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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情缘] 【蓝色幻灵】(15-19)【作者:自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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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幻灵】(15-19)【作者:自来也】

作者:自来也
字数:55110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旁边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前言:自感水平有限,发文是一时之愤。过后也就没有这份心情了,本想安
然抽取琐碎空闲写文自嘲。

  其实文章的主线早已想好,奈何世事多变,这几年陆陆续续又想增加一些情
节。然想把真正的想法落实于文字间,仍是一项繁重工程。

  偶登录之,发现仍有朋友对文章略有推崇,不胜惶恐。市井杂文,难入大雅
之堂。诸位仁者见仁,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另本文尚有诸多纰漏,望各位朋友
胸怀包容,一笑置之,则吾愿足矣。

             第十五回:风中百合

  深夜23:38分。

  虽是深夜,但晨光市刑侦局的大楼里仍是灯火通明,这其中要属位于五楼最
边上的『局长办公室』中透出的光亮最为耀眼,白灼的灯光从门窗中透出去,在
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醒目。

  虽已过了下班时间,但大家还是自觉得留了下来。只因为大家知道「局长卢
清源」的习惯,每逢有重大案情出现的时候,局长便会长时间的呆在办公室里,
彻夜思考。

  这样的情况大家习以为常,尽管每个人都留在各自的岗位上随时待命,但走
廊里仍是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去打扰局长推断案情的思路。

  但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局长不但呆在办公室里很长时间,且并没有像往常
一样出来对大家做出明确,清晰的指示。局长到底在想什么呢?大家心里不免有
些着急,于是共同推荐一个人到局长办公室去探询一下。

  打开局长办公室的门,才发现办公室里早已经烟雾弥漫。局办公室秘书王霞
被直涌出的烟气薰的倒退五六才站定,她看到办公室中已经到处是香烟的烟雾,
而就在办公室中央的办公桌旁,局长卢清源手中的香烟仍在源源不绝的制造着新
的雾气。

  见此情景,王霞马上信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子。在窗子打开的一刹那,满
屋的烟雾痛快的向漆黑深沉的夜里渲泻。

  出乎王霞的预料,以往处事机敏的局长对近在咫尺王霞的举动却并没有做出
任何反应。他仍在低头看着摊在办公桌前的一张纸,他的右手握着笔,似乎悬而
未决,又似踌躇满腹。他已经全身心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无暇顾及其它了。

  王霞轻声的呼唤道:「局长,局长,局长……」

  呼唤了五六声后,卢清源终于有了反应。他轻微的扭转头,当他发现是秘书
王霞时,脸上露出了和谒的笑容。

  而他清醒过来的意识也立马对办公室里恶劣的空气做出了反应,开始剧烈的
咳嗽起来。

  王霞连忙走上前,轻轻地拍打卢清源的后背。

  卢清源挥手制止,笑着问道:「小王,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啊?」

  「大家都在等局长的指示,都没有回家。」

  「我的指示?」卢清源惹有所思的重复道。

  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始落笔在面前的纸上奋笔疾书。王霞想要走近看一
下,无奈局长的书写速度太快,始终看不清楚。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眨眼间王霞又在卢清源的身边翘着伫立了一个多
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王霞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局长刚刚迸发出的灵感。

  终于,卢清源重重的放下笔,长出了一口气。拿起桌上写好的东西,开始仔
细斟酌。

  王霞这才看清,局长面前的白纸已经被大大小小无数个圆圈占满。在每个圆
圈中都写上了不同的人名,然后在圆圈与圆圈之间勾连。这是局长分析书写的固
用格式,他总是习惯于这种跳跃性思维,因为用这种发散性的思维方式总能使本
来毫无头绪的案子的线索从模糊变得明郎起来。

  在无数个纵横交错的圆圈中,在四个人的名字第一时间引起了王霞的注意。

  他们是「刘万财,周三泰,林爽和四号」这四个名字背景复杂,刘万财主持
着晨光市最大的财团,把持本市的经济命脉,周三泰身为晨光市经贸处处长,其
父亲更是本市的副市长,掌握着晨光市的权柄利益。

  至于林爽嘛!!当王霞目光扫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头一震。因为这个名字
的出现,让前面两个大人物的出场都无足轻重了。

  王霞在心里默念道:「林爽,林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至于第四个名字,很显然只是个代号,王霞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这多少勾
起了她的一点好奇心。

  王霞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了些许晨曦。卢清源一边吩咐王霞:「让
大家都快些下班吧,无故呆了一晚上,向大家表示我的歉意。一边将桌上的文件
规置好,走到屋角的保险柜边,将文件锁了进去。王霞回答道:「局长,这是我
们应该的,您不是也忙了一个晚上吗?

  「卢清源点头示意,王霞推门走出。

  清晨的空气虽然新鲜却透着清冷。王霞随着大家一起走出局办公大楼,当她
挥手向大家告别后。便走向了一条行人稀少的道路,一路走来她随时注意着来自
后方的各种情况。当她确定后方确实无人跟踪时,她拐上了一条更为偏僻的小路。

  那条路上早已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两用车,王霞快步走上车。车子迅速发
动,扬尘而去。而这时在街角的方向,一个身影慢慢闪了出来,缓缓摘下墨镜,
眼神中透出锐利的光芒。

  陈敏仪这几天的状态越发糟糕了,胸口总是感觉烦闷异常,而脑海中更是一
团乱麻,神游梦里。每当此时,陈敏仪便会想起上次与韩霜玲见面时对方给自己
的特效药,在拿出来试用之后,不愉快的感觉立马一扫而空,同时身体会极度的
放松。

  但用不了多时,加倍痛苦的感觉会再次袭来,让人不能忍受。于是陈敏仪就
在一次次制止身体产生烦恶状态的同时,渐渐依赖上药物的作用。剂量在一次次
的加大,使用也在一次次的频繁。

  好在韩霜玲是个有心之人,每次在陈敏仪断药之后都能及时的为陈敏仪送药,
抚平了陈敏仪因为担心没有药物控制而使身体失控的忧虑。

  最可怕的是,与这些人类通常感觉相伴而至的是陈敏仪身体各处敏感部位正
在产生着的化学反应。陈敏仪的胸部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涨热,这种反应由刚开始
的零星出现,到每天的一个固定阶段,直至每天24小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涨热刺
痛。形成这种效果,也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进程之快,令人膛目。

  而与之相比,下体的反应还要严重的多。短短几天工夫,陈敏仪的下体常不
自觉的流出爱液,就仿佛管理身体这部分的开关已经消失一样。

  每当爱液泄流之时,陈敏仪便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又羞又急,她十分怕这种
情形被自己身边的同事朋友们发现。于是无论在何种场合,陈敏仪只要发现都会
飞也似的离开,同事们开始了在私底下对陈敏仪的议论纷纷。

  至于其它的部位,例如大腿内侧的划热触感,耳旁性感带的骚痒吻感,以及
面部的潮热汗湿。这些状态共同的产生都是理所当然的,无需探究了。

  现在的陈敏仪每天下班都会飞快的赶回家,褪下自己的底裤,然后对着污浊
处在水中费力搓洗。而在胸部方面,陈敏仪则会尽力束紧文胸,甚至不惜在文胸
中夹入冰袋,以给自己烫热的胸部降温。

  但这一切好像都无迹于事,因为陈敏仪在努力克服的同时,身体总是会情不
自禁的去回忆身体在崩溃那一刻所得到的无以言表的畅快感觉,这种又爱又恨的
心理时时刺痛陈敏仪的心房。

  以上这一切都被陈敏仪细心的女儿董芳所察觉,她着急的问母亲到底出了什
么事。但陈敏仪对这些事却难以启齿,她总不能对女儿说自己时时都会有做爱的
感觉,这样自己在女儿心目中形象会成什么样子?陈敏仪不敢想像。她唯有搂紧
女儿大哭一场,尽情渲泄着心中的难过与悲伤,心头才略觉好受一点。

  女人是容易屈服的。久而久之,陈敏仪对这些事情也习若为常了。她想到让
自己的生活重新走上轨道的办法,就是对身体产生的任何变化都态然处之。

  于是她在一次接着一次的潮涌过后,会若无其事的小心处理。刚开始的那种
心底的厌恶感渐渐消失,而驻存在陈敏仪心底的道德贞操观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
始被磨砺。

  迷乱的时光勉强持续着,如果说陈敏仪对以往的状态还可以勉力维持的话,
那么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才是最令她手足无措的。

  在一堂普通的教学课上,正当陈敏仪游梦于自己娴熟的授课技巧之中,暂时
忘却了自己心中的痛苦。

  这时,一丝细小的电流在心间划过。虽然只是极轻微的动作,却马上被陈敏
仪那敏感的心灵探惑。和往常一样,她意识到这种细微的差别接下来会带给自己
什么。唯一不同的是,现在自己正位于可爱的同学们之间,正处于自己心爱的教
学授课之中。

  这种时候发生那种事,陈敏仪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出汗了。

  她用眼神的余光环顾四周,还好,大家都沉浸在对知识的无限渴求中,并没
对老师身上发生的变化产生兴趣。陈敏仪暗暗嘘了口气,正当她要找一个恰当的
借口,从容的离开这里去处理一切的时候,一个让她为难的场景出现了。

  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在人丛中的举了起来,因为每个人都在专注课业,所以
这只臂膀的出现显得十分显眼。显眼到即使陈敏仪不想去看到,却又无法不看到。

  「老师,刚才的知识点,我有一处不明白。」话语中,仍是单纯稚嫩的语态。

  但从同年龄段中异常发育的体格,便可以知道以后在床弟间是一只多么可怕
的野兽。其实现在,这具年轻肉体中潜藏的能力早已超越了一般成年人的能力。

  再加上心灵在单纯与成熟,美好与丑恶之间的不断转换。

  终于使这具身体成为一件征服女人心灵的终极武器,而以后的日子里陈敏仪
的缴械也是必然的了。拥有这样能力的人,无须猜测,正是陈敏仪寄予厚望的学
生——刘柱。

  陈敏仪对刘柱的主动提问犹疑着,一方面她感慰于刘柱来到自己班上的奋进
表现,如若换到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耐心解答。

  可是现在……陈敏仪感觉到身体的归属感正一点一滴的流失,随着时间的一
秒一秒过去,情况正在朝加速恶化的方向进展。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
身体随时出现崩溃都毫不稀奇。

  「老师,这个地方我还没有弄清楚,请过来解答一下好吗?」刘柱脸上得意
的笑,对于这背后的含意,陈敏仪不会明白。身为教师责任感与做为女人的贞洁
感使她此刻倍感煎熬,而刘柱作恶似的催促,无疑于在往伤口上撒盐。

  「老师……」

  「噢,噢。」陈敏仪唯喏的应承着。见陈敏仪还在犹豫,刘柱突然猛的从座
位上站起。

  1米78的身高虽算不上屈指可数,可在同年龄段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可怕的
是那异常健壮的身形,再配上如此的身高,才是真正的「难逢敌手」。浑身上下
的肌肉群其实早已无比例的凸起,身体就像被一层厚实的铠甲包裹着。当然这些
都是掩盖在青葱懵懂的肤色和那稚气未脱的脸庞之下的,是不为人察觉的。

  作为女人,陈敏仪无疑是出众的。但怀着「教书育人」的思想投身于自己热
爱的教育事业的她,除了对自己的亲密爱人有感之外。对于其它的情欲之事并没
有太着意,或者说是以往这些事都被压藏在心底的一件未知角落。每个女人都是
如此,只不过优秀的女人压藏的更深一些罢了。

  而这段时间,无论从外来的,还是内在的。所有的条件都在针对着复苏这种
天然的人性本能,现在是检验效果的时刻到了。陈敏仪几乎是第一眼便被刘柱身
上那种异常彪悍的发育所吸引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天天在身边自然走过的
人。在今天看来,是这么的顺眼,是这么的受用,是这么的蛊惑视角。

  陈敏仪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所承受的感觉在直线加剧。她的内心像被投进
石子的湖水,正在一圈一圈不断的产生涟漪。那宽阔的脊背,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的胸腔,以及那种难以形容的眼神,附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陈敏仪感觉到自己
的身体正在被揉碎,慢慢被深不见底的瞳光吸了进去。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正不可自拔时,陈敏仪猛然间恢复了理智。她深
吸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没有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可是自己的眼神分明被眼前这
具青春的气息吸引着,这使她的心神将从理智重归于迷乱。

  「对自己的学生产生如此违反伦常的感觉,怎么会,怎么会?」陈敏仪在感
到万分羞愧的同时身体中竟有一种异常的快感涌在心头。这种快感快速流过陈敏
仪的身体之时,只等欲望的火焰真正的迸发,便可以一举占领这具倾导众生的美
肉。

  「老师,老师,请来这边来好吗?」刘柱脸上笑意含意更深,语气中也加入
了催促的成份。陈敏仪不置可否,对她来说现在的头等大事是怎样去除自己心中
那种有悖伦常的欲念,但她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向刘柱那边迈步。末了,
陈敏仪轻嘘一口气,心神屈服于身体上的行动,快步走向了刘柱。

  待走到刘柱的身边,才发觉内心的感觉更加慌乱。不但心脏『扑通,扑通』
跳的厉害,通身发热的感觉也尤甚以往。陈敏仪急欲打破这种不断发展的趋势,
因为她知道若任由这种情形继续下去,结局将是她无法想像的。因此,她将目光
专注到刘柱手举的课本上,想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问题很简单,刚好是课上自己讲过的知识点。陈敏仪面带微笑,抬头正要向
刘柱详细解释其中原理之时。目光却在这一刻产生了定格,在和刘柱的目光接触
的一刹那,她看到了刘柱眼中闪现出一种奇异的目光。那目光忽闪忽隐,忽强忽
弱,里面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诱惑着陈敏仪的眼神,使其欲罢不能。

  就在这短暂的一刹,陈敏仪通往心灵的窗户已经牢牢的被刘柱掌控。

  刘柱的目光上下瞑动,目光中似有一种说不清的力量在死死纠缠着陈敏仪的
视线,使其再难顾及其它。

  陈敏仪的目光被刘柱左右着,忽然陈敏仪的视线不再闪动,而是定格到了某
一点上。随着视线的定格,一片红晕已经飞上了陈敏仪的面颊,全身的血液开始
急速搏动着。陈敏仪感到身体的温度在无止境的升高,自己却无论如何也难将视
线移开。

  刘柱当然知道陈敏仪此时看着的是什么,也知道陈敏仪此时身体里应该出现
什么反应。以刘柱这样早已有着丰富情事经验的猎艳高手,掌控陈敏仪这样一位
已经被勾起心底情事欲望的美艳少妇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刘柱脸上仍做着微笑,心里却好像有一只魔兽在咆哮:「看吧,尽情的看吧,
很快你就会离不开它的。我要用它来征服你,让你彻底做我的性俘虏……」

  没有错,陈敏仪此时的眼神正全部聚焦于刘柱的阳具上,痴迷于凝视着那里
时刻产生的变化。这要得益于刘柱目地性的目光引导,让陈敏仪的视线不知不觉
扫在了自己的阳具之上。又或许这也是陈敏仪身体里女性欲望勃发,促始陈敏仪
在有意无意之间去留心男性的性征。

  不管基于哪一方面,刘柱的目的都已达到。他那根隐藏于裤间的狞狰巨物,
正将裆间的空隙紧紧撑起,显示着它是多么的强壮有力。这种被束缚的滋味当然
不好受,但当刘柱看到陈敏仪眼中那种陶醉其中的眼神时,他认为一切都值得。

  巨物的状态还没有升至最顶端,倘若升至顶峰,就算是世界上最结实的面料
也是阻拦不住的。但就现在的形态也是足以震人心魄的,虽然保持着向下低垂的
角度,但那强劲的力量实已将裤裆撑于了最极限处。

  刘柱有意让阳具一上一下的轻微耸动,腰部也随之一前一后的轻微抽拉着。

  动作极轻,以至于身在咫尺其它人全然不知。但对于正集中所有注意力于其
上的陈敏仪来说,这些极轻微动作却好像重锤加身。被勾起的深埋欲火,加之女
人天生的本能,使她对刘柱每一下的动作都是如此着意。渐渐的,陈敏仪的身体
跟上了刘柱的节奏。随着刘柱的每一下动作,陈敏仪全身都会有断续的电流经过。

  而每当电流穿过全身的时候,陈敏仪的身体也轻微的哆嗦,继而身体是适度
的舒畅感。

  随着动作的逐步加深,电流的流速逐渐加快,身体的舒畅感也越来越明显。

  终于。陈敏仪的大脑中一道闪电穿过,她的身体开始猛烈抽动着,双腿开始
不自主的夹紧,口中的呼吸变得不均匀。陈敏仪在刘柱的感官刺激下,竟然在课
堂上当着众人的面泄了身。

  在泄身的一刹那,极致的快感让陈敏仪清醒了过来。而当她醒过来意识到自
己竟然在如此公开场合泄身时,她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其它的学生对此一无所
知,他们眼中有如天使般的陈老师竟然在课堂上极其淫秽的泄身。

  但陈敏仪仍做贼心虚的向四周看了看,当她的目光落在刘柱眼前时,有如雷
击。刘柱的脸上挂着笑,一种得意的笑,一种对任何事都了若指掌的笑。

  这种笑让陈敏仪万分恐惧,她在心里问自己:「他为什么笑,是他知道了一
切吗?知道他的老师由于他的挑逗而泄身这个秘密吧?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纷乱的猜测让陈敏仪再难控制自己,因为她发现自己即使守在刘柱身边,那
种酣畅淋漓的感觉随时又将再次袭来。陈敏仪转身急速离开了教室。教室中的学
生都不知道为何陈敏仪会如此反常。都把目光投向了刘柱,刘柱挂着一脸坏笑,
双手摊开做无奈状。

  奔回自己的办公室,陈敏仪只觉得天塌地陷,自己几乎要冲立不住随时晕倒。

  她瘫坐在椅子上,双臂在办公桌前摊开,把头深深埋在双臂之中,轻声的抽
泣着。

  她恨,恨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如此不知廉
耻的女人,恨自己为什么短短时间内便抛弃了世间的一切道德规范。

  实际中,做为其它的女人经过这一系列的预谋都早已缴械投降。似陈敏仪这
种品性坚定,要用如此长的时间才达成效果,是刘柱之流事前没有想到的。

  陈敏仪不会知道这些,她把这些归咎于自己身体的淫荡,品性的不良。所以
像陈敏仪这样在纯良与淫秽之间来回游走的阶段,也正是她们感到最矛盾最痛苦
的阶段。

  陈敏仪哭泣良久,慢慢沉沉的睡去。如果不是桌上刺耳的电话声把她吵醒,
她是绝不会主动醒来的。

  拿起电话,电话的那端传来了丈夫董文浩欣喜的声音:「是敏仪吗?」

  「哦。」

  「敏仪,大喜事,你知道吗?今天单位突然找到我,要为我正在研究的『电
流直频变向技术』提供经费和人手,有了这样的专项资金和专业人才,我想要不
了多久,我的技术攻关就会有大的攻关突破……」

  董文浩忘我的讲着,因为兴奋他甚至都没有理睬陈敏仪对自己话语中的专业
术语是否能理解,便全部一股脑般倒了出来。

  刚接电话的一刹那,陈敏仪曾想把满肚子的委屈都倾诉给自己的丈夫。可是
随着丈夫滔滔不绝的讲述,她迅速打消了念头。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恨,为什么只
顾及到自己的感受呢,难道就不能关心一下自己吗?

