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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 【寄印传奇】(改编)-第十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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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改编)-第十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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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rchid326
2022/03/16发表于: sis001
字数:7,828 字

                第十五章

  九八年有太多的雨,整个夏秋季节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霉味。通往学校的西
南小径变得泥泞不堪,我们不得不绕到新修的环城路。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晚自
习放学后我会屈尊与母亲同行,如果她晚上恰好有课的话。印象中,一路上我要
么沉默不语,要么没头没脑地讲一些同学间流传的低幼笑话,再不就搜肠刮肚地
卖弄从杂志上扫到的奇闻异事。我说终有一天我们会占领美利坚,我说印度有个
女人生出一个人头蛇身的怪物,我说世界上有个叫马孔多的地方,一下雨就是三
年半。或许我沉默太久,又或许我说得太多,口若悬河起来反而越发显得口拙舌
笨。而母亲总是一个倾听者,时而配合地笑,时而刁难我一番,时而也会打断我,
怪我哪来的闲工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年少的心都是一样的,当你暗恋一个人时,就会对她变得傻里傻气,那种幼
稚无非是想引起母亲特别的注意。那些流沙一样的日子,连母亲的面容都那么虚
无缥缈。只记得身旁的淡淡清香,在凝固而木讷的路灯下,在远处小姑娘们不时
的笑声中,悄悄飘散开来,像夜色那样辽远。

  还有那个永生难忘的凌晨。不等母亲醒来,我就夺荒而逃。伴着淅淅沥沥的
小雨,我度过了湿漉漉的一天。在课堂上,在人群中,我总忍不住去捕捉那股生
命的气息。我觉得自己快要馊掉了。更让我担心的是母亲——如果她觉察到了什
么,那我该怎么办。一连几天我都笼罩在不安之中。每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
我都会偷偷观察母亲的反应。而当碰触到她温润的目光,我又会像被针扎一样慌
乱地躲开。这当然是愚蠢而可疑的。直至有一次,母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住
我的耳朵,厉声喝道,「整天贼眉鼠眼的,做了啥亏心事儿,从实招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晚上躺到床上,我又禁不住想,那些精液会不会透过裤
衩浸到母亲股间,甚至穿透内裤粘到那团赭红色的肉上。刹那间,一种难言的兴
奋开始在黑暗中颤动。如此粘稠而灼热,让人心生恐惧。

  洪水撤退后不久,为应付中招考试,实验课总算开始切实地付诸实践。我打
心眼里喜欢那些精密仪器和瓶瓶罐罐,甚至——哪怕一块生石灰,一旦跑到操作
台上,在我眼中也顿时高大上起来。偶尔3、4班会混一块上课,这无疑为王伟超
调皮捣蛋创造了空间。有一次他直接把邴婕推过来,和我一个小组,引得呆逼们
频频尖叫。瞬间我整个人都燃起一团火,心跳像大功率马达,夯得周遭空气都在
震动。

  多么奇怪,青春期可以如此剧烈地改变一个人。接下来简直是场灾难。老练
如我面对最简单的实验竟也错漏百出,最后被物理老师狠狠羞辱了一番。至于身
旁的邴婕,我只记得她青杏般的眼神和宛若无骨的手。特别地,她左手上戴了条
黑色手链,手腕翻飞间不时划过几道光。我觉得这有些庸俗。

  上次探监后陆永平就再没出现,倒是张凤棠到过家里一次。记得是九月最后
的一个周六下午,我打球回来便直奔洗澡间。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洗衣篮里空空
如也,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随着水流倾泻而下,那股躁动如约而至,老二立马
撅了起来。心不在焉地捋了几下,又扫了眼洗衣篮,我垂首盯着龟头看了好一会
儿。彼时的我虽还在发育之中,但鸡巴已如大将军般昂首挺胸,不由自主地我攥
紧它,狠狠撸动起来。当那具莹白胴体浮过脑海之际,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个激灵,僵在那儿。侧耳倾听,又是两声,「林林?」套上运动裤,我
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院子里没人。正疑惑间,客厅的门帘掀起,露出一张黑黑瘦
瘦的脸。黯淡无光的三角眼摊在上面,像两粒拍扁的羊屎蛋。

