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ard logo

标题: [原创全本] 【天外飞星作品合辑】 [打印本页]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09:54     标题: 【天外飞星作品合辑】

[attach]1023181[/attach]

灰色轨迹                             002-006楼
灰色黎明                             007-011楼
灰色天堂                             012-023楼
迷失拼图                             024-027楼
一千零一夜(第六届)第十三夜.报 复               028-032楼
导火线                              033-054楼
「色城2010校园题材征文」「大事件」(友情征文)        055-058楼
暗之色 1-2                           059-060楼
叶青的故事1-11                        061-071楼
黎明的尽头1-3                         072-074楼
复活(全)                            075-080楼
错轨                               081楼


[ 本帖最后由 冷墨生花 于 2012-1-21 10:58 编辑 ]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10     标题: 灰色轨迹(全) 作者:天外飞星

               灰色轨迹


作者:天外飞星
2008/03/26发表于:SexInSex

***********************************
  (作者话)这一个多月来比较忙,没怎么上网,原本想等新文写完了再贴,
没想到看了零五大大的短信才知道积分太少要被删账号。

  原本灰色系列和一千零一夜系列在转贴区都已经有人贴过,不过为了保住账
号,只好在这里再把旧文贴一遍了。

  另外转贴人妻区竟然发现有网友把我以前在起点上发的已经太监的文章也转
贴了上去,真是懵了。在起点有人说我写得太色情,在这里说我写得色太弱……
无语……
***********************************

  从老赵家出来,已经是深夜十点。

  中途给妻子打了一次电话,但是关机,我慢慢的沿着大街往家里走。现在是
四月下旬,天气已经转暖,晚上大街上的人还是比较多,有些夜店仍在营业,夜
晚的城市灯火辉煌,显示出城市的繁荣景象。

  从单位下岗已经快三年了,其间在夜总会当过保安,卖过保险,还给人骗去
做过安丽,现在开出租车。别人说三十而立,我上个月刚过二十七岁生日,眼看
奔三张的人了还是什么钱都没挣着,老婆在家虽然不说什么,但是我能感到她那
冷淡的目光令我芒刺在背。

  妈的,别人能挣着钱我他妈怎么就挣不来呢?

  慢慢走回了家,打开门,屋里冷冷清清。妻子还没回来,她最近回家越来越
晚了,每次问她,她都很不耐烦地说要加班。我不明白她一个舞蹈学校教芭蕾的
老师有什么班可加,但是我不想再问,有些事情我感觉得到,男人挣不来钱就永
远没有尊严。

  洗了澡,打开电脑上网,胡乱浏览一下网页。妻子喜欢聊天,有时候她一聊
就是好几个小时。我不想知道她都是在聊些什么内容,我对这些没兴趣,知道了
又怎样,现在网上什么网恋的无聊东西多了去了,想得太多只会自寻烦恼。况且
有时候我也会和一些浪女们视频一下,打个情骂个俏什么的。

  上到晚上2 点多,还不见妻子回来,再打她手机,依旧关机。过了一会儿家
里电话响了,是妻子打过来的,说在一个女友住院了要去陪她,可能星期天才回
来,说完就挂了。我呆呆的拿着话筒,最后无力的放下。

  第二天生意不错,到了快下午七点的时候拉了快三百块。顺路开到机床厂的
时候,一个小姐模样的人上了车,我问她去哪儿。她说去植物园那儿的万山红夜
总会,我顺着黄河路上了立交桥。

  「师傅,开快点,我要迟到了!」这小姐上了车嘴就没闲过一直催。我心想
既然知道迟到你他妈早点出来不就行了。现在车正多的时候,我怎么快?我透过
后视镜扫了她一眼,这一扫才发现她在后座正换丝袜,黑色短皮裙撸到腰间,正
往下褪裤袜。露着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和黑色的蕾丝丁字裤。

  她看见了我在看她,一点也不害羞,放荡的一笑,反而故意调整了个角度好
让我看得更清楚。她把裤袜塞进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一双淡红色高筒丝袜,有意
往前面看了一眼,然后给自己换上,一直把长丝袜的花边撸到大腿根。

  我没有继续再看她,开出租的什么人没见过,这样的浪货我光电话号码就是
有十几个。我有时候拉外地人的时候也偶尔干干拉皮条的生意。

  那小姐见我不再看她,无趣的停止了搔首弄姿。拿出手机又不知道在给谁打
电话,嘻嘻哈哈的浪笑。等我开到地方的时候,我要求她付钱。

  「20块钱,谢谢。」

  她在包里摸了半天,最后竟然给我说道:「呀,师傅,我没带钱。」

  「你开什么玩笑?没钱你坐什么出租?快点,别耽误工夫。要不然你跟我说
你家在哪儿,我拉着你回家拿钱去。」我最烦这种人,我打赌,她的包里肯定有
钱,她就是想给我耍赖。

  「这样吧师傅,我真没带钱。你一路上看我也看的爽了,我再让你摸两下,
就顶了车钱吧。」说着她又把裙子撸起来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根,一副淫贱的
样子。

  「你甭给我来这啊!摸你顶个屁,老子要养家糊口,摸你几下是顶吃还是顶
穿,你甭给我耍无赖啊!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说理去。」说着我又发动了车
子。

  「哎哎哎,别别别!」小姐慌了,从包里摸出一张五十块钱交给了我。操你
妈,明明有钱还跟我装逼!我找给她三十块钱,看着她下车,听见她好象骂了一
句傻逼。心中火大,人要衰的时候连鸡也来欺负你。

  晚上十二点,车子停在长安路市场,这里有一家通宵营业的砂锅面馆,味道
相当不错,很多夜班司机都会来这里吃宵夜。店门口好几辆车在那里停着,我跟
几个认识的司机打了招呼,要了一个牛肉砂锅。

  正吃着,门口处一阵咯咯的浪笑声传来,我扭头一看,不是冤家不聚头。竟
然又是那个浪货,她身边跟着两个混混模样染着头发的年轻孩子,打情骂俏的进
来了。我转回头继续吃我的面装作没看见她。

  那三个人坐到了我的对面,小姐看见了我,丝毫没有什么异色。反而主动跟
我打招呼:「呦,师傅也在这儿吃呢。」说着让那俩孩子去买饭。伸手不打笑脸
人,我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她好像丝毫不在乎跟我之间发生的不愉快,竟然跑
到了我旁边坐下,故意翘起二郎腿,黑色细高跟尖头皮靴一颤一颤,丝袜的宽花
边露出一大截。

  这骚货想干什么?发骚么?说老实话她长的真有几分姿色,而且她这身穿戴
很性感,这身骚劲儿很撩人,只是我不想花那个钱。所以我没理她,继续吃。她
见我不理她,又坐回了我对面。

  这个女人十分活跃,浪劲儿十足,一会儿抱住这个孩子,在他耳朵边说些耳
语。一会儿又浪笑着打那个一下,她的脚有意无意的总是碰我,一连碰了好几下
了。有一次挨着我的脚磨蹭了好几秒钟,还是我把退缩回来她才不弄了。

  他们要的是米线,很快就吃完了。我待到他们出去后才安心开始吃饭,说真
的我很烦有人在我吃饭的时候乱鸡巴瞎弄。吃饭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是一种难
得的放松,我很不喜欢有人打扰我的这个轻松的时间。

  吃完了饭从店里出来,就看见那仨人远远的晃着没走。我刚钻进车子,浪货
就上来伸手拦车。「师傅,送我们去南村吧。」说完一伸手,竟然拉开车门坐了
进来。那俩孩子也不由分说坐进了后座。

  「我今天收工了,你们找别的车吧。」我不想拉她。

  「哎呀师傅别介呀,你就再跑一趟吧,这深更半夜你让我们去哪儿再找车去
呀。」浪货说着贴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胳膊,热热的滚圆乳房隔着一层上衣贴着
我。后面那俩孩子说:「叫你开你就开吧,你还想拒载是咋着?」

  我发动了车子,我不想被投诉。

  凌晨,街上的车不多。一排排路灯将黑暗的马路照成灯火通明。我停在了路
口,等待绿灯。

  「又没警察,你过去呗!」后座一个孩子用很吊的口气说道。

  「摄像头。」我嘴里应到,其实我很不想搭理他们,这帮小蛋子儿孩子看蛊
惑仔看多了,说话的口气非常令人反感。

  「那算个球,我鸡巴上次……」另一个孩子开始很牛逼的吹嘘他上次怎么骑
一辆没牌的踏板让交警抓住,他怎么不吊那交警。我心中冷笑,他可能连交警和
协管都分不清。不定当时怎么回事呢,吹得好像他牛逼得跟什么似的。

  车到了南村,黑暗的胡同口只有一个昏黄的路灯。浪货和那俩孩子下了车,
我坐着没动,浪货对我说了句:「谢了啊师傅。」说完转身就走,那俩孩子在一
边坏笑着看着,跟着一起往胡同里走。

  我从车里出来,追上去说了句:「给钱。」

  浪货站在胡同的黑影里,浪声道:「算了吧师傅,帮个忙还要钱。」那俩孩
子抱着肩膀一左一右看着我,眼神儿看上去挺狠的。

  「30块钱,谢谢。」我压抑着心里的火。

  「没带钱,你俩有钱没,先借给我点。」浪货对那俩孩子说。那俩孩子吃笑
着说没有,浪货说:「师傅,下次给你吧。」我没说话,看着他们表演,那俩孩
子上来推了我一把。

  「你再耍赖我报警了!」我拿出手机。

  「你想报报吧。」一个孩子满不在乎的哧笑了一声。他们有三个人,我只有
一个,警察来了也不一定能说清楚。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点点头。回身往车边走去。身后传来了几声笑骂:「傻
逼。」我弯腰打开车门的时候,一块半截砖飞了过来,砸在前胎上。又有人骂了
一句:「去你妈了个逼。」似乎在为我送行。

  他们误会了,我并不想走。我打开车门只是为了拿东西。在我的驾驶座底下
一直放着一根橡胶警棒。我抽出来,骂道:「你他妈了逼想死是不是。」然后我
就奔他们过去了。

  那俩孩子根本没见过什么叫狠人。老子以前在大街上打群架蹲拘留所的时候
他们还小学没毕业呢。我走到其中一个跟前,他飞起一脚对我的肚子踹过来,我
往后一退用胳膊接住他的脚,骂了一声:「滚你妈个蛋!」往前一送把他放倒。
另一个抄起砖头照我的头上砸来,我一躲砸在肩膀上,反手一棍打在他胳膊上,
他疼得惨叫一声捂着胳膊蹲下了。

  浪货没想到我这么能打,吓得转身就跑。我现在的目标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照那个蹲在地上的脸上就是一脚,把他踢得仰面摔倒。那个爬起来一脚蹬在我大
腿上,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子,转了一圈把他摔倒了墙上,这一下把他摔得动弹
不得,慢慢的靠着墙滑倒下了。

  「大哥大哥,你别打了,我给你钱……」黑暗中,那个浪货又回来了。哆哆
嗦嗦的手里拿着五十块钱,看不出还挺讲义气。我上去二话不说,一把从她手里
夺走钞票。老子挣钱容易么,在家里被老婆看不起,在外面你们还他妈想赖账。

  夜里开着车回到家,心情奇差,也没洗澡倒头便睡。

  这一交睡到早上,上午停在天源财富的门口等生意,这里离家近,拉了两趟
后到中午把车交给一个伙计。他租我的车练手,每天给我五十块钱,油钱自理。
我回到家坐在屋里发呆。肩膀和大腿有些疼,昨晚的后遗症。不过那俩小子比我
要惨十倍,我以前吃过夜粥练过摔跤,抡过三百多斤重的石碾子,很清楚我手劲
儿有多重。

  妻子是下午回来的,她回来时我正在上网。她好像是坐谁的车回来的,因为
我家住2 楼,我好像听到了用力关车门的声音,然后她就上楼来了。我只来得及
扭头看了她一眼,她就一闪不见了。我问道:「你吃饭了没?」

  没回答,我站起身来走到客厅,发现她已经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我问她那个朋友在哪儿住院,病好点儿没。她愣了一下才说
已经没什么事了。我哦了一声不再问了,她也没有再说。晚上饭她是在家吃的,
我以为她吃完了还要出去,她却进了卧室。

  我跟进去一看,发觉她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我问她:「这么早就睡觉?」

  她说:「今天有点困。」

  我回到客厅把电视关了,灯也关了,脱了衣服爬到床上。妻子知道我想干什
么,没有拒绝。我的手抚摸着她浑圆的乳房,张嘴含住那两粒硕大的红樱桃。妻
子的手抚摸套弄着我的阴茎,口中渐渐发出粗重的喘息。

  我的手挤入了她夹紧的大腿,她的腿分开了。手指探进了阴道里,里面很湿
了。我在两个乳头之间来回添着,她的乳头渐渐站立起来。妻子练舞蹈的出身,
身材一级棒,高耸的双峰,丰满凸挺的臀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而
且柔韧性特别好,腿特别漂亮。平时我最喜欢把她折成两段,把她的腿折叠压到
身上,一边亲吻着她的玉腿一边居高临下的猛插。

  在她的巧手的抚摸下,我的阴茎完全硬邦邦的勃起。妻子跟我之前交过三个
男朋友,她曾跟我说过我的阴茎比别人的大,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将阴茎凑
到她的嘴边,她皱着眉扭过头去。我无奈,退回到她的两腿之间,用手托着对准
了肉缝,龟头顶开了深红色的褶皱肉唇。

  妻子白皙的身体在不安的扭动,喉咙里发出腻人的呻吟,今天她的状态挺不
错。我慢慢的感受着插入的快感,龟头完全被温热湿滑的嫩肉所包围,然后是茎
身,慢慢直到根部。我将阴茎顶到头,屁股缓缓的画着圆圈,那种感觉特别的舒
服。

  雪白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脖子,妻子显得也很激动,不停的挺动下体,双腿交
叉勾在我的屁股上,小声在我耳边说:「快呀,快点,使劲儿。」

  我压在她的胴体上,前后晃动冲击着。阴茎因为充血显出红色,每次进出都
带的里面的嫩肉外翻。妻子的叫声很兴奋,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她的螓首像拨浪
鼓似的在枕头上摇摆着,散乱的秀发遮掩了她半边的娇靥,更增几分妩媚。

  我抄起她的两条腿扛在肩上,双臂撑着床,将她整个人处于我双臂的控制之
下,屁股居高临下猛烈的筛动。清脆的皮肉拍击声连续不断,我们俩交合的部位
床单上溅湿了一片,那是她的爱液。她的身体随着我的晃动而晃动,娇嫩的美脚
伸在空中,随着我晃动的频率一颠一颠。

  快要来感觉的时候,我拔了出来,阴茎直愣愣的挺着,上面沾满了湿粘的白
沫。我咬着牙吸着冷气,在地上来回溜达了几圈,等到射精的蹩胀感慢慢散去,
又重新抱住了她的屁股,把她翻过身来,从后面顶了进去。

  她的呻吟声很亢奋,像一匹发情的母马屁股使劲往后面顶,每次我都能顶到
头。我抱着她的屁股仰面躺倒,让她骑在我的身上上下颠晃,最后我把大股的精
液,顶着她的尽头射了进去。

  完了之后,她从我身上下来。也没再去洗澡,就那么在我身边沉沉的睡过去
了,没说一句话。说真的我很想再来一次,我也有能力再来一次。可是看她这样
子,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过了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说要找我说事儿,说
那天那两个孩子是他小弟,说看这事咋解决。我问他怎么知道我电话的,他说是
那个小姐给他的。我的车头一贯放着一盒名片,定是那浪货随手拿了去。

  我说事情是怎么个原因你去问那个小姐去,他说就是坐车没带够钱也不至于
把人打成这样吧。我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一遍,说你这俩小弟坐车不给钱还打
人砸车,我他妈就是靠这车吃饭的,你砸我的车就是砸我的饭碗,谁砸我的饭碗
我跟谁拼命,我就是这么个人。

  那边男人的口气明显迟缓了一下,说那这样吧,咱们出来坐坐,事情四四六
六说清楚,又说话跟你说到这里,你愿不愿意来是你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你
家在那儿住,你要是不给面子那也别怪我们不给面子。说着留了个地址时间就挂
了电话。

  我对着话筒操了一声。你鸡巴吓唬谁呢?老子我是吓大的?!但是到了下午
我还是回了趟家,把以前练把式的时候一双钢丝窝的护臂戴到胳膊上了,外面又
套了件夹克。想了想又用钥匙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把弹簧刀揣在
兜里。

  到了地方,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饭店。不过用餐的人不多,我没敢开自己的
车来,是坐公交来的。在店门口那天那个挨打的孩子胳膊吊着绷带在门口站着,
看见我示意我跟着走,不过脸上再没有那种操蛋的表情。

  包间里有几个人在坐着,其中两个我认识:那个浪货正坐在一个三张多的魁
梧壮汉怀里,另一个挨打的孩子在旁边站着,另外还有两个男人坐着喝酒。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谁打电话找我?」手在裤兜里握紧了弹簧刀。

  浪货看见是我,脸色一变。壮汉把她推一边,站起来打量打量我:「你就是
周洋?」

  「对了。」我伸手把吊着绷带的孩子拨拉到一边,大大咧咧的往壮汉对面一
坐。这场面我见得多了,要镇住这帮人得先从气势上压倒他们。

  「我这俩小弟是你打的?」

  「对,我为什么打他们我在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现在就可以问问他
们。」

  「去你妈的!问你妈个逼!」一个男人把手中的烟头向我砸来,我一偏头,
冷笑着说:「怎么着,想在这儿练练?」说完亮出刀子,狠狠盯着那小子。

  「你他妈的找死!」另一个小子也站了起来,从脚下的黑提包里亮出一把斧
子。我冷笑,根本不屑,比那玩意更大的我都不怕,咱好赖也是练过把式的,在
你斧子砍中我之前我肯定能先捅死你。

  那壮汉一直在观察我,见我临危不惧,他也制止了两个男人的举动。

  「老弟,我这次叫你来是想解决这件事,如果你想用武力解决的话我担保你
走着进来被人抬着出去,你信不信?」

  「你们人多,我当然信。你说你想怎么解决吧?」

  「事情我已经问清楚了,错在我的这两个小弟一方,主要是这个浪货挑起来
的。但是我出来混讲究个面子,跟着我混的兄弟让人打了我都不吭声,我以后在
道上也戳不住。今天给你两条路,一是这个浪货交给你处置,你想怎么弄她都可
以,你给我拿一万块钱,算是给我这两个小弟看病的钱。二是你修车的钱我给你
出了,但是你把我小弟打成什么样我今天就把你打成什么样,算是礼尚往来。你
选吧。」

  我根本不甩他这套,冷笑着说道:「我也明告诉你,这一片的几个顽主我都
认识,碧海蓝天的老赵,前几天我们刚在一起喝过酒。我出来讨生活向来是凭自
己本事吃饭,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今天要钱我没有,要命就是一条。」

  几个人一听顿时动容,壮汉问道:「你认识老赵?」

  我冷笑道:「要不要现在给他打个手机?」说着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递给
他,那人拿起来一看果然有赵坤的名字。赵坤可是这一带有名的大混混,开了个
洗浴城,很有钱有势。我跟他是同学。

  「……你认识老赵也不代表什么,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
打了我的人,今天不给个交待就别打算完整着出去。」他把手机扔给我。但是身
后的那几个人脸色都有些变了。

  看来老赵的名头还是吓不住他,我也不多废话,舌尖一顶上牙膛运了运气,
拿起桌上的一个空啤酒瓶子对自己的头就来了一下,酒瓶碎裂。我又拿起一个再
次来了一下,头皮疼得发木,碎玻璃渣划破了头皮,血流了下来。

  我扔掉残瓶,冷冷得看着他:「这样行了吧!我打了你两个人,一人算是还
我一下。」脸上带着血,很狰狞。

  壮汉没想到我出手这么狠这么干脆,愣愣的看了我一眼。说:「行,兄弟是
条汉子。我马刚佩服,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识。你们俩小鸡巴孩子,赶紧给周哥道
歉。」

  那俩小孩也没想到事情演变到这局面,规规矩矩站在我面前道歉。我没理他
们,对马刚说:「完事儿了吧,完事了我可就走了。」

  马刚说道:「本来今天是想请周哥过来联络联络感情的,周哥有事就算了。
改天我在紫燕楼摆一桌给周哥赔罪,周哥一定要给个面子。过去,陪周哥去医院
看看去,你今天就是周哥的人,要是周哥不满意,回来我摆治死你。」说这一推
身边的浪货。

  我转身出了包间,浪货在后面跟着,从手包里掏出纸巾帮我擦脸上的血,又
给我捂住头上的伤口。

  我来到洗手间,仔细对着镜子把脸上的血擦干净,头上的伤口倒不是很疼。
浪货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我炮制她。我对她说:「赶紧走你的吧。」她忙
说:「你不去医院哪?你还是上医院看看吧。」

  「走吧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去不去医院也碍不着你的事。」

  「马……马刚让我跟着你……」

  「傻逼,你想跟就跟着吧。」我出了饭店在街上打了一辆车,浪货也跟着上
来了。

  「你叫啥名字?」途中我问浪货,她说她叫丁慧。

  「你在哪儿上班?」她说现在在满山红坐台。我问她怎么认识马刚的,她说
是通过那俩孩子认识的,马刚是那一片的混混,说是家里有亲戚是当官的。

  「你以后干啥事儿少鸡巴再耍赖!现在这社会出来卖逼没人看不起你,不过
你他妈要是好耍赖就招人烦知道不,你也就是遇见我这个脾气好的,要遇见别人
那天晚上不打你个半死才怪。」

  「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我再也不敢了。」丁慧忙不迭的认
错,弄得前面的司机不时回头看我们俩。

  到玻璃厂医院找医生看了看,缝了两针就没事儿了。我出了医院让丁慧走她
就不走,非要请我吃饭当是那天的赔罪,不吃白不吃,在蒙古风吃完了饭这浪货
竟主动挽住我的胳膊,说让我去她那里坐坐,我明白坐坐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拒
绝。

  浪货住的出租房,是在工业高专后面的一栋家属楼里,是一个简单的两室一
厅。我进来的时候屋里还有三个小姐打扮的妖艳女人在客厅唯一的茶几上打斗地
主。看见浪货领人回来见怪不怪,有一个浪声浪气还问要不要玩双飞。

  浪货骂了他们一句,把我领进了一个屋内。屋里带个阳台,只有一张大床一
张桌子,墙角放着几个皮箱,脸盆茶杯毛巾饭盒乱七八糟堆在桌子上,还有一些
劣质的化妆品,靠着桌子竖立着一面大玻璃镜子,空中胡乱钉着铁丝上面挂着女
人的内衣裤胸罩丝袜,大多数是性感镂空的丁字样式。

  她回身搂住我的脖子,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她的腿比较直而笔挺,摸
起来手感不错。我隔着裤袜来回揉摸了她屁股几下,她的腿就缠到了我的腰上。

  我解开皮带,掏出处于半硬状态的阴茎。她识趣的蹲下,用手套弄了几下,
又往上吐了口吐沫卟叽卟叽套弄得发出水音,阴茎在她的套弄下慢慢涨硬变大。
她淫荡的抬头看着我讨好地说:「洋哥,你的鸡巴真大呀。」

  「给我叼一管。」我特喜欢女人口交的感觉,在认识妻子之前的女朋友给我
这样弄过,很过瘾。只是现在的妻子不愿意给我这样弄。

  她听话的张嘴把我的阴茎含住了,大口大口的唆,好像唆冰棍儿一样带着口
水的声音,舌头还在上面不停的撩弄,连舔带含,时不时还弄我的睾丸几下。我
的阴茎越发硬胀,觉得无比的舒爽。她的一只手在我的胯间游走,扶着阴茎,另
一只手则伸到自己的阴部隔着裤袜快速的搓。

  我口中喘着粗气,抱着她的头来回摇动,用她的小口给我的肉棒作着活塞运
动。她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门开了一条小缝,一双眼睛
在偷看。是门外那三个骚货中的一个,染着金发,打扮妖艳性感。想来是听到了
我们的动静,逼里开始发痒了。看见我看她,一点也不拘束,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故意从丁慧嘴里抽出硬挺的肉棒,金发骚货眼睛一亮,不由自主舔舔嘴唇
然后消失了。我已经快到了发射的边缘,肉棒在一跳一跳,我抓着她的头发硬挺
着说:「给我弄出来,我要射到你脸上。」

  她用手快速套弄着我的肉棒,时不时用舌头舔一下龟头。很快酥麻感从脊椎
蔓延到睾丸,大股大股的浓白精液喷射而出,她一闭眼,大张着嘴,白浊的粘液
涂满了她的眼皮、鼻子上,顺着睫毛一丝挂在脸上,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她
的脸渐渐被射满,到处都是白浊的精液往下流淌,还有嘴里也被我射了不少。

  「呃,我去洗一下。」说着她想要出去。我一把拉住她,把她往床上一推,
她仰面倒在床上,两腿叉开,露出里面的肉色裤袜,裤袜下面竟然没穿内裤。

  「操,骚货,内裤都不穿。」我脱掉衣裤,赤身裸体的来到床前,「不许洗
脸,就这样挺好,用嘴给我弄直了。」女人哀怨的脸上带着白浊的精液,那情景
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丁慧像一只狗一样爬过来,又用嘴含住我刚射过精的肉棒,她的口活确实可
以,很快我的鸡巴又勃起了。她给我戴上个套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没让她脱丝袜,我喜欢和穿着丝袜的女人做。她的上身已经不着片缕,下
身除了裤袜就是脚上的黑色细高跟尖头皮靴,我分开她的大腿,清晰地看见两片
被丝袜压迫的阴唇,丝袜上已经是一片湿迹。

  我用手指隔着丝袜顶在她的肉缝上使劲往里戳,丝袜被深深的拉伸进了腔道
里,我一直加力越进越深,薄丝袜终于承受不了拉扯力而裂开了个小口,我的手
指顶端感觉到了湿热的嫩肉、粘液。

  我把龟头顶在丝袜的破口上,慢慢的往里戳,破口被越撑越大,我完全顶了
进去。我的脸埋在她的胸口上,她的乳房一般,两个乳头呈紫红色,不知道多少
男人咬过了。

  丁慧高亢的呻吟着,满是精液的脸左右摇晃,两条丝袜腿盘到了我的腰上,
随着我的冲击晃动。我抱紧她的身体,使出全部的力量每一次都深深顶到尽头。

  这样正面压着她冲顶了一会儿后,我直起身子,托着她的屁股站了起来,她
的腿依然互相勾着盘在我身后,双手勾着我的脖子,任凭我兜着她从低下一下下
往上顶,整个人缠挂在我身上,随着我的劲上下颤动着身体,口中响亮的呻吟浪
叫。

  我就这么站着,一边借着甩动的劲,插她一边在屋里走动,最后来到镜子跟
前,看着里面两条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她的脚不一会儿就酸了,无力的耷拉
下来,吊挂在两边。

  我抱着她又慢慢走到了阳台,阳台没封。外面一览无遗,我让她趴在上面,
从后面掐着她的腰猛烈抽插,她抿着嘴不敢浪叫,只是没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始呻
吟。楼底下人来人往,远处工业高专校园里到处是人,我有种在难言的快感,睾
丸又开始来感觉了。

  我又把她抱回屋内,让她跪趴在床上,从后面猛干。由于刚射过精,这次感
觉来的比较微弱而缓慢,她嘴里「哦、哦……」的浪叫着,我用力把她推趴在床
上,斜压在她背后玩命的猛戳,她裆间的丝袜已经完全湿了,我的阴囊甩着拍上
去带起啪啪的脆响。

  「我操,快来了,快来了……」我扳过她两条腿抗在肩上,身子下压,把她
整个人折了起来,我舔着她的丝袜小腿,屁股一下一下的猛砸,她的丝袜裂缝越
来越大,整个阴部已经完全露了出来,一条沾满粘液的粗肉棒直上直下的进出她
的肉穴,里面鲜红的嫩肉被带得翻了出来,上面沾满了粘滑白沫。

  丁慧的眼睛也闭着,呻吟声一声比一声急迫,最终我深深往里一顶不动了,
她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蠕动,子宫有节奏的收缩,一股股热水涌了出来,口中发
出了变了调的浪叫。我的肉棒在她的高潮收缩下很快也到了极限,一跳一跳的射
了精。我把她的身体抱紧,享受着这至高的快感……

  晚上回到家后妻子看到了我头的扎的绷带很是惊讶,问我是不是和别人打架
了。我骗她说是不小心撞的,尔后这几天妻子每天便回来得比较早,我知道她是
怕我和别人打架惹出事来,也不露声色任她去乱想,直到过了几天去医院拆了线
表示此事到此为止她才不怀疑了。

  这几日浪货时常和我联系,经常坐我的车,不过每次都给钱。有一次她还想
和我搞被我拒绝了,上次是她欠我的,我倒不想和这个野鸡有什么过深的交往。

  离那次事件过了大概有十天左右,马刚给我打了电话,殷勤地问我身子好点
了没,亲热得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他说明天在紫燕楼请我吃饭,请我务必
赏脸到场。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多个朋友多条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开出租本
来接触大都就是这种三教九流的人,他们既然表示和解我没理由决绝。

  第二天,我和马刚等人在紫燕楼见了面,他们一该当初横眉立目的样子,与
我勾肩搭背,亲热的不得了。丁慧和那三个小姐以及那俩孩子也在座,马刚让那
俩孩子给我端茶认错,我说算了,今天是来高兴的,以后大家就是伙计,不打不
相识。

  这个饭局的气氛挺热烈的,那三个小姐和马刚的两个伙计打得火热,满口黄
腔连抠带掐,浪笑的声音包间外面都能听见。马刚频频向我敬酒,我以伤还没好
利索为由只喝了一小杯白酒。席间马刚问我以前在哪儿上班,我说以前在银行。

  「银行是个好单位呀,咋现在开出租呢?」马刚做惋惜状。

  「那年我们分行出了个案子,行里两个职员把金库给撬了,后来我们分行正
副行长大小头目全被免职,职工全部下岗。我就是让那一批给牵连的。」

  「是啊,这世道就是这样,人要老老实实一辈子也发不了财,那些瞎胡整的
最后都牛逼了。」马刚这话倒是不假,这道理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

  「那现在开出租咋样啊?」

  「凑合过吧。挣几个辛苦钱而已。」

  「老周我看你身手不错啊,是不是练过?」

  「我叔以前在体校是摔跤教练,我跟他练过几年。」

  「可惜了呀,老周我说你这么好的身手也不知道利用,你这开出租能挣几个
钱?你有这特长咋不利用呢,你现在不抓紧时间挣钱将来你孩子大了上学干什么
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等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这算什么特长,现在是知识时代了,人脑子好使才算本事,空有把子笨
力气顶什么用?咱脑子不好使,只能看别人挣钱。」

  「你傻呀,这还不算特长?能打就是特长!你要是想找活儿,我给你找怎么
样,这个数。」他神秘的压低声音对我伸了三根手指。

  「什么事啊?」我心中怦然而动,但还是装糊涂。

  「吃完了饭再说……」他依旧保持着神秘感,对我使了个眼色。

  饭局结束后,他让那几个人先走,独自对我说道:「有人委托我收拾个人,
说明了要他两条腿,你要是愿意去给你三千,怎么样?」

  「什么人?」我强自镇定。

  「你先说你愿不愿意去,愿意了才能告诉你。我是看你身手不错,给你指条
路子。」

  「笑话,不说清楚我怎么敢去,万一你叫我去堵哪个大官儿呢?我可不像为
了几千块钱把小命搭进去。」

  「你放心,要是真是哪个大官儿我都不敢接这事,就是一普通人。」

  「就一个人?」

  「就一个人。」

  「我想想,明天之前给你电话。」马刚表示理解,我和他分手。

  剩下这一天时间里我都在想这件事,去不去呢?三千块不算少,我干一个月
不知道能挣这么多不能。说真的,我这人自觉地没什么特长,难道就这么稀里糊
涂的过一辈子不成。该拼的时候就要拼,但是……晚上我回到家,家里又恢复冷
清模样,妻子这两天又开始回来的晚了。

  我知道她所谓的加班是去迪厅夜总会跳舞,我其实跟踪过她。以前我们是很
恩爱的,但是自从我下岗之后关系就冷下来了,我挣不来钱没正经工作,让她在
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她很少对我发脾气也很少对我冷言冷语,性生活也配合,但
是她也需要发泄的渠道。我没资格说她不对,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无声的
退化。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马刚的号:「喂,老马,我干了。」

  第二天老马来和我见面,还有他那两个手下。他拿出了目标的资料,还有照
片,我一看是个年轻男的,样子长的挺帅。

  「这人是干什么的?」

  「这小子外地来打工的,是道北一家网吧的网管,在那儿打工的时候把网吧
老板娘给泡了,把人家肚子给搞大了,那女的偷偷去做流产被她男人知道了,现
在正打离婚。有人找我收拾他,要他两条腿。」

  「是不是那老板……」

  「咱们只管干活儿,其他的事情别问。」马刚的语气斩钉截铁。

  「好,什么时候动手?」

  「已经查清楚了,那小子现在住在开发区,在一家工厂里打工,随时可以动
手。」……开发区,一辆红色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这种面包车在这里满街都是,
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远处的工厂大门里下班的铃声响起,三五成群的工人
们鱼贯而出。车里的人努力的分辨着,在人群中找到了目标。

  「就是他,那个,跟那个女的一起的那个。」

  「现在人多,等会儿再动手。」

  「他要是不出来怎么办?」

  「他以前是网管,肯定有网瘾,咱们在网吧门口等着他就行了。」

  果然,天色渐暗之下,网吧门口有一个小子一摇三晃的过来了。「好机会,
就他一个,上吧!」那小子毫无知觉的往前走,迎面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尽管他
事先躲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肩膀撞上了。

  「我操你妈了个逼!你他妈逼给我站住!」被撞的那人破口就骂。

  「滚你妈个蛋,你再他妈给我骂一句?」那小子不知道灾难已经降临,还觉
得自己挺有理,毫不示弱。

  谁知那两人就等他这句话,其中一个箭步上去飞起一脚跺在他肚子上,接着
抓住他衣领一个抡摔狠狠地摔在地上,抡起拳头照他肋岔子狠凿了几下。这小子
连受重创,疼得连话也说不出,另一个上来就是几脚把他踢得满地打滚。

  附近的人看到有人打架都迅速围了过来,打人的两个人一看事不宜迟,最先
动手的那个立刻从怀里掏出一把木柄铁锤,对着那小子的腿狠狠就是两下,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小子惨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打人的两人立刻转身便跑,周围围观的人都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两人
已经跑过了马路,迅速钻进路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一溜烟的跑了。整个事情的
过程不到一分钟,剩下一群围着地上的人看热闹的闲人。

  面包车顺着路开,拐了好几个弯迅速到了李庄大桥,我下来把刚才打人的那
柄铁锤扔进了河里。车子驶出了市区,绕了一个大圈从另一个地方又进了市区。
隔一段放下一个人,我在二十七中门口被放下,剩下车子怎么处理就是马刚的事
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说真的这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街头打架斗殴只是治安
案件,现在这可是重伤害罪,是刑事案件,刚才那两下肯定粉骨,那小子两条腿
就算是废了。不过我没有同情他,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不搞专搞别人老婆,给别
人戴绿帽子就要有这心理准备。我的心情很有点行侠仗义的兴奋和刺激。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11     标题: 灰色轨迹(全) 作者:天外飞星

  晚上接到了马刚的电话,说明天拿钱。又说我好身手,两下就把那小子放倒
了,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说我真是职业水准。我又确定了一遍钱数,放下电话
后心里很兴奋。妻子回来看见我之后问我怎么了,我说今天有个老板把一个公事
包拉到我车上了,我给他送回去了,他说给我三千块钱,让我明天去拿钱。

  妻子听了很高兴,晚上她特别为我口交了一次,我兴奋的全射在了她的乳房
上。我从不知道她的口腔是这么舒服,简直能把我融化。

  「呼……呼……老婆,以后多帮我用嘴弄几次好不好?」我压在妻子的娇躯
上,快速的筛动屁股,粗长的阴茎时隐时现,带起阵阵臀波乳浪。

  「哦……想你的吧,那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哦……哦……快来了……」
妻子紧闭着眼,双腿夹着我的腰,不停的挺动下体迎合我的插入。她的身体开始
哆嗦,时而僵硬,嘴中吸着凉气,快要高潮了。

  「我……我一定行的……」我双手穿过她腋下扒住她的肩膀,下面使劲往里
面顶到头,肉棒跳动着喷射了。妻子哆嗦着抱紧了我,体内的蠕动瞬间到达了顶
峰,继而强烈爆发……从马刚手中接过了钱,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我心情好
的不得了,说不定这真的是条路子。马刚拿的肯定比我们更多,不过我没去计较
这些。

  大家一起到吃了个饭,吃完了后马刚那两个伙计先走了。留下我和马刚两人
独自在大街上走。

  「这次回这事儿,可千万保密,跟谁也别说知道吗。」马刚小心翼翼的嘱咐
我。

  「现在有什么风声?公安局开始调查了?」那天我和动手的那个人都是经过
简单化妆的而且前后时间极短,估计不会有什么事。

  「没事,一个外地人算个屁,掏钱那主儿认识警察,这事松松摆平。」

  「是啊,那就行。」我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老弟,我看你身手真是行啊,几下儿就把那小子给撂倒了,找你真是找对
了。」

  「一般吧。」我不想多露底儿给他,只有在他面前继续保持神秘感才能有优
势……

  从那天起,我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接下来三个多月时间里又跟着他们光
是打人就又干了好几回,其他的敲诈勒索要债就更多了。打人的事都是黑道上有
势力的人委托的,一次是去县里把一个卖建材的老板给打了,再就是打了一个广
告公司的经理,第三次是打了一个学校里的体育老师。三人都是终身残废。

  在这过程中,我的心态也发生了转变,我以前看见这些老板经理都会高看一
眼,觉得自己跟人家不是一个档次。后来看着他们在自己脚下惨叫哀嚎的时候,
突然觉得这些人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

  这几个月,我的生活重心开始逐渐转移到这上面来了,每天都觉得很兴奋刺
激,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自己干了普通人干不了的事,这几个月总共弄
了两万六千多块。妻子回来的晚不晚我已经不在意了,我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那
上面。

  这天老马又给我打电话说我过来,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后,我不止胆子变大
了,因为表现出众俨然成为了马刚之外的第二号人物。我把车交给那个朋友让她
开着,现在经常是她开。另外坐公交来到了马刚家。

  马刚这几回挣的肯定比我们都多,我还是头一次来他家。他家里的装修摆设
挺豪华,听说他有亲戚是当官的。

  我到的时候另几个人也到了,浪货丁慧也在其中,上次动那个体育老师就是
她先以色相勾引入局,然后再干掉他的。要不然凭那个色棍体校田径专业出身,
还真不好对付他。原以为上次是临时让丁慧客串,这次她也在其中看来马刚是打
算让她入伙了。

  马刚招呼我坐下,说道:「这次又来生意了,大生意。这一票要是能弄成,
咱们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以后就能开公司了。」

  「开公司?」我们闻言都笑了,没听说过当打手也能开公司的。

  「不懂了吧,开那种民事咨询公司。」其他几个没文化不懂什么意思,我倒
是听出来了:「你是说私人侦探?」

  「太对了!还是你有学问,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次,是有人让咱们帮着去要
债,钱要是能要回来给咱们百分之十,到时候还资助咱们开公司。」

  「我靠谁呀,谁这么大口气呀?帮咱们开公司?他要有这能耐干嘛不自己去
要啊?」我表示怀疑,觉得条件这么好肯定有内幕。

  「是谁我不能说,这牵扯到好些关系,很复杂。总的来说就是某个人他的钱
叫人给骗了,但是他又不想声张出去,所以只能自己偷偷的找人帮忙。」

  「是黑钱?」我可不想扯到这里面去。

  「不是,是光明正大的钱,但是……这么说吧,有个人拿他老爹的钱在做生
意,结果叫人给骗了,对方一直拖欠他款子,后来连公司也没了。他不敢告诉他
老爸,也不敢叫他公司里的人出面,因为里面很多都是他老爹的眼线,自己去要
又要不回来,所以只能偷偷的委托咱们办事。」

  「多少钱?」

  「坐稳了啊,两千万。」马刚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红光。

  我和其他的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两千万哪!就凭咱们几个能拿回来?我
真的感觉到这事难度太大,起码来说就凭咱们现在几个人估计够呛。

  可是其他人都已经被这两千万弄晕了头了,「两千万,十分之一也有两百万
哪!我靠,发财了!」他们兴奋得满脸通红,好像这些钱已经唾手可得了。

  「这回这主说了,只要能把钱弄回来,就算打出人命他都有办法摆平。公检
法都有人在他这公司里参股,损失是大家的钱,所以这回白道方面尽管放心。说
真的这回的生意还是公安局的人介绍过来的呢。」

  「老马,这情况你都摸清楚了?」我还是不放心,马刚这人做事一向稳妥,
但是这次事情实在太大,不由得不谨慎。

  「放心吧,都摸清楚了。」

  「那你说怎么干吧。」我终于也下定了决心,拼他这一票,我不想永远开出
租车……我晚上回家后便对妻子说有个朋友去外地做生意,叫我给他当几天司机
另外当个帮手,说是生意做成了给我重谢。妻子没有怀疑,还叫我多跟人家学学
怎么做生意,又叫我在外面自己小心。我心想这次是出去拼命的,干得好就衣锦
还乡,干沉了就暴死他乡。

  第二天,五个人坐火车直奔洛阳。火车上那几个人兴奋的讨论着将来美丽的
前景,我起身去了厕所,等到了厕所的时候刚拉开门,丁慧也跟着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我明知故问。

  「想你呗。」她吃吃荡笑,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她和我的关系已经比较熟
悉,口气也不想原来那么谦恭讨好。

  「你怎么会加入到他们那里面,你知不知道这事儿多危险。」

  「富贵险中求,我也不想一辈子当妓女。马刚说了这次要是能立功以后公司
开张就让我当个部门经理。」

  「傻逼,咱们这回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两说呢,在人家地头上,丫手里又有
几千万,随便就能找几十个人把咱们埋了。这回就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估计都够
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暗中算计他,肯定有机会。」

  「哼哼,你倒是信心十足啊。」

  「不是有你呢,马刚说你肯定能想出办法来,他说你是文武双全,肯定能干
成大事。」

  「操,说得好听,我要有那能耐还会一直开出租?」

  「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干嘛来?」

  「如你所说,富贵险中求啊,我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出租司机。」

  「你耍我?!」丁慧佯怒,伸手想掐我。我抓住她的手,转身把她推压倒厕
所的厢壁上。伸手撩起她的裙子往上摸。她的眼睛眯起来,脸上泛起潮红,仰着
头任凭我动作,开始喘息。

  「这回怎么穿开裆的?」她腿上穿的是一条黑色高弹尼龙连裤丝袜和黑色细
高根尖头皮靴,不过裆部却是外露着,我的手指摸到了里面的丁字裤。

  「呼……我是专门为你穿的啊,你上次把我的丝袜都给弄坏了,你还没赔我
呢。」她的眼睛媚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不是赔了你那么多精液吗?男人的精液可是女人的滋补圣品,看你小脸
儿变的多光滑,肯定有我的功劳。」

  「那可不够,你这次还得再赔我点儿……」她说的话能让男人疯狂,我突然
觉得在火车上搞挺刺激,门外是人来人往有种偷欢的刺激。这浪货真得很会讨男
人欢心,懂得利用环境,还知道我喜欢丝袜特地穿上露裆丝袜来挑逗我,我心中
的欲火腾腾升起,快速的解开皮带,将她的身子顶在厢壁上,两腿分开,将她的
内裤拔在一边。

  丁慧满脸通红的用腿夹住我的腰,上次被我抱着站着搞的记忆犹新。我感到
了她阴户的火热湿润,问她要避孕套。

  「你有病吗?」

  「没病。」

  「那不就得了,我也没有病,你怕什么?尽管射到里面,能把我灌满算你本
事。」

  我的龟头没进了她的阴道,接着将身一耸全根而入。

  我兜住她的腰,快速的猛顶,在这里不宜时间过久,要速战速决。丁慧被我
激烈的动作顶的哦哦直叫,死命搂着我的脖子,两条穿着长筒丝袜的美腿全部盘
上了我的背后,随着我的冲击激烈的交缠起伏,身体则不断扭动迎合我的顶撞仿
佛希望能插的更深。一只手箍住我的头,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里。两只鞋尖在我
背后随着我的动作不断的晃动。

  我疯狂掐摸着她的大腿,感受着丝袜摩擦皮肤的美妙触感,顶了一会稍微调
整了下姿势,我喜欢这种将女人完全搂在怀里的感觉,而且丁慧以这种无比淫荡
的姿势吊挂在我身上被我兜着干,里面夹得很紧而且主动下挺迎合我的插入,每
次都能让我完全顶入。

  「呼……呼……你是不是有恋物癖?哦……哦……要来了,干死我……」

  「什么?」我停了动作,没听清她说什么。

  「你有恋物癖吧,喜欢丝袜,我见过。」她盘骑在我的腰上,两条腿不停的
磋磨,嘴里喘着气,屁股主动在我胯上扭动。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

  「你在家和你老婆做爱也要她穿丝袜吗?你快点动啊……」她屁股起伏的频
率加快,单凭她自己动作无法满足她的需要。

  「有时候穿,你问这个干嘛?」我又开始动作。

  「没事儿,随便问问……哦……哦……」淫乱的呻吟声再次响起。

  过了七八分钟,丁慧的呻吟越来越急促,里面勒的也越来越紧,阴道不断蠕
动,有股力量在往里吸。

  突然,她浑身一疆,脖子后仰,盘在我腰上的双腿突然八爪鱼一样死死绞缠
住了我,勾着我脖子的双臂也勒的死紧,浑身不断的哆嗦,双眼紧闭张大了嘴却
发不出声音。

  她体内有节奏的在剧烈收缩,热热的粘液从她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我浑身肌肉紧绷,死死搂着她,任凭肉棒在她体内跳动着,将大股大股的浓
稠精液灌进去,屁股随着射精的频率急速抽动着,感受着那无以伦比的快感。

  激烈的交媾结束了,我的情欲和力气随着强劲的射精奔泄出了体外,随之而
来的强烈的疲惫感,我腿一软,坐倒在地板上。

  丁慧那丰胦的肉体仍挂在我身上,两条丝袜美腿始终不曾离开我的腰,我的
男根仍然在她的体内,我们俩就这样连接在一起,闭着眼沉沉的喘息着。

  我分开她盘在我身上的腿,动了动身子,沾满女性分泌物和粘稠白沫的男根
从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肥嫩阴户中抽了出来,本已闷热的屋内弥漫着着女人阴部
分泌物特有的性骚味和生鸡蛋味,使得气氛更加淫靡。

  「呼……和你在一起我特别容易高潮……」她从我身上下来,用卫生纸捂住
下面,满面潮红,神态上带着性交之后的满足和销魂,似乎在夸我。

  「呼,呼,和你在一起我特别累……」我觉得腰酸腿疼,伸展了下身体,感
觉有种被淘空了的感觉…………

  到洛阳已经俩星期了,事情没有丝毫进展。

  到这儿一打听才知道,感情那人在本地很有能量,无怪敢拖着人家两千万不
还,跟当地的黑白两道都有联系。直接找上门去,不给人家打死也直接扭送官府
了。这等势力,难怪委托我们的那个人自己用正当手段要不回来。

  「怎么办?」我们几个人聚在旅馆里,一个个愁眉苦脸。那几个人一时被钱
迷了眼,现在看到残酷的现实,有两个想打退堂鼓了。马刚那俩手下苦着脸不说
话,看那意思想走的多,马刚则是紧皱眉头,他对困难估计不足,现在他也没招
了。丁慧没有主意,只是看着我。

  「老马,现在怎么办?走还是留?你给个话。」

  「……」马刚不说话,看得出他不想走,但是现在留在这里确实也没什么好
办法。

  他反问我:「老周,你怎么看。」

  「大家要是觉得命重要,现在走是最好的选择。大家要是觉得钱重要,那就
得把命豁出去,这件事不用非常的手段是解决不了的,而且成功的机会很低,可
以说是赌命。」

  「怎么办?」

  「绑票!」我从牙缝里呲出两个字。

  众人全都吃惊的看着我,这完全是计划之外的计划,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
知道这里是洛阳,是人家的地头儿,自己能不能得手是一回事。得了手之后他给
不给钱也是一回事。拿了钱之后能不能顺利离开也是一回事。要是他们报警怎么
办?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绑架可是重罪,不比以前废人手脚,警察完全可以当场
击毙的。

  总之一句话,就是九死一生!其中出一点麻烦,那就是必死无疑。

  「咱们在这里人地两生,恐怕不容易吧。」马刚眼中升起了希望,以为我想
出了什么高招。

  「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对方才想不到。这小子吃准了咱们老板不敢声张,
所以肯定不会有防备。他在这里势力这么大,思维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用这种方
式动他。说实话,我没什么高招,只有绑了他再说。」

  「绑了他之后怎么办?逼他还钱?他要是不还怎么办?咱们还能做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绑了他之后直接回去,让你那个正主自己跟他说
去,到时候到了咱们地盘上,想杀想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在这里太危险,他出
了事,一旦他的势力全部发动起来,咱们肯定招架不住。」

  「他有孩子没?」丁慧突然说道,「不行绑了他孩子。」我和老马愣愣的看
着她,女人狠起来真是了不得。

  「怎么办?老马。这就是我的意见,要么就赶紧走,要么我们就豁出去干他
一票。」

  「他们家要是报警怎么办?」

  「随便吧,那时候咱们已经回去了,他本身就骗了别人几千万,真打起官司
来,他也甭想好过,你不是说,这回这主公检法都有人吗?想发财,不冒险怎么
成?」

  马刚沉吟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妈的,不狠不能日刺猬,要死屌朝上,
就这么定了,弄小逼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作了分工:马刚和我去找交通工具,剩下的人分拨监视
目标。

  此次出门谁身上都没带多余的证件,怕留下线索。凭两张身份证出去租车还
真不好租,租车公司的人见我们拿不出驾驶执照,表示必须配司机。无奈只得放
弃这条路,在这里偷一辆也不现实,没有交通工具根本没法实施。最后无奈只得
让马刚坐长途汽车回A 市,在那里弄一辆车从高速上开过来。

  马刚第一天早上走的,第三天晚上来的洛阳。开的是一辆金杯,挂着外地牌
照。

  工具有了,动手的时间还没定。连等了一个星期都没等到合适的机会,他的
孩子也是每天上下学,专人车接车送,马刚和我心忧如焚,上火上的嘴上都起泡
了。

  「老周,真不行就回去算了。」这天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马刚终于也打起
了退堂鼓。

  「你不想开公司了?」

  「想啊,但是就怕这样下去是白费功夫。」

  「功夫是不是白费要下了才知道,胜负往往就看谁坚持的更久一些。这回要
是弄成了,咱们的牌子也就打响了,回去开公司就是事半功倍。要是就这么灰溜
溜的回去,公司可能是也能开成,但是大生意永远不会上门。」

  「你似乎很有信心……」

  「我不是有信心,我只是有决心。有了决心,有没有信心就不重要了。」

  「我真没想到你吓了狠劲儿这么可怕。」

  「我只是不想再开出租车了,我觉得那些老板经理们跟咱们没什么不一样,
他们能开公司咱们为什么不能?比如你,你想一辈子就当个黑道打手吗?你想开
私家侦探社,证明你有眼光,这个行业在中国没兴起来,也就是深圳上海成都北
京重庆几个大城市有,但是行业的需求量又很大,你搞这个肯定有前途。难道你
就不想为自己的前途拼一下吗?」

  马刚看着我,最后笑了起来:「当初还是我把你拉进这个世界,现在你却劝
起我来了,我早说过你是职业级的,果然到关键时刻还是你挺得住。我要是开了
公司,一定让你当总经理。」

  又过了一天,机会终于来了。目标这天早上没有带随从,平时他都是带着两
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在身边,那两个保镖一看就是练过的,估计是当过兵,一个就
够摆平他们五个的。今天不知为什么没带着他们,我和马刚都觉得机会来了。

  我们的车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见他把车顺着九都路往东走,到了定鼎路
然后上了立交桥,一拐上了洛阳桥直奔洛南方向而去。过了关林也不拐,竟是直
奔龙门。

  目标到了龙门往右一拐上了山,我们也在后面跟着。目标的车到了墓地便停
下了,目标独自一人下了车,进入了墓区。

  难道他想拜祭什么人?不过看他手里提着个箱子,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我们四个男的全部下了车,留丁慧看车,先前没想到她也会开车。我们四个
形成一道散兵线,每人之间间隔距离大概有七八米,装作互不认识的样子,在墓
区门口卖香宝蜡烛的摊上买了东西,装模做样的也上了山。

  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四处看着,很快走到墓区深处,终于在丛立的墓碑群里
看到了目标的身影,他正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机不可失,我悄悄的像另外几个人打了个暗号,四个人慢慢的聚在一起,手
里各自拿着纸元宝和纸钱装作扫墓的人往他们那里靠近。

  谁知那两人十分的警惕,一看见有四个男的靠近,立刻收起手中的箱子快步
离开,并且神色慌张。我一看就觉得不对,也顾不得多想,大喊了一声:「卢老
板!」同时手一挥,马刚和那两人立刻从四面包抄过去。

  卢老板和那个人瞬时脸色大变,立刻疯了一样撒腿就跑。我们也急了,以为
他看出了身份,要是让他跑了我们说不定都得躺着离开洛阳。这时候死也要把他
抓住。我们四个人在后面狂追。

  两人是分两路跑的,我们主要围堵姓卢的,那家伙见走不脱,突然拔出一把
刀子照马刚冲过来。马刚躲避不及眼看要撞上,我把他往旁边一推,脚下一让一
绊,卢骗子收不住脚摔了出去。老马和他的俩手下上去按住他,我转身去追那个
人。我怕他和卢骗子是一路的,万一他通风报信我们的身份就暴露了。

  墓区的小路坑坑洼洼不平,我的速度比那个人快的多,我的手里已经抽出了
电击棒,这是马刚给我们带回来的。那人眼见跑不掉,突然一转身,惯性的作用
身子依旧往前摔倒,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我扑了过去,和他滚在一起。

  那人发疯般挣扎,咬我的胳膊,手拼命向往怀里摸什么,我的电击棒掉落一
边,只能与他滚着扭打。突然一条身影在身边闪过,一块砖头拍在了那人头上,
那人哼了一声身子软了。

  我趁机站起,一脚奔到他下巴上。满嘴碎牙血沫喷出,那人当场不动了。

  帮我的是丁慧,她本来在看车,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了。

  我快速检查一下这人的全身,等看清他怀里的东西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小子手里是一把乌黑锃亮的格洛克手枪,就是电影里方头方脑的那种手枪,绝
对是真枪不是玩具,凭分量和质感能感觉出来。

  我当时就懵了,这家伙是干什么的?身上还有枪!

  我意识到了事情超出我们想象,没有让丁慧知道,让她下去把马刚喊上来。
她走了之后我急急惶惶的把枪放进衣服兜里,又把他手里的箱子抢过来。人怎么
办?总不能放在这里。我给老马打电话,要他们上来帮我把人弄下去。老马说目
标已经抓获,他亲自看着。让那两个人上来。

  人给弄回了车里,下一步就不能再在洛阳停留了。我们找了个加油站加满了
油,马不停蹄的上了高速往回赶…………回到A 市,已经是夜晚11点。

  「老周,你看……」马刚把我叫到屋里,脸色难看。

  他们已经把卢骗子和那个人的两只手提箱打开了,一个里面全是钱,另一个
里面有几包白粉。

  「这小子是捣腾粉儿的……」几个人都是脸色苍白,在路上谁也没想起来开
箱看看,这要是让警察临时给碰上,全都是枪毙的罪。

  我心中豁然亮堂了,被我踢晕的那小子肯定是毒贩。

  「我说他怎么看见咱们就跑呢,闹了半天在那买粉儿呢,肯定以为咱们是警
察。」我心中隐约有了主意。

  「人在哪儿?」我决定去找这个姓卢的摊牌。

  两个人都被捆着手脚蒙着眼绑在椅子上,只不过关在不同的房间里。我脸上
带着面具去找卢骗子。

  我伸手扯下卢骗子的蒙眼布,他早就醒了,眯缝着眼适应着光线。

  「卢老板,请你还真不好请啊。」

  「兄弟们是哪条道儿上的,有话好说,手头紧的话二三十万我还是有的,算
交个朋友。」卢骗子明白遇上了黑吃黑。

  「卢老板这就很聪明了,咱们也就是为求财来的。照这个户头往上打钱,两
千万。」

  「什么?两千┅万?你们疯了?我哪来这么多钱?」

  「你有没有钱我们清楚得很,别忘了你上次骗A 市的一个人有两千万的款子
没还给人家吧,那不是钱是什么?」

  「你们……是李锐派来的?」卢骗子不傻,一听就听出来了。

  「对,我们就是来向你讨账的,只不过卢老板太不好请,咱们只能用这种方
法来,现在就想请卢老板赐还那笔钱。」

  「我家里人见我长时间不回去的话一定会报警的。」

  「对,我知道卢老板在洛阳这地面儿上手眼通天,凭咱们几个当然不敢和您
正面儿硬扛,所以现在请你往回打个电话就说你有事外出几天,过几天回去,让
他们别担心。」

  「我不打怎么样,谁知道你们达成了目的后会不会杀我灭口。」

  「杀你我们拿不到钱,同样是个死。你打不打电话?」

  「……」

  「我们在这洛阳人生地不熟,你不打,你的家人就报警,到时候我们肯定跑
不了,不过警察恐怕也会抓到隔壁那位吧,我们可是称了称,那几包粉儿能有五
斤重,国家规定六十克以上就是死刑……」

  「哼,谁能证明那是我的……」

  「我们当然证明不了什么,不过那位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把你咬
出来。你以为五千克白粉这样的大案敢有人帮你遮掩吗?我听说洛阳刚换了市委
书记……」

  「把手机给我。」

  「这就对了,但是希望卢老板也别在电话里说什么咱们听不懂的暗语,我知
道你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多,如果你找你的朋友来堵我们,我就把那些东西和那
位老兄交给警方,咱们来个同归于尽。」

  卢骗子给家里了电话,很普通,没说什么暗语。现在他还以为自己在洛阳,
实际已经到了A 市。

  「说吧,李锐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俩倍。」

  「他给我们两百万,你能给多少?四百万?」

  「放了我,我就给你四百万。」

  我转身出去对马刚说了这事儿,马刚想了想,摇摇头,表示这钱不能要。这
种钱要是收了,以后在道上就没法立足了。我对他有点肃然起敬的感觉。

  「对不起卢老板,我的拍挡们一致认为要遵守职业道德,所以还是请你老老
实实的把钱还给人家吧。」

  「我现在没钱,我的资金周转不开。」他开始耍赖。

  「那是你的问题,说实话我们要不回来钱我们老板也不会轻饶了我们,我们
好过不了,您也别想好过了。」

  我打了个响指,门外马刚的一个手下牵了条狗进来,我手里拿着个硫酸枪,
对着狗就是一下,那狗像触电了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半米高,嗷呜惨叫着在地上挣
扎,浑身冒烟,不一会儿就烧的皮焦肉烂全身是洞,骨头内脏都流出来了。

  屋里满是呛人的强酸味,其他人都避了出去,卢骗子给呛得直咳嗽。我打开
排气扇,对他说:「卢老板,我们真的不想把这手段用到你身上,不过你也别把
我们逼急了。」

  「我现在真的没钱……」

  「那好吧,你没钱我们也不强迫你,那你就一直呆在这儿吧。直到你有钱了
再说。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到时候你家里人见你长时间不回去肯定会报警
,我们一被抓住,你贩毒的事儿就会曝光,你就是死路一条。反正没了你,你老
婆和别人倒是更方便。」

  「你说什么?什么我老婆?」

  「你以为我们盯了你这么长时间会不注意你家里人,你老婆和别的男人有一
腿你还不知道吧,你消失了,你的财产正好都归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别人
双宿双飞了。」

  「你胡扯。」

  「我是不是胡扯你看看照片就知道了,这是我们跟踪你老婆的时候无意中拍
到的。」

  卢骗子看着照片,气的眼睛充血。某种意义上来说,像他这种人最擅长的也
就是最反感的。他骗别人,但是绝对不容需别人骗他。照片上他老婆和一个男人
亲密的抱在一起,男人的手摸着他老婆的屁股,正在往酒店里走。

  「这个贱货!」卢骗子咬牙切齿。

  照片是假的,我们是拍到了他老婆的照片,是连夜传回A 市找人做的。上次
打架那俩小孩认识几个在校大学生是电脑高手,花了五百块钱让他们做出来的假
照片。

  我没指望卢骗子相信,但是只要让他怀疑就行了。

  「想想吧,你一死,你老婆再找个男人。除了你的财产,说不定还有保险金
什么的。那男的住着你的房子,开着你的车,花着你的钱,睡着你老婆,打着你
孩子。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卢骗子喘着粗气,从眼神可以看出心已经乱了。
 
  「你考虑考虑吧,跟咱们合作,你损失的只是一笔钱,而且这钱本来就不是
你的。不合作大家都玩完,全体完蛋。最后便宜你老婆。」

  像他这种人都是自私的,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干。

  「我现在真的没那么多钱,手头上只有七百多万的周转金。」卢骗子的口气
开始松动了,我知道胜利在望……过了两天的时间,我们终于一点一点把卢骗子
这个硬骨头给啃了下来。在马刚告诉我正主已经打来电话说钱已经打回来了的时
候,我们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卢老板,委屈你了,谢谢你的合作。」马刚把善后的事情交给我,其他人
都走了,就剩下我和卢骗子,我帮他打开手铐。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我的事情呢?那些货和钱……」

  「当然,你想要我就还给你。不过我想问一句,你是第一次跟他交易?」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身上带着枪呢。」我拿出那把格洛克,卸出弹夹,里面压满了子弹。

  卢骗子脸色变了。

  「说不定他也想黑吃黑呢。」

  「这次你放他回去,交易却是搞砸了,说不定他会回来找你的麻烦,你知道
这些毒贩都是心狠手辣不讲道理的。」

  「我这是第三次和他交易了……」

  「钱我收下了,货你想拿走就拿走吧,不过这里不是洛阳,是A 市。你能把
东西带得出去就拿着好了。」

  「什么,这里是A 市。」卢骗子一直以为自己还在洛阳。

  「废话,你以为我们绑了你还会在洛阳呆着吗?」我领着他到了关押那个毒
贩的屋里,扯开了他的蒙眼布,那小子的下巴被我踢碎了,话说不清楚。

  「姓卢的,你想黑吃黑?」他看见我们俩站在一起,以为我和卢骗子是一伙
的。

  卢骗子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再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对我说:「你
说怎么办,这事你们弄出来的,你可得负责给他解释清楚。」

  我心一横,走到那人旁边:「还解释个屁呀!」对准他的太阳穴,扣动了扳
机,那小子小半个头盖骨都被掀开了,脑浆鲜血横飞,溅了卢骗子一身一脸。

  卢骗子没想到我说开枪就开枪,吓得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你……你想杀人灭口?」他哆嗦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误以为我钱到手了便
要对他行凶。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卢骗子眼中充满了恐惧。

  说实在的杀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那种震撼实在超乎想象。我觉得我有一种
脱胎换骨的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怕了的感觉。

  「哼哼,我说过,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卢老板这么合作,我们怎么会伤害
你?」我抑制着内心的激荡,冷笑着把他从地上搀起来。

  「只不过请卢老板配合一点,我们要在日后留个护身符。」说着我拿出把玩
具枪赛在他手里,然后拿出数码相机对着他拍了一张,把他和照片里的尸体全拍
了下来。

  「卢老板势力太大,我怕以后卢老板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留个护身符而
已。放心,我们不会用这张照片来勒索你,我们只是自保。」

  我这么作是有原因的,刻意在他面前留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印象,让
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这样就算他以后回了洛阳,想报复我们也得在心里掂量掂
量。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要让他知道我就是不要命的。

  另外杀了这人,以后就算那些毒犯们来报复也找不到我们的头上,他们只认
识卢骗子。卢骗子为了应付他们恐怕也没工夫再找我们算账。就算那些毒贩们找
到这里,我还有照片这张牌可打。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12     标题: 灰色轨迹(全) 作者:天外飞星

  另外从头到尾我们都没表露自己的身份,卢骗子想找我们只能通过我们的雇
主。在这里可是人家的地头,卢骗子有没有这本事还是两说着。

  我让卢骗子帮我把尸体装进个大塑料袋,拉到郊外浇上汽油连衣服一起给烧
成灰了。一个南方过来的毒贩,没有身份证明,他就像一根草,消失了也不会有
人知道。然后我把卢骗子送上了火车,眼看着火车启动。

  这趟洛阳之行对我们绝对是个考验,以前我们只是小打小闹,现在我们都觉
得上了层次了,这么复杂的事情都给我们摆平,众人得信心都非常高涨。

  来到了马刚家,那几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同了。马刚站起来说:「老周,人
呢?」

  「上火车已经走了。」

  「那些白粉呢。」

  「烧了。」

  「那个人呢?」

  「这你就甭管了,总之不会再有麻烦。」我隐讳的表达了意思。马刚脸色变
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拍着我的肩说道:「老周,这次真的是全靠你了,我就说
过,你肯定能干成大事,我今天就在这儿说了,咱们这公司要是搞起来,我是董
事长,老周就是总经理。」他后来再也没问过那个毒贩的事情。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些东西,接着开始分钱。卢骗子买粉儿的那五十
万我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还给他,我在这件事里功劳最大,分了十三万。马刚拿
了十万,剩下丁慧和那俩人每人九万。他们没计较这些,反正大头是那两百万。
  

  马刚兴奋的喋喋不休,说着以后怎么办公司。我现在只想回家去,好好睡一
交。这些天我都没给妻子打过电话,不知道她看到我这些钱会变成什么样……

  回到家,家里依然没人。我把钱收好,在屋里转悠儿。心情有些激动,坐不
住。有了钱了,我还杀了人。警察会不会找到我?应给没事,尸体都烧成灰了。
不怕不怕……一激动就想尿,我念叨着进了厕所,解开裤子就尿,尿完了我突然
愣住了。才发现马桶座圈刚开始就是往上掀着的。我愣住了,女人上厕所哪用得
着这样,除非家里来过男人。

  我愣了半天,开始在厕所里四处踅摸。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我太多心了……我按下了马桶上的冲水按钮,哗哗的水冒了出来,但是不见
往下下。

  管子堵了,我那皮撑子捅了几下,不见好。就找了根长铁丝顺着往里乱捅,
最后管子是叫我疏通了,我却呆坐在地上了。

  铁丝的前端勾着一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还有一丝白浊的液体。我的眼睛开
始发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眼。我晃晃悠悠的来到卧室,仰面躺在床上,床上
一块硬硬的好像精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晚上妻子回来,我没有说这些事。她见我突然回来很是吃了一惊,问我这一
次出去怎么样,我说生意做成了。那朋友给了我三万块钱做酬谢,还说想让我到
他的公司去上班。

  妻子一听喜笑颜开,坐在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说我就知道你一定行,要不然
我也不会嫁给你,又撒娇的问我在外面又没有找别的女人。我说我只爱你一个,
你还信不过我吗?她解开我的皮带裤子非要检查检查,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她的
嘴就含住了我的阴茎。

  说实话,我的身体很不争气,在老婆的妙嘴下不到一分钟就勃起了。面对着
她,我似乎没有办法。

  这次妻子表现异常娇媚淫荡,我不到五分钟就在她的嘴里射了一次,她竟把
我的精液全吞了进去。然后脱掉我的衣服,开始舔我的全身。

  在妻子的滑腻香舌挑逗下,我的欲望又开始翻腾,我抱起她直奔卧室,疯狂
的抚摸着她的全身,迅速扒掉她的衣裙,动作狂野,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妻子
在我的疯狂爱抚下娇喘连连,我的手指伸进了她的阴户,那里已经潮湿。

  「老婆,穿上丝袜好吗,我喜欢你穿着丝袜。」我脑中想起了丁慧。

  「为什么穿丝袜?」妻子的眼中闪过疑惑。

  「我就觉得这样刺激,我一直喜欢和穿着丝袜的你做爱,只不过我没告诉过
你。」

  「你为什么不说?」

  「我觉得这好像有些变态,怕你不高兴……」

  妻子没说什么,起身打开衣橱,从里面挑出一双黑色高筒薄丝袜,慢慢的穿
上,丝袜的宽花边直到大腿根,充满了色情的诱惑,然后她又穿上高跟鞋。坐在
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看着她那光滑的脊背,微微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白皙的肌肤欺霜赛雪,性
感的身材,长长的裹在一双丝袜里的美腿曲线玲珑,我的呼吸变得粗重,从后面
搂住了她。

  妻子嘤咛一声便倒在我的怀里,我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吻着她的香肌。她
的玉手也伸到我的胯间,揉弄着我半硬的肉棒。

  等到我的肉棒,重新焕发出热力,她轻轻吟道:「老公,要我吧……我想要
你……」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粗暴的分开她的腿,用手托着肉棒直根捅了进去,里
面又湿又热又滑又紧,简直是男人至高的享受。我压着她的阴部,用手撑着床,
猛烈的发泄着心中的火。肉棒快速的进出湿润的鲜红嫩肉穴,妻子的双腿搭在我
的大腿上,光滑细密的丝袜触感摩擦着我的皮肤,一只高跟鞋已经掉在床上,另
一支只是用脚尖勉强挂着,随着我的冲击而晃动。

  「哦……哦……哦……老公,你,你今天好厉害,我要飞了……飞了……」

  妻子的嘴中发出恣情纵意地叫喊,美目紧闭,双手揉摸着自己的胸部,下身
猛挺令我每一次都能插到尽头。

  「我要干死你……骚货……我要插烂你……呼……呼……」我趴下,胸膛正
压在她的乳房上,把她的两团美肉压扁,这样全身压着她,屁股快速晃动,我已
经感觉到了她体内惊人的热量。

  「好,老公,干死我吧……我喜欢你……干烂我的逼……我爱你……粗暴的
干我……」妻子今天一反常态,情绪十分高涨,淫词浪语不断冒出。

  「你说什么?」我勉强停下动作,妻子的阴道太爽了,肉棒的酥痒感觉让我
的屁股不由自主地蠕动。

  「呼……呼……我说……让你使劲儿要我,我喜欢你这样强势的插我。」妻
子气喘吁吁,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像一只水老鼠一样瘫在我身下,浑身湿
漉漉的,脸上春情荡漾,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陌生的火焰。

  「你喜欢这样吗?」

  「嗯,我一直想你这样和我做,我喜欢男人用力插我……」

  「你怎么不说啊?」

  「我怕你知道了觉的我变态……」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疯狂舔着她丝袜包裹的小腿,双
手用力揉捏着她的乳房,攥着她的乳头猛揪,在她身上乱拧,用最大的力气往她
体内猛捣,恨不能把睾丸也塞进去。

  妻子愈加快活的呻吟着,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兴奋,最后简直到达了疯狂的
地步。我明显感到她的阴道收缩的程度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简直像是有一
种吸力把我往里面吸。快感的电流顺着脊背在全身循环,往睾丸里汇集。

  渐渐地,妻子的声音逐渐含混起来,字句听不清了,变成了一种鸣鸣咽咽地
哼唱,但不是一种曲调,是一种又深又长的哼唱,随着肉体拍击声越来越急,她
的哼鸣声愈加高亢,愈加用力,仿佛三峡的船工苦力使出全身力气与湍急的河水
抟斗,全身的肌肉都在对抗着外力的重压下颤栗!

  我则使出全力反复填满她的体腔,湿淋淋的肉棒快速进出两片鲜红色的肥肉
唇,带的里面的鲜红嫩肉都翻了出来,白花花的粘沫体液随着我的抽插顺着我俩
结合部的缝隙中渗出,在我阴囊的反复拍击下涂满了整个腹股沟。

  「啊……啊……要来了……来了……啊啊啊啊……」妻子的声音瞬间高亢,
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随着这一声全都呼喊了出来。然后她的身子瞬间僵硬,使劲向
后弓着,眼睛紧闭,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指甲抠进了我胳膊的肉里,双腿几
乎要把我的腰夹断,开始一下一下得哆嗦。

  她的体内随着她的哆嗦有节奏的收缩蠕动,每哆嗦一下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
浇到我的龟头上。

  在她高潮的同时,我像一头蛮牛发狂一样的,用更加猛烈的动作来抽插,膨
胀的龟头上的酥痒感正在直线上升,我的肛门会阴肌肉已经收缩成一团,睾丸酸
涨,来了!就要来了!随着那憋胀到极点的感觉,我抱紧了她,最后一下死命顶
进了她肉体的最深处。

  最后的爆发终于降临了,我的肉棒在她的肉腔内剧烈的跳动着,随着阴囊的
收缩,一股股滚烫的精液被挤压出来,疯狂喷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宫颈口;
妻子疯狂的痉挛着,指甲扣进了我的肉里。我则死命抱着她的腰,随着射精的节
奏不由自主得哆嗦着,耸动着。

  妻子以前和我做爱从没经历过这么强的高潮,我也一样……第二天,我瞒着
妻子到电脑城买了一台笔记本,又打电话给以前帮我们做假照片的那个大学生,
让他来家里帮我捣鼓了一阵儿。

  接下来的几天,马刚忙着问雇主要钱,还在筹备办公司的事,找人手找地方
,我则对妻子说以后不开出租了,跟着那个朋友帮忙,这几天事情忙,等事情忙
完了进人家公司的事就定下了。

  第一天没事,第二天也没事,到了第三是星期天我说今晚我不回来了。

  早上我开着车跟着妻子看着她进了学校,然后一直等,在下午三点时候妻子
的舞蹈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身材很健美个子很高,像是练体操的
运动员,气质潇洒。

  他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妻子就从学校里出来了。他们俩人手挽着手去了一
家迪厅,在里面疯玩了两个多小时后出来,然后又去逛商场,出去吃饭,天快黑
的时候妻子领着那个男人直接回了家。

  我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到了我家附近的一家宾馆,这里的房间能够上网。

  我开了一个单间,迅速接上网线。我让那个大学生把我家的电脑和笔记本共
享了。我早上从家走的时候就没关电脑,只是关了显示器而已。

  我登陆到家里的电脑上,打开QQ,开启了摄像头,还好,摄像头方向没有动
过,还是对着我和妻子卧室的床上,这是我特意布置的。

  家里的灯亮着过了一会儿,妻子从画面外面走进来了,坐在床上,把高跟鞋
蹬掉。过了一会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进入了画面,他的肌肉很健美漂亮,绝对是
运动员的身材。

  他弯腰抱住妻子的肩,吻她的嘴。妻子的手则握着他下垂的阴茎,轻轻的套
弄着。

  他们谁都没注意摄像头开着,弄了一会儿那男人直起身子,半硬的阴茎一跳
一跳的,妻子俯身含住他的龟头,脑袋晃动一吞一吐。男人用手扶着妻子的头,
用手帮她整理头发。

  口交了一会儿,男人的阴茎完全勃起,妻子开始主动脱衣服,男人褪下她的
裙子。妻子的双腿主动岔开,高高扬起。男人蹲在她俩腿间,一边抚摸着她的大
腿,一边舔着她的阴部。妻子发出断断续续放荡的呻吟,两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蹬
在了床上。

  电脑里传来两人的低语声,还有笑声。那男人站起身来趴在妻子两腿中间,
用手扶着直挺挺的阴茎,插进了妻子的肉穴里然后就是激烈的性交,抽插。妻子
的两条美腿交叉盘在男人的腰上,男人屁股上下甩动,肉棒快速在妻子的肉穴里
进出。妻子「哦,哦……」的呻吟声很是响亮,男人的呼吸很激动,两人结合的
部位正对着镜头。

  「起来,骚货。」男人老实不客气的命令道。

  妻子乖乖的起来,跪在床边,两条穿着丝袜的美腿笔直挺立,屁股高高撅起
来。男人握着阴茎从后面捅了进去,一边抽插还一边用手拍击妻子的屁股蛋,响
亮而清晰。

  「骚货,说,我是骚货。」男人喘息着命令。

  「我是骚货……」妻子的声音不大。

  男人又使劲打她的屁股,妻子呻吟着大声说:「我是骚货。」

  「想不想让我的精液射到你子宫里。」男人扶着她的屁股,动作越加狂野。

  「想,想……」妻子屁股不断往后挺,男人吸着凉气,快感如潮。

  「我和你老公谁好?」男人用力撞击着妻子的屁股,掀起阵阵臀波。

  「不……不……哦……哦……」妻子被他撞的说不出来话,声音断断续续。

  「想不想你老公?」男人兜着她的腰,把她慢慢往外边挪,妻子就这么被他
抱着,阴茎还插在体内,一步一插的给干出了卧室。

  我看不见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了,不过这些已经足够了,我已经看清楚那个男
人的脸了。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家里打来的。

  「喂……」我尽量使声音显得平和。

  「喂,老公啊……」妻子的声音微微有些气喘,仔细听还能听到有节奏的身
体磨擦声。

  「老婆,什么事?」

  「我,没事,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哦……」她轻轻呻吟了一声,她背
后的男人一定还在她阴道里运动着。

  「那我现在回去吧。」我的心像刀子剜,微微有点哆嗦。

  「不……不要,我是说,你工作要紧…别回来…」妻子紧张的说道。

  「那好吧,我不在家,你一个人小心点。」我挂了电话。

  那两个人再没有回到卧室中,只是客厅不时传来响动,间或传来一两声男女
的喘息浪叫。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兜着妻子的屁股,妻子双腿绞缠在他腰上,这样吊挂着
干着进来了。男人一屁股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妻子的双腿分开骑坐胯上,上
下颠动身体,两团乳房欢快的甩动。我听见男人激动地喘息声。

  果然男人突然粗吼了几声,抱起妻子将她压在床上,屁股猛顶了几下就开始
哆嗦了。妻子的浪叫声也到达高潮。两条白花花的肉身肢体绞缠着不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分开了,先后出去然后又进来。妻子坐在电脑桌前穿衣
服,男人则赤身裸体坐在床上抽烟。

  「你穿什么衣服,待会儿再做一次。把你跳芭蕾舞的衣服穿上,上次干的特
过瘾。」他说话带命令的口吻。

  「我不想做了,以后咱们结束吧。」妻子的声音不大,但我听得很清楚。

  「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啊。怎么了你?今天出什么毛病了?」男人的声音
变高了。

  「不是,我就是以后只想和我老公好好过日子,我不想再出来玩了。」

  「你老公?我靠,他一个开出租的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你以前不就是对他
不满意才出来找我们玩得吗?你不是说他在床上让你不过瘾吗。」

  「现在他改变了,而且也找着工作了,我也不想再这样放浪下去了。」

  「他再找什么工作能跟我比吗?」

  「你能跟他比吗?他是我老公。你再牛逼你的钱又不是我的,你能跟你媳妇
离婚娶我吗?」

  「咱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那你愿意跟你老公离婚吗?」

  「我跟你不一样,我从没想过和他离婚,我爱他,除非他先不要我了,出来
玩是出来玩,过日子是过日子,性和爱我分得很清楚。至于你的话就算你老婆不
要你了你也不敢跟她离吧?你跟她一离你就什么都没了。」

  「靠,你个浪货还开始立牌坊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次那个人一直
有一腿吧,你是不是傍上了他就想甩了我们。我警告你,那人可不是善茬,他玩
过的女人没一个逃的出他控制的。」

  「什么甩不甩?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不信等着看吧,我会跟他说清
楚的……」

  「承认吧,你就是傍上他了对吗?跟谁搞不是搞,我绝对比他能满足你,你
刚才那浪样你忘了。我这根鸡巴你都吃了多少遍了,我多少精子儿都射到你子宫
里了。你爽的管我叫爹时候你忘了?」

  「你走不走,不走我给你老婆打电话了。」

  「行行行,我走,你等着瞧吧,你肯定会后悔。」

  「你别吓唬我,我吓大的。」

  「行,你有种,不信你就试试吧。」

  「操!我跟你上过床还卖给你了是怎么地?你赶紧走吧,以后少再找我!」

  男人离开了画面估计是穿衣服去了,我迅速来到家门口,躲在暗处观察。就
见那男人离开了我家,我暗中开车跟着他,一直跟到长江路的银隆花园。然后下
车,跟着他进了小区,搞清楚了他的住所才回去。

  我开车到了丁慧住的地方,她最近有钱了,换了个新的公寓。

  我进屋后二话没说就抱着她把她顶到门上了,像是强奸一样扯下她的内裤,
掏出硬挺已久的肉棒全根戳进了她的阴户里。

  丁慧不明白我这回怎么这么猴急,只不过她这次在我的冲顶之下很快开始呻
吟浪叫,底下的水湿了一片,我抱着她疯狂的晃动,又把她按到桌子上狂插。我
的腰都酸了,后来搂着她直接倒在地板上,让她骑在我身上动作。最后我在沙发
上把满腔的精子射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喝了下去。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猴急?」她衣服凌乱的靠在我身边,她的人还沉浸在
无边的快感当中,露着大半只乳房,上面满是口水牙印。脸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
形容的满足,嘴角也挂着一丝精液的痕迹。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你吃饭了没?我做饭给你吃吧。」

  「你还会做饭?」

  桌子上是简单的几个家常菜,我却觉得美味可口。

  「老马这两天他们公司的事忙得怎么样了?」

  「找了个地方,在北花坛。」

  「怎么那么偏?」

  「他说这事不能太招摇。」

  「也对,到时候你就去那儿上班去了?」

  「他要是叫我去我就去呗。」

  「行啊,以后你也算是白领了。」

  「你不也一样。马刚不是说让你当总经理吗?」

  「我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是心里话,我身上背着一条人命,可能将
来还有第二条、第三条……「你说女人,她都喜欢什么?」我躺在她的床上,疲
软的肉棒还停留在丁慧体内。

  「我喜欢钻石、黄金、珠宝,嗯……化妆品、车、房子……太多了,说不过
来。」

  「哼哼,你说的这是你自己吧。」

  「其实,女人只要有一样东西,我说的那些就全都有了。而且那些东西加到
一起也比不上这样东西好。」她趴在我胸膛上,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皮肤。

  「什么?钱?」

  「找个值得爱的男人……」丁慧的心跳的很快。

  值得爱的男人……我值得妻子爱吗?她亲口说爱我,又和别的男人滥交。

  「这爱都是骗人的,我见过有人口口声声说爱对方,又和别的人上床。」

  「爱是爱,性是性。有人单纯为了性交,有人是为爱而性,有人为性而爱。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哼哼,没想到你一个小姐也学人家做学问。那你跟别人上床是为了什么?
为了性?为了钱?」

  「我自从那天跟你第一次上床后,我再没和别的男人搞过……」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清澈透明。

  靠,我无语,仰头看着天花板……今天到医院做了个检查,好在没得性病。
下午我装作毫不知情的回家,妻子做好了饭在家等我。破天荒头一次做饭,都是
从超市里买的袋装成品菜,热一热就能成盘。

  我看她焖的米饭,水放得少了,底下糊了一层,有点夹生。她看着我,脸上
很尴尬。

  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她去接的,刚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生硬的说:「你
打错电话了。」然后挂了。

  再接下来她心不在焉,总是不自觉地看那个电话。

  再响的时候是我去接的,她脸色变了变,转身进了卧室。

  「喂……」

  「喂,喂,你是沈灵的丈夫吗?」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声音,化成灰我也听得
出来。

  「我是,你哪位?」我知道妻子肯定在卧室的分机上偷听。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我把你媳妇儿搞啦,她和好多人都睡过
啦,王八羔子。昨天我还在你们家的床上把你媳妇儿搞得哇哇叫,她还给我舔鸡
巴,舔屁眼,我帮你在她子宫里射了好多精子,多的她的逼都盛不下都流出来了
哈哈!!」那个男人疯狂的喊道。

  「我叫她给你打电话,你接她电话的时候我正插她的肛门,你老婆肛门特别
紧,夹得我都射到她肠子里了。她还用嘴帮我添干净,她还喝我的尿。你知道我
插她逼的时候她管我叫什么吗?她管我叫大鸡巴亲爹,她说我的鸡巴比你大,她
特别喜欢我插到她子宫里,她说想让我一辈子插她的逼……」

  「你个变态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要报警啦!」卧室里传出妻子歇斯底里
的狂吼,喀喇一声,摔电话的声音,接着她冲出来把我手中的话筒夺下,用力挂
断,接着泣不成声。

  我搂住她,摸着她的头发,温声说道:「别哭,我不信他放的这些狗屁,这
人肯定是电话骚扰变态狂,他要是再打过来你就报警。」

  妻子摆脱了我的怀抱,回身进了卧室趴到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我跟进去,劝道:「我不是说了吗,别为这些变态生气,他放的屁我一个字
也不相信,你是我的老婆,我是你老公,咱们夫妻之间要是都没有信任的话,我
还不如死了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报警。」

  「嗯,还是算了,别报警了,我,我不想弄得满城风雨。不行就换个电话号
码吧……」妻子眼睛红肿,满脸泪痕。

  「好吧,听你的,这个变态是不是经常骚扰你?」

  「嗯……」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我怕你多心,你最近又在新公司里,我怕影响你工作。」

  「委屈你了……」我抱住她,「要是被我抓到这个变态王八蛋,我一定活剥
了他……」妻子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找机会,那个男人还是经常打电话过来,有时一天打
好几个。我去查过,电话都是从公用电话上打过来的。

  我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那天下午我在银隆花园门口抽烟,忽然远远看见一
辆柳州五陵开了过来,在马路对面停下,过了会儿车上下来个人,对我招手,是
马刚那两个手下之一。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马哥让我们过来做一票活儿。」

  「做谁?」我心中一动。

  「就是他。」我接过照片,愣住了。

  「出来了出来了……」一人指着前面。那男人从小区里出来了,在打电话。

  不一会儿他上了一辆出租,我们跟着他,来到了一个酒吧。我们进去,就见
他在吧台上和一个染着金发、少妇打扮的女人正打得火热。

  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小姐,我在丁慧那儿见过,她曾经偷看丁慧和我性交,
是个骚劲儿十足的浪货,现在穿着一身红色灯芯绒的低胸高弹连衣裙,黑色细网
袜,低腰细高根黑色尖头皮靴,像个夜晚出来消遣的居家少妇。

  那小子丝毫不知大难临头,还在金发浪货身上抠抠摸摸,手已经伸到了她的
裙子里,浪货假装害羞的夹着腿,推着他的手,扭过身去。

  我基本明白了怎么回事,和两人返回车上。

  「为什么动他?」

  「不知道,马哥交待下来的。」

  「他自己要动手的?」

  「不是,说是有人委托的,不过没说钱的事,我看是给人帮忙的。」

  「看这小子的贱样,说不准就是动了哪个不该动的女人。」另一个说道。

  「回去给老马说,现在咱们眼看要走正道了,以后这些事能推就推了,别再
沾了。好不容易弄起个公司别再毁到这上面。」

  「我也是这样想,咱们现在又不是特缺钱,何必再干这些事。」人有钱了胆
子就变小了。

  「不是,马哥这些天其实都没再接这活儿了,都推了两三个了,今天这事可
能是推不了。」

  这不可能是巧合,我心中对自己说。

  浪货和那小子搂着出来了,那小子摸着她的屁股,两人上了一辆出租。

  我们跟着她到了工业高专后面,这里曾是丁慧住的地方。

  等我们打开门进屋的时候,只是听见从一间屋子里传来的亢奋的浪叫和粗重
的喘息,以及床吱哑吱哑的剧烈晃动。

  「哦……哦……宝贝儿,你媳妇有我好吗……哦……顶死我了……」那小姐
的浪叫声真的超淫荡,我看见那俩人的裤子支起了帐篷。

  「呼……呼……那黄脸婆,哪能跟你比,我都不爱碰她……哦……哦……再
夹紧点……」

  我悄悄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只见床上那小子光着屁股,压着金发浪货,健
壮的腰不停的摆动,皮肉的拍击声清脆悦耳,他的脸趴在两团乳房中间乱舔。金
发浪货抱着他的头,穿着黑网丝袜的双腿盘在他腰上,一只高根皮靴的鞋尖上挂
着一团红色的性感薄纱小内裤,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晃动,像一面迎风招展的小红
旗。

  「哦……哦……那你跟她离婚,好不好……我特喜欢你的大鸡巴……顶得我
好爽……」

  「呼……好啊……我早不想跟她过了,我一看见她就烦……我就想插你的小
逼……哦……你的小逼真紧,我待会要射死你……」

  男人的兴趣更加高昂,屁股筛动的更加剧烈。

  我示意他俩可以动手了,两人从兜里抽出电棒,推开门走了进去。

  接着就是男女惊叫声还有东西掉地下撞击声、叫骂声、搏斗的混乱声音。接
着一个赤身裸体面无人色的男人从屋里冲了出来,正好遇上我。

  看来他这身肌肉也不是白练的,两个人都弄不住他,只不过外面还有我。我
迎面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回了屋里。跟着就是噼啪电流的声音,最后一切
归于平静。

  「周哥,这次好在有你帮忙,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折腾。」那两人很有些狼
狈。

  「你看他这身肌肉就知道肯定有劲儿。」

  这小子已经被电流打晕了。两人用胶带封住他的嘴,把他铐起来。金发浪货
坐在床上,脸带红晕,露着两个大乳房。阴部一片黑森森的,刚才的表现令人印
象深刻。

  一个摄像头,藏在挨着床的衣柜里,录制的画面非常清晰,声音的效果也很
好。

  那两人看着金发浪货,面带淫欲。其中一个人扔给她两千块钱,摸着她的腿
说:「没想到你这个骚货越来越骚了,刚才叫得那浪劲儿我听得都硬了,让我爽
一炮吧。」

  「哼,洋哥在这儿,也轮得到你?咋着也得让洋哥先来。」浪货毫不掩饰对
我的挑逗。

  「老马知道这事儿?」我一指浪货。

  「知道。」

  「那是打算以后也让她进公司了?」

  「差不多吧。」这都是什么人,除了鸡就是流氓地痞,开了公司也还是那样
子。不过老子我也比他们好不到哪去。

  「我下去等你们,你们动作快点。」

  等那俩人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他们把那小子塞进个大旅行包里抬了下
来,扔到了面包车上。

  「下面怎么说。」

  「这录像带回去剪辑制作一下,今天这是第三个,前几天都是找的不同的小
姐。完了就往他们家里寄,这小子是吃软饭的,傍了个大他十四岁的富姐结婚,
要让他老婆知道铁定甩了他。再给他老婆娘家人寄一盘,她娘家人本来就看那小
子不顺眼,有了这把柄还不收拾死他。至于他,马哥交待暴搓他一顿。」

  「周哥你去不去,你要有事我先送你去办事。」

  「我没事,你开车吧我跟着去看看。」

  车子还是到了郊外山上一家废弃工厂的仓库,上次我就是在这儿一枪嘣了那
个广东的毒贩子。

  一杯凉水泼在脸上,那小子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被绑着,惊恐的看着我们
几个。

  「大哥,我没得罪过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他强自镇定。

  回答他的是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

  那小子被扇的半天缓不过来气儿,一张脸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印,很快肿了
起来。

  「大哥,我真不认识你们啊……」他吓得都快哭了,哆嗦着说:「你们是不
是要钱,我的钱都是我老婆的,你们可以问她要,我可以给她打电话,我保证不
报警……」

  这回他的右脸又挨了一下,我在后面看着,冷笑着。

  「大哥,大哥别打了大哥,我错了,错了,你们说条件吧,让我怎么样我怎
么样……」

  「知不知道你错在哪儿了?」这种流氓似的口吻好久没听到了。

  「不……知……不……」

  「知不知道A 市谁最浪?」

  「不……不知道……」又是一耳雷子,他的鼻子留血了。

  「知不知道谁最浪?」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这小子眼泪出来了。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13     标题: 灰色轨迹(全) 作者:天外飞星

  反复一连串的耳光,是用一种特制的宽皮带抡圆了照脸上抽的,很快他的脸
就肿得变型了,布满了血印子,英俊的形象荡然无存。

  他哭爹叫妈的惨叫,满嘴是血,嘴唇也破了。跌倒在地,哭叫饶命。

  「大哥大哥别打了,我错了,我最浪,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不知道你搞得女的是什么人,有些女的也是你能碰的?要怪就怪自己
吧……」说完这俩人狠狠照他脸上身上狂跺猛踹。

  他嗷嗷惨叫,身上被绑着躲不开,疼得在地上乱滚。我从地上扔过去两根钢
筋,说:「用这个。」

  两人不知道,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还是捡起来抽他。他身上赤身裸
体,很快被打出了无数青紫血印,钢筋抡在肉上的闷响,偶尔伴有骨裂的声音。
他很快被打得都动不了了,满脸是血,蜷缩着身子,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两个人的钢筋都抽弯了,看看觉得差不多了,估计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回头
看看我。

  「完了?我还以为刚开始呢?」我过去抓着他头发把他提起来,他都快站不
住了。我叫那二人把他双臂分开靠墙坐着绑在墙上,两腿叉开也分别绑在地上的
铁环上。

  「把DV拿过来,放放咱们看看。」一人出去了。

  画面中两条肉虫在床上翻滚绞缠,「你看,这小子鸡巴还挺大的。」其他二
人嘿嘿阴笑。

  「啧啧啧!你看,还给女人舔逼,我靠你讲不讲卫生,你就不怕她尿到你嘴
里?」

  我冷笑着走到他旁边,他战战兢兢的看着我。我抓住他的手,从他的钥匙串
上解下一个钢制的尖头小钥匙,顶进了他的大拇指甲里。

  「大哥,大哥别……别……大哥,饶命……」他明白了我想干什么,浑身颤
抖。

  「你怕什么,我不要你的命……」我握住他手腕,要是狠命往里一戳一挑,
那小子疼得狂叫一声,声音之大,简直要震聋我的耳朵,简直不是人动静,身体
剧烈的痉挛挣扎,就像发狂的野兽,浑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眼睛几乎要驽出框
子,接着大小便失禁。

  他的大拇指甲被我用钥匙钉了进去,生生给挑开了,手上一片血。

  那俩人也给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这么狠。

  我来到他另一只手跟前,他疼得浑身颤抖,拼命攥着拳头。我抠不开,招呼
那二人来帮忙。那俩人也是面带惧色,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头怪物。

  另一只手的中指终于被掰出来了,那小子发疯了似的大喊:「不要啊,不要
啊,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我没理他,带着血的钥匙尖一点一点扎
进了连着指甲盖的肉里,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十指连心,那小子简直疼的透心透肺,双眼翻白,疯狂的用脑袋往后面墙上
撞,咚咚咚像敲鼓一样。另一个人不得不专门抱住他的头,我就像听不见他的叫
声,一点一点把钥匙硬生生全插了进去,他的指甲已经紫了。

  「啊…………你们杀了我吧!你们杀了我吧!」他疼得撕心裂肺的狂叫,一
只脚竟生生的从绳套里拽了出来,脚背上被生生蹭掉了一层皮,连着血肉,疯狂
的乱踢乱蹬。

  我手一抖,啪的一下把他的指甲给挑飞了,他发出了野兽般的惨叫,头一歪
昏了过去。

  「周……周哥,行了吧,再弄他怕是要活活疼死了……」那俩人也被我的狠
毒吓坏了,不停的冒冷汗。

  「放心,我有分寸,他死不了。时间有的是,那句英语怎么说得来着,IT J
USTBEGING,这仅仅是开始,把他弄醒。」

  现在就是白痴,也该看出来他和我有私怨了,两人用水把他浇醒,他气若游
丝,奄奄一息。

  「怎么样,觉得爽不爽,要是觉得不爽咱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不!不!爽……不是,不爽!不是!爽!不是,大爷,大爷饶了我吧,你
让我干什么都行,大爷,大爷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舔脚,我给你舔
鞋,你饶了我吧,我把全部家产都给你,你饶了我吧。」他给折磨得快神经错乱
了,低着头伸着舌头。

  「把脸仰起来!」

  他仰起脸,我当着他的面掏出鸡巴:「用嘴接着我的尿,全喝下去,敢洒出
来一点儿,我把你的手指甲和脚趾甲全挑开!」我又示意那两个人把这一段拍下
来。

  这小子早就吓疯了,大张着嘴。我冷笑着把尿全尿到了他的嘴里,最近火气
大,尿色特黄,臊气扑鼻,那俩人看得都快吐了。这小子流着眼泪张着嘴一边咳
嗽一边喝,最后我把尿全尿到了他的头上。

  「好喝不好喝?」

  「呕……呕……」这小子只顾着狂吐了,听我问他,还勉强说道:「好……
好……」

  「好你妈了个逼!」我一脚跺到他的脸上,他的牙都吐出来了。

  「都拍下来了?」俩人点头。

  「行了,这没你们事儿了,下去等着我吧,把DV给我留这儿。对了,我记着
赵屯那边有个狗市,你开车过去看看,买只成年的公狗过来,再买点给狗吃的春
药之类的,就是能吸引公狗发情的那种药,去吧。」

  「周哥你……」

  「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我怒眼一瞪,两个人不敢再说话了,赶紧下了
楼。

  「哼哼哼……」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他俩人,我冷笑着看着他,心中无比的
快意。

  「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你吗?」

  「……」他满脸血污,浑身的臭气冲天,两只手还在不停的哆嗦,看见我过
来,就像看见了鬼,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恐惧。

  「你没见过我,我倒是见过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

  「我给你个提示,你前几天还给我打过电话,还说你怎么搞我媳妇儿的屁眼
儿。」

  「你……是你?!」他像看见鬼一样恐惧的看着我。

  「哼哼,你搞我老婆搞得爽吧,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特别过瘾吧。你不是
特别喜欢给别人戴绿帽子吗?现在怎么不得意了?现在你知道什么叫爽了吧?你
等着吧,还有更爽的在后面,我不会弄死你的,我只会让你爽到极点。」我的目
光像两把刀子。

  「大哥,大爷,我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
饶我一条狗命吧。」他像发了疯一样不断的哀求,痛哭流涕。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早干什么去了?」我点了一根烟,吸一口把烟雾吐
到他脸上。

  「你的鸡巴不小啊,搞我老婆的时候是不是真插到她子宫里去了?」

  他浑身开始强烈的颤抖,「我那是满嘴喷粪,我天生阳痿……」

  「是吗,不过你看看这上面可不是哦,你看你的鸡巴挺的多直。你的鸡巴这
么大,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了吧。」我用手拄抓住他的鸡巴,把包皮往下捋,露
出龟头。

  「你的精液不是多吗?现在射出来点救命吧……」

  我把燃着的烟头按在了龟头的尿眼上,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叫声,空气
中有股淡淡的焦糊味……那小子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是看着的。警察只是去医
院例行公事的问了一遍就没了下文。这小子被验出吸毒,后来警察得出个结论吸
毒导致精神错乱,身体上的伤系自虐。

  简直笑话。

  他的四肢都被打断了,身上大小内外伤不下一百处,六个手指甲被尖锐物体
挑开,生殖器遭到高温烧灼,还遭到滚水烫,大部分皮肤脱落,大部分神经都被
烧坏。屁股遭到硬物侵犯,严重肛裂,体内直肠里还发现疑似动物精液。

  那张俊脸更是完蛋了,鼻梁骨被打断,牙齿被不加麻药用钳子生拔下来了四
颗,两个眼睛全肿了,与猪头无异。

  自虐若能虐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登峰造极了,达到自虐之神的境界了。

  「老周,你是不是认识这孩子。」马刚在车里问我。

  「私人恩怨。」

  「叫咱们打他的那主儿,说咱们下手太狠太变态了,他花了不少关系摆平这
事儿。」

  「那又怎么样?反正这就是最后一次接这活儿了。」

  「靠,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还是别知道的好。对了,这回这主儿是什么人?」

  「规矩就是规矩,你还是别问,不过……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那破公司到底怎么样了?还开不开呀?上次那钱你去问他要了没?」

  「就这个星期的事,你等我电话吧。对了你没事也去我那儿看看,以后你都
在那儿上班了,屁也不操心。」

  「那孩子他老婆家里反应怎么样?」

  「都鸡巴闹翻天了,忙着打离婚呢。那女的跑到医院里检查看传没传染艾滋
病。他兄弟姐妹他爹妈逼着她离婚呢。那女的都快发疯了。据说去了一次医院,
看见那男的就当场呕吐。」

  「靠,这么夸张?」

  「靠,你那招够损的,往他嘴里撒尿,任谁看了不吐。」

  回到家,装作没事儿人一样。但是妻子晚上却没回来,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
来。她说是一个朋友结婚过去帮忙去了,我没动声色。

  晚上睡觉前。

  我压在她身上晃动,进出中在嫩肉的包夹下阴茎的膨胀已到极限,浓热的精
液大股大股的灌进她的子宫,她则发出高潮的吟哦,丝袜美腿在我屁股上磨蹭。

  我退出她的阴道,翻身躺好,两人都在喘息。

  「最近社会治安真乱,你上街要小心点。」

  「怎么了?」

  「那天跟我那个朋友去医院办点事,看见一个男的被打得浑身是血抬到医院
里了。医生说晚送来一会儿人就没救了。警察来了也不管。」

  「怎么回事?」妻子脸色变了。

  「不知道,听说是好像和谁挣女人还是怎么样,那人从车上抬下来时衣服都
没穿,哎呀我看那人身材那肌肉挺健美的,像是个体操运动员一样。人长的也挺
帅的。被打得惨极了,浑身上下都是烂肉,那血在地上滴了一路。」

  「……你在哪家医院看见的?」

  「三院。」

  「哦……都十点多了,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知道她一定会去那看看
的。

  「大后天是我生日了,那天你请假吧,咱们出去好好玩一天。」

  「嗯,好我听你的……」

  生日这天,恰好是马刚给我打电话,要我过去,说是那位正主儿的钱到了,
公司的事已经定下来了,那位还要请吃饭,叫我过去照个面儿认识认识,今后好
打交道。

  我说我今天哪儿也不去,我老婆在家给我过生日。

  马刚无奈,只得作罢。不过又说了地点,让我看着办。

  我早知道那人是谁了,李锐。A 市几个比较牛逼的大家族企业之一,他老头
子是上市公司董事长,他们家兄弟姊妹好几个,他还有个亲生哥哥,现在管着另
一家公司。两兄弟在暗中较劲儿争掌门人的位置。

  妻子昨天就买好了蛋糕,我把蜡烛插好,摆上红酒,坐等她回来。她去超市
买卫生巾去了。

  等来等去等到的是她的一个电话,说她一个朋友突然出了点急事儿必须要她
过去帮忙,她的口气非常歉疚,一个劲儿的向我道歉,都快哭出来了。说让我在
家等着她,她一定尽快赶回去个给我过生日。

  我沉默了半宿问她能不能不去,她说实在没有办法。

  我尽量抑制着愤怒的心情,温声说那你去吧。

  然后我捧着蛋糕把它扔到了垃圾箱里。

  「老马,我过去你那儿,你们吃完了没?」

  「我们现在在紫龙城的KTV 包房里面,靠,爽劈了。叫得有小姐,你赶紧过
来吧。」

  我来到紫龙城,这是A 市数得着的高级娱乐场所,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我还是头一次来这儿,果然这里连普通服务员都面容较好,身材匀称。有钱
人的排场就是不一样,牛逼。

  包间里充斥着动感的音乐,男女狂野淫荡的浪笑。马刚和他的哼哈二将,丁
慧还有金发浪货都在。黑色真皮大沙发上坐满了人,场面热闹混乱而且淫靡,男
的每个人身上骑着一个妙龄女子,水蛇般的扭动着腰肢。丁慧和金发浪货则叉着
腿,两个女人阴部插着电动阳具,跪在她们腿间帮她们舔逼,玻璃茶几上摆放着
几盒避孕套,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洋酒。

  「老周,哎呀!你可过来了。」马刚呼哧带喘的从身上女人的乳房里露出脸
来。

  「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李总,咱们开公司的钱就是李总给赞助了。
李总,这是老周,周洋,咱们这儿第一能干的大将,你的那两千万就是他一手要
回来的。」

  旁边沙发上,上身穿着白衬衣,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下身光溜溜的男人勉
强抬起头,向周洋打招呼。他身子下面压着一个,粗直的阴茎还全根顶在里面,
身后还趴着一个帮他舔睾丸和屁眼。

  「啊,不用客气,都是自己兄弟,随便挑一个妞爽一爽,你,过去帮洋哥吹
箫。」他支起身子,屁股拱了一下给他舔屁眼的女人,说着又趴下搂住身下的女
人猛戳。

  我像石雕一样站在那儿没动,我石化了一分钟。

  李锐则是哦哇乱叫:「我靠你怎么变得这么紧了,我靠骚货,老子把你插爽
了吧。今天我插烂你。」抱着身下的女体屁股猛烈起伏,那女人蜷缩在他怀里,
不敢抬头。

  我的裤拉链被拉开,鸡巴被掏出来,温热的嘴含住了。

  我的脑子从空白处恢复了过来。

  我扶着女人的头往后退,她跪着这跟着我。我坐到马刚旁边,问他:「上次
是不是就是他让去打那个孩子的?」

  「什么?」马刚吃了粒伟哥,正是大展雄威的时候。

  我又问了他一遍。

  「你怎么知道的?」马刚有些诧异。

  「我会算命,会相面,我有特异功能。」我笑得很古怪,像在哭,有点神经
质。

  「神经病……」马刚的注意力重回身上的女人。

  口交的女人被人粗暴的推开了,丁慧接替了她的位置。她的眼睛饥渴的看着
我,里面燃烧着淫欲的火焰。

  金发浪货也缠了过来,帮我脱下衣服,露出精赤胸膛。绵软的舌尖扫过我的
两个乳头。

  「你叫什么名?」

  「孟丹……」

  「哦……你上次挺骚的啊……那小子插的你爽不爽,没把你的逼插烂吧?」

  「洋哥,讨厌。我就想洋哥插我,不如你把我的逼插烂吧。」要说淫荡不要
脸,她远在丁慧之上。

  「操,骚货,叫我摸摸,看你湿了没?」她的内裤早不翼而飞,整个屁股上
全是水。

  「靠,这么多水,你很饥渴哦。」

  「对呀,我的逼痒得受不了了,拜托洋哥用你的大鸡巴帮我止痒吧。」

  我从丁慧嘴中拔出直挺挺的大肉棒,丁慧一脸幽怨不爽。我摸了把她的胸,
说道:「找双丝袜穿上,手淫给我看,待会儿我要把你的子宫射满。」

  我从茶几上的药板里拿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咽下,然后把孟丹放倒,分开她的
两条腿。

  她两腿之间高高凸起的阴户像个馒头似的煞是诱人,肥厚的暗红色阴唇因为
充血已变得肿胀不堪。粉红色的肉缝也微张着,闪烁着露珠的晶莹和光泽,再搭
配上那已经湿了一片而显得有些杂乱伏贴的黑色森林,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淫靡气
息。

  操,是个荡妇中的荡妇,一看就知道让人插过多少遍了。我在勃起的鸡巴上
呆了个避孕套,然后顶在肉缝上,插进了湿淋淋的阴道。

  一插就顶到了头,孟丹夸张的淫叫着,穿着高腰皮靴的双腿交叉盘在我的腰
上,双手扶着我的腰,身子一扭一扭。她的乳房比丁慧的大,摸起来手感很棒,
我撑着沙发的垫,膝盖顶在沙发上,脚蹬地上,快速的进出。

  丁慧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双黑色长筒丝袜,又穿上高跟鞋,叉腿站在浪货头顶
上,手搓着肉缝上的那粒肉珠,离我的脸不到两公分。我伸出舌头舔她的肉缝,
她像触了电一样浑身一阵哆嗦,手的动作加快了。

  我用力的捣着身下的浪货,大概是药力发作了,我觉得鸡巴硬的利害,而且
没有想射的感觉,孟丹的头发散乱,闭着眼睛只懂得大声哦哦呻吟,每一下戳到
头她都会小小的颤抖一下。

  鸡巴进出肉洞带出无数飞溅的水星,孟丹的腿越缠我越紧。我插得累了,便
把她翻过来,让她的屁股撅着对着我,这样就把身体的部分重量转移到了她的身
上,我压着她的屁股,玩命猛插。

  孟丹被我强大的力量干的身子越来越往下趴,最后更是上半身趴在沙发上,
下半身跪在地上,我从后面抓住她的两团大乳房,死命的捏,她嘴中发出痛苦而
快乐的高亢呻吟,身子不住的哆嗦,把我的肉棒勒的死紧,大股大股的热水从体
内浇了出来,随后身子软了,好像一滩烂泥。

  我从她的阴道里抽出湿淋淋的肉棒,一把抓住丁慧,捋掉套子,让她骑到了
我的上面。丁慧激动地紧搂住我的头,大屁股不住扭动,显然是饥渴之极。

  我的心中现在实在太冲动了,只想尽情的发泄,什么也不要管。

  我将丁慧抱了起来,她熟练的把双腿交叉勾住盘在我身后,勾着我的脖子。
我兜着她的屁股,不停的甩动她的身体猛顶猛插,丁慧仰着头头发乱甩,发疯似
的浪叫。其它的女人们也不示弱,叫得一声比一声高,屋里充满了淫乱的浪叫。

  李锐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战了,他满足的四仰八叉靠在大沙发上,饶有
兴趣的看着我和丁慧恶战。她旁边的女人低着头穿着衣服,头发挡着脸,像是不
敢见人。

  他或许是发泄了欲望,对女人已经没了兴趣,说:「你老公不是还在家等着
你吗?赶紧回去吧。」

  女人匆匆的穿好了衣服,低着头快步往门处走。

  「等等。」女人在我身边停住。「你上次拜托我的事就是洋哥帮你报的仇,
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吗?还不谢谢洋哥?」

  女人紧紧低着头,头发垂下来挡着脸,双手抱着肩,身子不停的颤抖,好像
在哭,好像在笑。

  我抱着丁慧停下动作,丁慧的身体挡着我的脸,只是丁慧还在不停的扭动。
好像一道墙遮掩了我们彼此面对。

  「谢谢……洋哥……」我只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

  随后女人跑了出去。

  「哈哈,最近刚泡的一个小少妇,还没见过什么场面,各位兄弟别介意。」

  「李总这马子长的真够漂亮啊,身材好!」马刚开始拍马屁。

  「是吧,舞蹈学校的老师,骚的很,就喜欢男人使劲儿操她,她老公满足不
了她,她就出来打野食。说真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少见。」李锐得意洋洋。

  「李总真是风流人物啊。」

  「那是,我不是吹,我玩过的女人除非我主动甩了她们,否则没一个能离得
开我的,就这个马子,那绝对是尤物,我玩的是手随心转,一天不找我她就受不
了。」

  我又开始冲顶,在淫乱的气氛中,硬直的阴茎深深顶到了阴道的尽头,龟头
顶到了子宫颈口上,大股大股的精液填满了她的腔道,丁慧被强烈的高潮击垮了
神经,就在我身上浪叫着晕了过去。

  「李总这马子泡了多长时间了。」我穿好衣服,喝着啤酒。

  「两三个月了,怎么了?」

  「没事,想跟李总学学怎么泡的,这样的美女我就没有泡来过。」丁慧在旁
边打了我一下。

  「靠,老周,我跟你说,有了钱就有一切了,等你有了钱,不用你去泡,女
人们就要来泡你了。到时候多漂亮的女人都不在话下。」

  「不过我看这个似乎还有点……」

  「这个才上手没多久,饭也得一口一口吃不是。再说了,就算她不乐意又怎
么样?咱们软的不行来硬的,钱不行咱还有刀子嘛,总能让她乖乖就范。前几天
她还跟我这儿装逼,说什么回家当个贤妻良母。今天叫她来她就得来,为什么,
我就跟她说了一句,我说我玩的女人没一个敢甩我的,你想想那个人,你想不想
你老公也变成那样,你自己看着办。怎么样,今天随叫随到。」

  说完他喝了口酒,邪笑:「说真的,我还真想调教这种良家小少妇,她越不
愿意我越想调教她,把一个良家小少妇调教成风骚小淫妇,这才有成就感。」

  我吹了个口哨,「李总真是玩出境界了啊,佩服佩服,不过你说她丈夫知道
了会怎么样?」

  「操,她老公要是有能耐她也不会出来打野食儿了,凡是我玩过的女人那就
是我的人,什么丈夫不丈夫,哪天我把她调教成了,把她老公找来,我当着她老
公的面搞她,搞出个野种就让她老公帮着我养。哈哈哈哈哈————」

  啪嚓!我手里紧握的玻璃杯,突然被我捏裂了一块,我的大拇指掐进了杯子
里,被锋利的边缘割的鲜血直流。

  丁慧惊叫一声,我扔掉破杯子,皱着眉捂着手骂道:「我操,这他妈什么破
杯子,说碎就碎了。」

  「呀,你流血了。」丁慧套出纸巾帮我捂住伤口,口子很大,血止不住,地
上滴的全是血点。

  李锐叫来了领班,二话不说就是两巴掌。后来连经理都过来了,不敢得罪李
锐,说是今天的单全免,让人送我去医院看伤。

  李锐依然在对经理叫骂,马刚对我说:「老周,手没事吧,让丁慧陪你先去
医院看看吧。」李锐也让我先去医院,我知道他并不在乎我的伤,他在意的只是
自己的面子而已。

  丁慧陪我去了医院,上次也是她陪我去医院。

  「你认识那个女的是吗?」从医院出来她问我。

  「谁?」

  「你别装糊涂。」

  「我没装糊涂。」

  「我当时感觉到了,你的心跳得很快,你的胳膊在发抖。」

  「你瞎鸡巴想啥呢?我抱着你我累我胳膊不抖?」

  「你以前也抱过我,我怎么感觉不到你抖?」

  「以前时间短。」

  「你胡扯。」

  「靠,我懒得理你。」

  「你肯定认识她。」

  「你发鸡巴什么神经?你没完了是吧。」

  「那为什么借抱着我挡着你自己?你就是不想让她看见你。」

  「我不抱着你我还把你撂地下?」

  「那为什么你后来干的那么猛?」

  「我操,这也成罪了?我她妈干的猛不是让你爽呢吗!」

  「不对,你只是在发泄。」

  「我是在发泄,谁打炮不是发泄?」

  「你只是在发泄你的情绪,你当时特别不爽,心里有股火,我能感觉出来你
身上的杀气。」

  「靠,你变成武林高手了?还杀气?你跟我说说杀气什么味儿?」

  「就你现在身上这股味。」

  我看着丁慧,她也看着我,坦然地看着我的眼睛,平静中带有一种凛然的气
势。以前她根本不敢和我这样说话,现在她身上却有种强烈的气势,她的眼神告
诉我,她关心我,因此她无所畏惧。

  这种气势触动了我的心。

  我发现我似乎开始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瞬间我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了。

  「我只想告诉你,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财富就是找到一个值得爱的男人,我
知道你心里有事,你就是去杀人放火,我也想跟着你一辈子。」

  我感觉受不了她的目光,那种目光太……我突然有种心里很不好受的感觉。

  我在目光软化下来之前扭过头去。

  「你别瞎胡说,我干什么去杀人放火。你赶紧回家吧。」我不由分说把她推
进了出租车里。

  回到家,妻子呆呆的在床上坐着。

  说真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回来,但又怕她出什么事。我不想失去她,尽管她
曾经一再出轨,让我忍受了难以想象的耻辱,但是,见鬼了,我还是爱她。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她旁边坐下。

  「你都知道了?」先开口的是她,声音毫无生气。

  「……是。」我沉默了一下,低声应道。

  「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怪你。以前是我没本事,现在不同了……」

  「咱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

  「离婚吧。」

  「你胡说什么?!我……不离婚!」我跳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离婚?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我只知道你是我妻子,我们可以从新开始。」

  「你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呢?我们已经这样了。我以前就过着这种淫乱的生
活,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接着她对我坦白了一切。

  妻子不是一个天生淫荡的女人。可是,在她和我认识前,她已经有过三个男
朋友,并且都有性关系。少女时的妻子,尝到性的快乐和甜蜜以后,她的心真的
开始有点波动了。

  她认为我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要不也不会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了我。但是,
自从我下岗后,说实话打击很大,自卑颓废了一阵儿,干什么都没劲儿。从那时
起她见我长期陷于此不能自拔,甚至直接影响到性生活,就开始不满了。

  因为是舞蹈学校,平时课并不多。那段时间白天妻子起床后就独自一人在家
呆着。她偷偷的从女友那里借来了一些北欧的AV片。

  妻子迷上了那些肌肉男,和他们持续的雄性的进攻,说实话,从那时侯起,
震荡器和假阴茎妻子就已经买了,只是她藏的很好,我一直没有发现。

  AV+ 震荡器+ 假阴茎+ 内心不断升温的情欲= 红杏出墙!

  而我持续的工作不顺加自卑使我越少越与她交流,觉得自己不敢面对她。以
往妻子出去只要说一声「我出去一下」。我从来不问她去哪里。

  也许妻子认为我对她很信任。也许她认为在我眼中,她这个教别人高雅艺术
的女子,不会和性以及放荡有任何关系吧。

  其实,平时妻子出去都是和一些男人女人们一起到歌舞厅里去跳舞。妻子喜
欢跳舞。也喜欢去DISCO.那里的诱惑和性的挑逗及暗示随处都可见。很多男人会
在舞池里吃妻子豆腐。她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碰敏感部位,她就随
便了。

  但是,这样的活动真的是越发煽动妻子内心的欲火。她那么的受欢迎,那么
多男人愿意……我当时表现又那么差,人生那么短,人生那么多苦。她为什么不
能寻找自己的快乐呢?

  给我的第一顶绿帽子,是在过年后不到一个月那个星期三下午,她骗我说单
位有事。关门出去的一刹那,她真的有点后悔。可欲望太旺盛了。她明白,自己
更需要刺激。因为当时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即便她肉体上不出轨,心也已经出轨
了。为什么不呢?

  那天妻子打车到了那个男人家,他家是复式的挺大的。而这个男人,其实就
是妻子教的一个12岁小女孩的父亲。

  男人很魁梧。妻子一见心里就激动。他碰她的时候,她已经瘫了,心跳的极
快。只想着让他快点占有她。

  后来她通过那个男人认识了高鹏(就是被我整残的那个小白脸),在接下来
的几个月时间里她每周都会去找那个高鹏偷情做爱。

  而高鹏这人很变态,他有一次竟然又叫了两个男人来一起搞妻子,其中就有
李锐。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14     标题: 灰色轨迹(全) 作者:天外飞星

  而那次,就是文章刚开始我遇见丁慧的前一天,那天我晚上给她打电话她关
机,后来凌晨回给我说在医院照顾朋友。其实她在酒店里。

  那天妻子包里还装了跳芭蕾用的练功服和鞋,后来整整30多个小时里。除了
中间睡觉6 小时以外。他们一直在作爱。他们还让妻子穿上芭蕾舞的服装,却不
让她穿内裤。这样一直作爱……妻子告诉我,当时在和别的男人作爱的过程中,
她内心里除了兴奋和舒服的感觉以外,什么都没想。

  但,一旦停了下来,她就会想起我,很愧疚……等到星期天下午,那个李锐
开车送妻子到我家住的小区的时候。妻子身心都很疲惫,而且没有洗澡。身上和
那里都是别的男人的味道。她的阴道里甚至还残留着别的男人精液!她的嘴也和
别的男人接吻了,还用嘴……乳房和腰以及大腿都被别的男人抓的伤痕累累。

  我当时在上网,她自己关上门,在浴室里洗了整整一个小时!

  那天夜里,我对她提出了性要求。妻子没拒绝我。或许她没脸拒绝。她感觉
比平时要舒服兴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做过后几个小时又和自己
的老公做的缘故。

  后来妻子还和原来的一个初中同学的老公发生了一次关系。而且是在我自己
家里,她和我睡的床上。那床单上还残留有那个男人的精斑……后来我被马刚带
入了另一个世界,舍弃了人性和道德,慢慢的重拾了自信,开始大把大把的挣钱
。妻子说男人有了钱,就开始有了一种别样的性感和魅力,她的心开始重新回到
我身上,慢慢和那些男人们减少了联系。

  而我从洛阳回来后,我和她的心恢复了交流,她对我的爱重新燃烧起来。便
下决心和李锐高鹏等人断绝往来。

  再后来的事情她没说我大概都清楚了,高鹏不愿分手,打来了恶毒的骚扰电
话。妻子气不过,就去找了李锐。而李锐正好和老马打得火热,便把这事交给老
马。老马正巴结他,便派人去堵高鹏,恰逢其会我也去了,亲手把高鹏折磨成了
废人。

  而妻子却无法脱离李锐的控制,他以我的安危作为威胁妻子的手段。妻子看
到高鹏的下场,怕我出事被迫继续和他保持关系。

  直到今天事情全部曝光。

  「你知道了吧,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而淫荡的坏女人,我不配再让你爱我。
你去找别的女人吧,你去找吧,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踏实好受点,这是你应该的。
今天和你做爱的那个女的很爱你,我可以让她来找你……」

  我沉默半宿,问道:「你还爱我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你还爱我吗?」

  「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呢?咱们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妻子当着丈
夫的面和别人通奸,丈夫当着妻子面和别的女人做爱,这样的婚姻还有存在的价
值吗?」妻子哭了。

  「那不是我们的错,那是客观环境造成的,以前我们没能力反抗,现在我们
有能力反抗了。」

  「你真的不在乎吗,一个曾经红杏出强的妻子。那个混蛋打电话说的都是真
的。」妻子嘶哑着嗓子哭喊道。

  「他已经付出代价了。」

  「那个人是你打的。」

  「是。」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不配再让你爱了。」妻子泣不成声。

  「你错了,以前是我不配你,但是现在我配的上你了。」

  「我已经不干净了,我的身子已经脏了,我是个淫荡的贱货,我不配再有爱
情。」妻子激动地摇着头。

  「只要你的心还在我这儿,你就是干净的,只要你的心以后都在我这儿,我
就永远爱你。」

  「我的心已经空了。」

  「你骗人,你说过只要我还要你,你就不会离开我。你说过这话的。」

  「你……怎么知道。」

  我语塞,「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就说你说没说过这话。」

  「是他给你说的?」

  「……是。」

  「他骗你的,我没这样说过。」

  「你说过的!」

  「你别说了!」

  「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亲耳听到的。」

  「什么……」

  「我当时通过摄像头看到了一切,我知道你还爱我!」

  妻子愣愣的看着我,突然发疯似的往墙上撞去。速度之快我只来得及抓住了
她的一只袖子,墙上绽开殷红的花朵,很刺眼,我感觉天旋地转。

  医院里。

  妻子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缝了七针,以后就算拆了线,她
那光滑美丽的额头也会留下永远的疤。

  「病人的伤势稳定下来了,但是情绪很不稳定。」

  丁慧和我站在门边,透过玻璃看着里面。

  「她是你爱人?」

  我没说话,我现在能说什么。

  丁慧抱住了我的腰,「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我不会冲动的,也许不会……「丁慧,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刚从医院出
来,我对她说。

  「说吧。」

  「在我妻子伤好了之后,帮我把我妻子带离这个城市,你们去西藏吧,我处
理完一些事就去找你们。不要让别人知道。」

  「你要干什么?」

  「你到哪儿办个新的电话号码,不要让别人知道,悄悄告诉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都别问!如果你以后想和我一起过,就什么都别问!」

  丁慧痴痴的看着我,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某些东西。「你想杀人是吗?」

  「我知道你想杀人,我知道上次那个毒贩子后来是你给杀了对不对。」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

  「你……我会去找你们的!」

  「万一你不来呢?」

  「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来。」

  丁慧哭了。

  「周洋,我会去西藏的,我会在拉萨等你,我会等你一年,一年后你不来,
我就去阴间找你。」

  我含住了她的嘴唇,这是我第一次吻她………………

  马刚的公司的开张已经快半年了,这些时间他的生意异常火爆,从原先单一
的盯梢偷拍发展到婚姻调查、财产调查、寻人、解决财务纠纷、提供安保服务、
提供法律援助、打假反骗等好几个部门,其中不乏专业的人士,公司虽然没有营
业执照,但是逐步在走向正规化。

  他的公司已经是A 市乃至周边县市最大的地下私人侦探公司,全市为他工作
的线人他自己也不清楚有多少,公安局有时候会把一些取保候审后消声匿迹的人
的资料交给他,让他去把这些家伙们带回来。而法院的执行局有时候也会交给他
一些欠债出逃的老赖的资料,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精力和人手去找他们。

  但是接得最多利润最大的还是婚姻调查。

  世界上有钱的人多了,包二奶、找二爷的男男女女们也就多了起来。马刚作
为老板每天的工作就是不停的接待那些上门想离婚并多分财产的客户,告诉他们
每周的收费是三千块,杂费另算。

  马刚的老婆成了公司的会计,他老婆的娘家人充斥着公司的内勤部门。而哼
哈二将和孟丹成了部门经理,手下都管着十几号人。连以前的那两个小孩子也成
了公司的职员。

  丁慧没有在马刚的公司上班,几个月前她老家来电话说的父亲出了车祸,她
回老家了,后来打电话说他父亲去世了,她不会再回A 市了。马刚和我们几个人
凑份子给她汇去了五万块钱以示心意。我又私下里给她汇了二十万,这是我全部
积蓄的五分之四。

  这半年我的生活有条不紊,派人出去要债,寻人,保镖,忙于工作。我的手
下多的是退伍军人,还有退役的侦察兵,动粗活的事儿已经轮不到我,我只要指
挥就行。渐渐的我在A 市的黑白两道也有了名声。我也成了某些所谓大佬们的座
上客。

  现在走在大街上,凡是认识的人看见我都要叫一声洋哥或者老周。

  但是我想要得并不是这些。

  我一直在等待……「老周,这次又要辛苦你了。」马刚拍着我的肩膀,手里
拿着大红色的烫金请帖。是李锐的,他三天后结婚,妻子是本市副市长家千金,
长得非常漂亮。副市长早年丧妻,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视如珍宝。他是靠李锐
的爷爷起来的,现在也算是政治联姻。他爷爷当年是市委书记,现在是省人大副
主席。

  「算了,工作的事要紧,能回来就回来,回不来礼金只能以后补了。」电话
说外面有一组人出了事,在外地要债的时候叫人家给打了,有人住了院,我得亲
自过去处理。

  「他们人前天已经出发了,我今天坐下午的火车。」十个最能打的业务员被
我挑了出来,先期奔赴目的地。

  「路上保重,一切小心。」

  我对马刚摆摆手,以后我们将不再见面。

  下午,在市郊的贫民窟里,一个浑身伤疤的男人躺在肮脏的床上,身上尽是
烂疮,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黑暗的小屋老鼠蟑螂横行,与他作邻居的都是些乞丐
流浪汉。

  他的四肢都断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他只是在等死。这半年里有人定时给他
汇钱,延续着他的生命。因为他还有一个作用。

  就是为了今天。

  深夜,在郊区山顶的废弃工厂里,在给别人动私刑的那间屋子里。一具烧焦
的尸体蜷缩曲卷着倒在地上,浑身焦黑,烧焦的四肢被卸下堆在一起。旁边还有
一些被烧焦的衣物和证件,在被烧去了一半的身份证上,还可勉强看到周洋的名
字。

  墙上用血写了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三天后,在无数的礼花绽放下,李锐挽着他美丽的新娘走上红地毯。乐队高
奏婚礼进行曲,数不清的宾客向他祝贺,无数只手在向他敬酒。

  他感到自己实在太幸福了,自己今生注定是要高高在上的。黑白两道的朋友
都来向他祝贺,他哥当年结婚的时候都没来这么多人,今后自己掌门人的位置恐
怕也是注定了的吧。

  他看见了马刚,上去拍拍他的肩,说:「老周呢?怎么没见他?」

  「公司在外面出了点事,有职员受伤了,他赶过去处理了。」

  「哦,这次多谢兄弟们捧场,过几天我再摆一桌,叫老周也过来。」

  「行,话我准给他带到。」

  礼车直奔新房,这是他老爹专门给他置办的花园别墅,环境幽静风景优美。

  他谢绝了所有想闹洞房的人,人们知趣的离开了,没人敢忤逆他。接下来是
他和他妻子的二人世界。

  他打开房门,将穿着婚纱的妻子抱起来,快步上了楼。

  推开房门,将妻子轻轻放在床上。他的妻子还是处女,他急不可待得想占有
她。

  但是他突然听见洗手间里有一阵水声,他感到奇怪,新房子,难道水管漏了
不成。他莫名奇妙的到了洗手间,打开门,然后他看见了我。

  我微笑着看着他。

  「老周?你怎么在这儿?」

  「你今天小登科,我特意来向你庆祝,怎么,不欢迎?」

  「不是,老马不是说你去外地了吗?」

  「我是去外地了,不过我回来了,没告诉他们,今天是你重要的日子,我怎
么能不来?我等这天很久了。」

  「靠,你还给我玩很什么玄虚?行了,你意思到了就行了,改天吧,改天我
摆一桌好好聚聚。」

  「OK,你有这意思就行,不过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我就要去外地生活了,咱
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有话你明天再说。」

  「好吧,再走之前我还没见过新娘子,我还给你们带的有礼物,不让我见见
嫂子吗?」

  「你……好吧,什么礼物?」

  「你一定会喜欢,我冒着生命危险特意为你准备的,价值五十万呢。」

  「哦……」

  新房中,美丽的新娘端坐在床边。

  「嫂子你好,我给你们带了礼物。」我打开手中的提箱,把里面的东西呈现
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的脸色变了。

  「我专门给你们带的,能让你爽到极点。」

  「什么,你神经病?!」李锐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赶紧走吧!」新
娘的脸色也变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关上门,拔出格洛克,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他的头。

  「你……你疯了?!你要干什么?!」李锐脸色大变,新娘则尖叫起来。不
过没用,这里的墙壁都是隔音的。

  「干什么,干你老婆喽。把自己铐上。」我扔给他一副铐子。

  他没动。

  我对着他的大腿开了一枪,大腿上爆开一个血洞,血点渐到了新娘脸上,她
立刻晕了过去。

  李锐面色苍白,捂着腿倒在地上,在我的威逼下,他把自己铐在了暖气管子
上。

  我又把他另一只手铐上。他满头冷汗,说道:「老周,你这是干什么?我和
你无缘无仇,我哪里得罪你了明说。」

  我用布带扎住他的伤腿,他腿上的血还在流,流就让他流,流死最好。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在哪儿吗?」

  「在紫龙城……」

  「对,记性挺好,还记得我见你的时候在干什么吗?」

  「我……」

  「你玩的那个小少妇,还记得吗?她那天原本要给她老公过生日,给你硬叫
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这怎么了?你认识她?」

  「我那天没来,原本就是想在家过生日,但是我老婆被人给叫走了,无奈下
我才去找老马他们。」

  「你……你……难道是你……」李锐的眼睛睁大了。

  「我老婆并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她也没见过老马他们,她一直以为我在一
家正规的公司上班。」

  「我……我不知道她是你老婆……」

  「我也不知道你在泡我老婆。」

  我用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我俯下身子,抚摸着新娘的婚纱,新娘穿着白色的蕾丝长筒白丝袜,白色高
跟鞋,腿很棒。我摸着她的大腿,手指伸进了她的阴道,笑着对李锐说:「很紧
哪,不会还是处女吧。」

  李锐呜呜的摇着头,眼睛充血,可惜只能眼看着。

  我轻轻脱下她的内裤,然后再慢慢的脱光自己的衣服,我得阴茎已经完全勃
起,这半年来我一直禁欲,飞机都没打过,就是等着今天。

  新娘渐渐醒了,看见我的鸡巴,吓得不知所措。我对她说:「别害怕,我和
李锐是哥们儿,我们曾经互相换妻玩。他以前玩过我的老婆,所以今天他愿意把
你交给我,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听懂了吗?」

  新娘惊恐的点了点头,副市长家的千金又怎么样,在子弹面前人人平等。

  我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身躯,我不脱她的衣服,我就想让她穿着婚纱,这样我
才有征服的满足感,有种毁灭的快感。

  「会手淫吗,手淫给我看好吗?」

  新娘满眼是泪,对着我叉开腿抚摸着自己的阴唇,我掏弄着自己的肉棒,蓄
积着快感。

  新娘始终进入不了状态。我扔给她一粒红色小药丸,让她吃下,这是传说中
的西班牙金苍蝇。过了一会儿,新娘的阴唇开始湿了,手的动作加快,口中发出
娇喘和呻吟。

  我说:「你愿意和我做爱吗?」

  回答我的是淫荡的呻吟。

  「你现在需要男人吗?」

  「是的……我里面好热,好痒,我要男人……」女人的脸通红,脑门上有细
密的汗珠,两片阴唇开始充血肿胀。

  「你要我的鸡巴么?」

  「我要……我要……我要男人,我受不了了……」新娘扑上来抱住了我,身
体不断在我身上磨蹭,嘴狂乱的吻着我的胸膛。

  我冷笑着翻身把她压在床上,用手扶着鸡巴慢慢顶进了她的阴道。

  「疼……」娘娘皱着眉,眼泪横流。

  我屁股一沉,粗大的阴茎撑开了她的腔道,撕裂了那层薄膜,血流了出来。
新娘的指甲扣进了我的肉里。

  我开始慢慢的运动,渐渐的,新娘的呻吟由痛苦变为快乐,处女的阴道非常
紧,简直是男人的恩物,我的肉棒在强有力的嫩肉包夹下做着活塞运动,充分享
受着紧夹的快感。新娘的舌头塞进了我的嘴里,她的两条丝袜美腿还穿着高跟鞋
盘上了我的腰,随着我的晃动而晃动。

  「哦……哦……哦……好舒服……我爱你……」

  「叫我老公。」

  「老公,我爱你……哦……哦……」

  「喜欢我的大鸡巴吗?」

  「喜欢……」

  「叫我大鸡巴老公……」

  「哦……大……鸡巴……老……公……哦……哦……」

  我抚摸着她的丝袜美腿,这两条腿正有力的勾着我的屁股,把我使劲往里面
顶。我的龟头顶到肉洞尽头会感觉到一个圆圆的滑嫩东西,我蠕动着屁股,用龟
头在上面连续不断的顶着,每碰她一下她就哆嗦一下,搂抱我的力量就会更紧一
些。

  「喜欢我这样搞你吗?」

  「喜欢……我好舒服……美死了……哦……哦……好像飞起来了……」还穿
着洁白婚纱的淫荡新娘就当着自己新婚丈夫的面在床上和第一次见到的男人缠绵
性交,她的欲火已被春药点燃,口中发出饥渴的呻吟。

  沾着血的肉棒在鲜嫩的肉洞里进出,新娘的阴部已经沾满了血,我抬眼看着
李锐,只见他的眼睛无神的看着他们,充满了怨恨和羞耻。

  恨吧,我不过是把你给我的还给你而已。

  我挺动着身子,搂着穿着婚纱的娇躯,女人的快活呻吟接连不断。原来当着
别人的面搞别人的老婆遮么爽。我感觉她在抱紧我,她的身体在僵硬,在使劲。
她的两条白丝袜美腿交叉勾在一起盘着我的腰,几乎想把我的腰夹断。我的肉棒
完全埋在她的阴道里,只能做小规模的运动,我的屁股划着圈,阴茎在她紧窄的
体内搅动。

  「哦……哦……快点……要来了……我要来了……」新娘哆嗦着呻吟道。

  我突然停下了动作。

  「你别停啊……快点动啊……快动啊……」她扭动着身体,欲火在她体内沸
腾。

  「你想让我使劲插吗?」

  「是……快插我,我里面好热好痒,你使劲儿插我好了。」

  「可是你会怀孕的,我的精子会灌满你的子宫,难道你以后想为我生个小孩
吗?」

  「会,我会为你生个小孩的,你在我的子宫里射精吧,你射得越多我越喜欢
你。」新娘的小嘴呼出诱人的热气,春药的力量让她变成了发情的母狗。

  「可是你老公怎么办?他的腿在流血啊,不管他会死的。」

  「别管他,让他去死好了。我就要你,你快点插我啊。」

  「李锐,你听到了,没办法,你的老婆就是想要我插她,谁让咱们认识呢,
这个忙我不能不帮,我只能先满足你老婆再管你了。」

  说完我开始大起大落的猛插,新娘初经人事,被这一抡狂插干的哀叫连连,
我毫不怜香惜玉,每次都死命的顶到头。终于,新娘的身体僵住了,然后开始一
下一下的哆嗦,我的精液全部被她吸进了体内。她的腿仍然盘在我的腰间,屁股
仍在不停的蠕动,春药的药力还没过去,她仍有性欲。

  而我,甘愿效劳……第二天早上,双方新人的父母都在等着这对新人去给他
们请安,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打电话则关机,打屋里电话则接不通。两家人
耐着性子等到了中午,终于忍不住了。李锐的老爹亲自到了新房,看到的却是惨
不忍睹的一幕。

  他的儿子已经死在新房里了,是被人用浸湿的牛皮纸蒙在脸上活活闷死的,
他的手指像鹰爪一样弯曲着,大小便失禁,被绑着的手腕上勒出道道血印,两个
眼珠努出眶外,嘴唇被咬得稀烂。可见生前被窒息的痛苦折磨到了何种地步。

  而新娘则不翼而飞……李家立刻报了警,警察在屋中没有找到任何指纹。但
是从屋里搜出了五包奇怪的东西,拿去化验才知道是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海
洛因,而重量高达五千克。还有一张带血的照片,里面是一个人手持一把枪站在
一具尸体旁。

  这是A 市自建国以来发现的最大规模的涉毒案件。

  案件惊动了省里。

  而后,经人报警,警察在北郊荒山的一处废弃工厂的仓库里发现了一具被肢
解得烧焦的尸体,面目已不可认,仅过现场勘查发现半张被烧焦的身份证,上面
有周洋的名字。

  墙上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警方经过调查,马刚最终坦白说出了一切,包括以前曾帮助李锐要债,从洛
阳绑架了卢骗子和一个毒贩到这里,强迫他吐出两千万,后来那名毒贩可能被周
洋杀死的情况,又称当时毒品并没有见到,周洋自称烧掉了,但谁也没有亲眼目
睹。

  掌握了这一情况,警方认为可能是周洋隐匿了毒品,后来认识李锐后,便卖
给了李锐。卢骗子勾结毒贩对李锐和周洋实施报复,卢骗子想夺回那张要命的照
片,毒贩们想夺回毒资和毒品,于是便对他实施了报复。周洋和李锐都已被害,
李锐的新婚妻子可能被绑架。

  警方的注意力给集中到了毒品上,开始对卢骗子和南方毒贩进行秘密调查,
当然了,这一切都与那些死了的人无关了。后来等到他们发现其中的种种疑点的
时候,才发现真正要找的人已经销声匿迹了。


                            尾声

  拉萨火车站,随着涌动的人流,一男一女出了车站,男的帅气英挺,女的靓
丽可爱。随着青藏铁路的开通,这条线上往返的人已经越来越多。

  女人的脸红扑扑的,「哇!西藏,好美的山,好蓝的天,这里的空气真是太
好了。这里人好多哦!我还以为这里很荒凉很落后呢。」她挽着男人的胳膊,好
奇的东张西望。

  「傻,八几年的时候内地的汽车还不多见,拉萨就已经满街都是了。」

  「啊?这里这么先进哪?」

  「这是成了旅游圣地,外国人多得很,所以外国的那一套来这里的比内地快
得多。」

  「嘿嘿嘿,老公,我又想要了,咱们先去坏一坏吧。」女人娇媚的粘到男人
身上,好象个撒娇的小树袋熊。

  「我靠,你还要?你是淫魔附体还是色鬼转世,在火车上你就没让我消停,
你想把我吸干是怎么地?!到地方了再说,记住,待会儿看见了一定要叫姐姐知
道吗。」

  「好嘛,我知道了。」

  「说真的,我真搞不懂你,我曾对你那样儿,你都不恨我吗?你就这么爱上
了你的仇人?你真的要舍弃过去,和我过这没有未来的生活吗?」

  「什么仇人?李锐还是我亲手用牛皮纸捂死的呢。他们李家的人没一个好货
早就该死,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才八岁,我的妈妈就在家里被他爷爷强奸了,
当时他爷爷是市长,我躲在屋里他们没看见我。」

  「后来我爸爸为了自己的前途双手把妈妈送了出去,妈妈不断被他爷爷、他
爸爸叫去玩弄,后来我十三岁那年,李锐这王八蛋才十七岁,他竟然也强奸了我
妈,我妈不堪其辱,自杀了。从此我就一直把仇恨埋在心底,想着总有一天要让
李锐家破人亡。就算那天晚上你不来,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弄死他。」

  「靠,李家也算是恶贯满盈了。」

  「所以啊,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是很感性的女人,我相信我的直觉。我
的处女身都交给了你,以后只能跟着你了。那种肮脏污秽的地方我再也不要回去
了,以后你到哪儿我就跟你到哪儿。」

  「你这个小魔女。」男人刮了一下女人的小鼻子。

  拉萨八角街背面僻静的小巷子里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吧,门口的牌子很奇
怪,灵丁洋。

  这里在来西藏的旅游者中间有些名气。

  因为它的民族特色风情。

  因为它的中西合璧氛围。

  最大的原因还是有两位美丽的女老板。

  男人和女人站在酒吧门口,男人看着酒吧,心潮起伏。

  半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了,她们还是我熟悉的人吗?

  「你干什么呢?进去呀。」

  推开门,酒吧里的灯光恬静而柔和,几个桌子上坐着旅行者打扮的酒客,正
在浅酌。

  吧台前,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正在和吧台里面美丽的女调酒师说些什
么,美女的脸上带着礼貌性的笑容,在应付着这个令人头疼的男子,她的脸型很
美,只是额角好像有一处不太明显的疤痕。吧台的另一边一个同样漂亮的女人看
着她吃吃的笑。

  男人把头上的牛仔帽压低,带着女人来到吧台前。

  「先生你好,需要点什么?」调酒师借机摆脱了喋喋不休的狗皮膏药。

  「我想要一次生日,我想要一个生日蛋糕。」低沉绵和的声音,唤醒了心底
的封藏的记忆。

  女调酒师的身子骤然僵住了,她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手在微微发抖。

  「请问这里有吗,一个半年前的生日蛋糕。」男人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脸
上多了两行晶莹的东西。

  吧台那边的女人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她的手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

  「有……有……永远都有。」激动的声音中饱含着颤抖的喜悦之情,多少个
不眠之夜,多少的相思爱欲,多少背井离乡的艰难困苦,多少在他乡异地的委屈
泪水,在这一刻都化为微不足道的尘埃。

  「对不起了,各位,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打烊了,各位的单小店今天请
了。」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但她的泪水是幸福的味道。

  客人们善意的对他们表示了祝福,因为他们也感觉到了那种重逢的喜悦。

  吧台前的男人黯然离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

  在他出去后,灵丁洋的门轻轻的关上了。

  但是,心中的门却打开了。

  男人女人们相坐在一起,喜极而泣,互相诉说着离别后的衷肠。他们之间经
历过磨难,经历过背叛,经历过挫折,经历过等待。

  但是。

  最终他们经受住了考验。

  所以。

  他们应该得到幸福。

  任凭时光流逝,唯真爱永恒…………

                                   【全文完】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30     标题: 灰色黎明(全) 作者:天外飞星

               灰色黎明


作者:天外飞星
2008/03/26发表于:SexInSex

***********************************

  编者话:原计划写6万到7万字的篇幅,没想到最后突破了10万。很喜欢
看北条司的《城市猎人》,主人公孟波的故事时常让我心动,所以早有计划写上
一篇关于雇佣兵故事的H文,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题材。

  这次硬着头皮胡编乱造了一篇,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精力,前后10天时间
完成,肯定有矛盾或者不合理的情节,反正我的水平也就是这样了,希望大家别
扔我砖头

***********************************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单。稍一动弹就感到头疼,
这才发现鼻子里插着导管,身上连着不知名的医疗仪器和各种导线。头部有伤包
扎着厚厚的纱布,一只手上还打着吊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受伤了……

  医师和护士进来了,医师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少妇,外面穿着白大褂,里面是
红色紧身衣和黑色窄套裙,黑色丝袜高跟鞋,很有种成熟的味道,看起来好像日
本AV女优。

  「我出什么事了?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会在这儿?」我的声音很沙哑,
我觉得陌生。

  漂亮医生告诉我原委,原来我出了车祸被送到这里来急救的,已经昏迷三天
三夜了。

  「出车祸……我什么时候出的车祸?我怎么没印象……」头又开始疼了,我
呻吟着倒了下去,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但是脑子现在很乱,乱地控制不住,一会
儿出现很多情景一会儿又变成空白。

  过了很久睁开眼睛,发现医师和护士已经不在了。

  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眩晕感再次袭来,我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醒了吗,想不想的起来家里的电话?」当我醒来的时候,漂亮医生又出现
了,她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两条包
裹着黑丝袜的美腿交叠着,从短裙的缝隙里可以看到大腿根处丝袜宽花边和黑色
阴影。

  看见我的目光扫往她的腿,她的脸好像红了一下,但是没有改变姿势。

  「嗯……」我报出了一串数字,女医生拿出手机拨通了,然后听了一会儿。

  「没人接……」

  「不,好像……我家里没人。我爱人现在应该在国外呢。」我的记忆相当混
乱,我只能回忆起这些信息。

  「哦,这样啊,你结婚了?」语气好像有点失望,但是后一句问地没头没脑
的。

  「我……是,对了,我结婚了,我妻子是在国外工作的……」

  「亲戚朋友的手机或者电话能想起来吗?」

  「……我好像没什么朋友……我……」我的电话一概是记在手机里的,平时
手机没了就一个也想不起来,更不删去要说现在。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

  「哦……」

  「你对我有印象吗?」

  「你……你是……医生。」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不知道。」

  「我觉得你好面熟,好像以前见过你。」

  「是吗……我没印象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接下来的每天都是这位漂亮医生来给我做检查,并且每天陪我聊天。她是个
好人,善良温柔,我甚至每天都期待和她见面。不过她总是说以前好像见过我,
可是我真的没印象。我们聊的话题很多,她以前好像去过香港,经常和我说一些
香港的见闻。我很喜欢和她聊天,她让我觉得有一种不一样的亲切。

  关于我的话题仅止于我的工作,我是个深居简出的人,我自己写书在网上发
表,至今已经有三本书出版了,我的小说以写实侦探犯罪题材为主,我写这些特
别有灵感。

  漂亮医生知道之后还特地去书店找到了我的书,再来找我聊天的时候就和我
讨论书里的情节,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或许她对每个病人都这么好,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白衣天使。

  其间警察也来过两次,询问关于车祸的事。但是我一问三不知,而且漂亮医
生也帮我说话,警察来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来过了。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说我的头部受到强烈震荡,记忆可能受到
影响,常和我聊天有助于恢复。我很感动,这样漂亮善良的女人不知道那个男人
有福娶到手。如果我不是已经结婚的话,我觉得我可能会追求她。

  就这样每天检查、聊天、康复治疗、睡觉,我渐渐地觉得身体在康复。但是
真正觉醒过来是在六天之后,我对我自己的情况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回忆了。但是
车祸的前后记忆依旧很不清楚,我现在甚至不知道我在哪里出的车祸。

  我感觉我的情况已经好些了。我们聊天的时候谈到这个话题,她告诉我我是
在郊区公路上出的事,和别人撞车了,冲出了路基翻车,车子彻底报废。我全身
有多处软组织挫伤擦伤,但是出奇的是骨头没事儿。但是头部受到强烈撞击,虽
然没有骨裂但是脑震荡是肯定的。

  「你的头还挺硬的啊,我给你检查的时候发现你的头部有旧伤,连续两次你
都没事。」

  「我头上有旧伤?」我下意识地摸摸后脑,但是隔着纱布什么也摸不到。

  「是啊,你自己不知道吗?那伤看来还挺重的,你没印象?」

  「哦……我脑子现在还有点乱,可能暂时想不起来了吧。」

  「你不会连你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吧。」

  「我……我叫……」我试图从脑中纷乱的信息里缕出什么头绪来,但是信息
有很多,我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了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我叫周旭,周华建的周,
旭日的旭。」

  「我叫杨芳,NICE TO MEET YOU,很高兴,见到你删去能
康复过来。」说着伸出了手

  「谢谢,ME TOO。」我也伸手和她握了一下手。

  「对了,我的衣服东西呢?我的医疗费是谁付的?」

  「我们收起来了,因为你一直不醒。你的钱是我给暂时垫付的。」杨芳看我
的眼神好像有点奇怪。

  「哦,真是太谢谢你了,对了一共多少钱?我还给你。你可真是好心人。」

  「不用谢,我是为了我自己。」

  「什么意思?」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漂亮的女医生盯着我的双眼,「你撞地是我的
车。」……

  这几天在医院真是度日如年,好多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呢。女医生依旧天天来
看我,但是我总像矮她一头。我回忆不起车祸时的具体情景,但是模糊回忆起当
时刹车好像失灵了,猛打方向盘的时候撞上了别的车,然后就没有了。女医生说
我撞的就是她的车,我只能相信。

  在这里度过了两个星期的康复治疗,我的伤基本上好了,办了出院手续,发
现住院费带治疗费九千多块,好在我的银行卡还在,我取出了一万块钱还给了杨
芳。我没给家里打电话,妻子应该现在不在国内。她的单位是搞资源开发的,在
南美的B国有几个合作项目,她是公司的高级职员经常出国。

  「能帮我叫辆出租车吗?」我在医院的前台问道。

  「你去火车站吗?」

  「我……对不起,火车站?」我有点不明白。

  「这里是C市。」

  什么?我怎么会在C市?我愣了,环顾四周,现在我才意识到我的记忆还是
出现了偏差,有些事情还是没想起来。见鬼了,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
了……见鬼,我又开始混乱了。

  「哦,对不起,没事了,我自己出去找车吧。谢谢你啊。」

  我还是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向医院外走去。这时的医院已经下班了,我在身
后听到了杨芳的喊声。

  「你要回家吗?你家住在哪儿啊?」她又换了一身套装,更显女性的成熟妩


  「我家……在S市,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跑到C市来的。」

  「你真的记删去不清楚了吗?」

  「对,有些事情有印象,但是断断续续的很模糊,想不起来。」

  「你这么糊里糊涂的,一个人走会有危险。」

  「你的车撞得怎么样了?没报废吧?你修车的费用我付给你好了。」

  「没关系,我的车有保险。」

  「是吗……但是让你受了惊吓,这是不能随便就算了的。总是我的错,我可
以赔偿你。」

  「你说话都是这么理性的吗?」

  「在美女面前我通常需要保持理性。」

  「你当作家一定挣得很多吧?」

  「谈不上,糊口而已。」

  「你的车不错啊。」

  「哼哼……」我笑了笑,果然这个女人是个精明人。

  「你想现在回S市吗,不一定有车了。」

  其实我不想回去,我还没弄明白我到底来干什么,我觉得这里有件事情很重
要,但是我想不起来。

  「你要不要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一下。」

  「我的手机呢?」

  「你的手机好像摔坏了。」

  「我朋友……」我好像一向是深居简出,没什么朋友。

  「那要不要去我那儿住一晚?」杨芳向我发出邀请,但是我感到其中好像有
别的内容。

  「方便吗?」

  「我一个人住。」

  「你不怕我是坏人?」

  「我是跆拳道黑带。」

  「厉害,那打扰你了。」

  漂亮女医生,家住在一个很高级的小区里,她的屋里干净整洁,装修得很漂
亮,我在洗涑室里注意到没有男人的剃须刀之类的物品,桌子上也没有烟灰缸,
鞋柜里的鞋子都是女式的。

  「你没有男朋友?」很难想象这样好条件的女人没人追。

  「我前年才离的婚。」

  「两年时间够换好几个了。」她笑笑没说话。

  在书房里我看到了一幅墙上挂着的素描,是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男子,眉眼
间依稀有熟悉的感觉。

  「这是……你朋友?」

  「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们失去联系很久了。」

  「哦……」我看着这幅素描好像有些奇怪的感觉。

  「你不觉得这幅素描很眼熟吗?」

  「眼熟……是有点……但是我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啊!想了半天,突然发觉这幅素描上画的人有些像我。

  「这是我们分开后我凭着记忆画出来的。」

  「咱们以前见过?」我的记忆又开始混乱了。

  「你真的想不起来我了?」漂亮医生瞪大了亮丽的眼睛看着我,我觉得她是
认真的,但是我好像回忆不起来。

  「我们真的见过面吗?我好像想不起来了。什么时间,地点?」

  「六年前,那次你救了我的命。你头上的旧伤就是因为我留下的。」

  我仔细看着她,她的脸……始终没印象……还是想不起来……我正困惑的时
候,手指无意中摸到了脑后的伤疤,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我的脸色变了,
好像有点印象了。我呆呆的看着她,努力回忆。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六年前在香港,那群劫匪。在海上,我永远忘不了
你救我的那一幕。你把救生圈推给了我,你自己头上留着血被海浪卷走了。你头
上的旧伤和那时的位置一模一样。」

  香港?!尘封的记忆大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透出断续的光影一幕幕照亮我
的记忆。我的眼睛越挣越大,突然苏醒的陌生片断回忆让我无所适从,这……这
是我吗?这怎么可能是我?!到最后我抱住了脑袋,汗水从脑门上滚滚而下。

  我似乎想起了什么……

  东京……香港……

  被封印的另一个我开始逐渐复苏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平凡的人,虽然我对六年前的记忆一无所知,但是我
确信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自由撰稿人。而我以前也是同样平凡的人。

  我是被妻子在海边捡来的,当时我一丝不挂。我不知道我从前的经历,但是
我有时候可以很流利地说西班牙语和英语、俄语和法语,日语也会一点点。妻子
对我一见钟情,尽管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但是至少知道我是中国人,很快我们
就这样相爱了。

  我的这个周旭的名字是我能够唯一回忆起来的事情,我的家乡是哪儿,我又
有什么亲戚朋友这统统都不清楚,我成了没有户籍的黑人。但是妻子帮我解决了
这一切,我们之间的爱情可以克服所有的障碍,我深信她是上帝派来我身边的天
使。

  这六年我生活的平凡而幸福,直到一个月前的17号,但是我现在却又想不起
来17号那天发生了什么,直到现在的记忆却非常的模糊。而现在,我发现了我从
前的另一面……

  「你想起来了吗?」漂亮医生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脸色很难看,几乎是喘着粗气沉重地点了点头,存积了二十多年
的记忆一旦苏醒,虽然只是片段的情节,但是足以让我知道我从前过的是何种的
生活。

  我如果可以做出选择,我宁愿永远失去这段记忆。这不适合现在的我,不适
合我现在已经习惯并且喜欢上的平凡的生活。但是此时此刻……

  我抬头看着漂亮医生,良久才开口说道:「你的这件红衣服很像那天你穿的
那件。」

  「你终于想起来了……」漂亮医生哭了,她扑到了我的怀里,滚烫的嘴唇含
住了我的嘴巴。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

  「刚开始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但是后来发现你后脑的旧伤我就确定了,那
是当时爆炸的时候留下的。」漂亮医生很激动,我们两人已经倒在了沙发上。她
压着我的腿,抱着我的肩膀,一边哭一边吻着我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我前夫离婚后我就从上海回来了,这里是我的老家。」

  「我记得你当时……好像还没结婚。」

  「那时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和你之后我们03年结的婚,我和他离婚不是因为
你,他有外遇了,两年前我们协议离婚……」

  「……」我感到挺不舒服,自己和她有婚外情在先,总觉得和自己有关。看
来对爱人不忠的报应早晚都是要降临的。

  「你真的是叫周旭吗?」

  「应该……是吧。以前用过的假名字太多,已经想不起来真名字了,周旭是
我最常用的一个。」

  「你结婚了?」

  我慢慢将认识妻子后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的眼泪又留了下来。

  「那时候我脱险之后好像疯了一样天天在海边找你,就是找不到你,我发誓
如果我找到你我就和你一起到天涯海角,哪怕你去杀人放火,哪怕你去要饭我也
要跟着你。可是……为什么不是让我先找到了你……老天太不公平了,是我先认
识你的,为什么……」

  她扬起脸,泪流满面:「要我吧,象那次一样要我吧,这是上天给我的一个
机会,我不会再浪费的。即使你待会儿要杀我灭口,也先让我好好地爱你一次,
求你了。

  我没法拒绝她,事实上我也不想拒绝她。

  我抚摸着她的丝袜美腿,按我的回忆她的年龄应该有三十四五岁了,但是她
的身材依然保持的非常好,健康而丰满,她的腿型健美有力,整个人从外表看顶
多也就是二十六七的样子,咖啡色的长发烫成波浪卷,成熟中透着性感,美丽中
带着妖艳。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一个充满女性魅力的尤物。

  我的手插进了她两腿之间,是蕾丝的质感。里面的两片肉唇受到刺激似乎在
蠕动,我的手指别进了内裤缝里,发觉里面全都是粘湿的分泌物。

  她的手拉开了我的拉链,我的阴茎已经昂然勃起,她口中发出饥渴地喘息,
好像发情的母兽。

  我脱下了裤子,下身的热气散发出来,那是男性性欲的味道。杨芳一阵心醉
神迷,主动褪下了短裙。两条美腿分开,令我看到血脉贲张的私处。

  一身全黑的情趣内衣,内裤是非常性感大胆的蕾丝镂空样式,属于近似丁字
裤的极窄小型,上面绣着花纹,隐约可以看到覆盖的黑色丛林和暗红色的肉唇,
上面沾满了蜜汁,发出淫亵的气味。

  腰上系着同样款式的吊袜带,带宽花边的黑色长丝袜,黑色高跟鞋。上身的
红色紧身衣半开着,露出里面乳罩的黑色蕾丝花边以及雪白肥硕的乳房。从身体
上看,她确实已经被开发的烂熟了。

  「你还是喜欢穿这种黑色的性感内衣吗?」周旭的记忆里上次她也是穿着这
种内衣两人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如饥似渴地偷情性交。

  「我是为你穿的,我永远忘不了上次你抱着我,把我顶在卫生间的门板上,
站着占有我的感觉。我平生第一次那么激动那么兴奋,我在你进入的时候就高潮
了一次。后来你射的那么多,我的丝袜都给弄脏了。」

  「这次我还能射的更多……」我扒下了她的内裤,挂在她的小腿弯上。

  「你丈夫的阴茎有我的大么?」我勃起的肉棒上翘着,有十几公分长,紫红
色的龟头好像一个鸡蛋。

  「没有,他的也就是一般……来吧,像上次一样狠狠地占有我吧。」

  「不能说占有,要说奸污。」

  「好,快来吧,快来奸污我吧,我最喜欢被你奸污了……我要你还像上次一
样站着奸污我。」

  「没问题……我最喜欢奸污你这样的淫妇了,穿着这么淫荡的内衣,是不是
就是在勾引男人来奸淫你呀。」我说着用手捋了两下肉棒,「套子在哪儿?」

  「不用套子,我今天是安全期,我要你全射在我的子宫里,像上次一样把我
灌满,流出来弄脏我的丝袜。快,我要你的精液,快把我奸污怀孕……」官能的
欲火熊熊燃烧,杨芳湿粘的体内燃烧着火一样淫靡的欲望。

  我分开她的腿,将龟头顶在两片粘湿的肥唇上,腰部慢慢地沉了下去。

  温热湿滑非常紧窄,龟头顶开湿嗒嗒的黏膜腔道缓缓地顶到了阴道的尽头,
我感受到了那种嫩肉与嫩肉挤压刮擦的快感,杨芳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还穿着
高跟鞋的双脚交叉盘到了我的屁股上,我能感觉到她在用力箍着我把我的下身往
她的体内挤压,好像让我把她彻底撑爆塞满。

  我双手穿过她腋下,没有脱她的上衣。我觉得这样有一种偷情般的刺激。然
后两个胳膊肘撑住沙发垫,俯下脸贪婪地亲舔着她的脖颈,然后开始缓慢地摇动
屁股。粗大的阴茎缓慢地在她体内进出,我感觉她的里面很热有很多粘滑的爱液
在分泌。

  我的快感非常强烈,每一次都要全根顶到尽头直到阴囊贴在两片肉唇上。然
后划着圆圈蠕动两下再拉出来,她的里面箍地我非常紧,我每次拉出都会把阴道
里的红色嫩肉带得翻出来,同时带出一片乳白色的粘沫。

  杨芳兴奋得浑身都在哆嗦,她的嘴里发出带着颤音的呻吟,下身用力迎合我
的顶入,同时收紧肌肉把我的阴茎往里吸,她的两条丝袜美腿在我的屁股上蠕动
着,让我的皮肤享受到丝袜细密柔滑的美妙触感。那种触感,让我的情绪更加激
昂,阴茎的根部仿佛开始膨胀,挺得更直了。

  我开始喘粗气,每一次顶到里面都要在里面搅动好几圈才稍微拉出来一点,
然后再捅进去。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黏膜嫩肉完全紧裹住的感觉,让我
有种充分永远的占领的感觉。仿佛我的身体完全与女人的身体融为了一体,好像
我的生殖器长到了女人的身体里面一样,永远占据着她。

  杨芳的脸变得通红,微张的小口中喷出的热气都带着情欲的味道。她的腿把
我越夹越紧,体内的抽搐非常刺激,饥渴地好像吃了烈性春药一样,好像特别想
让我把她揉碎捣烂。我好像饿了两个月的豹子突然抓住一头小绵羊一样,死死地
搂住她,猛烈地往她的身体深处捣。

  「哦……哦……我要……用力……哦……干死我……干……烂我……」

  淫荡的呻吟在客厅里回荡,性感美艳的熟女的血液已经因为淫荡而沸腾,体
内不断涌出快感。

  「拜托你……像上次一样,要我,强奸我好吗……」气喘吁吁的杨芳在我耳
朵边小声地说着,她刚才来了一次高潮。

  我双手兜住她的后腰,直起身子把她拉了起来。此时她的上身还是穿着皱成
一团的紧身衣,不过扣子已经被我拱开了,一团雪白的乳房裸露在外,与性感的
黑色蕾丝花边形成强烈对比。而下身只有吊袜带和黑色性感长筒丝袜与高跟鞋,
好像一个来不及宽衣解带就和情人偷情的荡妇,又像一个被扒掉衣服强迫性交受
精的艳妇。而我的上衣也穿着,裤子褪到了腿弯,像一个急色的强奸犯。

  我的体力很充足,兜着她的腰站了起来,她的双脚依然绞缠在我背后,看来
腿部力量相当惊人。而手则勾着我的脖子,整个人吊挂在我身上。我的手从后面
兜抓住她的两瓣屁股往上提往下坠,阴茎直上直下地搅动她湿粘的阴道黏膜,强
劲地顶着她的子宫颈口,慢慢走到门边,把她顶到了门上。

  「你说邻居会不会听到你的淫叫声?」我抽动着身体,小声在她耳边调笑。

  她的回答是低下头疯狂地吻我的嘴唇,鼻子,眼睛。同时盘在我身上的下体
开始火热地扭动,将体内的支撑点尽量往身体里套,。我把全身的重量顶住她在
门上,然后开始猛烈地冲顶,她的身体一颠一颠随着我的冲击而晃动,她的两条
腿已经无力再夹着我的腰,无力地垂在我的胯部两侧搭在我的腿边。

  大量的爱液蜜汁顺着我俩肉与肉摩擦着的结合处流了出来,流到了她的丝袜
上。她又开始兴奋,下体不停地挺动,好像想把我的身体全吞进去,而我则是像
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闷着头只顾抽顶,门板被我们剧烈的动作摇晃地乱响。我相
信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听见的。

  「呼……呼……你的邻居们一定不会想到吧,平时那么端庄美丽的杨医生,
竟是一个欲求不满的饥渴荡妇,她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想让男人奸淫她。你
猜如果他们知道这些事情会怎么样,他们一定会天天来找你,让你见识到他们的
鸡巴有多么雄伟,他们会让你天天都喝到热腾腾的精液,他们会把你全身都射满
精液。

  我在她的耳边说着淫荡的话,我要刺激她的性欲。杨芳的眼睛里喷着熊熊媚
火,呻吟声就好像哭泣一样。粗硬的阴茎像一根滚烫的铁棒,她感到全身像是有
千万只蚂蚁在爬着。她的屁股开始颤抖,阴唇紧紧地包夹着塞满体内的阴茎,随
着抽送的动作,敏感的黏膜在一吸一缩地反应着。

  在狂热地抽顶中,我开始感觉到睾丸的酥麻和阴茎根部的膨胀,我的情绪已
经攀升到了顶点。

  突然,杨芳的身子再次僵硬了,子宫颈口开始有节奏地收缩,体内的肌肉收
缩到了极限,几乎要把我夹断。然后她的身体开始哆嗦,一股股热汁浇在了我的
龟头上。我的睾丸内的能量也被引爆,浓热的精液顺着输精管在巨大的压力下喷
泄而出,顶着她的子宫口射了……

  「好棒……我好几年没有产生过这样的高潮了……」在近乎强暴似的性爱之
后,我和杨芳同时腿软的瘫倒在门前,我们就坐在地板上,她的腿还是缠在我的
腰上,我半软的阴茎也没有脱离她的体内。我们的身体还是缠在一起,杨芳喃喃
地说着,我的头靠在她的胸前,含着她的鲜红。

  「你老公……不行吗?」我觉得我的阴茎好像又开始抬头了。

  「他没你大……也没你这么……持久。」杨芳显然感觉到了我在她体内的变
化,脸又开始红了。

  我开始脱她的上衣,她顺从地将脱下的衣服随便扔在地板上,然后开始脱我
的。

  「你射的真多,都流到我的丝袜上了……」杨芳用手摸了一把大腿内侧,晶
莹的白浊粘液牵出了一道银丝。然后她盯着我,缓缓地将手指用性感的小口唆得
干干净净,情景淫靡之极,我的阴茎又完全恢复到了初始的状态。

  「咱们到阳台上去吧……」

  我再次将她抱起来,翻转过她的身子,从背后顶着她一步一插地到了阳台。
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我打开了阳台灯。由于刚射过精,阴茎的状态来的不会那
么快,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大幅度抽插,全身心地投入和这个美艳熟妇的性爱当
中。

  「别……开灯,别人会看见……」

  「你不是就喜欢让别人看见吗……你这个喜欢勾引男人的小淫妇,如果有别
的男人看见,你会兴奋的流水吧。」我揉捏着她丰满的乳房,开始重重顶撞她的
屁股,阴囊拍在她的阴唇上发出清脆的皮肉拍击声。

  如果这时隔壁的人探头往这边看,就会看到一幅淫乱香艳的场面,穿着黑色
性感内衣丝袜的美女被男人从背后淫荡的侵犯,从而发出火热的快感呻吟。

  阳台上响起了淫荡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以及有节奏的粘湿肉体撞击声。整
个阳台弥漫着淫乱的气息……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我从床上坐起,穿好衣服对着镜子刮刮胡子,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我戴
上一幅墨镜,然后下了楼。

  我顺着C市的商业街往前面走,穿过了一条步行街。来到一家星级酒店的大
堂,我在咖啡厅找了个视角比较开阔的位置坐下,要了杯咖啡,然后点了根烟。

  这里是高档商业区,在外面停车位停着的都是奔驰宝马系列的高档车,一个
个衣着华贵娇艳缤纷的贵妇美女,不时进入我的视线,我的眼神贪婪地追逐着他
们,但是她们不是我的目标。

  一个女人坐在我的对面,对我友好的微笑。

  我觉得她像日本人,因为她的礼貌,也因为她长得好像某个日本AV女优。
很性感,但带着一丝露骨的淫荡。

  「我可以坐这里吗?」

  你已经坐下了,我在心里回答,但是脸上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个请便
的姿势。

  「您等朋友,还是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AV女优和我聊上了,我随口应答着,都不记得和她聊些什么。
她好像对我很感兴趣,也许她在挑逗我。我注意到她一直在搅拌咖啡杯,还有旁
边的糖纸,看见我看她就抿嘴微笑,张开性感的嘴唇喝了一口。

  也许她想和我发生一夜情。

  我站起身来,离开了咖啡座,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我刚才看到了我的目标。

  停车场的面积非常大,头顶的灯光却好像不怎么亮,我始终看不清楚前面的
路。我顺着通道往前面走,在阴暗的角落里,男女性爱时特有的呻吟和喘息从一
根直径一米多粗的四方水泥柱后面传来。

  视角逐渐拉大,男人和女人的情形已经看得清楚了。

  阴影里,杨芳穿着深蓝色空姐套装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仅仅遮住大腿的短裙
已经被掀到了腰间,露出雪白健美的大腿,两条包裹在黑色长筒丝袜里的迷人美
腿穿着性感的高跟鞋以最大的角度分开站立着,紫色的镂空蕾丝小内裤团成一团
搭在脚脖子上。

  一个男人双手掐着他的腰,裤子褪到了腿弯,正在站着顶她。他的头埋在了
杨芳的脖子里看不清脸,但是动作相当激烈,杨芳白皙的大腿随着他的插顶激烈
地颤抖着,周旭可以想象她体内亢奋的湿热情欲。

  男人的手伸到了雪白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精美的丝袜宽蕾丝花边以及被包
裹的美腿,他的动作始终那么强劲有力,仿佛每顶一下都可以顶到杨芳最有快感
的地方。杨芳的呻吟满足而狂野,好像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性欲终于得到燃烧了一
样。

  男人的手游弋到了她结实的肥臀上,大把地揉捏着美好的臀肉,小腹死死抵
住了杨芳的胯。杨芳的呻吟突然高亢,一条美腿不由自主地抬起勾住了男人的腰
身。男人开始狂野的冲动,杨芳的身体随着他的顶撞而上下起伏着,甘美的仿佛
溶化的快感传遍全身。

  随着一声悲鸣般的长长喘息,杨芳缠紧了男人。男人则低吼着将手指陷入了
她的臀肉中,在这种紧密挤压的快感中爆发了……

  充满肉欲和满足的喘息在男女之间回荡,女人依依不舍地从男人身上下来,
我看清了男人的脸。

  我看到了我自己……

  我从梦里清醒了过来。

  我依旧躺在杨芳家的大床上,杨芳在我旁边睡的很香,脸上带着甜蜜而满足
的微笑。

  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上午十点半。

  中午杨芳在家里给我做饭吃,吃饭的时候她问我究竟来C市做什么。这是我
一直疑惑的问题,我现在的记忆很模糊,以前回忆起来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
的,而且都是不连续的片断。可是偏偏为什么来C市就想不起来

  我来这儿做什么呢?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吗?