  她的心里又有一丝怨,哎,从当初到现在直至未来,他都不会改变的。在这
样幽怨心情的促使下,陈敏仪不住的用麻木的『哦,哦』来回应丈夫激情的讲述。

  董文浩终于察觉到了妻子的反常,他打断了自己话头,轻声的问道:「敏仪,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事情也许就此会出现转机。

  陈敏仪又在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全数告诉丈夫,不料董文浩此时话匣
又打开了,重开始絮叨起自己工作方面的种种。

  陈敏仪刚刚有些温热的胸膛又开始冰冷,这预示着陈敏仪这位美艳的少妇终
将从堕落的边缘落入黑暗的深谷。

  陈敏仪对自己的丈夫已经失望了,现在的她只盼着这一通电话快些结束,好
让自己有个清静的空间。

  这边董文浩从无尽的『工作进程报告』中联想到了主要的问题,说道:「敏
仪,你看我,光顾着高兴,倒把正事给忘了。因为要专心研究项目,所以最近这
段时间我不能回家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女儿。我保证,项目一有突破,我就回
家给你报喜。」

  「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工作,还有我和女儿吗?」陈敏仪在心里愤恨的想,但
她的涵养使她没有发作。她只是冷冷的问道:「没别的事了吗?没别的事我挂了。」

  『啪』,未等答话,电话就挂上了。

  董文浩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感到非常失落,没有获得家人的祝福是
他所始料未及的。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小董啊,怎么在这里独自发愣呢?」

  董文浩抬头,见这次项目的主要投资人费云帆费总正站在旁边。

  他连忙起身相迎,一边说着:「没什么,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费总,您怎
么专程前来呢?」

  费云帆笑着说:「我想来深入了解一下这次项目具体实施的具体情况,就顺
便来见一下你,怎么?对这次的工作,家人不支持吗?」

  董文浩尴尬的笑笑,没有机心的他从不知道要掩饰自己的心情。

  费云帆轻拍一下董文浩的肩膀,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分析说:「小董啊,别
担心,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事业,家人也许会有一时的想不通,但时间长
了,便会慢慢理解的。」

  这番话打消了董文浩心中仅剩的一丝疑虑,他动容的回答道:「是,我一定
会努力做好这个项目,不辜负费总和上级领导对我的重托。」

  费云帆脸上露着赞许的笑容,说道:「好,那现在就把你的项目基础资料整
理好,给我一份。」

  「是。」

  费云帆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大摞写满字的打印纸。他就着室外的寒
风点燃了一只香烟,然后重重吸了一口。脸上冷漠的表情和刚才室内那个温和宽
忍的费云帆判若二人,他拿起手中的资料瞟了一眼,口中发出了不屑的唏声。

  「切」,然后径直走向最近的垃圾箱,把资料扔了进去。可怜那些倾注着董
文浩太多心血的研究成果,因为失去了力量,就像无助的风筝,被一阵凉风吹散
了。

  费云帆又狠狠吸了一口烟,从上衣中拿出手机,「喂,嗯,一切顺利……」

  一边说着话,一边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这边陈敏仪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陈敏仪无奈的拿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校长年更生的声音:「喂,是陈老师吗?哦,太好了,我正
要找你。有这么个情况,今天市里会有一批『化学辅导』材料送到我们学校来,
请陈老师晚一些下班,对这批材料进行评定。看是否对提高我们学生的成绩有所
帮助,如果可行的话,请代学校订购,如果不行的话,请电话通知我一下,我好
有个准备。」

  校长说的话,陈敏仪怎敢推托?更何况化学讲义的评定一直都是由自己经手
的,这份工作当然非自己莫属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陈敏仪因为心底的惆怅没发泄完,索性就一直趴在桌
子上不再动弹。丝毫没有注意到墙上的时钟在急速消耗着光阴。

  直到陈敏仪再次醒来,屋外已是夜幕早垂,这才发现原来偌大的办公室只剩
下自己。她有些疑惑,平常每次都会很准时的,怎么今天会拖这么长时间。陈敏
仪第一时间想到的,还

  是自己的女儿董芳,她立即拿起电话。电话那端是女儿董芳焦急的声音:
「妈,你在哪里?这么晚了。」

  「我有工作要做,你先自己吃饭,我忙完就回去。」

  处理好这些事情,陈敏仪重新坐在办公桌前静静等待。窗外起风的样子,有
一张写满字的打印纸随风飘来。

  陈敏仪的目光被吸引,盯着白纸想:丈夫现在忙什么呢?吃过饭了吗?正在
暇想着,忽感室内的温度在急剧下降。陈敏仪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办公室的门被风
吹开了。她回转身想要去关门,却在这一刻愣住了。

  办公室的门不是被风吹开,而是被人推开。推门的人现在就站在眼前,壮硕
的身影,正是自己的学生——刘柱。

  猛看到刘柱的一刹那,陈敏仪心里或多或少有一些慌乱。她感到脸庞微红,
赶紧把头低下。

  待呼吸一下,稍觉气息缓和,这才尽量用平静的口吻问道:「刘柱同学,这
么晚了,不回家,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柱已经走进来,并随手关上了门。

  他一步步的向前靠近着,边用玩世不恭的语气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想见
陈老师,所以就来了。」

  「你,你。」

  刘柱的关门动作让陈敏仪的本能上有了一种不安全感,加之刘柱毫无头绪的
答话,陈

  敏仪一时竟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反驳他。

  转眼间,刘柱与陈敏仪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为两三步。在刘柱咄咄逼人的气
质下,陈敏仪被迫着不住倒退。在她的手碰到办公桌角的一刹那,她明白这已是
最后底限,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陈敏仪板起了面孔,想用严苛的气势阻止刘柱的行动:「刘柱同学,如果有
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到课堂上解决,现在已经很晚了,老师请你离开。」

  见刘柱听到这句话一愣,陈敏仪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所发生的却让陈敏仪
的心揪的更紧。

  只听刘柱从喉间发出了不可一世的狂笑,说道:「得了吧,陈老师,收起你
平日里那副为人师表的样子,现在这个地方只有我和你,没有老师和学生,只有
男人和女人。」

  「你,你,你说什么?」陈敏仪着急到找不出话来反驳。她不明白平日里自
己认为无比乖巧的学生,为何现在却攀若二人。到底是自己感觉出了问题,还是
对方一直在伪装。

  现实是不给机会分辨的。

  「我说的是,陈老师今天在课堂上为什么勿勿离开了?」

  「噢,那是老师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是见到我才不舒服的吗?」

  「噢,是。」

  「嗯?」

  「不是,老师……」在刘柱连珠炮式的发问下,陈敏仪摒弃了身为师长的主
动。

  在刘柱刻意不给思索时间的情况下,无意间扮演着一个回答问题破绽倍出的
可怜角色。

  其实刘柱此时的心里也很紧张。虽然拥有早已玩弄无数女人的经验,虽然在
每个日子里将陈敏仪想了千百遍。但真正站在陈敏仪的面前,刘柱还是感到心脏
狂跳不止。对于陈敏仪这种国色天香的靓女,当你真正站在其面前,才会为她撼
人的美貌所打动,而让自己的主观行动无所适从。

  刘柱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计划实施明确。但是中间若出现一丝纰露,便会
前功尽弃,自己也将永远失去陈敏仪这个美艳少妇,这是决不容许的。

  「一定要得到她」打定这个主意的刘柱如一只山间饿虎,向陈敏仪猛扑过去,
将陈敏仪拥向自己怀里。

  「你在干什么?放开,放开我,你在……干,放……」这种挣扎的语音在这
寂寞的夜里听来是如此无助,而现在它却实在传到了办公室外站着的两个彪形大
汉耳朵里,这两人闻声相互挤了一下眼,然后会意的坏笑起来。

  办公室内的行动仍在进行,虽然陈敏仪在极力的挣扎。但娇柔的身形又怎会
是刘柱这种欲望满怀拥有强硕身形恶狼的对手。所以在双方的对抗中,陈敏仪不
但没有占到丝毫赢面。反而「嘶嘶」连响,身上的衣服已接连被撕破,闪出断续
的成片春光。

  刘柱一边继续着行动,一边用油滑的腔调说道:「哟,陈老师,你的衣服破
了,让我为你遮一下。」

  捂住破露处,趁机在陈敏仪的香肤上又掐又摸。

  话语与行动都让陈敏仪又羞又急,她苦于身上的露白处无法遮掩,而难免左
支右挡,更加难以维持。而这边在与刘柱的几番反抗中,不但没有迫止刘柱,反

  倒是自己渐渐的向刘柱怀中拥近,陈敏仪的情况越发不妙。

  镜头暂转向晨光市中心医院大厅的抢救室中。三名技术娴熟的外科医生正在
抢救室中的手术台旁忙忙碌着,一旁守候的是医院年轻的女护士艾静,紧张的气
氛令她长时间的握拳,以至于艾静粉嫩的拳头关节处已经发紫。

  但她没有丝毫懈怡,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手术台上昏睡
的年轻男子,期盼着男子做出一些反应。

  手术剪麻利的剪开了年轻男子的前衫,裸露的伤患处顿时令在场的医生大惊
失色。虽然他们都是曾经阅历无数,但面前的情形还是令抢救室中一片寂静。

  只见年轻男子的中腹处已经形成一块拳头大小的凸起,一股股黑气不断从中
冒出,且黑色的病变区域还在不断的向全身扩张。

  医生们看的目瞪口呆,末了,其中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叹了口气,评价道:
「哎,是中毒了。」

  其余两名医生跟着点头,认可了这种观点。

  「像他这种情况,平常人早已抵受不住,真亏他还能坚持到现在。」

  「情况不容乐观,需要尽快给他解毒,但没有把握。」

  「甭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准备剪子和钳子。」

  艾静迅速上前将工具交到医生手中,然后退后随时待命。

  医生极小心的割开那团黑色病变区,正要继续用钳子去钳开皮肉。不防这时
一丝黑色的体液从病变处迸射了出来,体液正好落在了主治医生的手臂处。

  那名医生没当回事,用手轻擦一下,正要继续施治。

  突然,那句医生紧捂住手臂大叫起来:「水,水,快给我水。」

  这情形再次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只见在众人惊慌失措的四处找水过程中,
那名医生的手臂处已经不自觉的增粗了几圈,与此同时,那名医生扭曲的面孔也
说明了他正在遭受非一般的痛苦。

  两名医生将他搀到水池旁,在强大水流下反复冲洗了许久,那名医生才如获
大赦般的松了口气。

  「哦,好厉害啊,刚溅到身上的感觉,就好像被火烙一样,而且那种感觉不
可思议的迅速向全身蔓延,如果稍迟片刻,我想你们该抢救的就是我了。」

  三名医生回转头,向病床上投去惋惜的目光,「真想不出,他怎能忍受如斯
痛苦,要是换了我,宁愿自杀也不会受这份罪。」

  艾静从医生们的话语中听出了准备放弃救治的意思,她哭泣着上前央求道:
「不,刘医生,张医生,林医生,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

  三名医生远远看着,只是摇头,再没有一人肯上前了。

  正在僵持不下之机,抢救室的玻璃门发出一声惊天巨响。这声巨响实在太大,
以至于让室内的四人竟被震蒙了。待反应过来,一起转身时,才发现已经有两个
铁塔般的大汉站到了门前。其中一个正用腿踢开地上玻璃碎片,很显然那厚重的
钢化玻璃门正是他的一腿之功。

  室内的气氛让人窒息,三名男医生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今天发生
在他们身上的事实在太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到令他们想要立即疯掉。

  其中一名大汉放肆的大吼道:「滚出去。」

  可怜三名白衣之下救死扶伤的七尺男儿顿时如获恩赐,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抢
救室,将室内的病号抛诸脑后。

  同时听到大吼的,还有艾静。她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她那手无缚鸡之力
的身躯,坚定的挡在了手术台的前面。

  「你们做什么,要滚的是你们,你们故意破坏公共物品,是要受到严惩的,
这里正有病人,现在请你们出去……」两名大汉被艾静坚定的气势震慑住了,并
没有轻举妄动。

  他们像观察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艾静,然后哈哈大笑:「哈哈哈,哟嗬,看
不出,还有几分恣色,不想走也可以,那就陪大爷我玩玩。」

  艾静正要回敬几句,不防对方的手已经猛然间偷袭过来。速度之快,令人无
从招架,看来这两名大汉绝非一般的四肢发达之辈,相反他们的动作敏捷的可怕。

  以至于艾静在毫无防备下手臂已经被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对方的手上略用
劲,艾静便跌跌撞撞倒向一旁。旁边的同伙迅速跟进,把像白鸽一样的护士艾静
束在了怀中。

  两名不法之徒正欲大肆逞凶,猛听到病床那边声音响起:「放开她。」

  声音并不太响,但控制室内的态势发展已经足以。室内的三人一齐望去,发
现病床上年轻男子已经单臂撑握缓缓坐了起来。嚣张的气焰收敛了好多,站立的
三人立时一喜两悲。两名大汉垂头丧气的沉吟道:「怎么?原来你还没死。」

  艾静则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喜极而泣道:「太好了,你醒过来了,你没事了,
这真是太好了。」

  年轻男子还以艾静淡定的苦笑,不知怎么,艾静觉得这种最平常的笑容此时
看来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它让人踏实,让人有了安全感。

  艾静重又鼓起了勇气,努力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们放开……」

  年轻男子慢慢坐起,慢慢下床,又慢慢穿上了鞋。一切进行的如此缓慢,但
就是这些动作却让室内的两名狂徒如临大敌,他们大气也不敢出,准备随时应付
突如其来的袭击。

  而就在年轻男子刚刚穿完鞋的刹那,突然间人影一闪消失了。位于前首的大
汉一愣,待他醒转过来,才发现年轻男子的身形已经逼在了身前。大汉反应还算
机敏,双臂立即迎上挡格,这一招将上身的要害全都防守住,无论对方作何攻击,
相信万无一失。同时脚步急速后移,带动身形后撤躲避攻击。

  但年轻男子却匪夷所思的并没有使用任何繁杂招式,只是仅平常的单掌一立,
照准大汉的面门直扇过来。任大汉何等搏击经验丰富,也料不到年轻男子会用这
一般街头招式来对付自己。其实最简单的往往是最有效的,跳出招式的成规才是
另一种更高的境界。只不过这些都凭各人领悟力高低而定了。

  大汉的领悟力输于年轻男子一筹,加之以年轻男子的功力使出,再平常的招
式也不可同日而语了。只听「扑」一声闷响,大汉的左颊的五指印记已经肿起了
老高的一块。这一下让那壮汉吃足了苦头,眼冒金星,立时便要晕倒。一击得手,
年轻男子不敢懈怠,左掌直出,或拳或掌,变幻无方的尽向大汉的身上招呼。

  可怜那大汉未及看清对方招式,已如遭受乱石砸身,一时间不知挨了多少拳,
多少掌。狼狈不堪,毫无招架之力。

  这边后首的大汉眼见同伙吃亏,怪吼一声,刚要冲上相助。不防年轻男子的
身形忽然又飘在了自己跟前,那名壮汉一呆,被年轻男子的功夫惊的犹如鬼魅附
体,一时间竟忘了出手。

  其时出手也是徒劳无功,因为年轻男子早已在身形飘过的同时迅速出手,只
不过出手太过迅猛,那大汉竟毫不自知。只闻「啪」的一声,年轻男子右掌的掌
缘已经准备无误的切到了大汉的脖下的颈骨处。这一下力道刚猛,兼部位准确。
那名大汉吃痛,『哎哟』一声仓皇退开。

  趁此功夫,年轻男子飞脚踹到,正中大汉腹部,同时左手电闪而出,将艾静
从大汉怀里夺了过来。

  一切都是转瞬之间的功夫,艾静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回到了年轻男子的
怀里。此时她的心底犹如小鹿撞怀,对刚才年轻男子的功夫是既感惊讶又是佩服。

  她直直的盯在年轻男子的脸庞上,感受到他左臂挽扶自己的力量,陶醉于这
一刻希望永远不要停止。

  门口冲进一群医院的安保人员,这其中还夹杂着刚才慌张出逃的三名男医生。

  他们不敢直视艾静质询的眼神,开始『大义凛然』的指挥拘捕狂徒。而那两
名壮汉早已像被拔了牙的恶犬,委顿倒地,不住的呻吟喊痛。众人不费吹灰之力
便将二人牢牢控制。

  年轻男子不愿与人多做交流,没有犹豫,左臂轻轻一甩,艾静便不由自主的
飞向了人群。看到艾静被接过的众人保护起来,年轻男子才回身一转,拉开窗户,
纵身跃了出去。

  室内窗帘被猛然开启窗外的风势掀动,映衬了艾静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

  人去影还在,身在心已空。待众人奔到窗前探查时,发现窗外早已失去年轻
男子的踪迹。

          第十六回:风中百合(二)

  晨光市中心医院七楼靠楼梯口右首第三室就是院心脑血管外科主任的办公室,
同时也是素有「冰美人」之称的韩霜玲工作的地方。有着无可挑剔的外貌与同等
出色的外科手术技术,使韩霜玲在她这个年龄就攀上了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甚至
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高度。这不得不让人羡叹造物主实在对韩霜玲太过偏爱,让
出众的外形与过人的智慧这两样东西同时落在了韩霜玲一个身上。但这两样东西
究竟给韩霜玲带来了什么?答案只有韩霜玲自己知道。

  办公室内,韩霜玲正坐在办公桌前审阅一份病例。最近她的工作状态很糟,
不是在总结会上犯迷糊,就是在查看病房时开小差。上层领导对此颇有微词,韩
霜玲心中苦不堪言。对于她这样一个完美主义的女人,事业上的点滴直接关系到
她个人信念的坚持。只要事业还在,她就感到整个人还没有垮掉,还可以支撑。

  然而在上周的一次重大手术中,由于韩霜玲的疏忽大意,差点酿成一起重大
医疗事故。幸亏副外科主任赵成及时纠正了错误,才没有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这件事发生以后,院领导并没有过于严厉的指责韩霜玲,而是旁敲侧击的说道:
「小韩啊,最近有些累吧,需要放个长假休息一下吗?哎,有事不要硬撑,把身
体累坏了就不好了,我看你手下这一帮班底已经形成,我们就不要凡事身体力行
了,有些事交给下面做,我们在上面适时的奉行一下『享乐主义』岂不更好,啊?
哈哈。」

  领导的话是含蓄的,但韩霜玲能够从话语后面听出领导的意思。这次的事让
韩霜玲很受打击,因此她要仔细研究这份病例,要在领导面前为自己的业务水平
挽回颜面,也在为自己还在的坚持找一个理由。

  然而现实和理想必竟是有差距的。无论韩霜玲如何抗拒,如何坚持,现实中
的残酷都是一样。

  现在,偌大的办公室中。隐约的蜂吟声充斥在房间里的任一角落,同时一股
股潮热汗湿的气息也在韩霜玲身体四周弥漫。一种香艳而又浓郁的气味时时从韩
霜玲工作服下的底裙中飘起,这阵阵气味有着能令成熟男子荷尔蒙无限增长的力
量。

  现在的韩霜玲手中虽然还举着病例,但两只妩媚的杏眼早已合上。细长的睫
毛间不时抖动。贝齿轻启,舌间的香液无意识中将双唇弄得湿润。不均匀的呼吸
从唇间渗了出来,散发出玉脂兰香,带出一连串醉人心魄的嘤咛:「呵,哦,呵
『呵哦。」

  痛苦与无奈的矛盾,坚持与坠落的交杂在此刻的韩霜玲身上得到体现。

  韩霜玲额头开始透出细密的汗珠,正在她意乱情迷之机。猛听「嚯」一声,
办公室内的窗户被人拉开,窗外一阵狂风吹散了室内熔熔的春意。韩霜玲的手立
即伸向桌角放着的一个精巧的『遥控器』上,迅捷的在上面一按。然后她才回过
头来,当看到窗旁正趴卧着一个年轻男子时,她大惊失色。