  陆宏峰是只软绵绵的羊羔,全无陆永平的精神气。他依着门框,怯怯地叫道,
「哥。」

  我嗯了声,正要发问,屋里响起高亮的女声,「你妈呢?不在家?」张凤棠
从来不是家里的常客,但父亲出事前偶尔也会来窜个门。这大半年还真没见过她
几次。

  我边擦头边回答她,「好像学校有事儿。」

  「你洗你的呗,咋出来了?」张凤棠瞟了我一眼,扬了扬下巴,「喏,咱家
葡萄全卸了,亲戚们一家一袋,谁也不偏袒。」茶几上斜躺着一个大包装袋,鼓
鼓囊囊的。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间只有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张凤棠也不说
话,在客厅里溜达起来。

  那天她照旧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像是刚吸了几桶人血。半晌我才蹦出一句,
「我姐考上了吧?」

  一旁的小表弟迫不及待地抢道,「考上了,十一就回来呢。」

  「亏你还记得。」张凤棠俯身盯着鱼缸,头也不回,「六月份考试,这可都
十月份了。」

  我又没话说了,浓郁的香水味让人不太适应。她腿上裹着双鱼网袜,宽大的
网眼合着催人泪下的香水,让我烦躁莫名。转身走出来,深呼了口气,我进了自
己房间。刚想找件上衣,张凤棠也跟了进来。我只好斜靠在床头,手里把玩着毛
巾,脊梁却挺得笔直。张凤棠四下瞧了瞧,吸了吸鼻子。这是一个危险的动作,
我不由担心犄角旮旯里会冷不丁地蹦出股杏仁味。

  「这么多磁带啊,也借你弟听听呗。」她在床头短几上扒拉了一通,随手捏
了两盘,扭身在我身旁坐下。很快她撇撇嘴,「都什么乱七八糟,好听不?」此
时我不太想搭理她。她倒不以为意,丢下磁带,起身奔往下一个目标。

  随着屁股的扭动,香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高跟鞋刺耳
的嗒嗒声,可突然就没了声音。我抬头瞥了眼面前的姨妈,她弯着腰居然在翻什
么东西,短小的包臀裙包不住丰隆的大屁股,眼前尽是她臀部夸张的形状,一双
大白腿并拢战直,只要我稍一低头,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我吞咽了下喉咙,迷瞪间张凤棠突然开口了,脆生生地,「什么味道啊?」

  我猝不及防,「啊?」

  她缓缓走来,网眼在不断放大,「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老实说。」

  「哪,哪有啊……」张凤裳的性格比我母亲开放一些,她笑眯眯的话让我差
点卡壳。

  张凤赏又坐近了点,鼻子里的味道也浓了许多,她调侃似的眼色,看得我很
不自在,「给姨妈说你是不是偷偷的干坏事了。」

  她莫名其妙的冲我发笑,这让我很不自在,怕她揭了我的老底,我都没敢吭
声。

  张凤赏伸手过来捏了捏我手臂上的肌肉,我躲了躲也没躲过去,她哼哼一声,
「年轻气盛的,都高过我了,就是比你小表弟壮多了。」

  我突然心里一咯噔,想到了陆永平说过的事情,莫非张凤赏和小表弟陆宏峰
真的有一腿?我不敢瞎猜,但也留了个心眼,嘟嚷着回了句,「表弟也不赖。」

  张凤赏略微不满的撇了撇嘴,「说话真违心,这方面你弟可比你差远了。」
她说着还低头看了看我的裤裆,弄的我很不好意思的,抬腿紧了紧双腿。

  「咋?还害羞了。」张凤赏故作神秘的将脸也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戏谑起
来,「和姨说,有没有幻想过你妈?」

  我瞬间脸上变得火烫,不知所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眼色逃开又低下了
头,心里很慌。