  还有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不方便说吗?是和以前有关……」杨芳的语气透着小心。

  「肯定不是,但是我真地想不起来了。以前的我已经死了,而我只是现在的
我。

  「是吗……」杨芳的表情有些黯然,是的,我现在是个平凡的已婚男人。

  「我以后会联系你的……」我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揉捏。

  下午,杨芳陪我去买了一只手机,买了张全球通的卡。我们互记了电话号之
后,我离开了她的家

  我用公用电话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是妻子接的。她问我在哪儿,我说在C
市,我告诉她我出车祸了,手机也摔坏了,并且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

  她顿时在电话里吓的哇哇大哭,说要来接我。接着又问我跑到C市干什么。

  我说我也想不起来了,接着我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国了。她说早就回国了,都
和我住了半个多月了,后来前几天她有点事出去回来昨天刚回来就不见我了,电
话也打不通,她都快要吓死了。

  我愣住了,我不是记着她还在国外吗?难道我的记忆还是有错乱的地方?

  我说我的伤不重,只是磕破了头,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车给摔坏了。

  她说只要人没事就行,车反正有保险公司呢。接着又问我在C市哪里。

  我说我坐长途车回去,要她去车站接我,然后我挂了电话。

  我在车站很容易就找到了车,S市和C市相距不到二百公里,顶多三四个小
时就开到。我坐上了车,只是看着窗户外面,回忆着,却始终回忆不起来,记忆
真的很模糊,尽管脑子里想,但似乎是意识本能地避免去回忆。

  我苦恼地抓了下头发,为了包扎伤口我的头发都剃了,抓了个空。

  我无聊地看着车上的人。

  这趟车人挺多,像这种C市到S市的往返车每个小时就发一趟,这车上拉的
很多都是半路上车的人。

  天已经黑了,车里的灯闪着,光线昏黄。

  不知停到了哪儿,司机开门放了几个下去,又上来了几个。

  「还有下的没有,个人看好个人东西啊。」司机随口吆喝了一句,车子又发
动了。

  上来的人里有一个看起来不对劲,我一直注意着他。他慢慢地贴近了其中一
个坐着的女孩,这女孩可能是第一次坐长途车没什么经验,竟然坐着睡着了。

  那小子很自然的样子,弯腰捡起女孩脚边的一个小包,旁边的人都好像没看
见。甚至那女孩身边坐着的人也把视线挪到了窗外。

  前面路边有人拦车,司机停了下来,那人掂着包也想往后面走。突然一声小
孩的童音大声喊起来:「妈妈,你看,那是小偷!」前排的一个小孩指着掂包的
人大喊大叫着,本来拉着他的女人一把把他按倒了怀里,小声说着:「别叫!别
叫!」用手捂着他的嘴。

  但是女孩却被这一声给惊醒了,清醒过来一看脚边的包没了,急得大叫。转
手把男人手里的包给拉住了,「你干什么你!?你拿我包干什么你!?放手,还
给我!」

  或许是女孩那愤怒的尖叫显示出了勇气,把那小子手里的包给夺了回去。他冷
冷地说:「我看看咋啦,不让看!」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弹出的刀刃闪
过一道寒光,女孩脸色煞白,紧紧抱住自己的包,惊恐看着他。

  「刚才是谁说小偷?谁喊的?」男人恶狠狠地冲前那面走过去,耀武扬威,
好像他才是受害者。车里的人没一个吭声,都把视线挪到了别处。女人吓的抱紧
自己的小孩,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大哥,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
只是那个小孩却毫无畏惧,一双大眼睛紧盯着男人。

  男人伸手给了小孩一巴掌,女人吓得把自己的孩子护到了身子底下,哭喊着
大哥饶了孩子。男人的身子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动都不敢动,男人的手伸进
了女人的裤腰里一下一下地动着,嘴里骂道:「我操你妈个骚逼的,你说谁是小
偷,你个小杂种,我操你妈。」女人哭喊的声音更响了,但是却不敢反抗。

  车里的人里面至少有一半是男的,所有人都变了聋子瞎子,就连刚才的那个
女孩也低下了头不作声了。

  我站了起来,我身边的男人的眼神很惊恐,他按住了我的手示意我别去管闲
事。

  我微笑着拨开了他的手,我挺喜欢那个小孩。

  我来到了男人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回头看到我的笑脸。

  「你是那个逼缝里钻出来的?你他妈找残废是吧。」说着他的刀子飞快地照
我大腿来了一下,我的左手一推一挡,手掌给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来。

  我退了一步,血点洒在了车厢地板上,有女人惊叫了起来,司机停下了车。
买票的刚要起来说话,却被另两个人站起来逼住了。「你他妈逼老实点,只管开
你的车!少鸡巴管闲事!」买票的是个女的,早给吓得筛糠了。

  「你妈了个逼!」持刀的男人又挥刀过来了,这回是朝我小腹上捅。

  我用流血的左手抓住了他持刀的手用力一撇,右手照他的喉咙来了一击。

  他的眼珠凸了出来,接着我扬起一脚狠踹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子变成了爆裂
的烂番茄,牙齿也折断了两颗。满脸流血地仰面倒在地上,吓的那对母子惊叫不
已。

  剩下的两个同伙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说:「你们赶紧带着他下车
吧。」

  其中一个刚想动作,被我探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下一捋,攥住他大拇指使劲一
掰,当即想起一声清脆的骨碎声,他惨叫着蹲在了地上,然后我抓住他的头发使
劲往金属的扶手上一磕,当的一下他当场就翻倒在地,一股鼻血涌了出来。

  盯着司机的那个一看这架势也不敢乱动了,只是问道:「伙计是混哪条道上
的?」

  「我不是混黑道的,我只是个坐车的,你们赶紧下车吧。要不然我把你们送
到局子里去。这些人都看见了,是你们先拿刀刺伤了我,我是正当防卫。」

  「小子,算你狠……」车停下了,那人扶着两个同伙下了车。但是车没继续
开,司机对我说:「你下去吧,我不拉你了。」买票的女的把车票钱退给了我。

  「为什么?」

  「我是常跑这条线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不想以后惹麻烦。」

  「所以这帮人在你车上偷东西你也装看不见?」

  「你别说别的了,下车吧。」

  「我要是不下怎么样,我今天还就坐你的车了。」难以想象,这时他怎么勇
敢,刚才他的勇气去哪儿了?

  「你不下车我报警了。」真好笑,这个世界颠倒了吗?警察是这样用的。

  「报警?你报警抓我什么?抓我见义勇为?刚才你怎么不报警?」

  「你想见义勇为那是你的事,别给我找麻烦!」司机理直气壮。

  「我今天还就想给你找麻烦,你报警吧。」

  「谁能证明你见义勇为?」司机的口气带着讽刺。

  我扭回头,看着那个抱着自己小孩的女人。结果她把头转了过去。

  我问了一句:「谁愿意帮我证明,你们难道就这么害怕那些小偷吗?」

  没人回答我。

  司机的冷笑让我有些恼怒,我说:「你报警吧,我还不信警察都是瞎子,我
可以告你和那些小偷串通好偷旅客财物。」

  司机拿出了手机,但是没打,但是也没开车。那意思很明显,你不下车我就
不开。

  我也没下车,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小声喊了一声:「拜托快点开车吧……」

  然后各种声音就都出来了。最后大多数人竟然是要求让我快点下车,别耽误
别人的事。

  「你赶紧下车吧,别耽误大家的事。」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一幅不耐
烦的样子。

  奇怪了,我又不是司机。司机不开车你们却来找我。

  我走到那男人面前问道:「你凭什么要求我下车?司机不愿意开车你去找司
机说啊。」

  「司机不开车是因为你,你不会让这么多人因为你在这儿耗着吧。」他周围
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让我以多数人的利益为重,而且一个个面无惧色,好像是因为
人多力量大的缘故。真可笑,刚才你们对着小偷的时候这种气势怎么没见到,现
在反而对我这个好人开火了。

  「要是刚才那些小偷偷的是你的东西,你现在会不会这样说?」

  「我刚才啥也没看见,这么多人都急着回家呢,你有点素质好不好。」这人
说话竟然不脸红,究竟是谁没素质?

  「你们回家难道我不回家?我下去了我怎么回家?」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那些人只是徒劳的让我做做好事。要是车祸前的我,
也许我就当吃了个苍蝇算了。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从前其实不是个好人,
所以也没必要做好事。

  「你们还真是欺软怕硬啊……」我冷笑着回到了前面,抱着肩膀靠在那儿,
我绝对不会下车。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你再这样儿我们可真报警了。」中年人对我的态
度很不满,或许他觉得,我既然是见义勇为的人,就不会对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动
粗,所以他们的胆子都壮了起来。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附和,或许他们刚
刚在小偷身上受到的气想发泄在我身上找找平衡吧。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是个遵纪
守法的好人,是为他们利益服务的,所以我必须忍受他们的无理要求吧。

  可惜我不是这样的人,至少现在的我不是。

  我走到那中年男人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慌了,手里拿着手
机往左右看着,身后给他打气的人群让他觉得有了靠山。

  「你……你干啥?你还想打人?」

  我用行动回答了他的话,我伸手抢下了他的手机。狠狠往地上一摔,碎裂成
了几块。中年人当场就懵了,「你……你干什么你,你赔我手机!」说着站了起
来,好像想找我动手。

  我反手一拳抽到了他的脸上,他的眼镜变形碎裂飞了出去,还有一颗牙。

  其他的人顿时没了声音,因为我现在的表情很像刚才的那三个小偷。

  「还有谁想报警?你……」我对着另一个好像农村暴发户打扮的男人问道,
刚才他喊得也相当起劲儿,现在在我当面问他的时候,他却拼命否认。

  我对着他的脸蹬了一脚,他短促地惨叫一声后也没了声息。

  「咋着哎,你咋还打人哎?」一个和那男人一样打扮的女人说了一句,我走
过去看着她,她竟然也毫不示弱的看着我。我很奇怪她刚才怎么没这胆子,看她
眼中的意思好像有种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敢杀了我的神情。

  我有点明白了,小偷是罪犯,惹急了人家敢拿刀子捅死你。我不是罪犯,所
以跟我犟嘴没有性命之忧。

  你想错了。

  我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拽了出来,她翻着白眼手脚乱蹬,我
开始正正反反地抽她耳光,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地板上磕,最后直到把她磕
的头破血流快昏了过去,趴在地上直喘气。

  我翻了她的包,找到了她的钱包和身份证,看了看说道:「我现在知道你叫
什么了,也知道你住在哪儿了。也知道你丈夫和你女儿的样子,你要报警尽管报
吧,到时候我从拘留所出来我杀你全家。」

  我的语气很冷,非常冷。女人披头散发,惊恐地看着我。包括其他的人,所
有人都把手机装了起来。

  我转身走回前面,司机看我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开不开车?」

  卖票的女的上去推了司机一下,司机重新发动了汽车,从这以后他再也没敢
回头看我。

  我没回原来的座位,一个年轻孩子看见我过来就像看见亲爹一样赶紧站了起
来,我不客气地坐下来。

  刚才的情形……是我的本能?还是我的本性?我真的变了吗?为什么我一点
也不害怕?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同情那些被我殴打的人?我……真的这么冷酷?我
会杀那个女人的全家吗?

  ……应该不会。

  汽车在晚上11点多,才到S市长途站,我下车的时候就看见了奔跑过来的妻
子。

  「你怎么跑到C市去了?你去那儿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头部受了伤,我想不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又出去取材采风了呢……」

  「我的电话摔坏了,家里又没人接。」

  「哦,我也是出去有点事,大前天才回来。回来你就不在家,打你的电话也
打不通。」

  我默然,我对这一时段的记忆非常混乱模糊。

  回到家之后便上床睡觉了,妻子服侍的我相当周到。但是我没有和她做爱,
想起来杨芳,觉得有点对不起妻子。另外和杨芳做的太凶,身子现在有些乏味。

  我看到妻子的脸色好像变了一下,但是又恢复了平常。

  也许她看出了什么……我搂住她的肩膀,吻着她,小声在她耳朵边说道:「
亲爱的,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我在翻车的一瞬间脑子里想的只有你。我当时
只是在想让我在死之前再见你一面……」

  妻子翻过身来狂吻我的嘴,我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早晨醒来后妻子做好了美味可口的早餐,我感觉好像我的生活并没有改变,
至少家庭的温馨我还是可以感受得到。以前的事情……存在就让它存在吧,只要
我不再去碰它就是了。

  吃完了早餐我到了书房打开笔记本,工作进度耽误了好长时间,一些连载是
要赶紧补上的。还有跟编辑约好的时间也快到了。

  果然邮箱里塞满了邮件,大多数是催稿的。我依次按地址发过去了邮件,告
诉他们这段时间我出了什么事。然后我打开我的WORD,准备开始工作。

  我记得我的DV里有我上次出去采风拍的一些人文地理素材,我取出来播放的
时候却发觉了奇怪的事情。

  存储卡里的文件全被删除了。

  奇怪……我大声问妻子是不是动过我的DV,妻子一脸疑惑地说没动过。

  真是奇怪,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我自己删除的?是我忘记了?

  我想不起来电脑里有没有备份,只得在里面乱找。

  突然觉得硬盘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但是少了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这种感
觉真的好怪,我自己都觉得好像肯定一定少了什么,似乎是少了一个隐藏的文件
夹。但是里面究竟是什么却想不到,好像是某种很重要的东西。

  难道是我写作的素材?

  我直觉是和DV里一样的东西。

  「怎么了?」妻子刚冲完澡,披着浴袍进来了。

  「我上次拍的素材找不到了,奇怪了,我现在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不是我给删
了。」

  「你找找你的U盘看里面有没有?」妻子的表情表明她真的不知情。

  我拿出U盘插上,里面的素材都是以前的,这些我都有印象。

  「你什么时候拍的?」

  「我……靠,我也想不起来了,我都忘了拍的是什么了?」我懊恼地拍了拍
头。

  「你的记忆……不会真的出毛病了吧?」妻子惊慌地捧着我的脸,眼神里流
露出害怕和担忧。

  「放心,我就是再什么都记不起来我还是记得你是我老婆的。」

  妻子娇嗔,抱住了我的腰,我感觉很甜蜜。

  今天一天心烦意乱,坐在那儿写一段删一段,就是没灵感。主要原因就是心
里始终记挂着消失的文件的事情,虽然我现在也不敢断定这是不是我记忆错乱引
发的错觉。

  下午接到了杨芳发来的短信,妻子不在家,我和她通了电话。

  电话里,她情意绵绵地向我问候,但是却没有太过分,是那种很懂分寸的撒
娇,能恰到好处的让男人觉得她对你的情谊。我告诉她我近期会去C市找她,又
调情了一阵儿后我挂了电话。我觉得对不起妻子,但是我又觉得我变了,不承认
不行,我真地在改变。

  下午妻子回来时给我带回来一只新手机。我说我好喜欢,我发觉我撒谎一点
也不觉得心慌,好像家常便饭一样。妻子倒是显得很高兴,下厨房弄出一桌丰盛
的晚餐。我看着妻子那幸福的笑脸,心里好不怀疑我对她的爱意。老天爷对我太
好了,为什么要我拥有这样优秀的女人。我配么?

  晚上妻子洗完了澡,出来拿出了今天新买的衣服换上。

  是一套性感内衣,大红色的镂空蕾丝花边胸罩和丁字裤,吊袜带和黑色长筒
丝袜,充满了女性性感情欲的成熟魅力,我如果再不表示就不配当男人了。

  「亲爱的,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我坐在床上抚摸着她的柳腰。

  「喜欢吗?」妻子的语气带着挑逗。

  「我喜欢死你了。」我把她压倒在床上,床的弹性把我们俩的身子都弹了起
来,她咯咯直笑,我的头埋进了她的两团鼓胀的乳房内,舌头钻进了她的乳沟。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27 10:34 编辑 ]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32     标题: 灰色黎明(全) 作者:天外飞星


  妻子很漂亮,她以前当过模特,参加过全国电视大赛。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
不选那些帅哥大款们,她身边应该不乏这些追求者。她说她也不知道,就是看我
特别顺眼特别有感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我勃起的肉棒将内裤顶了一个帐篷,顶着着她的胯间磨蹭着。我的嘴稳着她
的脖子和耳朵后面,她的鼻息开始沉重,两条分开的丝袜美腿,分开缠住了我的
腰,让我感受丝袜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六年的时间我们对彼此的习惯已经非常
熟悉。

  一只小手滑进了我的内裤里,抓住肉棒轻轻捋动着。我舒服的喘息着,妻子
的技术总能让我乐此不疲,我以前曾经胡思乱想过她一个人在国外的时候,会不
会和那些强壮的外国男人发生一夜情什么

  我真的很难想象陌生的强壮男人压在她这美妙动人的成熟肉体上,两个人绞
缠喘息的情景。那能令男人欲仙欲死的阴道黏膜里曾经浇灌过别人高潮的精液,
我实在无法在想象下去。妻子是个正常健康的女人,也许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
也会有需要,我理解这些,但是请不要让我知道,因为我真的无法忍受。

  「我爱你亲爱的……」我喘息的话吹进了她的耳朵,搞得她痒痒的。她缩着
头躲了躲,同样充满爱意的搂住了我的脖子。「亲爱的,我也爱你……」

  她的脚蹬下了我的内裤,热腾腾的肉棒顶在了她的大腿上。我伸进她内裤的
手明显感到她的肉唇一阵收缩后张开了,粘粘的蜜汁留了出来。「老公,要我,
占有我,爱我。我要你爱我!」她闭着眼睛檀口微张,我能感到里面吐出的都是
火热的爱欲气息。

  我将她的内裤扒了下来,上面粘乎乎的有种淫亵的味道。我喜欢这种味道。

  我握着龟头在她的阴部滑动,妻子的呻吟声越发急促,她实在忍受不了我的
这种挑逗,下体乱扭。我嘿嘿的笑着,龟头故意一滑竟滑到了下面的肛门上,她
屁股一扭真是寸劲,我正好也在乱顶,她的肛门竟把我的龟头顺利含进去了一小
截。还没等我来得及惊讶,妻子下意识呻吟了一声后惊慌的一扭屁股把我甩开,
嗔道:「你乱搞什么你。」

  「不好意思,不过你要是不乱扭的话我也不会进错了门。」我没在意,仍然
在调笑。手指陷入了妻子的屁股缝里,又顺利的滑了进去。

  「你变态呀你,别摸了!」妻子好像真生气了,使劲把我的手拉开。然后脸
色恢复平缓的嗔道:「赶紧去洗洗去,你也不嫌脏,万一感染了什么细菌可别怪
我以后不理你。」妻子是个爱干净的人,平时连给我口交都不给我做,今天碰了
她的后门自然不会轻饶了我。

  我只好乖乖的到了卫生间,反复洗了好几遍,等回来时却见妻子没有生气,
微笑着躺在床上分开双腿扭动着等待我的进入。

  我的肉棒更加硬挺了三分,猴急的压过去,狂吻她的香唇。

  妻子分开修长的大腿夹着我的腰,感受着湿嗒嗒的黏膜与粗硬肉棒之间刺激
的摩擦与挤压,感受着我逐渐把她塞满填满,一丝空隙都不剩下。那种火热充实
的快感让她的体内激烈的蠕动收缩,她夹紧了阴部的肌肉,箍着我的肉棒屁股开
始扭动,使肉棒在体内微微搅动,不断碰处她体内的敏感点。

  「哦……你快动呀……讨厌死了……快点……」妻子着急的扭动着下体,夹
着我腰的双脚使劲把我往体内夹以便我更加深入。我的胸膛压着她的乳房,双手
穿过腋下抱着她的头,身体开始有节奏的冲击。沾满女性分泌物的肉棒在妻子的
体内蠕动着,时不时拉出一截再戳进去,她腔道内的液体被挤得流了出来,形成
了白色的粘沫。

  妻子的阴户大概是书上所谓的「名器」,肉棒插进去之后感觉被箍夹得特别
舒服,尤其是抽插的时候,感觉里面的层层叠叠的肉褶黏膜刮着肉棒的茎身,能
恰到好处的刺激男人的快感。而且她的阴道好像活的一样会自己蠕动夹吸,那种
感觉真的可以让男人爽到极点。

  妻子在床上的妩媚风情更是产生性欲催化剂的效果。说真的在妻子身上的时
候我完全忘了杨芳,只顾贪婪的而亢奋的占有着她的肉体,看着她在我身下的动
人表情。

  当然我的本事也不差,肉棒的根部涌起的一波波冲动都被我咬牙忍住了,我
每一次都深深顶到她的尽头,鬼头碰触到她的子宫颈口,每碰一下她就会好象哭
泣似的大声呻吟。她的腿夹我的腰夹得很用力,嘴巴与我的嘴巴相对,舌头探进
了我得嘴里胡乱绞缠着,口水流了出来。

  我进出的频率逐渐加快,甩动的阴囊拍击着她的被撑开呈外翻状况的肥厚肉
唇,发出沉闷的皮肉拍击声。妻子的嘴被我堵着,白花花的丰满肉身随着我的激
烈动作晃动不停,她的丝袜美腿有一条还盘着我的腰,另一条微微的举起还穿着
高跟鞋,她的小性感蕾丝内裤还挂在脚脖子上,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晃动着。性感
的黑色丝袜和白皙的大腿根部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令我冲动无比。

  「呜……呜……呜……哦……哦……好美……美死了……使劲……使劲要我
吧……用力……美死了……」

  妻子被我强劲的冲击顶的体内猛烈的收缩绞缠,她的嘴摆脱了束缚开始大声
地吟哦喘息。很快她快喘的上不来气,用手推着我的胸膛。我知道压着她的时间
太长了,于是支起身子,纯靠腰力摆动着臀部,快速而小动作的进出她的肉穴。
她的手臂扶着我的胳膊,两条腿也分开搭缠在我的大腿上,下面一下一下的挺动
着,迎合我的肉棒填满她的身体。

  我停下动作,兜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让她骑坐在我的胯上,紧搂着
她的后背把脸埋进她还戴着乳罩的胸部里。上下晃动她的身体,她的胳膊则环着
我的后脑勺,用力的配合我的动作,往下连连猛坐。

  慢慢的她的动作频率越来越强,我索性仰躺到了床上,随她在我身上折腾。
她好像一个骑着烈马的女骑士,疯狂的颠动着身体,扭动着屁股。我的肉棒在她
的体内大范围的搅动,那些嫩肉黏膜不停的分泌着爱液,顺着我俩的结合处流下
来,将我的阴毛打湿的一塌糊涂。

  在床上配合了六年,我和妻子都知道如何控制节奏已达到共同的高潮。我们
都努力忍着体内如潮的快感,在妻子的动作轻柔下来时我也歇的够了。我直起身
子扒着她的屁股,一使劲把她的身子抬了起来,就那么站在床上将她的身体完全
挂在身上,来回的甩动。

  妻子的双腿交叉盘在我的屁股上,手勾着我的脖子。但是这种姿势一会她就
累了,后面的双腿没一分钟就分开耷拉了下来。我将她身体翻过来放在床上,让
她跪着撅起屁股从后面进行最后的冲刺。我们俩的感觉都已经快到极限了。

  「来了……来了……来了……啊啊啊——————」

  妻子的阴道产生了强烈的吸力,好像有一张小嘴张开了猛吸我的龟头。黏膜
的绞缠力量也瞬间收缩到极限,她的身体僵硬的哆嗦着,背弯成了一张弓,胡乱
甩着头秀发飞扬。阴道的尽头一股股的热水浇了出来,她终于高潮了,而且如此
强烈。

  妻子突然抱住我的脖子,猛烈的吻住了我的嘴。她的眼睛里放射着兴奋的光
芒,那光芒好像利剑直刺入我的脑海。

  此时的妻子好像是另一个人,我的意识脑海中一阵混乱,好像什么东西烙印
入了我的精神,我感觉到脑中传来了无以伦比的快感电流,囤积已久的精液疯狂
的喷射了出来,火热的白浆灌满了妻子的子宫…………

     ***    ***    ***    ***

  这两天没什么事情,日子仿佛过的很平常。杨芳给我来了电话,约我星期天
去找她。

  星期天我如约到访,但是杨芳并没有在家里。我下了楼,打了一辆车到了一
家高级酒店,这里我以前好象来过,一楼的那个咖啡厅我很眼熟。

  杨芳就在楼上,但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上楼的电梯。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在我面
前出现了。

  「想上楼吗?」语音相当悦耳,这个女人……好像是个日本女人。我在哪儿
见过她?我见过她么?我为什么觉得见过她?我很疑惑,但是却没有任何犹豫地
说:「是,请问电梯在哪里?我找不到电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酒店的员工,
但是我就是觉得她能带我到目的地。

  「这里,请跟我来。」女人带我到了酒店大堂的角落,这里不知为什么刚才
我并没有看到电梯的门。

  这还真是奇怪的事情,我跟着她进了电梯。电梯里有一个电梯门童,还有一
个穿着好象华丽贵妇一样的性感熟女,带着墨镜,烫着波浪发,上身是极昂贵的
洋装,两条穿着黑色细网状丝袜高跟鞋的美腿很熟悉,浑身散发着惊人的成熟情
欲,我的阴茎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硬。

  女人摘下了墨镜,一开始我以为看到了妻子,但是却是杨芳。女人和杨芳好
像认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在电梯里等我,但是我不想思考,我听从她的安
排。我将她抱过来,将她挺翘的臀部抵到了我勃起的肉棒上,这是我的骄傲,我
不想约束我的欲望。我现在就想要她。

  我的手掀开了她的裙子,将她的丁字裤别开,掏出硬挺的肉棒当着电梯里的
人的面插了进去。门童依然低着头,而旁边的那日本女人我对她非常感兴趣,她
的嘴唇挺厚,显示着她的性欲比一般人旺盛。我很想搞一搞她的肉体,对她我有
种禁忌肉欲的快感。

  我的手伸了过去,掀起了她的裙子,黑色裤袜包裹的臀部非常性感刺激,我
好想搞她。于是我加快了在杨芳身体里的运动,我要快点射精,然后好好插入这
日本女人丰满淫乱的阴户里。

  杨芳站着弯着腰,往后撅着屁股,好像一具没有生命的性玩具,我奋力在她
体内抽动但是始终无法达到高潮。在电梯里我始终没有机会品尝另一个女人的肉
体。电梯到了五十楼。这里是私人的俱乐部,没有会员证不准入内。门开了,我
跟着女人进了入内,但是在我回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电梯里的门童抬起了头,
那张脸非常熟悉。

  那是我的脸……

  俱乐部里,一个豪华得好像王宫的房间内。

  豪华的大床上,一个健壮的陌生外国男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好像古代的宗教
祭祀,压着一个女人正在疯狂的性交,女人的丝袜包裹的双腿被他扛在肩上,两
团美乳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晃动。

  那对乳房非常浑圆,似乎和妻子的不相上下。那双美腿更是修长秀美,仿佛
和妻子的一模一样。

  我很奇怪,杨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妻子了?

  男人顶得非常有力,杨芳的淫荡呻吟有偿而悦耳,男人将女人抱了起来,猛
力顶入她的肛门。女人好象触了电一样叫声陡然升高,男人的表情很满足,撞击
着女人的肉体。

  女人的大腿抖动着,哀叫着到达了高潮。男人淫笑着从她的体内拔出肉棒,
女人好象奴隶一样跪着爬过去,用口唆着,男人抱着她的头抖动着身体,大量的
精液喷射了进去。

  杨芳将精液全都吞进了肚中,用手擦着嘴角。然后诡异的扭头往我这边看了
一下。

  一瞬间杨芳的脸好像变成了妻子……

  我再次从梦中醒来,妻子已经不在身边,客厅里传来音乐声。我没穿衣服下
了床,客厅内妻子穿着韵律装正在随着音乐的节奏做操。坚持锻炼是她保持身材
的秘诀,而且是她这六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我直接进了浴室,打开了喷头。

  密集的水线刺扎在我的肌肤上,我看了看我的身材。这六年我没有保持从前
那高强度的锻炼,只保留了一些基本的锻炼习惯,以往结实的犹如钢铁般的肌肉
已经变得松弛,腹部的腹肌上也覆盖了一层脂肪。但是我的反应并没有变慢,这
一点我在长途车上已经印证过了,但是现在的我并不需要这些。我现在拥有的已
经让我满足了。

  我在思考那个奇怪的梦,我怀疑我是不是精神错乱了。

  难道这和我错乱的记忆有关?

  过了一个星期,和杨芳秘密的通过两次电话。她是个很通情达理的女人,知
道我无法抽出时间很能理解我。也许她真地爱上了我,所以才会一再的迁就我。

  我的生活好像恢复了正常,我决定忘了以前的回忆继续我现在的生活。唯一
美中不足的是奇怪的梦依然不时出现在我的睡梦中,但是除此之外好像一切都很
正常,我没有理由不继续现在的生活。

  DV里消失的文件我已经不去管它了,有没有它我的文章都照写。这几天我
很有灵感,一天几乎能顶得上以前两天的工作量,终于在一星期之内补齐了以前
的稿债。

  给编辑挂上电话,我敲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字,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在想是否要把以前的经历改编成小说,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危险,所
以最后还是作罢。那些人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万一让他们无意中看到了,可能会
联想到我身上来,那些人都是鼻子很灵的猎狗。我已经决定要和过去说再见,多
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好久没有上网,我用代理艰难登陆了我经常上的一个成人文学论坛。那里有
我用天外飞星的名字发的一篇中篇文章,我看了看回复,还是那么多,现在国家
吃饱了没事干严打网络色情,令本来就处境堪忧的成人网页更是雪上加霜,绝大
多数被屏蔽的干净而彻底。所以很多人都登陆不了,回复也是寥寥。

  真鸡巴傻逼呀……你有这精力多抓几个贪官污吏,多改善下岗工人的生活处
境不比什么都强。叫唤着打击色情,实际上你们才是最色情最男盗女娼的。现在
哪个领导干部不嫖娼不包养情人?除了极个别的典型之外,共产党的干部已经堕
落的跟当初的国民党也差不多了。

  我关闭了代理,上了几个军事论坛。

  我一直关心军事信息,这或许是我以前的经历在潜意识里留下的习惯。

  浏览着网页,看到了新闻南海舰队的海巡船在北部湾扣押了可疑越南渔船,
双方发生交火事件,并打死打伤数名越南渔民的时候,我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来。我的记忆里我以前去过越南,并且和这些所谓的渔民打过交道。

  这些人里,有很大一部分是越南海军特工部队的人员,专门针对中国从事各
种秘密任务;其中还有越南海军的正式部队伪装的渔船从事海盗和偷渡走私的勾
当,甚至很多货真价实的越南渔民都受过越南海军的军事训练,出海的时候都带
着枪械,中国渔船一旦因故落单遇见他们,轻者电台雷达电话现金渔网等一切值
钱东西给洗劫一空,重者整船蒸发。

  老江当政时我们的海事部门和外事部门不知道抗议了多少次,那些越南小鬼
子们总是装聋作哑,我们的军队也无所作为,这次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毕竟咱
们海警巡逻舰上的全自动三七炮和重机枪可不是那些粗制滥造的AK和40火应
付得来的,对于听不懂人话的人就得打,这道理老胡早就清楚。当初八九年西藏
暴乱的时候的一句话「打出了问题我负责」显示出其敢于担当的强

  再看南美哥伦比亚军队扫毒,与毒枭武装发生激战,击毙多名武装毒贩。据
调查该贩毒集团与边境接壤的某国自治省内活动的反政府组织有关。还配有一些
图片,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倒在马路上,地上一大滩黑红的血迹,旁边站着两名
持枪的武装士兵。

  还有反政府组织和政府代表在国际斡旋下在东京谈判等等,我注意到了这个
新闻,这是妻子他们公司工作的国家……

  再看还有阿富汗人质事件,韩国人也是,一群外行人没事往这种战乱的地方
瞎跑什么?我的记忆中那个国家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武装部落,全国都是战场,
每天都带打仗,每天都有成百的人死去,在那里人命的价值就值一颗子弹。

  我靠在椅子上,回想着以前,从前的经历一幕幕的回现在我眼前……

  我的从前是血腥和暴力的历史……

  冷战结束后91年到01年的十年间可以说是世界最乱的十年,华约垮台,
苏联解体,国际共产主义势力遭遇雪崩,冷战的遗留问题诸如政治动荡、民族矛
盾、领土争端、边界分歧、宗教差异等问题,引发的地区武装冲突遍地开花的结
果,中东、中亚、前南地区、东欧独联体、非洲、南美、东南亚到处都是热点地
区和局。

  我们的公司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善于乱中谋利的组织。似乎是国际雇佣
兵公司和国际军火商的集合体,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们的老板究竟是谁。

  公司的高层人员,我只见过一个叫罗索的男人和一个叫做尤塔西蒙的德国女
人,前者我不知道他的国籍,只知道他在法国外籍军团当过兵,在南斯拉夫分裂
的时候他参与推动了克罗地亚武装力量的重建。后者据说是当时全世界唯一的女
性军火商,这个有着漂亮金发充满贵族气质的日耳曼美女为波黑总统伊塞特贝戈
维奇领导的穆族政权穿针引线从俄罗斯过剩的军火库里购买反坦克导弹和重炮。

  而我从15岁开始就为了公司的利益奔波在全世界各地的战争前线上。

  94年我们公司曾经受东南亚某国的雇佣前往非洲小国卢旺达参与撤侨和营
救,当时的的卢旺达全国陷入了种族灭绝的仇杀地狱当中。

  起因是4月6号前胡图族人总统哈比亚利玛纳的座机在首都基加利上空被一
枚来历不明的火箭弹击中,而胡图族人为主的政府军和胡图族民兵认定这是图西
族所为,于是掀起了一场长达三个月的种族灭绝式的大屠杀。三个月内有超10
0万的图西族人被虐杀,而整个卢旺达全国人口才700万。

  这是个破纪录的数字,两伊战争打了八年,双方无数次的使用大规模杀伤性
武器包括化学武器配合人海战术进行互相攻击,到战争结束双方的伤亡还不到百
万。而卢旺达这个靠近赤道南侧的非洲小国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就做到了,整个国
内到处是堆积如山的腐臭尸体和汪洋血河。

  但是图西族的武装力量「卢旺达爱国阵线」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溃退后积蓄力
量开始反击,于7月18号攻克首都基加利,政府军被击溃。担心遭到报复的胡
图族人随即开始震惊全世界的大逃亡,头三天就有百万人越过边境逃往扎伊尔,
五十万人逃到坦桑尼亚,在边境地区戈马一带聚集了近两百万人!可以说整个卢
旺达已经彻底崩溃。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生不如死的地狱战场……。

  在那之后的95年初我们被公司派到了阿富汗,帮助拉巴尼领导的阿富汗政
府军对抗当时新兴的武装派别阿富汗宗教学生军(即后来大名鼎鼎的塔利班)。

  在那里我们曾经见过阿富汗政府军当中的风云人物,著名的塔吉克族领袖,
有潘加西雄狮之称的著名战地司令马苏德。

  此人是毛泽东战术理论的忠实信徒,随身经常携带的两本书分别是孙子兵法
和论持久战。在苏联入侵阿富汗的十年抗战期间,他领导的塔吉克族游击队依托
潘加西山谷成功粉碎了10次苏军出动包括坦克、战斗机、战术导弹等先进武器
在内的大规模重兵围剿,因此获得山地雄狮的称号,当时的西方世界有很多他的
崇拜者。

  当时的国际社会在94年10月以前谁也没有想到过这支从阿富汗南部坎大
哈山区异军突起的黑马最终横扫天下差一点统治了整个阿富汗。但是公司那帮神
通广大的高层人员早就知道93年震惊世界的纽约世贸中心惨案就是这些极端组
织所为,那是国际恐怖组织首次在美国大开杀戒,所以我们公司选择支持当时战
场上节节败退的军阀势力,因为公司相信美国人迟早要插手。

  尔后我们又被派到前苏联地区招兵买马组织所谓国际旅,在波黑内战的战场
上帮助克族的杂牌武装对抗塞族政权领导人卡拉季齐手下由8万塞尔维亚族前南
正规军组成的强大军队,我们的报酬欧洲的某些大财阀集团支付。在那欧洲版的
三国演义中我亲眼见过卡拉季奇、姆拉蒂奇、欧文、卡林顿勋爵这些当时在世界
上名噪一时的人物,并且参与过当时令世界哗然的UN人质危机,那次事件是我记
得最清楚的一次。

  95年5月中旬起波黑塞族和穆族违反联合国停火协议围绕首都萨拉热窝的
控制权再次展开激烈战斗,波黑局势再次恶化,最终穆斯林素质低下的杂牌军溃
败,塞族部队自94年以后第二次重兵围困萨拉热窝,穆族武装被压缩到城内的
旧市区而且受尽痛击濒临崩溃。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当时在营房里的电视上看到UN部队司令官史密斯将军对交
战双方发布的最后通牒,要求25日中午12点之前停火并撤出所有重武器,否
则将遭到北约部队的空袭。

  当时我们没有人相信新联合国真的有胆量授权北约动武,要知道自联合国派
驻UN部队进驻波黑3年以来三方签订的停火协议已经不下几十个,但从没有人认
真执行过。而联合国的维和部队一年多前刚刚遭遇在索马里的惨败而狼狈撤军,
士气低落。

  维和部队无法也不敢对违反规定的人动武,生怕引火烧身。战斗激烈的时候
在萨拉热窝的维和总部大楼曾遭到塞族炮弹攻击,UN官兵虽然全副武装却不敢
还击,最后竟然沦落到好像难民一样躲入地下室以躲避双方的炮火。

  而94年萨拉热窝露天农贸市场惨案后战场局势空前紧张,北约当时也是大
吵大嚷的要轰炸塞族,当时就有媒体称这是北约成立50年来首次直接执行战斗
任务,可是最终在俄罗斯的干预下这场军事处子秀最终宣告流产,北约在全世界
面前丢了

  本来我们当时以为这一次也打不起来,结果我们想错了。25号26号连续
两天北约的空军部队大举出动空袭了萨拉热窝附近塞族炮兵阵地和军火库,并且
从东到西一路狂炸过去,甚至连塞族首府帕莱附近的军事目标也遭猛烈轰炸,但
是作为交战的另一方穆斯林的目标却没有遭到任何空袭。这绝对是个值得纪念的
历史日期,北约成立50年来首次以自己的名义直接对外发动军事打击。

  但是更值得纪念的历史日期还在后面,26号那一天,被西方国家明显的偏
袒行为激怒的卡拉季奇发布了命令,被炸急了眼的塞族军队开着坦克冲进了联合
国驻萨拉热窝的安全区内,同时塞族武装控制区内所有的维和部队营地都遭到了
武装围攻。

  前后有400多名维和部队的官兵被塞族扣为人质,这些人被强行用手铐铐
在军事目标附近,有的被拴在一座桥上,有的被绑在军火库的大门上,以阻止北
约飞机的继续空袭。

  在此期间全世界各国的电视台,报纸反复播放和刊登UN部队人质被铐在塞
军指挥部、军火库,前线阵地以及其他重要设施附近的镜头。

  此事一出整个世界哗然,没有人想到卡拉季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绑架联合国
维和人员,全世界都在谴责卡拉季奇。但是塞族领导人面对全世界的臭骂声充耳
不闻,因为此举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北约的空袭马上停止了,各国在骂干了嘴
之后纷纷组成危机处理小组以策划如何解救本国士兵。

  当时的局势很紧张,一万名由欧盟和北约组成的快速反应部队开进波黑,甚
至德国也在二战后50年首次派重型战斗机和地面部队进驻波黑。后来塞族领导
人开出了放人条件:停止空袭;严格监督对穆族的武装禁运;联合国保护区非军
事。

  平心而论条件并不过分,但是风传UN部队司令和一些西方大国的领导人对此
非常恼火,声称塞族再不放人就派快反部队用武力救人,甚至有人放出话来要派
特种部队绑架塞族领导人以交换人质。

  波黑政府军(主要是穆族武装)趁此机会调集数万兵力部署在布雷扎一带准
备反攻。卡拉季奇骑虎难下,孤注一掷发出了总动员令,宣布进入全民战争状态
。波黑3年内战以来最大规模的军事集结在波黑全境展开了,大有拼个玉石俱焚
的架势。

  而当时我们接到命令要冒险潜入萨拉热窝的某处阵地营救一名女性联合国维
和官员,据说此女的父亲乃是公司的一位大股东的朋友,而此人和塞尔维亚总统
米洛舍维奇有着不凡的私交。后来我们得到了准确的情报成功混入了塞族地盘,
与塞族守军恶战一场并付出惨重伤亡后总算成功解救出了人质。

  激战中我们一部分人被打散,我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被人围追堵截了六天,
后来还是被俘。不过后来战俘营遭轰炸我趁机逃了出来,半路遇见一队穆族游击
队才算是捡了一条命。

  尔后人质危机在米洛舍维奇的斡旋下奇迹般的很快得以平息,被扣押的维和
部队士兵被释放,一年后米洛舍维奇得到了他向公司订购的一大批新式重型军火
和飞机零配件用以武装他的武警部队和防空部队,这些武器后来很快在科索沃镇
压阿族叛乱分子以及对抗北约空袭的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后来97年我们回到了阿富汗并在那里待了一年,当时,正是塔利班武装不
可一世的巅峰时期的开始,整个南方已经是它的天下,数万精兵猛将正在大举北
上,首都喀布尔被占领。

  阿富汗新联合政府的联军,连战连败正在北撤,全国三分之二的领土受其控
制,前总统纳吉布拉被拉到大街上公开绞死并且曝尸街头,杜斯塔姆的乌兹别克
民兵组织已经和马苏德领导的政府军以及伊斯兰联盟党暗中联手组成北方联盟共
御强敌。

  年初塔利班收买了北方联盟中的普什族武装,偷袭喀布尔成功,马苏德措手
不及被赶的仓皇北撤,直撤到他的老家潘加西山谷,在那里我们和塔吉克族部队
并肩作战,潘加西山谷的天险再次帮助马苏德阻挡了对手的进攻。

  5月我们公司派去马扎里沙里夫的「维和顾问」帮助杜斯塔姆制定了一个苦
肉计,派他手下的高级助手马里克向塔利班诈降,并假装发动兵变占领了马扎里
沙里夫,杜斯塔姆「流亡」到了土耳其。塔利班果然中计,毫无防备下开入杜斯
塔姆的地盘,结果遭到四面围攻,打了两个多月后损兵折将近万人,狼狈撤回喀
布尔。

  7月塔利班再次出兵北上,企图绕过兴都库什山脉的天险进攻北方腹地,但
是他们还是低估了马苏德的军事指挥能力,他将计就计制定了一个诱敌深入的计
划,引诱塔利班武装一部冒进北上进攻班希尔山谷和萨朗隧道,结果进攻班希尔
山谷的塔利班部队中了埋伏,伤亡惨重。

  随即马苏德挥军南下发动反攻,连续收复重镇,我所在的连队是第一支突破
塔利班防线攻入萨莱镇的部队。

  在那里我们缴获了大量国内军工企业出产的军火,小到56半自动大到69
式坦克,塔利班背后有巴基斯坦和海湾国家的支持已经不是秘密。这些武器装备
原本是中国在印巴战争时支援巴基斯坦的,现在他们则把这些陈旧的武器转手卖
给了塔利班。

  战略重镇萨莱的失守使进入萨朗山口的塔利班部队后路被抄,最终在杜斯塔
姆和马苏德的两面夹击之下撑了不到三天就被彻底击溃,后来听说光俘虏就抓了
好几百人。

  这就是后来号称阿富汗的平型关的潘加希大捷,同时也是反塔联盟在美国人
参战之前所取得的最后值得夸耀的胜利,随后我们乘胜南下,不到一星期就再次
兵临喀布尔,前锋距离市区不到十公里,那时我们都相信收复首都指日可待。

  但是在此关键时刻,杜斯塔姆和马里克却真的发生内讧,马里克被迫逃往伊
朗。北方联盟各部武装与杜斯塔姆互相猜忌,无法协同作战。马苏德孤掌难鸣,
在喀布尔城下顿兵4个多月始终无法取得进展,最终眼睁睁看着机会流逝,在塔
利班腾过手来更猛烈的反击下最终撤退,从此再没有回到过喀布尔,直到911
事件 前夕,他被塔利班的杀手刺杀身亡。

  当然那时我们已经不在阿富汗了,我们在斯里兰卡,帮助政府军清剿泰米尔
猛虎军,后来又卷入非洲塞拉利昂内战,本来政府军在叛军的攻势下已经节节败
退,后来在包括我在内的200多名雇佣军和公司提供的战斗机的帮助下很快扭
转了局势,不出三个月叛军即溃不成军,后来公司取得了当地矿区的钻石开采权
(莱昂纳多主演的好莱坞大片《血钻》就是取材于我们公司的真实事件)。

  而我开始为国家工作是在2000年,当时我应该是24岁,但是已经在战
场上渡过了7个年头,当时我和十几个战场上认识的朋友离开了公司拉出来自己
搞了个小公司,一直在中亚和东南亚等地活动,结果后来被国家安全部第一总局
在中亚的一名高级特工招募了,成了为政府工作的人员。

  第一总局专司收集海外情报,他下属有专职海外秘密行动的特别行动局,其
管理的突击队来自海军陆战队、空降兵部队、各军区直属的侦查部队,是最精锐
的部队。而我们由于拥有非常丰富的战斗经验也给纳入了他们的视线成为了编外
人员。

  我们一直在中亚一带从事反恐怖活动,后来我得到命令到东京干掉一个国际
军火商,此人大概是公司的竞争对手,而且他一直在向新疆境内的东突组织提供
武器。

  这是我最后一次执行战斗任务,后来,我遇到了杨芳,再后来……

  朦胧中,我感觉到好像有人靠近,在我的肩膀被碰到的瞬间我的眼睛猛地睁
开,右手闪电般的抓住了一只手,同时身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妻子吓了一跳,接着疼得啊的叫出了声。我赶紧松开手,原来我刚才沉浸在
回忆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妻子是来叫我吃饭的。我赶紧扶住妻子,小声的道歉
着。妻子气呼呼地说:「你发什么神经啊?睡着交还抽风,我快给你吓死了。」
说着吸着气抚摸着自己的手腕。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赶紧扶她坐下帮她轻轻的揉。我懊恼无比,越发
痛恨自己从前的经历。

  晚上睡觉的时候妻子没让我碰她,我确信这是对我的惩罚。我只能老老实实
服从命令,但是第二天醒的时候我却发现妻子蜷在我怀里嘴上挂着甜蜜的微笑,
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开始越发想再去C市见一见杨芳,这期间我和她一直
在联系。我对她不是那种普通的一夜情,毕竟我和她的关系要在妻子之前。也许
在我的心中将她当做了知己加情人,毕竟妻子是不了解我的过去的,而杨芳不一
样。

  又过了半个月我总算等来了机会,这天妻子说有事要去北京总公司一趟,我
在她走了之后的第二天给杨芳打电话说我要去C市找她,她的语气简直是抑制不
住的高兴,说如果我今天能到晚上就给我做饭吃。

  在我见到她的时候杨芳很是兴奋,一回到她家她二话不说脱掉外衣搂着我的
脖子就含住了我的嘴,舌头拼命的往我嘴里塞,我狂吻着她,双手扶着她的腰抚
摸着她美妙的臀部曲线。我们俩就站在门后面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偶尔有嘴
巴呜呜的声音和鼻子发出的沉重呼吸。

  这一吻足足吻了有三分钟才分开,我们两人的嘴巴里都是对方的口水。

  「我好想你……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杨芳星眸迷醉的看着我,满脸的
幸福。

  我越过她的头顶看到了桌子上丰盛的美味佳肴,轻轻地问她:「咱们是先吃
饭,还是先做爱?」

  杨芳的脸红了,她把我拉到了卧室里,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怎么穿这种丝袜?」在杨芳用嘴帮我弄直了之后,我看着她将身上白色的
套装除下,她穿的是一条露裆的肉色丝光连裤袜,白色高跟鞋,而底下却没穿内
裤。我惊讶的看着她:「你在外面的时候就没穿?」

  她脸红的点点头:「我是专门为了你才这样的,我想这样你会更兴奋。」

  她说对了,我的肉棒变得越发的坚挺,斜着向上翘起。我喘着粗气一把揉捏
住她的两团乳房,手指陷到了乳肉里。杨芳的喘息也开始变得粗重,下面阴毛丛
生的肥厚阴户微微蠕动着,两片湿淋淋的肉唇微张,粉色的肉粒突了出来。

  「你可真是个淫乱的荡妇,外面穿着庄重的医生服,里面却是这种淫乱的内
衣。是不是希望医院里的男人来强奸你呀?是不是希望他们的肉棒来满足你的肉
穴,哇,里面这么粘,不会是别的男人的精液吧。」我用手抄了她腿间一把,还
带着体温的粘汁染湿了一片。

  「我是淫妇,我就是特别饥渴,我就想要你这个奸夫来奸污我,最好把我奸
污的怀孕,把我的子宫给干烂。要不然我就去找别的男人,让他们的精液来喂饱
我。」杨芳红着脸喘着气,眼睛里喷着肉欲的火焰,用更淫荡的话来刺激我。

  我压着她的乳房,将她的双腿压得左右分开,全身趴在她身上。屁股慢慢往
前挺,小腹收缩,粗长肉棒在湿滑温热的黏膜的挤压下填满了她的阴道。

  杨芳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她的下身在不断扭动,蜷着的腿拼
命夹我的腰,一只手抱着我的头,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游走。我感受着她体内的
湿热的蠕动,缓缓的动着屁股。小声说道:「你离婚之后这两年有没有找过别的
男人?有没有喝过别人的精液?你是怎么解决性欲的,快说……」

  「哦……哦……有……我有性欲的时候就去酒吧找一夜情,或者去公关酒店
找鸭子……不过我和他们做都是带套的……和我不带套的只有你……」杨芳被我
挑起了性欲,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疯狂的喘息,在我的脸上,眼睛上乱啃乱吻,「
你快动呀……哦……求你了……老公……」

  「呼……呼……你叫我什么……」我的动作依然很是缓慢,杨芳的腿急的箍
住我的屁股往里拉。

  「老公……你是我的奸夫老公……我只想为你生孩子……我以前和他做的时
候都把他当成你……」

  「把屁股扭起来,奸夫老公要给淫妇授精了……」我的动作开始快起来,肉
棒快速的进出,杨芳的呻吟顿时响亮起来,大腿和屁股上的肉被我撞得乱颤,体
内肌肉拼命的收缩,享受着肉棒剧烈摩擦媚肉的火热快感。

  杨芳虽然外表年轻但是毕竟已经三张多了,正是肉体需求最旺盛的年龄,馋
了半个多月的她偶遇如此充满活力和热情的大号肉棒顿时体内快感如潮,拼命挺
动下体的迎合我的侵犯。我感到她里面的越来越湿粘,我将她抱起来拖到床边,
让她面朝下双手撑着床沿,两条腿支着地,我从后面猛顶,我有预感她要来一次
高潮了。

  果然顶了不到五十下就听见杨芳一阵哀鸣,体内开始剧烈的收缩,一股热水
浇了出来,两条大腿不停的哆嗦,差点站不住了。全靠我兜着她的腰她才没坐下
来,待到她哆嗦完我问她:「怎么这么快就高潮了?」

  「……呼……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呼……太想你了吧……你一碰
我我就特别激动,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继续来吧,我还要……」

  我身上的汗也开始出来了,就这么站着开始卖力的抽顶,肉棒上好像涂了一
层液体油,进出的非常顺畅,顺着肉棒的抽拉那两片肉唇也给带的频频外翻,还
有一些白色粘沫从里面被挤了出来。

  「哦……哦……你的小骚逼太棒了,还有你的腿……你的屁股……你的腰还
有你的乳房……太棒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我奋力摇摆着屁股,皮肉
撞击的声音个格外响亮。

  「哦……哦……我死了……我要飞了……哦……」杨芳的腿已经没力了,脸
贴在床上,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吟哦。我兜着她的腰几乎把她身体悬空,狠命的撞
击。我也感到体内的快感一波波的囤积,我停止了动作。

  「骑上来……」我来到客厅,仰面躺在大沙发上。湿淋淋的肉棒仰天耸立,
散发着奇怪的腥味。

  头发散乱,全身只穿着一条连裤露裆薄丝袜和白色高跟鞋的杨芳双腿叉开骑
坐在我跨间,用手扶着肉棒含入了两片肥厚肉唇之中,我的腿叉开架着她的两条
腿,让她的脚挨不到地面,就这样悬空的一颠一颠晃动她的身体,她的两团乳房
上下甩动十分活泼,上面不时有汗珠飞甩出来溅到我的脸上。

  这样大约弄了三四分钟我就觉得这姿势不爽,于是让杨芳的腿撑在沙发上自
己弄。杨芳的身体很热,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饥渴的一通猛坐,肥白的大
屁股几乎将肉棒整条的吞下,阴影间只剩一团阴囊在外面。

  每次我的龟头都能顶到一团圆滑的东西,杨芳已经又开始有高潮的迹象了。
我将她抱起,翻身压下,两条被汗弄的发潮的丝袜美腿扛在我的肩膀上,她的阴
道已经越收越紧,我以最深入的姿态作最猛烈的填塞。

  「哦……哦……我要来了……我要……要……啊……啊……」

  杨芳的高潮再次爆发,这次远比上一回来的猛烈,浑身抖的厉害。体内火热
的蠕动剧烈的收缩,好像有一张小口在含吸我的龟头。

  我的快感也到了极限,于是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量强忍着最后抽动了几下,
然后在射精的瞬间死死顶到了尽头。肉棒在体内有力的脉动着,大股大股浓热粘
稠的精液在睾丸的收缩下持续喷射而出,与子宫分泌的爱液浇灌在一起,我的欲
望和力气也随之泄出体外,无力得趴在她肚子上喘息着……

  剧烈的运动之后我们都觉得饿了,我和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就那么赤身裸体
的坐到饭桌前。

  饭菜已经快凉了,但是我们吃的很香。

  「你说你去找过鸭子,在哪儿找的?」我随口问起。

  「你问这个干什么?」杨芳好像想得多了。

  「我和那些鸭子比起来谁好?」

  「当然是你了……干什么,吃醋了?」杨芳娇媚的将身子靠过来,用手撩拨
着我疲软的肉棒。

  「我吃什么醋,在哪儿找的?C市有这种地方吗?」印象中我在香港和日本
见过这种男公关酒店,没想到现在连大陆也有了。

  「我是别人领去的,在上海路酒吧街那有几个酒吧是有鸭子的,另外听说世
纪广场那儿的香格里拉大饭店好像也有这样的酒吧,就是我没去过。你放心,我
有了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

  「你是说把我当免费的了……」我的肉棒又开始勃起,我伸手抄住她的腰,
她低下头伏到我的胯间,含住了肉棒。

  我仰起头来舒服的呻吟,身体里的欲望并没有完全发泄,现在那些残余的欲
火又开始燃烧了。

  「到卫生间里去,这回我要在那儿好好干你……」

  我捋直了肉棒,迅速没入了杨芳的肉缝中,我将她的身体抱起,兜着她进入
了卫生间。随即里面又响起了激烈性交的男女呻吟和喘息声……

     ***    ***    ***    ***

  真正等吃完饭已经是块晚上10点,杨芳前后高潮了5次,彻底筋疲力尽,
吃完了饭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躺在她旁边,困意一阵阵的袭来,但是还是在想一些事情。吃饭时我和杨
芳的对话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印象,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最后我把这些抛诸脑
后,闭上了眼睛。

  晚上又作了些个搞不清楚意义的怪梦,原本有一个多星期没做过了,可是昨
晚又出现了。

  我睡醒了之后以是早上9点多,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杨芳竟然还没去上班,我问她:「怎么还不去上班?今天休息么?」

  「我请假了,好不容易等你来一趟去上什么班,什么班也没有你重要。」

  「你们单位领导不说你啊。」

  「我爸爸就是院长。」

  「难怪,我今天……」

  「干什么,你不是这么快就要回去吧!?」杨芳正在穿衣服,闻言动作立刻
停下了,一脸的失望和惊讶。

  「我是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杨芳闻言喜出望外,跳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深深一吻说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今天就陪着你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下午出去转转吧,我到现在还是想不起来我上次到底是为什么来C市,也
许到处转转有助于我恢复记忆。」

  「好啊,那咱们中午饭在哪儿吃?」

  「在家吃吧,我要上会儿网,你去准备饭吧。」杨芳好象个新婚的小妻子一
样蹦蹦跳跳的,答应一声。「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爱吃什么?」

  「你看着弄吧,我基本什么东西都能吃。」这倒是实话,记得从前在公司受
训的时候,教官有前以色列特种部队军官,我们吃蚂蚁吃虫子甚至树皮草根都吃
过。

  我打开电脑上网,先是查看了一下文章更新回复的情况。然后照例在铁血、
鼎盛上转了一圈,最后鬼使神差下打开了C市信息港的网页。

  我在里面随即而无目的的到处浏览,最后上了论坛,里面的帖子五花八门什
么都有,我翻了两页见没有感兴趣的内容便准备消失,却看见最下面的导航栏里
有一条「猜猜这是我们C市的什么楼?」

  我点开一看是一张图片,一座非常设计相当具有艺术气息,雄伟豪华全玻璃
结构几十层的现代化高楼,外表装修的超一流水准,就是和S市几座银行的楼相
比也毫不逊色。图片下面有话回复可见答案。

  底下一连串的回复,酒店,银行等等,还有腐败、牛逼等奇怪的回复。

  我回了一个银行。

  结果等帖子再返回去第一页的时候发觉下面隐藏的内容很多,而答案竟然是
「C市公安局」。我笑了,果然很腐败,这靠海的港口城市到底是有钱哪。

  帖子下拉,原来是C市比较有名的高层建筑,发贴的老兄大概是个职业摄影
家,拍的角度效果一流。每一张下面都有一个简单的介绍。我走马观花,用滑轮
快速观看。

  突然我停了一下,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接着我把页面往回拉,退回到上
面一张。

  这是一张星级酒店的图片,我对这个酒店好像有印象。

  我的梦中好像来到过这里。

  在看下面的介绍,C市的五座五星级酒店之一,日资香格里拉大饭店。

  我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印象,我觉得我来过这里。而且有种奇怪的感觉,好
像这里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的胸口好像变的很沉闷很想冲动的感觉。

  我迅速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很快找到了C市香格里拉饭店的网页。

  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咖啡厅,在梦中,我和一个奇怪的日本女人在那里交谈
过。

  还有大堂……

  我觉得我真的来过,我开始觉得好像要回忆起什么来了,我觉得这座酒店有
某些关键性的东西在里面,我的记忆好像和它有关,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觉
得心情开始变得像海潮一样翻滚,我觉得某种特别激动的情绪正在酝酿。

  那是杀意……我确信这一点。

  突然开门的声音和大声地叫喊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到底还是没想起来。杨芳
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看见我呆看着她还笑呢:「你发什么傻呢你?」

  「你就不会晚些回来,我刚才刚刚要想起来一些东西,你一回来正好给我打
断了。」我没好气的说。

  「什么,想起什么?你的脑子是不是变好了?」

  「废话,我好想要想起来我为什么来C市了,刚才就差一点了。你这一打扰
我这一下就全完了。」

  「那能怪我吗,我又不知道。」杨芳被我这无礼的指责,弄得也有些不高兴
了。

  「你还敢犟嘴!」我的心理的冲动没有平息,立刻站起来跑到外面抓住杨芳
的胳膊,狠狠将她按到桌子面上。杨芳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你?!」

  「干什么,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说着我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只见她今天仍是穿的是一条露裆的裤袜,底下依
然没穿内裤。

  「你这个骚货,看我怎么强奸你!」我非常暴虐的用手掌按住她的两只手,
胯部压住她的屁股,另一只手猛拍她的两瓣美臀,把她疼得哀叫求饶,屁股不停
的扭动,隔着裤子磨蹭着我的肉棒,我又开始充血了。

  「今天我要和你玩强奸游戏,你老实点。」我掏出硬挺的肉棒,将紫红色的
大龟头顶在了她的肛门上。

  「不要,疼……疼……」杨芳惊恐的扭动着屁股,拼命挣扎,但是哪及我的
力气大,被我单手就控制了她的双手。我在龟头上涂了些吐沫做润滑,拼命的往
里面顶。

  「疼……别顶了……疼……」杨芳咬着牙,低声的哼哼。屁股拼命扭动,无
奈被我死死压住,我的龟头拼尽了全力往里面压,但就是顶不进去,她的肛门太
紧了,最后我看到她的眼泪都流了来,无奈只好放弃了努力。

  「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柔声道歉。

  「废话,我……我这里可是第一次,你这样毫无准备的。我当然疼了……你
要……你要是想要就早点说一声嘛,我可以的……你当我是那些演A片的女人说
捅进去就能捅进去的?

  我突然愣住了。

  「你这里以前没人……哦,我是说,你是第一次?女人这里第一次都是这么
紧的?

  「你神经病啊?当然是了!你要不要拿根棒子戳戳你自己试一下!」

  「那有没有天生特别松的,第一次就能很顺利的进去的?」

  「你问我我问谁,哪儿有这样的人?除非她身体构造不成常。肛门这种器官
不经过长时间的……那个,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松弛度的。」杨芳以一个医生的口
吻很专业的下了结论。

  「是吗,那要不要我给你松弛一下。」我恢复了色迷迷的样子,突然把她扑
倒。

  「很疼的……你真的要吗?」杨芳皱着眉头。

  「算了,你不舒服我就进别的洞算了……」我的龟头顶进了她的阴道。

  杨芳的两条美腿又缠了上来,我爱死女人的腿了,用手抚摸着光滑细密的丝
袜触感,把她压在沙发上猛力的顶压着。一截暗红色的肉棒在屁股的阴影下若隐
若现,还伴随着女人的喘息……

  杨芳很快达到了高潮,我抱着她的身体拼命抽插,肉棒玩命的摩擦着周围层
层紧箍着它的黏膜。

  我是为了发泄,我拼命的调动所有的情绪,我要发泄。杨芳被我狂野有力的
冲顶弄得几近癫狂,通红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的温度升高,闭着眼睛左
右摇晃着头,秀发四散飞扬。大张着嘴急促的喘气,敏感的身体再次剧烈的扭动
起来。

  最终我和她同时爆发,我感觉我的精液就像子弹一样,有力的打在她的子宫
上,她被着火山爆发般的高潮彻底打垮了,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我则慢慢的把
肉棒抽出来,带出来的精液一丝丝的沾挂在她的丝袜上和脸上……

  「你说的香格里拉是这个吗?」休息了好一会儿,我把她拉着到了电脑前。

  「是啊,怎么了?」

  「奇怪了,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儿,就是我想不起来的那个……」

  「你是说你的记忆和这个有关?」杨芳很好奇,「难不成你真的在里面当鸭
子?」

  「你说这饭店里提供性服务,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她老公是做生意的常年在欧洲,她有时就来这里玩。我是
偶尔听她说起过。」

  「是吗,那么下午就去那里看看好了。」我对我的想法感觉到害怕,但同时
也很想去一探究竟。

  C市是个海港城市,这几年来发展得很快,有很多外国人前来投资。走在路
上经常能看到外国人,世纪广场一带解放前是外国租界,建筑风格非常明显的西
化。现在改成了步行街,整片的街区像蜘蛛网一样向四周辐射,全都是高级写字
楼、精品店和各种商场、电影院、迪吧。

  而步行街另一边是靠海滩连绵上千米的露天茶座和小饮品吧,香格里拉饭店
却是在广场的另一侧,这座55层的全玻璃外立面建筑即使是在这片高楼林立C
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内也显得鹤立鸡

  我坚持坐出租来,杨芳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坐出租,但是还是听了我的话。

  香格里拉大饭店,我知道了,我确信我来过这里。脑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
我绝对来过这里。

  饭店里的EZ咖啡厅,这里给我的印象更深。

  我坐在这里,旁边是一个奇怪的日本女人……等等,我为什么知道她是日本
人?

  我当时就坐在这个位置,没错,和梦里的情景完全是一模一样。

  难道……我的梦中梦到的就是我的记忆?

  我疯了吗?我患了思觉失调症了吗?

  杨芳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发呆。服务生过来了,彬彬有礼的请我们点餐。

  我好像没听见,杨芳急忙帮我要了一杯咖啡,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服务
生,然后叫住了他。

  「对不起,请你回忆一下,你在这个位置上以前见过我吗?应该就是半个月
前。」我听说有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一流服务生拥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凡是来
过一次的客人都能记得住。

  「……不好意思,先生。我记不太清楚了……很抱歉……」显然这个不是一
流的专业人士。

  「麻烦你再仔细想一下,我记得当时我旁边……应该就是这个位置还有一位
很漂亮的女士,我记得她好像是日本人,我记得当时就是你为她上的咖啡,你记
得吗。」

  杨芳暗中拉了我一下,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叫别人怎么回答,已经有人往这
边好奇的看了。

  「……哦,好像有点印象了,当时……啊!对了,确实是您在这儿坐着,我
想起来了,大约就是半个月前。」女人的印象果然比男人深,服务生冥思苦想了
半天总算是给了我一个答案。

  「是吗?谢谢你了!」我很是兴奋,果然是这样。「那请问你认识那位女士
吗?」

  「不认识,对不起,不过您不是那位女士的朋友吗?我记得您好像还和她交
谈过。」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服务生离去,杨芳奇怪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只是片断而已,但是我大概能推断出来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的
脸色应该是很难看。

  「上楼去看看吧。」

  结了账我和杨芳出了咖啡座,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后面,我发现了一个
可疑的男人。

  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杨芳紧挽着我,我和她一起进了电梯,我按了50层。电梯里有两个带着墨
镜的女人,穿着名贵华丽,妖娆性感,好像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一样。杨芳穿的是
一身便装,和她们一比顿时逊色三分,这两个女人也是上50层。

  电梯的门童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的透明空气。

  到了五十层,那两个女人先出去了,我和杨芳紧随其后,看着她们过了一个
拐角进了一道好像剧院一样的隔音大红门。我也想进去,但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两
个高壮的黑西装光头男人挡住了。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会馆,请问,您有会员证吗?」男人的中国话有些生
硬,好像日本人

  「这里是什么私人会馆?」

  「对不起,如果你没有会员证请马上离开。」男人的眼中露着凶光。

  「刚才那两个女人她们有会员证吗?」

  「对不起,请你离开。」这两个男人好像两堵墙一样挡在门前,杨芳躲在我
身后,抓紧了我的胳膊。我注意到墙角处有监控摄像的装置。

  「走吧。」我冷静的拉着杨芳离开了这里,在进入电梯的时候我听到了传来
的一声耻笑,那是一句日语。

  「支那猪……」

  电梯里我面无表情,锃亮的钢板厢壁反光将我的脸也罩上了一片铁青之色,
杨芳看着我没敢说话。

  回到大堂,我跟杨芳说:「你给你那个朋友打个电话,问问她她说的那个鸭
店是不是50楼那个会馆。这栋楼有55层,但是电梯只到50层就结束了,就是说
整个最上面的5层都是那会馆的范围,还是小日本开的。」

  杨芳从我的身上感到了杀气,掏出电话往外拨。

  「她说是,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问问她办会员卡需要什么手续?」

  「……什么?100万?……哦,好,没事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联络。」
杨芳挂上电话说:「办会员卡得先交100万的费用,这是什么规格的会馆,需
要这么多钱?」

  「那么说能来这里的最起码也得有几千万身家是吗?」我有些犹豫了,难道
我想错了?

  「看起来应该是的。」

  「但是,刚才那两个女人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有几千万的富婆啊,我记得很清
楚,我是看见她们是乘出租车来的,这么有钱的主会不开自己的车来?况且她们
身上没有那种真正的上层人士的气质。到像是……」我的话停住了,因为我看到
了一个女人,就是和我一起喝咖啡的女人。

  她正和一个男人从酒店正门口往里进,然后她也看见了我。

  但是她的表情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示意那个男人先走,然后走到我面前打
了个招呼:「嗨,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即使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惊慌的表
情。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34     标题: 灰色黎明(全) 作者:天外飞星

  这个女人……有问题,她太镇定了。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前职业雇佣兵的眼
神普通人根本不敢与我对视,她竟能如此镇定,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可以做到。

  和我一样,同样生活在血腥的黑暗世界里的人,我的同类……

  「对不起,我们认识吗?我对您有印象,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您是
谁?」

  「上次,我和您在那边的咖啡座认识的,您这么快就忘了我吗?真让人伤心
呢。」女人微笑着,那笑容让我感到有些暧昧。

  「对不起,前些时候我出了车祸,记忆有些混乱,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所
以……」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的魅力无法让您记得我呢。请问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今天帮我来恢复记忆的,因为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感觉好像
对这里有印象,所以便进来看一看,原来我在这里认识了您这样美丽的女士,难
怪我感觉来过这儿。」

  「失去记忆了吗?这可真的是伤脑筋哪。那么就让我再自我介绍一遍吧,鄙
姓池田,池田裕美,请多关照。」说着一鞠躬,双手奉上名片,标准的日本人的
样子。

  「池田裕美,明白了,那么我先告辞了。」原来是这家酒店的公关部经理。

  「现在就要走吗?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再坐一会儿呢,我们这里新开了一家
日式料理很不错的,我很想请您和您的朋友吃顿便饭。」

  「多谢了,但是我们还有些事,当然您的这个邀请我记下了,我这两天一定
会来拜访您的。」

  「那么,我期待着。」

  我和杨芳坐在出租上,杨芳问我:「你以前见过那个池田裕美?」

  「我应该是见过她的,不止是简单的见过,我总觉得好像……有种特殊的感
觉,我应该见过她。」

  「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等到了杨芳的家,我坐了一会儿开始给妻子打手机,无法接通。我坐了一会
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虽然我还没弄清楚哪里不对,但是我的直觉闻到了危险
的味道。

  「怪了,我怎么老是觉得心里不安呢?」我坐在沙发上,杨芳看着我,此刻
的我大概和这两天的我有些不一样。

  「杨芳,我总是觉得那个酒店有问题。你……这两天能不能先去别的地方住
一下,我总是感到有危险。」

  「你说危险是什么意思?」杨芳看着我变了脸色,她大概是想起来我以前是
干嘛的了,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的直觉真的很奇怪,你就当出去旅游吧,等我给你电
话你再回来好吗,我得先回家一趟。」我再次打家里的电话,但是无法接通,好
像电话线给拔掉了。

  「坏了,我家可能出事了……」

  我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站起来就准备走。突然门铃声响起,我愣了一下,示
意杨芳上去。杨芳凑到猫眼上往外看,回头说道:「是我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个
俱乐部的会员我打电话的那个。」

  「她?她来干什么?正好叫她进来吧,我有点事还想仔细问问她……」

  杨芳打开了门,一个女人进来了。年纪三十上下,杏眼桃腮,面容娇美,好
像有点外国人的脸型,像个混血儿,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身豪门贵妇的打扮很
是高贵性感,非常有女性的魅力。我注意到她手上的钻戒,那颗钻石估计超过三
克拉。

  「你怎么来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周旭。」我冲她点头:「你好。」

  「你好。」这女人看了看我,眼睛亮了一下,从那眼睛里我读出了欲望。然
后她看着杨芳很是暧昧的笑了一下。「这是你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

  「你别瞎说,对了你来有什么事?」

  「今天你给我打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你也想加入不成,那可不便宜的。」

  「什么啊……你先坐下吧。能给我说说那个俱乐部的事吗?」

  「你先告诉我你帮谁问的?我可不相信是你自己要的。」

  「杨芳她是帮我问的,我想问一下关于在那儿上班的事,我听说那里招男公
关。」

  「你?怎么?你想做鸭子?」女人的态度变得高傲,看我的目光里充满不屑
的神情。「杨芳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他真是你朋友?」在得到肯定地回答后,她
仔细打量了一番:「你的样子长得还不错,就不知道本钱怎么样,想在那儿混饭
吃没有点绝活儿是不行的。」

  「我的本钱行不行你问杨芳就知道了。」

  「……杨芳,她别是你养的小白脸吧。」杨芳羞红了脸。

  「我想做几年,出来以后就和杨芳结婚。我听说去那儿的都是老板,我想可
能来钱比较快。」

  「杨芳,你是来真的?」

  杨芳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

  「真看不出来你……算你走运让你知道这个会馆。去那儿的都是老板,我看
在杨芳的面子上可以给你介绍,但是真正的老板是日本人,你得过得了人家那一
关才行。」

  「会员里还有男的?」

  「当然有了,有男有女,所以除了你们这些鸭子,还有鸡,只不过都是高级
货。」

  周云明白了,今天见到的那两个就是。他的心动了:「她们都是常驻吗?还
是随叫随到?」

  「你问得还挺多,到时候人家录用了你自然会告诉你的。」

  女人翘着二郎腿,从香奈尔的手包里取出一盒女式的香烟,取出一根含上。
然后把打火机扔到我面前。

  我讨好的笑着打开火苗凑了过去。

  刚凑过去我突然感觉到不对,这女人的态度有问题。我原本就打算用强迫的
手段,所以编的借口比较可笑。但是这女人只是问了一句就相信了,连劝都不劝
杨芳一句。最起码看着自己的朋友先给我介绍个正经点儿的工作才对,而她是来
找杨芳的,却一直在跟我说话,这说话的语速包括神态好像……早有准备!

  这念头从我脑中闪过只是电光石火一霎那,但是危险的感觉已经袭上心头。
同时我听到杨芳奇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不好!我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往旁边一甩头,几乎同时女人的香烟里激射出一
道淡淡的烟雾。

  我的身体好象安了弹簧一样窜出去三米多远,就地一滚站了起来。

  「危险……」我刚对杨芳出声示警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腿一软扶着墙跪下
了。

  然后门开了,模糊的视线中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杨芳连喊都没喊出来就被
他们制服,我鼓足全身力气刚想站起,那女人两只穿着黑色细高跟尖头皮靴的脚
快速的交错了一下,随后一道黑影冲我下巴猛扫了过来。

  我双臂交叉使劲去挡,但是胳膊没力,而且这女人肯定受过训练,力猛势快
角度刁钻,我只觉得一股大力把我双臂震开,直撞得我往后飞去,重重的磕在后
面的墙上。我的头在墙上磕了一下,随后眩晕感加剧,我的眼前黑了过去……

     ***    ***    ***    ***

  时间在无声的流逝……

  恍惚中我的脑子里出现无数的画面……

  画面与空间渐渐融为一体……

  黑暗中的停车场……

  女人放荡的呻吟声若隐若现,往前探寻,我看见了一个男人,那是我。

  我躲在一辆汽车的阴影中,眼睛盯着对面的柱子。

  柱子后面的阴影中一个女人和男人正在做爱。

  女人靠在柱子上,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大腿左右分开着,脚腕上团着一团内
裤。而男人扶着她的腰,紧贴着她的身体,站着顶着她的胯部不停的耸动身躯,
女人随着他的动作低沉的喘息着,饥渴的扭动着身体,男人的手不时的抚摸着她
丝袜包裹的浑圆大腿。

  女人的一条腿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勾住了男人的腰,男人顺势兜住这条
腿,以更深入的姿态填满这女人的身体。

  我看见了女人的脸,同时也看见我手中的DV。

  接着是大堂里的那个美艳的贵妇,带着墨镜,他和一个男人走进了电梯,那
张男人的脸我见过,梦中的我在镜子里看到的就是这张脸,女人在电梯里被男人
当着电梯门童的面从后面插入。

  随后我又看见我和那门童见面,我塞给他钱,他给我偷拍的图像……

  还有那个女人,池田裕美,她从那道门里出来,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我的车在行驶的时候刹车失灵……

  一股冰冷的寒流钻进了我的脑子,我的呼吸被堵塞了。体内瞬间形成的巨大
压力让我剧烈的呛了出来,我拼命的在水盆里扭动,激的水花四溅,一只手把我
的脸从水盆里提起来,我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咳出肺里所有的液体,水溅湿了我
的下巴脖子胸口,我的眼睛睁不开,鼻涕眼泪直流。

  「他醒了……」这句话是日语。

  我勉强睁开眼睛,脸上的水滴使我视线模糊。我的胳膊背在背后被手铐铐在
凳子上,面前是一个身穿黑西装的壮汉,我见过他,他是香格里拉的那两个日本
守卫之一。

  这里像是某个仓库,周围堆放着好多木箱子,我隐约能听到轮船的汽笛声,
空气里有海风的咸味。

  可能这里是某个码头,我快速的喘着气,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没什么异样,
这是好现象,他们并没有绑住我的腿。

  高跟鞋踩着水泥地的声音出现了,我低着头视线里出现了一穿着黑色细高根
尖头皮靴的美腿,我认识这双腿,就是她把我踢翻的。这双美腿优雅的走到我面
前,一只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女人微笑着说:「周先生,您的好奇心给我的带来的麻烦使我们很困扰呢,
我很想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旁边的日本男人凶神恶煞般的大吼一声:「巴嘎,你这个支那猪好好回答问
题。」说完扬手给我了一耳光。

  女人抬手制止了他,微笑着问道:「周先生,我们不想使用暴力,请您合作
一点。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您为谁工作,您想刺探我们的内幕,究竟有什么目
的?」

  「你是中国人,为什么帮小日本鬼子做事!?你为什么祸害我妻子!」

  「您都知道些什么?」

  「我全都知道了,你们这个香格里拉饭店的50楼,其实是个卖淫的场所是
不是?你们接着外商这层外衣的掩护,诱骗胁迫控制大陆妇女买春,而我妻子也
是……你们胁迫的对不对?」我心中数着数,大概需要六十秒。

  「你的妻子是那位名叫吴明仪的美女吧,原来如此。为什么您不吸取上次得
教训呢?为什么您总要逼着我们采取极端的手段呢?这里是中国大陆,公安的能
力还是很强的,我们不愿意随便搞出人命,但是这不代表对那些不识好歹的人我
们会手软。」女人说着凑近了我,「周先生,您让我们很伤脑筋……」

  「浑蛋,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你们这些禽兽!中国的法律绝不会饶你了们
的!」还有四十秒……

  「哈哈,笑话,中国的法律奈何不了我们,就连你们的市长和市委书记都是
我们的座上客呢。告诉您一件值得您骄傲的事,您的妻子是我们那里最受欢迎的
性奴隶女神,听说她的阴户和肛门都是举世无双明器呢,而且还拥有相当出众的
美貌,我真为您感到骄傲,竟能一个人独享这样的女人,换了别的男人能和她性
交一次都要感动得流泪吧。」

  「你!你们这些作孽的混蛋!」

  「当然,除了这些您还知道些什么别的事情吗?」

  「你们闯入过我家对吗?你们删除了我电脑上的图片和DV里的录像。」还
有二十秒……

  「那当然,我们的客人可都是很害羞的,他们不希望他们的隐私画面让别人
看到,所以我们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为我们的客户保密。而且我们还希望您的妻
子继续为我们服务下去,所以您为什么不继续的失忆下去呢?这样对我们不是都
好吗?」

  「你混蛋!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跑不了的!」

  「你别吓唬我了!我们很清楚您的一举一动。您是位自由作家对吗?我看过
您的作品,写的是挺不错的,但是小说和现实是两回事,现实里好人不一定最后
都能得救的。坏人也不一定无法取得胜利,有时候邪恶是会占据上风的。」

  「你们想杀我,这里是中国大陆,死了人不会没人管的。我好歹是个作家,
我的行踪也有人知道,我要是出了事,你们别以为能撇的干净。」时间到了,也
许是六年的和平生活使我的身体变钝了,我的手还是没有脱出手铐。

  「我当然知道,您这六年间写了不少文章,但是我很好奇您在这以前是干什
么的?为什么我们查不到。」

  「我以前是杀猪的,专杀你们这样的日本猪和杂种猪!」我咬着牙骂道。

  女人的脸色变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您尽管骂吧,反正你的时间
也不多了。您以前是干什么的也没差,反正你所知有限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们不会杀您的,如您所说在这里杀人容易出事。我们只是会给你吃上一小片药
片,吃了之后您就再也不会给我们找麻烦了。」

  说着她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道出一小片白药片:「我觉得您还是像以前
一样失去记忆得比较好,这种药片的效力可以抹去您的所有记忆和智力,我们不
会杀你的,我只要把你变成一个白痴就行了。原因是你们吸毒过量,你们会在家
里被人发现。」

  「什么?毒品?等等!杨芳呢!你要对她怎么样?!她是你朋友!」

  「杨芳?」女人一阵冷笑,「她在隔壁,有一位英俊强壮的大和武士正在招
待她,但是需要告诉你的是那位武士有点特殊的嗜好,在完了之后她也会得到和
你一样的结果。」

  「你混蛋!她是你朋友!」

  「她只是以为我是她朋友……」女人冷酷的一笑,将药片交给旁边站着的男
人,说了一句西班牙语,我听懂了,那意思是「解决了他之后上来」。

  日本男人的眼中闪着淫欲,「哈伊!」行了个标准的鞠躬日本礼。看着女人
那黑亮皮裙包裹下扭动着的翘臀,直等到她上去了之后才回过头来。

  「支那猪……」他看着我的脸,他的脸令我想起那些日本右翼的黑道分子。

  「哈哈哈,你这个支那猪居然拥有那样的女人啊,真是不可饶恕啊。原来那
个支那女人是你的妻子,知道吗,我们那里的每个男人都上过她,我最喜欢干她
的肛门,你们这些支那人只配做我们大合民族的奴隶,我来到这里好几年了,只
要一说是日本人那些母猪们都会抢着让我上,你的妻子也不例外。」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怒了,一甩手又给了我一拳。

  「支那猪,让我好好的喂你一颗药,你就在这儿当白痴吧,等你妻子对我们
没用了之后,我会把她要过来让他当我的终身性奴隶,我会用我们大和男人高贵
的精液来把她变成一个只会性交的母猪。」

  「你知道SAS吗?」

  「什么……」他停下了拿着药片的手,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SAS,英国第21特别空勤团,世界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之一,每当新兵
入伍的时候,他们都会让他接受一种反刑讯的训练,训练合格的人可以自由的操
纵自己全身百分之八十的肌肉。」

  「哼哼,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的真实身份是特种部队的士兵吗?」日本鬼
子笑了,他觉得我被吓得精神错乱了。

  「你说对了,我的手铐……打开了。」当我的胳膊自由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时
候,他因为巨大的震惊愣了两三秒。

  「你……」等他看到了我眼中残忍的杀气,恐惧令他的面孔扭曲了,他大喊
着伸手就往怀里摸。

  下一刻我的手刀狠狠地劈在他的脖子上,他就像给斧子砍中。叫喊声嘎然而
止,舌头吐了出来,一只手捂着脖子频频后退,而怀里的手抽了出来,手里握着
一把枪!

  但是那缓慢的速度,根本无法对我形成威胁,我猛扑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一
扭,同时右手抓住了枪身,他扣动了扳机,但是没响,因为我的大拇指顺便扳下
了保险。我抓住他的枪身一扭,他的手指被扳机护圈撇断,他疼得大张着嘴却叫
不出来。我别住他的胳膊一扭顺势把他的脸狠狠砸在墙上。

  他的鼻子被撞得扁了,墙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不……不要……饶……」他用那破风箱似的喉咙,发出含糊低哑的日语音
节,但是我只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去死吧!」我的膝盖猛顶他的后脊梁,右手抬着他的脸狠命一掰他下巴,
久违了的骨头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他的脸被我掰到了后面,身体剧烈抽搐了两
下然后就软了下来,嘴角一丝污血流了出来。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我迅速扒下他的衣服和我的互换,然后把他
照例铐在椅子上,将椅子的方向倒过来。然后我戴上墨镜,捡起那把手枪。

  是一把带着消音器的M92九毫米自动手枪,这是美军的制式手枪。

  很难想象在中国大陆这种枪支管制如此严格的地方竟然也能有人堂而皇之的
随身携带这种杀伤力巨大的军用枪械,而且还带着消音器这种专业附件。我以前
为安全部门工作过,很清楚就算是某些国家的情报机构也未必有途径把枪带入中
国,更不要说黑社会了。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把枪绝非那种粗制滥造的伪劣产品,从工艺上看绝对是性能一流的正品,
卸下弹夹,里面压满了黄灿灿的子弹。

  ……这是实弹。

  中国大陆的黑社会有枪不奇怪,但是大多数是改造的猎枪和土炮,个别警枪
军枪都是在云南和新疆等边境地区的地下作坊里制造出来的。那种烂货毛病多,
时常走火卡壳而且精度奇差,这都已属罕见了。

  这种火力强大的国外制式的手枪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出现在中国黑社会手里,
更别说还带着消音器。

  凡是带消音器的一般都是职业杀手。

  这些日本人……难道是恐怖组织?还是国际犯罪集团?

  我握着手枪,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久违的充实感觉,好久没握枪了,有种老
朋友久别重逢的喜悦。

  管她妈的是谁呢?惹了老子,老子就干掉你们……

  我迅速靠近门口,往外面一看是一条走廊,有个门里透出一丝光线。

  我像一只猫一样悄悄的靠过去。

  女人痛苦的呜焉声断续的传了出来,还有男人野兽般的喘息和淫笑,以及床
摇晃的声音。

  我借着门缝往里看,只见杨芳被剥得几乎全裸,四肢被绳子捆绑着形成头朝
下跪着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床上,白皙丰满的肉体不停的晃动。

  一个男人好像骑马一样从后面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身子往后拉,胯部贴着她
的屁股大幅度的蠕动,一根丑陋的阴茎在杨芳的屁股里时隐时现,口中不停的发
出痛快的喘息。杨芳的嘴里被绑了一个束口的小球,喊不出声音,但是头发被拉
得笔直被迫仰着脸显然很痛苦。

  啪啪的皮肉拍击声显示出淫靡的气氛,男人俯下身子,抓住前面杨芳的两团
乳肉用力揉捏。然后用力掌击她白嫩浑圆的丰臀,杨芳被打的呜呜的哀鸣,被迫
用屁股向后顶以迎合男人的侵犯。

  「哦,支那母猪,把屁股给我摇起来。」男人连连掌击杨芳的屁股,拍得十
分用力,杨芳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拼命的扭动屁股主动吞吐男人的肉棒。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男人正在兴头上,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见我穿
着同样的衣服竟然把我当成了同伴而没有在意,继续抱着杨芳的屁股猛烈顶撞,
好像快到高潮了。

  地上的衣服里有一把伞兵刀,我捡了起来。

  用刀子杀人并不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在胸口插拔刀就完事,其实一个人身上插
把刀依然能干很多事。

  我需要复习一下以前的功课了。

  男人强奸着身下的女人,体内的快感在渐渐囤积,他的呼吸逐渐粗重,正当
他大张着嘴喘息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捂上了他的口。

  用刀杀人有三种有效方法,第一种是从人体左胸第四根和第五根肋骨之间戳
进去然后往上搅,直接破坏心脏。但是这种方法一般会由于死者肌肉收缩而导致
刀子拔不出来。第二是从耳朵斜下方往下切直接割断动脉。

  我用了第三种方法。

  日本杂碎惊恐的挣扎着,但是一秒钟以后他变成了浑身抽搐,锋利的伞兵刀
从他的下颚直接往上捅了进去,鲜血狂涌了出来。他双眼翻白,身子一挺一挺,
已经脱离女人身体的阴茎竟然不受控制的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精液,全都落在了杨
芳的屁股上。

  我放倒他,上去用刀子挑开了捆绑杨芳的绳子。

  我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折磨,但是她的乳房、腰和大腿上都被人抓得伤痕累
累。

  我解开了她的堵嘴球,她看出来是我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我赶紧
示意她噤声。迅速帮她穿好衣服,「你知道他们有几个人吗?」

  「好像……三四个?」杨芳惊魂未定,尤其是看到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之后,
吓的话都快说不清了。

  「三还是四?」

  「好像是四个……算上王珂,没想到她也是罪犯。」

  「好,那你记得……」我正想接着问突然头皮一阵发麻,危险!我抱着她一
滚从床上翻了下去,用脚猛瞪床底,一下把床掀翻,同时一阵密集的弹雨呼啸而
至,木门被打得尽是透明窟窿,木屑飞溅,子弹穿透木门后又打在了床面上,同
样给打得稀烂。我抱着杨芳滚到墙的角落里,子弹嗖嗖的从我们身边掠过,我的
腿部身体多处挂花擦伤。

  门被踹开,一个男人举着手枪冲了进来,继续对我们藏身的地方猛射,他的
手枪上也有消音器,枪声沉闷微弱。在他冲进来的同时我也就地一滚从床后滚了
出来,他持枪的手随着我的身形移动,狂扣扳机,但是我比他先瞄准,我们俩几
乎同时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子弹撞击目标的闷响,他的眉心暴开了一个血洞,整个后脑勺给变形
的子弹所产生的强大动能掀开了,鲜血和脑浆飞溅而出,他哼都没哼一声就翻身
摔倒,接着我听到了外面女人的声音,随即这声音变成了惊叫。

  臭娘们!我感觉身上的血开始烧起来了,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我捡起男人的枪,检查了一下发现一个压满子弹的弹夹。

  我迅速换好弹夹,紧跑了几步纵身从走廊飞跃而出,在空中转体,身子还没
落地手中的双枪凭声音判断位置向楼梯上猛烈开火。

  那女人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一把加消音器的柯尔特,我开枪的同时她
也毫不犹豫举枪便射,同时一纵身好像鸟儿一样竟从两米高空飞跃而下,伴随着
被打烂的楼梯扶手纷飞的碎片在空中对我不停射击。

  我飞快的蹿跳躲闪,她落地就地一滚,子弹追着她打。她的枪法很快很准,
动作迅疾非常,子弹几乎是发发贴着我的身体飞过,把我身边的水泥地面和墙壁
打得碎片横飞,密布弹孔。当然我的枪口也喷吐着火舌,在她的身边也是险象环
生。我们两人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高速的移动对射,子弹飞行时的火红的弹道频频
闪现,格外清晰。

  「去你妈的!」我跑着跑着身形斜纵而起,窜起来一米多高脚一蹬墙面,因
为是墙角所以角度突然一个加速变线,直插入她的死角。她没料到我有这手再反
应却来不及了,我扬手把手里打光了子弹的枪甩了出去,她下意识的一躲,持枪
的手凭感觉从背后反手向我开了一枪。

  我在脚点地的同时拼命往旁边一蹬,躲过这一枪之后纵身抢入了她的身前。

  她没想到我能躲开这一枪,面显惊容飞身后退,持枪的手刚抬了起来就给我
一脚扫中,手枪脱手飞出。我大吼一声,纵身一个旋风腿扫过她的头顶,她及时
低头躲过一劫,身形已退之后竟然立刻发动反击,一脚挂着风声疾速向我的脖子
扫过来。

  我马步一扎举胳膊硬挡了这一击,没想到她的拳脚功夫也不含糊,这一下力
量很重,把我踢的一个趔趄。

  女人见状一个箭步闪电般的蹿了上来,身形一旋左脚飞起,我这回运足了力
气准备再次硬挡,结果这一招是虚招,她支撑身体的右脚一点地再度腾空而起,
身子在空中旋转的同时右腿对准了我腹部的空当,我大惊右腿抬起封挡,没想到
还是虚招,她的身体落下右臂一撑地面竟生生的将身体撑在了半空,左脚狠蹬在
我的小腿上。

  巨大的力量把我踹的身子凌空摔落,没想到身子还没落地,她的身形再次一
转,好像跳街舞的纯用两条胳膊撑着身子舞动,又一脚踢在了我的胯上,我给这
一下凌空蹬出去两三米远。

  女人啪的一个漂亮的倒立,翻身站起来,轻蔑的看着我。我一骨碌身爬了起
来,她再次惊讶的瞪视着我,似乎想不通我的骨头怎么没给她踢断。

  我冷笑着对她勾勾手,女人的眉毛立了起来,双脚一错踏着令人眼花缭乱的
步法展开了猛烈攻势。她的腿上功夫厉害的惊人,动作又快又猛,而且角度极其
刁钻。我连挨了好几下,步步后退,女人厉啸一声,右腿弓起故伎重演,然而我
突然自己倒地避过这一击,大吼一声扬起手迎着她的腿挥了过去。

  女人的小腿和我的手相撞,我毫不怀疑她的这双腿有断木碎砖的破坏力,但
是血肉之躯毕竟比不过合金锻造的伞兵刀,她踢击的力量太大反而零伞兵刀更加
的深入,我的胳膊像是给车撞了一样弹开了,整条胳膊都麻木了。而女人响亮的
惨叫一声,刀锋长达23公分的伞兵刀完全扎穿了她的左小腿,血溅了一地,她
惨叫着捂着腿摔翻在地。

  我当然看出她什么意思,抢在她前面把枪捡到手,冷笑着说:「今天我给你
上一课,战场上是不需要花拳绣腿的,战场上讲究生死而不是胜负。只要能杀死
敌人什么手段也可以使,什么武器都可以用。懂吗?小师妹?」

  「你说什么?谁是你师妹!」女人疼得面无人色,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但
还能咬牙苦忍。

  「看你的枪法和动作就是知道,你是公司的人吧,你的教官是不是射击教官
是不是雷德尔教官,他还在公司吗?别否认,刚次那一枪是他的独门绝技,我要
是没见过怎么可能躲得开。」我扯开了她的衣服,她的肩头有眼镜蛇盘着宝剑的
刺青,这是公司的独有标志。

  「你……你是什么人?」女人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我在1993年底加入的公司,当时我15岁,后来我在99年与公司解
约。我想你是911之后加入的公司吧,没听过我的名字是正常的,我以前在公
司的名字叫做人狼!」

  「你就是幻影部队的人狼?」女人的眼中一瞬间充满了惊恐……

     ***    ***    ***    ***

  别克商务在高速上行驶,由杨芳开车。我和化名王珂的女人在后面,她的小
腿打着绷带,手被铐在后面。我们的目的地是我家,杨芳已经吓坏了,不敢再一
个人待着只想跟着我。我没有考虑报警,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警察和我也是
对立面。我一个前国际雇佣兵,然后刚刚又杀了三个人,实在难以想象报警有什
么下场。况且我觉得我有能力独自解决这件事。

  「你得真名叫什么?」

  「……王珂就是我的真名。」女人回答得倒是利索。

  「你为谁工作?劝你还是说实话吧,你和我一样都是前公司雇员吧。公司只
会关注那些热点地区,他们是不敢把部队派到中国大陆来搞风搞雨的。你为谁工
作?恐怖组织?还是国际黑社会?某国情报部门?你的香烟和神经性药物不是普
通组织能搞得到的,这是特工人员常用的手段。你的腿已经废了,你对你的雇主
已经没用了,说实话我可能还能考虑饶你一命。」

  「如果是你你会说吗?」

  「你会开口的……其实你说不说也不差,我预备回去直接去捣毁你们的那个
香格里拉,把所有的小日本都杀光就行了。你是硬骨头,不代表其他人是。」

  「你……疯了!这里可是中国大陆!」

  「我知道,但是这就是我的办事方法,我是个军人,要消灭敌人只会用最简
单最直接最彻底的方法。你最好祈祷我回去后我妻子还好好在家,否则的话我保
证你活不过明天。」

  我说话的口气并不声色俱烈,但是能让人感到实实在在的死亡威胁。

  车内的光线不亮,我看不清王珂的表情,但是我相信她能感觉到我的杀意,
因为我们曾经都是野兽。

  车顺利开到了S市,进市区的一路上遇到了好几辆警车,但是都有惊无险的
擦身而过。

  我回到家里,妻子不在了。电话线被人拔掉了,我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
现别的什么痕迹。我再次打妻子的手机,仍旧无法接通。

  她肯定出事了。

  「奇怪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妻子上哪里去了呢?」

  「……」

  「你既然不说就算了,我说话算数。」我抽出刀子贴在了她脖子上,「我不
会在这杀你,我会到外面做了你,出去!」我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杨芳在
一旁表情复杂的看着她,说道:「王珂你说实话吧,说实话我会求他放你一条生
路。」

  「我……不能说……」

  「你忘了公司里的训练课程了吗,意志再坚定的人也有招供的时候,即使你
可以像解放前的共产党人一样拥有铁打的信念,能够忍受超越极限的痛苦。但是
人类科技在发展,刑讯逼供不成还可以使用药物。」

  「你有药物吗?」

  「我没药物,但是你可以忍受极度的痛苦吗?我会用缝衣服针一个个扎进你
的手脚指甲里的,这是当年日本鬼子使用的招数。」我用西班牙语说了这样一番
话。

  「……」王珂又不说话了,但是脸色真的变白了,身体不由自主在打哆嗦。
经历过失败的磨炼才能成为真正的坚强战士,我当年是正儿八经蹲过战俘营的,
说这样的话自然带有一种非同寻常的威胁,而王珂显然是缺乏这样的锻炼。

  「怕了?你就是不说我也能猜到。想听听吗?」我便说边做到沙发上。

  「你有B国的血统吧?我早看你长得有点中外混血儿,你会说西班牙语,西
班牙语不像英语是世界性语言,除非工作需要或者出生在那儿否则一般不会有人
去学。B国就是西班牙语国家。我妻子就是在B国工作,这可以让我产生一定的
联想。」

  「而且我妻子他们单位投资的项目工地建在亚奇拉省,这个省在B国是少数
民族自治区。该省资源丰富,据说B国每年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都来自该省,后
来有些民族主义分子组成了亚奇拉自由独立运动这个组织,想把亚奇拉从B国独
立出去,他们以亚奇拉民族解放军的名义和政府从事武装斗争从八十年代初就开
始了。」

  「政府一直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据说上一届的政府承诺给亚奇拉高度自治
的权利,还承诺把每年亚奇拉部分的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六十返还给自治区政府。
但是这个组织依然没有停止武装斗争,有传言说现在这个组织从事贩毒活动以获
取资金。」

  「你……」王珂脸色有些变了。

  「这些是我从网上查到的资料,妻子在国外工作,我作为丈夫自然要关心一
下妻子的工作环境。前些天我在网上看到哥伦比亚军队扫毒的新闻,据说那些毒
贩就和亚独组织有关联。」

  「你手里有数量可观的毒品,毒品这东西不像大米白面任谁都能卖的,除非
有稳定的毒源。这就让我产生了联想,是不是这个香格里拉其实是贩毒组织设在
中国的秘密据点?而你就是该组织在中国的干部。」

  「你……你说什么?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这些只是你不着边际的猜想,你
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笑话……我又不是警察,做事要什么证据?我只要觉得有这种可能
就足够了。」

  「我查了B国本届的首相是个铁腕女强人,另外据说该省最近发现了储量诱
人金矿和石油,我想B国中央政府是不会放弃这棵摇钱树的,听说已经有部队大
规模往亚奇拉调动的迹象了。另外我也看到了B国代表团和亚独代表团准备在东
京谈判的新闻。」

  「你为B国政府工作还是为亚独组织工作?」

  「这个香格里拉饭店是不是一个掩护机构?那些日本人究竟是你们的手下还
是你们的合作者?」

  「我妻子跟这事情有什么关系?她现在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我的话一句句好像铁锤敲在王珂的心尖上,她脸上的汗流淌而下。

  「我再问你一遍,我妻子究竟在哪儿?说了就放了你。」

  「……」王珂还是不说话。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饶了你,你们政府和游击队之间的事我没兴趣,我只想
找回我妻子懂吗?你说实话我不会杀你的,而且我妻子区区一个女人对你们之间
的争斗能起到什么作用?」

  「……」

  「你没听懂我说的话吗?我只想找回我妻子,你们的是我不想管。你们香格
里拉以后继续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随便你,只要别再惹到我我就不会干涉,你听
懂了吗?」

  「……」

  「还是不说话吗?那好吧,看来我只能用极端的手段了,反正是说不说都没
差,我想这件事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我改变主意了,反正我以后也不打算再住在
这里了,这里就当作你的坟墓吧。我不打算让你见血,勒死你之后我会把你塞在
冰箱里,这样你的尸体可以暂缓腐烂。」我冷酷的一拽手中的绳子。

  「或者我把你先奸后杀也可以,看你长得也挺够味儿的,跟那帮小日本杂种
混在一起,想来给你老公带了不少顶绿帽子吧。他妈的你这个贱货就会骗中国男
人,今天老子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将她掀翻到沙发上,她的腿已经完了,双手被我铐在背后只能任我宰割。
我扯烂了她的裙子,连内裤一起扯烂。用手往她的阴道里掏了一把,粘糊糊的液
体,不定是那三人中的哪一个留下的精液。

  「操,贱货,我还得小心点,要不然别给我来个脏病什么的。」我让杨芳给
我去找个保险套来,杨芳也恨王珂对她的欺骗,很快找了一打来。但是表情有些
复杂,她虽然恨她,但是不希望我与她发生关系。

  「操你妈的!我和我老婆结婚六年了,没搞过她的屁眼儿,没想到都便宜你
们这些狗日的了。今天我也尝尝滋味,杨芳是我的心肝宝贝,我舍不得让她遭那
份罪,我现在就先搞了你的屁眼再说。」

  我给她强行带上拴口的小球,然后在勃起的肉棒上带上保险套,然后特意在
上面抹了些油,用手扶着龟头慢慢的往那小肉洞里面压。

  王珂疼得身体一僵,屁眼的肌肉收紧了。但是我抓住她的两瓣屁股,用力分
开,然后招呼杨芳过来扶着我的龟头用力往里面挤,结果忙活了能有一分钟终于
顺利的挤进去了大半个。然后我让杨芳接手扒着她的屁股,掐着她的腰,用尽力
气使劲往里挤,里面紧的难以想象,我的肉棒太粗,只进去了小半根。

  我开始缓慢的抽动,实在太紧了,感觉就像第一次破处女的身子一样。王珂
被我和杨芳一起压制住,根本无从挣扎,疼得咬牙苦忍。我的肉棒就像开荒的铁
犁一样在她直肠内来回活动,越活动越顺,慢慢的肉棒越顶越能往里面进了,而
且那紧夹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

  杨芳疼得脸色惨白,双腿和屁股止不住的颤抖。我的肉棒通过来回推拉上面
已经带着血丝了,不过这更让我感到高兴,这说明这个女人的肛门还是处女,我
能暂时报一点仇了。

  「呼……呼……疼吧……不过这是你自找的……你们强奸我妻子的时候她也
是这样痛苦吧……我今天会让你们血债血偿,肉债肉偿!我不会可怜你的,就像
你不会可怜我一样。我们都是士兵,应该知道成为敌人的俘虏会有怎样的下场,
你们那个香格里拉所有的女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我趴在她耳朵边慢慢的说着,说完了之后用力往前面猛顶了几下,每一次都
能开拓些新的处女地来,王珂疼得翻了白眼,直接浑身发软瘫倒在沙发上,我不
管不顾的猛抽。虽然完全是我单方面的快感,但是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果也
让她爽了那就不是惩罚了。

  由于涂的有油,抽插的还是比较顺利,我每次都狠狠地干到干不进去为止,
然后下一次争取在顶的更深些,最后王珂的肛门竟将我的肉棒完全吞了进去,同
时牢牢的箍住了我,由于肉棒的膨胀令我很难再拔出来了。

  看来只有射了才能退出来,于是我缓缓的蠕动屁股,肉棒被夹得太紧只能小
幅度的进退,但这已经让我的快感飞速的囤积了。她的肛门好像给撑到了极限,
黏膜似乎都撕裂了,血丝不断的被带出来。

  杨芳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周旭,她好像晕过去了,再这样下去恐怕
她就……就死了。」

  「真的晕了?」我抓住她的头发,果然昏死过去了。

  「死了就死了,干死她算她便宜。这个女人心眼毒的很,她还想把你用药变
成白痴呢,你干嘛替她求情。你应该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对我的敌人是从
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杨芳不说话了。

  我抱着王珂的屁股开始猛抽,她肛门的肌肉和黏膜紧紧夹着我的肉棒,我根
本就拔不出来,不过这样我正可以用力的动作不用担心滑出来,我使劲儿抓着她
的两瓣屁股,屁股缓慢蠕动。

  杨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呼吸粗重,她把头探在我的胯下,用舌头舔我的睾
丸。

  快感好像电流一样从睾丸传遍脊椎,然后顺着脊椎直到脑际,我感觉肉棒胀
得发疼,却又被王珂的直肠牢牢夹住,我拚尽全力的蠕动,杨芳那灵巧的舌头依
然在扫弄我的睾丸。

  最后一下我用力顶到了最深,杨芳的嘴含吸住了我的阴囊,舌头舔着阴囊的
根部G点。

  「哦……哦……射了……」

  睾丸开始剧烈的收缩,肉棒纵然被紧夹也有力的脉动,囤积已久的精液喷薄
而出,我的欲望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宣泄。我能感觉杨芳的体内也在剧烈蠕动,我
的精液被避孕套阻隔,浸泡着我的肉棒,感觉湿湿热热的。

  最后一发精液也喷了出来,体内的欲望宣泄干净,我的肉棒迅速软化,顺利
的从肉洞里退了出来。

  再看王珂的屁眼被撑得竟然暂时合不拢,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扭曲的黑洞口,
洞口的肉壁已是一片红肿狼藉,带着一丝丝的血丝,一截避孕套露在外面,看起
来触目惊心。

  我从里面抽出避孕套,前半部分盛满了乳白色的粘液,我将这些精液全都涂
到了王珂的脸上和嘴上。

  我穿好衣服,心中的恶气算是出了一点,然后拿起绳子准备捆她。杨芳已经
见过我杀人,现在比几个小时前已经镇定了很多,问道:「现在咱们怎么办?」

  「等会儿你回家收拾收拾,除了钱和必备的随身物品其他什么都不要带,然
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咱们在往上联络,具体方法我会告诉你,等时候到了我自然
会去找你。」

  我和她正说着,我突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楼道里好像有声音……

  就在这时我突然心跳加速,那种危险的直觉再次袭来,楼道里有人,有很多
人……

  门铃响了……

  我将手枪拔出,凑到墙边大声问:「谁呀?」

  「物业的,收物业费!」门外的声音倒很熟悉,使小区物业的大嫂,但是她
骗不了我。

  门外肯定是警察!

  我拉过杨芳交待了几句话,杨芳吓得抱着我。我狠心把她推开,跑到后面阳
台。我家是四楼,我一纵身跃上阳台,下面有辆车,如果我命大就摔不死。

  这时我听见了后面叫喊声大作,和杨芳的叫声。警察们已经夺门而入!

  「不许动!不许动!快快快!阳台上有一个!」

  我不会让警察抓住的,我从四楼跳了下去……

     ***    ***    ***    ***

  第二天中午……

  C市世纪广场,香格里拉饭店的大门口。

  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带着墨镜,脚上穿着黑色军靴。很像基努李
维斯的扮相,昂首挺胸的进入饭店大堂。

  池田裕美依旧在咖啡座的老位置上,看到这个男人,眼中闪过强烈的惊讶之
色。

  这个人应该不会再出现了才对。

  男人也看见了她,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不过周围的人好奇的目光径直走到她
面前坐下,要了一杯咖啡,然后摘下墨镜微笑着说道:「裕美小姐,咱们又见面
了。」

  池田裕美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同样报以微笑:「周先生,您戴墨镜比较
酷。」

  「谢谢夸奖,我一直想告诉您您的中文说的真好。」

  「承蒙夸奖,请问您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说过这两天一定会来拜访你吗?」

  「当然我也期待着和周先生见面,说实话我们见面的机会虽然不多,但是我
对您的印象很好。」

  「我对您的印象也比较特别,我一直觉得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可惜我的记忆
出了毛病,一直想不起来,可是现在我想起来了,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缘,我有
一位朋友他也姓池田。」

  「哦?真的吗?」池田裕美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的放在桌子面上。
周围有四个人在暗中注视这边。

  「您认识池田城政吗?」

  池田裕美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

  「池田城政是日本很有名气的右翼人士,东南亚黑道很有名的黑市军火商。
我在EO公司工作的时候听过他的大名。」

  「你说什么?EO公司?」池田的脸色完全变了。

  「那是我以前工作的公司,当然现在我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我觉得您和他
长得很像,您是他的女儿吧?」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确切地说我认识您父亲,但是您父亲不认识我。我见到他大多数是在照片
和视频资料上,当然我也见过真人。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2001年7月7日,我通过
我的瞄准镜看了他最后一眼。」

  「……是你!?你就是那个杀手!?」

  「没错,您父亲头部中弹,我使用的枪械是美制M21A1狙击步枪,7.
62毫米口径,我是从邮政大楼的楼顶开枪的,原本在我和目标之间有一座写字
楼阻碍,但是我事先在那天搞坏了楼里的空调系统,7月份的天没有空调室内的
温度可想而知,所以那天那层楼的窗户全都打开了,我的子弹无阻碍的穿过了窗
户和室内,准确命中了您父亲的脑袋。」

  「你……原来是你……」池田裕美咬牙切齿的瞪着男人,恨不得直接将他生
吞活剥。

  「您的父亲向东突组织贩卖武器,我作为中国人,我有义务干掉他。」

  男人微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您没想到我还能出现吧?昨天您的朋友已经去拜访过我了,我很好奇您现
在究竟属于哪个组织,您是如何和远在南美的反政府游击队搭上关系的,难道您
现在接了您父亲的班,和他们做军火生意吗?」

  「你……我会让你死无全尸的……」池田裕美用日语说了一句,站起来走了
出去。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周围的四个男人也站了起来,朝我围拢了过来。

  「小子,跟我出去……」这几个人都是中国人,但是一付汉奸样。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直接扬起拳头狠狠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人惨叫着捂着
脸摔了出去,撞翻了附近的一张桌子。

  接着左边一人立刻一记侧踢,我转身躲过,一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裆里,他捂
着裤裆弓起了身子。然后我闪过第三人的攻击,顺势锁住他的胳膊把他和第四人
撞在一起,接着又抄起不锈钢的凳子没头没脸照他们一通猛砸。

  这场打斗前后不到十秒钟就解决了战斗,咖啡吧里的人都给吓呆了,看我打
完了之后,顿时惊恐的大叫着往外面涌去。大堂里的两个保安看见有人闹事举着
警棍也过来了,被我夺过一条警棍一下儿一个全给放倒。

  饭店的工作人员惊恐的看着我。

  我在池田裕美进入电梯前抓住了她,她毫无惧色的看着我。我对她仍旧报以
微笑:「对不起了,我想请您和我一起乘坐电梯可以吗?」说着锋利的伞兵刀贴
在了她的脖子上。

  惊叫声在四周响起,顾客和工作人员都恐惧的退开的远远的。我充耳不闻,
打开了电梯的门,待到十几名面带惊恐的人从里面快速的钻出来之后。我和池田
裕美一起进去了,我直接按了50层。

  「你想干什么?一个人单枪匹马毁灭我们吗?」

  「我以前接受过这种训练。」

  「你会死得很惨的。」

  「你呢,你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是吗?愚蠢的支那人。果然是下等民族,做事情不用脑子。」

  「我是野兽,我做事只凭本能。」我伸手打掉了电梯里的监视器。然后夹住
她的身子,使她上身下压,屁股往后拱。

  我掐着她的屁股,一把掀开她的裙子,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裙,肉
色裤袜包裹下的白臀中间有一根小小的黑色细带,她穿的是那种模特穿的性感蕾
丝丁字裤。

  「贱货,穿的这么骚,是不是等男人来奸你呢」我的手指隔着薄如蝉翼的丝
袜狠命抠着。

  「放开我,你这头猪!」池田扭动着腰意图挣脱我,但是没有我的力气大。

  「我现在想在电梯里干你。」我扒下她的裤袜和内裤,掏出硬挺的肉棒,在
她的阴道口磨蹭了两下,狠命捅了进去。

  「呜……」池田裕美的喉咙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她不是处女,但是没有润滑
的干燥阴道被巨物强行插进也是相当痛苦的。我嘿嘿淫笑着,抱着她的屁股猛烈
的耸动,她越痛苦我的快感就越强烈。

  我干得很用劲,只想快点射精。肉棒和阴户内的黏膜充分的摩擦,而她因为
痛苦导致肌肉紧张收紧了约扩肌,夹得我快感非常爽。我奋力把她举起,顶在电
梯的厢壁上,从后面猛烈蠕动着屁股。

  池田裕美的痛苦呻吟逐渐变了调,她的体内开始出现快感,敏感的黏膜嫩肉
终于开始湿润。她的身体和屁股开始主动的扭动令体内的肉棒大范围的搅动,她
的吟哦声中已经有了快乐的声音。

  「很爽是吗?你这个淫乱的娼妓,被杀父仇人强奸竟然也会有快感。难怪你
们日本的色情业那么发达,原来你们日本女人都是这么淫荡的母猪。」

  池田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把屁股向后拱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但是我可不想让她称心如意,快速抽动了几下。肉棒在紧夹的状态下疯狂喷
射了,没想到池田裕美被这样一烫竟然也浑身一哆嗦,阴道里立刻变得全是水,
顺着我俩的结合处流了出来,大腿不停的颤抖,竟然也高潮了。

  「贱货,被强奸也会高潮。你是拍色情片的AV女优?」我踢了一脚瘫坐在
我脚下的池田,她光着屁股坐在地上,连被扒倒腿弯的裤袜和内裤,都不知道提
起,整个下身全是粘糊糊的乳白泡沫。

  「起来母猪!到站了!」电梯到了50楼,我伸手把她从地上拽起。

  电梯门开了,门口聚着一大堆人,全都是黑西装的日式打手。

  「浑蛋,放开池田大姐!」其中一个领头的染着金发的男人手里挥舞着一把
寒光闪闪的竹刀用日语大声吼叫,「我要杀了你这头支那猪!」

  我冷笑一声,男人的眼睛里,露出那种病态的残忍兴奋的光,举着刀准备进
来,刚走了一步却停住了。

  我手中的M92正对着他。

  「支那猪,你拿一只玩具枪,就能吓得住我吗,我要把你的下贱的阴茎……
啊!!!」

  「噗」的一声闷响,枪口只是喷出了一朵细小的火舌,但是男人的裤裆却炸
开了花,他惨叫着扔了竹刀倒在地上,他的生殖器和睾丸被我这一枪打烂,血肉
碎沫溅了一墙一地。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35     标题: 灰色黎明(全) 作者:天外飞星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枪口连续喷吐火光,门口的日本打手接二
连三的倒下,每个人都被打烂了阴部。要是在日本这些黑帮分子可能就会拔枪还
击,但是这里是中国大陆,他们无法公开持有枪械,就算有也不敢随便开枪。

  其他人看见我出手如此狠辣,吓得纷纷后退躲避,我推着池田裕美走出了电
梯,那些人害怕我继续开枪,争先恐后躲回了拐角。

  「这里是大陆,你敢这样随便开枪?难道你疯了吗!我们已经报警了,你死
定了!你这个爱国志士就要死在自己国家警察的枪下了。」池田好像恢复了本来
面目,疯狂的诅咒着我。

  「在警察来之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杀死你们所有的人然后安全撤退,我可是职
业军人,你以为我在进攻之前不会先考虑退路吗?」

  我推着她通过地上已经满是血迹的走廊,来到大门前。那些人步步后退,被
我逼着退到了房间里。

  我从没见过装修的如此金碧辉煌的宫殿,就是最奢华的阿拉伯7星级酒店恐
怕也不过如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阶梯式人工瀑布。瀑布将雾化水技术同光学原理巧妙
结合,形成独特的万花筒效果。

  地上铺设着名贵的意大利大理石,错综复杂的镶嵌式墙壁和天花板设计使得
整个大厅的布置显得极其豪华,墙壁上面装饰着水晶彩绘浮雕,雕的都是与性内
容有关的图画。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是真的高档水晶,而且这里还有吧台和舞池,
配备了非常先进的影音设备。几个美艳的脱衣舞女正在跳着钢管舞,但是更多赤
身裸体的俊男美女张大了嘴正看着我们。

  我快速往人群里扫了几眼,却没看到妻子的身影。

  「小日本杂种都得死,你将看着你的同类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我微笑着扣
动了扳机,子弹准确地撞进了一个日本打手的眉心,脑浆和鲜血飞溅,后脑勺开
了大洞的尸体倒在地上,暗红色的血将名贵的地毯染的一塌糊涂。

  惊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光着身子的男男女女们,惨叫着向争先恐后的四处奔
逃,大多数人找地方躲了起来,还有些不怕死的竟然向我这边冲来,意图夺路而
逃,我开枪打碎了一个人的膝盖骨,其余的人就一哄而散了。

  「浑蛋!快拿枪干掉他!」池田裕美好像野兽一样突然用日语嘶喊了起来,
我没有阻止她。

  「可……可是,这里是……」躲在各处的手下们明显犹豫了一下。

  「笨蛋!我们是正当防卫!杀了他!我们是日本人,这里的支那警察不会干
涉的!别管我!杀死他!」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裕美歇斯底里的狂叫。

  手下们明显精神一震,纷纷扔了手里的电警棍和竹刀四散跑去,我注意到四
周的墙壁上有八个门,很像是电梯的门。但是这群人却没有往里面跑,而是跑到
了大厅另一侧的一扇门里。

  我在后面对着他们扣动了扳机,M92的枪口轻微的跳动着,喷吐出一连串
的火舌,我本可以在他们到达目的地前将他们全都打死,但是我的子弹撞击在墙
壁上、沙发上,烟尘四溅,碎片横飞,留下一个个弹孔。这些人怪叫着连滚带爬
的躲闪,一个个成功闪入了那道门中。

  我拉着池田来到一扇门前,按开了电梯门。

  「这里通向什么地方?」

  「哼……」

  「我很好奇,进去看看吧。」我拉着她进去的同时那些人已经拎着枪从对面
的门里冲出来了,大多数是手枪,但是也有人端着UZI微冲。

  我冷笑着,将打光了子弹的M92掖进腰里,又从衣服里抽出一把M10微
冲,扬起手将扳机扣到底,枪口处喷射出耀眼的火光,一阵密集的弹雨扫向枪手
的阵营,柱子、墙壁、吧台再次沐浴在横飞的弹片之中。一名枪手惨叫着仰面摔
倒,其余人再次闪身躲避。我扔了微冲,闪身进了电梯,在他们到达之前关上了
电梯门。

  电梯里只有一个数字而没有楼层显示,我按下了按钮。

  等了大约十秒钟,电梯门开了,出来后出现了另一道大门。进门后出现在眼
前的是一个庞大的空间。

  我再次惊叹于这里的奢华,传说中的阿拉伯皇宫也不过如此吧。头顶上是直
径十几米的圆弧绿水晶灯罩,使整个空间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下。地板上的大理石
拼花花纹在全世界也无法找到,墙壁框线上镶的金箔、玻璃上的细致雕花、屋顶
的层层弧度造型,拱券与蓝白色相间的传统花饰显示出强烈的伊斯兰皇宫风格。

  而所有的装饰皆镀金,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精美的波斯风格的窗帘,水晶台
灯,一尘不染的墙壁大概是涂了某种特殊涂料,反射着灯光呈淡淡的黄绿色,让
人感觉一种无暇美玉的感觉。

  我不懂得建筑装修方面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这里的奢华,
在这里待上一会就有一种置身王宫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国王一样,那种满足感
难以言喻。

  一张大概有六十平方米的精美大床在房间的正中央,正对着大门,床单布满
精美的花纹,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好像至高无上的国王一样正躺在床上舒服的呻
吟着。

  几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趴在他的胯间给他做着口舌服务。

  面对着突然闯进来的我们,男人打了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你……你们……池田小姐,他是什么人?!」他抖动着一身白膘,胯下细
小的阴茎挺的一抖一抖得。

  我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把男人从床上拉了下来,几个美女吓得狼窜鼠突,惊叫
连连。男人满面怒容,「你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在我的枪口顶
在他的头上的时候,他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身后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了,日本枪手们端着枪进
来了。我拉过池田裕美和男人挡在身前,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们,但是
没人敢开枪。我的脸色还是很轻松,这只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你们谁敢开枪,我就杀了他们俩。我的枪法很有自信,你们打死我之前我
完全可以打死他们。」

  男人体如筛糠,但是池田却疯狂的大喊:「快开枪!打死他!」

  我将池田的话,翻译给了男人听,男人立刻像触了电一样大吼道:「不许开
枪!我是市长!我要是出事儿了你们承担不起这后果,池田你这个臭娘们,叫他
们把枪放下!」

  池田依然在喊:「快开枪,打死他!」

  枪手们似乎下定了决心,刚要有所动作谁知电梯门又开了,十几名荷枪实弹
的警察闯了进来,为首的是C市公安局的局长。他举着枪大喊着:「全都不许动
!」

  日本人们立刻转身与警察对峙起来,局长大喊:「池田,你不是答应过我这
些枪械不会公开使用的吗?你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叫我怎么收场!?」

  「怕什么王局长,在场的人都是你的人,你还怕消息传出去吗?」

  王局长脸色阴霾,眼珠转了转,他毕竟是刑警出身,虽然当了官,但是以前
那当机立断的狠劲儿还没消磨光。他一咬牙大声说:「让你的手下立刻撤出去,
把所有枪枝销毁,这件事由我们警方处理。」接着举枪瞄准我这边,大喊道:「
放下武器,立刻举手投降,再敢负隅顽抗立刻击毙你!」

  「哈哈哈,周先生,你这位民族志士被自己国家的警察,用枪指着是什么滋
味呢?」

  「王定邦,你快点把我救出来!」市长大声的狂喊。

  「好个公安局长,你竟然勾结日本黑社会,想不到啊。市局那位刑警的离奇
死亡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你这个汉奸!」

  「少废话!你今天死定了。」他一只手在背后示意了一下,他的心腹手下刑
警队长开始向我瞄准,他是个神枪手。

  「是吗?」我冷笑着闪到了市长大人的背后,此人很胖,很轻松的就把我的
身体遮住了。

  「听着,叫你的人把我妻子带来,我就放了你,我不需要两个人质!」我小
声在池田的耳边说到。

  池田只是冷笑。

  「你活腻味了吗?」我很诧异她的反应。

  「我只想你死!」池田咬牙切齿,她的眼中满是疯狂的仇恨,她的精神已经
不正常了。

  「我不会死的,因为救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感到好笑,你越恨我就越
高兴,论到玩计谋,小日本再过一百年也比不上中国人。

  「什么……」

  电梯门再次打开了,一大票穿着黑色防弹背心和黑色战斗服,头戴头盔面具
的特警部队队员端着95式冲锋枪闯了进来。一阵雷鸣般的暴喝声响起,「不许
动!全部放下武器!」

  王局长回头看了一眼,心觉奇怪。他是公安局长,特警部队属武警建制,但
是要调动也必须由他这个局长签字批准。他此来心中有鬼所以并没有通知武警支
援,这帮人怎么自己跑来了?

  「快!罪犯在那边!」他大喊着指向前面虚张声势,同时心一横举枪瞄准了
我。准备来个先斩后奏杀人灭口。

  「砰!」枪声响了,王局长手中的手枪飞了出去,他捂着手踉跄了几步,抬
头惊恐的看着身后的特警们。其中一人的枪口冒着青烟。

  「我说全部放下武器!立刻!马上!」特警们的眼神凶光闪闪,枪口全都对
准了这帮警察。

  「你们干什么!?我是公安局长!他才是罪犯!你们她妈瞎了!」他的手被
这一枪给震麻了。

  我双手高举,放下枪趴在地上。两名特警上来把我控制住,那名市长和池田
裕美赶紧跑了下来。

  「这是怎么搞的?!你们是哪单位的?不打罪犯打自己人,我看你们是想反
天了不成?!叫你们领导明天到我办公室见我!」市长肚子下面围着一条床单,
很是威严的训斥了一番就准备离开。

  但是一命特警挡住了去路:「对不起,您不能出去。」

  「什么!你……混帐东西!你知道我是谁!?胆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不是
不想干了!你们领导呢?叫你们领导过来!这样目无法纪,我倒要看看你们领导
是怎么当的?」

  「好大的胆子,连市长的路也敢拦!我倒要看看谁敢开枪。马上保护市长出
去!」正与特警们对峙的王局长大吼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人就要过来。

  「突突突!」特警的枪口喷出了火舌,打了一个点射,一名警察的大腿被打
穿,血溅了一地。他惨叫着捂着腿摔倒,其余的警察下意识的举起了枪。

  枪声爆豆般的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共五名警察的腿被击中,特警们好
像发狂的老虎一样狂吼:「快他妈放下武器,不然打死你们!放下武器!」

  众多警察们终于给吓破了胆,全都把枪放下。王局长也把枪放在了地上,大
吼道:「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公安局长!你们是什么单位的!胆敢武力威胁拘禁
政府官员,你们想造反吗?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的大队长张海洋呢!他是要造
反还是怎么着!」

  市长作为一个文官,看见这血淋淋的场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第二天夜里,我们五名雇佣兵,玛格丽特和邦作上校,还有挑选出来参与执
行任务的六名安全部队成员分乘两辆运送给养的卡车向玛尔德拉港出发。

  一路上政府军的哨卡很多,不过最后都安然通过。在晚上12点40分我们
到达了目的地,由于这里亚独分子活动频繁,夜晚实施宵禁。但是这两辆在大街
上行驶的军用车辆,却不会引人注意,因为近一段时间来大街上最多的就是各种
军车了。

  我们没有在当地驻军的基地里停留,而是给带到了一处餐厅里面。这里很可
能是安全部门在当地的某个秘密站点之一。

  在这里邦作上校给我们提供了此次行动需要的装备:一批安装了白光瞄准镜
和AG36的德制G36K型5.65毫米口径高精度突击步枪,以及C型的卡
宾枪。M82型12.7毫米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和M21A1型7.62毫米
口径狙击步枪。手榴弹,震荡弹,防弹背心,特种护目镜,微型通讯器材,C4
军用炸药,AT4反坦克火箭筒。

  剩余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初次参与如此重要行动的B国特种兵小伙子
们难免有些紧张,而我们这些老兵油子却是闭目养神,尽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
最佳。我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考虑着行动的每一个细节,想到无可再想的
时候睁开眼,就看见玛格丽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你们确定那个内线可靠吗?」

  「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有不得不和我们合作的理由。」

  「这次的行动关键就是靠他的配合了。」

  「是啊……」

  「你也要参与行动?」

  「别小看我,这些年,对付那些叛乱分子的游击队,我的经验也绝不比你们
差。」

  「是吗?」

  「这是我的职责。」

  「到时候你紧跟着我就行了。」

  「……」

  「如果我这次回不来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我妻子并不是自愿为反叛组织做事的,我们现在已经无法回国了,能不能
请你们放她一条生路,让她在B国生活下去。」

  「说什么呢?我们还指望你找到黄金国呢。」

  「你真的相信吗?那种无稽的传说,再说就算叛军得到了那些黄金,也不能
立刻变成飞机大炮吧。如果我没猜错之等我们行动成功之后你们立刻就要展开军
事进攻了,那些叛军是没机会赢的。就算黄金真的存在,最终那些黄金还是会落
在你们政府的手里。」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

  「如果这次我真的挂了,就算是吧。」

  「你的压力看起来很大。」

  「以前我们每次有战斗任务之前都会想办法减压。」

  「怎么减?」

  「跟我来……」

  我拉着玛格丽特穿过走廊来到后面的卫生间,隔着门只听得里面有男女的喘
息和呻吟。一双男人穿野战靴的脚站在地上不断的扭动,女人的脚上却穿着高跟
鞋缠在男人的脚脖子上,地上有一团内裤,木质的隔板有节奏的响着,好像有什
么东西不断的撞击着它。

  女人呻吟的很压抑,但是很粗重,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来宣泄自己体内
的欲望。男人更加狂野,喘息声非常饥渴,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出去。

  「这就是我们的减压方法。」我和她离开后,来到了一间放杂物的小屋内。

  玛格丽特静静的看着我,突然解开了上衣,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湿润的嘴
唇狠狠贴了上来。是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既然如此何必顾忌那么
多呢。

  我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倒在地上。手快速解开了她的皮带,伸进了她的裤子
里。

  我的衣服也被她一件件的除掉,她的牙齿咬着我的乳头。我的肉棒被她的手
牢牢攥住,用力的捋。

  而我的手则直接塞进了她的阴道里搅动,她的呼吸渐渐粗重,下面开始出水
了。我脱掉衣服裤子平铺在地上,把一丝不挂的美女放好,我们没有再做任何的
口舌前戏,我们需要的只是发泄,最原始的发泄。

  我的肉棒进入她身体的同时,玛格丽特就开始闭上眼睛大声地喘息呻吟,她
的两条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似乎想把我整个人夹到她的身体里去,身体而且身体
开始一颤一颤的扭动,两片阴唇主动吞吐我的肉棒。我则抱紧了她,耸动腰肢压
着她的身体前后晃动。

  这样不费体力,但是对女方是个沉重的负担。不过我可不在乎,我现在只想
发泄。我硬挺的肉棒每一次都顶到她的尽头,她的子宫颈口每次都会收缩一下,
而她的身体每次也会哆嗦一下。

  「哦……哦……FUCKME!……哦!……」玛格丽特抛开所有的矜持,
开始狂野的呻吟。她的胯部肌肉明显在往里夹,颠动得很厉害,下体内的温度又
湿又热,层层黏膜将我的肉棒箍住,拼命的挤压刮擦。大量的粘汁分泌出来,让
我干的更爽。

  我憋着一口气,疯狂的挺动身体,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把她给压死,我只想继
续冲顶这美妙的湿肉穴。肉棒继续在两篇粘湿肥肉唇的包夹下进出,上面粘了一
层淡白色粘液。

  玛格丽特的指甲在我的背部抠出了好几道血痕,她憋足了气力,每次我的入
侵她都会挺下身迎战,她的身上已经全都是粘粘的汗,我用舌头舔着她的脸和脖
子,她的手从后面兜住我的头,让我闷着头猛冲猛撞,她的体内依然充满了吸引
力,她的耐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充沛的多。

  我翻了个身,她松开夹着我腰的双腿,直接跨骑在我的小腹上,用手伸到后
面抓住肉棒对准了位置屁股往后面一退就整条吞了进去。然后他又开始她的招牌
动作,好像骑马一样疯狂的摇晃颠动。我的双手抬起抓住她上下甩动的两团乳房
狠命揉捏,上面给我抓得红了一片。我感觉她往下坐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大,好像
想把我给坐扁,两团睾丸给她压得有些疼。

  她的身子后仰,一只手撑着地面,双腿蹲着蹬着地,身体不停的起伏,同时
还用手拼命揉搓着那粒凸起的小肉珠,我感觉她体内越来越湿,大量的水顺着阴
唇和肉棒的夹缝处流淌了下来。

  我微抬起身子,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倒在我的胸膛上,用手抱住她的后
腰强行把她搂在我胸前,用双膝顶开她的两条腿,将那根被粘液浸泡了老半天的
肉棒飞快的进出她的肉穴。地下已经有无数的水渍,我铺在地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一片。

  「起来,我要从后面干你。」我坐起身子,把玛格丽特翻过来,让她跪在地
上,手扶着一张椅子。我从后面插入了她的阴道,双手穿过肋下到前面狠狠地捏
着她的乳房,她激动地开始哆嗦,我在后面强有力的深入砸撞让她的快感累积到
了临界点的边缘。

  「哦……哦……哦……」她的呻吟已经开始带了颤音,似乎是快要高潮了。
她体内的肌肉黏膜开始剧烈的收缩,我感到了那股能量的淤积,于是更加用力的
顶撞。

  瞬间她的肌肉收紧了,身子僵硬的哆嗦着,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我跟着她跪
倒,她的阴户变成了一张小嘴,我用力顶了她几下之后,咬着牙停止了动作,最
后忍耐了五秒,肉棒不可抑制的开始强烈的跳动,浓稠火热的精液喷薄而出,灌
满了她的阴道。

  亢奋的呻吟和喘息已经停止了,剩下来的只是疲劳的呼吸和心跳声,以及空
气中弥漫的性骚味和分泌物的气味……

  剩余的几十个小时之内,我们没有离开出发地点,只是默默等待着行动的命
令。

  行动的时间终于到了……

     ***    ***    ***    ***

  杜萨耶夫看了看手表,回头看了看首领尤里,「他们应该来了。」

  他们11个人在这里已经待了大概两星期左右,为的就是看守那名身份高贵
的人质。对于他们这些职业杀手来说,上次的那次行动简直是小儿科,B国皇家
警卫部门的那些特工人员,根本就是外行人,他们前后只用了5分钟就解决了战
斗。

  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在这栋别墅之内看守着,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和休整没
什么两样。根据情报B国情报部门加大了对南部亚独控制区的侦察力度,特工人
员频繁活动不说每天都有侦查飞机在那里活动,听说甚至还租用了某国的侦察卫
星寻找他们的公主,可惜他们万万不会想到人质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这栋花园别墅他们经过了精心的布防,外围是亚独的一个排,别墅内部全是
他手下久经沙场的战士,其中一个独立的塔楼可以俯瞰这个院落,被当作火力点
设置了重机枪,附近的制高点上还有狙击手。同时城堡内还有密道通往别处。

  这样的布防是万无一失的。

  他扶着白色大理石质地的阳台栏杆,用望远镜对着山下的公路眺望。

  「SHIT!」老虎的脸色也是一变,他没想到这帮车臣人如此警觉,他一
把抓起麦克风大喊:「立刻执行B计划!」同时狠狠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平地一声惊雷,就在那些亚独士兵呆头呆脑的看着这些大呼小叫的俄国人的
时候,恐怖的灾难突然降临了。

  装填在箱子底部夹层里的五公斤C4军用炸药爆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箱
子被炸得粉碎,一个直径好几米的橘红色火球在黑色浓烟的托举下腾空而起,巨
大的爆炸将无数泥土沙石残骸碎片掀飞上半空,炙热的气浪横扫了整个庭院,这
座白色的三层大理石建筑犹如山崩崖倾,所有的玻璃几乎同时坍塌碎裂,霎时间
整个院落里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山下的公路上一辆熟悉的两吨小厢货正在往这里行驶,驾驶员是那个熟悉的
混血儿。今天是给他们运送给养的时间,由于保密的需要他们不能下山到市区里
去购买物品,所有的物品都是由外边送进来。他们从寒冷的高加索来到这热带地
区后很不适应,这里的电力供应也不能随时保持,给他们的日常工作造成很大不
便。

  厢货很快就开到了门口,显然院子里那些亚独组织的武装人员认出来是自己
人,打开门放行了。

  接着车上的司机和跟班跳了下来,将后面的厢货门打开,又下来两个人,四
个人抬一个从厢货上抬下来三个箱子放在了门口。然后和那排长说了几句话以后
又招呼人从车上抬下一个箱子放在喷泉池子旁边打开,里面全都是饮料和各种罐
头,然后冲楼上招了招手指了指这些食物,杜萨耶夫探着头往下看,那人大声喊
了几句俄语后开着车离开了。

  外面的军人们开始打开罐头和啤酒饮料兴高采烈的大吃大喝,尤里出来看了
看。「是时间开饭了,命令岗位上的人轮流下来吃饭,别让那些人把好东西吃光
了。」说着他和杜萨耶夫连同其他的三个人一起背着枪从别墅里出来了。

  那群亚奇拉解放军的士兵大概有十几个围坐在箱子周围,枪都放在一边,连
吃带喝满嘴流油。尤里他们看着眼馋,心想圣马丁为什么不早些送这好东西来,
虽然他们在车臣的山里打游击已经习惯了吃苦,但是毕竟这美味的食物对他们更
有吸引力。

  「让开,让开!」杜萨耶夫粗鲁的扒开两名亚独的士兵,这些士兵得了命令
不敢得罪他们,只是嘟嘟囔囔的挪开,杜萨耶夫拿起两罐饮料,看起来还保持着
冰凉的温度。他扔给尤里一罐,伸手揭开了易拉罐的拉环。

  「OK,快点喝吧……」某处,老虎看着电脑上传回的适时影像,嘴里自言
自语的嘟囔。所有的饮料和罐头中都事先添加了一些特殊佐料。箱子上安装有微
型摄像头,那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中。

  杜萨耶夫拿起易拉罐一仰头喝了一大口,突然脸色一变,张口全吐了出来。
用俄语大喊:「有情况!别吃了!」同时迅速把身上背着的突击步枪摘了下来快
速后退。



  围在箱子旁边的十几个亚独士兵第一时间就被这大爆炸掀翻,几个脆弱的身
体就像稻草人一样飞上了半空,然后伴随着雨点般的杂物碎片散落下来。尤里和
杜萨耶夫虽然及时撤离但是被受到了波及被掀翻在地,被震的七荤八素好半天爬
不起来。接着地面上的一个阴井盖子突然掀开,山猫好像平地冒出来一样从里面
探出半个身子肩上扛着AT4反坦克火箭筒,毫不迟疑的瞄准了城堡的塔楼。

  十字线稳稳压住了目标,山猫身子一摇,呼的一声一枚火箭弹带着狂野的呼
啸和白色的焰尾化作一道弧形利剑直划入塔楼的窗户内。刺眼的火光炸裂,轰隆
的剧烈爆炸声中整个塔楼都摇晃了一下,整面墙壁四分五裂,巨大的爆炸所形成
火球将窗户的面积扩大了十倍,无数的烧焦的碎砖瓦片,伴随着黑烟雨点般的落
下。

  山猫扔了火箭筒,迅速从下水道里蹿了出来,手持突击步枪向地上那些会动
的人猛烈扫射,蝴蝶和老虎紧跟着从他后面快速爬了出来。那些被突如其来的爆
炸震懵了的亚独士兵们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狂叫着端着AK步枪向他们冲了过来。
三人迅速找了掩护,与四面逼过来的亚独士兵展开激烈交火。

  就在老虎他们出来的同时,我和玛格丽特也顶开了箱子盖从里面蹿了出来,
我们穿着全黑色的战斗服,黑色防弹背心以及全套单兵S型战斗背带,我一出来
就听见了耳边嗖嗖掠过的子弹。我端着枪往左边连续几个三发点射,G36的枪
口喷出了明亮的橘红色长火舌,一名企图从侧翼绕过来的枪手被弹雨打得浑身开
花,翻身摔出去两米多远。

  其他的两个箱子盖也被掀开,里面的突击队员们探出身子向四面开火。空中
纷飞的子弹将墙壁和一些庭院设施打的碎片横飞,庭院里遍地烟火狼藉,枪声响
成一片,半空中火舌乱蹿,子弹横飞。

  「快!快!快!」我大声暴喝,和玛格丽特带领三名突击队员一起冲进了楼
内。杜萨耶夫和尤里在刚才的爆炸中全部负伤,又遭到老虎他们的扫射连一枪都
没开就已经全部毙命,但是另两个人由于离得较远只是被气浪推倒,现在已经爬
了起来和老虎他们对射。而塔楼里的三个人也被火箭弹端上了天,这群在车臣各
方势力中间游走有余的老兵油子们刚开打已经阵亡近半。

  「危险!有埋伏!」我大喊着举枪向上扫射,但是旁边的一名突击队员已经
端着枪冲上了楼梯,也许他没看出来埋伏在哪里,但是我能感觉得到那危险的杀
意。

  「嗒嗒嗒嗒嗒嗒……」,某处墙壁突然开了一个暗口,疯狂的火舌从里面喷
射而出,一阵弹雨从二楼倾泻而下。那是一挺安装在一个暗角里的自动机枪,显
然是经过精心伪装,射程正好覆盖整个楼梯。整面墙几乎被打成了蜂窝,那名突
击队员在烟尘中被弹雨击倒,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颈动脉,血溅了一墙,从楼梯
上滚了下来。

  「FUCK!」我大骂一声,「出现伤亡!出现伤亡!」另两名突击队员从
旁边绕了过去,其中一个冒死向那挺自动机枪发射了一枚榴弹,顿时将墙炸开了
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那挺机枪也给炸哑。

  正在此时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我被气浪推倒,然后浓烟卷着碎石扑了进来。
我奋力从地上爬起回头一看,只见外面的一根柱子已经倒塌,遍地碎石。两名突
击队员四肢摊开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烧焦,浑身血污尘土。山猫捂着腿,血
不断地从他指缝里往外流,他咬着牙单手持枪向外连射,远处一名手持40火的
车臣雇佣兵一个侧滚躲到了花池的后面,他身边的一名士兵被击倒。

  没想到这么快就组织起反击了!在那两名雇佣兵的带领下,亚独士兵的攻势
明显有了起色,步步向这里紧逼。老虎他们被迫不断的变换阵地以躲避越来越密
集的射击。

  「人狼!快点!」蝴蝶在通讯频道里大吼,她一个人承受了四个人的攻势,
现在已经是用第二个弹夹了。她将手榴弹不断的往外扔,爆炸声此起彼伏。

  必须冒死往上攻了!我捂着耳麦大吼:「鹰眼,掩护我们!」然后举枪瞄准
楼上快步向楼梯跑去。

  「小心!」玛格丽特突然大叫,二楼和三楼同时冒出三个人一起向下开火。

  我往旁边一滚,子弹将我身旁的地面打成了蜂窝。玛格丽特面色冷峻的举枪
向楼上猛烈开火,流弹将她身边脚下打的烟尘四起也不管不顾,两名突击队员加
入进来,密集的子弹暂时压制了对方的火力,我趁机爬起一面向楼梯上攀登一面
用猛烈的火力开路。

  二楼的那个家伙知道外面的同伴已经凶多吉少,红了眼的他迅速闪到一个墙
角,手中的AK频频喷吐着火舌,精准的射击压得我抬不起头来,我将打光了子
弹的弹夹卸下,重新安上一个。趴在楼梯的半中腰,连着两次想前进都差点被打
中。三层还有一个人此时正想往下下,玛格丽特正在与他对射,而人质的房间就
在二楼的对面。

  「手榴弹!」随着一声尖叫,楼上投下两个黑乎乎的东西。玛格丽特眼明手
快,大叫着往旁边卧倒。两枚手榴弹在那两名突击队员身边爆炸,气浪和弹片将
两人掀翻出去好几米,其中一个当场死亡,另一个身上插满了弹片,身体一下一
下的抽搐,显然也只剩一口气了。

  到现在不到两分钟,我们连人质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就已经四死两伤,伤亡已
经达到一半。

  必须冲过去,我一咬牙将身子藏在下面,把枪举过头顶凭感觉对着那家伙的
藏身地点一通扫射,趁他躲避的同时猛地猫着腰冲了上来,对手不愧是经验丰富
的职业老手,在我停止射击的一霎那居然也抓住机会探出了身子,我们俩手中的
突击步枪同时端了起来,枪口互相瞄准了对方。

  「砰!」的一声巨响,我对面的人的藏身处烟尘碎片飞溅,好像有什么东西
从墙壁的另一侧撞裂了进来,他好像被汽车撞了一样飞了起来。他的身体在空中
分裂成了两截,血肉内脏纷飞。

  我迅速前进,到那里一看墙上有一个足球大小的透明窟窿。我知道这是鹰眼
开始动手了,这栋楼虽然是大量采用大理石装饰的地面和柱子,但是大部分地方
还是水泥砖墙,无法抵御鹰眼的12.7毫米重型穿甲弹。玛格丽特被对方居高临下
的火力压的无法露头,她藏身的一尊雕像已经给打成了蜂窝,碎石头溅了一地。

  「去你妈的!」我狠狠地骂了一句,对三楼那家伙所在的楼梯发射了一枚四
十毫米榴弹,他没想到我能在角度如此小的地方瞬间瞄准他,结果榴弹在他脚下
爆炸,他的下半身整个给炸烂,随着雨点般纷飞的楼板碎片跌落下来。

  「快快快!」我大吼着持枪扑向对面门,玛格丽特也端着枪上了二楼。三楼
的另一名雇佣兵仍躲在暗处拔掉了另一枚手榴弹的保险销,在他脱手扔出的一瞬
间我的枪也响了,手榴弹在刚刚脱手没飞出一米远就被我的子弹凌空击中。轰隆
一声好像空中炸开了礼花,弹片象雨点一样四下横飞。那名雇佣兵被自己的手榴
弹炸得血肉模糊,一只胳膊也飞了,烧焦的尸体冒着烟倒在地上。

  我的胳膊,火烧火燎的疼,大概是被弹片击中了。玛格丽特持枪快步过来,
飞起一脚把门给踹开了,枪口往里面探,然后惊喜地叫了一声:「殿下,你没事
吧!」

  我也举着枪进来了,真是万幸这个屋子里没有人看守。幸好我们进来的快,
其他位置的人还没来得及往这里赶就给阻止到路上。只见这位公主穿着一身好像
大学生一样的牛仔裤和体恤衫坐在床上,脸色虽然有点白但是还是比较镇定的。
她显然认识玛格丽特,惊喜地快步跑过来一把抓住她。

  她的胸部很大,将体恤衫撑得高高鼓起。而且样子相当美丽,如此具有女性
魅力落到这帮野兽手里,没准已经被人办过了。

  「我们是来救您的,殿下现在你跟着我走。」说着玛格丽特抽出一把手枪塞
在公主手里,没想到这公主也不外行,看她持枪的姿势显然是受过训练的。

  「A组呼叫,我们已经找到人质!现在撤退!撤退!」我抛掉杂念,开始大
声呼叫。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快快!撤退!撤退!」老虎和蝴蝶架着腿部受伤的山
猫开始往屋子里撤,后面那名硕果仅存的突击队员断后,门口是十余名武装士兵
四面进逼,在那名突击队员转身想进来的一瞬间,一发子弹从远处飞来打中了他
的脖子,他的脖子整个儿断裂,人头带着一串血浪飞了起来。

  「狙击手!敌人有狙击手!鹰眼,干掉他!」我对着通讯器大吼着到楼下帮
助老虎他们把山猫拖到后面,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撤到安全地带。附近亚独的兵
营肯定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了,而马尔德拉港的政府军现在肯定也已经大举出动
了。

  M82那特有的沉闷枪声再次响起,远处一棵小树的树杈被打碎,一名浑身
挂满伪装物的狙击手从树上摔了下来。接着又是连串枪响,那些围攻的亚独士兵
一个个被巨大的子弹洞穿,残肢断臂乱飞。

  「快快!」后面的院落里有一处阴井盖,我们掀开它一个个钻了下去,老虎
已经在一楼步好了定向雷和炸弹,但是山猫由于负伤,下去的时候占用了太多的
时间,最后等到老虎钻下去的时候敌人已经冲上了台阶,为首的正是那两个车臣
雇佣兵。他们冲进来的时候脸上突然一阵迷惑,然后脸色大变,一个转身想跑,
另一个眼露绝望的凶光狂叫着向老虎开了枪。

  老虎的身体基本已经全部下去,但是头部还露在外面。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
那颗精准的子弹从老虎的左眼穿了进去,掀开了他的后脑骨,我在他下面,感觉
上面一阵黏糊糊的东西浇落到了我的脸上。我的心猛烈的收缩了一下,老虎的身
体一阵抽搐,在他的身体出溜下来的同时,手指抽筋似的按下了按钮。

  井盖上面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我们在地下都能感觉得到剧烈的晃动。

  我伸手拽下老虎脖子上的铭牌链子,狠狠地攥在手心。他的身体还有余温,
但是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我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喉咙里有某些哽咽的东西。

  安息吧,亲爱的战友……

  我绝不会把你的遗体孤零零的扔在这里。

  我发誓一定会回来……

  我发誓……

  此刻我们的小队已经是伤亡惨重,六名B国突击队员已经全员阵亡,老虎阵
亡,我受了轻伤,山猫受重伤,他的腿部被弹片击中,虽然作了急救包扎但是血
仍然止不住,整条裤腿都被血浸透了。由于失血过多,他此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了。鹰眼作为狙击手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此刻自行撤退跟我们不一路。目前只有
玛格丽特和蝴蝶没事,蝴蝶架着山猫,玛格丽特在前面开路我断后。按事先计划
好的路线前进顺着阴森的下水道前进。

  这条废弃的下水道通往一个排水口,我们从那里钻出来的时候两辆事先藏好
的吉普车已经在那儿了。

  「快上车!」我大声招呼,蝴蝶把山猫放进车后座,山猫已经昏迷过去了。

  「鹰巢,我们已经到达A点,现在要立刻前往B点,可以让你的鹰群出发了!
我们这里伤亡很严重!」

  汽车发动,我们顺着一条小路往山下开。

  蝴蝶满头是汗的帮山猫死命按压伤口,山猫一点反应也没有。伤口涌出的血
染红了蝴蝶的手,很快浸透了车座,甚至顺着脚流了下来。浓重的血腥味弥漫整
个车内,玛格丽特在前面驾驶座开着车,脸色僵硬的好像一块花岗岩。

  「山猫,别睡!千万别睡!我命令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这是命令!」我低
头对山猫的耳朵狂喊,但是不起作用。他的体温已经在下降,脸色逐渐变白。

  「必须给他止血!」我用刀子挑开了他被血粘在一起的裤腿,从枪膛里退下
一发子弹。用锉刀把弹头弄下来,将火药洒在山猫的伤口上。「点火,烧他!」
蝴蝶打开了打火机,「帮忙按住他!」安妮公主在旁边看得脸的白了,被蝴蝶这
一嗓子下了一跳,两只芊芊玉手听话的按住了山猫的腿,经过刚才的激战,她也
被这疯狂的气氛感染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前面的玛格丽特突然发出恐惧的尖叫,同时猛打方向盘,车
子在小路上本来就颠簸,这一下更是把我们全给掀翻。吉普车打了一个弯开上了
野地,同时一串子弹横着扫过了刚才的小路,地上的泥土被子弹炸起三米多高,
这是重机枪的子弹。

  坏了,敌人的援兵上来了。在剧烈的颠簸中我看到斜刺里的山坡一侧能冒出
来有几十号人黑压压的一片正在追赶我们,几十只冲锋枪向我们猛烈开火,子弹
打在车体上叮当直响。好在这辆吉普车是加了防弹装甲的,玻璃也是防弹玻璃,
但是只能抵御小口径的武器,面对对方的重机枪可没把握挡得住。

  「突突突突……」即使隔着车体我也能听到后面那14.5毫米重机枪的嚎
叫声,子弹不断的从车边掠过。斜后方紧跟着一辆丰田皮卡,好像野狗一样紧追
着我们不放。车后面安装着简易的支架,上面架着重机枪。射手在上面跟着车子
一起颠簸,枪口不停的喷射巨大的火光,无数的弹丸漫无目的的扫射而至。

  「加速!甩掉他!」我大吼,但是玛格丽特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恨不能直
接蹬到油箱里。车体因为加装了装甲变得重了,速度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

  「小心左边!」蝴蝶大喊了一声,左边突然也冒出了一股叛军,又一辆丰田
皮卡飞扑了过来。上面的射手肩上扛着40火,玛格丽特再次猛打方向盘,一道
呼啸的白烟斜刺里飞至,轰隆一声在我们车屁股后面爆炸了,火光四起,碎石泥
土雨点般的砸下。

  「低头!」我伸手把那傻傻的公主给按下,一发重机枪的子弹终于命中了我
们的后挡风玻璃。弹头顺利的穿过了玻璃后直直得掉了下来,整片玻璃已经碎裂
如蜘蛛网。

  「蝴蝶!快开枪打死他们。」我们两人端起突击步枪顺着后玻璃的窟窿朝后
面猛打,两道明亮的火舌自后窗喷出,但是由于车子颠簸得太厉害,我们的瞄准
也受影响,命中率不高。我打光了一个弹夹大概只命中了七八发,一辆皮卡的前
风挡被打得粉碎,不过司机也是悍勇非常,不怕死的把油门踩到底狂追我们。

  「用榴弹!」我对蝴蝶大喊,蝴蝶的那只G36下面挂着40毫米榴弹炮,她对
准了那个重机枪把最后一枚榴弹打了出去,那辆皮卡猛打方向盘,榴弹击中了车
尾。重机枪射手没有防备,车子猛一拐他被巨大的离心力甩了出去,落地之后弹
起,顺着山坡往下滚去。而皮卡也是失去了控制翻车了。

  「还没到地方吗!?」我大声向前面喊,这时又一发火箭弹飞窜了过来,不
过打得偏了,击中了一棵树。树干被炸得粉碎,轰然倒地。

  山脚下有条小河,我们到达河的另一侧才算是进入安全区域,,在我们的车
子狂冲向河边的时候,第三枚火箭弹追了上来,这次我们的好运消失了。爆炸的
气浪将前进的车子整个斜着掀了起来,我们在离河道还有不到五十米的时候终于
被击中。

  车子连翻了好几个滚,底盘还带着火光,最后竟然又正了过来。我被摔得头
昏脑胀,奋力用脚踹开车门,再看公主殿下竟然奇迹般的没事,,我将她从车里
拉出来。蝴蝶则是痛苦的从车中爬了出来,然后勉强站起,接着又摔倒了。那辆
丰田皮卡远远的停住,显然是在等后面的援兵。车上的人又扛起了火箭筒。

  完了……

  我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我们没想到敌人的援兵会在这里出现,我们可
能已经偏离了与己方商定的地点。现在真的是陷入绝地了。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端起枪来准备作最后一搏。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那名火箭筒手的头爆碎了。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倒下
了,然后整台丰田皮卡爆炸了,大概是他死的同时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火箭弹
打中了自己脚下的车。

  「是鹰眼!」我精神一震。赶紧到车里把玛格丽特拖了出来,她可能是伤着
了肋骨,疼得脸色惨白满头是汗都快站不起来了。蝴蝶在一边大声叫着山猫的名
字,几乎是歇斯底里。

  山猫的呼吸停止了。

  我将山猫的突击步枪捡起,扔给公主:「殿下,现在起我们都必须作战。」

  安妮公主脸色严峻的点点头,很熟练的推弹上膛。以吉普车作掩护,我将身
上的防弹背心脱下来硬给她穿上。她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急赤白脸地问我:「你
怎么办!」

  「殿下,我们现在首要考虑的是你的安全。」公主脸色一变刚要脱防弹衣。
我使劲按住了她,「你想让那些人都白白牺牲吗!?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是死
了也有价值,你懂不懂!?」公主脸色变幻,紧紧咬着嘴唇。看着地上浑身是血
的山猫的尸体,眼中的泪水涌了出来。

  从林子里跑过来一个人,是鹰眼。他身上穿着迷彩服,还有伪装服。那杆粗
重的M82已经给遗弃了,现在他的手中端着一支M21AI。

  他来到这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山猫的尸体,默默的把他的铭牌摘了下来。

  「玛格利特,快和邦佐联系,我们偏离了接应地点,让他马上支援!然后咱
们渡河。」我的耳麦出了问题全都是盲音,我拽下来扔到一边。

  「支援马上就到!」玛格利特和指挥部通完话,大声喊叫。

  「要多久!?」

  「不知道!」

  要等吗,这里有两个重伤号,我也受了轻伤。只有鹰眼一人是完好无损的,
公主则不一定靠得住,强行泅渡的话可能会造成严重损失。那些叛军士兵也许追
不到这里来……

  「找掩护!等待支援!」这里是河滩,有很多大岩石形成的天然掩体,还有
不少的灌木藤木等热带丛林植被遮掩,藏几个人不费什么事。

  我的话刚喊完,对面枪声大作,大批的叛军士兵开始络绎出现。

  「卧倒!」我拉着公主闪到了车子后面,这座防弹车正好做我们的掩体。

  「突突突突……」最先泼洒过来的还是重机枪的子弹,疯狂撕咬着车体。鹰
眼手起一枪那辆丰田皮卡上的射手翻身栽倒。紧跟着好像暴雨一样的各种子弹劈
头盖脸的打过来了,他们来的人少说也能有一百多号,轻易而举的压制了我们的
火力,另一队人开始从侧面迂回。

  「RPG!!!」鹰眼大喊了一声,我们四散滚入岩石堆后面。一枚火箭弹
准确命中了我们的吉普车,吉普车化作一团火球离地飞起两三米高,重重落下后
彻底散了架。这位老兄忠实地完成了它的使命,为我们抵挡了上千发子弹炮弹的
攻击,现在终于寿终正寝。

  我们谁也没法露头,被分散成了两拨,我和公主还有胡蝶一拨,叛军的士兵
几乎已经冲到了距离我们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我举起枪来向他们猛烈扫射,精准
的枪法接二连三的打倒了好几个人,迂回的叛军被迫停了下来奋力向我们开火,
但是枪法显然不行。

  与此同时在河边的丛林里也有子弹飞出,而且密集程度大概有几十人在向这
里射击,甚至还有37炮的炮弹,这说明丛林里很可能有装甲车之类的重武器。

  现在我们处于三面夹击的状态。

  「快,子弹!」我拔掉打空了的弹夹,头也不回的冲身后喊。公主把她的递
给我一个,现在她也成了战士,学蝴蝶的样子端着枪朝外面胡乱猛扫一阵,然后
瞄准了打几个点射。

  「子弹!」很快这个弹夹又打光了,现在我们脚边的泥土里全是黄灿灿的子
弹壳。

  「没……没了!」公主惊恐的叫着。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先强行泅渡过去河那边,现在要给人
包饺子了。

  我咬着牙投出了一枚手榴弹,炸倒了两个人。再摸浑身上下就只剩一把伞兵
刀了。

  「公主,你会游泳吗?」我一把拉住她问道,「如果你将来能活下来,有朝
一日统治这个国家,请你赦免我妻子的罪行。并且帮我带句话给她,不管她做了
什么,我爱她。」

  「不,要说你自己说去!」公主在这关键时刻却激发出了狠劲,抽出手枪猛
拉了一下枪栓。

  其他人也扔了没子弹的长家伙,准备和敌人拼到底了。

  「是船,是船!」我弄不清楚究竟是玛格利特还是蝴蝶狂喊了一嗓子,但是
等我扭头往那边看的时候,密集的子弹已经从旁边掠过,一艘政府军的快速巡逻
艇沿着河道劈波斩浪的开了过来。原来他们在原定地点没有接应到我们,接到命
令后直接赶了过来。

  再晚来一分钟我们可能就要交待了。

  船上大约有七八米长,有四五个士兵。但是,那加装了六管加特林机枪和1
2.7毫米重机枪,以及火箭筒,典型的吨位小火力壮。此刻这些武器正全力向
那些叛军开火。

  加特林机枪喷吐着火舌,那密集的弹雨在叛军中来回扫射,所过之处一片人
仰马翻。巡逻艇迅速靠到岸边,两名士兵跳下来替我们断后,我和鹰眼一人掺一
个把公主和玛格丽特弄上了船,然后我们把蝴蝶以及山猫的尸体也迅速背到了船
上。

  「快撤!」我对着士兵们狂喊,巡逻艇一调头返回河心,谁料到从岸上呼呼
两下两道白烟呼啸而至,一枚越过船头炸起冲天水浪,另一枚好死不死打中了巡
逻艇的引擎。几台引擎给炸得粉碎,黑烟烈火顿时冒了出来。船的速度一下降了
下来,开始在河心打转。

  「有没有桨?」没人回答我。刚才的那一下被炸下河去一个,还有两个受伤
的。其余的人忙着操纵船上的武器向岸上狂轰滥射,没人有工夫搭理我。

  我拿着打光了子弹的步枪当船桨,和鹰眼玩命的划水。

  在河心等于是活靶子,再挨上一发火箭弹大家都得掉河里喂鱼去。

  这条船的吨位怎么着也有几十吨,凭我们俩划了半天船也没怎么动地方,正
当我急得冒汗的时候,天边传来隐隐的轰鸣声。

  天上有两个黑点快速的接近,我们的援兵终于赶到了。

  两架SU30MKB重型战斗机打开加力呼啸着从叛军的头顶超低空掠过,
那庞大的机身周围,突然爆起了白色的环状蒸汽雾浪,那是超音速战斗机特有的
突破音障时的壮观景象,瞬间产生的巨大音爆,化作海啸般的气浪席卷了地面的
一切。一辆两吨半重的皮卡竟被掀的离地飞起,玻璃粉碎,在空中打了两个滚重
重落下。

  山坡上的百名叛军士兵全被这巨大的冲击波扫翻,连我们的巡逻艇也差点被
掀翻。接着远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山头那边的亚独营地方向升起了巨大
的浓烟,最后形成了蘑菇云的形状。

  两架SU30转向返回各投下一枚炸弹,其中一枚是子母弹,在空中就解体
成了三百枚子炸弹,顿时将整个叛军所在的山坡全部覆盖,在连串的爆炸声中无
数火球炸开了花,最后整座山坡化为一片浓烟火海。

  另一枚是KT1500重型激光制导炸弹,落在了河边的丛林里,这种炸弹
的战斗部装填有1100千克的高爆混合炸药,我们及时捂住了耳朵张开了嘴巴
,但是那大爆炸传来的巨响几乎要把我们的五脏六腑给震翻了个。一团几十米粗
的黑色烟柱冲天而起,伴随着无数的树木碎片直冲霄汉,橘红色的炙热气浪将树
木连根拔起或者摧毁得粉碎,那气势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危险!」眼看着无数的碎片土石雨点般从天而降,我第一时间扑到了公主
的身上,接着我们的小艇就被笼罩其中,河水被砸得好像开水锅一样沸腾起来,
我们的船左摇右摆,险象环生。

  我感觉刚才那一下已经把我震的有些不清醒了,我昏头胀脑,迷迷糊糊的躺
倒在公主身上,眼睛最后要闭上的时候,朦胧的看见了一架歼七正在用火箭弹和
机关炮扫射地面残存的叛军士兵,叛军们四散奔逃,而山头的另一侧政府军的一
辆坦克开了出来,接着我就晕了过去……

     ***    ***    ***    ***

  我醒来之后发现是在医院里,身旁是护士和医生。

  我的胳膊包扎着纱布和绷带,我坐了起来。医生和护士上来阻拦我,但是我
没听他们的。我历经恶战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怎么邦佐这家伙不见了。

  「邦佐上校在哪里?叫他来见我!」我冲医生大吼。

  医生耸耸肩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邦佐上校自外面进来了。我站起来对他说:
「公主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

  「等等,你冷静一下,公主现在正在接受全面的身体检查。」

  「你胡说,你他妈的想耍我!」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去了12个人,活
着回来的只有4个,还全体负伤,如此惨重的代价实在是……也许我远离战场多
年对这些血腥的事实有些不习惯了。我真的感到心里面好像有股闷气不发泄不痛
快。

  「你冷静些!公主不是你想见就见的!你的事情我会安排。」

  「等等,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我怒目圆睁。

  「那些人眼看就要到地方了,你们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难道你想卸
磨杀驴?」我彻底丧失了理智,伸手卡住了邦佐的脖子,但是被他抓住我的手腕
抓了一下,我感觉疼了一下,随即头就开始晕……

  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晚上,等我睁开眼却发现邦佐坐在我的床边。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24小时了。」

  「上午你用什么东西把我给弄晕的?」

  他笑笑向我展示了他的戒指,原来里面暗藏着一根小刺。「如果这是毒药的
话你就醒不过来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动声色之间差点取了我一次性命。

  「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的遗体已经全找回来了,他们将被授予十字荣誉勋章以表彰他们的英
勇。你们也同样,公主殿下特别要求她要亲自为你授勋,玛格丽特他们都负了不
轻的伤,相比之下只有你的伤最轻。」

  「是吗,果然我这个烂人的命是最硬的。公主现在情况怎么样?」

  「公主现在基本无碍,我已经向公主禀报了你的事情,公主很愿意帮助她的
救命恩人。但是这要等皇家医学院对公主做完彻底的检查之后。」

  「你们已经对叛军开战了吧?」

  「在半小时前,我们的战斗机已经空袭了卡拉巴尼机场附近的叛军营地和指
挥部。另外在深山里的军火库和毒品工厂也遭到导弹攻击,这一次是完全动真格
的了,我们和叛乱分子打了十几年仗,这是头一次在亚奇拉省使用导弹武器,过
不了多久首相就要发表全国电视演说了。」

  我仔细问了问上次战斗的情况,原来事有凑巧,那天在我们到达A点的时候
马尔德拉港的驻军就立刻出动了,但是前两天亚奇拉解放军恰好和一支当地20
0多人的民兵组织秘密达成了结盟协议,那天那队民兵恰好在附近活动。在我们
打起来后亚独的基地接到求援讯息后,在出兵的同时立刻通知了那支民兵前去支
援,我们在前往B地点的半路上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他们,结果被迫改道。

  他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派遣战斗机前去支援,同时海军的内河巡逻部队也
出动支援,最终算是及时赶到将我们解救出来,他带来的部队是B国精锐的海军
陆战队一个加强营,很快就将那只被炸得落花流水的民兵全歼。而半路上的亚奇
拉解放军也遭到猛烈轰炸而溃散。

  而公主获救的消息一传到大本营,首相立刻下令终止与亚独叛军的谈判,政
府代表团一离开亚独代表团成员立刻被军队逮捕。同时参战的三个陆军师也迅速
开到亚奇拉省的边境地带,各地的海军基地和空军基地也迅速动员起来,目前海
军的二十几艘大小战舰也封锁了亚奇拉半岛附近的海面,几个叛军控制的岛屿已
被隔离。

  B国政府是下定了决心准备杀鸡用牛刀,缴匪的总兵力与叛军力量已经达到
了5比1,整个亚奇拉省各地的武装警察部队、安全部门的特工部队全部发动起
来,全省已经实施了戒严和宵禁。

  亚独分子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王牌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是大势已去了。

  邦佐上校看了看表,打开了电视。

  只见B国首相正在电视上发表演说,宣布针对叛乱组织亚奇拉自有独立运动
的军事清剿正式开始,同时宣布了亚独组织的罪行,包括谋杀、暴动、贩毒、叛
乱、阴谋分裂国家等等。

  最后宣布亚奇拉军区司令为军队剿匪总指挥,并授权军队人员可以不需要任
何理由即扣留嫌疑人员20天,并且可视情况延长至40天。最后首相和皇家代
表阿方索亲王要求军队为了国家的主权完整战斗到最后一滴血。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画面,脸色冷峻的好像岩石。

  随后电视台开始播放一部专题片,上面讲述叛乱分子的累累罪行已显示己方
的正义性。上面着重演示了亚独分子的毒品工厂以及罂粟种植基地。

  只见镜头里大片的荒坡被密密麻麻的被成片的白色抑或夹杂着红色、粉色的
花朵覆盖着,透露出摄人心魄的美,然而这种美的背后就潜藏着人类文明的自我
沦丧和自我毁灭,还有持枪的亚独分子士兵站在成车的鸦片旁边这种非常清晰的
镜头。

  我冷笑着对邦佐说:「你们的特工本事不错啊,竟然能混到这个地步。」

  「本来对这些叛军动武可能会背上种族仇杀的恶名招致国际干涉,但是现在
有了这个玩意就不怕了。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你,你真是个贵人哪。」

  「什么意思?」

  「你知道那名向我们暗中投诚的亚独高级干部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

  「这些资料都是他提供给我们的。」

  「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你见公主前你可以去见见他,当然他要求一定要见你,你想见他吗?我
想公主很快就要召见你了。」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    ***    ***    ***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36     标题: 灰色黎明(全) 作者:天外飞星


  在圣卡洛斯堡的警备司令部里我被领到了一处秘密的房间内,现在这个司令
部大楼是戒备森严,门口停着坦克和装甲车,每层楼都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