  其时任何人遇到如此惊魂之事,都难以态然处之。

  韩霜玲身为外科主任的身份,有着经历无数大阵仗的经历。使她很快从慌乱
中冷静下来,她试着走上前查看一下。趴卧着的男子一动不动,隐约可以见到相
貌极是英俊。韩霜玲大着胆子呼唤一声:「喂,喂。」在连呼了六七声后,地上
的男子有了动静。

  年轻男子很艰难的撑过身来,他脸上涌出的汗水好像刚洗过脸。而就在他睁
眼看到韩霜玲的一刹那,他的眼睛定格了,他失声叫道:「你。」韩霜玲也难掩
情绪,脱口叫道:「你。」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停顿了几秒种。年轻男子恢复过来,
轻声说道:「有人要害我,我……」他刚要说下去,却被韩霜玲食指伸到唇边的
『禁声』手势阻止了。

  只见韩霜玲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先是趴在门上小心的倾听,然后再拉开门
探头向外仔细张望。在确信走廊上确实没有人时,她才放心的轻关上门。

  就在她『咔嚓』一声把门带上时,在走廊的拐角处一个身影闪了出来,身影
用手往上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韩霜玲的门前,猥琐的贴到
了门上。

  晨光中学的教师办公室中,蓄意已久的性戏拉开了序幕。

  逼退到了办公桌前的陈敏仪,只余身上残存着几片可怜的布片仍在无力的遮
掩。刘柱情欲难耐的眼神止不住的在陈敏仪身上来回扫过,庆幸自己刚才的一番
折腾换来的春光拂面。现在的陈敏仪就像一只煮熟了的鸡蛋,被剥去了硬壳,露
出了诱人的内里。

  至于她身上还残存着的胸围和底裤,刘柱相信在自己无比强大的兽欲面前,
都只不过是摆设罢了。这时候身上残留织物的掩饰,则恰到好处成为这套内衣的
点缀,为这具无限诱人的胴体增加点欲说还休的情趣。

  此时,刘柱只觉的全身的血气都在向头顶汇聚,胸口也已经堵塞的呼吸困难。
此刻的他再难控制,闷吼一声便朝倚在桌角的陈敏扑了过去。

  「等等。」突然的行动遏制住了刘柱凶恶的进攻,慌乱中陈敏仪摸起桌上放
着的一支钢笔。来不及细想,便抵在了自己白嫩的脖颈前。「再往前一步,我就
死在你面前。」势头既急且猛,无意间金色的钢笔尖已经从脖子上刺出了斑斑血
迹。刘柱微微一愣,这倒是他没有事先想到的。此时他心底正大骂那个将钢笔忘
在桌上的人,外在却又拿陈敏仪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当此陈敏仪心智早已失去
控制之机,自己稍一用强,对方便极有可能做出冲动之事。

  双方僵持,陈敏仪观察到刘柱刚开始面露难色,似是心意未决,但很快脸上
便又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这笑容使她放下的心又紧紧揪了起来。

  刘柱没有行动,只是面带笑意。这笑容让陈敏仪有些发毛,她失态的大声喊:
「不许笑,你在笑什么?」

  「呵呵,刘柱的笑让人有一种寒意,他用一种调侃的口吻说道:「我其实在
笑陈老师你,外表装的似模像样,但其实内心早已是个饥渴难耐的怨妇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什么怨妇?」

  「难道陈老师的梦境中没有出现过极其淫秽的内容吗?难道陈老师望着男人
的阳具私下里没有渴求过吗?难道陈老师没有对青春少年的身体向往过吗……?」
刘柱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陈敏仪的举动,脚下的步伐已经开始向陈敏仪缓慢移动。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到底还知道多少。」惶
惑不安的陈敏仪难以自制,她两只手按在耳朵上,大声喊道:「不,不,我不要
听,不要听,你说的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猛然间,手上一凉,错乱中反
应过来钢笔已被刘柱快速的夺去。

  刘柱手中握着钢笔,稍一用劲。钢笔化为一摊碎屑洒落到了地上。刘柱眼中
的欲火更盛,他冷笑道:「陈老师太不配合了,竟然以这种手段来要挟我,你放
心,我是会怜香惜玉的,不过我要用男人的方法来惩罚你,惩罚你一直到你开口
求饶为止,做为刚才虚惊一场的补偿。」

  「哈哈哈。」

  笑声对比着几许忧伤,性戏开场。

  刘柱将陈敏仪娇柔的躯体狠力的搂在了怀里,巨大的力量钳制甚至使陈敏仪
无法呼吸。「啊,不要,放开我。」陈敏仪哀叹起来,哀叹中身体还在战栗的蠕
动在此时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刘柱已将陈敏仪精致的小嘴深深的吸入到自己嘴中。
蛇信一样的舌头前后窜动,左右翻滚,将口中粘稠的唾液源源不绝地向陈敏仪嘴
中送将过去。「呜……呜哦。」在陈敏仪的哀鸣声中,源源不绝的唾液裹胁住了
陈敏仪的香舌。终于,充满液体的口腔难以承受这厚重的压力,粘稠通过那好看
的玉颈开始徐徐向陈敏仪的肌体内流动。

  腥酸的气息几欲让陈敏仪作呕,但比起这些,由此带入的强大的羞耻则对精
神的刺激来的更加清晰。「啊,呵嚏,啊……」陈敏仪猛的将口中的唾液呛了出
来,同时用尽全身力量将刘柱推开。但就是这样一次千钧之举也仅将刘柱与自己
的距离增加了一步。

  刘柱并没有进一步的威逼,索性在一旁观睢着。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唾液在自
己日思夜想的尤物的脖颈处,嘴角边,头发上留下闪亮的斑斑轨迹,甚至还有几
丝正随着脖颈流向那诱人的胸部。一边看着这些,一边用淫秽的话语说道:「陈
老师,怎么样?我的唾液味道还不错吧,别着急,一会儿它就会流遍你的全身,
我会让你永远记住它的味道,啊?哈哈哈。」

  陈敏仪大口喘着粗气,带动着挺拔的胸部剧烈起伏着。「无耻。」陈敏仪从
嘴角边挤出了这两个字。「我无耻?哈,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在自己的办公室
里,全身上下脱光来勾引自己的学生就是一个老师该有的行径吗?」刘柱大声说
道「你,你胡说。」平常的伶牙俐齿对突然变得如斯巧舌如簧的学生无所适从。
陈敏仪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对这番以黑作白的话语作出还击。

  「还是认命吧,难道说陈老师敢说刚才被我强吻时,心里没有一丁点的喜悦
感吗,难道陈老师不曾期待过什么吗?」这番话让陈敏仪的思维更加模糊,是啊,
刚才自己的脑中在想什么,是一片空白吧,还是……?」

  灵幻的物质与潜移漠化的奴性已经无可抗拒的在陈敏仪心底扎根,只等一个
适当的时机,便可破土发芽。而刘柱今天的行动,便是在为这颗种子的成长提供
时机。现在时机成熟了,陈敏仪开始怀疑自身的感觉,忘记了女人的矜持与贞洁,
全身心的投入到欲望的洪流当中。

  也许矜持与贞洁对女人来说本就是沉痛的枷锁,女人需要的是挣脱枷锁,所
缺少的只是一个理由罢了,这才是『蓝色幻灵』让每个女人无法抵御的真正理由。

  刘柱再次用双手托住了陈敏仪的脸庞,将嘴唇深深印了上去。之所以用双手,
是因为他这次不想让陈敏仪逃脱。而陈敏仪再也无法逃脱,因为她沉于肩下两条
白嫩的手臂正在抵于身前刘柱的后身上下摸索,想要紧紧楼住,却还有一点犹豫,
一切都交给了时间。

  晨光市中心医院七楼——心脑血管外科主任办公室,同样是紧绷的情绪,却
透着另一种苦涩的滋味在里面。在这里,心脑血管外科主任韩霜玲正在进行着一
场她有史以来最『难』应付的手术。这并不是因为手术的复杂性有多高,也并非
她的手术水平产生了倒退,而是因为……

  她投入到这项工作的精神是那么的专注,仿佛寂静的办公室中除了病人还残
有的微弱气息,韩霜玲自身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年轻男子平卧于地上,身下早
已垫起一块天蓝色床布,手术需要的刀剪镊子等一干器具被整齐的身旁。韩霜玲
始终注目于患处之上,无暇顾及其它。

  衣报掀开,露出患处。然后是用酒精轻搽患处周围,进行初始的消毒。再拿
起手术刀,轻轻的纵向切割患处外皮。切割的动作极轻微,就像一阵凉风在年轻
男子的身上轻拂。韩霜玲心里明白,在这种条件下,对患者进行麻醉再手术的想
法是不真实的。而使患者保留在清醒状态下,最大可能的减少手术痛苦,则是对
韩霜玲业务技能的一大考验。她做到了,她无愧于自己头上戴的光环,在这危急
时刻,她高明的手术技巧和她与生俱来的控制能力达到了完美的结合。最终做到
了一切,随着手术的深入,韩霜玲那份深受打击的自尊心正在逐步回复。

  外皮切开,黑色的体液迸发出来。韩霜玲柳眉轻皱,迅速地拿起旁边早已准
备好的蘸满酒精的药用棉纱进行清洗。接触的一瞬间,洁白的棉纱立即被黑色的
汁液染成了黑色。同时,尽管做出了最大的忍耐,但内部直面酒精那股辛辣的刺
激感还是让年轻男子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韩霜玲略一迟疑,又继续清洗。

  一切的动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那紧绷的气氛令韩霜玲丝毫不敢懈怠。
而在办公室门外趴着的黑影也丝毫不放松,努力的捕捉着来自屋里的每一个微弱
的气息。

  墙上的挂钟指针均匀的转了一圈之后,在韩霜玲用娴熟的手法缝合了年轻男
子的作口。一切大功告成。韩霜玲轻呵了一口气,脱去手套轻拭了一下散于额头
的细小汗珠。她侧目看了一下被扔在一旁那一滩黑色的药用棉纱,然后再转回头
看看年轻男子,「好了,暂时不会有问题,不过你要小心,这种毒如果不快点解
掉,就会……」语气中隐约着一丝温意,却比满是寒冷更刺人心。年轻男子心中
感激,他盯视韩霜玲片刻,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谢谢。」

  一个舍命相救,一个心存感激。这本应荡人心肠的温情场面却弄的如此尴尬,
事情看似平定,却总透着诡秘迷离。重重迷雾顿时兴起。

  短暂的欣喜过后,阴霾又迅速袭上了韩霜玲的柳叶眉梢。当韩霜玲看到刚刚
包扎过的伤口又再次浮现黑气,而伤者全身正有更大量的黑色液体正在向伤口聚
集,她感到了手足无措。年轻男子头上重新涌现出豆大的汗珠,他强忍住剧痛,
硬撑着说道:「没用的,我是为人所伤,不是寻常药力所能解决的,不能再给你
添麻烦了,谢谢……」

  说完话,年轻男子朝窗口处踉踉呛呛挪了几步。未等韩霜玲说话,窗户又是
「嚯」一声打开。转瞬间,办公室里又只余留韩霜玲一人,她呆呆站立着。对于
年轻男子她没来得及尽挽留之功,就算自己挽留了又能帮到什么吗?韩霜玲感到
怅然若失,她自嘲般的轻微摇了摇头。屋里突然变得有些冷,韩霜玲来到窗前,
想要关闭窗户。当隔着窗户看到外面大街上喧嚣的人群,她双臂交于胸前轻轻的
打起了寒战。

  晨光中学这里,陈敏仪的香舌在刘柱娴熟的舌技调教下已然被征服。在刘柱
的引导下,两条舌头在粘连的口腔中正在激烈的厮磨盘卷,在唾涂形成的波涛中
掀起阵阵的惊涛骇浪。如果这时能对两人的口腔进行透视的话,则两人舌头的交
鸾丝毫不亚于男女肉体上的交合,就其激烈的程度而言则更让人为之惊叹而面红
羞视。

  针对目地一系列周密的准备早已完成,陈敏仪的身体正由一个坚守贞和的美
艳少妇转变为恣欲无度的娇娃。所有这一切只在瞬息完成,就好像拥有着潜力无
限的矿藏,在盟盟欲动中等待着发现者的挖掘而最终喷发。

  刘柱明显感觉到口腔中陈敏仪舌尖上的顺滑,但他对这一点点的征服却并无
喜悦。他要更进一步的,更进……因此他的双手开始随着陈敏仪那滑嫩的脖颈不
老实的向下滑去。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小心,以至于他的双掌最终覆于陈敏仪挺拔
的玉乳上,陈敏仪竟毫无察觉。

  虽然现在一切都在刘柱的掌握之中,但他还是知道放纵中要适度的把握力度,
如果只知道一味用强,那样就会在对方心中留下阴影。在后面的交缠中,这种阴
影会挥之不去,是不利的。刘柱想要的是那种自愿的,自发的跳入自己精心设计
的苦海而被淹没的全身心依随的感觉,因此他还是全心全意有条不紊的行动着。

  胸部的尺寸不是很大,但手感绝好。刚好容刘柱的双手一边一个的抓住,他
手上敏感的皮肤感受着那紧绷的弹性和那滑爽的触感。心中暗暗赞叹,这样的乳
房简直堪比十八年华刚刚发育完全乳房的香嫩,而其中蕴含的无限韵味却非之可
比。现在,这对酥乳很快将成为自己的手上玩物,任自己肆意揉捏凌辱。刘柱心
中的激动之情自不言表。

  刘柱的双手同时轻轻用力,陈敏仪的气息出现短促。极度迷乱的身体感受到
了这一微小的动作,并对此作出了反应。陈敏仪的心中残存的一点理智对自己连
续的重复着「不行」。可是身体却巴望来自外界更强烈更持久的感受。

  刘柱如暴风骤雨的急吻一刻也不曾停止。他的双手也急陈敏仪所想开始给予
了。力度由轻变重,速度由慢变快,刘柱就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在尽情揉捏
着手中的泥巴团。可叹陈敏仪的一双玉乳在刘柱双手的挤压中,被刘柱折腾的不
成模样,不但被随意揉捏成各种形状,白璧无瑕的乳峰上更隐现出道道血痕。

  陈敏仪的身体晃动着,在发出急速呼吸的同时,乳房病态般的感觉不到丝毫
的痛感。而是一道紧似一道酥麻感正如电流一样急速的奔向大脑。如若不是现在
嘴正被刘柱紧紧堵住,陈敏仪真想吟出积极的回应,并鼓励刘柱可以更重一点,
再更重一点。

  矜持,那种与生俱来的矜持还是让陈敏仪多少冲淡了这种想法。刘柱反而更
喜欢这种欲拒还还的样子,他要打开这份宝藏,拥有眼前这个美人的一切,并让
她永远臣服于自己胯下。

  虽然陈敏仪没有表达出来,但刘柱还是从她眼中读懂了一切。她已经默许了
自己的行动,自己肆意妄为的时机到了。

  不需要证明,晨光中学教师办公室中,成熟美艳的少妇教师正被自己平日里
谆谆教导的学生点燃的欲望蒸腾。火焰正在陈敏仪的体内燃烧,然后脱胎换骨脱
变成另一番模样。在今天,教育者与被教者换了位置,不知这是不是教育上的悲
哀。

  刘柱把陈敏仪的身体顶在办公桌前,感叹着这娇柔的身躯竟有如斯良好的柔
韧性和如此巨大的耐受力,看来自己日后针对身体的计划改造也将顺利完成。

  其它方面已不顾及所想,因为刘柱感受到陈敏仪那结实挺拔的大腿已经腿侧
轻轻蹬踢厮磨,而双腿之间那片区域也正在时而放松时而抽紧,开始有意无意的
在自己的胯下膨胀之处缠磨。

  刘柱知道下手的时机到了。他狠狠地扯掉了陈敏仪的胸围,将它踩于脚下。
为即将到来的主戏做准备,得到了自由双乳立即在刘柱手中弹跳了起来。刘柱的
魔爪向下摸去,先是隔着紧身的底裤轻抚一阵,然后中食二指轻挑裤缝生生挤了
进去。

  手上淫邪的动作在一步步加大,同时刘柱的嘴也松开了陈敏仪的芳唇,舌头
转而向下去攻击那已经膨涨至极处的酥乳。就在刘柱的嘴甫一离开陈敏仪嘴唇的
契机。陈敏仪终于如特赦般的发出第一声呼吸:「啊,哦,啊,哦哦,哦呵,啊
啊啊……啊。」

  声息鼎沸,抹去了教书育人的清静颜色,把这里瞬间变成了欲望的战场。

  当刘柱缩回手,看到手上沾满了晶亮的液体时,他得意的笑了。他淫秽的伸
出舌头,舔吃着指尖的粘稠。待一滴不剩的雉食完毕后,就势松开了腰带,脱下
了底裤。那被憋闷了很久的粗大阳物终于得见天日,忽一下弹射了出来,龟头直
指向陈敏仪那秀丽婀娜的三角地带。

  一丝不挂的陈敏仪被抱到了办公桌台上,此时的她被刘柱完全卸去贤妻良母
的外在,只余一具艳光逼人的胴体静等「魔鬼」的洗礼。待洗礼完毕,一切都将
……

  一切自然。刘柱的双掌爱抚着陈敏仪的大腿,轻轻地向两边打开。期间,陈
敏仪的双腿挣扎了一下。刘柱的脸上闪着坏笑,感叹着:就在此最后之机,陈敏
仪还要作无谓挣扎。看来做为女人的贞淑思想早已在陈敏仪思维中根深蒂固,要
想彻底抛开一切,纵情纵欲,还是要靠长时间的磨砺达成。

  刘柱双手用力,执拗的分开了陈敏仪修长挺拔的双腿,看到了那迷人的芬芳
之地。眼神落于此起,刘柱屏住了呼吸。光滑柔顺的一丛闪着健康的淑女光泽,
其中两片丰润蚌壳正在微微张开,向外吐露点滴的晶亮液体点缀于黑丛之中更有
风光无限。蚌肉的颜色是略带微红的粉红色。这使刘柱相信陈敏仪果然是一名清
纯夺人的贞贤少妇,如若不是自己处心积虑的安排调起她心底的欲望,恐怕她一
生对欲爱之事都只会以平和之心对待。而那稍许微红,正是这两天经过改造,欲
望难忍,偶尔自渎的证明。

  刘柱也曾经历过无数女人,但像陈敏仪这样拥有着绝品阴户的女人却不多见。
在他所经达的女人中,不是阴毛茂盛,欲火贲张的,就是阴毛稀少,天生异禀的。
这两种女人在刚开始时,也都会拒绝。但只要稍加谳教,就会变成欲火焚身的欲
女,难以自拔。最后的结果是,上述的这两种女人全因纵欲无度,让身体本身的
秀色过早的逝去了。陈敏仪则不同,就算她以后真的蜕变,她在身体上的需要也
正好及她所需,这使她不但身体受不到伤害,反而会在性爱中变得更加清鲜欲滴,
成就另一种情形下的美丽。

  陈敏仪的身材属于娇小玲珑型,甚至仅从外观上感觉有些清瘦。刘柱原臆想
这样的妇人阴户总有少许平实,少些情趣。可当陈敏仪卸下妆容,刘柱才发现一
切别有洞天。阴户的形状十分丰满,极富立体感,为阴茎的插入增加了愉悦感,
且阴毛的质地也极其柔软顺滑,为器官交合的服贴提供了完美的准备。

