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原创全本] 【沧澜曲】 作者:忘怀

0
             第一百章 惊悉阴谋

续写作者:扬鹰
原创作者:忘怀

  突然在此不知何方神圣的异域看到破财,靖雨仇意外之余,隐约间又有些不
安。本想悄悄的随便掩到哪个帐幕告个方便,哪知靖雨仇甫一出现,立刻有人迎
了上来。

  他们纷纷打量着一身褴褛的靖雨仇,却仿佛看到一个从远方漫步而来的打救
他们的先知一般。

  「啊,应验了,应验了……神迹应验了……」

  此时在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以金羽饰冠的老人,手执一柄盘舞着
似龙似蟒的杖身的权杖,排众而出,步姿从容而稳健,靖雨仇估摸是此间类似部
落酋长的大人物。

  他手一扬,先前此起彼伏嘈杂的声浪立刻了无声息。

  靖雨仇兀自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有些莫名其妙的礼遇。

  「尊敬的远方来客,你或许就是我们足足期待了两百年的幸运的使者。我以
现任酋长夏扎木身份向你提出请求,不知可否随我们一行,让我们一睹这一神迹
的荣光。」

  靖雨仇知道不说话不行了,忙依阿咕隆所教的大漠民族一般通用的敬礼向老
人以及众人,惟有开声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长老但凡有何吩咐,小子无
不欣然从命。嘿,什么神迹可与我沾不上边,别是拿我来做个什么试验品吧。」

  靖雨仇与那个自称酋长的老人并肩走在前面,其他人则保持一段距离亦步亦
趋的跟在身后。

  穿行过帐落间一段交缠纠结的却也显得错落有致的道路,靖雨仇随着夏扎木
酋长的目光落到一个几乎有千乘之师的军营的帅帐那么大的帐幕。

  帐幕通体莹白,不知用什么做成的,帐幕的最外围怕有方圆百丈,以非木非
铁栅栏围住,正北有一条看来是以最上乘羊皮铺成的道路,直通这一怪异帐幕中
心。

  当来到羊皮大道前,夏扎木突然退往左后一步,微一躬身,右手横在胸前,
肃声道:「尊敬的贵客,你请!」

  靖雨仇本想礼让一番,但看到夏扎木在内的每个人都肃然而立,双目都聚在
他的身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便也不客气,先一步踏上羊皮大道,返身却发现
无人跟上,连那个酋长都待在原地。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那个什么不知所云的神迹就在这个帐幕里不成,都什么
时代了,神话时代早已烟消云散,魔法时代也只是吟游诗人故作神秘的道具,而
今连吟游诗人都已经埋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靖雨仇嘴角噙着讥笑,脚下已经来到帐幕处,本想揭帐而入,哪知帐门竟然
无风而动,像极有个美丽的少女轻卷帘陇向里迎宾延客。

  个中情形玄之又玄。

  在场的众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懂惊叫欢呼起来。

  「神迹……神迹……果然应验了。」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那个酋长喃喃低吟。

  靖雨仇望着四周震天价般狂欢的众人,有些甚至还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口中
念念有声的。始觉得这该不是他们戏弄自己的一个戏法……不过还是有些莫名其
妙,这值得他们这样吗,他们没试过吗……咳,那都去玩玩不就结了,习惯成自
然嘛,咦?怎么那个酋长都一脸思慕的样子,难道连他都没试过吗?

  不久,靖雨仇被酋长请到了酋长会客厅,给他一阵细说,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靖雨仇一行先前所遇的暴风实乃百年不遇的「扶摇」天风,也即为当地
人所膜拜的神风。

  据酋长介绍,该风近五六百年来只发生过三次,第一次是在五百余年前,当
时以禅道开国的神秀王朝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天下大乱,各诸侯王纷纷拥兵自重,
以致祸结兵连,民不聊生。

  直到一个莫名老尼,因为神风卷入此地,以其惊世绝学创立了香榭天檀,继
而辅助武天凌开创了新一代王朝,此后数百年来天下承平。

  第二次是在距今两百年前,当时「魔眼」生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瘟疫,就连
香榭天檀也束手无策,就在这时,神风再现,一无名神僧仿佛从天而降,素手焚
香五日五夜,然后划干戈圣域百丈见方立「客至」帐舍,楼成,挥毫写下「花径
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并预言两百年后神风异象再呈时,当有一对璧
人光降此地,话落,便绝尘而去,此后不知所踪……

  随后,那场瘟疫顿时消弭于无形。因此该帐被当地居民当作天庙般供奉,历
任酋长负有守护此帐的神职。

  此帐立一百年余,一神秘人硬闯此楼。却百试不得其门而入,并发现它水火
不侵,最后逸去无踪。

  第三次,便是这次了!