  「他对我们已经没用了,如果你想杀了他请随意。」

  「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进去就知道了。」邦佐上校给了我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里面是一个简单的起居室,只有一张床和桌子椅子,以及卫生设施。一个
男人满脸憔悴的躺在床上,胡子拉碴,无神的看着我进来,等到门关上后他从床
上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我认出了这个男人,我在香格里拉见过他的替身。

  他就是圣马丁。

  「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作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姐姐了吧。」他慢慢走过来。

  「你认识我是谁吗?」我冷冷的看着他。

  「当然认识,你不就是那个中国女人的丈夫吗,我在你家里见过你的照片。
他们怎么派你来了?」

  「就是你设计陷害我妻子是吗?」

  「她不过是个寂寞的女人而已,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安慰罢了。另外她对我
有用处,所以我也就小小的利用了她一下,其实她的本性是个很淫荡的女人呢,
一开始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到后来主动用肛门吞吐我的肉棒呢。她对精液的渴求
搞不好你这个丈夫也不了解呢。」

  「是吗?你是不是还不了解你自己的状况?」

  「我当然了解,你以为你算什么?如果不是中国的安全部门抓了我姐姐逼我
向政府军投降,你们永远也抓不住我。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不过你最好还是
闪到一边凉快去,叫真正能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普通人少往这里面瞎掺乎。我就算是搞了你老婆又
怎么样,你没权利杀了我。你也没能力杀我,你不了解我们这个世界。我只要稍
微吐露一些我掌握的秘密,不管是B国还是中国大陆都会要我为他们效劳,这就
是间谍世界的游戏规则。到时候我不过是换个老板而已,我以前干什么以后还会
干什么。」

  「只要我愿意,我以后还会去奸污你的妻子,相信我,你的妻子,以后都会
是我的性奴隶和摇钱树。我会不断地用我的精液让她怀孕,然后再把她奸淫到流
产,直到将她弄到不能性交为止。而你,我可以告诉你,你一个低微的小市民卷
入这种事情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你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吗?我可以在这里杀了你。」

  「没看见上面有监视器材吗?我被24小时监视着,你如果有异动马上有人
来阻止。」

  「是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如果我是你想象的那种微不足道的人,
我怎会有能力来到这里。」

  「难道你是大陆安全部门派来的,他们肯定不会只派你一个人来的,还有谁
啊?」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主动认输?难道你的姐姐对你就这么重要
吗?」

  「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哼哼,你们日本人最喜欢乱伦,什么父女,母子,姐弟之类的,你不会也
是这种类型的吧?」

  「你说什么!?」

  「除此以外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一份亲情加上一份畸形爱情也许会动摇你
的心。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就像我,我为了我的妻子不惜来到南美,我想你也
一样,你的死穴就是你姐姐吧。我可以看得出来,一提到你姐姐你整个人的表情
尤其是眼神都不一样了。」

  「滚吧,我不想和你说话……」圣马丁躺回床上。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相信我的直觉,最近刚有个人说我有特异功能,我觉
得我说对了。」

  「快滚!你这个混蛋听不懂我说话吗?叫真正的谈判者来!」

  「没有所谓的大陆安全官员,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姐姐不会被释放的。」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很正常,当初你那个死鬼老爹就是我杀的,我以前就是安全部
的特工,而且你姐姐也是我抓的,她不可能被释放,她将在监狱里直到被关押致
死。」

  「什么!你!」

  我想起了高山临别时的表情,原来还是他在帮助我。即使我已经不是他的部
下,即使我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还是用他的方式,帮了我一个最大的
忙。

  「不相信吗?上次解救公主的行动里就有我,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你让我
妻子成为了你的情报员,你让她成了我们国家的叛徒,你蹂躏了她的身心,我所
有珍贵的东西都被你破坏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池田裕美那个婊子将服最重
的劳役,直至死去。而你,今天就是你这杂种的死期了……」

  「等,等等……别,我们再谈谈好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的账户,里面
有很多钱……」

  「救命啊!救命!来人哪!」

  「别喊了,这没用,你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你这个搞情报的难道不知道
对于叛徒只能利用不能重用的道理吗?」

  「等等,你杀了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妻子的下落。」

  「我当然知道,只要我找出黄金国的坐标就行了。」

  「没有人能找得出来,除了我。」

  「你别垂死挣扎了,你这套把戏骗不过我。这种巫术是讲究血统的,你一个
外国人有屁用。再说我救出来的公主她也拥有这样的能力,她已经答应帮助我。
讽刺吧,你提供的情报救出的人质,最后反而成了你的催命符,这也算是你的报
应。」

  「什么?」圣马丁的脸色变白,突然好像发了疯一样扑向门去。

  我冷冷的看着他乱扭乱砸,门却纹丝不动。

  「你……」他惊恐的转回身,刚说了一个字我已经一脚狠狠踢在了他的阴囊
上,野战穴的靴尖都是包钢的,他惨叫了一声立刻捂着裆部倒在地上,我好像发
狂一样猛踢过去,很快他的裆部开始渗血,裤子湿了一大片,人已经翻白眼吐了
白沫。

  「杂种,如果要依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活活折磨到死为止,但是我没有那么
多美国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我决定让你自己选择,你是决定
慢慢被折磨死,还是死的快一点?」

  我咬着牙对这个罪魁祸首说着,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依然还好好的生活在国
内。

  圣马丁的表情痛苦得要死,鼻涕眼泪直流,但是仍然表现出了对生存的强烈
留恋,人都是怕死的。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对他的所作所为后悔了,我想是的
。或许他在想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当初不如做个好人,但是晚了。我并不想让他做
好人,这个世界上好人已经很多了。

  我一脚踢断了一根大约一尺多长的木制桌子腿,扔到他面前。「叼起来,不
是狗叼骨头那样,而是像女人口交那样。」

  圣马丁浑身颤抖的将木棍竖着含在口中,他由于站不起来只能是跪趴着,所
以木棍的一头支在地上,另一头顶在了他的口腔里。

  我冷笑着扬起脚狠狠向他的后脑上踩下去……

     ***    ***    ***    ***

  在我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圣马丁的尸体已经凉了,地上全都是血迹,那根
木棍有大半根仍然留在他的口中,但是我相信他的口腔舌头和喉咙包括部分内脏
已经彻底被捣烂了,我前后对他施行了三次。这样的虐杀方式是我以前的战友所
擅长,我一向不欣赏这种招数,但是今天不得不承认确实有它存在的价值。

  「完事了?那么我们走吧,公主殿下想要召见你。」

  「她会使用什么方法?」

  「不知道,这不是我可以过问的,但是记住,过会发生的一切你必须忘掉!
懂吗?」

  「我知道……」

  我做皇家专用的高级轿车来到了某处皇家秘密别墅,目前这里戒备森严,全
都是全副武装的安全部队成员,我在下车的时候被戴上了一幅黑色的面具,在黑
暗中我被人像木偶一样牵着,经过了五个拐角和一道三十六层的楼梯台阶之后,
我被带到了某个地方。

  我听到了除了有待我来的那个人之外另外的两个陌生的呼吸。

  然后是门开的声音。

  有人开始脱我的衣服,应该是女人,因为她们的动作很轻柔,很快我被脱的
赤身裸体。接着我被领到了某处,在那里我感到了蒸汽的热度和水声。接着有人
替我沐浴,我的手摸着那些替我沐浴的人的身体,他们都是女人,那圆润的乳房
和丰臀光滑结实。

  我的肉棒硬了起来,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它,轻轻捋动包皮,然后小心的洗
涤着里面。我的肉棒迅速硬挺到最佳状态,我听到了轻声的惊呼。数只手帮我清
洗着全身每一个角落,连指头缝和肛门这些地方都给搓得干干净净。

  我被从浴池里带了出来,我的肉棒直挺挺的翘立着。有人帮我擦干全身,有
人在我的身上涂一些会散发奇怪香味的东西。

  然后我跟着他们又来到某个地方,然后我被轻轻的放倒在了床上。

  一具丰满温热的肉体依偎到了我的身边,我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但是她的手
却摸到了我的肉棒上,很有技巧的揉搓着,同时她两个沉甸甸的乳房压在我的胳
膊上,特别柔软浑圆。

  这是个熟女了,要不然就是天生的大波。

  我突然想起公主的胸部就很大。

  我顺从着她的动作,开始抚摸着她的身体,她身上的皮肤很光滑柔嫩,身材
曲线很好。我的手指钻进了她湿热的私处,撩拨着她的小肉珠。

  女人的呼吸变得粗重,她趴到我的胸膛上,湿滑的小舌头舔过我的胸口。

  我的肉棒硬的一跳一跳的,然后那条舌头慢慢向下,最后含住了我的肉棒,
利用舌头挑唆着龟头,温柔的口腔搅动着我的肉棒,发出类似唆冰棍那种响声。
我感到很温馨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向上拱着屁股。

  女人停止了口交,跨骑在我身上,我扶着她的腰,她用手扶着我的肉棒,屁
股慢慢的往后退,很快我的肉棒被吞入一个温热湿嫩的肉洞里。我粗长的肉棒将
她的身体塞得满满的,我的耳边传来了压抑的呻吟。

  「嗯……嗯……」

  我扶着她那柔软的腰肢,让她在我的胯上蠕动着,我的肉棒在她紧窄的体内
搅动。

  「很满足吧,被男人塞满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爽的话就叫出来好了,
一直压抑是无法达到真正的高潮的。」我用话语挑逗着她的情绪,下面同样扭动
屁股,顶撞着她的子宫。

  「哦……哦……哦……」女人忍不住浪叫了起来。同时她无力的趴在我的胸
口,两团沉甸甸的乳房压着我的胸。我的双手伸到后面抓着她的屁股,用力的一
搬一搬,她的身体柔韧性很好,几乎是在我的身上滑动,肉穴不停的吞吐我的阴
茎。

  「哦……哦……我……要来了……」

  「是吗……」我刚说完这句话,女人的身体顿时僵硬了,她一抽一抽的哆嗦
着,肉穴里的黏膜夹紧了我的肉棒能有二十几秒然后松懈下来,一股热汁顺着流
到了我的阴囊上。

  「可以了吗?」

  「不行……我们必须同时达到高潮……」

  「是吗,我还可以,你可以吗?」我揉磨着她的肉体,这样动人的肉体一次
实在不够。

  「来吧,我英勇的骑士……」

  我摸索着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正面压着她丰满柔软的肉体,开始猛烈的挺
动,女人舒爽的呻吟声在耳边响起,她的腿夹着我的腰,双手在我背后乱抓。

  「快了?我有感觉了……」在挺动了百十下后,我感觉她的呼吸明显困难,
于是撑起胳膊,她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有感觉了,你快点动吧!」

  我开始大幅度的摆腰,肉棒勇猛的进出着湿滑的嫩肉腔道。龟头和茎身摩擦
着那敏感的肉壁,女人开始纵情恣意的高声吟哦。她猛挺下身迎合我的侵犯,两
脚箍着我的屁股,仿佛怕我从她的身体里逃走。

  「哦……哦……美死了……我飞了……我要飞了……」

  大量的蜜液又开始分泌,她体内的压力在增加。我咬着牙说道:「呼……我
快了,呼……再一会儿就到了……」

  「我也快了……用力……用力……哦……哦……」女人的语音都变了调,身
体的温度升高,下体好像一个火山口一样满是热烫的汁液。

  啪啪啪的皮肉拍击声格外清脆悦耳,我感觉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寝宫门外的宫女们红着脸听着里面激烈的肉搏声,以及公主那越来越急促的
快乐呻吟,最终在一声悠长的哀鸣之后男人的喘息声也拉长了,接着就是剧烈的
男女呻吟和喘息,然后里面动静就渐渐的平息下来。

  我伏在女人动人的肉体上,我的面具一直不曾摘掉过。

  我的肉棒还在她的体内,浸泡在精液和爱液的混合物里,女人的身体还在抖
动,显然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我轻声地问:「这次可以了吗?」

  「……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你以后还会来吗?」

  「只要你需要我……」

  女人的嘴吻上了我的唇……

     ***    ***    ***    ***

  晨曦,亚奇拉省首府乌斯怀亚。

  进出城的道路都有政府军把守,一些桥梁和主要道路上布设着街垒,一队队
政府军的军车和装甲车通过道路。郊区的路边不时能看见被摧毁的坦克和装甲车
的残骸,那属于这座城市的防卫者。

  市区内的街头到处是全副武装的政府军士兵在巡逻,城市上空有直升机在盘
旋,某些城区还在冒着冲天的黑烟,这些地段的地面和墙壁弹痕累累,地上满是
子弹壳。路边的建筑物被炮弹摧毁只剩下烧黑的残垣断壁,还有一具具的尸体被
从瓦砾堆里扒出来扔上收尸车。

  这座亚独组织的大本营如今在政府军的进攻下已经被占领。

  这是一场强弱悬殊的战斗,近两万人的政府军剿匪主力在有绝对制空权的优
势下一开始就直扑乌斯怀亚城下,亚拉解放军守城部队在激战了两天之后被打死
打伤了近千人,重装备在空袭中几乎全部被摧毁,最后在特种部队偷袭了城内的
指挥部活捉了指挥官之后终于溃散。数百人向政府军投降,其余突围逃入南部的
原始丛林。

  其余的亚独部队几乎已经全都失去了联络,各自在自己的地盘打游击。政府
军一面调动一个师的兵力南下追歼残敌,一面抽调部队以应付各地的叛军骚扰。
这些打游击的人主要是亚奇拉解放军的部队,其余乱七八糟党派的民兵组织和部
落武装看到政府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大都临阵倒戈向政府军乞降。

  而这些组织无一例外的得到了没收武器限期解散军队的命令,否则就将面临
政府军的无情清剿。

  乌斯怀亚市区的西郊卡拉巴尼机场,这里也曾是亚独的据点之一,但是在战
斗开始就被B国的空降部队突袭占领,就是那群我曾见过的红色贝雷帽部队。

  此刻,这支建立奇勋的部队中的三百名士兵,正排着整齐的队伍站立在跑道
边上,各个全副武装,面色冷峻,在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长官!部队准备完毕,随时待命!」少校营长跑步到邦佐面前,敬了个军
礼。

  同样是全副武装穿着丛林迷彩野战服的邦佐看了一下儿手表,来到士兵们面
前大声说道:「根据情报显示,叛军的首脑人物现在很可能就在普图马约河流域
附近的丛林深处活动,这是我们结束这场战争回家和亲人团聚的最好机会!你们
都是我国空降兵特种部队中的精英,我希望你们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你们也有能
力完成这个任务!现在回答我,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邦佐的最后一句话是大声喊出来的,伞兵们用雄壮的气势和雷鸣般的吼声给
予了令人热血沸腾的响亮回应。

  「我们发誓不辱使命!!!」

  站在邦佐旁边的我都感到了那股排山倒海的士气,我身上也感觉到了一股久
违的沸腾感,这种感觉让我的手握紧了握着的突击步枪的枪柄,这才是真正的军
人应该拥有的豪情与气势。

  「出发!」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邦佐深信这支精锐部队将是无坚不摧
的。另外陆军一个机步团2000多人也正在从东部的陆路向那里进发,此次两
路进攻势必要将对手毁灭。

  随着一声令下,士气高昂的战士们排成纵队保持着战术动作快速跑向己队所
属的直升机,那种气势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要大举进攻了。

  我和邦佐也跑上了一架直升机,在直升机上邦佐通过无线电不断地与各机长
通话。直升机的悬翼叶片开始缓缓的转动,然后越转越快,进而整个机场空地的
灰尘漫天扬起。一架又一架直升机离地而起,带着旋翼所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升上
天空。

  在机场上空形成了一幅颇为壮观的场面,总数三十架的直升机同时升空,在
空中编成了战斗队形,好像一阵狂风一样转向向西南的深山丛林中席卷而去。虽
然这比不上海湾战争时101呼啸山鹰空中突击师的三百架直升机同时升空卷起
的沙尘遮蔽了天空那样举世无双的壮观情景,但是在这南美的丛林里已经是相当
强大的阵容了。

  「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我对着邦佐大喊。

  「西部从林里有一些原始森林,根据经纬度测算和卫星照片判读,那里有一
个隐秘的山谷,黄金国的遗迹就在那个山谷里。」

  「那里能降落直升机吗?」

  「可以,我们已经派侦察机反复侦查过了。」

  「那些人已经到了吗?」

  「昨天侦查的结果在山谷里发现了火光,应该是营火。」

  「他们有多少人?」

  「大约两百名叛军,但是没有重武器。」

  「那么说我们还要再打上一场了。」

  「没错!这次要大干一场!」邦佐咧嘴笑了,脸上带着兴奋,不知道是为了
能抓住叛军首脑,还是为了能找到价值几十亿的黄金宝藏。

  起伏的山脉和深绿色的莽莽丛林在脚下掠过,间或穿过一两条蜿蜒的河流。
从空中看热带雨林,它就像无数绿色菜花铺就的广阔无垠的绿色地毯,亚马孙河
无数大大小小的支流蜿蜒其间。

  透过飞机窗户向下看,雨林无边无际,绿油油的,很单调,但很迷人。

  直升飞机飞得很低,脚下是浩瀚的林海,郁郁葱葱一望无际。在万倾绿中点
缀着一簇簇的红,那是开满鲜花的树。河道嵌在雨林里,巨莽般蜿蜿蜒蜒。飞行
25分钟后,前方蒙胧胧现出一座突兀的裸山,直升机编队改变了航向沿着河流
的方向往前面的山脉飞去。机舱上的机枪手操作着六管加特林机枪警惕的注视着
下面的情况,直升机慢慢的接近了山谷口的一片溪流纵横的空地。

  「A编队立刻登陆,建立警戒区!」邦佐的命令下达之后。立刻有五架直升
保持着战斗队形斜着俯冲下去,悬停在距离地面大约十几米高的地方,扔下一根
根绳子,伞兵们开始顺着滑绳往下滑。由于下面都是丛林和溪流只散布着不大的
几片空地,所以无法供直升机降落。而且这是这附近唯一能机降的地域了。

  「嗯?那是什么?」我突然看见一条小溪边的丛林里好像有东西。但是接着
我的话就变成了大喊。

  「有埋伏,下面有敌人!」

  话音刚落一道白烟呼啸着从丛林里飞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正在
机降的A编队机群。各机长都听到了我在无线电里的大吼,各自做了很剧烈的机
动规避动作,一名正在机降的伞兵猝不及防直接从十几米的高空摔了下去。

  很幸运,火箭弹没有打到任何目标。接着无线电频道里便充满了各种各样的
叫骂声和大喊声。已经下地的大约七八名伞兵立刻向袭击者猛烈开火,下面枪声
大作。从丛林里冒出了大量的叛军士兵,用各种轻重武器向天上胡乱开火,一时
间半空中火蛇乱窜,枪弹横飞。

  不过政府军此次来的不愧是素质过硬的精锐部队,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
很快稳住了阵脚。

  「A编队继续机降,C编队,D编队立刻火力掩护!B编队E编队警戒另一
侧,消灭他们!」邦佐对着无线电大吼,其实其它机群已经在这样做了,大约十
几架直升机上的机枪、机炮和火箭发射巢已经向叛军的阵地倾泻着火力,密集的
弹雨像鞭子一样在丛林里来回扫射,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火海,丛林被夷为平地,
树木被打碎倒塌,叛军冲锋的部队在这凶猛的火力面前人仰马翻。

  但是丛林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击的火力也相当顽强,空中依旧是炮弹横
飞,机群始终无法安全机降。而地面的几个人,在优势敌人的围攻下已经非死即
伤。邦佐大声呼叫支援,很快从远处飞来了几个黑点,其中一架MC130往叛
军火力地方投掷了一枚BLU82雏菊切刀。

  巨爆令整个大气都在剧烈震颤,直径几十米的蘑菇云翻滚着就冲云霄,无数
的树木碎片被气浪卷上了半空,丛林被摧毁了,树木消失了,整片丛林里被清出
一片有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面积的空地。

  「战隼一号和三号立刻追击,找到敌人的营地后即展开攻击。A编队扩大警
戒范围,各单位报告伤亡情况!」

  「B编队即可开始机降,A编队派一架飞机抢救伤员返回基地!」

  邦佐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在经历了一场突袭之后仍能有条不紊的指挥
战斗。不到十分钟全部士兵均已登陆,三名受伤的士兵被弄到了一架直升机上飞
了回去。

  此刻前面的山谷中已经传来隆隆爆炸声连连而且枪声大作,那两架茶隼已经
开始动手了。而空军的两架皇家狮鹫也对山谷里面进行了轰炸和扫射,远看去山
谷中已经是浓烟四起。

  「进攻!」在直升机群的火力掩护下,近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了丛
林,快速向山谷逼近。丛林里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前锋部队和叛军接上火了。

  恶战开始。

  我跟着一队伞兵也钻进了丛林,随着深入不断的遭到袭击。

  这里的地貌环境和非洲卢旺达和塞拉利昂很像,身边林林总总密密匝匝长着
各种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奇树怪木野藤苔草,有些树象一把巨伞撑入云天,有些树
弯腰缩头站立别的树下争一席位置,有些树干脆斜着生,从这头钻出,向那头伸
去,挣扎了十多米,才找到一块露头的天地。

  乱七八糟叫不出名字的树藤,树上挂的,地下爬的,空中悬的,大如莽蛇,
小如蚯蚓,各显神通,寻找自己的空间。

  现在这片宁静的丛林已经变成药烟弥漫的战场。

  现在我躲在一棵树后面,叛军的子弹好像飞蝗一样从我身边掠过,他们在离
我不到五十米远的另一片丛林里,这里路面被雨水冲得石头裸露,还有一道道深
沟,我们双方都行进苦难,于是隔着一条小溪在互相对射。伞兵们清一色使用的
是本国自产的仿G3的突击步枪,双方不时地用火箭筒向对方轰击,一道道的白烟
在空中交织,爆炸声不绝于耳,火光烟雾时不时腾空而起。

  从侧翼抄过去!我对另一棵树后面的一名少尉打着手语。他点了一下头带着
十几个人,借着丛林的掩护从旁边摸了过去,这边剩下的三十多人突然加强了火
力,两名机枪手也从后面敢了过来,两挺M60伞兵机枪喷吐着凶猛的火舌,将
对面的丛林打的木碎树折弹片横飞,完全笼罩在一片硝烟尘土之中。

  轰!轰!敌军的阵地响起几声爆炸声,几股浓烟冲天而起,侧翼迂回的分队
已经发起偷袭。天上的两架直升机也赶来助阵,20毫米机关炮向躲在树冠下的
叛军猛烈扫射,浓密的树冠树枝被炮弹切割得七零八落,各种碎片碎叶雨点般落
下。躲在下面的叛军们在炮弹炸起得泥土烟尘中纷纷倒地,剩下的掉头就跑。

  「追!进攻!」几十条人影快速穿出丛林的掩护,连蹦带跳的越过溪流,虎
扑羊群一样向溃败的敌人追去。G3自动步枪发射时,特有的嗒嗒嗒嗒声响成一
片,而叛军的AK步枪已经基本没了声息。

  在这幽暗的热带雨林里非常难走,我们保持着战术动作一边前进一边要注意
周围的动静,甚至还要看脚下。那些讨厌的树藤和寄生花纠缠成一团盘绕在树上
和地上,稍不留神就能绊你个大跟头。

  我们按照GPS定位指示的方向前进,在路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又遇到了一
股叛军士兵。这时整片丛林都已经打开了锅,这帮人大概是被打散了的叛军,慌
不择路的乱跑之后在这里遇到了我们。

  「打!打!」我大喊着首先开了枪,一连串的子弹将两个身影撂倒,接着又
是和刚才一样伞兵们的优势密集火力,立刻将对面的树林,笼罩在一片火光硝烟
之中。我领着一对人迅速从侧面抄过去,只见大约二十几人或趴或蹲得躲在林子
里,端着枪玩命的朝外面乱射。

  而对面泼洒过来的弹雨显然超过他们,不时地有人被击倒。

  我一马当先的开了枪,随后密集的弹雨笼罩了他们,子弹打在人体上炸裂的
血肉和打在土地上炸飞得泥土碎藤胡乱渐在一起,不到一分钟这些叛军就被全部
击毙。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所在的这一队终于突破了丛林中的敌军阻击,沿着一条
小溪快速向山谷冲去。其余的部队也是一边在扫荡残敌一边奋力前进,丛林中的
亚独士兵溃败的非常快,为了抢时间,部队的主官们下令不要俘虏,全速向目的
地冲击。

  「在那!」一名军官突然指着前面大喊,我定睛一看前面的地势豁然开朗,
这里好像是一个简易的营地,两边都是植被覆盖的山坡,大批的叛军士兵正在狼
狈的四散溃逃,跑得漫山遍野都是。伞兵们一边追赶一边开枪扫射,无情的子弹
将他们成片的扫倒。这些吓慌了神儿的叛军士兵们纷纷找掩护躲藏,开始凌乱的
反击。有的稳下心神作最后一搏,有的打了几枪之后继续逃跑。

  士气正盛的伞兵们立即开始猛攻,一个个好像下山的猛虎,好像不知道畏惧
为何物,用机枪和火箭筒疯狂的向叛军们发射。火球一个又一个的炸裂,火光浓
烟四起,每次爆炸都有浑身着火的人伴随着烧焦的残肢断臂飞上半空。

  叛军的掩体被一个接一个的打掉,剩下的人彻底丧失了战斗的勇气,转身往
山谷深处逃去。

  直升机出现在头顶,上面的机枪又开始吼叫,在白天都能看待曳光弹和燃烧
弹拉出的清晰弹道,密集的弹雨在人群里扫荡,那些奔逃的人接二连三的被打的
血肉横飞。

  伞兵们迅速占领了山谷的谷口,遍地都是叛军士兵的尸体。

  其余的部队也都从林子里冒出来了,邦佐迅速指挥部队向纵深突击,那些逃
到两侧山坡上的叛军暂时不管他们。我紧跟着邦佐冲入山谷深处。

  看起来亚独组织是准备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再建一个秘密基地,没想到功
败垂成。此次突然袭击想来是摧毁了他们最后的退路,所以那些叛军士兵们的士
气才会崩溃的那么快。

  往里面跑了大概有一百多米,就在一侧山坡的半山腰上发射下来了密集的子
弹,大约三挺重机枪一起发射。冲在前面的两名士兵在弹雨中被打的肢体残裂,
剩下的人大喊着躲到了两边,接着上百只自动步枪一齐开火,密集的弹雨将那处
神庙入口打得千疮百孔。

  邦佐用望远镜看了看,兴奋得说:「就是那儿!那是利用天然的山洞修建的
神庙入口。」接着挥手示意,伞兵们的队形迂回开来,呈扇子面包围了神庙。

  那边的枪声好像也哑了,接着有个人偷偷摸摸的探出头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过后,他的脑袋开花,尸体倒了下去。这边的一名政府军狙击手拉动枪栓退出子
弹壳。

  接着是白旗摇动,一个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我举起望远镜一看差点跳起来,是我妻子!

  「去他妈的!?别开枪!那是我妻子!」我骂了一句立刻端着枪猫着腰快速
向那边跑去,邦佐上校在后面大喊:「小心狙击手,回来。快掩护他!」说完他
竟然也端着枪跳了出来,紧跟在我后面。

  那个山洞口比较隐蔽,原本被各种绿色的藤木灌木覆盖,但是在刚才的一阵
火力清扫之后几乎不剩什么植物了。露出了本来面目,洞口的岩石被人工切割成
长方形充作门框,上面雕刻有各种各样的花纹和图腾,很像帝国时代里玛雅文明
建筑的风格。

  妻子也看见了我,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将枪口放低,快速的跑上山坡。这时身后又响起激烈的枪声,跑到两侧山
坡上的叛军有些竟然又绕了回来,伞兵们立刻与他们打在一起,激烈的战斗又开
始了。

  此刻直升机的燃油大多已经到了临界点,它们必须返回,补充燃料后才能回
来,虽然没有直升机的支援,但是这些散兵游勇,并不能对我们构成实质性的威
胁,顶多是骚扰而已。

  但是就是我回头看这一下妻子的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怪人,
他穿着好象古代宗教祭司的一样的黑色长袍,用枪顶住了妻子的头,迅速将她拉
进了山洞,我好像见过这身袍子。

  我跟着冲进了山洞。

  几名穿着黑衣的士兵跳了出来,但是我抢在他们前面开了枪,在黑暗的山洞
里G36的橘黄色六瓣火舌极其耀眼,一阵准确而密集的弹雨将他们的胸口打开
了花。

  邦佐上校紧跟在我的身后。

  在我们跑入山洞的深处时,里面的空间大了起来,这是个经过人工加工的山
洞,四周的岩壁上燃着火把,而黑袍人用枪顶着妻子的头一动不动的站在山洞中
央。

  而周围的情景让我们俩惊呆了,放眼望去,整个山洞里堆放的全都是黄灿灿
的金砖金块和金制器皿雕像武器,琳琅满目金光四射,用金山来形容简直毫不为
过。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来到了好莱坞的片场,就算是好莱坞大片也没有如此夸
张的情节,这些可是真的黄金,实实在在的黄金,成千上万的黄金。

  难道这就是黄金国的遗迹?传说是真的?

  「看看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黄金国最后的宝藏,谁拥有了它立刻就会变成世
界上最富有的人!」

  「放下武器!你已经完了!」我回过神来大喊。

  「完了,不见得吧!」我们身后的突然传来轰鸣声,一堵沉重的石墙呼的落
下,封死了出去的道路。「我在这里安放了遥控炸弹,而起爆器就在我的体内,
一旦我的心跳停止的话,这里就会被彻底炸毁。」

  「你想干什么?!你跑不了!」邦佐的枪口一刻没离开他。

  「我知道我跑不了,我的组织垮台了,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来。但是你们
别得意的太早,我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神器,只要我使用那种力量,你和你的部
队全都得完蛋!」说着他一闪身露出了身后的一口黄金铸造的箱子。

  「就是那个?那是潘多拉的盒子吗?如果真是那么厉害的话你倒是早点使用
啊。」

  「那箱子里是藏着什么妖怪?如果你打开的话连你自己也都会完蛋吧,所以
你不敢用。即使是你找到了这个箱子,但是你再没有找到控制这种力量的方法之
前你是不敢用的。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你的野心已经垮台了。」

  我和邦佐一左一右逼了过去。

  「你们说得不完全对,我知道使用它的方法。」黑袍面具人用枪顶着妻子,
逼着她去掀箱子盖。

  「你想干什么!?」邦佐紧张的瞄准了她,我急了,一把按住他的枪口。

  「你要干什么!?」

  「不能让她打开箱子!」

  「你闭嘴!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的!你们的内战与我无关,我来这里只是为了
她。」说完我举枪瞄准了黑袍客。

  枪响了,我倒在了地上,邦佐上校向我开了枪。

  「我不能让你妨碍我……」

  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妻子缓慢的打开了箱子盖。

  邦佐把视线转移到了妻子身上,接着他睁大了眼睛。

  一股黑雾从箱子里溢了出来,缓缓的流到了妻子的身上,逐渐的与妻子的身
体结合在一起。妻子的脸开始变得扭曲狰狞,好像化作了魔界的美艳女妖一样,
身体渐渐的漂浮到了空中。

  「没想到吧,凡是打开箱子的人都会被箱子内的恶灵同化,而关上箱子的人
也将被带到另一个世界去。原本需要的是特定的时间出生的处女才能打开箱子。
很巧吧,这个中国女人恰好就是。她已经被我洗脑了,很可惜她不是处女了,虽
然效果会差一点,但是足够杀死你们了。」

  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妻子的身体化作了黑雾,在空中来回的飞翔穿梭。

  邦佐的枪响了,一梭子子弹打在妻子身上,只是毫发无伤的穿过而已。妻子
的身体留下了一串串波纹,从空中怪啸着俯冲向邦佐上校,从他的身体内穿过。

  邦佐上校跪倒在地上,他的眼睛里毫无生气,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看到了吗,这就是恶灵的威力。哈哈哈哈……」黑袍在一边狂笑着,但是
我却没工夫搭理他。我捂着背上的伤口,倒在地上。呆呆得看着漂浮在我对面的
妻子,她的眼睛化作了诡异的红色,脸苍白的就像一张白纸。

  「杀了他!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杀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我痛苦的喘息着。

  妻子并没有行动,她的魔灵之体好像在渐渐的减退,脸色逐渐变化成原来的
模样。

  「……对不起……」我的脑际传来这样的话。

  「什么对不起,我千辛万苦的跑来这里可不是要听你说这种话的!你为什么
要这样做?」

  「……对不起……」

  「你就想这样把我抛下了吗?」

  「……我已经不配再当你的妻子了……」黑袍在那边好像看出了什么,大声
命令着妻子。他的洗脑效果已经消失了,在翻滚的黑雾中妻子的脸完全变成了我
熟悉的模样。

  「我背叛了你……我不配再爱你了……」

  「不……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还爱你!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谢谢你,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你要干什么?」

  「我的意识快要被这东西吞噬了,她不是我们这个星球的生物,如果让它形
成完全的形态,那就是整个地球生态系统的灾难。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了……」

  妻子的魔灵快速飞回了箱子旁边,黑袍惊恐的大喊:「你要干什么!?」

  黄金箱盖被关上了。

  「……如果有来生,我还是愿意做你的妻子……」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山谷中的数百名空降兵们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恐怖的经验,从神庙的山洞口开
始整座山梁在剧烈的地震中塌陷,就好像山腹里是空的,完全只有外面一层壳一
样。丛林树木被翻滚的大地的裂口吞没入地下,庞大的黑雾从各个裂口冒出来,
翻滚咆哮着好像有生命似的将土壤岩石树木搅碎消化,似乎大地变成了开了锅的
沸水。

  在所有的震动平息下来之后,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座山谷的一侧在
不到五分钟内变成了平地,树木岩石全都不见了,在漫天的烟雾散尽之后,他们
看到了地面上的三个人。

  那是一息尚存的我,还有邦佐和黑袍的尸体……

     ***    ***    ***    ***

  「好些了吗?」玛格丽特坐在我的床边,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邦
佐上校已经死亡,她成了安全部门实际上的负责人,她接管实权只是时间问题。

  距离那次突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我是在医院渡过的。

  我开始几乎丧失了生存的意志,我从没有如此痛苦过。妻子已经永远的离开
了我,但是我的心好像也随她一起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是我的躯壳,我的心已经
空了。

  政府军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整个亚奇拉省的局势,大股的叛军势力已经被全部
肃清,部分大城市已经解除了戒严恢复了日常生产生活,但是仍有部分山区和乡
村有叛军游击队活动,但是对大局已经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对你妻子的事情,我真的非常遗憾……」玛格丽特轻声地说道。

  我长叹了一声,望向窗户外面。

  「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消沉下去,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值得你去珍惜去守
护的人……」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我觉得这次我真的被打垮了。

  「杨芳将在下个月启程飞往这里,她是作为我们和中国医学交流的学者来我
国工作的。」

  杨芳……

  我诧异的看着玛格丽特,她也看着我。

  「你的生命现在不仅仅属于你自己了,它背负着很多人的期望。你已经失去
了一份爱情,难道还想再失去另一份吗?我见过杨芳,她对你现在的状况非常担
心。」

  「你并不是孤身一人,有很多人都在担心你……请你为他们想想。」

  或许是错觉,我的心……好像悸动了一下。

  「我会经常来看看你的,我相信你不会被痛苦打倒的,我相信你能凭自己的
力量坚持过来。」玛格丽特轻轻的站起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再次看着窗外的天空。

  天空是灰色的云层覆盖,也许待会儿又有雨了。

  但是在乌云遮不到的地方,天依旧很蓝。

  我好像感受到了那种蓝。

  「战斗怎么样了?」我突然开口,低沉沙哑的声音好像老人。

  「叛军已经完了,战争结束了。」玛格丽特惊诧得看着我。这是我首次主动
开口说话。

  「也许还没有结束……」

  「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

  「亚独的首领还活着,死掉的并不是真正的首领。」

  「你说什么?那真正的首领是谁?」

  「你去问公主吧,我想她也知道这个答案……」

  三天后的晚上,皇宫内召开了盛大的晚宴以庆祝剿匪战争的胜利。首相刚刚
在电视上发表了讲话宣布政府军在亚拉省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已经结束,此后将逐
步撤出部队回到原驻地。警察和安全部队的成员将接替军队的任务维持当地的治
安以及清剿残匪的任务。

  晚宴上,国王陛下和以阿方索亲王为代表的皇族成员悉数出席,参战有功的
军方将领和各国的使节都参加。由首相致辞向国王敬酒。

  同时还举行了授勋仪式,我和蝴蝶以及玛格丽特还有鹰眼四人作为特邀嘉宾
出席晚宴,公主殿下亲自为我们授予荣誉十字勋章,并当场授予我B国荣誉公民
的身份。

  在晚宴过后,皇宫内部的会议室内,只有我和玛格丽特,公主以及阿方索亲
王。国王不胜酒力已经回寝宫安寝去了,而亲王则是被点名留下的,会议是周围
布满了皇家警卫部队的成员。

  「殿下,请允许我向您祝贺,此次战争的胜利。」阿方索亲王笑容可掬,举
起酒杯向公主致意。他被告知亚奇拉的某处地点埋藏有大量的黄金,王室准备秘
密组织力量发掘,这就是这次会议讨论的内容。

  「谢谢王叔,您在这场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是在不可低估。」公主同样笑容可
掬。

  「为王国效劳是我的职责。公主想要发掘黄金国的遗址?」

  「是的,能够找到那批黄金,对我国的经济一定能产生正面的促进效果。」

  「您有具体的计划了吗?」

  「已经有了,我将任命周旭少校为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因为他去过那里。」

  「哦,我知道,少校先生在哪里击毙了叛军的头目对吗,我在授勋仪式上见
过你。因为你的能力这场战争才能结束的如此之快。」

  「亲王殿下,您说得不太准确。」

  「哦,此话怎讲?」

  「战争并没有结束,叛军的首脑仍然逍遥法外,不斩草除根总有一天是要死
灰复燃的。不消灭他,战争就永远不会结束。」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叛军的头目不是死了吗?」

  「那只是个替身,真正的头目另有其人?」

  「那么你说是谁呢?」

  「我很好奇,您是从哪里听说的黄金国这个名词的呢?」

  「这……这不是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只是说知道有某些地方埋藏有大量的黄金,并没有提过黄金国这
个字眼。对于这个秘密知道的人非常少,只有叛军的高层首脑才知道,而我们这
边就只有公主,已经死去的邦佐上校和我知道。您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黄金国是
什么意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亲王的脸色有些变了。

  「我在黄金山谷中见过那名叛军首领,所穿过的黑色衣袍,而我见过您也穿
过……」

  「你胡说!莫名其妙!公主殿下,请问你把我叫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亲
王气愤地站了起来。

  「王叔,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都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我们皇
家血脉所拥有的力量。」

  亲王站在那儿,好像一尊雕像。

  「你其实见过我妻子对吗,我曾经梦到过我妻子的记忆,我在她的记忆里见
过你,当时的你穿着和那首领一模一样的祭祀黑袍。」

  「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很凑巧,我也拥有一种类似心灵感应的力量,只是我曾经头部受过伤失忆
过,这种力量也就随之开始沉睡。后来通过某次事件又苏醒了,我曾经接触到过
我妻子的意识记忆。只是当时我的记忆比较混乱,这是把这当作一个怪梦。现在
回想起来那应该不是我的记忆,而是我接触到的我妻子的记忆。」

  「公主也曾经探查过我的内心,我相信她也清楚了。」

  「我的妻子被叛军组织控制,但是她毕竟是他们单位的工作人员,他们单位
的外事纪律非常严格,她是不可能离开亚奇拉跑到首都内格罗的,同时她也根本
没机会见到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当时您在亚奇拉省。」

  「您一个亲王殿下到这种叛乱分子活动猖獗的地方来干什么?」

  「为什么没有您的出行纪录?」

  「您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那些车臣的雇佣兵其实没有全部死亡,我们抓了一个活口,他已经供认有
人给他们提供了非常详细的情报让他们来绑架公主,公主的行踪一项只有皇族成
员知道。」

  「公主一旦出事,作为亲王殿下的您就有机会问鼎王座了吧。」

  「最重要的是,化为了魔灵的我的妻子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别说了!」亲王的脸开始扭曲。

  「是的,没错,我就是亚独背后真正的老板,一直是我秘密的资助他们,控
制他们。」

  「王叔,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哼哼,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我的母亲,上一任国王的王妃其实就是亚奇
拉人,我身上流着亚奇拉族的血。我要控制这个国家。」

  「难道您现在的荣华富贵还不能满足你吗?」

  「哼!你知道什么,我要得是重振皇族的权威,而不是任由那些政党那些政
客来操纵这个国家,我们皇族从古代就统治着这片土地,现在却成了那些政客们
的傀儡,而你和你的父亲却不思进取,满足于现状。你们不配当这个国王!」

  「那么你呢?你挑起叛乱,流的难道不是我们人民的血吗?!」公主脸色铁
青。

  「只有趁乱我才能趁机得势,自古以来胜者为王,只要我胜利了历史就由我
来写!」亲王挥舞着手臂,几近疯狂。

  「可惜你失败了……」

  「对,我是失败了,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其实我知道你的存在之后我
就已经有这种预感了,没想到事情还是坏在你的手里。」

  亲王狠狠地看着我,将手指上的一个戒指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片白色药片。

  「我不会活着接受审判的……」他吞下了毒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B国皇室沉痛宣布,阿方索亲王死于心脏病突发,举国哀悼。随后
王室为亲王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一个月后老国王宣布退位,安妮公主成为了新一
任女皇。

     ***    ***    ***    ***

  我站在机场外面,听着天上的波音747带着巨大的轰鸣飞过头顶。

  这是从中国来的飞机。

  从机场里出来的人群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我微笑着向她招了招手。

  「你来了……」

  「嗯……」

  「这次要待多长时间?」

  「你呢?」

  「我可能不会回去了……」

  「是吗……」

  「你想留下来吗?」

  「为什么……」

  「为了我……」

  「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

  「我原本是个没有信仰的雇佣兵,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找到自己的信仰了。不
对,或许以前就找到了,但是我没有守住它。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已经
失去了太多珍贵的东西,你是我最后的……」

  「那么这次你会守住你最后的信仰吗?」

  「一定会的!」

  「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

  「对于世界来说,你只是一名士兵。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是整个世界……」

  灰暗的云层笼罩着天空,但是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仍然顽强的透过阻挡洒下
大地,温热的唇覆盖在了我的嘴上,我们两人的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车子发动,顺着大道向远处驶去。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也许作为士兵的宿命,将来有更多的战斗在等着我。

  但我会好好活下去……

  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全文完】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48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灰色天堂


作者:天外飞星
2008/03/26发表于:SexInSex

                (1)

  夜晚,A市繁华的红灯区街头。五彩的霓虹灯照亮了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店
招牌林立,街道两侧是一家挨一家的各种金碧辉煌的公关酒店和夜总会,泊车位
停满了车,很多面容姣好美艳性感的女郎站在店门口用超嗲的声音招揽着顾客,
当然还有英俊的男公关们在街上兜搭着女客,整条街上喧哗吵闹人头攒动。

  在靠街道左侧的一个护栏边靠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郎,她染着金发,带
着一幅蓝色的眼镜,长相相当秀美。她穿着一身空姐的套装,深蓝色的套裙下是
一双黑色丝袜包裹的美腿和高跟鞋。她的附近还不时的有个女孩在转悠,帮她打
发走那些前来搭讪的男人。

  空姐的目光中略带着急躁,漫无目标的扫视着周围的人群,今天已经是第三
天了。

  突然,街道斜对面的女孩对着她打了个手势,只见一伙男人有说有笑的从一
家店里出来,其中几个上了一辆别克商务。车朝这边驶来,空姐赶紧站到了一个
显眼的位置,暗中祈祷一定要注意到她。

  车从她面前驶过,她急得一跺脚。但是很快却又停下了,倒回来车窗摇下,
一个男人探出头来,打量了她几眼,嘴角露出一丝淫笑,说道:「小姐,你在等
人吗?」

  「不是……」女人的声线稍微有些粗,但是显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哦,这样啊。那不如和我们一起去玩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车里
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男人。

  「你有钱吗?」

  这样一说男人明白了,原来是个鸡。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很少见到穿着空
姐制服的女人。不知道是真的空姐出来赚外快还是制服诱惑,总之他对制服有着
特殊的嗜好,他很想上这个女人。

  「你说吧,多少钱?」

  「你们这么多人,我可不要……」女人又退了回去。

  「他们只是我的伙计,别害怕,我们都是正经人,要玩只是我和你啦。」

  「那……500块……」空姐犹犹豫豫。

  男人很爽快地拿出6张百元钞递给她,「看你这么年轻,怎么出来站街?你
到夜总会里去做的话一定红,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啊。」

  女人上了他的车,「到我那儿去吧,你们这么多人……」

  「好,去你那儿就去你那儿,你家怎么走?」男人答应得很爽快,看起来他
是真的相中这个女人了。他身后的一个男人低声提醒了他一句,他不耐烦的说没
事儿。

  「我住红旗村……」女人的的声音比较低。男人的手一边开车,一边摸着她
丝袜包裹的大腿,手还想往她的裙子里钻,但是女人拼命夹住了腿,手死死按着
裙子,男人始终没摸进去。但是这更激起了男人的性欲,如果不是后面有人,他
就想在这车上先和这个美女干一炮。

  红旗村在郊区靠近高速路口,这是一片城乡结合部,地处高新开发区,工厂
科技园到处都是,附近是村民们自己盖的三四层的小炮楼专供出租,很多外地打
工的人都住在这儿,其中不乏操持着皮肉生意的女人。

  到了地方。车停在路边,留一个人看车,其余两人跟着男人还有那个空姐下
车了。他们拐进了一处门洞,空姐打扮的女人和男人一起上了三楼。在一处门前
女人拿出钥匙开门,男人在后面淫笑着摸着她的屁股,女人略显慌张的打开门,
闪身钻了进去。

  还害羞,装什么良家妇女,不过这样才够味。男人让两个手下在楼下等他,
笑着跟着进了屋,只见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就是一张双人床,桌子凳子,一个很
旧的沙发,头顶上一盏小灯泡发着昏黄的光线,床头柜上摆着些洗涑用品。他有
些奇怪,没见到行李之类的东西,不像有人住了很久的样子。

  「你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了?」男人问道,手伸进了兜里。

  「还不到一星期,我刚来A市没多久。」女人给他到了杯水,男人得手从兜
里伸了出来,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有他的两个保镖,那两人都是练
过的,真出了情况十个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男人没喝她倒的水,只是凑过来说道:「别耽误工夫了,我的伙计还在
下面等着呢,我不能在外面过夜,咱们快点开始吧。」说着伸手就往她的裙子里
摸。

  女人夹紧了腿坐在床上任他摸,只是不让他接触最核心的区域。同时开始解
他的衣服扣,男人显得很兴奋,裤子已经支起了帐篷。他任女人脱掉他的外套,
同时拉开拉链,掏出硬挺的阴茎,低声喘息着说:「给我口一管儿,快点,我给
你加钱,你这个淫荡的色空姐结婚了没?」

  「你洗过没,快去洗洗去。」女人一皱眉,躲开了脸,同时开始往后退。

  「靠,你这个卖逼的小淫妇还装什么卫生?我就是要你舔干净,快点,待会
儿我还要射到你的嘴里让你吃下去,我最喜欢看女人吃我的精液。」说着他抓住
女人的头发就往自己胯下拉。

  结果大出他意料之外,这一拉把女人的满头金发拉掉了,假发下面是一头黑
色的短发。

  男人当场就懵了,愣了一秒之后刚要喊,这个假空姐突然好像豹子一样扑了
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一拧,一记很娴熟的擒拿背摔动作将他脸朝下死死
的压在了床上,同时拼命按着他的头。男人瘦弱的身躯拼命挣扎,脚乱蹬地板,
想大声喊嘴却被压在床上喊不出大声音,床被摇晃的乱响。

  假扮空姐的男人死命压着他,好在他的力气比目标大,终于没有让他挣脱。
这时从门外面迅速进来一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拿着个玻璃瓶往毛
巾上倒着什么液体。假空姐焦急的低吼:「快快,快点!」女孩迅速盖好瓶盖,
上来拿着毛巾就往被压着的男人的脸上捂。

  男人的脸被压得紧紧贴着床,女孩的手和毛巾根本塞不进去,满屋子都是芳
香的气味。假空姐稍微放松压力,抓着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男人用最大的
力气刚喊了一声就被毛巾堵住了嘴脸,他左右挣扎,但是没一会儿身体就软了下
来,哥罗芬的麻醉效力还是很强的,他昏睡了过去。

  「快点……」女孩拿出一幅手铐把男人铐上,假空姐迅速扛起昏睡的男人来
到外面走廊。刚才男人那一声嘶喊很可能已经惊动了他的保镖,果然男人的手机
铃声响了起来。两人的精神顿时绷紧了,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顶棚的铁门,拖着
男人沉重的身体来到了楼顶。

  两个保镖在下面确实听到了一声,但是并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发出的,也不知
道出了什么事。一个人就不停的给男人打手机,见没动静其中一人上来看看怎么
回事。

  等到了屋里一看顿时傻了眼,人怎么没了?再看男人的衣服在地上扔着,兜
里的报警器还在。他大喊了几声男人的名字,外面楼道里没人回答。他拿起响个
不停的手机接通了大声喊:「快上来,出事了。

  这一层住的还有别的住户,听外面吵闹立刻出来看热闹。两名保镖见人没了
一个人立刻开始强行闯入其它的各屋搜查,另一个见通向楼顶的顶棚门虚掩着,
三步并作两步便冲了上去。

  这种村民自己盖的小楼都是平顶而且和邻居的连成一片,空间很大,上面有
不少乱搭乱建的违章小棚子。

  现在是晚上,天色黑暗,但是借着附近灯光的映照这里还能看个大概。保镖
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就往前搜索,没走两步就觉着旁边的一处墙角人影一闪,接着
呼的一阵风声,他下意识用胳膊一挡,木棍咔嚓一声在他的手臂上断成了两截。

  他是练散打的出身,这下对他的伤害并不特别厉害。他大吼一声往后一退,
接着就是一记侧踢。

  谁想到那人影动作也相当敏捷,一转身灵活躲过他这一击,抢入他怀里先是
一手刀劈向他的脖子,被他挡住后顺势又一肘猛击他的下巴,动作又狠又快。

  但是对他这个实战经验很丰富的前职业散打运动员来说这种攻击还是可以应
付有余的。他的身形也快速一闪,立刻用手抓住了偷袭者的手腕,他这才看清楚
原来这个人就是那名「空姐」,只不过头发没了。

  他两个手腕一错一拧使了招擒拿,将假空姐的胳膊拧到了背后。但是没想到
这个人妖也相当老练,在他动作的同时身子也跟着转动拧腰,成功的化解了他这
招。同时腰一低反而抵住了他的腹部,好像一头公牛一样把他顶的退出去了能有
好几米才煞住势子。

  保镖用力猛顶住他,连续几肘砸在他背上,同时马步一扎双臂一叫力将这个
假女人狠狠地举了起来,重重摔倒在地上,这楼顶都是水泥地面,这一下把这个
「空姐」摔得不轻,刚刚费力的爬起来又当胸挨了一脚,给踹的倒退出去好几米
远,重重摔倒在房顶上的一堆杂物中。

  假空姐挣扎着爬起来,呼呼喘气,听声音明显是个男人。高跟鞋已经没了,
偏偏还穿着超短裙和丝袜,就那么站在地上。

  「你把人藏哪儿了?」保镖冷笑着走过去,这人确实练过,功夫底子不错,
但是跟他这个前散打冠军相比还得再练几年。假空姐一言不发,等他接近之后突
然身形一旋飞起一记旋风脚狠踢他的脖子,速度气势比刚才猛得多。保镖用手一
挡却挡了个空,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刮过。

  他心里一惊同时腹部的肌肉条件反射似的绷紧,果然接着就重重挨了一下,
力量很重,踢得他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了六七步。

  假空姐一看顿时心里发凉,这连环腿是他的绝招。集中全部力量的一击,满
以为可以把他踢倒,没想到对方只是后退了几步,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高手,但
是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他乘势窜过去双臂抡开了就是一连串的组合拳,疯狂的砸
了过去。

  但是没打几下胳膊就又被对手抓住,接着近距离呼的一拳就过来了。假空姐
低头一躲,这一下砸在了砖墙上,一块砖碎裂,墙面陷了进去。接着脚下一绊,
身体再度腾空而起,又重重的摔在水泥地面上。

  保镖的拳头上闪着金属的光泽,原来上面带着铁莲花,难怪能把砖墙打碎。

  假空姐从地上爬起,惊恐的看着保镖那强壮的身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这个
人太能打了,自己的招数虽然有机会击中他,但是几乎起不了多大作用。自己打
人家十下还顶不住人家打自己一下,为了装女人身上也没带什么武器,这下可惨
了。

  他下意识的后退,胳膊碰到了楼顶边缘的护墙,手腕上一块硬硬的东西让他
心里一动。

  三层的那个人在众人的屋里胡乱搜查。引起了众人的不满,几个血气方刚的
小伙子几乎和他打了起来。他也是武校里练出来的职业黑社会,根本不把这些人
放在眼里。抽出折叠警棍打趴下一个,然后凶眼一瞪再没人敢吭声了。

  他也隐约听到了楼顶的动静,赶紧往上走,刚等上去就看见诡异的一幕:他
的搭档腿一软倒在了地上,那个穿着空姐制服的假女人靠着护墙站着。

  「老大!你他妈的!」他又惊又怒上去查看他老大的情况,只见他已经昏了
过去。他一抬头就准备抓这个人妖,但是更让他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这个人妖竟
然一纵身从三楼上跳了下去,这里离地大概六七米高,没想到她真敢往下跳。

  原来这假空姐也是给逼急了,知道跑是跑不了看下面胡同里停着有辆金杯,
直接就往下跳,中间让电线挂了一下,哐当一声落在车顶上,将车顶砸得凹下去
了一小块,然后自车顶滚落,停了大概六七秒才才呲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光着
脚顺着胡同往外狂奔。

  他急忙给外边的那个人打电话,同时快速下楼追击。

  假空姐一口气往前跑了能有五六十米,拐过一个街角路边停着一辆全顺。他
拉开后厢门扑了进去。关门的同时大喊:「快开车!快快快!」

  坐在驾驶座的女孩立刻发动车子,全顺按着喇叭一路冲出了胡同。

  「你没事吧?」马路上女孩一边开着车一边问。

  「我操,没想到这小子的跟班这么能打,我差点就交待了。」假女人揉着肩
膀胳膊,喘着粗气。他摸了摸左腕上的那块银色百年灵,好在千钧一发的关头这
张王牌发挥了作用,否则这次真的是不堪设想。

  「还没到高速口?」全顺顺着开发区的公路狂飙,假空姐急促的问道。

  「后面!后面有车追咱们!」女孩紧张的声音都有点变调了。

  假空姐往后面一看,只见后面二十几米处那辆别克商务紧追不舍,还有一辆
本田雅阁也在追击的行列。他的心沉了下来,只有上了高速才是真正的安全区,
但是这两辆车追得这么紧他们根本不可能有时间通过高速口。

  「怎么办!?」女孩已经惊恐的慌神了,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距离
高速口不远了,她甩不掉这辆别克。

  这里是人家的地头,时间耽搁久了对方的人马只会越聚越多,现在事情已经
彻底搞砸了,其它的已经顾不上了还是保命要紧。他当机立断打开了后厢门,拖
过昏迷不醒的男人把他推到了车外面。

  男人一声不吭的滚落在公路上,后面响起了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

  趁此机会全顺拉开了和追兵的距离,一路狂飚的闯了四五个红灯,然后到了
高速路口。心急火燎的拿了卡,顺利的冲上了高速,后面的追兵并没有立即追赶
过来,两人松了一口

  「吓死我了……」女孩显得惊魂未定。

  「你好好专心开车!」假空姐大声对她喊了一句,同时不断地观察后面的情
况。

  「他们知不知道咱们是谁?」女孩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说话的口气也平稳
了很多。

  「应该能猜出来咱们是谁派来的,但是具体咱们是谁他们不会知道,你放心
好了。到了B市之后不走高速,给车加满油咱们从底下开一段,然后再上高速,
中间不要停留。」

  「他们会不会从这车查到咱们?」

  「查不着,老阎他们有办法把这车给处理好。」

  「那这次是拿不着钱了吧?」

  「你还惦记钱呢?咱们这回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我早说过这个活儿不能接
嘛,这回算上车钱油钱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全都得咱们自己垫上了,这回真
的是赔定了。」

  「我哪想到这么困难呢?我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呢。」

  「你才干多长时间,我干这一行这么久了,凡是牵扯到黑社会的绝对不碰,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见过有同行被人给打死扔到医院门口的,咱们这回能逃出
来绝对是幸运。

  赏金猎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不是小说里无所不能神通广大什么任务都能搞
定的,有些事根本碰都不能碰。我干这一行干了这么久今天也是头一次碰上这么
危险的情况。」

  「靠!你现在说得到好听,原来你不也是同意的吗!?而且这招数不还是你
想出来的。」

  「我那是……反正也都答应人家了,答应了就全力以赴的去做到最好,这有
什么不对?这和工作该不该接不是一码事。」假空姐开始抹擦脸上的化妆,同时
开始换衣服,把那一身女人的行头脱下来,换了一身男装。

  「那……我也是想老是做那种没意思的小工作什么时候才能混出名堂来,这
回咱们要是弄成了一下儿就能挣20万呢!咱们就再也不用瞅着老阎那帮人的脸色
了。」

  「你想得还挺轻松,有工作让你做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的。报酬越高代表
难度越高,没那个水平就别揽那个活。」

  「什么,咱们这次还不是差一点就成功了,他躲的这么远不是照样让咱们给
找到了。」

  「能找着他带不回来又有什么用,那和无用功一样。」

  「咱们不是差点就得手了,要不是你非要把他的头抓起来,他怎么可能叫的
出声。」

  「靠!要不是你笨手笨脚的半天还弄不晕他我至于吗?你瞧你把那屋里弄得
那味儿,过一会儿连我也要给薰翻了!」

  「什么,你还真不要脸,倒打一耙是不是?!」

  「究竟是谁倒打一耙!?」

  在无休止的争辩中,车到B市下了高速,找了个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在城
里绕了一圈,在另一个高速口上了路,沿着高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六点。

  我迷迷糊糊的记得我和王艳是在昨天中午快11点回到的住处。车子交给了老
阎他们后我们实在难忍疲惫回到家没吃饭没洗澡倒头就睡,这几天精神一直处于
高度紧张的状态,虽然工作失败了,但是至少活着回来了。

  我迷迷瞪瞪得又闭上眼睛,但是肚子饿得难受。同时身上到处都是疼痛的感
觉,躺了一会之后终于再也睡不着了,睁开眼大声叫了一声:「王艳!」

  屋里没人回答,这贱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呲牙咧嘴的从床上下来,
那天受得伤此刻让我动一下,都比较困难,肌肉松弛下来后遍体生疼。我脱掉衣
服,对着镜子一照,全身上下尽是大块红肿淤伤。也难怪,那天被结结实实的在
水泥地上摔了好几下,没把我骨头摔断就算幸运了。

  我好像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着身体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床头柜处挪动,现在那
些地方都疼得厉害,稍一动就让我头上冒冷汗。花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我勉强蠕
动到了地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想擦却连胳膊抬着都困难。

  门开了,王艳从外面提着一包东西回来了,看见我的样子禁不住笑了起来。

  「你干嘛呢,光这个身子,练健美哪?」

  「我练你!你没看见我在这儿擦药酒呢,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你还笑。我这
都是为了掩护你负的伤,你跑哪儿去了你?」我没好气儿的问道。

  「我出去吃饭了,我还给你带了饭回来,不知道感谢就知道乱吼……」王艳
嘟囔着过来,接过药酒,倒了一点在手心,就往我背上乱擦。

  「我靠!啊啊啊啊——!!你倒是轻点儿啊!」我疼得乱扭,「好了好了姑
奶奶,你是功臣行了吧,我谢谢你老人家给我带饭了,您就给我好好擦吧……」
我无奈的选择忍受,王艳抿着嘴笑着轻轻的在我的淤伤处擦上药酒。擦完了我让
她扶着来到外屋开始吃饭。

  实在是太饿了,三个肉加馍一碗牛肉面不到五分钟时间就被我连吃带喝的完
全塞下了肚,正当我打着饱嗝拿着牙签剔牙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欧阳,好点儿了没?现在干嘛呢?」是老阎的声音。

  「好个屁,现在我浑身是伤,现在在家歇着呢!」我听到这个娘们的声音就
想强奸她,这个女人好像旧社会的地主,而我们这样的人就像是她隽养的长工,
几乎是变着法儿的剥削我们,但是我们却无法脱离她的控制。

  她以前是个公务员,据说还是市工商局里面的一个正处级的干部,后来听说
和他们局长的不正当男女关系曝光,她丈夫和她离了婚,她自己无法在公家部门
待下去才出来自己做生意。

  这个女人很有些手段,头脑精明,而且在官面儿上认识的人很多,不几年生
意竟给她做的大了,后来自己开了好几个饭店酒店,还有一间商务调查公司。

  商务调查公司说白了就是私人侦探,虽然私人侦探不给发营业执照,但是全
国各大城市还是有不少挂羊头卖狗肉的组织。而且她这个公司还放高利贷私人保
释金的业务,凡是据说没办法用法律手段正当解决的她这儿都管给办。

  现在我和搭档王艳一起挂靠在老阎的公司下面,赚钱的大生意都是她自己做
了,就是小活,她也是从别处接过来再转包给我们,除了赚差价之外还要再分一
笔。像我们这样的人很多,我们就像她牵在手里的木偶,任她操纵。

  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工作机会实在难找,私人侦探这种事情不像其它的行
当,牵扯到别人的隐私,我们自己没什么名气,很难接来活儿,因为没人相信我
们,我们只能像乞丐一样张嘴接着老阎手指缝里漏下来的那点残羹剩饭。

  「那好,车已经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好了到我这儿来拿账单。」这女人就
像冷酷无情的吸血鬼,开门见山的就说钱的事儿。

  「喂,这个钱也要我们出么?」

  「你不出难道我来出啊?你要是不怕那边的黑社会来找你的话,我倒是无所
谓。」

  「这钱难道不给报啊?」

  「笑话,事儿没弄成自然是不报销。」

  「行行行!我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等着吧!」我没好气儿的挂了
电话,慢慢回到卧室,重新躺回床上。

  我得伤大概要等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一个星期不能工作。现在遍地都是下岗
的人,甚至有刚毕业的大学生直接跑到公司做兼职找工作的,业务员多如牛毛,
一个单子很多人抢着做,虽然像我这样的有专业经验的人不多,但是那些人很能
吃苦,而且人多,对我的工作造成很大影响。

  现在最轻松利润最大的婚外情调查这样的活已经很难接到了,而且其他类型
的工作都受到冲击,能守住的只有法律咨询、赏金猎人之类的专业工作,但是风
险机率太高。

  我这个人看电影喜欢看动作片,玩游戏也喜欢玩动作游戏,但是现实生活中
我并不是武斗派,相反如果有可能我会尽量避免暴力场面的发生。

  现在是什么社会,靠拳头吃饭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尤其是我现在干的工作的
性质,再加上我也不是很能打,一旦卷入暴力事件很可能危及我的生命。当警察
时唯一一次主动对别人动私刑结果改变了我的生活,现在当民事调查员快三年了
只打过三次架,最近的一次还差点让我把小命扔在外地。

  躺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就一皱眉,是个四张多的中年女人的电
话。现在公司的竞争太激烈,活不好接,当然不能指着这一棵树吊死,我身上有
好几个兼职,这个属于不可告人的那种。

  「喂,张姐,什么事啊?」虽然心里厌烦,但是不能不接,这些人是我的衣
食父母,等闲得罪不起。

  「欧阳,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你姐姐我给忘了
吧?」电话那边的口气相当盛气凌人,就像上司在训斥下属一样。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两天去了趟外地,这不是刚回来吗?」我的语
气好像一只哈巴狗。

  「那好吧,我们明天要开个派对,还在老地方,你准时过来吧。」这女人说
话的口吻就像是在下命令,颐指气使不容置疑。

  「我明天可能过不去,我出了点事儿,现在弄得一身伤,在家里躺着呢。」

  「什么,怎么回事?」

  「我……我跟别人打架了。」

  「打架?你还会和别人打架?我不信,你别是找借口敷衍我们吧,你要是不
想来就算了,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有的是。」

  「不是不是,我真的现在浑身是伤,你不信就过来看看。」

  「你真和别人打架了?」

  「是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明天看着办,我告诉你我是看得起你才要你来得。
比你英俊的人多的是,这钱你要不要挣你自己看着办。」女人挂了电话,我苦笑
着把手机扔到一边,这年头真的是变了,不止男人嫖女人,女人有了钱一样可以
嫖男人。

  就姓张的女人这种货色搁到以前我根本不会搭理她,没想到现在变成了我求
着她要人家来上我。

  我想我以前得意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我会混得这么惨。

  我以前曾是一名警察。

  当然我绝不能算是一个好警察,因为我工作的主要精力放在贪污受贿以权谋
私之类的事上了。

  但是讽刺的是干了那么多缺德事都没事,偏偏干了警察生涯里唯一的一件自
认为的好事时出了问题,我出于义愤把一个强奸幼女的变态强奸犯的嫌疑人打残
废了,结果工作没了自己还进了监狱。

  在以前的同事帮助下我只被判了两年,出狱后我妻子和我离婚了。

  我知道她在这两年身边又有了男人,但是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她是个好
女人,和我这样的人过不到一块,况且我背着她在外面嫖娼玩女人也不是一回两
回,说起来是我先对不起她。

  以前虽然威风八面,但是一旦失去了警察的身份就发现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
不再搭理你了,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也没有哪个单位愿意收留我这样的刑满
释放人员,正经的工作找不着,只好找那些不正经的。

  在别人的介绍下我来到了老阎的公司,后来认识了王艳。

  她以前是个大学生,蛮漂亮的,但是私下里跑到外面坐台被同学给揭发了,
最终学校把她开除了。

  她家里和她断绝了关系,在一个偶然的场合认识了我,于是后来寄住在我的
家里,现在成了我的搭档,当然没工作的时候她依旧出去坐台。而我仗着我外表
的优势有时候也在一些私人的俱乐部里打工。

  这些俱乐部的成员都是一些心理变态或者处于性饥渴状态的喜欢变态性游戏
的中年妇女,当然她们通常都很有钱,而且都处在性欲最旺盛的虎狼之年。

  这种兼职说实话完全提不起热情,而且过程很受罪。但是就是这样的事情也
很多人抢着做,毕竟把那些饥渴的淫妇们伺候好了说不定人家一高兴一次赏你个
三四千块也是有的,这些钱在那些大款手里不算什么,但是对那些下岗的人来说
很可能半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当然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这次抓人失败,所有的费用都要自己垫付。大
概赔了有七八千,这对我来说是巨大的经济损失,我得手头本来就紧巴巴的,一
定要想办法把这笔钱补回来。

  看来只能去了,好在这些伤都是外伤,骨头和内脏没什么问题,忍一忍就过
去了。

  在家里歇了一整天,第二天咬着牙穿好衣服出了门。谁让咱穷呢,穷人是没
自尊的。

  坐公车来到了长江路上的天元花园,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那个俱乐部就在这
里,我来过几次。

  我到门口后给张姐打了个电话,是一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男孩给我开的门,
这孩子看起来大概还不到18岁,面容清秀,只是脖子上带着一个黑色的皮制项
圈,这就是他身上唯一的服饰了。

  白皙的肌肤,略显瘦弱的身体,好像青葱一样的阴茎呈半勃起的状态在胯下
挂着。

  我走进门里,喧闹声大了起来。随着强劲狂野的音乐,两个强壮健美的男人
光着身体,穿着特制的凸现男人中间那团轮廓的内裤在场地中央扭动着。

  旁边的沙发吧台上坐了七八个女人在疯狂的叫嚷浪笑,有得还把手里的饮料
倒在舞者的身上。

  这些女人大都是经过精心的化妆,穿的衣服也相当的性感,乍一看还确实有
几分姿色。但是那只是服饰装扮的效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她们眼角的鱼尾纹和松
弛的大腿皮肉。

  为了遮掩这些缺点她们的妆都画得比较浓,而且都穿着丝袜。除了这两个跳
舞的人之外还有几个男人赤身裸体的跪着,有得隔着丝袜在舔女人的腿,有得则
将头埋进了女人分开的两腿之间,接受服务的女人则是大声肆无忌惮的呻吟浪笑
着。

  我向一个女人走过去,她就是我认识的张姐,她老公远在南美,孩子在贵族
寄宿学校,这女人是这群淫荡贵妇们的头头。

  「去,换衣服去!」张姐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淫荡之色。

  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张姐看着我的身体,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身上的淤
伤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她站起来把我拉到她身旁,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身体,
手指不轻不重的划过,我疼的肌肉一阵僵硬。

  「真是极品……」她的眼神里有种病态的快感。

  旁边的女人们也纷纷围聚过来,看着我的身体议论纷纷。

  「疼吗?」她用手使劲的揉我的淤伤处,我疼得喉咙里轻声呻吟了一声,身
子一躲。「当然疼了。」

  「我好喜欢听你呻吟,如果疼就呻吟出来,就好像很享受一样,不许大声嚎
叫,要痛苦中带着快乐。」说着她的手掌开始在我的全身游走,遇到淤伤处就加
重力量。

  我只好听从她的吩咐,好像很爽一样开始呻吟,但是每次她对我得伤处用力
按压都会让我疼得浑身颤抖,呻吟声不由得加重。

  旁边的那些女人们眼神都开始朦胧了,有的手已经伸到裙下开始动作。女人
的呻吟是男人的催情剂,其实反过来也一样,张姐兴奋的呼吸加重,说:「你的
呻吟真好听,我好有感觉,我觉得今天会非常HAPPY。」

  她用手撩拨着我的阴茎,还给了我两片伟哥,很快我的肉棒就直立了起来。

  「今天我要好好玩一玩……」这套公寓是复式结构,她领着我上了楼上,把
我往床山一推,荡笑着说:「今天我就要你疼,你越疼我越有快感,你要大声呻
吟。」说着和身扑上,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

  身上的淤伤被她压得生疼,我哦的一声痛苦的呻吟,但是接着就变得悠长。
张姐的眼睛里喷着媚火,拼命的在我脸上身上乱啃乱咬,手就使劲在我疼的地方
乱拧乱掐。我疼得快要流眼泪,但是硬直的肉棒却不见软化的迹象,可能是吃的
催情药的药效发作了。

  张姐压在我的身上乱扭乱磨蹭,我疼痛呻吟的声音让她兴奋的底下很快就湿
了,以往她都要说一些非常淫荡下流的脏话来污辱我助兴,但是今天却不用了,
因为她找到了更好的方法。

  能让我肉体受苦同时让她得到心理和生理双重的快乐。她要一边折磨我一边
和我性交。

  她的双手狠狠地掐着我的乳头,肥大的屁股压在我小腹上蠕动,我勃起的肉
棒顶端不停碰触她,她抓住我的肉棒对准了地方,然后屁股慢慢往后退,将热腾
腾的男根一口气吞入了体内。

  张姐的阴道很松弛,这大概是年纪的关系,随着她身体的扭动我的肉棒在她
的体内可以大范围的搅动,那里面湿粘的厉害,肉棒与黏膜搅动时甚至可以发出
啾啾的水声。

  我奋力扭动着身体,屁股使劲向上顶动,湿淋淋的肉棒快速进出她的肉穴。
她的状态特别好,淫荡的扭动着身体,拼命在我的身上乱拧乱咬,我虽然疼但是
肉棒却一直保持硬的状态。

  正处在虎狼之年的女人的性欲是难以想象的,张姐搞的性起,肥大的屁股不
停的下坐,大量的汁液流了出来。

  等她折腾累了,我将她抱住一翻身压在身下,双臂支撑着床快速晒动屁股,
她的手一直抓在我胳膊上,我的呻吟声明显让她亢奋,松弛的阴道居然也紧了几
分,我不想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研磨着她体内的敏感点,快速的抽动。

  由于性药的作用我的肉棒硬挺的时间很长而且快感来得很慢,而张姐这具松
弛的身体内却是快感如潮,她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已经扣到了我的肉里。

  在加大力量重重顶了几下之后,张姐浑身哆嗦着到达了高潮,我斜着趴着抱
着她,没射精的肉棒还留在她的体内。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分钟才从这美妙的余韵中回过味来,从床上爬起来后看
着我依旧硬挺的肉棒淫笑着拍了拍手,门外面另两个四张多的中年妇人荡笑着一
丝不挂的开门进来。

  「小帅哥,你要有心理准备,今天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两个女人说着爬
上了床,四只手又开始对我得伤处进行新一轮的折磨。

  其中一人骑在了我的脸上,散发着性臊味的湿粘阴户压在我的嘴上,我忍着
那浓郁的味道伸出舌头开始舔她的两片阴唇,同时挤进了肉缝里。

  另一人将我的肉棒再次纳入她的体内,嫩肉黏膜的包夹感觉又开始了,两个
女人的上身搂抱在一起互相舔吻,我的双手抱着其中一人的两瓣屁股,手指压进
了她的肛门中。

  肛门里热热粘粘的,但是我不敢深入,谁知里面有没有洗干净。

  两个女人扭动的很是兴奋,人老珠黄的她们已经勾不起自己男人的兴趣,出
去找一夜情又害怕遇见坏人,这里给她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尽情发泄自己性欲的安
全场所。

  这里的男人各个都是英俊强壮,比他们自己的丈夫要好上百倍,给她们心理
生理上的刺激感觉更是极度解渴。

  但我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手淫差不多,可能手淫的感觉还要比这好些。只要闭
上眼睛其实女人都一样,我努力想象和我性交的这两个女人都是绝世美女,两片
松软的肉唇套动着我的肉棒,女人沙哑而低沉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他们并没向A片里面的女优们叫得那么夸张,只是嗯嗯的很用力的喘息,间
或夹杂着皮肉拍击的闷响声。

  我感觉好像又来了别的女人,因为一只手抓起了我的手抚摸着一团松弛的肉
团,还有另一个饥渴的喘息声,我知道今天绝对不会轻松,果然吞夹着我的肉棒
的那个女人在夹紧了她的阴道将近一分钟后身子软了下来,大量的水顺着肉缝流
了出来,我依然没有射精。紧接着一张嘴将我的肉棒含了起来,用力唆了几下之
后又一具身体骑了上来……

  这个淫乱的滥交聚会散场是在第二天上午,心满意足的富婆们又恢复了高贵
的仪表,纷纷戴上墨镜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我们这些男人们无一例外的一脸疲惫,我的肉棒因为射了好几次现在都快麻
木的没感觉了,身体有种被淘空了的感觉,头上冒虚汗,脚步发虚,腰都直不起
来,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其他人都走了,我兜里揣着四千块钱,这是这一夜卖命得来的报酬。一滴精
十滴血,照这样算来这一晚上我出的血可不算少。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找地方
补一补,每一次来之后我都会有种被性摧残的感觉,我很怀疑多来几次我的性功
能会不会受损。

  在我晃晃悠悠想走的时候张姐叫住了我。

  「欧阳,您先别走,我还有事。」

  我一哆嗦,难道这个淫妇还没有满足不成,想把我留下来一对一,我那里根
本已经疲软的发疼了,你就算给我吃多少性药我也直不起来。

  「不会吧,我可没劲儿了,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你想什么呢,来坐下!」她拍了拍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很想直接出门,反正我的钱已经拿到手了,我又没卖给你。但是又不想得
罪她,于是打定了主意要是她还提出性要求就拒绝。

  「你是不是认识阎明华?」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感觉到奇怪,同时觉得有些紧张。

  「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以为我会放任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混进来
吗?」张姐的嘴角挂着冷笑。

  「我可没有跟别人说过这里的事,我只是来这儿挣钱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没跟别人说过,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吗?我
也认识阎明华,她有时候也会来这里,我跟她一说对你的情况就了解得一清二楚
了。」

  「什么?!老阎也会来这里!?」我很诧异,没想到哪个铁公鸡老娘们居然
也有这样的嗜好,好在没有在这里遇到过她,否则见了面不知道有多尴尬。

  「听说你以前当过警察,后来进去了,现在做私人侦探?」

  「兼职而已,我没正经工作,谁想雇一个做过牢的人,现在也就是在社会上
瞎混。」

  张姐好像对我的经历颇感兴趣,眼睛亮了起来。

  「我听说你还帮她追债?还帮别人抓人?你的经历满丰富的嘛。」

  「这算什么经历,我倒宁愿没有。」

  她给我倒了杯酒,说道:「言归正传吧,我叫你留下来是有事情给你做,这
件事情一般人做不来,但是你就挺合适。就看你有没有兴趣。」

  「你不说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她最近被敲诈,有些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她想
请我帮忙找人解决这件事。你觉得你就比较合适,你以前是警察有过这方面的实
战经验,我比较看好你。」

  「她为什么不报警?」

  「不报警自然有她的理由。」

  「别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吧?不说清楚我可不做。我进过一次监狱可不想再进
第二次了,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些东西是牵扯到她隐私的一些录影带。」

  「什么隐私?」

  「这个你也要问?」

  「我会保密的。不过该知道的我一定要知道,我可不像莫名其妙的卷到什么
危险的事情里去。」

  「你没必要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你干嘛来找我?你不是平时总说认识道上的人吗?怎么不找他们呢?」

  「黑社会手尾多,我没事可不想招惹他们。」

  「我跟黑社会也差不多。」

  「就你?不是我说,你照他们还差得远呢。真正的黑社会你恐怕连见都没见
过。」

  「是吗?」我想起前两天交手的两个保镖,那些人不知道算不算。「我坚持
要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这是我工作的原则,你自己看着办。」

  「如果我不说呢?」

  「那我可不做!」我的话斩钉截铁。

  「是吗?我可是知道你最近赔了一笔钱,正在想办法补窟窿,手头紧的话就
别这么神气,你不做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张姐的语气也开始转为严厉。

  我沉默了,没钱的人没底气。

  「那你去找吧,除了我没人有我这样的专业经验,你找别人把事情搞砸了对
你又有什么好处?」我的语气开始软了下来。

  「总之一句话,你做不做吧?」张姐更加盛气凌人。

  「我可以做,但是我要见见事主,我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发誓我
会对客户保密。这是我们的规矩,就算你去找老阎她也会要求见事主,这一套规
矩谁都免不了,这种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就是不想搞得这么麻烦才直接找你的。」

  「麻烦?你以为这事情跟电影里演得一样很简单哪?我们可都是普通人,对
事情了解得越详细越有助于我们的工作,再说我绝对会保密的,你要是信不过我
就不要和我说这种事。总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做的,至于钱我还没穷困到那个地
步,想事情早点解决就别这么固执,我走了。」

  我站了起来,这钱我大不了不挣了。

  「喂!可是那牵扯到别人的隐私哪!你应该了解……」

  「我知道,不过据你所说那些录影带已经丢了,说不定那些隐私已经流传出
去了,你知道现在网络很发达的。早点行动就能多一点挽回影响,还是说你们一
点也不担心?既然你们不担心又何必担心我?再说我就算帮你解决了这件事,到
时候我也有可能拿来看一看里面的内容,你现在跟我保密又有什么用呢?我总归
是要知道的。」

  张姐看我态度坚决,脸色越发难看。可能她还不习惯有人这样忤逆她吧,她
看着我没有说话。她虽然平时对我颐指气使,但是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也是
看在钱的份儿上才任她摆弄,那些什么黑社会之类的虚张声势的话我根本就当笑
话一样听。

  似她这样有钱有身份的名门贵妇怎么可能和黑社会有联系?她以为她是谁?
她以为这是拍电影呢?从她来找我就看得出来她除了我找不来别人,她估计连黑
社会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我当警察当了三年,监狱里蹲了两年,出来后黑
不黑白不白的混了两年,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三教九流的罪犯,一个人究
竟有没有那种背景接触多了我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你自己想清楚吧,想事情早点解决就早点联络我。」我把杯子里的水一气
喝光,站起来走出了大门。

  走在路上头上冒虚汗,便来到经常光顾的饭馆,要了一碗牛鞭,烧烤则连吃
了四串腰子,玩命的狂补。老板开玩笑说晚上我要睡不着。靠!我现在只怕睡下
去醒不了,害怕什么睡不着。

  吃着吃着从外面进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很漂亮的美女,
少妇打扮,相当性感,年纪比那男人大个六七岁。两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年轻
孩子在点完菜之后好像很亲密的和女人说着什么话。

  少妇则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时不时打情骂俏斯的推打一下男的。我看见男
人的手在桌子下面轻轻的抚摸女人包裹着丝袜的大腿外侧,然后渐渐的伸入了裙
子里,动作相当淫亵。女人则嗔怪的把他的手推开,男人的嘴角挂着淫笑,把手
缩回来,放眼在餐厅的四周打量,接着我和他的目光就对上了。

  他看见我好像触了电一样脸色刷得变白,同时推了推身边的女人。女人看见
我也是脸色变了变,我低下头装没看见去继续拿筷子拨拉碗里的东西,但是突然
有种饱了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女人过来了,身后跟着那个男人。我没有抬起头,熟悉的声音传
来:「欧阳……」

  我不能再装没听见了,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她,调动脸上的肌肉作出微笑说:
「惠仪,真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吃饭吗?」我尽量想作出平和的表情,但是感觉
脸上的肌肉发酸。

  「是啊,真巧啊。」前妻惠仪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那个年轻男子也坐在了我
的对面。

  气氛有些尴尬。

  「你们……这是,也来吃饭?」废话,来饭馆不是吃饭是什么?我感觉我自
己好像个白痴。

  「啊,是……是啊,你也是……」惠仪说着也笑了出来,我都快吃完了,这
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我们两人好像都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惠仪问我。

  「XX公司。」

  「做什么的?」

  「做一些民事咨询,瞎混呗。你呢?」

  「我现在还开那家网吧。」当时的网吧我掏了一半的钱,惠仪他老爹掏了一
半的钱,而且关系都是我给找的,但是没三个月我就进去了,离婚后都给了惠仪
了。

  「是吗?那我到你那儿上网给打个九折吧。」我开玩笑。

  「九折太少了,到时候大哥你过来,我给你办张贵宾卡,直接免费。」惠仪
刚想说话,对面的男人开腔了。

  「这是……你男朋友?」我看着那个男人。

  「啊,我一直没跟你介绍,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惠仪的话没说完,
但是我已经懂了意思,这小子就是撬了我墙角的那个人。

  在监狱里初闻前妻惠仪和别的男人有婚外情的时候,我曾经发誓一定要把那
个奸夫碎尸万段,但是出狱后我的心态也改变了,我没有闹事,平静的和惠仪离
了婚。离婚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知道惠仪不会主动离婚,即使她想这么做,她
是一个好女人,跟着我两个人都痛苦,何不做做好事呢?

  「哦,怎么称呼啊?」

  「王阳。」男人显得比刚才镇定了很多,脸色也恢复了从容,甚至还对我微
笑。小子看起来挺帅的,但是没我帅。

  「王阳现在在我的网吧里当经理。」

  我看他的样子打死也不过二十二三岁,那么说他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和惠仪有
关系了,也许他是去那里打工的学生,时间长了就把惠仪勾引到手了,没想到我
竟然会输给一个毛孩子。

  当初我蹲监狱的时候刚转到看守所就听到风声了,有次惠仪过来看我的时候
我问她,她承认在外面有人了。当时我只是沉默,随后回到号子里我气的发疯,
结果被杂役带人狠收拾了一顿。我真没想到平时文静贤淑的惠仪竟然会背着我这
个丈夫在外面偷男人。

  劳改所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着现在惠仪是和什么样的男人睡在
一起,那个该死的男人又是怎样压在我妻子的身上将他的肉棒塞满惠仪的肉穴,
然后两人又是如何绞缠在一起挤压抽插。

  他的手是怎样的抚摸揉捏那两团饱满坚挺的乳房……

  他是怎样在我家的床上肆意的占有、蹂躏我妻子那美满性感的成熟肉体……

  他的肉棒将如何抽插……

  他带不带保险套……

  他会不会把精液射进去……

  他的精液将如何冲刷我妻子的阴道,如何灌满子宫……

  惠仪将会如何的背叛我……

  她的阴唇将会变得如何肥满湿滑……

  那爱液和蜜汁将会如何得流出……

  她在高潮的时候将会如何淫荡的呻吟……

  他们是否一边嘲笑着我的愚蠢一边性爱……

  他们是否在卧室里挂着的那幅我和惠仪放大了的结婚照之前说着各种淫词浪
语……

  他们是不是想A片里的男女一样淫乱而狂野的用各种姿势作性游戏……

  她是否已将我彻底的忘记……

  她是否一开始就在骗我……

  她究竟和那个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承认那段日子简直难熬到了极点,苦重的劳役再加上精神的折磨让我处于
崩溃的边缘。

  最初我之所以当时回想这些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以前和惠仪做爱的时候都是
中规中距,惠仪在床上表现得很传统,从来都是配合得角色。这也是我为什么在
外面找女人的原因。

  但是自从知道了她竟然有情夫之后我就想会不会她对我所表现的都是假的一
面,而热情的一面都被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这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让我心神
不宁。

  我曾经过誓出来后一定要查明真相,但是随着劳改所里的日子渐渐地将我的
怨念磨平了。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与其出去惹事再回来受罪,
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人算了。

  所以后来我和惠仪离了婚,那个男人也不想去查了,我也有错,如果惠仪因
此可以得到新的生活,我又何必作恶人呢。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也算是了了
一件心事。

  「王阳啊,惠仪是个好女人,我当初……不说了,我没能让她得到幸福,总
之你要珍惜她。」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笑了一下。这小子也是笑着看着我点
了点头。

  「欧阳……你……咱们……唉……」惠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叹
了一声。她现在看着我的样子然我想起了以前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她的眼神很复
杂,她这副表情我也是很熟悉,心里有话说不出来的状态。当然我现在也是一样
心里有种情绪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

  「欧阳,你要是……现在……我那个网吧还有你一半……」惠仪的话让我心
里暖了一下,我现在确实称不上混得好,从外表就能看出来,但是我不想接受,
出于我仅存的少得可怜的一点自尊。

  「别说了,我给你的就是你的,别的我不想再说了。」我制止了她的说话。

  一时间桌子上又陷入了沉默。

  「得了,你们吃吧。」我不想再在这种气氛中待下去了,招呼服务员结账,
惠仪似乎想让我再坐一会儿,看我坚持要走站起来想帮我付钱,连王阳也站起来
假模假势的掏钱包。我挡住了他,全世界的人请我都可以,但是我受不了让他替
我买单,那种感觉让我好像吃苍蝇,想打人。

  「你的钱留着结婚吧,一顿饭前我还有。到时候结婚了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我就算人去不了红包一定会到。」我故作潇洒的对惠仪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
了出去。

  出到外面好心情荡然无存,本来想吃顿饭,被这双狗男女搅烂了情绪。我也
不知道我在不爽什么,总之心里发堵。

  回到住处看见王艳趴在床上好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我没脱衣服就躺在她身
边。脑中总是前妻的影子,还有那个一脸贱样的王阳,惠仪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小
孩子当男朋友。如果他比我优秀也就算了,我心中还好过一些。但是这个王阳说
帅有我帅吗?我都能男扮女装被人说是美女呢,那个小子能做到吗?个子也没我
高。年纪轻轻肯定没什么社会阅历,他有我成熟吗?还是说这小子床上功夫比我
好?

  我脑子里响着乱七八糟的事,睡着了……

  接下来连续几天没事,我抽空去了老阎那里一趟交了钱。大概这次搞砸了这
个高难度的案子让她也很是焦头烂额,所以对我没好脸色,也没说再给我接工作
的事。我只得讪讪的回来。

  其他的一些兼职都没什么收益,现在我的全部希望都放在张姐身上。过了一
星期时间我的身上淤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没联系我。就在我快要撑不
住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终于给我等到了转机,她到底是先给我来了电话,说委托
事主约我出来说事儿,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我在下午来到了那家酒吧,很快找到了张姐,她旁边坐的
是一个女人,带着一副墨镜。显然不像透漏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墨镜仍难掩她的
魅力。我却觉得她很眼熟,仔细一想还真是把我惊了一下。

  这个女人不是本市的城市名片,号称A市市花,中午十二点档新闻的超人气
明星女主播,陈芳琪吗?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49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2)

  眼前的女人非常像陈芳琪,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仍显露出那与众不同的气质,
和旁边人老珠黄靠化妆来撑场面的张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没动声色坐在她
俩对面,虽然心里有些激动和惊诧,但是脸上没表现出来。

  「张姐,这位就是委托事主?」我用最平常的简洁语气说道。

  或许是我的态度让这女人感到心里安定,她看了看张姐,张姐向她点点头然
后对我说:「是的,她的事就是我那天跟你说的……」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对不起张姐,我需要听事主亲口告诉我委托的内容,不好意思,能不能请
这位女士自己告诉我呢?」

  「……」女人好像在做思想斗争,

  「如果你觉得这里不保险的话,咱们换一个地方也可以。不过希望你尽量快
一点,因为4点半我还和别人有约。」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和张姐咬了两句耳朵,两人站起来往外走。我的心往下
一沉,难道刚才逼得太急了不成?张姐走两步回头对我说:「走吧,咱们换个地
方。」

  坐张姐的车来到上次开派对的地方,不过房间已经收拾得干净整洁了。女人
往沙发上一坐,又似乎觉得在这里带着墨镜比较可笑,于是摘了下来。我的眼睛
快速的望她脸上扫了一下,表情连一丝变化都没有,就好像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
毫无吸引力的普通人。

  张姐点了根烟,然后扔给我一根。

  「现在可以说了吗?」

  女人的心好像放下不少,这个时候别人的态度很重要。如果你一看是明星从
而表现的对她特别感兴趣,她反而会对你有戒心,我故意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她,
她反而有安全感。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女人说的这句话无异于承认了她的身份。

  「您是陈芳琪女士?」

  「是的。」

  「哦,不好意思,您的身份并不是我关心的主要问题,我对于您是谁暂时没
有兴趣,我希望您可以尽快的进入正题好吗?您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您需要我
为您做什么事?我可以得到多少酬劳?我只关心这三件事。或者说最后一件事才
是我真正关心的。」我用非常专业非常简练的语气快速地说道。装逼谁都会,但
是装得像我这样专业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嗯,这个…………我怎么……我从哪里说起呢?」陈芳琪看样子是让
我给唬住了,丝毫没有主持新闻时的那种干练的语气,结结巴巴脸色羞红,好像
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很简单,您只需要把您想要告诉我的事情简单明了地告诉我就可以了,就
像您平时主持新闻节目那样。」我故意开了个小玩笑。

  「……」女人显然被我的人畜无害的亲和表情所迷惑,女人对美好的事物尤
其是异性总是有不自觉的好感的,我自认为我的这张脸还算过得去,果然她的表
情从紧张变得逐渐轻松,但是却又变得愁云密布。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麻烦,依
旧不知道怎么说。

  「不会说吗?好吧,我见过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这不奇怪。那么我来问你
回答好了,您看这样可以吗?我可以向您保证这要不涉及刑事犯罪我会对客户的
隐私绝对保密的,这点您可以问张姐。」

  「嗯,好吧……」女人又看了看张姐,终于点头答应。

  「您现在有麻烦了对吗?」

  「是的。」她脸上的表情更愁了。

  「什么样的麻烦呢?比如是丢了什么东西想找回来?」

  「是这样的,我……丢了几卷DV录影带,我想请你……能不能……你有没有
办法帮我把这些东西找回来?」女人的脸上充满了希望,好像溺水的人捞到一根
救命稻草。这种事本来也就不是普通人能应付得来的,看得出这女人已经急病乱
投医了。

  「我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虽然我的心里其实没
什么自信。「您的录影带是怎么丢的?时间,地点,经过可以给我讲一下吗?」

  「嗯……大概是两个星期前,星期六,我……当时在家……是和我的朋友在
一起……」女人吞吞吐吐。

  「然后呢?」

  「……我的录影带都在我的书房的立柜里放着,大概晚上9点多的时候……
我到书房拿些东西,发现我的立柜门开着,里面的录影带少了几盘,然后……」

  「在家丢的?」我有些啼笑皆非,这还丢了?这明明就是被盗了嘛!

  「嗯,就是在家丢的。」

  「具体是几盘?」

  「嗯……三盘吧,就是三盘。」

  「当时您家里除了您和您朋友之外还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我们俩。」

  「您确定?」

  「那当然。」

  「那会不会是您朋友拿了呢?」

  「不会,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他也不可能知道这样的事。」

  「之前那些录影带还在吗?」

  「是的,6点多的时候我还看过。」

  「那这事情就很明白了嘛,这明显就是被小偷给偷了嘛!当您和您朋友在一
起的时候,小偷可能趁机钻入屋里偷走了那些录影带,当时您就没察觉书房里有
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这个……没有。」女人低下了头。

  「是没注意还是注意了但是没有?」

  「……当时没注意。」

  「除了录影带有没有丢别的东西,比如钱物或者值钱的首饰手机之类的。」

  「没有,只有录影带丢了。」

  「屋里有翻过的痕迹吗?」

  「这个……好像不是很明显。」

  「这种盗窃案你似乎应该去找警察报案会更好一点。」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要是想找警察还找你干什么?就是不想把事情搞得
满城风雨才来找你的!再说你以前不就是警察吗?」这句话是张姐插嘴说的。

  「……您的那位朋友是男的吧?」我这样问已经是很含蓄了。

  「这……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现在咱们要分析这件事。从刚才您介绍的情况看着绝对不是
普通的盗窃案,小偷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来偷录影带的。一般的小偷会不拿钱
物吗?录影带案件一般都牵涉到它人隐私,对于您这样的公众明星人物来说最具
打击力的就是男女关系方面的隐私。根据前面您说的我才有这样的推断。」

  「……是的。」犹豫了半天,陈芳祺还是不情愿的承认了。

  「听着陈女士,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的私生活在我个人来讲没什么兴趣。
我只是想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作出我自己的判断,OK?对我来说我了
解得越详细对整件事情的帮助越大。那些录影带里是您和您的朋友在一起亲热的
镜头吗?里面都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就是失窃那天我的那个朋友,丢的都是他的。」

  「那么这样就有些明白了,小偷很大可能是专门来偷这些录影带的。而且很
可能不是针对你就是针对您的那位朋友。当然也不排除顺手牵羊的可能,现在您
好好想一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您的录影带的情况呢?」

  「……就只有张姐知道,那天之后我那个朋友也知道了,除了他们就没人知
道了。」

  「这样啊,你那位朋友知道了这件事后是怎样的反应?」

  「他现在都不再来找我了,不过他当时是又惊又气,总之……唉……」陈芳
琪一脸苦涩的叹了口气,现在的样子毫无明星的风采。据网上传说某著名卫视台
都想邀请她加盟,现在正是风头正劲人生得意的时候,要是闹出个什么丑闻她可
就以前的努力统统付诸流水了。

  「我有个问题,这些录影带是在你的朋友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摄的吗?」

  「嗯……」

  「这是谁出的主意?还是您自己觉得好玩拍着玩的?」

  「嗯……这个……」陈芳琪尴尬的面红耳赤,但是似乎恢复了一些往日干练
的气质,想想反正自己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也不怕更丢人了,索性破罐破摔把
实话全都说了吧。

  「我……你知道……每个人都总是有自己的隐私的……人们……嗯……有些
习惯……只要不给别人造成困扰就不应该受到指责,我拍这些东西只是自己无聊
的时候自己拿出来看一看,我从来没有让别人看过……」

  「嗯,您说得很对,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人们总有自己隐私的习惯的,
这我很理解。我明白了您不用说了。」我比较严肃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停止,心里
却很想笑,原来这位大明星还有这样的奇怪嗜好,自拍,哈哈,真是大千世界无
奇不有。

  「那么迄今为止有没有人跟你打电话联系你呢?比如敲诈你之类的?」

  「还没有,就是因为这样我每天才提心吊胆的。我现在都快疯了……」陈芳
琪长叹了口气,满脸愁容,竟然点了根烟抽上,动作看起来很老练,与平时电视
中的仪表端庄整洁的形象大相径庭。

  「这样啊,那你想想你最近和什么人有仇吗?」

  「这个,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工作上也没有什么和别人有摩擦的地方。工作
之外……也没有,我真地想不出来。」

  「或许是有人嫉妒你,这种事也不奇怪。」

  「这个倒是有可能,但是他应该不会知道我的录影带的事情啊。」

  「这倒是奇怪了,除了你和张姐没有人知道这录影带的秘密,而且你和别人
还没有仇,难道是针对你的那位朋友?但是对方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你的录影带
的事情呢?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可能想到这个办法,张姐你们想想不会是你们曾
经无意中跟什么人说起过吧。」

  「瞎想什么呢?!我可没跟别人说过。」张姐正眼都没看我,用手轻轻打了
我的脸一下。

  「这种事我绝对没跟别人说过,我怎么可能和别人说。」

  「那么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呢?肯定不止你们俩人知道,别的不丢偏偏丢了这
东西。要说这是偶然鬼都不信。或许他们针对的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你的那位
朋友是做什么的?」

  「不,这我不想说。」陈芳琪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容置疑。「他知道这件
事后可能也找了人在处理了,如果这件事是针对他的话那么他应该有能力处理,
如果他都处理不了那我们更没这能力。」

  「是这样哦,那么现在这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普通的盗窃案,如果是这个样
子……线索还是太少,让我猜都没法猜。这样,方便的话是否可以让我到现场去
看看呢?说着始终是不太直观。」

  陈芳琪和张姐商量了一下。最终同意,于是我又坐着她们的车来到了天津路
上的另一处高级小区。

  陈芳琪的公寓比张姐的那处毫不逊色,装修的相当精美典雅,家具电器一应
俱全而且都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色,屋内也是两层的复式结构,这一套房子连装
修摆设下来估计没有五十万也差不多了。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像她这种有身份
的美女估计勾勾手指就有成群的男人跑来给她送钱花吧。

  陈芳琪径直把我领到了她的书房,书房还带个阳台,但是都是封着的,只是
外面没有防盗网。

  她打开一个立柜,只见里面安装的有一台显示器还有摄录装置,同时几根导
线从立柜后面的圆孔里伸出去,然后延伸到这个房间的几个主要角落。这里都安
置有微型摄像头,同时经过了精心的伪装,要是不知情很难看得出来。

  「这是谁帮你装的?也许这个帮你安装的人是条线索哦。」

  「这是我自己装的。」陈芳琪的回答令我吃了一惊。

  「你自己装的?这水平可以呀,不说还真不容易看出来。」我看着在墙上走
得线走得相当专业,不仅对陈芳琪刮目相看。

  「我大学是学机电一体化的,对这些东西不算陌生。」

  我检查了一下,这个立柜上面带着锁,但是锁却是完好无损的。

  「这锁自那天起没动过吧?这不是这两天换的新锁吧?」

  「没有,从那天起就没动过。」

  「这上面……也没有别撬的痕迹啊,当时你和你朋友在哪儿?」陈芳琪告诉
我她和她情人当时在卧室,于是我让她俩先去卧室待着,然后尽量复原和当时一
样的情景,结果屋中响起悠扬的轻音乐,但是声音并不大。我拿出万能钥匙开始
别锁。

  结果弄了半天都没弄开,我虽然不是职业小偷但是好歹也知道几个开锁的窍
门,以前也捅开过别人的家门。但是这把锁实在难弄,折腾了半天都卡不住里面
的锁簧,反倒是张姐她们听到了声音过来看我怎么回事。

  「那天这个立柜的门是不是上了锁的?」我抹抹头上的汗。

  「这个……好像是吧,我应该是上了锁的。我……锁上了。」陈芳琪现在也
变得有些混乱了。

  「那你有几把钥匙?」

  「两把,一把我随身带,另一把我藏在卫生间的马桶水箱里。当时我发现出
事了之后立刻去找钥匙,但是钥匙仍然好好的在那儿,没人进过卫生间,否则我
们在卧室里一定看得到。」

  「这事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这就更奇怪了,难道还存在第三把钥匙不成?如果你的门是没有关上的也
就罢了,但是如果关上门硬别的话发出的声音不会小,你们肯定可以听到,但是
那晚你们却没察觉到有声音,而且这里是七楼,除非这个人是个神偷飞贼。另外
锁上也没有撬别的痕迹,真是怪异。」

  我来到阳台拉开窗户往下看,只见下面六层都装上了防盗网。

  「你为什么不装个防盗网,那天小偷肯定就是踩着下面的防盗网一点一点爬
上来的。你的窗户是不是没关?」

  「这么高人还能爬上来?这小偷胆子也太大了吧?」陈芳琪表示不敢相信。

  「别以为住的高就保险,现在的贼一个个身手都好得很,胆子绝对比你想象
的要大,你要是给我一万块钱我现在也可以爬给你看。」

  「那天,好像就是没关窗户,那天天阴比较凉快,我也没开空调。」

  「这就对了,小偷就是趁此机会从下面爬上来,然后拉开窗户进来的。这个
立柜的门估计是用钥匙打开的,可能你的钥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另外配了一
把。也就是说很早就有人想算计你了。」

  「是吗,但是我和别人无怨无仇……」

  「平时有谁有机会接触你的钥匙?」

  「这……这就很多了,工作的时候经常换衣服,很多人都有机会的,但是…
…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的录影带的秘密啊。」陈芳琪已经彻底懵了。

  「这倒也是,怪就怪在这一点上,但是事情已经过去快两个星期还是没什么
消息,如果对方只是想把你的名声搞臭,大可将这些东西往网上一发你就完了,
现在没消息反而是好事,说明事情还有得商量,也许对方正在暗中的观察你,等
待合适的时机和你接触,现在你能做的只有等了,等对方来找你。」

  「暗中观察我,你是说跟踪我还是监视我?他不会是变态狂吧?!」陈芳琪
的脸色变了,由愁容变成惊恐。

  「这谁也说不好,不过能搞出这些事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用电子狗
在房间里来回搜索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信号源。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我建议你找个人,比如亲戚朋友之类的人过来陪
你住一段,另外每天睡觉门窗一定要关好,最好给你的窗户安上防盗网。你的这
个房间里最好也彻底检查一遍。另外你最好配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防身武器比如
护身宝之类的小电棒,价格也不贵几百块一枝,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好好好,我要一枝吧。那个我……你看我在这里没什么亲戚,如果可以的
话,能不能请你过来保护我一段时间,我可以付费的,你说多少钱吧。」陈芳琪
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她能说这话就代表她现在真的是有点乱了方寸。或许是张姐的介绍再加上我
有一付很具欺骗性的外表,最后我的一通忽悠让她对我的信赖增加了,也许在她
眼里我现在是一个可以依赖的护身符。

  「这不太方便吧……」

  「没关系,你是张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说也是干这行的,有你在
这我也比较放心。」陈芳琪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其他的内容,很容易让人产生
一定的暧昧遐想,但是我还是有些自制力的。

  「这样吧,我一个男的在这毕竟不太方便,我有个搭档是个女的,我可以让
她过来。毕竟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观察你的话看到有陌生男人在你这儿可能会引起
对方的警觉,女的就比较隐蔽了。我的搭档在明处保护你,我则在暗处协调,这
样比较好。」

  「那也好那也好,总之这事情就拜托你们了。」陈芳琪站起来和我使劲握了
握手,双方成交。

  「那个,可不可以让你的那位搭档今天晚上就过来……」

  「没问题,我跟她打个电话。」我拿出手机,开始拨王燕的号码。

  王燕这两天业绩也不行,做小姐做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点也不勤奋,弄
得都没什么熟客。坐在常去的那家发廊里闲得屁股发痒,和别人打斗地主还输了
一百多块,正是气闷的时候,一听到我电话说有工作立刻心花怒放,不顾老板娘
的眼神就飞跑了出来。

  来到陈芳琪的住处我把情况和她说了一遍,很快达成了协议,王燕以保姆的
身份进驻陈芳琪的家里,每天陈芳琪上下班,或者出去办事都有王燕开车接送,
晚上王燕也住在她家里。我就每天在陈芳琪家附近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人物。我和她们俩尽量不碰面,每天用手机联络两次互通情况。

  回去住处,直接往床上一躺。看看自己住的狗窝,再看看人家住的地方,真
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并没有再出去,鬼才会夜里不睡觉出去帮不相干的人巡逻,
我那么说不过是骗骗她而已。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天基本上都是平平常常,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当然
我有闲的时候也会过去转上一圈,只不过不是像我形容的那样敬业就是了。

  但是到了第四天,却发生了一堆事,好像这些事情是商量好的都要在这天出
现。

  这天,电视台录完节目下班的时候,王燕开着车,准时到电视台大门口来接
她,正当陈芳琪要上车时候,从旁边过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长相颇为
帅气,对着陈芳琪说:「对不起,请问您是陈芳琪陈老师吗?」

  电视台门口有武警岗哨,陈芳琪就在旁边。再加上王燕也在,而且这个年轻
小伙子看起来很帅气很讨人喜欢,于是她根本也没感到紧张,微笑着点了点头说
道:「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女人对年轻英俊的男人
一向是相当有天生的好感的。

  「陈老师您好,我是您的忠实观众,我很喜欢您的节目,请您帮我签个名好
吗?」小伙子的笑容很阳光,那种说话的真诚态度不自觉地就让人产生好感。

  看得出陈芳琪对这种事情见得多了,落落大方的给他签了个名,这些天的紧
张压抑似乎得到了一点小小的释放。

  拿到了签名后小伙子倒是还没有走开,而是态度自然的站在那儿和陈芳琪聊
了几句。他很会说话,幽默而有涵养,那种制造话题不动声色的恭维的老练程度
堪比那些卖保险的老手。陈芳琪和他聊了几句之后竟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且觉得这个小伙子和自己真得挺投缘的。

  最后小伙子主动和她道别后离开了,陈芳琪上了车后对王燕说:「先别着急
回去吧,好久没出来放松了。最近压力好大,我们监制都说我变得憔悴了。咱们
出去找个地方好好玩一晚上吧,要不然我成天在家闷着真怕给闷出病来。」

  王燕也是个好玩的主儿,说真的这两天也给她无聊透了。再说减减压也是正
常的,于是她拿出手机。

  「那好,我跟欧阳老大打个电话说一声。」

  「……」一直是占线的忙音。

  「……这么久,他跟谁在这儿说话呢!?算了待会儿再给他打吧。」王燕收
起了手机。她本来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很会来事儿。陈芳琪也对这个只有在
小说电影里才出现的女私人侦探很是好奇佩服,王燕就给她讲故事,这几天工夫
已经跟陈芳琪好的姐妹相称了,当然她没有说自己除了私人侦探之外的兼职是什
么,因为陈芳琪已经跟她说将来出去发展以后想让她当自己的特别助理。

  两人开车往上海路去了,那里是本是著名的步行街商业区,有足够的夜店供
她们消遣。而我此时正在接一个外地来的电话。

  我本来以为我永远也不可能再接到我哥的电话了。

  我哥的家,住在和本市相邻的C市,别人都叫我欧阳,其实我的名字叫欧阳
华,我哥哥的名字叫欧阳德。他是做生意的,但是自从我入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
联系过我,我知道他视我为家里的耻辱,我不怪他。

  这是正常的,我家里自爷爷那辈起就是老红军,我爹也是老革命在部队一直
干到师级,结果到我们这辈一个儿子去经商,另一个儿子虽然当了警察进入了革
命队伍,但是却贪污腐败,最后还进了监狱,给家里丢尽了脸。我爷爷因为这样
给气的脑淤血,直接中了风,去世的时候我还在里面关着。我老爹宣布和我断绝
关系,直到现在我还不敢回去老家。

  我不敢回去,也没脸回去。

  哥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也很陌生,但是说的内容却是很奇怪。

  他说他这段时间身体很差,他自己有预感大限已到,而且他总是觉得有人要
谋害他。另外他要我记住一句话,神在注视着你。他说这是原本属于他的一笔财
富的密码,他一直想找到它,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句话。他想让我帮他解开这句话
的密码,如果他死了,那么这笔财富就由我来继承。

  他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在开玩笑。几年来第一
次联系说的却是这样的内容,不过我还是把那句话给记下来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报警,他却没有说,只说好像觉得最近身边的人都有点奇
怪,尤其是家里人。

  印象中他的家里人只有我嫂子,这几年不知道他们要孩子了没有。

  说了一大堆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又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记住他告诉我那句话,
然后我们的通话就结束了。

  虽然我基本没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因为以我哥对我的态度来说我觉着他不可能专门给我打电话开这个玩笑。

  这件事我上心了。

  想起和王艳他们约定的通话时间已经过了,于是给她们拨个电话……

  此时的王艳和陈芳琪却是正和别人聊得开心,原来他们在一个酒廊里意外的
又遇到了刚才在电视台门口遇到的那个帅小伙子,小伙子自称叫郭亮。陈芳琪显
得挺高兴,三个人喝了不少的酒,然后下到舞池里开始跳舞。

  陈芳琪站在人群中,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柳腰美臀,她的舞姿相当觉有挑逗
性,好像艳舞女郎,充满了狂野的情欲。要是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表现的这样疯
的,但是今天她喝醉了特别想释放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她需要
减压,她想要尽情的放纵一次。

  郭亮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跟随着她身体的动作配合着,他还没想到这
个女人在这种公众场合竟然也如此放浪,而且更令他兴奋的是陈芳琪好像不介意
和他有身体接触,任他的手掌在她的腰间缓慢游弋。

  她的臀部竟然还有意无意的几次碰处他的敏感处,他早就硬的勃起了,他相
信陈芳琪可以感觉得到。那么她还有这样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呢?他的心中涌起一
阵狂喜,于是也开始大胆的动作了。

  他的手悄悄的往下伸,手掌隔着很薄的女西裤在她的臀部搓摸,同时有意用
自己裤子撑起的帐篷顶点,挤顶陈芳琪的屁股,当然是借着双方扭动时「不可避
免」的身体接触。

  当然陈芳琪也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小动作,若是平时她会不动声色的拒绝。
但是现在她只是感到刺激和兴奋,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头脑发热情欲冲动,她的心
里突然冒出一种和这个男人来一次一夜情的想法,反正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也挺不
错的。反正我现在前途未卜,为什么不及时行乐呢?今晚我只要快乐,我想忘了
所有的烦恼……

  就在这样的心态下,她的身体渐渐的弱倒在了身后王阳的怀里,半靠在了他
的身上。此时的音乐也变得悠扬缓慢,郭亮的双手已经环住了陈芳琪的腰,两人
靠在一起慢慢的移动着舞步。

  王燕却还保持着清醒,在风月场里混过的她见过的男人数不清,所以不是轻
易就能让男人泡上手的,在她看来和男人上床是一种交易,如果没有钱再帅的男
人也是白扯。她看见陈芳琪和郭亮这两个人搂在一起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心想这种事要不要打电话说一下。

  正想着我的电话来了,我问她们在哪里,王艳说在上海酒廊。

  我问她怎么去那儿了,她说是陈芳琪要求的,再说过一会儿就回去。同时还
说这里有她盯着没关系,最终也没和我说那个男人的事情。

  郭亮可以感觉到自己怀中女人身体的热度和她那充满情欲的火热呼吸,他坚
硬的勃起物一直牢牢挤压在女人的臀部上,他知道陈芳琪已经动情了,同时他自
己也急不可耐了。

  「咱们到外面去好吗?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他趴在她的耳朵边,开始
了下一步的攻势。

  「呵呵……想泡我吗?好啊……你带路。」陈芳琪此刻就是觉得特别开心特
别轻松,话也多,什么都不在乎。招呼王燕一声,搂着郭亮的腰脚步不稳的晃出
了酒廊……

  某处公寓楼,王燕开着车在楼下停着,她喝的还不算多开车还没问题,幸好
没遇上交警。她下了车靠在车头上手里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嗯,对,就是南昌路,这是斜对面有个美乐火锅店,这里有座公寓楼,就
在这儿。你想过来就过来吧。」

  公寓楼顶天台上,一阵阵女性的淫荡呻吟声飘散空气中。这里平时都不会有
人上来,现在天快黑了更是空旷。郭亮和陈芳琪借着酒兴就那么无所顾忌的在一
处墙角疯狂的搂抱成一团。

  此刻陈芳琪的裤子已经被脱掉了,郭亮赤裸着上身,用手抚摸着她光滑结实
的大腿,将头埋在她的两腿之间,隔着她的黑色性感蕾丝内裤舔着那道裂缝的形
状。陈芳琪觉得下体好像一阵阵酥痒的电流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体内的蠕动加
剧,分泌物的温度升高,渐渐的流了出来。

  「好色哦,竟然穿这么性感的内裤上班,没想到我们的明星新闻女主播是个
这样的色女呢。你是不是在厕所里有自己手淫过?」郭亮的话好像带着某种引人
堕落的魔力。

  「呵呵呵,你不想看么?小色狼,想不想知道那后面是什么……」陈芳琪浪
笑着曲腿慢慢的将内裤剥离,只见上面有湿粘的水印,散发着强烈的性骚味。

  郭亮看到眼睛都直了,好像贼猫看见了臭鱼,拼命的将脸压了上去。陈芳琪
被他弄得浑身发软,慢慢的仰面坐倒在了地上,双腿使劲夹着男人的头,屁股不
停扭动。郭亮的鼻子和嘴完全陷入了一片湿粘的环境中,他贪婪的吸着那令他陶
醉的成熟女性分泌物的气味,舌头拼命的往能钻的地方乱钻。然后终于探入了一
个粘湿的嫩肉缝里,玩命的搅动着,把里面的粘汁不停的往嘴里猛吸。

  陈芳琪完全为郭亮出众的技巧所折服,强烈刺激的快感让她禁不住大声的呻
吟了出来。她感觉到自己的那粒小肉粒在膨胀发硬,而男人的嘴却不停的摩擦它
刺激它,她好像从来没感觉如此痛快过。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双手捧
着两团乳房揉搓着。

  郭亮弄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女人夹得实在太紧了。而且他
现在是趴着跪在地上,前低后高这个姿势非常费劲,他分开两条湿得一塌糊涂的
大腿,直起身子喘了口气,然后开始解皮带。

  陈芳琪只是倒在地上,浪笑着看着他脱裤子,分开两腿迎接他的侵入。她现
在好像变了一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心里只有放纵情欲的冲动。

  郭亮脱下裤子,露出那条硬的的直挺挺的大肉棒,微斜着向上翘起,紫红色
的大龟头,茎身上那浮现的筋络。好像A片里的男优那样的本钱。

  他跨在女人的面前,将肉棒凑到了她的面前。

  陈芳琪以前和情人也有过口交的经验,但是她其实还是不喜欢这种游戏,因
为觉得太不卫生。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换换口味又怎么样呢?
这个男孩的阴茎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的都要大,或许这种新的体验能让我
非常爽也说不定。

  她慢慢的张开了嘴,湿润的舌头探了出来,轻轻的挑了一下龟头。男人冲动
的呻吟了一声,腰部微微的哆嗦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扭动,发颤的呻吟不停的发
出。陈芳琪的脸完全贴在了男人的胯间,一边用手搓弄着肉棒的根部,性感的小
口则含着前半部分淫荡舔吸,响亮的吮吸声,使周围的空气都有说不出的淫靡味
道。

  郭亮咝咝的倒吸着冷气,强壮的肉棒在女人的口中脉动,他的手抱住了女人
的后脑勺,抓着她的头发前后摇动着。其实她的口和别的女人相比也没什么,若
论舒服的程度还比不上专业的鸡。

  但是她的高贵身份,确实可以让他得到空前的心理满足和快感,全市男人的
偶像女明星在舔我的鸡巴,哈哈,除了我谁能有这样的待遇。上流社会的女人又
怎么样,还不是一样都是贱货荡妇。只要看见男人的鸡巴就变成发情的母狗,我
要用我的精液玷污着女人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我要在她体内留下我永不磨灭的痕
迹。

  他越想越兴奋,抱着女人的头速度开始加快。

  陈芳琪无法休息,口腔被撑得很酸很累,大量的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淌,将
肉棒上面涂了一层。她摆脱不开男人有力的双手,只好顺从的尽力用嘴套弄着肉
棒。头部快速的摆动着,嘴角留下的唾液被甩得星点乱溅。一只手伸在胯下揉弄
着自己的那粒发情的小肉粒,另一只手伸到了男人的后面,中指找到地方后慢慢
的压了进去。

  郭亮突然受到这种强烈的刺激,只觉得一股奔涌的能量顺着尾椎直冲到了自
己的龟头,他亢奋的大叫了一声,屁股奋力向前顶。

  陈芳琪只觉得一股热腾腾的东西射了进来,她把头往外扭,挣开了男人的双
手,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接着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在了她的脸上、下巴上、脖
子上、肩膀上。那种浓烈的男人精液味让她有种堕落的污秽快感,她现在好像要
男人来玷污自己。

  郭亮射完了精之后肉棒竟然还没有畏缩,看起来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
的精力没有完全发泄,残存的能量还组依然让他再振雄风。他又把肉棒凑到了女
人的嘴前,女人嫣然一笑,舌头温柔的顺着龟头往下舔,直到他的两团阴囊,然
后轻柔的张开嘴将它们慢慢含了进去。

  随着对根部的刺激,本已下垂的肉棒再次挺立,郭亮将女人的身体从地上拉
起来,和她面对面站着。女人的胳膊勾上了他的脖子,一条腿抬了起来缠上了他
的腰。

  「对,就这样子……」郭亮将女人的身体顶在墙上,双手托起她的双腿将之
交叉盘在自己的背后。女人的两条大腿紧夹着男人的腰,整个人吊挂在郭亮的身
上。

  男人尽量蠕动着屁股,让龟头对准地方。陈芳琪只觉得阴道里蠕动加剧,极
度渴望有男人的入侵,自己用手抓住男人的肉棒,调整着位置,随后屁股往下一
沉,饥渴的阴道将整条肉棒完全吞了进去,就好像有一种吸力一样。郭亮爽快的
喘息了一声,抱着女人丰满成熟的肉体开始上下的颠动……

  我起着摩托车行驶在南昌路上,如果不是这次碰到了陈芳琪这个大豪客说给
报销汽油费,我还不敢把它骑出来呢。远的就看见陈芳琪的车停在路边,王燕站
在路边抽着烟。

  听到了我的摩托声,她把视线转向我这边。

  「人呢?」我问道。

  「在上面呢,现在可能正在跟那个小白脸在疯呢。」

  「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在哪儿认识的?」

  「在电视台大门口认识的,大概是芳琪姐的粉丝吧,开始过来跟她要签名。
后来在酒吧里又遇上了,看样子像是个职业的小白脸,特能哄女人开心。」

  「靠,他别是有什么目的吧?」王燕属于半路出家没有警觉性,但是我自己
好歹受过专业训练,对这种事情总是敏感一些。

  「应该不会吧……是芳琪姐自己要跟他走的,大概就是想找个一夜情吧,最
近她的压力特别大,在这样下去如果没有减压的渠道我想她会受不了的,况且我
和她说了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楼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下次再遇见这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给你打了,占线。」

  「靠,那你不会一直打?奶奶地有这种好事不先通知我,和这种大众明星来
个一夜情,一辈子说不定也碰不上一次呢。要是能换了我,靠我还不爽的流泪。
真是的……要你跟着她有什么用,连给我创造个机会都不懂,以前教你的那些真
是白教你了。」

  「就知道你是没安好心,我为啥给你创造机会?我凭啥?你赶紧滚一边凉快
去!」王燕没好气地把我推到一边。

  我嘿嘿笑着也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之后突然意识到好像还是有些不对劲。

  「你说那个叫郭亮的男人一开始是在电视台门口遇见的?他要签名的时候是
手里拿着纸和笔吗?」

  「是啊。」

  「如果他是偶遇的话,那么有可能一开始身上就准备好纸笔吗?」

  「那也有可能是专门在那里等的啊。芳琪姐说这种事她以前经常碰到,有一
段每天都有人在电视台门口等她下班问她要签名的。」

  「这样啊……还是总觉得太巧合了。一小时之内能有两次相遇,而且地点相
差得那么远……他自己是不是没有交通工具?」

  「对呀,他坐我们的车来的。」

  「那就更巧了,他要么打的要么坐公交,恰好也来到了上海路,哪里的各种
酒吧迪厅夜店有几十家,怎么偏偏也是选的你们的上海酒廊?他是单身一人没带
朋友,如果是要泡女人的话去迪厅舞厅里不是更合适吗?」

  「这些可能都是巧合。」

  「巧合太多了就不叫巧合了……这可是经验之谈。」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见过得太多。我感觉这个人搞不好是有意的想接
近你们,准确地说是接近陈芳琪。」

  「那又怎么样,也许人家就是芳琪姐的粉丝啊,想设法接近自己心中的偶像
啊。」

  「靠,你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你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啊?以前自
然是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她自己的麻烦都还没摘干净,说不好这个人就是那个偷
她东西的人呢?」

  一听这话王燕的脸色也变了,「不会吧……要不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你还是给她打一个吧。」我吐出一口烟圈……

  陈芳琪拼命搂着男人的脖子,亢奋的吟哦着。男人托着她的两条腿,左右分
开,全靠胯部往上顶,而她的身体则向下坠,导致每次都顶的非常的深,她感到
无比的刺激,快感一波波好像海潮一样把她托起浪尖又抛入谷底。

  郭亮则因为过度激动而感觉不到累,他只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激动。那种快
感简直无法形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棒了,为什么我干她就有这样的快感。

  他的肉棒由于刚射过精,比较持久,此刻在湿粘的嫩肉黏膜紧密包夹下前后
摩擦,他好像把这个女人给干得烂掉,他想让她怀孕,在她那高贵的子宫里怀上
自己的种子。他想把他的种子将女人的子宫给灌满。

  「呼……呼……里面好热,好爽!你这个无耻的淫妇,竟然在这种地方和男
人性交……竟然还这么快感,你这个淫荡的美女主持人,你在电视台里是不是都
和那些工作人员这样性交……」

  郭亮在女人耳边说着淫词浪语,刺激她的感官,这种话对于处于亢奋状态的
陈芳琪来说就好像火上浇油。

  陈芳琪拼命的扭动腰肢和屁股,感受着那条硬物在自己体内的蹂躏,自己的
敏感点不停的被侵犯,她的爱液就不停的往外渗,将两人的结合部和男人的大腿
都给弄得一片精湿了。

  「是啊,我好想在电视前被别人干,我想在现场直播的时候,有英俊的美男
子和我一起做爱,……嗯……哦……哦……我想把精液射入我子宫的镜头给拍下
来。」

  「你这个淫妇……今天我就把我的精液射进你的子宫,我要让你怀孕……」

  「来吧,奸污我吧……」陈芳琪现在已经完全陷入痴狂的状态了,脑子里唯
一想的就是追求快感。

  郭亮把陈芳琪抱下来,放在地上铺好的厚包装纸板上,将她的两条腿分开搭
在自己的腿上,好像一头蛮牛一样喘息着冲顶着,他的阴囊甩动着拍打在女人的
两片鲜美的肥肉唇上,发出沉闷的皮肉拍击的脆响。

  郭亮的脸尽量往下探,双手抓住女人的两团雪白浑圆的乳房大力的揉捏,贪
婪的含吸着那两颗鲜红的肉葡萄。

  陈芳琪被男人顶的哀叫连连,她刚才已经有了一次高潮,现在正在酝酿第二
次。

  她抓着男人的胳膊的手指甲已经抓进了肉里,但是仍然奋起力量挺动下身迎
合男人的顶撞。她感觉现在她的小肚子里面都是热的,阴道更是给这强有力的抽
插摩擦的火热高温快要融化,她用力夹紧下体的肌肉,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郭亮毕竟不是铁人,长时间做主动地进攻让他气喘吁吁,他翻身躺倒,让女
人骑在自己的身上随便折腾,自己趁此机会好好喘口气。

  陈芳琪骑在男人的身上,她现在也是浑身大汗疲累不堪,但是依旧奋力扭动
着柳腰,屁股吞着男人的肉棒磨圈。她的动作好像A片女主角,半蹲半坐的,双
手撑着男人的胸膛,身体一上一下的,一根直挺的肉棒在他们俩之间一隐一现,
两人舒爽的呻吟和喘息此起彼伏。

  弄了半天歇的够了,郭亮又坐起来。抱着女人的身子,把脸埋入浑圆的乳房
间,大口的品尝,同时下面的动作不停。两条白花花的肉体绞缠着扭动,呻吟声
越来越响亮,陈芳琪的高潮又快来了。

  突然间女人发出了一声长叹般的呻吟,然后身体就僵住了。体内的收缩到达
极限,一股热水浇了出来。

  「啊啊啊……」陈芳琪张着嘴发出断续的音节,紧闭着眼睛,好像胸中有运
着一口气发不出来。而男人则抱着她的身体激烈的顶撞着,在这种巨大的刺激下
女人很快就泄的骨软筋酥,直接瘫倒在地上。

  男人在疯狂的动作了几十下之后,也是大吼了一声,屁股开始一抖一抖得痉
挛,火热的精液灌进了女人的身体深处……

  「芳琪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王燕在手机里听着陈芳琪的声音
就能想象得到她现在的样子,说话声音都是有气无力但是媚的吓人,透着一股特
别满足特别爽的感觉。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下去了……」

  王燕收起手机,对我笑着说:「看起来是爽的找不着北了,等会儿人就下来
了。」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我先躲在暗处观察一下那个人的
情况,看能不能摸摸他的底,到时候你们该回去就回去,不用管我。」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陈芳琪和郭亮出来了。

  陈芳琪说道:「那咱们就再见吧。」

  郭亮微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不让我去你家里看看吗?」

  陈芳琪此刻有些恢复了理智,说道:「我想那就不必了,咱们还没熟到那个
程度。」说着打开车门要往里进,郭亮在后面说道:「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我想还是……以后再说吧……」

  车子走了,把男人独自留在了这里。他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嘴角露出了一丝
奸笑,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一切都被躲在不远处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实在难掩心中的震惊和愤怒。

  这个小子我见过!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他不叫郭亮!

  他应该叫王阳!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0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3)

  我骑着摩托在后面紧跟着前面的出租车,直到王阳到了住的地方。

  这里属于高新开发区,是城乡接合部,路两边都是老楼房还有村民自建的小
楼,专供出租。我跟着他进了村里,看着他消失在一个小楼门口,过不一会儿上
面有间小屋子的灯亮了。我悄悄摸上楼,来到那间小屋的门口,从封窗户的报纸
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王阳躺在床上看电视,嘴里叼着烟,脸上带着好像很爽的笑意,大概是在回
味刚才的那次艳遇。

  我悄悄下楼,点了根烟在楼下开始等。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王阳屋子里的灯灭了。我又上去看了一圈之后骑上
车离开了这里。

  在回到家里后我也感到心里发闷,王阳这小子我第一眼就看他不地道,没想
到和惠仪保持着关系竟然又在外面搞女人。惠仪感觉不是个没头脑的女人啊,这
种事情她会没有察觉?而且这个王阳感觉不怎么简单,凭他一个升斗小民也主动
来泡这种上流社会的女人?他有这种魄力?除非他的心态里认为自己并不比对方
低等……

  他住在这种面积不到十平方,一个月租金不到九十块钱而且没有卫生间还冬
凉夏暖的破地方,哪里来的那么高的心气儿?他不是在惠仪的网吧里当经理吗,
工资一个月怎么着也要上千吧,难道是为了省钱?

  况且现在惠仪是他的女朋友,依照她的性格她肯定也会找个条件比较好的地
方让他住,他完全没理由呆在这种地方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有再消极怠工,一大早起来就在陈芳琪家门口等着,待到她上班
之后我就在后面跟着。因为我始终觉得昨天王阳的出现好像不那么简单,也许和
陈芳琪的案件有关。所以我想看看这小子会不会继续出现。

  结果白天一无所获,我于是驱车直奔惠仪的网吧。

  今天不是双休日,而且是白天,网吧里上网的客人并不多。而且以前熟悉的
员工几乎都不在了,服务员和网管个个都是生面孔。我找了台机器玩了一会儿后
叫过来一个看起来比较老练的服务生问道:「你们刘经理在不在?」我说的是以
前的经理。

  服务生莫名其妙:「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没有刘经理呀。」

  「啊?他是不是不干了?」

  「这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才来了几个月而已。」

  「哦,这样啊……那您们这现在的经理是不是王阳?」

  「王阳?您是不是搞错了,王阳不是我们这儿的经理。他只是个员工……不
过有时候也管点儿事。我们这里的经理姓高,您有事找我们经理吗?」这个女服
务生说起王阳的时候好像带着一点不忿。

  「不是不是,没事儿。我跟你们这儿以前的刘经理是伙计,你们这的电脑就
是我给联系的。我这是刚从外地回来。前几天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有个新认识
的伙计叫做王阳,他说是在你们这儿上班,今天过来了我就是问问。他现在在不
在?」

  「哦是这样啊,您找他有事?他好像今天没来。」

  「他今天休息?」

  「不知道,他是想来的时候就来,上班不按点下班不按点儿,每个月还照样
拿钱,咱们比不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来不来。」服务生显然对王阳没有好感。

  「为啥?他是老板的亲戚?」

  「谁知道,好像是吧。听说是老板的亲戚介绍过来的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
清楚。」

  「哦……好,麻烦你了,你去忙吧。」

  打发走服务生,我的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怎么事情越来越对不上号了?惠仪
当时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事情真的有些奇
怪。

  我无聊的在网上胡乱浏览,过了一会儿就结帐走人。

  到了下午却又出现情况,本来下午电视台下班的时候我就早早的躲在马路对
面观察,结果王阳那小子依然没有出现,却给我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前妻
惠仪的那辆本田雅戈竟然出现在电视台门口,看样子好像在等什么人。

  电视台下班的人员陆续出来了,我在里面看到了陈芳琪。她好像和一个高个
子的男人一遍走一边说着话,出来后两人分手,陈芳琪坐上自己的车直接走了。
但是那个高个儿的男人却好像认识惠仪,和她打了个招呼后,很自然的上了她的
车,然后本田拐上大路开走了。

  车子过了两个街区之后在一家西餐厅停下了,两人态度亲密的一起下了车。
男人的手挽着惠仪的腰,惠仪则好像小鸟依人一样靠在他怀里,那态度若说他们
才是情侣我倒是相信。我等他们进去后便悄悄找地方停好摩托,步行往西餐厅过
去。

  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等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两人一起出来了,天色
已暗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但是我却看得他们很清楚。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左右,长
相很端正,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很有绅士风度和成熟气质。

  他和惠仪出来后,在车旁边还亲吻了惠仪一下,惠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
笑。然后两人一起钻进车子,到了惠仪的住处后一起上楼去了。

  剩下的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了。

  惠仪现在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他看起来倒像是惠仪的男朋友,但是惠仪那天和王阳在一起,我也是亲眼所
见。难道惠仪现在是脚踩两只船?用得着吗?这个男人看起来比那个王阳在哪方
面都要强得多,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真个是奇怪哉……

  我的心突然有点疼。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王阳这家伙好像消失了,每天都不见他去上班。同时他
住的地方也没人,竟然没人知道这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而惠仪则和那个男人频繁约会,好像正陷入热恋中。我有向陈芳琪打听那个
男人的情况,原来是她的同学兼同事,名叫肖东方,在电视台里当监制,而且就
是她的那档新闻谈话节目得制作人,是她的好友。电视台里有名的黄金王老五。

  我一听心里泛酸,人家有房有车有钱有事业,咱们和人家比就是天壤之别。

  这天又看到惠仪和肖东方一起去酒店约会,正在这里不爽,突然接到了王艳
的电话说出事了,我问她什么事。她说在网上发现了陈芳琪丢失的录影带里一小
段截取的视频内容,不知什么人给发到网上来了,不过不是发到公共的网站和论
坛,而是做成邮件发到了陈芳琪的邮箱里来,陈芳琪现在已经懵了,不知道怎么
办好了。

  我也有些懵了,对他们说我马上就到,让他们先不要有任何举动,等我过去
处理,然后发动摩托向陈芳琪家急速赶去。

  等到了陈芳琪的家,就看见陈芳琪失魂落魄好像中了催眠术一样在沙发上坐
着,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电脑,突然跑到卧室里趴到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赶紧示意王燕跟过去安慰她,然后在电脑上打开她的邮箱网页,只见一封
邮件处于阅读状态。内容只有简单几句话:尊敬的陈芳琪小姐,我手里有你丢失
的东西,很棒的镜头,如果你不想把事情曝光的话,请不要做报警或者其他愚蠢
的举动。我求的是财,如果你想在大众面前保持你淑女的形象,就请等待我下一
步的联络。

  邮件的附件是一段视频,我点开看了看立刻心跳加速,里面果然是一男一女
激情性爱的镜头,女人自然就是陈芳琪,她骑在男人的身上好像一个妓女一样淫
荡的扭动腰肢,双手捧着自己的两团乳房拼命揉搓,腿上还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
长丝袜和尖头高跟鞋,口中发出放荡的呻吟。

  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双手扶着她的腰拼命往上挺胯,最后陈芳琪大声的尖叫
了几声之后浑身痉挛翻身倒在床上,男人则拔出油光水亮的肉棒用手快速撸动,
然后一股股白浊的粘液喷射在了陈芳琪的脸上。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真人表演的现场直播比演员演的A片看起来要更加真实
更加吸引人,我的底下已经开始发硬了。

  我再找了找就只有这一段视频,于是来到卧室。

  在看陈芳琪又羞又气坐在床上掉泪,嘴里不停恶毒的咒骂这个小偷。王燕在
一边扶着她的肩膀劝。

  我苦笑一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静静等她发泄完。

  陈芳琪骂了半天也骂得累了,看见我坐在对面看着她不说话,突然把气往我
身上撒开了:「你坐在这儿干吗呢?还不赶紧出去找这个人!?这么长时间一点
线索都没有,我养你们吃饭呢?!现在我的隐私都给发到网上了,你是不是要等
到闹得尽人皆知才开始干活!」

  「陈女士,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况且现在你出去找怎么找?这封邮件很可
能就是在某个网吧里发的,除非报警通过网警也许可以查到时间地点,但是现在
你又不想报警,单凭我一个人你叫我怎么去找?」

  「再说对方显然只是想向你示威恐吓,他的邮件上说了会有进一步的联络,
现在我们只能等他来联络我们。当然这也不全是坏事,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
旦他等不及冒出头来和咱们联络的话他也就暴露了。你现在急也没用。况且对方
使用邮件和你联络,这可能是个线索,你的邮箱都有谁知道?」

  「我的邮箱好多人都知道,我的亲戚朋友,还有网友,知道的恐怕有好几百
吧。」

  「也就都是熟人是吧,你的网友知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应该不知道,我在网上从没说过我的工作和真名。」

  「或许是你的朋友把你的邮箱地址透漏给了不相干的人?」

  「他们……应该不会吧……我也不敢肯定。」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没办法找,现在还是只能等了……」我沉吟道。

  「不过陈女士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在邮件里并没有提及我的存在,也就是说他还不知道你请了
我们来对付他,记住如果对方和你联系的话,不管提出什么要求都先答应下来再
说,你要尽量做出六神无主,慌张害怕,特别害怕隐私曝光的态度,总之就是低
姿态的哀求他放过你,尽量麻痹对方让他们轻敌,越是这样咱们的机会越大。」

  「……我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了……」陈芳琪只是唉声叹气。

  我和王燕相对无言。

  这天晚上,我没有再回家,而是宿在陈芳琪的客房里。半夜醒来放水,看到
陈芳琪的卧室里亮着灯光,我想到她今天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本想让王燕进去看
看,但是最后鬼使神差的自己挪到了她的卧室门前。

  透过门缝看到她不在床上,我想了想,小声问道:「陈女士?陈女士?你还
没睡吗?没事吧?」

  没有回音,我轻轻推开了门。

  陈芳琪站在阳台上抽烟,我来到她的身后,问道:「睡不着吗?」

  她点点头,递给我一支烟。

  我接过点上,喷出烟雾说道:「想想当初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紧张
得睡不着觉。」

  「哦,说说看。」陈芳琪的情绪低落,显得有些深沉,话也不多。

  「那次也是一个勒索案,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那两个嫌疑人胃口太大
太贪,受害人不得已报了警。结果交钱的地点换了好几个,但是最终也没有跑了
他们,因为是我一直假扮受害人的样子和他们周旋。最后抓捕过程出乎意料的顺
利,根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两个小混混。」

  「他们就是看了几部警匪片,按上面的情节,就很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定能成
功。其实想想看电影里的罪犯一个个都是什么高智商专业犯罪,那都是电影情节
。这个世界上职业罪犯太少了,大多数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碰上一次,大多
数都是很业余的家伙。」

  「那你是说这次那个小偷也是业余的了?」

  「这我可不好说,不过专业的罪犯应该不会留下明显的破绽,你的录影带、
还有立柜的钥匙、还有你的邮箱,这些都可以推定嫌疑人的圈子就是你的熟人圈
子。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尽量掩饰这些线索。」

  「那你这次有没有把握呢?」

  「把握……是有的,但不是十足,这得依照现场的情况随机应变。不过你放
心,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

  陈芳琪身子转过来,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注视着我。

  「你当初为什么去当警察呢?」

  「我不当警察还干什么?」

  「去当模特啊,或者向演艺界发展试试看啊,你长得这么……帅,去那领域
发展一定有前途啊。」

  「别说我帅了,我知道我长得有点女性化,从小到大都不停的有人拿我的性
别开玩笑,我早就习惯了。要不然领导也不会让,我去假扮女受害人。我倒是希
望,我能够外表阳刚一些,我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我生下来就是个女的不知道会
怎样。」

  「你生下来是女的的话一定是个美女,这点你放心我绝对不夸张,其实你现
在只要化化妆装饰一下估计都不容易看出来。你虽然不是纯男人的阳刚英俊,但
是有种妖性美的魅力呢。现在你这种类型很受女人欢迎的。」

  「你想说我像人妖就直说好了。受女人欢迎我自己清楚。」我笑了笑,张姐
那群老娘们每次都喜欢轮流蹂躏我。

  「那你没想过整整容?」

  「没有,那叫造假,我的脸是爹妈给的,给了我就要,天然的东西还是留着
好。」

  「呵呵,你结婚了没?」

  「我都离婚了。」

  「真的假的?看你的年龄好像才20多岁。」

  「当然是真的。我的面相比较年轻,其实我都28了。」

  「为什么离婚了?」

  「因为我不当警察了。」

  「为什么不当警察了?」

  「因为我进监狱,而她有了外遇。」

  「怎么回事?」

  「因为我把一个嫌疑人打成了残废,就是这样。」

  「哦……」大概是听出我不想说这些事,陈芳琪就没有再说下去。

  沉吟了一会,陈芳琪低着头说道:「我想你一定在心里觉得我是个很差劲的
女人吧,在电视上装的道貌岸然,其实私底下的生活却如此混乱。」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就像我经常扮女人,我也不在意别人怎么
看我。」我看外面黑漆漆的城市轮廓,吐了一个烟圈。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喜欢自拍,我从小的性格就是这样。自己对着摄像
机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尤其是一个人对着镜头的时候,我特别想放
纵自己,特别想表现自己平时隐藏在外表下的另一面。」

  「我觉得那才是真实的我。就像你父母给你的这张脸孔一样,我的父母也给
我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性格。但是我打算把它保留下去,因为我的一生都好像是带
着虚假的面具在演戏,我只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真实,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说的这一切我都理解,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啊……一直有女装癖,
从上初中就有了,只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你可是我第一个主动告诉的人。」

  「什么?!你……我是说,真想不到。」陈芳琪睁大了眼睛。

  「吓一跳吧,这种事情连我前妻都不知道。」

  「真是……出乎意料啊,你是不是玻璃啊?」

  「不是,我身心还都是男的,只是单纯的对女装感兴趣而已,就是喜欢男扮
女装。而且啊,我还有恋物癖,我好喜欢丝袜美腿高跟鞋,在大街上看到女人的
裙子下露出的美腿,我就能产生性幻想呢。」我说的一本正经。

  「真的假的,你别是故意在这里乱说想安慰我吧?」

  「你信就算,不信就算,总之我现在心里觉得很轻松啊。」

  「那么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问问王燕,我有时候办案就扮成女人,我不觉
得有什么不好。我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是为我自己而活,又不是为了别人
的意见而活。」

  陈芳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激动,好像地下党员找到了党组织。

  「就是啊,我也是女人啊,我也需要释放我自己的压力,我也需要男人来疼
爱……」

  「你不觉得我变态吗?」我看了她一眼。

  「那你觉得我变态吗?」她笑着看了我一眼,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笑。我们从
互相的眼里看到了答案。

  「我理解,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吗?」

  「我现在这样的身份,普通的男人不敢问津,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却就是只
想包我当二奶。我交过的两个男友都叫我辞职回家当全职太太,丝毫没有为我想
过。」

  「而我,也觉得自己没办法对他们真心交流,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真实的一
面。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自己是在骗他们,我活得好累。唉,我眼看就变成30
岁的老太婆了,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能够留得住,我是不是很失
败?」

  「我也是离过婚的人,我和你一样失败……」

  陈芳琪闻言颇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对了,我还没看过你扮女人的样子,可以让我看看吗?」

  「在这儿?」

  「对啊,让我看看吧。」陈芳琪的眼神挺另类,说话的语气神态好像将我当
成了多年老友,好像认定我不会因此生气。我想她是不是因为觉得和我有着同类
型的隐私,所以和我有了某种方面的共鸣。被这种羞于见人的习惯,困扰了很多
年,有苦难言,现在突然得到了认同,我可以想象那种感觉就好想找到了知音一
样。

  我好像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无所谓啦。」我微笑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不仔细看真地看不出来。」陈芳琪用赞叹的口吻说着,此时的我站在镜子
前,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女式的西装衣裤,头上戴着披肩的假发,带着墨镜,嘴
唇上还有口红,只是没穿高跟鞋,因为我的脚太大。她站在我的旁边仔细打量半
天。

  「还过得去吧。」我此时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细。

  「呵呵呵,你装得还真像」陈芳祺笑了出来。「奇怪了,你穿男装的时候我
觉得你像个美女。你穿女装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像个帅哥,我现在真的有点怀疑
你的性别了。」她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后背,我觉得有些痒。

  「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她来到了我的前面,与我贴得很近,眼睛看着
我的眼睛,大概就是一尺的距离,在我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她的双手不知何
时已经自然的扶住了我的胳膊,以一种非常暧昧的姿势与我靠着。我突然有种感
觉,这时她似乎对我不设防。

  「我很喜欢看你的节目……」

  「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作为一个女人,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不错,很优秀。」

  「即使你看到了刚才的那段画面?我的本质可能很淫荡的。」

  「我只是感觉到真实……」这句话是我脱口而出,说完了我有些后悔。

  陈芳琪出乎意料的却没生气。

  「真实……对,女人再优秀,最终也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

  「……」

  「我听王燕说,你这几天在找那个男人的线索,其实人都是需要宣泄的,人
都是有压力的。这件事只是碰巧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你明白
吗?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也是会冲动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OK,我知道。」

  「其实如果当时换了是你在场,也许……就是和你……」

  「你是说真的吗?」我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又冲动了。

  「其实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一种好像很熟悉的感觉,就觉得我们之间
有相同的东西,我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但是其实我内心一直是很孤独的。
我觉得不是和我有相同经历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我的心的,你是我第一个遇到
的我愿意交心的人。」

  「你不会是又冲动了吧?」

  「……你觉得呢?」

  「你现在感到孤立无援,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给你鼓励,和你并肩面对难
关,你需要别人的支持。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感觉,因为我也曾有这种感觉。」

  「当初我在监狱里知道我前妻有了外遇的时候我也是觉得我的生活彻底完蛋
了,我的前途没希望了,整个世界都垮了,什么事都不自觉地往最坏的地方想。
你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

  「也许吧,但是我现在觉得很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她的唇好像
在逐渐靠近,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但是眼眸深处却燃烧着两团炭火。

  「我会的……」话到半截就被她的嘴堵住了,后面那句「这是我的工作」就
没有说出来。

  虽然事先已经有了些预感,但是我仍觉得事情来得有些突然。陈芳祺的温湿
红唇压在我的嘴上的同时身体也贴进了我的怀里,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我的假发
女装什么的都还没有脱,就这样站着和她吻在了一处。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她湿滑温热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灵活的钻动。

  也许她现在又冲动了,但是便宜不沾白不沾。再说这个女人搂在怀里的手感
极好,她的身材丰满匀称恰到好处,和她做爱一定特别爽。再加上这个女人高贵
的身份,我脑海中不由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段视频文件的情景,陈芳祺那淫浪的模
样给了我很大的官能刺激。

  我好想亲身见识一下这个平时仪表端庄的美女在床上能淫荡到什么程度,另
外她和王阳的那次一夜情让我很是耿耿于怀,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我在她
旁边却让王阳那个小兔崽子先得了手,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捡这个美差。

  想到这里我的手开始大胆的在她的身上来回滑动。隔着睡衣抚摸她美妙的身
体曲线,她没有拒绝,反而搂我搂得更紧了。我的手便开始滑进她的睡衣,她的
皮肤很光滑而且有弹性,她现在正处于女性成熟魅力的巅峰时期,再加上时常有
保养,我感觉到了那种性欲的吸引力。

  我的右手别进了她的性感蕾丝薄纱内裤,手指在她的屁股沟里来回磋磨。不
时地轻轻按压一下她的菊门,不一会儿我就感到她底下的湿度开始增加了。

  我的左手则滑到了上面,钻进了她的乳罩里轻轻的按揉着她的乳头,她的乳
房浑圆挺拔,摸起来手感很爽。陈芳祺的口中开始渐渐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小口
仍在和我热吻,鼻子里发出的喘息直喷在我的脸上。

  我的手可以感到她的心跳得很厉害。她的手臂搂抱的我越发的紧,下体大胆
的往前压,隔着裤子直接压在了我的勃起物的轮廓上。很快她的嘴脱离了我,开
始粗重的喘息,同时用手按着我的头使劲下压,把我的头压在了她的乳沟里。

  她的手将我的假发拉掉,同时下体磨蹭着我勃起的硬根。

  我的舌头在她的胸口上来回的舔着,同时双手开始快速的脱衣服。我的手扒
着她的屁股猛力的揉捏,使劲往上一提,她的身子向上一纵,双腿顺势悬空盘住
了我的腰,整个人缠在我身上。我就这样兜着她走了几步,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分
开她的双腿压住了她。

  她的喘息声很诱人,睡衣完全敞开,露出雪白丰满的两团乳房,乳罩已经半
开,上面满是我的口水湿迹。她的双手在帮我解开女式裤装的扣子,弄下来后她
的双脚蹬着裤沿把裤子蹬到了我的脚腕处。

  我火热的勃起物摆脱束缚翘了出来,贴在了她的大腿内侧,她好一阵激动,
下面变得完全湿润了。

  一只温柔的手抓住了我的肉棒,很技巧的套弄着。我的肉棒开始越发硬挺,
我的手也伸进了她的内裤中,手指滑进了湿粘紧窄的肉穴里,轻轻搅动着里面的
嫩肉黏膜。她的双腿时而夹紧时而分开,屁股不停的扭动,爱液的分泌从未停止
过,我的整只手差不多已经全都湿了。

  我舒爽的喘息和她的压抑呻吟回响在卧室里,我不知道隔壁的王燕听到了没
有,但是就算她听到了我也不会停止我的动作。

  我轻轻拉下她的内裤,上面已经湿透了。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浓烈的女性
发情的性骚味。

  「哦……哦……快……进来吧……呼……哦……」陈芳祺此刻差不多是情欲
勃发,饥渴难耐,急切的希望我快点插入她的身体。她的双腿分开夹住我的两条
腿,然后用手抓着我的肉棒,往她的两腿间牵引。我的龟头轻轻的顶在她的阴唇
上,将两片肉唇顶开了一点儿。

  「你快点儿呀……」我的龟头只是在她敏感的地方来回滑动,一次次将阴唇
顶开但是不进去。

  陈芳祺的欲火越来越旺盛,急得用腿紧盘住我的后背,让我根本没办法移动
腰胯,双脚夹着我的屁股使劲往里夹,同时下体往前挺,想主动将我的肉棒吞进
去,但是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她面红耳赤,一双凤眼喷出的欲火几乎要把我烧
化。

  「讨厌……你干什么你……快点进来……」

  我托着肉棒,轻轻往前挺腰,龟头撑开肉唇一点一点的推了进去。

  阴道里的黏膜和嫩肉层层包裹着我的肉棒,将它刮得非常舒服,而且里面很
湿粘,我进去的还算顺利。陈芳祺在此期间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我推到了尽头
的时候她才长出了这口气。我的小腹顶住她的胯微微的左右磨蹭,感受着里面嫩
肉蠕动的美妙感觉。

  「快动吧……」陈芳祺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我俯下身子,压在她的乳房
上,双臂肘关节撑着床,嘴唇压住了她的口,使她无法发出太大的呻吟声,同时
下面开始抽顶。

  陈芳祺的身体开始抽筋似的挺动,每次我顶进去的时候都要挺一下屁股,使
我插的更加深入和有力,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晃动,鼻子里只是有唔唔的哼
声,但是嘴被我堵的严严的,根本喊不出来。而且她的舌头还和我交缠在一起拼
命互相吮吸,倒是床被晃得不停的微微作响。

  层层的黏膜褶皱在来回的运动中不停的刮着我的茎身,一道道快感电流流过
我的身体,最后在睾丸处发生作用。我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嘴巴离开了她的唇,
游移到了她的颈部。

  她开始发出很沉重的压抑的呻吟,并不像A片里的那些女人叫得那么夸张,
我不知道她和王阳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她搂着我脖子的双
臂实在搂得太紧,我感觉脖子都快被她搂断了。

  「呼……呼……我要……呼……再猛一点……」

  压抑的喘息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产生了一种好像偷情一样的
刺激快感。

  我的双腿尽量分开,将她搭在我腿上的双腿顺带也往两边顶开,开始快速摆
动腰部。肉棒进出的频率明显加快,她的两片阴唇被带的不停外翻,里面的鲜嫩
肉膜也露了出来,肉棒和阴唇的夹缝处渗出大量的白色粘沫,被我的阴囊拍上去
弄湿成一片。

  陈芳祺的胳膊明显比刚才用力了,一只手插到了我的头发里,另一只手在我
的背上乱抓,指甲几乎扣到了我的肉里。我的背上感到火辣辣的疼,但是越疼越
刺激我的性欲,我抽动的速度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快。

  陈芳祺激动地投在床上乱晃,秀发四散飞扬。抑制不住如潮的快感,喉咙里
的呻吟声开始压抑不住了。

  「哦……哦……好美……美死了……哦……我要飞了……哦……」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埋着头狂顶不止。这一轮下来持续了有三分多钟,
至少有好几百下,我的腰都累算了,于是抱着她一翻身仰躺着,脚蹬着床面借力
往上面顶。

  陈芳祺的体力也不行了,只是趴在我的胸膛上,前后晃动身体,肉棒在她的
屁股中若隐若现。

  我的持久力并不出众,不过过了大概十分钟我就有想射的感觉了。我咬住嘴
唇,慢慢讲陈芳祺从身上放到一边,沾满粘液的肉棒从她的阴道里抽了出来。然
后下地在地上来回溜达。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次机会和电视美女明星做爱,我可
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我的脑子里尽量想一些不相干的事情,睾丸里的那种膨胀感觉渐渐平复。陈
芳祺依然在床上躺着,双腿分开,阴部一塌糊涂,阴毛被淫液弄得湿成一绺一绺
的绞缠着,躺在那里只知道喘气。

  我慢慢地把她拉起来,将她的翻过身去脸朝下,抱住她的屁股往后拉,依然
硬挺的肉棒慢慢从后面又插入了她体内。我俯下腰手抄到前面抓住她的两团美乳
肆意揉捏,胯部猛顶她的屁股。

  她被我顶的身体不断前倾,但是胳膊却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脸都趴在了床
上。整个人只是撅着屁股,被我从后面撞击的啪啪直响,脸上只是欲仙欲死的表
情,口中只有亢奋淫荡的呻吟。

  王燕躲在门外,看得脸红心跳。她虽然也是久历风月,但是这种偷窥的勾当
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她早就被我和陈芳祺的声音给惊醒了,一听就知道我们在干
什么,忍不住心里好奇就偷偷的过来偷看。

  我的身体她也是第一次见,她虽然和我是搭档,但是和我之间只是朋友加同
事的关系,并没有和我有过性关系。

  我顶到最后几十下的时候陈芳祺的高潮爆发了,瞬间身体僵硬,头拼命向后
仰,阴道里的嫩肉牢牢箍着我的肉棒,口中发出高亢的呻吟。然后身体痉挛般的
哆嗦,每哆嗦一下她的阴道就要收缩一次,里面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

  我在她的身体快要软下来的时候掐着她的柳腰疯狂的猛插,最后快要射的时
候我摒住气,狠狠一冲冲到了尽头。

  热腾腾的精液疯狂的喷射而出,她的身体又开始新一轮的哆嗦,我是顶着射
的,感觉里面的子宫颈口好像有一张小嘴含住我的龟头在猛吸猛嘬,我不知道有
多少精液给我射进她的子宫,但是我清楚这一次我做得特别尽兴射得量特别多,
她的里面大概被我灌满了。

  果然我软下来的肉棒一抽出来里面的白色粘沫汁液就跟着流了出来,在她的
两腿间的床上流了一小片。现在她的整片屁股范围内都是湿乎乎的不明液体,而
胯部的皮肤被我撞得发红,整个人四肢摊开躺在床上姿势显得无比的淫靡,我将
从她的肉缝里流出的精液,用手指刮起来,涂到了她的胸部和脸上,她也没有感
觉。

  王燕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偷偷溜回去自己的床上了。而我就四仰八叉的躺在
陈芳琪的身边,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王燕全天都守在电脑前面,看有没有新的邮件发过来。我觉得对方很
可能就是这一两天就会联系,结果给我猜对,下午对方竟然打到了陈芳琪家里的
固定电话上。

  我示意陈芳琪亲自去接,不管说什么都先答应下来。

  对方好像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说想要一盘录影带2万的价码,而且好像很有
把握陈芳琪不会报警的样子。而陈芳琪依照我的指示装得非常害怕的样子,根本
不敢有任何反驳,对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反复的哀求对方不要把录影带曝光,
表演得非常逼真。

  「你说他们会相信吗?」电话通完陈芳琪完全没了主意,只是问我。

  「应该会的,因为这个把柄对你来说实在太致命了,要是我的话我也不会相
信你敢冒险。况且这种事情就算报了警破了案也难保消息不走漏出去。花钱消灾
是一般人的正常选择,在你来说是最佳选择。因为对方很清楚你的目的是录影带
而不是别的。」

  「那你们……」

  「我现在问你,你的想法是什么?是单纯的只想要回录影带,还是既想要回
录影带又想把这帮人的麻烦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还是想把他们绳之于法?」

  「这个……当然要回录影带是第一要紧的。其余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是不是就是想拿钱摆平这件事?」

  「如果是钱的话,我六万还是拿得出来的。说实话我只想这件事知道的人越
少越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暗叹一声,有钱人就是牛逼,轻轻松松的几万说拿就拿了。我点了点头说
道:「既然如此,那我的任务就是保证对方没有拷贝,否则对方如果尝到了甜头
可能会无休止的对你敲诈下去。」

  「那好吧,那就是这样了。王燕你和我去银行取钱吧。」

  王燕和陈芳琪走了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想事情,刚才陈芳琪和对方的对话我在
卧室得分机里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对方好像不像是职业罪犯。

  如果他们想敲诈陈芳琪的话至少应该设法调查一下她有多少财产,要的钱也
是有些太少了。而且感觉很好说话,很快就说定了时间地点。至于声音方面用了
变声器,怪声怪调,但是这更让我起疑,这说明对方是害怕陈芳琪辨认出他的声
音,很大可能是熟人。

  当天晚上8点半,陈芳琪开车准时来到了高新开发区,这里原本是郊区,现
在开辟了很多工业园,但是晚上人很少而且靠近高速路,警察也不多,对方能想
到这里说明也是做了准备的。

  我和王燕依然在暗中跟随,现在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难保他们不会有别的
举动。

  车子停在路边,陈芳琪一个人在车内不安的左顾右盼,路边的行人不多,也
没有人注意到这辆车。等了一会之后从路边的一条胡同的阴影中慢慢的走出来一
个人,先是假做若无其事的围着陈芳琪的车转了几圈,然后观察一下左右情况,
最后慢慢的凑了过来。

  陈芳琪在车内紧张的看着他。

  他来到车边用手敲了敲车窗。陈芳琪把玻璃放下来一条缝,那人弯下腰对她
说道:「钱带了没有?」

  陈芳琪听完身子一震,胆怯的看着他说道:「你……你就是……」

  「你的带子在我手上,钱带了没有?」

  「我的带子呢?」

  「打开门叫我上车。」

  陈芳琪的手机一直开着,一条数据线连着一个微型耳麦藏在她另一侧的耳朵
里。我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通过手机通知陈芳琪让他上车,车里事先安装
了针孔摄像,首要是拍下这个男人的样子。

  陈芳琪打开了门说道:「带子呢?」

  「你以为我这么傻?万一你报了警呢?带子在别处,钱呢?」

  「钱在这儿,不过你要是不拿出带子来你就别想要钱。」陈芳琪紧紧握着手
里的手提包,丝毫不放松。男人看了看说道:「好,那你跟我走吧,我领你去放
带子的地方。」

  车内的针孔已经把这名男子的脸部拍得清清楚楚,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小
流氓模样的人。我听得有些皱眉,这也太简单了吧,这个人似乎一点警觉性都没
有。而且给人的态度好象有些不太认真地感觉。

  我心里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好像过程太简单了些。如果是这样剩下的就简
单了,根据拍下来的这小子的样子在这附近的网吧里打听一下估计就能打听出来
这小子的真实身份,然后设法监视他查出是否有拷贝就行了。

  这种东西他应该不会交给别人帮他保管,也许是藏在自己的电脑硬盘里,或
者藏在某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但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陈芳琪跟在男人后面下了车,跟着进了那条小巷,但是看前面越来越黑,停
住脚步说道:「地方在哪儿?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想骗我?我怎么知道你们有
没有座拷贝?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男人回头突然淫亵的一笑说道:「那你跟我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
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陈芳琪的胳膊,依靠蛮力扳住她的身体把她往墙上压,
一只手疯狂的往她的大腿上乱摸。

  陈芳琪穿着一条牛仔裤,虽然不至于真的被她摸到肉,但是也被吓得拼命挣
扎,男人玩命的捂她的嘴,死死抵住她的身体,接着胡同深处又跑出一个人,两
人一起抓住陈芳琪的身体,堵住她的嘴巴强行往胡同里拖。

  我在耳麦里一听就知道出事了,此刻别的顾不上只能先救她了。我和王燕三
步并作两步快速向那边冲过去,只听见胡同里面已经乱套了,女人的呜咽的挣扎
厮打声还有男人淫荡的喘息声和笑声乱成一团,我亮出手电一道强光打了过去,
只见两个家伙正在地上拖着陈芳琪的胳膊和腿,她的衣服给掀起了半截,裤子皮
带也给拽开,牛仔裤快给扒下来,满身尘土披头散发,模样狼狈之急。

  「住手!干什么的!?」我大喊一声,那俩人头一偏当时就惊呆了,愣了片
刻一起转身就跑。王燕扶起陈芳琪急急忙忙的搀着她往外面跑,我在后面猛追那
两个人,胡同里倒也不是非常的暗,两边还是有些从窗户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的灯
光,我速度快几步就追上了一个,一把把他扑倒在地。

  这小子惊骇欲狂,拼命的连踢带蹬和我在地上扭成一团,我的腿上身上被连
着踹了好几下,我忍着疼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摔到墙上,对着他的左
下巴就是狠狠一肘,把他砸得差点坐地上。

  跑在前面的那个一看自己的搭档有难,顺手捡了块砖又跑了回来,对着我的
头就是一下。我用胳膊挡了一下,结果砖头滑到我的耳朵上,那股子生疼疼得我
眼泪差点飚出来,玩命的上去狠狠掐住那小子的脖子,把他掐翻在地。身后的那
个人扑在我背上狠狠扳我的胳膊,我们三个人就在地上打着滚扭成了一团。

  我好歹也是练过,对两个人我还真不处于下风。结果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
从外面街上又跑进来人大喊着抓坏人。我一听大喜,别和这两人扭打边大喊:「
在这儿呢,快!快帮忙!」结果外面见义勇为的路人飞快的冲到了我们跟前,我
这时突然想起这个人的声音怎么好像挺熟悉的。

  混战之中一记踢足球式的飞铲重重铲上了我的右脸,这一下把我踢得头猛地
往旁边一甩,脑子里嗡的一声,半张脸都麻木了,整个头脑昏昏沉沉的,双手自
然也松开了。

  那俩人趁机挣开了我的纠缠没命的往胡同深处跑去,这个踢我的人反而抓住
我大喊:「不许动,我抓住一个。」接着就是王燕的声音:「你神经病啊,那两
个才是,这个是好人。」

  压在我背上的人一听赶紧松开了我,我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满嘴都是腥咸
的液体。那个人又大呼小叫得往胡同里追下去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
两手空空的回来,因为这个人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王燕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
捂着开始发肿得脸来到了外面,只见陈芳琪的车还在外面停着。

  我来到后座车门处在地上蹲下,吐了口吐沫全都是血,刚才挨的那一脚下脚
特狠,我的嘴里好像有一道口子。王燕拿出纸巾帮我擦血。

  陈芳琪从前座探过头来哆里哆嗦的说道:「欧阳……你怎么样?要不……咱
们快走吧。」

  「不用,待会儿等那个人回来再说,你的钱呢?」

  「被抢走了……」陈芳琪现在已是面无人色,能够强撑着等我回来而没自己
先逃跑就已经很难得了。

  「没事,我想那个人应该至少会拿回来一样的,我想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陈芳琪经此一吓,再加上六万块血本无归,说不定就起了报警
的念头,这是对方最害怕的。我现在觉得这好像一个局,这个局的目的是什么还
不清楚,但是无疑我和王燕的出现搅了这个局,我现在就想等着看看我的想法是
不是正确的。

  过了一会儿之后,那位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从胡同里狼狈得出来了,看起来是
经过了一番搏斗。

  他来到陈芳琪的车前,对她说:「不好意思陈老师,还是让那两个人给跑掉
了,不过我只从他们手里抢回了这个东西,你看是不是你的。」说着把一个小包
交给陈芳琪。

  陈芳琪一看里面的东西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点头称谢。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
得意之色,然后扭头看着我,接着突然惊讶得说道:「这不是华哥吗,哎呀原来
是你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该死,刚才在胡同里光线暗结果把你给当成坏人了,
真对不起,咱们赶紧去医院吧。」说着要过来扶我。

  我看着他只是冷笑,任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陈芳琪看着我俩脸上闪过奇怪的神色,问道:「你认识欧阳。」我没说话,
只是冷笑着看着他,眼睛里露出肉食动物捕猎时的残酷凶光,狠狠朝地上吐了一
口血红的吐沫。

  不出所料,果然是王阳。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1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4)

  「真巧啊,似乎在哪儿都可以碰上你,你好象个幽灵一样无所不在啊。」我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陈芳琪和王燕知道我见过王阳,但是并不知道王阳也认
识我,见我们俩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芳琪以为是我吃醋她以前和王阳的一夜情,赶忙招呼我上车快走。

  「你家就住在这附近是吧?」我明知故问。

  「啊……是……我……」王阳的脸色阵青阵白,眼珠乱转,说话也是结结巴
巴。我冷笑着对他说:「赶紧回家老实呆着吧,这里治安这么差,半夜三更还是
别随便乱跑的好。」

  「是,好,我……我这就回家,你们……你们也赶紧走吧。这里最近治安不
太好……」王阳显得很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啊?什么……」王阳感到迷茫。

  我钻入车内,王燕在前面发动车子拐上大路往市区开,我坐在后面扭头看,
只见王阳呆呆的站在路边,站了一会儿也匆匆的走了。我捂着脸,满嘴的咸味。
陈芳琪坐在我旁边担心地看着我,说:「怎么样了,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我看
你的脸好像都肿了。」

  「没事儿……」我摆摆手「这都是小意思了,你还是赶紧检查一下你的东西
吧。」

  陈芳琪早就看过多遍了,但还是忍不住又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外观,甚至
连边边角角都看得很仔细。最后忍不住脸带笑容地说道:「没错,这就是我丢的
那三盘录影带,这上面的标签都还在呢,这是我亲手贴上去的,没错,这就是我
丢失的原版带子。」

  母带?我有点意外,这些家伙们的行动似乎有些奇怪,不过这些事情现在想
来也没什么意义,到时候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到了陈芳琪的家里,陈芳琪给我找了一袋冰块敷。我问陈芳琪:「陈女士,
这个……您的录影带也已经拿回来了,但是呢最终还是让您经济上蒙受了损失。
这个事情我承认是我们能力不足,说老实话,我从来到这从头至尾也没帮上什么
忙,所以,关于以前我们讲好的报酬一事,如果您现在提出削减的话也是可以理
解的。如果您认为这件事情就此结束的话,那末我们的工作现在也就结束了。」

  「什么?等等,你们现在怎莫能走呢?那些人说不定还会回来呢!我可不是
那样的人。钱是我自己要出的,和你们没关系,你们怎么能现在就走呢?这事情
还没完呢。你放心,我们就按说好的报酬办。」

  「您真地确定要这样吗?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的工作就是保证那些人不再继续敲诈我吗?你打算怎么
做?这个事情还没解决吧。」

  「关于这件事我想他们就算是有这心思也不敢了,经过今天的事情一闹,他
们可能会想到你说不定会报警。以前他们在暗你在明,现在你已经看过了其中一
人的脸,他们的真实身份已经曝光了,我觉得他们不敢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
自有办法,反正我已经拿到其中一个人的脸部的影像了,我根据这个线索就能找
到他们。但是今天这些人意图对你施暴,你真的不打算报警吗?」

  「不要了,这件事就此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继续闹大,反正录影带也拿回
来了……

  「好吧,但是给他们些教训是必要的,否则他们会认为你软弱可欺,搞不好
以后还会来找你的麻烦。正好这些事情和我剩下要办的事差不多。这样吧,如果
您想留王燕在这边的话您尽管自便,让她跟着您给你当个司机也不错哦。她开车
技术很棒的。」

  「我也正有此意。」陈芳琪很亲热地拉过王燕的手,看起来王燕的本事还是
挺大的,这么快就取得了她的信任。不过我还是替她高兴,如果真的能够攀上这
根高枝的话最起码她可以摆脱现在的生活。

  陈芳琪今天受的惊吓过度,精神很是亢奋,服了半片安眠药才沉沉睡去。只
剩下我和王燕在客厅坐着说话。我详细问了她一遍今天王阳出现的经过,然后陷
入沉吟。

  「你真的有把握去找那些人吗?我看他们可都不是好惹的,你一个人去能行
吗?」王燕脸上带着担心。

  「怎么?那你还想陪着我去啊?」

  「我陪你去找死啊?别做梦了。」

  「我是不是做梦要到时候才知道。反正我已经基本有些思路了。」

  「这么厉害?!你只有那个人的脸部影像而已,你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说不定经过今晚一闹他连夜跑了,到时候你去哪里找他去?」

  「找不着他我可以找别人啊。」

  「你找谁?」

  「谁打我我找谁,就是这么简单。」

  「你说郭亮?」

  「郭什么亮?他的本名叫王阳,我早就认识他了。我估计今天的事情和他有
关。

  「靠,你别是因妒生恨吧,你和芳琪姐……」王燕和暧昧的对我一笑。

  「嘿嘿,有点这方面的意思,当然还有别的,但是主要的还是就事论事,你
不觉得他今天的行为有些奇怪吗?」

  「哪里有?」

  「唉……都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你就不懂观察分析吗?」我叹
了口气开始说出我的疑虑。

  「第一,这家伙接近你们为什么要报个假名字?如果他就是很单纯的抱着想
泡陈芳琪的目的来接近她的话,根本没必要报假名。这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
施,这就说明他在掩饰着某些东西,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开始接近你们的目的就不
简单。」

  「第二,他自称是陈芳琪的粉丝,但是为何之前陈芳琪没见过他,为什么单
单是出了事之后没多久他就出现了,而且他出现的那么巧合。」

  「就我这样见多识广的人碰见陈芳琪的时候还难免紧张,他为什么会和你们
在一起的时候态度那样平和,一点也不露怯。普通人在陈芳琪这样的大明星面前
一般很难保持平常心,他为什么可以做到?这说明他在心里将陈芳琪当作了和他
一样的普通人,这是很不容易办到的事情。」

  「也许他天生就是冷静稳定的人啊。听芳琪姐说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很酷
呢。」

  「我那是装的。再说我以前做过警察,好歹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为什么能做
到?再说如果他真的就是天生冷静的话,今天为什么不踢中别人单单踢中我,他
可是瞄准了踢的。在这个时候他的冷静跑到哪里去了?」

  「人都有意外的时候嘛。」

  「你倒会替他开脱,还有今天这家伙又是那么巧出现在事发现场,我知道他
家就住在附近,但是未免也太巧了吧。如果他不出现的话说不定我能抓住一个,
结果他出现后那俩人全都跑了,但是他又能那丢失的录影带找回来。这说明一开
始对方是有诚意的,但是中间对陈芳琪意图施暴那就解释不通了。而且他怎么去
追的我们都没看到。」

  「还有你们一开始是在路边看见的他,当时陈芳琪已经上了车,他急急忙忙
的冲过来问是怎么回事,你指着胡同里面说有人抢劫。抢劫的话最先联想到的应
该是钱财之类的。」

  「且不说这家伙把我踢翻放那两个人逃跑,为什么他拿到了录像带之后就不
再追了?他不可能知道咱们的目的是录像带,他的本事既然那么大,为什么不把
那六万块钱一起追回来?如果他有这本事那么陈芳琪不是更加感激他了吗?」

  「他不是说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咱们的东西让芳琪姐看看吗?他怎么会知
道咱们丢的是什么。」

  「对呀,他为什么不让你看而让陈芳琪看,按道理他并不知道被抢的是谁,
而陈芳琪当时已经坐在车里,我和你在外面,而且我还是直接和歹徒搏斗的人,
他就算拿回了东西按照常理也应该先交给我让我或者你确认才是,他直接就交给
了陈芳琪,看他态度好像认定了这就是陈芳琪的,他凭什么确认的?」

  王燕有些惊讶了,但是想了想说:「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有证据吗?」

  「我现在不是警察了,做事情要什么证据?我只要有怀疑就足够了。说到警
察,如果他真的是来帮忙的,正常情况下那两个歹徒跑了他应该问一句要不要报
警,他却从头到尾没问过一句这样的话,这是不是很不合理?」

  「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说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我是有这种感觉,不过要找到他才知道。你以后就安心的跟着陈芳琪干好
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鬼主意,郭……王阳要是真的和这件事
有关,搞不好那六万块钱也在他的手中,你是想打这笔钱的主意吧。」

  「靠,你现在因为这件事有了靠山捞到了实惠好处,我他妈的一身债还没还
清呢。总得也捞点吧。在说这笔钱现在也不算是她的了,我怎么打这笔钱的主意
和她没关系。」

  「你这家伙其实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无可奉告。」

  「喂,知不知道什么叫见面分一半?」

  「靠,你现在在这跟我分一半?咱们以前天天在一起怎么不见你分一半。」

  「那好啊,我现在就分给你。」王燕说着突然一纵身面对面骑在了我的大腿
上,外衣下面鼓胀的胸脯朝我直压过来,正好托住了我的下巴。双手推住了我的
肩膀将我压在了沙发上,我感到一阵火热的情欲扑面而来。

  「靠,你是不是发烧啊?今天怎么这么煽情啊?」我开始惊讶,这个小妞可
是相当泼辣的性格,平时对我不假辞色惯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发什么愣啊?美女都主动了,你就变成木头人了?」王燕娇嗔着坐在我
的怀里扭动,同时用牙齿咬我的耳垂。

  「你……你……」说真的王燕长的确实不错,但是我发觉大多数时间我没注
意到这一点。在我的心中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或兼职的搭档而已。我承认我有时
候对她产生过性欲,但是那种时候非常少,而且她并没对我表示过任何的暗示,
所以对她的感觉非常淡。

  今天她这么火辣的表现对我还是头一次。

  她的嘴唇探到了我的脖子里,弄得我好痒。我能感觉一条湿热的舌头在我的
皮肤上游动,火热有力的呼吸震颤着我的神经,我扶着她腰肢的双手可以隔着单
薄的外衣感觉得到里面升高的体温。这小妞看来是来真的了,明显是情欲高涨不
能自已。

  靠,她吃了春药了?管她呢,先上了再说……

  我抱着王燕把脸埋到了她的胸前,双手则从她的衣服里探了进去,爱抚着她
光滑的皮肤。而我的裆部被她骑着也渐渐的开始膨胀,她的喘息声更加的有力,
屁股蠕动的频率似乎在加快。隔着裤子摩擦我勃起的阴茎,似乎带着某种高明的
技巧,很像艳舞女郎跳的那种坐怀舞,我开始感到一阵阵的快感。

  王燕居高临下看着我,故意挺起胸脯扭动着腰,抱着我的头把我往她的两团
乳房中间压。然后捧着我的脸低下头含住了我的嘴唇。我听说当小姐的从来不和
客人亲吻,但是我应该不算是她的客人吧。所以我激烈的回应,舌头顶进了她的
嘴里,搅和着唾液与她的舌头绞缠在一起。

  王燕很用力的捧着我的脸,拼命的吸我的嘴,好像想把我体内的五脏六腑都
从喉咙里吸出来。我的手已经将她的衣服撂到了她的腋窝下面,很用力的揉搓着
她赤裸的后背肌肤,同时解开了她的胸罩扣,一只手伸到前面捧着她的乳房轻轻
揉抚,手指夹着她的乳头恰到好处的捏着。

  王燕的喉咙和鼻子里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唔唔……」颤音,好像很用力的
样子。接着她突然和我的嘴分开,快速的脱掉上衣,连乳罩一起扔在地上,接着
来解我的衣服扣子。

  我的手也没闲着,直接的插进了她的裤裆里,揉捏着她的两瓣丰臀,然后手
抽出来开始解她的裤子。

  很快我的上衣也被她从身上扒了下来,她急切地探下身去亲吻我的乳头,她
的舌头非常灵巧,上下拨弄着。同时一只手拉开了我裤子上的拉链,从里面把我
直挺的阴茎掏了出来,然后轻轻的用手套弄着,手指尖不时技巧的按摩刺激着我
龟头上的马眼,我就像触了电一样不停的微微哆嗦。

  最终先忍不住地人是我,我突然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快速解开皮带,裤子往
下一褪露出精赤的下体,我的肉棒直挺挺的翘立着,随着我身体的动作而微微的
晃动着。王燕则脸带媚笑的脱下裤子和鞋,分开赤裸的双腿半躺半靠在沙发上,
同时扔给我一个避孕套。

  我带好套子,却不急着插入,而是蹲在她的双腿之间,用手指轻轻的抚弄她
的两片阴唇。这两片肉唇相当肥厚,而且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被人插过多少遍
了。此刻上面流满了蜜汁粘液,我的手指慢慢的插了进去,发觉里面在微微的蠕
动,而且更加的湿粘。这显然是情欲高涨的表现。

  王燕深吸了一口气,爽的背都开始弓了起来。屁股拼命的扭动,腔道里蠕动
的黏膜嫩肉似乎想把我的手指给完全吸进去。没一会儿我的手就全都湿了,女性
分泌物的性味开始弥漫在客厅里。

  「快……快点……啊……」王燕似乎已经快到高潮,只见她半眯缝着眼睛,
口中发出淫荡的呻吟,抱着我的肩膀把我往上拉。我则顺势慢慢的往上面爬,把
沾满她的淫液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她津津有味的嗦着,甚至将我手指缝里都
用舌头舔了一遍。

  我分开她的双腿,将包裹在避孕套里的肉棒慢慢的塞进了她的身体里,刚一
进去就觉得肉穴里面好像有生命一样要把我的肉棒正根都吸进去,那种舒爽的快
感难以言喻,我不由自主地挺腰,抱紧了她的上身,渐渐将整根肉棒全都推了进
去。

  刚才手指感觉这里比较松,但是肉棒一插进来腔道立刻收紧了。一道道的肉
褶牢牢套住了我的肉棒,王燕的四肢也缠绕在了我的身上。好像一条美女蟒蛇紧
紧缠住她的猎物一样不放松,我的腰被她的双腿夹缠得紧紧地不能动作,只好保
持着这个姿势让肉棒完全浸泡在里面。只是屁股小范围的磨动,让肉棒能够在她
的里面微微的搅动。

  王燕闭着眼睛,嘴角保持着那种满足的微笑,似乎在感受着这美妙的感觉。
我很纳闷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没想到她的体内竟然开始痉挛,闹了半天竟然是
一次小高潮。等到高潮过后她松下劲来,我才开始慢慢的蠕动屁股。

  「呼……呼……真棒……你可真棒……和你在一起没想到我这么快就高潮了
一次。」王燕享受着我的抽插动作,眼睛里尽是欲火,显然刚才那次体验没有让
她的情欲完全释放。

  「真的假的,你可是沙场老手了。怎么这么菜……」我停下动作,小声的调
笑她。

  「呸,那些人哪有一个能跟你比的,没几分钟就完事了。你不也是沙场老手
吗。整天被一帮如狼似虎的饥渴怨妇蹂躏,我说你这杆枪怎么这么壮,整天被磨
练的快要刀枪不入了吧。」王燕被我压在身下,但是丝毫不示弱,扭动着屁股迎
合我的动作,渐渐的喘息声又开始变得粗重了。

  我的动作也开始加大幅度,肉棒进出的更加有力。顶撞着她的身体掀起一阵
阵的肉浪,而肉棒在摩擦的过程中使湿润的阴道温度再度升高,每一次都能深深
的顶到她里面的尽头。王燕白皙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有节奏的晃动,我将她
的上身用胳膊紧紧搂住,紧密地挤压在我的胸口,下身全凭腰力快速的筛动。

  王燕的呻吟声渐渐的有些压抑不住了,我怕吵醒陈芳琪便停止了动作示意她
去把卧室的门关上。王燕懒得起来,但是又不松开我,我只好使劲把她的身体抱
了起来,她的双脚绞缠在我背后,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

  我的双手兜着她的两条大腿,走一步她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颠一下,我的肉
棒就在她的体内更加深入一下。为了怕她叫出声来,我只好用嘴堵住她的嘴,慢
慢的走到卧室门口,轻轻的将门关上。

  然后我抱着她来到客厅中央,就那样站着开始猛烈的颠动身体,王燕的呻吟
声再也压抑不住,尽管被我的嘴拼命的堵住她还是有一些断续的音节从口中飞了
出来。

  「哦……哦……嗯……啊……哦……再猛一点……哦……呜……呜……」

  我们俩的嘴唇不停的纠缠交错,渐渐的她身上的汗开始变得多了,我的手已
经因为滑的原因托不住她的大腿了,我把她放下来,让她的双手撑着墙面,屁股
尽量向后面拱起,我托着我不停抖动的肉棒,在她的屁股缝里互联的挤压,终于
找到一个满是水湿的肉缝捅了进去。

  王燕白皙双腿绷得笔直,屁股拼命向后拱,而她的腰往后面弓的非常厉害,
我的双手从后面抚摸她的乳房,她的头拼命向后扭,胳膊举起往后面勾住我的脖
子,伸出舌头寻找我的嘴唇。我张嘴含住她的舌头,快速的往前顶撞她的屁股,
有节奏的皮肉拍击声清脆悦耳。

  快感就像电流一样,不停的蔓延之我全身的神经,然后循环汇聚在我的睾丸
里。我已经快要有射精的感觉了,我将她已经无力垂下的身体抱起来,一边从后
面顶着她一边把她抱到餐厅里的餐桌上,让她趴在桌子上,我掐着她的腰,从后
面不停的进出她的肉穴。

  我感到她的高潮也快要来了,因为她的呼吸开始不正常的急促,其中带着哆
嗦,身体肌肉开始用力僵硬,皮肤上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里面的痉挛蠕动的力
度明显加大,好像想把我的肉棒完全给吸进去一样,夹得特别紧。我拚命摆腰,
她的脚甚至抬起来牢牢别住了我的脚腕和小腿,屁股玩命的向后拱。我强忍着冲
动把肉棒顶到最深处,跨步死死顶着她的屁股,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王燕嚅动了几下之后终于忍不住舒爽的高声呻吟了一声,然后全身就开始不
可抑制的抖动,她的里面好像有一张小嘴一样含着我的龟头不停的嘬吸,大量的
温热淫蜜涌了出来。而我的肉棒则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大股大股的浓稠精液喷
涌而出,隔着保险套打在王燕的子宫颈口上,随后灌满了保险套所有的空间……

  「怎么了,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事毕,我躺在客房的床上吸事后烟,王燕
则趴在我的胸口上,好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缓声问道。

  「不怎么样,只是呈蒙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还真有点感激你。或许以后
就要分道扬镳了,我也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就当一个临别的纪念吧。」

  「你是真的想以后就跟着陈芳琪了?」

  「嗯,她前天就给我说过这个事情了,我总不能当小姐当一辈子吧,现在有
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抓住。不管是跟着她还是她给我安排到别的地方,肯定比我现
在的生活要体面得多。人往高处走,这你知道的。她说以后说不定要到XX卫视去
发展,我和她在一起机会肯定要多一些。」

  「也对,那我可是先要祝贺你喽。你的临别赠礼我不会忘记的。哎你是不是
早就看上我了?」

  「那倒不假,但是,直到今天才想跟你做爱。和你在一起的这两年我经历了
不少事情,我要感谢你让我变得成熟。而且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可能认识芳琪
姐,对我来说你肯定是我人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道标,我想和你一起留下一段回
忆。」王燕平时根本不会说这种肉麻的话,可见现在是动了真情了。

  我也有些感动,对我来说王燕却是我生命中一个标标准准的过客。我现在的
生活状态就是过一天算一天,根本不想以后会怎样,多了她少了她我都无所谓。
或许自从离婚之后我的生活中已经没有所谓的热情了,我心中的热情已经失去燃
烧的力量。

  我现在就像一颗冷冷的太阳。

  「你为什么只说你自己,为什么不说我呢?你怎么不让我也跟着陈芳琪一起
混呢?」

  「我感觉说了你也不会去,你不是那样的人。或者说我其实一只觉得你好像
活得很空虚,没有目标,说不好听的话就像在等死一样。你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
态度让人很难捉摸。就算陈芳琪亲自来邀请你的话我想你也提不起来干劲儿。或
许这就是你在自己身边部下的一层外壳,外表上看你这个人散发着人类应有的热
度和正常人的生活没什么两样,但是我感觉你的内心是冰冷的。」

  我还真没想到王燕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几分
道理。

  「你说得对,我现在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生活的……」我枕着她的胳膊,喃
喃自语。我真的喜欢过这样的生活吗,还是说我害怕过另外的比较正常的生活?