  刘柱吞咽着口水:『如此妙的身体,可惜你的丈夫不会利用,现在就让我好
好的来发掘吧。」

  阴茎对准了洞穴的入口,先是轻轻在外面擦磨一番,然后腰间用力一挺,
「嗯。」火烫的男根贯顶而入,巨物的突然进入在娇嫩的阴唇间带来稍许不适。
但器官之间的契合是自然而然的,更何况陈敏仪的身体早已受过「蓝色幻灵」的
呼唤。巨大的阳具,很快就在泥泞湿润通道内找到了攻击位置。然而,阴道内紧
束的取悦行为却让刘柱险些控制不住。刘柱闭上眼睛发出『噢』的一声惬意的声
音,心中赞美着造物主竟然能造出如此绝美的阴户,自己的阴茎在阴道内受到强
力的挤压厮磨,那种美妙的感觉是不言而喻的。同时也在心中告诫自己,千万不
要因为舒适而太过得意忘形。计划还差最后一步没有达成,一定要为自己与陈敏
仪的首次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今夜将是个不眠的夜晚。」刘柱在心中这样想
道。然后是调动起全身的精力,全线专注于对卸去尘色娇娃身体的发掘探寻。

  陈敏仪已经开始轻轻的啜泣。谁也猜不透这份啜泣间到底还隐藏了多少辛酸
与无奈。但在刘柱看来,从那紧皱的秀眉和身颈处不断渗出的香汗,已经可以把
这看做是一种对自己的屈服。身体上的屈服,也包括心灵的。美丽清艳的极品人
妻与欲火满胀的邪恶少年,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在这个夜晚会演绎
出什么呢?拭目以待。

  而就在晨光市『东馆』娱乐城的总经理办公室中,同样是艳光绝伦的极品人
妻,身体上也正在受着欲望的搓弄与煎熬。韩霜玲赤裸着白晰的身体被赫东来以
半蹲的形式紧紧拥抱在怀里,两条浑圆的大腿被赫东来大力的分开,在大腿根深
处正有赫东来火红的阳具在不停的进进出出。

  两人身下所处之地是宽大的席梦思床,随着剧烈的动作起起伏伏。这种高难
度的性技对赫东来体力消耗很大,但当他从不断抽出的阴茎上看到涂满透明粘稠
的液体时,他认为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他要尽情的对这完美无瑕的尤物施暴,
对对她经典的身体极尽侮辱,以快速提升她的身体承受力,使她从这扭曲的痛苦
中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从而在欲望的漩涡中陷的更快更深。

  「说,那个人是谁。」赫东来喘着粗气,红着眼睛问道。韩霜玲的玉面已是
红润一片,脸上充满着吻痕和带着少许的泪迹,这为素有冰美人之称的她更增添
了「一枝梨花春带雨」的韵味。她的身体被赫东来搂在了怀里,无力的接受着暴
风雨般的开发和调教。她放声哭喊道:「不,我不能说,绝对不能说。」通过这
种哭喊宣泄着内心的苦闷与无奈。

  「好,不能说是吧,我会让你老老实实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赫东来
咬牙切齿的说道。陡然间,赫东来将巨大的阴茎抽出了韩霜玲体外,正在韩霜玲
恍惚之间,巨大的阳具又急速的分开阴唇冲进了韩霜玲的体内。抽插的频率变得
飞快,赫东来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每一次都向那娇柔的深处狠扎。由此带来的刺
激使得韩霜玲下体的爱液随着每一次的抽动开始迸发出来,她的口中发出惨叫。
双臂紧锢住赫东来的身体,承受着这个邪恶男人在自己身上放纵的施暴。

  而晨光中学教师办公室中,刘柱热力无限的阴茎也不停的向陈敏仪阴道的更
深处开拓,精准的力道和迅猛的冲击相得益彰,就像要把陈敏仪的身体贯穿。阴
茎前火烫的龟头保证在每一次深入时都能适时的敲击到陈敏仪阴道深处那块软肉。

  这种进攻的策略是倬有成效的,因为陈敏仪的身体每次随着刘柱重重的插入
都会不自觉的抖动一下。阴茎的长度和热度不但给绝美的阴户带来前所未有的刺
激,而且还顶到了阴道的最深处——陈敏仪子宫上。这种感觉上的刺激是超凡的,
是妙不可言的,是万千女人无限渴求的。然而这样的程度却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
进行房事所达不到的,也是陈敏仪所最避讳不想谈的。无论是什么想要达到更好
的,陈敏仪尽管没提过要求,但并不表明她的内心不渴望。

  然而丈夫不能给予的,现在却正由一名年满17岁的邪恶少年在奸淫自己时给
予。『这不能不说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磨难』陈敏仪这样想着,她艳丽的脸上仍挂
着尚未干涸的泪痕。而她的内心却产生了认命似的想法。随着刘柱加倍猛烈的在
身体上的肆虐,陈敏仪的四肢开始有意识的抱紧对方,期待着对方在下一次冲击
时带给自己更重的感受,而不是忽然抽身而去。

  白净的贝齿通过红艳的唇间吐露着香艳的符号,「哦,啊啊,啊呵,啊啊,
嗯,啊啊。」吟唱逐渐由单音变成连串性感的音符。再经由陈敏仪银铃般的嗓音
唱出,刘柱只感觉到『此曲只应天上有』,而现在自己居然听到陈敏仪这位美艳
熟妇的叫床声,刘柱登时感到身上充满了成就感,全身充满着力量。他狂吼着,
下体的阳具以更加狂风骤雨的气势向完美的阴道猛轰。

  「啊,坏人,你这个坏人,啊,死掉了,呜呜,真的死掉了,啊啊啊,啊啊
……」这是夜色中,晨光中学校园中一名美艳的熟女教师对自己学生的哭喊。听
到这种声音,刘柱的脸上露出满意的淫笑,他知道,他不但完成了对陈敏仪身体
上的撞击,更完成了对其心灵上的撞击。下面的事情就是集中精力,让她获得她
从没得到过的高潮,为今天的行动画上一个满意的句号。刘柱这样想着,不再是
一味的乱打乱撞,而是有目地的深进缓出,开始了漫长的征程,在这场拉据战中,
陈敏仪的美妙的阴户会再次失守,最终沦为为男人服务的完满性器。

  清晨的一缕阳光掀开了晨光市新的一页。这个夜对于陈敏仪来说是漫长的,
但就她本人来说,却又是迅捷的,因为强大的感官刺激,使得她在后半夜昏死过
去。丝毫感受不到时间的滑过,已经从她身上带走了一切。

  厚重的门被推开,赫东来从屋里走出来。先是惬意的晃动着脖颈,而后从随
身的烟盒中叨出一根香烟点燃。在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聚焦到手上拿着的一张
皱巴巴的纸上,纸上还隐隐透着水渍,上面记录着……「哼。」赫东来发出奚落
之声,脸上露着讥讽的笑,他复又将纸狠狠的攥回到手里,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清凉的晨曦打破了夜的寂静,同时也唤醒了昏睡着的陈敏仪。当陈敏仪睁开
眼睛,她惊奇的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屋子里的各种摆设都是极上
档次的精品,各处都是精细考究的装饰,透露着房间主人物欲奢华的同时也淡漠
着一种冰冷。

  陈敏仪躺在温馨绵软的席梦思床中央,感受到身前覆盖着篷松温凉的蚕丝绵
绒被带来给本该使人身心愉悦的舒爽感觉。但这并没有从根本上抹去她身心本来
的痛苦,倒反而像是在提醒她此刻正赤身裸体处于陌生地的事实。她略微扭动了
一下脖颈,僵直的脖颈间立即传来一阵疼痛。

  「我这是在哪儿?」陈敏仪想要回忆起什么?猛地,一个个片断在脑海中急
速闪过。

  「夜晚,办公室,哭泣,昏迷。」

  「这一个个片断纵横交错,交织成一件事实。那就是。」

  「不,这不是真的,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我只不过做了一个梦,一个极真
极可怕的梦。」陈敏仪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使她不得不承认。

  屋门「吱」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露着一脸狞笑的少年和他手上托着的托
盘,托盘里放着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而这个少年正是陈敏仪平日里谆谆教导
期盼着浪子回头的「好」学生刘柱,可现在陈敏仪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是
多么厌恶看到这张脸。良好的修养和淑然的风范使她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她将
脸扭向一旁,冷冷的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刘柱却并不着恼,好似对一切将要发生的都了若指掌的样子。他恬不知耻的
笑着,回答道:「嘿嘿,我为什么要走呢?陈老师,这是我家啊。」「什么,你
的家?」陈敏仪感到天旋地转,自己只记得那被强迫时那一幕痛苦的场景,而后
就是昏迷。而现在自己竟然来到了这个禽兽的居所,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刘
柱这个败类竟然有如此胆量,做出此等恶事还能将自己弄回到家里。陈敏仪感到
有些震憾,憾于自己低估了这名18岁少年,在他的身后究竟站着多么宠大的势
力,悔于自己蒙蔽于那谦逊有礼的表象下。

  然而处于当下的境地中,懊悔却已无济于事。陈敏仪感到事实的发生与自己
的想像有太大的出入,本来她心目中一点渺茫的希望还寄托在对刘柱处于这样一
个冲动盲动的年龄对自己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也勉强算情有可原,待一切结束后,
自己将采取怎样的方式来对待刘柱才是陈敏仪脑海中关心的重点。是怒发冲冠,
让他为自己的罪恶付出应有代价,还是晓以利害,将他从极恶的边源拖回来。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多余的了,因为刘柱的行动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所
以陈敏仪脑子刹那间有些发蒙,她现在略微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处心积虑的计划
中。

  刘柱一步步的向床边靠近,尽管有陈敏仪的怒目而视。但他的神情却毫无怯
意,这样泰然自若的行动使陈敏仪的心里更增添了一丝慌乱。「陈老师,吃点东
西吧,都『累』了一晚上了,你需要补充营养。」刘柱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他
语气中故意加重了「累」这个字,意图刺激陈敏仪,看她做出何种反应。

  果然,那零星的只字生语,便让陈敏仪犹如小鹿撞怀般的产生慌乱,两片飞
红飘在了那迷人的脸庞之间,为本已绝美的景致增添了无穷的韵味。刘柱竟看的
呆傻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无意识的为陈敏仪那娇好的面容所陶
醉,以至于刚才自己营造出的强势氛围差点功亏一篑。见陈敏仪没对此及时做出
反应,刘柱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将托盘送到陈敏仪唇间,虚情假意的说道:「陈老师,你吃一点吧,你…
…」「拿开,你这个混蛋。」陈敏仪怒骂道,同时将头扭向一边。刘柱的手在颤
抖,受到这样的回敬使他再难以维持「虚伪」的风度了,暴戾的本色显现了出来。

  停滞了一秒,只听他喝道:「臭娘们,被我上了,还摆臭架子,今天就让你
瞧瞧我的厉害。」席梦思床剧烈的颠簸,待陈敏仪转回头时,才发现刘柱已经拥
上床来。刘柱左手托着奶杯,右手紧紧扼着陈敏仪的双腮,嘴里疯狂的呼喊道:
「给我喝下去,给我喝下去。」一边说着,一边将奶向陈敏仪的双唇间倒着。因
为是被强迫的,喉咙间尚味做好准备。所以陈敏仪被突然溢入的奶液呛的大声咳
嗽起来,奶液在唇间四处滴淌,浓郁的奶香立即充满了整个屋子。

  陈敏仪细长的睫毛下闪着泪珠,「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
这样对我?」

  待看到杯子里的奶只剩下半杯,刘柱这才罢手。他发现刚才强行让陈敏仪喝
下的奶,实际大部分都郁着她的剧烈咳嗽被呛了出来。那粘稠湿润的液体顺着那
绝美的脸庞流向那白晰的脖颈经过那挺拔的双峰再到那笔直的大腿,然后是大腿
两侧之间的……刘柱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虽然脖颈以下是被丝被盖住的,但从
被子上润湿的轨迹便给人增添了无穷的想像空间,使人再也心痒难熬。

  刘柱想起了昨夜那个令自己全身血脉贲张的场景,「陈老师,敏仪,我要,
我要你,给我,给我。」刘柱仿佛着了魔一样,压在了陈敏仪身上。「干什么?
你快走开,你快,啊,快,啊……」反抗的余声渐渐停息,被另种声音所代替。
屋里的热力在急剧倍增。

  陈敏仪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这种抖动来自于另一种更猛烈动作的开始。她
痛苦的不经意扭头望向床边放着的那半杯奶,奶液中映射出了自己的身影,而赤
裸的身体上有两条巨蛇将自己缠绕,缓缓向自己张开了猩红的嘴巴。

  绵软的丝被在剧烈的身体动作中,很快滑落到地上去。陈敏仪虽还在奋力的
踢蹬着大腿,但刘柱的胯间还是渐渐的驱入,找准了方向。哭泣声,叫喊声,还
有粗重的喘气声响成一片,预示着又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以陈敏仪的哭喊为场景,在刘柱的耳中听来是如此的受用。他感觉自己再等
待哪怕是一秒都是在浪费生命,他要尽快让这种歇斯底里的哭喊变成一种酣畅淋
漓的表达,身体上的。随着刘柱「呃」发出一声惬意的呼声后,粗大的巨物便冲
开了两片粉嫩的滞绊,直冲向内里。因为昨天半途中陈敏仪的昏迷,刘柱尽管成
就好事,却难免因陈敏仪身体上的未及配合而稍感意犹未尽。

  而现在换成了陈敏仪清醒的状态,身体上的感受是每一分每一秒的,这就给
刘柱充分的机会来体味陈敏仪这位绝美人妻身体上的奥妙。阴茎在阴道中缓慢进
出着,刘柱感到每一下的抽拉都会被紧密包裹住的一团温软轻力束磨着,随着自
己动作的加大,这种束磨也会随之加大。总之不会让阳物因不停的动作产生疲劳,
竭力的在磨擦中消阻着阳具的力量。

  「真是绝品的阴户啊。」刘柱心里赞叹着。下体克制不住的加快了抽插的频
率。等到刘柱清醒过来发现的时候,心里后悔不已。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沉醉迷
乱的胴体,他在心里暗暗说道:「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一定慢慢来,仔细的品
尝这具绝品的肉体。」

  他心里想着,双手捧住了陈敏仪娇好的脸庞尽情厮吻着,想要借这种方式来
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陈敏仪闭紧了双唇奋力拒绝着,绝色的面容上立即涂满了刘
柱口中肮脏的口水。终于,陈敏仪抱持不住,想张开嘴呼吸一下。刘柱的双唇趁
机封堵上去,山崩海啸般的热吻不让陈敏仪的香舌有半分空闲。不安份的双手这
时也没有闲着,刘柱的双手从腰部向上升起,直摸在那傲人耸立的双峰,然后是
双手狠力揉捏着。粗暴的力度立刻让陈敏仪有了反应,「啊,疼,啊,哦,啊哦,
哦,哦。」

  「陈老师,忍耐一会儿,很快你就会感觉不到疼,而很享受这种感觉了。」
看到那丰挺的乳房上因为自己的揉捏而现出道道血红,刘柱的心中反而涌现出畸
情的快感。他不顾陈敏仪的求饶,加大力度的抓揉。可怜那一对粉嫩且弹性十足
的白鸽,在刘柱的双手下被肆意玩弄着,任受着狂暴的凌乱。

  「啊,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啊啊……」在这种从上到下的全方位立体式
的攻击下,陈敏仪的脑海中正迅速被那种欲望升腾的情绪所填满。现在的她已经
感受不到乳房上的疼痛了,换而是阵阵的酸麻如电流般的一次次袭扰着全身,下
体的反应也在不自主的企盼攻击更粗暴一些,而唇间的热吻香舌于躲避之间也开
始有了稍许回应。

  陈敏仪的双手刚才由于刘柱的双手钳制,而毫无空间。现在刘柱的双手正游
走于自己的乳房间,而陈敏仪空闲下来的双手却不知该向哪里放。冥冥中,她的
双手本能的要搭在刘柱两只粗壮的臂膀上,陈敏仪竭力忍耐着这种念头。但脑海
中,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向自己反复念道,「放开吧,放开自己,哪怕只有一次,
放开自己的身体。」天哪,陈敏仪心里暗暗叫苦,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体内正产
生着的这种变化,她在内心挣扎着,「不要,我不要,这不是本来的我,我不该
是这样的,文浩,小芳,我该怎么办。」

  而刘柱也在尽情的抽动中,观察着陈敏仪脸上的一举一动,在他发现陈敏仪
脸上现出惊疑不定的神情时,对自己的入侵小心的回应着而又急急的收回。他的
心里已经有了把握,他适时的将湿润的双唇贴到了陈敏仪耳边,吹着热气轻轻的
说道:「放开自己吧,来吧。和我一起快乐。」

  「啊……」随着这句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喊,陈敏仪体内的激情犹如火山喷发
般的迸射,屋内的性戏演化成了另一种局面,两具鲜活的肉体紧紧厮磨着,交缠
着。陈敏仪的身体最终抵不住被诱发出的心灵上的呼唤,抛开了一切投入到与刘
柱的「战斗」中来。屋子里,两具肉体的主人都有着无可遏止的欲望,在不知不
觉间陈敏仪双手已经搭在了刘柱的颈间,用那种轻柔的摸索来挑逗起刘柱更深层
次的欲望,从来让自己获得更大的快乐。就连屋里的气氛也好像被二人交合身体
不断渗出的汗液所打湿。

  在身心的交锋中,陈敏仪的疲累难当的身体终难抵欲望的侵蚀,成为欲望之
下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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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無譅 金币 +55 感谢分享,论坛有您更精彩! 2022-3-4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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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另一片战场

  位于晨光市东南方五十里,是晨光市著名的风景名胜区「聚龙湾」海域。这
里景致优美,水质优良,更兼一年四季都有来自两极的洋流在这里以固定方式混
合。所以成就了这片水域成为全国乃至世界都少有的「暧水区域」,一年四季这
里都盛产着各式各样的时令海鲜。更依靠晨光市优越的地理环境因素,与其相得
益彰,使这里成为了全国闻名的旅游景点。不管春夏秋冬,这里都是游人如潮,
成为晨光市一大「盛」景。

  然而,最近的几年,情况却在发生着变化。

  这一切都缘于一个人,他就是晨光市专项负责主管经济的副市长——周一鸣。
从当年奋然投笔从政的那一刻的开始,周一鸣的人生就决定了他这个人在人生的
任何时刻不乏闪光点。开发「聚龙湾」海域,是他自上任以来,力排众议果断实
施的一个决策。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与「聚龙湾」海域相邻的「聚龙湾码头」在建成之初一
年即位列省十大创收项目之首,以后更是以每年数十倍的速度效益增长。而现在
的聚龙湾每年上交的财政收入几乎占到了『晨光市的三分之一』。由于晨光市在
地域交通便利上体现的枢纽地位,聚龙湾码头的建立是真正为这只「腾飞的老虎」
插上了翅膀。

  在这些数字面前,周一鸣显得意气风发。而晨光市的市民也从时时从更新的
公共设施以及政府施予的经济效益上得到实惠,一个个心里都乐开了花。然而他
们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往水质清澈的海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
油污和各种不知名的寄生海藻。而原本本地盛产的各种鱼虾海鲜也在大幅度的减
少,再也不见鱼民喜气洋洋的归来场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抛弃渔船做起了其
它的生意。以往游人如织的沙滩上,正有几只全身航脏的海鸥在无数的废弃生活
垃圾之间哀鸣。静静的海港正在产生着一种变化,一种让人难以心安的变化。