  此处是大漠中一个被当地人称作「魔眼」的秘境,该地沙暴不侵,方圆达百
里。对一般人而言,这里与外界基本隔绝,因为「死神飓风」是越境外出的一个
必经之地。

  该地不仅时有骇人惊闻的「死神飓风」发生;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该地沙眼
极多,一不小心,便有可能陷进里面去,一旦陷身了进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和死
神打交道:当地人称之为死神面具。

  另外靖雨仇还意外获知位于的「魔眼」东北的冰峰竟然是香榭天檀所在,香
榭与天檀阁俱依傍壁立千仞的险峰,隔天池而相望。

  奇怪的是天池中水虽然寒绝,却从无冰封。

  靖雨仇心下又喜又忧,喜的是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竟然无意间探知了一向
行踪诡秘飘忽的香榭天檀所在,如果这次可能的话,自己要上那冰峰去寻胜探幽
一番;忧的却是该如何应付所谓的「死神飓风」,自己总不能待在这一辈子吧,
还有那破财,这人从上次的行为来看,绝对是个阴险狠辣的家伙。

  忽的靖雨仇想起先前所提的那个预言,「一对璧人」?该是一男一女才对,
那另外那个女的是谁呢,根据这个预言,她也应该到了此地才对。心中爆起一个
念头,该不会是追杀自己的羽然珍珠罢。

  靖雨仇连忙追问。

  果然……

  那姑娘于今日清晨被神风卷到该地的时候,好象奄奄一息的样子,在白玉湖
畔为香榭天檀破财长老所救。据破财长老所说,该女子名字叫什么珍珠来着,是
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交代过,他要立刻对她进行抢救措施,并着我不允许任何
人打扰。现下一经过破财长老的绝世神功一番力为,应该是没有大碍吧:酋长对
靖雨仇是有问必答。

  一听到羽然珍珠和破财的名字连在一块,靖雨仇马上感觉不对。

  「酋长,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见上她一脸?咳,那个预言真是准
啊,实话跟您讲吧,那个女子叫羽然珍珠,是……是小子的未婚妻……你看?」

  靖雨仇一脸期待的望着这个老头,心想如果软的不行,就硬闯吧,大不了,
就先躲进那个怪异的帐舍去。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个预言真是神了,果然是一对璧人啊。」酋长
闻言更是心花怒放,既然神迹呈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以后一定大有作为,「呵
呵,破财长老一向乐善好施,我想他获知此事,也必定乐于玉成此事啊!」

  靖雨仇看到这个老头兀自坐在那一脸陶醉的模样,自己势必不好喧宾夺主,
不禁有些心急如焚。

  「呵呵,看小兄弟这般着急的模样,遮莫怕丢了老婆?放心吧,只要在这里
我敢保证万无一失。」语下打趣着靖雨仇,却也移开了脚步。

  靖雨仇无言的苦笑一声,心中迷茫起来,脚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出酋长的声音,破财微透不耐烦地道:「夏酋长,老衲正在全力抢救这女
娃的性命,现下正是运功的关头,还请勿要打扰!」

  仿佛听到里面有裂帛声响,靖雨仇一把抢前,揭开破财的大帐,三人顿时面
面相觑,破财自是诧异竟然会在这里碰上靖雨仇。

  酋长则是讶异帐内的旖旎景象,破财几乎已经是袒裎相对了,只留下了一条
短裤衩,羽然珍珠乍一见到靖雨仇,美目立时亮了一下,可能是欣喜自己的贞洁
有保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玉体除去仅堪遮挡要害部位的亵衣,就差堪肉帛相见了,偏
偏是一动都动不了。

  一对美目求助似的有意无意的微微向靖雨仇瞟了一眼。

  靖雨仇对这自然了若于心,心想这时不趁机占下便宜,可就对不起自己了。

  靖雨仇先细细打量了一眼羽然珍珠的绝美的玉体,俯下身一把抱起羽然珍珠
裹在早已脱下的外衣里。然后反身向破财怪笑:「嘿嘿,原来破财大师竟在这里
偷香窃玉啊!」

  其实不用靖雨仇说白,酋长这时,哪还不知破财的真实意图。

  看到酋长也一脸诧异的兼且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俯视着自己,破财感到有诡辩
的必要,「呵呵,俩位实在误会老衲了。酋长你看现下的这女娃和早上已经判若
两人了吧,她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老衲想好事做到底,正准备用无象神功毕
其功于一役,以使她完全痊愈。夏酋长,你也知道,无象神功施展必须肉帛相间
才行,其实,老衲既然练成绝世神功,早已是修得色空境界了。」一边仿若不好
意思般背转身去快手快脚的穿上刚随手抛在地上衣物。