  我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我起了大早,直接奔惠仪的网吧而去。王阳这小子我不知道他昨晚上
有没有睡好觉,多半是睡不好。

  在慧义的网吧门口,我正好看到了惠仪正在停车,她看到我前来似乎相当惊
讶,但是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我自从放出来之后从没来过她这里,也没主动和她
联系过,看得出她对我今天肯来这里感到相当高兴。

  「欧阳,你来找我吗?你脸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她看见了我脸上的伤
痕。

  「没事没事,小伤而已,跟别人有点误会。我……啊,是啊,一直没过来,
上次来也没遇见你,今天过来看看……」我探着头往里面看了看,只见里面十几
台机器前面坐得有人,烟雾缭绕,不少人都是上通宵的。还有些熬夜熬得满眼通
红的半大孩子哈欠连天的正往外走。

  「你上次来过,什么时候来的?」

  「啊,就是上星期吧,来这儿没见你人,这些服务生大多数我也不认识,你
男朋友也没在这,我上了会儿网就走了。」

  「哎呀,你要是找我有事的话,给我打个电话不就行了,我的小灵通号没变
还是原来的那个。下次再来一定给我打电话,我不经常在这。你下次来……你反
正……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不是我没什么事……那次就是路过来看看,没别的事。」

  「没事就……」慧仪的脸色变得好象有些黯然,话说到半截不开口了。我知
道她心中对我怀着一份愧疚,认为是她先对不起我,所以她即使是我进去了之后
也没说和我离婚,按她的话说只要我不提出离婚,她和我的婚姻就会永远持续下
去。但是我心中何尝不是对她有一份愧疚,我这样一个烂人何必霸着这样的好女
人不放呢。

  我没办法给她幸福,但是我希望她幸福。所以我不计较她找男人的事,我在
婚后找过的女人大概是她的几十倍。

  但是我不希望她找王阳这样的烂人,我可不希望她被这小兔崽子给骗了。虽
然我发现了慧仪其实是脚踩两只船,她的事情我还没怎么弄清楚,但是肖东方的
话显然比王阳强上百倍,甚至我觉得比我都适合。王阳那小子根本就是一个上不
了台面的混子(其实和我差不多),而且现在还牵涉到陈芳琪的事,于公于私我
都必须把他给摆平了。

  「王阳在不在?」我不想再拐弯抹角。

  「可能还没来,你找他有事?」慧仪似乎没料到我会找他。

  「嗯,找他是有点事。昨天他帮我个忙,我今天专门来找他说声谢谢。」

  「什么,怎么回事?昨天出什么事了?」慧仪越听越不对,「你当时是不是
和他……」

  「不是,他昨天给我帮忙来着,我就是有点事想问问他。」

  「他给你帮忙?」慧仪不相信,我点点头问道:「他一般什么时候上班?」

  「他……哎,那不是来了。」慧仪一指街对面,只见王阳骑着一辆踏板正在
过马路,等到了跟前突然看到我和慧仪站在一起,他的脸色突然一变随即恢复常
态,慢慢的推着车来到网吧门口,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不过看得出他的笑容很
勉强。

  「来的挺早的啊,我过来找你有点事儿问问你。另外要多谢你昨天帮的大忙
了……」我的脸色应该是比较冷。

  「啊……不是,昨天我那个……我真没看清楚是你……」王阳以为我准备动
手揍他,慌不迭的解释。慧仪看出我们来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赶紧上来站在我俩
中间。

  「怎么了?什么事啊?」

  「没事……」我把昨天晚上出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当然是经过加工的,只说
我和几个朋友在开发区办事被人给抢了,王阳恰好路过给我们帮忙的事情。慧仪
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让我们到里面说。

  在网吧里面我随便找了个角落一坐,王阳就坐在我旁边。我直接开门见山地
问他:「昨天晚上抢我们的那两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啊?!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呢?!我可跟他们没关系!」王阳吓得
一哆嗦。

  「你别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有没有看见他们的脸,你是在那一
片住的,那两个人我想应该也是开发区那边的人,所以想着你可能见过他们。」

  「哦……我没看见,昨天胡同里那么黑,我都没看清他们的脸。」王阳明显
松了口气。

  「没看见没关系,我这儿有他们的照片,你看看见过这个人没?」我将昨天
在车里偷拍下来的那个人的脸部清晰照片轻轻放在王阳面前,王阳当时脸上就变
色了。我追问道:「见过这个人没?」王阳勉强抑制着慌乱的眼神,似乎已经六
神无主了。

  「这个……没……没见过。」

  「你看清楚了!」

  「没,不认识。」

  「哦……不认识就算了,没事了,反正以他们对那一片地形胡同的熟悉肯定
是住在开发区那里的,我去那边打听打听算了,他妈的敢动我,找着他们就要他
们好看。不瞒你说,昨天我被抢得那个朋友回去快气疯了,人都找好了,找了二
十多号人,就准备去堵那两个小子。」

  「是吗?你……你那个朋友那么厉害?」

  「当然了,人家是干什么的,市里多少大老板上层人物都请人家吃饭,人家
认识的牛逼人物有多少,找上几十个人不是跟玩一样。哎,昨天不是你好像……
你不是认识她吗?」

  「我……我不认识啊,啊不是,我认识她她不一定认识我,我是她的影迷,
那个我在电视台门口跟她要过签名。」

  「这样啊,她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我的眼神相当可怕。

  「哦……这……」王阳的脸上冒汗了。

  我看见慧仪从吧台那里走过来了,于是停止了问题。站起来说道:「行了你
忙你的吧,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有事了我再联系你。」

  「怎么你要走了?」慧仪刚过来就看见我站了起来,疑惑的看了王阳一眼。

  「我来就是问他点儿事,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你的电话。」我对着王阳又说
了一遍,王阳磨磨蹭蹭的将她的手机号给了我,我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麻烦
你了,以后还说不定有事要联络你,以后再联络吧。」

  「啊……好吧……」慧仪也不便挽留,目送着我出了门口。

  我骑着车直奔开发区而去,到了开发区的路口我停了下来用手机给王阳发了
一条段信。

  「记得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想在这儿
继续打工随你的便,但是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就是普通的老板和打工仔。要是懂我
的意思就给我回个段信!」

  过了一会短信回过来了。「我明白了,我会照做。」

  我冷笑着将手机收起,然后又进入了开发区……

  「你是干什么的?」网吧老板手里拿着照片,疑惑的上下打量我。

  「哦,我是他的网友,今天过来找他见面的,请问您认识这个人吗?」

  「网友……」老板把目光移回照片,看了会儿皱着眉说道:「这人反正看着
有点眼熟,小马,你过来看一下,这看着有点像郭宝是吧。」

  一个服务生过来拿着照片看了看,点头确认说:「没错就是郭宝。」

  「你认识他?请问你知道他住在哪儿吗?怎么能找到他?我是他的网友。」

  「我只知道他住在丽晶阳光后面,具体是哪儿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哪儿去问
问吧。」

  我道了声谢就奔丽晶阳光去了,到了那儿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郭宝的住处,
但是不出所料他不在家,听房东说,这小子一大早就结了账带着行李急匆匆的走
了,说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不用说另一个估计也是溜之大吉了,就是不知道那
六万块钱他们分了有多少。

  然后我该去找谁呢?我觉得事情基本上已经比较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再找王
阳问个清楚了。不过这小子还不一定承认,我确定他一定有某个同党,单凭他的
水平一个人没条件策划这出戏,而且这其中还有些我想不通的地方。

  这是个难题,如果我没有证据的话我想他一定是死不承认。

  我可不想动私刑逼供,监狱一辈子进去一次就够了,我打死也不想再进去第
二次了。

  我翻来覆去想不出一个保险的办法,反倒是等来了我哥的一通电话,他说他
想让我明天去他家里一趟,他说他感觉最近精神越来越差,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想趁活着的时候和亲朋好友们再聚一下。他还说了一堆亲兄弟血浓于水的之类的
话,说以前是他的错,要我一定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来看看他。

  总之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我都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说
的话都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我哥这边又开始处情况了。

  明天去还是不去呢……我想起了上次他给我打电话说的那个事情,觉得还是
去一趟问问他比较好。反正我相信最近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去就
去吧。

  我回家后给陈芳琪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并告诉他明天我有
事要去一趟外地,可能过个两三天回来。又安慰她那些人已经害怕了,应该不会
再骚扰她,要她放心。陈芳琪在电话里说她这几天也向单位里请了假,准备外出
去散散心。我听她的语气倒像是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至于王阳现在证据上暂时还拿他没招,不过如果他真的做贼心虚的话我倒是
可以诈他一诈。不过这却是要等我从我哥那里回来之后的事情了,我想他暂时还
是不会跑路的,真跑了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晚上睡觉的时候梦见我和我哥在一起游泳,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我哥就敢下
河里做浪里白条,我的游泳水平很烂,最多就是在游泳池里狗刨两下,下河那是
万万不敢。

  梦里面我不知道怎么着和我哥一起下河里了,结果我游着游着发现周围的人
很多,我哥的脸始终也看不清楚,最后找不着他了,而我怎么也游不到岸上,脚
好像被河底的水草给缠住了,越缠越紧怎么也浮不出水面,周围也没有一个人帮
助我,最终我在极度恐惧中惊醒了过来。

  再后来我怎么也睡不着了,我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怪梦,但是之后
我一直就是这样半睡半醒的直到天亮。

  上午9点整,简单收拾完行装的我出了家门直奔长途汽车站。

  C市是省会,其发达繁荣程度比我所在的城市要强得多。我在C市长途站下
了车,转乘公车直奔南郊的莲花山风景区。我哥的生意很多,在那里有一个风景
度假村,他的家也在那儿。

  度假村的环境非常优美,依山傍水,绿树丛荫之中三十六座造型别致的仿古
建筑小屋点缀其中,充满了大自然的美感。除了客房外还有餐厅和娱乐活动室,
露天游泳池,人工湖;莲花山景区是这几年新开发出来的景区,这里的山景瀑布
非常有名。附近还有莲花山水库,莲花河等地方可以游玩。

  现在不是黄金周节假日,但是景区的人还是有不少,多数是老外拿着相机四
处乱照。我来到度假村大门口,向保安表明了身份。看来是早有交待,经理亲自
迎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把我领了进去。

  「我哥他住在哪里?」我边走边四处打量,这里还是第一次来。度假村的办
公楼就挨着大门是个两层小楼。

  「欧阳董事长住在后面,前面是办公的地方。您请跟我来。」

  经理把我领到了度假村的后面,这里是一个独立的小院,有一座二层的别墅
式建筑。我走上前去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保姆打扮的中年女人
开门,看了看我问道:「请问您找谁?」

  「欧阳德住这儿吗?」

  「请问您是谁?」

  「我是他弟弟欧阳华,是他打电话让我来的。」

  「哦,请您稍等一下。」女人关上了门,通报去了。我把背包放下,往四周
瞧了瞧,见到屋边的空地上停着三辆车,一辆黑色皇冠挂的是C市牌照。一辆白
色本田雅戈,第三辆一看当时就傻眼了,这么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陈芳琪的那
辆蓝色帕萨特吗?再看车牌号码也一样挂的是A市牌照,绝对就是陈芳琪的车。

  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对了,她说这几天想要出去散散心,难道是到这里来旅游来了?奇怪,这里
应该是私人的地方,如果她作为游客入住的话似乎应该把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才
对。怎么会停在这儿?难道这里也能停车?可是外面的停车场好像没有那么多车
啊。

  我正想过去看个究竟,门又开了。保姆出来对我一鞠躬说道:「真不好意思
让您久等了,请进吧。」

  我指着那辆车问道:「那辆车你知道是谁的不知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哪位客人的吧。」

  「除了我还有其他人来吗?」

  「是啊,那辆车是您认识的朋友吗?」

  「哦,没什么……」我摇摇头跟着她进了屋,屋里面一楼的客厅非常宽敞,
装修的豪华精美,真皮沙发前面摆着茶几,上面有两杯没喝完的茶,烟灰缸里还
有两个烟头。我看了看,一种是我哥常抽的万宝路,另一种是中南海,大概是别
人留下的。

  保姆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后问道:「我哥呢?」

  「欧阳总刚才陪几个朋友一起出去了,大概过一会儿就回来,您先稍等一会
吧。或者您给他打个电话……」正说着突然楼上有人说话了:「你是小华吧。」

  我扭头一看,从二楼楼梯上优雅的下来一位艳丽的女士,看年龄不超过三十
岁,身穿一套很性感的紫色紧身低胸连衣裙,两团胸脯至少从隔着衣服看饱满浑
圆属于波霸,一头披肩的波浪发染成栗色参杂着金色,一双桃花眼秋波荡漾,淡
黑色的长筒丝袜包裹着修长匀称的美腿,深褐色中筒高跟尖头皮靴,整个人充满
了成熟性感的妩媚风情。

  保姆一看她赶紧施礼:「哦,夫人来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赶紧站起来说道:「哦,您就是嫂子吧。」

  「别客气,坐吧,坐吧。」这位美艳的熟女嫂子很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我
一看就知道是你,你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怎么样,路上还顺利吧。」

  「啊,没什么事……」我坐下。「我哥他出去了?」

  「是啊,他刚才有几个以前的同学来了,他陪他们出去了。」嫂子让保姆端
来水果,亲自给我拿了一个。

  「小华你在A市是吧,怎么以前都没见你来过呢?」

  「哦,事忙啊……」我为什么不来家里的亲戚都心知肚明,没有人会问这个
问题,嫂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试探着问道:「嫂子你怎么称呼啊。」

  「你哥没告诉你啊?真是的!我姓王,王芬,草字头的那个芬。你就叫我姐
姐就行了。」

  「芬姐,这个名字好。你跟我哥结婚没多长时间吧。」记得我哥也是个花匠
的,平时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很多,我刚进去那会儿听说是有一个已经订婚了,但
是不知道是不是这

  「我和你哥刚结婚不到两年。」王芬相当坦然。

  「哦……」我心下了然,原来那个估计不是没成就是又离了,这个大概是二
奶扶正。

  「你哥也真是的,有你这个弟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们兄弟俩也不常走动
走动。」王芬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我能闻到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种温热的女人香
味。她的眼睛很大胆的注视着我,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那种生疏感。「不过
我可没想到我这个小叔长得这么帅呢,我可真幸运,肯定很多女孩子追你吧。」
她的语气相当大胆轻佻,近乎有点挑逗的意思。

  「哪里呀,我又不是什么偶像明星,普通老百姓一个,这年头没有钱长得再
帅也没用。」

  「不会吧?你结婚了没?」

  「我已经离婚快三年了。」

  「真的啊?为什么啊?」王芬睁大眼睛表示不解。

  「命运无常啊……」我淡然一笑。

  王芬听我这样说知道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于是迅速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她
递给我一杯果汁,我喝了一口。然后她问道:「哦,哎,你现在做那一行啊?」

  「这个吗,我现在主要是帮别人处理一些民事方面的纠纷,有时候做一些民
间的业务调查,我现在为一家商业咨询机构工作。」我说得比较含糊笼统。

  「具体是干嘛的?」

  「总之就是经常在外边跑,出差,辛苦命。」

  「跑市场的?」

  「……这个,差不多吧……」我可真不想让她继续再问下去了。急忙说道:
「嫂子您这是要出去?」我看她这一身穿戴打扮好像是要出门。

  「啊,今天你哥在家里请客吃饭,我想出去买点东西回来。」

  「买菜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我以前也没来过这儿,你就当领着我
在这附近转转也好,反正我哥还没回来呢。」说着我站了起来。

  「你去?你才没歇一会儿,这样太失礼了,那有让客人……」看意思她本来
是打算和保姆一起出去的。

  「没事没事,这点小活算什么啊,有嫂子这样的大美女陪着我,我高兴还来
不及呢。」我作出跃跃欲试状。

  「真会说话,还说不会骗小姑娘呢。」王芬眉开眼笑,媚态横生,竟给我抛
了个媚眼,弄得我反而一愣。她对保姆说:「林嫂,那你就在家等着他们吧,我
和小华出去买东西去。」说着竟然一挽我的胳膊,领着我出了门。

  靠!我这个嫂子也太有点……浪了吧,虽然说嫂子耍小叔子天经地义,但是
这也……

  我想把胳膊抽回来,但是又不好用力,她柔软的胸脯很用力贴着我的胳膊。
我下面立刻硬了起来,好在上了车她算是把我的胳膊给松开了。她开那辆雅戈出
了度假村大门,顺着公路跑了快两公里才到了一个超市。

  「你们每次买菜都要跑这么远吗?」

  「我们一般都是在度假村里的餐厅吃饭,自己做饭的次数很少。今天是特殊
情况啦。」说着对我甜甜一笑。靠,说话的腔调已经不能用轻佻来形容了,简直
是嗲。

  把车停好后我们下车,她先于我进了超市,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皱眉。

  作为初次见面的叔嫂来说王芬的态度实在是有点过火,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
的,我们之间还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她那种暧昧的态度我可
以很清楚地感觉得到。

  难道她真的是在挑逗我?这也太放浪了吧。

  我脑子里反复的想着这个问题,心不在焉的跟着她进了超市。要是她真的是
在挑逗我怎么办?我发觉我竟然很期待这种情况发生,说真的我看着前面那个随
着脚步而自然扭动得屁股心里真得起了邪念。如果她主动勾引我,我……很想和
她做一次,这个女人太惹火了,大概就是所谓的尤物吧。大多数男人一看到她大
概心里面能想到的都是同样的事情,我也是男人当然也不例外。

  还有她的腰,还有她的美腿……

  我就这么魂不守舍跟在她后面走啊走,完全沉浸在我自己的幻想当中。结果
前面王芬在货架上挑货的时候不小心掉落了一包,她弯腰去捡。结果我只顾在那
里发噫症直直的撞了上去,她弯下腰的屁股正好撅起来,正顶在我的裤裆上,我
一下绊倒,结果也将她撞倒趴在地上,我就这么直接的把她压在了地上。我的裤
裆还顶着她的屁股。

  我如梦初醒,赶紧爬起来连说对不起,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程度。因
为我的老二在刚才的性幻想过程中已经呈兴奋状态,给她屁股顶一下她一定察觉
到了。

  我感觉我的脸开始红起来了,伸手想掺她。不过王芬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伸
手搭在我的手上让我轻轻的把她拉起来。她坐在地上的姿势非常具有淫荡的意味
,好像日本的AV女优一样,短裙因此掀到了大腿上,露出黑色丝袜的宽花边,
两条腿是错开的,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大腿根部的黑色镂空蕾丝内裤的一
部分,里面黑森森的一片。

  我感觉我的肉帮没有软化的迹象反而更加坚挺了。

  「想什么呢?」王芬站起来后嘴角往上一翘,好像个偷吃两斤糖的小狐狸。

  「我……没想什么,我……没留神,没留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她。

  「不老实哦……」王芬慢慢的凑过来,「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么……」她的
眼睛左右瞟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把嘴凑到我耳朵边说道:「我想去洗
手间,你要去吗?」

  我愣愣的看着她,真的不确定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可是公众场合。

  结果她对着我嫣然一笑,朝洗手间方向过去了。我愣了几秒钟,看看左右没
人,下定决心也跟了进去……

  保姆林嫂正在家里准备东西,听见外面车响,赶紧开门,只见她的老板欧阳
德领着几个男女朋友进来了。

  欧阳德招呼众人坐下来,问林嫂:「王芬呢?」

  「哦,您的弟弟来了,在这里等了您一会儿,夫人说要出去买东西,就和您
弟弟一起出去了。」

  「哦,知道了,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没多久,大概也就是十分钟吧,应该是快回来了。」

  「哦,好我知道了,你忙你得去吧。」

  林嫂退下,一个女的问道:「德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没有,我这个弟弟住在A市,平时不经常来往。」

  「A市,那不是和我一个地方的吗。」

  「对呀,说不定你们还见过面呢。」

  「我怎么可能……你弟弟是不是也姓欧阳?」女人好象想起了什么。

  「废话,我弟弟不跟我一个姓那还是我弟吗?」

  女人突然陷入了沉思,然后和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两
个女人都不说话了。这时旁边的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看了看表,自言自语说:
「怪事,怎么还不来?」

  「等谁呢你?」欧阳德问道。

  「我的女朋友,这次趁这机会带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是先过来的,她的
话有点事耽搁一下说是自己开车过来,我不知道她能摸着这地方不能。」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问一下呗。」

  「好吧。」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喂,慧仪,你现在到哪儿了?」

  我的手掐着王芬的腰,裤子褪到了腿弯处,从后面站着猛烈的进入着她的身
体。

  王芬的裙子被掳到了腰上,露出两条包裹在丝袜内的性感美腿,性感的黑色
内裤剥落在左脚的脚踝处。双手撑着卫生间的隔板,弓着背有节奏的晃动着身体
迎合着我的顶撞。

  我的手伸到她的前面,隔着衣服揉摸着她的乳房,胯部更是紧紧地贴着她的
屁股,有力的撞击着。我很少像这样激动过,王芬的身子一碰好像就是我性欲高
涨,我不想用什么技巧,只知道拼命的抽插顶撞,在最快的时间内达到高潮。这
种类似强奸偷情一样的性爱给了我无以伦比的刺激,睾丸里的快感能量飞速的囤
积。

  王芬被我顶的屁股上的白肉乱颤,她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来。这
里是男厕所,每次有人进来的时候他都把脚缩上来,我用手捂着她的嘴,缓慢的
动作,而外面的人一走我立刻恢复激烈的撞击。有时候皮肉拍击的响声我觉得卫
生间外面都能听见。

  她的手向后伸勾住了我的脖子,头拼命往后扭和我唇舌相交。我的手则扒住
她的两条大腿让她的屁股紧紧地在我的胯上,用里揉捏着她的丝袜美腿,感受着
丝袜那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这令我的肉棒更加的激动,短短四分钟我已经到了
射精的边缘。

  「哦……哦……快一点……我们没时间了……哦……呼……」

  王芬的性感嘴唇在我的耳边吐出喘息音节,我感到她的体内蠕动加剧,她也
快要高潮了。

  「来……转过来……」我的喘息声几乎都带着颤音。

  王芬性感丰满的屁股不舍得扭动了几下后吐出了我的肉棒,上面沾满了粘汁
淫液,我让她分开腿面对面站好,从前面对准了地方插了进去,她的胳膊又搂住
了我的脖子,我托住她的双腿往上一抬,她顺势缠到了我身上,双腿分开夹住了
我的两条腿,我扒着她的屁股,把她的身体顶在隔板上,开始上下耸动。

  强烈的快感让王芬失神,她紧闭着眼,胳膊的力度几乎要把我的脖子搂断,
我知道时间宝贵,用最快的速度作肉于肉之间的摩擦,王芬的下体开始乱挺,全
身用力,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

  在爆发的一瞬间我用力顶到了她的最深处,浓热的精液喷涌而出,她大张着
嘴喊不出声,肉穴里痉挛的力度几乎要把我给夹断了,大量的热液从她体内冒了
出来,她的整个肉穴里已经全是湿的了。

  我感觉这次射得特别多,在最后一次喷射之后,好像全身的精力也随之射出
了体外,一丁点欲望都不剩了。再看王芬满脸是汗,整个人几乎瘫挂在了我的身
上。

  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直到门外再次有脚步声响起,我们同时摒住了呼
吸。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出去了,我和她对视一眼,同时笑了。不约而同的松开了
对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上到车上,王芬深呼吸了几下,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退,她现在已经补完
了妆。她看着我笑了:「我还是头一次这么激动,你的技巧很棒,我很久没有这
么强烈的高潮了。」

  我则以恢复清醒,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我上了我的嫂子,我来我哥家还没十
分钟就和我的嫂子通奸性交,而且还是在商场的卫生间里。

  我平时没这么饥渴啊,我今天是怎么了?

  我只能说:「我今天好象做梦一样……」

  王芬笑了笑没说话,发动了汽车。

  等回到度假村的时候我帮着从车上拿采购回来的东西,王芬看见门口的汽车
说道:「你哥回来了。」我还心里真的有点忐忑,这个断了联系好几年的哥哥不
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听他电话里的口气好象精神有点不正常。结果我两只手
拎着大袋的东西一进门之后当场傻在了那里。

  客厅里坐着几个男女我都认识,陈芳琪,王燕。慧仪,还有肖东方,以及我
哥哥欧阳德。

  我进来的同时屋里的人也都看见了我,陈芳琪和王燕当场愣住,慧仪则是看
了我一眼之后就低下头。

  哥还站起来向众人介绍,「这就是我弟。」

  那个肖东方大概已经知道了我和慧仪之间的关系反而比较主动,第一个走过
来和我握手问候。我哥看着我有点紧张尴尬,大概他也不知道肖东方的女朋友竟
然是我的前妻。他只参加过我的婚礼,后来我被赶出家门之后就再没联系过我,
对我家庭的情况自然不清楚。不过我对肖东方还是比较有好感的,和他握了握手
之后又到慧仪面前说道:「好久不见了,最近过的好吗?」

  慧仪勉强微笑着说道:「嗯,还可以吧,你呢?」

  「老样子,这是你的男朋友?」我指着肖东方。

  慧仪的脸色变了,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求我不要把王阳的事情
说出去,点点头。

  肖东方很自然的站在了慧仪的前面,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
慧仪是个好女人,我没能把握得住她,希望你好好珍惜。千万别学我。」

  「当然,我们准备年底结婚。」肖东方略带高姿态地说道。

  「是吗,恭喜你了。」

  我又转回身看着陈芳琪和王燕,老哥刚想介绍,陈芳琪就站了起来说道:「
德子,闹了半天这是你弟呀?」

  「啊,你们认识啊?」

  「太认识了,我们是好朋友啊,欧阳闹了半天你们俩是兄弟呢。真没想到,
你们看起来也不像啊。」

  「原来你们认识啊。」肖东方也惊异的看着我们。

  「你们跟我哥也认识?」我问陈芳琪。

  「当然认识了,我还有东方还有你哥是大学同学,还有两个没过来呢。你们
哥俩可真是,你也没说过你有个哥,你哥也没说有个弟,弄得我认识你的时候还
以为是单纯的同姓呢。」

  「哈哈……」我和哥同时干笑几声,没说过当然是正常的。

  「对了马志强和苏芸怎么还没来?」我哥开始岔开话题。结果话音刚落外面
就响起了汽车喇叭声,「说曹操,曹操就到,来了。」

  肖东方赶忙过去开门,只见外面进来一男一女,女的长得非常漂亮而且有气
质,穿着时尚。男的也是三十出头,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靠,原本以为刚才的事情已经够让我惊讶的了,没想到这两人的出现又让我
的心猛跳了十几下。

  女的是因为容貌气质太出众。

  而男的实在是让我意想不到,因为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
是在陈芳琪的家里,确切地说是在那敲诈录影带视频里。

  他就是那个录影带上和陈芳琪做爱的男人。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2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5)

  我的失态也就是短短的一两秒钟,立刻把视线从马志强的身上移开了。偷眼
看看陈芳琪,却见她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进来的人和自己无关。倒是她身边的
王燕和我一样盯着马志强看。

  听陈芳琪说自从她的录影带丢失之后她的情人也就是马志强就不理她了,显
然两人之间还互有心病。不知道陈芳琪将录影带找回的情况告诉他了没有,不过
看两人一付互相之间平淡无奇的样子,而且马志强身边还跟着一个如此出色的妻
子,就算两人要说话现在也不是时候。

  「小马哥你总算来了。这儿就属你是大牌,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老哥大
笑着迎了上去,「就你住的最近,你还来的最晚。」

  看得出马志强在这些人当中有种优越感的样子,连连鞠躬拱手道:「不好意
思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给绊住了,不好意思。待会我自罚三杯好了。」态度颇
为高傲。

  肖东方笑着说:「罚三杯哪儿成?至少得罚五杯。」

  「靠,你是想把我灌趴下啊?」

  「废话,把你放倒了,我好和苏芸说会儿悄悄话。」这又换了我哥在这儿挤
眉弄眼了。

  他们几个同学间笑闹成了一团,陈芳琪也加入了进去。我在旁边根本插不上
话,于是就来到王燕旁边坐下小声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这儿了?那天拿回去
的那些录影带怎么处理的

  「芳琪姐看过了后全部给烧了。」

  「烧了,太可惜了……」

  「什么可惜?」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呵呵……你们这次来预备在这儿待几天啊?」

  「我哪知道,听芳琪姐的安排呗。」

  我们俩在这里嘀嘀咕咕,那边他们几个人哄闹着完了之后我哥说道:「这是
我弟,欧阳华。」

  「你好你好。」马志强和我握了下手,然后从衣服里取出张名片递给我。我
双手接过,一看上面印的是「XX卫视XX节目部主任」。果然是有来头的人。
我哥这四个同学里面有三个都是搞电视新闻媒体的,就不知道那个苏芸是不是也
是这一行的。

  「不知道老弟是做哪一行的?」

  「我嘛没有固定职业,自由职业者,大多数时间帮助别人做一些民事方面的
调查咨询。」

  「私家侦探?」马志强和肖东方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都是满脸惊讶。旁边的
陈芳琪早知我的身份并没有表现出异常,倒是王芬睁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我,看
起来她实际上并没有弄明白刚才我跟她含糊其辞的那一番话的意思,现在听别人
说倒是明白了。

  「哎呀,看不出来啊,欧阳你弟弟竟然做这么神秘刺激的职业,你怎么不早
点跟我说呢?」马志强好像非常嗔怪的拍了我哥的肩膀一下。

  「芳琪你可不够意思啊,华老弟是你的朋友竟然也不介绍给我。我还不知道
咱们A市有私家侦探的存在呢。你是一个人做独行侠还是和别人合伙?你们有自
己的侦探公司吗?还是你是那个公司的员工?」肖东方连珠炮一样问了我一连串
的问题。

  「哦,这个,我也是给别人打工而已。我基本上是单干,但是挂靠在别人的
单位名下,有时候接一些转包的活儿。」我被这两个人的态度吓了一跳,刚才还
对我爱理不理的,现在就好像贼猫看见了臭鱼,突然间就对我产生莫大的兴趣。

  「哦?这么说A市真的有私家侦探公司了?这个公司在什么地方?你们有营
业执照吗?工商管理这些的手续你们能办得下来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有没有手续我们都照样。」

  「像你们的业务范围一般都是什么?抓婚外情?还是寻人?我听说还帮人要
债呢?」马志强挤了过来,插口问道。

  「我们不是狗仔队,不会整天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偷拍。婚姻调查和寻人,只
是业务范围的一部分。债务纠纷我们一般都会使用合法的手段进行取证,比如有
些老赖在上法院前我们会调查他是否秘密的转移财产,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取证,
至于要债有法院的执行机构去搞定,我们又没有执法权。另外还有打假,法律咨
询,私人安保服务,我们的工作方式绝对不会触犯法律。」

  我说的都是官样的套话,曾几何时这种话我几乎天天都说,架熟就轻了。当
然我们私家侦探本身在中国就是没有法律依据的存在,说白了就是不合法的,所
以所谓的业务自然也谈不上合法性。不过这里面黑暗的一面我们是绝对不会说给
外人听的。

  肖东方:「你干了多少年了?」

  「两年多吧。」

  马志强:「怎么想起来干这个?」

  「这需要理由吗?我不干这个暂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别的?」

  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问起没完来了,我从刚才的倍受冷落一下转变到现在
的炙手可热。但是两人刨根问底似的追问令我觉得他们倒像是狗仔队,我有些不
自在了。陈芳琪见状忙过来给我解围,笑着一手推开一个说道:「你们俩这是在
现场采访还是干什么呢,欧阳甭理他们,一个个都是职业病。」

  肖东方笑了笑不再问了,马志强碍于陈芳琪也停止了令人不爽的采访。但是
眼珠乱转,显然是在打什么主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他们倒是相处得比较融洽了,因为经过刚才这一番闹彼
此的关系算是比较熟一点了。老哥他们提议打牌,他和他的四个同学再加上惠仪
六个人打挤三家,六个人都是有钱的主,三女对三男,直接就是硬一百,被挤住
的人直接交一百块钱就行。我一看就知道这我玩不起,况且我的牌技也并不算很
高超,所以我很明智的选择了在一旁观战。

  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实在是心理不平衡,人家拿钱跟不当钱似的,输多少面不
改色。我站在他们跟前就觉得自惭形秽,后来干脆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王燕倒是
毫不在意,坐在陈芳琪的身后给她出谋划策,掺乎的不亦乐乎。

  我坐在沙发上注意观察我哥,他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大变化。四方脸,刀削般
的面部轮廓,浓眉大眼高鼻梁,充满了男人的阳刚气息。看他谈笑风生的样子真
的很难和电话里那个神经质般的声音联系起来。我现在都怀疑到底是他的精神有
问题还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他现在怎么看怎么正常啊,但是打电话的时候又说自己快死了,那种神经病
的口吻真得非常真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是间歇性的,一会正常一会不
正常?

  我不想再想了,不如等他来告诉我算了。他给我打的电话自己应该清楚是怎
么回事吧。我不想主动去问他,反正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已经很淡了,愿意告诉
我是你自己的事情,要不是觉得你出了问题我还不愿意来呢,A市多少事情等着
我,王阳那小子手头的那笔钱我还没搞到手呢。

  我坐着坐着身边突然挤过来一具温热的胴体,我不用看就知道是王芬,我心
头有鬼,自然心虚,心想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想干什么。这女人的放荡劲儿
出乎我的意料,你别是想在这儿搞什么吧。

  我连忙欠身往旁边挪了挪,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王芬没有在意,很客气的请我吃水果。娇嗔着说道:「我说小华你可真是狡
猾啊,跟你嫂子这儿你还藏着掖着,刚才我问你是干嘛的你直接告诉我你是私家
侦探不就完了,还跟我这儿瞎编一大堆什么民事咨询有的没的,干嘛,拿你嫂子
当外人啊?!」

  「没有没有没有,天地良心我绝对没这个意思,因为现在咱们这个私人侦探
这种行业国家不允许,不合法。所以说只能说民事咨询,绝对没有说把嫂子当外
人的意思。」我嘴里坚决的否认,但是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跟我装什么像啊?你还怕我去告发你啊?!」

  「哪儿能呢?得得得,我要是这样的话,我待会吃饭的时候我自罚三杯酒好
了,你看行不行。」接着我小声地说道:「其实我干这一行免不了得罪人,有的
还得罪的特别厉害,我怕人报复所以尽量遮掩自己的身份,我这样已经养成习惯
了,决不是别的意思。」

  「哦,这样啊……」王芬好像明白了似的点点头。「那你说干你们这行还挺
危险的啊。」

  「你以为呢,谁愿意自己被别人偷偷摸摸的调查,私家侦探一旦暴露身份之
后遭人报复通常下场很惨,有被人打成残废的。我还听说过被人打死的呢,就在
医院门口,那人在车上被人打的都快断气了,车开到医院门口被人推下来了,然
后抬到医院里都没来得及抢救就死了。」

  「是吗……老天爷呀,这警察也不管哪?」

  「凶手最后是被抓住了,但是即使抓住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再怎样也活不
回来了。这是出人命了警察管管,没出人命你的行为本身就是不合法,挨揍也是
活该察才懒得管呢。」

  「是哦……哎那你给我说说你工作的情况呗,你经得哪些事儿给我讲讲,我
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过私家侦探,你这可是真人真事,给我说说吧。」

  「其实很无聊的,工作的时间绝大多数都很无聊,有时候盯着一间房子一盯
就是一天。绝对没有小说上写的那么惊险刺激。」

  「有的时候则是整天拿着张照片四处打听。有时候一整天就是跟着别人到处
跑,很少有收获的。有的人叫查婚外情,明明配偶没有婚外情,他就认定了有。
我们自然是查不出来任何证据,他就说我们办事不力,我们接手的工作通常只有
百分之六十能按照约定收到报酬,赖账的人很多。」

  「他赖账你们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本身这行业本来就不合法,证照什么的都没有,你也没处告
他去。一般都是上门找人家说好话,能要回来就要回来,要不回来也没办法。不
过恶意赖账的人是个别的人,其他人都是有理由的,人家反正要不到自己想要的
结果他就不给钱

  「比如他认定了自己的配偶有出轨的情况,你就必须给找出证据来,他可不
管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哪怕其实他的配偶没有出轨,你要是想要钱哪怕编造证
据也得给编造出来,要不然他就觉得你没做好他委托你的工作,那么不给工钱也
是理所应当。」

  「你被赖过账吗?」

  「靠,我被赖了都不计其数了。」

  「那你要回来过没。」

  「一次都没,我知道有的人被逼无奈跑去编造假证据,但是我不干那事。」

  「那你们就不会硬要啊?这样那不是叫别人拿住你们了吗?」

  「硬要?怎么硬要?你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啊?违法的事我可不干。」

  「那你给我讲讲你接触过的那些工作的事呗。」

  「这可不行,我接了工作就得给别人保密,这不能随便说。」

  「怕什么,我又不会跟别人说去。」

  「原则问题。」我发觉王芬有时候还真没眼色,我都表明了不想说了还在这
问。

  「跟我还保密呀,咱们俩之间还有秘密可言吗?」王芬说着身体微微的调整
了一下姿态,手竟然插进了我的大腿下面。由于我们俩坐的离其他人较远,挨得
又很近,我的身体正好挡住了她半个身子,所以她的手可以肆无忌惮的骚扰我。

  「喂,你别乱来,当心让别人看见了。」我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十分紧
张,这女人实在是太疯了。

  谁知她的浪劲到底还是出乎我意料,她看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牌局上,
竟然出其不意的快速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咬着我的耳垂在我的耳边悄悄地
说:「今天晚上我去找你吧。」

  我头上的汗都快出来了,早知道是个这么疯的骚货,我绝对不会招惹她。不
知道这女人给我哥头上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你晚上不用陪我哥吗?别忘了你是我哥的老婆。」我压低声音快速拒绝。

  「嘻,刚才在商场里的时候你有没有顾忌我是你嫂子呢,你插的那么用力,
现在我里面还是热热的呢。不信你可以摸一摸,你射在里面的精液都流到我的内
裤上了。」王芬的脸好像很兴奋一样冒着红光,口里吹出的热气扫着我的耳朵眼
痒痒的。

  这是个痴女吗?我突然发觉我哥和我嫂子怎么有时候好像都不怎么正常。

  「别闹了,刚才是刚才,现在你还是我嫂子。」我说这话多少有点提起裤子
就翻脸的意思,但是我并不认为和她偷情一次就可以容忍她这么乱来。

  王芬的脸色变了一变,很无趣的把手抽了回来,一撇嘴不理我了。我连忙站
起来装作看他们打牌的样子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谁料没坐一会儿王芬竟然又跟
了过来紧挨着我坐下了,肩膀和我靠着肩膀,我生怕她在搞什么怪。却见她似笑
非笑的看着我,一付看你能拿我如何的模样。好在她也是装模做样的看着别人打
牌,并没有再搞什么小动作。

  牌局结束,马志强输了不少,但是他面不改色,好像千把块钱对他来说不疼
不痒。而且打牌他的话是最多,一会儿说这个出得不好,一会儿说那个不该怎样
怎样。似乎赢了都是他的功劳,输了都是别人的问题,语气还很傲慢,这人的牌
品实在是不怎么着。

  饭局正式开始,这个林嫂厨艺确实不俗,一桌子家常菜做的色香味俱佳。大
概是这帮人在外面饭店吃饭吃惯了,吃这些家常菜反而吃的相当高兴。马志强依
诺言先干了三杯酒,都是白的,喝完了之后面不改色,看得出是久经考验的沙场
老将。

  王芬则坐在我的左边,右边是王燕。王芬非让我兑现刚才自罚三杯的诺言,
小白瓷杯一杯大概就是一两,酒是四十五度的古井贡,三杯下去我就开始有点眩
晕了。

  王燕在旁边看着我笑着说:「你行不行啊,今天是准备和谁拚命啊喝这么多
酒?」

  我其实知道自己的量,最多半斤,只要是在半斤之内顶多晕一阵过一会就好
了,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难受。我最多喝过八两,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吐
的,但是从里面出来之后就基本没沾过白酒了。

  「我跟谁也不拼命,我跟我自己拼命行不行。」人一醉话就开始多,还觉得
自己其实特别清醒。我现在就有点头脑发热了。其他的几个人在那里猜枚,连女
的都会猜,吆五喝六的气氛很火热。这时候我再看旁边的王芬就觉得她真的是面
若桃花,娇艳欲滴了。刚才她也喝了有二两左右,一双桃花眼里风情万种,也正
看着我。

  我酒劲儿上头,趁着左右没人手悄悄在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揉了一下。

  王芬抿嘴一笑,没什么反应。

  我以为她没察觉,于是就把手收缩了回来。没想到过了一会一只手突然抓住
了我的左大腿,我吓得一哆嗦。再看原来是王芬的手,只见她若无其事的看着别
处,手就在我的大腿处来回揉摸。我正享受着她的按摩,没想到她的手竟轻快的
拉开了我的裤子拉链,伸手进去隔着内裤抓住了我的那一团肉。

  我吓得当场酒醒了一半,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裤裆
里拽了出来。结果我的手里还拿着筷子,一时不慎掉了一根,我下意识的顺势去
捡,结果在身体弯下桌子的一瞬间突然看到一条女人的腿从另一个男人的两腿间
快速的缩了回去。

  因为事发的突然,再加上酒醉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捡起了筷子脸色入常的
坐了起来。

  再看其他众人依旧是谈笑风生连吃带喝,没什么人反应不正常。

  我看错了?

  我觉得自己不可能醉到那种地步,那条女人的腿相当漂亮,穿着低腰的黑色
尖头细高跟皮靴和肉色丝袜,穿着套装短裙,尽管是短短一刹那我也记得非常清
楚,这样穿着的只有一个女

  但是那个男人的方位看……我发觉符合条件的只有我哥。

  真是大发现,没想到我哥竟和苏芸名副其实的「有一腿」。再看他俩还真是
镇定,脸色如常,苏芸还在抱着马志强的胳膊让他少喝一点,我哥则和旁边的慧
仪小声说着什么。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个苏芸看起来气质高雅,没想到在这种
场合在她老公的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竟然有这么淫荡的举动。

  难怪嫂子王芬这么放浪,大概她早就知道了我哥的秘密了吧。他作初一你做
十五,真是一对好夫妻呀。又想想那马志强也和陈芳琪保持着婚外情,这对夫妻
看来也不是吃素的。

  我突然感觉到很可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几个道貌岸然的人刚见到的时候都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背地里都是这种
货色。我哥和马志强老婆有一腿,我嫂子和我刚发生关系,还不知道以前都还有
多少情夫。这个马志强看起来挺像回事,但是背着自己老婆和陈芳琪搞上了。这
里面就剩下个肖东方比较正常,但是他还不知道慧仪和王阳的关系。

  这个世界还存在所谓的道德吗?也许以前存在过,但是我确信现在剩下的只
有欲望而已。

  饭局结束后我有点不想在屋里待着了,一是想出去外边醒醒酒,二是觉得和
这些狗男女们在一起装模做样非常累,我和他们说了一声站起来晃晃悠悠的出去
了。

  出去先是在度假村里溜达了一圈,我喝的大概有半斤左右,现在走起路来觉
得地不平,好像无法好好的保持平衡,头重脚轻,慢慢悠悠在绿树丛荫的小路中
不分方向的乱转,转来转去等转回出发点的时候却看见其他的几个人好像也出来
了。

  大家都是大声说笑,显然是喝得有些高了。好在这里是我哥的地盘,再加上
现在这里顾客很少,倒也不会打扰别人。

  我不想理会他们,转身刚想绕着走,却被嫂子王芬看见了我,不等我躲起来
就向我这里走过来。

  「喂,干什么一个人独来独往,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不好吗?」

  「我一个人习惯了。」我的头脑已经比刚才清醒了些,面对这个荡妇可不敢
在有什么挑逗的行为了。

  王芬显然没喝多少,和正常人的举动还差不多,总算那边还有人所以并没有
作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只是对我说:「你要是喝多了我去给你冲杯醒酒茶解解
酒吧。」

  「不用了,我还没醉呢,我自己走一会儿路慢慢的就过去了。」

  「那我陪你走一会吧,让你哥跟他那些个同学说去吧,我跟他们也不熟,还
是觉得跟你自在一点。」

  靠,你跟他们不熟,难道跟我很熟吗?我们也是今天才见面而已啊。我很奇
怪她和我哥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仗着酒劲儿就开口问道:「嫂子和我哥的关系
好像不太好啊。」

  「……」王芬没说话,只是白了我一眼然后笑了。

  「你经常……我是说和别的男人有一夜情吗?」

  「怎么,吃醋了?你哥还不是一样。我和他各找各的乐子,要不然今天怎么
能便宜了你这个臭小子。」王芬面对我的询问丝毫没有感到难堪,反而大大方方
的承认了。

  「哦……是啊。」我没话可说,王芬见状又抿着嘴笑着说:「怎么,还觉得
没够是吧,就知道你这个小馋猫不是个省油灯,不过说真的我今天还真是挺爽的
,要是你想和我再来一次的话我倒是没意见啦。比起你哥来我发觉我倒是比较相
中初次见面的你,我喜欢你身上这种阴柔的俊美。相反你哥有点太阳刚了,我反
而觉得你比较有吸引力。」

  「是吗?那你和我哥是因为什么结婚的?」

  「因为什么?因为钱呗。我喜欢他的钱,他喜欢我的色,就是这么简单。他
原来是有老婆的,我不过是他包养的一个二奶而已。后来他老婆和他离了婚,他
就和我结婚了。」

  「那你们现在结婚了也是这样?」

  「我说过了,他只是喜欢我的美色而已,等到有一天他对我厌倦了……哼哼
。」她鼻子里冷笑了两声,「他爱的人不是我,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过是他发
泄性欲的工具而已,他的心不在我这里。这一点我很清楚,他也很清楚。」

  「我哥最近身体怎么样?」我突然想起了他那电话中奇怪的态度。

  「健康着呢。身体倍儿棒,吃么儿么儿香。你也看见了他刚才那劲头,身体
好得很。」

  「哦……那他精神方面有没有什么……」

  「精神方面……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王芬感到很奇怪。

  「就是平时……这个睡觉啊有没有失眠之类的。他生意做的这么大肯定操心
的事比较多,有时候精神上有压力表面上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这我倒没发现,他一上床要么就是和我做爱,要么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那难道我接到的电话是假的?那里面从我哥的语气判断他的精神状态绝对很
不正常。充满了惊恐、怀疑、焦虑、紧张等负面的情绪。

  我哥真心爱的人不是嫂子,他和她只是维持着床上的性关系而已。那么他爱
的人是谁?我突然想起了桌子底下的那一幕。

  难道他爱的人是苏芸?

  「嫂子你以前是做哪一行的?」我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

  「你猜猜看,能不能猜得出来。」王芬得嘴角又弯起一道月牙,桃花潭水般
的双眼挑逗似的看着我,充满了女性成熟的妩媚风情。

  「你……是运动员?我感觉你的身材保持得特别好,而且动作轻盈灵活,肌
肉结实有力,除非是经常保持运动的人否则不可能锻炼出来这样的体质。」这是
我亲身体验的,在商场里的卫生间性交的时候,她的动作显示出相当的耐力和功
底,一般的人不太容易达到。

  「差不多,接着猜。」王芬眼睛里的笑意更浓。

  「有没有提示啊。」

  「好吧,给你些提示好了。」王芬拉着我来到一处树丛后面。然后站在那里
活动了两下筋骨,然后单腿站立,一条腿直着抬了起来,越抬角度越高,最后一
只手扳住脚跟竟然举过头顶,两条腿竟然接近了180度,裙子被分开的双腿撑
的褪到了腰间,黑色的长筒吊带丝袜和白皙的大腿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黑色
的性感蕾丝镂空内裤上面竟有好大的一片粘湿水印,隐隐渗透着一股精骚味。

  我被眼前的淫靡景象惊呆了,眼睛都直了。我裤裆里的肉棒不由自主的又开
始发硬,尽管几小时前刚射过精,但是酒精的刺激,似乎又让我的心里燃着了欲
火。

  王芬单脚在地上转了一圈之后,轻轻放下腿。我由衷赞叹,到她这个岁数腿
上的筋还能拉的这么软,实在是难得。搞体操的?还是练舞蹈的?

  接着她身子后仰,腰好像面条一样软,然后双手撑地,整个人形成了一座拱
桥一样的体态。接着双手双脚逐渐挪动着向中间靠拢,腰折的角度越来越吓人,
好像她的脊椎根本就是软的。我看得浑身都冒汗,这是瑜伽术?还是软骨术?这
是什么特技?

  「你是搞体操的?」

  王芬没有回答,在对折到一定的角度之后,她的脚一蹬地,双腿弹了起来,
直接形成倒立的姿态。她的裙子已经完全褪到了腰间,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盯在
了她两腿间的地方。

  接着她慢慢的用手支撑着地面「行走」到一处石桌前,躺了上去,双腿并拢
高举,露出两团雪白的丰臀。对我说:「过来。」

  我依言来到她身边。如果她是让我分开她的双腿脱下她的内裤我是不会惊讶
的,因为她现在的姿势和AV女优们一模一样,就是等着男人来插入的姿势。结
果她却对我说坐到她的双脚上去。

  我有些奇怪,这怎么坐,她现在穿着高跟皮靴,脚底板虽然朝天,但是这也
不是板凳啊。

  「快点,帮我把鞋子脱了。」王芬催促。

  我只好上了桌子面,帮她脱掉了中筒皮靴。先端详一下角度,然后便将屁股
调整了个最方便的姿态,轻轻的坐了上去。现在等于是王芬用脚撑着我的屁股,
我全身的重量都坐了上去。

  出乎意料,王芬的脚力大的难以想象,我大概130斤的分量竟被她的双脚
给蹬住了,然我发觉她竟然一边蹬着我一边在转动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被她蹬的
一起一伏,我的头又开始晕了,连忙喊停。

  我出溜下来,皱着眉头说道:「你搞什么名堂?你演杂技啊?……等等,你
是……杂技演员?」

  王芬坐在桌子上没下来,得意地笑道:「算你聪明。」

  「你以前是练杂技的?」

  「没错,我以前就在杂技团里面生活,我家的亲戚是开杂技团的,我从小就
在杂技团长大,小学毕业以后我家里供不起我上学后来我就进了杂技团当学徒,
我在杂技团里待了大概十二年。别的不练就练蹬技,别说是你,就是比你重的人
我也照蹬不误。」

  「是吗,厉害厉害。你家里几个孩子?」

  「我下面还有个弟弟,当初我进杂技团原本是想挣点钱把他供上大学去,可
惜他也不是读书的料,后来就也进了杂技团里练功夫去了。」说到这里她叹了口
气。

  「现在你不是有钱了吗。想读书什么的话也没有困难了吧。」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就静不下那个心了,我现在只想当我的贵妇人
就好。」

  「哼哼,是淫荡的贵妇人吧。」我的手轻轻的滑过她的丝袜美腿,她大概是
痒痒了腿一缩。眼睛里又闪起了欲火,荡笑着说道:「现在怎么胆子变得大了?
现在就不怕不别人看见了?刚才在饭桌上你瞧你那个熊样,越危险的地方才越刺
激。」

  她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玉足轻轻的伸向我的裤裆,隔着裤子揉按着里面硬挺
的男根。

  我的只觉得心火一阵阵的往脑袋上烧,胸中有股冲动不发泄不快。我一把抓
住她的脚,将脸贴在她的小腿上贪婪的用舌头舔着,同时下面的裤子拉链拉开,
掏出涨硬的肉棒飞快的捋动着。

  王芬用手抓住我的肉棒套弄着,肉棒的硬度迅速增加至最佳状态。

  我将她的连衣裙的两根吊带迅速扒下,露出里面两团浑圆柔软的乳房,黑色
的镂空乳罩束缚着它们,将两团乳房间挤出一道诱人的乳沟,我的一只手已经伸
了上去,手指轻轻的揉动着暗红色的乳头,感受着它的变硬,同时揉捏着大团的
乳肉。

  王芬的口中发出了压抑的呻吟,我不知道这种野战她有没有经历过,反正我
是有过经验,只能用特别刺激来形容。有种回归大自然的野性的冲动,但是又特
别怕别人看见。尤其是我现在和我的嫂子在这里做背德的通奸,那种冲破伦理禁
忌的淫乱快感还真的是难以言喻。

  我的舌头滑过丝袜的表面,在上面留下口水的痕迹。同时手顺着小腿滑向大
腿,然后别到了她的内裤里面,里面已经湿透了,不知道是我的精液流了出来还
她的淫水爱液,又或者两者都有,总之是粘糊糊的一大片,带着浓重的性分泌物
的骚味。

  我把手在里面乱掏,弄得满手都是粘糊糊的液体,然后把手伸向她的脸上,
她贪婪的抓住我的手,好像在吃什么美味一样淫荡的用舌头舔,用嘴吮吸,吸的
时候还发出啾啾的水响声,但是我把大部分的粘液都涂在了她的下巴上和嘴上。

  王芬的手灵巧的爱抚着我的肉棒,不停的用掌心来摩擦刺激龟头。阵阵麻痒
的电流流过全身神经,我都感觉我的肉棒硬的都在一跳一跳的。接着我扒下了她
那已经湿透了的内裤,档部上面一滩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可疑粘液,然后我推开两
步,让她从桌子上下来,蹲在地上含住了我的肉棒。

  我扶着她的头,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头发里前后摇动。她的嘴不快不慢的套弄
着我的肉棒,我舒爽的口中发出轻缓的呻吟声,前后摆腰,听着下面发出的响亮
的嘬吸声还有混合着口水的声音,享受着那条舌头绞缠着我肉棒的茎身,牙齿刮
擦着龟头肉沟,以及口腔那种强烈的吸力的快感。

  王芬一边猛嗦我的肉棒,自己的手一边在两腿之间活动着。这个女人的性欲
还真是旺盛,几小时前刚做过一次而且还达到高潮,现在竟然又主动找我做爱,
真不知道她是天性淫荡还是什么。我哥娶这样一个女人还真是该他倒霉,头上带
着绿帽子恐怕不止一顶。不过他也是身边不缺女人的主,看他跟那个苏芸的样子
恐怕也是恋奸情热。

  大概是我喝了酒的缘故,再加上不久前刚射过一次,这次快感来的比较慢,
没有想射的感觉。于是我将肉棒从她的口中抽出,让她的双腿分开坐在石桌子边
上,我站在她两腿间,手托肉棒轻轻将龟头顶在了肉缝上。

  我轻轻往前顶了一下,将两片微微分开的肥厚阴唇挤得左右大开,里面的汁
液有一点流了出来,随后我轻轻往前一送,整条肉棒顺利的挤了进去。

  大量的粘沫被挤了出来,里面的腔道非常润滑,我不怎么费力就顶到了最里
面的尽头。肉棒的根部和睾丸的连接处贴在了两片分开的阴唇上,缓缓的转动研
磨。我的肉棒在里面搅动,王芬一下闭上了眼睛,头高高仰起,鼻子里发出嗯的
一声,脸上浮现出好像吸了大烟一样的舒爽表情。

  肉穴里面的松紧程度好像比刚才的时候要松一点,但是水很多很温热湿滑,
我抽动起来一点也不费劲。我抱着她的屁股开始前后耸动我的屁股,王芬的双臂
抱着我的肩膀,双条黑丝袜美腿夹着我的腰,随着我的节奏而晃动,胸前的两团
乳房已经被解放出来,乳罩丢在一边,两颗红葡萄颤动着画出两道轨迹。

  我尽力将她的身体向后放倒,头往下缩弓着背含吸她的乳房,舌头围着那两
粒葡萄打转。她鼻子里的唔唔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手抱住我的头,将我的脸埋在
她的温暖乳沟里。

  肉棒快速的推拉,带的肉穴里的嫩肉翻出缩进。淫水不停的渐出来,石质的
桌面上已经湿了一片。

  她的身体后仰,疯狂甩着头,秀发好像波浪四散飞扬。两条胳膊撑住桌面,
双腿盘住我的腰,屁股竟然悬空撑起来。我面兜住她的腰,直起身子往后退,让
她的双手完全支撑住桌子边缘,下体快速的顶撞,口中喘着粗气。

  「呼……呼……逼里面……好热……呼……好紧……你这个淫妇……我插烂
你……呼……呼……」

  「哦……哦……我……喜欢……嗯……男人的精液……我要……哦……干死
我……」

  她的肉穴里面一阵一阵收缩的好紧,我火热的快感开始累积。不过这个姿势
实在太累,我又慢慢的将她放回桌子上,将她的身体翻过来,屁股对着我从后面
猛顶。

  王芬的上半身完全趴在冷冰冰的石头桌面上,两团乳房被挤压的扁扁的,被
我从后面撞得身体一耸一耸,不过她显然还有余力,在我撞击她的同时她也往后
挺主动撞我,每次对碰都让我的肉棒顶到最深处,她阴道尽头的子宫颈口非常敏
感,龟头捧触一下腔道就会收缩一下。

  我现在已经是脸红脖子粗,累得满身是汗,不过射精的快感已经快来了。我
再次抱着她的屁股,快速的冲顶,大约两分钟之后,王芬的身体开始哆嗦了。

  「啊……啊啊啊……来……来了……」

  肉穴里的黏膜一下缩得很紧,将我的肉棒牢牢的箍住。绝顶的快感好像潮水
一样淹没了王芬的神经,她的身体僵硬,肌肉都绷紧了,阴道深处大量的热液涌
了出来,浇在我的龟头上。

  我的感觉就好像触了电一样,眼前金星直冒,巨大的膨胀感压迫着我的输精
管。我喘息着用力往前一顶,龟头直接顶在了她的子宫颈口上,然后泄洪的快感
吞没了我。肉棒有节奏的跳动着,在收缩膨胀之间循环反复,大量的精液喷射进
了她的深处,灌满了她所有的缝隙,然后我不由自主地抽搐着,身体轻轻的趴在
王芬满是汗水的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我们俩这时全都沉浸在性高潮的美妙余韵之中,谁都不想说话。

  大概趴了能有五分钟,我的呼吸渐渐平复,脑子清醒的多了。我将疲软的肉
棒从她的肉穴里抽了出来,结果带出来一股白色的粘液。我将粘液用手指接住,
轻轻涂抹在她的肛门处,弄得粘乎乎的一片。

  「讨厌,干什么呢你。」大概是敏感的菊花受到骚扰,王芬用手来拨拉我的
手。

  「好了快起来吧,等会儿说不定有人来了,快点快点……」

  王芬从石桌上爬起来,快速的带好乳罩穿上衣服,好在现在是九月份,大家
穿的都还不多。另外刚才也没怎么脱衣服。整理停当后王芬站起来,内裤已经掉
在地上沾上了泥土不能穿了,于是她索性光着屁股用裙子往下一遮,蹲在地上把
阴道里的精液空了空,然后说:「都怪你,你怎么射这么多。」

  「你自己说的你喜欢男人的精液,我就多射一点给你喽。」

  「讨厌。」王芬娇嗔的打了我一下,然后问道:「你要去哪儿?屋子里现在
没人。我要回去洗个澡。」

  「我还向在外面再转一转吧,等会儿我自己回来。」

  王芬左右看了看,然后从另一侧绕回大路,奔后面过去了。我则是出了度假
村的大门,信步顺着门口的马路走去。

  我由于纯粹是无事可做,于是就开始琢磨我哥他们这帮人之间的关系。

  我哥的妻子是王芬,但是他又和马志强的老婆有关系。马志强则和陈芳琪有
关系,马志强知不知道自己被我哥带了绿帽子?他应该不知道,就凭他那股子傲
劲儿要是知道这种事肯定会找我哥拼命。这个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别看对其他
人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其实谁他都看不起。

  等等,陈芳琪的录影带被偷一事是不是和他有关?他和陈芳琪的关系还有什
么人知道?他的这些同学知不知道?难道是他得罪什么人了?别人其实是要整他
但是从陈芳琪那里作突破口?

  但是看他这样子,好像最近没遇见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我又拿出他的名片,看看正面又看看背面,想起他给我名片的时候那种随便
的样子,很可能当时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只是碍于其他人的面子敷衍我一下。娘
地,有什么好牛逼的。一看你就不是好鸟,自己老婆那么漂亮不知道去疼,反而
和别的女人偷情,活该去戴绿帽子。

  等等,他和陈芳琪的关系似乎……总觉得……

  还有我哥和苏芸……我哥究竟是遇见什么事了?他叫我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难道真的是为了兄弟相聚吃顿饭?他看起来很正常啊。但是那几通电话……他在
耍我吗?他应该不是会做这种多余的事的性格,除非此事对他有利……

  怎么想也想不到……我的酒劲儿还是没过去,脑子反应还是有些迟钝。

  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顺着人行道信马由缰,不知不觉间竟走了很长的时
间,走一走反而还觉得挺爽快的感觉,结果渐渐的走的就远了。等到看到前面的
超市,我才突然意识到我竟然又走到和王芬偷情的那家商场附近了。

  这里是一片居住区,附近有好几个大工厂大企业,不约而同的将生活区选在
了这里。引带的很多商店也在这一片安家落户,显得相当繁荣。此刻接近下午5
点半,大多数工厂还没下班,街上的人已经不少了。我顺着街道转了一圈,看看
街道两旁的各种大小商店,最后回到了超市门口。

  我感觉到憋得慌,得找各地方放放水,于是我又走进了超市。

  轻车熟路的来到洗手间,我不知怎么想的还是钻进了和嫂子偷欢时的那个隔
间。莫名其妙的接到我哥的电话来到这里,别的事情还没干反而先和我美艳的熟
女嫂子发生了不伦的奸情,而且还是两次。

  我是在做梦吗?还有我哥那帮同学之间那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

  我从洗手间出来,随意的在超市里转悠。我并不想卖什么,只是无聊了随便
看看而已。转来转去转到了商场最南边的一排货架处,这里主要是各种玩具,琳
琅满目种类繁多,我随走随看,突然看到其中一个货架上有卖望远镜的。

  我一时好奇心起,这种东西说不定对我的工作有用哦。我拿了下来揭开镜头
盖,对在眼睛上像对面望去。这排货架方位比较背,所以少有人阻挡视线。可以
一直看到超市入口处旁边的快餐店,透过玻璃幕墙甚至可以看得到各位吃饭的食
客的吃相。

  视线有些模糊,我调了一下焦距,景象立刻变得清晰无比。

  哈哈,看这个胖子,吃肉夹馍吃的满嘴流油,喂喂,你的脸上都沾到肉沫了
好不好,还不赶紧擦一下啊,真是影响市容哎。

  我靠,这死小孩你打喷嚏不会扭过头去啊,还对着桌子打,你父母难道没交
过你餐桌礼仪啊。没看到你对面那位老兄都拿手护着碗啊。

  嗯,对面这位老兄……

  嗯?

  我的眼睛突然睁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我靠……没看错吧?对面那
位正在吃米线的老兄,不就是我哥吗!

  仔细看看模样,肯定就是我哥。他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我又往他身边左右看了看,马志强肖东方等人一个也不见,他自己一个人在
这里吃饭。右手拿一个肉夹馍,面前一碗米线,左一口米线右一口馍吃得不亦乐
乎。

  我靠,这么能吃?你不是刚刚才酒足饭饱吗?怎么又跑到这里开饭?乖乖,
放这么多辣椒,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能吃辣。怎么连衣服也换了?什么时候换的?

  镜头里我哥真是左右开弓,筷子灵活一挑就是一大口米线下肚,肉夹馍的体
积也是在迅速减小,吃的那叫一个香。我由衷的佩服我哥的好胃口,现在再叫我
吃什么东西我只是觉得反胃而已。他究竟在这儿干什么?

  我仔细的观察着,突然感觉到我哥此刻的神态好像变了,换了一个普通人一
样,对我来说有种陌生感,或者说好像有哪里和刚才不一样了。

  换了一个普通人,和刚才不一样了……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因为我联想到了他那几通神经病似的
电话。难道我哥现在犯病了?他是双重人格?

  不过现在看我哥不像电话里那种精神状态啊,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他究竟在干嘛,一个人还换了衣服,明明已经吃了饭还跑到这里吃吃喝喝。

  难道……

  他是在等什么人?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

  结果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际,我的视线里竟然真的又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
在这里出现真的是我绝对没想到的。

  王阳!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又遇见了他。

  我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也来了C市,但是我看见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好
好收拾他一顿。这小子似乎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一样,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碰见
他。

  正好,我现在闲着没事,找你聊聊天也挺好,顺便聊一下陈芳琪的那六万块
钱的事情。

  我刚想过去,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又让我目瞪口呆。

  王阳径直走到我哥的旁边,好像很不客气地拍了他肩膀一下。绷着脸似乎好
像是上级训斥下级一样跟他说了几句,我哥一脸低声下气的神态,好像在解释什
么。王阳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哥赶紧站起来付了钱跟着他消失在我的镜头视线之
外。

  我靠,这小逼养的什么地干活?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王阳认识我哥?我再看时望远镜的视线被货
架挡住了,我赶紧绕过去再看却看不到两人了。我将望远镜放回货架,三步并作
两步往出口处赶,但是等出了商场再找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

  我在超市门口愣愣的站了半天,脑子里一团乱麻。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超市门口的车里没有我哥的车,也许他们已经回去了。我确信我刚才看得非
常清楚,王阳和我哥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这个事实在是太……我不知道该
怎么说。

  或许我真的该马上找人问一问才对。

  等我回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其间王芬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
我在哪儿。当时我正在公交车站等车,她问要不要过来接我,我对这个淫欲饥渴
的荡妇已经有点怕了,谎称现在正在公交车上。

  进得大门,我脑中的疑虑始终无法消散。

  王阳这小子现在在哪儿呢?他现在又在干什么缺德事?他怎么认识我哥的?
他来这里是不是又和陈芳琪的事情有关?对了,钱,还有那笔钱,我一定要把那
笔钱给挖出来。

  我咬牙切齿的四处乱看,他既然认识我哥,搞不好能在这里碰见他。

  现在是吃饭时间,或许在餐厅……

  我往餐厅那边走过去,结果还真是让我给猜对了,王阳果然在这里,而且找
到他的过程比我想象的容易得多。我刚刚绕过一处花坛,就在一个人工湖旁边看
见了他。他正站着和一个女人在那里说话,我定睛一看,嘿嘿,竟然是我那美艳
的嫂子。

  我的心里顿时跟猫抓的一样恼怒到了极点。王阳这小杂种还真他妈是我的克
星,慧仪被你给搞了,陈芳琪也被你搞了,现在你又来打我嫂子的主意。而且看
两人之间的状况显然是非常熟识了。你还真是个花匠啊。你他妈不知道死字怎么
写是不是?你他妈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是不是?我不论到哪里你都非要出现一
下恶心恶心我,看来你是没拿我对你的警告当回事是吧。

  我默默的站在一棵树后面,悄悄的看着两人。却见王阳和嫂子说了几句之后
嫂子就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往我这边走过来。

  他显然没有看见我,我躲在树后等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快步走了出来,
双手一搭他的肩膀,冷笑着说道:「你好啊。」

  王阳毫无心理准备,背后被人弄了一下吓得浑身一哆嗦。接着一扭头看见是
我顿时脸色发白,好像看见了鬼一样,刚想挣脱逃跑却被我牢牢的夹住,他慌得
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要干什么,我……我……我可喊人了。我已经按你的
吩咐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
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我强行夹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到了和王芬野战的那处隐蔽的地方,狠狠地把他
往地上一摔。这小子的身手倒还挺矫健的,手扶了一下桌子就站稳了。

  「你……你说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不再跟她在一起了,陈芳琪我也不会
再去招惹她了。你还想怎么样?」他面现惊恐之色,因为我的脸上布满了杀气。

  「你跟慧仪在一起,笑话,你配吗?人家可是有主的人。我看你是不会吸取
教训是吧,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我……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是你老婆?」

  「是不是我老婆用不着你管,总之肯定不是你老婆。我发觉你小子真的是不
长记性啊,有些事你知不知道会掉脑袋的,啊!?」我伸手一压他的脖子,狠狠
一记勾拳结结实实凿到了他的肚子上,他呜的一声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了腰,腿
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我扶着他的身体把让他靠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冷笑着说道:「你怎么了?犯
病了?你看,你看,我就说了有些事不能乱搞,否则说不定对你的健康有害呢,
你说是不是。」说完我的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王阳疼得脑门上冒汗,面容扭曲浑身颤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再装啊?说老实话,比你更能装的人我都见
过。」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这个人比较好奇,有时候有些事情想不通的话就睡不着觉。咱们关系这
么好,你不会眼看我每天失眠吧,如果我睡不好的话我的精神会很差,精神很差
的话脾气就会很暴躁,脾气暴躁的话有时候就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你懂吗?」

  我的脸贴近了他的脸,用一种冷酷而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想知道你所知道
的全部事情。」

  「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王阳的表情相当奇怪。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比如陈芳琪,我对她的事就很感兴趣,你愿
不愿意替我排疑解惑呢?」

  「我……我跟她根本不熟,我们只是有过一次一夜情而已……我对她根本就
不了解。」

  「你不是自称她的粉丝吗,粉丝还会不了解她?是谁派你去的?」

  「我……我自己想去的……我说的是实话……」

  「是吗,我以前当过警察,据我的经验所有的罪犯不打都不会说实话,咱们
都是文明人,我可不想使用那些不人道的手段,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放聪明点儿
OK?」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我就直接问你吧,陈芳琪的钱你放在哪儿了?还有这件事到底是
谁策划的?那几盘录影带有没有做拷贝?你别给我装相,那个叫郭宝的小子我们
已经知道了他的脸,这件事只要一报警肯定能抓住他,到时候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吗?」

  「我……我不认识……」王阳眼珠乱转,脸上冷汗直冒,吭吭巴巴的不知说
什么好。

  「得了,我全都知道了,我的目的只是钱,如果你把钱交给我的话,我就不
会再理你,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陈芳琪还不知道这事。你是想把事情闹大
呢,还是咱们私下里解决。」

  「我……」王阳的眼珠乱转,显然内心里也在做着思想斗争。

  我等的不耐烦了,决定给他点压力,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刚要动作。就听
见身后不远处有女人叫了一声:「王阳?你们干什么呢?」接着脚步声响起,有
人过来了。

  我赶紧松开手假装没事儿似的站好,回头一看竟然是嫂子。只见她走到这里
疑惑的看着我们俩问道:「你们俩在这儿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我笑着说:「没事,没什么事。我和他在这聊天呢,是不是。」王阳也点点
头说:「就是,我们刚刚聊了一会儿,你怎么来了?有事啊?」

  王芬说道:「我刚看见欧阳过来了,我来找他回去吃晚饭,怎么你们俩认识
啊?」

  「啊,以前认识,有段时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见着了,正好跟他叙叙旧。
怎么嫂子你也认识他?」我哈哈笑着拍着王阳的肩膀做老友状,王阳脸上的痛苦
之色也消失了,装的和我很亲热。

  「当然认识了。」嫂子奇怪的看着我俩。

  「他就是我弟弟啊。」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3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6)

  晚饭后,我哥提议到活动室去运动一下,众人都表示同意,我和王芬走在一
起落在后面,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她道:「王阳以前也是练杂技的?」

  「是啊,他没跟你说过?」

  「没跟我说过,谁能想到这个呀。」我只是笑着遮掩一句。「王阳怎么没过
来?」我们吃饭的时候王阳并没有出现,不知道他是吃过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知道。也许你哥让他去办什么事了吧……」王芬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似乎
不太好。

  「哦……」真的这样吗?依我哥的秉性来看,估计是不认为他和他们是一个
层次的人,所以根本不打算让他一起活动吧,但是我呢?我不也是个什么都不是
的人……

  「王阳以前是练什么的?」我开始转换话题。

  「爬杆。」

  「爬杆,什么意思?」

  「这是杂技里的行话,就是地上立一根杆子,他不用任何工具很快就爬到杆
顶,而且还能在上面做各种动作。练得好了之后甚至比猴子爬得都快。」

  「哦,这么厉害?」我的脑子一亮,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一般多高的杆子?」

  「不一定,高的有三层楼那么高。」

  「三层楼……要是他爬楼呢?就是普通的公寓楼,要是窗户上带着防盗网之
类的,他能从一楼爬到楼顶吗?」我好像有点灵感了。

  「那不知道……应该不难吧。基本功只要扎实了,再加上胆子练出来了,爬
什么都差不多。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只是你一说这个我倒是想起了电影蜘蛛侠,呵呵呵……」

  我笑着掩饰了过去,但是心里却翻转起来。王阳,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绝
活呢。哼哼……

  王阳去慧仪那里打工究竟是谁联系的呢?听里面的人说是亲戚介绍过去的,
难道是我哥?他为什么不让他就近在自己的度假村里待着算了。他生意做的这么
大难道连一个人都安排不了?这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不过我倒觉得不太可能是我
哥,因为我哥和我很久都断了联系了,他跟慧仪应该也没什么联系才对。

  「王阳现在在我前妻那里上班你知道吧。」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那是你前妻。」

  「我哥给介绍过去的?」

  「哼,他……不是他,是他的那个同学肖东方人家给介绍过去的。」

  「肖东方……」我还真有点惊讶。

  「要说人家这人还真不错,我上次就跟人家说了一次,人家就答应了。」

  原来是肖东方,他这下可算是当了回东郭先生,他好心帮王阳这小子安排工
作,结果王阳却忘恩负义偷了他的女朋友,给他带了顶绿帽子,搞不好他现在还
被蒙在鼓里,我的心里还真替他悲哀。

  慧仪有了肖东方,为什么又和王阳有关系呢?难道说……

  活动室里有台球桌还有乒乓球案子,我哥和肖东方两人打乒乓球,旁边两位
女士观战。我和马志强打台球,他的水平很高,打了一局斯诺克之后我输他二十
几分。我表示甘拜下风的笑了笑,把球杆交给在一旁跃跃欲试的王燕,转回身看
我哥和肖东方打乒乓。

  老哥的身手着实不减当年,他小时候加入过市少年队的,看来到现在十几年
这水平也没有退步。肖东方也不是善碴,看得出是个个人修行的野打家,虽然动
作不像我哥那么老练专业,但是反应速度特别快,好几次都挡住了我哥的大力抽
杀。我哥则是越战越勇,脚步移动侧身灵活多变,握球拍的右臂好像化作了风车
呼呼的抡开了,频频发动猛攻。

  两人每一次交锋旁边观战的王芬和苏芸都大声地拍手叫好。

  我哥的样子……我的心里又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发现我哥真的好象
挺神秘的。他现在和我在商场里看到的时候好像又有些不同了,和我初次见他的
时候感觉倒是一样的。总感觉商场里的他和现在的他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了。

  但是我又说不清楚是哪儿不对劲,这只是一种感觉。

  难道真的是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仔细想想看从现在的他和商场里的时候
神态气质确实给人的感觉不一样,而且他和王阳似乎还……我越来越觉得王阳这
小子似乎很可疑,什么事里面都有他。

  但是我现在又找不到他,王芬把我拉走之后这小子就趁机消失了,不知道住
在哪里。

  肖东方不是我哥的对手,输了一局之后便不再打,将球拍交给在一旁观战的
苏芸,来到我旁边很客气的说道:「怎么不上去玩两把。」

  「我的水平不行,今天也有点喝多了,还是看你们玩吧。」我婉言推辞。

  「说真的,我还真没想到你是慧仪的前夫,我也是今天来了才知道,怎么你
和你哥平时联系的少吗?」

  「不在一起住嘛,再说他生意多忙啊。」

  「呵呵,那倒是,他在我们几个里面算是最有钱的了吧,说真的今天芳琪说
和你是朋友还真让我挺惊讶得,你跟芳琪怎么认识的?」

  「我嘛,也是通过别人认识她的,我跟她也不算是特别熟,只是电视里看过
她的节目而已。」我含糊其辞。

  「哦……哎,那你觉得她的节目怎么样啊。」

  「很不错啊,我看咱们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大概也就是她的新闻访谈了,她
的人气相当高的。」

  肖东方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也难怪他是节目制作人,这里面自然有他的大功
劳。

  「对了你和慧仪认识多长时间了?」现在轮到我来探他的底细。

  「一年多了吧。」肖东方的脸色恢复正常。

  「一年多了?」我的语气里带着意外。

  「是啊,我和她是在西安认识的,当时我是去那边旅游的,正好碰见慧仪在
街上被一个小孩掏钱包,我上去把那个小孩给赶跑了,结果就是这样认识了。」

  「哦……英雄救美啊。」我强笑了几下,但是心里却翻开了锅。

  难道不是肖东方?这么说最初给我戴绿帽子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喽。她当时和
我坦白的时候到现在有快四年了,肖东方认识她才一年多,王阳这小子是肖东方
介绍过去的肯定也是在他之后。这么说慧仪还和第三个男人有关系不成?而这个
男人在肖东方和王阳之前就和慧仪搞上了?

  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我感觉心里有种酸的反胃的感觉。

  「你认识王阳吗?」

  「……认识啊,他不是王芬的弟弟吗,我介绍他过去慧仪那里打工,算是给
同学帮个小忙。怎么你也认识他?」

  我当然认识他,我还知道他给你戴绿帽子。我有种冲动想告诉他,但是我忍
住了。

  「嗯,我在慧仪那儿见过他。」我笑了笑,转变了话题。

  我们又随便得了了几句,那边马志强打完了一局之后看见我俩在一边聊天便
将球杆交给了慧仪,快步走了过来。

  「你俩说什么呢?」完全不懂礼貌的插嘴,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况且他的口
气听起来总让我觉得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我很不舒服。

  「你怎么不玩了?」我没吭声,肖东方则是笑着示意了一下那边。

  「没什么意思,你们俩说什么呢?」他再次追问。

  「随便聊聊,怎么你有事吗?」我的口气淡淡的不卑不亢,你算干嘛地,我
用得着甩你吗?我看你是傲慢惯了吧。

  「哦,呵呵,看你们聊得挺开心的,我也过来掺一脚,不反对吧。」这句话
是对着肖东方说的。

  「当然,人多才热闹吗。」肖东方很有风度,正好那边苏芸又败下阵来,他
顺势接着和我哥打乒乓球去了。于是只剩下了我和马志强两个人。

  「哼哼,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马志强看着肖东方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
嘴。

  我感觉和他无话可说,好像找不到什么话题。

  「你做私家侦探收入怎么样?」

  「啊,一般般吧,勉强温饱而已。」

  「这样吧,我这儿有个机会能让你上电视,你干不干?」

  「什么?」

  「我想搞一个有关于私家侦探的电视专题节目,想请你当嘉宾,这等于是免
费给你宣传了。有没有兴趣?」他说话的内容像是邀请,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强迫
一样,或许这个人平时说一不二惯了。

  「电视节目?就好像什么焦点访谈一样的?」

  「差不多了,就是跟踪拍摄一类的。我早就有这个构思,你正好是德子的弟
弟,这个机会我就留给你了,想不想去?」

  「这个……是不是那种和现场直播一样,派个人拿着摄像机整天跟着我,我
走到那儿就拍到那儿的那种?」我还真的有些好奇,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人人都
有机会遇到的。

  「不止这些,还有演播室,就和实话实说一样的访谈内容。」

  「这种事情啊……嗯……」我故作沉吟。

  「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我这次可是看在你哥的份上,肥水不流外
人田……」

  「多谢了,不过我并不打算去。」

  「啊?为什么?」马志强好像很惊讶我居然能拒绝这样的好事。

  「我不想参加这种节目,就这样。」

  「为什么不想,你知道想上我的这个节目的人有多少吗?以前的那个谁谁谁
都是上了我的节目后就红起来了。你的外表条件这么好,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一定
可以红起来的。」

  「不好意思,我既然干这一行就注定了不能引人注目,而且不能把客户的工
作内容曝光这种事情是职业道德。况且我干这一行得罪的人太多,要是我上了电
视曝光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怕没等红起来呢就有人找上门来寻仇了,我还想多活
两天呢。」

  「……你别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吧?」马志强看着我的眼睛若有所指。

  「什么别的原因?」

  「是不是东方也跟你说过这件事,你先答应他了?」

  我先是一愣,接着才明白过来。肖东方也是搞电视节目的,况且陈芳琪还是
他的手下大将,我和陈芳琪是朋友,有这层关系在,他可能以为肖东方想要捷足
先登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得意地笑了:「是不是这样,不是我说的,A市电视台的知
名度和我们XX卫视的相比都不在一个档次上,我们电视台在全国范围内的收视
率都是排着号的。人往高处走,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

  「你误会了,他刚才根本没有和我提过这事情,我们只是聊一下我前妻的事
情。关于你的这个提议我真的没什么兴趣,各人有个人的实际情况,要不然我看
就算了吧。」

  「啊……这样啊。」马志强似乎还不太放心的看了肖东方的身影一眼,见我
的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那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再考虑考虑,再想想,要
是改变主意了给我打电话,好吧。」

  马志强悻悻的离开,过不大约一小时女士们似乎都累了,于是我哥叫嫂子给
每个人都安排了一间度假村的房间,反正现在住户很少,我给安排到了5号屋。

  王芬领着女士们先走了,活动室里就剩下了男人们。我和马志强打台球,我
哥和肖东方打乒乓。

  过了一会我哥打了个哈欠,表示要回去了,只是交待了一句走的时候把门关
好就先消失了。他回去后马志强和肖东方两个人开始在台球上较上劲了,两人的
精神头似乎都很高,谁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观了一会儿战也觉得有些困了,于是向他们告辞,也离开了活动室。

  我出活动室的时候来到前面庭院附近正好遇到了王芬,她把我带到了地方,
临走时我问她王阳住在哪儿,她说好像住在前面办公楼里的职工宿舍。

  她走后,我立刻到了大门处的办公楼里去找,结果不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了。也许是意外的在这里遇见了我,再加上我那番话把他给吓跑了也说不定。

  我慢慢往回走,此刻天已经黑了,庭院中的花池和树丛植物完全化作了一团
黑暗的影子。

  我记得慧仪好像是在8号房,我想去找她,但是又怕肖东方在里面。最后想
想我都和她离婚了干嘛还这么不干脆的,去找多半也是自讨没趣而已。

  想到这里我想还是老老实实得回去睡大觉好了。

  回到屋中,洗了洗我就上床了,此时的天气还是挺热,我在屋里开着空调。
结果不知为什么一直睡不着,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结果大概十点的时候我竟然又醒
了。

  因为空调不知怎么回事不工作了,大概是坏了,现在是九月初,我本来今天
喝了酒过量就浑身发热,再加上天热又没有凉风,一会儿身上竟开始冒汗了。这
下我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上去拍了拍空调的外壳也不见动静,控制按钮也没反
应,电源却好好的,我可以肯定是坏了。

  屋里的温度开始升高,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该死!破空调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坏了,现在这谁修去?找我哥再给我
换一间屋子,他们搞不好已经睡了,就为这点事再去找他们实在是张不开嘴,要
不然忍一宿?

  但是我现在没什么困意,而且身上的汗不停的流,这样根本睡不着。

  屋里也没有电扇,大概没人会想到空调竟然会突然失效了吧。

  再出去转转好了,或许屋外会有些风也说不定,有风了或许会凉快一些。我
把屋门打开,结果发现外面是有点风,但是里外的温度似乎都差不多的样子。开
了门也只是比刚才有了一点点好转,但是这并不足以让我可以安然入睡。

  要死了,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怎么熬过去呢?

  我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王燕。

  于是我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记忆中王燕好像是住在我的对面,中间隔着个人
工湖,要过去的话必须要穿过庭院。我向那边走过去,却见从花坛边上站着一个
人,借着路灯的光线我仔细一看却是肖东方,他看见我之后也是一愣,随即冲我
招了招手。

  「怎么还没睡呀?」我先上去跟他打个招呼。

  「我和小马刚从那边出来,这家伙一直拉着我非要分个高下不行,没办法只
好让他赢了才能脱身。这不是才从那边出来吗。」

  「哦,他人呢?」我左右看看却找不到马志强。

  「在里面放水呢,一点公德心都没有。」肖东方皱着眉摇摇头。

  「给植物上肥呢。」我笑着打趣。

  「你怎么还没睡?」

  「我屋里的空调坏了,这么热哪里睡得着?我出来溜达溜达吹吹风。你知道
王燕住哪间不知道?」

  「王燕,就是跟芳琪一起来的那个女孩?」

  「对。」

  「好像是住那一间吧,我刚才好像还碰见她了。」他往对面的其中一间指了
指。

  「哦,好,谢谢你了。」我刚要往庭院里走,却见花坛后面又绕出来一个人
影,踉踉跄跄步伐不稳,好在我躲得够快要不然就撞在了我的身上。

  「小马你干什么呢,怎么去了这么久?」肖东方开口问道。

  我定睛一看确实是马志强,但是他的样子却把我吓了一跳,在灯光的映衬下
他的脸色铁青,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紧闭着嘴,但是腮帮子上却可以看
得到因为咬牙而鼓起的肌肉,脸部的表情似乎有些扭曲,眼眸里闪着好像狼一样
的狰狞凶光。

  我靠!这家伙要干什么。我和肖东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因为我感到在
我面前的好像不是人,而是一头丧失理智的暴怒野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啮。

  「你怎么了?」我和肖东方都感到了他的不对头。

  「……没事。」马志强的身体似乎都有些在颤抖,但是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
到底是平复了下来。他的嗓音比较沙哑,眼睛里似乎布满了血线,似乎已经成了
红的。

  「你要去哪儿?」马志强突然问我。

  「我……我去对面。」我指了指王燕的房子。

  「你最好从外面绕着走,里面的路不好走,我刚才就摔了一跤。」马志强突
然扭过脸来瞪着我,语气斩钉截铁,看那意思好像我要是不听他的就是他的杀父
仇人一样。

  「哦,谢谢,那我还是绕着走好了。」我直觉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

  马志强回头看了庭院里一眼,没有再说话掉头回去了。肖东方和我愣愣的看
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肖东方等他走远了叹道:「不知道他发什么神
经,好了我也走了,明天见吧。」

  我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回味着刚才马志强的那古怪的表现,尤其是他临走时
的那一眼,那种眼神绝对是仇恨到极点要杀人的眼神,我似乎都能感受得到那眼
睛里迸射出来的浓浓的血腥味。

  他吃错了药了?

  我直觉庭院里面可能有什么事物让他成了这样,但是想一想干我个屁事。

  于是我继续往王燕那里走,但是我没有在横穿庭院。

  庭院的范围非常大,直径大概有六十米左右,我从外面绕的话大概要多走五
六分钟。敲开王燕的门,她一开门就感到一阵舒爽的凉意从屋内扑来,我二话不
说就钻了进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王燕大声抗议。

  「呵呵,我屋里的空调坏了,来你这儿对付一晚上不反对吧。」

  「怎么不反对,你空调坏了关我什么事?」

  「喂,说话可不要太无情哦,总之我今天晚上就决定睡在你这里了。」说着
我爬上了她的床。

  王燕在诸般抗议无效的情况下最终只好接受事实。不过我们俩是发生过关系
的人,只过了几分钟她就改变态度跑来挑逗我了。

  「喂,你今天怎么折磨蔫啊?」她的腿搭在我的腿上,半个身子趴上来,手
灵活的钻入到我的内裤中,抓着我的肉棒轻轻的揉搓,但是我今天和我的熟女嫂
子连续两发,早就被她给榨的干了,哪里硬的起来。

  「你当我是机器人不知道累啊?」

  「你才二十八哎,怎么身体就衰成这样了,老了怎么得了?美女在怀都硬不
起来……不对,你今天是不是和别人做过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一猜就猜
对了。

  「没有的事,你别在这儿乱想。」

  「不对,你肯定做过了,我还不知道你。你……难道和芳琪姐?不对,今天
你们俩没单独在一起过。啊!?难道是……」王燕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嘘……嘘……小点声!」我翻转过身来捂住她的嘴。

  她的眼睛里先是惊讶,接着就变成了一种莫名奇妙的笑意,好像一只刚刚偷
吃了两斤糖的小狐狸。

  「我发觉你呀,有时候真是……该精的时候不精,不该精的时候贼精……」

  「这么说你真和你嫂子搞上了?」

  「我也觉得今天好像在做梦一样,我发觉我哥和我嫂子好像都有点不正常一
样,是她先勾引的我。我和她刚见面不到十分鈡就和她做爱了。」我想找个人倾
诉般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哇塞这么厉害?!在商场的洗手间里?你胆子不小啊!喂你当时是什么感
觉,是紧张?是快乐?还是很刺激呢?」

  「确实挺刺激的……」回想起卫生间里那场激烈的性爱,以及嫂子那妖媚的
热情,我的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笑意。

  「你瞧你美的那样?难怪你现在阳痿的这样,都叫你那个饥渴的嫂子给吸干
了吧。」

  「一天两次啊,我现在已经不年轻了,你当我是铁人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偷腥成功了美的你的吧。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嫂子,你这回搞了自己的嫂子,瞧你屁颠的那德行。」

  「说真的我也一直在想这事,你说我这人算不算是个烂人啊?」

  「不算吧……因为烂人形容不了你。」王燕笑嘻嘻的。

  「我靠,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烂哪?」我还真有点受打击的感觉。

  「你以为呢?你这人吧,烂到尽头还是烂,总之就是烂。」

  「我靠你也不用这么……这么老实吧,你就不会说得稍微委婉一些吗。」我
没好气地穨倒在床上。

  「呦……怎么了,受打击了?」王燕看着我这样子噗嗤一声笑了,「我还以
为你和你嫂子发生了令天下淫民妒嫉的要顿足捶胸仰天泣血的不伦性关系,跑来
我这大发感慨的呢。好啦好啦,你没那么烂啦,比真正的烂人还是要好一点点的
行了吧。」

  「靠,我拿你当朋友才跑来跟你倾诉的,你还打击我……」我和王燕互相骂
着玩惯了,所以我并不真的在意她刚才说的话,她也不会当真。

  「咦,你不是说因为空调坏了才来我这儿的吗?」

  「啊……这个……啊,我就是因为空调坏了睡不着,所以才跑来对你倾诉的
啊。

  「好了好了你想倾什么快点倾完拜托你,我还要睡觉呢。」

  「我其实觉得我这个认真地挺烂的,我这是头一次和我算是有亲戚关系的女
人……而且还是人妻。我哥不管以前对我怎么样,但是我一来就先给他戴了两顶
绿帽子,实在是……我心里感觉有些……」

  「笑话,你可别告诉我以前你找过的女人里没有有夫之妇。」王燕的表情里
十足的不屑,好像觉得我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感觉。

  「当然没有了,我以前没离婚的时候出去找过的绝对都是没接过婚的。」

  「那又怎么样?那对你老婆来说有区别吗?」

  「……是没区别,但是……对我来说有区别啊。」

  「有狗屁区别,你参加的那些什么俱乐部什么派对,里面的女人难道都没有
老公。」

  「那怎么会一样?他们是花钱嫖我,再说他们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已经名存实
亡了。我是被动的……你当我愿意啊,没钱就算她们跪在地上求我上她我还不想
理她们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啊?」王彦皱着眉,盘腿坐在床上。

  「我是说……唉我今天和我嫂子发生了关系我觉得心里有些……不知道该怎
么说。」

  「后悔?」

  「那倒不是,好像不该是这样……」

  「觉得对不起你哥?」

  「应该是吧……不对,我其实也觉得并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就是自己的心里
有些……低落吧,縂觉得我这个事干的有些不地道,就是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变成
一个烂人了。」

  「我明白了,你是说你嫂子是别人的老婆,你上了别人的老婆了,打破自己
以前的原则了,你就在这儿别扭这个?」

  「哎对了,就是这意思。你说我是不是个混蛋?」

  「你不是混蛋,你是个傻屌。没事瞎鸡巴别扭什么呢你?上了就上了呗,搞
女人还搞出原则来了?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又不是强奸,你嫂子勾引你这就
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你哥不知道,又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家庭生活。你没事瞎
单什么负担?真丫吃饱了撑得你。」

  王燕没头没脸的一顿骂倒把我骂的心里好像轻松了些。

  「我倒不是说那个,我的意思是……」我还没说完王燕就给我掐断了。「行
了,你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给我关了你的音量,真是你瞧你那婆妈的样子!」

  她倒头睡在我旁边,表示不再聼我的白痴倾诉了。

  「哎————」我长叹了一声,接着又短叹了一声,然后又长叹了一声……

  「你到底有完没完!」王燕终于忍不住抓狂了。

  「哇,我叹叹气也不行啊!」

  「你……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来来来待我告诉你件事,你聼了
之后就不会再在这内疚了,你哥和你嫂子之间的婚姻我看也是名存实亡了,你哥
和别人有外遇,所以你也不用再为这件事烦心了,你上了你嫂子也不用在这内疚
了行不行?」

  「什么,我哥和别人有外遇?你怎么知道的?」我一下支起身子。

  「我本来不想说的,我刚才在庭院的树丛里无意中看见你哥和别的女人在一
起,我在旁边偷窥了有三四分鈡呢,后来出来的时候遇见了肖东方和马志强。我
不知道她们看见了没有。」

  「什么,那女人是谁?」

  「黑灯瞎火的我那认得清楚?不过听声音好像是今天的几个女人之一,反正
不是你嫂子。」

  「是不是那个苏芸?」

  「我怎么知道?哎呀不过听声音挺像的,哎呀那个马志强不是他老公吗?他
们刚才……」王燕的脸色顿时变了。

  我回想起刚才遇见马志强的时候他的那付模样,在联想到吃饭时我哥和苏芸
在桌子底下的那种充满情色意味的小动作,立刻断定百分之百是苏芸。他们当着
众人的面就敢那样了,更何况是这深更半夜。难怪我哥给每个人都分配的独立的
房间,原来是便于行事啊。

  想到马志强脸上的那种气恨屈辱眼睛都要喷血恨不得杀人的狰狞表情,像他
这种心高气傲的人也只有发现被人带了绿帽子才能把他气成这样,难怪他不让我
从庭院里走,他是怕我也发现了。

  我心中暗笑,像他这样谁都看不起的人就该吃个这样的亏,狠狠挫他一下。
还要让他吃了亏还不敢声张出来,他是要面子的人,这种事閙大了只能是丢他的
脸。

  不过既然给他发现了,我哥以后看来和苏芸就不太可能轻易成事了。

  「靠,你说他们刚才还在?多长时间了?」

  「干嘛?你还想过去看呀,可能都快二十分钟了。」

  我一翻身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悄悄打开门往外面窥探。王燕在我后面没好
气地说道:「喂,你变态呀你,你还真去偷窥呀?靠,你被人逮住可别到我这儿
来。」

  「你知道屁,我过去看看怕他们出事,马志强刚才好像知道这事了。」

  我再次溜回到路边,我哥和苏芸那个大美女偷情,这场戏不可不看。但是庭
院这么大,怎样才能找得到呢?我想到了我和王芬偷情的那处地点,那是个非常
隐蔽的场所,很有可能在那里。

  我刚想迈步却看见灯光不及的阴影处闪过两个人影,我一愣,仔细一看原来
是肖东方和陈芳琪,他们俩看见我之后也是一愣。

  「你还没睡呢?」肖东方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表情很奇怪。陈芳琪的表情更
难看,我三更半夜的从王燕的屋里出来,在陈芳琪这个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眼
里这只代表一件事。

  「哦,刚才找王燕问点事,现在没事了我这就回去了。」我的解释多半是说
给陈芳琪听得。

  「哦……明白明白了……」听完我的回答肖东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暧昧的笑
容,我知道他肯定是想到那方面去了。

  但是陈芳琪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我的心里直打鼓。

  「你们俩怎么大半夜还在这儿溜弯呢?」我实在是没话找话了。

  肖东方和陈芳琪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想干什么,难不成也是学我哥?应该不
会吧,两个人是同事关系,平时要是想在一起机会多的是,犯得着在这里吗?再
说,肖东方给我的印象不错,而且慧仪也在这儿,搞不好是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呢。

  「啊,我找东方说点事,现在也说完了。」陈芳琪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说完独自进了房门,门一下关住了。

  剩下我和肖东方两人呆若木鸡站在外面,两个老爷们互相面对面的苦笑。

  「见鬼了,我刚才陪小马在这边转了一圈,回去发现房门钥匙找不到了,我
记得明明装在兜里的,刚才也没注意,我想可能是掏东西的时候掉在哪里了吧。
打慧仪电话也接不通了,她人也不在屋里。我想可能是和芳琪在一起,才跑过来
找她的。她说慧仪回去了,可能我刚才时间错开了没碰到吧。」

  「你怎么知道她俩在一起?」

  「今天她俩始终在一起,处得很愉快,芳琪说的,晚上叫她过来陪她一起睡
的。

  「你的钥匙没了?这大半夜的你上哪里找去?你找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吧。你还是到前面的办公楼找值班的人看有没有备用的钥匙吧,在这找你……」
我刚说着脚下突然踩到一件东西,发出哗啦的清脆金属声。

  「嗯?这是什么?」我闻声下望,肖东方也注意过来。我捡起一看还真是巧
了,真的是一把钥匙。肖东方一见顿时大喜说道:「哎我看看。」

  我将钥匙递给他,果然是他的。

  「太好了,我都找了大半天了。这破地方,到处是草木,找也难找。我刚才
还走那花坛边上,还听见草里有动静,还有石头子哗啦哗啦乱响的声音,把我吓
得够呛,不知道是不是蛇呢。总算是找到了,真的多谢你了。我走了,你也早点
睡吧。慧仪不知道回去了没……」说完自言自语似得最后一句,他快步往回走。

  黑暗中有蛇?我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说真的这种靠近山林的野外搞不好
还真的有蛇。

  但是再想想应该不可能,既然在这里建度假村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了。再说
在没有比我哥更熟悉这里的人了,他都敢在这儿光屁股和女人搞野战偷欢,应该
是没什么大事。

  庭院黑黝黝的,路灯的光线照不到这里来。我猫着腰悄悄潜入,躲在一棵树
后面,侧耳静听。庭院的范围非常大,在路边说话只要不是大声喊可能里面都听
不见。我也不知道我哥和苏芸完事了没,只是等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悄悄的
往里面摸。

  毕竟今天在这片花坛树丛里转过几圈,一些路径脑子里还有印象。我尽量放
轻脚步,努力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慢慢向下午我和王芬偷欢的地方摸过去,我觉
得在这一大片地方那里算是男女幽会的最佳地点了。

  此时,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而且我的耳朵里也已经听到了一些声
音。

  我悄悄的躲在花丛后面,探着头往里面看。

  黑暗的夜色下两具白色的赤裸肉体的轮廓就在我和王芬性交的那张石桌子上
绞缠扭动着,男女亢奋淫荡的呻吟喘息声和周围的夜虫鸣叫声融合在一起。

  我来精神了,眼睛瞪得溜圆,也不顾四周的环境,目不转睛盯着这对男女。

  只见男人赤裸的身体仰面躺在桌子面上,女人白皙丰满的胴体骑在他的身上
肆意的摇动着。女人的呻吟声忽高忽低,显然是在刻意的压抑自己的快感。天黑
看不清楚男人的具体动作,但是可以听得清楚啪啪啪的快速皮肉拍击声。

  「哦……哦……哦……嗯……快点……呼……哦……哦……」女人低沉急促
的呻吟声并不像A片里的女优呻吟的那么夸张,但是却有一种别样真实的淫靡感
觉,让人真实地感受到她现在的快感是多么强烈。

  靠,我哥果然还是真有一手,技术不错么。

  但是就是天黑看不清楚人的脸,只能看清楚身体的大概轮廓,而且女人的头
发披散着垂下来遮挡着脸面,呻吟声也太压抑,使我无法好好的欣赏这出刺激的
野战。

  女人的呻吟越来越急促,突然高了一嗓子,发出了一声好像长叹一样呻吟,
身子先是僵硬了一段时间然后软了下去。就趴在了男人的身上,显然是高潮了一
次。但是男人的耐力却是相当惊人,停了一会后竟然就这样搂着她让她趴在自己
胸脚蹬桌子面撑起屁股又开始往上面顶了起来。

  我真的开始佩服我哥的技术和耐力。

  女人的下面大概已经湿的成了水洞了,因为我听到男人阴茎抽动的声音都带
着非常明显的水声。渐渐的女人的鼻子里又开始发出唔唔的声音了,她的性欲在
男人高超的技巧下又被重新挑起。

  男人的动作激烈了一阵,在女人的呻吟声重新亢奋起来后又减缓抽插。直起
身子盘腿坐着,将女人的上身搂在怀里,脸埋在女人的鼓胀胸脯中吻舔着,口中
发出咿咿呜呜的声音。女人的喘息声已经开始发沉,毕竟体力上不行,高潮了一
次后接着这样运动,虽然快感如潮,但是疲累也是免不了的。

  「呼……呼……呼……」现在两个人的喘息声都很粗重,但是丝毫不掩饰里
面的包含的淫欲。

  女人的一身白肉在黑暗的环境中有节奏的一晃一摇相当显眼,伴随着她唔唔
的呻吟,男人双手抱着她的屁股猛力摇动,然后竟然渐渐的从石桌上挪了下来,
站着兜着女人的屁股摇晃着腰。女人的双腿夹着他的腰,双脚勉强勾在他的屁股
后面,胳膊勾着他的脖子,吊挂在他身上随着男人的挺动而晃动身体。

  看起来我哥的功夫相当扎实啊,这种体位没有一定的体能是很难办到的。但
是我哥抱着这个女体一连晃动了一百多下还能坚持不放松,女人的呻吟声已经抑
制不住的开始高亢了起来。

  我听得有些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的口音似乎……

  男人就这样兜着女人站着凌空顶了一阵,然后又把女人平放在桌子上,俯下
身去压着她,女人的呻吟声被堵住,变成了「呜呜……哦……嗯……呜……」显
然是两个人的嘴堵在了一起。男人的屁股则快速的筛动,女人的两条白肉腿分得
很开,一会儿紧夹绞盘一会儿拼命蜷缩着分开,男人的腰力相当惊人,甩动的频
率很快而且持久。

  这是我哥吗?他有这么好的体能?怎么看体型似乎也不是太相似啊。

  男人直起身子,双手抓住女人的两个脚脖子大大的左右分开,下体猛挺,激
烈的皮肉拍击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震颤回荡。

  女人的呻吟似乎更加快乐,男人的技巧显然使她高潮迭起。

  男人的喘息声开始急促,于是他放下女人的腿,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采取
老汉推车的方式从后面抱着她的屁股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激烈的撞击声还在继
续,但是两人的呼吸和喘息声开始越来越急促。

  我的心陡然收紧了,我的身体因为愤怒止不住的颤抖,我拼命咬着嘴唇让自
己保持冷静,但是我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混乱。

  这两个人不是我哥和苏芸……

  我几乎整个人麻木了。

  淫乱的性交终于到达了高潮,男人的屁股最终强力的往前顶了十几下,低沉
的叫了一声。随后腰和屁股开始一下一下的痉挛,显然是射精了。女人的喘息声
也到达了最高潮,随着一声狂野而低哑的嗓音迸发,她接下来的呻吟声也开始有
节奏的抽搐。过了十几秒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两具赤裸的肉体交叠在一起发出
舒爽的呼吸声。

  我现在手里面要是有一把刀的话,说不定会冲上去对准男人的屁眼狠狠捅进
去,我要豁开他的肚子,把他开膛破肚,彻底将他的五脏六腑掏出来喂狗。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男人和女人爬了起来,快速穿好衣服,两人低语了几句之
后匆匆从另一侧离开了。

  我则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花坛后面,他们说的些什么我根本没注意。

  良久,我慢慢地站起来,咬牙切齿的走回了我的房间。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
短信:王阳,看来我的话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在这跟你先说好,我不把你
的鸡巴割下来塞到你的嘴里我就跟你的姓。

  发完短信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冲进了洗手间,用凉水浇了个浑身湿透。我站
在洗手池上面的镜子前,镜子里的人的表情和刚才马志强的表情一模一样。慧仪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和王阳这小子搞在一起?她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吗?难怪肖东方说找不到你,你和这小子在一起呢!?你究竟看中他那一点呢?
我真是太搞不明白了!难道是他的性技巧让你沉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肖东方,心里有些为他悲哀。也许他还是没有发现这一幕
的好,还在那边傻傻的为她担心。要是他发现了这种事情不知道会怎样,别的不
说,就说他好心给王阳介绍工作,结果反倒是引狼入室,自己的女朋友却被这忘
恩负义的狗杂种给上了。王阳这小子整个儿是一个白眼狼,缺德到家了。

  我心中真的涌起一股替天行道的暴虐冲动,我真的想宰了这小子,因为我从
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这和我以前打成残废的那个奸杀幼童的罪犯是同一种感觉
……

  这多事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我早上是给手机铃声吵醒的,嫂子叫我起来吃早点。我想不起来昨天晚上是
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应该是比较晚。穿戴整齐后来到餐厅,只见该到的人都到
奇了,该没出现的人依旧没出现。众人依旧是有说有笑,但是我觉得气氛已经变
了。

  首先是马志强,此人面无表情,别人跟他说话也是皮笑肉不笑,偶尔眼神扫
过我哥,立刻变得充满了怨毒,他眼神里偶尔流落出来的那丝杀气让我都有些不
寒而栗,那绝对是真正的杀手的眼神。我相信现在要是给他一把刀,他估计现场
宰个活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他旁边的苏芸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老公有些反常,再加上自己大概也是心
虚,只是勉强脸上堆着笑和别人应付着谈话,昨天的气质和风采似乎都从她身上
消失了。

  陈芳琪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看见我立刻就变得冷若冰霜,接下来根本不再
看我一眼。

  王燕看看我又看看她,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我哥和嫂子是神态自若,似乎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充分显示出主人的姿
态,招呼着众人。

  肖东方则是关心的询问旁边的慧仪,问她昨天晚上几点回去的,怎么他打手
机大不通。慧仪支支吾吾的说昨晚手机没电了,睡着了没听见他敲门。

  王阳依然没有出现,大概是我昨晚上的那条短信把他给吓得不敢露面了。

  我哥宣布吃完早饭后大家一起进山,到风景区里面玩一玩。没有人反对,于
是吃完了早饭后众人各回各屋收拾东西,我真的觉得气氛比较怪异,好像今天会
有事发生。而且我能猜到是什么事,我的行李里有一根金属折叠警棍,我想或许
它今天可以派的上用场。前提是如果给我找得到王阳这小子。

  其实还有一把钢鹰黑骑士,但是我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它留在了屋里。我并
不是黑道杀手,只不过职业习惯随身要带着防身的用具,刀具太容易致命。

  大家先在度假村门口集合,再一起步行往风景区山门处走。所有的女人都换
下了裙装,穿起了比较休闲的T恤衫和七分裤以及平底鞋,男人则换上同样的牛
仔裤和运动鞋。我出来的比较早,陈芳琪和王燕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看见我故意当作没看见,头往旁边一扭不跟我说话。
 

  「喂,你怎么了?从早上吃饭你就不理我,我哪儿得罪你了?」我明知故问
道,王燕在一边只是苦笑,想来是陈芳琪也给了她不少脸色看。

  「喂你说句话行不行啊?咱们有话就讲道理可不可以啊。」

  「你说你们俩怎么了?」

  「我们俩怎么了?我跟王燕好像还是拍档吧,我和她有事请商量难道也不可
以了。」

  「你们背着我商量什么?王燕现在是我的助理,你找她有什么事当然需要我
批准!我现在还是你的委托人,你们有什么事都不许背着我。」

  「哦你就为这个生气?我昨天是想去找你来着,谁知碰见肖东方说慧仪在你
那儿,我怎么去?」

  「……慧仪?……啊她是在我那儿待了会儿,她走了你怎么不来找我?」陈
芳琪表情先是一怔,接着恢复了原来的脸色。

  「靠,我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走,我总不能半夜一直守在你门口吧。」

  「那……那你们都说些什么事?」

  「当然是有关你的录影带的那些事啦,具体是谁下手偷的我已经基本上调查
清楚了。但是应该还有一个幕后的主谋,现在只差把这个主谋找出来就万事大吉
了。」

  「主谋?是谁?」

  「具体是谁我还只是有个大概的范围,不过……」

  我小声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她顿时脸显惊容:「你说就在这些人……」我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有证据吗?」

  「没证据,一切只是我的怀疑而已。」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静观其便吧,我有种预感,今天会有事发生……」

  陈芳琪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王燕,突然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你……
和王燕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问这干嘛?不是跟你说了吗,拍档啊。」

  「你们不是……她不是你女朋友?」

  「当然不是啦。你想什么呢?」

  「那你们有没有……上过床?」

  「我靠,你今天是吃错了药了,怎么对这个感兴趣?」我顾左右而言它。

  「那就是上过了?」陈芳琪相当敏感。

  「我和她两年一直住在一起,有过一两次也不新鲜哪,我可是个正常健康的
男人。」

  「经常?」

  「你到底是……好吧好吧,我跟你实话实说,我和她之间只有一次,就是那
天在你家里,你被抢了之后回来,你吃了安眠药睡着了,我和她在客厅里做了一
次。」

  「我和她之间就这一次,我知道我不该在你家里那个……但是我听说你让她
当你的助理了,我为她脱离那个黑暗的世界感到高兴,同时我也知道我和她的拍
档关系正式结束了,我和她在一起工作了两年了,你知道分别的时候难免感情会
冲动一些。我知道我把你的地板给弄脏了,我向你道歉。」

  说完我双掌合十,作陪罪状。

  「你把我的地板给弄脏了?」陈芳琪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用纸巾给你擦了擦,应该看不出来……」

  「你去死吧你,你知道我那木地板多贵呀!你……你竟敢……」陈芳琪气得
伸手在我身上乱捶。等打得够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既然你和她的关
系结束了,那咱们之间的关系呢?」

  「咱们之间……什么关系。工作关系呗,等你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当然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还是朋友。」

  「就是朋友?」

  「不是朋友还是什么?」

  「你……你个没良心的混蛋,你还说呢,我和你之间难道就只是朋友这么简
单?」陈芳琪气的眼睛都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狠狠捶了我一下。

  「我……不会吧……」我和陈芳琪之间是有过一次性关系,难道就因为这一
次她就……

  「你难道想泡我……」我试探着问道。

  「你别臭美了你……还我泡你。反正……你以后不许再和别的女人来往!」

  我彻底呆住了,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话。

  「不会吧,就因为那次……我就是你的……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如果我理解
错了的话请你指出啊,你是说我当你的男朋友?」我的语气小心翼翼。

  「你是个白痴么?」陈芳琪给气的笑出来了。

  「碰见别的女人我不白痴,在你面前我实在是想不到我有何德何能……那么
多比我强的人……」我真有点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话,是不是我哥的神经
病传染给她了?

  「那我现在就喜欢你,不行啊。」

  「我靠……你……我当你男朋友,你以前怎么没跟我说过呢?」我激动得都
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说呢吗。」陈芳琪的脸上泛起一片红云。

  我们三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些人在磨蹭
些什么,先是马志强和苏芸,然后是我哥,接着是慧仪,最后是肖东方和王芬两
人先后脚的出来了。

  众人检查了一下行装,一行九人开始向山中出发……

  「喂,啊……嗯……嗯……我知道了。」山中的某处,王阳收起手机,一推
身旁的人:「咱们也该走了,交待你的都记清楚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那人连连点头。

  「记住,想挣钱就得听老板的话懂吗,这次老板要是高兴了,答应你的钱绝
对一分都不会少。」那人的脸上带着献媚的表情,王阳看在眼里,心中有种奇特
的感觉。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真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两人站起来,沿着一条树木丛杂的小路往山下走去。下面不远处,就是川流
不息的莲花河……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3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7)

  来到了莲花山景区,映入眼帘的雄山峻岭,起伏绵延不断,掩映在烟雾缭绕
中,仿佛梦幻般的万千气象。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景区内的游人不多,大部分是
老外。

  看得出我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和景区管理处的人打了个招呼没买票就领着
我们进去了。这里面有景区内的小巴士,但是我们没有乘坐,我哥建议徒步游览
山景,依旧没人反对。我悄悄落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众人的情形,我总感
觉今天搞不好有事发生。

  沿着潺潺小溪边山道,我们拾阶而上,身边的石壁上尽是轻轻柔柔的苔藓,
用手摸去滑滑的,缕缕晶莹的水涟顺着长长的苔丝流下,水滴到地上,在硬硬的
岩石上砸出了一个个小坑,不同的地质石块显示出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形状,仿
佛让人看到了历史的演变,历史的沧桑。

  队伍的僵硬气氛仿佛也被这大自然的美景冲淡了不少,众人开始一边走一边
向周围指指点点,有些人的脸上似乎也重新露出了笑容,队伍的气氛又开始活跃
起来。

  我开始注意周围的景色了,我们现在行进的路途中是一道峡谷,峡谷的岩壁
石头层层叠叠,横断面就像人工刀切的那样整齐,在一层层的红色岩石中,保存
着各种各样的大海波浪,也保存着波浪作用下形成的岩石层理,如同一页页可以
翻看的远古海洋的史书。

  终于我们来到了名声在外的莲花台瀑布前,我们震惊了,刚才还是笑声涟涟
的人群,顿时哑无声息,人在大自然的面前显的是多么渺小。

  仰望瀑布,坐落在由单位落差达上百米的岩壁上,水流狂啸着飞泻而下,因
为高,到了下面已经成了片片白雾,水气打湿了人们的衣襟,在阳光直射下水雾
的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随着光的角度的变化,彩虹也在不停的移动,游人们
欢笑着雀跃着,都想把这一刻拍下来留作永久的纪念。

  「乖乖,这瀑布……实在太漂亮了,我都想跳下去好好洗个澡。」我被眼前
的壮观美景完全吸引住了,再加上天气的炎热,迎面扑来的细碎的水雾,使人发
自内心的感到那种沁人心肺的感觉,让人感到通体舒畅。

  「这水通到哪里啊?」王燕则是问旁边的王芬。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莲花河吧。」王芬的手中正拿着DV给瀑布取景。

  「那这山上的水哪儿来的?」

  「大概是山泉吧,大了就变山洪了。」

  唐冷朝阳有诗赞:「风激珠光碎,山歌练影偏。急流难起浪,进沫纸如烟。
自古惟今日,凄凉一片泉。」任何美丽的语言,在大瀑布的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
无力。我们来到了观瀑布台上,从远处看大瀑布,更有一种别样的风景,真有一
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感觉,那巨大的水流激荡在岩石上,发
出震耳轰鸣的响声,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我们顺阶而下,抚摩着湿露露的红石,我不竟赞叹大
地造物之神妙。路旁的石壁上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树木掩映在道路上,显的
是那样的凉爽怡人。

  「漂亮,真漂亮!」王燕一边走一边口中啧啧称奇。

  不久我们下到谷底,看着脚下碧绿的溪水,清澈见底,依稀可见鱼儿在自由
的嬉戏,两旁的红色的山岩倒影在溪水里,蓝天、白云也不失时机的漂浮在水面
上,更增添了溪水的神秘,向人们展开了一副美丽的山水画卷。

  在碧绿的溪水上,有一座大约十几米长的小桥,桥面很窄,仅能供两人并行
而过。桥面是用两边崖壁上开采下来的赭红色石块垒砌而成,下面有三个拱形桥
洞,上游的水就从这三个桥洞中穿过。因为小桥距谷底较高,所以三股水流倾泻
而下,又形成了三股瀑布,煞是好看。人走在桥面上,晃如进入仙境一般。

  顺着石级从左边山岩攀登而上,我们便走出了峡谷。回头望去,碧绿的水、
巍巍的石山、时隐时现的游人,编制成一首生机勃勃的动人诗篇。

  中午,我们是在玛瑙滩底下的溪流边上吃的饭,顾名思义,玛瑙滩就像散落
在天地间满地的玛瑙一般晶莹璀璨,斜斜的整面山坡全部被清澈透明的溪水覆盖
着,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如一道道篱笆布满山坡,层层叠叠的水像泻落满地的透明
的珍珠欢腾着向山下流淌而去。

  到了悬崖边,溪水又依山势而形成了蔚为壮观的玛瑙滩瀑布,完成了玛瑙滩
完美的景观。水从山坡流,人在画中走,此情此景此番无拘无束的酣畅淋漓自由
奔腾若非亲临,常人真的是很难感受到的。

  我坐在地上,啃着面包,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恬静和舒适。这有如人间仙境
般的美景,感染了我。我的脑子里突然跑出一个念头,如果抛下一切远离城市的
喧嚣,来到这里隐居可能也不错哦。但是随即就自己否定了这个念头,现代人无
论如何是无法离开文明世界的,至少我是不能。

  景区很大,一天时间想要都转完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我们没有往人迹罕至
的深山里面去,下午快四点的时候我们顺着溪流的走向来到了莲花河旁。

  现在莲花河的水量还不算小,河上游的拦河橡皮坝依旧存在,只不过形成了
一个缓冲区。河幅不算很宽大概八九十米,河水相当清澈,因为这一片附近没什
么工厂,污染较少。

  站在河边隐约还可以看得见河里面的小鱼在自由自在的游动,河两岸是郁郁
葱葱的茂密树丛和无数的浅滩湾汊。浅滩处水下的五彩卵石质地晶莹,折射着天
上的阳光,绚丽树木的倒影映在水面,这些斑驳迷离的色彩相聚在一起,并且相
互渗透、镶嵌、互相浸染、错杂,呈现出梦幻似的光彩。

  「啊……好棒的水啊,怎么样?谁有兴趣下去游泳?」肖东方站在河边,似
乎兴致极高。他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竟然有一条泳裤。

  「嘿嘿,我以前来过莲花山,当时见到这条河的时候,就有下去游泳的年头
了,今次来我是早有准备。」肖东方显得很得意。也是,在这个炎热的下午,看
到这美丽清澈的潺潺河水心里面就自发的升起一股凉意,我站在河边仿佛就能感
受到那种清凉宜人的凉爽感觉。更不要说下到水里,恐怕还要爽上十倍。

  「哼哼,你以前来过。我可是就在这河边住的。」我哥变魔术似的从他的背
包里拿出了好几套男女泳装,每个人都发了一件。陈芳琪有些担心的问道:「这
里的水深不深啊?这儿让不让游泳啊?不会被人看见吧?」

  「你怕什么?我以前都见过有人在这儿游泳,没人管。」我哥满不在乎。

  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的游泳水平比较烂,游泳池里还凑合,河里可
就够呛了。还是别下去为妙,但是其他的男人包括我哥、肖东方,甚至马志强犹
豫了一下都开始脱衣服了。

  女人们娇嗔着把男人赶到一边去脱衣服,陈芳琪和王燕、慧仪水性都不好,
只敢勉起裤腿下到浅滩里小玩一下,等水没了膝盖就不敢再下去了。而苏芸和王
芬竟然毫不畏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了泳装,跟着男人们竟然也下了河。

  三个浪里白条加两条美人鱼在河里翻腾,莲花河的水流并不急,五个人尽情
展示自己的水性。我哥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水花,围着苏芸打转,两人好像笑得
特别开心。马志强在一边看得脸都青了,肖东方倒是和王芬游得比较近。

  我不想下水,但是在河边看着也比较无聊。陈芳琪她们三人蹲在浅滩里挑石
头,这河里的卵石质地非常光滑,我刚才看了看大概是玛瑙石质的,经过千百年
的河水冲刷打磨已经相当的光滑了,色彩明艳动人。我跟她们一说结果她们立刻
欢呼一声下到水里挑起来,在河边已经堆了一小堆石子了。

  这附近不会有什么歹徒之类的吧?我的信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我记得
以前在网上看过的什么两个女大学生到偏远山区旅游,结果遭到山民劫持强暴的
新闻。这里的女人一个个美丽出众,可是男人才四个,万一碰到什么歹徒团伙之
类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四处看了看,河滩后面是茂密的树林草丛,隐约可以看得到
一些小路。

  我突然冒出了在这个树林里走走的念头。

  这里沿河的溪流很多,从树丛中穿流交错,最后全部汇入莲花河。我高一脚
浅一脚的在树林中穿行,几乎走几步就要看看四处的路,因为脚下实在是太多的
水洼了,还有落叶和腐朽的断木,岩石上面生满了青苔,一股清新的潮湿味道直
入鼻孔,特别好闻。

  头顶上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零碎的撒落下来,使得眼前的景色显得越发的
鲜活。红花、绿叶青苔、深褐色的树干,湿淋淋的黑灰色的岩石,褐色的泥土,
加上潺潺的流水声,不时越过的清澈的溪流,这一切吸引着我在丛林中沿着河岸
不知不觉地越走越远,越来越偏离那片河滩。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有些迷醉在这片色彩斑斓的丛林里了,走了不知
道多久,等我累了坐下来的时候我再回头看,却发觉已经看不到回去的路了,身
后都是树和嶙峋的怪石,甚至连河边也看不见了。我疑惑的四周看了看,突然发
觉我好像丧失方向感了。

  靠!邪门了。我不会是迷路了吧?我不敢再往前走了,掉头回去。

  结果回去的路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路不是平的,好像在山坡上。我在丛林
里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正确的路。路很不好走,有时候为了绕过一个大岩石或者比
较宽的水洼溪流又得东绕西绕,很容易丧失方向感,而且我似乎不记得我来的时
候走过这些障碍物。

  我心里开始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另外的一条路,也许路不止一条。但是后来真
的有点慌了,看了看手表上的指南针,又停下来努力侧耳静听流水的声音,总之
先找到河,沿着河岸走应该不会有错吧。

  隐约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但是不知道是溪水还是河水,想想溪水应该也是
往河里流得,于是我决定沿着溪流的方向向那边走。

  艰难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的鞋子已经全都湿透了。好不容易又听到了
那熟悉的河水流动的声音,我想下去沿着河滩走,结果却发现这里河滩竟然很窄
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而且水很深,况且河道不是直的,我探着头却看不到河的上
游那个河滩。

  真他妈背呀!我的脚很难受,里面全是水,一走路咕叽咕叽的响。但是好在
已经找到了河,沿着河走吧,总能走回去。

  我刚想走回去,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大概离此处直綫距离大概有一百几十米
的对面河岸的一处地方溅起了一个很大的水花,好像有人往河里扔石头。但是定
睛看的时候只看见人影一闪就没了。

  我仔细看了看但是接下来什么都看不到,就没放在心上从新钻回了树林,这
下我可不敢离开河太远了,尽量沿着树林的边缘走。遇到前面有绕的地方能不绕
尽量不绕,反正我的裤子和鞋都湿完了。遇到必须要绕的地方也是小心翼翼的记
熟某个标志物作参照物,尽量使它不离开我的视线。

  我感觉有些累了,扶着旁边一棵树喘了口气儿。不知道那边的几个人发现我
消失了之后会怎么样,可别跟我一样又跑到林子里来了,这见鬼的树林路还真不
好走。我迷路也就算了,那几个女的要是也迷了路可就麻烦大了。

  正想着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前面不远处好像有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在那儿。
我一下停下了脚步,不会是什么野兽之类的吧?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悄悄
的抽出折叠警棍,在一棵树后面蹲下身子,摒住呼吸往前面看。

  好像是人……是不是人?像是什么东西在悄然走动的样子,踩着地下的枝叶
发出声响。我隐约中好像看到了远处林中有个影子闪了一下就不见了。应该是有
人……我探出头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大喊道:「谁?谁在那儿!」

  声响一下消失了,我开始警惕。

  我从树后慢慢地走了出来,打开了警棍,朝声响的地方摸了过去,一边走一
边喊:「有人吗?是谁在那儿?快回答!」

  左方的树丛后面传出一阵女人带着哭腔的喊声:「是欧阳吗?」

  我一听声音如此熟悉,急忙跑过去拨开树丛一看,一个浑身湿漉漉的泳装美
女正表情痛苦的坐在河边的一小片河滩上,看见我来了之后立刻像看见了救星一
样哭了起来:「快,快点帮帮我,我的腿抽筋了。」

  我定睛一看,正是苏芸。她脸色苍白,眼角带泪,赶紧蹲下问道:「是哪条
腿?」

  她指了指右腿,我帮她抬起右腿使劲压她的脚面,帮她正筋,她疼得直吸冷
气,浑身颤抖。我放下帮她揉肌肉,一边揉一边问她:「怎么回事啊?怎么就你
一个人?其他人去哪儿了?我哥呢?」问完才发觉犯了语病,我不问她老公反而
问我哥,这是明摆着知道她和我哥有一腿的意思。

  苏芸倒没觉察出什么,只是一边喘气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游到哪
儿去了?刚才我们在河里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说从这边游到对岸再游回
来,结果我们五个人就分散了,我游到一半的时候腿抽筋了,我挣扎着往回游,
但是腿疼得浑身乏力,最后被水冲着给冲到这里来了,喝了几口水最后挣扎着才
好不容易爬上了岸,我喊人也没人听到,又怕遇见坏人,吓死我了……」

  苏芸双手抱着胳膊,显然是回想起刚才的那一生死关头的惊险,又开始哆嗦
了。

  「啊!我回头看看旷阔的河面,哪里有什么人的踪迹,也没什么人在游泳,
不会是出事了吧。「你们没在一起游吗?不是往同一个方向游?」

  「不是,各游各的,方向也不一样。」她的脸色也有些焦急。

  「靠,可别出事啊。」我帮她使劲揉压着腿上的肌肉,她的脸色好了些。这
是我才注意到她的身材真是出色,柳腰丰臀,浑圆的胸部虽然被泳装束缚,但是
胸前却有两个凸起格外显眼。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大概这件泳装就是她身上唯
一的布料了。

  她的两条腿白皙修长,肌肉很结实,皮肤富有弹性,摸上去手感一流。我的
手只在她的小腿间按摩,大腿由她自己搞定。

  两腿之间的地方泳装开衩开得很高,但是角度关系我不能看到全貌。但是贴
着肉缝的的区域,似乎因为水湿的关系也印出了一点形状,虽然不是很清晰,但
是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背后,上面沾了些泥沙和碎
叶,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虽然仍带着惊惧,但是更多的是那种高雅的风情。

  这样的美女在床上的风情不知是怎样的?现在就是坐在这都让人觉得很有气
质,如果能把她搞上床去大概不论哪个男人都会有莫大的成就感吧。

  可是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个,等她的脸色好点了之后我问:「能走不能?」

  她扶着我勉强站了起来,走路仍是一瘸一拐不敢使劲。「不行,这条腿还是
疼。」

  「不行我背着你吧,你记不记得咱们的那个河滩?离这远不远?」

  「不远就在前面,大概再走个一百多米吧,只要是沿着河走就能走到。」苏
芸指了指前面。

  「好吧,上来。」我蹲下身子让苏芸趴在我的背上,手兜着她的两条大腿把
她身子托住,背起来她慢慢的沿着河边向前面走过去。

  虽然是女人,但是縂有百十斤,再加上路不好走,我背着这个负担在树林里
走得很慢。时不时要注意脚下一些奇怪的蔓藤、凹凸嶙峋的碎石。

  这还不算什么,尤其危险的是,有些看似平地其实特别滑,特别是河边的一
些比较陡的地方,下面水也比较深,要是不留神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滑到
河里去了。这里这么危险却没做任何的警示标志,我一边走一边骂景区管理処的
人。

  「你累不累呀?要不你放下我歇一会吧。」苏芸看我走的艰难,非常过意不
去。

  「呼……好吧,这路还真是有够烂。」我轻轻的找了块比较干的地方将苏芸
放下来,她和我相对而坐,她看着我说:「你和你哥哥长得不怎么像啊。」

  「嗯,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我哥他妈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后来我爸
又娶了我妈生下了我,我哥和我都是我妈养大的。」

  「哦……你平时跟你哥好像不怎么来往啊。」

  「他没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

  「我们家老爷子早就不认我了……」我简要地把我以前的事说了一遍。

  「是这样啊……」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也没说话,我们俩就这么沉
默着。

  「谢谢你啊……」半天她才冒出来一句。

  「谢我什么?」

  「你救了我啊,要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呢。」

  「小事而已,如果你看见我掉到河里你会不会过去救人呢?」

  苏芸欲言又止,最后笑了笑。

  「咱们走吧……」歇了一会儿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来对她说道。她扶着
树动了一下身子,皱着眉头说道:「我的腿还是疼,你再帮我揉一揉吧。」

  我的心怦怦跳了几下,她是什么意思?

  「哪里疼?」我又蹲下身子,但是手还是没有接触到她的皮肤。她指了指自
己的大腿内侧和下侧,脸突然有些红了。

  我轻轻的把手按上了她的大腿,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大腿。她的腿真得非常漂
亮,比一些专业的腿模也不差,在这几个女人中她的腿是最漂亮的。我一向认为
女人的双腿是魅力之源,此刻苏芸的这双充满诱惑的修长美腿正在向我打开。

  「是这儿吗?」我力量适中的按揉着她的肌肉,却看见她的眼睛里似乎充满
了柔情。

  「你是个好人……」她喃喃地说着,眼神似乎开始变得朦胧,嘴唇在慢慢的
向我靠近。我呆呆的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的深处似乎有种渴望,我承认我
被她的魅力所吸引,情不自禁的迎了上去。

  我的嘴巴刚刚贴住她的唇,她的胳膊就勾了上来勾住了我的脖子。

  一条温热的舌头轻巧的挤进了我的口腔,缠住了我的舌头。我的手也由她的
腿慢慢的移动到了她的腰上,隔着泳衣爱抚着她身体柔美的曲线。

  我没有进一步动作,因为我在等她的动作。

  苏芸的唇和我的始终没有分离,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往上拉,按到了自己的
胸脯上。我的手感到了那种浑圆柔软的手感,还有那粒硬硬的凸起。我贪婪的揉
摸着那对成熟的乳房,脸上感到苏芸从鼻子里喷出的粗重喘息声。

  我是在做梦吗?这样的美女竟会主动对我头怀送抱?是因为我救了她所以才
一时冲动吗?那么但愿她多冲动一会儿,因为我现在也开始冲动了。

  苏芸的身体开始贴向我,手开始慢慢的伸进我的衣服,爱抚我的胸腹。

  伴随着她的爱抚,我的身体开始有一阵阵的欲火被点燃。我的肉棒顷刻间膨
胀了起来,我的手也开始想找地方钻进她的泳衣。但是始终没有成功,我有些着
急,但是苏芸的手按住了我的手,她自己将泳衣的肩带褪下了,两团丰满浑圆的
美乳欢快的弹了出来,随即就被我的双掌覆盖。

  「嗯……」沉重的鼻音在我的耳边环绕,我相信我已经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情
欲。我开始迅速的脱掉我自己的上衣,苏芸的手在帮我解裤子。

  「快点……等会儿他们可能要找来了……」苏芸的喘息充满了淫靡的诱惑。

  我此刻脑子里也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只觉着艳遇当前享受最重要。于是慢慢
的扶着她躺下,分开她的双腿,由于她的一条腿抽筋也只能保持这一个姿势了。

  我将已经松垮垮的泳衣裆部别到一边,露出里面两片闭合着的肉唇,我的手
很脏所以没有用手去探摸,只是将裤子褪到腿弯处,扶着肉棒将龟头顶在那两片
阴唇上,阴唇被挤得张开了,苏芸的眼睛闭了起来,嗓子里荡出一声呻吟。

  「我……可以吗?我要进去了……」

  「没事……你来吧……」

  我的手撑着地面,腰往前一挺,肉棒进去了一小半,她的里面不像想象中那
么湿,而且比较紧。我慢慢的往里面挺,终于一点一点全根挤了进去。

  「哦……」苏芸长长的喘了口气,屁股微微的扭动,双手扶住了我的肋下。

  「好紧……你的里面好热啊……」我的头低下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她得嘴
角溢出一丝微笑,「快点……占有我……要我……我要你……」

  我的屁股开始律动,由于她阴道里的润滑程度不高,所以我只能做小范围的
律动。坚挺的肉棒通过反复运动逐渐将紧缩的黏膜撑开。苏芸的眼睛依旧是闭着
的,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享受这一过程,只是随着我的撞击她的鼻子里会发出有
节奏的「唔唔……」的哼声,似乎呻吟声也在随着她的身体颤动。

  动作虽然不大,但是我却得到了强烈的快感。

  这大概是心理的因素使然,苏芸这个女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气质特别高贵,
我自从知道她和我哥有不伦的关系后,没事总在幻想这样高雅的女人淫荡起来是
什么样子,她背着自己的丈夫和别人偷情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当她被别的
男人压在身子下面的时候是否还会保持这样的高雅神态。有时候我就幻想我和她
做爱的时候她会变得多么淫荡。

  没想到现在无聊的性幻想竟变成了现实,现在这个美女就被我压在身下,主
动向我分开双腿欢迎我的进入。现在我的肉棒就在这个成熟的美女人妻的阴道里
律动,我感到心情特别的激动。

  渐渐的随着我的律动,苏芸的腔道内也开始变得湿润了,她的呻吟声越来越
大,抓着我胳膊的双手变得时松时紧,下体的扭动幅度加大,体内似乎有种吸引
力在拼命的夹吸我的肉棒。

  我这次的快感来的特别的快,只抽动了大概一百多下我就觉得阵阵的膨胀感
从睾丸处传遍全身。一股能量充满了肉棒,龟头麻痒得难受。

  「我……我快射了……」我强忍着那令人颤抖的快感,哆嗦着说道。

  「啊……我还没到……等一下……」苏芸的一条腿勾住了我的屁股,使劲往
里面箍。但是我的肉棒已经控制不住的跳动起来,热腾腾的精液一股一股的喷射
而出,瞬间她的阴道里面变得粘糊糊的全是粘液,我喘息着趴在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快就完了?」苏芸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也不知道,我从没这么激动过……」我有些羞愧,但是接下来发觉
我的欲望好像还没有完全发泄,我的睾丸里还有感觉。

  「我……还能接着来……」我努力的在她的肉穴内再次开始蠕动,苏芸任我
动了一会儿之后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满意的笑容。「你真棒……让我高潮……我要
你……」

  我感受着她体内的绞动,再次开始挺动我的屁股,沾满白色粘液的肉棒进出
着女人的肉穴,将两片肉唇带的缩进翻出,大量的粘沫从我们俩的结合部流出,
被甩动的阴囊砸得水星四溅……

  「哦……哦……快……我要死了……快……哦……快……」

  王芬白皙丰满的身体狂野的晃动着,两团沉甸甸的乳房垂下随着身体的晃动
而前后晃动。她的泳衣扔在一边,弯着腰双手扶着一棵树,任凭男人从后面猛力
的冲撞,淫荡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肖东方弯下腰,一手仍扶着她的屁股一手探到前面抓着她的乳房恣意的揉捏
着。

  「骚逼,我干死你……射死你……呼……呼……」屁股的筛动频率加剧,皮
肉拍击的响声清脆悦耳。

  王芬的呼吸变得急促,背猛地弓了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大量的爱液从
体内流出,腿一软就想要坐到地下。幸好肖东方从后面兜住了她的腰,猛力一顶
她的屁股把她的身体顶了起来,在她哆嗦了一阵之后身体算是彻底的软了。

  肖东方从后面抱着她又猛顶了几十下之后,急促的喘息着把肉棒从她的肉洞
里拔了出来,王芬坐在地上张嘴将肉棒吞了进去,用力的嘬了几下,肖东方一阵
压抑的喘息,抱着她的头紧紧的压在了自己的胯上,屁股开始不由自主地痉挛。

  王芬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喉咙不断的动。

  好久,肖东方才把疲软的肉棒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一丝晶莹的粘液连在王
芬的嘴角,挂出了一条银线,王芬面带满足的荡笑伸出舌头将她的嘴角舔干净。

  「呼……呼……你这个饥渴的荡妇,我的精液味道好吗?」肖东方摸着她的
头发,一脸淫笑显得很得意。

  「好棒,我好喜欢你的精液……」王芬的表情淫荡之极,好像还意犹未尽的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呼……我都被你给淘空了,待会儿我可怎么游回去?」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以前不是对我说你是性超人吗?就这就不行啦?」

  「快起来吧,等会儿别让你老公看见了。」肖东方伸手拉王芬。

  「怕什么,我歇会儿啊。」王芬白了肖东方一眼,「爽过了胆子就变小了?
叫他看见就叫他看见,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嘿嘿……」肖东方讪笑着放开了她的手,「你说是我的爽还是你老公的让
你爽。」

  「我哪知道啊,他的精神头全都用到苏芸那个骚娘们身上了,你什么时候把
苏芸给上了再去问她吧。」

  「呵呵,欧阳德还真行啊,苏芸那样的女人也给他搞到手了,马志强知道了
还不得气死啊。」肖东方大概是想起了苏芸的美貌气质,舌头舔了舔嘴唇。

  「不气死也得气疯,我要是他估计杀人的心都有。」王芬冷笑了一下,「哎
你不也是偷了欧阳德的老婆吗,那你怕不怕欧阳德过来砍你呢?」

  「他不会……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马志强倒是有可能。」

  肖东方靠着树看着河面,突然他一愣,探头沿着岸边往右侧看过去,「哎那
不是马志强吗?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他急忙缩回身子让王芬赶紧穿衣服。

  王芬一听手忙脚乱的把泳衣往身上套,好不容易归置整齐了,悄悄的站起来
探着头往外面看。

  「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远远的看见马志强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
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然后转身消失不见了,王芬和肖东方面面相绪。

  「他过来了……」肖东方看见马志强一个人从那边走过来。

  肖东方和王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喂,你们看见苏芸了没有?」马志强先开口了。

  「苏芸?没呀,我也是刚上来没一会儿,他没跟你们在一起?」肖东方和王
芬尽量保持着平常的姿态。

  「没看见?」马志强铁青着脸,左右看了看。「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
芬和肖东方对视了一眼,欧阳德也没有露面,搞不好两个人现在正在某个隐蔽的
草窝里快乐的性爱呢。

  马志强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的沿着水边又向上游走去。

  肖东方和王芬看着他的背影,两人的表情是一样的写满了奇怪。

  「这家伙……怎么有点奇怪?」肖东方看着他的身影自言自语地说。

  「他刚才往河里面砸什么东西呢?」王芬也有些好奇。因为角度关系,刚才
只看见马志强往河里扔石头和溅起水花,但是具体水里有什么倒是没看见。

  「过去看看吧。」肖东方和王芬往那边走过去……

  「啊!」肖东方惊叫一声滑倒,好险反应迅速抓住了旁边的一把树丛才没有
跌下河。他的半截身子都浸到了水里,吓得惊叫连连,两脚乱蹬,弄得水花四溅
。最后好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手脚并用才狼狈的爬上来,因为惊吓过度整张脸都
没了人颜色,离岸边躲得远远的,整个人好像都有些微微的哆嗦。

  「靠他妈,这么滑,吓死我了。别过去,当心滑下去!」肖东方看见王芬还
在往那边凑,赶紧出言制止。

  「这太危险了,要是不知道的人这一下就掉下去了。」王芬看看下面,「这
水还挺深呢。」

  「靠,吓死我了!」肖东方拍拍心口。

  「下去了你再游上来不就行了,瞧你吓得那熊样。」王芬撇了撇嘴。

  「靠,我刚才那是被出其不意的吓了一下,我要是早知道当然不会这么害怕
了。」肖东方脸色恢复平常,立刻开始反驳。

  「咱们回去吧……」肖东方和王芬一起向刚才性交的地方走去……

  在粗重的喘息中射出了我的第二波精液,这次总算没叫苏芸失望,她和我一
起到达了高潮。她的胳膊紧紧箍住了我的脖子,身体僵硬的一抽一抽得抽搐,最
后终于软了下来。

  「你真棒……」苏芸的脸上带着非常满足的笑意,显出了惊人的媚态,口中
的喘息声依旧那么诱人。

  我趴在了她的身上,四肢百骸都沉浸在射精快感的余韵中,当然也伴随着疲
累。

  我们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相拥的躺在树林中的泥土地上。

  「你和我哥……多久了?」

  「你知道了?」苏芸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刚知道……昨天在桌子底下我看见了,你的脚……」

  「哼……」苏芸笑了笑,「多久……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再怎样也是结了
婚的人了。」

  我没再说话。

  歇了大概十几分鈡,我继续背起她上路。速度反而比刚才更加慢了,腿也很
累,大概是我刚才付出了太多「精力」的缘故。她走到一半,就坚持要下来自己
走,任我怎么说都不听,还说自己的腿已经好得多了。我无奈之下只好放她下来
我扶着她认她一瘸一拐的走,结果她光着脚更加耽误工夫。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要
我背了,还说慢一点就慢一点,我只好随她的意思。

  不过说实话抽筋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可能她这一段也确实减轻了状况,再加
上路比较好走一些了,后来我们俩反而走得比刚才要快一些,终于渐渐的到了先
前的那片河滩,却迎面看见马志强皱着眉走了过来。

  「你跑哪儿去了?」他的口气似乎很冲。

  我赶紧松开扶着苏芸的手,和她贴得不那么紧了,这家伙脸色非常难看,眼
睛都是红得,看他的表情似乎认定我也和他老婆有什么似的。我很是心虚,所以
没等他开口赶紧抢着说:「我刚才在树林里转,发现你太太好像是脚抽筋了,我
把她扶回来了。

  谁知马志强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也没有问苏芸伤的怎么样,开口就问:
「欧阳德呢?」

  我愣了一下,「我哥,他不是和你们一起游泳呢吗?」

  苏芸也是一脸茫然,说道:「不知道呀,我没看见。我的脚抽筋了根本没游
到那边,中间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跑到哪儿去了?」

  「你们俩没在一块儿?」马志强的眼神冷的像冰,冷笑着说道:「我上岸后
在沿着河边林子里转了转,碰见东方和王芬了,唯独没看见你和欧阳德,后来我
们就游回来了,回来了也还是没看见你和德子,你们俩跑哪儿去了?」

  「他跑哪儿了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苏芸的口气也不客气起来了。

  「等等,你们回来多长时间了?」我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我直觉可能出事
了。

  「我回来了快半个小时了。」马志强的眼神充满了妒火,仿佛他肯定这段时
间我哥和他老婆一定又去做什么事了,而且这段时间对于男人和女人来说足够做
很多事了。

  「我哥快半个小时没露面了?」我有点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会不会出事
了?」我看着平静流动的莲花河,平静的河面下似乎隐藏着看不见的暗流。

  「不可能,这点河水算什么,比这更宽更急的河我们游着都跟玩似的,德子
是我们当中水性最好的人。我们当初可都是游泳队里的人。」马志强满脸的不着
急,显然根本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我猜想他现在的心思可能觉得我哥淹死了才解
他的恨。

  我没说话,那他老婆交给他,快步向河滩走去。陈芳琪和王燕看见我就快步
的迎了上来,焦急地说道:「你跑到哪儿去了?害我们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掉
到河里去了呢,自己跑出去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你知道这里多容易迷路吗?」

  「你要是早说不就好了。我刚才还真的在里面迷路了……」

  「啊?没出什么事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扭头左右看了看,「我哥还没回来,怎么搞的?
多长时间了?」

  「他们回来快半个小时了,就是没看见你哥和苏芸……」王燕看着那边的马
志强,只见他好像在审问苏芸一样沉着脸跟她说着什么,苏芸则是一脸的不爽,
像是在和他争辩。

  「不对呀,我遇见苏芸的时候她是一个人啊,而且她脚抽筋了动不了,我哥
没和她在一起啊……」

  我再看嫂子,只见她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河面不说话,肖东方则时不时
地茫无目标的东张西望。我走过去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往对岸游的?」

  「什么时候,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是我们几个在河心里游了一会儿之后
就开始往对面游的。」

  「那会儿我哥在不在?」

  「那会儿当然在了,我们都在一起呢,但是后来往对面游的时候,是分散游
开了,各人有各人的方向,自己游自己的,也不知道他们其他几个人游到哪里去
了。」肖东方一摊手。

  「我靠,你们游泳还不在一起?这又不是游泳池,这是河啊,可能会淹死人
的。」

  「我们以前出去游泳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这是我们的习惯……」肖东方脸上
也是有些惶然了。

  我不理她了,转身问王芬:「嫂子,你游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我哥?」

  「没有,他的水性比我好得多,往水里一扎就看不见人了,比鱼游的都快,
我想追他根本追不上。唉……见鬼了,这死家伙跑到哪儿去了!?」王芬的眼睛
里满是焦急和不安。

  靠,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我真是受不了这几个人了,他们的意识里难道就没
有所谓危险的概念吗?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越活越不懂事了。这种事难道是开玩
笑的不成,这么宽的河,这人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搞不好连尸体都见不到。

  「刚才苏芸在水里都抽筋了,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你们懂不懂?你们在那边上
了岸之后也没看见我哥?看见没有?」我觉得事儿不对。

  「没有,我们是分散游的,上岸的地方也不一样。」

  「谁提议往对岸游的?」

  「谁……」肖东方和王芬面面相绪,具体是谁先说的好象谁也没注意,回忆
了半天王芬才回忆起来好像就是我哥他自己提出来的。

  「是不是还在对岸没回来啊?是不是在树林里迷路了?我可是刚才差一点就
在这里迷路。」

  王芬的脸色也开始变了。

  我们耐着性子又等了将近十几分钟终于等不下去了,八个人开始沿着河岸的
树丛里找人,一边走一边大喊我哥的名字,最终也没看到我哥的踪影。所有的人
都意识到事情不对了,王芬拿出手机拨通了景区管理部门的电话……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河滩上却是热闹了。一条汽艇在河段上来回游弋,上面
的人拿着长竹竿在水里乱划拉。

  景区管理处的头头们领着人都跑来了,大概我哥平时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一
个中年女人站在王芬身旁不停的安慰她,说什么我哥有可能是在树林里迷路了,
正组织人在两边的林子里找他。又说他水性那么好,应该不会在水里出事。

  那女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嫂子只是一脸焦急无助的站在那儿流眼泪,我从
她的情态看绝对是真情流露。那女人说的嘴都干了,于是又换了另一个人过来。
我趁机来到那女人身旁,问道:「您认识我哥?」

  「你是……」女人看了我一眼。

  「我是欧阳德的弟弟,我叫欧阳华。」

  「哦原来是德哥的弟弟呀,这个我们正在全力组织人手……」

  「我知道,我就想问问这条河平时允许人来游泳吗?」

  「……」女人的话噎住了,以为我是来找麻烦的。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我哥平时有没有来过这里游泳之
类的,你们了解不了解?如果有的话就是他平时都喜欢在哪一片,这么大的区域
像这样没头没脑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万一他……你知道这种事情……」

  「哦我明白了,这个德哥他前一段天热的时候也来过几次,但是好像就是在
这附近……」女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也不了解是吧。」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女人一脸苦相,看得出她的
头上也冒汗了。真要是在她值班的时候这河里出了人命,恐怕她的饭碗可就难保
了。

  时间慢慢的流逝,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汽艇上打起了强光探照灯,近两百
米范围内的河面上亮如白昼。两岸的树丛里还时不时有手电灯光闪烁,那是景区
的工作人员组成的搜索队。而我嫂子她们几个女人经过一天的游山玩水,再加上
现在这巨大的精神压力,所有的人都瘫坐在河滩上等着消息。

  我们几个男的都加入了搜索的行列,一个在东岸,一个在西岸,一个跟着汽
艇。我跟着几个人在河岸的树丛里声嘶力竭的大喊我哥的名字,但是始终没有回
音。黑黝黝的丛林好像一头张开大嘴的怪兽,随时吞没任何敢于闯入的人。

  「小心点啊,这靠河边的地方不少路都很滑,千万小心别掉下去。」我一边
走一边提醒着周围的人。

  真见鬼了,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我此刻发现我这个人似乎还算是有点良心
的,我原本以为我哥就算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却
是真的希望能够快点找到他,希望他千千万万别出什么事,希望我的假想都是错
误的,哪怕是有一线生机我也不想放过。

  我现在的心情真得很着急。

  时间已经午夜,河岸的搜索没有丝毫进展,大家其实都觉得我哥可能是在河
里出事了。否则找这么一晚上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早应该找到了,就算是出了意外
如果是在岸上也应该被发现了。

  汽艇已经慢慢得到了下游,大家都知道这是跟大海捞针一样,下游的橡皮坝
那里早早的派了人收在那儿,万一人被顺着水冲下去的话可以被拦在橡皮坝上。

  我除了中午啃了两个面包之外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但是我根本感觉不到
饿,或者说没工夫饿。

  这群景区的工人大多数是出工不出力,消失得又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况且
下班了还不得回家,完全是应了领导的命令在这里加班。

  现在忙了一个晚上根本得不到休息,早就怨声载道,一个个漫不经心的往前
走,根本就是在应付差事。就在我们这队人累得精疲力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时
候,河面上的救险队汽艇突然传来了杂乱惊慌的喧哗声。

  所有的人一下子都来了精神,赶紧小心的跑到河边顺着探照灯的光线王前面
河面上看,顺着船上的人指指点点的方向我好像看到了隐约有个东西在靠着这边
岸边的某个比较隐蔽的河湾处或沉或浮。

  「那是不是人?!」「好像就是人!」「找着了!找着了!」工人们七嘴八
舌的指指点点,此刻兴奋的样子与刚才那少气无力的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汽艇慢慢的靠了过去,船上的人大声的吆喝着,有人趴在船边探着身子往下
勾,大概是在用东西捞。

  接着我们都听见了一声惊叫……

  河滩上放着一块步,湿淋淋的尸体摆在上面,汽艇上的船员早被人扶在一边
呕吐去了。周围也不停的有人呕吐,这具尸体实在是太恶心了,一丝不挂,全身
已经给河水泡得发白发胀。景区的那个女人正面无人色的打电话报警,我们这边
几个人女的全都吐了,王芬吐过了之后又晕了过去,肖东方和马志强连看都不敢
看尸体一眼。

  只有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尸体旁,因为这不是我哥,这是个意料之外的人。

  这具尸体不是被淹死的,他的胸口处有一个很深的刀口,明显是被人用刀子
捅死的。而且更恶心的是他两腿之间血肉模糊,男人应该有的东西已经被人用刀
割去,好像塞进了喉咙里,导致嘴被撑得张开很大,脸部有些扭曲,但是就算是
这样,我还是勉强认出了他的身份。

  这具尸体,就是王阳。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4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8)

  「嫂子,你歇会儿吧……」我扶着王芬坐到床上,此刻的她已经宛如一具没
魂的驱壳,两只眼睛肿得好像桃一样,那是哭得。我真没想到她看见我哥的尸体
的时候能发疯似的哭成那个样子,那真的完全是真情的爆发,想起来我和她曾有
过的那段经历,再想起来我哥那冰冷肿胀的尸体,我的胸口就像有块大石头压着
一样,眼泪也禁不住滑出了我的眼眶。

  那天晚上,找到王阳的尸体之后景区的人立刻报了警,110接警之后不到
十分钟就来到了现场,景区派出所的人也来了。组织人手彻夜打捞,后来在第二
天早上快10点的时候从河里捞出了我哥的那已经泡得发胀的尸体,发现他的位
置其实就在某处岸边,他的尸体被大量水草缠在河底,并没有浮上来。

  王芬在第一次看见自己弟弟的尸体之后就受过一次刺激了,结果等看见我哥
的尸体之后当场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疯似的狂哭。现场管事的警察怕她受刺激
过度再有个好歹的,便派人把她都先拉了回来。

  我们几个人在现场都接受了询问笔录后都被送了回来,无一例外被告知暂时
不能离开。当然这还只是一个初步的程序。以后还有什么事儿这还要等警方进一
步的调查才能知道。

  一连几天度假村里一直有警察在调查我哥公司的情况,不停的找员工经理询
问他们老板的情况,包括我们几个人也不止一次受到警方的询问,但是案情似乎
是没有进展。

  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种煎熬,马志强和肖东方等人都表现出了强烈的想离
开这里的愿望。但是警察不让走。警方有权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扣留我们四十八小
时,不到时间是不可能走的。

  王燕上来了,她的脸色也不好看。年轻女孩就算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但是看见
真实的尸体,尤其这个人一小时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这种刺激对她来说也是巨
大的。她一声不响的把头扎到了我的怀里,我感觉她的身体在微微得发抖。

  「你在这帮我照看我嫂子一下。」我拍拍她的肩膀,她点点头。

  等出了二楼的卧室我靠在墙上抽烟,仰头看着天花板。我还没从这一连串混
乱的巨大冲击中清醒过来,我感觉我现在真的是有点儿乱了,两条人命啊……不
知不觉之间两个我们身边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怎么
死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由两个活人在和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可以说在我
们眼皮底下变成了两具尸体。

  我哥死了……死在河里。我想到了他给我打得那些神经质似的电话,没想到
我以为是精神状态不正常下的疯话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难道真是的什么预感显
灵了?真的是有人谋害的他?那么他跟我说的那些事情难道不是疯话?是偶然还
是必然,如果是必然那么究竟是谁……

  我哥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和什么人结仇了?但是什么事又到了非用这种搞出
人命的手段解决不可的地步……

  但是自从我见到他的精神状态来说看起来又不像,他好吃好睡还有闲情逸致
却和别人的老婆偷情,可谓是精神百倍,怎么着看着也不像电话里那个觉得自己
快死了的人的状态。

  可惜我没时间问他,本来我是有机会像他问清楚这一切的,但是我……我现
在真的好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我闭着眼睛,痛苦的把头在墙上撞了
一下。

  商场里的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的眼前,王阳那小子显然和我哥有着什么只有他
们才知道的秘密,我哥的死是不是与这些秘密有关呢?那究竟是些什么样的秘密
足以让我哥丢了性命呢?但是我哥给我的印象真的不像他身上背负着某些沉重到
足以致命的大秘密的样子。

  王阳……他怎么会在哪里出现?为什么他也死了?而且死状恐怖,绝对是他
杀。这小子身上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他究竟是个干什么的?仔细想一想发觉这小
子似乎和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关系。他是王芬的弟弟,肯定也和我哥认识。他骗奸
过陈芳琪,他在慧仪那里打工和慧仪有偷情关系,他是肖东方介绍给慧仪的,就
算马志强不认识他,但是他通过录像带之类的肯定也认识了马志强,还有我……

  这小子究竟为什莫会出现在这里,另外被人给弄死了究竟是谁干的?难道他
是碰上了劫匪?在这种地方会有劫匪出现吗?而且那种杀他的方式,不是有深仇
大恨的绝对不会那么做。

  深仇大恨……混乱的思绪中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接着我想到了我自己,我
自己算不算……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我感觉我自己好像被卷进了某个黑暗的漩涡……

  下得楼来,所有的人都在一楼客厅,每个人都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说话,气
氛阴沉压抑的好像刑场。肖东方坐在左侧沙发上,脸色就像一块花岗石,根本没
有表情。慧仪在一边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沙发上,看那意思还没有从惊
吓中缓过来。陈芳琪坐在她旁边,脸色也不好,精神萎靡。