  早晨的晨曦透着几分清冷,然而忙碌中的码头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丝寒意。就
在一艘大型的货轮边,几个装卸工人正在小心翼翼搬动着十几个大型木箱,从他
们汗流浃背的情势看来,这几个大型木箱的分量有些让人吃不消。但即使这样,
他们也不敢把木箱稍稍放在地上休息一下,而是仍以谨慎的姿态一步步的小心挪
动着。这其中让人感到悲哀的是,他们不敢轻易放松的理由竟然是,他们的主管
提醒过他们如果木箱有一丁点损伤的话,他们全都要承受很严重的后果。

  所以他们不敢,然而他们不知道,主管的心中隐讳了一点。那就是他们现在
正在搬运的每个木箱上都被贴上了可怕的骷髅头,这是危险品的标识。主管没有
提醒他们在装卸过程中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却一味的强调货物的重要性。物更
重于生命,这不能不说是这个冷漠社会的一个折射。

  身体虽然被奴役着,但还好嘴还能说话。只听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装卸工发着
满肚的怨言:「他妈的,这帮喝人血的东西,有机械不用,却非要用人力搬运,
这是些什么事呢?老子这个月做完,就不干了,在哪儿干也比在这里强。」「唉,
你少说点,让主管听见了,你可就要倒霉了。人家不是许诺给咱们多加钱的嘛,
你注意一点,小心别弄斜了。」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装卸工一边搭腔,一边紧张
的调整着平衡。听了老装卸工的话,年轻一点儿的有点收敛,嘴里嘟囔道:「我
也就是说说,不过这几个木箱确实太重了,你猜这里面是什么。」「用心干你的
话,别问那么多,要是出一点儿问题,看我饶得了你。」凶神恶煞的主管不知从
哪里冒出来,大声喝斥这一帮装卸工。装卸工都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继续着他
们高强度的劳动。

  就在这一幕不安的场景中,远处,刺耳的警报声猛然响起。而且,愈来愈近,
似乎正朝这个方向急速驶来。装卸工们有些惊慌失措,开始不安的四处张望。主
管们大声喝骂着:「愣什么神,赶快干活,快点。」但他的命令已经毫无作用,
装卸工们已经停下手中的活计,一齐朝一个方向张望。主管也无能为力了,因为
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正有道道冷汗在快速滑过。

  二十五辆蓝白警车的包围登时使这宽阔的码头前沿显得有些狭窄,装卸工们
都能从互相的脸宠上观察到局促的表情,人群中开始产生不安的骚动。就在现场
局面将要失去控制的时候,围于当中的一辆警车车门霍然打开。从车里信步走出
了一位身材瘦削的老人。

  尽管双鬓已染上灰白,脚步也有些蹒跚。但老人那犀利冷骏的眼神和从容坚
定的步伐,以及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沉稳大气的气质,使得他在一出场就控制了全
场的不安因素。这位老人就是晨光市刑侦局局长——卢清源。人们从这位老人身
上看到了信任,局势慢慢安定了下来。

  卢清源环顾一下四周,然后郎郎说道:「码头工友们,希望你们不要惊慌,
我们只是例行的一次行动,与你们无关,请你们站在原地,不要擅自行动,配合
警方的行动。」卢清源的话更像是一颗定心丸,人们心中的不安消失了,一动不
动的等待警方的行动。

  卢清源眼神扫过众人,最后目光定格于那凶神恶煞的主管身上。一刹时,主
管只感到身上被千万根钢针在生扎着,那痛苦的滋味只有他才能感受,冷汗不止
是脸上,开始在全身滑过。他开始猥琐的慢慢后移,这种慢使得他能基本脱离人
群而又不引起警方注意。待到他认为在一个安全区域时,他双手背到了身后,悄
悄拔通了手机。卢清源目光如炬的眼神当然没有放过这一切,他朝身后早已整装
待命的两名年轻警员一昂首。两名警员立即勇猛的扑向前,码头上响起了主管杀
猪般的吃痛声。

  见控制住了主管,卢清源重又将目光转回到装卸工们临时堆放在身旁的木箱
上。此时,晨光已经初现,但不知怎么?木箱上的骷髅头标志却更显阴森,冒出
一股股让人心战的寒气。卢清源一扬手,正欲安排身后的警员冲上前去,打开木
箱检查。

  远处却又是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这阵声音由远及近,来的飞快,声音中
透着不安与急促,在人的耳朵听来是如此的不舒服。正是这不合时宜的警铃打破
了这本该完美无缺的计划,为晴郎的天空再次拉上了阴霾。平静表象下的不平静,
另一片战场的厮杀正当开始。

  卢清源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望着一双双等待号令的眼神,口中果决地吐
出了两个字:「继续。」早已按捺不住的的警员,立如出山猛虎,一齐向前,用
工具掀的掀,撬的撬,事实的真相就要在几秒钟后开启,现于人前。

  然而命运的车轮再次逆转,另一批人马狂风暴雨般的出现在了眼前。卢清源
不为人察的从口中暗暗嘘了一口气,叹息着上苍对于邪恶的眷顾。自己的完美突
袭眼看就要成功,却在最终流于****。『波』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同样是
蓝白相间,同样在车顶安放着刺目的警笛,不同的是在车前盖板上有用蓝色写成
的四个字「海关缉私」。车门打开,一个身影在车旁矗立起来。

  其实从那刺耳的警铃响起,卢清源的心中已经明了。而随着下车的身影不断
靠近,使卢清源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来人正是晨光市海关缉私局局长——段天
峰。对于段天峰此人,卢清源在市里的几次重要会议都与其巧合性的擦肩而过。
所以对于此人的了解只停留在平日里众人的传言层面上,传说此人是个强硬派,
自执掌晨光市进出口门户以来。在处理原则性问题上,他多次与晨光市市长在工
作会议上争的面红耳赤,甚至有几次都不惜和市长拍桌子。就连旁边所坐的众人
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但这几年来他却一直稳掌海关缉私大印,独见此人的刚正严
谨。

  但传闻必竟是传闻,未曾亲见,卢清源相信在今天这个时刻出现在这个地方,
段天峰来者不善。

  随着段天峰的步步走近,卢清源得以依稀观察段天峰的外貌。段天峰,中等
身材,从外形来看,身上的肌肉并不明显,但却并无拖拽之象。相反走起路来,
步伐轻快,透露着身体高度灵活性。令卢清源暗暗称奇,因为据他肉眼判断,以
段天峰的身材不应该步伐有如些良好的弹性。

  段天峰的皮肤是那种刺目的白,白色的皮肤上连一丝的褶皱都没有,透露出
平常的保养极好。这使他的年龄如果单从外形上来猜测,跨度会很大,也可能是
20来岁,更有可能是40多岁。幸好,卢清源记住了他人的介绍,记住了段天
峰的登记年龄是35岁。才不至于失手(卢清源平日里通过外形看人年龄,无一
看错,众人对他的眼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段天峰五官算是长的十分标致的,不过在他的脸庞间无来由的闪着一种冷漠,
令人畏为近前。然而,卢清源更愿意把这种冷漠看作是一种杀气,「从他的脸庞
看来,他应该不爱笑,怪不得业界送他外号——段一人」卢清源这样想道。更兼
一副高倍的黑框眼镜点缀于鼻梁之上,虽将这份冰冷隐去一些。可是相应的,那
种朦胧的寒意却来的更强。

  段天峰走到了身前,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只是直直地看着卢清源。而卢清
源也在对视着他,场上的气氛因为他二人的接触变得凝重。「啪。」几乎是同时,
两人的右手都放在了额前, 互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几乎是右手放下的同时,段天峰发问:「卢局长亲自造访聚龙湾,不知是什
么目地?」

  「我在执行一项紧急任务。」卢清源回答道。

  「紧急任务?」

  「对,紧急任务。」

  「那请问这次的紧急任务经过市政府许可吗?」

  「没有,因为事发突然,我是突然得到情报,匆忙赶来,事前未及通报市里,
若因为等市里批复延误时机,那就十分可惜。

  「哧。」段天峰竟然讪笑起来,笑容中也夹着几分阴冷:「卢局长此举似乎
不大合乎规矩。」

  「怎么不合规矩?」

  「其一,聚龙湾码头属于海关监管区域,卢局长没有得到批准就擅闯这里,
似有越级的嫌疑。另外,就算卢局长此举是突发行动,事先也应该照会本部,应
由本部的人和卢局长的人共同联手行动,则更为万全。其二,这批货物是市级机
关与外商磋商很长时间才形成的贸易,今天是首次的运行,市里授意『要克服一
切困难,把这次出口工作做好』。」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的贸易是市
里重点安排的,牵扯到本市本年度的经济,责任太大,不容有失,卢局长知道这
些吗?」

  这番话是段天峰笑着说出来的,应该很给卢清源面子。可是在卢清源听来,
却像是有人在揪着自己的脸在扇大嘴巴。「正因为是市里专属经济贸易,才有人
以此为掩护借机实行犯罪活动,我的责任就是打击犯罪。」卢清源反唇相讥道。
听了卢清源的话,段天峰脸上的笑容陡然间消失了。满面的寒意直逼而来,朦胧
的双目中也突然间精光四射,卢清源在寒息中则挺了挺有些僵硬的脸板,立在那
里,仍是威风凛然,一切淡然。

  两方的人员也感受到了交锋的火药味,开始摩拳擦掌,战斗一触即发。

  周一鸣正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经过长时间处理公务,现在方似有了个喘息
之机。他坐在那里,双手握拳抵住高高隆起的额部。近来时常会有一丝头痛困扰
着他,不是很重,但也很让人烦,或许这种瞬间的痛苦联系于自己的心情。「看
来自己真的是有些累了,应该休息一下了吧。」周一鸣这样想道,双手略微推按
自己的额部,感觉症状略为缓解。」

  正在这时,「叮铃铃。」电话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宁
静。周一鸣抓起桌上的电话,说道:「喂,我是周一鸣,嗯嗯,什么****?」
周一鸣霍然而起,他那伟岸的身躯竟然有带着激动的颤抖。「太不像话了,谁给
他的权利?你把他给我拦住,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拦住,我立即向上面报告情况。」

  三十二秒之后,周一鸣敲开了晨光市市长办公室的房门,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聚龙湾码头上的双方都在僵持着,现场的气氛紧张的有些让人窒息。谁都不
肯退让,然而却又都一言不发。卢清源与段天峰沉默着,对视着,互相都在测试
对方的底限,却谁都不肯先出手。就好像两柄稀世的利刃,战斗中不但注意自方
的守备,也在观察着对方的空隙,务求一击必中。

  这样的情况延许了长时间,卢清源直视对方的犀利眼神不改,而眼神背后的
心神却有些凌乱,他在慌乱****。

  果然,身后警员王霞的手机猛然间响起。王霞接通手机,在简单的交流几句
后。她轻轻走到卢清源身边,对卢清源轻说道:「卢局长,您的电话,市委打来
的。」卢清源收回眼神,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倾听着。只听了几句话,卢清源脸
上的神色变得有些苍白。他无力的递过手机,对段天峰说道:「市委有命令传达
。」

  段天峰从容的按过手机,刚听了一句话,立即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意气风
发的回答道:「是,一定完成任务,请市领导放心,遵照市领导意思,会将事情
妥善处理,绝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是,是……」在段天峰全上手机,递还王霞
后。他脸上的神情已变得极有压倒性了,脸上写满了狂傲与得意。很明显,这场
交锋,是段天峰赢了。

  接下来,段天峰稍转身,用一种坚硬的口吻对卢清源说道:「传达市委命令,
市委的意思指示我们共同合力完成这项任务,先由我们『海关缉私』对货物进行
封存,再将货物移至『聚龙湾码头』附近的7号仓库进行暂存,由你们刑侦队和
我们海关缉私共同出人看守,未经双方同意,任何一方都不准擅自对货物采取私
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市委将择期研究对封存货物的处理事宜,我们专心等
市里的研究结果就是。」

  卢清源脸上写满了悲凉与冷漠,他的心中第一次涌出了一个念头,「真的该
退休了,是该好好歇歇了。」这个念头在他坚定的职业生涯从未有过,然而此时
来的却是这么强烈。

  按照段天峰所说,在场所有货物都被打上了『海关缉私』的封条,然后移至
『聚龙湾』7号仓库中。海关缉私和刑侦局同时留人看守,一场冲突就这样恍无
声息的结束了。

  周一鸣刚一回到家,就颓然倒在了沙发上。白天的一场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人前衣着光鲜的他在一人独处时却显得如此无奈和疲惫。周一鸣单手拄头靠在沙
发背上,白天的事情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就好像一只古老挂钟的钟摆敲的他
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市委接受了自己对此事的处理意见,但同时也严肃指出:
「这样的事情以后最好不要发生,因为这牵扯政府内部的决策执行力问题,长此
以往,既无利于上面的政策的贯彻实施,也不利于内部团结。

  「换来这场结局,其实谁都没有赢,我们都是输家。」周一鸣这样想道。

  贤惠的妻子乔琳及时从厨房里出来,走到周一鸣身边,关切的问道:「一鸣,
头疼病又犯了?是让公事烦着了吗?要不要吃点药?」作为周一鸣的第二任妻子,
乔琳在生活上对周一鸣的关心是无微不至的。为了周一鸣能够全心的忙于事业,
她辞去了自己心爱的大学讲师事业,一肩挑起了生活上的重担。

  她与周一鸣相识于大学校园中,因为倾幕于周一鸣的才学,她苦追了周一鸣
五年。无奈周一鸣对前任离世妻子的感情太过浓厚,一直不为所动。直到五年后,
周一鸣才为乔琳的真情所动,与其结合。而其中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周一鸣从
乔琳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任爱人的贤惠体贴和温柔善良。这样的结合有些悲怨的是,
乔琳与周一鸣的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更像周一鸣前妻的一个影子。乔琳也意识到
了这一点,但她不在乎。她觉得只要和自己敬服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自己的这一
辈子就足够了。因此,在她的生活中,永远是谨小慎微的,是小心翼翼。生怕一
点小事惹怒了周一鸣,失去了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周一鸣对乔琳的热忱毫无回应,他只是略微摇摇头。「那你稍等一下,饭马
上就好。」周一鸣点点头,附带着摆摆手。乔琳小心的退了下去。

  而此时周一鸣的心里,却是难耐平静,就好像波涛汹涌的巨龙湾,夹杂着人
生起伏和患得患失。官场的尔谀我诈,纷繁猜忌已让他疲于奔忙。他根本再无心
于旁物,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本质吗?周一鸣在心底默默的问自己。

  过往的一幕场景开始涌上心头。

  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当气喘嘘嘘的周一鸣心急火燎的推开经济系主任
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办公室里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一齐向他稍作驻目,复又各自忙
着手头的工作。「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那篇《论经济走势之经济拐点论》
论文从报交的材料中抽出来。」周一鸣质问道。「你吼什么,这怎么还像个做学
问的样子?」经济学主任于光潜冲周一鸣吼道。

  周一鸣唯有强压怒火,问道:「那好,于主任,可以就那件事可以给我个合
理的解释吗?」

  「你还要解释?解释就是这篇文章不合时宜。」于光潜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不合时宜?我那篇文章是一篇纯学术性的探讨论文,是我的。」

  「好了,老周,于光潜强行打断道:「不要以为有了一点小成绩,就自满自
大,就人浮于世,你那篇论文我给你的解释不合时宜所以不能上交,如果没有别
的事,请你出去。」周一鸣尴尬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一刻他只觉
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末了也只有无奈的摔门而出。

  而在出门的一刹那,从屋里飘来的冰冷的话语,彻底撕毁了周一鸣心中残存
的希望。

  「想交论文,哼,再帮你交几次,你就该爬到老子头上了。」

  「就是,就是,周一鸣他持才傲物,是该杀杀他的威风了。您做的太对了。」
屋里响起一帮跟屁虫的附和声,接着便是于光潜得意的大笑。

  「可恶,我一定要将我的理论应用到实际中去,向大家证明我的研究是正确
的,我一定会这样做的。」周一鸣一拳狠狠砸在门外的墙壁上,继而头也不回的
离开了。这次的离开是彻底的,因为周一鸣同时也离开了自己心爱的教师岗位。
他要去寻找,寻找可以实现自己学术价值的地方。

  在与自己心爱的学生依依惜别之后,因为受到排挤而不得志的周一鸣奋然离
开了自己心爱的并为之奋头耕耘几十年的教师讲台。在家蛰伏几个月后,周一鸣
毅然的参加了第二年举行的全省公开公务员考试,并在考试中一举夺魁。这为他
今后的仕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以后的事,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荣誉,成功,
再荣誉,再成功。如此循环往复中,周一鸣稳渐向高位前进,直到现在任晨光市
主管经济的副市长。

  然而在收获骄傲和成功的背后,周一鸣的心底似乎并不快乐。他时常怀念起
在大学中和自己的学生谈笑风生的日子,时常想起自己在三尺讲台口若悬河,谈
古论今的风雅,更想起看到自己的学生将自己所传授的知识一代代的薪火相传那
成自豪满足感。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都已经过去了。」周一鸣掐断了思绪。而他的心底
却又涌起第二幕场景,一个模糊的倩影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记得那还是自己任省委经济处副处长时,门被轻轻的推开,继而是『哒哒』
作响的高跟鞋轻触地板的清脆声响。对这类挑战形式的自我渲扬,周一鸣早已习
以为常。他头也没抬,冷冷的抛出一句:「对不起,我现在很忙,如果你想炫耀
你的家势背景如何了得,或是你是某某高官的亲戚子女的话,我想你找错了地方,
因为我只想找一个可以帮我处理平时机要文件档案的秘书。

  出乎意料,周一鸣等待半响,也没有等来对方本应有的拂袖而去和重重的摔
门声响。反而是一阵银铃般的话语打乱了他工作的节奏:「久闻周一鸣周副处长
儒雅之名,幕名而来,却似乎不是待客之道,让人失望。」周一鸣吃惊的抬起头,
打量起眼前这位用话语狠狠回敬自己的女子。

  吕艳红绝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再难以忘怀的绝色美女,但她身上所散发的那
种独特气质却是你难以抗拒的。就如尝饮香茗一样,喝第一口的感觉,是好。第
二口是非常好,唯有喝第三口的时候才是拍案叫绝。她的五官极尽的标致,从眉
毛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再到耳朵都是标准的美,五官配合而发的那种立体美则更是
让人心舞飞扬。

  她的双肩平且略宽,这使她的气质中自然生成一种英挺气息而少了一种柔媚
的诱惑。但这是无关紧要的,同她高挑的身材比起来,丰满矫好的胸形,圆润满
涨的臀围,加上两条纤细挺拔的美腿,一点点的瑕疵又算得了什么呢?香茗尚只
饮三杯,已感回味无穷。而像吕艳红这样的美女,则使得你不由自主去看第一眼,
第二眼,第三眼,等等无数眼。她的身上永远有你看不完的颜色,而你也就此沉
醉在这一片春的氛围中难以自拔。

  好在周一鸣在莆莆校园中养成的那颗清澈之心,令他在这一时刻得以自持。
他压一下心底的略微慌乱,问道:「你想应征我的机要秘书一职吗?那先谈谈你
自己吧。」

  「我的情况都在我的简历上了,留给你慢慢看吧。」将一叠简历扔在周一鸣
办公桌上,吕艳红转身而去。这又给了周一鸣一个意外,原打算用这种问话拉开
距离,趁势反机的,可是对方又打乱了计划。周一鸣苦笑了笑,看来今天是彻底
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以后的事情也是很自然,周一鸣第二天就打电话通知吕艳红来上班。简历上
记载吕艳红没有显赫的家世,她的境况一般,已婚,丈夫是本省一个级层的普通
公务员,不会在工作上给她太大支持。在静心做了几年全职太太的角色,她终于
压抑不住心底那种不甘示弱的拼捕精神,于是选择了做周一鸣的机要秘书一职。
对这样的人,周一鸣相信凭她的实力完全可以胜任秘书一职,因为他和吕艳红身
上共通的一点地方就是,他们的前面的路都是不得志的。