  「那就是有了。」张凤赏咯咯的笑起来,却让我感觉到害怕。屋里沉静了一
下,她站了起来终于不笑了,「算了,姨不逗你了。」

  她又往窗户边走了几步,伸头向外看看,然后又转过头来问,「你姨夫是不
是经常往这来?」

  「也就来过几次吧。」我揉了揉鼻子,有些心不在焉,「对了,还有上次来
送葡萄。」

  张凤棠走到跟前,说了一声,「你姑在家吗?」她看着我,但这问话让我很
不爽,不由迎上了她的目光。

  记得那天张凤棠上身穿了件休闲衬衫,衣领上垂着长长的褶子,像挂了几根
细面条。她双手抱胸,轻晃着身子,木门随之发出吱吱的低吟。张凤棠突然又对
我大笑起来,她在我面前蹲下,压低了声音,「还想给姨打哑谜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却不想说话。

  张凤棠不说话,就这么蹲着。半晌,她才拍拍我的腿,呵呵两声,「算了,
跟你唠个什么劲。小毛孩屁都不懂。」

  说着她站了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套我话,反正这令我很不爽,感觉自
己受到了冒犯。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今天的尴尬如数奉还。

  良久她在我身旁坐下,才又重开话匣,「你爸不在家,你懂事点,别老惹你
妈生气。」这还像句人话。

  张凤棠说完伸个懒腰,就仰面躺了下去。衬衫的衣角岔开,露出一截雪白的
肚皮。浅灰色的包臀裙裹着腹部,隐隐勾勒出一个饱满的三角区。下身一对大腿
翘着,白花花的都是肉。

  大腿挤压在床沿,丰满的白肉似要从网眼中溢出。香水味好像没那么冲了,
却变得热哄哄的,无孔不入。我顿觉口干舌燥,下意识去翻床头的磁带。「林林
啊。」张凤棠似乎翻了个身。我应了声,扭头瞄了一眼。她俏脸埋在床铺间,酒
红色卷发扎起,像脑后窝了只松鼠。紧窄的衬衣透出深色的文胸背带,腰间泄出
一抹肉色,隐约可见黑色的内裤边。包臀裙是九十年代常见的晴纶面料,刚过膝
盖,此刻紧绷着臀部,显出内裤的痕迹。

  张凤赏就这样躺着不动,好半天才翻了个身。「几点了?」她问。声音迷迷
糊糊的,像是刚睡了一觉。我看了眼闹钟,告诉了她。「哦。」她躺着没动,小
腹在轻轻起伏。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时,她挠了挠我的脊梁,「哟,咋不擦
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声音湿漉漉的,像口腔里掀起的一股暖风。不等我
回答,她一下就坐了起来,「毛巾给我。」

  「不用了。」我很奇怪水为啥到现在都没干。

  「咋?嫌你姨手粗?你妈我是比不了,啊,我在流水线上忙活时,她可在大
学里谈恋爱呢。」她一把揪过毛巾,拍拍背,示意我挺直。其实我已经挺得够直
了。

  这时门帘撩开一角,探出个小脑袋。说不好为什么,我突然就有些慌乱,忙
招呼陆宏峰进来。张凤棠冷哼一声,「你这哥当的,可算想起你弟了。」我顿觉
一阵羞愧,瞬间又汗如雨下。

  国庆节当天又是大雨滂沱。我在床上卧了一上午。期间母亲进来一次,见我
正翻着本小学生作文选,夸我真是越长越出息了。至今我记得那本书,十六开,
橘色封面,有个三四百页,最早的文章要追溯到八十年代初。其中有篇关于早恋
的记叙文,很令我着迷,时常要翻出来瞅瞅。至从被母亲勒令不得沾染黄书之后,
我渡过了一段寂寞的日子,也只有把心思放在旁门左道上来打发时间了。