  马志强和苏芸坐在对面,同样是一言不发。马志强的脸色忽明忽暗,盯着脚
尖前的地面,显然是在想着什么。苏芸则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身子贴着他,脸
色仍旧苍白,眼神慌乱,看见我之后立刻又把视线移向了别处。

  这件事究竟是冲谁来的?是冲我哥一家吗?看起来倒霉的只有我哥一家人,
我嫂子一天之内老公没了,弟弟也没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接下来她作为配偶肯定是要接受我老哥的财产了,另外不知道我哥有没有买
过什么保险之类的,要是有的话那又是一大笔钱。从这方面来说,嫂子以后的日
子应该不算难过,反正她和我哥的感情基础就薄弱,估计只要伤心一段时间之后
也就恢复正常了。

  马志强……我看着这家伙,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低着头看着脚尖的地面。倒
是苏芸偶尔还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但是眼神交错之后就马上转移视线。

  我哥和苏芸偷情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马志强知道了,会不会是他……

  ……但是他有这个胆子吗?杀人可不是一般人说杀就杀的,很多人就是杀鸡
事到临头还手软,更不要说杀人。

  中午饭谁都没胃口吃,就这么坐着到了下午。其实昨天也是这样,警察不让
我们走,我们只能在这里待着,等着警察过来问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警察过来了,一共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那天出现场的
一名穿着深色职业西装套裙的女警,后面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察。

  「根据尸检结果,我们断定两名死者王阳和欧阳德都是他杀,我们已经对此
次事件立案调查,鉴于在座的各位是和死者一起来的,而且又和两名死者很熟,
而且当时你们又都在事发地点的附近,所以我们有些事情想向你们了解一下,望
你们能够配合。」女警的口气很是客气,但是是那种职业化的客气,她的眼神很
是犀利。

  「什么?」我以为我自己听错了,我哥也是他杀?「警官,您刚才说我哥也
是他杀?」

  「你是……?」女警的眼睛看到我之后,好像老鹰看见了猎物。

  「我是欧阳德的弟弟,我叫欧阳华。」

  「欧阳华……你哥的死因虽然是溺水,但是他的尸体上有钝器造成的外伤,
就在头部。所以我们判定他的死有很严重的他杀嫌疑。」

  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有的人看着说话的警察,有的人却看着身边的人。「
他杀?警官,这……这会不会是遇见歹徒了,凶手……你们抓到凶手了吗?」说
话的是马志强。

  「这次案件还在调查之中,所以才要找你们来了解一下情况。」

  「了解情况?这个……上次做笔录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我们知道的都已经
说过了。」马志强的态度变得有些强硬起来,「我台里还有工作,我要在这里待
到什么时候?」

  「马先生,请你搞清楚,现在是出了人命懂吗?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你们
必须随时接受我们警方的协查要求。」

  「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把我们当嫌疑犯对待了?」陈芳琪一听也坐不住了。

  「对不起,我只是就事论事,因为从客观的条件上来说,当时只有在座的各
位是最容易下手的,当然我相信真相只有一个,所以还请各位配合我的工作,你
们越配合我们就越早可以破案,我相信这对大家都好,对吗。」

  女警虽然面带微笑,但是眼神却非常冷酷,好像某种爬虫类的眼神。

  「警官请问您怎么称呼?」马志强以一种挑衅似的眼神看着这名警官。

  「我姓郭,我叫郭宁,你们可以叫我郭警官,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在
这之前,我有些问题像先问问死者的妻子王女士,她在休息吗?」

  「她在楼上休息,我……」陈芳琪刚站起来想往楼梯上走突然愣住了,嫂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在她听到这警察说的话的同时,她愣愣的站在楼
梯口,然后突然像疯了一样哭叫着向马志强扑了过去,挥舞着双手拼命厮打着马
志强和苏芸。「都是你们害了他!肯定是你们害了他!你们杀了欧阳!你们这群
凶手!你们给他偿命!」

  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闹吓了一跳,马志强
更是满头大汗,拼命的挣脱。苏芸则是被王芬抓住了头发乱撕乱抓,她拼命的用
双手护着脸,连哭带叫得喊救命。陈芳琪和王燕赶紧上去从背后抱住王芬的腰把
她拽到一边,那两个年轻的警察也冲过来隔在众人的中间。

  嫂子的精神可能不是太正常了,被陈芳琪和王燕硬给拉到一边后腿一软又要
往地上坐。她们俩掺着她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经这样一闹众人的脸色好象全都变
了,尤其是马志强和苏芸,脸色煞白的看着那两个警察,话都说不出来。

  郭宁看在眼里,好像突然产生了兴趣,让人把王芬架上楼去之后对马志强说
道:「马先生,不如咱们之间先聊聊吧。」

  马志强的脸色变了几变……

  十几分钟了,我看了看表。马志强和那个女警察上去之后已经过了有一段时
间了,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在说些什么,看这意思警察搞不好是掌握了某些情况
才来的,这说明这两天的排查是有某些收获了。尤其是这个叫郭宁的女人,看她
的样子是个很不好对付的人。

  正想着门开了,马志强让一个年轻的便衣领着下来了,他下来的时候看了我
一眼之后就坐在一边不理我了。然后那名警察请苏芸上去,由于不知道马志强和
那警察说了什么,众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但是碍于旁边有警察站着,也没有人
敢问。

  过了会儿苏芸也下来了,接着换陈芳琪上去了……

  人一个个得上去又一个个的下来,最后连嫂子也是让一个警察掺着进去问了
话。最后到我的时候是那个郭宁亲自出来的,在她出来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她
的嘴里只是唔唔的答应,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等接完了电话,她微笑着对
我说道:「欧阳先生,该您了。」

  我跟着她上了楼。从后面的背影看这个女警的身材相当诱人,一头染成暗红
色的齐肩秀发,裁减合身的套装勾勒出身体完美的曲线。紧裹着性感臀部的窄裙
、两条包裹在淡黑色透明丝袜内的修长美腿,性感的黑色低腰细高跟皮靴,说她
是女警,其实更像是时装模特。

  而且她的相貌也长得相当不俗,似乎有点像那个《我的老婆是大佬》里的韩
国电影演员的样子,但是她的眼睛里有某种很逼人的东西,而且给人的感觉好像
很阴沉很不舒服。

  谈话的地点应该是书房,她去之后很客气的拿出一根烟,我摆摆手。她也就
把烟放了回去,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看了一小会儿才慢慢说道:「你和你哥多久
没联系了?」

  「从我入狱之后吧,一直到几天前。」

  「你好象对我的问话早有准备呀。」

  「哼哼,我以前也是警察,我知道你要查一个人的资料尤其是我这种有过前
科的人有多快。底下的那几个人你是不是都已经把他们查了个底儿掉了?」

  「呵呵,聪明,不愧以前是同行。说实话我是掌握了一些情况,但是我知道
有些事情肯定不会写在资料上的,对于每个人来说应该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
密,而这些事情恰巧是我最有兴趣知道的。或者说应该是对于破案最有帮助的,
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情况。」她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我旁边,胳膊撑着桌子,
微笑着看着我。

  「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这取决于你说什么,同时也取决于我对你说的内容是否满意。如果你的话
不能令我满意的话,你应该知道咱们对那些不愿意配合我们执行公务的人会采取
什么样的教育措施。」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本来就没打算和她对抗。

  「那好,你和你哥有仇吗?」

  「没有。」

  「你被赶出家门这么长时间难道心里就一点都不怨恨?」

  「谈不上怨恨不怨恨,我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担,我给家里丢了脸他
们不认我这个人也没什么不对的。」

  「那么你知道你哥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这样一个高级度假村,其他的什么我也不清楚,反
正我也没打算弄清楚。」

  「那据你所知你哥曾和什么人结仇吗?」

  「不知道,从我出狱之后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也没听说过他的任何消息。」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你和你哥的感情已经淡到如此地步了,为什么这次
却来参加他的聚会呢?」

  「是他打电话叫我来的。,而且他的电话里的语气好像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好像很紧张,有些神经质的样子。他说他感到有人要谋害他,还说感到自
己快死了,说一定要我来一趟,我这才来找他的。」

  「哦?」郭宁的眼神一下定在了我的双眼上,「他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我以为他的神经出了问题,是不是思维混乱了。所以我才决定来
看看他。」

  「也就是说你哥觉得好像有人要谋害他,所以打电话向你求助。」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他有没有仇人吗?」

  「我是不知道,他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是说感觉是这样。我都不知道他
说这话的时候精神是否正常,再说他也没有提其它的名字。」

  「那他除了这些还有没有说别的事情?」郭宁的眼神变得非常犀利。

  「没有。」我直视着郭宁的眼睛。

  郭宁的眼神有些阴沉,好像一条盯着青蛙的蛇。对视了能有十几秒钟,她的
眼神首先错开了,打了个哈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问你,假设如果凶手是
在你们这几个人当中的话,以你的想法来说,觉得谁有可能?」说着她好像很随
便的坐在了桌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

  「你说凶手在我们当中?」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被她的丝袜美腿所吸引,她
跷着二郎腿的样子使原本在裙子内的丰满大腿也露出一截,黑色丝袜所具有的特
殊官能效果加深了这种性感意味。

  「我只是假设而已,经过我们的严密排查,基本上已经排除了抢劫杀人的可
能性。或者是仇杀或者是情杀,根据我刚才和他们聊天的情况,我发现我掌握了
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现在我想问问你看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

  「……我想到一个事情,你说我哥的头部有钝器伤?」

  「没错……」

  「有没有可能是石头砸得?」

  「为什么问这个?」

  「我想起来一件事来,当时我一个人在河边的树林里迷了路,但是当我往回
走的时候我偶然一次走到河边,好像看见对岸的某个地方有人往河里面扔了块石
头,溅起了很大的水花,要不然我也注意不到。」

  「你看清楚是什么人扔的吗?」

  「没,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当时也没有在意。」

  「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说了我没有看清楚。」

  「我只是让你发挥一下你的推理能力,如果这些人里面有人想对付你哥的,
你觉得会是谁?」

  我没说话。郭宁的脸凑到了我的旁边,性感的嘴唇离我不到五公分。「你不
想说说你哥和苏芸之间的事情吗?」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我想聼聼你怎莫说。」

  「那种事我只是聼别人说的,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我知道的只是……」我告
诉了她那天吃饭时桌子底下的一幕。

  「也就是说你哥和苏芸可能真的有什莫情人关系。」

  「我只是个证人,我不能下结论。要怎莫想那是你的事。」

  「那还有没有什莫你可以下结论的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我知道得都已经说了。」  

  郭宁站起来,往窗户旁边走了几步,拉开窗户往外边看了看,今天是个大晴
天,外面的天很蓝,没有一丝云彩。似乎可以看到远处绿树丛荫下的庭院。

  「你哥的这个度假村不错啊,生意做得挺大的。他在市内还有两家店,自己
还开个公司。你们作为亲兄弟,人生的境遇却相差得如此悬殊,据我所知你出狱
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你的生活来源我也清楚,给那些空虚寂寞的老女人们提供
性服务,还有做一些非法的地下调查活动,基本上属于社会最下层的生活状态,
而且听说你最近还赔了一笔钱是吗?」

  「你究竟想说什莫?」

  「我是说看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再对比你哥,难道你就没有向往过?你没想
过来投奔你哥?」

  「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是啊,但是有钱的生活总是好的对吗?」

  「你想这样认为是你的自由。」

  「来,你看那边……」郭宁突然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她指着远处的庭
院。

  「你瞧,那里,那个隐蔽的地方,苏芸和你哥就是在那里偷情。很浪漫是不
是?但是那天晚上被马志强发现了,你当时也在场。你能看到马志强的脸色很难
看,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知道那个地方对不对?那个叫王燕的小女孩向
我证实了你在她那儿待了一小会就出去了。同时我也知道你那天晚上不止一次在
庭院附近出现。」

  「就算我哥真的和苏芸有什莫,但是这和我有什莫关系呢?」

  「你为什莫要去那里?去偷窥吗?」这个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很平常,几乎没
有任何不好意思。

  「我只是好奇…想去看看,不可以啊?」

  「哼哼,我没说不可以,但是其实当你第一次看到马志强气冲冲的表情的时
候你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莫事了对吗?」

  「我当时是有点猜想,但那仅仅只是猜想而已。我知道发生了什莫事又怎莫
样?」

  「你不嫉妒吗?」

  「嫉妒?」我笑了,「我嫉妒什莫?我刚才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了,我有我
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用不着模仿任何人。」

  「是吗?」郭宁也笑了,「但我不这样认为,嫉妒是人之常情。很正常的。
你看到你哥这莫有钱,你嫂子这莫漂亮,另外还有个气质出众美女情人,你难道
就没想过为什莫这些不是我的呢?说老实话我看到这些的时候我都在想为什莫我
不是有钱人,你一个没正经工作的无业人员会不这莫想?你有这莫高的心气儿?
我真的很难想象。」

  「你是否能够想象那是你的问题!」

  「真的?那莫你面对你哥的一切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郭宁的眼睛里闪过
一丝狡猾。

  「是的!」我冷笑着从牙缝里嘣出这两个字。

  「真的这莫清高?」郭宁的话里带着很浓的讽刺意味,脸上也带着莫名其妙
的笑意。「……那莫咱们换个话题,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也就是你哥和其他几人
下水游泳的时候,你在什莫地方?」

  「……我在树林里散步。」

  「散步散了快两个小时?」

  「我迷路了……」

  「有证人吗?」

  「我去是一个人去的,但是回来的途中我遇到了苏芸,她的脚受伤了,我和
她一起回来的。」我开始警觉了,这女人的口气怎莫越聼越像是把事情往我的身
上栽。

  「也就是说你去的时候没人可以证明你到底去了哪里对吗?」

  「是又怎莫样,我哥他们是在河里游泳,我可不会游泳,你搞清楚!」

  「你真的不会游泳?」

  「……我的水平很差行了吧,我只在游泳池里游过。」

  「你哥在河里游不代表他一直在河里,他也可能临时上岸休息一下。」

  「对,你说得没错。他是有可能上岸,那又怎莫样呢?」我不明白这个阴沉
的女人究竟想说什莫,不过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没有证据在这吓唬人的伎俩
我当初也玩过。

  郭宁对我的反应稍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转换了话题。

  「不怎莫样,我只是想确定一些疑问而已。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你
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苏芸?」

  「对,我和她一起回来的。」

  「这点我相信,但是根据你们以前的笔录来看我发觉你们回来的时间实际上
比去的时间要多出很多,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莫回事吗?」

  「我说过了她的脚抽筋了,所以我背着她走的。」

  「但是这时间依然差太多,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耽误了?」郭宁的眼
睛里闪着阴险的光。

  我没说话。

  「我能知道是什莫事情吗?」她进一步的逼问。

  我发现这女人似乎在做一个局引着我步步往里面跳,但是我别无选择。「你
们在路上做爱了对吗?回答我?是不是?」郭宁的眼睛里闪着莫名兴奋的光芒,
当着陌生男人的面就说出这种字眼,但是她完全面不改色。而且她的语调还非常
的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和诱惑。

  「是的。」否认估计也没用,可能苏芸已经说了。

  「为什莫?难道回去不可以吗?为什莫要在那儿?你喜欢和女人在野外性交
吗?」郭宁的用词开始越来越离谱,她俯下身子的姿势越来越据挑逗性,我甚至
可以看到她的领口下面深深的乳沟,我发觉我开始被她吸引,好像无法冷静思考
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就是一时冲动。」

  「错,你是觉得回去后苏芸内有马志强,外有你哥,你根本没机会和她亲近
了对不对?事实上也就正是这样对不对?所以你在路上就来个一时冲动,先上了
那个美女再说。」

  我张口结舌,这个郭斌实在太能牵强附会了,但是说的还真叫我无话可说。
说真的当时我心里也许是有这样的念头,有光不沾一辈子遗憾,肉到嘴边先吃了
再说。我没发觉我的思考方式已经不自觉地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你当时脑子里时不时有这样的念头?回答我!」郭宁气势更盛。

  「我……也许是有但是……」我话没说完就被郭宁打断了。「也就是说你喜
欢这个女人,你喜欢和她做爱你喜欢和她亲近因为她漂亮因为她气质出众否则你
就不会那莫冲动!」

  她双手拍在桌子上,几乎和我鼻子贴着鼻子说道:「其实你喜欢她,对吗?
从你发现她和你哥有关系的时候你就幻想着能和她亲近温存。这是人之常情,既
然我哥可以,为什莫我不可以?你并不以为自己比你哥低等,你哥可以拥有的东
西你也可以拥有!」

  我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不知道该说什莫好。这个人感觉也有点不正常的样
子。

  「你……刚才不是说你对你哥的一切都不动心吗?为什莫对你哥的情人动心
了呢?」

  「我……我说过了那是一时的冲动!」

  「一时冲动?」郭斌冷笑着直起身子,一付成竹在胸的表情,然后又看着窗
外说道:「既然是一时冲动,那莫我暂且相信你。现在我们把话题再转回来,聊
聊这个庭院吧。那天晚上你出去偷窥的时候都看到了什莫?」

  「……」我选择沉默。

  「你看到了对吗?我很是好奇,这莫大的庭院你是怎样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
下找到他们偷情的确切地点的?据你所说你是头一次来到这里,而且时间仅仅才
几个小时而已。」

  「你和你嫂子王芬也曾到过那儿对吧。你和她在下午的时候曾经也在那里偷
情对吧。所以你在知道了你哥和苏芸的事情之后才可以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地方。
那个几小时前你和你嫂子偷情的地方。」

  「你们以为没人看见吗?但是恰巧当时有一个女服务员也在附近,她看到了
你和你嫂子光着身子在石头桌子上的肉欲交欢,她一时受惊之后悄悄溜走了。而
你们因为太过投入却没有发现。这是不是叫人算不如天算。」

  我无语了,我还真不知道当时我和王芬做爱的情景被人看见了。

  「这不会是另一次一时冲动吧?」郭宁冷笑着看着我。

  「你究竟想说什莫?」面对他连珠炮似的轰击,我感到无从招架。

  「我在想,既然你这莫喜欢冲动。那莫会不会也一时冲动干掉你哥呢?」

  「……你在胡说八道!」

  「是吗?你嫉妒你哥,或许在你没来他这里之前你能保持你的所谓个性。但
是到了这里之后看到了你哥的富有生活和他身边的美女如云,你感到嫉妒你感到
不甘心你感到愤怒!同样是兄弟,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为什么你们之间的境
遇差这么多?你萌生了想把他的一切据为己有的想法。另外你嫂子和苏芸都对你
表示出了好感,你也许幻想着只要你哥消失了他的一切都属于你了。」

  「你的嫂子王芬将继承你哥的所有财产,你则可以趁机攻陷她。你有这样的
把握,我查过你以前的纪录,你离婚前就是个花花公子,对女人很有一套。」

  「然后你计划取代你哥接收你的嫂子,可能的话也顺便把苏芸也接收过来。
你计划的替罪羊是马志强,因为他和你哥有明显的矛盾。如果你哥出了事的话他
的嫌疑很大。当然这一切只是你的幻想,但是后来你发现了一个机会,所以你就
将你的计划付诸了实施。」

  「我不知道现在的警察办案已经不靠证据了,开始改成自己凭空想象了。」
我冷笑着看着他。

  「哼哼。」郭斌同样也是冷笑,「也许是我的想象,但是你知道有时候想象
也能变成现实。你口口声声对你哥的一切都毫不动心但是却先后无耻的占有了他
的妻子和情人。这让人自然而然的想到也许你的下一步就是继续占有他的财产。


  我懒得再说话,这是心理战。

  门开了,进来两个警察,郭斌像是在早就知道他们会来的样子。那两人走到
我跟前说道:「欧阳华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两起谋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
去协助调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一脸震惊得看着郭斌,只见他的嘴角露出阴沉的冷笑……

  下楼的时候众人看着我都是一脸的震惊,我没有说话径直被带了出去,直接
给塞进了另一辆车里。

  C市公安局。

  我被关进了一间四壁空空没窗户屋子里,这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大桌子,几
把凳子,头顶上有个日光灯,四壁连粉刷都没有全是水泥,灰暗的色调给人一种
心理上的沉重压抑的感觉。墙角上装的有监控设备,门是铁门,这种房间我以前
也见过,不过这次我扮演的角色却不同。

  我被安置在一把椅子上,一个警察站在一边看着我。

  时间过了近一个小时……

  不一会儿门开了,两个便衣走了进来。等那个看着我的警察出去了,两人往
我对面一坐,拿出包烟各点了一根儿,开始喷云吐雾。我坐着看着他们,这一套
我也懂。我不明白我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但是我不想多说话,多说多错,我在
等他们开口。

  「要不要来一根?」一个警察把烟盒扔到我面前。

  「不用,我不抽烟,谢谢。你们有什么要问得?」我的手都没抬。

  「呵呵。」烟盒被拿回,「你以前也当过警察?」

  「是。」我的心头紧了一下,我以前的资料情况看来都被人查清楚了,他们
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我也就省事了,咱们的政策我也不用跟你多说,想来你自己也清楚。大
家都是警察,办事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你应该清楚咱们是没有把握不会把你弄
过来的。怎么样?说说吧。」

  「你让我说什么?」我冷笑,这种话吓唬别人还行。再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
么。

  「该说什么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警察的腔调高了几度。

  「怎么你们认为我和我哥的死有关吗?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哥的死不是意外
,我想你们说的也就是这件事了吧。我哥怎么死的我根本不了解情况,你们让我
说什么?」

  「欧阳华,你别以为以前当过警察就有资本跟我们玩游戏!说实话你是干什
么的我们清楚得很,你有前科,对吧。还有你当那个什么私人调查顾问干的那些
事儿哪一件不是违法的?我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掌握了证据才来找你的。你自
己想明白!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

  「我不明白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我哥怎么死的我根本不清楚,我根本不知
道他怎么出的事!?你们让我说什么?」

  「你还跟我们这儿演戏是吧?好,我就明着问你吧。你认不认识王阳!?」

  啊?我先是一愣,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家伙原来从王阳这里寻
找突破口,对呀。死的人不止一个,还有个王阳。难道……难道是从他那里发现
了什么东西?我心里开始发慌,但是更多的是疑惑不解,王阳的死和我就更没关
系了,我那天根本都没见过他。

  「认识。」我努力做到镇定。

  「好,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就是一般的认识,没什么别的关系。」

  「你和他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

  「……没有,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一共可能还不到两个小时,我甚至只
是知道他叫王阳,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矛盾。」

  「没什么矛盾?」郭宁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面掂着个纸袋子。她摆了摆手
让那两个便衣出去,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着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的眼神带着
非常自信,好像手中掌握着什么决定性的王牌能够让我一败涂地。

  「王阳是在你前妻的网吧里打工对吗,据我所知你和你前妻离婚的时候你正
在劳改,而且是你自己先提出的离婚。为什么?按照一般的常理凡是服刑的犯人
基本上都是轻易不愿意离婚的,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中自己的妻子孩子家庭一般都
当作犯人心中的精神支柱,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为什么?」

  我冷冷得看着他。她的嘴巴再次凑到了我的耳朵边。

  「也许,你妻子在外面有了外遇,她的身边有了别的男人。你在四面墙里受
苦的时候她却和别的男人在你的房子里,在你的床上淫乱的性交。你感到心灰意
冷……所以你主动和她离婚了。」

  我确信我现在只要一转身我的肘就能打在她的脖子上,我能感到我眼角的肌
肉在跳。

  「但是,你出狱之后却没有去找你的前妻的晦气,也许你的心里还是爱她珍
惜她的。也许你觉得自己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你觉得只要她能幸福就可以
了。但是你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爱着她的,所以你发现她的身边有某个男人其实
是个玩弄她的骗子的时候,你就觉得特别的受不了对不对?你就特别想让他从她
身边消失对不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阳和陈芳琪发生过一夜情,而你去调查过王阳的底细,发现王阳竟然和
你珍爱的前妻在一起,你不能容忍这个骗子继续欺骗你前妻的感情,对不对?你
警告他要他离开你前妻的身边,但是后来却发觉他无视于你的警告,所以你对他
动了杀机。」

  说实话这个女人到现在说的基本都对,但是除了一点,因为人不是我杀的。

  「我查过你以前入狱的原因,可惜呀。只能说是你自己运气不好,那个奸杀
幼女的犯人本来就该死,但是你动私刑把他打残废了,结果自己还丢了饭碗。接
着贪污受贿的事被人翻出来了,然后就进去了。这说明你这个人虽然贪点但还挺
有正义感的。」

  「你看到你的前妻和肖东方在交往,也许觉得这样的人能让你的前妻幸福,
所以你更加迫切的想替他们摆脱王阳这个混蛋。再加上王阳的工作是肖东方替他
介绍的,他却恩将仇报搞了他的女朋友,你出于义愤更加想让王阳受到惩罚。根
据你以前的笔录说你曾看到王阳和你哥偷偷摸摸单独在一起,于是你想到他们之
间可能有什么秘密,对不对?」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是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我努力保持着冷静地思考,这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在她面
前多说多错,搞不好又被她绕到什么圈套里,还是少开口为妙。

  「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的处境,死扛到底是没用的,最后要么是我查出来
要么是你说出来,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的好,懂吗?」
郭宁持续地给我保持着压力。

  「我知道那天下午你曾经和王阳单独在一起,对吗?后来晚上你又跑到前面
的办公楼去找他,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一直在不停找他?」

  「接下来晚上你又发现王阳和你的前妻在一起,我可以想象你当时的感受,
你想把他碎尸万段对吗?可能你知道了王阳和你哥之间的某些事情,这些事情是
有关第二天他们去风景区旅游的某些事情,可能是特定的时间或地点之类的,所
以你事先心中就有了某个计划,随后这个计划付诸了实施。」

  「我说你的想象力太夸张了,你不应该当警察,你应该去写推理小说。」

  「承蒙夸奖,我确实有在写,不过是在网上。如果你这个案子破了的话我会
根据你的事情写一部,我想一定会非行精彩的。你放心,等我写完了我会寄一本
到监狱里给你看看的。」

  「是吗?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有什么真凭实据?」

  「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在案发的地域找到了一部沾着血的手机,证实是王
阳的手机。我们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段信。」她从档案纸袋里拿出
一个物证塑料袋。「最近的一条说要把他的鸡巴割下来塞到他的嘴里……」

  「我只是看着这条段信,就能感觉到里面那种恨之入骨的杀气,欧阳华,这
条杀气腾腾的段信似乎是从你的手机中发出来的。」郭宁轻轻的把手机放在桌子
上。

  我的脑子里嗡了一声。当时我确实是气得要发疯想砍人,但是那只是一时之
气。我如果下定决心真得要杀人的话我怎可能做这种多余的白痴事?但是想起来
王阳那小子的尸体形状,却恰好是和我的短信形容的一模一样,我顿时明白过来
了,我被人陷害了,成了真正凶手的替罪羊!

  「是我发的又怎么样?我当时是气昏了头了!也许是真正的凶手杀了王阳之
后恰好看到他的手机短信内容,于是故意这样嫁祸给我!我要杀他难道还照着短
信的内容,那不是惹人怀疑吗?」

  「你不是气昏了头吗?气昏了头的人也许是无法保持理智的。」

  「你……你这是故意生安白造的往我身上扣,你愿意在这里意淫请随便,总
之我没杀人!」我出离愤怒了,这女人明显是不安好心,但是就凭这点东西不可
能把我怎么样。

  「是不是生安白造等下你就知道,刚才忘记告诉你,杀王阳的凶器我们也找
到了,从河里捞出来的,就在这个纸袋子里。」

  说完她从纸袋子里又轻轻的掂出一个塑料袋,我只看了一眼我的瞳孔就收缩
了。郭宁看到我脸上变色,轻轻的把塑料袋拿到我眼前:「怎么样,认识这把刀
吗?」

  我彻底傻了,这是我的钢鹰黑骑士。回来的时候,我都没顾的上看一看,怎
么会变成了杀人凶器……我真的感到我被设计了,一股寒意顺着我的脊柱直蹿上
来。

  「想否认也没用,我想那个叫王燕的小女孩也认识,另外这种厂家特制的精
品刀具上面打的都有钢号,专卖店在卖的时候一般都会记录客户的信息,我们查
到了这是你在五年前买的。你来你哥家里做客随身还携带着这种东西吗?你可别
告诉我你用它来削苹果。」

  「我……我只是随身带着玩而已。我平时得罪的人太多,所以习惯随身携带
防身的武器。」

  「甚至包括足以致命的刀子?」

  「我是给陷害的!我那天出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带着它,肯定是有人拿偷走了
它,用它杀了人然后陷害我!」我额头冒汗,坐不住了。

  「是吗,那些罪犯都这么说。谁会陷害你呢?」郭宁的眼睛里闪着冷酷的目
光。

  「这……」我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你这是故意要整我了?看你这么精明没
可能看不出来这个案子有别的线索,你就死抓住我不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
自问没有得罪过你,我们以前甚至不认识。你干嘛要这样和我过不去?」

  「和你过不去?真亏你以前还当过警察,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不专业的话?我
这是在做我的工作,懂吗?有两个人被杀了,一个被刀子割掉了生殖器一个被石
头砸昏淹死在水里,我的工作就是找出事情的真相懂吗?现在你所面临的情况就
是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而你这个家伙还对我有所隐瞒,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对
我实话实说。」 

  「如果这样的话,我别无选择只能把你当凶手推出去你明白吗?你也当过警
察,你应该知道咱们的监狱里所关押的犯人是不是百分之百都是有罪的,公安局
每年有多少破不了的案子给当成悬案存档,这你应该清楚。如果你继续保持这种
不配合的态度,那么你所说的所谓冤枉恐怕没人会相信。」

  「我知道得都说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我对你哥很感兴趣,我很想知道他除了对你说那些神经病之类的话以外还
有没有对你说过些别的什么?我这可是给你一个机会。说了总比不说好,自己考
虑考虑。现在不想说,等将来你想说了恐怕也没机会出去了。」说完郭宁慢悠悠
的走回去,往椅子上一坐。两条性感的丝袜美腿以一个幽雅诱惑的姿态翘了个二
郎腿,很像本能里面沙朗斯通的经典动作。

  我这时哪有心思看这个西洋景。我直觉自己是陷入到什么奇怪的大事件里面
去了。面前这个女警察态度也是非常的奇怪,看样子这个案件她早就心中有数,
但是故意在玩我。以我当警察的经验来说警察要制造什么冤假错案很容易,但是
我不知道原因何在。

  而且她这么着急的打听我哥的事情,我想起了我哥跟我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好像是某种暗示,由或者是一种暗语,难道她想知道的就是这些?那么说她的目
的其实也就是这些?

  自打我哥真得死了之后我就对她曾经给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脑子里反复的
想过,越来越觉得他说的那句话搞不好真的有什么秘密所在。

  我其实很想去找出这个秘密的真相,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势实在
是让我难以招架。有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讲的一点也没错,一个人狠不狠从她
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这个郭宁虽然是个外表漂亮的女人,但是我可以感觉得
到她眼神里的那种冷酷和阴狠,这绝对是那种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
如果有必要她绝对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其他人推入地狱。

  这种人要是做罪犯的话就是那种职业罪犯。

  我要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的话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入死牢,不择手段的
把我整死……我看着她,脑海中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真正的狠人。

  「好……好吧,你想怎么样都随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哥当时是给我
说了一些其它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哥的事情这
么感兴趣,我要知道原因。」

  郭宁的眉毛动了一下。

  「好,看来你还是比较懂事的。」她掏出一张打印的A4纸,放在我的面前,
上面印的是一个男人的面部照片,我刚看了一眼,立刻被这个照片给吸引住了。

  「这是我以前经手的一个案子,这个人是一名职业盗贼,他的工作就是专门
接受别人的委托,去偷各种各样的珠宝。两年前C市曾经出过一个很有名的盗窃
案,当时本市玉器厂倒闭了,一家外地的房地产公司意图收购玉器厂的地皮,玉
器厂在扒房子的时候从修茅房的碎料无意中发现了一块品质罕见的翡翠原石,经
过加工之后得到了一块大概是普通乒乓球体积差不多的价值连城的祖母绿翠玉宝
石。」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翡翠号称玉石之王,而翠色能达到祖母绿水平的翠玉更
是不知道多少年出一次的王中之王,大概也就听说故宫博物院里有,那可绝对不
是能用金钱的价值来衡量的。

  「当时的玉器厂打算用这块祖母绿来招商引资救活厂子,结果没想到有天晚
上这块祖母绿被人给偷了。盗贼作案的手法非常专业,使用的是非常专业的高技
术装备,用麻醉气体将保安员迷晕了之后潜入展区从容以假乱真偷走宝石。」

  「案子到现在还没破吧。」我当然知道警方和新闻媒体的关系,这种丢人的
事,只有破了案才会大张旗鼓的报道一番。没破案大家藏着捂着还来不及,哪会
到处说去。这两年都没听说这么具有传奇色彩的事情,可见是到现在还没破案。

  「没错,案子是到现在还没破。这个盗贼在和雇主交易的时候,莫名其妙的
死了,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这块宝石的下落。而那个雇主后来也被证明没有杀
人,只是被人陷害背黑锅。他只是雇人盗窃而已,他手中的那块宝石是个赝品,
而且他现在还弃保潜逃了。

  「那就是说,其实还有另一个人在暗中搞事对吗?」我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
么,「你……你不会是说这个人就是我哥吧?」

  郭宁微微一笑,「我还就是怀疑你哥,这个案子我断断续续查了快两年了,
终于给我查到原来这个人和你哥认识,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而且我第一眼看到
你的时候就觉得真是巧,我不由自主地就想把你和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我刚得
到一点点线索,没想到你哥莫名其妙的死了,你应该能想象得到我现在的心理是
一种怎样的状态吧?」

  我呆呆的听完她的话,又看了看面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相当年轻俊秀,染着金发,皮肤白皙,柳叶眉桃花眼,两片朱
唇轻启,比较女性化的神态。似乎很有种中性的俊俏外加妖性的性感。相貌竟然
和我有七分相似,那种神态和我有时候拌女人的样子更是他奶奶的同出一炉。

  靠,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怎么有人和我长的这么像?

  我想着想着突然一哆嗦,触了电一样抬起头看着郭宁,这个女人看着我的目
光已经不能用残酷来形容了,我似乎看到了一种变态的欲望。这个女人……这个
女人……查了两年无头案,别是查案查到走火入魔,想拿我来发泄压力吧?

  「喂……喂你别是以为我就是这个人吧?」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5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9)
  

  「你和这个人长得还是挺像的,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死人又复活
了,后来以为你是他的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是欧阳德的兄弟。现在你想知道得都
知道了,是不是也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了。」

  「好吧……我哥只说过一句话,神在注视着你,他要我记住这句话。就这些
了……」

  「神在注视着你……什么意思?」郭宁的眼珠转了转。

  「我也不知道,他只跟我说过这句话,并没有给我多加解释!」

  「是吗?这明显是一句暗语,你哥跟你说了这句暗语却不给你做解释吗?」
郭宁的态度咄咄逼人,「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懂吗?你现在的处境并
不妙,要是还跟我这儿兜圈子……」

  「我说过了我哥只给我说过这句话,他没做任何解释!我现在也搞不清楚这
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吗?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开始的时候我不认为这和此案有关!后来我觉得可能和你说的那个案件有
关,所以我想自己去解开这个谜,行了吧!」

  「行了,现在你只需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我根本不懂这是么意思!」

  郭宁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内心。我看着她的眼神,觉得
事情正在往坏的地方发展……

  果然我的预感应验了,接下来的近两个星期我是在拘留所里度过的。

  我怀疑那个叫郭宁的女人根本没打算认真的调查我哥被杀的案子,我感觉似
乎她的主要心思都在以前那桩旧案上。而我的命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警察抓
人一般的拘押期限是两个月,而且根据情况还可以申请延长,难道我真的要为这
宗莫名其妙的命案背黑锅到底?

  我可绝不甘心这样……

  但是我现在又没什么办法……

  但是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

  这天拘留所里的几个小子又在找我的麻烦,我刚进来的时候就吃了一顿杀威
拳脚。现在又被他们当做玩具一样玩。这几个人叫我头朝下倒立着靠着墙,让他
们看着取乐。这几个人人多势众,而且我有过进拘留所的经验,要是不听他们的
都可以把我往死里狠整。

  我不想挨打,另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只好
乖乖得忍受着。心里盼着赶紧再抓进来一个好取代我的倒霉位置。

  连续几天吃饭都没吃饱,胳膊早就没劲儿了,我刚刚把身子倒立过来,头就
一阵发晕。顺着墙出溜了下来,老大上来就给了我一脚。「站直喽!敢他妈跟我
面前玩这套。你小逼就是欠抽!」

  「老大,我好几天都没吃饱了,饿的头发晕,根本站不起来……」我自己不
照镜子都能感觉到脸色有多难看。

  「放他妈屁!你少给我来那些个逼事儿!」老大不依不饶。抬手又照我的头
上扇了一巴掌。

  我现在浑身无力,打肯定打不过人家,只好从地上爬起,准备再努力一次。

  结果当当当有棍子敲铁门的声音,「干什么呢?!都他妈老实点!」两个警
察从外面进来了,老大赶紧缩回铺上坐好,其他几个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
我。警察走到我身边上下打量打量我,我心想怎么这么倒霉,先挨犯人收拾再来
警察收拾。

  「你就是欧阳华?」

  「报告管教,是……」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我……我没干什么……」我不敢说是那帮人欺负我。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玩什么倒立?不老老实实待着,在这里住着觉着还
不过瘾是吧?!」警察横眉立目。已经有几个犯人在偷笑了。

  「不是……」我头上冒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你可以走了。」一句女声传进屋内,郭宁从旁边转了进来。

  「我可以走了……」我以为听错了。

  「不走还打算在这儿常驻是吧?」郭宁的脸上永远带着让人猜不透的阴险笑
意。

  「哦……是……」我确认这都是真的之后真是心花怒放,原本无力的身躯一
下充满了力量。反而旁边的那几个家伙看着我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个老大,眼睛
里充满了嫉妒和不忿。我的衣服现在是穿在他身上的,走过去对他一伸手,示意
他把衣服还来。

  他冷笑着看着天花板当看不见,周围的人则用满是威胁的目光看着我。

  我有终预感,似乎我在这儿大闹一场也没事。我扬起脚来狠狠一脚正跺在老
大的脸上,他的头咚的一声撞在后面的墙上,人当场就倒在了铺上捂着脸惨哼不
止。其余的人都被我的大胆行为吓呆了,谁也没想到我敢当着警察的面打人。

  把两个警察想冲过来,但是被郭宁给拦住了。

  我从容的从老大的身上把我的衣服脱下来,然后,狠狠地朝他的脸上啐了一
口,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在我领自己的私人物品的时候郭宁一直跟在我旁边,这个女人的眼神依旧让
人不舒服。

  「知道不是我了?」

  「经过技术勘查,你哥沉尸的地点就是第一现场,而王阳的杀人现场也是在
对面的岸边,我现在找不到证据证明你怎么游过河去杀人,况且有人给你办取保
候审,我继续关着你也没什么意思。」

  「谁会给我办取保候审?」我不是没想过这条路,但是一来不知道保金要多
少,二来也清楚如果公安局不批的话有钱也是白搭,这需要的是关系。

  「哼哼……」郭宁冷笑了一声,没言语。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凶手。」我正色说道。

  「这要调查过后才知道……你觉得接下来我应该去找谁?」她的眼睛里又闪
现着狡诈的光芒。

  「这不用我说吧,我想你应该是心里有谱了才会放我出去的。」我实在不想
再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了。我拿走了自己的东西办完了手续之后便往外走。但是在
往外走的路上我没多久就知道了答案,因为在走廊的拐角处一闪我看见了脸色惨
白的马志强被两个警请进了原先审问我的那间屋子里。

  外面有一个律师在等着我,我不认识他。

  「你好,我是你的律师。」

  「我不认识你。」

  「有人雇我把你保出来,现在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谁雇的你?」

  「你打这个电话就知道了。」律师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有手机号码。

  我一看感到一头雾水,竟然是嫂子的手机号。

  我的手机隔了两个星期早已经没电了,于是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上给嫂子打了
一个电话。我实在是想不出理由她为什么肯出钱保释我。就算是我和她曾有过性
关系,但是也用不着做到这样的程度。

  电话里嫂子很关心的问我情况怎么样,又要我去她那里一趟,说是有事情要
和我商量。

  其实我也有事要找她问一下,那句奇怪的话我暂时找不出头绪来。她和我哥
毕竟是夫妻,虽然同床异梦,但是或许平时在一起的时候可能知道些内情也说不
定。

  我现在对郭宁所说的宝石案很有兴趣,如果我哥真的涉案,那么他这次的死
就有些值得思考的地方了,难道是牵扯到黑社会犯罪?但是就算牵涉到恐怖组织
我也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祖母绿宝石,那东西可是无价之宝。要是能给我找到
的话,我这辈子打着滚花也花不完。这与我的原则并不冲突,他活着是他的钱,
他死了就是无主之物,有德者得之。

  先在外面找地方饱餐了一顿,然后打车直奔度假村。

  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度假村的大门是关着的,只有一个侧门开着。看来我
哥的死对整个度假村的经营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现在只可以用门前冷落鞍马稀来
形容了。

  再次见到嫂子的时候,嫂子的脸色似乎比前一段好了些,但是脸上仍有化解
不开的哀愁。虽然她和我哥的结合一个为钱一个为色,但是毕竟是夫妻,感情肯
定还是有一些的。身边的人死了,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心里也会不好受,何况是
夫妻。

  「嫂子,是你给我保释出来的?」

  嫂子点点头,但没说话。

  「嫂子,我对天发誓!我哥和王阳决不是我杀的!有人在暗中策划陷害我,
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哥的死因不简单,这是我才刚刚知道的。」

  「你说什么?怎么不简单?」

  「嫂子你知不知道两年前C市曾经出过一个盗窃案,说是玉器厂的一块极品
玉料被人给偷走了,这个事情你听说过没有?」

  「好象听说过,说是有外商跑来搞房地产,后来又听说是厂子被人家给收购
了。听说是拿那个祖母绿宝石拍卖来着,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报纸上
网上也没见消息。」

  我好想告诉她我哥的死搞不好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想一想还是不要。

  「嫂子,你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又没有听他说过有关……神之类的话题?」
我觉得这样问比较直白,但是我自己本身也摸不着什么头脑,只好这样开门见山
的问。

  「神……」嫂子的脸色已经代表了一切。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哥讲过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

  「……没听说过。这是什么意思啊?」嫂子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不太清楚。」我打算含糊过去,突然发觉嫂子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难
看,我拉住她的手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头顶有人哈哈一笑:「哈哈哈,欧阳华,咱们又见面了!」

  我抬头一看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站起来就想往外面跑,但是外面
门一开又进来两个彪形大汉,往门口一站把这条路给堵上了。我左右看看见无路
可逃,顺手抄起一个凳子当护身的家伙,楼上的三个人不慌不忙地走了下来。

  「欧阳华,没想到咱们在这儿见面了吧。哈哈哈,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你去,没想到
你居然也搅到这事儿里了,实在是太巧了,看来是老天爷让我一次性把仇给报了
啊。」一个矮个子男人慢慢的从楼上下来,身边跟着两个壮硕的男人。这三个人
我还都见过,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

  「妈的,你上次扮女人扮得还挺像的嘛!这回怎么不扮了?」男人走到我的
对面,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手一把搂住了嫂子的肩膀,嫂子吓得惊叫一
声,正欲挣脱反而被男人强行搂住。

  「喂,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冲我来,别碰我嫂子!」我急了,刚想冲过去
四条胳膊就从背后把我给牢牢箍住了。接着男人从沙发上蹦起来,一脚蹬在我的
肚子上。「操你妈!还想搞老子我的事儿!你他妈的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这一脚把我跺得弯下了腰,刚吃下肚的那些东西全都给吐了出来,吐得满地
都是,眼泪鼻涕跟着一起往外流。

  嫂子吓得捂住了脸,蜷缩在沙发上不敢看。接着男人一招手,剩下的四个人
围住了我,拳脚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我抵挡了没几下就被砸倒在地。玩命般的
护着要害,惨叫着满地打滚。

  等男人喊停的时候,我已经快爬不起来了。

  「说说吧,你哥的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别找不自
在!」男人翘着二郎腿,看他神态真是相当的满足。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怎么会在这儿!操!」男人说着突然拿起一个杯子,照我头上就砸了下
来,我刚勉强爬起来一点,又倒了下去。

  「我怎么会在这儿这得问你哥呀!」

  「你……你跟我哥有什么关系?」我索性趴在地上不起来了。

  「什么关系,他妈的老子我跑路全都是被他给害的!」男人又从沙发上蹦起
来,显得气急败坏。我心中有些奇怪,我只知道这家伙是个弃保潜逃的人,上次
我和王燕到A市去抓过他。

  这家伙的背景资料……当时没仔细看,只知道家里挺有钱的,是搞房地产生
意的,后来因为扯上什么案子跑路了。我原以为他跑来是来找我报复来了,没想
到竟然是来找我哥的,他跟我哥是什么关系……

  正想着我的脑中突然一亮,靠!不会这么巧吧。郭宁曾说那个宝石的买主就
是一个搞房地产的家伙,后来可能是被我哥给算计了背了个人命大黑锅,后来不
得已才跑路的。难道这么巧就是此人不成?!

  「你……你就是那个跑路的房地产老板?」

  「你他妈的知道了?操,你哥这个王八蛋陷害的我跑路不说还他妈派你去追
杀我!今天老子我在这儿就废了你!」

  「等等!等等!误会!误会!」我可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会发生。
「我不是我哥派去的,我当时干私家侦探,你跑了听说有人出保金的十分之二找
你归案,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些事儿!我当时就是奔着钱去的!」

  男人一挥手,两个打手一人抓条胳膊把我从地上拖起来,拉到男人的面前。

  「知道老子我为什么把你保出来么?」

  「是……是你把我……?」

  「对,要不然你以为你嫂子这么好啊?告诉你,当年我糊里糊涂被人算计了
一票,结果到现在我才查出来是你哥捣得鬼,结果我刚来这里就听说你哥死了。
死得真他妈是时候!老子我的东西还没还给我就死了。我估计你是他兄弟,大概
也就是你知道内情了,所以才把你给弄出来。当然这也多亏了你老爹的面子,公
安局才这么痛快给办了取保候审。」

  「我老爹?」我想了想大概明白了,老爹算是老干部了,听说和市政法委书
记是老战友。有他的影响在,难怪公安局这么快就把我给放出来了。

  「我刚才在楼上听得很是清楚,什么神在注视着你?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
给我解释一下?」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来这儿问她吗?」

  「你哥当初跟你怎么说的?」

  「我哥就跟我说要记住这句话,千万别忘了。说是这是一笔钱的密码,能解
开这句话的意思那笔钱就到手了。」对着他我可不敢乱有隐瞒。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的话刚说完就挨了一个嘴巴。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不赶紧去拿了,干嘛还跑到这里来问我嫂子?」

  「行,你就跟我这儿耗着吧。妈的我上次被你给撞破了行踪,害的我躲也没
处躲。现在老子我是豁出去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还留着你有什莫屁用?」

  「我……」我一聼这家伙口风不对,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凉。

  「你就是宰了我我也不知道!况且就算我哥没死,你找找他估计他也是一样
的不知道!」

  「什么!?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可以在这儿给你分析一下。」我慢慢的从地上爬起,坐在沙
发上,抹抹嘴角的血迹。浑身上下疼得简直要命,我可以想象这家伙有多恨我。

  「说!」

  「我哥要是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还用得着再告诉我吗?我了解我哥,无
利不起早,典型的一个自私主义者。他要是知道早就自己去拿了,还会等得到别
人去杀他吗?」

  「这跟你哥被杀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有关系,因为我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人的情绪好像很怪,他一直在
说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好像有人在暗中谋害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会打电
话给我,好像是他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快要死了,可能自己没时间去找到那句话的
秘密了,所以才告诉了我。大概的意思是万一他真的死了就让我继续找到这个秘
密的真相。结果我哥真的没两天就死了,难道这是巧合吗?」

  「你是说你哥的死和这句话的秘密有关?」

  「我觉得是这样……」

  「那是有怎样的关系?」

  「我大胆的假设一下,或许当时我哥还有一个同谋,或许除了我哥和你们之
外还另外有人在暗中追查着这件事的内情,总之那个人和你们一样发觉了我哥在
这件事中的角色,暗中向我哥逼近。我哥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不可否认坏人的
直觉一般都很准。所以给我打了电话事先作了准备。」

  「那么说你哥是被这个不知名的人杀了对吗?你说什么鬼话,这件事出了我
们怎么可能有别的人知道?」男人皱了皱眉。

  「那可不见得,我知道有一个女人追查件案子追查了两年多,她也查出来了
我哥的事情。」

  「什么人?」

  「是个刑警,怎么着?你想去找她吗?」

  「警察……」几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面面相续,没想到警察也开始注意到
这宗老案子了。

  「我觉得要解开这句暗语可能有什么提示之类的东西,也许我哥掌握了这句
暗语但是没有掌握提示。而那个人掌握了提示没有掌握暗语,或许他开始的时候
并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提示是提示,而他在偶然的某个机会从某种渠道或者是我哥
这里知道了暗语之后一下开窍了,得知了这句话的秘密,然后就将我哥给杀死灭
口了。」

  「也就是说他为了掩盖真相独吞这个秘密将你哥给杀了。」男人的眼睛开始
转动。

  「没错,换一种说法就是谁杀了我哥谁就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要把杀
我哥的真凶找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其实都惊讶于我自己的编造能力,
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如此离奇的故事来。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根据我自己
临时想象出来的,没有任何实在的证据。

  现在只看能不能对付过去。

  男人开始沉吟,这家伙现在是在逃人员,敢在这里拉帮结伙的现身肯定也是
冒着风险的。能让他这样冒险从藏身之地出来,肯定有必须如此的理由。反正是
落在他手里了,不如赌上一把。

  「以我的推测整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当年我哥和那个盗贼认识,而那个盗
贼受你之托去偷那个宝石。但是这件事被我哥知道了。于是他找机会杀了那个盗
贼陷害你,但是后来他发现他自己到手的宝石也是假的,而真正的宝石被盗贼藏
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而这句神在注视着你就是解开这个谜团的钥匙,但是我
哥并没有解开这个谜团,现在有人发现了这句话的秘密而对他下了手。」

  「该死!那只能找找看是谁杀得他了!」男人烦躁的一伸手抓住我的头发,
恶狠狠的问道:「究竟是谁杀得他?」

  「你现在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在那里面关那么多天
吗?」

  「这他妈怎么办?要是等警察查出真凶来我还他妈找个屁呀!」男人沮丧的
一甩手。

  「嫂子,我看见马志强被警察带进去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想起在局
子里的一幕,说实话我的心里马志强杀我哥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公安局找到了新的证据了吧……」嫂子的
头低下了。

  「哈哈哈……你嫂子还真是有意思。」男人闻言哈哈大笑,接着一脸淫贱的
抱住了嫂子的肩膀,一只手从领口伸了进去,肆意的在嫂子丰满的乳房上揉搓。
嫂子不敢反抗也不敢躲避,满脸羞红眼含泪花的任男人的手指挑逗着她的乳头而
不敢出声。

  「喂!你别碰我嫂子!」虽然我已经饱受痛打,但是嫂子在眼前被人侮辱,
我不可能不吭声。

  「我碰你嫂子怎么了?我还骑过她呢,这两天我天天在床上插她,你都不知
道你嫂子在床上有多骚浪。一边喊着不要不要,屁股却拼命扭动,好像要把我的
精液拼命往里吸。哦,我忘了,我问过你嫂子,她都承认和你小子有一腿了……
怎么样,有这么个风骚淫荡的嫂子性交一定很爽吧。哇,小叔子和嫂子在大哥的
眼皮底下偷情通奸,这种不伦的奸情想起来就让人兴奋的要发硬呢!」

  男人的淫笑越来越大声,将嫂子压到了身下,双手不停的在她的身上乱抠乱
摸,我感到有股火在心里烧。男人的手已经伸入了嫂子的窄裙中,贪婪的爱抚着
性感的黑色裤袜包裹着的丰满美腿,同时还强行分开她的双腿,手伸进两腿之间
隔着丝袜搓摩她敏感的肉唇花瓣。

  「啊……不要……不要在这……求求你……不要……」嫂子哭着拼命夹紧双
腿,两只手徒劳的抵挡着男人的侵犯。但是没用,男人的手依旧在她的身上活动
着。嫂子的抵抗没有阻止他反而因为身体的扭动使衣服皱卷的更厉害了,两条裤
袜包裹的大腿全都露了出来,我注意到里面没有穿内裤。

  「看见了吧,你嫂子这么淫荡,穿这么性感的丝袜竟然不穿内裤,是不是故
意在勾引我啊?」男人的手动得更有力了,嫂子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呻吟的哭声。

  「我靠!这底下竟然湿了你看见没有?你这个风骚的淫荡寡妇,老公刚死就
忍不住想要找男人了。今天我就在这里满足你!我要在你的小叔子奸夫面前狠狠
地搞你,把你搞的欲仙欲死。谁让你的死鬼老公当年害我,还有这小子还跑去当
什么赏金猎人去抓我!我今天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要当着他的面搞你!」

  男人说着一手压着她一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把裤子往下一褪,露出一根直挺
挺的肉棒。

  嫂子早已放弃了抵抗,用双手捂着脸,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过来,给我叼一管!就像你昨天给我做的那样,否则我就拿刀子刮花你的
脸!」嫂子捂着脸的双手被强行拉开,一条热腾腾的肉棒凑到了她的嘴边。

  嫂子无奈,又怕忤逆他的意思受到伤害。只好微微的张开口,两片性感的红
唇含住了紫红色的龟头,滑溜溜的舌头伸出来顺着下面的肉沟连接处打着圈的舔
了几下。男人一脸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屁股禁不住颤动了几下。

  嫂子的口越张越大,最后慢慢的将男人肉棒的近一半都含了进去。然后开始
前后晃动头部,口中发出响亮的吮吸声。摇晃十几下之后退出来用舌头舔一舔茎
身和睾丸,大量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流,脸上的泪痕虽然还在,但是眼睛里已经
没有泪水了。

  「哦……哦……你这个淫妇……好爽……爽……再含深一点……」男人的手
抱住了嫂子的头使劲往里压,好让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口腔中更加深入一些,似乎
直接塞满了喉咙里。嫂子被他弄得直翻白眼,眼看就要窒息了,最后男人将肉棒
拉出来,上面沾满了湿滑欲滴的唾液。而嫂子则剧烈的咳嗽着干呕着,大量的口
水喷到了地上。

  男人嘿嘿淫笑着,分开嫂子的两条美腿,将她的裤袜裆部撕开一个口子,露
出里面湿漉漉因充血而肿胀的阴唇。

  「你看,你嫂子是不是淫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陌生的男人强奸居然也能兴
奋到这个程度。这是不是所谓的变态?嗯?」男人的手指插进了女人的肉穴,缓
慢而技巧的蠕动着,女人的身子一顿一顿的抽搐,口中发出了好像哭泣一样的呻
吟。

  「真的那么爽吗?你的里面好多水啊?」男人继续刺激着嫂子的羞耻感。手
的动作开始加剧,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水声。

  「不……我不是……淫荡的女人……」嫂子的脸好像发高烧一样红,左右扭
动着头,充满成熟气息的波浪披肩发四散飞扬。

  「还说不是,哪有良家妇女不穿内裤随便走来走去的?况且家里还有陌生的
男人。你是不是想勾引我们,还穿这么性感挑逗的丝袜和内衣,是不是幻想着有
男人进来和你偷情做爱,把你空虚寂寞的肉穴给填满,你是不是幻想有一根强壮
的阴茎插入你的阴道里,让你高潮迭起。你是不是幻想有热腾腾的精液射入到你
的子宫里面让你怀孕……」

  男人的动作再度放缓,他的话越来越露骨越来越淫荡,但是嫂子的呼吸也是
越来越急促,呻吟声也是越来越刺激。

  「说,想让我干你。」男人的肉棒顶在了嫂子的两片阴唇之上,龟头将肉唇
顶开了,浅浅的在里面滑动。可以看到两片肉唇都在微微的张合,似乎在往里面
吸,但是男人仍然能顶住这种诱惑,挑逗似的将他的肉棒在湿滑的嫩肉外来回搓
动,就是不进去。

  「你……嗯……我想……哦……你干我吧……」嫂子一般是被逼一般是生理
需求,呻吟着哼出了羞耻的乞求,她的阴蒂都已经肿了起来,非常渴望有男人的
插入。反正现在也反抗不了,干脆就顺从他们的意思吧,现在对她来说脸面什么
的已经不重要了。

  「说,你是我最下贱最淫荡的性奴隶,请主人插入我饥渴的小肉穴吧。」男
人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胯下的肉棒跃跃欲试,似乎等不及了。

  「我……是主人的奴隶,请主人来插死我吧……」

  「你看到了,是你嫂子主动请求我来插她的,我这个人一贯助人为乐,既然
她这么有诚意的邀请我来,我只好勉为其难用我的鸡巴帮她过过瘾了。对于这种
忙我向来是很乐意帮忙的。」说着男人用手撩起嫂子的两条腿,顶在肉唇上的龟
头用力往里一挤,里面又热又湿又滑,似乎在往里吸,结果男人的整条肉棒很快
就顺利的插了进去。

  嫂子的身子在男人插入得下一秒弓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满足,好像
身体内的空虚都被人给填满了一样。屁股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腿一下夹住了男
人的腰,似乎不想要他出来。

  男人被嫂子的腿夹住后也没怎么动,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那种包夹的快感。
屁股缓缓的画着圈,硬挺的肉棒在女人的体内肆意的搅动,粘糊糊的爱液和淫蜜
星星点点的渗了出来。

  嫂子的呻吟声变得激动而兴奋,是那种好像在发泄什么一样的粗重的呻吟,
每出一声好像都很用力。男人的双手撑着身子,两人股间相交开始前后摇动。嫂
子的身体随着男人的晃动而晃动,两团肥白的乳房形成了乳浪,男人的腰仍被嫂
子的双腿牢牢夹缠住,直不起腰只好做小范围的抽顶。

  沾满淫汁的肉茎快速进出嫂子的阴户,两片紧紧包箍着肉棒的褶皱肉唇不停
的被带的拉出翻入,里面粉红色的嫩肉和黏膜时隐时现,沙发的垫子上湿了一小
片。

  我虽然被揍得快爬不起来,但是眼前淫乱的情景,还是让我暂时忘记伤痛。
头一次看见嫂子和其他的男人做爱。虽然嫂子曾经和我有两次激情四射的性爱,
但是对于我来说我不觉得那叫淫荡或者出轨,或许我这么想有些没道理但是我就
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的状况却让我的心里气闷嫉妒,愤恨难平。这样一个男人,而且还
是非法入侵民宅的男人,嫂子竟然表现得如此淫荡,实在让我心里难受得很。这
样珠圆玉润的胴体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现在竟然被别的男人压在上面淫乱的奸
污。而嫂子居然还如此的享受,难道我真地看错了你?难道你这个女人竟然真的
是如此的淫荡不成?

  我看着看着竟然发觉自己裤裆里的东西居然也硬了起来,我真的搞不懂自己
现在是什么心态了。看着自己的嫂子,而且是和自己有过性关系的嫂子被别的男
人淫乱的奸污竟然也会兴奋。

  再看其他的四个人,一个个眼睛都看得直了,每个人的裤子前面都撑起了帐
篷。

  我是不是趁机逃跑……我悄悄的看了那边的门一眼,心中盘算了半天还是打
消了这个念头。我现在被揍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估计跑不到门边就要被人给
抓住。算了,还是等机会吧。

  沙发上男人与嫂子的盘肠大战已经战至酣处,男人搂着嫂子压着她,屁股快
速的筛动。肉鱼肉之间的摩擦让他的肉棒显得发红,而且上面沾满了亮晶晶的湿
水,每抽动一次就甩出几星点的液体。肉棒和淫唇的结合部早就湿成一片,丝袜
的裆部破口附近已经湿透了。

  「呼……呼……淫妇……骚寡妇……今天我就在你家奸了你,不知道你老公
的鬼魂是不是在旁边看着,要是在的话我就当着他的面给你受精让你怀孕……」

  男人直起身子,嫂子的双腿已经没力一样耷拉在他的身体两旁,他将两条丝
袜美腿扛在肩膀上,舔着她的小腿,下面的肉棒猛力的往阴道的尽头猛顶,每一
次插入都用尽全力的顶到尽头。

  「我要……我喜欢被你奸淫……哦……哦……哦……你让我怀孕吧……我喜
欢……哦……」

  嫂子显然已经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面对身上陌生男人的强力侵犯,彻底
陷入到堕落羞耻的快感当中。她的两粒乳头完全勃起,随着乳房的晃动而划出两
道红色的轨迹;身上汗光淋漓,皮肤显出了诱人的玫瑰色,满脸通红,眼睛里雾
气迷蒙,口中发出纵情恣意的吟哦,其淫荡的程度堪比A片。

  我感到肚子里面有一股火在燃烧,旁边的几个打手我都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和咽口水的声音。

  男人的手拼命揉摸嫂子的美腿,享受着丝袜所带来的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
他将嫂子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跪趴在沙发上,从后面插入她的肉穴。嫂子嘴里
「哦、哦……」的浪叫着,男人用力把她推趴在沙发上,斜压在她背后玩命的猛
戳,她裆间的丝袜已经完全湿了,男人的阴囊甩着拍上去带起啪啪的脆响。

  「我操他妈,快来了,我快来了……」男人动作开始激动,大口大口的吸着
冷气。强忍着射精的欲望再次将嫂子的身体翻过来,扳过嫂子两条腿扛在肩上,
身子下压,把她整个人折了起来。

  男人舔着她的丝袜小腿,屁股一下一下的猛砸,她的丝袜裂缝越来越大,整
个阴部已经被他的阴囊拍的都红了,一条沾满粘液的粗肉棒直上直下的进出她的
肉穴,里面鲜红的嫩肉被带得翻了出来,上面沾满了粘滑白沫。
  男人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喘息声如同牛喘一样。

  嫂子的身体则开始颤抖,呻吟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没几下就瘫软了下来。

  男人重重的抽顶了几下之后快速拔出湿淋淋的肉棒,一下窜到嫂子的脸前。
用手快速的捋动肉棒,口中发出即将高潮的喘息声。最后一下将包皮捋到了底,
龟头微微的膨胀收缩,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喷射而出,有力的打在了嫂子的脸上。
一部分甚至飞溅了出去粘到了头发上,接着又一股从脸上方掠过,飞出去一米多
远,接着是嘴上、鼻子上、眼睛上……

  等男人从嫂子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两名打手已经忍不住上去了。其中一个沉
重的身体压在嫂子分开的双腿上,撕开了她的裤袜,将肉棒顶进了体内后抱着她
的屁股开始耸动。嫂子此刻已经筋疲力尽,好像条死鱼一样任他在身子上折腾。
另一人则从后面扶着肉棒慢慢挤进了嫂子的肛门里,我的角度虽然看不清楚但还
是能看到肉棒一点一点没了进去。

  我不敢想象嫂子的后门竟然也被人给开发了,看那家伙的肉棒挺粗的,嫂子
的肛门不知道要给扩张到什么程度才能容纳,不知道会不会撕裂受伤。那两个打
手一前一后夹着嫂子好像一个人肉三明治一样,三条赤裸的男女肉体绞缠在一起
淫乱的在沙发上扭动,那个男人又来到了我的旁边。

  「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嫂子,实际上是一个淫乱的荡妇。在这种情况下还
能和男人无耻的性交。你以为她只和你有过奸情?得了吧,你知是她众多情夫中
的一个而已。」

  「知道你为什么会出来么?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向警察承认了看见那个马志强
往水里扔石头的关键性证词,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她没说,因为她当时和一
个叫肖东方的人在一起偷情。你知道了吧,你哥被杀的时候她正在和别的男人在
野地里性交的高潮迭起,其实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而已。」

  「什么?肖东方?他们俩……」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怎样,觉得不敢置信?我一点都没骗你,这是我从她嘴里问出来的。不信
你待会儿可以问问她。」男人指了指正被两个男人前后夹击的哀声连连的嫂子。
此时根本分不清楚她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没精
力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要是这样的话,我倒是知道是谁杀得我哥了……」我的眼睛从淫浪的
嫂子身边移开,故作高深的沉吟道。

  「什么?」男人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我不敢保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我知道谁的嫌疑最大。而且我估计你
也已经没机会了。」

  「究竟是谁?难道是那个马志强?」男人满脸着急。

  「就只有他了!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他了,我原本不知道那块石头是他扔的,
现在再加上这个情况我就只能是想到他了。而且他还有作案的条件和动机。」

  「什么动机?说说看!」

  「第一,我哥的死因不全是因为溺死的,他的头部受到过钝物重击,很有可
能就是石头砸得。我哥是会水的,落水之后除非是先被水呛昏,否则没那么容易
淹死。可能是我哥落水之后被水草缠住,拼命挣扎的时候他用石头重新将我哥砸
进了水里。」

  「第二,他的老婆苏芸和我哥一直有婚外情。那天晚上苏芸和我哥偷欢的时
候很可能被他看见了。我估计很定被他看见了,这种事绝不是我胡说,当时不止
我一个人在场。」

  「就连我嫂子也知道了他们长期偷情的事情,我县可能除了马志强之外大家
都是心照不宣。以马志强这种心高气傲的人视自己的面子胜于一切,一旦知道自
己被蒙在鼓里这么长时间,自己一直是别人眼中的笑柄,为了挽回尊严绝对是什
么事都干得出来,包括杀人,我想没有一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偷人了之后不想
杀人的。」

  「第三点,我想他应该比外人多知道这件案情的一些情况。他是搞电视新闻
媒体的,当初出了这么一宗轰动的奇案,在现在这个竞争激烈的时代来说肯定会
引起各个媒体的关注跟进,以便挖到独家新闻。」

  「我有理由相信他当时可能也作了一番功课,以他的身份和社会关系来说或
许真的能接触到一些别人接触不到的情报,但是这个案子一直没破,所以也没办
法播出,一直拉到现在。说不定是他从那些情况里推断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从而
得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第四点,既然他老婆和我哥有非常亲密的关系,搞不好我哥曾无意中对他
老婆透漏过什么信息,而他老婆可能无意中又把这些信息透漏给了他,从而让他
综合了自己原本所知的一些信息后可能得出了某个重要的结论。」

  「于是他对我哥下了杀手灭口,同时也为自己报了戴绿帽子的仇。接着又嫁
祸给我。因为当时我来的时候他得知我是私人侦探的身份一直就对我很是关注,
我想他可能意识到我是我哥找来的寻宝帮手,所以才抓紧时间下了手杀了我哥,
再嫁祸于我,这样算是一石二鸟。」

  「第五点,就是同样被杀死的王阳,马志强也有动机杀他。因为马志强这人
其实也和别的女人保持着婚外情的关系。这个王阳盗取了他和情人做爱时的性爱
录影带,并且诱奸了他的情人。搞不好还敲诈过他,马志强也许听过某种渠道发
现了这个王阳的真实身份,正好我哥死的那天可能和王阳有什么事情,他杀了我
哥之后就又杀了王阳,留下我的刀,狠坑了我一把。」

  男人听得连连点头,「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呢。我对你哥这些人没什么了
解,我只知道要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你说马志强嫌疑最大,那就听你的。不
过你最好祈祷你的推断是正确的,否则的话那后果可是你承担不起的,你应该清
楚我的意思。」

  「我……这个当然……」我根本对我的推测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表面上装
的信心十足。

  四个打手轮流在嫂子的身上发泄了性欲,嫂子的脸上、乳房上、阴部、肛部
全都给射满了粘糊糊的浓稠精液,连嘴里都是。当最后一个打手从她的身上爬起
来的时候,她几乎没一点力气了。可能是高潮了太多次的缘故,好像一滩烂泥一
样躺在沙发上。

  我艰难的站起来,男人看着我笑着说:「怎么,你也想玩玩?」

  「让我陪我嫂子上去洗一下吧……」那几个发泄完了面带满足的人都看着男
人,我苦笑声说道:「我都让你们给打成这样了,我嫂子现在估计走路都困难,
难道你还怕我们跑了不成?还是你们想真的閙出人命来?大家是求财,我哥也死
了,我嫂子也让你们轮奸了,你打我一顿也出了气了,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蹲在嫂子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满是精液的脸颊。嫂子睁开无神的眼睛看
着我,嘴里只知道喘气。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累得,但是眼角有眼泪流下。

  「嫂子,你能下地吗?咱们上去洗洗吧……」

  嫂子的眼泪不停的流,但是似乎没力气站得起来。她的衣服都快给撕碎了,
裤袜被撕得一条一条的,身上还有男人抓掐的手印痕迹。

  我等了大概5分钟左右,嫂子才勉强直起身子。我扶着她慢慢的走上楼进了
浴室,进去之后我开始帮她脱掉身上的破碎衣服,她捂着嘴一下哭了出来。

  我没说话,默默的用淋浴冲掉她身上的污秽粘液,她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
不止。

  「我是不是很卑鄙无耻下贱?」良久,嫂子抬起头问我。

  「我也一样……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其实都和我们一样……」我不知道
该说些什么。

  「我确实和肖东方有过那种事,刚才那人说的都是真的,就在你哥出事的时
候,我身为他的妻子却在和别的男人通奸,而且是毫无廉耻的在野外。在你被警
察带走之后我又不敢说实话,害怕暴露我背叛丈夫的奸情。让你在监狱里受了那
么多天苦,结果现在又当着你的面被陌生的男人轮奸到高潮,我想这个世界上没
有比我更下贱的女人了……」

  嫂子的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但是我现在毕竟是出来了……况且我刚才也没有能力过去拯救你。一个人
如果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么凴什么要求他去救别人呢?」

  「咱们……咱们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嫂子的眼睛里闪动着恐惧。

  「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不激怒他们,他们应该不
会对咱们下手的……」

  「你认识他们?」

  「以前打过交道……」是非常不好的回忆。

  「你赶紧想想办法呀……」嫂子急得六神无主,颤抖的好像风中的枯叶。

  「我正在想……」我同样也是着急的头顶冒烟……

  从浴室出来,那几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抽事后烟。我们的手机和室内
座机全都被他们控制了,无法逃跑。几个人发泄了体内多余的精力之后就饿了,
看见我们下来之后就让我们去做饭吃。

  「没什么多余的饭菜了……」嫂子小声说道。「只有出去买了……」

  「啊,这道不用劳您们俩的大驾。」男人招呼一个打手出去替他们买吃的,
一脸冷笑的看着我们,那意思像是告诉我们最好别动歪脑筋。我无奈的和嫂子坐
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个打手康这一大箱方便面回来了。

  我们开始吃饭,我和嫂子每个人也分了一碗。

  「等会儿吃完了休息两个小时,等天黑了之后立刻动身……」男人一边吃一
边下达命令。

  「动身?去哪儿?」我诧异的看着他。

  「废话,当然是去找姓马的了!你们也不想我们永远在这儿待着吧。」

  「马志强已经进去了,你们去哪找他,去公安局?」我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
意。

  「公安局我们是不会去的,但是马志强虽然进去了,但是他老婆没进去吧。
照你说的,马志强有可能是从他老婆那里,得到了某些信息,说不定对我有帮助
哦。」男人的眼睛里透着狡猾的目光,「你以为马志强进去了我们就没招了,别
做那美梦了你!」

  我无语,低下头继续吃我的方便面……

  两小时后一辆别克商务从度假村离开,顺着公路往市区方向驶去。这时马路
对面的一辆帕萨特也发动了跟在了他们的后面。驾驶座上的女人将手枪插在腋下
的枪套中,阴沉深邃的眼神里溢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舔了舔
性感的嘴唇,好像一只性感的母豹锁定了猎物……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6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10)

  夜色中,别克商务混在车流中向前行进。C市是省会,车多人也多,虽然此
刻是晚上九点多,但是市内主要的干道上大小机动车辆依旧是非常的多,别克商
务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操他妈,车真多!」开车的打手A无奈的骂了一句。

  「喂,到底是不是这条路,你要是敢骗我就要你得好看!」男人在前面低声
威胁着嫂子。我被两个最壮的一左一右夹在最后面,男人和嫂子坐中间,另两个
人在前面正副驾驶座上。

  既然马志强和我哥是同学,两人又是住在同一个城市,想来应该找互相的住
处。

  嫂子吓得一缩头直往一边躲,急急忙忙地说道:「没错,就是这条路,他家
住在景阳小区,我以前去过的。」

  「妈的……这么慢,这附近有没有近路可以绕过去?」

  「我也不知道……」男人一伙并不是本地人,对道路不熟的话只能是依靠嫂
子的指引。

  「你现在就是去了也未必能找得到她……」我在后面突然开口。

  「什么?你说什么?」男人从前面扭过来头。

  「你自己想想看,他老公被公安局带走了,他一个女人还可能自己在家里坐
得住吗?不到处打电话找人想办法求助,要么就是先到娘家里住上再说。说不定
你去了现在她屋子里正好就是一大堆人呢,也有可能不在家。」

  男人闻言愣了一下,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那你说怎么办?」

  「让我嫂子先打个电话问一问再说,先打她家里的电话吧,若是她接的就告
诉她说是有证据证明马志强不是杀人凶手,把她给骗出来再说。」

  「嗯,是个办法……」男人点头称是,于是让一个手下看着嫂子下车去公用
电话处打电话。

  结果没人接听,苏芸不在家。

  再打她的手机,只是处于「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没信
号。

  男人和他的手下们全都傻了眼。这节骨眼上,人跑到哪儿去了?

  「怎么办!?」男人有点急眼了,冲着我大叫。

  「她不在家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你他妈欠死!」男人恼羞成怒的伸手就给我一巴掌,接着命令两个
打手收拾我。我赶紧大叫饶命,并建议道:「既然不知道她在哪儿,咱们要么回
去,要么就在她家里守株待兔,只有这两条路了。」

  「你说什么?万一她带着别人回来呢?」

  「她现在孤身一人,不太可能带着男人回来。最大的可能就是带着女性朋友
或者亲戚一块回来吧。再说就算带着男人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制服不了他们?先
去他家找找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呢。」我面不改色。

  男人沉吟了片刻,便下了决定:「去她家等着她!」……

  景阳小区的门禁很严格,物业上雇的保安,都是正规的保安公司里训练出来
的。况且没有门卡,他们的别克商务也根本开不进去。

  于是男人决定把车停在大门附近,为了便于混进去,几个人分批次进入。我
暗笑,这些人虽然是职业打手,可惜不是职业罪犯,经验到底还是不一样。敢犯
罪和会犯罪根本就是两码事。像这种情况一看对方戒备严密就得撤了,而他们竟
还傻乎乎的硬往里钻。看来是自以为在外面跑路了那么长时间并且在嫂子那里成
功了待了我这只兔子一次之后增长了信心,准备在这儿搞第二次。

  殊不知嫂子那种独门独户的别墅怎能和这里相比,我哥一死公安局这一闹腾
员工差不多都心散了,没人愿意再在这里打工了,所以他们才有机可乘。这里的
话他们就算是混进去也没用,每个楼层都有隐蔽的闭路电视监视器材,他们没有
钥匙,要是敢公然别门的话保安肯定会群起而至。

  平时不在意这种事情的人是不会了解的。诚然很多物业公司的所谓保安都是
不管事的摆设,但是这种地方可不是。

  男人先让一名手下过去探路,只见进门的时候果然被保安拦住问了两句之后
似乎签了个访问薄后给放进去了。现在是夜里,对外面人的防范自然是要严一些
的。

  男人犹豫了一下,为了不引起保安的警觉男人竟然决定分批进去,这明显就
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同时也给了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机会。

  果然等了两三分钟接到先进去的人的电话就是让另两个手下带着嫂子进去,
这种人是绝对不会自己身先士卒去闯雷区的,一切都要等自己的手下把路探开了
之后才会出动。第二波也顺利的混了进去,他在电话里指示他们上去苏芸家里所
在的楼层看看是不是没人,要是没人的话就先把门给弄开。

  接着又开始威胁我说道:「你嫂子在我的手上,不想他有事就乖乖的听话懂
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嫂子又不是我亲妈亲孩子,这话你对我哥说都不一定
有用,对我就更没约束力了。再说等会儿很快你们就自身难保了。

  男人和另一个保镖带着我开始往前面走,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并没有禁锢我
的双手。而且我的那块银色百年灵还带在左腕上,上次我就是靠它逃过了一劫。
这次他们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这张救命王牌留给了我,我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
会犯这样的错误,也许是上次天黑事出突然并没有搞清楚我用什么东西袭击那个
人的吧。

  我的手悄悄的摸在了那块表上,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发条似的小按钮。我的
手指捏住它转了一圈,往上一拉,感到了那轻微的咔哒声。

  来到了门岗处,两名保安拦住了我们。看起来这人似乎对我们有些起疑,一
个个都是生面孔,而且前后间隔的时间不太久,多数又都是彪形大汉,他本能的
起了警惕之心。也许第一次是一个人,第二次中间有个女的可以让他放松警惕,
但是第三次是我们三个男人他就有些起疑了。

  「你们找谁?」

  「我们找苏芸,他就在这里住。」男人镇定的回答。

  「苏芸……你们跟前面那几个人是不是一路的?」

  「什么前边的人?我是她的朋友,她说有事找我过来的。」男人开始装糊涂
了。

  「有事?」马志强被抓不知道是在家里还是直接从单位给弄走的,也许这小
区里的邻居们和物业上的人都还不知道。但是像苏芸那样的一流美女绝对走到哪
里都是焦点,保安显然对这个大美女记得很牢。所以对她的事情应该也是比较上
心。

  「你叫啥名字?」保安问我。并且招呼门岗室里面的另一个伙计出来,他自
己进去拿起了电话看来是要通过内线打电话询问一下了。

  我的心里为这些保安的认真负责叫好,但是男人和他的手下有些着急了。也
难怪,刚才两批进去的都很顺利,结果到他这儿就开始卡,他如何不急。

  「咋啦,我们来找个朋友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叫啥名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
能让你下岗!?是不是想挨投诉呢你!?」

  出来的这主儿似乎有点心虚,扭头看着门岗亭里的前辈。

  那保安似乎也被吓住了,于是出来说道:「那你们在这上面签个名字吧。」

  我率先走了过去,提笔要在上面签名,但是保安让我出示身份证。我回头看
着男人,他也没想到这里的规矩这么繁琐,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我的身份证。保
安的眼神之中一下子充满了怀疑,我微笑着看了看他,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心里
道了声对不起接着就是狠狠地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众人都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但还是那个保安先反应了过来,叫骂着上来就要
揪住我。男人和保镖知道我在搞怪气急败坏的想把我往外拉,几个人在门口处拉
拽着纠缠成一团。

  十只手臂胡乱抓在一起,十只脚在下乱踹,叫骂怒喝声不绝于耳。保安大声
地高叫,死死抓住我们不放,意图找人来帮忙。男人和保镖则拉着我拼命挣扎,
意图摆脱。我数小时前刚刚挨过一顿暴打,身体本来就是一身伤,在这里一剧烈
运动更是疼得想要飚泪,我咬紧牙关拼命挣扎。

  就在扭打中那个保安身上对讲机就开始响了,里面传来了激烈的说话声,让
所有巡逻的人立刻去某处,我知道先前进去的傻逼们已经被人发现了。

  我卯足了力量拼命一扭身子,狠狠地将抓住我衣服的一只手甩开,结果衣服
也给扯烂了。那个保安被打手照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给跺出去老远。总算是
把我拉扯开了纠缠,但是男人却被另一个保安抓住了头发玩命的狠踹,保镖正要
搭救他的主子的时候我突然扬起手腕对准了他的脸。

  我的手指轻轻的按动了不锈钢表壳上的小小按钮,同时摒住了呼吸,接着表
壳另一侧的一个小孔里激射出了一股强力麻醉瓦斯,正喷到那个打手的脸上。这
种瓦斯的喷力非常强,可以射出三米远,打在他的脸上淡淡的清香味荡漾开来。

  保镖大惊,扭回头便想伸手抓我。但是吸入了大量瓦斯气体的他只撑了不到
两秒钟身子就软倒在地彻底不省人事。另两个人也开始站不稳了,我趁机彻底摆
脱纠缠,那个保安抓不住我便死死抓着男人,两人纠缠着坐倒在地上,另一个保
安从地上爬起来一起过来帮忙按住了男人。

  我快速退出好几米大喊道:「这俩人跟前面的几个人是一伙儿的,他们都是
通缉犯。那个女人是他们抓的人质,快点报警!」喊完我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顺着人行道狂奔了大概二三百米,随后我闪进了一条巷子里。远处已经听到
了警车的鸣声,警察竟然这么快就来了。我不想和警察再照面了,尤其是那个女
人郭宁。我现在是取保候审的状态,落到她的手中可能会很惨。所以我在巷子里
躲了一会儿,等着闪着警灯的警车过去,然后悄悄从小巷里出来,沿着街边往反
方向的地方走着。

  我的上衣已经破了,而且我的钱包之类的东西被那伙人给拿走了。现在身上
分文皆无,连手机都没有。这里可谓是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地方就是公安局
和我哥的住所,我有点陷入困境了。

  但是我现在一定要回B市去,在这里我什么都干不了。

  我漫无目的的顺着街道走着,我身上没有钱该怎么办。坐长途车坐火车都要
钱,难道就凭我的两条腿走回去不成?手机也没了,跟家里都没办法联系。

  怎么办,现在唯一值钱的就是我手上的这块银色百年灵手表了。但是我不想
失去它,不只是因为它是我的护身符,更因为它是慧仪送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这代表着我的一段感情。

  当初我出狱的时候是她来接的我,我猜她送我这块男表得意思就是希望和我
重归于好。表代表着时间,时间代表着永恒,即使表暂时停止了,只要上了发条
它就还会继续和原来一样走动,我想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最终我拒绝了她,
最后我们之间的羁绊大概就剩下这块手表了。

  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表里的机关是不是她做的,这表里的机关相当精巧,我
想她也可能是通过什么渠道偶然得到的,要不然她应该会跟我说的。表盘的背面
刻着精美绝伦的图案,是一个飞翔在空中张着翅膀的双手做祈祷状的天使,身后
是一个十字架。

  我想这么漂亮的手表拿去找当铺典当的话应该够我回B市的费用了。

  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把它卖出去。

  于是我下意识的继续顺着路往前走,脑子里不断的想怎样弄到钱的方法。难
道去偷还是去抢?然而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
候,一辆黑色的皇冠突然停在了我的身边。我还真没注意,冷不丁冒出辆车吓了
我一跳,我一蹦跳开随时准备逃跑,就见皇冠的车门玻璃放了下来,再看里面的
人我顿时一愣,竟然是苏芸!

  苏芸的穿戴样子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她看见我之后停了车就下来了,来到
我面前劈头就问:「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苏芸示意我上车,我们俩又钻进车内。苏芸说:「志强被警察给抓了,说他
有杀人的嫌疑,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上午还在拘留所里关着,中午他们就把我给放
出来了。」

  「是不是你乱说,诬陷志强!?」苏芸声色俱厉。

  「什么我诬陷?我就算诬陷那警察也不是傻子啊!没有证据他们能随便相信
吗?我他妈的不是照样被人诬陷进去蹲了两个星期,那个郭宁说是得到了新的证
据才来抓马志强的,关我什么事!?」

  「什么新的证据?」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还能到哪儿,志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总不能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果然是出去找人拿主意去了,但是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收获。

  「你就没想过万一真的是你老公杀了我哥呢?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并不是天衣
无缝的,也许你老公早就知道了呢?」

  「这……怎么可能?」苏芸的眼睛睁得很大。

  我将那天晚上的是事情说给她听,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接着眼泪就掉了
下来。

  「你还是先不要回家了吧,搞不好现在有危险。」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忍
心。

  「什么?怎么了?」她诧异。

  我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她惊的简直是目瞪口呆一样。「什么?什么
宝石?这种事情……哎呀我好像想起来了,前两年好像确实听说是有这个事情,
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当时志强好像曾经收集过这方面的资料情报
说是想做个专题节目,难道……」

  「这也不是没可能……但是我总觉得我哥的死另有隐情。当时你和我哥在一
起的时候有没有听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这个……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说的哪句话有这个意
思……」

  「那他平时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提起过什么有关神之类的话题的?」

  「这个……倒不记得,哎对了我倒是记得咱们刚去的那一天我记得东方的女
朋友也就是你的前妻似乎是以前就借给你哥一本书,那天他正好还给她。她还说
这么长时间才还,我当时看了看那本书的名字叫做‘神的启示录’,不像是正规
出版社发行的书,倒像是自己打印出来的装订的现代手抄本一样。不知道这个有
没有用……」

  「神的启示录?这名字倒是有意思……你看过那书的内容了没有,是什么意
思?」

  「我大致翻了翻,好像是一种散文叙事诗之类的,大概是某个地下诗社的作
品,内容大概是将某个神父进入了一个虚幻奇诡的世界,在那里的所见所闻,和
但丁的神曲有点类似。不过词句华丽优美,内容好像是什么外国神话宗教之类的
事情,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就没看。」

  「那么据你所知,我哥对这些散文诗感兴趣吗?我记得他只对网络H文感兴
趣。」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我也没问他。」

  「你们所有人都看了吗?」我直觉这本书似乎是有问题,而且是关键性的问
题。

  「好像每个人都翻了翻,我还问慧仪说这是哪买的,她说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送给他留纪念的。当时我还问他那个朋友是不是诗人,她都没回答。」

  「后来这本书她又拿回去了?」

  「是啊。」

  「……我一定要看看那本书是怎么回事,去B市吧!」

  「什么?那志强怎么办!?」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除非你找到更有力的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否则他根
本没那么容易出来。咱们早一天把事情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对大家都好!」

  苏芸没有说话。

  「而且你留在这里可能有危险,那些黑社会还在找你,他们可都是什么事情
都干得出来的!」

  「况且我哥的被杀肯定和那宗宝石案有关,如果马志强真的是被冤枉的,那
么咱们只要找到了宝石那真凶自然就会露面,到时候自然而然的也就替马志强洗
刷了冤屈。况且你不想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吗?你们之间的感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不想为他做些事情吗?」

  苏芸的脸色变幻,似乎在做着思想斗争。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我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要查明事情真相。
麻烦你借我200块钱,我要买身衣服,另外买张回B市的车票。」

  「……等等,好吧,我跟你一起去B市,但是我要一直跟着你,你别想把我
甩了!」

  「OK,成交!」

  车子发动,向市郊驶去……

  到了B市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我让她直接把车开到了我住处的楼下。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苏芸进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确实照她家的规格看
这里可能属于平民的领域,要什么没什么,一切都是又脏又旧的样子。屋子里十
几天没人打扫了,大概王燕都很少回来。

  我示意她随便坐,然后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赤的身体,只穿一条裤衩。

  苏芸看到我这样竟然有点紧张,说道:「你干什么?」

  「没看到我身上这么多伤啊,当然是擦药酒啦!」说着我从柜子抽屉里取出
一个深褐色的玻璃瓶,这是一个老跌打中医帮我配的药酒,非常的有效。我一边
在身上到处擦,一边疼得龇牙咧嘴。

  「喂,我背后擦不到啊,你帮我擦一下。」我将药酒递给苏芸,这里是我占
上风了。我该从她嘴里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她对我的用处已经不大了。

  「什么?你自己擦!」苏芸发觉我对她的口气好像很不客气,顿时拒绝。

  「喂,我的手够不到后面哪!」

  她还是不动。

  「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啊?如果我的伤不好的话可能要
等个六七天才能开始调查,那你老公可能就会在拘留所里多待个六七天,那里面
可不是人待的地方。就你老公的那点脾气,进去就得给人削个半死,你要是不着
急的话那我也不着急。」

  苏芸站起来,一把夺过瓶子,「擦哪里!?」

  「我背后,是不是有淤血的地方,把药酒倒一点在手心然后擦在伤处,明白
吗?」

  「你被那些黑社会打的吗?」

  「废话,不是他们还有谁……啊!!!我靠!你轻点啊!」这女人的手结结
实实的按在伤处使劲搓,我痛得眼泪差点流出来,好像触了电一样跳起来。

  苏芸的嘴角露出蛊惑的笑,「你又让我擦,你又嫌疼,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
候啊?大老爷们家还怕疼,传出去也不怕让别人笑话。」

  「喂,像你那样使劲乱按是人都会受不了啊!轻点哪!啊!……你听不懂人
话啊,轻点轻点……」

  「老实点,别乱动!叫你不要乱动!」我的身体难以乱动,结果给苏芸从后
面按住骑到我的腰上将药酒在我身上乱抹一气,最后等她弄完的时候我都已经痛
到乏力了,爬在床上起不来了。

  苏芸好像出了口气似的轻笑了两声,从我身上下来,将药酒放在桌子上,去
卫生间洗手去了。

  等我爬起的时候她脸上的阴霾已经减轻了不少,我问她:「怎么样,心情好
点了没有?」

  「谢谢你……确实有好一些了。」

  「咱们先要去找找看慧仪,看看她那本书的内容作一下判断。我不敢保证那
是线索,但是现在咱们任何可怀疑的地方都不能放过,现在只能碰碰运气了。」

  「嗯,我知道……」苏芸幽幽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下午2点多才睡醒,我身上的疼痛轻了些,但是仍然不良于行,于是
我决定继续在家里休养一天。而苏芸则让她出去买了一张市区的地图,趴在桌子
上仔细的研究起来。苏芸见我窝在屋子里不出去,只是看那些没用的鬼地图,实
在是难以接受。

  「喂,你不是说要去找慧仪吗?怎么不去啊?」

  「我又没说今天去,我肚子好饿,你再去帮我买点吃得吧。」

  「你去死吧你!」苏芸气呼呼的坐下去不理我了。

  「喂,我不是在这研究呢吗?总的有了万全的准备,严密的计划才好行动对
不对,再说我身体现在还是不好行动,出去万一遇到个什么情况又指望不上你,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你……」苏芸无奈,只好甘当我的仆人,当然又擦药酒的时候她是格外的
用力。

  晚上苏芸在上网,我让她在网上找找有没有「神的启示录」这样的信息,但
是找到的都是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在网上找有什么用?你给慧仪打个电话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苏芸终于
不想查了。

  「现在我不想打……」我也受够了她的质问。

  「你不打我打,我问东方他肯定知道!」她拿出手机就要拨号。

  「喂!你干什么?!」我真急了,上去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她可急了,挥手
乱打乱抓要抢回手机。我突然一阵冲动紧紧搂住她,当时我身上就穿着一条大裤
衩。而苏芸则还是穿着原先的那套女士西装套裙,被我这一搂她惊得差点叫出声
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奋力的扭动。臀部隔着布料摩擦着我的裆部,我
竟然勃起了。

  「干什么?哼哼,干那天在河边咱们俩干的事啊!」我十好几天没近女色,
生理上的冲动开始勃发。我搂着这丰胦动人的美艳熟女,只觉得一阵阵的欲火从
小腹向上窜,最后完全烧掉了我的理智。我现在想干她!

  「你……你放手!」苏芸一听扭动挣扎的更厉害了,而我的肉棒却也是硬的
越发厉害。

  我使劲的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里,双手拼命的揉搓着她的腰肢和丰臀,她的手
拼命拉住套裙的下摆,但是我的手还是用力的伸了进去,揉搓着裤袜包裹的大腿
和肥臀。

  苏芸气的都要哭了,但是被我搂着根本挣扎不开。只有拚命的并拢双腿,死
死按住裙子不松手。我则趁势将她要倒在床上,拼命的吻着她的面颊、头发、脖
子。柔软丰胦的身躯被我压在身下,我的肉棒隔着裤子也贴在了她的大腿上,她
肯定感到了我的欲望。

  我的腿使劲别进了她的双腿间,她无奈的乱蹬结果裙子反而给抻了上去,两
条修长结实的美腿在丝袜的包裹下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我的手趁机插进了她的两
腿间,隔着丝袜和黑色性感蕾丝镂空小内裤对着她的敏感部位连抠带搓。

  「你……你这个流氓,混蛋!」苏芸头拼命的乱摆,秀发四散,躲避着我的
嘴唇,双手在我身上乱打乱拍,但是力量不足,无甚效果。自己的衣服反而在扭
动摩擦间给弄开了,两团包裹在黑色性感蕾丝胸罩中的浑圆白乳露出一大半。

  我的嘴贪婪的压了上去,她的乳沟里似乎带着一种女性荷尔蒙的味道,这种
味道足以让任何正常的男人变成发情的野兽。

  「别……不要……」她的叫喊逐渐变得轻声,而且那喘息声更像是在享受的
呻吟。我的手从下面伸了上去到她的衣服里,找到裤袜的束腰往下拉。她的屁股
紧紧地贴着床面,双手拼命拉着丝袜。但是我的目的不是扒下她的丝袜,我还有
另一招。我的手顺着丝袜的腰部伸了进去,强行别进了她的性感小内裤里。手指
往里面一探,立刻陷入到一个温热蠕动的肉穴里。

  苏芸的身子僵一下,随后就开始变软了,而她的喘息呻吟之声却开始加重。
因为我的手指开始在她的体内搅动,同时不停的摩擦碰触着她的那粒小肉粒儿。

  我的鼻子里开始嗅到女人动情地味道,同时瞄准了她的嘴将我的唇重重的压
了上去,苏芸还是紧咬牙关,但是最终还是被我的舌头顶了进去,我开始在她的
口腔中追逐她的湿滑温热,她的鼻息开始加重,鼻子里不断地发出「唔唔……」
的喘气声,眼睛闭了起来。

  她的衣服也已经被我弄开,两团白乳被我的胸膛压扁,同时我把自己的大裤
衩脱下,火热的肉棒弹了出来,贴在了她的大腿上,丝袜的光滑细密的美妙触感
让我的肉棒硬到了极点,我太需要发泄了。

  两条挣扎扭动的腿似乎是没力气一样,动作变得缓慢无力,看起来更像是因
为爽快而扭动。地下已经有了湿的感觉,同时她口中的呻吟声也变得充满情欲。
她的双手已经不再拍打我,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搂在我的脖子上。

  我将她的裤袜扒下,连带着将内裤一起拉下到膝盖处,依旧压着她,猴急得
用手握着肉棒在底下探索,手在两具身体的挤压下活动的很不方便,但是我怕起
来后她又要挣扎。只好这样盲人摸象般的探索,不过终于给我找到了一个湿湿的
肉缝,我努力的对准方向往前一挺身子进去了一多半,但是想再多进去不可能因
为裤袜的裆部无法在拉伸了,苏芸的腿只能分这么开。

  苏芸的口中开始出现了兴奋的呻吟声,我趴在她身上拼命的耸动,此时她的
身上依旧是穿着衣服,但是上衣的上摆已经全开,我的脸埋在两团乳房间乱舔乱
吸,弄的上面全都是口水印迹。

  我的双臂穿过她的腋下紧搂着她的肩膀,而她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双手的手指
则插进了我的头发里。她的双腿在努力的分开,似乎想让我能够过深入一些,在
她腿的扭动下,本来绷在大腿上的裤袜一点一点被往下蹭。终于被蹭到小腿的时
候她的大腿已经可以大范围的张开了。我的双腿也曲着别进了她的腿里,形成了
她的双腿在我背后腰上绞缠着的姿势。

  这个姿态最让我兴奋,我的肉棒终于可以全根插入她的肉穴深处。更让我兴
奋的是苏芸这样的美女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到现在的顺从配合,说明这个美女已
经被我给征服了。能让一个被强奸的女人产生快感,这让我的情绪更加的亢奋。

  肉穴深处的温度好热,而且蠕动夹吸的好厉害,我的龟头不停的碰触着她的
子宫颈口,她的呻吟声已经非常响亮了,而我则是越动越猛烈,越动越来劲。

  激烈的皮肉拍击声连续不停,硬挺的肉棒带着白色的粘沫快速进出着女人的
肉穴,不停的将里面的嫩肉拉进翻出,淫词浪语回荡在空气中。

  「我在强奸你……呼……爽不爽……呼……淫妇,老公在监狱里,你就在外
面被男人强奸的乱叫,我干死你这个勾引男人的淫妇……我奸烂你的逼……我要
射满你的子宫……」

  「我喜欢……哦……哦……我喜欢……干死我吧……我是淫妇……哦……哦
……我就喜欢你强奸我……」

  苏芸淫乱的浪叫声刺激了我的快感,我只感觉到好像一阵海潮一样的快感在
体内爆发了,膨胀感瞬间到达了临界点,我用力抽动了几下,狠狠地一杆到底,
龟头顶在了子宫颈口上。

  「啊啊啊啊……射了……」强烈的快感淹没了我的神经。随着一波又一波的
快感我的身体开始有节奏的抽搐,大股大股的浓稠精液顶着子宫颈口射了上去。

  苏芸的角声也陡然增高,身体好像抽了风的一样拼命扭动,我只感觉那种快
感无以言喻,就好像浑身的骨髓都被吸进去一样,大概欲仙欲死就是这种感觉。
在我射完精之后大约三十秒钟,苏芸也是身体痉挛的爆发了……

  「爽不爽……」良久,我摸着躺在我身边的苏芸的乳房喘息着问道。

  「嗯……」苏芸的眼睛依然闭着,脸上满足的红晕依旧没有散去。

  「以后还敢不敢跟我捣乱了?」

  「不敢了……」苏芸此刻好象个柔顺的小兔子一样听话。

  我重新闭上了眼睛,苏芸真的是满足在我男人的力量下了吗?我不愿多想,
我现在只想睡觉,高潮过后是疲惫的身心,很快我进入了梦乡……

  今天醒来我的伤痛终于消退得差不多了,苏芸和我一起直奔慧仪开的网吧。

  慧仪看见我的时候显得很高兴,但是看到苏芸是和我一起来的立刻换上诧异
的表情。我见到她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提那本书的事情。显然她也已经知道了肖东
方和王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怎么样了,但是苏芸在这里我也
不好开口问这些事情。毕竟是因为苏芸的老公是因为肖东方和王芬提供的情况才
给抓进去的。

  我们之间聊了几句之后,我说明了来意,慧仪说想让我去她那里坐一下,中
午顺便吃个午饭,但是没有提书的事情,并且没有邀请苏芸参与。苏芸脸色阵青
阵白,但是又不好发作,我只好借让她替我买些东西为名让她自己先回去。

  来到慧仪的住处,这里我只在出狱后来过一次,但是好像跟原先变化不大的
样子。原本我们就有两套房子,后来离婚的时候一套归了我,另一套给了她。

  慧仪忙前忙后的洗菜做饭,而我则没事在屋子里溜达。虽然明知道这个房间
曾经来过不止一个的男人,但是当我身处这里的时候总是觉得我才是这里真正的
男主人。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大概是源于慧仪对我的那种态度吧,她总是让我觉
得我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唯一。

  我走进了她的书房,看见书柜上夹着一本相册,随手就打开了看看。

  里面的大多数照片,竟然还是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拍的,没想到她居然还
小心翼翼的保存的这么好,我的早就丢得差不多了。我的心头一热,小心的翻看
着。以前刚和她认识的时候是多幸福啊……看着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脸上洋溢
的那种幸福的笑容,每张照片我都能回忆起来是和她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照的,
但是越回忆心里就越不好受。

  不想再看以前她和我的记忆,便随手翻开后面几页,有几页是她和肖东方在
一起的时候照的,或许是我的嫉妒心理在作怪吧,虽然从照片上看她的脸上虽然
带着笑容,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刚才的那种幸福感。

  这可真是要不得啊……再往后面翻了翻就没有了。

  我将相册放在桌边,站起身来巡视书柜。想找到那本「神的启示录」,但是
看遍了书柜也没有发现。这时外边慧仪已经摆好了碗筷叫我出来洗手。我答应一
声转身要走,却不慎将相册碰落,我急忙将相册拾起,慧仪看到我在看相册先是
脸上露出高兴似的红晕,接着又露出复杂神情,转身又进厨房了。

  我的心跳了两下,于是准备将相册放回原处。但是相册掉在地上后打开了,
我将要合上的时候顺势往里面扫了一眼,一张照片映入我的视线。好像是我和她
在某个风景区的合影,背景是一块两人高的大石头。

  奇怪了,这张照片是在哪里照的?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这是什么地方?我
和她好像没到过这啊?

  我不由得定睛仔细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等看清楚了我身子猛地一震,感
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个不久前的回忆涌上心头。

  我拿着照片反复的观察着,没错!是我看错了!这确实是…………

  慧仪又在叫我了,我缓慢的合上了相册,强压着心头的震惊和混乱,将它放
上了书柜。

  看得出慧仪对这桌饭菜下了多大的精力,全是我爱吃的菜,难得过了好几年
她还记得我的口味。她给我倒了杯红酒,和我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

  「4年了,除了那次之外,你都还没有来过这里……」慧仪的语调中带着幽
怨。

  「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我本来想说私生活,但是最终还省去了那个
字。

  「哼……私生活。你其实还没原谅我对吗?」慧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
自己倒了一杯。

  「不是……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我也将杯中酒喝尽。

  「是吗?你有什么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我背叛了你的……」慧仪又端起了酒
杯。

  「我只是不能原谅我为什么当时不珍惜你,现在后悔也晚了……」炙热酒液
流下喉咙,温暖着我的胸膛,但我的心在发冷。

  「你觉得破镜可以重圆吗?」慧仪似乎有些喝多了,脸色绯红。

  「镜子破了,再买个新的不就好了。」我也开始感到头晕话多了,这红酒的
酒劲怎么这么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瓶酒已经被我们俩喝完了。满桌子菜也吃的七七八八,
慧仪慵懒的坐在我的对面,脸色娇艳欲滴。我此刻看她怎么看怎么充满了女性的
魅力,性感成熟到了极点,我感觉我的体内有股欲火在燃烧,非常想和慧仪上床
做爱,肉棒已经完全勃起,将裤子顶了个小帐篷。

  我靠,我是怎么回事啊?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想去洗手间。

  但是慧仪也从旁边站起来,她看见了我俩腿间的勃起物,她突然冲了过来,
一把抱住了我。我刚刚扭回身,一张熟悉的温热樱唇就贴在了我的嘴上。我的胸
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我一把抱住她,抓住她的屁股将她托了起来,几步冲进了
卧室……

  「就是这些了吗?」郭宁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王芬,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就是这些了……」

  「在上面签个字。」郭宁把笔录往她面前一推,王芬签过名之后即给警察带
出去了。

  「哼……」她看着王芬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个女人明明就是荡妇一
个。这些男人强奸她的时候搞不好还爽得很嘞,现在装的好像贞操节妇一样。但
是从她的口中并没有问出什么来,关于那一票人只是以外的收获而已,听说抓那
家伙的赏金依然有效,这些钱自然是要进她的腰包的。

  但是欧阳华趁乱跑了实在是令她生气,对于那点小钱来说简直是丢了西瓜捡
了芝麻。这小子倒是会制造混乱,自己身为警察当时处在那种情况不能再继续沉
默下去。结果等呼叫支援来了之后再找欧阳华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审问了那几个人,但是他们其实也是不了解内情。

  但是她可以肯定欧阳华掌握了什么事情。因为对白痴老大说的那套理论实际
上漏洞百出,但是她能说出这样的推论本身就说明他掌握了某些情况了。

  「臭小子,竟敢对我有所隐瞒……」

  她转着笔,默不作声。「神在注视着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神……神
代表什么?难道欧阳德那家伙手中的也是赝品不成?但是他已经死了啊……

  难道真品……真的被沉睡在某处不成……

  那么在哪儿呢?

  神在看着你……神……神代表……宗教信仰?但是欧阳德是没什么宗教信仰
啊……等等,难道这句话不是……她的眼睛里突然一亮,好像发觉了什么关键之
处。

  神在看着你……神……这个神并不是欧阳德的神……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脸色逐渐的开朗起来,似乎这句话的意思已经明白
了。

  她立刻连上网络开始搜索相关的资讯,B市……一共有六个……哈哈,一目
了然。

  出办公室,下楼,取车。

  这次将由我发动进攻了,那个宝石最终是属于我的……

  当慧仪那丰胦滚烫的身体和我紧紧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欲火终于被彻底燃
烧了,所有顾忌压力都扔到了九霄云外。不管她是谁的女朋友,不管什么肖东方
还是王阳,她现在属于我!

  我大力揉搓着她的柳腰、丰乳,将手探进她的裙子里搓摸,发信里面竟没穿
内裤,她两腿之间的肥唇粘乎乎的全是水。我喘息着说:「呼……你是不是平时
都不穿内裤啊,怎么这么湿……」

  慧仪的眼中充满了欲望,疯狂解扯着我的皮带。两条丝袜美腿扭动着缠绕在
我身后。

  我忍受不住了,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撩起她的裙子撸到腰间,扒下她的衣
服吊带,露出两团白肉球,疯狂的含吸咬嗦,慧仪仰着头,亢奋的喘息。我抄起
她一条腿,腾出地方,用手扶着对准了地方,身体往前一冲,肉挤肉整根捅了进
去。

  这一下顶到了头,慧仪满足的长长「嗯——」了一声,两条穿着长筒丝袜的
美腿全部盘上了我的大腿,随着我的冲击激烈的交缠起伏,身体则不断扭动迎合
我的顶撞仿佛希望能插的更深。一只手箍住我的头,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里。另
一只手游走在我的背上,留下道道红指甲印。

  我也是爽的不得了,心中的欲火大盛,只想痛快发泄。酒精让我感觉到浑身
充满了情欲。我搂着她,闭着眼睛,喘息着一次次的冲撞着她,心中有一股冲动
想用最粗野的动作把身下这副肉体揉扁碾碎,只有这样,我心中的欲火才能得到
宣泄。

  渐渐地,慧仪的声音含混起来,字句听不清了,变成一种鸣鸣咽咽地哼唱,
但不是一种曲调,是一种又深又长的哼唱,随着肉体拍击声越来越急,她的哼鸣
声愈加高亢,愈加用力,仿佛三峡的船工苦力使出全身力气与湍急的河水抟斗,
全身的肌肉都在对抗着外力的重压下颤栗!

  我则使出全力反复填满她的体腔,湿淋淋的男根快速进出两片暗红色的肥肉
唇,带的里面的鲜红嫩肉都翻了出来,白花花的粘沫体液随着我的抽插顺着我俩
结合部的缝隙中渗出,在我阴囊的反复拍击下涂满了整个腹股沟。

  天气本来就热,我喘着粗气压着她猛干了能有十几分钟,两个人都是汗流浃
背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渐渐停下动作,分开她盘在我身上的腿,翻身往床上
一躺,沾满女性分泌物和粘稠白沫的男根从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肥嫩阴户中抽了
出来。

  本已闷热的屋内弥漫着着女人阴部分泌物特有的性骚味和生鸡蛋味,使得气
氛更加淫靡。

  慧仪显然淫欲烧心不可自制,跟喝醉了一样面红耳赤。她翻身坐起,两条腿
的大腿内侧皮肤经过长时间皮肉拍击显得发红,上面粘粘滑滑全是不明液体,阴
毛黑乎乎的粘成一片,上面沾着星点白沫。

  她分开了腿跨坐在我的小腹上,屁股缝正好顶到我直立的男根。她用手抓住
它,调整着姿势,慢慢把龟头塞入肉唇之中,然后屁股往后一退,饥渴的腔道把
整条肉棒吞吸而入。她抓住我的手按到她的乳房上,扶着我的胳膊,像骑马一样
剧烈晃动着她的身体。

  不断飞溅出来的水星和粘沫将我们身下的床单弄湿一片,皮肉拍击声、粗重
的喘息声和亢奋的呻吟声此起彼伏;慧仪就像一头发情的母兽,亢奋的颠簸着。

  我双手揉捏着她饱满浑圆的乳房,往上猛顶胯满足着她的欲求。终于,在她
晃动的频率要达到最高潮的时候,我也感到一波一波火热冲动的能量开始往下腹
聚集了。

  我一下坐起来,双臂抄到她背后紧箍住她的腰,她的背上全是汗水,很滑。
我不管那么多,一只手勾住她的肩膀奋力直起身子,转动着屁股,等双脚转挪到
床边挨了地,一使劲站了起来。

  慧仪赶忙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两条腿想夹住我的腰,但是折腾了半天没力气
了,仗着穿着丝袜有点摩擦力只是半搭半缠在我的胯上。我调整了一下动作,两
只手兜住她的屁股帮她抬起腿盘在我身后,感受着丝袜摩擦皮肉的美妙触感,两
条腿扎了个马步,就这么站着一颠一颠的抛动她的身体。

  我近一米七八的个头,慧仪的身体也相当丰满,以这种无比淫荡的姿势吊挂
在我身上被我兜着干,每一下都能重重顶到头,让她疯狂浪叫。

  我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肖东方和王阳,不知道慧仪和肖东方在一起的时候是否
也是这样淫荡呢?想起王阳那天晚上站着和慧仪奸淫的情景,那种不堪入目的淫
荡景象刺激着我,我也要这样干女人!我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尊严找回来!

  我兜着她的身体,猛冲猛插。

  慧仪的呻吟越来越急促,里面勒的也越来越紧。突然,她浑身一疆,脖子后
仰,原本无力的双腿突然八爪鱼一样死死绞缠住了我,勾着我脖子的双臂也勒的
死紧,浑身不断的哆嗦,双眼紧闭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我感觉到她体内有节
奏的在剧烈收缩。热热的粘液从她身体深处涌了出来。

  在她高潮的同时,我像一头蛮牛发狂一样的用更加猛烈的动作来抽插,男根
膨胀的头部上的酥痒感正在直线上升,我的肛门会阴肌肉已经收缩成一团,睾丸
酸涨,来了!就要来了!随着那憋胀到极点的感觉,我抱紧了她,站姿最后一下
死命顶进了她肉体的最深处。

  最后的爆发终于降临了,我的男根在她的肉腔内剧烈的跳动着,随着阴囊的
收缩,一股股滚烫的精液被挤压出来,疯狂喷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宫颈口;
慧仪疯狂的痉挛着,指甲抠进了我的肉里。我则死命抱着她的腰,随着射精的节
奏不由自主得哆嗦着,耸动着。

  激烈的性爱结束了,我的情欲和力气随着强劲的射精奔泄出了体外,随之而
来的强烈的疲惫感,我腿一软,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慧仪那丰胦的肉体仍挂在
我身上,两条丝袜美腿始终不曾离开我的腰,我的男根仍然在她的体内,我们俩
就这样连接在一起,闭着眼沉沉的喘息着。

  歇了一会儿,我们俩分开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背上有些疼,原来是
让慧仪高潮的时候给抓的好几道血印。

  我们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躺在床上喘息……

  良久,我点了一根烟抽上,吐出一股烟雾之后轻轻说道:「那本书,其实是
别人给你的吧?」

  慧仪没有说话,但是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我自顾自的说下去:「包括我的这块百年灵,其实是个很厉害的防身暗器,
其实也是别人给你的吧?」

  依旧无言。我躺在床上,思想好象开闸的洪水一样,有些事情似乎连在一起
了。
  「到现在我其实都觉得,不,我确定你一直还爱着我,但是我当时真的不能
接受你身边有了别的男人的事实。不管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曾经有那么多比我优秀
的男人追求你你都毫不动心,但是那时为什么你会选在那个时候……」

  我看着在空中飘散的烟雾,思绪开始清晰。

  「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把你对我的爱
给转移到他的身上呢?我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但是直到刚才我想通了。」

  慧仪的面色平静如水,静静地听着我说,我甚至怀疑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一个在各方面和我很像的男人……他趁我不在的时候,成功的偷走了你的
心。」我说完这句话之后静静的看着她,慧仪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只是你的替代品……」空幽的声音似梦似幻,慧仪终于开口了……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6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11)

  在我看到了慧仪相册里的那张照片的时候,我的脑中就已经勾勒出了事情的
大概原委。只是从慧仪的口中亲自说出来给我听,我才能确定我的判断。

  我初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以为那是我,但是仔细看发觉是一个和我很像的男
人。而这个男人就是那天郭宁给我看得那张两年前珠宝失窃案她所掌握的那个职
业盗贼。这还真是天意,要不然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个盗贼竟然曾经是我
前妻的情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家伙和我哥认识,同时又和我妻子保持着联系。我不知道他是在我入狱
之前还是之后搞上慧仪的,但是这些现在来说都不重要了。我不知道慧仪是否知
道这个盗贼也恰好认识我哥,可能她现在也不一定知道。但是我哥肯定通过某种
渠道得知了他认识慧仪这个事实。

  这其实倒并不复杂,他把这个人的照片夹在我的照片里,如果是不熟悉他的
人可能看到两张照片会误以为这是一个人,但若熟悉的人看到的话会看出其中的
差别。而我哥恰好就是一个熟悉这个盗贼的人。

  我以前不知道我入狱对慧仪的打击有多大,大概对她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坍
塌了一样。

  慧仪在我入狱之后孤苦伶仃一个人,她也没本事没门路把我捞出来,再加上
要操心网吧的事情,对我的失望,担心,害怕,疲惫,寂寞等等负面的情绪综合
在一起的时候,此时的她对别人的防御力已降到了最低点。

  但是这时候可能偶然一个和我很像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而这个男人也
看上了慧仪。经过他不懈的努力攻击之后终于暂时取代了我在慧仪心中的位置。
这我可以理解,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虚弱的时候,而女人在虚弱的时候是需要一个
可以依靠的男人的,哪怕是精神上的也好。而那个男人恰好在恰当的时机担任了
恰当的角色,慧仪当时恰好是处在最虚弱的时候,需要他替代我来安慰她。这也
是她对我说那男人是替代品的原因。

  或许后来慧仪觉得和他在一起的话有可能取代我给她的感觉,并且两人也可
能有了一定的感情,所以后来她才向我承认有了别的男人。但是有一天这个男人
突然失踪不再出现了,她这才发觉盗版终究比不上正版带给她的那种感觉,她一
直把他当成是我。

  所以那男人失踪之后她变得又开始想我了,想和我重归于好,但是那个时候
我的心也死了。最终我们两人没有破镜重圆。

  而这块手表就是那个男人留给慧仪的,当我在照片上看到那男人带着这块银
色百年龄和这个是一模一样,我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也只有他这样的职业盗贼
才有可能使用种带暗器机关的手表。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肖东方之前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家伙。被我哥给干掉的
家伙。我心中暗骂他死得好,活该!

  慧仪说完,眼眶红红的看着我。我叹了口气,问道:「刚才的酒里是不是掺
的有东西?」

  「……不是,是菜里。我不知道我给怎么办,但是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你。
我看见你和那个苏芸在一起我心里就难受,你是我的丈夫,我爱你!以前你都不
来,今天我只有这个机会了……」说着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你知道他是做什么哪一行的么?」

  「他说他是自由职业者,有时候给网站和杂志投稿。」

  我暗中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又问她和王阳的事是怎么
回事。

  原来王阳这小子被肖东方介绍过来后,其实暗中包藏祸心,故意讨好接近慧
仪。因为他是我嫂子的弟弟又是肖东方介绍来的,所以慧仪对他比较另眼相待。
哪知有天他找借口来慧仪家的时候趁机用春药迷奸了她,从此食髓知味缠上了慧
仪,当时慧仪已经和肖东方谈上了,王阳以曝光他们之间的性爱录像威胁慧仪,
使得慧仪被迫委曲求全,她就是这样一个性格。

  「那次他消失了快两个星期,后来,再来的时候对我说他要和我玩一个寻宝
游戏,她把这块表留给我了,还给我那本‘伸的启示录’,并告诉我一句话,神
在注视着你……」

  「什么?!神在注视着你!」我惊讶的看着她,「这句话是他说的?」

  「是啊,他说这句话代表一句暗语,我要是能解开这句暗语的话就可以赢得
这个游戏。还说要我不要懈怠,因为有另外的人在一起竞争这个游戏。」惠仪被
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那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吗?」我的语气很激动,一下抓住她的胳膊。

  「没有……我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到现在也没有懂……」

  「那是什么人在和你竞争他说了没有?」

  「没说……」

  我很意外,原来这句话竟是这个人说的。另外有人在竞争……难道是我哥?
我哥也知道这句话,而且还告诉了我。不对,我哥最终没有解开这个谜,搞不好
是他知道了这句话之后立刻杀了那盗贼灭口。

  或者是好象电影情节一样那盗贼之声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
续的说神在注视着你,然后咽气。我哥可能推断出这句话和那真的宝石收藏地点
有关,毕竟整天搞阴谋的人对这种事情应该是比较在行。

  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似乎……

  看来关键还是在那本书上,必须要找到那本书才行。我又想起那张照片,慧
仪把盗贼的照片放入我的相册中,看起来确实把他当作是我。但是这个相册……

  「王阳是不是也看过这个相册?」

  「嗯……肖东方也看过……」废话,相册上有他的照片他肯定看过。

  「……嗯,那本书呢?」

  「我借给陈芳琪了,她说看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现在在她那儿……」

  陈芳琪给借走了?我立刻起身穿衣服,慧仪在床上默默的坐着看着我动作,
最后等我穿戴好要走的时候才问了我一句:「以后你还会来么?」

  「肖东方他……」

  「我和他已经结束了,自从你那天被警察带走之后我整天就是六神无主,做
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心里就想着万一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说真的我连寻
死的心都有,对于他我没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他对我很好……但是我知道我们的
关系已经到头了。后来他向警察说出了他和你嫂子的关系,我们之间就更不可能
了。」

  我点点头,转身出门去了。

  慧仪呆呆的坐在床边,我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她。她愣了一会儿,脸上写满了
悲伤和绝望,终于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但是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发出震动,在她
看过了我给她发的那条短信之后,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不过却不再带有悲伤。她
紧紧地将手机捂在胸前,任由激动的泪水划过脸庞。

  曾经崩溃的世界已经渐渐的复原了……

  发完给慧仪的短信,又打电话给陈芳琪。苏芸开着车,一脸的乌云,看我的
样子充满醋意的说道:「恭喜啊,你们夫妻俩破镜重圆了……」

  「你吃什么醋啊你……」我脑子里回忆陈芳琪的电话,又被她打扰。

  「哼!你,你这个混蛋,你昨天是怎对我的!?怎么提起来裤子就忘了我了
是不是?!你不是东西!」苏芸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喂,那跟这个是两码事吧……再说你老公是马志强,你的情人是我哥,什
么时候,我轮到成你的什么人了?干嘛?你要是想和我怎么怎么样,你就先跟马
志强离婚,你愿意吗?我还受不了你和我哥上床呢!」我实在受不了这女人的飞
醋,我和她的关系似乎没有到这一步。

  她还不知道我给放了出来,一听是我的声音显得很是高兴,我问她慧仪那本
书是不是在她手上。她说是,我说让他在家等着,我过去她那里拿。

  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于是又问了她一句。

  「前两年在B市曾经出过一个挺轰动的宝石盗窃案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这个……哦……好像是有听说过,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事想要问问你……」

  等到了陈芳琪的住处之后,陈芳琪似乎很惊讶,苏芸会和我一起出现。我跟
她讲了我这段时间的遭遇之后,就直接提出想看看慧仪的那本「神的启示录」。

  她愣一下,问我怎么知道这本书。我没多说,只是告诉她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一下。她就没在问,从屋里拿出来交给我。我接过一看是用A4纸打印出来的,
装订的比较简单。书皮上就是神的启示录五个字。看来整个事情的秘密就是在这
本书里了。

  我原本以为找出暗语的意义要花费很长的功夫,结果只打开了扉页就发现了
秘密所在。扉页上赫然印着和我的百年灵背面一样的天使十字架的图像。同时有
两句话,「神在注视着你」,「我在等待着你」。

  神在注视着你!

  我终于看到了这句话,也就是说那个珠宝盗贼留给慧仪的提示就是这个吗?
当时他做这个游戏的时候如果不是耍着她玩得话应该有考虑到慧仪的智商,太难
得暗语很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也就是说应该是比较容易就能看得出来。

  「怎莫了?你还喜欢看这种书,难得啊……」王燕给我端进来一杯水,看我
在看得全神贯注,忍不住揶揄我。

  「你看过没有?」我伏在书房的书桌上,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顺口问
她。

  「我,我才不看这种东西呢,根本都看不懂,也不知道再说些什莫。还是看
小说来的有趣。我现在风月上看一篇名叫灰色天堂的写的就蛮有意思,不过就是
作者更新的太慢啦。」

  「是吗,讲什莫的?」

  「讲一个很是复杂的故事,一大群互相认识的人之间乱七八糟的男女私情关
系引发的离奇事件,我好想看看作者最终能够胡编乱造到何种地步啦。」

  「那你猜到故事的结局了吗?」

  「我是有自己的猜测啦,但是就是不知道是否正解。」

  「是吗,也许真正的结局不是你想得那样啦……」我笑了一笑,继续埋头苦
干。客厅里陈芳琪和稣芸两人也在说些什莫,稣芸在说马志强的事情,陈芳琪正
在安慰她。稣芸边说边哭,出乎意料她说等马志强出来后就和他离婚,还说她早
就知道马志强在外面偷腥的事情,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以后的事业名声肯定完全
毁了。也许她想不到坐在她对面的好同学就是她老公的偷情对象,我不知道陈芳
琪听到这话心中作何感想。

  我仔细的将书看完之后就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看得头晕眼花。书中有
些比较华丽优美的句段被钢笔作了标注,看来陈芳琪看得相当仔细。我伸了个懒
腰,揉揉眼睛看了看周围,打了个哈欠。

  书房里的摆设相当典雅,书柜上码放着整齐的书籍,电脑桌上摆放着电脑,
我不知道现在她的屋里面是否还有隐秘的摄像头存在,书桌旁边我注意到有成人
自考的书籍,拿起来翻了翻。这时王燕叫我出来吃饭,我问她:「这是谁的?」

  「我的啊。」

  「你现在又准备考自考啊?」

  「是啊,不可以啊?」

  「没有没有,你考自考我是双手支持啊。」

  「哼!想笑我就笑吧。」

  「我笑你干嘛?想读书这是好事啊。」

  「芳琪姐最近精神似乎不怎么好,大概是上次的事情对她的心灵产生了一定
的冲击,她说最近感悟到人生无常,想趁着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做些自己喜欢做的
事情。她说有想过从电视台辞职,到外地去转一转。她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在
一个挺大的公司里当白领,现在不充电不行啦。」

  「是吗……」我心中苦笑,心想陈芳琪前边还说要我当她的男朋友,结果我
入狱的时候她都没有什莫行动,现在有这种考虑也没给我说过。果然只是玩玩我
而已。

  「是啊,芳琪姐走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她呢,和她相处的这些天我就感觉她
像是我的姐姐。」

  「她有没说想去哪儿啊?」

  「她说她想先去西藏看看,她说由有个朋友现在在西藏那边,其实我也想去
啦。其实我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也是记忆犹新,趁着还年轻出去走走看看,也没白
活一场啊。可以的话到西藏去生活两年,也许以后的人生轨迹会完全不同呢,我
也不想一辈子在这里当小姐或者给别人打工。芳琪姐的那个朋友是在拉萨开酒吧
的,也许芳琪姐也可以开啊,如果是给她打工的话我倒没意见啦。」

  「你可以跟陈芳琪说啊。」

  「这个事情我怎莫说,好像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一样。」

  「不试试怎莫知道?」

  「哎,最近她出去散心都不怎莫叫我了,我自己还没有眼色吗?」王燕叹了
口气,转身出去。

  我拿起来自考指南看了看,一栏栏都是招生院校。王燕出去后我翻到前面,
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看想想又合上,然后跟着出去了。

  没有人做饭,陈芳琪叫得外卖,她看着我问我道:「怎样,没想到你喜欢看
这种书。」

  「工作需要吗……你看过这本书之后,觉得有什莫感觉没有?」

  「什莫意思?」陈芳琪放下筷子,不解的看着我。

  「这本书主要是讲什莫的,他有什莫潜在的寓意吗?」

  「这里面的诗集实际上就是讲一个神甫周游奇幻世界的过程,里面大概有些
宗教典故,可能要拿到教堂去问才知道……」

  等等,教堂!?当这个词语传入我的耳中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好像暮鼓晨钟
敲响一般。

  教堂!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对呀。教堂,神甫,天使,十字架,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就暗示着宗教吗,对宗教来说普通人最直观的印象不就是教堂
吗!我越想越觉着有道理,这本书的开头就是神父从教堂出发,结尾是他重新回
到教堂,这更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我的脑海中终于豁然开朗,感觉好像开了壳一样,一下子禁不住兴奋的跳了
起来。

  「对,教堂,就是教堂!」

  「你干什么呢你!抽风啊!」三个女人都瞪着眼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坐下
了。神在注视着你,就是说是在教堂……有了这个綫索看来是思路打开了。

  陈芳琪看着我,表情似乎有些复杂。我也偷眼看她,说实话我不意外她想辞
职的想法。但是她为什么想去外地呢?我正想着却看见陈芳琪突然看我,我赶紧
低下头吃饭。

  「欧阳,嗯……我最近有考虑过辞职……」陈泛起突然对我说道。

  「是吗?作主持人做得好好的,为什么?」

  「或许是这次发生的事件给我带来的冲击吧,我好像对人生有了一种顿悟感
觉。人活着真是……命运无常啊。我其实并不想作主持人,也许是习惯了吧,以
为自己喜欢做,其实我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真正是像个行尸走肉,每天活着都没有
一点充实感。每天其实一点都不开心。我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我要换一种生活
方式,换一个环境,换一种能带给我充实感的生活……」

  「去西藏能给你带来充实感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这里我无法找到不空虚的方法。」

  「听说你在西藏有朋友?」

  「嗯,是网友,在拉萨开一个酒吧,或许我也可以去开个酒吧之类的小店,
至少那里的人民纯朴善良,不像这大都市里的人整天活在尔虞我诈当中。我真的
累了。」

  说着她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看到上面是一男三女四个人在一个酒吧前的
照片,男的英俊女的靓丽成熟,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背后酒吧的招牌上面写
着三个字「灵丁洋」。

  我的心也有些动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吧……你……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走?」

  这句话却似石破天惊,我没想到她当着其他人的面就说了出来。苏芸几乎都
傻了似的看着我俩,我看着陈芳琪,只见她的眼睛里透着真情,我看不出有任何
虚假的感情。我错怪她了,她是真的喜欢我……

  但是慧仪怎么办?

  「王燕,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我扭过头来问王燕。

  「想……」王燕脱口而出,但是偷眼看了一下陈芳琪。陈芳琪微微的笑了一
下:「我们去不是玩的,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嗯,我愿意,我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留恋,我不想离开你们……」

  「好吧……」

  苏芸的神情有些黯淡,我们三个在这里卿卿我我,而她老公在公安局里,她
的情人则死于非命,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孤苦伶仃一个人。我看着她,不知道该
说什么。

  饭后抓紧时间上网查资料,B市的教堂一共有六座,我分别记下了地点。

  由于事情和陈芳琪她们无关,我就没有告诉她们。

  苏芸开车,我们两人开始在市内转起来了。苏芸的脸色一直挺复杂的,看着
前面的眼神里好像有着很多复杂的神情。

  「你真的准备去西藏?」

  「是吧,其实我也已经对都市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真是羡慕你们啊……对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放就放。我就很难做到……」

  「其实我们的生活没什么了不起的,或者说我们根本就没有生活,所以无所
谓放不放。我听说你也打算跟马志强离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到我自己的心现在真的好累……」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来西藏找我们,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其
实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身下的人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
人知道但是没机会去找。当你有机会去找的时候建议不要错过。人是为自己活着
的,自己开心就好。」

  「哼哼,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怎么了?」

  「你舍得你的前妻吗?」

  「这不是我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她选择的问题,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她如
果有和我不一样的想法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不能代替她做决定。」

  苏芸没有再说话,继续开车……

  连续走了两个教堂,但是都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

  再来到名单上的第三个教堂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也在附近徘徊。

  肖东方。

  只见他上下打量着教堂,一会出来一会进去,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起来我有同伴了。

  正当肖东方焦躁的在教堂各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转悠的时候,我和苏芸不声不
响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他一回头看见我俩一下儿吓的一哆嗦,脸色好像看见了鬼
一样。我笑着说道:「嗨,真巧啊。」

  「啊……啊是啊,真巧啊,太巧了。你们有事?」

  「对,我们是来找人的,你在这儿找什么呢?」

  「我……我也是来这儿找人的,找人的。呵呵,真巧啊。」不知道他在墙角
里找什么人。

  「噢,那你找着你要找的人了没有?」

  「没呢,大概不在这儿,你们忙吧,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说着
他转身就要走。但是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什么?你没找到你的人,我
可是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什么?什么?我……这跟我……」

  「我要找的就是你……」

  车开出了市区,在一大片农田旁边停了下来。我和肖东方下了车,肖东方不
知道我把他拉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下了车后就不停的问我究竟有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我和陈芳琪是怎样认识的?」

  「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你究竟有什么事?我还有事呢。」

  「不着急,你有什么事都比不了我的事情重要。当初我和陈芳琪认识是因为
她曾经委托我找一些私人的录影带。后来我查清楚这些录影带是在我前妻慧仪的
网吧里打工的那个王阳偷的。而这个王阳恰好又是你介绍过去的,而你又是陈芳
琪的节目制作人,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一些联想。」

  「什么联想?」

  「那录影带是不是在你那里?」

  「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有病?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肖东方作势要
走。

  「是吗,你可想清楚,有些事情虽然我查不出证据,但是要是交给警察的话
他们肯定可以查出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没有,我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做事只凭猜想,懂吗?我想整个事情
是这样的,陈芳琪作为B市电视台旗下的大将,但是却有意跳槽到某卫视。你是
她的制作人,你的新闻访谈节目全靠她在支撑人气,她要是一走,你的节目估计
就完蛋了,就像央视的实话实说一样。以前崔永元主持的时候多火,现在还有谁
看?」

  「而她跳槽到哪里不好,却偏偏想跳槽到马志强所在的单位。你和马志强应
该是从上学时代起就存在一种互相竞争的关系吧。但是马志强处处压你一头,现
在又出了这种事情,连你的同学兼老搭档都要弃你而去了,这意味着从今以后你
在马志强面前可能永远抬不起头,想必你是非常得受不了吧。」

  「于是你就想方设法要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最终你想到了一招。大概你以
前在某个偶然的机会知道了陈芳琪有自拍的习惯。于是你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要
王阳去帮你偷陈芳琪和马志强偷情的录影带。」

  我的话说到这里,苏芸在旁边直接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马志强和陈芳
琪……这……这是真的吗?」

  我转回头对她说:「不好意思,这确实是真的。现在就是不知道是陈芳琪主
动跳槽还是马志强主动挖角。但是他们两个人有事是千真万确的,不信你问一问
他。」我指了指肖东方。

  「……是马志强主动跑来挖角的,他从一年前就开始了。」肖东方的脸色相
当难看,但是也算是间接的承认了我的指控。「以前我到过陈芳琪家,无意中发
现了这件事,只不过她不知道。」

  苏芸气的脸色阵青阵白,最后抱着胳膊无力的靠在车上。看起来她和其他人
之间的同学友谊算是完了。

  「对,陈芳琪丢失了录影带后害怕她和马志强的关系曝光,于是就不敢再提
跳槽的事了。你也就成功的控制住了局势对不对,但是你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
个我对吧。所以,麻烦你把陈芳琪的录影带还给我。」

  「好吧……我可以交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了。陈芳琪跟我说想辞职,我
怎样都挽留不住。到头来我的一番心血还是白费了。录影带在我家,你们想要就
把我送回去吧。」

  车子发动,这回是由我开车。苏芸黑着脸没跟肖东方讲话。这个人知道自己
的丈夫和陈芳琪的事情,竟然还拿来利用,而且正是他的证词把马志强给弄进去
了。她现在对她这几个同学之间的感情已经荡然无存,只是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
好。

  到了肖东方的家里,肖东方从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里拿出两盘录影带交给我。

  「全都在这了,你不会告诉警察吧……」

  「我当然不会……」就算我不告诉警察,相信就凭郭宁那个女人的头脑肯定
也能想到这一点。我有种感觉,这女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等等,怎么只有两盘?还有一盘呢?」

  「就只有两盘。」

  「肖东方,我警告你,千万别给我玩花样,我知道还有一盘!快点给我交出
来!」

  「就只有这两盘,王阳只给了我这两盘!」

  「不可能,陈芳琪丢了三盘,王阳上次拿来的也是三盘,到你这儿怎么变成
两盘了?」

  「这……这我怎么知道,他就是只给了我两盘,到了这个地步我没必要说谎
话吧……」

  想想也是的,难道这家伙真的只拿到了两盘。但是陈芳琪丢失的也确实是三
盘,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王阳这小子在把录影带偷到手了之后拷贝了一套。其
中的原装货后来还给了陈芳琪,拷贝货只给了肖东方两盘,自己留下了一盘。

  为什么?

  或许那一盘比较有味道,想留着自己以后欣赏。又或许那一盘里面不是马志
强的内容,所以没必要给肖东方。或许王阳当时还做着财色兼收的美梦,故意安
排一出戏敲诈陈芳琪,最后自己突然出现英雄救美。但是没想到被我半路杀出给
搅黄了,否则说不定他还要多拷贝几次呢。

  但是他已经死了,根本没办法找谁去问了。我的怨气准备释放到肖东方的头
上。

  「我知道王阳有个藏东西的地方,或许在那儿藏着呢。」肖东方看我脸色不
善,急忙说道。

  「你似乎很善于发现别人的秘密啊。」

  肖东方黑着脸没有说话,我示意他头前带路,苏芸开着车来到了开发区。就
在王阳住的那个出租楼的楼顶処有个用砖块砌成的四方形台子,肖东方四下里摸
了摸,找到一块活动的塼抽出,再往里面一看里面是空的。也不知道当初是什莫
人砌了这莫个空心台子,结果现在被别人当作秘密仓库了。

  肖东方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果然有收获,拿出一盘录影带。

  「是不是这个?」

  我接过,这回亲自把手伸进去摸了摸,好像没有什莫东西了。

  我仔细看看手上的录影带,和陈芳琪家里的一样。应该就是不见的那一盘,
这小子还满会藏的么,这个地方一般人还真是想不到。我想大概他出远门的时候
有些心里有鬼的东西他放在屋里不放心所以才暂时安放在这里。

  只可惜他这次没有能够再回来。

  肖东方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没事了吧,你们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还想麻烦你陪我们走上一趟。」

  「去哪儿?」

  「去你该去的地方啊。」

  「什么?!你说什莫意思?」

  我没说话,强行拉着他下了楼。

  「你在教堂里干什么?」

  「我说了我找人?」

  「找谁?」

  「你们又不认识,有必要告诉你吗?」

  车子在我标定的路綫上面转了一圈之后,我们来到了某処广场公园,我和他
的对话又开始了。

  「你没有必要告诉我,但是我可以猜得出来。想不想聼一下,其实你应该知
道,我们能在教堂找到你本身就说明问题了不是吗。我又不信教,没事来教堂干
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不必再装相了可以吗?」

  「你说什么你?你究竟在说些什莫啊?」

  「好吧,你应该知道2年前在A市发生的那起轰动一时的宝石失窃案吧。我
想你应该知道,马志强曾就想就这个事件作一个专题报道,我猜想你当时肯定也
是做了功课的。谁让你们俩之间的竞争意识那么强呢……」

  「我……」

  「你不用否认,我问过陈芳琪,她说你当时确实有收集这方面的各种咨询,
只是后来一直没有破案所以始终无法播出。她看过你的资料,这一点我可是有人
证的。」

  「那又怎么样?」

  「你承认就好,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往下面猜想吧。你看过以前只是看过那些
资料而已,你并不是警察所以不可能调查的多详细。后来有一天你无意闲在慧仪
家里的相册里看到了慧仪和那个盗贼的合影。」

  「如果是没见过那个盗贼的人肯定是要以为那是我了,但是如果是见过那个
盗贼的人则有可能认得出来。我具体还拿不准你是什么时间发觉这一事实的,但
是这无关大碍,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接着就是我哥和王阳的死,我想着你也心里有谱吧……」

  「我聼不懂你在说什莫。」

  「你和马志强一向有私怨,也许你觉得如果他消失了你的人生就将是一片光
明吧。但是怎莫让他消失呢,你这时恰巧得知了我哥和苏芸有关系,我想着应该
是你通过王芬知道的情况吧。我想你大概很早就和王芬又婚外情了吧。否则你又
凴什莫帮王阳找工作?」

  「于是接下来你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让我哥消失,然后嫁祸给马志强。那天
下水游泳我想正好给了你一个机会吧,我记得好像是你最先提出来游泳的。」

  「甚至之前我想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可能也是你安排的。正巧我哥和苏芸在
偷情的时候你和马志强出来了,我想大概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这些的。所以你应
该有一个同谋就是我嫂子,她在暗中监视着我哥的动向,同时给你通风报信。所
以你的时间才能卡的那么准。」

  这时我正好也出来了,而你就又多了一个证人。

  「但是我第二次出来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你,我虽然不知道你当时为什莫在那
儿,可能是偶然吧,我想你当时也应该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里面的人是王阳和慧
仪。你没有想到王阳这个小子竟敢背着你搞你的女人,枉你帮他找工作还把他当
成心腹,他就这样背叛了你。如果说马志强是从你这里抢的话,那么王阳的行为
就是偷。这同样激起了你的杀意。」

  「于是那天当我哥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你可能早就偷偷的盯上他了。我哥
的本意为何我不知道,可能是想和苏芸一起在那里再来一次激情的野战吧。但是
苏芸临时脚抽筋了没有过去,他在那里等的时候可能你从后面偷袭了他。那一带
岸边有些地方非常滑,稍不留神就会滑下去。」

  「马志强可能也在盯着我哥,或许他没有盯住,因为毕竟他要定的是两个人
比较麻烦。或者干脆你找个什莫办法给他提供个假情报先把他支到一边去,总之
你当时是一个人。」

  「我哥落水之后因为河底有很多的水草把他给缠住了,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
你用一块大石头把他狠狠砸了下去。这大概就是我看到的那次。」

  「然后你恰巧又碰到了王阳,王阳好像和我哥私下里有什么事,于是你就把
他也给杀了,报了他背叛你之仇。接着你可能看到了他的手机短信,灵机一动嫁
祸给我,不,或许你早就想嫁祸给我了吧。大概我的那把钢鹰黑骑士也是你偷得
对吗。反正有我嫂子,打开我的房门大概不费什么事。」

  「别忘了那块石头可是马志强扔的!」

  「你以为警察是傻子,他们早晚能查出疑点来。那种事情只要是根据他的情
绪也许就能设计出来那种圈套。马志强是想去抓奸的,结果到了之后发现他去晚
了,可想而知会有多莫懊恼。」

  「如果他在某块大石头上发现了一些足以令他火上浇油的某些痕迹,比如男
人的精液痕迹之类的,表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成很激烈的性爱,可想而知这对他
的讽刺效果有多大。或许他就会抓狂把石头扔下河去。就算不扔,我想你也有办
法证明他一些别的事。」

  「这样,所有可能知道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的人都进去了,这段时间就是你
寻宝的时间了对不对。」

  「但是后来你发现我给抓紧去了,但是马志强没进去。于是你又和王芬一起
证明马志强当时扔了那块大石头,结果我又给放出来了。大概你最理想的结局是
我以杀王阳的罪名给弄进去,马志强以杀我哥的罪名给弄进去,这样就皆大欢喜
了对不对。」

  「但是我还是给放了出来,而你因为偶然看到了那本神之启示录,大概联想
到了教堂这件事。所以……哦,有可能你当时也是觉得我哥和马志强他们都已经
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所以这也是一个你下手的动机。」

  肖东方的脸色阴晴不定,苏芸在一边聼得简直是目瞪口呆。她看着肖东方的
眼神瞬间充满了恐惧。颤抖着说道:「你……你……真是你……」

  肖东方别过脸去,冷笑着说道:「我真得很佩服你的想象能力,但是我完全
否认你说的这一切。你真地认为我有能力策划这莫精确复杂的计划吗?」

  「你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这些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有可能,你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是我
做的吗?」

  「我没有证据,找证据那是警察的事情,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我只是想
提醒你,我能想到这一点,警察肯定也能想到,你还是早点回去准备准备,这几
天就不要乱跑了,说不定什莫时候就有警察同志上门找你聊聊天的。」

  肖东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伸手拦了一辆出租上去后就走了。苏芸着急的想
上去拽他,被我给拦住了。苏芸气急发疯似的冲我大喊:「你干什莫让他走?他
可能就是凶手啊!」说着想打电话报警。

  我按住她的手,问道:「你报警?你有证据吗?刚才我说的只是我的推理猜
测,没证据那警察会抓他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啊?!」

  「那,那怎办,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吗,说不定他一回去就要逃跑!」

  「你不是期待真凶的现身吗,现在你已经有了目标了,既然没证据,那就去
找啊。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收集肖东方的证据。你知道了吧,现在我的工作已经
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懂怎么收集啊……」

  「其实就算你自己不收集也没关系,警察早晚会注意到这一点的,说不定现
在已经在调查了。他们的效率肯定比你快得多。」

  「那么说我就这莫眼看着什么都不做?」

  「那也不用,如果你想发挥一点自己的力量的话,可以跟踪着肖东方。他每
天都去那里,行踪什么的都记录下来。我今天打草惊蛇,他的心里肯定发慌,人
一慌就无法冷静思考,就会犯错。一犯错就会露出马脚露出破绽,那时候就是他
的末日了。」我开始乱说。

  但是苏芸倒是很是相信,于是决定立刻去跟踪肖东方,我告诉她为了保险起
见随时和我保持联系,一旦遇到危险立刻撤退,她还很感激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的目的只是明天支开她一天就行了,我想我已经确定了我应该去的地
方,有她跟着很不方便。

  她独自开着车去跟踪肖东方了,我就打了一辆车直奔长江路那里的教堂。在
车上的时候我不禁又想到了肖东方说的那句话。

  我有能力策划这样的计划吗?

  他……有能力吗?也许有……也许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我所能想到的
最可能的就是他了。但是这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

  车到了地方,我在附近转了转,看了看地形方位,认定这是我要找的目标。
抑制着激动的心情重新坐上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教堂不远处停着一辆挂A市牌
照的帕萨特……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0:57     标题: 灰色天堂(全)  作者:天外飞星


               (12)

  郭宁从教堂里出来,看了看夜幕下的长江路,轻蹙着眉头叹了口气。

  难道是我想错了?她调动警方的情报确认B市只有这6座教堂,但是来这里
两天了都没有任何收获。当年那个盗贼是个孤儿,在B市的一家教会办的孤儿院
长大的。从这里她才联想到了所谓「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中的神可能是暗示的
教堂。

  但是她一连跑了这6家教堂都没有人见过这个盗贼的照片,完全的零收获。
甚至她还跑到了那家教会孤儿院询问,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綫索。

  她懊恼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难道那句暗语的意思不是这样的?难道欧阳华
那个小子骗了我?不应该,因为他跟那些人说的也是同样的话,想来他在那种情
况下没有胆子说谎。

  那么就是我理解错了?

  连续两年来自己为了这个案子人都快疯了,难道在这里就功亏一篑?这样我
对得起哥哥宇宏吗?

  她默默的拿出手机,调看着上面的一幅幅照片,那是她和一个大约30多岁的
青年男人的合影。那男人的目光很温柔,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旁边郭宁搭
着他的肩膀面带笑容,对这镜头做着胜利的手势。她看着这些照片,长长的叹了
口气。

  照片上的人是她的哥哥郭宇宏,当年就是那个失窃的玉雕厰的年轻厂长。

  她的哥哥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就是那种,总是为别人着想而不考虑自己的
人。就是他发现了那块极品祖母绿原石。本来可以暗中据为己有的他选择了用这
块石头来救活厂子。但是后来宝石失窃了,厂子最终还是倒闭了。

  厂子倒闭之后她的哥哥一直为这件事情极度的耿耿于怀,固执的认为是自己
的不小心害了厰里的上百名职工,直到后来听说有厰里的一个职工和老婆双双下
岗之后一家三口在生活极度困难中走投无路选择了全家服毒自杀这样的悲惨遭遇
之后,郭宇宏再也受不了自己良心上的愧疚折磨,在参加完那名职工的丧事之后
回到家留下了一封遗书后也割脉自杀。

  当时等郭宁赶到现场的时候,她的哥哥已经给送到医院去了。她后来看到了
哥哥的遗书,遗书的内容通篇都是愧疚和自责,他认为是自己害了那些无辜的职
工,尤其是看到了那一家三口的惨剧之后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认为
是他害死了他们。

  当这些为了厂子奉献了十年甚至几十年的生命的那些老工人们脸上带着悲伤
和无奈离开这个赖以生存的地方的时候而他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
这个世界上最无能最该死的人。他们信任自己,支持自己,但是自己却无法给他
们带来一条活路。就像当初那个事件,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的话也许他们都不会
死,他非常悔恨那天晚上自己怎么不亲自在现场守夜。

  最终她的哥哥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在她的哥哥死了以后也曾陷入了悔恨悲痛
当中。她早就看出来哥哥的情绪不稳定,但是偏偏自己没有采取措施。但是她没
有像她的哥哥那样走了极端,而好像发了疯一样开始追查这件案子的一切蛛丝马
迹。

  她发誓要查出这个案件的真相,并找到真正的宝石放在他哥哥的骨灰盒里一
起埋葬,那是属于她哥哥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告慰她哥的在天亡灵。

  我决不能放弃!哥,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的话,请保佑我这次成功吧。她拿
出脖子上的玉观音挂坠,贴在嘴上轻轻的亲吻了一下,这是她哥哥的遗物。

  她不甘心的在着四周又转了一圈,但是依旧找不到头绪。目前来说就算自己
没有理解错也是六选一的抉择,还不知道特指的究竟是哪一座教堂。也就是说其
实自己还并没有真的理解这句暗语的意思。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手里拿着DV仔细
的把周围的环境建筑地理位置都仔细的拍了下来。然后回到自己的车上开着车回
了宾馆。

  她仔细的把六个教堂的DV带拿出来反复的播放对比,试图找出一些綫索。
但是脑子逐渐变得混乱的她实在是无法分析思考。神在注视着你……神在注视着
你……究竟是什莫意思呢……

  她念叨着慢慢的睡着了……

  时间慢慢的过去……

  一夜无话……

  清晨,郭宁慢慢睁开眼睛,阳光从窗外直射而入。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原来自己就是在沙发上睡了,脖子酸酸的。她简单梳洗
了一下,又开始看那些DV录影。看了半天都没头绪,也不想吃饭。站起来走到窗
户边。

  此刻是清晨,清晨的B市沐浴在阳光中,街上满是行人车辆,喧闹声一片,
显示出一个新兴城市的朝气。

  该死了,时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流逝过去,我却在这里浪费着时间……

  她看着城内的几个教堂的方向,希望能够看出什么来。但是她的脑子里毫无
头绪。

  「该死了!该死了!该死了!」她好像神经质一样把自己的头发弄得很乱披
散着,頽丧的双手撑住窗台。她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快要发疯了一样。

  「神哪,我现在在注视着你,你究竟在注视着谁呢?」她好像歇斯底里一样
的冲着其中一座教堂的方向大喊。

  喊完了之后她无力的垂下肩膀,然后便想回身拿上一根烟。

  就在她转回身的一霎那她的身形突然呆住了,接着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快速
转回身,看着远方喃喃自语:「我在注视着你,神在注视着你……注视着……」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开始发光。

  「神在注视着你,我在注视着神……难道重点是这个注视着吗?也就是说教
堂……」

  她快速的将所有的DV录影重新看了一遍,在看到昨晚上拍摄的长江路的那
段时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她仔细凝视了一阵,那种自信的笑容逐渐回到脸上:
「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神在注视着你!哼哼哼……」

  她迅速收拾好行装,快速出了宾馆,开车直奔长江路教堂……

  上午九点半,我打车来到了长江路教堂。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回到陈芳琪那
里,因为我不想引起他们任何的怀疑。下车后我在附近转了一圈看看没有什么可
疑的人,于是不动声色的向路对面走过去。

  教堂的位置处于一个交叉路口,在它的路口斜对面不远处是一个保险柜出租
公司。

  我断定藏寳的位置就在这里!

  所谓神在注视着你并非是指宝石在教堂里藏着,教堂只是一个提示。「神在
注视着你」实际上就是说确切位置应该在教堂的对面。而宝石不可能放在一般的
地方,只有银行的保险柜或者专门的保险柜公司,或者带有私人储物箱的地方才
能确保不被无关的人偶然发现。在这六个教堂附近只有长江路这里有这么一个保
险柜公司。

  我慢慢的走进了公司内部,这是一个公共设施,谁都可以来。两个保安站在
门口聊天。他们并不担心有什么人会来搞破坏什么的,这里的保安装置是和110
联网的,有人暴力破坏或者三次密码输入不正确的话将会自动报警。

  所以他们没有注意我,只是让我在一个本子上签了个名字就放我进去了。

  「神在注视着你」也就是说教堂在注视着宝石。那么宝石代表的是哪个柜子
呢?也就是最后那个「你」字代表的含义。

  我顺着保险柜的号码找啊找,很快找到了0132号。

  我那天在陈芳琪那里无意中看到了王燕自学考试的资料。发现了全国院校招
生简章前面的汉字电码表。怎么那么巧一眼就看到了「神」字的代码4377。当时
虽然给了我一些灵感,但是真正明白过来还是在找到了这个保险柜出租公司之后


  我站在柜子前面,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密码应该就是中间的几个字。我输入
了「注视着」这三个字的代码:313760184192。

  结果密码显示错误。

  我的头上有些冒汗了,别是我搞错了吧。前面的保安好像通过网络察觉了,
有个人探过头来往我这里看。我强自镇静地对他笑了笑,他又缩回去了。

  我决定再试一次,如果还是不对我就赶紧先撤了。

  正在我准备再输第二次的时候,又有人进了公司。我把视线转过去瞟了一眼
,接着我浑身都要凝固住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名叫郭宁的女警!

  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一眼看到了我,我们俩俱是一愣,接着她的脸上又露出
那种阴沉的笑容。

  「真巧啊……看起来我们在找同一样东西……」那保安刚要开口郭宁掏出证
件在她眼前一晃立刻让他闭了嘴,他们都是打工的,谁也不想惹麻烦。

  「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

  「哼哼哼,神在注视着你……神代表教堂,那不就是说明东西的位置在教堂
的对面吗?否则的话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感到震惊,我是凭藉多方綫索才推理出来这个地方,这个人并没有我说中
的綫索,她肯定没见过那本神的启示录,居然也能猜到这个地点,她的脑力实在
惊人。

  「不要让我废事了,说吧,是哪个?」

  我自觉的已经彻底失败,完了,没戏了。我就算跑了她肯定也能找得到,更
何况我跑不了。愿赌服输,我现在想不到任何办法扭转劣势。

  我指了指0132号,她只看了一眼,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原来是汉字
电码,那么密码就应该是中间的几个字喽,果然有点意思……」

  她在键盘上输入了0961313760184392一共十六位数字。

  保险柜打开了。

  里面是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郭宁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将锦盒拿出来,轻轻
的打开,只见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乒乓球那么大的祖母绿翠玉,色泽深沉圆润,
质地通体晶莹。她拿在手中,取出一把瑞士军刀在宝石面上使劲刻了两下,丝毫
不留痕迹,证明是真正的翠玉质地。

  郭宁的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但是下一刻她抑制住了激动,我的左胳膊刚刚
想悄悄抬起她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手飞速往怀里一抽,乌黑鋥亮的92式9毫米
自动手枪就对准了我的头,乌黑的枪口里我的脑门只有不到半米远。

  「你想干什么?」

  我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立刻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慢慢的举起双手,「别紧
张,别激动,我不会反抗的,别激动。」我的心跳得很厉害,从她的眼神里我可
以看得出她搞不好真的开枪击毙过人。

  「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把你手上的表去下来,扔过来。」

  我知道彻底完了,她连这个都知道,可能是那班黑社会落到她的手里了。我
无奈的将百年孁取下,扔在她的脚边,接着她又命令我脸朝下趴下,双手抱头。
这时候那两个保安听见动静过来了,一看见这阵仗吓得手足无措。郭宁大叫警察
办案,让这两个保安帮忙把我铐起来。

  保安当然是听警察的,过来死死的把我胳膊拧住,然后冰冷的手铐把我给铐
了起来。我急了大叫道:「你干什么?我又没犯罪!你凭什么抓我?我只不过是
想找到我哥哥的遗物而已,这你也抓我?」

  当然那两个保安根本不理睬我,郭宁冷笑着说道:「什么遗物?这是赃物!
你知情不报,我怎么不能抓你?现在我怀疑你是你哥的同谋,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吧!」

  「你!你冤枉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赃物!你有什么证据?」

  「现在人赃并获你害怕我找不来证据吗?」郭宁冷笑,让两个保安押着我把
我塞进了她的车里,又装模做样的跟他们说了些个警方秘密行动,让他们严格保
密的屁话,然后就开着车快速的离开了。

  我看她开着车没有在市内停留,好像是直接往郊区开,心中有些慌了:「你
想干什么,你想杀了我灭口不成?」她抓我既没有要求当地警方支援,之后也没
有向自己的上级汇报情况,自始至终就是单枪匹马,我好歹也当过警察,这种情
况是极其反常的。

  郭宁冷笑,没有说话,车子开到了市郊的某処废弃工厂。

  我被她从车上拉了下来。

  她在后面推着我,我们俩一前一后,走进了一个废弃的车间内。我感到事情
不妙,她可能在这里随时给我一枪,而且看地上灰尘显示这里可能好久都没人来
过,等我的尸体被人给发现了,估计她早就跑得连影子都没了。

  车间内非常幽暗,巨大的车床上面锈迹斑斑,房间的角落里好像还有老鼠出
没。

  「坐下吧……」郭宁命令我道。

  我老实的坐下,危险的预感阵阵的侵袭我的神经,我感到弄不好今天真的死
期已至。换了是我的话,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要犯罪我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同时我也感到不管怎么哀求她恐怕都没有用,这个女人一旦狠起来绝对是铁石心
肠,任凭怎样的外界影响都动摇不了她的意志,从她一个人查无头案硬生生查了
两年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処。

  「你要在这里把我杀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你?」郭宁的语气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同时也间接承
认了有这个想法。

  「你以为能够做得天衣无缝吗?那两个保安见过你,你还能把他们都杀了灭
口?」

  「哼哼,不能,但是等别人找到你的尸体之后,我早就远走高飞了。你是一
个人去那里的,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所以没有人知道你去过那个公
司。就像我没有告诉别人我来这里一样。」

  「你何必杀我呢,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就算不杀我这件事我也不会乱
说的。」

  「是吗?这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不是你。」

  「你一定要杀了我吗,任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改变主意吗?」

  「你说吧,你想怎么死?」

  「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一定要杀我?就是单纯的为了灭口?」

  「因为你是你哥的弟弟,因为你长得很像那个该死的贼,我恨不得两个人都
和你有关系,我曾经发誓,要亲手杀了他们,但是他们全都在我找到他们之前就
死了,所以我要杀了你!」

  「就,就因为这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女人疯了。

  「他们俩干的坏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滥杀无辜!」

  「你放屁!」郭宁突然好像歇斯底里大发作一样抓住了我的衣领,狠狠地正
反抽我的耳光。「我唯一的哥哥因为他们俩死了,我要给我哥报仇!谁让你是他
弟弟,这是你自找的!」

  我被她抽的鼻子留血,等她松开手我坐倒在地上。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睛里发出野兽般的光芒。我绝望地问她:「你哥哥
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我,让我也死个明白。」

  郭宁默默看了我一阵,最后说道:「好吧,反正我的心愿都已经了了……」

  接着她把她哥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彻底的绝望了。

  「现在你可以安心死了吧,你只要一死,这件案子就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郭宁说着拔出了手枪。

  但是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垂死挣扎一下的,在死到临头的时候我突然迸发
出了一股激劲,我狂嗥了一声,身子一挺突然从地上猛跳了起来,郭宁没想到我
竟然如此疯狂。被我狠狠地撞在她的肩上,身子摇晃了一下,连退了好几步。我
在背后铐着歇斯底里的拼命狂叫着救命,向车间门口狂奔而去。

  但是我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更何况郭宁的身手也是非常厉害。一声枪响之后
我明显地感到我被击中了,巨大的力量把我推倒,疼痛钻心,我晃了一下仰面栽
倒。

  郭宁看着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走到我的面前。伸脚蹬了蹬我的
身体,就在她准备补我一枪的时候,我的眼睛猛然睁开,身子猛地一滚撞到了她
的腿。她惊叫一声站立不稳一下摔倒,手中的枪口喷出火舌,子弹打在了水泥地
面上炸开一阵烟尘。

  我们两人滚做一团,郭宁没想到一抢没有打死我,再要举枪对准我的时候我
的双手突然解放出来,狠狠抓住她持枪的手,拼命的和她争夺。

  郭宁见势不妙也像发了疯一样膝盖猛烈的向我身乱撞,我拼命压住她的腿。
使劲抓住她持枪的手向地上猛摔,她则张嘴狠咬我的胳膊。她的力气好像比我还
要大一点,我被她折腾得都快压不住她了。

  我们两人在地上乱滚,眼看她手中的枪口一点一点向我接近,我拚了命抱着
她往旁边一滚,枪就在我的脸前响了,子弹贴着我的面颊飞了过去,我感到脸好
像被烧红的铁丝烫了一样。但是我也成功的抱着她翻到了一边,结果咚的一声闷
响,她的后脑撞在了车床的支撑脚上,她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趁势抢下她手中的枪,站起来退开他身边好几步。幸亏刚才她那一抢正好
打在我背后铐着我双手的手铐上我才捡了一条命,否则现在早就挂了。

  这个臭娘们,我此刻的脑中已经被怒火所覆盖……

  郭宁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后脑的疼痛让她的思考有点混乱,她想活动下身
体但是却发觉自己的双手被铁丝分开绑在了墙上的铁管上。自己的西装女裤已经
被脱掉,下身已经丝毫不着片缕。而我就站在她的对面。

  「你!」她的脸变成了茄子色,羞怒之下抬腿想要踢我,但是哪里踢的到。
自己反而泄漏春光,踢了一下之后赶紧又并住双腿。

  「放开我!」她怒吼。

  「放开你?放开你要你再来杀我吗?开玩笑……」我冷笑着擧枪对准了她。

  「你想杀我?哼哼,你活腻了吗,杀警察无论何时都是死罪一条!」

  「我不杀你难道等你来杀我啊?就像你说的,这里人迹罕至,我干掉你连夜
逃走,等别人知道我早跑到天涯海角了。」

  「你肯定会被抓回来……」郭宁面无惧色,只有不甘和愤怒。

  「我要是放开你,你能放过我吗?」

  「……好吧,我可以放过你。」

  「你开什么玩笑?答应的这么痛快,一看就看出来是假的!」我冷笑着对她
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这个祖母绿我是要定了,我就算放了你你也一定
会来找我的,我不能留着你这个祸根!」

  说着我开始脱衣服,她双目圆睁,「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早就想干你了!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把我弄进去让我吃了那么
多苦,今天还想杀我,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吗,反正我是不打算当好人了,今天
我就给你来个先奸后杀!」

  「你敢?」郭宁眼睛都红了,好像我要是过来她就准备咬我一口似的。但是
单凭她的两条腿是阻止不了我的。我冷笑着向前走来,果然她飞起一脚向我的睾
丸猛踹过来,我早就加倍留神。一把抄住她的腿。接着她的另一条腿的攻势也被
我化解,双腿被我控制住后强行分开,我的身体贴住了她的两腿闲。

  此刻她的双腿无法在并拢,只能是挟着我的腰乱踢乱跺,但是没用,我翘起
的肉棒已经压在了她的两片阴唇上。我的手指抠进了她的阴道,里面干巴巴的,
我开始活动手指。郭宁羞愤欲绝,拼命的往前伸着脖子想咬我,但是限于双手被
铁丝绑着,嘴够不到我。

  「哇,你的里面好热啊,好紧啊……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做爱了,你没有男
朋友吗?」我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蠕动,感觉里面好像竟然开始有点湿了。

  「呵呵,里面都开始湿了,是不是有快感了?」我开始用淫荡的话刺激她。

  「你……你放屁!」郭宁的脸红的发紫,有愤怒也有羞臊。

  「还不承认,那你的屁股在扭什么,是不是被我摸得爽得不得了?」

  郭宁的体内是产生了一丝快感,但是这种快感更让她感到羞耻,她是个成熟
的女人,自从她哥哥死后她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案件上后来跟男友也分手了,已经
快两年没有性生活了。今天受到我强行的侵犯,在痛苦之余生理上的快感也是无
法遏止的。

  但是这种快感更是让她羞愧的想死。

  她的屁股拼命的扭动,但是被我的身体固定住无法摆脱,反而增加了我的活
动范围和力度,她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是却看见我开始捋动我的肉棒。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她想躲但是根本躲不开,眼中终于有了惊恐
之色。

  「你挣扎吧,你越挣扎我就越高兴,我就是想强奸你这种高傲强硬的女人,
我要狠狠地侮辱你!」我说着将半硬的肉棒顶在她的阴唇上,她拼命夹紧体内的
肌肉,而且屁股乱扭,我顶了两次都滑开了,最后我使劲抵住她的腰,强行将龟
头往里面挤,最后终于成功的撑开里面的粘膜嫩肉将肉棒顶了进去。

  在我进去的时候她的身体僵硬一下,接着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不出声了。

  我可不管她出声不出声,我只要发泄我自己的就好。我掐着她的腰,开始进
出顶撞她的肉穴。

  里面虽然不算很干但是也不算很湿,我的肉棒在嫩肉褶皱的包夹下进出得非
常用力,她的双腿被我托了起来,身体随着我的顶撞而晃动。

  此刻的郭宁,上身依旧穿着上衣,但是下面却是光溜溜的赤身裸体。我抱着
她的腿撞的啪啪乱响,很用力的摩擦她阴道里的敏感点。虽然她依旧是不出声,
但是她的身体反应是老实的,她的里面好像变得比刚才湿了,我进出的更加顺畅
了。

  「呼……呼……你有快感了吧……你的里面开始出水了吧……真是个淫荡女
警……」

  郭宁的脸红得好像发烧,眼睛一直闭着,但是鼻子里好像发出了轻微的「唔
唔……」的声音。同时下身开始不自觉地减弱了扭动挣扎,以使我的插入更加的
顺利。

  「荡妇……骚货……我让你好好的爽爽……」我的手指摸到了她的后面,中
指轻轻的按揉她的菊花。

  「唔……不要……那里不行……」惊觉我的不怀好意,郭宁的口中终于发出
了被我强奸以来的第一声喊,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仿佛害怕我的下一个侵袭目
标就是她的肛门似的。

  我的中指轻轻压了进去,她这回开始真的害怕了,而且身体上起了一层鸡皮
疙瘩。「不要……不要……」

  「呼……如果不想我干你的屁眼,就快点给我淫荡一些,配合我。」

  郭宁好像也是绝望了一样,开始认命般的扭动着自己的美臀,也许她自己也
想在死之前得到一次高潮吧。她的口中发出了纵情恣意的吟哦,腰部有力地挺动
着,狂野的迎合着我的抽插,同时双腿夹住了我的腰,拼命的把我往她的身体里
猛吸。

  「哦……哦……哦……美死了……干我……我要高潮了……」女人快活的呻
吟着,她的螓首像拨浪鼓似的在空中摇摆着,散乱飞扬的秀发遮掩了她半边的娇
靥,更增几分妩媚淫乱。

  我兜住她的腰,快速的猛顶,在这里不宜时间过久,要速战速决。郭宁被我
激烈的动作顶的哦哦直叫,两条美腿全部盘上了我的背后,随着我的冲击激烈的
交缠起伏,身体则不断扭动迎合我的顶撞仿佛希望能插的更深。两只白嫩的脚尖
在我背后随着我的动作不断的晃动。

  她此刻已经完全的浪起来了,完全不顾正在占有她身体的男人是谁。

  而我则狠命的掐摸着她的大腿,狠命的拧着她的臀肉。肉棒恨不得把她的子
宫给顶烂刺穿,想起来她以前是怎么整我的,现在却以这种无比羞耻淫荡的姿势
被我强奸,我就感到无以伦比的刺激。

  狂乱的性交大概持续十几分钟,我们两人的呻吟喘息都已经非常的急促了。

  「呼……呼……呼……我要射了……」我感到了阵阵的快感淤积在睾丸里,
猛顶了几下之后,用力顶到了她的身体深处,肉棒跳动着喷射出了大股大股的精
液,顶着她的子宫颈口射了上去。同时郭宁的身体也开始一下一下的哆嗦,子宫
有节奏的收缩着,阴道嫩肉的蠕动到了极限,里面的热水流了出来。

  我依旧抱着她,享受着那种水乳交融的快感,大量的体液从我们俩的结合处
流了出来,滴在下面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郭宁的腿依旧夹着我,她的屁股还在蠕动。似乎还没够,但是我能感到她那
种强撑着的力量。她脸上的满足感和那种哀求骗不了我,她现在只是想尽可能的
延长她的生命而已。

  我将她的腿放开,她的腿无力的撑在了地上。

  我穿好裤子,举起手枪对准了她的心脏。她的眼神里还有不甘和愤怒,但是
更多的已经变成了恐惧。

  「现在这东西是我的了……」我托着那枚祖母绿,「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哼,是吗?你能变成鬼再说吧……」我得意地拿着那枚祖母绿看了看,
待要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突然一愣,拿起那枚祖母绿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我的脸色
变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大声地笑了起
来。

  「你要杀就杀,还笑什么?」

  「笑什么?我笑你,也笑我。我笑我们俩都被别人给耍了,现在还在这里自
相残杀……」我冷笑着把那枚祖母绿拿到她的眼前,「你看见了没有,这块翠玉
是假的!不是真正的宝石!」

  「什么?!」郭宁睁大了眼睛。「这不可能!这就是那保险柜里的唯一的宝
石了!」

  「不信你自己看看,这里,还有这里已经开始褪色了,这说明这颜色其实是
染上去的!是经过加工的B货!真正的A货是永远不会褪色的,更不要说这种极品
宝石。」

  郭宁仔细的盯着看,果然看到有几个地方的颜色好像变得不自然了,她的脸
涨得通红,脑子里的思想开始混乱了。

  「我们被人给耍了?」

  「没错,不过我还好一点,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而已。但是你就惨了,被人耍
掉了一条命……」

  「你还要杀我?」郭宁看着我,好像不敢相信。

  「那当然了,这个念头就从来没有打消过。」我打开了保险,拉动了枪栓,
子弹上膛。

  「你现在明知道咱们都是被别人给耍了,还是要杀我?」

  「那又怎么样?我要是放过你你肯定会找我报复的……」

  「不会的,我不会那样做的,你就没有想过也许还有个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
切,也许真的宝石就在她的手中,你没想过吗?」

  「想过又怎样?我会找出他来的!」

  「你想清楚,你现在杀了我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从碰见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逼
我的!」我瞄准了她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车间内再次传出枪响,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离开了这个废弃工厂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我走了半天才到了
一个汽车站。坐了回市区的车之后,我在车上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
对,但是我宁愿相信我的直觉。即使现在我已经处于随时随地的危险当中,但是
就如郭宁所说的,我现在回不了头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苏芸也在。她问我上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电话。我
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我现在脑子很乱。

  「你到底怎么了?」她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我发现这两天我想的那些事情好象有失误……我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
回事了。」我仰面躺在沙发上,看着苏芸的眼睛,她同样温柔的看着我。

  毫无疑问,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得意思我是解开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假
的。也许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我没有解开?那么关键是在哪里呢?