  事实很好的证明了周一鸣的眼光。在今后的工作中,吕艳红准确的把握定位,
帮周一鸣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她在风浪中与周一鸣坚定相守,风雨同舟
的那份执着也让周一鸣感动。这几年风雨苍桑的走来,吕艳红的地位没有发生改
变,那就是无论周一鸣身居何位,她始终是他的机要秘书,在他的背后默默支持
他,激励他。

  如果说,自己从政以来唯一让自己感到欣慰的,那就是认识了吕艳红。周一
鸣脸上不自觉得露出了苦笑。

  记得那是一次省部委公开举办的大型酒会,各部委的政要都约定好似的的携
自己的秘书出席。其实在政界,秘书一词已经和政要们公开场合的爱人划上了等
号。但周一鸣并没领会这些,他本想带妻子乔琳出席,无奈事发仓促,只好带上
吕艳红顶数。事实证明在当天的酒会上,吕艳红的陪同再次为周一鸣加分不少。
不管如何的争奇斗艳,如何的风香雨润,在吕艳红面前都失去了颜色。各部委的
政要看看吕艳红,再看看身边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都一个个沮丧的低下了头。
会后,一位喝高了的部委书记瞪着眼珠,艳羡的对周一鸣说道:「老周,你可真
有福气,居然有这么一位鲜花肯在你身边相守相候,你们之间有没有那个,啊,
哈哈哈……」周一鸣紧皱眉头,平素严谨的他最讨厌官场上的这种淫词滥谳。

  但今天的他心里在厌烦的同时也在有一丝窃喜,有了一种男人所特有成就感
和满足感。这个世界上好男人还是有的,可是不能否绝好男人身上就没有那种
「坏」的基因。那种「坏」的基因的名字谅叫做——欲望。

  想过了这些,周一鸣本来剧痛的头开始减缓为阵痛。生活太累了,什么时候
自己能再回到校园,去闻一下朗朗读书声。周一鸣再次苦笑了一下。

  这时,家里的门被轻推开。一个人影先是在门口缩头缩脑一阵,在发现沙发
上的周一鸣正在闭目养神时,这才蹑手蹑脚的从周一鸣身边走过。其实不用问,
周一鸣也知道是谁了。他断喝一声:「站住。」来人立刻如筛糠般站在周一鸣面
前。周一鸣怒目圆睁看着眼前发抖的身影,只觉全身怒火万丈:「这么晚才回来,
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你给我说清楚。」

  「没,没,没怎么鬼混,是部里临时开了个会,有批外商要来晨光市投资,
就招待了一下。」来人心虚的回答道。没有错,站在面前的人正是周一鸣与前妻
所生的儿子——周三泰。一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现任晨光市经济
委处长一职。

  「胡说,我是晨光市主管经济的副市长,有外商投资,我会不知道,你还敢
骗我。」周一鸣吼道。见谎话败露,周三泰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说道:「爸,
我是去刘万财刘哥的『东馆』坐坐。」

  「刘万财?我不是早就警告你,不要和那种人来往吗?他的背景很复杂,你
为什么不听?」

  「哪里,人家刘哥待我可好了,像亲兄弟一样,他还邀请你方便的时候时不
时去坐坐。」

  「哼,和这种人交往的严重后果你根本想不到,总有一天,你连怎么死在他
手里都不知道。」恨铁不成钢的父亲甚至不惜用诅咒儿子来归劝。「爸,您别不
识好人心,以刘哥今时的势力财力,许多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你。」周一鸣霍然站起,大声喝骂道:「你这个不成气的东西。」

  别看周三泰平素在外面耀武扬威,在他老子面前却尤如老鼠见了猫。他眼珠
一转,转开了话头,说道:「爸,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想的什么?」周一鸣有些好奇。「想的是吕艳红那骚娘们,郝哥说了,只
要你说句话,他立马帮你出手做成这件事。」

  「你,你,你这个混账混帐的忤逆****。」周一鸣浑身颤抖着,左手食
指前伸哆嗦着指向面前站在面前的这个不孝子,竟然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
时愤怒的心情。

  「混帐东西,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不准再踏进这个家门。」在厨房里闻声的
乔琳听到喝骂声,急急的赶了出来。当她看到如丧家犬般的周三泰站在那里,就
什么都明白了。周三泰怯怯的叫了一声:「小妈。」乔琳点点头以示安慰。转向
周一鸣规劝道:「老周,你消消气,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孩子是要慢慢说的。」
正感到火气无法发泄的周一鸣冲乔琳一瞪眼,说道:「这是我们父子间的事,你
无需插手。」

  一句话说的乔琳愣在了那里。「父子间的事?难道我不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
吗?我在你周一鸣心中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呢?」思绪引起了乔琳眼角的一片潮湿,
她有些黯然神伤的,默默的走回厨房,离开了两父子间的战场。

  见到周一鸣用这样的语气呵斥乔琳,周三泰的心里有些忍不住了。他质问道:
「爸,您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对待小妈呢?小妈这几年风风雨雨跟你走过来,她
容易吗?」其实周一鸣刚在气头上,话一出口即感到后悔,无奈覆水难收,加之
他与生俱来强烈的大男子主义,令他无法容忍自身所犯的错误,更谈不上进行必
要的补救。

  周一鸣瞪眼道:「你小妈的事不用你管,一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人,还有资
格去管别人?」

  周一鸣显然低估了乔琳在周三泰的心目中的地位,对于乔琳,周三泰的心目
中的感觉是无可用言语来表达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表达,那就是「敬服」,
「对,敬服。」周三泰如是这样对郝东来等一干宵小说道。「十多年的相守以沫,
跟一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老头子在一起,只为他身上看不见摸不着的那点才华。
周三泰想不通,但他知道乔琳身上这种的品质让他感动,所以敬服。

  「哈哈哈****。」郝东来等一干人等笑成一片,笑声中的周三泰有些莫
名其妙。郝东来继而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周老弟,恕在下直言,你的想法未
免太过天真了,在我看来,现在的这个世界,女人最看重两样东西,一是钱,二
是权。你真的相信一个女人会抛弃财势,只为那不值一文的才华吗,这样的女人
有吗?」

  周三泰的心中涌起一阵愠怒,他严肃的说道:「东来哥,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才告诉你这些的,如果你这样看我的小妈,那我只好告辞。」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郝东来想不到一句戏语竟能让这个不学无术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动这么大肝火,
这是他未曾料及的。他连忙极力挽留道:「哎,哎,兄弟别急啊,都是大哥我说
错话了,大哥我的错,大哥我自罚两杯。」

  说话间,郝东来已经把两杯酒快速灌入嘴中。见到周三泰的脸上重又露出笑
容,重新落座。郝东来心里暗暗骂道:「小废物,想不到长本事了,为了个臭女
人,敢和你郝大爷我这样,你等着,哼****。」心里如是想的同时,脸上也
还以一个微笑。

  周三泰见到这个微笑,只当危机已经化解,谁想到最大的危机却正在此时发
生,而郝东来笑容背后隐藏的狡诈和阴谋却是他难以望及的。

  同以往一样,战场的纠集还是像以往一样不了了之。入夜,当周一鸣伸手相
拥乔琳的肩头时,乔琳身子一扭躲开了。「嗯?」周一鸣没想到这次的伤害并非
像前面那样可以自然平息,他愣了一秒,转身朝另一边睡去。不一会儿,响起了
均匀的鼾声。

  而另一面的乔琳却在心底黯然神伤,她只觉心中的委屈重叠往复,由此带来
的苦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自己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嫁给这样一个人,只
为了才华,却没有收获到当初想像的幸福。乔琳只觉心中逐渐生成一股厚重的苦,
这种苦中开始夹杂着一种淡淡的悔意。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或许自己的选择本
就是错的,这世间哪还有什么爱情?带着这种复杂的质疑,不知何时乔琳也沉入
到梦乡中。

  窗外,皎洁的月光,忽然飘过一片乌云,遮挡住了一切,犹如演出后的落幕,
又如下场演出的开始。一场战争此刻落幕,一场战争此刻开始。

        第十八回:坦途如砥,夜幕降临

  这世上有两种力量。正与邪,两种力量相互纠葛,相灭相生。绵延往复,演
绎出多少事,也将至永远。但不管属于正与邪哪一方,你都要遵循正确的做事方
法。否则,最终都会走向覆灭。

  聚龙湾码头,7号仓库。仓库的门外不远处,一辆旧军用吉普旁,正有一位
不修边幅的彪形大汉在漫无目地守望着。他与仓库保持的距离刚好使得他能观察
到仓库的情形,而又不会让人把他和仓库这两个概念联系到一起。他选择的位置
是一片开阔地,以便一旦发生变化则可立即采取行动。这一切的安排使的他在一
出场时,便已可立足于不败之地。

  虽是漫无精心的眼神四处了望,但每一下的动作都透露着一份灵动。眼神的
一收一放,偶可见到那犀利的冷光,但转瞬间即消于无踪,令人难以循迹跟随。
他的体形,因为特地加了厚重的衣服来掩饰,难于观察,但举手投足间还是露着
独有的孔武坚强。他的头上低压着一顶长边压舌帽,满脸的络缌郁子,但从脸部
的轮廓大致可以想像出,去除这些附带的话,将是怎样的英挺俊郎。

  人虽站在外面,但他的感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仓库内。他就像一只狩猎的
猎豹,总在默默等待,一旦发生猎物,便会立势出击,以雷埏万钧之势,攻击对
手的致命点,令其无还手之力。

  时光不觉点滴流失,城市的光渐渐暗了下来,与黑暗同时而至是孤寂中的一
丝悸动。彪形大汉轻抽了一下鼻子,除了感受这暗夜的清冷之外,更仿佛嗅到了
这片孤寂中隐藏的不安。壮汉淡淡笑,表达了对即将到来危机的一份轻蔑。「来
吧,正等着你们呢。」他心里这样想道,感到自己的心底开始不耐烦起来。

  旧军用吉普旁的一盏路灯,此时正是光亮大盛。他就像一名忠诚的卫士一样,
守护在大汉与吉普车之间,与之共度漫漫长夜,警醒着夜幕中的一息丑恶。7号
仓库的库灯也透出光亮,但和这边的路灯相比,明显有些阴暗,有此微弱,有些
渺茫。

  然而大汉却并不计较这些,对于他来说,丝线般的光亮就已经够了。「昏黄
的灯光正是为犯罪滋生提供条件的土壤。」借助吉普车的反光镜,微弱的灯光,
他已把模糊的仓库情境在眼帘中印的清清楚楚,从里到外的。

  远处响起了不规则的鸣动,声音似远还近,但大汉的敏锐的听觉却判断声音
正向这边袭来。他低头看了一下夜光手表,发现上面的指针正指向20:12分。
「来的好快啊,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大汉这样想着,转身开门上车。他轻伏
下身子,屏住了呼吸。这一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凝滞,仅留下锐利的眼神始
终专注着仓库那边的情况。他开始了比刚才更镇静,更紧绷的等待。

  这份等待是暴风雨即将到来前的沉寂,战斗即将开始。

  猛然间,万籁俱寂。「嗯?」吉普车上的蹲守者把眼神向上抬了抬,心中的
急切使得他恨不能放弃等待立即冲上前去探个究竟。就在他准备做出行动的时候,
却受到了幸运之神的眷顾。

  因为就在他犹豫的一分多钟里,阴影处猛然间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汽车轰鸣
声。「他妈的,好狡猾,差一点失手。」大汉心里暗骂道,同时也在心里庆幸。
倘若刚才一时贪功,贸然冲出去。好一点儿的结果是打草惊蛇,使对方逃之夭夭。
坏一点的结果则是对方设计好陷井正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呢。而从刚才敌人临场之
际还记得事先掩迹观察周围的情况这点来说,自己面临坏一点儿的结果更大一些。

  这和平常自己接触的一般犯罪分子不一样,他们十分的狡猾,应该也十分凶
残。大汉在心里默默分析着,心头的紧绷感又缠上了一层。他的双拳紧握,心中
暗誓,一定要成功逮到这伙狂徒。

  他就是这样,越是危险,越是难以掌控的局面,他就会越兴奋,越在成功后
有满足感。你可以把这认为是大男子主义的另一表现。但他不在乎,因为这就是
他人格的魅力所在。否则晨光市刑侦局长——卢清源也不会把这项艰巨棘手而又
关键性的任务交给他了。交给他最信任的晨光市刑侦支队第三支队长——吴刚。

  因为卢清源知道只有他才能很好的完成任务,「『唉』能完成任务的也只有
他了。」卢清源这样想着,在办公室中开始了他漫长的等待,丝毫感觉不到手里
的香烟其实正在燃尽。

  仓库外的一干嚣众在度过必经的胆怯的紧张感之后,情绪开始变得亢奋起来,
手脚也变得麻利起来。凭借锐利的眼神。吴刚已经一眼认出了为首两名带领导者
的身份,尽管他们都是西装革履,都是道貌岸然,但也丝毫掩饰不了他们的丑陋。
站在左首边稍靠前的,异常的肥胖,浑身的坠肉加上他脸上两只小眼睛放出的凶
光,已足已给他身上画上一个警戒符号——狂徒。他的外号叫胖鱼,人如其名。
是晨光市有名的泼皮无赖。后首边靠右的却正好与胖鱼做一反差,浑身上下精瘦
无比,乍一见让人感觉仿佛是一具活动着的骷髅。而他尖瘦的脸形,以及处于脸
右下方那块大面积胎记以及胎记长出的长长绒毛,时时给人以翻江倒海的感觉。
他的名声也不逊于「胖鱼」,市面上的外号叫「板筋」。

  就是这两个晨光市到处偷鸡摸狗的市井无赖,在负责着这项不容有失的转移
计划。吴刚在心中惊叹:背后的主使者未免太过大胆。就凭这两个草包,又能办
成得了什么事。他曾多次与这两个无赖打过交道,他们擒获时哭爹喊娘,失魂落
魄的丑态至今还记忆犹新。吴刚心底不由得有些泄气:原以为能逮到条大鱼呢,
没想到却是这两条蚯蚓,可惜,可惜啊。

  吴刚犹自感叹的功夫,两名犯罪者也没闲着。在确定周围没有不利的情境之
后。他们开始旁若无人大声叫嚷道:「快点,快点,给老子们延误了,老子扒了
你们的皮。」其时时间过的很快,十几个人很快就将仓库中的箱子搬运到带来的
「伊瓦格」货车上。然后胖鱼和板筋招呼帮众上车,货车响起震耳欲聋的响声,
开始发动。

  当然这一切都在吴刚的全程监控当中,而就在货车发动的一刹那,他已经先
行一步发动了驾驶着的吉普车。只听吉普车「吱」一声,即而是平滑舒滑的引擎
操作声。声音几乎全无,透露出吉普车优越的机动能力和良好的隐蔽性。吴刚不
由在心里沾沾自喜,当局长卢清源问自己这次行动需要什么条件时。自己毫无犹
豫,脱口而出需要这辆改进型的刑侦局王牌坐驾。

  现在有神兵利器在手,就差一个让一干犯罪分子低头伏法的美好结局了。吴
刚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他信心满满的一推变速杆,吉普车轻巧的一拧身,如利
箭一样冲向夜幕,直追大货车而去。

  现在才是真正的夜幕降临时。

  从一开始配给吴刚这个任务,卢清源的心里就有如刀绞。他在心头自问:这
次配给吴刚这个任务,到底是否妥当呢?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在焦急等待吴刚
那边的情况。焦急到甚至连香烟燃尽,他都忘记了再换一支新的点燃。他的心头
充斥着不安,「不知怎么,老感觉这次计划有疏漏之处,可是疏漏到底在哪儿呢?」
卢清源在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疯一般抢到办公桌前。发现是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的内容除一行数字「52530」外再无其它。「嗯。」
这个莫名其妙的短信,令他心里的焦急更甚。

  终于他下定决心,而当他拿起手机想要通知吴刚取消行动时。吴刚的手机却
先一步打来了。卢清源拿起手机:「喂。」对方传来吴刚轻松欢快的声音:「卢
局,一切正常,鱼已咬钩,正在跟踪。」「嗯,你要小心一点儿,首要任务是保
护好自身安全,其次才是****。」「知道,卢局,您就等待胜利的消息吧。」说
着,手机便挂上了。卢清源放下手机,稍稍松了口气,他刚才本来想质问吴刚为
什么这么久才联系,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在工作中给同志心里压力了。「这臭
小子,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卢清源脸上挂着笑,笑意中的他仿佛看到了眼前胜
利的曙光。

  吉普车就如同一只标示咬钩的浮标,紧咬住前面的「大鱼」不放。相形之下,
被咬住的大鱼——红色的伊瓦格重装货车却显得有些笨拙,在公路上忽快忽慢,
忽左忽右的苍促行驶着。这情势令吴刚心里很不痛快,因为他不得不时时修正吉
普车的操作使自己适应货车的状况。吴刚的心里开始焦躁,他在心里暗骂道:
「一帮狗东西,做犯法的事,还挑这么一个生手开车,等着吧,马上就会有你们
好瞧的。」

  前面亮起了红灯,伊瓦格货车开始减速,吴刚也跟随节奏慢慢降低车速直至
车子完全停止。

  一阵均匀的发动机怠速声,吴刚的右首间一辆车子停靠了过来。百无聊赖间,
吴刚的眼神不经意的向右一瞥,却恍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只见靠右首的香车
中正有一长发靓女正在凝目于自己车间的反光镜上。那神态,那气质,那容貌,
绝对可令人魂魄于旦夕之中就游离于身外而无可自拔。

  尽管鼻梁上架着的一幅宽边墨镜掩住了她大部的容颜,但仍可从镜缘稍许的
露出窥视出此女的器质绝非一般庸俗之色,单论容貌而言已属光华妖娆,天香可
人的上品。

  美丽的风景是谁都无法拒绝的,吴刚当然也不能例外。单就观察到的第一印
象,他心底就对此女产生了一种亲近感。无奈此女眼神始终专注于自己的后视镜
上,使吴刚难以从其它方面得到更进一步的信息。不过这样反而更有利于吴刚以
一种旁观的角度来窥视这种纯天然的美。

  「毫无作做的成分。」吴刚在心里感叹着。人就是这样,往往以第三者的角
度去看问题,反而更容易去发现美的另一种极致,而一旦真正融于此,却会发现
自己因为太过靠近以致失去判断能力,到头来却变成一个只会附言奉迎的傻子。
失去了评价思考美的能力。「或许这正是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的道理吧。」
吴刚这样想着。

  「可若论妖冶,又有谁会比得上她?」吴刚心中回荡着一个名字,心底荡漾
着无限的甜蜜。那是性感与狂野并重,诱惑与悬念集于一身的绝美之色。眼前的
这抹春光与之相较则只算是惊鸿之色而稍逊一筹了。

  通行的标志灯亮起,右首边靓女的车子启动冲了上去。吴刚摇了摇头,使大
脑立时中断思绪恢复至清醒。清醒过来的吴刚朝前一望,发现自己跟踪的目标早
已经驶出去有一段距离。他赶紧启动了车子,同时心里暗骂道:「该死,想跑,
没那么容易。」同时又自问:「我怎么会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自己可是
在执行任务啊。是的,一定是和妻子分开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想起
她。等着吧,等这次的」犯罪集团覆灭「时,自己一定要申请一个长假和自己的
爱妻去享受一个美好的假期。