  虽然恨不得手刃了这该死的贼凸,但那种滑稽模样却看的靖雨仇直想大笑。

  破财见靖雨仇毫无顾忌的抱着刚还顺服的躺在自己怀内的羽然珍珠,旋又想
到与靖雨仇几次狭路相逢都为其破坏好事,不由心下大恨,眼里不时杀机频闪。

  表面上却似乎和故友重逢般,状极欣喜的向前和靖雨仇打招呼。

  酋长本欲当晚举行庙会,设宴为靖雨仇羽然珍珠接风洗尘。但碍于羽然珍珠
伤势在身,便告天顺延一晚。

  这时,破财也从酋长那获知靖羽俩人已被证实为两百年前那个破预言中的主
角,心下更是暗下不惜一切也要将靖雨仇俩人击杀于此地的决心。

  天街夜色凉如水,为谁风露立中宵。

  因为羽然珍珠忽的对此地发生浓厚的兴趣,便拉着那个看来很有亲和力的老
头酋长东问西问。而酋长一心挂着那预言,为着部落的前程想,坚信面前的「一
对璧人」为其部族日后的贵人。因此亲自陪着他们聊到月斜河倾才送他们回帐,
靖雨仇也顺便多了解了些「死神飓风」的情况。

  客至舍?靖雨仇倒是不介意住哪,而且目下那是这个地方最安全的地方,还
可以顺便研究研究这个充满奇异魅力的帐楼。

  我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当羽然珍珠发出这个疑问。

  酋长则简洁的回答,那是神的旨意,违天不祥。

  羽然珍珠淡淡的望了靖雨仇一眼,待要给一个拒绝住那的理由,耳边传来靖
雨仇的传音道:「我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可能就是破财的帮手,你明白我的
意思啦!」羽然珍珠怎知他是胡诌,再回想,目下外面确实是危机四伏,或者还
有为心雨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想到楚心雨,羽然珍珠也不答话,径直向「客至」

  掠去。靖雨仇还以为奸计得逞,心中大喜。

  甫入帐中,一股森然寒气几欲透体而入。

  沙漠中昼夜的温差极大,白天极暑,晚上却有北极万年沉冰的味道,让你一
份一毫的感受它的重量。

  哪知帐中的寒气比外面竟是不遑多让,只差了那冰一样的风。

  心下苦笑,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靖雨仇,你不要忘了我追随你到此处的目的……」羽然珍珠突然没头没脑
的来了这么一句,可能是感染了帐中的冷幽幽的氛围,她的语下也透着寒意。

  「嘿嘿,珍珠姑娘,你是想好心点醒我呢,还是提醒自己呢?」

  靖雨仇心中不禁有些好笑,羽然珍珠想为楚心雨报仇,又可能真是对自己情
愫暗生,因此提醒自己要多防备着点,以免做了糊涂鬼,而真正的心意怕是一旦
让我做了糊涂鬼,她自己又会后悔。

  「义姐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反正我觉得怎么对待楚心雨都是不过分的,试想
当你异地相处时,会否如此呢?当然自你的立场,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反
正你有本事尽管来拿我项上人头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呵呵。」虽
是笑着说话,语气却不断转寒,「不过,你要杀我,也得有命离开此地啊!」

  「看来这里是绝寒之地,怪不得不惧水火。」

  靖雨仇淡淡看了羽然珍珠一眼,话题一转,「我宁愿死于美人剑下一百次,
可绝不愿意冻死在这里……」

  待羽然珍珠开始打坐后,靖雨仇方才步其后尘,当他功行三百六十周天后,
正想收气,体内真气竟如失去笼头的野马般,一下子脱离了控制,就在这时,靖
雨仇心中警兆乍现,只感森然杀气侵体而至,天魔锋虽然适时的透体而出堪堪挡
格住了对方抹往自己脖子的致命一击。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睁眼一看,羽然珍珠?难道她还真想在这个时候趁他不备想干掉他,不过他
马上否决了这一判断。

  羽然珍珠的剑气若有形质,靖雨仇心骇她的内力之强,但舞动间步法凌乱,
毫无章法,兼且杀机蕴而未发。靖雨仇判断她有可能被帐内的寒气侵入体内,现
下正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羽然珍珠平素那对如秋水般澄静的凤眸,此时却是厉芒若隐若现,樊素小口
娇喘微微,樱唇乍破时若有微语,却暗含恨意,靖雨仇细听下,只隐约听到「淫
僧」字样。

  靖雨仇哪还不立知该是破财那凸驴所引发的好事,心下却狐疑,难不成羽然
珍珠已然被破财夺去了处子之身,一想到这可能性,靖雨仇心下顿时涌起滔天恨
意,有股想立毙破财于天魔锋下的冲动。

  暗吸了口气,心下的波动才告平复过来,苦笑一声,心知自己对羽然珍珠有
着一双修长美腿的绝色娇娆有些情难自禁了。

  不要看这时的羽然珍珠的剑法凌乱无章,却依然隐现一派大家的风范。还真
让靖雨仇颇费了一番脑子和手脚,才乖乖制服了她。

  随着应属于楚心雨的白剑,「铛」的一声坠在地上,靖雨仇一把拥着如玉山
将崩般倒在他怀里的羽然珍珠,虽然她目下浑体冰凉,隔着自己和她两重羊皮缝
制的护甲,也可以感触到她柔软中带着坚韧和惊人的弹性的胴体内燃烧着的生命
之火。

  温柔的羊脂灯光覆在放弛了淡定之态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羊脂灯火的微微
晃动下,好象在回应着心跳的节奏,显得一帐温柔。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6 2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