  我突然想到了那本神的启示录,那本书的用处是什么?难道单纯是为提示怎
样解开神在注视着你这句暗语?但是似乎没有这本书也一样可以解的开,郭宁就
是纯凭推理解开了这个谜团。那么也就是说神的启示录其实还有其他的含义?就
像扉页上的那两句话,神在注视着你,我在等待着你。

  也就是说那本书在等着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

  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

  等着那个假的宝石?那能发挥什么作用?我跟想不通,我在等待一个合理的
解释。

  「是不是因为那本书?」苏芸问道。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不出来哪本
书是干什么用的,我也看不出来哪本书是做什么的……」

  我挠着头,「除了慧仪其他人也都看过了那本书,不知道那些人……」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马志强当初看到那本书的时候我好像注意到他看的
很奇怪,好像是一边看一边乱翻的样子,好像是在注意特定的某几叶,他那里会
不会有什么线索?」苏芸突然说道。

  「马志强?特定的某几叶?」我疑惑的想了想,「这也许是个綫索,你怎么
不早说?」马志强应该也是知情人之一,或许他的手中真地掌握着什么綫索。

  「我哪里想得到啊?再说那时还没有出事谁会在意啊?要不要到我家里去找
找看,也许能有什么綫索也说不定。」

  我看着她,想了想。现在去不知道合不合适。

  「我已经决定和马志强离婚了……」她看出了我的顾虑。

  「是吗?」我苦笑了一下,那就跑一趟吧,反正迟早都要跑的。

  事不宜迟,我和苏芸匆匆吃了点饭就开着车往C市走,高速上苏芸的时速达
到了一百二,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苏芸的住所。

  来到屋内,我和苏芸直奔书房。

  接下来的时间就开始翻箱倒柜的乱找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找什么。也
许是某种数字,或者某种暗示,反正一切看起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行。我原本以
为可能要找到天黑也说不定,但是其实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苏芸在看马志强的电脑里的东西的时候,无意中在D盘里发现了一个很不起
眼的隐藏文件夹,里面是一个WORD文本,名字就是神的启示录,打开一看里面和
书一模一样的文件内容。而文本的却比书多了一页,上面是几行无规则的数字。

  「会不会是这个?」苏芸叫我过来看,我看了一会之后立刻将这些数字记了
下来。

  「走吧。」

  「走?去哪儿?」

  「不用找了,该找的应该都已经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去问了。」

  「你已经知道了?」苏芸的脸上带着惊讶之色。

  「也许吧。」我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必这个文本就是我哥照着
那本书打出来的。但是那本书其实是属于慧仪的,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要去找慧
仪去问……

  当晚,我们重新回到了B市,我没有马上去找慧仪,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只
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明天要去她那里。

  放下电话,我在想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

  这时陈芳琪又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买好了四天后的车票,我突然想起来
她还有一盘录影带在我这里。我想告诉她但是又没有,我想等见到她之后再跟她
说。

  苏芸在旁边看着我,说道:「你们真的准备去西藏啊?」

  「也许吧,我想城市里我已经不想再待了。」

  「这样啊……」她的表情有些黯然。

  我想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晚上她睡卧室,我就在客房就寝,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鬼使神差的那起那
盘录影带,我并不是有偷窥的欲望,我现在只是思想很混乱,我想找点事做做。

  我将声音开到最小,盯着画面。

  画面跳动的光影将我的脸色映的乎明乎暗,上面的男人是在陈芳琪认识我之
前,但是……我的心揪紧了,我就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直到结
束……

  第二天大早,我和苏芸再次来到了慧仪家里,虽然这次她依旧对苏芸表示出
了明显的不友好,但是我还是领着她进来了。

  这次我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你们在找那颗宝石吗?」慧仪幽幽的问道。

  「不,我想找出事情的真相,我哥的死和这个真相有关,他可能接近了事情
的真相,所以他死了。」我说到这里看了苏芸一眼,「现在我们每个人都和这件
事有关,所以我想你能够帮助我。」

  「……好吧。」

  「我们找到了这些数字……」我将那些记下来的数字拿给苏芸看,「这是我
从马志强那里发现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但是这些数字排列应用在你的
那本书上却可以显示出某种信息。」

  「什么信息?」

  「这些数字每一组都有三部分组成,我试着看了一下,第一组是表示页码,
第二组是表示第几排,第三组是表示第几个字。然后将这些字按次序组合在一起
就是一句话。这句话应该就代表了东西存放的真正位置。」

  「什么话?」慧仪好像有点迷糊了,苏芸也是聚精会神,生怕听漏一个字。

  「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翻译过来就是这八个字。」

  「这……」

  「这是他说给你的,那个人把这本书交给了你,这是他说给你聼的,就在你
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是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点。」

  慧仪震惊的看着我,好像不敢相信这个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你能想起来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吗?」

  慧仪低头不语。

  「慧仪,你一定要想起来,求你了!」我抱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我现在
有人命在身,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了,我必须拿到那块宝石,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
走……」

  话没说完慧仪就抱住了我的身子,哭泣着说:「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跟着
你……」

  苏云在一旁看着我们俩,神情复杂……

  黄昏时分。

  苏芸开着车,载着我和慧仪来到了东郊的龙山公园,这里本来就是一处开放
的公园,除了两三个在这里锻炼身体的老人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的人了。

  我和两女下车走进了公园。

  这里的门禁根本不严,我们等到晚上七点多鈡连那些锻炼身体的老人也走了
之后,便开始向龙山顶上进发,后面公园的大门关闭,工作人员下班回家,现在
这里应该只有我们了。

  山顶有一座凉亭,山坡上种满了杨树,茂密的树丛花草覆盖了山坡,有一条
石阶小路通向山顶。

  几分鈡之后我们到达了凉亭内。

  「我和他就是在这里见面的……」慧仪低声说道。我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
凉亭内的设施。中间是一个石桌,四周是四个石凳。四周四根柱子之间连接着木
质横凳。

  那么也就是说,这场游戏的终点就是在这里。

  「你们当时的情形是怎样的?坐在哪儿?」

  「我们,当时就是在这里……我坐在这儿,他站在我对面……」

  我开始在地下乱摸乱找,重点是凳子。

  他们几个人也在这里四处踅摸,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找遍了每一个角落。
终于我在摸到靠东面的一根柱子的底部的时候,好像感觉到了一道不怎么明显的
裂缝。

  我用手推了推,覆盖在外面的那一块松脱了。

  我往里面摸了摸。

  接着转回头对她们说道:「找到了!」

  「你找到了?」苏芸大声地欢呼起来,慧仪也好奇的走了过来。「让我看一
看……」苏芸着急的想看,我摊开手掌,我的手心中有一枚乒乓球大小的祖母绿
宝石。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仍能看得出那晶莹圆润的光泽。

  苏芸将宝石拿在手中左看右看,我则看着四周,我想这个故事应该到最终BO
SS出现了。

  风吹树林,枝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一个人影慢慢的从树林中出现了,慧仪看到那个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惊恐
的叫了一声,紧紧地靠在我的怀中,我转过头去看着苏芸说道:「我跟你说过,
一旦真正的宝石出现,这件事最终的真凶也就出现了……」

  苏芸这时已经退到了亭子外面……

  不速之客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手中拎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我看着他,他的脸
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苦笑了一声道:「原来是你,你终于出现了,很多读者都猜到是你在背后
搞鬼。」

  对面的人:「是吗?但是最终我还是成功了不是吗。」

  我问道:「王阳其实一直是你的人吧?」

  「对,没错。」

  「是你杀了他对吗?杀人灭口?」

  「没错!」

  「哼哼,为了这一切我看你是煞费苦心哪,从给我打电话的那一刻起你是不
是就在策划着把我给拉进来?是让我帮你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你想得很正确,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杀王阳?」

  「那不是我。」

  「是不是肖东方?」

  「应该是他。」

  「其实苏芸也一直都是你的人对吗?」

  「没错,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准确的在这里等你们。」

  「你还真狠哪,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会在意那种事的。」

  「现在呢?现在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杀了灭口呢?」

  「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留着你们我实在是不能睡得安生,反正你
一生都活的这么失败,就不如早点转世投胎吧。」

  慧仪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颤抖着问我:「他……他不是死了吗?」

  我看着对面的人,缓缓地说道:「死了的只是你的替身对吗,我的哥哥。」

  一阵笑声在空气中飘荡,凉亭的阴影也遮挡不住我哥那清晰而真实的面容,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聪明,你怎么知道的?」

  「既然你没死,那么那个死了的肯定是你的替身,只是难为你从哪里找的那
个人,居然和你如此相似。」

  「老天爷要是让别人成功的话,那么不论什莫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慧仪看着我们俩,「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你后悔吗?」我低着头问她。

  她紧紧地搂着我的身体,用行动回答了我,我的心中升起一道暖流。

  「既然我们就要死了,能不能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

  「什么事情?」

  「别让慧仪死得不明不白……」

  「还是你说吧,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得差不多了。」

  「那好吧,这样吧,我先问你,是不是你杀了那个偷珠宝的盗贼?」

  「没错,是我杀的。」

  「当初你和那个盗贼认识,后来他有一天受人所托去偷那枚宝石,但是你通
过某种渠道得知了这个情况,于是在他得手之后你找机会将他杀了灭口,然后把
你准备好的假宝石嫁祸给那个买家,对不对。」

  「你说得不错,但是我没想到我从他那里得到的居然也是假货,害我空忙一
场。」

  「其实那个盗贼根本就没打算给买家真货,我想他一定是在临死之时对你说
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但是你当时可能没有在意。」

  「接着说。」

  「后来你发现宝石是假的之后,綫索已经断了,是被你自己掐断的,所以你
只好隐忍。」

  「但是我想后来你发觉了你的这个盗贼朋友竟和慧仪曾经有过什么交往,所
以你就派王阳到她的身边暗中调查是不是?但是你一直和我们来往不是很密切,
所以缺乏一个好的理由。结果正好此时肖东方和慧仪在谈朋友,他要介绍王阳去
慧仪那里上班,苦无藉口的你就顺水推舟对不对。」

  「没错,肖东方一直以为,王阳是给他干活的,其实是给我干活的才对。那
小子很容易控制,只要感情上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死心塌地给你卖命。肖东方不
行,他只是当他是手下是工具。」

  「王阳和慧仪的关系也是你的主意吧,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慧仪。」

  「对,那催情药就是我给他的……」

  慧仪的身体在发抖,我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我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怒火。

  「肖东方让王阳帮他偷录影带你知道吧?」

  「知道,王阳每件事都会向我报告。」

  「那你看过那些录影带吗?」

  「没看过,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看那只是浪费时间。」

  「后来王阳替你查到了那本书,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本书是干什么的。再后来
你大概也察觉到了一些风声,黑白两道的人包括你当初陷害的人,还有警察都应
经接近了你,于是你决定消失。但是光消失还不行,只有死了才是最保险的,同
时你还需要一个挡箭牌,那个挡箭牌就是我。」

  「你故意在电话里神经病一样跟我说什么,快要死了之类的鬼话,然后又告
诉我那句暗语,就是想诈死之后给我来个让我去找那块宝石。这是你已经死了,
而我在外面替你公开寻找那个宝石,所有来找你的人的注意力都将集中到我的身
上,我成了你的替死鬼,而你就可以暗中活动了。」

  「看起来你已经找到了那个保险柜。」

  「可惜那里面的是一块假的,我想是你放进去的吧。也许你……不,你肯定
早就解开了神在注视着你这句话的含义,但是你在那里找到的并不是宝石,而是
一组数字暗号。」

  「但是你利用了这个保险柜,重新把那块假宝石放了进去,然后让我去找出
来。接着我不管被黑道还是白道抓住,大家一看是假的宝石,就不会再怀疑,因
为这条綫索已经断了。我不可能再知道更多的信息,你就更安全了。」

  「但是你从那本书里得来的信息应该是只有慧仪才知道的内容,你在死前不
能开口问她,死后更不能去找她。所以这件事又着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天的那宗凶杀案的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你让王阳事先带着你的替身
到河的对面某地等你,王阳当时可能并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我想他是没胆子参
与这种杀人事件的。而你可能是骗他说来个什么意外惊喜之类的鬼话。」

  「然后,那个替身当时穿着和你一样泳裤,你到了之后让苏芸先带着王阳离
开,你趁替身不防备将他推下河,他给河底的水草缠住。然后你杀了王阳,应该
伪装成肖东方所杀。然后你和苏芸从另外计划好的地方游回去,当时应该是正好
碰上了返回的我,于是苏芸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然后你趁机
消失。至于尸体就算身材有些差别在水里泡上十几个小时也就胀得差不多了。」

  「但是接下来肖东方也来找你,他看见了你在水中垂死挣扎的替身,以为是
你,于是他用一块大石头把那人给砸了下去,接着又看到了王阳的尸体,于是又
伪装成是我干的,但是你不知道。」

  「对,后来你给警察抓走了之后我很着急。」

  「哼哼,多谢关心。」我冷笑一声,接着说。

  「我想那天晚上拿一些连环偷情的事件也是你搞出来的,我想我的房间内空
调的毛病也是你搞出来的,你可能猜到我有很大的几率会从房内走出来,这样就
正好也能证明马志强看到你和苏芸偷情,为将来陷害他增加一个佐证。反正你陷
害别人已经成了专家,那天你还故意在河里扔了一串马志强的手链对不对,我想
那就是苏芸提供给你的。」

  「双重陷害,马志强可算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

  「我想你早就知道嫂子和肖东方,马志强和陈芳琪之间的关系,还有陈芳琪
跳槽的事情对不对。那天晚上你是故意让马志强看见你和他妻子偷情。然后又为
了陷害肖东方作准备,你可能故意隐瞒身份给陈芳琪打电话以录影带的事情为藉
口威胁她要她在什莫时刻约肖东方出来,接着那时你又名命令王阳和慧仪在那里
做爱,继续造成肖东方杀他的动机。只是你没想到当时我也在那里。」

  「当时你想陷害的人没有一个进去,我反而最先进去了。但是后来肖东方为
了陷害马志强出面作了证,我又出来了。于是你就继续利用我来替你找这颗真正
的宝石。」

  「我想你不担心黑道抓到我,我想你既然一直在观察着我,必要的时候你可
能会报警救我。而警察找到我你就更不担心,只要最终发现那颗宝石是假的,他
们就只有放了我。而你可以找适当的时机提示我。所以苏芸才会提示我那本神的
启示录,然后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提示我那组数字号码。我想那根本就没马志
强什莫事。是她自己打进去的对不对?」

  我想你不知道我昨天差一点就死在外面吧?」

  「怎么回事?」

  「抓我的那个警察想杀了我,好在我命大,否则我看你的计划又要被迫更改
了。」

  「是吗?我确实没有想到,实现不管计划地再周详也总会有意外产生的。」

  「其实你的这给计划可谓是一波三折,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你的计划和别人的
计划阴错阳差搅和在一起的一个混合体,其中有好几次都失控了。」

  「对,我承认有好几次都失控了,但是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轨道上来了,这
说明老天还是站在我的这边的。」我哥手里的枪擧了起来,「分析得不错,基本
切中要害,不愧是我弟弟。」

  「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拿了宝石之后准备怎么做?」

  「我和苏芸早就两情相悦了,这件事之后我们会私奔,或者去国外,这宝石
价值连城,我只要把它卖了,钱足够我们一辈子过高质量的生活。」

  「是吗?」我看了苏芸一眼。「你一直在骗我……」

  苏芸没有说话,低着头,也许在她的心中,我哥的分量超过我。

  「没办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们的幸福,只有请你们去死了。」我
哥的枪瞄准了我的头。接着枪声响起,一发子弹打在他的手上,手枪脱手飞出,
他得手上出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我哥惨叫了一声捂住了手,从他的侧后放树林中又走出了一个人。

  一个手里举着枪的女,枪口冒着青烟。

  是郭宁。

  「警察,不许动!」形势逆转了……

  在我哥和苏芸两个人都被制服了之后,郭宁走到了我的旁边,「你果然没猜
错,真的是你哥在背后捣鬼。」接着又恨恨的看着他们:「欧阳德,我找你找的
好久了。」

  我对哥说:「她是郭宁,刑警队的。她哥哥当年就是那个玉雕厂的厂长,她
查这个案子查了两年了。」

  苏芸面如死灰,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也许就在她被我哥拉下水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我很想帮她,但是我无能为力。虽然我们之间有过那么
一段情缘,但是那毕竟是演戏。郭宁是警察,她不可能放过她的。

  我哥则是眼中闪着绝望的凶光。

  「你……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直到发现保险柜里的那颗宝石是假的,我才发觉最大的嫌疑人就是你,只
有你有能力有条件策划这个大局。因为那个盗贼和我很相像,我就联想到也许这
世界上也存在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但是也只是怀疑,直到我想起来了一件事
情,才让我确定你是诈死。」

  「什么事情?」

  「也许你不知道,我曾经见过你的那个替身。当时是在商场里,王阳和他在
一起。我当时没有发觉异样。后来我有看到你的时候,縂觉得有点别扭,我当时
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起来却是你一个最致命的破绽。」

  「究竟是什么?」

  「就是你们的手,我注意到当时那个替身是用右手拿饼左手拿筷子,这是我
亲眼所见绝对的事实,不信你可以找到以前的章节看一看。一般人吃饭都是惯用
手拿筷子,这就说明那个人其实是个左撇子。」说着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手。

  「其实左撇子一般是两只手都会用的,如果他那天是用右手拿筷子的话我想
我也不会感到异样,结果他偏偏是左手拿筷子吃饭。而你,哼哼,我知道你绝对
不是左撇子,你干什么都用右手,包括开枪杀人。」

  「后来我回来看见你席间吃饭的时候一直是用的右手,所以本能的觉得好像
那里有点别扭,但是可惜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结果后面才发生了这么多事。」

  「什么……手?」我哥看了看他得手,然后就頽然坐倒。

  「那颗宝石呢?」郭宁问我。

  「不在这里了……」

  「什么?!」所有人都懵了,郭宁拿过苏芸手中的那块宝石,仔细看。我说
道:「不用看了,那是我从地摊上买来的假货。我刚才根本什么都没有摸到。宝
石,可能已经不在了。」

  「怎么可能?」

  「那有什么不可能,这里是公众的场所,任何人都可能来。宝石在这里有超
过两年了,说不定哪天被人发现了拿走也说不定。」

  郭宁无语,她知道我是真的没找到,因为她刚才一直在暗中看着我的一举一
动,我没机会做假。

  「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我问她。

  「比起宝石来,我更想抓得是人,只要抓住了他,那宝石找不找得到就无所
谓了……」

  「我倒是很失望,费了这么多事,吃了这么多苦,最终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结
局……」我在想那颗梦幻的宝石,围绕着它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我有点满足也
有点遗憾。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她问我,眼睛里好像有了种特殊的意思。

  「我想不会了……」

  在我和陈芳琪约定好的日子里,我和慧仪一起出现在了火车站,她们两人并
没有说什么,一路上相处得很是愉快。

  火车在青藏铁路上飞驰,窗外风景充满了原始的大自然之雄浑壮美,这里是
地球上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天非常蓝,无限广阔的天地让人看了不自觉得心胸也
宽广起来。我深深地感到来这里来的对了。

  我们四人住一个软卧包厢,但是她们三个女的总是喜欢聚到我的铺上来和我
在一起。

  我想这里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天堂了。

  到了打餐的时间,我让慧仪和王燕在包厢里等着,我和芳琪一起到餐车去打
饭。

  我们俩一前一后通过走廊。

  在到了餐车的时候,她问我想吃什么,我点了一块绿色的果冻。她笑着我我
怎么喜欢吃这个东西,我笑着说这看起来好像一颗祖母绿宝石。

  她的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

  但是我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到了一边坐下。

  沉默了良久,我问道:「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同样是良久,她幽幽地说道。

  「其实你也认识那个盗贼对吗?慧仪是因为我而爱上了那个盗贼,而你是因
为那个盗贼爱上了我。」

  陈芳琪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想当初那个盗贼不只是有慧仪一个情人,他在某个时间也遇上了你,你
也很快被他给征服了。于是这个人同时有了你们两个情人,也许你们并不知道对
方的存在。」

  「其实你从一开始对我表现出了信任这点就不寻常,后来更是出乎意料的要
我做你的男朋友。这点就更不寻常,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到那个地步。后来我想
到慧仪和那盗贼的关系时就有了灵感,也许你是把我党做了那个盗贼的替代品。
这也就解释了你为什么在我被抓之后无动于衷,因为替代品毕竟是替代品。但是
后来我出来了,这就解释了你为什莫依旧对我表示爱意。」

  「慧仪曾经告诉过我,那个盗贼对她说过这是一个游戏,有别人在和她竞争
,我想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吧,同时我想他也对你说过同样的话。」

  「他留给慧仪的是一本书,要她去找一张数字码。但是我想他留给你的是一
张数字码,要你去找的是一本书。也许你一直都没有找到,也许他告诉你的是另
一句暗语,也许那本书在不同的地方藏着。但是你没有在等到他出现,直到有天
你看到了肖东方收集的资料才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也许后来你无意中看到了慧仪手中的那本书产生了灵感,是吗?那个人喜
欢在书上印天使十字架的标志,你是看到了这个吗?」

  「嗯,是的,他给我的那张字码上也有同样的标志。」

  「于是你就在之后把那本书借回去看,终于找到了其中的秘密。你也是和他
在那里第一次相遇的吗?」

  「不,那里是我们第一次做爱的地方。」

  靠!那个人还真他妈的扯淡……

  「我当时在你家看那本书的时候就发觉你的书架上没有一本和散文诗有关的
书,显然对这没有兴趣。我那时就奇怪既然如此你为什莫要借这本书来看,而起
上面还作了那样的标记,显然是看得很认真。这是违反常理的。」

  「后来王燕说你出去散心都不叫着她,其实你是跑到龙山公园独自去寻寳了
吧,所以才没法叫上她。」

  「后来你顺利地找到了宝石,所以你才要辞职离开那里。但是给外人的印象
是你跳槽失败,所以到外地重新发展。」

  「最重要的是那三盘录影带,我想当时王阳从你那里多拿了一盘不属于马志
强的……」

  「那是你和那个人当时在一起的情形吧……」

  「我找到了那盘录影带……」

  陈芳琪的眼泪流了出来,我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问道:「你有爱过我
吗?」

  她点头,「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真情,我无言的将她搂在怀中。

  回去之后,我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四人依然是其乐融融。轰鸣的火车
载着我们奔驰向我心目中的天堂。

  后来我看到了那颗曾让我魂牵梦绕的祖母绿宝石,但是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
和兴奋。

  也许它只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一种追求,一种目标。

  我曾经以为我找到了它就找到了活着的理由,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

  但是现在不是了。

  我想我已经有了更加珍贵的东西。

  因为其实对我而言。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天堂……

              (全文完)

***********************************
  编者话:或许这次结束的还是比较仓促。但是我实在是感觉没什么好写了。
本人并非职业写手,水平有限,本次题材又牵扯到推理解迷,实在是难以支撑下
去,就这样结束吧。

  从灰色轨迹,到灰色黎明,再到灰色天堂,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年有余了。
天堂是我耗费心力最多的一篇,能坚持下来真的要多谢各位读者大大们的不懈支
持。至于有没有灰色第四篇,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但是可能不会是近期了。在
这里飞星再次感谢各位读者对拙著的宝贵意见和支持。
***********************************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09     标题: 迷失拼图  作者:天外飞星

              迷失拼图


作者:天外飞星
2008/04/17发表于:SexInSex

***********************************
  编者话:

  最近工作较忙,实在是进度缓慢,直到现在才写完这一篇。作为08年的开
门第一弹,也不再分集播出了(众读者:靠,本身就是短篇,还分什么集?!是
在骗声望哦!?),决定免费一次贴完,好让大家一次看得完整一些。

  还是那句话,本人并非职业写手,水平有限。文中情节定有不合理之处,请
大家不要见怪。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


  麻醉的效果渐渐散去,我从昏厥中醒来。

  脸上包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只露出七窍。我无意识的转动眼珠看着四周,这
里是医院,而我躺在病房里。我的脑子里无法回忆出任何成段的记忆,有的只是
模糊而断续的片断,进而这些片断开始逐渐的淡化直至完全成为一片空白。

  我是谁……

  我究竟在什么地方……

  「老公,你醒了……」温柔的女声从身边传来,我麻木的扭转脖子往旁边看
去。只见身边坐着一个丰姿绰约的美丽熟女,三十出头的年龄,眼中满是关爱之
情。她看见我醒了,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脑中才渐渐有了印象,她好像是我的妻子。

  「我怎么在这儿?我在这儿干嘛?」脑中的记忆依旧混乱,我闭上了眼睛。
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但是所有的片断只是这十几天的内容,而且还相当的混
乱零碎。

  「老公,你忘啦?这里是医院啊。你出车祸在这里住院的,你的脸伤的很严
重,大夫帮你做了整形手术啊。你想起来没有?」妻子雅诗抓着我的手轻轻的摇
着,脸上充满了关切和心疼。「大夫说你暂时失忆了,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吗?
你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吗?」

  「我出车祸了?我住院?动整形手术……」我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但是
摸到了那厚厚的纱布。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努力组织起记忆,但是能够连贯起来的只有十几天前第一次从昏迷中醒过来
的情形。之前发生的事情,甚至从前的人生经历似乎都在脑中被封印起来了。唯
一能够回忆起来的就是妻子雅诗和我的主治医生。

  对,我想起来了,那位主任医生说我的头部受到强烈的震荡导致了失忆,我
确实之前的经历怎么都无法回忆起来,就像是我的人生从这个病房里又重新回到
了起点一样。

  而妻子雅诗是我所见到的第一个人,她说她是我的妻子,但是我想不起来。
不过我觉得雅诗真的是我的妻子,因为我对她有种强烈的特殊的熟悉感觉。而她
还拿出了结婚照片和结婚证,另外对我表示出的无微不至的关爱最终令我确信她
就是我的妻子。

  雅诗是我现阶段最熟悉的人,最开始我连我的名字都给忘了,还是雅诗告诉
了我究竟是谁。

  我好像叫周星,结婚已经三年了。

  病房的门开了,医生走了进来。他先跟雅诗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我道:「周
先生,手术很成功,您只需要再住院观察一段,到时候就可以拆掉纱布了。」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谢谢……」

  「大夫,我老公的失忆有办法吗?」雅诗似乎很是急切,看了看我,又看了
看医生。

  「周先生的失忆并不是永久性的,但也不像电视里那样用棍子敲头就会好。
这种事情急不得只有慢慢来,必须多给周先生讲一些以前的事情,多看看以前的
照片或者影音资料什么的,多刺激他回忆从前的事情,这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刺激
到他的敏感点了,他就会回想起从前的某些记忆。」

  「是哦……谢谢你,大夫。」

  医生离去,护士进来到了吃药时间。我乖乖的吃完药按照护士的吩咐躺下,
雅诗依旧陪在我的身边。

  「我始终想不起以前的事,我的工作、学习,从前的事什么都想不起来。」

  「老公,我会陪着你的……」雅诗的嘴唇轻轻的印上了我的嘴唇。

  恢复期很快就过去,这些天雅诗天天来陪着我说话,给我讲一些我们之间从
前的事情。虽然我毫无印象,但是仍然听的津津有味,直到出院的那一天。

  我坐在床上,纱布一层层的从我的脸上被揭开,我的心情非常激动而且很害
怕,不知道在这层纱布下面的脸将会是怎样的情形。

  我对整容手术丝毫不了解,万一下面是一张遍布了伤痕丑八怪的脸孔该怎么
办,但是医生和护士显得非常有经验,一边拆纱布一边用话语安慰我,当最后一
层被揭开时,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但是耳边却听到了来自雅诗的低声惊呼。

  「谢谢你,大夫…」听到雅诗略带颤抖的感激之声,我不由得悄悄睁开了眼
睛,面前的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英俊男人的面孔。

  这就是我……吗?镜子里出现的男人和我与雅诗的结婚照片一模一样。

  我难以想象整容手术竟然如此神奇,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但是皮肤上却看
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我轻轻的用手摸了脸几下,有感觉,那是真实的脸,不是
面具。我看着雅诗,她的眼中竟然充满了泪水。

  我感到非常的开心,真的,自打醒来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开心。

  结账出院,听说是光医药费就花了十几万,我很惊讶我竟然这么有钱。雅诗
告诉我说我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平时还作投资还有自己的饭店生意,早就挣下
了诺大家产。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在我坐进雅诗开来的皇冠私家车之后,开
始觉得有些发傻。

  「这车还是你前年给我买的呢,你自己还有辆广本,但是出车祸的时候给撞
坏了。」雅诗似乎不愿多提车祸的事情,说了两句就不说了。

  但是我很想知道,所以我追问。

  「我是怎么出的车祸?」

  「那几天连着下雪下冻雨,地面上都结冰了,你黑灯瞎火的开车,地上路况
又不好,结果在高速上和一辆大拖挂追尾了,你的车都给撞拦了。那次高速上几
十辆车撞在了一起。」

  「哦……这样啊……」

  雅诗轻打方向盘,车停在了路边,她的眼泪顺着面颊留了下来。我看着她,
她突然侧过身子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抱住了我,「还好你没事,你要是出事了,
你要我怎么办……」

  哽咽的声音好像针刺痛了我的心,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她在我的怀
中悲咽抽泣。

  这样的女人,我有什么理由不加以珍惜?

  我的家在一处高档公寓区,小区很幽雅,花木繁华,绿荫环抱。公寓内部是
复式结构,面积很大,装修精美而富有品位,屋顶的精致水晶吊灯撒播着柔和的
光晕,黑色大理石的地板砖,高档的家具电器,一切都显示出了主人的财富和品
位。

  这里是……我的家?尽管失去了记忆,但是不代表失去了常识。我看着这一
切,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我从前真的这么厉害?这么有钱?

  雅诗扶着我坐在真皮大沙发上,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我以前就住在这里,这
里就是我的家,但是我现在却感到陌生。

  雅诗换衣服洗浴去了,我站起来四处走走看看。试图找到一些能够唤起我旧
日回忆的东西,医生说过我需要刺激才能回忆起来从前的记忆,既然这里是我的
家,那么应该有我一些从前经常使用的东西,说不定有助于「刺激」我。

  随步走着,左顾右盼,来到了卧室。

  床前的墙壁上挂着我和雅诗的大幅结婚照,照片上的雅诗美若天仙,身穿洁
白的婚纱,满脸幸福。而我则面带微笑,一付志得意满的样子。

  我走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钧瓷花瓶,鲜花散发着幽香。我信步走到床边,
然后站住了。心中突然泛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个场景这个位置……似曾
相识。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我觉得我似乎对这里有些什么印象,但是
就是想不起来。

  「你想什么呢?」雅诗在我身后说道。

  我回头,却见到她裹着浴袍站在门口,我走上前去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雅诗身上淡淡的体香沁人心脾,红色的波浪发湿漉漉的垂至肩头,还滴着水
滴。浴袍的领口处一道深深的乳沟呈现出阴影,白皙的肌肤赛雪,性感成熟的丰
满身材,浴袍下长长的赤裸美腿曲线玲珑。

  讽刺的是对我来说家里的绝大多数事情都无法引起我的感觉,但是偏偏雅诗
珠圆玉润的成熟胴体对我产生了莫大的吸引力,我发觉我现在想和她做爱。

  大概是在医院里躺了三个多月,禁欲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同时大概是失忆
的关系,对雅诗的感觉竟然好像是别人的妻子一样,好像是自己某个非常熟悉的
陌生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占有别人妻子的兴奋感。

  雅诗的眼中同样燃烧着情欲之火,我的脸下压,嘴唇含住了她的娇唇。双手
揽住她的腰部用力往身上贴,她的腰肢柔软而有力,小腹贴在我的裆部摩擦着,
好像是一条美女蛇一样娇喘扭动。我的肉棒很快就勃起了,将裤子前端生生的顶
出了一个小帐篷。

  我的手滑进了她的裕袍内,揉搓着她柔嫩的肌肤。尽管洗过澡,但是她的身
躯却散发着热量,我感到强烈的情欲从小腹升到了胸口,我的手指压进了她的屁
股缝里,她熟练的配合着我的动作,当我的手指探进她的肉缝时,可以感到里面
汹涌的热度和饥渴的吸引力。

  她阴部的肌肉在夹紧我的手指,里面粘滑的液体从缝隙中溢了出来。她的鼻
子中发出了淫荡的呻吟声。

  她的双手也在我身上游走,帮我脱掉了外衣,手指灵巧的挑动着我的乳头。
另一只手伸出那迫不及待且颤抖的手指。一口气拉下了我长裤上的拉链,然后往
下一扒,热腾腾的硕大肉棒从里面弹了出来。

  她伸长了带着唾液的舌头,开始吸吮起我的龟头,灵巧的用舌头挑弄,一阵
阵酥麻的至高快感流遍我全身的神经,我的肉棒硬的发胀,兴奋得一跳一跳得勃
动。她含住龟头,慢慢深入,最终一口气将我的肉棒吸至喉咙深处,真不愧为经
验丰富的人妻。

  随着她那灵巧的舌头及收缩的嘴唇产生的压迫感,让我的快感迅速攀升。火
热的能量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在膀胱处累积,她的舌头不停的绞缠着茎身,双手不
停的爱抚我的大腿敏感处,甚至还有我的阴囊和肛门,她的手指在我的腹股沟处
恰到好处的点按着,令我的肉棒在她的口中不停的跳动。

  「哦……哦……」

  我发出快感的呻吟,有种别样的性感。连同根部被她含住的肉棒前端,已经
抵住了她的喉头,但她似乎还想吸得更深。淫荡的舌头来回舔拭着被她的唾液及
我的体液润泽了的肉棒,并且发出声音再度将我吃了进去。

  已经禁欲很久的我,对于这样的快感实在没有抵抗力,我的手抱住她的头,
开始不由自主地摆动腰肢,用力对抗她口腔的吸力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终于,囤积的快感到了临界点,我粗重的喘息一声,使劲往她的嘴里顶,同
时把她的头往里按。大量的精液好像炮弹一样地喷射而出,灌满了她的口腔和食
道。她的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呻吟,顺着嘴角有白色的丝状
粘液滑出。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和轻松,但是我没有疲劳,我仍感到我还有余力。在
我松开她的头后,雅诗将口中的精液全都咽了下去。但是她似乎也没有满足,咳
嗽了两下喘了口气之后,再度含住我尚未疲软的肉棒,舌尖仍然不断来回激烈地
动着,收缩着她的口腔,直到饮下了最后一滴,似乎还不满足的继续吸吮着。

  我感觉快感还远没有麻木,很快我的肉棒在她的舔弄下又恢复了阳刚之气。

  我将她抱住托到床上,雅诗的双腿大大的分开着,她浴袍里面是赤身裸体。
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肉缝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粘滑的液体散发着一种性骚味。

  这是渴望男人的味道。

  我将她的浴袍脱掉,然后把自己也脱的一丝不挂爬上床。跪在她的两腿间,
把硬挺的龟头顶在两片阴唇上,不轻不重的搓动,然后慢慢的往里戳,两片阴唇
被撑的挤出各种形状,然后越撑越大,龟头完全顶了进去。

  「啊……快进来……」那种黏答答的触感,令雅诗不禁打了个冷颤,里面的
淫水似乎一下多了起来。

  我又再度将龟头浅浅的在里面碰触搅动着,这样令雅诗十分着急,饥渴地扭
动着腰,肉穴里的嫩肉在蠕动,似乎有股力量钳住龟头在往里面拉。

  我紧抱女人赤裸丰腴的腰,身体往前抽动,将强劲的肉棒一口气顶了进去。

  「哦……」被散乱秀发覆盖的头,在刹那间扭动着,雅诗满足的呻吟好像长
叹一样。

  像火舌般炽热的肉棒,完全塞满了她的体内,湿答答的黏膜紧密地包围着入
侵的强壮异物,大量的蜜汁渗了出来。伴随着黏答答的声音,我野兽般的欲情一
发不可收拾,痛快地冲顶着,而且还是陌生的美艳人妻的成熟肉体,我的情绪更
加亢奋了。

  我的脸埋在她的脖颈一侧,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搂着她的肩膀和背,她的乳房
饱满浑圆,两粒饱满的肥肉葡萄呈鲜红色,一看就知道是性经验丰富的熟女人妻
才能拥有的特征。

  「哦……哦……好棒……嗯……到里面了……」

  雅诗饥渴的呻吟着,因为兴奋而发红的脸左右摇晃,两条结实而健康的光滑
美腿盘到了我的腰上,体内的肌肉收紧吞噬挤压着我的肉棒,随着我的冲动而晃
动。我则牢牢压住她的身体,使出全部的力量每一次都深深顶到尽头。

  已经膨胀到极限的肉棒显示出惊人的力量,伴随着我的抽顶,肉棒的尖端时
不时就好似碰触到子宫似的。雅诗紧闭着眼,背部呈弓字形,抽筋似的乱扭,就
好像体内被塞进了一串钢条,似乎喘息的连喉咙都感到呼吸困难。

  而此时我抱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发拨弄到一旁,喘着气,卖力地撞击着她
的两腿之间。对我而言,从没有如此陶醉过。我感到雅诗的肉体就像她那浑圆丰
满的臀部一样地柔软,而且是那样地甜美。

  虽然有种感觉以前和她做过爱,但是那只是一种本能的熟悉感,但总觉得这
次实在不一样,阴道内淫水泛滥,充分显示出敏感成熟的女体是多么令人陶醉,
她的肉体是这样的温暖而滑溜,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微妙的触感。

  而且不光是这样,那半掩住了脸庞的秀发,散发着一般女人所没有的迷人气
味,是那种高价香水和高雅、成熟所凝聚而成的味道。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雅诗的体内就好像有某种莫名的吸力,在吸引
着我不断的深入。我的肉棒根本停不下来,只顾不停的进出那肥美紧窄的肉穴,
不停的摩擦那层层叠叠的黏膜肉褶,享受着里面火热的粘液和嫩肉。

  我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贪婪的享受着身下成熟饥渴的丰满
肉体。

  随着肉棒进出的扭动,我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只觉得欢喜和鼓舞得似要跳
跃了起来,我开始更猛力地摆动着腰,不!应该说,此时肉棒已快要被点燃到最
高点了。

  雅诗的双腿已经分开,好让我能够插到最深处。只是有一只脚仍然勾在我的
屁股上。她随着我的节奏挺动下体,迎合着我的侵犯。她一只手抓着我的屁股连
拍带捏,另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除了下体在不断的吞噬夹吸之外,全身也尽最
大面积的和我在一起厮磨绞缠,口中发出淫荡的亢奋呻吟。

  「哦……哦……快了……要飞了……哦……美死了……」

  这样正面压着她冲顶了一会儿后,我直起身子,托着她的屁股站了起来,她
的腿重新互相勾着盘在我身后,双手勾着我的脖子,任凭我兜着她从底下一下下
往上顶,整个人缠挂在我身上。

  我感到我此时就像化身成了野兽一样,雅诗的体重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托着她的大腿,开始上下的颠动身体。雅诗随着我的劲上下颤动着身体,双腿
不一会儿就酸了,无力的耷拉下来,吊挂在两边。双手按着我的肩膀,又抱着我
的头把我的脸按进她的胸脯中,口中响亮的呻吟浪叫。

  我就这么站着从下往上顶击她的肉穴,大量的淫水从我们俩的结合部渗了出
来,流了满床,清脆的皮肉拍击声此起彼伏。

  我高声地喘息着,那浑圆而肥美的双峰上下颤动,看起来如此具有挑逗性,
好似就要把我给溶掉了。而我的肉棒传来的快感,又开始在聚集我全身的能量。

  我又把她抱回了床上,让她跪趴在床上,从后面猛顶,她的阴部已经完全湿
了,我的阴囊甩着拍上去带起啪啪的脆响,四溅着淫荡的水星。

  「哦……快来了,快射了……」我扳过她两条腿抗在肩上,身子下压,把她
整个人折了起来,我舔着她的小腿,屁股一下一下的猛砸,她整个阴部已经完全
露了出来,一条沾满粘液的粗肉棒直上直下的进出她的肉穴,里面鲜红的嫩肉被
带得翻了出来,上面沾满了粘滑白沫。

  雅诗忽然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背部,高亢的呻吟着。然后全身开始有节奏的痉
挛,内里的肌肉一下勒的死紧,然后开始随着身体的痉挛而缩放,大量的蜜汁从
体内涌了出来。

  我则在射精前狠狠地将肉棒顶到了肉穴的尽头,死命抵住她的子宫,顶着射
了。

  大量浓热的精液有力的射了上去,灌满了她的阴道。强烈的快感使我将火热
的欲情尽情释放,不停的摆动着腰,最后,好似精力用光地将头垂放在雅诗的背
部,连身体也紧紧地依偎着……

  高潮的余韵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是疲惫和舒适。我躺在床上,雅诗就像一
只小猫一样蜷缩着趴在我的胸口,舌头轻轻的舔着我的乳头。

  「老公,咱们出国吧……」

  「出国?为什么?」

  「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啊。」雅诗的眼睛里带着期盼。

  「我……想不起来了……」这倒是大实话。

  「……但是你从前答应过我的啊。」雅诗的表情很失望,眼神中带着些别的
东西。

  「这个……我真地想不起来了,我以前是怎么说的?」

  「你以前就知道工作出差,整天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面。咱们家又不缺钱,
现在你反正也病了,工作什么的也没办法继续下去。正好换个环境,开始一种新
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那去哪个国家啊?」

  「加拿大。」雅诗似乎早就想好了,反正她现在说是我以前说的我也想不起
来。

  「哦……可是我现在的身体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我来说现在
从前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就是出国也没什么,出就出呗。

  「这当然要等你修养一阵子再说啦。」出了车祸可不止是毁容,虽然侥幸没
伤到骨头断手断脚,但是外伤和各种软组织损伤还是免不了的。雅诗对我的回答
表示满意,又亲昵的亲了我的脸一下,感觉她的嘴唇冰冰的,似乎没什么触感。

     ***    ***    ***    ***

  接下来的几天都待在家中,没事就翻以前的相册,但是上面的照片大多数都
没有给我产生任何联想,虽然我在照片上。

  但是就是越是这样,我却越觉得不想离开。真地去了加拿大,难道就这样糊
糊涂涂得过一辈子不成?我虽然让雅诗给我讲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却非常地想
自己回忆起来,因为我有种预感,如果我真的出国了,那么我的记忆可能永远都
不会回来了。

  我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是这不代表我丧失了智力,有些事情我还是会分析思
考的。因为我总是下意识的有种要回忆起某事的冲动。

  这天,公司的同事们来看我。

  我尴尬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向我慰问。好像有些印象,真的,
真的感觉应该是认识他们。但是见鬼的是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雅诗在一旁替
我打着圆场。有人问我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公司在什么
地方我都想不起来了,还去上什么班?

  不过这些同事们却不在意,他们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不一会儿就自己
说说笑笑的开始自娱自乐了,但是我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

  这位白领丽人年龄大概二十五六,年轻漂亮,穿着一身西装套裙,气质成熟
中略带妩媚,而且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似乎带着某种暧昧的意味。我对她的感
觉最为强烈,感觉这女人和我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但是怎么个不一般法却想不起
来。

  她的名字应该是叫做张茵,是在公司营运部的职员。

  而我之前好像是公司主管营销的市场部副总,直接是上下级的关系。或许我
和她接触的比较多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一些?我只能猜测,因为我无法回忆起来。
她看见我在看她,眼神中的那种暧昧立刻浓了起来。

  这种神色……似乎只有男女关系的人之间……

  难道我和她……

  看见漂亮女人会产生性幻想是男人的本能,就算是失忆的男人也一样。更何
况这个张茵明显看我的眼神不同他人,而我也对她似乎怀有特殊的感觉,她又这
么漂亮……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雅诗似乎发现了我和张茵之间的气氛。她不
动声色的走到我的旁边,我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一付做贼心虚的样子。雅诗笑
吟吟的对我说:「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我叫你都没听见。」

  「啊?你什么时候叫我了?」

  在一旁打闹说笑的同事们见状声音纷纷低了下来,看我们的眼神似乎一个个
都有些异样,更让我觉得奇怪,看他们这神情似乎我和张茵真的有些什么不可告
人的关系。

  「我叫你呀,帮我去厨房收拾东西啊……大家今天来了就顺便吃个饭再走好
了。算了,看你一付傻样,不叫你了,张茵,你来帮我忙好不好。」

  其他人彻底不吭声了,都看着张茵和雅诗,我也有些傻眼了,屋内一时寂静
的掉根针都听得见。

  「好啊。」张茵落落大方的站起来,笑眯眯和雅诗一起进了厨房,两人亲密
的好像亲姐妹一样。但是越是这样越诡异,众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奇怪,停了一
会儿之后,有两个人突然自告奋勇也跑去厨房帮忙。

  剩下的人纷纷起立说要参观我的房子,有的说要出去抽烟,全都散开了,一
时之下客厅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些人……怎么回事?

  我真的感到奇怪,看他们的意思竟然像是对我和张茵之间关系比较了解的样
子。所以才在这种尴尬局面下选择回避,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太
怪异了。

  难道我搞婚外情……搞到尽人皆知的地步了?

  要真是这样,恐怕厨房里的气氛不会太轻松。幸好有后来的两个人进去救场
去了,我很想也进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太方便。于是我转身上了
楼,刚才我发觉有个女的似乎很八卦的样子,而和她一起的那名职员似乎是新来
的没多久。

  要获取情报就要从这种人的身上找突破口。

  到了楼上阳台,果然发现那个女的在和那名新人在说些什么。我悄悄的来到
她们的背后,躲在墙后面,侧耳倾听。

  这女人果然在传些八卦事情,但是内容却令我感到惊诧无比。

  「你才来不知道,张经理和周总,他们俩关系可不一般,那是老情人啦。张
茵别看她有男朋友,其实那跟打掩护的差不多,绿帽子戴了两三年都不知道,还
傻乎乎的给人当枪使。」

  「真的,不会吧。周总的太太很漂亮啊。」这初出茅庐的女大学生声音中透
着一种兴奋。

  「你才来多久,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以前周总就是营运部的经理,要不他
当了副总之后怎么把张茵给提拔起来了,那都是在床上下的功夫。公司里都知道
他们俩的事,他们在公司里还乱搞呢。」

  「不会吧,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骗你干嘛?老员工都知道,说起来这事还有段传奇故事呢。你看过陈冠
希的照片没有?比那还夸张。他们俩在公司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就在车外面
脱了衣服就开始弄起来了,就跟A片的那情节差不多。你说胆子大不大?结果才
是巧,大楼物业在停车场里装得有防盗的摄像头,结果正好给全程拍下来了。」

  「那不是完蛋了?」

  「你觉着完蛋,人家可觉着没什么屁事。结果物业上那帮保安把那段录像给
存了下来,做成视频文件了。结果不知怎么着传到公司来了,结果有一天不知道
是谁给发到公司的网站上了,所有人的电脑桌面上都出现了这段录像,厉害吧。
张茵一上班,刚开电脑这录像就自动运行了,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看她。」

  「这也太狠了吧,谁跟她过不去还是怎么的?」

  「你觉着够狠,你是没见过狠人是什么样。人家张茵跟没事人一样,看完了
直接一关该干啥干啥,一点也不觉得有啥了不起的。你说你碰见这人你一点脾气
都没有。你跟人家使阴招人家根本就不甩你,这样的人谁敢惹。」

  「那她男朋友不管?」

  「谁说不管,后来她男朋友跑来公司闹来了。问她那男的到底是谁,以为当
时角度的关系只能看得清楚张茵的脸,但是那男人的脸比较模糊。但是都知道是
周总,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你猜呀。」

  「我猜不着,怎么猜?」

  「当时张茵男朋友一来,直接就问张茵那男的到底是谁。人家张茵更牛逼,
直接随手一指,就指着旁边一个新来的职员,那小伙子大学刚毕业没两年,才来
公司上班还不到两个星期,还什么都不懂呢。结果张茵的男朋友也是个傻逼,直
接上去揪住那小伙子就打,那真是好一顿打,最后那小伙子都给打得快爬不起来
了。结果张茵还在一边笑,也真不知道她在笑谁。」

  「这么厉害啊……这……这也太……那后来这个事弄清楚了没?」

  「弄清楚了又怎么样,结果从头到尾倒霉的就是那个新来的,白挨了一顿没
头没脑的冤枉打不说,结果还被逼着辞职了,你说这事儿弄的。」

  「怎么辞职了?」

  「那个新来的大学生也挺没有眼色的,结果挨了打跑到周经理那儿去告状去
了。你说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就是周经理和张茵他们俩的事,你还傻乎乎找
他告状。这不是找残废又是什么?结果被周经理在工作上连续给他穿小鞋,最后
不到一个星期就给逼着辞职了。」

  「这也太惨了吧……」新人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也是同样的菜鸟身份,似乎
有些胆怯。

  「不过听说是周经理设计好的,周经理以前可是公司里的大众情人,人长的
帅又有能力,好多女孩暗恋他呢。后来新来的那个新人也是个小帅哥,和周经理
不相上下,估计周经理早就看他不顺眼,所以找机会把他给踢出去了。」

  「哦……这样啊……」新人似乎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在庆幸自己长的并不出
众。

  「那后来张茵的男朋友知道这真相了没有?」

  「现在这件事都被人发到网上了,据说视频都发到成人网站上了。哪有不知
道的。不过看他那男朋友的傻样估计也就是一个被她玩的料。就算是知道了还不
是被她玩的团团转。」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09     标题: 迷失拼图  作者:天外飞星

  两个女人的话让我的心中似乎起了强烈的涟漪,没想到我从前竟是这样一个
人。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有关这件事带给我的感觉却非常强烈,我直觉得感到他
们说的这件事似乎真的和我有关,我真的感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件事情确实是真实发生的,我确定,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

  两个三八似乎谈话到了尾声,我先悄悄的退了出去,以防这两个三八察觉我
的存在。虽然这里是我的家,但是毕竟背后偷听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大家似乎恢复了活力,谈笑风生。但我始终低着头,坐在我对
面的张茵不时和两边的人说笑,我们俩人始终回避着对方。雅诗坐在我的旁边,
不时给我夹菜。完全是一付安定团结的太平盛世。

  吃过饭后众人告辞。张茵去收拾桌子碗筷,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完了之后雅诗坐在我的身边依着我,我问她:「你和张茵是不是认识啊?我
看你们好象有点不对劲啊。」

  「什么不对劲?」

  「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矛盾啊?」

  「……没有,哪儿的事?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张茵看着电视,连看都
没看我,口气轻描淡写,似乎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好像很奇怪。」我暗中佩服,女人真是天生的会演
戏。明明心里气得要死,脸上一丁点都看不出来,要不是我从那两个三八的嘴里
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怀疑她。

  「真的没有?」雅诗的口气越轻描淡写,我越觉得心虚。就算是想起来了决
不能承认。

  「没有,你说什么呢?我该想起来什么吗?」男人也是天生的会撒谎。

  「没事……」

  我闭嘴了,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似乎不会就这
样结束。这种感觉很奇怪,真得非常奇怪。

     ***    ***    ***    ***

  没过两天,我的感觉真的应验了,雅诗今天临时出去有事,我在家里无聊的
时候突然接到了张茵的短信,约我见面。

  我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但是踌躇再三还是觉得去一趟的好。否则说不定
以后她还会发短信给我,万一让雅诗看见了我就糟糕了。

  见面的地点在长乐街的一家酒吧内,我很容易就摸到了地方。我虽然丧失了
记忆但是不代表我丧失了生活的技能。进入吧内,暧昧的暗红色灯光朦胧而充满
堕落和颓废的情调,悠扬的萨克斯风乐曲飘荡在空中,我看见张茵坐在吧台前。

  「你找我?」

  她转回头来,看见我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你想起来我们的事了?」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什么事?」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我决定装
傻。

  「你……哦,我忘了,你还失忆呢……」她狐疑的看着我。

  「你真的想不起来我们之间的事了?」

  「不好意思,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请你告诉我,有关我以前的事可以
吗?什么事都行,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我完全没印象了。」我的痛苦表情却不
像是装的。

  她爱怜的抚摸着我的脸颊,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下意识的退开,「你干什么?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哼哼?我才是你的爱人,我们从前的海誓山盟你都想不起来了吗?
你说过你要和她离婚要和我结婚的,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张茵的态度似乎开始
激动了。

  「我说过这样的话?」我还真是有些愣住了。

  「你当然说过,你说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不是……这不可能吧?我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们真的是……那种关
系?」我持续装傻,不管从前是如何,现在的我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

  张茵冷冷地看着我,突然抓起了我的手,身体贴近了我,同时拉着我的手向
下,伸进了她的套裙之中。光滑细密的丝袜触感刺激着我,我紧张的想把手抽回
来,左右看看没人注意这里,但是张茵强行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令我的手到
达了一处毛茸茸的湿热肉缝之处。并且用大腿夹住不停的摩擦挤压。

  她没穿内裤……

  这样淫荡的刺激实在令我血脉贲张,在这种公共场合下做出这种淫荡的事。
我的指尖感觉到了她体内渗出来的粘湿,她的小嘴在我的耳边饥渴的喘息着,舌
尖挑着我的耳垂。她的手拉开了我的裤子拉链,直接抓住了我硬挺的火热肉棒。

  「你从前不是最喜欢这样在公众场合玩弄我吗?你难道都忘了吗?咱们在公
交车上还这样做过呢……」

  她喘息着在我的耳边小声喃呢,同时扭动着屁股,似乎要令我的手指更好的
刺激她的敏感点,我能感到她大腿和阴部那惊人的热量。我感到胸中有股热气在
燃烧,肉棒硬的简直要爆炸了。她的手巧妙的撸动着,指尖恰到好处的刺激着龟
头。

  「来吧……你从前喜欢和我在卫生间里做的,说不定能够让你想起来些什么
呢……」张茵拉着我的手,我身不由己得跟着她到了后面。

  卫生间的灯光有些暗,给人一种暧昧的性欲之色。

  张茵看起来好像是久经沙场的样子,竟大胆的拉着我率先进了男厕,里面没
有动静。看样子这里是没人。

  进入一个隔间,一关上门,旁边的张茵立刻迫不及待的从正面一把将我抱住
了。

  「等等……你要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可
是男厕所,她要在这里和我发生关系不成?

  「你以前就喜欢在这里搞我啊……」张茵的脸色带着兴奋的潮红,像电流般
的快感在全身的细胞内跳跃鼓动着。

  「没事,也许这样可以让你想起来一些以前的回忆呢……」

  若是平常,从张茵的外表看就是一个冷艳端庄的都市白领,但是现在的张茵
却超乎寻常,她的欲情之火高涨得厉害,好似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我的爱抚,她的
手一把卷起自己的上衣,迷你裙也撩到大腿上,整个胸部和下腹部都露出来了。

  白皙的肌肤,黑色的性感吊带长丝袜,尖头高跟及腰皮靴,一切都混合着端
庄成熟和淫荡性感。

  张茵的肉体颤抖着,身为大公司高级白领,同时又是有丰富性经验的熟女,
竟然作出在这种暗巷酒吧的卫生间里主动向男人展示自己肉体的变态举动,还是
在这种公众的场合,只隔着一扇门,随时会有人进来的情况下干着这样的事,我
心中的惊讶甚至大过了我熊熊燃烧的情欲。

  我以前真的如此变态?我怎么一点也回忆不起来,而且我对这样的事似乎一
点印象都没有,按照她的说法我似乎以前很喜欢这样的游戏,那么我应该至少潜
意识里有些印象才对,难道我失忆之后连人格都改变了?

  我确实对张茵有感觉,感觉和她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我没想到我和她竟然是
这种关系。

  但是,面前的张茵似乎也不像是发花痴的那种疯女人,现在胸部和下腹部如
此地暴露无遗,显示出其内心蕴藏的贪婪欲火更疯狂地燃烧着,这已是不争的事
实。而且乳头尖端的硬挺以及下体的火热湿润,也说明了张茵的肉体是多么地期
待着我的爱抚。

  我和这个女人以前真的有这种变态的性关系?我的心中突然也涌起了一股冲
动的欲火,有光不沾一辈子遗憾,眼前的女人肉光四溢,主动送上门来,我为什
么不要?

  我要狠狠地在这厕所里凌辱奸污她!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我故意在张茵的眼前,拉下裤子的拉链,张茵连忙迅速地瞄向拉门的那边。
就在完全勃起的硬挺肉棒拉出的一刹那,她的喉头深处微微作响,似乎看到了什
么美味的东西。

  使女人丧失理性的元凶的那根肉棒,充满了男人的性欲味道,英挺威猛地直
立着。我双手抱着她的颈子,张茵两手一边摸我的大腿,一边凑上自己的脸颊,
闭上眼睛。

  「啊……哦……」

  张茵把脸颊贴得好近,本来肉棒是该马上塞入口内,但张茵用左脸颊贴它,
接着又用右脸颊去摩擦,再由脸颊到眼睛慢慢地滑溜过去,好像在呵护什么珍贵
的宝贝一样。这样用脸对肉棒的摩擦,可说是张茵几乎已丧了理性强烈的反应。

  眉头微皱的我,呼吸逐渐加重,驱策着自己的亢奋欲火正猛烈地迸涌出来。
我忍不住开始扭动腰部,肉棒在她的脸上滑动,龟头顶到了她的鼻子上。

  张茵激动的握紧着肉棒,好像已经等不及般的焦躁起来。

  「啊……啊……」

  抑制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张茵握着肉棒,微侧着脸,将唇凑在肉棒
的前端,慢慢地塞到口腔。既火热又硬直的肉棒,在女人的口腔内摩擦,尤其碰
到她喉咙深处之际,使得我体内的欲火点燃到最高点。

  她的口技和雅诗相比似乎带给我的快感要小一些,但是她的表情极其淫荡。
含住我的龟头,用舌头不停的刮动龟头沟的连接处。还不时侧着脸从上到下仔细
的舔肉棒的茎身,还轻轻的把两团阴囊含入口中,用舌头和牙齿调弄。

  她的口腔内充满了唾液,阴唇更渗满了粘汁,甚至激动到眼睛里面都有了泪
水,张茵进而猛烈地嘬吸着肉棒,甚至完全将肉棒吞入喉咙深处,激烈地在口腔
扭动着。

  再这样持续下去,恐怕自己的情绪是难以控制得了的。想到这点,我强行将
肉棒从她的口中抽了出来。

  「淫妇,你一边自慰再含它。」我弯下身子,在张茵耳边喃喃低语。宛如在
沙漠中发现甘泉般的,她将肉棒放入到喉头深处,忘我的上下抚动着。

  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我赶紧制止住张茵的动作,同时仔细
侧耳倾听。张茵站起身,把上衣和裙子重新拉整好,脸色毫不在乎,似乎根本不
在乎被人发现,但是眼睛仍然舍不得离开我的裤裆。要不是我催促,恐怕她要含
住肉棒不放,根本不在乎这时候会有人发觉。

  外面的人似乎只是小便,很快就出去了,周围重归寂静。

  我面对着张茵,手腕环绕过她的腰,一把将她拉进身来,重重地咬着她的嘴
唇。张茵两手搭在我肩上,满心期待的闭上眼睛。我的手抠到了她的阴户里,里
面粘粘湿湿的,显然这女人的情欲已经完全烧起来了。

  「哦……」

  虽然顾忌着门外的动静,但是张茵仍专注地吸吮着我的嘴唇不经意地呻吟了
起来。我的舌滑入她的口内,两条舌头互相交缠着,我感到她的身体的温度节节
上升。

  我接着将唇贴在她的耳边,沿着耳垂吸吮。

  「喔………喔………」

  张茵紧握着我的手,生怕跌落在地,因为她的身体似乎有些发软。

  「哦……拜托……干死我吧……我要你的精液灌满我的阴道和子宫……」张
茵的呻吟充满了淫词浪语,就像一头发情的母兽。

  我仍专注地咬啮着她的另一边耳朵。同时手探入胸部内侧,用力揉搓着。

  「哦……哦……」

  张茵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呻吟,她将唇贴靠在我的脸颊上。

  「喔………」喉头的深处隐隐作响,她紧紧地吸住我的唇。不仅是口腔、脑
海中、体内全部都漫延着欲情的火焰。张茵贪婪地吸吮着我的嘴唇,甚至发出声
响,已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我们两人的身体缠绵交粘着,不知不觉我将她顶到
隔间的墙壁上。

  我将她的上衣重新卷上至腋下的部位,看似害羞但鼓胀的乳头随即映入眼,
我的手轻握住乳房的下端,揉搓着粉红色的乳头,用力掐捏着整个乳房。

  「哦……」张茵闭着眼睛,胸口亢奋不已,起伏跳动得十分厉害。本来门外
的声音或许可作为性欲放纵的紧急刹车作用。但是现在似乎已形同无效。隐约传
来的音乐声、人声、脚步响,反而形成一种刺激感,使她的淫乱游戏更加亢奋。

  张茵偏着头,咬着牙,不让自己的呻吟声渲泄出来,我好似在尽情蹂躏着她
的乳房,不停地用力在上面揉搓,还用舌头舐吻着,我对于她似乎有种暴虐的快
感。那种快感像电流般串遍全身的神经网络,从头顶一直流到脚趾甲。

  她按着我的手将西装套裙往上抓到大腿上。我蹲下,仔细观察,藉着微弱的
朦胧灯光,我看到她的阴毛明显是经过人工修饰的,还有她的阴唇也相当的肥厚
饱满,颜色相当诱人。

  张茵呻吟着说:「记得吗?这是你帮我修剪的……」

  这是我做的吗?我现在无暇回忆这个。我将唇压了上去,在阴部、阴唇四周
游移。张茵阴部的汁液如同花蜜般的涌溢而出。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否有过这样的
经验,虽然已经有和雅诗的性交经验,但现在是在酒吧中的卫生间里吸吮着陌生
女人的阴户,夹杂着变态的快感更加强烈了。

  「啊……哦……」张茵开始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只要是在外面的人一定会听
见。但是现在已经陷入忘我的状态。

  我的舌头探入了阴唇的内部,张茵的脸都歪曲了,发出辛苦的喘息声。舌头
在她又热又湿润的阴部内扭动着,张茵小口微张,鼻孔更微微朝上,腰身往上突
起。她急切地索求着男人的爱抚。

  看着张茵的下面已经泛滥,我也站了起来。我抱着她的左脚,把她的大腿推
往外侧,而大腿的内侧则用膝盖摩擦着。采取站着的姿态,调整着肉棒的角度,
将龟头慢慢的顶入肉穴又热又濡湿的入口处。

  「啊……哦……」张茵很亢奋的用力喘息,徜徉在性爱的波涛中,她的手环
住了我的脖子,一条被抬起的丝袜美腿勾住了我的腰。

  我狠狠地顶了进去,龟头撑开层层叠叠的黏膜和嫩肉,全根没入。大量的粘
汁被挤了出来。当龟头的前端碰触到子宫的同时,张茵的全身官能几乎要到达了
最高点了。

  「好热又好湿呢……骚货……就是欠让男人干死你………」我喘息着看着张
茵,用下流淫秽的话骂她。她的手缠绕着我的脖子,显然是很喜欢这种刺激,体
内充溢的欲情火焰,非得用这种方法发散不可。

  我开始摆动腰部,肉棒在腔道嫩肉的包夹下进进出出。我从肉棒抽动的股间
到下肢,甚至包括了脑髓,完全陶醉在快感的滚滚波涛中,几乎已到了麻痹的状
态。

  事实上张茵的肉体也相当的敏感,我只要稍微地扭动一下,甚至灼热的龟头
前端只是稍微摩擦一下子宫,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体
内的肌肤彷佛舒服的要融化掉似的。

  她的双脚已经卷伸到我的腰上,在后面勾结在一起,包裹着黑色长丝袜的双
腿上还穿着高跟尖头皮靴,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吊带丝袜宽花边形成强烈反差,
产生一种官能的色彩刺激。这样露骨的姿势,即使是妓女也不会轻易做出,我的
双手兜着她的大腿,将她顶在隔间的墙板上,拼命的往她的身体里顶。

  张茵紧紧地搂着我,压抑着呻吟的声音。我此时只想深深地、紧紧地用我这
强壮、鼓动的肉棒和身上的女人结合在一起,插进她的子宫里,即使是只有一分
一秒。

  但同时另一方面也担心着我的摆动动作,尤其摆动造成的快感与声响,越来
越激烈,也越来越明显,张茵已经无法使自己完全压抑着不发出声音,我不想让
别人闻声而来看免费表演的真人秀。

  她的肉体比想像中还贪求肉欲,我虽只是把阴茎插入不动,她的蜜汁仍如泉
水般源源不断地宣泄出来;而且似乎是女人这边,越来越忍耐不住,她几乎无意
识地上下扭动起腰身来。而我也呼应着她的摆动,随即抽动着自己的腰身。

  「哦……哦……」

  我吻着张茵的唇,堵着她不让她发出声音。不管她怎么压制自己的声音,但
那盘卷在我腰上露出屁股下,由於硬直肉棒的进出,使得阴唇的汁液多到发出吱
吱的声响,听了都会令人脸红。

  我与张茵两人的背部都汗水淋淋,但是仍然卖力地摆动着激情的扭动。

  「哦……我爱你……老公……」张茵似乎无意识的喘息也不知道在叫谁,我
再度压上她的唇,女人只一心一意地感受到自己体内酥麻般地快活,她也迅速地
伸出她的舌回应着我。

  「转过身,我想从后面来。」我放下她。

  张茵十分地陶醉,听话的绷直双腿,将上身俯下双肘撑在水箱上。粘湿成一
片的阴部呈现在我面前。我的手握着张茵臀部的肉,用力的揉搓,张茵不自觉地
颤抖,似乎整个背部,甚至每一根毛发,都已陷入情欲的火焰之中,亢奋而无法
自拔了。

  我将肉棒,熟练的在女人那成熟的屁股狭间摩擦,上下慎重地推动着。

  「哦……哦……」张茵撑着两肘,咬牙忍耐着,不使自己发出声响。龟头的
尖端插入角度不同,快感似乎使得女人重新燃起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终於肉棒完全地插入进去,女人的体内充满了欢喜与期待,腔道内的嫩肉好
像有生命一样立刻箍住了茎身,我的整个脑海中尽是欲情的火焰迷漫着,而两手
拥抱着她的胸部,像揉搓着橡皮泥般抚弄着,猛烈的晃动着胯部顶撞着前面的屁
股。

  张茵仰着上半身,配合着我晃动着。肉棒以剧烈的频率擦刮着肉穴里沾满汁
液的嫩肉。女人喉头深处呐喊着,约一秒钟的间隔就进出一次的肉棒,使得女人
体内的欲火完全地燃烧起来,丰满的大腿不断地抖动着。

  我抱紧女人的胸部,贪婪的啃着她耳边,颈部一直到唇边。张茵扭动着头,
享受着我粗暴的温存。

  在晃动到最激烈的时候,张茵往后弓了起来,头拼命的向后仰,全身开始痉
挛。身子软到了马桶坐便盖上,趴在上面;而我也接近半跪在地上,只是依旧死
搂着她的身子,拼命的抵进她阴道的最深处,猛烈的晃动着。龟头不停的摩擦子
宫,那种酥痒的快感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我在抵到最深处的时候喷射了出来,大量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带走了我
胸中的欲火和力气。而她痉挛得哆嗦着,大量的蜜汁从体内涌出,和我的精液水
乳交融……

  激情过后,我趴在她的身上喘息着,半软的阴茎仍然混合着精液淫水浸泡在
她的阴道内,而她也是只顾着喘息,被我压在马桶的坐便上。刚才的高潮似乎太
激烈了,消耗了她很多体力。

  歇了一会儿,我从她的身体中抽出来。她则翻身趴在我的怀中,用手把玩着
我的疲软肉棒。笑嘻嘻的说道:「你今天好棒,这是我最舒服的一次。好像比平
时大了一点,是不是太长时间没做了,憋的硬成这样了。」

  说着夸张的用手比了一下,「你硬起来好大好厉害,我都不知道你能这么厉
害,顶到我里面好深,我的子宫都有点疼。」

  「我们以前也做过?」

  「你是真想不起来了,还是跟我这儿装蒜呢?我都做到这样了你还是没想起
来?」

  「不好意思……我……我是因为你想和我老婆离婚的吗?」

  张茵坐起来端详着我的脸好一阵,最后才说:「算了算了,真不知道该说你
什么好。你当然是因为我了,我爱你,你也爱我,就是这样。你不是说你老婆和
别的男人有外遇了,已经找了私家侦探在调查这事了吗?」

  「什么?我老婆有外遇了?」我闻言好像遭了电击一样坐直了。

  「你想起来了?」

  「什么……我……」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又来了,难道是真的?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麻烦你告诉我好吗?求求你,告诉我吧!」

  「你就说你老婆有外遇了,别的也没多说什么啊。」张茵眨着眼睛,似乎是
希望我想起来这件事。我的脑子里却是乱了,雅诗有外遇了?这不可能。妻子那
端庄秀丽的面容不断在我面前出现,她不可能有外遇,这么美丽的好女人,她背
着我和别的男人偷情?

  我简值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尽管我丧失了记忆,不代表我丧失了感情。屈
辱、心疼、愤怒、羞耻各种负面情绪一起涌上心头。我感到心乱了,整个人都懵
了。

  我被人带了绿帽子,难以置信!差点糊里糊涂的带着绿帽子死掉!

  雅诗真的有外遇了?为什么?是因为我和张茵的事情吗?我难以接受那样的
女人给我如此屈辱的事实,尽管她红杏出墙有绝对合理的理由。但是我实在是难
以想象有另外的男人压在她那成熟美丽的肉体塞满她的肉穴的情景。

  她是属于我的,除了我没有人能碰她,我绝不允许!

  我感到呼吸困难,似乎整个胸膛都被生生的撕裂了。因为我似乎感觉到这件
事是真的,我真的对这件事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是迄今为止最强烈的一次,强烈
到我难以否认,关于这件事我先前一定是发生过很大的事情,但是我想不起来是
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我调查有了结果?我想不起来,但有种强烈的冲动。

  我要搞清楚这件事……

  「老公,我走了。」

  雅诗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轻快的出了门。我来到窗前,看着她轻快的步伐
走出楼下,开着她的车离开了小区。

  这就是我的妻子……她真的会出轨吗?她会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发生婚外情?

  我难以确定,但是又特别想去想。

  据她说她以前是A市某外资学校的聘任舞蹈教师,后来因为资方和本地的某
些矛盾导致学校关闭了,她现在在一家健身中心担任舞蹈教练。从她那轻快优美
的脚步和曼妙的身材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功底。

  反正我也想不起来,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出轨了。为什么?难道是因为
知道了我和张茵的关系不成?

  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开始在屋里乱转。

  张茵说我找过私家侦探,那么在我失忆之前究竟有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可
惜现在还是想不起来了。于是,我开始到处翻找,书房平时据说是我一个人的领
地,如果想要藏什么东西的话应该是会藏在那里面。

  书房内被我无目的的到处乱翻,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找些什么,但是总想找
到些线索。

  翻找了一个多小时,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也没有,我感到有些颓丧。无奈的
坐下,茶几上放着一摞读者文摘,期刊号是连着的,原来我喜欢这种杂志。我随
意的从中间抽了一本,胡乱地翻了两页,怎么就那么巧,从书页中间滑落一张名
片。

  这一定是上帝的旨意,我确信这一点。

  将房间归置成原样,我看着名片,上面印着的是私人民事调查员,没名字,
只留了电话没有留地址,我按照上面的电话用手机拨了过去。

  那边有人接通,是个女的。我自报了姓名,那人似乎与我很熟,告诉我事情
有进展了。随后给了我一个地点,要我去那里与她见面。地点似乎在外环以外的
郊区某处,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等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忘了问她究竟是谁。

  外出打车直奔约会地点,因为脑子的关系,对市区的路况有些混乱。

  等到了地方,发现路边有一家儿饭店。我给了司机钱,让他在路边等着,然
后站在马路边左顾右盼。没过一分钟手机响了,还是那个女的,问我到了没。我
说到了,问她在哪儿,她说两分钟之后就到。

  果然两分钟之后沿着路从旁边走来了一个女孩,真的是女孩,长相一般,算
不上漂亮也就是个五官端正,个子也不高,属于很平常的那种邻家女孩扔到人堆
里就看不见她的那种。看年龄大概就是二十五六岁,头上带着一顶棒球帽,穿着
打扮像个假小子。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老练和稳重。

  她挎着个黑包看见我向我招了招手,然后示意进店里说话。

  到了店里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随便点了几个菜。那女孩问道:「周先生,
我跟你打了几次电话了都打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不起,请问你认识我吗?」

  「……周先生,你……你没事吧?」女孩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外星人。

  「对不起,请问你真的认识我吗?是这样,我最近出了车祸,脑子有点记不
清楚……」我取出那张名片,「请问这张名片是你的吗?」

  「……你真的是周星先生吗?」

  「我是,我当然是。只不过我现在记忆有些混乱,我实在想不起来我来找你
干什么了。我刚从医院里回来没两个星期,只是偶然找到了这张名片,我才打个
电话试试看的……」

  「那我以前打你手机……」

  「出车祸的时候手机摔坏了,只剩下了一张卡能用,我刚出医院刚换了个新
的。」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究竟找你干嘛?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吗?能不能告诉我。」我恳求
道。

  女孩似乎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踌躇了一下告诉我说:「是这样的周星先
生,您……曾经委托我调查您的妻子,你记不记得这件事?」

  「我……我好像没什么印象,我调查我妻子做什么?」

  「您觉得您的妻子有外遇,所以委托我进行调查,难道您想不起来了?」女
孩大概是钱还没有收,看见我的这个样子似乎是觉得我要赖账,有些急了。

  「……什么,我妻子有外遇?这不可能吧?」

  「当然是真的,我是说您委托我调查这件事情是真的。这是你亲自来跟我谈
的,你签过字的委托书还在我那儿呢。」

  「我还是没什么印象,你查出来什么结果了吗?我妻子真的有外遇了吗?」

  「是这样的……这是我这段时间来调查的结果。」女孩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文
件夹,交给我,里面有完整的报告书和一些照片。好片似乎是隔着窗户拍摄的,
现在专业摄影器材真是了不得,隔着老远就像在跟前一样。

  照片显然是从卧室外面的某处拍摄的屋里,窗帘没拉。里面看得挺清楚,一
男一女两条赤裸的肉体在床上纠缠,女人的表情时而淫荡快乐,时而痛苦皱眉,
有一张竟然是她蹲在地上给男人专心的做口交的镜头。但是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
到那个男人的脸,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我。

  女主角正是雅诗,起码从照片上来看她并没有任何被强迫的迹象,相反似乎
她很快乐的样子,完全是一付心甘情愿的为那男人服务的场面。

  我的心怦怦得跳了起来,雅诗平时对我真得非常好,完全感不到她有任何的
虚情假意,但是这照片又不是假的。她怎么能……我感到胸口很闷,这究竟是怎
么回事。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不代表我失去了人类的感情,得知自己的妻子
一直和另一个男人通奸,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这个男人的名字应该是叫做韩征,但是我没有拍到他的正面,也不清楚他
是干什么的。我的委托内容只是帮你调查你的妻子是否有外遇,只要拍下她和别
的男人上床的照片即可,调查那男人的身份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什么?这算什么工作态度?你这样太不负责了吧?」对于韩征的名字我感
觉很熟悉,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喻,这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一定和我以前有很
深的关系。因为我从没有这样的感觉,他的名字真的是太让我感到想要回忆起什
么来了。

  「当初是你这么要求的。」

  「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没印象,但是我也没法否认,谁让我失忆了呢?大
概我当时也不想把这事情闹大吧,毕竟出了这样的事闹大了丢人的是我。

  但是我现在不是这么想了。

  「这样吧,我继续雇你找到这个男人,查清楚他的身份,怎么样?你开个价
吧。」我不在乎钱,至少现在不在乎。我想找到我的过去,我有种强烈的感觉,
找到这个韩征,也就能找到我的过去,我要找到他……

     ***    ***    ***    ***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10     标题: 迷失拼图  作者:天外飞星

  当晚上雅诗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澡。

  这几天我和那个叫小宝的女侦探保持着联系,每当雅诗出门我都会给小宝通
风报信让她去跟踪她,我期望能有些进展。但事与愿违,小宝跟了几天也没发现
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是发现她很喜欢去植物园附近的一家酒吧,小宝判断那家
酒吧可能是她和韩征平时碰头的地点,至于韩征为什么没出现,她也说不明白。

  我从浴室出来,尽管得知了雅诗其实对我不忠,但我在她的面前仍然是犹如
常态。尽管我的心里恨不得一把揪住她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我,但是我忍住了,
我要在事实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的情况下当面质问她,到那时我不会给她任何辩
解的机会。

  我不知道到那时我会采取何种手段,但是我确信我不会像现在这么温柔。

  手机开始震动了,这两天由于和小宝联系,我将手机调到了震动,好掩人耳
目。雅诗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杂志,我慢慢将手机拿起,是一条短信。我不动
声色的翻看,我不明白小宝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给我发短信,她不知道雅诗在家
吗?

  结果出乎意料,竟是张茵给我发过来的,她竟然让我再去上次的酒吧找她。

  我对这个女人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我以前对她有点感情,但是现
在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性伴侣而已。上次之后她一直联系我,我已经明确表示我
不想和她持续这种关系,但是她仍在不断的骚扰我,令我不堪其扰。

  我不想去,但这样下去又不是办法。我现在要集中精力处理雅诗这档子事,
不能节外生枝。

  我看了一下短信,一共有两条,全是她发的。我悄悄看了一眼雅诗,只见她
看杂志看得正聚精会神,我不知道她是否动过我的手机。但是动没动过都没差,
反正这次是要和这女人去说明白的,我也不怕她知道。

  雅诗进了浴室,我借口出去走走离开了家门。

  到了上次的酒吧,见到张茵还在原来的那张桌子边坐着。我走过去生硬的问
道:「你有什么事儿?不是跟你说了咱们之间结束了吗?」

  张茵的脸色变了一下,勉强笑了笑说道:「那叫你出来见个面都不行吗?我
想咱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变的这么僵吧。难道你出了车祸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吗?咱
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多好啊,你那么喜欢我,难道你真的全都忘了?」

  我无语,我是全都忘了,我对她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没有。若说是有的话只有
性欲而已。

  看着我的表情,张茵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对不起,我现在对以前的事情真的想不起来了。而且我也不想再和你保持
这种关系,所以……真对不起,如果我以前对你做过什么承诺,我……」

  话没说完,但是张茵已经听出了我的意思,她的眼泪似乎在眼眶中打转。

  「你又离不开你妻子了是吗?你以前一直跟我说要和她离婚,你难道忘了她
对你不忠的事情了吗?你回去后就没有仔细想想?」

  说到这一点,我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沉重。轻轻叹一口气,低着头道:「不,
我都知道了,我妻子确实和别的男人有婚外情。但我现在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我正在查,但是我也背叛过她,所以……我不想……」

  「你又不想和她离婚了?你可真伟大。」张茵的语气带着讽刺。

  「除非她已经不爱我了,除非她已经爱上那个男人了。所以我要找出那个男
人来当堂对面的说清楚。」我的语气很坚决。

  「那个男人你还没查出来呢?」

  「我现在只知道他叫韩征,我对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我绝对听过这名字,
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肯定认识这个人,你听没听过这名字?」我想起张茵
和我是同事兼情人,搞不好我认识的人她也认识,所以向她询问。

  「韩征?怎么会是他?」张茵低声惊呼了一声,看她那样子绝对认识。

  我立刻向她追问,张茵似乎比我更加惊讶。「你连韩征都记不起来了?太可
怕了。韩征以前就在咱们公司上班的啊,你想不起来了?后来他辞职了?」

  「我跟他很熟吗?」

  「……不算是多熟。」张茵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不对啊,为什么我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有种很深刻的印象。我应该和
他很熟才对啊。」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张茵用那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犹豫了
下说道:「你虽然和韩征不熟,但是他是因为咱们俩才被踢出公司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突然想起了前些天偷听到的那两个八婆的话。

  「难道?难道韩征就是那次咱们俩录像带事件的那个当了替罪羊的新人?」
我脱口而出。张茵诧异的看着我,喜道:「你想起来了?」

  「没有,这件事是前几天你们来看我时我听别人说起的,难道韩征就是那个
新来的大学生?后来被我给逼得辞职了?有这件事吗?」

  张茵的回答肯定了我的猜想,那个后来遭到我陷害的新人真的就叫韩征。难
道真的是他?我的思维彻底混乱了,为什么他会和雅诗搞在一起?难道他是想报
复我?有可能,但是他究竟是怎么做的呢?会不会我出车祸这个意外也不是偶然
事件呢?

  我开始胡思乱想,心里面好像开了锅。

  「这个韩征我怎么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奇怪,好像……
不是这样……」我开始捧着头呻吟。

  「韩征真的是你妻子的外遇对象?」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总之我要找到这个人的照片。不知道他
以前在公司行政部里有没有旧档案,上面可能有他的照片。」

  「行政部也不一定有,那个韩征是个新来的,连实习期都没过。上班不到两
个星期就走了,他的档案都不一定留的有底儿。那件事之后都没有听说过他的消
息了,真是没想到。」

  就在此时,好像一阵风一样突然一个男人从旁边出现了,气冲冲的坐在我们
俩旁边。张茵看见他脸色一变,而那男人看着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人的样子。我对
他的脸涌起一股强烈的印象,这个男人我绝对见过,他是……张茵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张茵对那男的口气相当不客气。

  「你……你说我来这儿干什么!?」

  「你跟踪我?」

  「……他是怎么回事?」男人似乎不想明言,指着我气势汹汹的质问张茵。

  「你有病!我想见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女朋友,凭什么不关我的事。」此话一出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
亮光,对了!这个男人,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他就是张茵的男朋友,上次糊里
糊涂打人的傻逼就是他。没想到他还和张茵在一起。

  「神经病!那又怎么样?我又没卖给你!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人生活?!我
想和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张茵毫不示弱的针锋相对,言辞凌厉,和在我面前
时的温顺相比根本判若两人,泼辣的厉害。

  「你!我是你男朋友,我凭什么管不着!」男人涨的脸通红。我的心中竟莫
名的产生了一丝快感。

  「笑话,就算是我老公也别想管我!再说我啥时候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了?我
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是你一直死皮赖脸的缠着我。你给我滚远点!我不想再看见
你!」张茵骂他简直就像在骂一条狗,那男人不敢动她,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站起身来,不想再掺乎他们俩之间的事。张茵随即也站起来,但被男人拉
住了她的手腕,身后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其他桌的客人开始扭过头去看热闹,
服务生们快步向那方向走去。我没想去回头看,两个人都是我不想搭理的人。

  此行算是有些收获,至少弄清楚了韩征大概是谁。但是雅诗究竟是如何和他
发生婚外情的?这是不是韩征有意在报复我呢?

  他们之间是不是现在还有联系呢?我甚至在想象,或许在我在医院住院的时
候,韩征就在我的家里,在我的床上尽情的满足着我的妻子对精液的饥渴。

  我的一切都被他肆无忌惮的占有,也许我不在的时候,他的鸡巴就取代我填
满了雅诗湿紧温热的阴户肉穴和口唇;他的精液代替我灌满了她的子宫和食道;
所有属于我的东西都被他取代了。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因为,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想象。我会发疯的,我会杀人
的!

  从雅诗在我心中的分量来看,我实在想象不出以前为什么要和她离婚。就算
是知道她和别的男人有外遇,我对她的感情也没有减轻。

  出来酒吧没一会儿,接到雅诗的电话。她很关切地问我在哪儿,要不要过去
接我。我告诉她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她很关心的要我路上小心,我挂了
电话之后拦了辆出租。但是我的心里实在是难以平静,雅诗对我的态度是真的关
爱,我能听得出来。

  她真的有外遇吗?这说不通啊。难道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

  回到家,雅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仔细观察着她,那成熟曼妙的身材,美
丽的眼睛,高雅的气质,这样的女人真是可遇不可求。一想到别的男人也占有过
这样美丽的肉体,一想到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男人可以享用她的火热激情,我就
感到胸口有股闷火在往上冲。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人愚弄,我的报复心理可
是很强的。

     ***    ***    ***    ***

  我一直有预感,明天就是事情真相揭晓的时间。但是真的等预感实现,却已
经过了六个「明天」。原本小宝那里一直没消息,但是自昨天和张茵见面之后,
今天小宝突然有了进展。

  小宝给我来电话的时候是下午,雅诗出门不到两个小时。小宝在电话里说她
看到雅诗在那间经常去的酒吧里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的心情非常的激动,不是高兴的那种激动,而是有点类似于终于要面对残
酷的现实,幻想被打破,被判刑之前的那种心情。

  我赶到地点之后,只见小宝坐在酒吧附近的一辆面包车里,看见我过来便鬼
鬼祟祟的从车里探出头打手势让我快点上来。我上来之后她对我说雅诗和一个男
人在酒吧里,看样子很熟悉,而那个男人的身材和照片里的男人比较接近。

  我没说话,小宝递给我一个望远镜,我们俩躲在车里拿着望远镜一直向酒吧
门口看。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有了结果,只见雅诗亲密的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走
出酒吧门口,那样子就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几乎半个身子都贴在男人身上,
鼓胀的胸部紧压在男人的胳膊上。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好像小鸟依人一样。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好像在触摸她的敏感部位。

  我仔细看那个男人的脸却看不清楚,因为他带着一个长舌的棒球帽,帽沿压
得很低挡住了脸。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雅诗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那男人的身份。

  「韩征!」我和小宝异口同声的脱口而出。

  我的怒火一下撞到了脑门,正想下车,却被小宝拦住。原来事情竟又发生了
变化,只见雅诗好像撒娇似的在韩征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韩征却一脸不耐烦地推
开了她,转身就走。

  雅诗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再次甩开,并且扬手在雅诗的脸上甩了
一巴掌,然后男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就剩下雅诗捂着脸傻乎乎的站在那儿
发愣。

  「怎么回事?」我和小宝也愣住了,看样子雅诗和韩征之间发生了龌龊,两
个人翻脸了还是怎样?

  过了会儿,雅诗的手机上似乎来了个电话。她打开手机看了看,接听。我听
不到她在说些什么,接完了电话她转身又进了酒吧。小宝问我:「要不要跟着韩
征?」我有些犹豫,如果雅诗和他的外遇关系还是保持着的话我肯定要跟,但是
现在两人明显出现了问题,就算是跟着他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

  「我回去问问她就知道怎么回事。」正说着,却看见雅诗出来了,钻进了自
己的车,上了路往别处开去。

  「跟着她。」我做出了决定,小宝将车调头在后面远远的跟着,也跟着上了
路。

  出乎意料,雅诗的车竟然开到了我和张茵见面的那家酒吧,再看门口和她见
面的人更是让我吓了一跳,竟然是张茵的那个男朋友。

  只见他嬉皮笑脸的对雅诗招了招手,雅诗上前和他说话,转身要走的时候却
被他拉住胳膊,两个人一起进入了酒吧。

  「奇怪……」我自言自语,雅诗怎么会认识这家伙?

  小宝在一旁不解的看着我,「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认识,他是我以前一个同事的男朋友。怪事……我要去看看……」我下了
车,远远的绕了一圈,进入了酒吧。

  酒吧里人不算多,我不动声色的躲入角落中迅速将现场看了一遍,却没有发
现雅诗和那个家伙。怪事……明明看见他们进来的。难道……我想起了我和张茵
发生关系的卫生间,这种酒吧的卫生间实际上另一个功能就是简易炮房。

  雅诗难道和这家伙在那里?难道她和这家伙有一腿不成?

  我的脑子乱哄哄的,牙齿不自觉地咬得咯咯直响。装作没事的样子坐了一会
儿,还不见他们俩人出现,于是慢慢的走进卫生间。

  我的脚步放得很轻,等到了地方之后仔细侧耳倾听,果真一丝压抑的女人喘
息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胀到了我的脸上。慢慢的循着声
音的源头过去,却发现恰好就是我和张茵当时所处的那个隔间。

  这算是因果报应吗?我在愤怒之外感到了一丝困惑。

  我躲入了相邻的隔间。

  仔细听,那声音确实是雅诗发出来的,她的呻吟相当沉重,似乎很饥渴的样
子。同时伴有衣服摩擦的窸嗦声,似乎两个人正在剧烈的扭动。男人的声音也相
当的含糊,似乎嘴里正在含着什么东西,但是鼻子里发出的喘息十分清晰,同时
听声音就能知道两人的动作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我攥紧了拳头,感觉全身忍不住在发抖。我整个人就像是思想和肉体分离了
一样,完全被石化了。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甚至我都搞不清楚我现在为什么
还没有冲进去把这两人撕成碎片。

  我开始上下寻找可以看过去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自己的妻子现
在就在隔壁和别的男人偷情性交,我却在想方设法的偷窥他们。

  这是我吗?我以前就是这样变态吗?

  不知是不是巧合,隔板靠上有一个小孔,可能是以前打螺丝的地方,现在螺
丝已经没有了,我小心的放下马桶盖,轻轻站上去,将眼睛对准那个小孔,角度
相当不错,下面的情况顿时看得一览无遗,而我的胸口则是阵阵的发闷,眼角的
肌肉控制不住的在跳。

  雅诗被男人搂着,上衣前襟半开,露出里面饱满白腻的乳房和半解开的性感
蕾丝乳罩,包裹着黑色丝袜的双腿盘绕在男人的背后,身体悬挂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双手兜着她浑圆的赤裸屁股,从下面和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将脸埋
进她的胸前,嘴里含着她的乳头,就那么站着有节奏的耸动自己的身体,雅诗的
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摇摆,扭动腰肢迎接男人的侵犯。

  我的脑子里面似乎嗡的一声,好像炸开了一样。这个女人当着我的面和我说
多爱我,谁知在别的男人面前竟然表现得如此淫荡。

  只见雅诗激烈的扭动着,似乎非常兴奋。男人的手拼命的揉摸着她包裹着性
感黑色丝袜的大腿,下面传来的进出的水声相当清晰,似乎顶的非常深。雅诗的
头发四散乱甩,口中压抑的呻吟声异常兴奋淫荡,刺激着我的官能。

  「我们换个地方吧!」男人在喘息中低声说道,但是动作仍不停止。「咱们
到外面去,好好刺激刺激……」

  「我要这样子就好!我一秒钟也不愿和你分离。」雅诗娇喘着,大概害怕自
己控制不了,叫出了声音,那事情可就惨了。

  我气的脑门上的筋直蹦,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她和这个男人说话的
口吻比和我在床上时还要娇嗲亲密,简直就是情人之间撒娇的情形。这个女人怎
么可以在我的面前装的那么像?和我在一起时那么爱我,和别人在一起时这样淫
乱。

  但奇怪的是我除了气愤之外竟然还在考虑别的东西,这男人究竟想怎么样?
到外面刺激刺激?难道他想就这样出去?如果就这样插入着肉棒,像四只脚动物
一样地爬着走,应该也是办得到的,我心里计量着。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此时应该冲进去撕碎这两个人,但是我没有,反而还有
时间在想这些变态事。

  「来,我们一起走着去……」男人的声音很淫荡,「我就要在外面干你!」

  「可……可是这样不太可能吧!」雅诗有些犹豫。但是她的话没说完,男人
又开始揉搓着她的胸部,吻着她的耳朵。并且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变成臀部和
男人的耻部紧密相贴,好像老汉推车似的姿势。

  「呜……哈……」

  雅诗咬紧牙根忍住不出声,但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无法再控制下去。似乎知
道不可违逆男人的意愿,只好任命似的放弃了抵抗。

  「我……我们走吧……你轻点……」她小声地说着,慢慢地将隔板门推开一
条缝,往外面迈开步伐。男人的腰也开始配合着移动。

  「啊……啊……」每迈开一小步,由於两人的步调要配合,雅诗的身体在忍
不住抽搐,大概是紧密插在体内的肉棒的前端与子宫的摩擦更加剧烈,而且必须
小心翼翼,否则可能会使得肉棒滑落出来。

  相连着的两人已经完全到了外面,卫生间内此时空无一人。我的心跳快得惊
人,也悄悄将门拉开一条缝观察。

  到了外面还没有停止,男人从后面顶着雅诗,双手兜着她的腰,到处乱走。
雅诗则好像爬行动物般,似乎意识也是模糊不清。但是以她的淫荡表现来看,现
在这样的凌辱大概使她脑海中兴奋的火花更加地迸裂开来。

  若是此时有客人或服务生进来的话,那真是惨极了,淫乱人妻和情夫在酒吧
卫生间里公然激情性交。这事情一传出去,可就完蛋了。雅诗唯一期望的就是赶
紧进去或者赶快让身后的男人射精,自然而然,雅诗便加剧了动作,但因为过分
焦急,以至于和男人的肉棒之间的摩擦更大了。

  「啊……哦……」

  由于肉棒在已经完全湿润的股间摩擦得厉害,使得雅诗被刺激得几乎无法动
弹。积在体内欲情,瞬间中传遍了整个四肢,披散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但是
能听到火热的喘息。男人正吸吮她的耳边的当儿,女人直起身子忘我的斜过头去
用她的嘴儿去堵塞住男人的唇。

  「喔……喔……」雅诗不自觉地呻吟了起来。在这种随时会被人发现的情况
下,她的面部表情却呈现出一股像火般的喜悦和醉然的甜美快感,使她一刻也不
想离开男人的拥抱。似乎这时她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撞见了。

  男人的唇终於片刻的离开,他随即又开始扭动着腰,摩擦着她的子宫。

  「噢……哦……」雅诗胀红的脸庞扭曲,两人的唇再度交含在一起。女人再
也忍耐不住了。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沉溺在官能刺激的享受之中,快感犹如
狂啸的海潮,难以驾驭的欲火,几乎令她发狂。

  「射进来…求你…」雅诗吐着舌头,脸上暧昧的表情哀求着男人。

  男人也在全身颤抖着,紧抱着女人的臀部,开始扭动着他的腰。往上拉动的
阴茎紧密地包裹在温热的花蜜中,雅诗的舌头更深入地潜进男人的口内,喉间发
出咕噜噜的声响。

  搞了大概四五分钟,男人再一次抱着女人走到门边,望着拉门把手说:「噢
……恐怕,你够不着。」雅诗的腰都快软了,胳膊根本抬不到正常人的高度去扭
开隔间的门把手。

  「那……我们就在这里吧!」雅诗扭动着腰身。男人亢奋的抱紧她的腰,猛
烈的撞击起来。我看得都快要吐血了,胸口好像有火在烧。就在两人的性爱到达
最激烈的时候,突然从外面的走廊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雅诗和男人顿时身体都僵硬了。一个人似乎正边和谁通手机,边往这里过来
了。男人依旧搂着雅诗,但马上用他的右手打开旁边洗手间的门。两人的臀部就
这样紧贴在一起,蹒跚地逃进了隔间。犹如逃亡般的紧张万分。

  我的眼睛又凑回了那条缝隙。

  一关上洗手间的门,男人仍旧抱着雅诗的臀部,坐在坐便器的便座上。雅诗
的身体无力的靠着他,他抱着女人的身子,环着她的肩,亲吻着她。

  从外面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进来也不解手,就是在那儿打手机。

  外面的陌生人虽然就近在身边,但身下男人硬挺的阴茎深深地埋入在雅诗身
体,滚热的蜜水包裹下,让她更深切地感受到其中的刺激。尤其在这么紧张的气
氛下,甚至我自己的心情都有点变态的亢奋。

  外面的家伙一边打手机一边无目的来回转圈踱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走
到两人所在的门前停下了。

  男人似乎故意的一样,更激烈扭动着腰。雅诗阻止不了,只能极力压抑着自
己的呻吟,两手按着墙壁,她的腹部和胸部起伏得像汹涌的波涛,她两条黑丝袜
高根美腿往两边分开,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从大腿的根部,渗出由阴唇处分泌
出来的蜜水,吞蚀着正进出阴道的肉棒。

  门外的男人依旧在讲个没完,他的手干脆撑在了门上,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
说不完。

  外面的声音再次地敲醒了雅诗。同时男人终於稍微停止了腰部的扭动。雅诗
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但身下的男人忽然又开始扭动了起来。

  雅诗不由得细细地出了声,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四肢兴奋得几乎要麻痹了。

  门外的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小了下来,似乎在倾听里面的动静。

  雅诗摇着头,男人的唇贴着她的唇,她无法发出任何地声音。男人咳嗽了一
声,门外的家伙一听里面有人,赶紧快步走了出去。

  男人一边扭动着腰,一边揉搓着雅诗裸露的臀部。雅诗则长叹般的呻吟了一
声,似乎将刚才压抑的快感全都释放了出来。她淫荡的扭动着腰,在男人的身上
研磨着,我甚至还隐约可听到两人的股间处有着羞人的摩擦水声。

  「刚才是不是很刺激,你刚才里面夹得好紧,是不是想要让我射到你的子宫
里。」

  「讨厌……我要把你吸干……」雅诗的淫荡出乎我的想象,甚至只是她的声
音中就能听出,一股强烈的快感在她体内翻滚奔流。此时雅诗可说完全丧失了理
性,男人吻着她的脖颈,她也配合着男人的扭动摆动着腰。

  也许还会有别的人进来,但是难以言喻的快感已经使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男人开始奋力地扭动着。同时他打开水龙头,让水流的声音不停地响着。不
断进出的肉棒和涌出的蜜汁,让女人的身体完全沉溺在甜美的快感深渊中。

  「噢……哦哦……」就在两人都达到高潮的刹那间,雅诗不由得发叫出压抑
不住的声音。

  男人的肉棒抽出的同时,她的两膝已没有力气,站都站不起来。

  我的心情实在难以用笔墨形容,终於达到了极点——已经完全背叛了自己的
丈夫。居然只隔一扇门,在丈夫的面前干着性交的淫乱事情。虽然她不知道我实
际就在她的面前,但是这已经不是重点。

  但隔壁的事情竟然还没完,男人那刚射过精的肉棒似乎还没有萎靡的迹象,
依旧半硬不软的直立着。雅诗坐在便座上,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肉棒,看得都眯起
了眼。

  「随你处置吧……淫妇,我的身体全部都属於你这个小淫妇的。」男人的脸
上带着极度的舒爽和满足。

  雅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伸手去摸男人的肉棒。因为男人的一句话,使她
已达高潮的身体,再度地被点燃。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居然有如此强烈的性欲,这
样激情的性交甚至连看得人都能达到高潮,她竟然一次还不够。

  雅诗望着肉棒,几乎看得出神,沾湿着她身体的蜜汁的肉棒,涨满了精气,
直耸挺立。粗壮的茎身甚至不输A片里的男演员,对于她这样的成熟女人来说,
这可说她们的恩物般宝贵,而现在这肉棒不是别人的,正是属於自己的东西。

  她的脸上有一股莫名然的高昂情绪和感动,雅诗眯着眼去舐着那只阴茎的根
部。连嘴唇都颤抖起来。

  「呜……呜……」雅诗忘情的舐着肉棒的全部,然后深深地理进自己的口腔
内。

  男人的肉棒恢复了刚才的硬度,雅诗仔细地舐吻着肉棒的枝干,似乎在品尝
着个中的味道。她用她的上颚到喉头,不断地摩擦着,似乎没有了这肉棒就再也
活不下去了。

  「淫妇,我鸡巴的味道好不好?是不是没了我的鸡巴你就不能活了?」男人
抽出阴茎,将雅诗转过身去。他将她已经揉皱了的短裙撩得老高,一把揪住她浑
圆白嫩的臀部,雅诗颤抖着身子。

  「这屁股是谁的?」他在上面用力掌击。

  「别这样……」雅诗似乎还有些害羞,吭吭哧哧地不想说。

  「快说!你非说不可,要不然你以后别想安生?你忘了那些东西了?」然后
用力揉搓。

  雅诗回过头,用迷朦的眼神看着男人。

  「是你的,行了吧。是属於你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咬着唇。

  「脚放在那里。」男人指着便坐,看样子有些不怀好意。

  「你想干嘛?」

  「很快就好了,我只是要留点证据,证明你的屁股是属於我的!」

  雅诗依着男人的话去做,男人从背后抱着她的臀部,阴茎顺着臀部的股间滑
落,停在阴唇的前面。他用龟头的前端碰触着肛门处的凹洞。

  「你那个情人以前没用过你这里吧,你那个傻逼老公也没搞过这儿吧。」

  「别……不要……」雅诗小声地制止着,企图扭动身体,但是被男人牢牢抱
住。

  「没事儿!」男人一边说着,突然用力地把腰往上一提。

  「啊!」从没有过的冲击而来,令雅诗的身体大大抖动一下。肉棒慢慢地向
肛门口的处女地迈进,男人慢慢地插了进去。

  终於整条肉棒完全地和雅诗的肛门结合在一起,男人对着已失神的雅诗的耳
边,向她轻声地呢喃。

  「现在,你的屁股才算是真正属于我的了……」

     ***    ***    ***    ***

  等两人出去了三分钟之后,我慢慢的走出酒吧,我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
了,可以肯定我现在的脸色及其难看。

  小宝在车上看着我的样子没敢多说什么,我看着不远处的雅诗和那个男人,
他们分别上了自己的车,小宝问我跟哪一辆,我咬了咬牙决定跟那个男的。

  车在后面跟着,我的脑子始终在乱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雅诗和这男人的
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不相干的男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张茵的男朋友,我直
觉这件事情不简单。而且雅诗那淫荡的表情始终在我的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

  出乎意料,车开到了郊区的一个加油站,我意外的在那里看到了雅诗的车,
奇怪?这两人怎么又在这里见面?难道刚才还没够?

  只见男人下车之后进了加油站,不一会儿出来,只不过头上多了顶棒球帽挡
住了面容。

  他开着车离开加油站,我却没等到雅诗出来。我想了想,反正雅诗我知道在
哪里找得到她,有事情回家再问她,现在主要是找这个男的。

  继续跟踪这个男的,这次他开始返回市区。只见他开着车到了新区,停在一
个胡同口,这里周围都是住宅。

  男人下了车来到一家院门前。此刻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周围静悄悄的,除
了路灯的光线和偶尔路过的车辆之外没有其他的动静。

  我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切,难道这里是他的住所?

  但是却看到男人上院门前按门铃,院墙是在尖头的铁栏杆,可以看到里面的
情形。只见过了一会儿出来应门的竟然是张茵,男人低着头站在那不动,张茵一
看是他便说着什么上前给他打开了院门,但是没让他进去,而是抱着肩膀堵在门
口说些什么,看样子态度不太友好。两人应该已经闹翻了,现在她自然不会再给
他好脸色看。

  但是等张茵说完,男人猛地把头抬起来,张茵顿时面现惊容,还没来得及喊
男人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猛地捅进了张茵的腹部,接着就是第二
刀、第三刀……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11     标题: 迷失拼图  作者:天外飞星

  望远镜里我和小宝看得都吓傻了,直到张茵软倒在地上而凶手转身逃开我们
才反应过来。我们没敢立刻下车也没敢喊,害怕凶手转过来对我们行凶,小宝忙
着打手机报警,我则等凶手消失在胡同的黑暗中后才下车快步跑向事发地点。

  在看到张茵软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经断气了。我身上禁不住得发抖,这个男
人……为什么要杀张茵?他是和雅诗会面之后才过来行凶,难道这事和雅诗有什
么关系?

  我的心里不愿意相信,尽管雅诗出轨和别的男人有外遇,但是现在这可是命
案……

  在说她有必要谋害张茵吗?就因为嫉妒我和张茵有外遇?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吧?

  除非是那个男人,也许他对张茵对他的态度感到绝望了,以他冲动的性格倒
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也许他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张茵一直在欺骗他玩弄他,所
以他才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对她展开报复。

     ***    ***    ***    ***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我和小宝都没有跟警察讲关于雅诗的事情,只说我是路过这里。警察知道了
我和张茵是同事,我知道他们肯定能查出来我和张茵之前的关系,他们迟早还会
找我。但是这都无所谓,反正人又不是我杀的,再说还有小宝作证,我只想尽快
回家找雅诗问个清楚。

  雅诗正在洗澡,我坐在沙发上等她出来,我要和她摊牌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韩征究竟是谁!?」我大声地质问着,雅诗坐在我对
面,身上裹着浴袍,头发还是湿的,滴着水珠,看着桌子上的照片。

  「你为什么要这样?是因为张茵吗?那你为什么要和她的男朋友搞在一起,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面对我的质问,雅诗的表情很是苦涩。

  「你先别着急,这……这事不是一两句说得清楚的……」

  「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我已经大声的吼了出来,「你和她男朋友都说了些
什么,是不是你指示的他去杀张茵!?」

  「什么?杀人?你说什么?」雅诗的脸色变了。

  「张茵被她男朋友刺死了!就在几个小时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男
人在酒吧里干了些什么丑事!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雅诗的脸色镇定了下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找人跟踪我,是个小女孩对不
对?」

  「你发觉了?」

  「我当然发觉了,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刨根问底呢?过几天咱们就在国外
了,重新开始新生活难道不好吗?」

  「好什么!你和那个韩征的事能让我好得了吗?!」

  「韩征韩征!你就知道韩征!」雅诗的态度突然激烈了起来,一下子站了起
来,「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保护你费了多少心思?我不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是为你
好!」

  「什么?这怎么是为我好?!」我情绪激动,也站了起来。

  「好,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你在失忆前都干了些什么吗?我告诉你,你杀了
人!知道吗!你杀了韩征!」

  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我当时就愣住了。

  「我杀了韩征?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杀人?我什么时候杀韩征了?」

  「你当然想不起来了,就在这个卧室里,你把韩征给杀了!」

  雅诗的话好像是一道闪电,在我脑海尘封的黑暗中劈出了一道裂缝。一连串
的画面浮现出来,这或许就是医生所说的刺激吧,沾满血的双手,趴在地上的尸
体……我禁不住抱住了头,呻吟出声。

  良久,我才慢慢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雅诗慢慢对我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我在失忆前就和张茵存在婚外情的关系,雅诗对此早有不满。所以也红
杏出墙,和男人搞起了一夜情。她和韩征就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他说这个韩征的
相貌脸型身材和我有点像,所以不自觉地对他情有独钟,从此两人在一夜情的基
础上发展成了固定情人的关系。

  后来就是我出事的那天,我本来在外出差,她和韩征在家里幽会。结果我没
打招呼提前回来了,正好撞破两人的奸情。我出于激愤之下失手杀死了韩征,结
果惊慌失措之下驾车逃跑,在高速上遭遇车祸,然后失忆。

  「我之所以不让你回忆起以前的事,就是害怕这件事情曝光,知道吗!这件
事本来就没人知道,就这样让它过去然后我们到国外生活不是更好。」

  我真得呆住了,这怎么可能?我犯了杀人罪……

  但回忆起来的片断却又证实了这件事的确发生过。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韩征没死,我还亲眼看见过他和你在酒吧……」

  「那不过是我花钱雇来的人,我害怕韩征突然消失引起别人的怀疑,另外我
知道你找人跟踪我,所以我才导演这场戏。这样就没人会怀疑韩征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我的脸深深的埋入双手之中。

  「你和张茵的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张茵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张茵真的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雅诗的口气中带着震惊。

  我将发生的事告诉了她,雅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和张茵的男朋友……说起来是他威胁我的。」雅诗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痛
苦,「你和张茵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她男朋友能不知道吗?他一直在找机会报
复你,只是你一直没有察觉到。后来他把目标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你是被强迫的?」

  「那时候他开始暗中观察我,结果偶然我和韩征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他有一
天就找上门来以此事要挟我,我不敢让你知道,没办法就给他闭口费。谁知道这
家伙得寸进尺,想……」雅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但是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但是就那么一次而已,后来你出车祸后他就没有来骚扰过我,但是上次你
和张茵见面之后他就又来找我了,我原本不想理他,谁知他上次竟然偷拍了我的
裸照,我没办法,只好再次就范,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那家伙明白的就是在报复我,但是说起来这也是我咎由自取,我
给别人戴了绿帽子,别人自然也给我戴一顶。

  「你和他在酒吧的卫生间里,那也是……」

  「你都知道了?」

  「在你和假韩征见面之后我一直跟着你……」

  「我还以为你会去跟着那个替身……我当时也没想到他刚巧会在那时候联系
我。」

  「后来你们去加油站时怎么回事儿?」

  「我们从酒吧出来,他让我拿钱换那些偷拍的镜头。他自己定的地点就在那
个加油站里面,我去银行取了钱到地方交给他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他为什么要去杀张茵呢?」

  「我也不知道,早知道他是个敢杀人的主儿,我才不会和他打交道……」

  我也是个杀过人的主儿,为什么你就不怕呢?我的这句话在心里没问出来。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的时候,既然我知道了我从前干过什么,那么我就有必
要考虑一下我的未来。

  「你都知道我杀了人,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雅诗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是我老公,就是你再不好,你也是我老公。我不向着你向着谁……我的
心里真正爱着的只有你一个,只要我们能够出国重新开始,我们肯定能找到以前
的幸福快乐的。」

  我能感到雅诗对我的真情,说起来我们都有错,或许重新开始是个不错的选
择。

  我对雅诗还是有感情的,为啥不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以前的记忆也许还是不回忆起来的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向前
看的。我不能活在过去,那样太累了。况且我还有个现实的危险,我现在是杀人
犯,天网恢恢,留在这里说不定有倒霉的一天……

     ***    ***    ***    ***

  「对不起,这些天麻烦你了,但是我想我的委托就到此为止了。酬劳我还是
会全额照付的,这件事我不想再查下去了。」

  我把小宝约到了一家咖啡座,开诚布公的告诉了她我的决定。

  照理说私家侦探的行业大忌就是多管闲事,但是今天我似乎真的碰上了一个
这号的。小宝不解的看着我,现在她或许对此事本身的兴趣已经超过金钱了。

  「你真的不想查了吗?眼看就能找出那个韩征的真面目了。还有你妻子和那
个男人的关系也值得怀疑。」

  「现在这件事已经搞得出了命案,我不想再在里面搅合了,公安局已经找过
我几次了,他们查明了我和张茵的关系,另外那个张茵的男朋友我听警察说也找
到了,他已经死了,是中毒而死的。我实在是不敢再在这里面胡乱掺合了。」

  「我不是给你做过证,证明你和此事无关了吗。」

  「这是两码事,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你们这种成天和危险打交道的人。现
在这里面有两条人命,我真的不敢再在里面乱掺合了。」张茵的男朋友怎么死的
我不清楚,但是韩征是我杀的,其实这里可是有三条人命。

  「你不觉得你妻子的行为很奇怪吗?她……」

  「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决定原谅她。对不起,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我不想
再有什么风波了。」我打断了她的话,我的秘密绝对不能泄露。

  我将五万块钱交给她,然后离开了。

  我从小宝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疑惑,但是作为私人侦探,她的工作已经到
此为止了。当然前提是如果她遵守行规的话。她没有理由再继续调查下去,因为
已经不会有人再付给她钱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深居简出,等派出所下来的回信儿。雅诗在公安局认识
的有同学,申请手续早就去派出所填了,现在她在跑签证的事。另外家里的房子
车什么的也在托人找下家,总之现在是能卖的全都要卖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会被噩梦惊醒。总是梦到鲜红的血,我双手沾满血,
脸上也是,地上的血泊中则趴着尸体。还有打斗、混乱的叫喊,好像是我在痛打
韩征,但是我想不起来韩征的脸,也难怪,我现在忘了韩征的样子。所以醒了之
后我想起来梦中的细节,有时候会怪异的觉得韩征似乎变成了我的样子,好像是
我在打我自己。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记忆还是我的臆想,我甚至已经觉得我的记忆和自己的幻
想已经开始混合的我自己也分不清了。但是看看身边睡着的雅诗,看着她那恬静
的睡脸,总能让我心安。

  我现在急着盼着离开这里,赶紧到一个新的环境里展开新的生活。

  这天雅诗没什么事,看我在家里闷得慌,就要我陪她出去逛一逛。我和她去
了长江路步行街,她在商场里左转右看,我则在她后面不紧不慢的跟随。说真的
我倒是不想出来,感觉没有安全感,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老公你别想太多了,这几天你都没睡好,我看你是在家里闷得太久了。今
天出来散散心吧。」雅诗亲热的挽着我的胳膊。

  我则有一句没一句的对付,逛了没一会儿我就内急,我跟雅诗招呼了一声就
去了厕所,但是等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拉住小宝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

  「……」小宝没说话,但是我已经明白了。

  「我不是说这件事已经到此结束了吗?」

  「你难道就不想找到你以前的记忆吗?」小宝反问。

  「那些记忆只代表过去,我回去之后已经和我妻子开诚布公的说了,她已经
向我承认了她的外遇,我也已经原谅她了。现在我们要重新开始,知道吗?我不
想再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我说得斩钉截铁。

  「那张茵呢?你不觉得她的死因很奇怪吗?」

  「她是她男朋友杀的,这一点你我都看得清楚。」

  「我看没那么简单,警察可不是笨蛋,就算我不查警察也会查的。」

  「我已经付给你钱了,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没委托就乱调查别人吗?」

  「这件事和钱无关,我很想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我自己好奇。」

  「我看你是没事吃饱了撑的,你以为你是侦探小说里的主人公啊?没事在这
里玩正义游戏?」我有一些火大了,这女孩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现实生
活,不是拍电影,你以为探寻事情的真相就是帮助别人吗?她绝对是侦探小说中
毒者,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真不明白我当初怎么会选这么个人。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嗯?……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小宝的目光很是讨厌。

  「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如我们合作吧,只要我们合作我保证可以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是警察的事,你现在不用操这份心。我不想知道什么真相,我现在只想
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我不想再和她穷蘑菇,拂袖而去。

  在剩下的日子里,我不知道小宝这家伙有没有死心,但是我们的日子仍在按
部就班的过着。我辞了职,饭店的生意也转让了。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签证办
了下来。我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好像在做梦一样。

     ***    ***    ***    ***

  清晨。

  「就要和这里的一切说再见了……」

  我看着陌生的房间,也就是说我要和我的过去真正的说再见了。我觉得我的
心中没有遗憾,说老实话,我宁愿我没有回忆起我杀过人。

  雅诗在一旁收拾行李,这间房子还有车都已经转让出去了,钱已经拿到了,
明天我们就要上飞机了。

  「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雅诗看着我看着房子出神,问道。

  「舍不得?我对这房子都没有熟悉的感觉,怎么会舍不得?」我帮她整理行
李。

  行李整理好了,开始吃早餐,我们俩看着报纸。

  「等会儿我要出去买点东西。」我翻着报纸说道。

  「哦,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家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好吧。」

  我起身去了卫生间,但是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雅诗神色有些匆忙的在穿衣服。
我一问她才知道原来在A市她还有个银行账户没有取消,现在要往那边过去一趟
把钱取出来。

  「啊?现在去A市?飞机明天就要飞了?多少钱啊?一定要取吗?」我看她
的样子有些不解。

  「十多万块呢,不取不行啊。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回来,你在家等着我就是
了。」雅诗也是一脸急色,不过好在A市离得不远,一天之内能赶个来回,说着
雅诗匆匆的出门去了。

  我看着她一阵风似的消失,愣了一会才发觉桌子没收拾。

  将盘子和碗端进厨房,将食物残渣扔进垃圾篓,无意中发觉了今天的晨报也
在其中。

  「怎么搞的?我还没看呢怎么给扔了?」

  我将晨报拿了起来,扫了一眼,突然间,上面的一则小豆腐块吸引了我的注
意力。

  (这……这不是雅诗的……)

  我直觉感觉雅诗的举动和这个豆腐块有关,难道……

  我也拿起衣服出了门。

     ***    ***    ***    ***

  从本地到A市走高速用不到两个小时,我租了一辆车,直奔A市。我无法跟
踪雅诗,但是我知道我能在哪里找到她。

  来到雅诗以前上班的那家外资学校旧址,只见校园已经荒弃了,地上生的野
草很高。我悄悄的摸进去,但是再一次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小宝,她居然也跟了过来,看起来她并没放弃,大概雅诗一出门就被她盯
上了。

  只见她轻手轻脚的向其中一栋楼摸了过去,我跟在她后面。

  楼内仍是毛坯墙面,看样子像是施工到一半就停工了。我看见雅诗的身影,
她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和一瓶液体,向里面走去。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她难道是
要挖什么东西?难道是韩征的尸体?

  我只知道韩征死了,但是却忽略了他的尸体究竟是怎样处理的。

  难道是埋在这里了?想想雅诗一个女人居然能一个人带着具尸体跑来这里埋
葬,她的胆子再次令我惊讶。报纸上说这块地皮被转手卖给了别人,尸体在这里
已经不再保险,所以雅诗才急急忙忙的跑来毁尸灭迹。

  我看到小宝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往前面偷窥,于是我也藏在个角落里。

  果然雅诗到了墙角的一堆土池子跟前,开始用铁锹挖,大约过了五分钟,她
停下擦擦汗,开始用手划拉土。

  就在这时,小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吓了一跳,雅诗也吓了一大跳。一
下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抓起铁锹大声喊道:「谁!谁在那儿!」

  当然是我打的小宝的手机,我不想她一直在这里偷窥,但暂时又不想现身,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她暴露。而小宝此刻也没时间细想这是怎么回事,只好硬
着头皮从藏身处出来了,雅诗一看是她,眼眉立刻立了起来。

  「又是你!怎么?还是我老公让你来跟踪我的?」

  「是又怎么样?」小宝镇定了下来之后,立刻试图掌握主动,「我已经报警
了,警察马上就会来这里。」

  「报警?哼哼……」雅诗冷笑,明显不信,「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又在这儿干什么?」小宝看了看挖开的土堆,「这里面究竟埋的是什么
宝贝啊?你明天不是要上飞机吗?居然见缝插针的跑来这里,是不是埋的钱?」

  「这不关你的事!」雅诗下意识的将身体挡在土堆前面。

  「好,不关我的事,OK,我走,我走行了吧。」小宝双手示意着自己没有
敌意,向后退,转身就要走。但是雅诗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一个箭步上前
抡起铁锹照小宝的后脑就猛拍下去。

  不过小宝也加着防备,惊叫一声往旁边一躲,闪过这致命一击。但是再看雅
诗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

  「今天你来了就别想走了!」

  「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人?」小宝明显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都变调
了。她好像意识到现在和书里写得似乎不太一样。

  「谁让你好象个苍蝇一样总是跟着我,今天是你自找的!」

  「你……你……韩征是你杀的对不对!你!他的尸体埋就在这里对不对!我
早就怀疑那个韩征是假的了。」

  「哼哼……」雅诗笑而不答,显然是默认了。但是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
犹如晴天霹雳,韩征是她杀的?那她说是我……对了,我失忆,那还不是她说什
么就是什么,难道她真地把杀人的罪过推到了我的头上?难道这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杀韩征?他不是你的情人吗?」

  「你没必要问这么多,现在这里就是你和我两个人,既然你撞到我手里,就
别怪我心狠手辣。」雅诗狠起来的真可怕,那种眼神绝对是敢杀人的眼神。

  铁锹再次举起,狠狠地向小宝砸去。但是小宝也不含糊,躲得挺利索。顺势
抓住铁锹把,两个女人咬牙切齿的扭在一起。

  「住手!」我大喝一声现身,抢上前猛地夺下铁锹扔在一边。

  「老公!?你怎么在这儿?」雅诗看见我顿时脸色大变,连退了好几步。小
宝则是气喘吁吁的站在我旁边,「原来你也来了!你怎么早不出来?」

  「刚才他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杀了韩征,却说是我杀的?!」

  「不是……老公你别听她胡说!」雅诗语无伦次,「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
是有意的,你当时是失手……」

  「不可能,你别信她!肯定是她杀的!我明白了!张茵!张茵也是她杀的!
还有张茵的男朋友也是她杀的!」小宝躲在我身后大叫起来。

  雅诗的脸色反而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我听了不解。

  「她肯定和张茵的男朋友勾结在一起了。张茵被杀那天晚上,她和张茵的男
朋友在加油站的卫生间那里见面,他们互相之间肯定换了衣服,然后她假扮男人
先出来了。你忘了当时的那个男人头上多了顶棒球帽,遮住脸让人看不清具体的
相貌,她是怕被人认出来是女的。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然后她又毒杀了张茵的男朋友灭口,事情就是这样!」

  「她杀张茵是害怕你和她待的久了万一恢复记忆就会想起来杀人的人不是你
而是她,所以她要排除你身边一切你熟悉的东西,最好是回忆不起来从前的任何
东西她就最保险。」

  「是不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要出国,这正是她心虚的表现!」

  雅诗的脸色急剧变化,我看得出来她想反驳,但似乎最终又放弃了。也许她
觉得事情闹得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她可能也懒得再编造谎话了,
但是她看我的眼神中仍有柔情,或许她这一切都是为了要把我留在她的身边。

  「张茵……是你杀的?」我真不敢相信,她一个女人竟能下得如此得狠手。

  「是我杀的!」雅诗大声道,「我早就想让她死了,谁让她破坏我的家庭!
还有他的男朋友也是个杂碎,他们俩人给我带来的耻辱是我难以忍受的,我早就
下决心要杀了他们。」

  「你……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想和张茵在一起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你
这么做太过分了!」雅诗的冷酷无情让我心寒。

  「凡是对我造成障碍的人我都要干掉他们!没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那韩征也是你杀的?你……」

  「韩征,哼哼……」雅诗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我没杀韩征。」

  「那难道是我杀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你看我失忆了,就把杀人的罪责推到
我的身上,这算是爱我吗?」我激怒的吼道。

  「我要不是爱你,我怎么会为你做这么多事!你根本不明白我为你都做了些
什么。」雅诗好像疯了一样大叫,我突然感到面前的她真的好陌生。这样子的女
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杀人,万一有一天她对我感到厌倦了,我会不会……

  「现在你说,你究竟要不要和我一起。只要杀了她,谁也不知道,我们照样
可以远走高飞。」雅诗没有多说什么,逼着我做出抉择。

  我没有说话,反而往后退了一步。我并非拒绝她,只是觉得她现在实在是太
不冷静了,另外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但是雅诗看到我后退,却理解成了另
一种意思。

  她的眼中猛地涌现出了绝望的悲哀,随即转化成了疯狂的杀气。

  她嘶叫着拔出一把尖刀,也许就是杀死张茵的那把,猛的向小宝扑了过去,
小宝吓的魂不附体,伸手胡乱一挡正好抓住她的手腕,尖叫着向我喊救命。

  我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急度的着急之下脑子里突然炸了锅,乱七八糟的
信息好像洪水一样四处肆虐,随后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作一片空白。等我明白过来
时,雅诗竟然已经倒在了地上,满头是血。而我的手上端着一把带血的铁锹。

  「这……这是……」我傻了,一哆嗦扔了铁锹。

  我这是怎么了?我杀了雅诗?这不可能……我……我怎么会杀她……

  一种难过到想死的情绪猛然涌上心头。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得流出,腿一软跪
在雅诗的尸体旁,放声大嚎。我真的爱她……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爱她的。

  但我却亲手杀了她,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刚才……我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的世界似乎整个的崩溃了。

  小宝看着我,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看着我痛哭。

  我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小宝才过来把我扶起来。

  「谢谢你救了我,我……这个事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会向警察解释你
是为了救我才动手的。」这件事的真相竟是如此的残酷,弄到现在主要就是这个
小宝的责任,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的话,也许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摇摇头,没说什么。这件事情或许就是命,能怪谁?雅诗杀了三个人,或
许这个结局就是她的报应,但是为什么要由我来执行。这对我也太残酷了,老天
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酷?

  土堆已经半挖开了,里面露出一幅人类的躯干,还穿着衣服。我轻轻的将浮
土拨拉开,看着躺在里面的那具尸体,眉眼之间还可辨认。我看着这具尸体,没
错,就是他。

  纷乱的思绪一瞬间全都涌了出来,拼图突然间是像有一根线按照顺序穿了起
来,逐渐将记忆的涟漪平复,恢复了完整的画面。

  我蹲在那里没动,就像是一尊雕像。平静而深邃,因为我心中的画面已经平
静了。

  我全想起来了,所有所有的一切,是我杀了他……

  我站起来,转身走到一旁。小宝看我的样子有点怪,刚才还整个人要死要活
的,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狐疑的凑到近前,也去看那具尸体,越看脸色
越古怪,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最后突然全身一震,脱口惊呼而
出。

  「这……这是!?!」

  她好像触了电一样从地上站起,下意识的扭头看我这边。而我的脸离她还不
到一尺远,她就像看到了妖怪一样啊的惊叫出声,但是下一刻叫声嘎然而止,因
为我手中的尖刀已经捅入了她的腹部。

  这和雅诗捅死张茵的刀法如出一辙,这不奇怪,因为那是我教她的。

  「你……你不是……」

  「我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所有的一切,雅诗没有骗我,人是我杀的。但是我没
杀韩征,她也没杀韩征。没有人杀韩征。」

  「你……你……」小宝的身子无力的靠着我,她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早叫你不要再管闲事了,我告诉过你现实和小说是不一样的。胡乱逞能
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尤其是你还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我推开了
她,以免她的血溅到我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去报警……」

  小宝渐渐的萎顿在地,变成冰冷的尸体……

     ***    ***    ***    ***

  清晨,机场。

  当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舷窗外的景象。

  这一飞走,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但是这就是我选择的路,无论艰难与否我都要走下去,没有人可以帮我,现在我
只能靠我自己。

  我一直都是在靠我自己……

  渐渐的,地面的景象变得极其微小,碧蓝的天空映入眼帘,机翼旁不时地飘
过厚厚的白色云雾,我将头转过来,旁边的年轻女孩对着我笑了笑。

  她是个留学生,和我一样要到加拿大。在飞机上我们闲聊,也许是我略带忧
愁的眼神打动了她,她看着我眼睛的时候脸上竟泛起了一丝潮红。

  「咱们再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汪佳琪,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女孩的笑
容很甜,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我的名字……」

  我的眼神望向远方,我的名字是什么?我现在究竟是作为谁而存在呢?

  「我的名字有很多,你想知道哪一个?」我微笑着看着她。

  「你觉得那一个最能代表你呢?或者说,真正属于你的是哪一个呢?」女孩
的眼中闪着灵动的光。

  我好像感悟到了些什么。

  「韩征,很高兴认识你。」我伸出了手,她的小手很柔软。

  「好好休息一下吧,到加拿大还有不短时间呢,需要我帮忙就叫我好了。」
女孩说着将眼罩戴上,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躺倒在坐椅上。

  我也躺下了,但是我的心却没有平静。

  没错,我并不是雅诗的老公周星,而是她的情人韩征。

  当初周星回到家的时候,发觉了我和雅诗的奸情。与我发生了冲突,有一个
人被失手杀死,但那不是我而是周星。

  我当时惊慌失措,拿了周星的车钥匙开他的车跑了,结果半路发生了车祸,
雅诗处理完周星的尸体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灵机一动将我说成是周星,并整容成
为周星的模样,掩盖了她老公死去的事实,没有人怀疑这一点。

  雅诗确实是真心待我的,但是这一点知道了已经晚了。或许她将我整形成周
星的样子是想将我们两人合二为一吧。

  也许她对周星还是有感情的,但是她最终选择了我。

  但是我却没有选择她……

  藏尸处的三人我已经倒上了硫酸毁了容,我必须保守这个秘密。虽然我不知
道这个秘密还能隐瞒多久,但是我现在还要继续扮演周星的这个身份。如果不这
样,那笔变卖家产得来的巨款就不是我的了。

  我会去加拿大待一阵子,会不会回来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起码也要等风声过
去之后。

  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命存在,当初我策划报复那对陷害我的周星和张茵两个狗
男女的时候,我只想毁掉他们的生活和婚姻,根本没想到居然会搞到这种结果,
所有和这件事沾边的人最终全都死于非命。

  也许这就是命运。

  那么等待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

  也许当我下了飞机,踏上那陌生国度的土地之后才会知道。

  命运就像拼图,不拼到最后一块,永远不知道全貌是什么。挑战新的空白之
处,还是沉湎于旧的区域之中,全看你的一念之差。

  我相信雅诗是希望我接受新的挑战,因为这是我们两人共同的选择。

  我会好好活下去,连同雅诗的份一起。

  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这也是我必须为她做的……

               【全文完】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22     标题: 报复  作者:天外飞星

                  一千零一夜(第六届)第十三夜.报 复


作者:天外飞星
2008/02/18发表于:风月大陆

***********************************
  V编者话:原本风月的一千零一夜旧文一篇,foxli老大已经给我写了
评论,索性贴出来。

  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贴旧文,若是不能贴麻烦斑竹替我删掉。

  导火线才发了第一章,就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有大大说要让妻子出
轨的更彻底,有大大说这次别让妻子出轨,真是众口难调啊。不过还是要感谢众
位大大对我的支持。还是那句话,小弟我水平有限,写出来的东西纯属虚构,如
有雷同,纯属巧合。
***********************************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老婆正在洗澡。

  我轻轻的把门关上,来到了卧室里。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心情,我只是
就那么在床上坐着。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里面的人是那样的阴沉、憔悴、
失落。

  现在我算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我现在是个活在阴暗里的
人。

  因为我现在的世界里看不到阳光……

  四个小时前,我躲在单位的普桑里,看着老婆和一个男人进了一家KTV;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老婆和那个男人一起出来了,两人爱人一样相拥着,老婆好
像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写满了满足和甜蜜。

  那个男人我认识,是老婆工作单位A局的副局长,三十多岁,超过一米八的
个头,身材挺拔,英俊白净,带着一付金丝眼镜,很有点成熟男人的儒雅气质,
我记得他姓秦。

  而老婆则穿着她很少穿的时尚短裙套装,样式大胆,紧窄上衣的领口开的很
大,里面的衬衣领口也是开着的,几乎可以看到里面鼓胀的乳房挤出来的乳沟。
丰满修长的美腿上裹着性感的的黑色尼龙长筒丝袜,脚蹬黑色的低腰尖头高跟皮
靴,充满了性感美艳的熟妇风情。

  我都不知道原来老婆可以这样性感迷人,是我从前没注意,还是她没有对我
表现过。

  当他们相拥着走向男人的蓝色天籁的时候,我看到男人的手顺着老婆的腰滑
到了她的屁股上,悄悄的撩起了她的窄短裙下摆,向上面摸到了她的裙子里。

  借着KTV门口彩灯的光线,我看到老婆裙子里黑丝袜的很宽的黑色收边,
没有雕花没有镂空,就是很纯的黑尼龙。在上面就是雪白的大腿根部肌肤,还有
黑色的吊袜带。男人的手继续往上撩着,逐渐使老婆的两条美腿全都露了出来。
修长白皙的玉腿上包裹着黑色的性感长筒丝袜和高跟鞋,老婆娇羞的将男人的手
拿开,钻进了车内。

  一个女人穿上这种性感的黑吊带长筒丝袜无非就是让男人看的,但是可惜我
这个丈夫并无缘得见。老婆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穿过这种性感的丝袜内衣,却是我
这个老公以外的男人享受到了这样的艳福。

  我等他们开出了几百米之后慢慢的在后面跟着,结果车在前面拐进了某处小
巷。我慢慢的开过去之后,发现车子停在那条小巷的路边,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下
车。

  我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但是我能想象得出来;也许那个男人的手正在淫靡
的分开我老婆的丝袜美腿,也许老婆的嘴里正淫荡的含着他勃起的阴茎;也许两
人正在淫乱的呻吟喘息,水乳交融。

  我拨了老婆的手机,她没有关机,在响了好几声之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有些慌乱,而且略带一些喘息,我努力的听,但是听不到那男人的
声息,也许我的这通电话让他们的情绪受到了影响。

  老婆问我什么事,我就问她在哪儿。

  她说在同学家里刚出来正在往回走。我说我要去接她,问她在哪儿。

  她很紧张地说不用,说她现在在出租车上,我说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家,然后
我就挂了。接下来就没有再发生什么,男人将她送回家就走了。而我故意落后她
二十分钟才进家门。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不在家?」身后传来问话声。老婆已经洗完了澡,穿
着浴袍来到了我的身后。

  「啊,刚才朋友叫我出去聊天……」我随口编了一个理由,但是老婆却没有
在意,躺在了床上之后对我说:「你去洗洗吧。」

  「哦……」

  淋浴的花撒轻轻的针刺着我的肌肤,我无力的撑着瓷砖墙壁,以前我曾经觉
得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能把我打垮,但是不得不承认今天我感觉真的有点被压垮
了。

  隐约好像听到了老婆手机的短信声,也许是那个男人的。但是我知道就算我
偷偷检查老婆的手机也没有用,她很小心,收的发的全都被删得干干净净,一条
也没有。其实我注意她很长时间了,有一段她总是找借口晚回家,打电话要不不
接,要不很长时间才接。但是我一直不相信她会出轨,直到今天……

  从浴室里出来,老婆已经睡着了。我看着她,心里难受得好像翻江倒海。

  我今年二十九,老婆比我大四岁。当年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从别
人的手中抢过来,我们都在政府机关上班,老婆在A局担任办公室副主任,我从
部队复员回来后则在B局某科当一个小小的主任科员。在这个城市里,我们算是
中等的家庭了,每个月各有一千多的收入,啃着父母的老本,守着一成不变的作
息时间,过着安静平淡的生活。

  老婆非常漂亮,虽然年过三十但是年龄并没有使她的美貌褪色,反而使她的
身上更添了那种成熟妩媚的风情。她的皮肤依然白皙而富有弹性,饱满硕大的乳
房依旧挺拔,身材的曲线甚至可以令大多数比她年轻的女孩相形见绌,就像是日
本AV里的熟女优立花里子一样,充满了性感女神一样的动人气质。

  有这样的老婆当初很多朋友都说我不一定能看得住她,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
爱。我相信我们之间永远不会背叛,甚至我还想过真有这种情况的话可能是我,
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老婆先出了这种事。

  我感到悲哀……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轨,我现在也不想知道。我不知道现在给怎么办,我
甚至有种想大声咆哮的感觉。男人的手抚摸着老婆性感丝袜和大腿根的淫荡情景
不停的在脑子里反复浮现;我不敢向老婆质问,因为我不敢让她知道我发现了她
和别人偷情。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敢,总之我就是不敢。

  但是我的心里又感觉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我都快要发疯。

  我宁愿我没发现这种事情。真的,人有时候还是活的胡涂一些好,简单的人
生总是幸福的。

  最终我只是睡在她旁边,老婆习惯性的钻到我的腋下,那是她最爱的位置,
她曾经说过,最喜欢睡觉的时候躲在我的腋下,觉得很安心。这次我背转身去,
默默的流泪……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早上是老婆叫醒的我。

  吃过了早餐,看着老婆整齐的穿著他们单位里订做的职业套装,那美好的身
材线条,成熟娇美的面容,我突然涌起了一种冲动。我问她道:「今天晚上有事
吗?」

  「怎么了?」老婆在对着镜子涂着淡淡的口红。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饭,然后去看场电影。」我温柔的说道,自从
结了婚后我记得我好像就没有用这样的口吻跟她讲过话了。婚姻、爱欲、激情渐
渐的在每天的柴米油盐之中褪色淡化,最初我们是因为爱情而结婚,现在我们是
靠婚姻维持着我们的爱。

  老婆诧异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也许她从我的眼睛中看到了某种久违的东西。

  「你不玩你的游戏吗?」她是指WOW。

  「你没时间吗……?」我再玩我就是孙子,就是因为这个破游戏占据了我大
部分的业余时间,记得有时候老婆让我出去陪她玩我都抽不出身,也许就是那时
候那个秦局趁虚而入,如果我能多抽出时间陪着老婆的话,也许就不会出这这种
事……

  「好吧,看情况吧……」老婆的眼神明显犹豫了一下,也许今晚她和秦局也
有活动。

  「你下班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我感觉我好像回到了当初追她的那段日
子。

  「你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儿吗?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老婆明显感到
了我和平日里的不同。

  「没有,就是想你了……我爱你。」我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

  老婆怔了一下,我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或许她听懂了,或许她没听
懂,但是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温情,好像以前热恋时的她又回来了。

  「好吧,我等你……」

  今天上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总是想晚上会怎样,心情很乱。毕竟自己心
爱的老婆出了这样的事,作为男人心里面若还能平静处之那简直不是太监就是圣
人了。

  我既不是太监,也不是圣人。

  既然我没办法跟老婆挑明这件事,那么只有我做出妥协。我要用我的实际行
动赢回我老婆的心,至于以前的事情,只要以后不再有,我也只有装不知道了。
毕竟老婆红杏出墙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既然我无法伤害她,那么我只有伤害我自己,我相信我和老婆之间的感情还
是有机会挽回的……

     ***    ***    ***    ***

  下午下班时特意早走了半个小时,开着贷款买的那辆206来到了老婆的单
位门口,后来想了想干脆又把车停到了马路拐角处的一个停车位,下了车步行穿
过一条胡同回到老婆单位门口的附近,躲在胡同口等着老婆的出现。

  下午六点下班,一群男男女女们出来了。我在其中看到了秦局,也看到了老
婆,两人一边走好像一边在说什么。

  我的心提了起来,但是到了路边两人就互相道别,秦局开着他的蓝色天籁走
了。而老婆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的心放下了,甚至有些欣慰。看来这一回合是我赢了。

  手机里老婆问我在哪儿,我说我马上就到,让她别着急等我一会儿。

  我回去开车,但发觉心里除了欣慰之外竟然还有一丝遗憾。我在遗憾什么?
想了又想竟然发觉是在遗憾没有看到秦局和老婆之间有什么出轨的举动。也许就
是这样才更加让我疑神疑鬼,或许他们今天本来就没什么安排?或许老婆告诉了
他今天我要约她,所以临时将今天的活动改期了?或许他们想到我可能在附近所
以才表现得没那么亲近?

  我甚至遗憾为什么这个秦局不强迫老婆推掉我的约会,为什么不用强硬的手
段堂堂正正的向我宣战。今天他可以选择暂时撤退,也许他把进攻的时机留到了
明天。就像游击战一样,他天天和老婆在一起工作,总能找到我疏忽的机会。

  他今天的退让恰巧说明了他并没有死心,这种懂得迂回进攻的人是最可怕的
对手。

  他会让我睡不着觉的……

  「今天去哪儿啊?我可是推掉了同事叫我一起去KTV的活动来陪你的,今
晚可不能让我失望。」老婆坐在我旁边,眼睛看着前面,语气似乎有些平淡。

  「你放心吧,老婆,我很高兴你能来……」

  步行街附近的西餐厅,这里是我以前第一次请她吃饭的地方,也是我向她求
婚的地方。

  我和她仍坐在当年的那张桌子。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好久没来这里了?」老婆的语气带着疑问,但
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她很高兴,很惊喜,对我的感情毫不掩饰。

  「我只是想起了我们的以前,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多甜蜜啊……」

  老婆没有说话,好像也回忆起了从前的时光。

  「我爱你……」我轻声对她吐露心声。

  老婆的脸竟然红了,害羞得像个小姑娘似的低下了头。

  「这两年我做得很不够,你能原谅我吗?我不会再玩那些游戏了,你愿意给
我改正错误的机会吗?」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是我老公啊,说这些干什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我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少
了。我想改变我自己,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希望能够和你一起携手共渡,白
头到老。这是我的真心话……」

  「我爱你,老公……」老婆的手轻轻捏住了我的手。

  席间老婆的手机来过两次短信,我不知道是不是秦局发的,但是老婆只是看
了看没有什么不妥反应。最后吃完的时候她去了趟洗手间,时间较长,不知道是
不是给秦局回电话。

  回到家,门关上,我轻轻的从后面抱住了老婆的身躯,她软软得靠在我的怀
中。

  我的双手环在他的小腹上,隔着外衣轻轻爱抚着她。

  老婆则闭着眼睛,任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

  我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手掌轻轻揉搓着她浑圆饱满的乳房,老婆的口
中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扭动着身体,「别急……先洗个澡吧……」

  「做过了之后再洗吧。」我的脸埋进了她的脖子里,吮吸着她雪白的脖颈。

  「不要嘛……还是先洗洗吧……」老婆的态度坚决,推开我走进了浴室。我
无奈,只好脱掉了衣服在床上等她,其实我喜欢先做爱后洗澡,我喜欢她身上的
原始味道。但是她和我做爱坚持必须先洗澡的原则,而且也从不穿那些能挑起男
人性欲的性感情趣内衣,她说那些东西很下流。

  她在我心中就像个圣洁的女神,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我的脑海中又想起
了那天她穿的黑色吊带长丝袜,想着秦局伸进她裙子里活动的那只手。

  老婆出来了,穿着浴袍。

  我被她推进浴室,匆匆洗过了出来,她已经躺在了床上。

  「老婆,能不能穿上内衣和丝袜让我看看。」我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干嘛?不要,那样我会觉得很不习惯,而且会把衣服弄脏。」老婆明确表
示了拒绝。

  「那帮我含一次吧……」我还想要求什么,但是老婆把脸往旁边一别,好像
生气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电脑里的那些A片女主角了?」

  我没有再说了,于是慢慢的爬上床,「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说着
玩呢……」我的嘴含住了她的唇,开始她没反应,但是后来慢慢的开始配合我,
我从她的嘴唇吻到了她的眼睛,接着到了她的鼻子,耳朵,然后到了脖颈。

  双手在她的全身游走,她的乳头已经挺立了起来。

  「嗯……快点吧……」老婆的呼吸有些急促,催促我。我还想再爱抚一阵,
但是老婆好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快点带上套子啊……」

  「咱们今天别戴套了吧……」

  「不行,一定要带!」看起来老婆不给我任何商量余地。

  我无奈的找出了一个套子戴上,老婆的手抚弄着我半硬的阴茎,慢慢的往引
导里塞。塞了一次却滑了出来,第二次顺利挤入,我趴在老婆的身上,开始耸动
腰部。

  老婆的肉穴里好像水不多,但是湿润程度也足够我进出的了。而且紧窄的温
热包夹很快就让我的阴茎完全硬起,我快速的撞击着她的肉体,阴茎在她的体内
抽动。而老婆则是半闭着眼睛,口中发出低沉的呻吟,分开双腿躺着,扶着我的
胳膊,随着我的耸动而晃动身体,享受着我给她提供的服务。

  我戳得不算很深,但是频率很快,全靠摩擦来引起快感。老婆的呻吟声一直
很压抑,她和我做爱时从来没有出过声的叫床过。不管多爽她都是很用力的低声
喘息,最多把我搂得很紧。

  感觉老婆里面的水好像开始多了,我刚卖力的抽动顶撞。我直起了身子,用
手将她的双腿分开到最大角度,摆动腰部,让她感受到我的冲击摩擦。老婆胸前
的双乳随着身体的晃动而晃动,掀起阵阵乳浪。我看得眼馋,伸手捉住,用力揉
搓。

  大力的抽动了一会儿之后,我俯身压下,拚命地挤压她丰满的乳房,双手插
到她背后揉搓着她丰满的臀部。同时频率放慢,深度增加,每一次都尽力全根顶
入。

  老婆的呼吸开始加重,我往里面顶几下,然后停住蠕动几下屁股,让阴茎在
她的腔道里搅动,触发她的敏感点。那些有节奏紧缩的黏膜嫩肉层层的刮着我的
茎身,让快感一波波的传入我的睪丸。我搂紧了她发起最后的冲刺。

  猛力的进出了几下之后,我一下顶到了最里面,阴茎跳动着喷射出了精液。

  老婆在我射精的那刻把我搂紧,在我射完了之后她还是搂着我在不停的蠕动
屁股,最终过了十几秒之后终于把闷在胸口的一口气吐了出来,然后呼吸逐渐恢
复平静。

  我慢慢的从老婆身上退出来,翻身躺在一边,心里有些空……

     ***    ***    ***    ***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都找借口去找老婆,有时候是午休时间,有时候是下班
时间,有一次我还专门买了花给她送到办公室去,老婆对我的殷勤感到惊讶,但
是也在同事面前很得意。

  就这样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我感觉老婆和我的感情在迅速回暖,而且我还暗
中又偷偷的跟踪了她几次,没有发现什么。

  我的心情已经基本好转,毕竟那天我只是看到一些手脚上的动作,或许他们
的关系仅止于此,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我确信就是这样,我庆幸我及时地挽
救了我的婚姻家庭。

  这天是七月十一号,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上班的时候老婆特意给了我一个热
吻。

  「老公,今天咱们在家里吃饭吧,我请个假早点回来,我给你做饭。」老婆
今天的样子格外滋润娇美,充满了妩媚的风情,大概和昨天晚上的温存有关。

  我感觉到一种幸福美满的温馨感受,这才是我的老婆。我搂着她的腰轻轻的
吻了她一下,今天就是打死也要回家。

  来到单位已经有平时相熟的几个人要我晚上一起出去吃饭了,但是我全都给
推了,得意洋洋的宣布今天晚上回家吃饭。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到某局办点事情。

  我在三楼的走廊上站着,等着一个科长回来给我盖章。傻站着很无聊,于是
我就趴在窗户门口向外面看,这里是商业街,外面车水马龙很是热闹。无聊中我
在寻找有没有漂亮的女人,现在七月中旬天气已经转热,街上的女人穿得都比较
少,雪白的粉臂美腿和性感的短裙,看起来很是养眼。

  好不容易等到那位科长在楼梯口出现,他一边走一边对我招手:「老刘,不
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吧。有点事,有点事。」

  我此刻的注意力却集中在窗外,心脏剧烈的跳动,看着对面。直到科长走到
了我跟前我才回过神来。

  「老刘,你把东西给我看看吧。」

  我把东西放在他的桌子上,告诉他说我等一下来拿,现在有点急事。

  我匆匆下了楼,来到了马路对面。这里斜对面有个酒店,我在停车场看到了
那辆蓝色天籁。

  来到大堂,左右看了看,于是拿出手机装做接电话的样子,慢慢靠近酒店的
前台,「喂,秦局啊,我到了,现在在S酒店了,你在几号房间?喂喂?啊,进
电梯了。」

  我问前台小姐:「麻烦你问一下,刚刚登记的先生在几号房?」

  「哦,秦局啊,他在1236。」看起来秦局是熟面孔了,前台的人都对他
相当熟悉。

  「好的,谢谢。」

  我钻进电梯,心一直砰砰跳着,紧张、愤怒、害怕、激动、痛苦,还有对事
情真相的那种迫切。

  刚才我在楼上看到秦局的蓝色天籁开进了酒店的停车场,然后秦局和我老婆
下来后,一前一后好像不认识一样进了酒店。

  我此刻感到我的身体止不住在微微的发抖,闷在胸口的闷气快要把我给憋炸
了。

  到了十二楼,我找到了1236,门关着,十楼以上是商务层,很多都是套
房,我贴着门听了一会,听不出什么声音,我急得在外面转来转去,脑袋里想着
办法,但是一点招都没有。急得我直想一脚把门给踹开。

  这样耗了二十多分钟,为了不引人注意,我慢慢的在走廊里走着,拿出手机
装做和别人通话的样子,这个时候走廊的尽头走出一个服务员,我大胆的叫住了
她。

  「小姐,帮我开一下门,我的卡放在房间里了。」

  平时我不会这么冒险,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顾了。

  结果根本是无惊无险,服务员看着我西装革履,根本没多想,拿出通用卡在
门上插了一下。我说谢谢,她一笑道:「不用谢,先生。」

  我看着服务员走远,手放在门把上。我感觉我的脸麻麻的,我一到特别激动
时,就会这样,头皮也一炸一炸的,慢慢扭开房门,套间看不到卧室,门口是一
间会客厅,软软的地毯上不会让我发出任何声音,我虚掩上门,立刻听到了熟悉
而淫荡的喘息和呻吟声。

  我当时脑子里面彻底炸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人就跟遭了雷击一
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甚至有一瞬间我都感觉我整个人仿佛都不真实
了,好像变成了空气,甚至都感觉自己脚下都不是站在平地上,耳朵里什么都听
不到了。

  等我明白过来后,我发觉我的拳头握得非常紧,紧得几乎要把我自己的手指
骨节捏碎。

  我轻轻的靠近卧室,站会客厅里的沙发边上,正好可以看见卧室的床。

  只见秦局和老婆两人搂抱着在床上,秦局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而老婆身上唯
一的服饰竟然就是好像AV女优一样的淫荡的情趣蕾丝内衣和黑色尼龙长丝袜,
脚上穿着黑色高跟鞋。

  老婆和我做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挑逗的打扮,她说这好像妓女一样。但
是现在她却心甘情愿的扮着妓女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性交。

  她从没为我穿过一次。

  这种丝袜是那种专为增加性爱情趣设计的露裆裤袜,裆部全露,里面没有内
裤。老婆趴在他身上,嘴里含着秦局的阴茎,含含糊糊的呻吟着。

  而秦局则抱着老婆的两条丝袜美腿,把头埋在她的阴部上下动着,不时传出
隐约的吸舔声。

  两个人呈69式在口交。都闭着眼睛,非常忘情,根本没有察觉到还有个人
在窥视着。

  我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深爱的老婆把脸紧贴在秦
局的大腿根上,看到沾满唾液的阴茎在红唇里进出,而且男人的肉棒是雄伟的勃
起。

  老婆忘情的含吸着别的男人的阴茎,那样子就像在品尝世间难得的美味,不
停的用舌头、用嘴唇挑弄,而且还发出响亮的水声,就像在唆棒冰一样。她从来
没有为我这样过,一直说不卫生不喜欢,没想到在我面前不假辞色,在这里却是
这样淫荡的主动为别的男人口交。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下面竟然不争气的勃起了,可是我知道那根硬硬的东西
里涌动的不仅仅是情欲还有无限的愤怒。我没想到在我的生日我会看到老婆和别
的男人在床上的淫乱情景。

  一小时前我还满怀欣喜的想象着今晚的浪漫情景,但是现在我从天堂跌到了
地狱。

  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吗?!这就是我在您心中的地位吗?你就是这样为
我庆祝生日的吗?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你为什么要背叛
我?!

  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你的心难道已经变了吗?!变得这样冷酷,放荡?!

  我感觉我的心里好像有一千把刀子在搅,眼睛里一片模糊。

  我拿出新买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调整好角度,把手机放在沙发上面。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立刻冲进去暴打这两个男女一顿,我只觉得我的脚好像
生了根,根本迈不出步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录下这段录像,我只知道我现
在根本无法理智思考。

  男人的阴茎在我爱的人的嘴里肆意搅动着,发出啧啧的水声。随后他坐起身
体,让老婆从他身体上下来,沾满我老婆口水的阴茎斜向上挺翘着,看起来精力
十足。秦局想带个套子,却被老婆阻止。

  「不用戴,没关系的,我身上快来了,今天就让你射到里面。」老婆的声音
显得异常的妩媚淫荡。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秦局猥琐的调笑着,平实的道貌岸然早已不见。手
指插入了老婆的肉穴里,那里已经湿的一塌糊涂。

  「没事,我算过日子。怀孕了就给你生个野种好了……」

  我从没有见过老婆发出这样淫荡的浪笑,那个在我心中曾经神一样圣洁的女
人,这样在别人的怀里肆无忌惮的浪笑着。

  「大不了你回家再和你丈夫做一次好了,这样就不会穿帮了。今天不是你丈
夫生日吗?你就让他不戴套作一次,就当是给他的生日礼物。」秦局用阴茎在她
的腿上磨了两下。

  「便宜都让你沾光了,我老公和我做我都要他戴套的,只有你,每次都射在
里面,弄得全是味,我每次回家都得洗半天……」老婆娇羞的打了他一下。

  「那还不是你要求的,我的精液最美味,你不是最喜欢喝吗。」

  两人淫荡的对话在老婆的浪笑中停止,老婆扭动屁股催促道:「快点,我今
天得早点回去,我答应了他要早点回去的。」

  「那好,说吧,偷男人的小淫妇,你要不要我的鸡巴啊……」

  「我是喜欢偷男人的小淫妇,我要你的大鸡巴插我的肉穴,嗯……快来吧,
用你的精液让我怀孕吧……」

  难以想象平时和我在床上做爱时只会闭着嘴不出声的老婆竟然能说出这样的
淫词浪语,看她媚眼如丝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非常老练了。男人把老婆抱起来,让
她趴在床上,从后面扶着阴茎慢慢的挤入了那个原本只有我能够探寻的地方。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22     标题: 报复  作者:天外飞星

  老婆的裹着丝袜的屁股非常性感,秦局使劲儿顶到了底,老婆淫荡的呻吟了
起来。丝毫不同于和我在一起的矜持,秦局扶着她的屁股一边运动着一边问她爽
不爽。

  从来没在我面前叫过床的老婆竟肆无忌惮的大声淫叫着,爽。

  秦局更加兴奋了,看不出他的体格还挺健美的,跪着抱着老婆的屁股猛顶,
然后慢慢的蹲起来,好像A片里的姿势一样半蹲着骑在老婆的屁股上,激烈的抽
插,那根硕大的阴茎快速的在我老婆的肉穴里进出,老婆的阴道则紧紧的缠着他
的鸡巴,随着抽拉的频率里面的嫩肉都被带得翻了出来,还有大量的爱液流出,
溅的床单上星星点点的。

  我这个做丈夫的都没有直接进过我老婆的阴道,没想到这个男人却有权不用
保险套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享用这样的肉穴。

  我老婆的身体究竟属于谁?是我吗?

  究竟谁才算是她的丈夫?是我吗?还是这个正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秦局看起来是久经沙场的耐久型,连续顶撞了将近七八分钟,老婆也浪叫了
七八分钟,叫声非常淫荡,我没见过她如此的酣畅淋漓。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不
是真的,我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就算是A片里的女优也没有爽成这样的。

  「哦……哦……爽……哦………爽死了……干死我吧……哦………干烂我的
屄……」老婆的头四下乱甩,精心烫出来的波浪卷秀发四散,皮肤浮现出了艳丽
的玫瑰色,虽然屋内开着空调,但是身上还是浮现出细密的汗珠。

  「淫乱的小淫妇……呼……谁是你老公……说……」秦局重新跪下,继续从
后面抽插。一团阴囊甩动着拍在老婆的阴部,发出清脆的皮肉拍击声,使得屋内
的气氛淫靡到了极点。

  「哦……哦……」老婆被顶的不停的有节奏的呻吟,「你……你是我的大鸡
巴老公……哦……哦……我爱吃你的大鸡巴,我要你的精液……你永远是我的大
鸡巴老公……」

  我不知道这是老婆在性快感的作用下一时的淫词浪语,还是她真实的心理。
我现在根本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我就觉得我整个人炸开了,从心里面炸开了;虽
然外表上没有变化,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已经炸开了,就像以前看到过的星系爆炸
一下,碎片还慢慢的浮在周围的空气里。

  那不停的淫词浪语的呻吟声就像毒蛇在啮咬我的心。

  我感到我心中的某些东西开始崩溃了……

  秦局终于累了,抱着她慢慢仰面躺在床上,老婆背对着他坐着,闭着眼睛疯
狂扭动着柳腰,让那根阴茎在自己的体内搅动。秦局的双手扶着她的腰,也随着
她的扭动而扭动。

  我就站在门口,我甚至希望老婆突然间能看见我,那样我想看看她的表情。

  但是老婆并没有看到我,她已经完全投入到这场性爱之中。和我她从来没有
如此投入过,甚至就连近在咫尺多了一个人她都没有发觉,她慢慢的扭回身去,
双手撑在男人的小腹上,双腿几乎一百八十度分开,穿着丝袜高跟鞋的双脚蹲着
一上一下几乎悬空用阴道套弄着男人的阴茎。

  我甚至不知道她还有这样淫荡的技术,她从来没有这样为我做过一次。

  秦局舒爽的呻吟声肆无忌惮的传出,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听觉神经。他正在享
用我老婆美妙的肉体,这样的熟女人妻给男人带来的享受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
况且还是别人的老婆。

  老婆的起伏变得慢了,毕竟是女人,体力不支了。秦局此刻直起身子,盘腿
坐着,抱着老婆的身体,将脸埋进她的乳房里,从下往上顶,老婆的子宫承受着
下面强有力的冲击,被顶的身体一耸一耸,双臂拚命搂着秦局的脖子,哭泣似的
呻吟着。

  秦局搂着她,抬起了头,老婆的脸低下去,张嘴含住了他的嘴,两条舌头绞
缠在一起,呻吟声停止了,变成了唔唔的声音,但是没一会又恢复,变得更加狂
野、亢奋。

  很快两人倒了下去,秦局牢牢的压在老婆的身上,紧紧的搂着她,奋力挺动
屁股。老婆的双手抱着他的后背,两条还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夹着他的腰,穿着
高跟鞋的双脚别在一起,似乎在拚命的夹紧体内,同时用力不让男人从自己体内
出来。

  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丝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产生了强烈的官能效果。秦局
一只手往下探,狠命的揉搓着包裹着丝袜的大腿,感受着丝袜光滑细密的美妙触
感。

  两人的嘴又吻到了一处,秦局含着老婆的嘴,好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开始
猛力的冲撞,老婆被他撞击的浑身掀起臀波乳浪,但是发不出声音。只是双腿拼
命的夹紧他的腰,扭动下体迎合着他的冲撞。

  撞击持续了大概半分钟,秦局突然仰起头虎吼了一声,身体僵硬了一下之后
开始有节奏的颤抖,他没有拔出来,此刻大量的精液应该是灌满了我老婆的阴道
和子宫。而老婆则是长叹似的呻吟了一声,声音异常高亢,身体开始痉挛,随后
就像一滩泥一样倒在床上。

  两人交迭着一动不动,从我这个角度可以隐约看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有白色的
粘液溢出,甚至秦局的睪丸还在微微的节奏缩胀。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激情过后的喘息声……

  我此刻已经慢慢的退开,缩到了地板上。我已经不想再看了,为什么老婆会
这样,为什么在别的男人面前这么淫荡,这是我心中圣洁的女人吗?!

  我想象着他们出来后见到我的情景,但是他们并没有出来。

  「呀……流出来了……怎么这么多……」是老婆的声音。

  「咱们再来一次吧……」是秦局的声音,「帮我含起来,这上面可都是营养
丰富的蛋白质,吃干净别浪费……」

  「你还能来呀……」老婆的声音变得含糊,显然嘴里多了东西。

  「今天你要和你老公做爱,我当然得往里面多射点了,要不然我多吃亏呀!
你的丝袜真性感,是不是上次跟我的A片里学的?」秦局的笑声淫贱到了极点,
同时还伴随有响亮的拍屁股的声音。

  「你吃什么亏……别人的老婆都让你给占了……」老婆淫荡娇媚的声音越加
含糊……

  在秦局第二次进入老婆身体的时候,我悄悄的拿走了手机,退出了房间。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选择离开,我原本以为我会冲进去撕烂这对贱人。但是最
终我什么都没做,无声的退了出去。

  我已经忘了我原本是来干什么的了,只是一个人昏昏沉沉的在大街上走。一
直走到了晚上七点多,她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没回家,我说单位有事情在加
班。

  我赶到单位,找了根连接线,把我下午录到的东西转到电脑上,又欣赏了一
遍有画面的场景。

  一边看,一边流泪。

  被自己最亲爱的人无耻背叛的滋味是难以形容的,那是一种万念俱灰失去活
下去的动力的感觉。好像世间万物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电脑上两条肉体绞缠着、喘息着、淫叫着……

  女人真的好漂亮,那身材。

  呆坐到十点多,我用单位的刻录机把这段录像刻成五张光盘,然后删除了电
脑和手机上的原始文件。

  回到家,发现老婆已经睡了。桌子上有生日蛋糕,还有已经冷掉的菜。

  我没有食欲,我只是恶心。

  我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脸红红如桃花般娇艳,受到滋润后果然是不一样
啊!我几次冲动想把她一巴掌打醒来质问,最终我什么都没做。

  老婆好像听到了动静,醒了过来。看见是我还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加班。她说帮我去把菜热一下,我说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她的样
子竟然看起来很失望,女人真是一种会表演的动物。但是我的心中再也没有丝毫
的感觉,我不想碰她了。

  我草草的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她爬过来,轻轻的抚摸我的胸膛。

  「老公……我好爱你……」这是一种暗示,以往的我都会积极响应的,但是
现在我无动于衷。

  「我有点累了。」我现在只想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交,最好永远不醒来。

  「……」老婆没有继续,大概看出我兴致不高。又或许她今天已经得到了满
足,吻了我一下转过身去睡了。

  她的嘴唇有点冷。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感觉房子里空荡荡的……

     ***    ***    ***    ***

  接下来几天,我都心思不宁,工作根本无法继续,我随身带着那几张光盘,
这几张光盘都被我加了密,密码就是1236。

  我对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已经彻底混乱了。我的婚姻、家庭我不知道该怎么处
理,或者说我已经努力了但是还是无法得到回报。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下去当睁
眼瞎?这我办不到。

  我就这样混乱了几天,直到有一天下午我又发现老婆上了那辆蓝色天籁扬长
而去之后,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我不再选择沉默!

  某天下午,我干了一件事情。

  我到大街上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打到A局,找秦局。

  电话通了,我压低了声音问:「是秦局吗?」

  他那边一副官腔样子:「是,您哪位?」

  我压抑着激愤的心情使自己不破口大骂,平缓的说道:「我是哪位您就别关
心了,不过我这里有样东西你会感兴趣,按时关于七月十一号下午在XX酒店里
的事情。」

  他一下紧张了,我这个时候可以想象电话那头他煞白的脸。

  「什么事情?你是谁?」

  我说:「这个东西我会放在贵单位门卫那里,解开的密码是1236,您如
果不想其它人看到,最好多留意一下。」

  我挂了电话,中午的时候的把光盘装在一个信封里送到A局门卫那里,请他
转交给秦局。

  晚上我回到家,看到老婆已经早早回来,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她说感冒了,人不舒服。

  你当然不会舒服,我暗中冷笑,这只是开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对
贱人好过的。我「哦」了一声就不再管她,这时候她看不到我的脸,我想那一定
是一张魔鬼的脸。

  那天晚上,我和老婆同床异梦,谁也没有心思碰对方。

     ***    ***    ***    ***

  第二天下午,我用公用电话打过去找秦局,他不在办公室,我问到了他的手
机,打过去,他好像在开会,不过一听到我的声音,他立刻紧张起来;听着会场
的发言渐渐变小,我知道他肯定出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和我通话。

  秦局:「你是谁?你想要什么嘛?」

  我长时间不说话,我想要你的命!电话那头秦局急得不行:「你说话嘛,兄
弟,你想要什么?我是有家庭的人,你不要毁了我。」

  毁了?我心里说你已经毁了我,我现在就要毁了你。我知道你有多少份量,
一个典型的混迹官场的中国官僚而已,靠老婆家里的裙带关系起来的,贪污受贿
也是小打小闹,没胆子做真正违法的大事,只会搞一搞女下属而已。

  我说:「这样吧,你先退出这次局长的竞争,我知道你在争这个,对吧?」

  秦局说:「我没想这个呀!再说离换届还早着呢。」

  我说:「你少他妈骗老子,明年三月底就人大换届,你们局长岁数到了要下
课,谁都知道你在做工作。」

  秦局说:「我真的没做工作,你相信我,你如果为这个事情的话,我可以保
证,我绝对不沾这个事情,你说,你说,你要支援谁,我就支援谁。」

  我说:「我不管,如果还知道你在运作这个事情,你就等着成新闻人物!」

  秦局说:「不会的不会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我说:「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先给我做个事情。」

  秦局说:「什么事情,你说。」

  我说:「录像里的那个女人,你明天给她弄个处分,什么借口我不管,然后
你把她给我调离局里,到下属单位去工作。」

  秦局说:「你……这个……」

  我说:「怎么?很难?我知道你管人事的,你办不了那也可以,后果你自己
去想。」

  秦局想了好一会:「行。」

  当天下午到我早退,反正我现在在单位里已经无心上班了。工作上的事情根
本没管过,撂了不少摊子,领导对我也颇有微词,不过我管不了这些,我说过我
死了,什么东西都吸引不了我。

  我不想去说我和她在恋爱路途上的崎岖坎坷,不想去说付出了多少,爱她多
少,那只是另外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故事。我满心充填的都是仇恨,所有甜美回忆
在这一刻都已经变质腐烂,让我内心的魔鬼更加旺盛的生长着。

  回到家,打开门老婆竟然在家里,我看她眼睛红红的,走过去假装关心问:
「你怎么了?」

  她眼泪刷的下来,说:「单位今天开会说我上班时间打麻将,给我记过,调
我到所里去了。」

  你活该!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丈夫有家庭有工作你却不珍惜,现在就让你尝
尝这些东西逐一失去的是什么滋味。这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我故作惊讶的说:「怎么能这样?你们单位上班打麻将的不是多吗?还有那
些领导,怎么就整到你一个人了?」

  她扑在沙发上哭:「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会说。

  我拍拍她,安慰着说:「没事没事,到哪里不都一样嘛,我知道你爱面子,
不过过一段大家也就忘记了,由他去吧。」

  这一晚,她在我旁边翻来覆去,我也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    ***    ***    ***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去了单位,费了一点周折,查到了秦局的老婆的电话。

  秦局的老婆在自来水公司上班,在财务室,找她一点不麻烦,电话通了,一
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谁啊?」

  「请问是陈梅吗?」

  「我是,请问你哪位?」

  我说我是纪委的,找她了解点事情,她问什么事情。

  我说:「群众反映你丈夫生活作风有问题,想了解下他最近这方面有没有什
么反常的。」

  秦局的老婆迟疑了一下说:「你真是纪委的?」

  这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要精明一些。

  我说:「我就是了解一下情况,也提醒你注意下你丈夫最近的行踪,还有他
的通话记录,短信息,没有恶意。」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知道这个电话肯定会给秦局制造不小的麻烦,我咬着牙在笑。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虽然我还没有想到具体最终我想搞个什么结果,虽
然我不认识什么黑社会或者道上的朋友可以帮我摆平此事,虽然我只是一个人在
战斗。但是我就是想一直不停得给他们制造麻烦,我活得不舒坦我也决不会让你
舒坦,我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永远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也许这算不上男子汉的行径,躲在暗处搞鬼,心理灰暗,人格问题,我都无
视。

  这是在中国,中国人就爱整阴的。我不会跳出来大吵大闹,一场风波然后双
方都收拾破碎的心再去追寻什么新生活。我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我已经死了,
她也得死,还有秦局。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正在恶毒的想着以后该怎样继续,我的手机响了,一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通:「喂?」

  对方是一个陌生的男中音,听起来应该比较年轻。「请问是刘洋吗?」

  「我是,你哪位?」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知道这几天给秦军还有他老婆打电话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什么打电话?请问你哪位啊?」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浑身
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人查到我了?!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用公用电话打的
啊。

  「你不用否认,我知道你都是用公用电话打的,我这里甚至还有你打电话时
的照片,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上网看一下,我存在这个邮箱里。」对方报出了
一个雅虎的邮箱和密码,随后挂了电话。

  我有些呆住了,虽然脸色镇定的好像花岗岩,但是心里已经开了锅。

  勉强稳住心神,上网查看。

  果然是在那个邮箱里作为附件保存着,全都是从我的背后或者侧面照的。显
然我打电话的时候有人从旁监视着我。

  我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个人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应该不是秦局的人。因为里面的照片甚
至连我第一次打电话的都有,而秦局始终不知道我是谁,也就是说他对这些照片
并不知情。

  我有些想笑,被人揭穿了又怎么样,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对此人
产生了一定的好奇。

  我又拨通了那个刚才那个电话,这应该是公用电话。

  那个人果然还在。

  「看到照片了?」

  「看到了,拍得挺清楚的,你究竟是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冷笑。

  「你不怕我把你给掀出去?」对方似乎对我的语气十分惊讶。

  「你认为我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顾忌的吗?公开就公开,无所谓。」

  对方沉默,我说道:「你还有什么事?如果你只是来告诉我这个事情的请随
便,愿意告诉谁就告诉谁去,你要是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先别挂,我们的敌人是同一个人。」对方的语气开始发急。

  「嗯?什么意思?」

  「你只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就行了,我们要对付的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我将信将疑,「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也希望看着秦军倒霉,我也不希望他有好日子过。」

  「是吗,但是我怎么相信你呢?」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身败名裂,他想当官就断了他的仕途,他
有老婆就拆散他的家庭,他有钱就让他分文皆无,从各方面打击他,一点一点折
磨死他……」

  对方口气中的阴狠让我有些惊讶,不过更让我莫名兴奋。

  「我可不想整死他,杀人是犯法的……」我想要完美的同归于尽,可不想出
师未捷身先死。

  「我知道,有些事情用不着杀人也能达到目的。我有个计划……」

  「我对你的计划没兴趣,我手里有王牌,我随时可以玩死他。只不过我现在
想慢慢的玩他,至于你,我不会和一个藏头露尾的人合作。」

  「你只是一个人,你最多也就是不断的打电话恐吓骚扰一下他,时间长了这
对他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你把你手里的东西公开最多他就是在这单位里不
干了,或者调到别的单位,或者下到县里,仍旧是当官。共产党的官场那就是官
官相护,再说又不是贪污受贿,当官的玩女人那都是小事。说不定过两年等这个
事情过去了,他还可能回来。别忘了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我承认他说得有点道理……

  「现在有兴趣听一下我的计划了吗?」

  「你到底是谁?如果你不说出真实身份的话……」

  「我不问你手里的王牌是什么,请你也不要问我是谁,可以吗?」

  「好吧,你说……」我心想反正无所谓了,他是好意歹意我都不管了,听听
总没什么坏处……

  到了快四点的时候我到了外面,给秦局打电话。

  秦局得声音很疲惫,说道:「我照你的意思办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到底是
谁?」

  从电话里我听出这个男人已经有点不堪重负,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对于我所
承受的屈辱痛苦来说这不到万分之一。

  我说道:「我不想勒索你的钱,那犯法的,对不?我是你单位的一个普通职
工,我什么也不想要,就是心理不平衡。」

  秦局说:「那你想怎样?你说你是谁?你想到什么岗位,我都能尽量帮你,
不打不相识,大家以后交个朋友不好吗?」

  我交你妈逼个朋友!我恨不得强奸你们家所有的女人!