  想起这些的吴刚心头又是一阵甜蜜,陡然间精神一振。他娴熟的操纵着车子,
吉普车轻快的在车流中穿梭。

  吴刚刚才想起正是自己的亲密爱人,同为同事的晨光市刑侦局第三大队大队
长——林爽。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人在婚后一直是聚少离多,自二人结合以来,
相处时间最长当属林爽产后的那一段时间。可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甜蜜
的感情。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两人即使在局里碰到也仅限于互相的工作关系,从
不谈起私自的感情。为了让自己的内心不为情感所左右而失去敏捷的判断力,所
以他们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思念。

  这样的状况持续久了,林爽表面上看没什么,吴刚心底却总如余留星火的茺
野。总是压抑下去,又燃烧了起来,再压抑下去,再燃烧起来。吴刚就是在这种
压抑与燃烧之间体会着相思之苦,他不知道心底的这场大火会不会有压抑不住的
一天,但他知道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在真正的大火来临之时,迅速的把伤务完
成,和自己的爱人得以团聚,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爽」这个字,代表的是清凉,酣畅的感觉。一般的俗色难以承载的起这个
字所带来的清丽气场,而这个字做为「林爽」的名字,却得到了最佳的诠释,她
本人所散发的气质与这个字的意义相得益彰,为美丽寻找到了另一种境界。

  首先是她的性感,一米六八的个头使得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她有着一张极富
立体感的西方美女面庞,高挑修长的鼻梁,圆厚上挑的嘴形,一双星光流转的凤
目在稍隆起的颧骨的带入下,显露着无限风情。她的脸庞美丽的无可挑刎,媚惑
中包含清冷,艳丽处暗怀春情。第一眼看到林爽容貌的人的感觉是美的非一般庸
粉之色。但在你闭目去回味相逢那一刻,才会了解到心神已停留在那一刻为之心
醉。才会了解到美上升到一种极致时,是可以达到『杀』人于千里,『动』情于
无形的效果的。这份『杀』气自然的形成可以说是林爽身上瞩目的特点之一,很
少有男人能够抗衡这股逼人的『杀』气,从而最后不得不落个『丢盔弃甲』,
『仓皇而逃』的结局。

  高挑的身材对林爽丰盈的身材没有影响,反使得她与生俱来的35C 的胸围更
加夺人眼球。平常裹挟在平整的职业套装中,两团丰隆的乳肉将上身的职业套装
撑持的满满当当,且大有呼之欲出之势。在让人大呼过瘾的同时,也因心内欲望
的迅疾滋长而喷血不已。但邪念只做是想想,若你一旦碰触到林爽周身那冷若冰
峰的『杀』气,一接触到那寒若雪谷的眼神。那你的欲望就会立时被抛到九宵云
外,只剩下内心的唏嗦不已。这便是林爽身上流露出「杀」气的第二种表现,凛
然不可侵犯,带有进攻性的挑衅是会令一般男人为之止步的。

  因为与职业的密切联系,在林爽异常光滑白皙的肌肤下潜包藏的是极度柔韧
的肌体。它们只是恰到好外将饱满的弹性和无限的伸展性良好的发挥,成就了林
爽流畅的腰部曲线,修长的四肢玲珑剔透。

  用语言始终难于表达林爽的万分之一,只有当你亲眼见到她,才会体会到她
身上那股醉人心魄的美。你才会感到眼睛中呈现的其实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
心已被其无情俘虏,此时的你直感到半分的抵抗都是如此无力。只想收拢戾气,
早些拜倒于林爽的温柔乡间。当然,不被致命诱惑的办法还是有的,那只有两个
字——征服,征服她有如魔鬼般的身体,并使她的灵魂最终归于沉沦而永远臣服。
然而,对于身心同时经历残酷考验,拥有强硬的心理与身体素质的女刑侦队长来
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越难做到的事却越有人去尝试,任何的事情背后都隐蕴着无限的变数。征服
这种强悍之后的快感是引入恶途的罪恶之源。征服后所带来的成就感背后的巨大
满足是常人所无法想像的,更何况林爽身上所散发的艳丽是绝对值得人甘愿冒险
犯难的。

  现在的林爽在哪儿呢?是在黑暗里,还是在光明中。是在天堂上,还是在地
狱里?

  「老婆,你到底在哪儿呢?」吴刚在心中不自禁的大声呐喊。脑海中晃动着
爱人林爽的影子。吴刚感到朐中已热血沸腾,无可自抑。

  「轰,」天空中闷响进一处炸雷,惊醒了还处在遐想中的吴刚。「真是的,
什么天儿?还在这里打干雷。」吴刚一面抱怨道,一面收拾起心神专注开车。然
而,他没有意识到。就在他追忆美幻时,情境正在发生着惊天的变化。这种变化
将必然决定他在这场战局中以惨败结局。

***                  ***                  ***

  人世嗟叹怨芳华。因琐事缠身,更失却了更下去的想法。其实这只是其中一
个原因,更多是感觉到文字在这如今纷乱的社会节奏中,已不似从前那样讨人喜
欢了。也就一切作罢。

  直到最近拜读了大神「九千年」的「妻形」,才算是又有所开悟。在这里郑
重推荐一下大神的美文,好似又看到了流域风那篇《妻子的欲望》一样的经典。
所以心里也就有了些许惆怅。

  写文的目地为了打发闲时,复为自嘲。提醒诸位朋友,文学是文学,生活是
生活,两者不可混为一谈。正如有人评《妻子的欲望》,会从生活中找出种种比
对。但其实好像都不通。

  文学只是作者从某个角度某个点,去显示一种状态变化,换言之必竟有别于
生活。所以文学必是一种玩赏之学,当然比较高雅而已,也可以比较庸俗,一字
谓之心。在寂寥之夜,温慰心灵,这是文学的意义。闲散之作,颇多疏漏,还请
诸位多多包含。谢谢,浮一大白。

           第十九回:暗夜渐行

  夜幕像厚重的幕布把这个世界遮盖的密不透风,行走的人们在这夜幕中渐行
渐远,已经分不清是夜幕在追赶人们的脚步,还是人们在配合夜幕的节奏了。

  吴刚感到有些疲乏了,多年的职业素养使他早已养成了忘记了疲劳与工作是
如影相随的,可是精神滞地总是或多或少影响着他的情绪。他下意识的紧握了一
下方向盘,「人渣们,很快会让你们好看的,等着吧。」心里默念道。驾驶着的
车发动机轰鸣着,像猛虎一样向着夜义无反顾的追去。

  同样是暗夜,对比着亮如白昼的光明,而在光明的气氛之中,却有着比夜幕
更加深沉的淫糜。

  屋子里的任意角落恰到好处的放置着世界上顶级的豪华品牌用品,这样的布
局,既着重了各物件间的功能搭配,又凸显了个人内在的品味素养。使得踏足此
地人任何人不得不惊叹主人的深沉布局和巧妙构思。

  然而就是这样一处精致的处所,却因为缺少了一种与人为善的勃勃生机而透
着一种别样的哀怨与凄美。或许屋主人本来的本意并没有把这里当作休养生息的
处所,那么它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嗯,嗯,呵,嗯,嗯,哼哼 嗯嗯,哦??????。陈敏仪微闭着双眸,
细长的眉毛不安的抖动着。鼻腔里梦幻的哼唱着,只是偶尔短短的几个音节,自
欺欺人的想要把这种情形掩饰的毫无痕迹,不想在最后时刻向罪恶展示内心的柔
弱,从而让对方扒下身上最后防线,使自己荡然无存,坦诚相见。

  然而这些妇人的小心思,又怎会逃掉驭女无数的刘柱的审视呢?陈敏仪低估
了刘柱的阅历,她难以想像一个16岁的孩子其实早已是万花丛中的吮蜜高手了。
她还在把这归究于青春期的懵懂无知,妄图今夜过后一切回归当初。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了今晚,一切又会和以前一样好起来」
陈敏仪这样想着,轻咬皓齿,最后一丝的理智仍在负隅顽抗着。

  然而她低估了对手,低估了对手的结果就等于出卖了自己,最终使自己万劫
不复永坠黑暗。刘柱的身上集成的种种要素是陈敏仪拼尽全力也想像不来的,天
赋异禀的彪悍,从无间断的打磨,以及挖空心思的历练,这些就构成了刘柱征战
花丛的必要条件,当然这其中还包含有最重要的「如鬼似魅」的方剂

  蓝色幻灵。

  闻气息,观神色,听语音。刘柱甚至练的仿佛浑身上下每根汗毛都能够侦别
「猎物」处于何种求欢状态下,便于自己下一步该采取的行动。而此时的他敏锐
的观察到了陈敏仪那一丝丝残存的理智。他淫邪的舔拭着嘴唇,心里默念着:」
好极了,这样才最好,反抗才能勾起人的欲望。看来今晚的游戏会越来越精彩。
陈老师,待我将你最后一丝羞耻剥落于人前的时候也即是你成为我性奴的开始。」
陈敏仪的坚持反而激起了刘柱的征服之欲,他有条不紊的实施着自己的安排,丝
毫不以陈敏仪的的信念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等待陈敏仪的黑夜是如此漫长。

  屋子的中央摆放着的一把钛锰合金的椅子,就是刘柱和陈敏仪此刻正在征伐
的战场。作为战场,面积上小了点,但坚硬的椅脚仍是把地上坚硬的铁檀木材质
地板划出了一道道纷乱灼热的划痕。触目惊心,地板正在受着力量的勾勒,催动
这种力量的源泉正在椅面上非比常人的前后抽动的腰臀。每一下的抽动都如铁锤
般的敲打在陈敏仪脆弱的心灵,蜜洞周围的花蜜随着棍身不断的溢出,附带着冲
击的力量直达陈敏仪阴道的最深处。

  陈敏仪的双手用胶带绑住别在了椅背上,两条丝滑的长腿最大限度的在椅面
上分开着。整个人被刘柱的身体挤压到狭小的椅面上最角落,而刘柱仍并不罢休
的继续攻击挤压着,仿佛要陈敏仪的身体整个生吞进自己的身体中。此时的刘柱
陷入了疯狂的境地,虽然曾驭女无数,也曾在脑海中意淫浮想。但当真正品尝到
陈敏仪身体滋味的一刹那,刘柱仍感觉浑身上下涌出了血管爆裂的冲动。

  平时生活工作中,陈敏仪的其实一直扮演教书育人的温婉绰约角色,这种角
色的设置在很大程度上使她那脱俗的容貌和姣好的身材并未发浑到淋漓尽致,有
一种含而不露的恍惚。然而正在此刻,当陈敏仪卸下铅华,坦露女人的天性时,
身体的那种媚惑因为情欲的迸发而将妖艳发浑到了极致。诱惑着对手不断探索把
玩肉体上附着的秘密。刘柱狂热的凝视着陈敏仪白滑肌肤上呈现出一层绵软的白
光,自他眼中看来,陈敏仪身体的每处部位都是自己所遇所知的极品,是造物主
为这个世界留下的完美的艺术。丰盈挺翘的胸部,平坦柔滑的腹部,线条收束感
分明的腰部以及与苗条腰间配合的相得宜章健美厚实的臀部。每一处都令刘柱着
迷,让其为之疯狂。

  此时刘柱努力压抑着粗重的呼吸,紧抿着嘴唇,腰间一下一下扎实的向前挺
动。速度不缓不急,牢牢掌控着节奏,把每一次的攻击动作都做到深刻清晰,近
乎完美的性事。紫红色的肉棒上,道道青筋如无际的藤蔓包裹着棍身,随着棍身
的前后抽动,刮削勾连着陈敏仪密道中的嫩滑,给陈敏仪带来实在连环的刺激。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敏仪的身体已经呈现出了与最初与众不同的强烈对比。从下
身传来的刺激如电流般的冲击大脑,而袭遍全身,这种感觉无可言语。甚至使陈
敏仪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皮肤开始发热,并透露出一种微红,涌现出细密
的香汗。长发散乱飘飞着,双腿间早已是泥泞一片,中心地带的芳草被双方的体
液侵润的一堒胡涂。

  「喔,喔,喔,噢,啊啊,啊啊啊……。」陈敏仪突然加重了呻吟,分开的
双腿开始无意识的抖动,微眯着的双眼散发出一种激情将要释放的兴奋,绑住的
双手下意识的握紧。然而刘柱却丝毫不为所动,仍是冷酷的执行着节奏。皆因他
心里早已明了这仅是陈敏仪今晚无数高潮中的一次,自己绝不可能因为这一次次
的高潮就放弃这成熟曼妙的肉体的品尝,「游戏未结束前,陈老师你只有被我一
次次带上顶峰的遵从,其它的都并非你所能决定了,直到这个游戏的结束,你那
曼妙的肉体成为我的玩物而被我把玩,这将是你最终的下场。」刘柱邪恶的思考
着,略微闭上双眼。而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下体的肉棒竟然隐约开始蒸腾
丝丝白气。这诡异的景象,又代表着什么呢?是代表着陈敏仪将陷入更加绝望的
境地吗?一切都不可而知。

  夜的浓重下,在掩饰着什么?一切如常,却超乎所常。正所谓夜的寂静你不
懂,而陈敏仪此刻身体上感受的也只能她自己亲历才会有如斯的刻骨铭心。

  阴道中火热,仍在灼烧着她的内心最后的一点从容。就在刘柱肆意的淫辱下,
感官发生的变化,已在此刻让她无法用言语表达。陈敏仪来不及思考该怎样用身
体回应这种滋味,或者是这种感觉已让她失去了思考的本能,只在被动的承受。
「甘美啊」就如炽烈的阳光强烈的烘烤着春回的大地,又如激荡的乱流冲撞着崖
间乱石。掀起一阵阵乱流在红日的照耀下,涌荡起万道绚光。陈敏仪竟然开始生
出炫晕的幸福,陶醉在这如沐春风的时刻。此时的阴户中,滚烫的肉棍在前后抽
动的节奏中开始慢慢膨胀,与此同时还有那膨胀的肉茎也变得更加坚硬。肉棍越
发紧致的外皮摩擦就如同一把钢锉在陈敏仪的阴道中反复锉磨,而且这种感觉正
跟着节奏在一步步加深,一次比一次更强。是力道和技巧还有天赋在带着陈敏仪
登上交鸾的更高层次,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吧。陈敏仪在品尝着,同时也在分辨
这对她特予的仪式。

  刘柱额头上开始现出绵密汗珠,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其实只在隐忍着,在为
一种可怕的征伐积蓄力量。在人生无数次的性战中,他都是扮演赐予的主角,牢
牢控制攻陷的对手则任予所取。但今天不同的是,正在自己胯下承欢的陈敏仪值
得自己去发动这人生中最强冲激。「来吧,坠入无尽的深渊吧,深深的坠入」

  刘柱心中的默念宣示了征伐更高层次再次开始。他的眼呈现出半眯状态,眼
缝间好象涂上一层薄雾,下唇勾勒出的一条血痕越来越清晰,就好像一条红色的
线虫在唇肉中轻轻游动。诡异的景象。

  「畅快啊,如果不是在强暴的情境中出现,或者??????」陈敏仪还在
努力辨识着,就突然感受到来自下体正涌上来的异样。刘柱的双眼猛的圆睁,陈
敏仪甚至能看到刘柱眼球周围有无数的血丝在向瞳孔汇聚,而瞳孔也在血丝汇聚
之际开始变的通红。陈敏仪为这诡异的景象惊慌着,红晕片片的柔肤配合着滑软
无骨有胴体在轻微颤抖。「不,不要,不??????嗯,嗯,不??????
嗯,啊????啊??????啊」此时的刘柱微启的嘴唇,正在急促而深重的
呼气,尤如一名马拉松运动员为冲刺答线而作的勾当。而其实还远远不止这些。
此时陈敏仪感觉阴道中正有一把烧红的铁钳在反复的扭咬,那红烫的钳身,已经
扭咬的力道竟真的在脑海中产生了具体的影象。「啊,啊啊啊,不要,啊,不,
啊,啊啊啊,要,不。」陈敏仪无力挣扎着,两行粉泪顺着美目在凄美的脸侧滑
过。就连刘柱的也感受到巨大振憾,他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效果。当他看到
陈敏仪那股梨花带雨的凄美,他甚至在心底有了怜香惜玉的动摇。但当他仔细分
辨出陈敏仪的撕心讨饶的床叫中开始趋于谄媚的气氛中。他开始变得冷漠:「再坚
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大宝贝儿,这是只为你才享有的际遇,打开你的肉体,
尽情的在欲望之海中享受吧。」

  陈敏仪的眼神开始迷乱,她已无力嘶喊,开始神经质的呢语。精致的鼻翼轻
轻的啜动着,因有香汗的润滋开始变得潮湿,显示她感官上的受到的刺激。此时
阴道中火钳,开始灼射出万道热力,一齐向深处顶冲。这道道热力如有质有形的
挠钩,开始前仆后继在阴道深处探挖着。一道下去,一道又上来,前力未消,后
力已成,至此源源不绝。像有无数道极小的毛刷,于阴肉中抓,揉,捏,拍,打
各种摩擦,又如毫没来由的邪风在阴道中不停翻滚,搅动,搓弄,滑擦。让阴道
中的嫩滑没有一刻空闲,每一处都在不间断承受刺激。

  「什么时候才会停,天哪」「哦,啊啊,啊啊,啊 啊 啊,啊 啊啊,」陈敏
仪不住的呻吟很好的说明着一切,刘柱冷眼审视着一切,心里默念:「快了,宝
贝,你就要成为我的奴隶,随时恭迎为我打开你的身心,为我的快乐奉献你的绝
色美肉了。」刘柱猛咽了一口口水,喉咙处发出「咯吱」一声。后腰窝处凹陷因
为更加用力的动作而韵动着。这既是一场肉体与肉体的交脔,亦是灵魂与灵魂的
撕扯。既有欲望和人性的拷问,更是力量与征服的征虏。就在刘柱强势的攻击下,
陈敏仪的下体犹如溃水之堤,一股股的春水开始从下体倾泄而出。更可怕的是随
着阴户中春意高涨,周身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刺挠,连同每只蚂蚁的刺挠动作产
生的一股股轻微的电流,在陈敏仪的身体中不断穿行,交汇,开始一齐向陈敏仪
大脑中的垂体奔袭。

  「这是怎样一种快感啊?陈敏仪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愿承受这种身心折磨」
然而天意难遂。此刻的陈敏仪正粉拳轻攥,贝齿含津,莲目逢春,秀美的脚掌也
被刺激的用力收缩着。凝脂砌玉的柔肤因香汗浸润而愈发潮红,散乱的及腰秀发
也在剧烈的动作下任意飞舞着,陈敏仪的身体正承受着一波波无穷尽的高潮而颤
栗着。而此刻的刘柱正感到自己的阴茎犹如正浸入一个玉壶中,玉壶中盛满的温
暖粘滑的琼浆,正随着前后的动作在均匀包裹洗涤着肉棍。而就在这玉壶尽处,
每当自己的蛇头侵入就会有一块软肉伸出恰到好处的轻搓马眼。这种畅快的感觉
岂止是一个「美」字所能形容。「这就是陈敏仪这个尤物的屄,简直是极品中的
极品啊」刘柱在心里赞叹着。当他看到陈敏仪正眼珠翻白,呵气如斯时,他突然
有意识的放缓下体激烈的动作,放慢,再放慢,直至停止。狡滑的刘柱要借停止
的时机要开始审视性戏中陈敏仪的自行表演。

  正处快感中的陈敏仪感受到刘柱下体动作的变化,她在心底嘶喊着:「不,
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

  「蓝色幻灵」正在完成对她的身心予夺,捕捉她隐藏于心灵底部的欲望,将
这种欲望无限的放大,寻找刘柱这样一个床弟之欢的契机,便任意的滋生涂长起
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利落,却又是关于她千丝万缕的纠葛。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家庭,老公,孩子,身份?????一切的一切,
我只要此刻能够得到快感」。陈敏仪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对她呓语着,而这个声
音也随着时间的变化渐渐变成嘶吼,犹如一只笼中恶兽随时想要脱离牢笼大快朵
颐。刘柱的鼻翼处溢满汗珠,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停止行为会带来何种结果。因为
他知道对待陈敏仪这样一个绝品尤物,绝不能心急,稍有差池就会导致自己今天
晚一切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同时他也惊叹陈敏仪在「蓝色幻灵」的强大控制力下,
仍在勉力维系。「这可以说是个奇迹,这源于陈敏仪身心对坚贞一事的尊崇,心
灵的纯净有如平静的湖泊不掺杂一丝邪念」。然而陈敏仪低估了性药「蓝色幻灵」
的对身心的破坏力,对心灵深层次的挖掘达到完控身心的最终目地。她不明白世
界上最坚固的堡垒,一旦被攻破,那结果万劫不复。

  陈敏仪口中发出急促的呵气声,「呵、呵、呵??????。」被大力撑开
的双腿开始下意识的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夹动,同时光滑白晰的腰肢也随着旋律慢
慢开始耸动。这一切的行为都在向刘柱释放出信号,那就是她陈敏仪已经抛弃了
自尊自洁,甘愿用肉体陪奉刘柱在欲海中遨游,只是今天,那么以后呢?