  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雨不见小。母亲在厨房忙活着,见我进来,只
吐了俩字——孕妇。案板上已经摆了几个拼盘,砂锅里炖着排骨,母亲在洗藕。
我刚想捏几粒花生米,被她一个眼神秒杀。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就
咕咕叫了起来。母亲不满地「切」了一声。我毫不客气地「切」回去,径自在椅
子上坐下,托起了腮帮子。

  那天母亲穿了件绿色收腰线衣,下身配了条黑色脚蹬裤。线衣已有些年头,
算是母亲春秋时节的居家装。今年春节大扫除时母亲还把它翻了出来,剪成几片
当抹布用。脚蹬裤嘛,可谓女性着装史的奇葩,扯掉脚蹬子它就有个新名字——
打底裤。这身装扮尽显母亲婀娜曲线,尤其是丰美的下半身,几乎一览无余。我
扫了眼就迅速移开视线,在厨房里骨溜溜地转了一圈,却又不受控制地回到母亲
身上。伴着「嚓嚓」的削皮声,微撅的肥熟宽臀轻轻抖动着,健美的大腿划出一
对饱满圆弧,在膝盖处收拢起来。微并的腿弯反射着陶瓷的白光,晃动间让人手
心发痒。我感到下体已隐隐发胀。不安地咳嗽一声,透过腾腾水汽瞅了眼窗外,
我悄悄按了按胯间。母亲趿拉着棉拖,黑色脚蹬子绷住足弓,白嫩圆润的脚后跟
像是襁褓里的婴儿脸颊,又似溢入黑暗中的一抹肉光。从上到下,整个光滑的流
线体投在初秋的阴影中,温暖得如同砂锅里的「咕嘟咕嘟」声。我盯着近在咫尺
的细腰丰臀,那个雨夜的美妙触感又在心间跳跃起来。

  恍惚间母亲转过身来,我赶忙撇开头,脸上却似火烧。「跟你说话呢,没听
见?」母亲口气有点冲。我不敢看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嗯个屁,去那院喊人
吃饭!」我直愣愣地起身,就往门外跑。掀开门帘时,母亲突然说,「老年痴呆。」
似带笑意。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她双眸隐在水雾中,那样朦胧。

  允许探监后爷爷精神就好多了,可惜因这连绵雨天,腿脚越发不利索。我和
大姑缓缓把他搀了过来。饭间爷爷想和我喝两盅,奶奶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口水擦干净再说。」

  母亲劝爷爷没事多动动,「不能真把身子骨给荒了」。他竟恼了,嘴角一抽
一抽的,母亲也就不再言语。一时静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

                第十六章

  不等我和王伟超剥完鱼,另外两个呆逼已搭好灶台,生起了火。他们漆黑的
影子趴在我脚边的鱼下水上,像是无言的催促。突然王伟超捏起一个鱼尿泡,说,
「避孕套。」我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盯着他。其时艳阳高照,青空深
远,不远处的篝火劈啪作响。鱼尿泡起初是个圆弧,后来就融入整个蓝天之中,
像是太阳脱落的一片鳞甲。就在此时,不知谁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国庆节下午雨就停了。第二天一早,扒了几口饭,我带上渔具就出了门。临
走没忘跑到奶奶家摸了养猪场钥匙,以防老天变脸。在十字口与两个呆逼会合,
又等了好一阵,王子秋与钟棠也来了。王子秋比我高一届已经上高一了,平时不
太容易见到他,钟棠比我低一届才上初二。同样是学混子,但王子秋人高马大,
而且听说他比较混,班级课都不怎么上。所以他一站在这里,就连王伟超都不敢
叽歪了,更别说刘强那货,只剩看王子秋的眼色了。其实这家伙还欠过我三块钱
呢,那都是父亲出事以前的事情了,我一直提不起来管他要,母亲后来和王阿姨
借了钱之后,此事就更不了了之了。

  出了村,我们就腾起云来驾起雾。石子儿路松软宜人,我老觉得自己骑行在
一块巨大的橡皮上。太阳在云层后躲猫猫,不时泄出一线光,烤得后背暖哄哄的。
一路景色如洗,透着丝初秋的微凉。其实也不是如洗,是真的洗了。往日的冲天
白杨叶子都洗黄了,病怏怏的,看得人极其不爽。