  我说:「我不想做官,我是谁你也别管,你也查不出来的,别去动脑筋,惹
火了我,市委、纪委、监察局、报纸都会收到那样东西。」

  秦局几乎带着哭腔:「您放过我好不好?你要什么只管说,只要别破坏我的
家庭……」

  听到这句我几乎炸了,压低的声音被我无意中提高放大了:「你破坏别人家
庭就没错了?!」

  秦局说:「我没有啊,是她先诱惑我的,我也是无意中陷进去,你也知道一
个男人……」

  这时候我打断了他,装做没听到他先前说的,同时打开手机上的录音:「你
说什么?你说你们怎么开始的?她先诱惑你?」

  秦局说:「是啊,是她诱惑我的,我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人,我很爱我老婆,
很珍惜我家庭,那天我也是一时喝多了,把持不住,就这么一次……」

  我说:「你是说这个女人本来就不正经?」

  秦局说:「是啊,这个女人和我们单位很多人关系都不正常,经常找借口接
近领导,我本来看不起这样的女人,实在是酒后无德,清醒的时候我看都不会多
看她一眼啊!党教育我这么多年,什么美女糖衣炮弹我都能禁受住……」

  就是这种烂男人,没担当,没骨气,明哲保身,尸餐素位,碰见事情就拚命
的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这种人竟然也能当干部?等哪天日本鬼子再打进来了第
一个当汉奸的就是这种人。

  后面他说了不少,好像他在接受组织上的考察一样,我都原原本本的录了下
来。

  我说:「我先考虑下,到底怎么办,下次我联系你。」

  不等他说话,我挂了电话。

  我回到办公室,把秦局刚才的说话在电脑里剪辑了一下,把我说过的话都剪
掉,留下了他评价我老婆的那段,然后我找了一间花店,把录音光盘和一束花送
到我老婆那里。

  晚上老婆很晚才回来,我根本没兴趣打电话问她在哪里,我知道她和秦局最
近都是热锅上的蚂蚁,我给他们空间和时间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她回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我装做在玩游戏,从那天之后我又开始玩了。她
洗脸后看电视可我知道她根本看不进去,过了一会她叫我说:「我想给你说个事
情。」

  我戴着耳机装做没听见。她又重复了一遍。我心跳加快,但我还是没回头,
我说:「什么事情?不急的话晚点说,我这里忙着呢。」

  她没再说话,关了电视睡了。

  我不会给她机会交代的,那样我就得去选择是宽恕还是责备,这两样都不是
我的选择,我的选择是让她慢慢的死去。

  今天的那段录音对她的打击肯定不是一般的大,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
行。女人要主动和一个男人做爱,说是不爱他,那是假的,根据我的推测,他们
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中间肯定经历过美妙的恋爱,双方也有承诺和誓言,让她
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卑躬屈膝的背叛,那是对她最好的报复。这不是小说,没有辞
藻堆砌,没有峰回路转的戏剧性情节,这个是血淋淋的现实。

  我也要她尝尝被人背叛的滋味,现在她的情人背叛了她,她跑到我这里寻求
安慰,哪有这样的好事,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备用胎。

     ***    ***    ***    ***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23     标题: 报复  作者:天外飞星

  早上来到单位,又接到了神秘人的电话,为了考验他的能力,我要求他把秦
局的车给砸了。这也是向秦局示威的一部分计划,他的财产能毁的我都要尽量毁
掉。

  「砸他的车能起什么用处?说不定会招来警察,我有个建议,既然他能搞你
的老婆,你为什么不去搞他的老婆,他老婆相当漂亮呢。」

  「搞他的老婆?」我眼前一亮,对呀!我为什么没想到?

  「我可以帮你搞定,他老婆很容易骗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在……」

  我听着他的计划,听他说完之后,我问她:「你和秦军有什么过节?这样整
他?」

  「这你不用管,你照做就是了,反正你不会吃亏。」电话挂了。

  我想了想开车出去,反正我既然买凶砸车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了,别的我也
不在乎了。况且能够报复那两人的我就要去做。

  中午,到了市自来水公司,远远的把车停在自来水公司大门外,拨了电话找
秦局的老婆。

  秦局的老婆接了电话。

  我说:「是我,上次提醒你注意你丈夫的那个人,怎么样?有发现吗?」

  秦局的老婆说:「你这个人很无聊,我告诉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请你
自重。」

  我说道:「是无聊点,不过我也只是不忍心你成为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
人,被人欺骗不公平。我有证据的,你下楼,到你们单位大门口来,我给你一样
东西,你看看就明白了。」

  我挂了电话,静静的坐在车里等。

  过了几分钟,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的女人出现在大门外面,长的算是颇有熟女
姿色。

  她在那里左顾右盼的,我注意到她身后有一个保安在远处看着她,我赞一句
这女人心细,只不过我没打算出现。我发动车子,从她面前慢慢驶过,透过黑色
的车窗保护膜,我看见这个女人神情紧张。

  我直接开到街上,等了半个小时后又给她打了个电话。

  秦局的老婆明显激动了,「你这个人有完没完啊?神经病是不是?再来骚扰
我报警了。」

  我说道:「你报警你老公就完了,他可不希望这事被人知道。我说我有证据
的,你也别不信。」

  秦局的老婆说:「好,你说。」

  「你往东走五十米,在公交车站的站牌下面好好找找,那里有一块地砖是松
开的,下面压得有东西。」

  秦局的老婆狐疑的四下里看了看,我说道:「动作快一点,家丑不可外扬,
如果你还想在人前维持局长夫人的架子的话,就别磨磨蹭蹭的。否则这件事传出
去,你可就成了笑柄了。让那个保安别在盯着你了。」

  女人快步向东走去,我看着她在车站前的地上摸索,最后终于给她找到了。

  那是几张我打印出来的截图。

  女人快速看了看,直接将几张纸狠狠地揉成了一团,直气的柳眉倒竖,然后
给我打电话,我用的是公用电话,结果车站斜对面的一个IC电话亭里得电话响
了。她一愣,过了马路慢慢的靠近那个电话亭。站在那里四下张望。

  我开着车滑到了她的旁边,她看着我这辆车,没动。

  我放下车窗,问道:「要上车吗?」

  「你是谁?你是刚才电话里那个?」秦局的老婆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刚才我
刻意压低了嗓子。

  「上不上车?如果不上的话就算了,既然你不想解决问题我也不勉强你。」
我升起玻璃,秦局老婆犹豫了一下拉开了车门,钻了进来。

  我开着车,顺着路慢慢向前开。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关键是我没骗你,要不然你永远只能做一个傻傻的女人。
永远蒙在鼓里,你丈夫是靠你们家里原先的关系起来的,现在你家的关系没了,
他就在外面找女人,你难道不觉得生气吗?」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情?」

  我说:「不平之事人人皆可管之。」

  秦局的老婆冷笑:「你也不是什么好料子,你想整秦军对吧。」

  「总比你脱开缰绳让他在外面胡跑强得多,你们家的关系现在已经没了,不
趁这机会敲打敲打他,就算你能把这个女人从他身边赶走,你能保证他不去找第
二个第三个吗?」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我说:「对,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我想有些东西你可以看一下。」

  「什么东西?」

  「就是我刚才给你看得那些东西的原版,这些东西对你以后要离婚的话,在
财产分配上也许有点用处,不是说过错方要付出赔偿吗?」

  「好,你给我。」

  「这种东西我会随身带着吗?你跟我来吧,不过需要付出一点报酬。」

  「你要钱?」

  「我总不能白忙活这一场吧?」

  「好吧,你要多少?」

  「五千。」

  「你只要五千?」

  「我做事从不狮子大开口,要得太多你万一报警那不是一拍两散。」

  「好吧,我给你。」秦局的老婆也是相当的决断。

  来到了秦局和我老婆开房的那家酒店,我和她直接奔1236号房,这是我
早上就开好了的房间。

  「你把东西放在酒店里?」

  「我是有家有口的人,那样的东西我会放在家里吗?被发现了怎么办?」容
不得她怀疑,已经到了门口她只有进去了。

  「东西在哪儿……」她环顾四周刚刚问了一句,我从兜里掏出了电击器,蓝
色的电弧辟啪的闪了几下,轻轻一碰她的后腰。她痉挛了一下倒在地上,晕了过
去。

  我根本没打算和她做什么交易。

  秦局搞了我的老婆,我也要搞他的老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变本加厉,
就是这么简单。

  我把他老婆从地上抱起来,微微有些发胖,但是肉软软的手感很好。她穿着
一套黑色西装套裙,两条美腿上穿着薄博的透明肉色连裤丝袜,脚上穿着带脚踝
圈的黑色高跟鞋,相当性感。

  再仔细看她面容,柳叶眉桃花眼,朱唇红润,皮肤白皙,很有熟女的风情,
染成暗红色的披肩波浪发,上面还带着阵阵洗发香波的清香。这个女人上班时间
也穿着这么挑逗撩人,说不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身材相当不错,看不出来是
个有孩子的女人。

  我将她放在床上,帮她把全身衣服脱掉,将她的双手用她的丝袜捆上固定在
床头,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帮她把原来的胸罩和内裤除掉,换上我给她准备的。其实她原本的内衣就已
经相当性感了,胸罩和内裤都是大红色的性感蕾丝镂空型,样式大胆性感,尤其
是内裤非常细小,只比丁字裤大一些。

  「妈的,穿的这么骚,是不是专门为了勾引男人?」

  我将她打扮成那天老婆的装扮,乳罩是黑色蕾丝的,但是只是托在乳房的下
沿让它们更加上翘,大半肥腻白皙的乳肉和乳头都暴露在外。黑色丝袜的上沿是
一圈款款的蕾丝花边,直到大腿。腰间帮她系上黑色吊袜带,再帮她把高跟鞋重
新穿上。

  好一幅美艳的海棠春睡图,从肩到屁股的丰润曲线,正显现出成熟女人的肉
体,淫荡性感的成熟美妇躺在床上,等着男人的侵犯。

  我感到我的阴茎迅速勃起了,其中夹杂着情欲和报复的快感。

  我快速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手里拿着数码相机,开始从各个角度给女人拍
照。然后把她摆出各种淫荡的姿势,将她的隐私部位拍得清清楚楚。她的阴唇成
暗红色,很肥厚,阴毛相当浓密,黑丛丛的一片。然后我将挺翘的阴茎放在她的
嘴边、阴部,开始连续拍照。

  拍照拍完了,我拿出一条黑布绑在她头上,蒙住她的眼睛。又拿出一个SM
用的绑嘴的小球封住她的嘴。然后又拿出一个跳蛋慢慢塞入她的肉穴,同时打开
开关,跳蛋发出嗡嗡的声音,开始在她的体内震动。

  开始的时候没反应,但是过了两三分钟之后女人开始轻微的呻吟,那呻吟声
发自喉咙,但是从鼻子里出来只是「嗯嗯」的声音。另外脸也开始发红,身体开
始下意识的扭动,两条腿并在一起搓动着,时而又分开,肉穴里开始变得湿润。

  我轻轻的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冰水,倒了一点在她的脸上。

  被冷水刺激到的她一下子惊醒了,她想惊叫,但是却叫不出声,想起来却发
觉自己的手被绑着。而眼被什么东西蒙着一片漆黑,她惊恐的乱扭着头,两条腿
在床上乱蹬,只是「唔唔」的发出声音。

  我冷笑,只是将跳蛋的震动频率开到最大。

  结果女人挣扎了一会儿等惊恐劲过去之后就发觉下体得不对劲了,两条腿死
命的并着搓磨,屁股不停的在床上扭动,鼻子里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喉咙中的呻
吟声更响亮了。

  就这样过了能有六七分钟,敏感的体内被持续的震动所带来的酥麻快感弄得
大量分泌爱液,女人的得鼻子里也开始发出娇喘之声,身体难受不停的扭动,我
看她的脸上好像发烧一样泛起大片红晕,额头上隐显汗光,显然是已经被生理上
的快感弄得春情如潮了。

  这样的成熟美妇在床上发春,我的阴茎几乎硬得好像铁棒一样。

  肥白的大屁股在床上蹭来蹭去,床单已经湿了,我看看时机成熟,走到她的
身边开始抚摸她的乳房,她的乳头已经勃起,我好像揉面团一样抓住两团浑圆的
肉团揉捏着。女人此刻无力反抗,只能任我肆意玩弄,想转身躲避却被我强行扳
过来,又害怕我伤害她,只好老老实实的听话。

  我慢慢抽掉跳蛋,好像还带出一股水。秦局的老婆就像如释重负似的长出了
一口气,她的两条腿还处于酥麻状态,被我轻易而举的分开,再看里面已经湿得
一塌糊涂,肥嫩的两片阴唇微微分开着,上面全都是粘液而散发着猥琐的光泽。
空气中有女人发情的分泌物的气味。

  女人发觉双腿已经被我分开,勉强想挣扎但是那里及得我力气大,我抵住她
的阴部,身体强行将她的双腿分开,硬挺的阴茎在她的阴唇上搓动,趴在她的耳
边说道:「被陌生的男人玩弄,是不是很有快感?」

  秦局的老婆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摇晃着头。

  「太太,可是你的下面都湿成那样了,我感到你的阴唇好像想把我往里面吸
呢。」说着我用茎身蹭了蹭她的裂缝,那里一阵颤抖。

  「其实您的内心希望被陌生的男人玩弄吧,您在上班时间穿着那样性感的内
衣,是不是希望被别的男人注视。当男人的目光落在您的身上的时候,您是不是
就有快感了?」

  「唔……呜呜……」女人双手被绑着,身体被我压着,双腿被迫分开夹在我
的腰间,只能用扭动身体来表示反抗,但是这样更加让我兴奋。

  「太太的身体相当成熟而且饥渴呢,是不是很久都没和秦局做爱了?」我的
手伸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巧妙的捕捉到她敏感的肉芽,女人的腿好像夹紧了。我
的手指在腔道里搅动,女人已经湿润的肉洞下意识的夹紧侵入的手指。不知不觉
中挺起屁股。

  「您的阴道牢牢夹住我的手指在往里面吸呢,您真是饥渴啊。是不是很想要
我的鸡巴给你插进来?」

  女人只剩下用鼻子的剧烈喘息,「您的丈夫背叛了您,您难道就没想过报复
他吗?他可以找情人,您也一样。」

  我托起她的双腿,把她的屁股抱起来,我也来尝尝女人的肉穴是什么味。

  我的嘴含住她的阴户,舌头拚命往肉缝里面插,里面是湿润温暖的嫩肉,结
果她的腿夹住了我的头,我用力的吸着,舌头在里面乱舔乱搅,女人的呻吟声又
加大了,呜呜的叫着,屁股上的肌肉在用力绷紧,双腿夹得很用力,我的手摸着
她的乳房,手指玩弄他的乳头。

  舔了约有五分钟,女人身体的颤抖扭动已很剧烈了,腿也夹得我越来越紧。
于是我强行分开她的两条丝袜美腿,再次将龟头抵在她的阴唇上搓动。

  「喜欢我插进来吗?如果需要我插进来的话就点点头……」

  秦局的老婆真的点了点头,尽管她的眼睛被蒙着看不到我是谁,但是从刚才
的迹象看得出来她其实快要到高潮了。现在不上不下的难受之极。

  「您的身体好敏感,真是成熟的女人特有的魅力,我想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
拒绝您这样美丽的贵妇发出的邀请的……」秦局的老婆分开双腿,我的龟头慢慢
的顶了进去,插入的时候还把阴唇卷入。

  秦局的老婆的暗红色波浪发披散在脸上,轻轻闭上眼睛,脸颊泛红,散发出
有发情的女人独特的性欲芳香。我的龟头刚一进去就被粘湿的黏膜牢牢箍住,好
像像煮烂的蕃茄融化的肉壁紧紧的包围肉棒,把我的阴茎往里面吸,我喘息着屁
股往前顶一直顶到最里面。

  「啊……好……」舒爽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而秦局的老婆贪婪的把
我的肉棒完全吞进去之后即开始扭动屁股,肉洞有节奏的勒紧我的阴茎,要求我
的律动。

  「您知道吗?您的丈夫就是在这里和那个女人发生关系的……」我在她的耳
边小声说过这句话之后,即开始摆动屁股。

  阴茎在女人勒紧的成熟肉洞里进出着,由于分泌的蜜汁很多的关系,发出了
「噗吱噗吱」的淫靡水声。

  只抽动了不到一分钟,秦局的老婆就到达了一次小高潮,她用力仰起后背,
发出哼声。

  「这样就高潮了,您的身体真的非常的敏感,是不是因为和丈夫以外的男人
性交的关系让您感到特别刺激呢?真是好色的女人。」我故意用淫荡下流的话来
刺激她,同时身体依旧不停的摆动。

  秦局的老婆承受着我的顶撞,身体掀起阵阵乳浪。我压在她身上,用最紧密
的姿势贴住她,搂着她的肩膀,节奏的挺动身体。

  女人在喉咙里发出哭叫声,但是我只能听到强烈的喘息和呜呜的声音。同时
我也涌出强烈的情欲,原来不带避孕套搞别人的老婆这么爽,想到我深爱的妻子
背叛我,偷偷和秦局用这种最亲密的方式淫乱的性交,我的心中就涌起怒火。像
在发泄这种欲火,阴茎在秦局老婆的肉缝里冲刺;而她则不断地扭腰挺臀,迎合
着我的侵犯。

  「哦……哦……你的肉穴太好了……我的鸡巴快要融化了……」

  我喘息着发出猥琐的声音,转动屁股在女人的湿润肉穴里搅动,龟头时不时
的碰触着她的子宫颈口。秦局老婆得双腿包夹我的腰,用力把我往里面拉,不想
让我出来,像要我更用力。好像受到我的声音诱发,她也发出娇柔的哼声。

  「有快感了吗?被其它男人的鸡巴插入你的肉穴里让你很爽吗?」我不停的
刺激她,她体内阵阵的痉挛,肌肉有节奏的夹紧。

  我扳开她的两条丝袜美腿,用舌头疯狂的舔着,唾液在丝袜的表面留下道道
的湿迹。

  官能的快感让我的阴茎更加硬挺,我把两条套着黑色长筒丝袜的美腿扛在肩
上,上身尽量下压,使女人的双腿和身体几乎对折,我居高临下摆动身体冲击,
龟头每一次都能顶到最深。每次插入,女人就发出使听的人感到强烈刺激的呜咽
声,使亮丽的秀发飞舞。

  有如美女与野兽的情景,也刺激我的性欲,产生难以形容的兴奋。

  「爽吧……哦………爽死了……太太你的肉洞夹的好紧……是不是快要高潮
了……」

  肉体撞击的声音沉闷而淫靡,我只是不停得挺腰,报复的心情使我的快感倍
增,我恨不能把身体下面的这具肉体插烂,每次顶击她的子宫颈口她都会哆嗦一
下,我爽的都想要把我的睪丸塞进去。

  「您这样高贵的女人竟然有这样淫乱的本质,真是令人想不到呢!」我加快
进出的速度,肉棒在紧密的肉缝中疯狂摩擦抽动,大量的爱液和淫汁飞溅而出,
溅得床上湿了一大片。女人的喘气也变得急促粗重,大量的口水从绑嘴球的两侧
溢了出来。

  「哦……哦……我要射了……」

  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我的脑神经,我狠狠地抽动了几下之后,死死的抵住了女
人的阴部,龟头顶在她的子宫颈口上射精了。她的子宫似乎在有节奏的收缩,拼
命扭动着身体用我的阴茎在里面磨,磨了几下之后她突然哆嗦了,一股热水浇了
出来,浇在我的龟头上。

  我抱紧了她的身体,享受着射精的快感,现在她的肉洞里面已经全都是热乎
乎的液体了,我的阴茎浸泡在里面非常爽,随着它的萎缩有一些流了出来。

  秦局的老婆也不动了,任我在她的身上压着,似乎也在享受高潮的余韵。

  我趴在她身上休息了片刻,确定精液全都流进了她的身体深处,狠狠地亲了
她的乳房一口,爬起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粉红色的粉末药面,我拿
过两个杯子分别倒进去一些用水冲开。然后慢慢的给她把蒙眼睛的布和绑嘴球弄
开。

  秦局老婆喘着气看着我,由于手被绑着,仍然无法行动,所以躺在床上一动
不动。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

  「你的身体真美,我喜欢和你做爱。真的,我头一次做爱这么爽。我以前从
没有这么激动过。」我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你把我放了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会放了你的,我不会伤害你。但是我还想和你做爱,你的身体实在是太
美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棒的女人,你刚才不是也挺开心的吗,不要骗自己了,
你喜欢和我做爱。」

  「我就算喜欢和你做爱,也不会喜欢被绑着。」秦局老婆看起来颇为镇定。

  「我怕你反抗,那样就没意思了。」

  「我不会反抗的,我刚才也很舒服,你的技术很不错,我很喜欢,你把我放
开吧,我也喜欢和你做爱。我也想和你再做一次,如果你是想和我发生个一夜情
或者想和我做情人的话用不着这样,你长得挺帅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真的?」

  「反正我老公也对不起我了,我何必再为他守着身子呢,你是我结婚之后除
了他之外第一个碰我的男人。」

  「不会吧,你穿的那么性感的内衣,没有找过情人或者一夜情?」

  「没有,我心里渴望但不敢冒险,所以只能用那种方法在脑子里幻想一下,
今天和你做爱了,反而让我觉得特别刺激,特别兴奋,真的,我不骗你。」

  「你喜欢我的鸡巴吗?」

  「嗯,喜欢,你的技术很好,我很舒服。咱们再来一次吧。」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她说道:「我的口渴,我要喝水。」

  我扶起了她的头,把一杯水全都给她喝了下去,然后我也喝光了我杯子里的
水。

  「我喜欢你的腿,尤其是女人穿着丝袜,我特别喜欢。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做
爱,用你的脚帮我弄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

  秦局的老婆蹬掉高跟鞋,两只穿着黑色丝袜的美脚挑弄着我的阴茎。

  我跪在床上,享受着她的两只丝袜脚夹着我的阴茎轻轻揉搓的快感。她的脚
挑弄着我的睪丸以及腹股沟,看起来很明白男人的敏感点在哪里。

  渐渐的,喝下去的水在小腹里面化作了一团火,我的性欲又燃烧起来。我抓
住它的脚,夹住我又开始勃起的阴茎搓着,阴茎迅速膨胀,比刚才好像还雄壮三
分,我开始粗重的喘息。秦局的老婆呼吸也开始急促,脸色又开始变红。

  我松开她的脚,跨坐在她的胸前,用她的两团乳房夹住了我的阴茎,开始前
后搓动。

  女人扭动着身体,嘴里飘出发情的呻吟。

  乳房紧夹的快感让我感到兴奋,但是秦局的老婆张着嘴,喘着气说道:「快
点,我帮你口交,让我唆你的鸡巴,我要你的鸡巴。」

  催情药的效果出来了,我相信她现在是欲火焚身,我将硬挺的阴茎顶到了她
的脸上,她一口就吞了进去。而且吞的极深,好像到了嗓子眼里准备吞下肚。

  「哦……好……就这样……」我爽得浑身发抖。

  含了一会儿之后,女人的喉咙里咕咕的响,大概是在咽口水,然后慢慢的吐
出来,吐出一半又咽下去,她的舌头饥渴的缠绕着阴茎的茎身,就像蛇一样绞缠
夹吸,难以胸容的快感直冲我的脑际,我都要哭出来了,实在是太爽了,就这样
射在她的嘴里也无所谓。

  女人运动着头部,沾满唾液的阴茎在红唇里进出。

  我解开了她的手,已得到解放她立刻抱住了我的屁股,把脸贴在我的胯间,
大口的吞咽着我的阴茎。同时她的手指还在轻轻的按压我的肛门。

  她口交的技术非常棒,含一段时间之后吐出来用舌头细心的舔阴茎的背面,
尤其是龟头形成的肉沟和包皮的接缝处,那里最敏感。而且还有阴囊,用舌头挑
弄,用嘴含。这已经是一个已经完全沉溺在性欲之中的痴女。

  「受不了了,我要插进去了……」

  我抱紧她的双腿,身体用力压了上去,龟头再次戳进了饥渴的阴道。里面的
那些粘沫液体大多给挤了出来,我双手撑着床,开始大力的挺动。阴道里湿润的
腔壁饥渴的勒紧了入侵物,女人的双手捧着自己的乳房拚命揉搓。我把脸贴在丝
袜小腿上,拚命的磨蹭着。

  「哦……哦……好美……再猛一些……干死我……」

  我的身体压了下去,秦局老婆抱紧了我,双手在我的背后乱抓,一只手插进
了我的头发里。双腿包夹我的屁股,这样扭动屁股,像在催促我用力。包围阴茎
的黏膜开始蠕动,使我舒服的想高声狂喊。

  「呼……呼……骚货……淫妇……我奸死你……我奸怀孕你……」

  我压着她的身体,借着她肌肤的柔软前后冲动,肉棒在阴道里进出。欲火实
在太旺盛了,我现在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只想着交媾,用我的精液征服身体下
的女人。

  连续疯狂的冲顶了二百多下,我把双手伸到女人的身体下面,抱起腰,自己
则伸腿而坐。如此形成面对面的坐姿。秦局老婆的身上还带着半托式的乳罩,托
着丰满的乳房,深深的乳沟里看到汗珠。

  我开始把脸埋进她的乳房。把乳头含在嘴里,用舌头拨弄,同时从下面猛烈
冲刺。

  「哦……哦……美死了……我要死了……用力……」

  可能结合得很深,女人很痛苦似的抱住我的脖子。但是她的头向后,长发随
之舞动,肉洞里勒紧肉棒。嘴里发出快乐的呻吟。

  女人的力气很大,三十岁的年纪正好是虎狼之年的开始。也许催情药引燃了
她体内的性欲,她的手环着我的脖子,差点把我的脖子勒断。我盘起腿,艰难的
站了起来,抱着她的大腿,悬空从下面冲击。

  这种姿势相当累人,但是女人下落时没有任何支撑物,每一次下落顶得也很
深。秦局老婆得双脚绞缠着夹在我的屁股后面,吊挂在我身上,随着我的摇晃而
晃动身体。

  她的里面分泌的液体非常多,顺着我俩的结合处流了出来,溅到了地毯上。

  我抱着她一步一顶走到外面,把她顶在门上,用力的冲击,她则肆无忌惮的
大声浪叫,如果外面有人经过的话一定会听得很清楚的。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搞我的老婆,也就把你的老婆变成淫妇。

  顶了大概三四分钟,我感觉有些累了。于是又抱着她回到里面,我脱离她的
身体,仰面躺在大床上。

  「叫我老公,我就给你……」

  「老公,你是我的好老公,我要你的鸡巴。」秦局老婆此刻已经性欲勃发,
爬到我的身体上,很熟练的骑在我的腰上,用手抓住我湿漉漉的粗大阴茎,调整
角度,屁股慢慢的往后退。饥渴的阴道把我的阴茎完全吞吸了进去。

  「哦……哦……」

  当巨大的鸡巴全部进入时,秦局老婆扬起下巴,发出哼声,把手扶在我的胸
口上,支撑快要倒下的身体。皱起眉头,紧咬嘴唇,稍微起屁股又放下。几次之
后便开始扭动腰肢。

  「好棒……好美……用力搞我……让我怀孕……」

  女人扭动屁股的距离逐渐加大,以插入肉洞里的肉棒为轴旋转屁股。

  「啊……唔……啊……」亢奋的淫叫声从女人的喉咙里发出。

  我很爱女人的淫浪叫声。秦局老婆疯狂的扭动细腰,那种样子在和我平时做
爱时,始终保持不主动模样的我老婆,几乎不是同样一类人。其实,这是隐藏在
女人身体里的本性,我老婆虽然在我面前好像不热衷,但是在秦局面前却非常淫
浪。

  我作为丈夫却欣赏不到心爱女人的媚态,结果我想做的愿望,现在秦局这个
奸夫替我做了。在和秦局在一起的时候,我老婆露出不曾在我面前出现的淫荡的
一面。

  我感到愤怒!这不是简单的出轨背叛,我甚至怀疑她根本没爱过我。

  我要发泄,我要把我胸中的愤怒痛苦发泄出来!

  秦局老婆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从腰以下好像是机器,不知疲倦猛烈扭动屁
股。

  我抱着她的屁股,好像机关鎗一样向上冲刺。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25     标题: 报复  作者:天外飞星

  女人的屁股随之上下跳动,不得不抱住我的小腹。又经过几次冲刺,秦局老
婆的手支撑不住身体,扑倒在我的胸上。我还是继续抽插,她的屁股随着我的动
作夹紧,这表示女人希望能达到高潮。

  「呼……太太……原来你是这样淫荡的女人……」

  「哦……我是你的淫妇……我要你蹂躏我……用力干死我吧……」

  受到女人的勒紧,我感到快感好像电流一样流过我的全身,即使身处天堂也
不会有这么爽。

  我起身改变了姿势,性器还在结合的情形下,扭转女人的身体,采取背后姿
势。让秦局老婆四肢着地,高高抬起屁股,深深的插进。

  「啊啊啊……唔唔……」女人发出啜泣的哼声,好像无法忍受快感,美丽的
秀发飞舞。

  「啊……太太……你太性感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我要干死你……
我要插死你……」

  我产生了变态的虐待欲,向女人的肉洞里凶猛冲刺。同时用力掌击着她的肥
臀,打得上面一片红引,受到疼痛的刺激,秦局老婆也产生了快感,不停的夹紧
肌肉。

  在我的脑海里,眼前的女人和老婆重迭。在朦胧的视觉中看到心爱的女人亢
奋的模样。受到猛烈的抽插,黑发飞舞,下垂的乳房不停的摇动。巨大肉棒在窄
小的肉洞里进出时,发出扑吱扑吱的淫靡声。

  「啊……啊……哦……啊……」此刻秦局老婆已经无法发出有意义的淫词浪
语,只能发出断续的音节。她的头也上下摆动,不久,终于发出兴奋的哆嗦,皱
起眉头,后背向后仰,全身肌肉用力僵硬,我感觉那是她快要达到高潮绝顶的前
兆。

  「来吧!在你丈夫的守望中泄出来吧!」

  我伸手打开了摆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很快显示器上出现了男女交媾的
场面和声音,那是秦局和我老婆偷情的画面。

  听到我的话,女人转头看着电脑,凌乱的头发贴在了脸上,眼睛仿佛有一层
雾,散发出女人要达到高潮前的光芒。

  「啊……老公……我要丢了~~」女人猛然抬起头,紧闭的嘴也微微张开。

  「这就对了,秦局一定很高兴。你尽情的泄吧!」我从瞇缝的眼睛露出虐待
狂的目光更猛烈的加速抽插。电脑上秦局正压着分开双腿的我老婆喘息着挺动身
体。

  「唔……哦……哦……」

  听到电脑里我老婆的浪叫声越来越亢奋,我开始最后的冲刺,仿佛自己是和
老婆性交。

  贱货,你为什么这么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要干死你!

  我心里大叫。好像听到这个声音似的,秦局老婆抓紧床单。翻转汗湿的后背
呈弓型,缩紧高高举起的屁股。

  「啊……不……嗯……唔……」

  秦局老婆的身体突然收缩,猛然抬头,好像就这样迎接高潮,她体内的肉洞
完全勒紧,全身无法抑制的痉挛着,子宫剧烈的有节奏的收缩膨胀,大量的蜜汁
从体内冒了出来,持续了大概一分多钟,又筋疲力尽似的扑倒在床上。

  同时,我的欲望在她的体内爆发,大量的精液喷涌而出,灌进了她身体的深
处……

  也许是催情药的药劲还没过去,尽管我累得大汗淋漓,但是我依旧感到欲望
没有发泄干净,而且射过两次精的阴茎已然处于半硬的状态。

  秦局的老婆也是一样。她趴在了床上,尽管身体无法大动作,依然在扭动屁
股,让我还在她体内的阴茎摩擦她的肉壁。

  「呼……呼……呼……呼……我还要……我们再来一次吧……」

  女人喘息着对我提出要求,同时开始用手撩拨我的身体,「你想用什么花样
都行,我要你……求求你和我继续做爱吧,我还想要……」

  「你答应做我的性奴隶我就满足你……」我揉弄着她的乳房。

  「我做你的性奴隶……主人奸淫我吧……」

  「好吧……」我站起来又接了两杯水大口的喝下,然后拿起一个避孕套给依
旧挺立的阴茎戴上。

  「用嘴给我弄直……」

  秦局老婆将肉棒含进嘴中,在她熟练的技巧下很快阴茎恢复了活力。

  我把她的腿向上推,几乎和上身接触在一起。在雪白的大腿根处,两片阴唇
张开着,涂满了白色透明的粘液下面有茶褐色的肛门。我的目标是肛门,往那里
吐了一口吐沫进行湿润,然后把阴唇处的粘液抹过来。

  「啊……不要……那里脏……」

  秦局老婆呻吟着的同时,屁股的肌肉紧缩。我把脸贴紧跨下,女人拚命的扭
动屁股躲避。

  「不……不……不要……脏……」

  我用手指刺激勃起状态的阴蒂,然后把粘液涂在肛门上。

  「啊……那里是屁股……不要!」

  女人发出哭泣般的声音想逃避,但是我听起来却是非常诱惑,我抱着她的腿
使她根本躲避不开,然后把腿更向前推,屁股高高举起,肛门完全暴露。秦局老
婆的肛门完全没有隆起,像刚出生的婴儿。

  我用中指沾上蜜汁当作润滑油,先在肛门上揉搓,逐渐把指尖插进去。

  「啊!唔……」

  秦局老婆露出痛苦的表情,里面非常紧,看起来是第一次受到异物入侵。我
心中狂喜,看起来终于有机会报仇了,我要占有这个女人肛门的处女。

  「像大便时那样用力,会轻松一点的。」

  女人知道无法阻止我,只好听从我的话,肛门稍微隆起,手指插入,一旦通
过窄门,里面可轻松多了。手指进入到第二关节,我感到括约肌的力量。

  「你老公没给你弄过吗?」

  女人摇头。

  「那正好,今天咱们就来试试吧。这样一面插着肛门,一面插着阴道的滋味
说不定很刺激呢。」

  手指插入了肛门后,女人的身体好像不能用力,只好任由我玩弄。我拔出手
指,然后让女人俯卧,形成青蛙般的姿势。我把枕头放在秦局老婆的肚子下,使
她的屁股抬高,然后对准湿淋淋的肉缝。

  「啊……硬的……」发出淫荡的呻吟声,秦局的老婆兴奋的抬起头。

  我压紧扭动屁股的女人,从背后插进去。完全湿润的肉洞,立刻把阴茎吞进
去。

  「哦……好美……我爱你……」在这瞬间,女人的背后向上仰,双手抓紧了
床单,发出哭泣似的呻吟。

  不知道是春药的关系还是女人的肉体真的很棒。我尽管已经反复进出她的阴
道,但是仍能感受到美妙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爽。

  我陶醉在阴茎被夹紧的美妙感触中。真是百插不厌,这样的女人大概就是所
谓的人间尤物吧。无论是根部或是内部的勒紧度,以及整个包夹蠕动的感觉,都
可以给男人舒爽之极的享受。

  我边抽动边把中指插入肛门内。在那剎那,前面的肉洞更把阴茎勒紧。我开
始缓慢抽插的同时,中指在肛门里轻轻抖动。

  「是不是很爽,现在也许还有些难过,过一段时间后,你会想要这样的。」

  我用力抽插肉洞,肛门里的手指还继续摆动。

  「唔……哦……好奇怪……」

  「看着你的丈夫,看看他和别人老婆是怎么做爱的……」我抓起她的头发,
强迫她看着电脑,她哭泣似的浪叫着,屁股拚命的向后顶。

  「啊……啊……哦……啊……」

  向全身扩散的奇特快感,使得女人快要疯狂。子宫受到强烈的冲击,肛门又
传来紧张感,不由己的勒紧肉洞。可能是肉洞勒紧的原因,对入侵物的感觉特别
鲜明,只是这样轻轻摩擦,快感的电流就直达脑顶。

  肛门和肉洞连动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这样的紧迫感,夺走女人的理性。

  「啊……好棒……我还要……」渐渐的,秦局老婆开始配合我的动作。我手
指在肛门里活动时,她扭动屁股,好像要求更多刺激。龟头顶到子宫时,她发出
哼声,更勒紧阴茎。

  「啊……唔……啊……」

  听到女人的哼声,我感觉自己又快达到极限,经过几次射精之后似乎开始变
得敏感,而女人也是如此。我开始做最后的冲刺,女人的身体被我撞击的软成一
团。我快速从肉洞拔出阴茎,顶在肛门上。女人的意识逐渐模糊,似乎不知道我
的企图。

  沾满粘液的阴茎强行向肛门挤入,龟头通过最紧的洞口,进入里面。

  「啊~~~」

  女人呻吟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惨叫,后背也绷直了。我趁此机会把肉棒
插入到根部。遭遇肛交特有的强烈紧缩,也不由得咬紧牙根。

  「太太,知道插进那里了吗?就是你的屁股洞里。」我喘息着在她的耳边说
道。

  女人的屁股用力勒紧,那种紧密感完全不能和阴道相比,紧的简直要夹断我
的阴茎。我停止不动,享受着这种感觉。

  「都是因为你丈夫不好,你才会出来找男人!照这样说,对着你老公说!」
我用力拍着她的屁股。

  「啊……秦军,都是你不好,就因为你有外遇,我才和别的男人做爱,我现
在是主人的性奴隶,不是你的老婆了……」

  我开始动了,慢慢的抽动,然后向左右扩张括约肌般的转动阴茎。

  「啊……不要啦……好难过……」

  女人发出轻轻的哭泣般的哼声,但是我不会可怜她。

  我的动作越来越强烈。

  秦局老婆对自己现在难堪的样子,感到无力,也就慢慢的顺从我的动作。肛
门受到猛烈抽插时,好像有什么东西翻转,似乎有了被虐待的快感出现。我越来
越兴奋,抓住她的双臂拉到后面,更拚命的抽插。

  「哦……太太……我要射了!哦……忍不住了……你也泄吧!」

  直肠连续受到冲击,女人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

  「啊……唔……嗯……」

  秦局老婆发出分不出是痛若或快乐的哼声,扬起后背,全身开始一下一下的
痉挛。

  「哦!不行了……射了!」

  我大吼一声,双手掐住了她的屁股蛋,阴茎在直肠内跳动,然后爆发,精液
喷涌而出,浇灌在避孕套里。秦局老婆也精疲力尽的把脸贴在床上,大声的喘息
着……

  ……

  当我睡醒的时候,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晚了。

  而秦局老婆则趴在我的身下,均匀的呼吸着。我起来穿好衣服,拿出藏在隐
蔽处的DV机,上面清晰的录下了我和她性交的刺激淫靡的场面。

  我将DV收好,然后推了推女人。她睡得很沉,我用力推了推她。她迷迷糊
糊的醒过来。

  「这是你需要的你丈夫出轨的证据,现在,按约定交给你,你的钱我就不要
了。」

  「你要去哪儿?」秦局老婆揉揉眼睛拉住了我的衣角。

  「走了,还去哪儿?各回各家呗……」我感觉心中郁积的愤懑好像减轻了很
多,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别走好不好……咱们……咱们一起出去吃饭吧……」秦局老婆眼中竟然流
露出爱意。

  「咱们萍水相逢,用不着这样吧……」

  「什么萍水相逢,我们都上床了,你不带套在我的里面射了两次,说不定我
会怀孕的……」

  「你……」我闹不清楚她究竟是想干什么。

  「今天我真的好舒服,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做爱,真
的,我们以后做情人吧。我想我回去会忘不了你的。」

  「你不是有丈夫吗?你不是有女儿吗?」

  「秦军在外面找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我对他都快没感觉了,今天你
才让我重新觉得做女人真好……好得不得了……」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这么快做决定?」

  「你是谁?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做我的情人,我爱你。」秦局的老婆甜蜜
的抱住了我的胳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好吧,我答应你,这样可以了吧。」我感觉这个女人真怪,被我强奸了居
然还喜欢上我了。

  「嗯……好老公。」秦局老婆满脸红晕,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快点穿衣服吧……」秦局老婆脱掉我给她配置的性感内衣,换上自己的衣
服。然后问我要电话,我不给,她急急的说道:「那我怎么找你?」

  「我找你就行了。」

  话音刚落,我们两人的手机几乎全都响了起来,一看我的是老婆的,她的是
秦局的。

  我们对视一笑,赶紧各自找地方回电话。

  老婆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她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等会
儿。

  那边的问答也差不多。

  合上手机,我和她一起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只见老婆在沙发上呆坐着,电视开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我走
近她,她看着我勉强笑了笑,我问她:「吃饭了没?」

  「吃过了,你在外面吃的?」

  「嗯。」我看了看桌上只是一碗吃剩下的油泼面,这两天她都无心吃饭,更
别说做饭了。

  「还在为单位的事烦呢?」

  她长叹了一声没说话,满脸苦相。我的心突然有些不忍,但是我强迫自己恨
她,她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那时比她痛苦一万倍。

  「你跟你们那个秦局不是挺熟的吗?不行找他帮帮忙?」

  「……估计不行,算了,我在所里待着也就待着吧。」

  「行不行试试看吧,要不咱们找个时间买点东西上他们家去看看情况。」我
故意这样说,想来她听到了秦局那番话之后已经对他寒了心,再怎么也不可能去
的。

  「算了,还是不要了……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这次可能是有人整我,他也不
好出面,过段时间我自己找他说说吧。」

  「你们秦局人怎么样啊,我平时看他这人不错啊。」

  「……嗯,他人是挺好的,平时对我也不错。我想过了这段时间找他说说应
该能把我调回去。」出乎我的意料,老婆在说到秦局的时候眼中似乎还有些情意
绵绵。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尽管听了那个录音带她似乎还是心里想着秦局。

  我的火又上来了,这个女人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不成?你鬼迷心窍了?

  心中的伤疤再次被揭开了,魔鬼的欲望再次抬头……

     ***    ***    ***    ***
过了两天,这天我又给秦局打电话,我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免得一切来得
太猛他会突然崩溃。秦局接了电话一听是我的声音,竟然说:「我在开会,等等
联系。就把电话挂掉了。看来他还没觉得我的重要性。」

  我赶回单位,把那段性爱录像截了一张图,没暴露二个人的面部。下面配点
文字说明,大致是说A局某领导嫖娼纪实,晚上我偷偷的去贴在A局门口。

  关于A局第二天被我那一石头激起了多大的浪,我从我老婆的脸上可以看得
出来。晚饭后她对我说想回老家去休息一段时间。

  我说:「那怎么行?我知道你最近单位的事情很心烦,但是马上爸妈他们要
装修房子,而且快年底了,我也忙,难道你叫他们老年人自己跑东跑西的。」

  我靠近她,温柔的说道:「过一段时间好不好?今年春节我们一起回你老家
过,我陪你好好散心。」

  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这一刻我的心里也难受得要命,但是我告诉自己别
心软,我甚至故意来回想他们做爱的镜头来刺激自己。

  她点点头说:「好吧。」

  我怕她又打算给我坦白,起身离开,晚上我到一个朋友家里和他一起看球。

  凌晨三点后我才回去,走到楼下的时候,我抬头看着我们的房间窗户,竟然
还亮着一盏黄黄的小灯,我鼻子一下就酸了。

  记得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我开玩笑对她说,我如果晚上学那些男人夜不归家
你怎么办?她说我就一直开着窗台上的小灯等你回来。结婚几年,我从来没有很
晚回家。她好像也忘记了说过要开着灯等我回来的话。

  今晚,这盏灯亮着,心里的火却已经熄灭。

  我点了一支烟,在门外站着,站了很久,为她戒烟已经一年零二个月了。

  开门进去的一刻,我看见卧室的灯熄了,我悄悄地走进去,她的鼻息并不沉
重,我知道她醒着,我脸也没洗就上床睡了,这次她没有凑到我的腋下来。我突
然恍惚起来,觉得这一切是否只是个梦。

  毕竟不是梦。

     ***    ***    ***    ***

  第二天我又给秦局打了电话。

  秦局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昨天我真的开会在跟领导汇报工作,你怎么能
干出这样的事情!!」

  我说:「你要学会尊重我,现在的我,比任何领导对你来说都要重要。我要
让你知道,我不光是嘴上说说,很多事情我都敢做的。」

  秦局哀求:「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您,我实在记不起来,我只求求你,别搞
我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有什么不对,我都道歉,我道歉!我还有个女儿,才上
一年级,您想想这个事情会给她造成多大的伤害,她以后还怎么成长?」

  少他妈用少年儿童来糊弄我!!瞧你在床上的猥琐样子,你女儿长大了也不
是什么好鸟。

  我说:「你的事情我不管,你的那个女人我以前看着就挺不顺眼的,你好好
整整她,就当给我报仇。」

  秦局说道:「你还怎么着啊,在职工大会上点她名,给她处分了,还把她调
离了机关,还怎么整啊?也差不多了吧。她现在都挺恨我的,我也不好再怎么弄
她,逼急了我怕她想不开啊!」

  我说:「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你是要她完蛋还是你自己完蛋嘛?」

  秦局说:「那你说,你想怎么着?」

  我说道:「我知道局下属有个发展公司,里面有些外面聘请的小姐公关什么
的,就是专门攻外贸那块的,你调她去那,她不愿意卖吗?正大光明卖去。」

  秦局说:「那公司是企业啊,只是挂靠在局里的,正式工不任职谁愿意到哪
去?再说那块也不属于我管啊。」

  我说:「那我就不管你怎么处理了,三天之内我见不到她到哪去上班,您等
着瞧。」

  我挂了电话,心里一阵畅快,你们翻云覆雨痛快了,现在叫你们互相伤害,
用看不见的刀子慢慢的割你们身上的肉!

  下午又接到了那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问道:「怎么样,搞了秦军的老婆
了吗?」

  「哼哼,当然搞了,而且还连搞了她好几次呢。」

  「爽不爽?」

  「当然爽了,你和秦军有什么过节?」

  「这你用不着知道,你能不能找个机会让我也玩玩他老婆。」

  「不行,我要报复的只是秦军,搞他老婆纯粹是为了报复,他老婆和我并没
有仇恨,我不会干这事,你别指望动她一下。」我语气严厉的警告他。

  「OK,OK,我说说而已,不行就不行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你有什么计划?」我开始不知不觉信服这个人了……

  晚上回到家,老婆的情绪依然不高。但是我发觉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老婆似
乎时不时偷偷在用一种特别的眼神注视着我,好像发觉了什么似的。

  当我面对她时她又恢复正常,当我在一转身我总能感觉到老婆狐疑的目光盯
在我的背上。

  她可能有些察觉了,但是我非常从容的不露任何反常。

  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是背对着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但是我很快
入睡……

  第二天我又给秦局打电话。

  我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秦局说:「我还在跟她做工作,她不愿意啊!」

  我说:「不愿意?她主动勾引了你,导致你犯错,现在为你付出点就不愿意
了?」

  秦局说:「唉,这个事……难说啊,我们又没什么感情。确实很为难啊。」

  我说:「秦局,你别不老实,我掌握的证据还很多,什么你和她只有一次,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我说这个事情我要让那个女人的丈夫知道了,你说他来不来
找你拼刀子,我听说他老公以前当过侦察兵混过黑社会的,属于不要命那种,灭
了你一家都正常。」

  秦局说:「你千万别!这事情咱们自己消化了就行了,那个事情我尽量劝劝
她,我做做工作,你别急。」

  我说:「我不急,还有一天时间给你。」

  打完电话出来,我到了单位上班。期间我给我老婆打电话,她在占线。我想
想,她在给谁打,或者谁在找她,我沉默的坐在那里,直到中午。

  ……

  下午,我去买了一部新手机和一张神洲行卡。

  上午我给秦局联系的时候,惊了我一身冷汗,也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我一直用不同的公用电话打给秦局,那一天,正在和秦局通话的时候,我有
来电,公用电话被手机干扰,发出杂音,一般人都知道这种杂音代表着附近有手
机响了,我开的是震动,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当时我没接。

  后来我回到办公室,越想越惊,会不会是秦局来试探的?我看着那个号码想
了很久,终于还是拨了过去,还好,只是一个工作上的业务。不过既然我能想到
这个办法,我相信秦局也不傻,而且我总觉得我老婆发觉了什么。

  我生性多疑,吃了不少亏,但也帮了我不少忙,我现在正在做的这件事,后
果可大可小,所以我告诉自己尽量小心,要做到完美的同归于尽而不要出师为捷
身先死。

  那天我买手机和卡之外,还买了一个笔型采访机,我在里面录制了几段话,
分别针对不同的来电自己相应的应答。

  如果电话对面的人不说话,我会多喊几声「喂,喂」如果明确指定找我,我
给对方播放:对不起,我在开会,等会打给你,如果是我老婆找我,我会有另外
的应答,诸如此类。我自己实验了几次,确认对方是听不出来录音对答。

  后来我一直用这神洲行卡和秦局联系,但是采访机我一直没用到,我知道秦
局肯定想找我,这个办法他一直没用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怀疑到我,还是
蠢到想不到什么办法查找我的身份,不过我越来越确信,和我同床共枕几年的老
婆,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她没有证据,虽然她老是用闪烁的眼光观察我,
但是我只当作没有看到,我在这个时候只能冷静又冷静。

     ***    ***    ***    ***

  早上到单位上班,混了一个上午,下午我开始给秦局打电话。

  我说:「是我,办得如何了?」

  秦局说:「她同意了,明天就能过去上班。」

  我说:「你马上安排人把调令和文件出了,下午前我就得看到。」

  秦局说:「行!」

  我说:「那好,这个事办好了,我也了了心愿,我们就把事情做个了结。」

  秦局说:「真的?你想怎么办?」

  我说:「那录像我没留底子,只不过还有几张拷贝在我手里,你下午可以拿
着调令和文件来换回去。」

  秦局说:「好好,我马上去搞,我怎么联系你。」

  我说道:「不用你联系我,我四点的时候打电话给你,告诉你该到哪里去找
我。」

  我在办公室坐到四点,期间神秘人来了电话,安排了一下后面的事情。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25     标题: 报复  作者:天外飞星

  我开着车找了个公用电话联系了秦局。

  秦局说:「你在哪?」

  我说你去XX酒店开个房间,马上去,我就在哪里,到时候我联系你,去找
你。

  过一会,我又打电话给秦局。

  秦局很急:「我到了,在某某房间。」

  我说:「算了,我信不过你们这些领导,还是别来。」

  秦局说:「我没带人啊,你说我能傻得让别人知道吗?你放心来,我这里还
有点钱给你,只是点心意。」

  我说:「这样吧,你到我亲戚开的一个店里等我,我马上来。」

  秦局说:「什么地方?那我去。」

  我给秦局指了一间小发廊。

  这个发廊我早几天就看好了,在这一片属于我们这里的低档红灯区,说是发
廊,这些发廊里连瓶洗发水都没有,进去就是谈价钱直接干的地方,听说行情是
五十元到一百元的那些货色。

  我站在巷子的角落看见秦局从出租车上下来,躲躲闪闪的进了那间发廊。

  我拿起电话拨下110:「喂,110吗?XX巷子有人打架啊,都要出人
命了。」

  接着我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喂,晚报新闻热线吗?这里有个市里的领导嫖
娼嫖出纠纷,打得热闹呢,公安局的人都来了。」

  不一会,我看到两个家伙气势汹汹的冲进那间小发廊,一会吵了起来,又有
东西在丢,我听见粗粗的声音在喊:「我操你妈屄啊,你嫖了我女朋友不给钱,
又跑这来了!」

  比较扫兴的是,警察竟然比新闻热线的记者还晚来,记者都到了好一会,警
察才姗姗来迟,巷子里热闹得不行,那个二个家伙追着秦局打,直到警察出现,
把他们都带回到派出所。

  我在角落里,有一瞬间看着秦局抬起了头,眼镜不知道飞哪里去了,鼻子歪
着,头上冒着血,那二个家伙下手果然够黑。

  不用问这是那个神秘人安排的,这下秦局算是臭名远扬了。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单位就翻报纸,没有任何关于昨天下午事件的报道。我用
我的手机给秦局打电话,这次没有刻意改变声线,我告诉他我是王珂的丈夫,说
有人给我寄了张光盘,上面全是他和我老婆通奸的镜头,我问他这事怎么办。

  秦局显然已处于崩溃边缘,说别来单位闹,约个地方详细说说看怎么解决。

  我约了时间地点,然后威胁他说敢不来上你们单位找你们局长去。

  下午,我在茶楼开了个包间等秦局。

  秦局如约而至,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我老婆竟然也跟在后面,秦局竟然通知了
我老婆。

  我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接下来怒火直冲我的顶门,秦局这个王八蛋,把
我老婆带来是什么意思?!看来他也不打算我们家消停是不是,这种损人不利己
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我的眼睛顿时红了。老婆看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奸情被人揭穿,她实在没有脸面来见我。

  「你们俩干的好事……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对我?你有没有良心?!
你算不算人?!」我怒声质问老婆。

  秦局上来拦着我,老婆不自觉的往他的身后躲,在这个场合好像他才是我老
婆的丈夫。

  「我对不起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吧……」

  老婆的态度更让我火大。

  「要不是有人给了我这张光盘,我他妈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他妈了个屄
的……」

  「咱们来是解决问题的,在这里被别人听到了对你对我都不好。」秦局看起
来还挺冷静,大概以为我就是个小小的公务员,比我的职级高,容易搞定吧。

  我压着火对我老婆说:「我和他单独谈,你先走。」

  我老婆不干,秦局说:「没事,你先走。」

  那口气好像他才是我老婆的老公一样,我只是捏着拳头冷笑。

  我老婆走了,走前她用眼睛哀求我,我装做看不到,关上门。

  秦局拿出烟来,给我发了一支,我注意到他脸上昨天的淤青还没消,看起来
样子很狼狈。

  我没伸手去接他的烟,他只好自己点上,吐了一口烟,他刚说:「我……」

  我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嘴巴上,他没防备被扇的差点摔倒,嘴里的烟也飞
了出去。然后,我冲上去抡起拳头照他的头上身上一顿猛砸,拳拳到肉,把我对
他的恨全都凝聚到了拳头上。秦局倒也戳的住,一直一声不吭直到我打累了坐下
来。

  他拿出纸把鼻血擦干净,喘着气说:「够了?」

  我说:「够你妈屄!」

  秦局又重新点上烟,没头没脑的冒了句:「我老婆找我离婚,还要到单位上
去闹我。」

  我说:「你他妈活该!」

  秦局说:「对,是活该,还有人用这个事情在整我。」

  我把刀子亮了出来狠声说:「你信不信我宰了你,我今天本来我就没打算活
着出去,宰了你我他妈也够本了。」

  秦局吓得脸上变色,双手下意识的护在身前,战战兢兢的说:「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动刀那是犯法的,我劝你冷静点,我们都是男人,拿得起放得下,这
个事情出都出了,咱们坐下来想办法解决。」

  我说:「解决?你认为可能怎么解决?你把你老婆拿我用几次?」

  秦局不说话。

  我说:「我跟你说,你离不离婚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离婚,你也别想我会
成全你们。」

  秦局苦笑:「我没想过这个事。」

  我怒道:「等于你他妈就是玩玩她对吧?」

  我站起来抄起刀子,秦局吓得把身体往后倾着说:「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咱们有话好说。」

  我又坐下来。

  秦局说:「你说你想怎么解决嘛。这个事情不扩大,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秦局想了一会,试探着说:「我可以给你些钱。」

  我说:「好,五十万。」

  秦局说:「不可能,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说:「你说多少?」

  秦局说:「五万吧。」

  我骂道:「滚你妈的,你嫖鸡啊?」

  秦局咬咬牙:「十万,但是我得想想办法,一时间凑不了那么多。」

  我说:「你先拿十万给我,再给我打个十万的短函。」我知道在这个小城市
里,干部并不像大城市那样来钱的渠道很多。

  秦局迟疑。

  我说:「你以为我想要你的臭钱?老子不是要自己的脸,把你个杂种搞得声
败名裂,你还能用其它方式补偿我?不拿钱也可以。」

  秦局说:「好,我答应你。」

  我找了张纸,秦局打了个十万的欠条给我。

  秦局临走说:「我去准备钱,你就不要再为难她了。」

  我说:「我们的事情你少管,今后我再知道你跟她说一句话,我上你们家来
杀你全家。」

  这个时候秦局的电话响了,我看见他一看到这个电话脸色就变了,他说,我
接个电话,自己跑到门外去接。

  我知道他为什么跑开去接,因为他接到的电话,是我事先安排我一个朋友用
那张神洲行卡打来的,我只叫我朋友打通后放一句我的录音:「怎么样?昨天好
玩吧?」

  一会儿秦局就回来了,看起来他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不过他的忍耐力不
错,还是很平静的对我说:「那我先走了。」

  我说:「你尽快,别把我耐性等没了。」

  我开车在城里转到晚上七点后才回家。

  家里黑漆漆的,但是我看到门口的鞋,我知道她在家,不过我没想到她在黑
暗中坐在客厅,她突然说:「你回来了。」吓了我一跳。

  我打开灯,看见她面无人色的坐在那里,脸上还有一个依然很清晰的掌印。

  我有点懵了,谁打得她?我当时没打她呀。难道……难道是秦局的老婆。那
张光盘里我老婆露了脸了,说不定她可以查得到她。听秦局说他老婆还找他闹,
说不定也会找来这里。秦局的老婆只知道我是一个神秘人,并不知道我就是我老
婆的丈夫。

  我可不能和她碰面。

  但是现在我只是顾不得别的,就那么夹着公文包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是一百年。

  最终是我先开得口,我走过说道:「我帮你卖了点钱,二十万是你的,我相
当于拉皮条的,不过我很鲠直,不抽头,所以都是你的。」

  看得出,她听了这个话很想给我一耳光,不过她不敢,因为我的眼睛此刻已
经充血,眼角带着泪痕。

  我牢牢的抓住她的双臂,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我哪里
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回答我!」

  这是演戏,但是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哭嚎着。

  我老婆这时已经崩溃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体一松就要摊在沙发上。

  她说:「我们离婚吧……」

  我瞬间就崩溃了,我不知道那后面到底是不是我的即兴表演,我跳起来逼问
她是什么意思,我摇着她的肩膀,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说要杀了他们。

  她只是流泪而不作声,我看见她鼻翼一张一合,整个人在我眼睛里好像越来
越小,我看着她都好像有点不认得了,我知道有时候你看着一个汉字看久了会觉
得它不像那个汉字,原来盯着一个人盯久了也有这样的效果。

  她突然说:「我今天晚上就走。」说着竟然起身想去收拾东西。

  我大喊一声:「你敢!」

  说着,我用刀子在自己手腕上一刀一刀划着,血流了出来,她哭着扑上来,
我一把将她推得远远的,血滴到沙发上、地上,但是我知道那些伤口其实是在身
上。

  我不是演戏,我很清楚我自己,我不能没有她,就是她背叛了我,就是我想
要杀了她,就是留她在身边死,也不能没有她。

  我一字一句的说:「你敢走,你走了,不要后悔。」

  漫漫长夜,对两个人的精神都是一种考验。

  激动过后很疲倦,两个人都没有了气力再哭,再闹。

  她慢慢的把一切对我和盘托出,听着那些话,我的心像被盐和着揉搓,很痛
很痛,但是也很过瘾。

  我有些变态的问了她很多问题。

  你们第一次是谁先主动的?

  在哪里搞的?

  做了多少次了?

  和他做爱和我做爱哪个更爽?

  你跟他口交过没有?

  你们戴不戴套?

  她说:他先,宾馆,十多次,很难比较,有……有时候戴有时候不戴。

  我始终没有动手打她一下,虽然我很想这样做。

  末了我问她:「你爱不爱他?」

  其实我希望她的回答是不爱,只是和他玩玩。

  可惜她始终对这个问题沉默……对我来说其实就是一个答案。

  我又问她:「你还爱我吗?」

  她说:「爱。」

  「你更爱哪一个?」

  又是沉默。

  我费解,他们不是说女人在感情上不会像男人一样可以海纳百川吗?

  最后我说:「离婚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放你走。我把全部都给了你。」

  「我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呢?」她哭着说道。

  「你是我老婆,活着是,死了也是!」

  「你去找那个女人吧,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我不配再当你的老婆了。」

  「什么女人?你胡说什么?!」我哆嗦了一下,她说的是谁,难道是秦局的
老婆?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是秦局的老婆告诉她的?不可能,除非……我的脑海
里电光石火的闪过一个念头。

  突然一声咳嗽声传入我耳中,我神经质的一转头,发现一个女人站在我工作
室的门口。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衣服,没错,就是秦局的老婆。原来打人的人还
没走呀。

  「你好,我亲爱的情人。」

  老婆的神色如常,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家里。

  秦局老婆慢慢走过来,我知道事情穿帮了,但是我想不通她怎么会找到我,
她应该不知道是我在幕后策划才对。等等……那个神秘人……

  「你怎么会在这儿?」

  「人家想你了嘛,好想你的大肉棒,所以就来找你喽。」

  「你怎么知道……你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你安排的?」

  她笑了笑,拿出一个东西在嘴边,再说话声音就变成了男的,原来是个变声
器。

  「是你……」我震惊,已经顾不得老婆了,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
底是什么目的?一直在背后操纵着对付她的老公。

  「原来是你一直在背后操纵,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看看你怎么收场,想看看你对你老婆的态度。」

  「这关你什么事?你搞出这么多事究竟有什么用意?」

  「我是来帮你的,现在你老婆对你的心中有愧疚,而且她还爱着我老公,你
要是想维持住你的家庭和婚姻,就必须在这中间找一个平衡点。」

  「什么平衡点?」

  「我,我就是你们的平衡点。」

  「你什么意思?」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俩对夫妻现在位置调换了,你只要有了我,也有了外
遇,你和你妻子之间就扯平了,而你妻子对你的愧疚消失了,你的心理平衡了,
你们以后反而可以正常的生活。人就是这样,当没有备用品的会想方设法找一个
备用品,等找到了反而又不急着用了。」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是说,你就是那个备用品的角色?」

  「对,对于婚姻的双方来说,每个人最初的角色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于是互相之间都有心理上的优势。当我知道我的对象只会有我一个的时候,我自
然毫无顾忌的出轨,反正我不担心另一半会出轨。这样有一种占便宜的心理。」

  「现在我们互相之间开诚布公的都知道有后备军了,反而会更加珍惜,因为
后路已经找好了。」

  「我明白了……但是你为什么要搞你的老公呢?」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有外遇了,其实我也可以在外面找个情人来报复他。但
是我对一般的婚外情没有感觉,我有感觉的类型比较特殊。」

  「什么类型?」

  「交换伴侣,我老公搞了你老婆,我就一定要找你才有刺激的快感。而且看
着自己的另一半和别人在床上,两对伴侣互相注视着,我感觉那种最爽。」

  我汗一个,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性癖好。

  「但是秦军平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同意的,他可以去找情人,但是不可能容忍
我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做爱。所以我的这个愿望一直难得实现,这让我不平衡。另
外他慢慢的也开始瞧不起我,忘了当初是靠谁把他提起来的。所以我要敲打敲打
他,设个局挫掉他的气焰,抓住他的把柄。这样才能栓得住他。

  「后来你出现了,我就利用你设法整他,现在我看他老实多了,虽然位置是
保住了,但是再想往上升就难了,这样正合我意。」

  「原来你早就知道你丈夫外遇的事情了。」

  「对,不只是你会跟踪你老婆,我也会跟踪我丈夫。那天我无意中看见你鬼
鬼祟祟的,后来一查才知道你就是戴了绿帽子的那个老公。」

  我摇摇头,自嘲的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都在暗
中笑我吧。」

  「没有,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好人,从我试探你说要玩我,你警告我就知
道你是个恩怨分明的好人。」

  秦局的老婆走到我老婆旁边说道:「你老公是个好人,如果他要和我做爱我
绝不会拒绝的。明天我把我老公领来,开诚布公的说说这件事,然后我们各自找
我们各自的伴侣,最后看看究竟是谁和谁在一起合适,你看怎么样。」

  我和我老婆都同意了,反正我对这件事该做得都做了,明天摊牌也好。

     ***    ***    ***    ***

  第二天下午,秦局和他老婆登门拜访。他至今还不知道是我和他老婆连手算
计的他。

  等他老婆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之后,他的脸色阵青阵白,好几次头上青筋暴
起,但是最终还是泄了气。现在他的把柄在我们手上,他也不敢怎么样。

  「事情既然到这了,那咱们现在就开诚布公的说一下吧,咱们四个人究竟是
谁和谁在一起比较合适?我建议咱们交换一下看看。」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秦局先叫了出来。

  「为什么不行?」秦局老婆反问。

  「你是我老婆,这当然不行!」

  「可是你不是有她吗?」秦局老婆指了指我老婆。

  「你跟她是两码事!」秦局说得斩钉截铁。

  我老婆的脸上一阵黯淡。她偷眼看了看我,眼中带着某种期望,但是我没有
表态。

  「但是你背着我搞别的女人,你心里就没有愧疚感吗?」秦局老婆质问。

  「有也不能用这个方法来补偿!」

  「但是他的老婆对他有愧疚,他老婆因为你而背叛了他,我作为你的老婆有
必要补偿一下人家。而且他老婆不看着他和我做一次的话,心中的愧疚就不会平
衡,到时候依然会转嫁到你的身上。如果你想结束这段关系,就必须这么做!」

  秦局老婆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秦局不在开腔了。我依然没有说话。

  「要不这样吧,我们每个人把自己想要的对象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这样也
看清楚一下自己的感情。」秦局的老婆给每个人一张纸。

  我拿着笔,看了看老婆。

  她也在看我。

  我写下了名字。

  四张纸摊开来,四个名字,没有重复。

  「看起来是值得庆祝啊,我们到底都是念旧的人。」秦局的老婆苦笑一声,
她自己出的主意,结果自己临到头还是写上了秦军。

  「不过这样更好,这令我们明白了面临选择时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我轻轻的搂住了老婆,老婆和秦局眼神复杂的互相看了一下,那眼神中都包
含着太多的内容,但是最后都化作了一汪清水归于虚无。老婆搂住了我,把头埋
进我的怀中,再也没松开。

  当秦局和他老婆离开了之后,我依然搂着老婆赤裸的娇躯,久久不愿松开。

  「你以后还会去找她吗?」老婆的脸上还带着高潮的红晕,轻声地问我。

  「那你呢,你还会去找秦局吗?」

  「我也不知道……我感觉我找不找他你都不会在乎了……」

  「为什么?」

  「因为你去找那个女人的话,我也不在乎了。」刚才我和秦局老婆激烈做爱
的时候,她是在一旁看着的。也许正因为我选择了她,她才会放心的让我和陈梅
性交。因为她知道我的心是在她那里的,另外她也没资格对我说什么。

  「这么说我们都有候补选手了……」

  「但是候补再好也是候补,永远比不上正式的,你说对吗……」

  「对,所以在正式的下场之前,我是不会考虑候补的……」

  「我还是你的正式的吗……」老婆问我。

  「我还是你的正式的吗……」我问老婆。

  我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只要你还当我是正式的……」异口同声。

               【全文完】

***********************************
  作者致词:

  编者话:收到征文邀请的时候,《灰色天堂》还没有写完,所以无暇顾及征
文。写完了之后又感觉没了题材的灵感,但是面对邀请实在是想出一份力,所以
就有了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的灵感来源于一则社会新闻,我经过加工前前后后写了快四万字,
本来最后是想写成换妻的情节的,最后发觉自己还是受不了,就搞了个这样得结
尾。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算是什么类型,故事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妻子出墙
老公报复这么一个简单的情节。也不想表达什么,因为想写,所以就写了。

  来到风月大概有四个月了,前前后后贴上去的文章大概有三十万字左右吧。
最满意的是灰色系列的开山之作《轨迹》。后面的《黎明》和《天堂》都有些虎
头蛇尾,只不过不是职业写手,又要保持更新速度,没有精力写那样的长篇。

  这篇文章能不能入选都无所谓,毕竟风月给了我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让我
有机会把我心中想要写的文字写出来。就冲这个,我也要凑凑热闹,贡献一篇出
来。当然能入选是更好啦!

  总之我的文章就是娱乐大众,能让人看得高兴一下就算达到我的目的了。
***********************************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38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2008/07/15发表于:SexInSex

                (一)

  六月二十四号,星期二。

  我从家出来,是下午六点半的时间。

  妻子汪慧出差了,要走一个星期,所以我晚上不用再找什么借口。昨天在手
机上收到留言的暗号,今天要碰面,我猜测可能又有事情了。

  不知道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但是我不得不去。

  来到公交站,正是下班的时间,连续几辆七路车过去,竟然没有一点立足的
地方,到终于有车停下,我便倏地钻了进去。

  车上早已成了人肉堆砌的空间,所以尽管空调开得很低,但是各种各样的汗
味还是充满了整个车厢人的鼻孔,薄薄的衣衫根本不能隔绝肌肤的挤压,特别是
那些年轻的女孩子们,平日里享受着办公室的空调,优雅而高贵,只可远观而不
可亵玩;而现在,被拥挤的人群挤扁了乳房,挤扁了翘臀,连女孩的自尊都被挤
扁了扔在地上,让人狠狠地践踏。

  我还知道,在这样的时候,是须要格外小心的,本市多如牛毛的小偷无处不
在,稍不留神就会失去包里的一切,不过我身上没带什么值钱东西。

  几年前我有车,但是现在我出门只能坐公交。

  突然,我的后背被人紧紧地贴着,虽然不能回头,但隔着后背的还有一层硬
硬的胸罩后面的两团柔软的触觉,还是顺着后背传到前心,让人一阵血气上冲。
最近和妻子性生活过得不满足,欲望比较强烈。

  我没有动也没有回头。

  随着车辆的颠簸,后背的那两团柔软更随着上下,就如一次次醉心的按摩。
好爽……

  不一会儿,竟然有一只手扶上了我的肩,另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腰。

  太夸张了吧,我惊悸地扭头。

  一刹那间,我们的目光遽然相遇。

  那是一张因惊惧而生动的脸,脸上是因惊惧而生出的心头撞鹿的殷红,是因
惊惶而无所依偎的胆怯。

  见我看着她,她的眼里浸起一丝羞涩,那是张精致的脸,也许因为要回家,
洗却了工作中的疲累,不施一抹粉黛,在车里顶灯的照耀下,显得柔和而别致,
唇红齿白。

  她一定是哪家公司的高级白领,我想。

  眼前有如此美女可以欣赏,而且还不住地向我使眼色。见我没反应,她索性
附在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够听到的声音说:「能不能让我站到你的面前去?」

  说完,不等我同意,她已经沿着我的身体挤到了我的面前,在车子颠簸的那
一刻,双手环住了我的腰。

  「你抱着我。」她向我小声说。

  我听得很清楚,但是没有动作,我似乎感到了恶意的视线盯在我背上的那种
脊椎发麻的不爽,对发生的情况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一年多来,我尽管非自
愿,但是已经养成了碰见麻烦尽量不管闲事的习惯。

  她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大。

  「你?我?」我没办法再装糊涂,刚要作声。

  「别说话!」她连忙制止了我,那眼神在哀求,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微微叹了口气,右手松开拉环伸进裤兜里,用左手拥着她的腰。一瞬间,
她的身体痉挛了一下,身体也微微颤抖了。她随即伏在我的怀里。

  「他们摸我!」她又是蚊嘤的声音。

  「哦!」我微微回头扫了一眼,背后两三个男的,明显眼神儿和普通人不一
样,变态中带着猥琐,正盯着我看。

  车又颠簸了一下,我的身体纹丝未动。

  「别回头!我怕!」她又制止我回头去看背后的那个人。我安慰似地拍拍她
的背,故作轻松。其实我心里也有点紧张,裤兜里的手握紧了金属钥匙串,后面
有三个人个子没我高,他们总不敢在公共汽车上公然打我吧。

  奇怪,她怎么怕别人骚扰她而不怕我呢?难道,她知道我是动眼不动手的色
匠?

  车到了牙科医院,人下去了不少,我手疾眼快,抢到了一个靠近车门的空座
位,连忙拉着她坐在座位上。

  「你就站在我的身边,他们还没有下去!」她细声说。

  车站早已人山人海,车子门口一下子又挤进来更多的人,一个女孩被挤扁在
车子的门口怎么也上不来,我一伸手拉了她一把,女孩也顺势站到了我的身边。

  「谢谢!」女孩灿烂地笑起来。

  那三个男的没走,大概是舍不得眼前的猎物。但是似乎又顾忌我,没有继续
靠前。大概是想等我走了之后再继续过来。我故作看着窗外,只偶尔用眼角的余
光注意他们。只要他们不主动靠前,我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到成都路,我要下车了,两个女孩竟然和我一起下了车。那个漂亮的女孩竟
然走到我的身边,环住了我的左手臂。

  「你们都住在成都路?」我问道。

  「我不是……」那个牙科医院上来的女孩说道,「我被人跟踪了,在二十六
中,有两个小偷盯了我很久,还跟我上了车,喏,就是那边的两个,见到我在你
的身边,你拉了我一把,他们没敢靠近我。我先到超市去一下,等会找一个熟人
一起走,谢谢你,再见!你们真是一对好人,羡慕你们!我想,我也该找一个男
朋友来保护我了。我走了!」转了一个弯,女孩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我突然有想笑的冲动,那个女孩竟然把我和她当成了一对恋人?

  「你住哪里?」我问漂亮女孩。

  「和你住在一个小区里啊!」她依旧环着我的胳膊,声音甜甜的。

  「我不住这儿,我来这儿是办事的。」

  「我知道啊,你住东阳小区嘛,我也住那儿啊。」女孩眨眨眼睛。

  「哦,我刚才怎么没见到你!」我心中颇有些惊讶,我家离这里有六、七站
路。但是我刚才上车的时候,却没在车站见过她。

  「我刚下班,没回家直接来这儿找个朋友有点事。」

  「这样啊,真是……我都没见过你。」

  我才搬来东阳小区一年多,而且平时保持低调也不想多和人接触,小区里的
人除了小卖部和物业上的几个人面熟之外,邻居们大多都不认识。

  「可是我认识你,我经常和你同一辆车回来的只是你都站着。」

  「那你怎么会记得我呢?」我更惊讶,我上班的公司和成都路是反方向的,
在城南的新区附近,这里并不常来。

  「我见过你在车上给人让座,下车了还帮人家搬东西呢。」

  「我不记得了。」

  「也许你已经习惯了吧,我猜想你以前肯定当过兵,看你的身板挺棒的,现
在能给人让座的,恐怕只有老师或者当兵的才能做得出来。」

  女孩的笑容甜甜的。

  「你的眼神可以啊,我以前是当过兵,不过已经转业好几年了。」

  「所以,所以,我才会站到你面前的啊,我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我在等车
的时候,就被那三个男人盯上了,而且还和我一起上了车,站在我的后面,吓死
我了,而且,而且,他们还在车上……」女孩脸红红地垂下了头,环我胳膊挽得
更紧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得到了这样的一场艳遇呢,现在想来,我竟然被一个
陌生的漂亮女孩信任,这让我当起了一回英雄救美。不过看她现在这模样,似乎
对我颇有好感,又住得这么近,搞不好以后能发展成艳遇哦。

  这只是想想而已,自从结婚后我还没有过出轨的举动。

  「你在哪儿上班啊?」我问道。

  「我在新区那边的东兴工业园里面上班,你的单位是不是也在新区那边。」

  「对,在曲家屯那儿,大概离你们那儿还有两站路。」

  「做哪一行的?」

  「物流,跑跑业务。」

  「哦,那你来这儿是有事?工作上的?」

  「嗯……算是吧,我也是来找个人有点事。」

  「真巧啊,咱们上班的地方离得不远,住的地方也在一个小区,出来办事居
然也凑到一起,你说是不是巧得很。」女孩的话令我不由得产生了几分联想。

  当我来到四建公司家属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七点十分,天色已黑,在小区
门口分手的时候,女孩笑着告诉我她的名字:张宁。我也告诉了她我的名字:宋
斌。

     ***    ***    ***    ***

  藉着远处胡同口昏黄的灯光,我隐约地看到了那辆别克商务停在路边音像店
旁边,抬头看九楼,灯光亮着。我来到楼道口,拿出手机拨号。

  响了三声铃,我挂上电话。

  楼上的窗户打开,一颗脑袋探出来又缩回去。我带着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然
后闪身钻进楼道。上了九楼,没有按门铃,而是用手有节奏的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D先生探头出来左右看看,把我放了进来。

  这房子面积不大是租来的那种老式二居室,没怎么装修,没什么家具,客厅
里只摆着几个沙发,中间是个折叠桌,上面乱七八糟散落着一些瓜子皮,还有没
吃完的白斩鸡、叉烧等熟食。

  卧室里有张床,墙角堆着一些啤酒瓶和易拉罐,几个男女坐在沙发上,有的
在看电视,有的在抽烟打牌。看见我进来,有人向我点头示意,有的人则像没看
见一样。

  我愣了一下,也没说话,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在场的算上我共有三男二女,我基本上都算是见过,但是以前只是和他们分
别合作过,并没有像今天这样全体出场。和这几个人打交道已经超过一年半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确切身份。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问,也没人会主动说,但是
我想A先生应该知道。

  因为就是他当初找上的我,其他人应该也一样。要说这里如果有个人知道其
他所有人的底细的话,那就是A先生。我不知道在场的人是不是都和我的遭遇一
样,也许有人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但是我不是。

  02年我从部队转业,回地方之后仗着有点小积蓄还有部队给的转业安置费
用,自己搞个门面做点小生意,后来经人介绍结了婚,本来小日子过得还行,谁
知道05年底的时候一个关系不远不近的亲戚找上门来,给我介绍了一个据说是
极有前途的投资项目,结果这一下把我给坑惨了。

  那时候刚从部队出来没两年,社会上的那些骗术也不是很了解,而自己刚做
了两天小生意比较顺风顺水就觉得自己也是个内行老手了,听他说的觉得真的是
个机会,冒冒失失的一头扎了进去,这下算是扎进了粪坑里面。

  其实我那亲戚介绍的项目就是直销,06年中国直销法出台,国家允许的就
是安利、完美、蚁力神那几家。其余没有直销牌照的根本就和传销一样,而这家
在洛阳的公司主要是做芦荟系列日用品的,一开始也确实耍得很大,说是和北京
的某部级领导都认识,省里领导来视察过,市电视台作过专题报道,市里的重点
利税大户,重点扶植对像怎样怎样,说是年底肯定能拿到直销牌云云,全国范围
内有十万经销商如何如何。

  我那时一开始也不相信,试探性地投了三万多块钱拿了一批货,但是到打钱
的时候真地给我打过来了两千多块,令我信心大增。后来又去洛阳总公司听课,
被那些老师们忽悠的简直热血沸腾,结果正经生意也放下了,专心做这个直销,
身边的亲戚朋友被我前前后后发展到网络里的有一百多人。

  说实在的一开始做得确实可以,但是后来这公司总是说在申请直销牌,但是
总是没消息。后来制度也变得很频繁,几乎是一个月一变,一开始钱确实好赚,
但是后来就越来越难。我周围的朋友们有些投了钱却没有得到承诺的回报,和我
的关系就变得紧张。我只好先拿出自己的钱帖给他们,但是后来灾难降临了。

  06年十一月的时候传来了可怕的消息,洛阳的公司被查了。账被封了,银
行的账户也被冻结,公司里的几个老总全都被抓了起来。一开始还有消息说没什
么事儿,公司已经到北京去找关系说情去了,我还尽力安抚那些惶惶不安的团队
成员,但是等到过完年确切消息传来真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公司被定性成了传销组织,这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洛阳市的书记被调省
人大,后被双规。新书记才刚上台,就有人举报公司搞传销。原来的保护伞一消
失,几个头面人物全都被抓,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简直如遭雷击,我的团队刚刚往公司订了一个一百多万
的大单,这下钱不但要不回来,连货都拿不到。因为听说几个去洛阳要钱的店长
都被抓了,说他们是传销组织的骨干。我不敢去,但是更没钱还给我的团队,他
们不会管什么别的,他们只知道是把钱给我了,其中有些人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
了出去来跟我做这一行,我要是告诉他们真相,我估计就会被他们给撕碎了。

  那一段的日子真的是令我感到生不如死,所有的朋友几乎都跟我翻脸了,家
里天天坐满了前来要账的人,有人放话不还钱就要我的命。我妻子从一开始就反
对我做直销,后来闹到这种地步更不用多说。那时我把店面都给转让了,但是远
远仍然不够,真是跳河的心都有了。

  就在我对一切感到焦头烂额的时候,神秘的A先生出现了,他将我的债务全
部接了下来,总算是让我暂时保住了我的生活,并且给我安排了一份表面上不错
的工作,但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我有时候会想,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欠债的时候哪个比较糟糕,说实话,我想
不出来答案。

  晚上7点半,A先生准时出现了。

  A先生是个看起来很平凡的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年龄大概有四十多
岁,就像个普通单位里的小科长,大街上多的是他这样的人。他说话总是慢悠悠
的,声调偏低,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但是有时候,他的眼中偶尔会流露出某
种很逼人的气势。当然,这种情况很难遇到。

  在场的人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电视也关了。

  「呵呵,大家都过来了……嗯,按照老规矩,把手机关掉都拿出来吧。」A
先生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在座众人包括我在内都关掉了手机,放在桌子
上。虽然讲话的口气好像是在和熟人聊天一样,但是神态和动作却有一种老练专
业、不容置疑的感觉。

  电脑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照片,很年轻,顶多三十岁出头,带着墨镜,赤裸
着上身,穿一条游泳短裤,身材相当健美,肌肉线条分明,看起来很英俊潇洒,
留着长发,很有点电影明星或者模特的气质。

  「这个人名叫张朝平,表面身份是摄影师,和朋友合开一家影楼。实际上是
黑社会组织成员,并且经营色情网站。星期四也就是二十六号上午九点,他将出
现在海景花园,并且随身携带一个黑色手提箱,那个手提箱就是我们的目标。」

  所谓「我们」肯定就是指的在场的六个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众人聚齐。以
前顶多是单方面通知我什么时间有行动,让我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去找谁,然后
接头的人会给我一个某件东西,然后再通知我什么时间到什么地点再找谁碰头,
把东西一交接就完事。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这活看似简单,实际上并不安全。有三次我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肯定不
是错觉;还有一次不确定,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我知道A先生这些人干的都是见
不得光的违法事件,所以我很怕警察,有次在半路上无缘无故被巡警叫住盘问,
心里面紧张得要命,还好表面上镇定,才算蒙混过关。

  有时也会化装用伪造的证件进入高级写字楼,半夜偷偷摸摸进入某个办公室
从电脑里下载一些文件,或者打开保险箱,或者安装一些监控设备。这种事情更
危险,就是偷,被抓住就全完了,我在部队是侦查专业的,好歹受过训练,没有
翻过船。

  事实上,其实我现在可以算是一只经验丰富的老鸟了。当然,这是我自己认
为的。

  我不知道A先生究竟是什么人,也许是黑社会组织的老大,也许是地下私人
侦探,甚至我还觉得他是间谍。但是不管他是什么背景,我都已经上了贼船了。
我欠他八十多万的债,如果不听他的,一定没好果子吃。就算我不怕,我还有老
婆有家庭,这些都是攥在他手心的把柄。

  「海景花园是高档别墅区,一般人进不去。」B女士发言了,从外表看她像
个教师,三十多岁,带着眼镜,乌黑的秀发披肩,穿着一套淡色的西装套裙,很
有点书香门第那种文静娴淑的气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我一样也有家庭了,看年纪应该是。就算没有凭她的外
表条件身边肯定也少不了男人。

  「当然,而且海景花园的老板有黑道的背景,保安工作不会松懈。除非特定
的人,否则是进不去的。」A先生对此似乎早有准备,说起来头头是道,我确信
他已经有了可行的办法……

     ***    ***    ***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七分。

  妻子被他们单位派到北京出差去了,我开始想她。这两年我们俩之间的关系
有点紧张,主要是因为前两年我搞直销最后弄得灰头土脸。她其实一开始就反对
我做直销的,只不过我没听她的。后来虽然把债务的事情摆平了,但是她也不怎
么理我了。

  其实我最在意的就是她,汪慧看上去属于小家碧玉型的,美丽但是不夸张,
很会化妆,看不出痕迹。对于已经深陷泥潭的我来说,她是我现在唯一的精神寄
托,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这次不比以往,以前我们和黑社会井水不犯河水,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但
是这次却要从虎口中拔牙,我就是被A先生选中的前锋。

  我没有选择,只有接受。我若是单身一人谁也不能勉强我做什么,但是我还
有汪慧,我怕A对她不利,我相信他有能力这么作。

  A告诉我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若是被识破他救不了我。同时他也许下了诺
言,如果这次能够成功,我所欠他的债务将一笔勾销,以后他也不会再来找我的
麻烦。

  这是一个诱人的条件,只要这次能够闯过去,我就可以脱离这条贼船了。

  我拨妻子的手机,我想我现在需要听听她的声音,得到一点力量。

  很久电话才通,汪慧的声音似乎有点喘,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刚游完泳回
来。他们住的酒店里面带有游泳池。

  她问我什么事,我说没事就是想你了,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大概还要三四天,我犹豫了一下,说我这两天也有点事可能要去外地,
如果她回来见不到我不要着急,我可能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其实感觉跟交待后事一样的,如果事情不顺利,我可能根本就回不来了,
但是我又不能明着告诉她。反正家里的钱、房产证什么的她都知道在哪儿,我也
没什么多余的财产。最后她说手机快没电了,要是没什么事就挂了。

  我说我爱你,然后就挂了。

  挂掉电话,我拿出给我的那个小盒子,打开看里面有一枚戒指,我将它带在
手上。这东西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也许我的小命就要靠
它了。

  我不知道当初A为什么会找上我,也许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比我更适合做这种
工作的人,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我。但是A说我怎么想不重要,只要他认为我
合适就行了。没有人天生就会干这个,既然我已上了这条船,不管我愿不愿意,
他交待的事不管想什么办法也必须搞定。

  A这个人的背景真得让人猜不透,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很有钱。几十万的债务
说替我还就替我还了,我猜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些很有势力的人替他撑腰,也许他
就是为这些势力服务的。

  这是电影中常常出现的情节,但是艺术来源于生活不是吗?

  但是不管我怎么胡思乱想,就算他的背后真的有某些团体存在,我所能接触
到的也只有A一人而已,那些未经证实的事物也只存在于我的想像之中。我没有
兴趣去探寻他背后的秘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即使是这个人
我也仍然觉得危险。

  我现在只想着怎么搞定这次的事情,A答应过我,这次之后就让我脱离苦海
了。

  只要我一旦脱离就决不会再回来,决不会再和他们沾上一点关系,这一点是
我唯一确定的……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0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二)

  六月二十六日,星期四,B市海景花园高级别墅区。

  我昨天就坐火车到了B市,没有和其他人一起,但是我知道他们肯定也来了
这里,用的什么交通工具这我也不清楚。长期形成的规矩就是分散行动,每个人
只知道自己计划的那部分。

  这些人除了任务之外基本上平时不接触,这我可以理解。做这行的每个人都
是双面人,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平时都是以另一种身份过着另一种平凡的生活,没
有人愿意自己的秘密被人窥探,包括我在内。

  我一直等着A先生的联络,等着再一次的集合。但是始终没有等到,在这里
没有像A市那样再开一个碰头会,或许因为这里是外地,A先生暂时无法找到一
个令他放心的安全场所;又或许是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要说的上次都已经说过
了,我们每个人只需要在他的暗中协调下做好各自的事情就行了。

  上午八点整,我准时来到了B市南京路上的一家咖啡厅,B市我以前来过几
次,对一些路段还算比较熟悉,在这里我将和B女士碰面。

  B女士也很准时,她带给我两张金色的VIP卡,我知道这就是我们的敲门
砖。要进海景假日就全靠这两张卡片。我不知道A先生是通过什么途径搞到这两
张卡片的,该不会是伪造的吧。

  「这两张卡是不是真的?」我问道。

  「不知道。」B女士的回答很简短,她认识A先生的时间应该是比我久,或
许她知道,但不愿意告诉我;又或许她确实是不知道,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
拿这当回事儿。

  「为什么是两张?」

  「我和你一起去,有一张是我的。」

  B女士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A先生所挑选的先锋竟然还包括了她。那
种危险的地方全都是黑社会,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她应付得了吗?

  「什么?你也要去?」

  我不明白A先生的用意,难道是派个人监视我?还是……我突然意识到了什
么,紧接着问道:「那个派对究竟是个什么派对?」

  「张朝平是经营色情网站的,其中一个人气很高的买点就是定期秘密的召集
VIP会员举行SM聚会或者换妻换伴的聚会。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夫妻。」

  话不用再说得更明白了,我已经懂了。

  「那这VIP卡上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别到时候和咱们对不上号。」

  「没有什么具体的身份,都使用的网名。这个圈子里和咱们一样,没有人敢
透漏真实姓名,他们也有正常人的一面,而且大多数都是有身份的人。」

  「那张朝平会不会暗中调查他们的真实身份再加以利用呢?别忘了他可是有
黑社会的背景。」我对那个张朝平发生了兴趣,看样子英俊潇洒有男人味儿,十
足的一个小白脸,这样的人干什么不好,却搞色情网站。

  「应该是有的,那网站有个交友版块,其实是个网上的高级卖淫组织,肯定
会通过聚会什么的物色一些男人女人加入他们的网络,比如拍下录像胁迫利诱。
但是对VIP会员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举动,这些人大多数也都是有地位有权力的
人,得罪这样的人物对他们来说属于得不偿失。」

  「那也不一定,这些人一般都是很贪心的。」

  「就算是有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的目标就只是那个黑色手提箱。」

  「那个手提箱里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如果是A先生在
这儿的话我是不会这么多嘴的,但今次是我后一次任务,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所
以我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有价值的。」B女士看了我一眼,淡淡的一句话就封住了我的嘴。

     ***    ***    ***    ***

  八点五十五分,我和B女士打车来到了海景花园。

  B市是个新兴的海滨城市,旅游业很发达。海景假日整片建筑区就在靠近海
滩的山坡上,向下俯视美丽的海滩,地理位置优越。此时为六月底,天气已经很
热,海滩上有不少身着泳装的男男女女们在碧蓝的浪潮中嬉闹游玩。

  海景花园是整个别墅区的总称,这里的建筑全都是西方庄园别墅式的大型豪
宅,占地广阔,设计十分豪奢壮观。带有自己的庭院和游泳池。门口的物业保安
人员显然得到了通知今天有人要来,只看我们出示了VIP卡之后便放行了。

  而还有其他的和我们一样的男女也都是打车来的,这种聚会没人敢开自己的
私家车来,以防车牌泄露出去。

  我很快就找到了具体的地点,那是其中一座叫做升龙阁的别墅,门口有穿着
黑色西装戴墨镜的壮汉手里拿着读卡器在检查。我和B女士交换了下眼色,继续
在路上若无其事的走着。眼看越走越近,我的手机传来震动,是一条短信。

  「目标已经到了。」

  回头看,只见张朝平正从一辆出租上下来,手中确实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看起来有人在监视着他,我就知道另外几个人不会闲着的。张朝平没有注意到我
们,只提着手提箱快步前行。我和B女士落在他后面,看着他进了别墅的大门。

  「我是高压包。」我报上了我的用户名,这是B女士告诉我的。读卡器的验
证确定了名字是一致的,门口的门卫很恭敬的请我进去。我暗中打量了一下这两
个保镖的身材,全都超过一米八的块头,身材十分魁梧,动作简洁有力,一看就
知道是练过武的职业打手。

  「我们是第一次来,不会有不相干的人来捣乱吧?」

  B女士很有演员的天赋,好像很有点心神不定又好奇的样子,在通过读卡器
之后顺嘴问了保镖一句。那两个保镖好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是点头说
道:「请您放心,我们这里的安全措施是很严格的,不会有外人来干扰。」

  「就凭你们?」B女士的样子有点颐指气使的味道,看起来她已经融入了自
己的角色,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所谓的上层人士,和保安说话是不会客气的。

  「这点您可以放心,他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知什么时候,张朝平突然从前面转了回来。「他们以前都是职业练习散打
的运动员,在比赛里省级比赛拿过名次的,普通人十个也打不过他们一个。」

  「你是谁?」

  张朝平笑了下,不可否认他的笑容很有魅力。亮出了他的卡,上面赫然印着
001,这是版主的证明。我瞪大了眼睛,「你是迷男?」

  张朝平显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微笑着说道:「希望你们替我保密,祝你们
玩的愉快。MAX女士,我期待着等会儿和你见面。」

  MAX是B女士暂时使用的VIP用户名,她今天化着淡妆,穿着一身黑色
吊带连衣短裙,黑色的丝袜和带脚踝圈的高跟鞋,成熟性感之中带着一点神秘放
荡,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又是平时的端庄秀丽,有种说不出来的撩人魅力。

  「他看上你了。」我悄声在B女士的耳边说。这应该是个机会,我还在想要
如何接近张朝平,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B女士没有说话,我们再次通过了一道检查,这次是检查看身上又没有携带
违禁品,比如微型摄像装备、追踪器、金属制的刀具、可用作凶器的物品等等。
检查得相当严格,但是我们仍然顺利通关,因为事先已经得到了情报,所以什么
都没带。

  我估计这座别墅里有A先生的内线存在着,否则怎么会有如此详尽的情报,
还有那些卡也是真的,这没有内线的帮助是不可能做到的。也许这个神秘的家伙
手下不止我这一组人手可用。

  进了别墅内部,里面装修的十分精美而且优雅。巨大的单向落地玻璃窗,可
以看得到外面;大理石材的地板和墙壁,天花板上的巨大穹顶吊灯,处处可见设
计师的功力和巧思。我从没进过这种高档次的地方,心里估算着这整套豪宅概要
大概最少也要几百万的价格,上千万估计都有可能;同时也暗中嘀咕,这别墅难
道就是黑社会的产业不成?那这黑社会也未免太有钱了。

  一楼大厅内已经有了二三十名男女在座,有的在互相低声说话,有的在浅酌
红酒。

  我扫了一眼,里面的男女长得都不难看,有几个甚至是相当的漂亮。大多数
都是一双一对的,看样子不是情侣就是夫妇。我实是难以体会这些人的心理,好
端端的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给别的男人搞,自己还越看越兴奋开心,这些人的心
理是不是都是变态的?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能忍受。不过好在B女士只不过
是和我演一场戏而已,如果她和别的男人性交的话,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因为
我对她来说也是「其他的男人」。

  而且,如果有机会,我甚至也想和她做爱,她今天真得很有魅力。在场的男
人都在拿眼睛扫她,尽管有几个女人的容貌不输她,但是气质上被她抢了风头。

  眼看着张朝平上了楼去,我正想若无其事得跟上去,却听见旁边一个女声说
道:「时间到。」

  我再回头一看,却见到所有的男女都站了起来开始脱衣服。我被眼前的情景
给弄的傻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倒是B女士反应很快,愣了两三秒之后立刻开始
脱裙子,也低声催促我:「快,快脱衣服!」

  我没料到这聚会竟然是如此的直接,男人女人脱掉衣服露出自己自认为是最
性感的体态之后,便开始自由的寻找心仪的伴侣。那些浓妆艳抹的熟女人母们直
奔那些英俊健壮的帅小伙子而去,男人们则直扑美女。这里除了VIP们之外还
有一些是专门提供给别人挑选的俊男靓女。显然聚会的组织者考虑周到。

  当然还有一些属于自由结合,大概这里所提供的酒水里面都含有性药之类的
成分,能刺激男女的性欲,我虽然没喝,但是被现场的气氛也给带的有些兴奋起
来。

  B女士的外套里,穿着非常性感的黑色吊袜带,和带有蕾丝镂空的黑色丁字
裤;上半身穿着黑色的乳罩,美腿上裹着黑色丝袜,脚上还穿着高跟鞋,散发着
浓浓的性引诱的气味。一个男人赤条条的跑过来,已经有了一层游泳圈的肚子下
面一根粗直的阴茎勃起着。

  「对不起,我是第一次来,所以……我第一次想和我的先生做……抱歉。」
B女士的脸上泛起红潮,似乎是害羞的样子,但是我不知她是否又在演戏。

  男人没有强求,反而是表示理解,很有绅士风度的离开。转身搂住另外一个
丰满裸女,压在沙发上开始舔,女人发出淫荡而陶醉的呻吟声,很像日本AV里
面的女优那种夸张的叫声。

  男人舔得够了,便站起身来,用手压着女人的头蹲下。女人张嘴含住他的勃
起,津津有味的吸允着。男人陶醉的站在那,屁股不停筛动。时不时还扭头看向
我们这里,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好像还炫耀似的将阴茎从女人的嘴里抽出来,
晃两下,以示自己的性能力发达。

  他的阴茎确实很粗很长,完全勃起的时候上翘着,和欧美A片里的那些壮男
们有一拼。上面还沾着一些亮晶晶的唾液,女人则意犹未尽似的歪着脸舔他的阴
囊。

  我有点看得呆了,这里的男男女女全都和原始人一样,一点没有廉耻观念。
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和身边的人性交,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搞。

  喘息、呻吟、淫词浪语交织成一片,几个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上还放着群交
的A片,有日本的,还有欧美的,甚至还有他们自己拍摄的。男人和女人都变成
了发情的淫兽,迫不及待的互相淫乱交媾。

  男人将女人放在沙发上,将两条腿分开,中间暗红色的两片肥厚阴唇清晰可
见,而且已经是泉水潺潺。紫红色的龟头顶开两片肉唇,慢慢的挤了进去,女人
发出淫荡的浪叫。随即男人开始甩动屁股抽插,别看他胖,腰部还是很有力的,
睾丸甩动起来打在女人的往外翻开的嫩肉上,啪啪作响。

  这时另一个女人正在旁边被年轻健壮的帅哥站着抱起来干,两条腿上还穿着
网状黑丝袜和高跟鞋,正使劲盘夹在男人的腰上,两条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摇
晃的头发乱飞舞,口中「老公老公」的直浪叫。

  然后那帅哥将丝袜女人并排放在沙发上,飞速的狂顶,女人被磨得只知道浪
叫,身子好像打摆子一样的抽搐。胖男人一边顶着身子下面的女人,一边低头去
亲旁边那个女人的嘴,女人趁机搂住了他的脖子,胖男人熟练的揉着她的胸脯。

  我记得这两个人一开始是一起的,看年龄估计是一对夫妻。没想到竟然如此
开放,老婆在旁边被别的男人干的淫性大发,胖男人竟然毫不在意。

  而胖男人身下的女人则不示弱般的将两腿交叉勾住男人的腰,自己加快了耸
动的频率。接着斜刺里过来一个男人,直接跪在了她的脸边,她抬起头,含住了
男人的阴茎,疯狂的唆着,阴茎的体积将她的口腔里面顶的向外鼓了起来。

  「我们上楼去……」B女士站在我的身侧,向楼上看了一眼。楼上也有好几
个男女在那里纠缠成一团。我还真有些对她刮目相看,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我
的衣服全都脱了,不知不觉已经勃起的阴茎时不时碰在她被丝袜包裹的温热大腿
上,那种摩擦感令我越发的硬挺。

  我强迫自己冷静,因为我很想射在她的大腿上。

  到了二楼,只见两个一丝不挂的健壮男人就在过道地毯上,好像汉堡包一样
上下夹着一个丰满端庄的性感熟女正干得起劲。

  两条沾满了粘滑淫水的阴茎正快速的进出女人的阴户和肛门,女人的声音兴
奋的都变了调了,一只脚上被男人举着,还套着松跨垮的肉色丝袜和高跟鞋来回
摇晃,伴随着男人满足的喘息和皮肉拍击的声音,形成一曲淫靡的乐章。

  另有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跪在男人的后面,舔他的睾丸。同时手伸进
自己的胯下,手指不停的在阴道里搅动,她的阴毛很茂盛,黑森森的一片,已经
被流出来的淫水弄得侵湿了一大片,毛多的女人性欲旺盛,看来名不虚传。

  旁边还躺着一个女人在休息的样子,她的胸前满是牙印和唾液的痕迹,丝袜
被撕的破裂尽是口子,阴部黏糊糊的一片狼藉,脸上、眼皮上、鼻子上、嘴上头
发上全都是白花花的粘液,和她性交的那个男人要么不止一个,要么就是憋了很
长的时间。

  好在我还没忘了我的目的是什么,绕过这些横陈的肉体,二楼的几个房间挨
个儿找过去,都没有发现。虽然知道张朝平要借这个机会那东西转移出去,但是
却不知道接手的人是男是女,在这种环境下,他可以和任何一个人毫不引人注目
的接触,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都不会有人怀疑。

  但是不是有个黑色的手提箱作为标示物吗,到时候只要看是谁提着那个手提
箱出去了不就行了吗?

  我奇怪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方法没人想得到,但是当走过其中一个门的时候往
里一看顿时傻了眼,屋子里整齐的码放着一模一样的黑色手提箱共有三四十个。

  B女士也呆住了,万一我们的目标混到了这里面,那可就糟了。

  愣了两秒之后,我决定进去看看。

  这是一个普通的套间,茶几上和沙发上码放着的手提箱一共有四十二个,正
好和这次来的人数一样。

  B女士正要打开一个看看,我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抱在怀中,含住
了她的嘴唇,一只手兜起了她的大腿搭在我的腰间。B女士身子一阵僵硬,但是
随即软了下来,她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握住了我勃起的阴茎,温柔的
撮弄着。

  身后的门开了,张朝平出现在门口,身旁还有一个美艳的性感熟女。

  我松开了B女士,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我记得我把门关上了。」

  张朝平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拿出一串钥匙晃了晃。B女士低着头,好像个
犯错被抓住的小女孩,张朝平慢慢的踱进来,好像拉家常似地问道:「怎么,没
出去和大家一起玩吗?」

  「我们……嗯……第一次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感觉有点不太适应。我爱
人来之前就和我说好了第一次要和我做,然后才……」

  「我明白,很多人都是这样,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快就能适应的。但是你们既
然来了,就说明你们想要改变自己,有这种勇气就是值得赞扬的。只要多参加几
次活动,你就知道了。很多人第一次来的时候都抹不开,这很正常。不过等会儿
我希望你们能分开体验不同的伴侣,对夫妻来说只有新鲜的刺激才是保证生活质
量的滋养品。」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我向他点头示意,他身边的
性感美女长得很漂亮,一双电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毫不顾及张朝平就在她身
边站着。

  气氛有些尴尬,张朝平明显对B女士感兴趣,眼看着我们俩准备做爱,他却
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打算在一旁现场观摩。

  「这些箱子是干嘛用的?是不是给我们的纪念品?」我好像没话找话似地问
道。

  「你怎么知道?」张朝平反问。

  「四十二个VIP,同样数目的箱子。」我耸耸肩,不知道这些祥子里面是
否混有张朝平的那个。如果是的话,我等会就设法把它们弄乱,看他怎么分,那
里面一定有些不为人知的记号的。

  「你很善于观察,没错,每次活动结束我们都要给贵宾们一点小意思作为对
我们网站支持的谢礼。内容吗,现在是保密的。」

  总算是明白了,当离开的所有人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只黑色手提箱的时候,
自然也就无法分辨究竟哪一只是我们的目标。也就是说要接手的人就在这些来玩
的VIP当中?也未必。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他已经完成了交接,箱子就在这屋子里的某人手
中,等到活动结束他也拿着手提箱和其他人一道混出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必
然是楼上的这些人其中之一,因为张朝平自打进来之后就直接上了楼。那几个正
在外面性交的男女可以排除,他们都是空手的,那个接手的人一定是拿着箱子躲
在某个角落里等着活动结束。

  但是我们没有能力去挨着屋子找,尤其是张朝平此时粘着我们的情况下。

  第二种情况就是箱子还没有传出去,就是等着活动结束之后趁分发的机会发
出去。但是是不是在这一堆里面我不能确定。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们俩在一旁看着呢?我看你们有点紧张,
总之来了就要走出这一步的。男欢女爱没有什么羞耻的,这是上天赐与我们的人
性。如果你们不适应太多人,那么就先从少数开始吧。」

  张朝平说话的语音很柔和且富有磁性,让人心情平静,感觉很有说服力,兴
不起拒绝的念头。

  「而且,我和凤舞很想做你们的第一对交换伴侣。凤舞对你很有意思哦。」
张朝平对我眨眨眼睛,他也不直接说看上B女士了。

  我忍不住看了那个叫「凤舞」的女郎一眼,给人的感觉很火辣,能和这样的
女人做一次绝对是男人的享受。

  B女士轻轻的掐了我一下,我低头看她,却见她的眼神分明是同意了。

  我的心中竟然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嫉妒,怀里抱着这样充满魅力的美女,竟然
还要和别人分享,妈的这个张朝平还真会打如意算盘。

  不过好在我还能拔个头筹,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

  张朝平和凤舞在一旁静静的坐下,我则搂着B女士深深的热吻。我们的身份
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必须表现出对彼此身体的熟悉。但是这一点我没把握,我
这还是头一次和她如此亲热。

  「我的兴奋带在左边的耳垂,还有左边的乳头,使劲揉我的大腿……」B女
士藉着与我耳鬓厮磨的机会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着。

  我的嘴唇慢慢的从她的嘴唇转移到了脖子,然后又向上滑到了耳垂。同时右
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左胸,手指轻轻的捏住她的乳头,她的乳头已经肿胀发硬,
显然是已经发情了一段时间了。

  「你的底下湿了,是不是有别的男人在旁边看让你觉得很兴奋呢?」

  我说话的声音故意能让张朝平听得见。果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情欲的火焰,
他的手也开始慢慢的伸向旁边的凤舞。凤舞的衣服被一件件的除掉,露出了里面
的红色性感内衣和吊带丝袜,我感觉我刚刚半软的阴茎好像重新恢复了活力,雄
赳赳的勃起了。

  我阴茎顶到了B女士的大腿上,她的手握住了热腾腾的肉棒,开始技巧的捋
动。我的手抓住了她的大腿,使劲的揉。然后抬起她那条腿,让她蹬在茶几上,
丰满结实的丝袜美腿,白生生的大腿根,黑色的丝袜宽花边形成了强烈的官能刺
激,我感觉到小腹里面有一股股的火热能量在囤积,急需一个宣泄的渠道。

  我的手指顺着她内裤的缝里滑了进去,其实她的丁字裤的裆部窄的就是一根
两指宽的黑丝布料,现在因为身体的扭动都已经陷进肉缝里去了,而且上面有一
片诱人的水湿印。我的手指在那一片毛茸茸的热肉缝里来回搓动,B女士的身体
开始时而紧绷时而松弛,搂着我后背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中。

  B女士的身体开始发热,她的情欲已经烧起来了。我还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
调动起了她的情绪,这是她的演技比较好,还是真的对我有点意思呢?

  「给我,我要……」B女士的嘤咛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转身,一把将茶几上的黑色皮箱全都拨拉倒了,稀里哗啦堆满了一地。
然后我坐在茶几上,B女士会意的跪下,低头将我的阴茎含住,我爽得呻吟了一
声,简直是难以言喻的舒服。以前在家的时候妻子汪慧也给我口交过,不过那是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一年也没几次。而且她都是含两下把我弄直了就算了,那
像B女士这样这么温柔,这么善用技巧。

  她的舌头围绕着我的龟头沟打转,我感觉有股吸引力从马眼传导到了我的神
经中枢,实在是太爽了。

  而张朝平的眼中冒着欲焰,看着我们这里,凤舞正在舔他的乳头。看起来那
个手提箱不在这里,否则他不会让我们就在这里行事,我刚才就有所怀疑,现在
更加肯定,因为那些手提箱倒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看来没必要在这里磨蹭了,我将B女士拉起来,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潮,眼神
迷濛,一副欲火烧心的样子。

  我分开了她的双腿,将她平放在茶几上,慢慢的将胯贴了上去。B女士的身
体绷紧了,我的身体前顶,逐渐挤入了一个紧窄温热的粘湿腔道之内……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0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三)


作者:天外飞星
2008/07/29发表于:SexInSex


  「哦……哦……嗯……哦……呼……」

  茶几上,B女士珠圆玉润的胴体被我恣意的侵犯,口中发出低沉的呻吟声。
我上身下俯,趴压在她的身上,张口含住她的乳头,不停的用舌头挑弄。她的螓
首时不时拨浪鼓似的在茶几上摇摆着,散乱的秀发遮掩了她半边的娇靥,更增几
分妩媚

  我这真的还是头一遭,当着不认识的男女的面和别的女人性爱。

  但是B女士真得让我非常爽,她不属于那种特别漂亮,但是属于特有女人味
的类型。她很有经验,知道怎么让男人快活。两条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绞盘在我
的背后,高跟鞋凉凉的触感不时地碰触着我的肌肤,下体随着我的频率挺动着,
迎合我的侵犯。

  我努力摆动腰部,使劲地在她的体内磨,她搂着我的脖子搂的更紧了,阴道
内一下下的收缩,层层的肉褶刮动着我硬挺的肉茎,快感好像电流一样刺激着我
分泌更多的荷尔蒙。

  我们俩之间的结合处已经是粘糊糊的一片,她的体内分泌的爱液被我进出的
动作带了出来,然后在撞击的动作下涂满整片阴唇和阴毛,我甩动的阴囊拍击在
上面,在茶几的玻璃桌面上溅上星点水迹。

  而B女士的呻吟也像是很压抑的,只是单纯的喘息和哦哦的单音节,好像带
有一点害羞而不敢开放的意思,但是这正好符合了她现在的身份:第一次来参加
聚会的人妻,难免带有紧张和不安,更别说有外人在旁边看着的时候,放不开是
正常的表现。

  她只是用力地抱紧我,指甲在我的背上乱抓,双腿紧紧地盘夹着我的腰,好
像生怕失去我一样的表现。

  我每次都用力顶得很深,我的阴茎完全勃起之后也不算小,顶到深处的时候
大概能顶到子宫颈口。我没有带套,因为夫妻之间带套似乎有些不自然,而且刚
才也来不及。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病,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只是加紧抽插的
频率,想快点射精。

  我并不是一个性能力很持久地人,平时如果是第一次的话最多坚持二十分钟
就不行了。但是这次不知道是紧张分了心神还是别的怎样,我觉得都快到二十分
钟了,却没有想射的感觉。B女士那阵阵紧缩的腔道反而在告诉我她却是快感如
潮。

  我不是没有快感,但是总觉得不到射精的界限。而且我不知道能不能射到她
的里面,但是也没机会问,现在这能随机应变了。

  而那边张朝平经过凤舞的口交之后也已经是完全的勃起,湿漉漉的阴茎冲天
而立。凤舞以艳舞女郎般诱惑的姿势分开双腿,褪下自己的情趣丁字裤,然后跪
在张朝平的脸前面,看着美丽的两条丝袜美腿和大腿根,张朝平忍不住将嘴巴压
在了阴毛上。

  「哦……啊……干我……」凤舞咬牙切齿的呻吟带出露骨的淫荡,她可比B
女士显得开放多了,一点也不顾忌有人在旁边。她不停地扭动屁股,使自己的敏
感部位摩擦男人的舌头和脸,张朝平把她的花唇用手指拉开,伸出舌头舔,发出
响亮的嘬声。

  凤舞亢奋地呻吟着,身体向后弯成了一张弓,一只手撑着沙发扶手,另一只
手背在后面抓着张朝平的阴茎捋动着。她赤裸的背上赫然纹着一只展翅欲飞的火
红凤凰,形象生动之极,在她的身体扭动之下似乎也活了起来,形成一种非常淫
靡的视觉官能刺激,这个女人能给男人带来一种征服欲。而火热的情欲正是这种
征服欲的催化剂。

  我感到一阵激动,于是直起身子伸手兜住B女士的腰,她的腰上已经全是汗
水,皮肤呈艳丽的玫瑰色。虽然屋里面开着空调,但是这样激烈兴奋的运动还是
令我们俩大汗淋漓。

  「老公……别……羞……」B女士似乎真地融入了妻子的角色,害羞似地抱
紧了我,似乎想让我继续压着她的身体,似乎那是她面对别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承认她的演技非常棒,但是我还想保存些体力来应付以后的事。

  「亲爱的……咱们放开点好吗……」说完我故意色眯眯的看了那边的凤舞一
眼。

  将她的身体抬起后,我向后面的地毯上坐下。她顺势骑在我的胯上,我们俩
依旧紧密结合着,她呻吟着抓住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美眸紧闭,秀发散乱,
丰满的屁股快速的起伏着,带得她胸前的两个雪白丰满的乳房也像两只活蹦乱跳
的大白兔上下跳动。

  「老公……哦……老公……我爱你……我要你……」

  B女士的动作开始急促,屁股开始扭动,我的肉棒在她的体内搅动摩擦,她
开始不停的哆嗦,每哆嗦一下体内就会紧缩一下。腔道的嫩肉连续紧夹着我的肉
茎,我开始有想射的感觉了,但是B女士显然是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体内的快感,
越扭动越剧烈,她的手紧抱着我的头,把我的脸紧紧地埋在她的胸脯里,闷得我
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她快要高潮了,于是也搂紧她的腰,猛烈的向上耸动。

  「老公……我……来了……来了……飞了……」B女士的口中发出动人的呻
吟声,亢奋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体内的嫩肉紧紧的箍住了我的阴茎,而我的龟
头已经顶到了深处,感觉里面有什么在收缩蠕动,每动一下就会摩擦一下,然后
收缩的肌肉就会夹紧我的阴茎,然后就有一股热水流出来。

  就这样持续了大概一分钟,B女士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汗津津的身体直接
伏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头发都被汗弄得贴在了脸上,我也向后倒下,但是我还没
射,硬挺的肉棒依然在她的体内镶嵌着。

  B女士像一只水老鼠般瘫倒在我的身上,浑身湿漉漉的,她的精神还沉浸在
高潮的余韵当中,美眸还紧紧地闭着,娇靥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嘴
角也挂着一丝醉人的微笑。显然我刚才的表现应该让她感到满意,我不知道这会
儿她还想没想起来我们到这儿是另有目的的。

  等她喘够了气,我翻身又将她压在地毯上,既然是夫妻,对于性生活方面早
就应该有默契的配合,居然都不能同时达到高潮,这可不对头。

  女人满脸潮红,脸上带着云雨之后的满足和销魂,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
层水雾般,有着说不出的娇媚。她没有说话,而是将小嘴送到了我的嘴边,随着
她的两片薄薄的樱唇跟我的嘴唇相接,她的丁香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嘴里,和我的
舌头追逐纠缠在一起。

  「老公,你今天怎么这么棒……我还想要……」说着居然又动了动屁股。

  看起来她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我真怕她被高潮弄昏了头脑,张嘴喊出什么
不该说的话来。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欲,女人高潮的时候接着做爱很容易连
续引起高潮,看起来她还不满足。

  我觉得她是故意说给张朝平听的,虽然我的阴茎仍然硬挺的插在她的体内。

  这说明她的头脑仍然是清醒的,或许刚才暂时混乱了一下,但是现在已经恢
复清醒。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在帮我解围。在这种情况下,我作为「丈
夫」的身份肯定会和平时在家里性爱的表现有所不同。这也就解释了我为什么没
有和她同时达到高潮。

  是这种不同以往的经验使我变得如此的神勇。

  我知道我该从她的身上起来了,虽然觉得有些遗憾,我认为在这场游戏里,
我作为丈夫应该第一个在她的体内留下点什么才满足。这样的女人,遇上了就不
能错过机会。我很想继续留在她的身体里直到射精,但是我还没忘了我的本分。

  我色眯眯的又扭过脸去看另一个女人,却见凤舞和张朝平正看着我们。张朝
平的阴茎硬直的像一根铁棒,斜上翘着,茎身上青色的筋脉凸现,一跳一跳的,
龟头上有透明的液体渗出,尺寸有点像外国人的基因。

  「事实证明了,在陌生新鲜的外部环境刺激下,夫妻之间的性生活质量会有
明显的提升,就像你们一样。」张朝平微笑着,好像一名正在教课的学者。

  「我真的认为你们应该尝试一下,我保证这对你们以后的生活绝对有好处。
性爱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人性,我们不应该被世俗的观念来压制我们的人性。新鲜
的刺激对人的身心都是有益的,这不是出轨,也不是你们相互之间的背叛,就当
是一次治疗,你不想体验一下吗?」

  「老婆……我觉得我们也许可以试一下……」我认为是时候了。

  「老公……你……我……」B女士的戏演得实在太像了,她看着张朝平的眼
神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同时眼神不时地扫过他那硬挺的阴茎。但是手却依然抓
着我的胳膊,显示出心中的不安。

  「我保证会让你尝到不同的刺激,相信我,你们来到这儿的目的不就是这样
吗?」

  「不……我不想……在一起,老公你别看我……」B女士似乎已经动摇了。

  我抬头对张朝平说:「能不能,我老婆可能不习惯……呃……我在旁边……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其实这很正常,很多人第一次都不想让自己的爱人看到。其实时
间长了就看得开了。这里还有其他的房间,凤舞可以陪着你。或者……」

  「哦,你们就在这儿吧,等会儿我好找你们……老婆,我过去了……」

  「你放心,MAX女士,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舒展自己的身心,如果你最终
还是觉得不适应的话,我是不会勉强你的。相信我,我会让你体验到和以往不同
的刺激的。」

  张朝平的话总是让人听了感到很有说服力,B女士松开了我的胳膊。从她的
体内好像把酒瓶塞一样抽出了我的阴茎,跟着里面就带出了一股水,我的肉棒依
旧挺立着。

  凤舞笑吟吟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出去。而我出门时还不忘说了一句:「麻烦
你戴上套。」

  我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没,反正关门的时候我看见张朝平正跪趴在B女士的两
腿之间,头在蠕动,而B女士口中则发出露骨的淫荡呻吟声。

  出了门到了走廊上,凤舞嘴角带着放荡的笑意,整个人直接依偎到了我的怀
里。她的身材超辣,比B女士的身材更吸引人,虽然不具备B女士的那种成熟端
庄的气质,但是显得非常火热,尤其是那一对被包裹在红色镂空蕾丝胸罩内的浑
圆乳房,那深深的乳沟实在是让人感到心跳加速。

  我不由自主地把脸埋了进去,她咯咯的浪笑起来。身体贴住我的小腹,将我
的阴茎挤压在我们两人的肉体之间来回磨蹭。最后用两条笔直的丝袜美腿夹住了
它,温热紧夹的美妙触感使我欲火升腾,我将她顶到了背后的墙壁上,直接抄起
了她的两条腿。

  成熟的女人总是能够设法吸引男人的兴趣的,凤舞的脚上穿着达十公分高的
高跟鞋。这种高跟鞋很能引起男人的欲望,我也不例外。两条裹着淡红色丝袜的
结实美腿有力的夹住了我的腰,绞缠在我的背后,凤舞的粉臂直接勾住了我的脖
子,我的嘴埋进了她的粉颈,她的小嘴在我的耳边呼出性欲的热息。

  「我喜欢你,我要你……」

  「你是他的爱人?」我指张朝平。凤舞轻轻咬着我的耳垂,喘息着说:「现
在我是你的爱人,用你全部的精力爱我,我要你猛烈地干我!把你的精液全都射
到我肚子里……」

  「我刚才好像看见他是自己进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我是谁的女人不重要,现在就只有我和你。说真的我早就
看上你了,你这么有男人味,肌肉这么结实……」她说着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
的肋骨,「我早就想尝尝被你顶进我子宫里的滋味了。」

  这时隔着门我听到了B女士淫荡而亢奋的呻吟声,还有男人的喘息。那呻吟
声好像在哭,但是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快乐。即使知道是演戏,我的心中还是产生
了嫉妒。多好的女人,却在这里给这个男人恣意享用。

  「你听,他们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女人就和你隔着一道门,却和别的男人做
爱。这就是真实的人性,你们俩是第一次来吧。」

  「……是。」我的声音很低沉。

  「那你必须在我这儿找到补偿,否则心里会有疙瘩的。只要你们迈过这道坎
儿,以后就没事了……」凤舞的话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能够将人引诱向堕落的深
渊。

  我将她的身体牢牢地顶在墙上,低声问道:「你是不是他的伴侣?」

  「问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你不是我就不和你做爱,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女人,心里面才会平衡,
带我去找她!」我的口气就像一个心里面的妒火被引燃的吃醋的丈夫。

  「OK,OK,我明白了,好吧。我承认我是,这总行了吧……」凤舞的兴
趣似乎也有些受到影响,挣脱着想从我的身上下来,但是我紧紧兜住她的大腿,
把她挤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两团圆滚滚的乳房都给挤扁了,她挣扎了两下却挣扎
不动,突然「啊」的轻叫了一声,然后脸上顿时泛起红潮,抓着我胳膊的手又抓
紧了。

  我轻轻得挺动着胯骨,让我坚挺的肉茎在她的体内律动。她的身体很棒,紧
窄的程度很不错,而且还老练的配合我的动作收缩着腔内的肌肉。说真的我动了
一下之后就不想再停下来了。

  「你……是他的……爱人?」

  「哦……是的,我是他的女人,但是现在正和你通奸,哦……我喜欢和你通
奸。我爱死你的鸡巴了……」凤舞淫荡地扭动着身躯,迎合着从下面来的侵犯。

  「是吗,那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里去。我要在他的房间强奸他的女人。」

  「你的性格真可怕,不过我喜欢……」

  凤舞向旁边示意了一下,我将她的身躯抱了起来,直接托着她的两条大腿,
她穿着高跟鞋的脚依然在我的背后绞缠着。整个人吊挂在我的身上,我的肉棒仍
紧密地填在她的体内。随着走路的一颠一颠,她的身体也在晃动,肉棒在她湿润
的体内搅动着,她发出纵情恣意的呻吟。

  我抱着她的身体,每走两步就狠狠地颠动几下,肉棒不时地顶到她阴道的尽
头。她搂着我的脖子和头,两只脚累得发抖,最终支持不住从我的背后松开,耷
拉在我腰的两边。但是我仍然兜着她的大腿,就这么站着边走边干她。

  我一向对我的体能有自信,就是这样走上十分钟我也未必会累。

  到了她所说的张朝平的房间,门上是锁着的。我将她顶在门上,狠狠地向上
冲顶,「钥匙呢?打开门,我要在里面干你!我要在他的床上,桌子上干你。我
要干烂你的子宫,我要让你怀孕!」随着我的动作,她背后的门被撞得直响。

  她的体内蠕动得很厉害,敏感程度相当高,显然是已经被男人开发的十分成
熟了。我的阴茎大范围的在里面磨,她咬着牙,小腹的肌肉绷得很紧,全身用力
扭动。腔道内的嫩肉绞箍着我,饥渴地将我的肉棒吞噬到根部。

  我感到睾丸阵阵麻痒,刚才和B女士做爱时的快感还没有消退,而我还没有
得到发泄。我必须赶快了。

  「打开门……我要在里面干你……」我咬着牙停止了动作,凤舞的身体依然
在扭动。放荡的呻吟声萦绕我的耳边,我松开她的腿,把她从我身上放了下来,
我的阴茎也滑出了她的体内。她着急地抓住我的肉棒,想往体内塞,但是我不配
合。

  「呼……呼……你干什么……快点啊……」

  「我要在里面干你……」

  凤舞喘着气,瞪着我。但是最终目光软化下来,悄悄地走回刚才的房间,听
了听之后推门进去。我跟着她,通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景,只见张朝平坐在沙发
上,B女士正分开双腿骑在他的身上,张朝平的双手抓着她的臀肉揉捏着,不时
响亮的掌击。

  而B女士此刻就像一个淫浪的荡妇,和刚才和我做爱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好
像水蛇一样扭动着她那动人的腰肢,颠动着身体,张朝平那充血的阴茎在她的胯
间时隐时现,而口中发出淫乱的呻吟声。

  还有什么比把一个端庄而充满知性气质的成熟人妻调教成这样淫荡的荡妇能
更让男人兴奋的呢?张朝平兴奋的喘息着,脖子上的筋都凸了出来。他的手不时
的滑到两条裹着黑丝袜的美腿上游弋着,上面的隐隐泛着水光,大概是出的汗将
丝袜都给浸透了。

  凤舞悄悄地出来了,手里抱着自己的衣服。张朝平只顾着享用眼前的美妙肉
体,根本连看都没看她。

  从衣服内找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凤舞转过身看着我──她果然也有钥
匙,这么说她对于张朝平来说也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我拥着她,进入房内。

  这里的摆设和其他的房间差不多,是一个套间。但是我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
几上的那个黑色手提箱,只有那一个。

  我断定这就是张朝平的那个。

  我悄悄地打量了周围下,这屋里没有明显的摄像头之类的监控设备。但是不
能保证暗处是否藏的有。鉴于这里如果真的是张朝平的私人地盘,我想他是不会
需要人监视这里的,因为每个人肯定都有些自己的隐私。

  凤舞再次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含住她的嘴唇。关上门,将她慢慢推倒在沙发
上,分开她的双腿。

  不可否认凤舞绝对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尤其是现在春情荡漾的样子。
我仔细观察她那两腿之间的神秘宫阙,那里高高凸起的阴户像个小馒头似的煞是
诱人,肥厚的阴唇因为充血已变得肿胀不堪;暗红色的肉缝也微张着,闪烁着露
珠的晶莹和光泽,再搭配上那已经湿了一片而显得有些杂乱伏贴的黑色森林,散
发出一种强烈的淫靡气息。

  或许是我猥亵的视线刺激了她,她开始扭动。似乎想让我用嘴帮她服务,但
是我没有这样,继续将我硬挺的阴茎捅了进去。

  凤舞的两条腿又盘在了我的背后,努力地搓动着。

  丝袜那细密光滑的触感令我快感倍增,我感到睾丸根部好像沸腾了一样不停
产生兴奋的快感,而凤舞则疯狂地挺动下身,尽可能的将每一次的侵犯完全包容
至根部。我的龟头不停地顶触在她的子宫颈口,她一阵阵地哆嗦之后,双腿牢牢
地箍住了我。

  真皮沙发上满是我们两人身上留下的汗渍,我的喘息声很重,腰摆的非常迅
速。睾丸甩起来之后连续地击打在她的阴唇上,粘液发出水声。

  凤舞的力量真的好大,搂的我的脖子都快要断了。看她背上有纹身,说不定
她是个黑社会的女打手。而且她的狂野也不同于一般女人。我全心全意地顶撞着
她的肉体,在不断的快感刺激下,凤舞的手臂逐渐失去了力量,身体也开始软了
下来,快感消耗了她的体能。

  我将她翻转过来,她有些发软的腿蹬着地面,双手扶在沙发扶手上。撅着屁
股,抵住我的胯。我的手兜住她的腰,将阴茎满满的从后面塞进了她的阴道,然
后开始撞击她的屁股。

  凤舞的身体真的很好,全身上下几乎全都是肌肉,没有一块肥膏。皮肤是健
康的小麦色,而她背后的那只凤凰纹身真的相当生动,在我撞击她身体的同时,
凤凰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我快到极限了,于是开始加快速度。而凤舞的体内则开始收缩,她好像上不
来气似的弓着背,呻吟变成了喘息,非常用力的喘息。我感到她的子宫开始剧烈
收缩,体内的嫩肉丝斯的箍住了我的肉棒,龟头处好像有一张小嘴在嘬吸,令我
无法忍受。

  我重重的顶了两下后,使劲将肉棒顶到了尽头,然后顶着她的子宫射精了。
大鼓大鼓的热烫精液浇在了她的里面,凤舞浑身痉挛似的剧烈哆嗦,好像长久闷
在心里的一口气终于释放了出来,大量的热液也涌了出来。

  我们俩同时达到了高潮。

  释放的快感令我的四肢百骸舒爽无比,凤舞的身体逐渐软了下去,我也压在
了她的背上,我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脖子上,她嗯了一声。

  我的疲软的阴茎依旧在她的体内没有出来,我暗中读着秒数,等数到十的时
候,轻轻推了下凤舞的身体,她没什么反应,又轻轻叫了她两声,还是没反应。

  我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确定她是昏过去了。

  我将戒指的戒面转回去,里面那根小小的金属针被掩盖住。这种麻药对付人
体很有效,这是A先生很早以前给我的,隐蔽性很高,简直就是间谍或者杀手的
装备。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这种玩意,但是我知道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我
也不在意那么多,反正我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了。

  我迅速站起身,感觉腰部还有点酸累。然后到门口隔着门往外面听了听,外
面似乎没有人经过。我来到茶几前,伸手拿起那个黑色的手提箱,掂了掂和刚才
那些差不多重。

  我要如何把它带出去呢?我现在光着身子,连衣服都没穿,估计连大门都出
不去。而且如果箱子还在这里,那么张朝平的接头人应该是还没有出现。我得赶
快,否则万一一会儿碰面了就麻烦大了。我能想到的唯一保险可行的办法是在聚
会结束之后拿着箱子光明正大的离开,任何偷跑的办法都是行不通的。况且还有
B女士和张朝平在一起,我跑了她可就惨了。

  我得赶紧想出来一个办法。

  但是恰在这时,我似乎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张朝平和B女士的声音,我的心一
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俩怎么出来了?我已经弄晕了凤舞,这是他们要是进来可
就糟了。

  我紧张的贴着门,又将戒指里的毒针放了出来,实在不行就只能用武力解决
了。他要是敢进来就先把他弄晕再说。

  但是幸运的是两个人并没有往这边来,我隔着门听得很清楚,但是走到门口
B女士用娇媚的声音说刚才真的好爽,连和她丈夫(就是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没
有这么爽。张朝平的语气好像很得意似的,然后又说要去找我和凤舞。我紧张得
心怦怦直跳,但是B女士说先别去找我们,说还想再和张朝平来一次,又说肚子
有些饿了,于是张朝平领着她穿过走廊到另一边去了。

  我的心中暗赞一声干的好。B女士的配合真是及时。我等他们的声音消失了
之后,提着手提箱闪身出来,快速跑到刚才的房间内,随手拿了一个手提箱和手
中的互换。然后将替换下的这个箱子放入张朝平的房间内。

  随后我从地上拖起昏迷不醒的凤舞,将她重新拖回到原先的房间。快速把张
朝平的房间整理了一下,关上门退了出来。

  待到朝平和B女士回来之后,只看见的是我和凤舞待在屋内。凤舞昏睡着,
而我不满地看着他们。

  「你们到哪儿去了?我刚才来的时候你们都不在屋里面。」

  「哦,我刚才肚子有点饿,所以他带着我去吃了些点心,就这样。」B女士
抢先开口了,张朝平很有风度的耸了耸肩,他的手还放在B女士的腰上。

  「吃个点心吃了半个多小时?」我的声音里带着点醋意。B女士语塞,张朝
平接过了话头。

  「其实刚才我们俩想找到你和凤舞一起去吃的,但是我们没找着你,所以只
好独自去吃了。你和凤舞刚才在哪里交流?」

  「我们刚才就在另一个房间里,就在那边的斜对面,我们也没关门。」我用
手指了指左侧,因为我知道刚才他们是直接走向右侧的。果然张朝平和B女士互
相看了看,张朝平耸耸肩说道:「真抱歉,我们刚才没有走那边。」

  B女士则过来轻轻拉住我的手,小声哀求着说:「老公,别这样啦。你刚才
不也是……」

  我不言语了,但是脸上的醋意更浓。我现在要扮演的就是一个吃醋的丈夫,
B女士则为难得看着我和张朝平。

  张朝平看着凤舞,皱着眉头问道:「凤舞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睡着了吧。」

  张朝平没再追问,只是诚恳地说:「真不好意思,我应该想到你们是第一次
出来玩,有些事情可能还不适应,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有意的。但是我想既然咱
们出来玩就因该放开一点不是吗?在这里咱们之间只有性,没有其他的东西。别
看凤舞和你玩了一次,我还是同样爱她,她也是同样爱我,这是我们这个游戏的
规则。」

  我脸上的醋意减轻了些,B女士则轻轻地倒在我的怀里。

  张朝平出去了,我猜他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但愿他看不出破绽。过了会儿
张朝平回来了,看到我和B女士都穿上了衣服,诧异的问道:「你们这是?」

  「哦,我觉得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们还有事,所以我们想先回去了。」

  「真的吗?等会儿还有活动,你们不参加了吗?」张朝平对此有些惋惜,但
是看出我的坚决,于是期待的看着B女士,希望她提出反对意见。

  但是B女士只能抱歉的看着他。

  「OK,好吧,我明白了。没让你们玩得开心是我的责任,作为主持人对于
这一点我要再次向你们道歉。希望这不会影响你们今后的对此的兴趣。」

  「你知道的,我们只是……第一次嘛。」

  「好吧,我会通知下面的人放行,这是此次聚会的纪念品,我还是希望你们
能……」张朝平指着这一摞箱子,显然刚才是又整理过了。

  我很高兴他主动提出来,否则我也会自己提出。B女士直接拿了其中一摞最
上面的两个,动作很自然,向张朝平说了声谢谢。我和她各提一个,下了楼直奔
外面。大厅里有不少人看着我们俩发愣,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提早离开,甚至还有
男人上来想纠缠B女士,但是都被我挡开了。

  到了外面,那几个保安显然是已经得到了通知,恭恭敬敬地放我离开了。

  离开了海景花园的大门,我和B女士坐上一辆出租,然后开到我们碰头的那
个咖啡厅下来。等出租车走了之后,我确定没人跟踪,然后和B女士一起走向旁
边的一家商场,从一楼大厅穿过之后,从另一个门出去,马路斜对面停着一辆别
克商务。

  我们走过去,别克商务的车玻璃滑了下来,里面的人是D先生。

  我们坐上他的车,车发动之后向前开去。

  这时我才感到真正的安全,其实说真的这趟任务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出乎意
料的顺利。我到现在还在想我居然这么简单就搞定了。

  其实现实世界里就是这么简单,至少我还没碰到过好像电影里那样神偷飞贼
机关重重的情节。那毕竟是电影,电影和真实是不一样的。现实中,有时候看似
很危险很困难的事情偏偏就能水到渠成甚至莫名其妙的搞定,就像我这次一样,
没什么惊险的情节,没什么斗智斗勇,没什么精彩武打的场面,混进去,拿到东
西,离开,就是这三步而已。

  也许是张朝平太大意了,以为有黑帮打手给他镇场面就万事大吉,他肯定没
想到有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冒名顶替跑来他眼皮底下偷东西。甚至我也没想到
他这么好骗,轻易的就放我们出去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好骗。

  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所以他就算遇见不对劲的事也根本不会往那
方面去想,这是正常人的心理,即便他是黑社会也一样。因为黑社会也是人。

  车顺着路开,开往郊区的方向,在一个路口处的红绿灯停了下来。并排一辆
白色面包车停在旁边,车门拉开,我看到了A先生。

  这边车门也开了,我将两个手提箱全都递给了他。他接过,关上车门。整个
过程不超过五秒钟。等到绿灯亮了,我们的车直接向前开去,而A先生的车则拐
上了另一条路。后来我在一个路口被放下,然后别克绝尘而去。

  我打车来到长途车站,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也许张朝平很有可能已经发觉了
事情不对劲。

  我坐上了回A市的长途汽车,当车子徐徐发动开出站内的时候,我没由来的
心里一阵忐忑。这件事真的就此了结了吗?我真的就此和那个世界说再见了吗?
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吗?A先生会信守他的诺言吗?

  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希望如此……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1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四)

  六月二十六日,下午四点,A市长途车站。

  上午九点的时候我还在B市海景花园和一群交换伴侣的性解放狂混在一起,
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从那里偷走了一个黑色手提箱,但是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我外
表的身份。

  或者说,我已经摆脱了我黑暗中的身份,A先生答应我这是我的最后一次。
他应该不会再和我联系了。我很想把我的手机号换掉,但是最终没有。我说不清
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我还在等着A先生亲口告诉我说:「你自由了」又或许
我隐隐的觉得他不会信守诺言。

  给妻子汪慧打个电话,但是没人接,也许她现在有事。

  回到家里,心中不断期待着A先生赶紧联系我,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我长
时间就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闹钟,每天都紧绷着,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新
的事,现在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我竟然有点瞌睡。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眯瞪了一会,手
机突然响了。我一个激灵坐起来,赶紧拿过手机。A先生和我一般都是短信暗语
联系,没有直接通过话,但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结果让我失望了,是我物流公司的同事。这是我表面上的工作,大概也是我
今后唯一的工作,所以依旧不敢怠慢。同事先问我病好点没,我说好多了(我请
了三天病假,跑业务的,时间自由支配)。他要我帮忙查一个信息。这个信息是
保留在我自己的电子邮件里的,可自己的电脑在公司里并没有带回家。

  汪慧的电脑好像在家,我决定用她的。给同事说等会查到了给他发过去,然
后到了书房。我和汪慧都有电脑,平时上机我在卧室她在书房,互不干涉。

  到了书房,结果发现抽屉竟然上了锁。

  我感到很奇怪,到处找钥匙也没找到。于是又给汪慧打电话,这次她接了。
电话里汪慧好像在KTV,我还能隐隐听到音乐和唱歌的声音。

  我问她在哪儿,她说还在北京,现在在和几个客户同事一起在外面。我问她
收到我的短信了没有,她说收到了,又问我回来了没。我不知怎么着心中一动,
就说我还没回来,可能下星期才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干嘛撒谎,也许是撒谎撒惯了。反正她还没回来,我说在哪儿
都是一样的。

  她问我什么事,我本想问她钥匙在哪,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没什么事,
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最后我装作不经意的又问道前几天我有点事儿想用
用她的电脑,发现她的电脑锁起来了,差点耽误事,然后问她是怎么回事,钥匙
在哪儿?

  汪慧的语气似乎变得有点紧张,我能感到她情绪的变化。她支吾半天,一会
儿说钥匙不在家,一会儿又说电脑有毛病,开不了机什么的,又问我干嘛不用自
己的电脑?

  我说没事了,前几天电脑忘到公司了,回到家又有同事给我打电话让我查东
西,我不想再往回跑一趟,所以就想用你的电脑。现在已经没事了,跟她说电脑
出了毛病就赶紧找人去修。她说等从北京回来就去修。

  最后她又问了我一遍我「回来」的日期,我跟她说肯定是下星期,事情比较
麻烦,一时还搞不定。感觉她好像松了口气,又跟我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

  放下手机我抽了根烟,原本在家汪慧是禁止我抽烟的。抽完了烟我去卧室的
床头柜下面找出来一包十四把万能钥匙,装着一个特制的皮夹子里。这是我以前
在部队训练时用过的东西,现在从事这种地下工作也没少用。

  我起疑心了,妻子出差前一天晚上,她还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呢!

  我来到书房,先看了看锁的样式,然后从皮夹里抽出一把细长的带齿钢片,
比筷子宽不了多少,轻轻插进了锁眼里。这种暗锁充其量是个摆设,很好打开,
弄了几下之后就成功的卡住了锁簧,再一拧就开了。汪慧的电脑就安静的躺在里
面。

  地上掉下了一根曲别针,是卡在抽屉缝里的,只要拉开抽屉就会掉落。我注
意到了,将它捡起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让她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机,意外发现进入系统也是有密码的。试了几个生日
名字的组合都不对,一看时间,下午四点半。

  我出门打车直接去了单位,同事见了说:「不要这么敬业吧?」

  我敷衍了两句,帮同事查了那个信息后,就拿着自己的电脑回家了。

  然后,拆下汪慧的电脑硬盘,换到自己的移动硬盘的盒子里,再连上自己的
电脑。

  然后就认到了新硬件。

  我开始浏览汪慧的硬盘,分了两个区,C盘是系统盘,里面没什么特别的。

  D盘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和目录,都是汪惠下载的电影,化妆品的介绍,和
一些女人感兴趣的话题的网页。我粗粗浏览后,没发现什么异常,觉得自己有点
大惊小怪了,就想关机。但是在那之前,下意识里我顺手查了一下D盘的大小,
结果把我吓了一跳。

  150G的分区,用了超过120G了。没觉得汪慧存了那么多的电影啊?
我又查了一下放电影的目录,超过100G,但是目录里,只有十来部电影。我
开始逐个查看这些目录,没发现别的。我估计有隐藏文件,于是在文件夹选项里
改了一下,结果真地给我发现了问题。

  一个目录下,有一个叫记录的文件夹,属性是隐藏文件。打开进去,有十来
个视频剪辑,总共占用了近80G的空间。我随意打开其中一个,脑袋当时就嗡
了一声,整个人直接就木了……

     ***    ***    ***    ***

  我呆坐到下午六点多,才想起来没吃饭。

  我打电话到楼下的小馆订餐。等的时候,我又拨了个电话,是我认识的一个
汪慧单位的人,打过去之后问他跟他们单位的书记熟不熟,他说一般。问我什么
事,我说这几天汪慧没去上班,想跟他们单位的书记说一下。

  他说汪慧不是已经请了病假了吗?没事的,不用说。

  我跟他又客套了两句,随后挂了电话。妻子没去北京出差,她根本就是骗我
的。那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她究竟在哪儿?我想起来她那微微的喘息声,还有刚才
隐约的音乐和男人的声音……

  我觉得牙根儿酸,这才发现,自己咬着牙半天了。

  晚餐送来,胡乱吃了几口,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又回到卧室里,拉开妻子
的衣橱,看到下面整齐地码放着皮鞋。那双皮鞋也在。我把鞋拿出来,很新,没
有穿过的痕迹,鞋底也是新的,没有任何磨损。这鞋没有穿着走过路,只在床上
和别的男人用过,作为增加性欲情趣的工具。这上面和汪慧的丝袜脚上,曾被人
射满过精液。

  我愣了一会儿,把鞋扔回去,站起来,坐到电脑前。

  那些录像实在是不堪入目,汪慧赤身裸体,穿着性感的黑色情趣丝袜和高跟
鞋,这是她身上唯一的遮掩,像个饥渴的荡妇一样和那三个男人在床上绞缠在一
起,呻吟着、喘息着、尖叫着、翻滚着;她的脸上、头发上还挂着白浊的粘液。

  那三个陌生的男人则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占有着我妻子的肉体,妻子的表情是
淫荡而且快乐的,好像品尝美味一样吞咽着男人的阴茎和精液。

  我真的忍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随手抄起旁边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我甚至
想砸了这台电脑。我喘着粗气,突然想吐,但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有窒息的
感觉。跪在地上干呕了半天,只是弄得喉咙胀痛,爬起来,看着镜子里的人,发
觉已经是满脸泪痕。

  我打开汪慧的日记,再看一次。

  第一次是在三月二号。

  我记得,本来是要随汪慧和她的同事一起去郊区玩的,结果正好那天A先生
的任务来了就没去成,结果汪慧就和她的同事去了。阴差阳错,本来要去的另外
两个女同事都临时改了主意,最后,就成了妻子一个女人,和另外三个男同事一
起去。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到了所在的城市后,还给偷偷汪慧打了电话。当
时是晚上八点多了。电话里,汪慧很兴奋,已经喝了不少的红酒,我记得还听见
男人的笑闹声。

  我还告诉她,别喝太多,汪慧说知道了。谁知道这个电话打完之后不到一个
小时,汪慧就被那三个同样喝多了的男同事弄上床了。

  妻子的日记里写:「开始还挣扎,打了老刘的脸,因为老刘最下流地用手指
插我的肛门。但是他们趁着酒兴按住我不能动了。我使劲蹬腿,没有用。小马这
时忽然开始给我口交,我一下子就软了……」

  我不想往下看了。其实刚才已经看过了,知道下面的事。三天的假期,在外
住了两晚。汪慧一直和三个男人在一起,每次都是一起做。没有人用安全套,汪
慧知道自己在安全期。

  我坐在椅子上,甚至感觉不到我的心的存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副空
荡荡的躯壳,没有灵魂的躯壳。我现在不止有杀人的冲动,还有想死的冲动。真
的,我真的觉得压抑不住,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胸口闷的难受,我甚
至想拿把刀把胸口剖开,让这股闷气散出去。

  我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这段视频是在酒店套房里录的,时间显示是四月九号晚上八点。

  敲门,一个年轻男人开的门,穿着浴衣,身体较瘦,但是健康结实。从日记
中得知他叫小马。

  进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相挺白净,五官端正,不会超过四十岁,他应该
是老刘。

  只见他盯着浴室看,似乎闻到里面飘出的味道。就有些嫉妒地说小马:「你
们俩来的还挺早。」小马笑着不说话,拉开浴室的门,汪慧一丝不挂,正在浴室
里用吹风机嗡嗡地吹头发。画面晃动,老刘在向这里打招呼,

  我估计应该是书记拿着DV在拍。书记是汪慧他们单位的顶头上司,年龄在
小马和老刘之间。妻子吹干了头发,雪白的浴巾围在胸前走出来,斜躺在床上调
台。老刘快速地冲了澡,穿着浴衣出来了。

  老刘看见床边扔着妻子白天在单位就穿着的那双白色的半高跟凉鞋,就问:
「那双鞋怎么不换上?」

  妻子看着电视说:「刚才站得累死了,等会儿。」

  老刘似乎有些悻悻的。我回头看了一眼鞋柜里的那双黑色高跟鞋,那应该是
老刘给汪慧买的,这个男人似乎对高跟鞋有特殊的癖好。书记说:「那鞋真得挺
棒的,我光看鞋就硬了。」老刘又说:「不过,丝袜还是要穿上的。」

  妻子还是淡淡的神情,说:「那双让他们撕坏了。」

  老刘就说:「我都预备了。」说着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一双还包着玻璃纸
的黑色丝袜,打开包装,把丝袜抖平,是一双中间开口的露裆连裤袜。

  这种丝袜是专门为了性爱而设计的,可以增加情趣。我只在A片里看那些女
优们穿过,淫荡得和妓女一样。我从没想像过汪慧穿上这种丝袜会是怎样一番情
景,但是她从没在我面前穿过。

  老刘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爬到了床上,汪慧就扔掉了手中的遥控器。小马拿
起来,把音量调到很大。

  老刘给她换上了那双黑色高跟鞋,然后直接压到了她的身上,把她的双腿分
开,画面这时正对着两人的结合处,老刘用手扶着勃起的阴茎,顶进阴影处的肉
缝里,慢慢的捅了进去,直到没入根部,妻子的里面似乎被塞满了,两腿盘起来
勾住老刘的屁股,「啊」的尖叫了起来。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但是看着妻子如此淫荡的迎合我以外的男人占有她的身
体,我真的难以接受。我们之间是闹过别扭,但是我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和别的男
人……

  难道我们之间的裂痕已经不知不觉地大到了这种程度?大的让她可以这样毫
无顾忌的背叛我,伤害我?她难道已经不想跟我再过下了?

  那我算是什么?我这两年来过着双重生活究竟是为了谁?我是为了那几十万
的债务吗?我还不是担心她的安危!?

  她究竟为什么?难道纯粹是为了性?还是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她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

  我又看了日记。

  上面的内容有关三月二号和三号两天,汪慧说她经历了让她自己事后有些不
敢相信的变化。二号的晚上折腾了一夜,到了三号的晚上,她就变得很主动了。
仿佛自己压抑多年的感官一下子被解放。

  之后的那个周末,妻子就再次和三个男人滚在了一起。那是她第一次去「加
班」。到今天被我发现秘密,应该已经有七八次了。这期间,她一直没有觉得内
疚。但是当回家时,碰见我,汪慧就觉得很对不起我,因为她给我带了绿帽子。

  她在日记里写,其实我是个好老公,我们的生活也一直很幸福,但是她总觉
得缺了点什么,不够刺激。

  她还写道,三月二号那个晚上,就是小马的嘴唇和舌头让她丧失了抵抗力。
后来,也是小马,用手指让她尝到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剧烈的高潮,从生理
到心理都是。小马是从日本的片子里学的,这是事后他告诉她的。

  那种高潮的刺激所产生的快感是和我在一起时不一样的,和我在一起就像是
夫妻间的例行公事,她感觉到她是我的,她将自己奉献给我,包括她的快感;但
是和别的男人她是索取者,她从对方身上索取快感,她感到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
属于她的。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着了迷。

  而老刘和书记,也不是等闲之辈,毕竟是结了婚的男人有经验。老刘的行为
最初让汪慧觉得他很变态,但是脚心和脚趾被男人的舌头爱抚倒也舒服,痒痒麻
麻的,很敏感。

  妻子发现,自己的身体上很多部位都是敏感的,甚至包括肛门。但是三月二
号那晚,老刘强行进入时,汪慧说她还是感到疼痛。

  我闭上了眼睛,此刻我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失败!我实在太失败了,做生意
被骗。又被人控制去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后连我自己的老婆都被别人搞上床
了,连屁眼儿都给搞了,而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做人谁能做得像我这样失败?

  而此刻的视频上面,老刘压着汪慧的身子,正在猛干。带着白色粘沫的肉棒
快速进出着汪慧的肉穴,尽管音乐声很大,但是我仍能听见她高亢的呻吟。她的
两腿分得很开,好像渴望和身上的男人尽最大程度的深度结合。

  老刘则把她的丝袜美腿扛起,在她的小腿和高跟鞋上陶醉的舔着,同时干得
更猛了。

  此时,音乐声变小了。小马过来了,老刘和他好像摆制玩具一样把汪慧从床
上抱起来,弄成跪趴式。汪慧嘴里含着老刘的东西,小马从后面进去了。毕竟年
轻,忍耐力有限,也许是刚才已经提前预热了,小马动得很激烈,一上来就大力
的猛插猛捣。还用手猛拍汪慧的屁股,拍的啪啪作响,汪慧的身子被他冲撞的摇
晃不止,两团沉甸甸的乳房晃悠着。

  老刘腆着肚子,爽得不时吸着气。手里抓着汪慧的头发,往前挺动屁股,好
像恨不得把两团睾丸也塞进她的嘴里去。看他那爽的得意洋洋的样子,如果这王
八蛋现在在我面前,我发誓我会把他给活活撕碎了。

  不到五分钟小马就退出来,使劲撮弄着硬挺的龟头,白花花的精液有力的喷
了汪慧一背。

  妻子吐出嘴里的东西,抬头看了一眼老刘。老刘会意,绕到她的身后。在一
旁东摸西扣的书记摆正了DV的位置,设计好了角度,要过来,却被小马抢先占
到了汪慧面前的位置。书记要发作,妻子却忽然伸手抓住他的东西说:「你去下
面吧。」

  书记身材瘦小,像带鱼一样滑到汪慧的身体下面,老刘已经大动起来。妻子
只是含混地说了一声:「你也进去,我喜欢这样。」就张嘴含住小马。书记将龟
头顶进了已经经过充分润滑的肉缝里面,开始蠕动。

  这时只有在A片里才能看到的镜头,三个男人好像夹馅饼一样把汪慧夹在中
间,填满了她身上的每一处缝隙。我虽然上午才见识过,但是现在这事是发生在
我老婆身上,仍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真实地感觉。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四个人都一愣,停下动作,妻子扭动一下身体说:「是
我的。」三个男人同时撤后,有两处同时发出开香槟酒瓶塞一样的啵的一声。

  汪慧从床头抓起电话,是我的号码。她把音乐的声音又放大了,然后开始和
我通话,就那么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被其他三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包围着、
注视着、抚摸着……

     ***    ***    ***    ***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我把电话一下子扔到沙发上,汪慧不知道是不接还是没
听见。

  我不知道给她打电话应该说些什么,说实话我的脑子里很混乱。但是我又感
到憋屈,好像不打电话我就对不起自己祖宗八代一样。

  但是没人接听,这似乎反而还让我松了口气。

  汪慧既然没出差,就说明她现在和那三个男人在一起。我其实已经猜到,但
就是不愿意去证实自己的这个猜测。她是不是和那三个人在一起?她既然不在北
京,说不定根本就没去外地,有可能就在A市的哪个酒店里,正在……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妻子和三个男人在床上的淫荡姿态。

  其实,我脑海里的,不过是我看了的录像上的情景。

  我努力的回忆,四月八号,我记得那天妻子说第二天单位组织培训,要去郊
区的一个什么会议中心,晚上不回来。我当时没在意。然后妻子就收拾行李。第
二天早上,我还和她一起出门上班。我晚上九点多还给妻子打了电话。电话那边
很吵,很大的音乐声。妻子说和同事一起唱卡拉OK呢,这应该就是刚才她接电
话时的时间。

  她居然可以那样若无其事的和我编谎话,我当时根本没听出破绽来。

  我找到妻子日记四月九号的记录。上面清楚地记着:

  「晚上七点,我们就开始了。老刘上午特意给我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细细
的跟儿足有十厘米,我穿上之后,几乎站不住。但是站在镜子前一照,真的很好
看,把足弓高高地垫了起来,配上肉色的丝袜美极了。

  「中午的时候,老刘陪我去了服装批发市场。虽然是卖便宜衣服的地方,但
是老刘说,各种性感的衣服,商场里没有的,这里全有。在老刘的建议下,买了
四五身衣服,还有丝袜。说真的,这些衣服真的挺好看,但是上班是不能穿的。

  「晚上回到房间,他们就怂恿我换上。等我从浴室出来,两个男人的眼睛都
直了。我当时的感觉好棒,很久没有这样的自信了。我特意化了妆,青色的眼影
让我的眼睛看上去很妖冶。书记拿着DV对着我的脚和大腿一个劲地拍摄。

  「小马还把电脑打开,放一个欧美的A片。我说:『不用看了,咱们肯定干
得比他们好。』后来八点的时候老刘也来了。我猜,老刘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他
一定吃了什么药,出来了以后,那玩意儿也不倒。三个男人就数他最猛了。

  「小马也不错,毕竟身体好精力旺盛,倒下去很快就恢复。就数书记糗,两
次就不行了,看着眼馋。后来快十点了,小马说饿了,出去买夜宵。书记说也要
去。老刘还弄着呢,就说给他带点回来。小马问我要不要。我一点也不觉得饿,
就开玩笑和他说:『我光吃你们的就够了。』

  「书记听了我的话,忽然很激动,脱了刚穿好的裤子又爬上床,一边对小马
说:『你自己去,我来感觉了。』小马就自己去了,书记在我的嘴里很快硬了起
来,然后从我的后面进去了……」

  看到这儿,我基本上已经麻木了。我记得那天晚上十一点还给她打过一个电
话,是问她那个月的电费单子究竟给放到哪儿了,她没接,我以为她睡了,后来
也没再打。

  于是我将播放进度条拉了一下,到了十一点左右,又是老刘压着汪慧正在呼
哧呼哧的挺动。我看到床单好像都湿了一大片了,而汪慧已经软的瘫在了床上,
只知道咿咿呀呀的呻吟着,基本听不懂什么意思。

  手机响了,应该是我的。

  老刘问汪慧:「谁啊?」

  妻子扔掉电话说:「我老公的。」

  老刘又问:「不接啊?」

  汪慧说:「别管他,你动你的。」

  老刘又进去,妻子呻吟声又趋高亢,似乎我的电话带给了她新的兴奋……

  我能感到太阳穴上的筋在跳,于是关掉了视频,也关掉了日记。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突然想念起A先生来了。他赶紧联系我吧,再
让我去干什么事儿都行,只要能让我暂时忘了这件事。否则我真得不知道我会干
出什么来,我甚至已经觉得人生变得毫无意义了,我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每次都是他联系我。

  我呆坐了一会儿,将这十几个视频和日记作了备份,存在在移动硬盘里。然
后将妻子的硬盘装回去,再按原样放回抽屉锁好,最后把那个曲别针重新按原来
的位置放回去。将书房重新归置一遍,把那个摔碎的茶杯捡起来扔掉,最后默默
地退出了书房。

  我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将屋里打扫了一遍,整齐得好像我从没回来过这里。
我突然不想再在这儿呆着了,虽然是六月底,但是我感觉屋里冷,也许是因为我
的心很冷。

  头脑昏昏沉沉的到了楼下,现在只有七点多,天都还没黑,我一时不知道我
该去哪儿。

  然而就在此时,却看到大门处进来了两个人。我不经意的瞟到他们后,浑身
一震直接向后面闪去,躲到了院里停着的一辆面包车的后面,然后小心翼翼的盯
着他们。

  是书记和老刘,化成灰我也认识。两个人兴冲冲的拎着几包东西,直接上楼
去了,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这两个杂碎跑来我这儿干什么?难道……难道他们想在我的家里面?对了,
我告诉汪慧说我下星期才会回来,所以他们无所顾忌。

  我的牙都快咬碎了,心中猛地泛起了一阵什么都不顾,上去杀了这两个王八
蛋的冲动。

  现在我真的想杀人!

  但是跟着我又看到汪慧回来了,穿着一身紧绷的套装短裙,走路的姿态充满
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风采,相隔不到半分钟就进了楼道。

  我犹豫了,我发觉我甚至有点害怕面对她,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态。现在是
她对不起我,我反而害怕她。万一闹翻了怎么办?现在上去撕破了脸不就没有挽
回的余地了吗?我的脑子里不停的出现这种想法,我真想去撞墙。

  我竟然这么窝囊,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竟然连动都不敢动
一下。

  手机响了半天,我才想起来看。

  短信居然是A先生发来的,让我到亚世广场一趟。

  我感到诧异,我和他应该已经没关系了,他还叫我干什么?但是我似乎又有
了借口离开这里,说真的,我现在很混乱。甚至觉得这短信来得很是时候。不管
怎么说,先去见见他吧,有话当面说清楚也好,老子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好像逃避似的从小区的侧门离开了,我甚至没敢走正门。

     ***    ***    ***    ***

  亚世广场位于西城区,其实是一大片荒地。十几年前刚改革开放的时候有个
新加坡的什么集团跑来投资,说是要盖酒店,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盖了一半
就走了。后来这一大片地就这么一直荒着,现在修了公园,但是那半截大楼还在
那儿戳着。外表看富丽堂皇,其实里面根本还没装修呢。

  这里我来过,这是A先生的据点之一。

  此刻天已经快黑了,附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我从后面的铁丝墙翻了过去,
从一个小门进入其中。

  三楼的大厅空荡荡的,光线很暗,有几盏小应急灯在地上摆着。藉着灯光,
我能看见A先生和其他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我不认识,气氛显得沉重阴森。

  这架势,别是想杀人灭口吧?

  我突然后悔来的太过草率,只因为我刚才根本没好好考虑。但是既然已经来
了,也没什么办法回避。我稳了稳心神,上去说道:「他是谁?」

  A先生看了看那个人,「他是负责评估这次行动的人。」

  原来也是一伙的,大概是A先生的上级。前提是如果他有上级的话。

  但是我对此没兴趣,也不想知道太多。

  「怎么啦?我的任务不是完成了吗?你跟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任务,完了我
就自由了。你还叫我来干什么?」

  「对,我是说过。只不过现在这里出了点问题,所以请你过来解释一下。」

  「什么问题?」我警觉起来。

  「这个手提箱……里面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什么?」我愣了一下,「我没听明白,你说……这不是……这不可能。这
明明就是张朝平手里拿的那个,我不会弄错的!」

  「我知道,有情报证实你拿到的确实是张朝平手里的那个,但是为什么到了
我手里就变得不是了,这个疑问能不能麻烦你给我解答一下?」阴影中,A先生
的表情看起来绝不是开玩笑,他的语气带着异乎寻常的情绪。

  「是不是情报出错了?我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而且也没打开看过。」

  「这情报不可能出错。」那个陌生的男人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话,看他的样子
简直把我当成了嫌疑犯。

  「那是不是我们的行动被识破了?被人家耍了一道?」

  「要是我们被识破了,现在恐怕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A先生的语气依
旧平和,但是其中隐藏的压力令我有些心悸。

  「这就奇怪了,张朝平手里拿的箱子确实没错,我也没偷错,到了现在你们
说错了,这……」

  我有点明白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搞的鬼?」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帮
人可不是善男信女。

  「这太可笑了,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玩意,我捣这鬼干什么?对了,我
是把箱子交给了你,难道就不是你搞的鬼?」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反问A先生。

  「当时我就和他在同一辆车里,从你把箱子交给他到现在,箱子没离开过我
的视线。」陌生男人再次开腔。

  「什么,这……」我说不清楚了,我立刻意识到我陷入了某种圈套之中,但
是我算干什么的,这帮人没事陷害我有什么用?他们没理由陷害我,就算是杀人
灭口,也不用等到现在,在B市的时候就可以动手。

  「要是我搞的鬼,我没事还跑来这里自投罗网干什么?这事肯定是有哪里不
对劲,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我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只能先用话尽量给自己争
取时间。

  「对,我也觉得奇怪。」A先生的表情阴晴不定。

  「但是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搞清楚,所以要请你和我们走一趟。」陌生男人说
着向前跨了一步。

  我一看事情无可挽回,跟他们走绝对是九死一生,突然转身就跑,从刚才就
看好路线了。

  我心中确定是A先生和这个家伙联起手来陷害我,他们肯定把箱子吞了,想
让我来做替罪羊。但是我还没有束手就擒的习惯,狗急了还跳墙,何况是人。

  他们显然早有准备,楼梯口突然闪出一个男人,手中的手枪对准了我。我当
时身子都凉了,这帮人居然有枪?!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是间谍组织?我
不知道他的枪是真是假,但是我不敢去尝试。

  我无路可跑了,就算我从身后的窗户跳下去,枪手也能抢在前面击中我。

  「你们两个王八蛋,利用完我就想杀人灭口是不是?想让我背这黑锅?」我
头上冒汗,破口大骂。这事情可严重了,他们连枪都有,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你不用在这儿喊,等到了地方查清楚了就……」A先生好像也不相信我是
内鬼,因为我实在没有理由当内鬼。他似乎想劝说我放弃抵抗,但是话没说完身
后突然响起「噗」的一声微响。

  A先生毫无防备,胸口处突然炸出了一个血洞,好像背后有股力量突然推了
他一把似的直接推倒在了地上,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还没变,而他身后的黑影处
闪出两个人,手里拎着加了消音器的手枪!

  正拿枪指着我的那名枪手大吃一惊,但是还没把枪口转过去,脑袋上就吃了
一颗子弹,直接后脑勺被掀飞了一大块,鲜血脑浆离老远都溅到了我的脸上。

  这绝对是真血,这是真枪实弹。这不是演戏,是真实的杀人!

  我的身体像安了弹簧,拾起手枪丝毫没有犹豫就地一滚滚到墙角,这时那两
名杀手已经在大开杀戒。弹雨笼罩了在场的众人,在场的人谁都没有防备,谁也
不知道这两个杀手是哪里来的,但是他们的身手绝对是职业级的,而且他们手中
的家伙也是专业的。

  我认出了他们,这两个人是张朝平的那两个守门的保镖。

  「敢动我们老大的东西,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杀手的语调带着冷酷的杀
气,枪口不停的喷着微弱的火光,在场的人估计没有真正练过武的,毫无招架之
力。陌生男人的脑袋上中枪,只剩下了半个头。

  C先生脖子上挨了一枪,倒在地上,血喷了满地。

  D先生转身想跑,背后连中三枪,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冲得双脚离地往前飞
起来两米多远,好像个麻袋似的跌倒在地。

  E女士都懵了,瘫软在地上,被一枪爆头,脑浆和血溅了一墙。

  张朝平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这肯定是黑帮派来寻仇的杀手!我来不及想
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杀过来,只知道现在不跑就死定了。

  我一个箭步上了窗户台,好歹以前也在部队训练过,对军火枪械的恐惧不像
一般人那样大。外面是三楼,我纵身往外就跳。跳出去的同时我尽量调整身体的
角度,我都能听到子弹擦着我的身边打在墙上的声音。

  我从没感到死亡离我这样近。

  在部队的时候这点儿高度那真是说跳就跳,当然前提是身上有保险绳。但是
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年了,而且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我在空中调整姿势,结果挂在
了一楼的电线上。虽然缓了一下儿下坠的势子,但是却一个倒栽葱摔在地上。

  这一下把我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是人在危急的时刻总能激发出潜力。我忍
着疼,一骨碌就从地上起来了,拔腿飞奔。甚至我自己都想不到我有这样大的力
量,那三米多高的铁丝网墙直接一下就翻了过去,我觉得在部队的时候都没这么
利索过。

  我不知道那两个杀手有没有追来,反正我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往外
狂奔。到了外面的马路上,甚至不看正行驶的车,直接就冲了过去。留下一连串
刹车声和叫骂声。路上的行人都在看我,以为碰到了疯子。

  我往前狂跑了不知道几条街,最后累得吃不住,转到了一条小巷里。然后我
开始吐,我太紧张了,心怦怦的跳着,好像真的要从腔子里跳出来。六七个人,
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被杀鸡一样无情的杀死了,这简直就是电影的情节,居然发
生在我的身边,换了胆子再大的人也没有不害怕的。

  这已经不是小偷小摸的级别了,黑帮火并也没这么夸张的。

  现在怎么办?报警?不行,这一报警首先就把我自己给卷进去了。张朝平肯
定知道了是谁在算计他,所以才派人来报复。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快?黑帮一定也
有黑帮的情报网。不过他既然敢派人来杀人,就说明事情真的严重了,十有八九
他的手提箱是真的丢了,但是A先生却说他收到的是假的,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让我仔细想了,人都死光了,我也没处找人问去。既然
不能报警,我干脆跑吧。

  我的真实身份只有A先生知道,现在他死了,量这两个杀手也没本事那么快
查到我的家在哪儿。只要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足够我收拾好东西坐上去外地的
火车。中国这么大,他们想找我并不那么容易。况且那么多尸体要处理也需要时
间,他们应该一时没时间来追杀我。

  但是我需要钱,我的银行卡现金什么的都还在家里放着。

  我突然想到妻子汪惠,她和那几个男人还在家……

  我决定回趟家。

  刚经历过生死劫,我突然发觉汪惠的出轨其实没那么严重。我现在真的有种
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了,反正我已经卷入了杀人案,身上再多一条罪也没什么,
我拿出那把手枪,刚才即使从三楼跳下我也没有脱手,在路上跑的时候一直藏在
衣服里。

  这像是把九二军用手枪,我在部队时没少摸,乌黑的枪身,沉甸甸的手感,
足以说明这是真家伙。卸下弹夹,十五发黄灿灿的九毫米子弹压满了弹夹。

  我把手枪的保险关上,塞进后面的裤腰里。在小巷里找到了一个公共厕所,
在里面把脸洗了洗,把粘上血的外套脱下来扔掉,然后从小巷的另一侧出去,拦
了一辆出租车往家赶。

  在车上我依旧有些惊魂未定,不断的往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还叫司机
在市区里绕了几个圈。弄的司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怪异。

     ***    ***    ***    ***

  到了东阳小区,我匆匆到了楼下。

  家里存折上应该还有三四万,够我到外面躲一阵的了。

  小区里,几个老年人在树下纳凉,没什么可疑人物。楼上,灯依旧亮着,汪
惠和那三个男人应该还在。

  我快步上楼,到了自家门前,掏出钥匙开门。

  刚进去,就听见卧室里有动静,而门口鞋柜上有陌生的男人皮鞋。我的火腾
的烧上了脑门,关上门,快步来到了卧室,猛地把门推开。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
形,后脑上就重重挨了一下,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但是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揉揉后
脑,然后眼前的满眼的红色直接把我的魂都要吓飞了。

  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地上躺着,正是老刘和书记,赤身裸体,浑身刀口,
两人的生殖器都被残忍的割掉,地板上全都是粘糊糊的鲜血,已经淤积成了黑红
的血泊。而我满身都是血,手里握着一把粘满血的切肉刀。

  除此之外屋内再无一人。

  我杀了他们?不可能!我被陷害了!?

  我的脑子都要炸了,伸手往后腰一摸,手枪也没了。满地粘滑的血液,大概
屠宰场就是现在这种环境吧。

  难道是杀手找上门来了?不对,那为什么没把我给杀了?我为什么还活着?
这两个人是谁杀的?汪惠哪儿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坐在满地的血浆里。门口传来一声惊叫,把我吓
了一跳。回头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大开着。接着彤彤彤的声音,有人几乎
是连蹦带跳地往楼下跑。肯定是邻居路过,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

  完蛋了,要是警察来了,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急忙从地板上爬起
来,咚的一声把门关上。偏巧这时远处真的传来了警笛声,我跑到窗户口看,两
辆警车闪着警灯正停在小区的大门口,我的腿一软,直接又坐到了地上。

  这是个精心设置的圈套,尽管还不知道原因,但我已经掉进去了……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1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五)

  当在门口看到警车的时候,我就知道坏事了。来得不早不晚,怎么这么巧?
我现在浑身是血,屋里还有两具被砍得稀烂的尸体,这要教警察看见了,一百张
嘴也说不清。

  楼下也起了骚动,显然是刚才的邻居跑下楼去了。看见警察迎面过来,忙不
迭的向我家的窗户指指点点;接着周围几个行人和纳凉的老人们都看热闹似的围
了过来。

  不行,留在这就完蛋了!