  刘柱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狂吼道:「宝贝儿,这样就对了,和我一起下地
狱吧,作为向我敞开心扉的奖赏,今晚我会在这里好好疼爱你。」说完,刘柱就
蛮横的强行深吻陈敏仪的缨唇,作为回应,陈敏仪也将自己的丁香小舌奉上,在
嘴里开始了和刘柱唇舌的厮磨。而在这厮磨的当口,刘柱的双手已悄无声息的伸
到了椅背处,摸准了胶带限制陈敏仪双手处。用力的一撕,「啊」双手脱离束缚
的紧张感,以及胶带抽拉肌肤的痛感,使陈敏仪不自觉的叫出声。然而她只是愣
了那么一瞬,就知道自己下步的行动了。陈敏仪的双手立即环抱住还在猛烈攻击
的鲜活脊背,如同八爪鱼一样将自己的身体紧贴厮磨,就象要把自己整个嵌进刘
柱体内。

  「用你最暴力的方式虏略我的身心吧,今夜它只属于你。」陈敏仪的心底这
样呐喊着,对于陈敏仪这样的反应结果,刘柱早已成竹在胸,只是时间早晚的问
题。却没想到的是陈敏仪的欲望如此强烈,这令他欣喜若狂。无须多言,今夜他
要在这里用尽全力来品尝这来之不易的「珍馐美味」,使她最终成为自己予取予
尝的床弟上的一道「美味佳肴」。「啊,啊啊,喝喝,喝,啊啊啊,啊,呵呵,
喝,啊、啊、啊」狂风裹胁着巨浪,屋内的炽热压抑着万事万物的感受。两条充
满魔力的肉体全力交脔在一起,任谁都难以分开。在这场激烈的性戏中,陈敏仪
时而微泣悲鸣着,时而畅快呐喊着。扮演着既矛盾又让人怜悯的悲情角色。

  再狡滑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然而这只针对对手的品级而言,因为更有一
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晨光市公安局局长卢清源急燥的在自己办公室来回
踱步,在来回第六圈时,他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手中还未熄灭的烟屁股狠狠往烟
缸中一按,立即拿起电话说道:「喂,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对,现在,快。」

  晨光市郊,伊瓦格重型卡车突然诡异的在前方划了一个S形,车身轻蔑的晃动
着拐上一条乡间小路。「嗯?」卡车后紧随不放的吴刚愣了一下,心里骂道:「小
样儿,想甩掉我?你们还太嫩了。」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一紧,脚下油门加深,军
用吉普车一声轰鸣,尾随着卡车拐上了乡间小路,如同一条训练有素的猎犬不追
到它的猎物绝不罢休,义无反顾的冲向更深的夜里。

  卢清源办公室的屋门在响起一阵舒缓的叩击声,然后门被推开,紧接着一个
中等个头,满面颓废之色的年轻人慢慢踱了进来。卢清源压制住心底的怒火,低
吼道:「把门关上。」颓废年轻人依言把门轻轻带上,转回身下意识的挺了一下
腰板目视卢清源。卢清源看着他,正要说话,却感觉自己的眼底已经湿润了。进
来的年轻人身高在1米7左右,中等身材,一副病怢怢的样子,如若不是身上那身
笔挺的警服在勉力替主人撑持,就好像随时要瘫倒在地。眉目间藏着冷峻,剑眉
鹰目,瘦鼻薄唇。令人一见之下,感到一阵啸煞之气。但现在他的眉毛无精打采
地耷拉着,薄唇上拱打出一个斜斜的弧形,眼神也毫无生气的四下躲藏着。这种
颓废的气质,任谁一见之下,都不会把这个人同晨光市公安局刑警一处处长赵建
军联系起来,然而万事却又怎会是世人所能揣度的?

  「这个让自己爱恨难言的人啊」卢清源在心里默念着,却仍是不动声色,上
下仔细打量着年轻人,思维的跨度把他带入了以往的岁月中去寻找。那还是在30
多年前,卢清源还是一名刚加入警局的热血青年,立志要用自己满腔热血护一方
水土。而赵建军的父亲正是卢清源的上级,在执行一次抓捕行动中,为了掩护冒
失轻进的卢清源,赵建军的父亲不幸胸部中弹身亡。赵建军的母亲在得知噩耗后,
难掩失去人夫之痛,吞毒追随丈夫而去。家里只留赵建军一个7岁的孩子和赵建军
60岁的奶奶两人相依为命。事后,卢清源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中,他没想到因
为自己的冒失轻进瞬间将一个家庭弄得妻离子散。他找到了赵建军家里,承担起
了扶育赵建军和自己老领导母亲的义务。扶老携幼,坚持三十多年,为了能全身
心的在工作与家庭中更好的兼顾,卢清源终身未娶,这其中的无奈与孤独也只有
他自己明白。

  好在赵建军并没有让他这个干爹失望,毕业以警校第一名的资格加入警队,
不旦侦查,格斗,追踪样样拿手,更对枪械使用具有天生敏感。成为了卢清源坚
实的左膀右臂。「或许这是上天对于自己赎罪的回报吧,」卢清源有时候这样想
「利用这几年,让建军历练一下,等自己退下来,把位子向建军一交,自己就找
一处悠闲之地,静静等建军成家给自己抱个大孙子。」卢清源不知在心里描述过
多少次这种其乐融融的安度晚年情境了,然而天不遂愿。卢清源这一切美好愿景
的计划的打碎,还要源于林爽和吴刚二位同志加入警队后。

  任何一座城市的公安刑侦部门,在城市内容定位上都应是低调和含蓄的,这
是它的职业敏感性以及独特的工作需求度所决定的。即言之,要全面掌控黑暗,
就要屏息静气融入黑暗,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这种意识
形态在卢清源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也是这几十年来一直的秉持的原则。用自己的
一腔热忱去守卫这座城市的安宁与平静,是他个人乃至整个「晨光」公安部门的
责任和担当,卢清源对自己的信念深信不疑。

  就是这样一个执拗和坚韧的老公安战士,却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产生过一丝
犹疑和彷徨。而这份迷乱的起始甬者,正是——林爽。作为一名从警校毕业的女
警,林爽的各项专业成绩都是无可挑剔。仅除极个别男性,林爽身上的刑侦素质
会令同期大部分的男性都黯然失色,自愧不如。这是令人大跌眼镜的,就连警校
的师长也从没有接触过一个女孩子能够如此对刑侦学习如此痴迷心醉而游刃有余。
「真是千古不变之先例啊」警校各位刑侦专家在心里感叹着,在他们的眼里,女
孩子读警校的根本主旨就是研究一下先辈们的经验概述,毕业之后到公安局的下
属户籍机关做一些文书协调工作。而眼前的女孩她的毕业择向发展着实是个难题,
更何况还有更深层次的一个原因。

  那就是——林爽万中无一的姿色。通常对一个人的评价总是源于第一印象,
而第一印象的形来自于一个人的外貌。林爽出众的外貌使她无论身处何时何处都
会是万众嘱目的焦点。然而这份上天的赐与给林爽带来高傲气质的同时也夹杂着
烦恼,正所谓物极必反。当外貌条件尤为突出时,人类会习惯性的淡化观察对其
它素质的触感,从而忽略其它方面的才华,林爽的苦恼正在于此。所以在警校各
位前辈在为她毕业时的去向问题大费周章,颇多思量的同时也约谈过她,想要问
一下她对毕业个人职业选择的想法时。林爽毫无犹疑的回答道:「请领导相信我的
能力和信念,我想到晨光市公安刑侦队任职。」

  就这样,造就了「晨光」市公安局最美女警花的由来,顺势也造就是公安局
长卢清源的苦恼。要说林爽的个人能力绝对是万里挑一,这点卢清源必须承认。
「关键是公安这样一个彰显低调和含蓄的部门,不需要这么多高调和关注啊。」
卢清源为难的和上级反映道。不需要卢清源解释,领导也能想像到公安局现在的
处境。把这样一个美人空降到一个处处生龙活虎,时时血气方钢的以男性为根本
力量的特殊职业群体中,就好像往一堆腥浓粘稠的汽油中弹入一丝火星,结果是
可以想象的。无奈领导还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只好打着圆场:「说过的话,泼过
的水,哪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呢?」然而林爽的「破坏力」不止于在警局内部兴起
波澜的这么简单,在警界外,社会各界的精英名流,纨绔子第,一个个也是趋之
若鹜,络绎不绝。拼财力,比背景,摆学历,论家室。各种比拼手段层出不穷,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其实众人心有未甘的是,林爽因其出色的姿容早在警校学
习中,就被各方势力盯上。人们拭目以待,看谁有能力把如天仙般的尤物揽入怀
中,成为床弟上的恩客。然而令众人想不到的,毕业后的林爽拒绝了各方势力的
拉拢和献媚,毅然选择了自己的目标职业——刑侦大队。所以各方势力仍不甘心,
也就一路尾随。此时此刻在他们看来,得到林爽已经单纯满足精神欲望这么简单,
更会成为彰显自己社会地位势力的一块鲜活名片。所以众人抱着不达目地,绝不
休兵的决心,每天乐此不疲在警局周围蹲守。到了下班时,警局四周车水马龙,
甚嚣尘上,好不热闹。卢清源疲于应付这社会各方势力的角逐中,苦不堪言。

  卢清源万般无奈下才向上级领导做出请求,把林爽调到其它政务部门,自己
好落得耳根清静。领导不堪其纠缠,回复道:「老卢,做为一名老公安,领导对
你的政治觉悟和为人处事还是有信心的,把林爽同志调入公安局,也是在充分考
虑其本人的入职意愿下做的决定。人家干的好好的,总不能强行把人家调离吧,
这样会打击我们同志保家卫民的积极性的,也不利于咱们今后工作的开展,现在
是有些困难,可这些都是暂时的,省委相信在你老卢同志的带领下,晨光市市公
安局刑侦队的工作会更上一层楼的。」领导既然这样不愠不火的答复了,他卢清
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至此,卢清源这名笃敢执拗的老公安开始三天两头挑林爽的小毛病,想借这
种手段让林爽知难而退。而林爽呢?也是一股迎难而上的脾气,分配的各项工作
都做的滴水不漏,令卢清源哭笑不得。在公安局这块特殊职业环境里,一老一少
这一杠就是好多年。在这老少互杠的多年时间,林爽,赵建军和吴刚成立的三人
刑侦小组,屡破奇案,为「晨光市」公安局斩获战功无数。小组的三人各擅胜场,
互补所长,林爽负责侦查追踪分析,吴刚综合格斗能力突出,而赵建军对各种枪
械武器的使用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看到林爽能有这样的出色表现,卢清源
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只好顺其自然了。

  「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卢清
源追忆的同时,赵建军也在回首那段逝去的光阴。然而他的岁月回首中除了压抑
还有痛彻心底的苦涩,以至于曾经的快乐被冲淡掉仿佛不曾有过。那是林爽,赵
建军和吴刚三人小组的最后一次合作,在执行抓捕行动前,卢清源特意把赵建军
叫到跟前,告知他在犯罪团伙中有我方打入敌方的一个情报人员——也就是卧底。
这个卧底因为其身份的特殊性,领受上级主管机关的直接安排调遣。所以就连卢
清源也不识其庐山真面目,唯一可以确定其身份的特征是这名同志在右手手腕处
纹有一只红蝎,而这名同志也因这个纹身而得名——代号「红蝎」。赵建军很清
楚卢清源在行动前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目地,作为卢清源身边最亲近之人,这
层关系让卢清源希望赵建军能够做为与「红蝎」的接头人从而承担整个行动的接
洽。而一旦此次行动圆满成功,会成为自己职业生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会成
为自己未来仕途成功的一块砝码,所以赵建军对于与「红蝎」的接洽是充满期待,
势在必得的。然而天不从人愿,事物总会有最美好处发生某些改变,让人措手不
及。

  由于前期充分的准备,对犯罪集团的抓捕异常顺利。就在赵建军他们押解罪
犯准备回警局庆功之时,我方的卧底人员「红蝎」突然暴起,并劫持了林爽作要挟,
要求行动组放走整个犯罪集团。赵建军的脑子如遭锤击,他在脑海中一刹时成像
各种「红蝎」突然反叛的内幕。但思考归思考,现场的气氛却剑拔弩张,稍微一
个疏忽就可能造成难以改写的后果,所以此时必须要冷静??????。然而这
个场景却让赵建军冷静不下来,我方十几支枪对准着「红蝎」和林爽,一语不发
的林爽以及她背后穷凶极恶,形色俱厉的「红蝎」,以及架在林爽优美弧度的脖
颈上的刀刃都在提醒着赵建军形势已经刻不容缓,必须立即做出决断。面对爱之
超过自己生命的爱人林爽,赵建军责无旁贷,可是「红蝎」必竟是上方指派,难
道此举还有什么其它用意。因为这层顾虑,赵建军迟迟没有扣动板机。

  「啪」一声枪响终结了这场尴尬的局面。虽只一声,但只有当事人明白,其
实这是两次枪击造成的,只不过两次枪击的间隔时间极短,就好像同时出手一样,
所以就好像只开了一枪。就在最危急的时刻,赵建军和吴刚同时拔枪射击。不同
的时,射击角度的问题。吴刚的子弹射向「红蝎」的左肩颈动脉,而赵建军手里
的枪则指向「红蝎」的右腿里侧。两个完全不同的方位,造成的结果完全不同,
也把两人指向了两处完全不同的人生。赵建军虽在危急时刻,但指向「红蝎」大
腿的那一枪只是瓦解其行动的权宜之计,而吴刚那一枪则直取「红蝎」颈动脉,
造成其颈部大出血,当场陨命。而赵建军的射击技术尽管优于吴刚,但因为当时
「红蝎」和林爽站的很近,所以子弹在射向「红蝎」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划擦到
了林爽腿部的肌肤,造成了林爽右腿根处内侧出现一个形似梅花形的印记。虽处
于隐密位置,但对于一个天性爱美,美玉无瑕的女人来说,这块小小的瑕疵成了
林爽心里永远的心结。

  事后,在突击审问犯罪同伙后才得知,我方「红蝎」早已暴露身份,被团伙
头目以极其凶恶的手法杀死。而团伙头目在处理掉「红蝎」尸体时,看到其在手
腕处的「红蝎」纹身,十分喜欢,就照样纹了一个,才造成在行动中误导了赵建
军等一干人等。知道了结果的赵建军,心里那个后悔啊,如果自己当时能名够保
护爱人的心再坚定一些,或许击毙首要那一枪就应该是自己,然而现在一切都晚
了。 庆功宴上,卢清源还是把头功奖给了赵建军,然后赵建军尝着杯中酒如饮苦
水,他也曾想过单独找林爽解释一切,但当他看到林爽挂满冰霜的俏颜,他便知
道一切都是徒劳。

  不旦如此,就连警局内部也开始在没有赵建军参与的各种场合开始议论,而
议论的内容也就不足而道了。赵建军知道此时解释也就是掩饰,而当日的情形摆
在那里又解释什么呢?只有一杯苦酒往肚子里咽了。在痛苦的极点,他开始恨自
己的养父卢清源,如果不是他向自己透露「红蝎」的秘密,当日自己就可以毫无
顾忌的开枪去拯救自己的爱人,从而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把成功的喜悦和荣誉
以及美人统统揽入自己怀中。然而现在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半年后,在林爽与吴刚的结婚宴上,赵建军喝醉了。看着酒席上小两口甜蜜
恩爱,你侬我侬的互动,赵建军挥泪如雨。这便是赵建军宿醉的开始,从此他便
三天两头的借酒消愁,见谁都是一身的酒气,眼睛也好像点了粘胶,永远眯缝着,
真正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面对赵建军的这种情况,林爽和吴刚也曾以共事战友的
身份规劝过,结果可想而知。而这一切卢清源都看在眼里,但急在心里,苦于对
于赵建军心中的苦闷无能力了。

  「而现在是时候???????」卢清源扪心自问,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因
为他感到处在「晨光」市的一场危机正在脱离自己的控制,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变成一场惊天波澜,所以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现在有人能够替自己承担,那
一定是他。

  「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没有?」卢清源问。赵建军点点头,从怀里掏
出一个本子,摆在卢清源桌子上,在掏本子的同时不经意从嘴中嘣出一个「酒嗝」。
对于赵建军的反应,卢清源猛一皱眉,但旋即恢复如常。他打量起赵建军呈递上
来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时间和一起地名。「哦」卢清源点点头,他开
始反复思量。末了,他蹑手嗫脚走到窗户前,拉上了窗帘,然后回到桌前,压低
声音用仅有办公室二人所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下,这件
事情关系重大,所以我不想??????。」「关系重大?」赵建军脑海里突然
响起了一个名字,「是林爽?」卢清源未置可否,继续说着计划。赵建军却对卢
清源的话毫无反应,或者说他已经神游天外了,此时他的内心翻江倒海,五味杂
陈。自打一年前,林爽从警局消失,就渺无音信,一般人都认为她受不了警局的
苦累,调到其它闲散单位了。然而以自己对于林爽的了解,她绝不会是这样好逸
恶劳的人。后来赵建军通过关系多方打听,才得知林爽正在从事一项绝密行动,
至于行动的内容是什么,这点凭赵建军的道行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这次行动
关系重大,且十分危险,其余一概不知。

  卢清源走到赵建军身旁,轻拍其肩膀,以示鼓励,说道:「建军,我知道你
心里难过,但感情归感情,成败在此一举,有一股我们无法预知的力量正在悄没
声息的潜入我们这座城市,影响着我们,所以这次我们必须阻止,你明白吗?另
外还有那个莫名的短信,我想不明白。」赵建军抬起头来,两眼闪现着久违的光
芒,只要是林爽,他永远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息,尽管她已成为别人的爱人。
「我该怎么做。」 「嗯。」卢清源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办公室里二人在
密切交谈着,这边办公室外一个黑影也在悄悄靠近附在门口倾听了一会儿,然后
迅速的离开了,宛如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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