  一上午换了好几个垂钓点,收获也颇丰,但鲫鱼没几条,多是泥鳅。十点多
时,大太阳冒了出来,烤的人受不了。大家边吃干粮边骂娘。就这样耗到晌午,
肚子没填饱,个个变成了蔫咸菜。有呆逼就嚷着要回家。钟棠突然提议就地来个
野炊。萎靡在草丛中的呆逼们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少年时代我们总是痴迷于假
扮城里人,好像不如此便不足以体现对大自然的热爱。小学时有篇作文被我们写
了无数次——《记一次野炊》。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于是在大伙的哀叹声
中,我洋洋得意地掏出了一直揣在兜里的钥匙。

  收麦子那次之后,我再没到过养猪场。当这个巨大的扁平建筑再次出现在眼
前时,心里闪过一丝的不自在。好久才把锁打开,搞得我一度以为拿错了钥匙。
养猪场里却大变样。从西侧猪圈外到石榴树旁积了两大堆原木,品种各异,粗细
不一,草草盖了张塑料油布。从油布的破损程度看,堆在这儿已有些时日。原本
平整的地面遍布车辙,也不知为何,看到这种场面,大家都有些愕然。有个呆逼
甚至说,「这就是赌场吗?」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厨房还是老样子,用手一推就开了。在灶台旁的水泥板下我找到了碗筷和调
料盒,蒙着层厚厚的灰,像是原始人的遗迹。压井更甚,简直成了个铁疙瘩。不
过比印象中要干净些,刚下过雨没了蜘蛛网。打了点河水灌进去,伴着「吱嘎吱
嘎」响,涓涓细流终究还是缓缓而出。

  周遭的一切无疑令人沮丧。但当我们大汗淋漓地围拢在火堆旁,愉悦也如同
那氤氲的焦香,在年轻的心坎上欢腾而起。那天我们剥了所有的鲫鱼,大的如巴
掌,小的似鱼浮,却总也吃不够。至今我记得烈日下呆逼们肮脏的脸,青春的笑
容锐利得如同晴空中的鸽哨,经久不衰。烤鱼样子不敢恭维,但味道确实不错。
可惜没有啤酒。饭毕,抽烟。我上了个厕所。

  从厕所出来,几个呆逼围着王子秋已经聊上了。这货算半个城里人,所以见
识也比我们多,他一会说城里的游戏机室多么好玩,一会又说着城里的小娘们多
么风骚媚浪,然后还描述了他偷看人家屋后厕所娘们小解的情况,吸引的我们这
些还没算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愣一愣的。

  刘强这货倒是无所谓,他跟在王子秋后面,这样的事情少不得也干过,但是
钟棠却表现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他母亲也是学校里的老师,张菲茵
是学校上得了榜的优秀教师,而且她本人长得也好看。

  王伟超的气势被压制的死死的,这呆逼不敢插话。听着王子秋口吐白沫,他
又说女人的阴道位置其实是在下面的,然后开始给我们讲解起女性下面的结构。
这货龙飞凤舞一点也不累,偶尔还会夹带私货说他已经不是处男了,一个劲的说
男女做爱多么刺激云云,羡慕的我们这些人无时不露着饥渴的眼神,但就不知道
他说的是不是编的就是了。我开始想起了上次庙会时,他后座上的那个女的,那
是李春玉的女儿,但又怕问了他会熊我,只能作罢。听的津津有味,我又怀疑的
回想上次墙角偷听到王艺竹王阿姨和母亲说的那番话。

  听完了王子秋的横飞唾沫,大家在草堆上晒太阳,太阳要落山时,大家才收
拾了东西,拍拍屁股各自散了回家去。这是我中学时期最后一次见到王子秋,之
后就听说他和一个唱戏的女人跑南方闯荡去了……

  我慢条斯理地往家骑。街上已有三三两两吃饭的人。不等扎好车,母亲就从
厨房出来,骂我傻,晌午也不知道回家。她高挽着衣袖,胳膊白生生的,手上还
沾着面粉。一抹狭长的夕阳刺过门洞,投在母亲刚洗的头发上,泛起几朵金色浪
花后,顺流而下。

  我嗡嗡地说带有干粮,就去掀厨房门帘。母亲哼了声,指指洗澡间,「一身
鱼腥味儿,快洗去,恶心不恶心。」洗把脸出来,进了厨房。母亲在包饺子。她
问,「你钓的鱼呢?」

  我说,「没钓着。」

  母亲说,「鬼信你。」

  我不再搭茬。片刻,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柔柔地问,「真没钓着?」

  我摊摊手,「那可不。」

  母亲轻笑两声,「看来我这老女人是没口福喽。」

  我没吭声,径直靠近母亲,拿起了一片饺子皮。母亲挤了挤我,「哟,成精
了。」

  我说,「不你说的,要学着干活吗?」我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屋里弥漫着刺
鼻的大葱味,我竟然还能如此平静,真是不可思议。

  母亲教我如何摊皮儿、如何捏边儿,我自然听不进去。她终于不耐烦了,让
我一边呆着去。我放下筷子,边洗手边说,「我钓鱼碰见王子秋了。」

  「嗯?」声音轻轻的,有些无所谓。

  「那家伙说他不是处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像是故意而又随口的
说了出来。

  「他才多大,毛都没齐呢,你信他瞎掰?」母亲话语有些冲冲的。

  「烤鱼的时候他自己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我撇撇嘴,故意和母亲较劲。

  「别烂嚼舌头根子,这种事情,随便说的能当真?」母亲声音大,逝要盖过
我一头。

  我拉长了嗓音说,「我也没到处说啊,就是第一时间回来和妈你说了。」

  「和妈说?你说你一天到晚不在家,就是去听别人编故事,我看你是越来越
野了,是不是妈管不住你了?」母亲如连珠炮似的,意有所指,「你现在的任务
是好好学习,跟你说多少次了,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我就算想不也实现不了吗……」

  母亲不再说话,像是没听见,手上却依旧行云流水。我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突然母亲问,「不是没钓着鱼吗你?」我说吃完了。

  母亲没接茬,而是让我开灯。这时锅里的水发出刺耳的嘶鸣,厨房里升腾起
蒙蒙水雾。我盯着母亲发丝间若隐若现的脖颈,「妈,你最近没,没去猪场吧?」

  我小心翼翼母亲却头都没抬,她这是不想搭理我的表情。半晌,她放下筷子,
俯身换了小火,又走到门口开了灯。我倚着灶台,又呆立了一会儿,转身向门外
走去。母亲的声音有些不悦,「没事我去猪场干啥?」

  我暗骂自己蠢驴,那鬼地方,谁会往那跑,我松了一口气,然后上了楼梯。
母亲似乎叫了声「林林」,又好像没有。我不知道。我已经跑到了楼上。跃过高
高的水泥台,听到了奶奶的说话声。

  我坐在楼顶。晚风徐徐,送来谁家的饭香。我仰面躺了下去。心里琢磨着,
虽然母亲这边一直没事,但大姑那边我就不好说了。母亲是文化人,文化人有个
共同的特点是都爱面子,更何况母亲还是个体面的人,设想她与油头垢面的陆永
平有什么瓜葛,那纯粹是无稽之谈。但大姑就不同了,她是乡下人,还是离了婚
的,身旁没个丈夫,也不怕那么多了。唉,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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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2-3-16 20:44(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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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78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2-3-16 20:45
  • 逍遥夢 原创 +1 原创光荣,造福淫民! 2022-3-16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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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等了好久终于更新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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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改编的版本,但是都要么太监了要么大半年才更一次。期待作者能慢慢更新不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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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2 认真回复,奖励! 2022-3-18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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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原著好多了,原著的女主完全就是的老骚货,一点没有母亲的高贵与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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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喜欢最初的版本,改的再好也不如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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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6-29 0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