  我顾不上想那么多,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拉开门就往外跑。这是唯一的出口,
然后就听见楼道里嘈杂的声音。警察已经上来了,我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去,
到了顶层,一看天窗的盖子没关,往上一跳抓住半截铁梯,脚蹬着墙几下就上去
了。好在在部队练过的把式都还没忘,顶开铁盖子之后,我爬到了楼顶上。

  楼上尽是一个个的太阳能热水器的铁桶和太阳能板。我心中狂跳,绕着楼顶
上跑了一圈,才发现四面都不挨,这时下面的小区里已经是人声大作,不少人听
到了外面的叫喊声都跑出来看热闹。

  怎么办!?在这上面等着那是坐以待毙,不如拼了!

  我刚才就注意到我家的这栋楼离东边挨着马路的那栋楼相距不是很远,两栋
楼大概相错有个四五米左右,而且我家的这栋楼高一些,落差能有三四米。只要
能跳到对面的那栋楼上,说不定就有机会逃到外面去。这一代周围有不少村里的
人盖的小楼,到处是小胡同,只要进了里面,逃跑的机会就大得多了。

  这时,后面已经听到那铁盖子在响了,显然是警察顺着我的血脚印追到了上
面。不过我刚才顺手捡了根塑料管将铁板盖给拴住了,他们一时半会还上不来。

  但是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后退了几步,猛地起跑,几步到了楼边纵
身一跃。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有这样的勇气,这大概也是给逼出来的,下面是七
八层高的高度,摔下去最轻也是终身残疾,但是我起跳的时候一丁点也没腿软犹
豫,全身的力气都爆发出来了,好像我又变成了当初在部队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
的愣头青。

  身子在空中的时候我甚至感觉到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是
觉得周围的风好大,呼啦啦的吹着,估计只过了一秒钟,我重重的跌落在对面的
楼顶上。

  由于一瞬间的失神,姿势在空中没有及时调整,我的身子保持着僵硬的跨越
姿态落了地。但是好在在落地的一瞬间下意识的作了保护姿势,落地之后就地往
前一滚,卸掉了冲劲,但是我的人不由自主地撞进了前面的一个太阳能热水器的
架子上。

  跨嚓一下架子翻倒,楼下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再次大声鼓噪起来。我连滚
带爬的站起来,飞快的往对面跑去。

  楼的另一侧往外看去果然是外面的马路,下面是一排门面房。我四下一找,
找到了一根水管,而且这栋楼的住户外面的窗户上全都安的有防盗网。这对我来
说太容易往下爬了,我扒着房檐,脚蹬住水管,一点一点往下蹭,站稳了之后手
扒着防盗网,由于这是在楼靠外面的一侧,而且是黑天,估计下面没什么人能看
得见。

  等我下去之后警察才从那边上来,看到满楼顶的太阳能水桶和架子,不敢轻
举妄动,只是小心翼翼的挨个察看,等确定我没在这上面之后,我从那边都已经
下到二楼门面房的楼顶上了。

  我把上衣脱掉,光着膀子,在身上沾了些土灰遮掩血迹。裤子是深色的夜里
倒还看不出来,看看下面好像没警察,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转身就顺着路向斜
前方飞奔而去,对面就是一个胡同,这里的路我很熟知道该怎么跑。

  路上人不多,我几乎是飞奔着冲刺,直奔胡同口。

  没想到刚冲进去喘了一口气,我正躲在墙边往外面看,却听见后面有动静,
把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扭回头看,却见从一个更小的小胡同拐出来个警察。我们
俩正好面对着面,我当时吓得就是一蹦,下意识以为自己被包围了,猛地往后退
了一步。

  而那警察看我这样子也判断出来我肯定不是好人,也是慌了,大喝一声不许
动,立刻伸手就往腰里面摸枪,原来竟是个女警。我情急之下直接扑了上去,一
把抓住胳膊,和她扭在一处,她拚命想喊,却被我捂住了嘴,然后一个擒拿手把
她扭得动不了了。

  看这样也是个初出茅庐的新警察,估计才刚上班不久,素质还真不是一般的
差劲,连这种简单的擒拿手都对付不了,我甚至怀疑她有没有接受过训练。

  小姑娘拚命挣扎,看样子才二十岁出点头,眼睛中满是恐惧和愤怒,眼泪都
出来了。可惜她的力气太小,给我牢牢的控制住。她想咬我的手,但没能如愿,
硬被我给拖到了小巷里。

  万一碰见别的警察,我需要一个人质。

  「你听我说,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我只能小声在她的耳朵边急切的
念叨。估计她是听不进去的,因为她还是在那发疯似的挣扎着。我只好抽出她的
手枪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我不想伤害你,我是冤枉的。但是你可别逼我,我
这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女孩看样子还没丧失理智,乖乖的不动了。

  我得赶紧离开这里,我得找个地方好好想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慢慢松
开了手,女警没有叫,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你跑吧,我只当没看见你,你不能拿我的枪。我保证不开枪打你。」

  这女孩是给吓住了,但我无意理会她的保证,「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
但是我现在说不清楚,我不能被抓。我绝对不想伤害你,只要我到了安全的地方
我就放你走。我不是杀人犯,明白没有。但是你别逼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真
豁出去了。」

  「你想怎么样?」女孩的声音带着颤音,显然是已经屈服了。

  「我得离开这儿,我要找到究竟是谁在冤枉我。我得找到我老婆在哪儿!」
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根本想不清楚我究竟该干什么,「你有钱没有?」

  「我身上就五百多块钱……」女警哆里哆嗦的想掏钱包,我又制止了她,我
这时候要钱有什么用?我得冷静,冷静!

  「你有车没有?说实话!」我威逼她道。

  「……没有,我是坐我同事的车来的……」女孩说话的口气有些犹豫,但是
我不相信。我伸手在她的兜里摸,结果找到了一把车钥匙,上面还带着防盗器。
我把钥匙展示在她的眼前,结果她的脸色发白。

  我按了一下防盗器,只见就在胡同口路边停着的一辆挂警牌的黑色丰田灯闪
了闪。

  「你别再给我耍花样!我现在可是耐性有限!」或许是我的表情真的非常恐
怖,这女孩终于屈服了。乖乖的领着我上了车,我用她的手铐将她铐起来,观察
了一下路边的情况,那两辆警车还在小区门口停着,估计那帮警察还在楼顶上到
处找我。

  现在我去哪儿呢?单位不行,A先生平时的那几个据点也不行,搞不好张朝
平派来的杀手正在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于是发动车子,顺着路向北开,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一路上这个小警妞一个字都没敢说,老老实实不敢动。并不像电视里演得那
样巾帼不让须眉智勇双全,反倒是眼泪一个劲儿的淌,我不得不跟她说只要你老
老实实合作,等我跑了我就放了你。

  这样的菜鸟警察,还是个女的,竟然让我碰到,真是我的运气。不过她年纪
轻轻就能开丰田,还有自己的佩枪,我对她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兴趣。普通警察,
以这样的菜鸟而论,哪里有这种可能享受这个级别的待遇。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她不说话。

  「你家住在哪儿?你是不是一个人住?」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小警妞看起来
年纪不大,应该还没结婚,自己有车,弄不好家里是个有钱的主,也许自己有房
子。我感觉整个城市对我来说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也想不起来去哪儿,突然萌
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说实话,你家在哪儿!?」我的语气变得严厉,扭头瞪着她。

  「……龙翔帝庄。」女孩的声音透着惊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我心想:果然如此。龙翔帝庄那可是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房价贵得要
死,能在那儿卖起房子的大多数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公务员。哪个平民老百姓能
在那儿住得起?

  「房子是你自己的吗?」

  「不是,我爸妈也在那儿住。」警妞明白我的意思,直接否认,但是没用,
我根本不相信。女孩当警察的,尤其是敢出现场的,都是有点个性的。这样的人
大多数性格独立,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和父母在一块住着,家里又不是没条件买
房子,肯定给她置办的有住房。

  「你用不着跟我在这儿耍花样,我说过只要你合作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现在要去你家,想办法换套衣服然后就离开,多余的事也不会多做,我不是杀
人犯,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是被陷害的,OK?」

  这时警妞身上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显示的是队长的来电。

  「这是你们领导吧?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别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有几辆辆消防车从前方路口冲过,信号灯临时变了。我把手机交给她,把车
停在路边,手枪顶住了她的大腿。

  「喂,张队,哦……我有点难受,嗯,肚子难受,我想回家歇一会儿。嗯,
那行,我知道了。」不到一分钟就挂了电话,我拿过手机,重新发动了车子。

  「可以呀你,连队长都这么给你面子,你家里人是干什么的?市里领导?」

  警妞仍然不说话。

  车子开到了龙翔帝庄,我钻到车后面,像这种小区门口肯定有摄像之类的设
施,她的手被我铐在了方向盘上。我躺在后面,把枪口顶在了她的座椅背上,然
后小声说道:「表现的自然一些,把眼泪擦干净,别让别人看出来什么。」

  门口值班的保安显然对这辆车是非常熟悉,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就不再注意。
而且门口有刷卡器,根本不用他们上前去。警妞无奈,从另一侧车窗伸出手去拿
着磁卡刷了一下,栏杆升了起来,她把车开进了小区。

  在车位上停好,我又从后面钻了过来,「很好,我想我们应该已经达成了共
识,只要你合作的话,我保证不会在你这儿停留很长时间的。」

  我从车里藉着路灯左右看,这附近有摄像头,但是角度是固定死的,而且似
乎有死角。她的这个车位恰巧处于死角的范围,我给她打开手铐,把她从车上拉
下来。此刻天黑,没人注意到我手上有枪,就这样进了楼道。

  「住几楼?」我小声问她,楼道里没人。

  「顶楼。」她轻声说,顶楼都是复式结构,能住顶楼,更证明她家里有钱。
她想按电梯,但是我拦住了她,我知道这种电梯里肯定有监控。

  「咱们走楼梯。」我推了她一把。

  十二层的楼梯爬起来很累人,但是我和她谁也没表现出来,我们两人都很紧
张。到了她家门口,她磨磨蹭蹭的拿钥匙打开门,我把她推了进去。

  屋里关着灯,没人,我开了灯。

  房子装修的非常漂亮,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等离子电视,名牌真皮沙
发,散发着奢华而富有品位的气氛。

  顺手关掉了警报器,我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发现只有一套口杯牙刷,这才放
心。

  「你听着,我等会儿就走,你最好别动别的脑筋。」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发现竟然还有一个屋子里是健身器材,于是把她铐在上面,「我就不用胶布封你
得嘴了,但是你要是敢乱喊的话,我现在可不会怜香惜玉。」

  她惊恐的点了点头,现在自己的家里也被我这个坏蛋入侵了,她的样子就像
是被撕去了左后一道防线。

  我钻进卫生间,脱光了衣服,打开淋浴猛搓身上的血迹和泥印。

  今天真正是倒霉透顶的一天,各种各样的灾难全都集中在一起给我来了个总
爆发。我现在的脑子里简直是一团糟,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血水和泥水顺着身子流到脚下,然后又流到排水口里。血迹并不好洗,我拚
命的拿着搓澡巾很搓,等全身清理完了之后,大部分地方已经是搓得通红。

  裤子也不能要了,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我的证件和钱等大多数东西都在家里
搁着,没来得及拿出来,我现在只有一张假的身份证。

  后脑勺疼得厉害,一摸一块肿,我想起来当时有人在我进屋之后从我的后面
来了一下把我给打昏了。肯定是那个人杀了人,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究竟是谁
这么干?张朝平的人?不会,他们怎么可能如此神通广大连我家都知道在哪儿?
而且他们把A先生他们都给杀了,为什么留下我的命?

  难道是想借警察的手把我干掉吗?他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或者不是?妻子和那个小马没有出现,他们到哪里去了?难道是他们……我
实在不敢相信汪慧会为了她的情夫不惜杀人陷害嫁祸我,我真的难以置信!

  汪慧是那种人吗?我不认为她是那种人,而且我认为就算她对我没感情了,
她也不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来。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没有这种胆量和狠劲
儿。我自认为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很清楚地。

  既然不是,那肯定还是和张朝平有关,难道她被他抓了?不对,以那两个杀
手的心狠手辣,绝对不可能放过她,她没有变成尸体躺在我旁边就证明她没落在
张朝平的手里。

  那她到哪儿去了?是不是无意中发现了某些事,吓得找地方躲起来了?

  也许她无意中看到了杀人现场?也许她看到了谁是凶手?

  那她为什么不报警呢?

  即使她偷情的事情曝光,也总比卷进人命官司里好些。这种事情他应该分得
清哪头轻哪头重。除非是因为某些原因使她不能去报警?

  是什么原因?她不可能莫名其妙的人间蒸发,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性。
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关键是我哪个都不确定,现在只能在这里乱想。一天内连
续遭遇杀人事件,我真的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联系。或许有,或许没有。

  「该死的!」我狠狠一拳打在墙上,瓷砖碎了一块,我的手也流了血。我现
在没有任何头绪。

  从浴室出来,我只是穿着一件浴袍。警妞还在那儿铐着,看见我这样,顿时
满眼惊恐,以为我想对她怎么样似的。我都没功夫跟她解释什么,只是摆了摆手
说道:「你别怕,我对你这样的黄毛小丫头没兴趣,你这儿有男人穿的衣服吗?
我的裤子上全都是血,没法穿了。」

  她摇摇头:「我这儿没男人衣服!」

  「那我怎么出去啊?我不能穿着女人的衣服出去吧?」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吧,反正都在衣柜里面。」她哀求我把她放开,
但是我没理她。打开她的衣柜,翻了翻,发现一件体恤,上面的图案很另类,赫
然竟是网上热播的美剧「越狱」里面男主角背后的那幅天使魔鬼的纹身。

  这种体恤算是中性的,男女都能穿。我觉得穿着衣服实在太扎眼,我现在要
保持低调,于是接着又翻,终于找出来一件奥运主题的体恤,现在这种体恤很流
行,尤其是前一段本市刚举行过火炬传递,现在街上都流行这个,满大街都是。

  裤子上发觉基本上全都是女式牛仔裤和多袋裤,裙装很少。我发现她书桌上
有附照片,上面是几个年轻男女的户外合影,都穿着美式的军用三色沙漠迷彩,
好像是野外生存游戏还是军迷俱乐部之类的。

  打开旁边的一个小一些的衣柜,果然发现了里面成排的军服军靴,有国内国
外的各种款式。在最里面竟然发现了一套男式休闲服装,我喜出望外,赶紧全套
换上,大小正合适。

  臭娘们,还敢骗我说没男人衣服。

  我必须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是该逃到外地去避风头。这样的案子肯定
会网上通缉,难道我将来就一辈子躲起来不见人,一辈子过着终日提心吊胆的生
活?一辈子当个逃犯?但是留在这儿几乎肯定是不会有好结果,警察在找我,杀
手们估计也在找我。

  还有汪慧究竟现在在什么地方,她有没有遇到危险?我心里还惦记着她,尽
管她出了轨,但是我很想找她问个明白。

  我来到那个小警妞的面前,她给铐在健身器上,坐在地上。我问她:「你身
上有没有钱?」

  她示意裤兜里的钱包,我掏出来,发觉里面有两张银行卡,五百多块钱的现
金;除此之外,还有工作证和身份证,市局上班的,真人似乎比照片上要好看点
儿。

  「你叫陈言?」

  女警没说话,那意思反正我都看了身份证了。

  「你现在家里有多少现金,你的银行卡我没用处。我在路上的时候肯定要用
钱,拿了钱我就走。」

  她示意我把铐子打开,我照做。于是她打开了一个上锁的抽屉,我看到里面
有几个存摺,还有个厚厚的信封。她把信封拿给我,说:「这里只有一万,这是
我现在所有的现金了。」

  「一万,好,差不多了……」我粗粗看了一下,把钱装在衣服兜里。

  「我马上就走了,但是我必须重新把你给铐上。为了防止你报警。还有,你
是警察,我走之前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必须把我要说的话给你说清楚。」

  「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杀人犯,我是被冤枉的。今天……」我把事情的经过
给她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就是这样,等我醒过来之后,就发现我的身边有两具尸体,而我全身都是
血,手里握着把刀。这明摆着是有人陷害我,我说不清楚,所以我必须逃跑。」

  「你这样做太傻了。」陈言听完我说,鼓足勇气冒出这么一句。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你一定是想说要我去自首,只要不是我干的,公安
局一定会查清楚的是吧?」我冷笑。

  「你既然知道凶手另有其人,为啥还要逃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逃,没罪
也变成有罪了。你跑说明你心虚,越跑公安局越抓你知道吗?到时候你可就真的
说不清楚了。」

  「笑话,难道我在这儿等着警察来抓我不成?别忘了我现在身上又多了一条
袭警绑架的罪名,万一你们最终破不了案,我岂不是要被你们当成替罪羊。」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警察呢?只要你愿意自首,我保证不提你把我挟持的事
儿。」

  「你当我是傻子啊?那可是两条人命,我要落到你们手里,不把我当成头号
嫌疑犯来办那才是怪事。我知道你们警察现在有好多案子都破不了,这案子性质
这么恶劣,到头来要是找不到头绪肯定会把我当成替罪羊给推出去。」

  「你把警察的能力想的也太低下了吧,你别听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现在的
警察不是旧社会时候那些警察。」

  「警察能力很高吗?要是很高,我怎么那么简单就逃出来了?还挟持了你?
好了,你不用给我在这废话了,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说明我不是你们要
抓的杀人犯,我没机会说给办案的人员听,只有托你转告他们了。我要是真的杀
了两个人,现在干脆把你也给杀了,反正多一条人命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陈言吓得不敢吭气了。

  「别怕,我说过不杀你,因为我不是杀人犯。你的枪我给你留在这。」我说
着把枪放在桌子上,不过把弹夹给卸下来了。

  「记住,我没杀人!」我最后又提醒了她一遍,然后又往窗户下面看了看,
似乎是一切正常。我问她:「这小区里面有几个门?」

  「……三个。」

  「都在哪儿?」万不得已我不想走大门,因为大门处有摄像,我现在要尽量
隐蔽行踪。能不让人看见尽量不让人看见。

  「一区七号楼那还有一个门,那是通二区的。还有一区一号楼那还有一个小
门,那里不通车,找负责看外面的停车场。」

  「小门那儿有没有监控。」

  「我不知道。」

  「喂,你又跟我在这儿玩花样是不是?

  「我才搬来两个月,平时又不走那两个门,我怎么知道!」

  「见鬼!」我无奈,找了顶棒球帽带上,整好衣服。正要出去,突然之间门
铃响了。

  我们俩顿时吓得摒住了呼吸,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而陈言的眼睛里冒
出了希望同时又夹杂着恐惧。

  靠,不会这么背吧?别是他家人来了吧?我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对准了
她,示意她别出声。门铃响了几下没反应,接着她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相
信是门口那个人打的,隔着门肯定已经听见铃声了。

  是不是她的男朋友?不知道,但是她的卫生间里只有一套口杯牙刷,显然这
里不经常有男人来。那会不会是女的?

  拿起手机,只见上面来电显示的是「宁宁」。

  看不出来是男是女,我把手机拿到她的跟前,小声问道:「这是谁?是男的
女的?」

  「这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女的,你想干什么?」

  「她就在门口,你接电话,想办法把她打发走。别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话,要
是玩花样,我可不饶你。」说着我把手机放在了她的耳朵边。

  「喂……」陈言的声音略带着一丝紧张。

  「噢……我刚才在睡觉,没听见。……嗯,我生病了,身体不舒服。你别来
了,我……我发烧,我怕传染你……」

  「哎呀你……我发烧,你还是去别人家吧……我不用人照顾,我睡一觉明天
就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人……我说了我现在不方便……」

  陈言的这个同学显然是个狗皮膏药,她怎么说都不走,竟然又按起门铃了。

  陈言挂了电话,无奈的看着我。看意思她是没办法了。

  「你过去开门,让她进来,别耍花样。」我帮她打开手铐,和她一起到了门
后。我先顺着猫眼往外看了看,发觉确实是一个女孩,然后就有一只手捂住了猫
眼,那女孩在外面大喊大叫:「快点开门!看什么看!」

  在猫眼的作用下,女孩的面部相貌有些失真,但是我却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
的感觉。

  但是来不及多想,我示意陈言开门。

  「你想干什么?你别伤害她!」陈言的语气带着颤抖。我怕她真的哭出来,
悄声对她说道:「我既然不杀你,也就不会杀她。我只是要把你们俩铐在这屋里
一段时间,好让我跑路,就这样。」

  陈言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打开了门。

  「你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一个人关在屋里干什么呢?屋里藏着男人呢?」外
面是嬉笑的声音,接着陈妍侧身,一个女孩从外面进来了。

  「我住的小区刚才发生杀人案,听说一屋子满地都是血,杀人的是个变态,
两男的命根子都给割了给塞在嘴里,吓死人了。杀人犯现在还没抓到,听说还在
院子里哪儿藏着,我哥带着人正在那儿到处搜呢,那一片街区都给封锁了。他说
今天晚上我一个人住在那儿不安全,又说你这家伙病了,正好让我来你这儿和你
一起睡。你还在这……」

  女孩刚说到这儿,身后的门突然关住了,她惊讶得回头,就看见黑洞洞的枪
口。

  而我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是不由自主地吃了一惊。我们俩愣了一下之后
同时脱口而出:「是你!?」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2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6


  说实话,真的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碰见张宁这个小姑娘。其实我都
没想过自从那次公交车上邂逅之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而且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见面。

  张宁看见我之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手中的枪,顿时不知所措。她根
本就是没搞清楚任何状况,不知道我和陈言究竟是什麽关系,也不知道我是不是
在开玩笑,总之似乎没有多害怕的样子。

  这样也好,省得她们害怕的时候大喊大叫,我最烦这个。

  「宋斌?你……你怎麽……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在这儿?你……」她
似乎还想问是不是我和陈言这个小妞认识,但是看着眼前情势不对,没敢张嘴。

  「别说话!到屋里去!」我用枪指了指屋里面,两个女人顺从的进去了。

  「宋斌,你这是干什麽?!你认识她?」陈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言。

  「你是在和我闹着玩吗?你们俩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怎麽会在你家?你们怎
麽认识的?」

  「我刚从我家里跑出来,我被人陷害了杀人,听明白没有?」

  「杀人,怎麽会?你……」张宁说着突然捂住了嘴,「你,难道是你……」

  「没错,咱们院儿里的警察就是去抓我的!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是被陷
害的!」

  「你怎麽会杀人!?这简直……你……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见鬼!我不是告诉你了我没杀人麽!我是被陷害的!」张宁的样子显然是
给吓住了,都没听清我说的什麽话。我又急又气,对着她大吼了一句,把她吓的
身子缩成了一团。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没杀人。我知道,我相信你。」

  「对了,刚才你说是你哥领着人在那搜查是吧?你哥也是警察?」我想起来
陈言刚才打电话的时候称呼对方为张队,而张宁也姓张,难道这小丫头的哥哥就
是警队的头头?

  「我哥是……警察,怎麽了?」

  「那太好了,等你见着你哥,就跟他说我是被陷害的。」我把事情的前因后
果又重复了一遍,「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不管你信不信,总之你要把这事给
你哥说清楚。」

  张宁倒是挺痛快,只顾点头。

  「对了,你们俩怎麽认识的?」我问张宁,这才知道她们原本是高中同学。
张宁的哥在公安局上班,陈言的老爹是市政法委书记,后来陈言大学毕业之后帮
她弄了个公务员的身份,安置到公安局去了。

  我说呢,这麽个小丫头自己有房有车,级别不高居然有自己的配枪,对自己
的领导也是说请假就请假,原来是家里后台硬。

  「除了你,还有谁待会儿会往这里来?」

  「我也不知道。」张宁此刻像是镇定了一些,对我说道:「你以后打算怎麽
办?一辈子当个逃犯麽?你难道就像被人冤枉一辈子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先离开这儿再说,总之我不能被警察抓住。」

  「如果你是真的被冤枉的,我哥绝对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我哥是好警察。」
张宁鼓起勇气,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就知道她肯定会和陈言一样说这种没用的废
话,小丫头不知道世事险恶,还以为现实里面这警察都和电影上一样呢?

  「好警察不代表他就会相信我,如果我们不是事先认识,你会觉得我说的是
实话麽?」

  「我相信你!」张宁说得斩钉截铁,我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虚伪。

  「你相信我没用,得你哥相信我。知不知道那是两条人命,还有我老婆和另
外一个人现在下落不明,可能又是两条人命。这样的大案子,你哥一个人能做的
了主吗?到时候他要是破不了案,我看他现在的职位就难保得住。这年头,人不
为己天诛地灭啊。」

  「你怎麽知道破不了案?」

  我没说话,能不能破案不是我现在关心的。万一这事真的跟张朝平有关,牵
扯出来的就是另一场命案。还有我以前干的事估计全都会给查出来。那我岂不是
同样的命运。

  我只想先找个地方落脚,稳住心神之后再考虑下一步。

  A先生说那个箱子被调包了,我敢发誓我绝没有弄错,那除非就是张朝平那
里本身就是假的。但是如果是张朝平早就识破了我们,故意设局玩了我们一把,
他没必要派杀手来大开杀戒啊。他完全可以在事前就派人来把我们一网打尽,免
得后面又搞出来那麽多麻烦。

  这麽说张朝平那里箱子也确实是丢了,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不对,难道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局,箱子的事情纯属是子虚乌有,要麽就是
我方情报失误。根本没有什麽箱子要传递,这件事就是为了把A先生给引出来干
掉专门设的一个局?

  也许是真的,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了。

  但是究竟是谁在陷害我呢?这件事和张朝平有没有关系?难道是那个小马,
除非他疯了,否则哪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可是杀人。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头绪,任何情况都有可能性。于是我将两人铐在一起,
连在健身器上,又用绳子捆了一遍。又在她的屋里翻了翻,我需要找些路上防身
的东西。我敢肯定这种逃亡的旅途绝对不轻松。

  「暂时委屈你们一下吧,等我走了自然会有人过来救你们的。」我不顾张宁
的劝阻,问了物业的电话,然后用胶布将两人的嘴给封住,转身开门出去。

  从一号楼的小门出去,那里果然没有监控设备,门口的保安也没问。

  到了大街上,我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是不是该暂时离开这城市一段时间,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的照片就会贴满各个车站和小区,每个巡警的手中都会有我的
照片。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得赶紧先找个地方藏身,等到天亮人多的时候再找机会乘长途车溜出去。
现在是夜里,半夜三更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迟早被警察发现。

  于是我上了一辆公交车,车是往西边开的。终点站是一个大的物流中心,是
集停车住宿餐饮配货仓储于一体的一个大型综合物流中心,我以前也来这里办过
事,对这还算是比较熟悉。而且这里远离市区,离郊区很近,经常有跑外地的长
途车经过,跑起来很方便。

  我下了车,没敢找旅馆,说不定这时候所有的旅馆都已经收到了我的传真照
片了。

  于是就在大街上踅摸,这种城乡接合部其实和红灯区差不多,挂羊头卖狗肉
的发廊遍地,满街都是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暗娼流莺。我实在太累了,必须找
地方补充体力,在外面实在不安全,只能找她们了。

  那些女人们看见我在打量她们,知道来了生意,一个个都搔首弄姿的凑了过
来。有几个发廊妹甚至硬拽着我的衣服要把我往里面拉。

  我没有进发廊,而是在那些站街的女人中间寻找,真给我找着一个。其中有
一个年纪看起来挺大的,但是却没有风尘女子的那种骚浪劲,站在那儿看见我看
她,甚至躲开了目光。

  这个女人大概能有四十了吧,画着妆虽然显得年轻些,但是穿着的那种暴露
的衣服和她有种不协调感。

  大概是刚刚出来卖,也许是个下岗的工人吧。

  我走到她的跟前,直截了当地问她:「是不是出来做的?」那女人的脸顿时
红了,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当时旁边一个染着金发的女人替她答声是,
还说她是刚出来的,什麽都不知道,言下之意是她自己什麽都知道。

  我把脸侧过去,让我的相貌处在棒球帽的阴影之下,不让别人看见。

  「来一磅什麽价?」

  「一……一百。」我觉得基本就是这个价位,这女人大概原本想说的高些,
但是又怕跑了生意,临时改了口。

  「一百,行,走吧,你自己有地儿没有?」

  「有,有,有地方。就在后面不远。」女人似乎也顾不上害臊了,大概我是
她头一笔生意,实在不敢让我飞了。我把帽沿拉低,和她一起往胡同后面走去。

  女人住的地方还真是自己家,是个老式的那种筒子楼。开门里面的面积不到
四十平米,就是这样小的空间也显得空旷,因为摆设很简单,没什麽家具,显然
生活得非常艰辛,但是收拾得还挺干净。

  「你干多长时间了?」女人开始脱衣服,我止住了她的动作。

  「啊……」女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显然她的某些东西还没有消磨掉。我坐
在床上,问道:「是不是刚出来做?」

  「不是……我以前结过婚,我有经验的……」

  「没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一晚上平均能接几次生意?」女人低头不语,我知
道肯定非常惨淡。问道:「你是不是下岗了。」女人的眼圈顿时红了,差点哭出
来。赶紧抹了抹眼睛,但是眼泪把脸上的妆给弄花了。

  「这样吧,我给你五百,包你一晚上,可以吧。」

  女的当时就哭出来了,差点给我跪下,管我叫大兄弟,我把她扶起来。说:
「我在你这儿睡一晚上,你什麽都不用做,懂吗?我就是找个地方睡一晚上。你
给我去找点跌打酒,还有我明天走了,你的答应我一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过
你见过我。」

  女人忙不迭的答应,我相信她会信守她的诺言。

  躺在床上,全身的疲劳一阵阵的袭来。刚才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现在肌肉
略微一放松,真是全身又酸又疼。女人拿来了一瓶药酒,我把身上的几处淤伤擦
了擦。

  那个箱子里究竟是什麽呢?我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钱?不可能,我当时掂
了掂那个重量,很轻,几乎是空的一样。这说明体积不会太大,而且不会太重。

  当然如果本身就是个圈套的话,里面肯定什麽都不会有。

  现在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第一,这是一个局,我和A先生都上当了,但是
我幸运的捡回一条命。但是这无法解释发生在我家里的凶杀案。也许这是两件没
联系的案件恰巧都让我给碰上了,但是我觉得不可能这麽巧合。

  第二,就是这不是一个局,那情况就复杂了。真的箱子究竟在哪儿?所有知
情人基本上都死了,除了我。而且另一件杀人案更加没法解释。

  慢着,在现场我没有见到B女士,她是不是还活着?不一定,以那两个杀手
的心狠手黑,不太可能放过她。也许她在什麽别的地方被害了。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睡梦中,血淋淋的凶案现场一再出现。我梦见被打得满身是血窟窿的A先生
的尸体,脸上带着非常恐怖的表情向我爬过来,而我却被逼在墙角动弹不得。转
而家里的那两个男人被一个模糊的影子残杀着,然后那个影子持刀向我逼来,而
汪慧却不管我,拿着什麽东西自己转身跑掉了。

  一晚上我做的都是着这种梦。

  我一直睡到早上快11点才醒,整了整衣服,摸摸东西都还在。那女人没在屋
里,我出门之后发现她在外面和一个男人在说些什麽,满脸焦急好像在哀求。那
男人一脸不耐烦,根本不听女人的话,看见我之后顿时起了警戒之色,直接走进
了路边一家兰州拉面馆。

  我走过去,那女人看见我的时候,脸上顿时变了脸色。

  我没理会他们之间的恩怨,我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呢。只是告诉那个女人,
让她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那女人看我的眼色很奇怪,那是种很矛盾的神情。

  再看里面坐的那个男的,和两个新疆人模样的男人坐在一起谈笑正欢,只是
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扫我一眼。

  离开胡同来到外面路上,刚过去一辆长途车。我还没想好要去哪儿,干脆随
便找一辆先上去再说。然后给龙翔帝庄的物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解放陈言和
张宁。

  我不想上车之后再掏钱,财不外露乃是基本常识。于是掏出信封,想从里面
抽一张出来,结果等从里面拿出来一看我顿时傻了眼,信封里面的钱变成了一摞
废报纸。

  我当时就懵了,这钱绝对没问题,我从陈言那里拿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那个女人!?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刚才那个男人……我顿时明白了。像她
们这种妓女暗娼背后肯定有地头蛇之类的人控制着,那个男人百分之百是这种货
色,我昨天睡得特别死,别是趁机把我的钱给摸走了吧。

  我的血一下涌到了脑门上。

  等我气势汹汹的跑回那个兰州拉面馆,那男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那两个新
疆人,不怀好意的瞪着我,两个人的手边都放着一个空啤酒瓶。饭店的老板站在
门口,看见我过来急急忙忙得过来不想让我往里进。

  「人不在这儿,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闹事儿……」老板低声地劝说,推着我
把我往外推,好像是怕我在这儿打架。看起来他是知情人,这帮小子是吃准了我
不敢报警。

  「刚才那男的去哪儿了?」我瞪着他,眼睛里喷射着怒火,我真给逼急了。
没钱就等于断了我的生路。

  「人家早就走了……」老板被我的脸色吓住了,似乎知道了今天这个不是个
软柿子。

  「他住哪儿?」我瞪着老板身后的那两个新疆人,手伸进了衣服兜里。我昨
天从陈言的家里找出一个警用的护身宝,正品神火王中王。我早知道她既然连枪
都有,这种东西肯定也少不了,小巧玲珑像是给女人用的,正好给我路上防身。

  有这东西在手,打起来我还真不怕他们,这两天的一连串的惊险似乎让我在
部队里培养出的胆量重新活了过来。

  那两个新疆人装聋作哑不吭声,其中一个已经抄起了酒瓶。

  我就要往里面闯,老板拼命拦着我。回头不知道用新疆话在跟那俩人嚷些什
麽。有俩吃饭的吓的也不敢吃了,夺路而逃。

  眼看着路边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万一打起来有人
报警怎麽办,警察一来可就坏了。我不能这麽明着闹,恰在此时背后有人抱着我
的胳膊拼命把我往后面拖,我一看原来竟是那个女人,于是顺坡下驴,跟着她退
了下去。

  「大兄弟,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你的钱我不要了,我都退给你,你赶紧
走吧。那帮人惹不起啊。」女人说着拿着钱塞在我的手里,那钱还带着她身体的
体温。

  「你他妈算怎麽回事儿!?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他妈偷我的钱?」我推开了
她,只想伸手给她一巴掌。

  「不是,那些人都是黑社会,我在住这儿,惹不起他们啊。」女人的眼泪又
下来了。

  「我的钱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在刚才那个男的手里?」我真的豁出去了,不
把钱弄回来我誓不罢休。

  女人点点头,但是仍旧哀求我别去找事。说见过那帮人打架,凶的要命,拿
刀子捅人眼都不眨。我没理这些,逼急了我拿枪崩人还不眨眼呢。

  「他去哪儿了?带我去找他!」

  女人不敢去,只推说不知道,最后竟索性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二话不说,
掉头便又向饭店走去,那两个新疆人此时已经出来了。我不再顾忌什麽警察了,
这里治安这麽混乱,想必平时很少有警察光顾,估计和当地派出所早有默契。

  「你他妈了个逼想弄啥?」其中一人狠狠把瓶子砸在门框,玻璃碎裂飞溅,
尖利的瓶子碴闪着冷光,看那样子就准备过来捅我。

  两人的目光很凶,但是我的神情比他们更狠。对付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首先必须在气势上压倒他们,要不然他们不会害怕。

  「我操你妈个臭逼!想练练是不是?过来!」我左手捏着护身宝,右手顺势
把旁边切酱牛肉的切肉刀被抓起来了。这一下旁边人吓得一阵骚动,纷纷后退。
那两个新疆人似乎没想到碰见比他们还凶的人,眼中的凶光黯淡了很多。

  老板再次过来想夺下刀,要是在他的店里见血,他这个生意就不用作了。但
是我一胳膊就把他抡开了。

  「滚远点儿!你他妈的知不知道那个男的电话,你叫他赶紧给我过来!把钱
还给我!要不然,我把这小鸡巴店被你砸了!」最后一句我是对着老板说的。

  「谁偷你钱了?你鸡巴有啥证据。」两个新疆人的口气软了下来,似乎看出
我也是个硬茬子。老板则说他不知道那男的电话。

  「证你妈个逼据!你妈逼叫不叫!?」我破口大骂。

  「咋啦?你他妈逼还想打架?今天他妈弄死你个小兔孙!」两个新疆人被我
骂的终于忍不住了,准备开打。老板急忙挡在我们之间,拼命阻拦。又对我说:
「你说你东西丢了,你又没在我这儿丢。你在我这儿闹什麽事!你不行就叫警察
过来,看警察咋处理。」

  「警你妈察!」我早知道这老板肯定和他们穿一条裤子,手中的护身宝猛地
向他的腿上一插,一阵噼啪的蓝色电光闪过,老板嗷的一声直接倒在地上。接着
我上去对着其中一人的裤裆就是狠狠一脚,那小子没想到我敢先发制人,这一脚
就把他踹的当场就疼得翻了白眼。像个煮熟的虾米似的弓着身子倒在地上。

  围观的人一看真打来了,立刻一哄而散,各自躲的远远的瞧热闹。而我眨眼
间就放倒了两个人,剩下那个抡起瓶子就砸,被我一刀击中,瓶子碎了。他见我
真的敢抡刀砍人,反而吓得掉头就跑,被我甩手就是一刀甩过去,刀正砸在他的
后背上,当时就见了血,男人直接趴在地上。

  围观的人更加是惊呼连连,有人乱扔砍刀,万一伤到自己怎麽办。各个都是
就近躲进了路边的各个门面房里,个别胆大的还敢探个头看。

  「你妈个逼的,说不说?快点把他给我叫过来!」

  我抓着一个男人的头发好像拖死狗一样把他给拖进了饭店里,老板被两个伙
计搀起来刚坐下,看见我进来就好像看见鬼一样。老板娘跑了出来,忙不迭的给
我说好话,有连忙摧着老板赶紧打电话。

  原来其中一个新疆人是她的弟弟,就是被我踹翻的那个。

  「你赶紧叫他过来,要不然我把你的店给你砸了!想叫警察就叫过来,看看
谁死!」

  老板无奈,对他老婆用新疆话说了些什麽。他老婆赶紧跑出去,结果回来又
说找不到人。我当然不会就此罢休,抓着那个背上被砍伤的小子问道:「那男的
叫啥名字?我的钱是不是在他那儿?」

  「我不知道!」男人的答案令我很不满意,于是我狠狠一脚跺在他的脸上。

  这时老板娘有慌里慌张的跑过来,说有人打电话了,叫我别动手。然后没一
会儿那个女人过来了说她带我过去,叫我别再打了。我觉得闹得差不多了,也不
太敢在公开场合久留,于是跟着她向胡同里面走过去。

  如果我手头有两万,被偷走一万打死我也不会这麽闹,因为实在是没钱逼急
了。

  而且对于这帮地痞流氓来说,真正怕的就是比他们狠的人。要说他们是黑社
会,那简直是侮辱黑社会的名声,真正的黑社会什麽样他们都还没见过呢。

  但是我见过,那可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所以当我又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发觉我一点都不胆怯。也许我此刻真的是
给逼急了,我甚至觉得就是现在警察来了我都不会害怕。

  那男的正在打麻将,地点是在一个好象村办工厂的小院子里,院门口的砖墙
上用白漆刷着银昆工业园几个大字,铁门敞开着,但是看里面的厂房设施就明白
属于那种标准的作坊式的工厂。男人和几个苍脸黄牙的壮汉正在砌墙砌的来劲,
他手边就是一摞钱,地上扔着一个撕坏的信封。

  我和女人一起进了好像是生活区的工棚内,男人停了手看着我,另三个人也
看着我。

  男人的脸上带着挑衅,我的眼睛里闪着杀气。

  「听说你想找我弄事儿,你想咋着?」

  「那钱是我的,把钱还给我这事儿就算完了。」

  「扯鸡巴蛋!你说是你的有鸡巴啥证据,这钱上写着你的名字呢?」男人把
嘴里的烟头扔掉,把钱整了整就塞进自己的衣服里,站了起来,顺手从旁边抄起
一根钢筋。

  另外三个也站了起来,他们刚才没见过我打架,要不然就不会以为人多就能
吓唬得住我了。

  我没有接他的茬,而是直接飞起腿来就是狠狠一脚,一个前胫猛踢踹在离我
最近的小子的大腿上,这一招是我的保留节目,那小子就像被铁棍扫上一样,被
一脚踹的直接把桌子都撞翻了,捂着腿倒在地上。

  另两个没想到我说打就打,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我用电棍又捅翻了一个。

  第三个直接猛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拼命想夺我手中的电击器,我连续几
个膝撞,全都顶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顶的直接弯了腰。这是那男的已经绕到了
我的背后,我猛的闪身,钢筋挂着风抡在我的背上,我想转身,却被那个人死死
抱住,结果连挨了好几下。耳朵上被刮了一下,火辣生疼的要命。

  我一股激劲,一扭腰猛一抡,生生把这个抱着我的家伙抡了起来,我这一下
移动位置出乎那小子的意料,结果一下砸在了自己人的头上,那人当场就从我身
上软了下去。

  不一会的功夫,男人的三个同伴全都被放倒了。他的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我两步上去就把他给扑倒了,然后抡起拳头照他脸上玩命得狠砸。他被打的
爹妈直叫,拼命护着脸求饶。

  「我不敢了……大哥……我还钱……我还钱……」

  这个「工业园」里面还有别人,但是没一个敢出来。大概没见过比这几个人
更凶的人吧,有几个工人从车间探出头来看一眼,又把脑袋缩回去了。

  「我操你妈!」我摸了摸耳朵,流血了。然后从他的怀里掏出那些钱,也来
不及数就揣入兜中。「你他妈个臭逼!」我骂完了又对着他的头狠狠跺了两脚。
然后刚想走,却听见背后有人摔倒的声音。

  回头看,刚才最先被我踢倒的人刚刚倒下,手里的砖头也掉在地上。

  从他的背后闪出来一个人。

  我顿时立刻大惊失色,转头就要跑,但是后面一声轻轻的发射声,我的后脖
子上中了一记麻醉针,药效很快就起了作用。

  我感到天旋地转,腿一软就昏睡过去,这是我第二次晕倒。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工业园里了。这里像是某个地下室,没有窗户。但
是天花板上有盏灯,光线还算比较亮,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可能现在又是晚
上了。

  我动动身子,发觉动不了,再看,我被大字形绑在一张钢丝床上,捆绑得非
常专业,根本没希望挣脱。

  而且我的嘴被胶布封着。

  我的脑门上冷汗直冒,心想完蛋了,这回落到了张朝平的手中,不知道要怎
麽收拾我。刚想到这里,只听见视线不及的地方门声一响,嗒嗒嗒高跟鞋踏地的
声音由远及近。

  女人站定在我的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也不动,既然落在了他们手里,基本上是没戏了。

  女人撕掉了我嘴上的胶布,我长出了一口气。女人的脸凑近了我,先是抡圆
了胳膊一顿耳光,把我抽的眼冒金星。然后狠狠的问道:「那个箱子呢?你这个
叛徒!」

  叛徒?我被打得昏头胀脑没明白她说的是什麽意思。

  喘了口气,吐掉嘴里的血,我只是问道:「张朝平在哪儿?想要箱子就叫张
朝平来见我,你杀了我,屁也得不到!」说完,我突然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张朝平?你果然和外别的人勾结。你一下害死了那麽多人,我当初还真没
看出来。」

  「你说什麽?你不是张朝平的女人吗,是不是张朝平派你来抓我的?」我说
完越发感觉到有些事情似乎真的不对劲。

  「我是张朝平的人?你装什麽?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麽?」

  「你不就是凤舞吗?装什麽逼呀?别以为你把头发染成黑色我就认不出来你
了!你不是张朝平的得力助手麽?不过那天被我把箱子从你那儿给骗走了,张朝
平一定没让你好过吧?张朝平把我们的人都给杀了,就剩下我了,张朝平派你来
干什麽?抓我麽?还是要我的命?」

  面前的女人确实是凤舞,只不过那一头红发又变回了黑色,而且带着一付变
色眼镜。

  「你在说什麽?张朝平?」凤舞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因为她没有从
我的目光中感到任何伪装。

  「你叫张朝平出来吧,我不和你说。」我现在只能慢慢的拖延时间,拖一分
钟算一分钟。也许张朝平正在暗中观察着我。

  「等等,你还认为我是张朝平的人?你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什麽真实身份?」

  「你别装了,告诉你,张朝平不在这儿。这里只有你和我,你别指望他来救
你的命!他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你肯定也知道了。别浪费我的时间,告诉我你把
箱子给藏到哪儿去了?!」说着凤舞竟然拔出了一把手枪,打开保险直接顶在了
我的脑门上。

  「你说什麽?张朝平来救我?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实在摸不清楚头脑,
她刚才还叫我叛徒。难道她是以为我是和张朝平勾结的内奸?

  等等?A先生他们全都死了,目前确定还活着得只剩下了我。而A先生死前
说箱子是假的,难道……难道组织怀疑有人暗中当了叛徒?勾结张朝平害死了其
他成员,偷梁换柱换走了那个手提箱?

  难道他们怀疑是我!?毕竟只有我是活着的。

  而且是由我去直接下手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的嫌疑是最大。

  但是这个凤舞,她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发觉我有点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哪头的
了。

  「肯定是你泄密,我帮你把箱子偷出去。但是你后来没有再把箱子交给张朝
平,他现在也在到处找你。」

  「你究竟在胡说些什麽?我什麽时候和张朝平勾结了?你才是张朝平的人!
你们其实早就策划好了对不对,要把我们一网打尽。那个屋子里的手提箱根本就
是假的,用来引我们上钩的一个鱼饵。」

  我不顾一切的喊了出来,凤舞的手指慢慢的压动着扳机。我闭上了眼睛,完
了,以他们的心狠手辣,肯定一枪崩了我。

  但是枪并没有响。我睁开眼,看见凤舞迷惑的看着我。

  「我不觉得你在说谎……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你真的不知道我的身
份?」

  「你是张朝平的助手,我只知道这个。如果你还有些的身份的话,对不起,
我不知道。」凤舞看着我,到这份儿上她实在是不觉得我还有什麽说谎的必要。

  「你难道不觉得那天把那个箱子偷出去的过程有些太过顺利了吗?」凤舞看
着我的表情实在是奇怪。

  「那当然,主要是有你的配合嘛。」我说的话带着讽刺,但有一半是真的。
那天要是没有凤舞,根本不可能那麽顺利。我都觉得她配合的实在是太恰到好处
了,我想要什麽就来什麽。

  「当然,因为我是奉命配合你们的。」

  「我知道,奉了张朝平的命令嘛。我说你怎麽那麽听话呢。」

  「不是张朝平,而是另外一个人。你们的VIP金卡也是我给你们搞定的,我
想你应该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我去哪儿猜……等等!?」我突然间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这个女人,在
行动时处处给我方便,而她刚才的表现,难道……难道……我把各种各样的东西
综合在一起,竟然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你就是那个A先生安排在张朝平身边的内线!?」

  凤舞点了点头。

  这样一切就非常的合理了。难怪她当时那麽配合我,难怪一切都那麽顺利,
原来根本就是自己人。等等如果她是自己人,那她给我的箱子应该不会是假的。
那为什麽A先生说是假的?

  我知道我不是叛徒。

  那麽只有两种可能,她的身份暴露了,张朝平不动声色的利用了她。

  第二种可能:她才是真正的变节者。

  以上两种可能无论哪种,真正的箱子都应该还在张朝平的手中。如果是第二
种情况的话,那凤舞根本没必要给我废话,直接一枪崩了我就行了。

  现在她问我索要箱子的下落,说明真正的箱子其实不在张朝平的手里。因为
张朝平现在已经是压倒性的胜利,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耍花样了。

  那难道说我偷走的是真正的箱子?而她的身份也是才刚刚暴露?

  那真的箱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自从我交给A先生之后,我就真的没再接
触过。

  「你现在知道了?你早就知道了吧。是你把我卖出去的,就算A先生没告诉
你我的身份,我想你也能猜出来。他说你这人看似老实,其实很聪明。但是我命
大,张朝平没堵住我,我没死你觉得很失望是吧?」

  「等等,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当叛徒。我现在也没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我确
实没有拿箱子。我现在也弄不清楚真正的箱子哪儿去了!」

  我把我前前后后的遭遇完整地说了一遍,「我是没办法才逃出来的。」

  「你用不着狡辩,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活着,这就证明只有你是叛徒。」

  「等等,你不是也活着!?你才是叛徒!」

  「我是叛徒?我被张朝平的手下追杀,差点把命丢了。要不是我有准备,早
就完蛋了。」说着凤舞掀起衣服,让我看了她身上的伤口。

  「我也是差点没命!A先生他们被杀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如果是叛徒,
干嘛从三楼往下跳?现在何必偷偷摸摸的逃跑?」

  「这可能是你和他们演的一出戏,谁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麽?」

  「这话也能用在你的身上!」我反唇相讥。

  我们两人的目光毫不相让的对视着,但是都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任何的虚
伪。事实上经过这两年的磨练,我一个人是不是口是心非很有把握。

  凤舞如果真的是张朝平的人,如果她真的当了叛徒,她没必要这样。同样我
看到凤舞的眼神也在犹豫软化。

  「你真的不是叛徒?」

  这句话从我们俩人口中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2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7


***********************************

  编者话:感谢各位大大,自X由X门确实用的好多了。为表谢意,努力更新
一章。感谢美一大大的建议,但是我觉得肉戏还没到该发生的时候,毕竟主角还
在逃亡,在这个途中很难想象他会有心情搞这个。毕竟情节还没到,如果强加的
话,反而有些画蛇添足。只要情节到了,肉戏我就会安排发生,这一点请不用担
心。

  另外更新的时间是不固定的,大家应该知道这种悬疑推理的情节很难搞,有
灵感的时候就多写一点,自然更新的快一些。没灵感的时候就慢一些,还请各位
大大体谅,在下并非职业写手,难以保证稳定的更新时间。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不
太监。

***********************************

  当凤舞回来的时候,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9点。证明又到了晚上了,而我
无缘无故的浪费了一天的时间,顺利逃离警察追捕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否还在原来的城市,自从我被凤舞的麻醉枪击昏了
之后,醒来就在这件奇怪的房间内,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这间屋子大概是凤舞的某个落脚点。门被反锁着,她出去了已经有三个多小
时,我只能在这里干等。肚子饿得直叫,好容易等她回来,却见她已经换了一身
衣服。大概是刚去买的,只不过用的是我的钱。

  或者说我抢来的钱。

  凤舞带回来了面包和牛肉干,我看着这些东西,笑着问她:「这里面没下毒
吧?」

  凤舞的脸色阴沉着,一把将我手中的面包给抢了过来,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
口。然后喝了一口水:「哼,害怕就别吃!」

  说真的,我们俩人之间的关系到现在来说很有些微妙,虽然不久之前我们曾
经享受过激烈刺激的性爱交媾,但是现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心情
回忆那段香火缘。况且她虽然解开了我的束缚,但是我觉得她依然没有完全信任
我。

  当然我也没有完全信任她,现在敌友不明的情况下,我对任何人都必须保持
戒心,毕竟对一个死里逃生不止一次的人来说,小心无大错。

  「你说你暴露了身份,那你知不知道究竟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

  「我怎麽知道,不过应该是之后啊。在那之前我觉得没有出过任何纰漏,而
且张朝平一直表现的很信任我,我的身份没理由泄露出去啊。」

  「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我真的对她感到难以捉摸,这个女人究竟是自己
人还是张朝平的人,她现在究竟是在演戏还是说的真的?

  如果是演戏的话,她必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麽,但是我没什麽有价值的
东西可以让她看上。她会不会是个双面间谍?我的眼睛注视着她的表情,想从上
面挖出点东西来。

  「没有了,只有A先生知道我的身份。当然这不排除有人通过我的表现判断
出这一点。」说着凤舞也在用锐利的目光剜着我的神经。

  说真的我当时在拿到VIP卡的时候确实有想到过张朝平身边有被安插内线
的可能,但是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她说的一切都合理,
只不过已经没人能够证明而已。

  「会不会是你和组织联络的时候无意中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我从打入他身边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和组织联络过。他不可能通
过这种途径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和A先生是单线联系。」凤舞的话直接将我的
思路封死。

  「OK,那麽现在我们要弄清楚的是那个箱子了,那个该死的破箱子是个关
键!那个箱子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你难道不知道?」凤舞看着我的眼神之中带着怀疑,我们之间的戒心依旧
没有消除。这对我们两个人都没好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同心协力,当然前提条
件是凤舞说的是实话,关于这点我没有十足地把握,她估计也是一样。

  我们之间只能互相试探着逐步摸清对方的底牌。

  「你为什麽总要怀疑我呢?我有什麽条件去偷梁换柱还那个箱子?我要那个
箱子有什麽用?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过,倒是你有很大的机会!」

  我们的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先前的争吵上去了。

  「假如我是张朝平的人,早就一枪把你给崩了!」凤舞气哼哼的猛地一敦纯
净水瓶子。

  「OK,我觉得我们再这麽不停的吵下去实在是没什麽意义。好吧,现在咱
们开诚布公的把所有的情况都摆出来吧。现在咱们面临着几种情况:1、你是张
朝平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说明箱子还在张朝平手中,那麽你没必要在这里跟
我废话,直接杀了我就行了。除非我身上还有什麽我自己不知道的重大价值。」

  「我倒是很想杀了你,但是不找出这件事情的真相,我还是能够忍耐的。」

  凤舞的话透着赤裸裸的杀气,这个女人连枪都有,估计宰人这种事情也是能
干的出来的。

  「好吧,这一条可以暂时排除。2、就是你是自己人,正因为张朝平的箱子
没了,他才会发觉身边藏着内奸,从而顺藤摸瓜查到你的身上。也就是说张朝平
在没有提前识破你的前提下,如果箱子不丢,他就不会发现你。」

  「这说明张朝平的箱子确实是丢了。」我自言自语分析了一堆,发觉还是有
些摸不着头绪。

  「如果你是内奸,这件事就很好解释了。」凤舞冷冷得说。

  「什麽?这是什麽话?我为什麽要当内奸?如果我是内奸,张朝平只怕早就
派人来把A先生他们一网打尽了,机会大把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因为他要靠你来帮他找出我的存在,如果提早动手,就算是A先生他们全
都被干掉,但是我这个内线却能保存下来。你利用这次行动帮他甄别出我,然后
从容的一一收拾,永绝后患,这个计划确实很有可行性。」

  「我……这……」我突然觉得凤舞说的很是合理,一时语塞。

  「但是为什麽,总要有个动机吧!我为什麽这麽做?!」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也许是钱,也许是什麽别的,都有可能。人这种生物
本来就是很容易背叛的,也许你被他收买了,也许是别的使你不得不这麽做。听
说你家里出事了,你老婆失踪了,也许她落在了张朝平的手中,使你不得不出卖
A先生他们。」

  「什麽?这……」我突然发觉了这还真是他妈的满合理的,难道家里那件凶
案并不是巧合,难道是专门为了陷害我而设计好的?!

  究竟是什麽人在陷害我?

  「这不对,绝对是不对劲!我是在从那边回家之后才碰上的这个血案,在那
之前……」

  「在那之前你老婆也并不在家对吧,你只是打过她的电话,但是并没有见过
她。也许她那时候就已经落在张朝平的手中了呢?」

  「等等!等等!不管是我是内奸还是你是内奸,箱子都只可能在张朝平的手
里。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你为什麽刚才抓着我问箱子在哪儿?如果你确定我是
内奸,那你应该知道真的箱子还在张朝平那儿,怎麽可能在我的手里?」

  「还有,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那个箱子被调包的事情?你没理由知道的。张朝
平丢了箱子,正常情况下你应该认为那是A先生得到了,就算是A先生死了,你
也应该认为是组织得到了,你却在问我要,这究竟是为什麽?」

  凤舞的脸色沉静似水。

  我猛然醒悟:「你是不是已经和组织的人碰过面了?你的伤……」

  「A先生说得没错,你这小子果然很聪明。」凤舞的脸贴近了我,「其实这
件事完了之后我就知道肯定会暴露身份,于是抢在张朝平动我之前就撤退了。我
身上的伤有一处是张朝平留下的,但是另两处是组织的人送的。」

  「难道你也被他们认为……」

  「没错,我撤退之后,联系A先生联系不上。于是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联
络组织,结果等来的是组织的抓捕。」凤舞咬着牙,显然那段经历很不愉快。

  「那时我才知道A先生出事了。而这个小组活着的人嫌疑最大。」

  「你独力逃脱了?不简单啊。刚才我发觉你握枪瞄准的姿势很专业,还有你
的身手很敏捷,你究竟是什麽人?」我对凤舞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按理说A
先生不可能训练她暴力技巧,除非这是她先前就会的技能。

  凤舞没理会我的试探。

  「组织并没有收到真正的货,他们认为有人半途偷梁换柱了。所有经手的人
都要据调查。A先生他们死了,只剩下了我和你,他们认为不是你就是我,或者
是我们俩联手的。我知道我自己没有,所以就只有你了。」

  「你认为是我偷梁换柱,把真正的货给弄走了?我有那麽大的能耐吗?」

  「谁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人什麽事情做不出来?」

  「那箱子里的货物很值钱吗?究竟是什麽?」

  「不知道,但是隐约听张朝平说起过,那箱子里的东西值八位数。」

  上千万?!就那一个小小的箱子?我当时就傻了,上千万哪,这对我这个小
老百姓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见识到的天文数字。

  我最多就见识过八十万,不过是负债的金额。

  凤舞淡淡的加了一句:「我说的是欧元。」

  我当时就要懵了,那岂不是换成人民币金额达到上亿,那里面究竟是什麽东
西?太可怕了!就那一个小小的箱子里装的东西价值上千万欧元?是钻石?还是
什麽绝世的珍宝。

  等等,她为什麽要强调是欧元?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箱子是要运往国外的?欧洲?要不然为什
麽特意用欧元来计价?难道是走私?

  「难道张朝平的下家是外国人?欧洲来的?」

  「这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否则没必要用欧元计价。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出
上千万欧元来买这个箱子里的货物,那笔巨款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叛逆。」

  「但是我并不知道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我大声说道:「我这是头一次听
你这样说起。」

  「是吗?」凤舞明显不信。

  「等等,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的,张朝平私吞了这笔货,然后要我们当替罪羊
呢。」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是说……」凤舞显然没考虑过这个方面。「张朝平不过是个高层干部,
但他还不是老大,他只是全权负责此事而已。他敢吞他们老大的货?」

  「你说的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上亿元摆在我面前,杀头的买卖我也
干了。」

  我的脑子里好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麽线索一样,先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
是总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现在突然抓住了。

  「但是这似乎不太可能啊,除非张朝平一开始就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你
和我不是内奸的话,那他究竟是怎麽识破的?难道他是神?」

  「内奸另有其人,当初和我一起行动的B女士你忘了?她也是有可能判断出
你身份的人,而且她到现在还没有露面,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内奸?」

  「她没死?」凤舞皱了皱眉。

  「这我不清楚,但是A先生他们遭到袭击的时候,她并不在场。现在是活不
见人,死不见尸。」我觉得这一切更加的合理了。

  「你有什麽证据吗?我怎麽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你释放的烟雾?」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现在B女士没有出现,我凭什麽不能怀疑她?」我眼
珠转了转,继续说道:「而且我发现有些事情显得很不合理。」

  「你说不合理是什麽意思?」

  「那天晚上我被A先生叫去的时候,遭到了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的袭击。结果
在场的组织成员除了我以外全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对,只有你活着。」凤舞的眼神之中带着嘲讽。

  「麻烦你听我说重点,我当时心慌意乱只顾逃命,有些事情没想那麽多。但
是后来我觉得张朝平手下的行动很是古怪。」

  「哪里古怪?」

  「嗯,就拿我和那群地痞起冲突的事情说吧。全过程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对,我当时也在附近。你在大街上一闹,我就注意到你了。后来就一直跟
着你,你一点都没有发觉。」凤舞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我的钱被他们偷了,等我制服了那个小子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什麽?」

  凤舞似乎听出来了点毛病,「你是说……」

  「我的钱被偷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先把钱要回来。而且你抓住我之后,第一
句话就是先逼问箱子的下落。这才是东西丢了的人的正常反应,对不对?」

  「但是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直接就是下了杀手了,是吧。」凤舞有些明白了。

  「没错,他们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是开枪。好像他们的目的不是找回箱
子,而是前来杀人的一样。如果那个箱子那麽贵重,张朝平的正常反应是应该抓
住我们,拷问出箱子的具体下落,然后再杀。现在他把人都杀光了,还有谁能告
诉他箱子的下落呢?除非他根本不关心这件事,那就证明他原本就知道。」

  「而且,奇怪的是,当时在场的人都挂了。只有我逃生,没有另外的组织的
人在现场,组织的人是怎麽知道A先生他们出事儿了呢?」

  凤舞给我这一连串的分析说的陷入了沉思。

  「当时我知道A先生他们出事,是因为组织的人给我出示了一些照片,就是
当时的凶杀现场的照片。是数码照,是从网上发到A先生的邮箱里的。组织经过
检验说那不是合成的,全都是真的照片。」

  「A先生的邮箱?」

  「对,他一出事之后,组织就派人检查了他的一切,在电子邮箱里发现了那
些照片。显然是那些杀手知道组织会检查那里。」

  「对,他们不可能把尸体留在哪儿让警察去处理的,所以用这种方式通知组
织。让他们注意上我这个幸存者,然后他也假装箱子丢了,因为除了他之外没有
人知道凶杀的过程。他甚至可以跟他的上司们编造一套谎话,说经过他的调查,
发现是我杀了我所有的组员,然后拿着箱子跑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
的身上,然后他趁机去搞别的事。」

  凤舞想了半天点了点头,但是脸色仍然不豫:「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是
只是你的推测。」

  「别傻了,我们俩现在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组织在追捕我们,张朝平在
追杀我们。对了还有警察也在抓我,这事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但是要证明你说的话只有一个方法。」

  「什麽?」

  「就是找到张朝平,如果那个箱子真的还在他手里的话,咱们就再偷一次。

  这样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如果没有的话,我只能认为是你在撒谎。」

  「你说什麽?我靠你疯了啊?!」我当时就被凤舞这个疯狂的计划吓住了,
「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你现在说让我们回去?就凭咱们两个?你忘了张朝平差
点杀了你?你这还想回去送死!?」

  「怎麽?你不敢去?」

  「废话,打死我也不去!我可没兴趣再做这种找死的事。我们现在应该做的
就是逃的远远的,让他们找不着。我管他们什麽冤枉我不冤枉我的,反正他们两
边都不是什麽好鸟!」

  「那你就甘心被他们一直这麽冤枉着?就算你跑了,他们也不可能放松对你
的寻找的。」

  「我管他那麽多!反正我过这种鬼日子也已经过得够了。我早就不想干了。

  就算我洗脱了冤枉,说不定还是被他们控制着干这干那,现在这情形正好,
我不干了!」

  「那你老婆呢?她现在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也许她落在张朝平的手里也说不
定。她的死活你就不管了吗?」

  「她背着我和那几个男人鬼混,给我戴绿帽子,我宰了她的心都有,她死了
更好!」我说的斩钉截铁,恨意十足。

  「是吗?那你和我之间的事情算是怎麽回事呢?你忘了你和我还做过爱。」

  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那怎麽一样,我和你之间是迫不得已,逢场作戏而已。那能她一样麽?」

  「你别废话了,你必须和我一起去。否则我只能认为你心虚。」凤舞说的同
样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蕴含的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吧好吧,我同意,行了吧!」我无奈。

  「你说的哦,你要是敢反悔或者动什麽歪脑筋,我能找到你第一次也就能找
到你第二次,我对找人很在行。下次被我找着,我就不会和你有这麽多废话好讲
了!」

     ***    ***    ***    ***

  夜晚,我怎麽也睡不着。

  一来是这间房子不通风,实在是太过闷热。二来是被麻醉针射的昏迷了那麽
久,睡也睡饱了。况且现在的心情根本不容我睡觉。

  我绝对不想和凤舞去找张朝平算账,那是自寻死路。

  但是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是个危险分子,我又不敢不答应。当她拿着枪指着
我的头的时候,她的呼吸几乎和平时一样,手非常稳定,那种感觉就像雷达锁定
了你一样,让你有种无路可逃的感觉。

  只有那种成天拿着枪的专业枪手才有这种稳定的功夫。

  这个女人以前究竟是干什麽的?难道是职业杀手?她的身体上似乎有种熟悉
的气氛,难道以前也是当兵的?没听说过女兵里面有这麽厉害的又这麽漂亮的。

  和她在一起太危险了,我还是得想办法逃跑。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看着在
房间另一侧睡着的凤舞。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觉得她应该是睡着了。而那道门
是上了锁的,钥匙应该就在凤舞身上。也许我有机会夺下她的枪,毕竟我是个男
的。

  我悄悄的坐了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

  但是这女人的敏感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我的脚刚沾地,她就醒了。

  「你起来干什麽?」凤舞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而我则是她的猎物。

  「我……我想解手……」我用了一个非常老套的借口。

  「你少跟我玩花样!」我甚至能感到凤舞那凌厉的目光。

  「我真的憋不住了,那我就在这儿解决好了。」说着我作势要脱裤子。

  「大号还是小号?」

  「大号。」

  凤舞这个女人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到底是把我从这个屋子里放了出去。这里
似乎是某个郊区村落,周围散落着很多平房,形成大大小小的胡同,看样子像平
民区一样。

  我被带到一个墙角,凤舞随便一指:「就这儿吧!」

  这个臭婊子,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就站在离我不到五米远的地方,盯着我。
我平生还是头一次在女人的注视下解手。好不容易弄完,还是没有任何机会。又
被老老实实的带回到那间地下室内。

  「别再跟我动什麽歪脑筋!」凤舞把我往床上一摔,自己又去睡去了。我知
道我是没什麽机会的了,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又慢慢的睡过去。

  这回我没有做梦,只是一直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谁了多长时间,刚刚培养出来一点点睡意,突然间我被凤
舞一把从床上拖起来了,再看她的装束赫然间已经齐备,我还没弄明白是怎麽回
事,她就急促的说:「快起来,警察来了!」

  「我靠!」我好像触了电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浑身上下顿时出了一身鸡皮
疙瘩。

  警察怎麽会摸到这里来了!?

  「快走!」凤舞拉着我,待出了门,我就远远的看到这片平房区的另一端,
有警车停在那里,而且还有黑色制服的警察在来回走动,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们大概是发现了我的车!」凤舞来不及多做解释,拉着我一起闪进了旁
边的胡同。

  「他们是来找我的!?还是找你的!?」我对这里的地形不熟,只能跟着她
跑。

  「废话!当然是来找你的!」凤舞似乎对此地的地形很熟悉,可能早就找好
了撤退的路线。带着我顺着这些胡同七拐八拐,钻进了一间破屋子中。

  穿过后门,到达了后面一条暗巷。

  「往右边走!」凤舞拉着我跑,但是我明明看见左边是通着外面的。要跑也
应该往左边跑啊。

  「哎,你……」

  我刚要开口,忽听左边有人大喊:「哎!?干什麽的?站住,不许动!」再
看两个警察恰好从左边转了过来,一看见我们的这个样子,大呼小叫的向我们追
过来。

  「我日你二大爷!」我这一声脱口而出,掉头便拔足狂奔。有道是做贼心虚
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看见警察,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跑!

  凤舞也看到了那两个警察,她跑的速度竟然还比我要快。我只好跟着她,而
后面的警察一边跑一边还大呼小叫,似乎在召唤更多的警察来对我们围追堵截。

  我似乎听到追赶我们的人声多了起来。

  说真的,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没命的跟着凤舞狂跑。

  不过我们跑得再快,也架不住警察的人多,通过对讲机,警察撒开了大网不
断的包抄堵截。而后面追着我们的人开始越来越多。

  「站住!再跑就开枪了!宋斌!你跑不了了!站住!」

  后面各种各样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但是这些警察显然平日里很少做这种剧烈
的运动,大多数没跑多远就累得呼呼喘气掉下队去,只有三四个是始终追在我们
后面。而却不断有从旁包抄过来加入,所以人数不见有减少。

  后面响起了枪声,我以为有人开了枪,更是没命的狂奔。

  后面的警察大概也是诧异,以往的罪犯基本上只要听见鸣枪就会吓的腿软,
怎麽今天这招不灵了,但是不及多想之下只能在我们后面紧追不舍。

  这一口气大概跑出去有两三百米,只拐了一个弯。我不知道凤舞到底有没有
撤退的路线计划,但是我现在只能跟着她。但是警察终究是人多,在跑到下一个
胡同口的时候,已经有人包抄到前面了。

  刚拐进去,斜刺里一个人就冲了上来,大喊道:「不许动!」迎着凤舞的面
就斜扑了过去。这时就见凤舞停都没停,直接一个飞身,一脚迎面踹在了那个警
察的面门上,一米七多的块头竟给一脚蹬反,同时也和后面的警察撞在了一起。

  好厉害的一脚!我连吃惊都来不及,直接跟着她冲出了封锁线。

  「快,就是这儿了!」等跑到了地方,我傻了眼,是个死胡同。凤舞拔出手
枪,直接对着外面连开了两枪,然后对我急道:「快翻过去!」

  凤舞这两枪恰到好处,后面的警察顿时一阵骚乱,似乎没想到追捕的对象竟
然敢拔枪拒捕,纷纷找掩护躲了起来。

  中国大陆可不像美国那样枪支泛滥,中国的枪支控制极其严格,凡是涉枪的
案件都是稀罕事,基本都当大案来办,电影里那种警匪激烈枪战对射的场面基本
上只存在于电影里,中国警察办案的时候,但凡是遇到嫌疑人持枪拒捕,领导们
第一想到的是千万别死人别出事。

  连警察有枪都不能随便开,罪犯有枪的时候他们更是要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
动了。

  万一逼急了对方,这里是居民区,他要是抓个人质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则是手脚并用的往墙上爬,爬到高处的时候已经听到外面警察在喊话,让
我们缴械出来投降。我敢肯定他们又在调人迂回往这边包抄了。

  就在我骑在墙头的时候,凤舞转过身来几步就蹿了上来,动作轻灵麻利,很
像是部队里面的那种训练方式练出来的。

  「跳!」凤舞一声喊,我和她同时从墙头跳了下去。

  外面是一条大排水沟,不过已经干涸了。而同时右侧有警察绕过来了。凤舞
拉着我直接下到了排水沟底下,踩着没脚面子的污泥臭水,跑进了下水道里。

  排水道里黑洞洞的,气味刺鼻之急,简直比粪坑还要臭一百倍。

  我不知道凤舞是不是以前进来过,只能拉着她的手,跟着她,听着声音往前
摸,后面大概也有警察追进来了,但是他们没敢开枪,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他
们不敢放开速度追,只是打着手电在后面边走边搜索。由于我们这方有枪,他们
生怕吃了暗算,因此不敢分散开。

  这样我们的速度就慢慢的拉开了。

  我尽量不呼吸,憋着气,因为我怕吐出来。但是凤舞的表现比我强得多,我
们俩轻手轻脚的顺着管道往前摸,这管道很宽,直径大概有三米,走着是比较宽
敞。但是就是气味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最终我忍不住了,猛吐了一气。

  在这里走一遭,别染上什麽传染病可就惨了。

  而且警察不是傻子,看见我们进了下水道,肯定会守住附近的几个出口,不
抓紧时间的话可就糟糕了。

  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滑,不知道踩到了什麽鬼东西,我一个踉跄,差点摔
倒。把凤舞的身子也带的一歪。就在这时,砰得一声枪响,一道火光在我们不远
处的管壁上炸响。我一惊,又一个踉跄,真的摔倒,和凤舞的手也分开了。

  凤舞顾不上我了,甩手就是两枪还击,和后面追来的警察交上了火。

  我心中暗道一声完蛋,这回是真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现在我的身上可能又
加了一条持枪拒捕的罪名。万一凤舞打死两个,这笔账可能也要算在我的头上。

  以后我大概就是恐怖分子了。

  黑暗中枪声在管壁中回荡,震耳欲聋。子弹不时带着暗红的弹道飞过,我也
顾不得凤舞,抱着脑袋起身就跑。也不顾满身都是污臭泥水,几乎是见路就钻。

  凤舞估计是死定了,我可不想被打死。

  在黑暗的管壁中不知道钻了多久,也不知道凤舞预备的是哪条路。反正发现
过两个向上的出口,但是上去之后全都弄不开盖子。而我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在这个迷宫般的鬼地方迷路了。

  摸黑走了半天,越走越着急。气味之类的几乎已经麻木了,因为我已经没东
西可吐了。

  难道我的葬身之地是这个可笑的下水道?

  为什麽找不到出去的路?凤舞既然选这里,一定做好了准备。我应该能找到
的啊。

  我顺着管道转来转去,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彻底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但是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快要灰心的时候,突然发觉了另一个向上的铁梯,我往上
爬,爬到顶之后推了推,发觉竟然可以推动。

  这真他妈爽啊!我用力推开铁盖,爬了出来。

  这里似乎是在某条公路边,而这个盖子的地方很隐秘,再一丛灌木从后面。

  我爬出来之后,轻轻将盖子掩上,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好像没人……不知道这条路通到哪儿。但是我再仔细看看,却发现离此二十
米左右的地方停着一辆车,但是好像没人。这里会不会就是凤舞策划的出口?那
辆车就是我们的交通工具?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现在哪有时间管她?干脆我先……我实在害怕夜长梦
多,于是冒险从藏身处出来了,悄悄向那辆车走过去。车里确实没人,我正隔着
玻璃向车里张望,突然觉得背后有人。

  回头,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我的脑门。

  「不许动,警察,举起手来!」

  一个便衣,身上穿着防弹背心,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举着手枪逼近了
我。威严的男低音听起来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老练的警察。

  糟糕,上当了!

  我懵懵的举起了手,我毫不怀疑这人会开枪。

  「你就是宋斌!妈的你个王八蛋,敢欺负我妹妹,老子今天打断你的狗腿!
趴下!」那警察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和我相差不多,但是眼睛里喷射着怒火。

  「你妹妹……我……」

  「趴下!」警察厉声暴喝,我只好乖乖的趴下。我有点明白了,别真的是冤
家路窄吧,这小子弄不好是张宁的那个哥哥。

  「上次让你小子跑了,这回好好收拾你!」

  警察咬牙切齿,拿手铐把我铐住。「你小子不是挺能玩命的吗,那麽高的楼
你都敢跳。这次我看你怎麽跳!」由于我全身都是污泥臭水,大概这警察也不想
多碰我,于是把我铐住了之后便向打对讲叫人。

  「等等,我是被冤枉的,难道陈言和张宁没跟你说?」我力图抓住最后一根
救命稻草。

  「说了,不过你那套屁话对我不管用,有话留着到局里说去,你袭警是真的
吧?你持枪拒捕是真的吧。这就足够了!」

  警察显然是恨我入骨,我知道他有机会一定会把我投入监狱。不只是因为我
从他的手心里跑了一次,还有我对张宁陈言干的那些事。

  但是注定我还要从他手里跑一次,尤其是我看到凤舞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时
候。

  警察愕然回头,他的身手确实不错,但凤舞的动作比他迅猛的多。抓住他的
枪身猛地一扭,屁股一扛脚下一绊就把他放倒在地,而且枪也落到了她的手中。

  「你什麽时候来的?」但我的手拷被打开之后,凤舞把那个警察给铐上了。

  「我就觉着这里会有埋伏,正好你出现把他给引出来了。」凤舞的话令我把
鼻子都气歪了,这女人,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们怎麽会找到这里来的?」但我坐上了车之后,凤舞把那个警察打晕,
塞进了后备箱。动作老练娴熟,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我则是产生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上次我挟持了陈言,后来把张宁也给捎
带上了。

  这回把她们的上司和哥哥也给依样画葫芦。而我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凤舞,这
个女人究竟是什麽来历,我实在是闹不清楚。看她的样子真像是个职业罪犯。

  「可能是那些人报了警吧。」凤舞只的是那些地痞。

  我想想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警察其实并不像我想的那麽无能。我以前做
生意的时候也认识过几个警察,知道警察其实能量很大的。

  一般的要找个人,市局下任务到分局,分局下到各个派出所,派出所直接找
管片里面的所有地痞流氓,就是这麽找人的。

  电影里那些警察们好像个个都是神探一样,其实现实生活里警察不靠着这些
线人们,很多案子都破不了,只不过公开的不能这样说而已。

  也许那些个地痞们认出了我的照片,把我供出去了。而凤舞当时肯定开的有
车,或不定车号被人记下了,而她的车停在了附近,无意中被人看见了。

  我不是警察,永远不知道警察怎麽破案,重点是人家有本事摸到这里,这就
不能小看了。

  「你还带着他干嘛?」

  「难道你想杀了他?当然是找地方把他给放了。」凤舞瞟了我一眼。

  我闭嘴,这时那警察的手机响了。刚才凤舞把他塞进后备箱的时候,把他身
上的通讯工具全都抄了出来,防止他对外联络。

  我拿起一看,巧了,居然又是那个张宁的电话。

  我在凤舞阻止我之前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张宁才喂了一句,我就说:「你是
张宁吗?」

  张宁显然是听出了我的声音,顿时不出声音了。

  「说话呀,不说话我可挂了!」凤舞开着车,不知道我在干什麽。

  「我哥的手机怎麽会在你……你把我哥怎麽样了?」张宁的声音带着惊慌。

  「没事儿,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杀人犯,你哥刚才差点抓住我。不过到底是功
亏一篑,你别声张,也别给别人打电话,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就会放了他。」

  「你别伤害他……」张宁似乎开始带哭腔了。

  「我说过我不是杀人犯,只不过我跟你哥说不通,他也不愿意相信我。我只
有采取自保的措施。」我说的不紧不慢。

  「你别……我都听你的……」

  「你哥怎麽说我的?」

  「他说你是杀人犯,说可能是因为你妻子和别人……你把那三个男的都杀了
……」

  「我说过我是被冤枉的……我……等等!?」我突然察觉了什麽,「你说三
个!?」

  「我哥说三个人都是你杀的,我相信你是冤枉的,真的,我相信你!我不相
信你会杀人!」

  「三个男人?」我愣了,不是只有书记和老刘死了吗,那个小马和汪慧失踪
了,这明明是两个人,怎麽变成三个了?小马什麽时候也死了?

  「等等,在我家只死了两个人,怎麽变成三个人了。」

  「我哥说在亚世广场大楼里还发现了一个,说就是你那个什麽录像带上的姓
马的男的。当天有人证明看见你晚上的时候进了大楼,后来又发疯一样的跑了出
来,后来大楼就失火了,消防队把火救灭之后,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后来证
实就是那个姓马的。」

  「他说这是你妻子的情夫,说你的嫌疑是最大的……」电话里张宁还在说些
什麽,但是我的脑子已经彻底开了锅了。

  想想那天晚上挟持陈言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了消防车通过。但是真没想到竟
然是去亚世广场救火的。

  而我一度以为是陷害我的元凶的小马,竟然死在了亚世广场。

  小马竟然死在亚世广场,这怎麽可能?当时不是张朝平的手下在那里的吗?

  这说明他的死和我的跑根本就是前后脚的事。

  而我逃避杀手的追杀,现在也变成了杀人后毁尸逃窜。

  小马死了,那我妻子汪慧呢?

  这他妈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现在真的感觉到我陷入了一个迷宫里面了……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3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8


  6 月29日,下午2 点。A 市南郊的一家旧工厂大院内。

  凤舞的车停在院内,旧车间里,我和那个警察正面对面的坐着。凤舞一路把
他打晕劫持到这里来,我以为她是要杀了他,但是凤舞好像没这个打算。

  「你们跑不了,这台车车牌号已经被我报上去了。」警察盯着我,冷冷得说
道。他的样子看来还挺镇定,并没有破口大骂什麽,没有说什麽刺激我们的话。
大概这种情况下他已经认清了形势非常不妙,准备努力设法求存了。

  「哼哼,这不劳你费心,我的车子中途已经换过了,那辆车被我扔了。」

  凤舞冷笑着拍拍他的脸,那警察眼中闪着火光,狠狠一扭脸挣开。我不知道
凤舞着女人是什麽来历,但是她中途确实换了一辆车。前后已经有三辆车了,这
个女人一个人有这麽多车?她这麽有钱?

  我怀疑他的背后别是也有某些势力吧。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说的话还都是一
面之辞,A 先生也不可能活过来证实她确实是他派进来的卧底。

  我们之间还是存着戒心的。

  「你是张宁的哥哥?怎麽称呼啊?」我递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

  警察也没拒绝,吸了一口。现在好像是我和他的角色转换了过来,警察盯着
我:「张安,你是宋斌,我听我妹说过你。你没伤害陈言和张宁,这我感谢你。
不过你这麽逃跑下去是没出路的,现在警务系统全国联网,通缉令一下,只要上
网一查你跑到哪儿都能找得着你。除非你跑到深山老林躲起来过野人的生活,否
则一定能找得到你。你应该知道,这种大案可不是闹着玩的,三条人命啊。还有
你妻子,她现在尸体还找不到。尸体找不到,案子就永远结不了,永远会有人一
直查下去直到找到真相为止。」

  「我老婆?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老婆也出事了?」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如果没出事那麽她现在在哪里?我们在你家里找到了一些录像,说真的现
在就你的动机是最明显的,如果换了是我我可能也会忍不住要去杀人。」

  没错,我的动机是最明显的。男人被戴绿帽子,杀了奸夫淫妇给自己雪耻。
这样的故事从古至今都屡见不鲜,更何况我还有当过侦察兵的历史,中国当兵的
大多脾气都暴,说打就打说杀就杀毫不含糊。

  「你是想劝我自首,那我说我是冤枉的你能相信吗?」

  「只要你是冤枉的,我一定能查清楚,我张安用人格担保!这案子我不查清
楚我就不当这个警察!」张安说的斩钉截铁。

  「你刚才还说我的动机是最明显的。」

  「有动机并不代表你真的犯罪了,只是代表你有嫌疑。如果你真是无辜的,
最好的出路就是自己站出来说清楚,你这样逃跑,袭警,只会令你得罪越来越重
啊。」

  张安说的义正词严,但是我知道这是他身为警察的练就的基本功而已。警察
的话有一半能相信就不错了,现在他是落在我的手里自然要说些好听的话。想想
刚才我险些被他抓住时的情景,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可以知道,我要是落在他
的手里,此刻他肯定是严刑拷问我究竟把汪慧的尸体埋在哪儿了。

  但是汪慧真的也出事了吗?我原以为她没有出现在家里的凶杀现场就意味着
她逃过了一劫,但是自从小马的尸体出现在亚世广场之后我就不再那麽确定了。

  现在牵扯到汪慧偷情的四个人已经死了三个,那汪慧的尸体是不是也会在别
处找到呢?

  我有点不敢想。

  「对了,刚才张宁给你打过电话,是我接到的。」我拿出他的手机在他的眼
前晃了一下,「你放心,我和张宁说了不会伤害你,她不敢去报警的。我得到一
个新情况,那个小马死了,死在亚世广场?请问这是怎麽回事?他是什麽时候死
的?」

  「你自己难道不清楚麽?」

  「你看,你口口声声还说什麽相信我,现在又说这种话。」

  「哼,我现在这样子,我怎麽可能信任你。现在是你铐着我,除非你把我的
手铐打开。」

  「呵呵,我说张警官,你把我当傻子啊?我知道我自己现在是什麽处境。把
你放开,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现在除莫名其妙的背上命案,还有私藏枪械、
持枪拒捕这样的重罪,就算是你查清楚了人不是我杀的,但是其他的罪名加起来
恐怕也够判我个十年八年的了。我现在是真的没退路了,我不想伤害你,但是有
些事我必须弄清楚,你别逼我对你动粗。」

  我的眼神变得充满了杀气,张安的眼神软化了,似乎他也意识到了用语言不
可能打动我,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尽量稳住我,不让我产生行凶的念头。

  「好好好,你别急,你想问什麽就问,你是说那个小马的事吗?」

  「对,他怎麽会死在亚世广场?他应该是什麽时候死的?」

  「当晚9 点多的时候消防队接警去的那里,到那儿把火扑灭了才发觉有具尸
体,不过并没怎麽被烧着,后来我们去现场才发觉是你家录像带上的那个叫小马
的男人。」

  「你们是什麽时候接到的报警电话来抓我的?」

  「8 点半左右。」

  「报警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男的。」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相隔都不远,搞不好是早就策划好的一连串计划。我从
亚世广场逃出来后,在家里被打晕,而那个人立刻杀老刘和书记,弄得满地血,
然后打电话报警。9 点的时候小马在亚世广场被杀,对方放火灭迹。

  那麽那个打晕我的人和小马是不是同一个人?现在还不得而知。

  小马的尸体出现在亚世广场应该不是偶然,难道他和张朝平还有什麽关联不
成?

  等等,他们为什麽只提小马,A 先生他们的尸体究竟去哪里了?应该是被张
朝平的手下转移走了,他们放火是为了销毁血迹之类的痕迹,但是为什麽偏偏留
下小马的尸体让人来发现,难道就是为了陷害我?

  对了那天我看到先是老刘和书记,接着是汪慧,但是就是没有看到小马的影
子,后来就被A 先生叫走了。

  也许在那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呢?

  亚世广场是烂尾楼,里面就通了一根电线,接了几个灯泡,晚上楼里面角角
落落到处是黑漆漆的,如果是小马事先就被杀死然后放在了某个角落里,我也根
本看不到啊。或许是小马的尸体早就在那里,等我跑了之后,他们才又搬出来。

  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下意识的不想把小马和张朝平联系到一起,如果他们有
联系,那麽汪慧搞不好也有扯不清的关系……

  「你们在那楼里面,还发现有什麽别的没有?」

  「你是指什麽?」张安反问道,我不说话。他又问道:「就算小马不是你杀
的,但是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对吧。因为那天晚上有不止一个人看到你好像很狼
狈的样子急急忙忙从那楼里面飞跑出来,好像在逃命。你当过兵,胆子比一般人
大,能把你吓成那样……你是不是看到了某些事情?」

  「你是不是看到了谁是凶手?」张安依旧在拐弯抹角的搏取我的信任。

  「不是!」我脱口而出。

  「那你那天晚上究竟在跑什麽?」张安乘胜追击。

  「你瞎问什麽?!现在是我在问你!」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多说一点和这案情有关的事,到时候我就能快点破案。就算你跑了,你
也应该希望我把这案子破了吧。抓住真正的凶手对你我都有好处,难道你真的想
一辈子背着这个人命官司?」

  「这用不着你管,我的事我自己操心。有能耐你自己去查去。」

  除非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和警察合作的。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有这几条人命就够了,难道再告诉他另外还有好几条人命的大案?那我才是铁定
完蛋。

  到现在,我隐约看清楚了整件事情轮廓的一小部分。

  有人希望我进监狱,设计了杀人案,而且我有完美的动机。我甚至可以想象
得到那个设计我的人对其他人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宋斌搞出来的计谋。别人问他
宋斌在哪儿,他就说,这家伙现在在监狱里,因为他偶然发现老婆偷人,所以他
把三个奸夫全都给杀了。

  而那个真正在设计我的人,就可以趁大家的注意力被转移时候,趁机搞事。

  这个计划相当的完美,但是意外的是我被打晕之后醒来的比较早,这可能完
全是一个偶然的变故,我敢肯定他们杀了人之后立刻报警而且离开,但是我正好
在警察来到之前醒了过来,他们可能也没料到我竟然摆脱了警察的追捕,这打乱
了他们的计划。

  我现在有几件事要搞清楚。

  小马的死是不是真的和张朝平有关,或者说小马是否和张朝平有关。如果小
马和张朝平有关,那汪慧是不是落到张朝平手里了?如果不是,汪慧现在哪儿?

  我用公用电话打过汪慧的手机,但是无法接通。如果她真的出事也就罢了,
但是如果她没出事,为什麽不联系我?正常反应下她有什麽解决不了的难题应该
第一反应联系我这个老公才对。毕竟她应该还不知道我出事了。

  还有我们小组里始终有一个人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和我一起执行任务
的B 女士。

  B 女士从我们分手之后,就一直没见过。那天在亚世广场和A 先生他们对质
的时候,一开始没想到会出那麽大的事,所以开始时并没有在意。觉得当场站了
好几个人,好像是人员都到齐了,但是后来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个人。

  但是我不敢确定B 女士当时是不是在现场。因为大楼里光线很暗,周围一团
漆黑,也许她当时在某个角落里我没看到她。后来打起来的时候一片混乱,众人
狼奔鼠突,我只顾逃命也没管别人,只是印象中好像没看到B 女士。

  或许当时B 女士在那儿我没注意到,又或者她当时和小马一样已经死在某个
黑暗的角落里了。或许她没到现场是因为她就是叛徒,又或许她是在别处被人杀
死了。

  可能性很多的。

  或许她现在也像我一样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捕着,或许她还活着。我判断她还
活着是因为我还没看到她的尸体。

  我必须找到她,这件事情我要找她问个明白。如果她还活着,她为什麽还活
着?为什麽她当时没有出现?

  或许她真的是和张朝平勾结,但是我对我这套理论本来就没什麽信心,只不
过是临急编出来的一种托词而已。要说张朝平有可能,那凤舞更有可能。没准是
她半中腰把箱子独吞了,至少她知道那箱子价值上亿,我他妈却什麽都不知道。

  凤舞从外面回来了,我对张安已经没什麽要问的了。

  「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吧,运气好的话会有人来救你的。」凤舞说着将
他的警枪给扔进了外面的一个臭水池子里。张安脸色发苦,怒视着凤舞。

  我拨通了张宁的手机,传来了张宁焦急的声音。

  「宋斌,我哥呢?」

  「别着急,我现在让他跟你通电话。」我把手机放在张安的嘴边。

  「哥,你没事吧?」张宁的声音很着急。

  「我没事,你别担心。」张安的声音相当的镇定,「我没受伤,只是被他们
铐着,你先别报警。对,别报警!」堂堂警队队长被女歹徒挟持,这要传出去他
以后就没脸在警队混下去了,况且张安看出来我无意伤他。

  「什麽地方……我……我现在在一个好象旧工厂里面……我也不知道具体是
哪儿。」

  张安其实现在连自己是不是在A 市都说不清楚。他被关在车后备箱里好长时
间,早就被闷的晕头转向。

  「张宁,你别问了,你哥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保证,我不会动他一根
汗毛的。」

  「你等着接我的电话,等我走的足够远了,我会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具体的位
置。」

  「好,我等你电话……」我挂了电话。

  待到离开工厂大门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这条国道旁边都是那种平房
小店,再后面都是庄稼地,标准的郊区风景,大概一般不会有人没事往这小破厂
里面跑。张安的嘴巴被我们封上了胶布,量他也喊不出什麽来。

  车顺着路向前开,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到了高速路口。拐上高速之后,车往
B 市开去,一路上凤舞只是开车,没有说话。而我也没说话,不知道这趟B 市之
行是福是祸,究竟是去解开真相,还是自投罗网。

  开了两个小时,终于见到了B 市的下路口。

  在下高速的同时,我给张宁拨了电话,告诉了她张安具体的位置。也许是有
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做得很从容。而张宁好像也不怎麽慌了,临挂电话的时候居
然还说了一声谢谢。

  也许她是真的认同我是个好人吧,也许上次我没有动她和陈言令她对我有了
信心。

  到了B 市之后,我有些紧张,一路上东张西望看有没有跟踪我们的人或车。
不过什麽都没发现,凤舞开始在城内兜圈子,最后出乎意料停在了一家朝鲜菜馆
的后门。

  「这是哪儿?」我瞧了瞧,门上的霓虹灯打的是几个韩国字,他看不懂。

  「别说话,下车!」凤舞低声催促,我下了车后,她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个
大手提包,从这间饭店的后门进入。我不明所以,也跟着进去,只见她好像认识
里面的人,和一个穿着朝鲜传统长裙的女人用非常流利的韩语说了几句,那女人
见到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两人还拥抱了一下,看样子竟是熟人。

  凤舞和她简短说了几句,然后指了指后面,示意我跟上来。我路过那女人的
时候,她就像真的韩国人那样对我行礼,领我疑窦丛生。

  而且这一路上遇到的男女说话好象都是韩语,我一句也没听懂,难道他们都
不是中国人?这里难道是凤舞的另一个秘密藏身处不成?她跟这帮人好像还挺熟
的。古怪,她究竟是什麽来历?

  穿过操作间,我跟着她来到了后面的一间空房子内。

  这里的陈设和最初的那间地下室一样简单,桌椅床铺仅此而已,有水管,好
像还有个淋浴用的莲蓬头,地下小小的下水道铁网盖,和监狱一样。凤舞把大包
往桌上一放,示意我坐下,把门一关,竟然直接脱光了衣服,拿着莲蓬头开始冲
凉了。

  现在是快到七月份的时间,天气已经很热,而且从那该死的下水道里出来,
我和她都只是把脏衣服换掉了,身子都没有来的及清洗,身上的味道实在是有够
难闻。

  哗哗的水声响起,凤舞毫无顾忌的拿着莲蓬头开始搓洗自己那健康的小麦色
肌肤。一看就知道是经常锻炼出来的肌体,健美而充满活力。清澈的自来水顺着
她饱满浑圆的乳房流下,将她的肌肤上面洒满珍珠般的粼粼水光,她背后纹着的
那只火红的凤凰显得如此耀眼,模特般高挑的身材,诱人的腰肢和美腿,赤裸健
美的女性肉体散发着成熟的情欲。

  我坐在哪儿有些尴尬,后来心想反正都和她性交过了,有什麽尴尬的。她既
然不怕我看,我又何必顾忌。而且我发觉我不由自主的想了起来和她做爱时的狂
野刺激,心中竟产生了一股兴奋冲动。

  凤舞冲了好半天,突然扭回头来看着我,我也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麽。

  我们俩人就这麽互相盯着看了能有一分钟,她突然扔给我一块搓澡巾,让我
过去帮她搓后背。我愣了一下,然后立刻站了起来,迅速脱掉了衣裤,我发觉我
的阴茎竟然已经处于半硬的状态了。

  这是名副其实的邀请,但是我发觉我不想拒绝。按理说在这时候我肯定是没
心情想这些的,但是我发觉我就是有股欲望好像抑制不住。

  妈的,谁知道明天是死是活呢!先爽了再说,没准儿这是我最后一次和女人
做爱了。

  我也没带避孕套,就挺着半硬的阴茎向她走了过去。凤舞此刻已经背对着我
双臂撑在磁砖墙面上,浑圆结实的赤裸肉臀正对着我,冰凉的水花打在我们的身
上,凉爽之极。我的欲望没有消退,好像还更加旺盛了。

  我的手开始在凤舞的身上抚摸,然后给身上打了香皂,我自己也需要清洁。

  「嗯……」由于肥皂沫的关系,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脊背滑溜溜的,凤舞的鼻
孔中发出了性感的哼声。

  我的手滑到了她的前面,抚摸着她的乳房,她没有拒绝。颤动着勃起的阴茎
碰到了她的大腿内侧,慢慢的摩擦,那火热的触感令我更加硬挺粗壮,即使是冰
凉的自来水也没有浇灭那燃烧的性欲。

  「你的乳房很美,像皮球一样柔软又有弹性,真令人羡慕。」我开始在她的
耳边说着火热的情话,尽管之前我们还在互相猜忌,但是现在我倒是根本不在意
这点,一点也不觉的尴尬,然后又用手指在她的乳头上摩擦。

  我现在只觉得这女人想和我做爱,而我也想和她做爱,就这样而已。

  凤舞抬起下巴,全身颤抖,很像恶寒的刺激从背部掠过。口中发出娇媚的呻
吟声,她的大腿也把我勃起的阴茎夹在了腿缝里,反复磨蹭着,享受着那火热的
温度。

  我开始在她的背上用搓澡巾搓着,然后慢慢的用舌头舔着她的凤凰纹身。

  凤舞赤裸的肉体好像美女蛇一样的淫荡扭动着,我专心的舔着她后背肌肤,
然后滑到脖颈,还有用舌尖挑弄着她的耳垂,她的呼吸开始急促,双腿并紧,夹
着我勃起的阴茎,令我产生挤压研磨的快感。她的一只手也伸了回来扶揉着我的
腰。

  突然间,她一用力调转过身子,把我推到了靠墙的位置。我们俩面对面,我
的双手左右平伸,表示不设防。

  凤舞露出妖媚的笑容,矮下身子在我的乳头上了吻一下。然后开始用舌头千
方百计的挑弄亲吻着我的乳头。连续受到连续的吻,使得我的乳头明显的赶到电
流般的快感流向全身四肢百骸,而且因沾上唾液而发出淫猥的光泽。

  我的阴茎开始一跳一跳的勃动着。

  「它还真不老实呢……」

  凤舞小声说,然後用红唇在我的乳头上摩擦,用舌头舔。同时她的乳房,也
以巧妙的动作压迫我的小腹。

  「唔……啊……唔……」

  刺激的舒爽感令我的口中也发出了呻吟,在身体深处燃烧的性欲火焰,逐渐
扩大。我忘了在哪儿看的,做爱时如果男人也发出呻吟声,可以更加刺激女人的
性欲。

  凤舞伸手把我的阴茎抓住,不轻不重的搓弄着。

  我的腿也插到了凤舞的两腿间,磨蹭着肉缝和肥厚的肉唇,凤舞的大腿又开
始夹紧。我把她拉起来,让我们面对面,凤舞的眼神中罩上了一层迷蒙的水汽,
然後用自己的身体挤进我的双腿之间。我们俩一面互相站着用大腿摩擦,一面察
看各自的表情。

  我的手技巧的揉搓光滑的丰乳,凤舞的表情发生变化,呼吸开始急促。嘴唇
微张後,又用力咬紧。

  我压向凤舞,张嘴含住她的红唇。

  凤舞似乎没想和我接吻,开始逃避我的嘴唇,我用舌头追逐着她的娇唇,从
各角度舔吸湿吻。待我把嘴完全压在凤舞的红唇上吸允时,抗拒的力量渐渐从她
的身上完全消失。

  我趁机用舌尖顶开凤舞的嘴伸进去。用舌头缠住想逃避的香舌。轻轻吸吮时
凤舞的身体颤抖一下後,变成虚脱状。不久后,凤舞抬起头,从眼睛发出妖媚的
光泽。

  「来吧……我要你……」

  我们关掉了水龙头,我和她就那麽湿着身子来到了床边,凤舞先躺下,我贴
在她的身上躺下。

  洗去了红发的凤舞似乎改变了以前火热泼辣的气质,变得贤淑文静,至少我
觉得是这样。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脸上,轻轻闭上眼睛,脸颊泛红,散发出性感成
熟的女人独特的芳香。好像受到催眠术似的,进入昏迷状态。

  我的手在她的肩上沿身体的曲线抚摸。

  凤舞发出愉快的呻吟声,我的阴茎完全勃起,硬挺的肉棒完全勃起,顶着她
的小腹。她握住勃起的肉棒,调整了姿势,把身体调转过来,形成69的姿势,在
龟头上亲吻。然後把渗出润滑液的龟头送入嘴里。

  我享受着她的口交,心理上极度的满足,成熟的美女把脸紧贴在我的大腿根
上,我看到沾满唾液的肉棒在红唇里进出,而且我的肉棒是雄伟的勃起。

  阵阵的快感直冲脑际。

  我用手指拨开凤舞肥厚的阴唇,看着里面暗红色的嫩肉,用手指挑动着她勃
起的肉芽,把气吹在阴道里,我以前和汪慧做爱的时候就用过这种手段,汪慧的
阴道内部受到这种刺激就会引起甜美的战栗。不知凤舞是否是这种情形。

  我不停的把气吹在腔内黏膜上,然后吸允着她的阴唇。

  在搔痒感中又有甜美的刺激,凤舞的身体不由得颤抖,口中由于含着东西而
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我的手指巧妙的捕捉到肉芽的敏感,开始微微震动。凤舞的双腿时松时紧,
肉唇的隙缝受到男人手指巧妙的摩擦时,凤舞发出饥渴的低沉哼声,挺直变硬的
双腿,因为我的手指侵入身体的内部。

  凤舞的身体好像完全失去力量,舌头绞缠拨弄着我的阴茎,吞吐着沾满唾液
的龟头。我的手指在粘滑的肉洞里搅动,已经湿润的阴户下意识的夹紧侵入的手
指,不知不觉中挺起屁股。

  我的另一只手伸向了乳房,乳房受到揉搓,乳头受到玩弄时,凤舞发出了表
示快感的含糊声音。

  此时,我从身体深处涌出未曾有过的陶醉感。

  我减缓了动作,挺了两下屁股,凤舞开始恢复原来的速度。一面用手揉搓阴
茎,一面上下摇头,让龟头在嘴里进进出出。舌头刮着我的龟头沟,使我产生异
样的感触。这种异常感也使我产生前所未有的兴奋。我扭动着屁股,凤舞扶着我
的腰,只用嘴把肉棒吞入到根部。肉棒塞满口腔产生异常的感触,我忽然发觉自
己产生想射的感觉。

  我把阴茎从她的口中抽出来,拼命的想忍住。脑海中却想起了妻子汪慧和她
的情夫在录像上的淫乱浪态,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变态亢奋。

  而凤舞散发成熟女人性感的热度,把丰乳压在我的下体摩擦。

  「快点来吧……」凤舞躺下身体躺好,用湿润的眼睛诱惑着我,我忍不住。

  凤舞分开双腿,手握肉棒。我在她的引导下把硬挺的肉棒挤入成熟的肉缝,
肉棒插进去时还把阴唇卷入。里面的温度很高,像煮烂的番茄融化的黏膜紧紧的
包围肉棒,向里吸引。

  「哦……好爽……」我感受着那美妙的感觉。

  「别停啊……快点动啊。」凤舞主动的扭动屁股,肉洞有节奏的勒紧肉棒。
我把凤舞压在床上。为了看清楚结合的部位,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采取冲锋的
姿势。用手指玩弄过的暗红色阴唇湿淋淋的充血肿起,还能看到里面鲜红色的黏
膜。

  凤舞发出饥渴的喘息声拼命的扭动屁股。可是我抱紧她的双腿,身体用力压
下去,凤舞用力仰起后背,发出哼声。我开始摆动腰部,听到扑支扑支的淫靡水
声和阴囊甩动拍击皮肉的声音。

  啊……老婆……汪慧……

  我在心里发出哭叫声,同时也涌出强烈的情欲,像在发泄这种欲火,配合凤
舞的扭动腰肢的节奏,肉棒在紧绞的腔道里抽顶。

  「哦……哦……哦……好棒……哦……」

  凤舞发出淫荡的声音,双腿包夹我的腰。用力往里面夹,像要我更用力。好
像受到凤舞的声音诱发,我也发出亢奋的喘息声,猛力的顶撞着胯下的肉体。受
到我身体的压迫,凤舞不时的发出娇媚的颤音。

  我伸手抱住凤舞的後背,用力抬起,形成面对面的坐姿。可能结合得很深,
凤舞很痛苦似的抱住我的脖子,双腿盘在我的背后。

  「呼……呼……呼……」

  伴随着我兴奋的喘息声,每当向上顶,凤舞就发出使听的人感到强烈刺激的
呜咽声,使亮丽的黑发飞舞。有如美女与野兽的情景,也刺激我的性欲,产生难
以形容的兴奋。

  硬挺的肉棒在她的体内搅动着,凤舞扬起下巴,发出哼声,把手扶在我的胸
上,支撑快要倒下的身体。皱起眉头,紧咬嘴唇,扭动屁股的距离逐渐加大,以
插入肉洞里的肉棒为轴旋转屁股。

  「啊……唔……啊……」

  女人的淫浪叫声,疯狂的扭动细腰,令我想起汪慧偷情时的那种淫荡浪态。
那种下流淫乱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最饥渴的花痴荡妇一样,在和我平时性爱时大
部分保持淑女模样的妻子,几乎不像是同样一个人。难道这才是隐藏在妻子身体
里的女人本性?

  我想着,产生了一种变态的亢奋感,慢慢的向后仰倒。

  凤舞发出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低下头,使黑发挥散摇动,健美的裸体冒出汗
水,骑在男人的腰上,从腰以下好像集中了全身的力量,猛烈扭动屁股。

  我猛烈的向上挺屁股。

  「哦……哦……哦……」

  凤舞的屁股随之上下跳动,不得不抱住我结实的胸膛。又经过几次上挺,她
的手支撑不住身体,扑倒在我的胸上。我还是继续向上挺。凤舞的屁股随着我的
动作夹紧,拼命摩擦我的肉棒,这表示凤舞快要到高潮了。

  汪慧……你为什麽要背叛我……

  受到凤舞体内的勒紧,我同时感到天堂与地狱的滋味。这时候我突然停止,
凤舞的嘴里发出哀求的哼声,美丽的脸贴着凌乱的秀发,能看出兴奋淫荡模样。

  「快点动啊……」

  凤舞不知如何是好,露出困惑的表情,但又好像受不了肉体的要求开始骑着
我扭动屁股。

  我起身改变姿势,在性器还在结合的情形下,扭转凤舞的身体,采取背後姿
势。让凤舞四肢着地,高高抬起屁股,深深的顶到最里面。

  「啊啊啊……唔唔……」

  凤舞发出啜泣的哼声,好像无法忍受快感,乌黑的秀发飞舞。我的脑子里抑
制不住地冒出了汪慧在床上穿着丝袜被那三个男人挤压着塞满,淫荡呻吟喘息,
喝下男人精液的淫乱情景,还有那脸上头发上丝袜上的精液痕迹。

  为什麽……为什麽背叛我?!

  我的心中呐喊着,产生变态的虐待欲,向凤舞的肉洞里凶猛顶撞。在我的脑
海里,凤舞和妻子汪慧重叠。在朦胧的视觉中看到心爱的女人亢奋的模样。受到
陌生男人猛烈的抽插,黑发飞舞,饱满的乳房不停的摇动。男人的肉棒在妻子窄
小的肉洞里进出时,发出扑吱扑吱的淫靡声。

  「啊……啊……唔……啊……」

  凤舞的头也上下摆动,不久,终于发出兴奋的哼声,皱起眉头,后背好像一
张弓向后仰,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睛彷佛有一层雾,散发出女人要达到高潮
前的光芒。

  我更加猛烈的从后面顶着。

  「唔……哦……哦……」

  凤舞的哼声越来越亢奋,我开始疯狂的冲刺。

  十几下后,凤舞猛的浑身僵硬,抓紧床单。翻转汗湿的後背呈弓型,缩紧高
高举起的屁股,身体一下一下的痉挛,体内开始有节奏的收缩紧箍,最后又筋疲
力尽似的扑倒在床上。此时,我的欲望也在凤舞的体内爆发。

  我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良久,我们俩分开了,凤舞似乎恢复了理智,我认识的那个凤舞又回来了。

  我们之间只是纯粹的性关系,就像本能一样。冲动完了该怎麽回事还是怎麽
回事。不知道为什麽,我发觉我分得很清楚,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很清楚。做爱和
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两码事。

  我同样还是对她有疑虑,她可能对我也是一样。

  「你认识这的人?」我问道,凤舞只是点了点头。

  「你刚才和他们说的那是什麽话?韩国话?还是朝鲜话?」

  凤舞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我随即想到韩国和朝鲜语言应该是一
样的。

  「你怎麽会说那儿的话,他们是真的朝鲜人吗?」

  「废话,当然是真的。」凤舞又跑到淋浴旁边,打开莲蓬头清理着身上的痕
迹。精液顺着她的腿缝往下流,被水一冲就没了。

  「你还会外语?你……这里……」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凤舞把身子又擦干净,「这里的老板是韩国人,我
早就认识他们了,这里很安全。我其实不是中国人,我是朝鲜人。」

  靠!还真是非洲老头跳高,黑(吓)老家伙一跳。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从床
上坐起来:「你……你是朝鲜人?不是,你说的是什麽意思?你是少数民族?朝
鲜族的?」

  「不是,我是朝鲜人,生长在朝鲜,就是鸭绿江的对面,懂了吗?」

  「你不是中国人?」这些我真的惊讶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中国话说
的那麽流利,我根本从来就没想过她不是中国人,压根就没有这种意识。

  「你是朝鲜人?就是那个金正日的朝鲜?你是外国人?」

  「对,很正确,怎麽了?」

  「……我,没什麽,只是一下想不到,有点儿不可思议……你说的是真的假
的?你真的是朝鲜人?你怎麽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麽好。闹
了半天我跟着一个外国人胡乱折腾了好几天,是朝鲜人你早说啊,弄的老子还以
为你是中国人。

  「我有必要跟你说吗?再说你也没问过我。」凤舞用手拢了一下头发,穿上
内裤。

  「我……不是,你的汉语说得很好,我还真没想到你能说的这麽好。」

  凤舞笑了笑,没表态。

  「你是朝鲜人,看起来真的跟中国人没什麽差别。那你怎麽来中国了?」

  「我不能来麽?」

  「不是,你来了多长时间了?还有你既然是朝鲜人,那你是怎麽为A 先生工
作?你不回去了?你朝鲜的家是不是也在朝鲜?你是移民了?」

  「不是,我是偷渡过来的……」凤舞说完往床上一躺,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点
黯然。

  「偷渡?」我吓了一跳,敢情这位竟然是黑户。朝鲜那地方,偷渡是很难。
而且她的身手不凡,汉语又说的这麽好,难道……

  「你以前在朝鲜是干什麽工作的?」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问这个干嘛?」凤舞斜了我一眼。

  「从你的身手,还有你的胆识,我觉得你以前的经历不普通。」我开始冒出
来怀疑了,这个朝鲜女人究竟是什麽来头?凤舞笑了笑,说道:「你以前是干什
麽的?」

  「我以前……做小买卖的,就是一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有这个能耐从杀手枪下逃出性命?普通人敢从楼上往下跳
啊?」

  「那是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练过的……」

  凤舞的嘴角溢出了一丝暧昧的笑,我突然明白了:「你以前也是当兵的?朝
鲜人民军?还是特工?」

  「我以前是隶属于朝鲜人民军总参谋部侦察局下属牡丹旅的侦察员,我的朝
鲜名字叫做金泽雨。」凤舞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再说另外一个人似的,好像丝毫
觉得她对这个身份有什麽留恋。

  「你也是侦察兵?还是间谍?」我真的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美
女竟然是朝鲜军人,而且听她的部队番号,搞不好还是特种部队,真不知道她说
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看她举手投足之间轻易的就能撂倒比她块头大的男人,
应该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随便你怎麽想,反正两者的任务我都干过,我们们算是特工,但是要随狙
击旅一起训练的。」

  「难怪你的汉语说的这麽好,是不是你的渗透方向是中国这边?」

  「我还会说英语和日语。」

  我靠!我是彻底地给雷焦了,这女人简直……没法形容了。看看人家一女侦
察兵,再看看我一大老爷们以前也算是混过侦察兵,跟人家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
涅?

  「那你怎麽……你怎麽偷渡来中国了?」毕竟是同行,以前在部队里有些事
情也了解一些,朝鲜的特种兵可是军队里精英中的精英,都是职业杀手。他们在
国内在军队里的地位待遇相对来说是非常高的。她为什麽会偷渡到中国?

  「你以为我是来执行什麽任务的?」凤舞的口气好像在笑。

  「那你是……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头一次遇见外国的同行,大家以前都是军
人,只是好奇而已。听说你们那边的纪律是非常严格的……」

  「放心吧,我不是来执行什麽任务的,我是叛逃过来的。」

  「叛逃!?」这个词从凤舞的嘴中冒出来的时候不见她有什麽情绪波动,可
见她并不觉得这件事怎麽样。

  「对,叛逃,我不想再在朝鲜待着了,就是这样。」

  「……那你家里的人呢?」

  「……死了。」凤舞的话说的很是简单,但是我能看出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
凄凉的仇恨。

  我没有说话,我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那种军人特有的流血不流泪的刚强。

  但是接下来我没说话,凤舞反而打开了话匣子。她的情绪调整得很快,就像
是诉说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据她所说,她原本还有个哥哥,是隶属于朝鲜第8 特种军171 狙击空降旅的
士兵。后来在某次秘密对日本的海上军事渗透行动中牺牲,连尸体都没找回来。

  而她小学毕业之后就被挑选到总参侦察局,由军队进行培养,训练她各种军
事谍报技巧和战斗技能。而开始时她的主要渗透方向就是中国东北。

  当时的90年代的中朝边境,延边新义州一代朝鲜向中国境内偷渡之风盛行。
仅隔着门图江,中国这边是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丰衣足食,完全是一付宣传中的资
本主义腐化生活的景象。而朝鲜这边却是满目荒凉,穷得好象上个世纪的小山村
一样。再加上连年灾害,很多难民经受不住饥苦和诱惑,铤而走险向中国这边偷
渡,就是现在这股子偷渡风还在持续,根本禁止不了。

  而韩国国家情报院一直在吉林延边等中国边境城市设置有规模很大情报网,
组织了很多民间组织如「自由朝鲜人联盟」等组织,专门策划朝鲜军民出逃。

  而当时凤舞,或者说是金泽雨就曾受命混在那些叛逃的难民之中,渗透到中
国境内,以监视破坏那些反朝鲜的组织。但是在到了中国之后,她的所闻所见给
了她巨大的震撼,看到中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愉快的过着自己生活的中国人民,
她头一次出现了对朝鲜所谓的社会主义的质疑。

  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朝鲜会天天草木皆兵的搞先军主义,为什么中
国的人民群众可以自由地迁移而不用担心什么南朝鲜特务?

  为什麽中国人生活的环境这麽宽松,为什麽朝鲜永远那麽压抑,因为不知道
周围那些注视着你的眼睛有多少来自社会安全部或劳动党调查局?

  为什麽伟大领袖金正日宣布「住瓦房喝肉汤,就是实现共产主义」,而中国
人住着高楼大厦,开着小汽车,丰衣足食,却还宣布自己只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
阶段?

  这究竟是为什麽?

  然而作为受过严格训练和政治教育的她,把这些疑问深深埋藏在了心底,她
知道这些思想一旦曝光,那会给她在国内的亲人带来什么下场。

  此后,她的工作进展的颇具成效,连续侦破了数个从朝鲜境内向中国方面偷
渡的秘密渠道,并且破获了一个朝鲜新义州境内由中国控制的秘密电台。

  有这些功劳在,她得到了提升,并且又先后多次前往中国东北地区,经过自
己的眼睛长期的观察,长期被灌输社会主义国家概念的她,终于明白她祖辈、父
辈信奉的马克思主义可以是另一幅状况。

  但是真正导致她叛逃的确是另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她一直以为她的哥哥牺牲在了对日本秘密军事行动的前线上,但是多年后的
一天,她有次在日本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本已经阵亡的哥哥金勇株。

  原来她的哥哥当初在交火中并没有阵亡,靠着顽强的毅力和一块破烂船板在
海上漂了一天一夜之后,被一艘日本渔船救起。但她哥哥此后并没有回到朝鲜,
因为他知道自己回去之后将面对无穷无尽的政治审查,这对他的亲人来说将是灭
顶之灾,还不如继续「死亡」,还能给自己的家人挣个烈士家属的名分。

  后来她的哥哥辗转到了欧洲,并且接受了国外雇佣兵公司的招募,成为了一
名职业雇佣兵,以「山猫」为名转战在世界各个热点地区。

  再后来她的哥哥和十几个战友脱离了EO公司,在中亚一代自立门户,后来受
到了中国国家安全部的招募,转而为中国工作。

  她的哥哥这些年走南闯北,已经见识了朝鲜之外的大千世界,再也不在对朝
鲜的社会主义有任何的留恋,他告诉金泽雨说朝鲜由金家王朝统治是没有未来,
要她趁早脱离朝鲜到外面的世界去,还说他现在为中国国家安全部工作,如果她
愿意的话,他可以请他的中国朋友帮忙。

  凤舞那次是真的动心了,但是仍然没有下定决心。结果回国之后,她的上级
倒是替她下了决心,她和哥哥碰面的情报被泄露了出去,她情知大事不妙,解释
是没有用处的,对于有嫌疑叛变的特工来说朝鲜的一贯政策就是宁可杀错不可放
过。

  仗着以前曾经长期参与对于边境走私偷渡的调查,她自己私下里也掌握了一
些渠道,仓惶叛逃到了中国这边,而她的父母事后则来不及转移被朝鲜方面逮捕
处决。

  她得到消息之后欲哭无泪,而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她的哥哥没办法给予她帮助了。

  原来她哥哥上次在日本是有任务的,受命监视一名向东突组织提供军火的日
本军火商池田城政,并伺机策划对他的暗杀行动。

  结果他同队的狙击手在香港行动之后在一次事故中失踪,中国安全部门认为
他的身份已经曝光,为避免产生国际影响,安全部撤销了当时负责指挥那次行动
的部门,解散了她哥哥所在的秘密部队。

  失去了中国人保护的金勇株自身难保,也没能力再给他妹妹安排什麽了。他
选择和他的几个同伴一起去南美闯世界,但是金泽雨没有和他一起去。

  金泽雨并不计较什麽,就算是情势再恶劣,也比在朝鲜国内好的太多了。在
这里有很多和她同样朝鲜偷渡者,中国当地警察和安全机构对此睁一眼闭一眼,
她在这里可以打工,可以自由自在的过的像个她这个年龄女孩的生活而不是像个
战斗机器。

  再后来又过了几年,当时凤舞在习惯了中国的舒适生活之后,也感到了经济
上的压力,她没有身份证,又是偷渡过来的外国人,无法找到很好的工作,人就
是这样,在习惯了舒适之后就会向往更好的生活,她对贞操的观念看得很淡,并
且很早就失去了处女身,于是下海作了小姐,她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A 先
生。

  当时她已经完全像个中国的女孩子一样了,A 先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背景,
只是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朝鲜小姐。看她有不同于常人的机敏聪明,于是以高薪
招募了她加入了自己的组织。

  凤舞一直小心的掩饰自己的身份直到今天,直到遇见了我。

  「……你以前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听完了,很久都没出声,没想到这
个年纪好像还没我大的惹火女郎竟然有如此惊涛骇浪的经历。

  「嗯……」凤舞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也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

  「那你为什麽要跟我说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麽会这麽问。

  「为什麽……我也不知道?」凤舞的声音像是在喃呢,「也许我现在不说以
后就没机会说了吧,以前在朝鲜,后来到中国,再到现在,没想到还是走回到了
以前的老路上。或许我天生就是干这种事的料吧。」

  「……你哥有消息吗?」我似乎也有点被这气氛感染,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开始没话找话。

  「我哥……他也不在了。一年前我接到他在南美的雇佣兵战友发来的消息,
他受某国军方的雇佣在一次针对该国反政府武装的军事行动中牺牲了,对方同样
也是国际雇佣兵,不过我哥的战友已经帮他报了仇。」

  「哦,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为这件事哀伤,也不知道该怎麽
安慰她。

  过了大约两分钟……

  「你想什麽呢?怎麽不说话?」凤舞突然扭过脸来看着我。

  「哦……这个,你说了这麽多,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等等,你不会把这些当真了吧?」凤舞突然好像看着某种珍稀动物一样看
着我,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恶作剧的坏笑。

  「你什麽意思?你不会是说刚才说的这些全都是……」

  「当然是假的啦!你当这是拍电影啊?」凤舞哈哈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
了。「哪有那种可能啊?这不过是我在网上看的成人小说的情节而已,我说说你
还真信啊?!我靠你还真是搞笑,这种话你也能相信啊?难怪你给人算计的团团
转,这样的话你也相信?受不了了……」

  凤舞笑的捂着肚子直拍床,笑的满眼都是泪水,但是我却没有生气,我也不
知道为什麽。

  我俯下身,凤舞不笑了,看着我。

  我轻轻的吻了她的眼睛,她的眼泪是咸的,只是里面,似乎还带着苦涩的味
道……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4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9


  7月4日,下午4点。

  在秘密藏身处,凤舞和我正在综合分析着这几天劳动的成果。经过几天的侦
查,凤舞决定今天晚上行动。这几天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通过观察发觉她对于侦
察和反侦察技能相当老练,而且大概是以前对于张朝平有些了解,我们费了一番
周折后查到了一处秘密住宅。

  这处住宅位于成都路的一个小区内,当然登记的名字并不是张朝平,不过凤
舞说这是张朝平的一个秘密落脚点。

  我相信她所说的并非空穴来风,既然张朝平是混黑社会的,而且还是牵扯到
上亿金额的大生意,这样的人所过的生活肯定也是一般的老百姓所无法想象的,
狡兔三窟很正常。凤舞身份特殊,肯定也有某些特殊的手段能查到这些情况。

  「如果那处公寓真的是张朝平的秘密据点,那说不定可以查到有用的线索。
但是你真的确定咱们去了以后不会有一大票杀手等着咱们?再没有人知道这地方
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处处都要加着小心提防。上次能从警察的手中逃脱实属
侥幸,凤舞自己也承认这一点,我可不想再亡命狂奔一次。

  「张朝平如果真的对他的组织怀着二心,那这个落脚点就应该没有曝光。我
能找到这儿也是因为偶然的一个线索。我有次开他的车出去办事,结果车半路出
了毛病,随便找了个修车站修车的时候,结果张朝平的车让修车站的老板给认出
来了。他有次就在那个小区见过张朝平的车,我那次后就上了心了,结果真的给
我查到这儿有问题。」

  「原来如此,看起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张朝
平可能就那麽一次疏忽,巧合还让你给碰上了。」

  「所以运气好的话,咱们可以把张朝平当场堵在屋里。这小子背着别人搞这
麽一个地方,肯定是除了自己信任的人之外不会告诉别人,这就可以断定碰见别
人的几率不会大。」

  行动时间敲定在凌晨3点,因为这个时间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间段。

  凤舞接着就把先前我看过的那个大旅行包给拿了出来,这大概就是我们所需
要的装备了。先是一把麻醉枪,我吃过这东西的亏,这枪是打麻醉针的,有效射
程大概有十米。凤舞还有一把手枪,但是不知道放在哪儿了,我也不赞成她用真
枪实弹,毕竟真枪太危险,容易闹出大事来。

  那个小区里只有普通的保安,而且不是专业保安公司训练出来的,对付他们
这把麻醉枪就足够了。

  接着是万能钥匙,这东西我用过,但是凤舞的这套显然比我以前见过的更全
更精密,而且还是电动的,相当的先进。

  凤舞拿给我看了看,问道:「知道怎麽使吗?」

  我闻言颇有些不服气,就算你是真的朝鲜特工的出身,毕竟本人也是部队里
混出来的,简单的开锁、别锁的窍门我也懂,况且我还受过A先生的训练。

  我拿过那个电动的小把手,然后看看门上的锁,抽出一片钢条插进齿槽里。
从外面关上门,将钢条插入锁眼之中,轻轻的拨动,感觉卡上锁簧了,按动电门
钢条转动,三晃两晃喀吧一声门锁就给别开了,但是令我尴尬的是门虽然开了,
万能钥匙却卡在锁里拔不出来了,也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

  「哼哼,怎麽了?」凤舞的脸上明显带着揶揄的笑。

  「……我习惯用手动的,这种电动的我用不惯。」我掩饰着我的尴尬,凤舞
接手,清楚地给我演示了一遍,三两下便将钢条拔了出来。

  「OK,到时候开锁就由你来负责。」

  凤舞知道现训练我也来不及,于是又拿出两个催泪瓦斯烟雾弹,「这东西你
总会用吧。」

  「当然会用,否则我当兵不是白当了。」我接过一看,竟是两个军用型号的
正品。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也是你从朝鲜带过来
的吧?」

  「你说呢?我要是说是我买的你相信吗?」

  「不相信。」

  「那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凤舞不再言语,但是我相信很有可能是她真的从
朝鲜那里带过境来的,她以前就执行过暴力任务,还成功渗透进中国境内很长时
间,藏点装备在这边真的也是不算什麽新鲜事。她能成功从朝鲜叛逃到中国,就
说明她是个随时准备充分的人。

  「还有这个,夜视用的。小心点,电子的东西特别麻烦,碰一下摔一下就容
易出毛病。」凤舞从里面拿出两个包装盒,打开来看里面是用泡沫包裹的两个夜
视镜,不是军用的那种傻大黑粗,而是就像两套防风护目镜,但是上面集成了电
子元件和两个镜头。关了灯戴上后眼前一片绿光,但是屋内的陈设看得确实很清
楚。

  「这东西造价要多少钱?你究竟是……我靠……」

  我知道问她现在也问不出来什麽结果,索性不问。拿下夜视镜,问道:「如
果箱子真的在那里藏着,肯定不会是只打开一道门锁就够了,说不定还有保险箱
什麽的。那万能钥匙打得开保险箱麽?」

  「没关系,如果真的遇见打不开的锁,就用这个。」凤舞拿出两个普通麻将
牌大小的好像口香糖一样的软胶块,剥开外面包裹着的一层银色锡纸样的包装,
里面的块状物确实很像香口胶,只不过从中间分开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绿色。

  「知道这是什麽吗?」

  「总不会是口香糖吧?」我直觉这东西像是塑胶炸药。

  「你想把它当口香糖嚼也可以,这是微型炸药。使用的时候把红色和绿色糅
合在一起,粘在目标上,5秒钟之后就会产生剧烈的光热能量冲击,但是爆炸的
爆速不高,使用起来比较安全。不过能不能嚼我就不知道了。」

  凤舞说的好像很随意,我却看着我手心内的这两个东西直冒汗。

  「你开玩笑?」

  「你看我开玩笑吗?」

  「这东西真是炸弹!?」

  「你究竟想说什麽?」

  「……你,你是恐怖分子吗?还带着这种危险的东西?」我原以为她有把手
枪就够可以的了,没想到还随身带着炸弹。回想自己原先坐她的车都是与炸弹同
行,万一引爆的话……

  「放心,这东西很安全,只要有外面的那层包装包着就没事。」

  我咽了口吐沫:「这东西爆炸威力有多大?」

  「大概和一枚手榴弹的威力差不多。放心,对付防盗铁门或者保险箱是足够
的了。」

  「靠,你是去偷东西还是去打仗?还带着炸药?万一把那箱子也给炸坏了,
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再说炸弹动静那麽大,你就不怕把警察给招来?」

  「那箱子才没那麽容易被破坏,而且这是最后的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
用的。」

  「那你拿着好了,我不要。」我想把这两个危险的玩意还给她,万一走着走
着在我的衣服兜里爆炸了,那可就好看了。

  「你什麽都给我,难道你自己就不打算出一点儿力?万能钥匙你也不会用,
夜视设备你也不行,拿两个这东西你还在这推三阻四的。你告诉你它很安全,你
不用害怕。」

  「……你是怕万一咱们被警察抓到,你好把黑锅往我头上推吧。」

  争论到最后,最终还是我妥协了。只好小心的把这两个要命的鬼东西收藏在
裤兜内,我怀疑她说得是不是真的,心中祈祷着玩意可千万别自己胡乱引爆,一
定要找机会把它们暗中扔掉。

  弄完了装备,开始养精蓄锐。睡到半夜1点半,养足了精神的我和凤舞离开
了朝鲜菜馆,直奔成都路。

  这个小区里面有一两栋高层,其余都是六七层的楼房。经过这几天的踩点,
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周围的路况,小区内的保安措施表面上很是严密,但是其实还
是有不少破绽。摄像头的角度有死角,而且半夜时保安巡逻的不是很负责,有时
候会偷着找地方打盹。就算是巡逻也都是在院子里转,基本上不进楼。

  因为楼道门上都有密码锁,不是住户进不去。但是有关这一点我已经搞清楚
了。这里面的住户相当之缺乏警惕性,别人开锁时候在旁边用手机远远录下来,
回来看几遍就知道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可能有雨,我们在等着。雨水会给我们提供可靠掩护,
而且一旦下雨,小区内的保安巡逻也会松懈很多。

  3点钟,真的开始下雨了,我们开始行动。

  翻过不算高的围墙,我们成功的突入了小区的内部。这时小区内只有路边的
路灯还是亮着的,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远处有手电光无目的的摇来摇去,
那是值夜班的保安们在雨中披着雨衣敷衍了事的巡逻。很快他们就会找地方避雨
直到雨停为止。

  我们已经知道了小区内靠墙的各个摄像头的位置,这里死角很多,我们俩贴
着墙慢慢的前进。靠墙有灯光,但是这并不构成障碍。因为灯光的范围只有周围
几米,再远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

  来到一个墙角,我和凤舞抬头向上看,张朝平就住在顶楼第六层。

  不知为什麽,他的窗户外面没有安防盗网。现在我们面临两种选择,要麽顺
着下面的防盗网爬上去,要麽从楼道进去。铝合金玻璃窗总比铁质的防盗门好弄
开,但是走楼道不用那麽麻烦爬高上低。

  我们决定走楼道。

  楼道的密码门很轻易的就打开了,这种非高层的楼里面并没有监控设备和电
梯。我和凤舞快速而无声的上了六楼。

  屋内不知道是否有人,但是隔着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息。

  也许张朝平在里面,也许不在。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全天候的监视这里,
况且我们俩现在身上湿淋淋的,楼外面有保安在四处晃悠,我只想快点完事离开
这里。

  凤舞的水准果然专业,很快就搞开了防盗门。

  屋内一片黑暗,但是我们没有开灯,而是戴上了夜视仪。我注意到门边的红
外报警器上红灯闪烁,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这说明屋内没人,但是该死的小区监
控报警设备还在正常工作,消防安全中心的监控此刻肯定也报警了。

  等关掉报警,已经来不及了,信号肯定已经发出去了。

  我看着凤舞,她迅速的在屋内转了几圈,随即开了灯卸下了夜视仪。看样子
她还不打算离开,我稳了稳心神,也决定陪她唱这出戏,保安毕竟不是警察,说
不定能糊弄过去。

  灯又关上了。

  果然,过了大概能有十分钟,保安才姗姗来迟。屋内的通话器响了,等了几
声之后,凤无才打开灯,示意我去接电话。

  我拿起听筒,里面传来了例行公事的问话。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相信下面的
人也不会在雨中耽搁很久。我告诉他们说是误报,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那
些保安甚至没有问我的姓名,道了声打扰就挂了电话。

  凤舞随即关了灯,用夜视仪看着下面,视野中两个保安和打着一把伞连蹦带
跳的跑过一些水洼,消失在楼的另一侧。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既然屋内没有其他人,原本准备的夜视仪和瓦斯弹就用不上。我们大大方方
的打开了灯,在屋里开始寻觅我们要找的东西。

  但是该死的是最终我们一无所获。

  我确信我们把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找遍了,而且天花板、墙壁、地板也仔细的
检查过,没有隐秘的保险箱存在。凤舞不甘心,因为这里是唯一的线索了,又和
我重新找了两遍,依然没有任何线索,眼看就快要到5点了,而雨势正在减小,
夏天天亮得早,外面的能见度正在逐渐升高。而我们被发现的危险也正在逐渐加
大。

  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该撤退了。

  「见鬼了,什麽都没有!?」凤舞虽然表情仍能保持冷静,但是语气却带着
恼怒和颓丧。

  「我们走吧,再等下去就天亮了。」我催促道。

  凤舞无奈之下开了门,正要往外出,却看到了门外墙上的邮政报箱。她眼睛
一亮,两下撬掉了上面的锁,打开看时,却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小广告之外没有其
他的东西。但是她的动作却是提醒了我,我转回头看着桌子上的烟灰缸,刚才虽
然注意到上面有些好像烧焦的纸片之类的东西,但是却没在意,现在我却有种瞎
猫碰死耗子似的直觉。

  我拿起来,发现像是一张广告的残片,但是已经被烧的只剩下了一角,原本
在灰烬堆里不易察觉。但是我发现上面似乎有数字,像是电话号码。

  我来不及仔细看,在这里烧东西的人只可能是张朝平。而且如果是一般的不
要的东西,正常人会把它扔进垃圾箱,根本没必要特意去烧毁。如果采用到烧这
种行为,就说明是要彻底让它消失。

  既然是张朝平很想彻底让它消失,那就说不定和我们的目标有关。

  我闪身出来,凤舞轻轻的关上了门。在天色完全亮起来之前,我们下了楼,
顺着事先确定的路线,翻墙溜出了小区。没有惊动保安,所以我最担心的武力冲
突也没有发生。

  等回去之后,我们开始研究那张纸片。

  这种纸片看起来像是那种小型的街上发的广告纸一样,印刷的还算是精美,
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角,和几个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的数字。

  「张朝平既然特意要烧掉他,就说明这张纸会威胁到他,现在我们的线索只
有后面的这五位数字,看起来像是电话号码,但是不知道是手机还是座机,或者
是小灵通。」

  「这像是广告纸,难道是什麽人给他发的广告,小区里面经常有人乱发一些
小广告,这很正常,但是其他的广告他不烧,偏偏烧这个。就说明这可能是某个
特定的讯息,不同于其他的那种,有可能某个特定的人发给他的。」

  「奇怪了,如果哪个人是他的同伙之类的,用不着用这种手段吧,有什麽事
打个电话或者别的渠道也可以说明,就算写信也用不着拿个广告来,这太奇怪了
吧。」

  「也许……那个特定的人并不是他的同伙,而张朝平也不知道他会给他发来
一个广告,咱们还是先弄清楚这是不是电话号码吧。」

  凤舞从他的韩国人朋友那里找来了本市的电话黄页,让我翻着找,而她则上
网查,我们俩就只有这麽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电话号码的几个数字,开始鏖战。

  不知道看了多久,我的眼睛酸疼疲累,似乎有些发花。而该死的黄页还有厚
厚的几百张,我觉得这根本就是难以搞定的任务,现在连这些是不是电话号码都
不知道,我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而凤舞则一如既往的那样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器,她搜到结果不知道有多少,
她也在一个一个的查看。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看,但是不知何时我竟然睡着了。

  我梦见了汪慧,但是她却被别的男人压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被强奸。初时她
还反抗,但是渐渐的她的反抗变成了顺从和迎合,欢乐的和陌生的男人们做爱。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身体一动都动不了。

  后来她一个人向前走,不知道要到哪里。我在后面追,却怎麽也追不上。我
很着急,越急身体越重,简直是举步维艰。

  而我的后面,似乎还有些看不清楚地、好像一团团黑影一样的怪物在追我。

  然后我就给凤舞给推醒了,我猛地抬头,癔症了几秒之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
在做梦。在看凤舞坐在我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张纸,好像她的搜寻竟然有结果。

  「你找到什麽了?」

  「我在这儿辛苦,你就在这儿睡大觉,哼……这些数字的号码,可能是这个
意思。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沾边的结果。」凤舞板着脸,把纸推给我。

  我接过仔细看,脱口而出:「整容医生?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这是在某个论坛里的一个帖子的回帖里发现的,说是某个私
人整容医师的联系方式。但是现在却是真假难辨。」

  「你是说张朝平在联系整容医生?他想干什麽?」

  「也许他想溜之大吉?谁知道呢?」

  「这条情报的可信度有多高?如果是医生的话,谁知道他是不是正规医院的
医生?在网上发这种信息,弄不好是没有行医资格的江湖郎中,这种黑市医生的
信息大多数是假的,搞不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黑市医生是多,但是有财力去印发这种广告的却少。再说网上的东西也不
一定就是假的,正因为他们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打广告,才会在网上乱发贴。」

  「那你打算怎麽办?去找这个医生?」

  「对,现在知道了他的电话,就去看看这个电话是不是真的。我估摸着这个
电话未必是那医生本人的,搞不好是联络人的电话。」

  「联络人的电话会印在广告上麽?」

  「管它呢?先查查再说。」凤舞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呆呆的坐在板凳
上,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像在大海捞针,说白了就是在碰运气。谁知道这座城市里
有多少个黑市医生,谁知道那串数字是不是电话号码的意思。没人能确定,但是
我们只能是凭感觉在这里瞎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况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有的,而且我相信以凤舞的经验该是有几分把握。

  张朝平如果真的从中捣鬼背叛了他的组织,那麽他下一步肯定是设法脱身。
整容改变自己的相貌也是一种手段。


  但是他现在才开始是不是太晚了呢?

  管它呢,等凤舞查回来再说吧。

***********************************


  7月5日,下午3点。凤舞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跑了趟网通营业厅,很快
就查明了那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姓名,是一个姓陈的男人,而且这个号码现在还在
用,就是本市的号。

  此人很有点警惕性,开始联系他的时候,他一口回绝说是打错了。但是凤舞
的说谎技巧也不是吃素的,再次和他联系之后,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

  「你编瞎话编得还真像啊,我刚才都差一点相信了。」我等她打完电话,心
里说不上是什麽滋味,她跟我说的那些情况里有多少是假的我没听出来呢?

  「没什麽,实际上只要抓住对方的心理就行,尽量把自己带入自己扮演的角
色。要取信于人并非想象的那麽困难,这个家伙真正的目的还是钱,只有显得好
像是咱们去求他一样,他才能趁机提价。」

  「那现在怎麽办?去找他?」

  「和他约个时间,会会他去。只要他露面就好办,咱们现在没时间慢慢来,
他要肯合作当然是好事,要是不合作就得强迫他合作。」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也就是7月6日的下午。

  我和凤舞两人在公园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那个姓陈的男人出现。长相很
平凡,三十多岁,有点像社会上的混子。他看着凤舞的眼神很有点猥琐,但是有
我这个男的在旁边,他还不敢太放肆。

  「你们是不是要找医生做脸的?」

  「是。你就是陈先生?」凤舞回答,眼中露出了一丝猎手盯上猎物的精光。

  「他是谁?」姓陈的指着我。

  「他是我表哥,不放心跟着来的。」

  「你长的这麽漂亮,根本用不着整容啊?」不愧是经常干这个的,男人突然
发觉了不对劲。左右看了看,似乎怀疑我们是警察。

  「你说对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整容的事。」凤舞的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冷
笑。

  那男人打了个哆嗦,突然转身想跑,我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脚下一别
他,一个擒拿把他摔翻在地。那男的大喊:「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我狠狠地对着他的肋岔子凿了一拳,一下把这小子打的疼的说不出话来。

  凤舞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周围的人似乎有想过来看热闹的,凤舞把眼一瞪,
骂了声滚蛋,结果这些人没一个敢上来的,全都吓的当没看见,躲开去了,没人
出来管这闲事。

  把这小子带到了面包车上,他已经缓过了劲。

  「你们……你们不能抓我,你们没证据!」这小子真地把我们当成了警察,
话没说完就被凤舞狠狠扇了一耳光。

  「你他妈少废话!不说实话就打死你!见过这个人吗?」

  将张朝平的照片拿到他眼前,这小子依旧装疯卖傻,大喊什麽都不知道,还
叫唤着要找律师。我看了看凤舞,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我抡起拳头照着他的脸
上身上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顿拳头打的就像打沙包一样过瘾,最后把这小子揍的爹妈乱叫,鼻子和
嘴角都挂着血迹,牙齿都飞出来两三颗。最后他狂叫着别打了,我才住手,接下
来的情形就简单多了,问什麽说什麽,现在免受皮肉之苦是最重要的。

  他确实不是医生,只不过是帮医生联络客户的,是医生的表弟。

  他没见过张朝平,但是他认出来那张纸片确实是见过,我们跟着他回了他的
住处,见到了一些同样的小广告纸卡,是一种优惠折扣卡,听他说只有花钱超过
五万以上的客户他们才会寄出这样的优惠卡。

  我和凤舞同时察觉到今次确实是碰对了,张朝平在这里花了这麽多钱,所以
对方才自作主张给他寄了这张卡片。

  但是凤舞觉得奇怪,她和张朝平相处了那麽久,根本没发现他的容貌上有什
麽变化。

  他究竟是哪里整容了更是不得而知,他花了这麽多钱一定是做了什麽的。

  再问这姓陈的家伙才说关于客户的信息他知道得也不全,有些是直接去找医
生的,关于这些人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问出那医生的地址之后,凤舞给了他一麻醉枪,把他扔到了公园的厕所里。

  「现在咱们就去找找这个医生,没想到这回真的给咱们碰对了。时间紧迫,
以张朝平的心狠手辣,他要是利用完了这个医生,铁定会灭他的口,咱们要抓紧
啊。」

  「等等,你不带枪吗?就凭这个。」我想起张朝平的那两个杀手,有点不寒
而栗。


  「没时间了,先去看看再说。」

  车子顺着路向西,到了赵村。这里原本是农村,城市扩建之后这里就变成了
所谓的都市乡村,这儿的房子大多是连成一片的二三层小天井楼,都出租用的。
不过也有独门独户的院落,医生的诊所就坐落在外围的一座小楼的三楼。

  「就是这儿了,先找个人问问吧。」我左顾右盼,却发现楼里面出来一个三
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穿着的挺整齐,不过却坐着个轮椅。

  我和凤舞过去,凤舞帮他下了台阶,他对我们道了声谢。

  「请问罗医生的诊所是不是在这上面。」凤舞很客气的问道,美女的魅力果
然不是盖的,青年很客气的说就在上面,还说刚才见有人进去,罗医生此时可能
正在接待病患,如果我们有事的话,或许应该等一会儿再上去。

  「正在接待别人?」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可能上面的人就是张朝平!

  「谢谢你。」我对那小伙子举手致意,然后和凤舞一起上了楼。

  三楼上挂着牌子:罗医生整形美容诊所。但是却没见有护士或者接待人员,
我走了几步,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再看凤舞的脸色早就变了,她一把拉住我。

  「不对!有血腥味!」

  说完她拔出麻醉枪,对准了门口,我则闪身躲在墙边。我们俩交替掩护着向
门口靠近,但是到窗户口时就发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坏了!晚了一步。我先冲了进去,凤舞紧随其后。

  桌边的男人已经断气了,是被勒死的。找他的证件一看,此人应该就是那位
整容医师。而里间的手术台上则躺着一位,脖子上被一刀毙命,血都快给放光,
流了满地都是。英俊的面容,不过已经没有任何的生机,正是张朝平。

  「靠!张朝平!?」

  我当时就懵了,这家伙怎麽也死了?看样子死的时间不长,难道是刚遭毒手
不久?

  凤舞也吃了一惊,看样子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下
之后,拉着我就要往外面退。

  「快走,快离开这儿!」

  「等等,刚才那人不是说刚有人上去吗?说不定就是那个杀手!咱们没见他
下来,一定还在这上面!」

  凤舞闻言立刻拔枪警戒四周,但是我却发觉到地上有很多血脚印,是刚才凤
舞不小心踩上的,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转移到了她的鞋上。

  「你的鞋。」

  「我的鞋怎麽了?」凤舞不解,低头看。

  「有很多磨损!」我突然打了个冷战。

  「那当然了,我天天在外面跑,不磨损才是奇怪!」凤舞很奇怪我现在说这
些个干什麽?

  「刚才那小子的鞋,也有很多磨损!」

  凤舞愣了,坐轮椅的人又用不着走路,他的鞋怎麽可能会有磨损?除非??

  「快追!」

  我们俩好像一阵风一样飞奔下楼,门口只见到了一张轮椅。但是我们同时看
到了斜对面的一个人影闪进了另一座楼里。

  「在那儿!我正面追,你从后面包抄!」凤舞说着拔出麻醉枪追了上去,我
则撒腿就往楼后面绕。这里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乱盖,到处可供攀爬的地方很多,
我能看见上面有人在跑,而且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凤舞的喊声。

  在下面胡乱跑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堵矮墙,我爬上去后直接顺着一段消防
梯也上了屋顶。

  刚上去就看见一前一后两个人顺着房顶跑过来了,跑在前面的正是那个小伙
子,难为他刚才装的那麽像,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站住!」我刚闪出来拦住去路,结果那小伙子好象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样迎
面撞进了我的怀里。他的力量很大,我被撞的一下仰面栽倒,但是他也被我牢牢
抓住。

  我们俩在地上打起滚来,他抽出一把匕首,我死死抓住他的手,凤舞在旁边
没法瞄准,上来一脚踢掉了他的匕首。我也借机一用力,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
我们俩同时站起,但是这家伙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刚站起的同时就飞起一脚蹬
在我的肚子上,我被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凤舞手中的麻醉枪也响了。

  结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此人蹬了我一脚之后,被反作用力的作用下也倒退
了几步,结果又挨了一抢,竟然退到了楼房边沿,脚下恰好又踩到他掉落的匕首
滑了一下,竟然丧失了平衡,一头从楼上栽了下去。

  我和凤舞同声惊呼,再想上去救已经晚了。下面很大的一声杂物撞击声,再
看时,杀手已经断了气,他跌落的地方比较衰,一堆废钢筋堆放的地方,几根钢
筋扎穿了他的胸口,他正在抽搐,显然是命不久矣。

  这样一个活口,就这样又没有了。

  「快走,等会这家伙会被人发现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凤舞只能是快速
的离开。

  原本以为今天是充满希望的一天,结果张朝平死了,医生也死了,来杀他们
的杀手也死了,我们什麽也没有得到,除了身上又多背了三条人命。

  「这杀手什麽来头?」在车里,我问凤舞。

  「我怎麽知道?」凤舞没好气地回道。但是该死的车子在关键时刻却是熄了
火,怎麽也发动不着,气的凤舞狠狠一拍方向盘。催促我赶紧下车,同时拿出抹
布来把我们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凤舞和我若无其事的向村外的公路走去,没碰见什麽人。

  「可能是张朝平上面的人发现了他的猫腻,派人来清理门户了。也肯能是组
织派来的复仇的杀手。」凤舞小声地说着。

  「组织的人?他们知道咱们在这儿?」

  「我也不清楚。不过张朝平派人杀了咱们的小组那麽多人,组织不报复说不
过去。派人来杀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怎麽他们竟然比咱们先找到
这里来了。」

  「这下可糟了,张朝平也死了?难道箱子已经被别人给弄走了?」

  「如果是组织的话还好说,至少咱们身上的冤屈有希望洗清。如果是……等
等!」凤舞说着突然又拉住了我,我惊疑的看着四周,却见对面的出租车里面似
乎不止一个人。

  「不对,跑……快跑!」话音刚落,只见左右两侧各有人影闪出,同时我和
凤舞掉头就跑。

  凤舞拉着我拐进一条路,随手往后面扔了一个瓦斯弹。爆炸声就像响了一个
二踢脚,然后具有强烈刺激性的白色浓烟滚滚而出。后面的追兵没有料到我们还
有这等的装备,一时间咳嗽声不断。

  但是在翻墙的时候,我却和凤舞分散了。她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结果我
还没向上爬,后面的追兵就追到了,无奈之下我第一时间选择了斜刺里飞奔。

  不过好在凤舞还算是够意思,她又投了最后的一枚催泪瓦斯弹,帮我挡了一
下。然后消失在墙外面,而我跌跌撞撞的见胡同就钻,最后竟然给我顺利跑到了
外面的公路上。

  但是此时我已经不知道凤舞的下落了,我也没工夫等她或找她,我想凭她的
能力应该能够自保。此时恰巧有一辆公交路过,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我直接蹲下,看着赵村里面的情形。只见有两股烟雾升腾着冒了
出来,似乎村里的人被惊动了,狗叫的声音和人吵吵嚷嚷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待到远去之后,我的心才稍微的放下。问旁边的人,才知道这路公交是回B
市的。

  见鬼了,回B市也不敢再回去那个朝鲜菜馆了,那地方肯定已经变得不安全
了。刚才那些人究竟是什麽人,难道和那个杀手并不是一路的?张朝平究竟是谁
要杀他?难道真的是他的组织察觉了他的反心?

  难道在他的后面,还有什麽更大的黑幕不成?

  凤舞不知道怎麽样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逃脱。我现在回到B市究竟该
怎麽办?找不到凤舞,我就像个瞎子聋子一样,而且我身上的钱也不多。

  不知不觉地坐到了终点站,我下了车。

  此刻已经是晚上7点左右,我站在一个墙角的阴影里,茫然的看着面前来来
去去的人们,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该怎麽办。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经过了剧烈运动,不补充能量是不行的。

  想了半天,我决定在这里等凤舞三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找个可以就近观察
那间朝鲜菜馆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从阴影处溜溜达达的出来,左右看看,就像
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走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哎呦了一声,我下
意识的搀住了差点摔倒的女孩。

  「对不起啊……」女孩怯生生地给我赔礼道歉,同时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和她
差不多大的女孩一起过来给我陪不是。

  「没事,下次小心点。」我不想多惹事,就想离开,谁知那女孩突然惊喜地
说道:「咦?怎麽是你?」

  我现在对于熟人特别敏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抖手,结果待看清楚面前的
这个女孩之后,我真的觉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是我却没时间想,
只是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

  「你忘了,咱们在A市见过面,公交车上!你那天和你女朋友帮我解了围。
你想不起来了?」

  「你……哦,原来是你!」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认识张宁
的那一次,还有个女孩在车上被人骚扰,我帮了她一把,她后来还把我和张宁误
认为是男女朋友。真是太巧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

  对于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女孩来说,她对我来说应该是安全的。

  「哪,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天帮我解围的那位大帅哥。这是我的同学。」
这女孩很是落落大方,有点自来熟的样子,给我和旁边的那个女孩互相介绍。

  「真巧啊,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哎?怎麽没见你的女朋友呢?」

  「哦,我来B市是来办点事,你们呢?」

  「学校放暑假了,我当然就回B市喽,我家在这里住啊。」女孩的笑容甜甜
的。我突然想到了也许我可以找她来帮忙。

  「这样啊?你是在A市上大学吗?」

  「嗯,大三了,学会计电算化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吃饭了没有,要
是没吃饭我请你,也算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啦。」

  女孩的邀请正趁我意,于是我跟着她打车到了B市新区。

  她请我吃饭的饭馆不算大,但是也能摆下十几张桌子,而且装修的都相当不
错,干净明亮,座位之间有隔板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而且还有吧台,但是此时
人很少。只有一个服务生在,吧台后面是收银员,吃客也只有一男一女。

  我们正式作了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王珂。

  「这里的炒牛荷很棒的,绝对让你不虚此行。」王珂热情地给我介绍着。

  「OK,你请客嘛,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我笑着应对,饭菜没上来之前我们先闲聊了几句,原来她是B市的人,考大
学考到A市去了。

  「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小事,没什麽的。你大三了,该找地方实习了吧。」

  「这没事,我家是做生意的,将来大不了就给我爸爸打工就是了。」

  「哦,这倒是条捷径。」

  「你来B市干什麽啊?工作方面的事吗?」王珂要了瓶汽水,一双水汪汪的
大眼睛盯着我看。

  「嗯……也不算工作,来找个朋友。」

  「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吧。」想起张朝平,真不知道该怎麽算,找到的只是个死
人而已。

  炒牛荷端上来了,果然是香气扑鼻。王珂又要了两个小菜,我饥肠辘辘,抄
起筷子就准备动手,但是之前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你们不吃啊?」

  「我们要的是担担面,还没好呢,你先吃吧。你来B市几天啊?什麽时候回
去啊?」

  「嗯……没准,可能还得再待几天吧。」

  「那你朋友家住在哪儿啊,我有时间去找你玩。早知道你来了我早就去找你
玩了。」王珂的态度很热情,但是我的筷子夹着荷粉还没送到嘴里,停了下来。

  「你怎麽不吃啊?吃不惯吗?」

  「你……等等,你为什麽会认为我住在我朋友那儿?」

  「你不是说你找你朋友……」王珂没听明白我说些什麽。

  「我只说我找我朋友,又没说我住在他家。而且如果你要找我的话,问我要
手机号就行了,问我要地址,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奇怪。平常人很少有这麽问
的。」

  「你在说什麽啊……我怎麽听不明白?」

  「还有你凭什麽知道我早就来了?这句话说得也是很有问题。」

  「奇怪,你不是……」

  「哦们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一般人第一反应都会是认为我是今天才来的。就
算是不这样认为,你却问都没问我,你怎麽知道我早就来了?」

  「你不是说你要来几天吗?」

  「我说我要来几天,但是没说我已经来了几天了。你也没问我,就那麽断定
我早就来了,这种说话的语气实在是令我不能不感到奇怪。还有我们相遇的实在
是太巧了。我实在是不能不怀疑你的身份。」

  「你究竟在说什麽啊?」王珂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也许我错怪了你,但是我不想冒险。我现在要走了。」说着我站
了起来,但是王珂的脸色瞬间变了,由刚才那个活泼的大女孩一下变得非常的沉
稳,那眼神犀利的好像两把刀子,刺入我的神经。

  「坐下,你出不去的。」她说话的神态实在和她的年龄不符。

  「果然是……没想到啊。难怪人这麽少,这里在场的都是你的人吧。」

  我慢慢坐下,这才察觉周围人所处的位置很巧妙,恰好封死了我的退路。而
我的对面,王珂的表情已经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们究竟是什麽人?」

  「A先生向你问好……」王珂的语气就像冰块一样冷酷,我明白了,她是组
织的人。

  饭店中的空气好像凝聚了,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其他的人好像没受影响那样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如果逃跑的话,他们绝不会放我出去。

  也许他们带着枪呢。

  「我是被冤枉的,A先生的死和我没关系。」半天,我才低声说道。

  「是吗?但是为什麽你活下来了?」

  「我活下来是因为我运气好,就这样。」

  王珂笑了,明显不信。

  「我们上次相遇也是设计好了的吧。」

  「我们早就怀疑组织内有人暗中当了叛徒,每个嫌疑人身边都有人监视,经
过这次总算是确信了。活着的人嫌疑是最大的,箱子也不见了,张朝平在你去拜
访他之后也死了,这是灭口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你,你还有什麽可狡辩?」

  「这,张朝平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箱子在哪里!」

  「哼哼,是吗?但是为什麽你的妻子失踪了?为什麽你还活着?」

  「等等。我妻子?这是什麽意思?我妻子也和此事有关?」

  「当然……」王珂的目光变得很深邃,「你用不着装傻,从一开始,她就有
莫大的关系,你现在唯一要告诉我们的是,箱子在哪儿?你妻子究竟在哪儿?」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4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0


  自从莫名其妙地卷入了这一系列的惊险事件之后,我一直不知道我的妻子汪
慧究竟身处何方,甚至闹不清楚她究竟是死是活。

  先前知道了那三个男人的死讯,我一直担忧她是不是也遭到了不测,但是面
前的王珂所说的话却令我陷入到了一个更加巨大的谜雾之中,汪慧和这件事到底
有什麽关系?这……怎麽可能?难道她还活着?她现在究竟在哪儿?

  自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汪慧没有再出现在凶杀现场,也没有
和我有过任何联系,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但是现在落到了组织的手中,却意外地得到了这个信息。

  「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汪慧究竟何此事有什麽关系?这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我说的真是发自肺腑,但是王珂却不为所动。
啊?」

  「你别装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箱子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在谁那儿。我原本以为是
张朝平这家伙搞的鬼,但是今天去他家却发现他被人杀了,我差一点抓住那个杀
手,但是这人失足跌下楼摔死了,线索又断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
回事?那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为什麽你说汪慧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王珂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正在判断我说得是不是谎话。

  「你装得还挺像的,难道不是你和你妻子汪慧串通好了一起导演的这出戏,
把箱子给偷天换日了吗?是不是你们分赃不均,汪慧把你给甩了,你现在又在这
儿装起来无辜了?」

  「这……这简直是……你是在说什麽鬼话!?汪慧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她
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和我串通什麽?」

  「哼哼,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敢去偷盗商业机密吗?」

  「什麽?商业机密?什麽商业机密?你……等等,你说的商业机密,不会就
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吧?」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地联想。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麽?汪慧现在在哪儿?」

  「不可能,你说的简直都是胡说八道,她怎麽会去偷商业机密?这不可能!
她去偷什麽商业机密?她哪来的这个本事?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了解她!她
就是一个普通人!」

  「哼哼,你了解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背着她为组织工作,她难道就不能
背着你做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这个?」说着王珂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数
码显示器,上面播放的视频片断正是妻子和她的情夫在床上做爱时的自拍片断。
汪慧在上面赤裸着成熟的肉体,穿着性感的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被男人健硕的身
体挤压撞击着,两具肉体像蛇一样搂抱绞缠在一起,淫荡地呻吟和粗重地喘息钻
入我的耳中。

  「这个片断你应该很熟悉吧,在你发现你妻子自拍的那些视频之前,你是不
是也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她?」

  「你怎麽会有这些视频?难道那天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不是我,如果是我们动手的话,你早就被我们抓住了。而且我们也没必要
要那几个人的命,更不会把警察给招来。」

  「那他们是谁杀的?」

  「很简单,四个人,三个死了,谁活着就是谁杀的。不,确切地说,应该是
你妻子想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吧?」说着王珂指着画面
上搂着妻子的头,奋力蠕动自己的腰部,享受着妻子两条丝袜美腿绞缠紧夹的男
人。

  「我认识,这个人叫老刘。」我还记得某些妻子日记中的细节,这个男人和
妻子的关系显然比其他两个男人要更加密切一些,妻子多次和他单独幽会。「他
怎麽了?」

  「这个人认识张朝平。」

  「等等,你是说我妻子偷商业机密,然后通过这人和张朝平联系上,等等,
这怎麽可能?她偷什麽商业机密?」

  王珂看着我的表情,脸上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不屑冷笑,那意思好像在嘲笑
我现在败局已定,居然还在这装傻充愣,做这种毫无意义地垂死挣扎。她的身子
向后一靠,摇头叹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到了这步田地,还在这儿
演戏还有什麽意思呢?什麽机密,还不就是你妻子单位实验室里的那些实验数据
嘛,还有什麽东西能价值上千万欧元呢?」

  「我妻子单位?」我真的愣住了,汪慧的工作单位是一家国营的制药公司,
有自己的技术研究所,妻子在所里行政部门上班,王珂所说的实验室我不知道是
什麽,但是既然是研究所肯定有实验室,难道是里面某些实验数据?那制药公司
可是国营的,试验数据相当于国家机密,这可不是一般地偷窃啊。

  「你是说,那种医药方面的实验数据?」

  「对,就是两张光盘,你应该很清楚那数据的价值吧。一种新型的乙肝疫苗
项目,这种技术一旦研究成功,将大大提高乙型肝炎地治愈率,同时降低治疗的
费用。还有一种是当今世界上领先水平的心血管病药物技术实验数据。欧洲的某
个买家表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真是讽刺,尽管中国没有最好的药物学专家,没
有最好的实验室,中国的科研管理体系更是世界上排名倒数,但是这两种世界领
先的药物技术竟然还是最先让中国人搞出来了。」

  我的呼吸几乎有些止住了,虽然我对医药行业一窍不通,但是这个消息还是
让我的思维短暂地混乱了一阵。如此之大的手笔,可能吗?汪慧她可能牵扯进这
麽大的事件里吗?

  「不可能,她没事干了吗?她是吃饱了撑的吗?!她没事去偷那个见鬼的数
据干什麽?她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这是泄露国家机密啊,抓住是要判刑的!」

  「她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女人如果真的下定了某种决心的话,实际上比你们
这些男人要顽固得多。尤其是一个女人的家庭背负着好几十万的外债的话,她很
有可能会不顾一切,为了保住她的这个家不解体。」

  「外债?她哪来的外债?什麽外债?」

  「据我所知,你家不是以前背着八十多万的债务吗?」王珂的笑容很诡异。

  「那……那不是都已经还清了吗!A先生帮我还的,代价是我为你们工作。
这些债务不是都两清了吗!?怎麽还说这些!?而且上次A先生说我是最后一次
为他工作,接下来就可以扯平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感觉脑门上的筋都在蹦,那该死的债务不是早就结清了,怎麽现在又旧事
重提,这究竟是什麽意思?

  「A说过以后就和你两清了?」

  「他当然说过,怎麽,难道是骗我的?」

  「当然是骗你的,上了贼船哪儿那麽容易下来。不说这些了,你的债组织确
实是替你还清了,但是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妻子呢?」

  「这当然不能说,我……」我突然住嘴,我确实没有告诉汪慧我为了还债签
了一个卖身契,为的是不想让她担心,同时似乎她对家里的财务状况也不怎麽关
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这是否令汪慧以为我们家的债务依然存在呢?

  很有这个可能,难道在我偷偷摸摸地搞一些事的同时,汪慧也在为了减轻家
里的债务做着某些事情?

  「你甭装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夫妻俩搞出来的事情。组织早就怀疑内部出了
叛徒,而且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和张朝平暗中勾结的就是你吧,你们其实也是互
相利用。」

  「原本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张朝平的组织联系了上家儿,想要偷那些技术
数据进行交易,于是张朝平就让老刘勾引你的妻子汪慧,然后利用女色再把书记
给策反,因为书记的权限是可以接触到那些机密数据的。当然老刘给汪慧开出的
条件就是帮她还清你们家的债务。最终你的妻子和那几个男人混在了一起,当然
这也是为了她的真实目的地需要,这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些真人秀的由来。」

  「但是某一天可能你发现了这个秘密,结果和你妻子两下一说给弄明白了,
于是你就想趁机搞到这些数据,毕竟这麽大笔钱放在面前谁都会动心。」

  「再接下来,正好A派你去执行这次任务,你发觉这个任务和这件事有关,
于是设法从中玩了一出偷天换日。你不是一直想脱离组织吗?大概你觉得现在正
是个最好的机会,但是具体怎麽玩的这一招,后来你和你妻子之间又出了什麽问
题,这我就说不上来了。毕竟这细节要组织地问话专家拜访过你之后才能确定。
我现在也没必要在这儿继续跟你废话,我相信等到明天,我就能知道我想要知道
的一切。」

  王珂的眼神中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就想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一样。我感
到头皮发麻,这女人绝对是能说到做到的,我要是落在她的手里,那是百分之百
没个好。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但是我手头却没有一样趁手的家伙。

  「王珂,你怎麽知道张朝平死了,难道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我不在场,今天在赵村抓你的人,就是组织派去的。可惜慢了一步,要不
然凤舞那个臭婊子也跑不了。如果我们能早一刻到,所有的人都逃不出去。」

  「难道不是组织派人去杀的张朝平?那个杀手你不认识?」

  「我为什麽要认识,我并没派人去报复张朝平。打打杀杀不是组织的风格,
我们不是暴力黑帮整天拿刀动枪的,虽然有时候我们也和拿枪的一起合作。但是
我们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利益,和黑帮火并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只会引起警方地
注意。除非不得已,我们是不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

  「可是那是几个人死了,几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们就不打算报复?」

  「人没了可以再招嘛,这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
死个人就报复,报复得过来吗?更何况你是先去偷人家诶。」

  「那这些人就这样死了?不闻不问?」

  「真是奇怪啊,你现在还有闲心想着别人哪?你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比那
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有话等下对着别人去说吧,那些认可是最喜欢听别人讲话
了。」

  我的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玻璃幕墙上,给人的感觉我是正在心慌意乱之中,目
光紧张无目的地四下游弋。

  这家饭店虽然不大,但是装修得相当的精美漂亮,外墙是用厚重的玻璃幕墙
隔开的一个水族箱,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靠海的缘故,里面游着都是海鱼之类。

  玻璃幕墙大概有五六公分厚,人力不太可能破坏,客人吃饭的时候可以欣赏
水族箱中的游鱼,设计得很精巧,几公分厚的玻璃也能承受得住成吨水的压力。

  也许我的逃生之路就在这里,拼死搏一把吧。

  「是吗?但是我没有向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习惯,尤其是对我不怀好意的人。
王珂,你真的以为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你既然曾经暗中观察过我,那你有没有
见过我拼命的时候是怎麽样的?」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烈情绪,手从裤兜
里慢慢地掏出来。

  「你想干什麽?宋斌,我奉劝你不要胡来。」王珂的目光转冷,表情就像一
块花岗岩一样冷硬。「你背叛组织,害死队友,到哪儿都没有你这种人渣的容身
之地!我劝你还是放明白点,我虽然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必要时我会用的!」

  王珂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气,接着她身边的那个女孩就站起来了。同时我
的手指已经刮掉了一层锡纸,猛一握拳,将手心的东西使劲攥在了一起。

  「给我起来!」女孩的手上带着一双军用露值的黑色手套,伸手向我抓来。
但是我的猛地挥臂,在她的手碰到我之前撞翻了面前的酒杯碗筷,将手中的东西
牢牢地按在了身边的玻璃幕墙上,那像是一团糅合在一起的橡皮胶。

  现在就看凤舞给我的法宝是不是真的灵了。

  「你干什麽?」王珂她们都被我的动作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团东
西。而我趁此机会猫腰就往座位下面缩。王珂首先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把旁
边的女孩猛地一推,自己也顺势出溜下了椅子,那女孩猝不及防身子一斜,眼看
就要摔倒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

  明亮刺眼的橘红色火球疾速地膨胀扩大,释放出的能量部分形成了一道定向
的聚能冲击波,在吧台后的男子侍者刚刚从台下取出一把压满了子弹的大家伙,
就觉得面前红光一闪,身体像是被一阵强风穿透了一样飞了起来,直接越过三四
米的距离撞在了墙上。

  同时剩余的能量转化成高温高压的震荡波,形成一道美妙的淡蓝色的火焰,
好像液体波浪一样沿着玻璃幕墙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犹如山崩崖倾,整块巨大
的玻璃化为粉碎。

  水族箱内成吨的海水倾泻而下,犹如大坝决堤一样。刚才的女孩下盘不稳,
第一个被冲翻在水中。王珂也被重达数百公斤的海水当头浇下,直接给冲出老远,
所有的桌椅板凳全部在水流地冲击下翻倒,屋内一片狼藉。

  爆炸的威力还击穿了玻璃墙的另一侧,大量的海水活鱼直接浇到了外面的广
场上,还伴随着大块的碎玻璃,旁边的行人们大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全都惊叫
着躲开,屋内屋外顿时一片混乱。

  而我则由于早有准备,事先努力稳住了下盘,手抓住了墙角的一根水管,在
水流地冲击下是第一个站起来的,我也不顾全身湿透,趟着水连蹦带跳的直接就
从玻璃幕墙的大缺口里跨了出去,我身后的王珂发出愤怒地尖叫,但是她还是没
有力量站起来。我根本就是不顾一切了,直接蹦出去撒腿就跑,跑出很远了后面
的人都还没能站起来追。

  待我一口气冲进一条小胡同里的时候,再看后面乱哄哄的并没有追兵追来,
就知道我侥幸又逃脱了一次。其实在这种公众场合王珂也不敢公然带人拿刀动枪
地来追杀我,自从我引发爆炸之后,她的计划基本上就已经宣告破产了,因为这
麽大动静一定会有人报警。

  没有事先搜我的身实在是她的失误,也许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所以有些掉
以轻心了。

  但是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虽然暂时逃脱,但是王珂一定不会放松对
我的追踪。我和凤舞又失散了,我可能还被警察通缉,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难道我要露宿街头?这根本就是找死。也不能去旅社。身上的钱也不多,我
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该死,到底该怎么办?

  我躲在胡同里,不停的向远离此地的方向移动,但是心情却是极度地紧张,
因为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里。这里是B市,并不是我所熟悉的环境,在这里
我来过的地方并不多。凤舞的那个落脚点不知道是否还是安全。

  我觉得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如果那里暴露了的话,王珂没道理等到现在才下
手。但是我又不敢回去,因为我不知道凤舞是否脱身了,如果她落入王珂手中,
那里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除了那里之外,我就只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地方。

  上次来B市的时候,所住的地方其实是A先生给安排好的,至于后来和B女
士碰头的那个咖啡座是我们俩之间约定好的。而我曾经住过一晚的住所应该还没
有曝光,那是一间公寓,我手头恰好还有钥匙没来得及交还给A先生。

  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而且思维一团乱,反应也有些迟钝。总觉得那里
应该还没曝光,所以想来想去,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向公寓方向走去。

  公寓里这里很远,我半路上了一辆公交。量王珂的能量再大,她也不可能在
每辆公交车上都安插眼线吧。况且刚才她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也要先避避
风头再说。

  车子开了大约20分钟,我觉得应该快到了,于是下车。在路上走了一会儿,
不久就来到了那座老式公寓楼跟前。

  先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觉得没什么反常,于是快步闪出,三步并作两步闪
入了楼道。在楼道内侧耳倾听了一阵,依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慢慢地上了二楼,
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映着我的影子,我将灯泡拧掉,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轻轻用钥匙开了门,屋内并没有埋伏。我返身关上门,将手中的灯泡弄碎,
碎碴子撒在了门口的地板上。

  接着我茫然地环顾屋内大概一分钟,接着就冲进洗手间,用凉水猛地洗脸。
最后脑子里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阵,然后我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我也不知
道我该找什么,总之觉得能对以后有帮助的东西我都需要。

  我最需要的现金是一分也没找到,但是却有了另外的收获。在一个金属制的
花瓶里我意外地找到了一把手枪,不知道是谁藏的,可能是A先生的。手枪一看
就知道不是正儿八经的军工厂里出来的,而是那种广西云南一带黑市上时有出现
的老枪翻新的山寨版,不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性能居然还不错,比一般的正品也差
不到哪去。

  弹夹里压了八发子弹,我关上保险,把枪收好。说老实话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需要的是钱,枪只能给我带来麻烦。

  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找到什么能派上用场的。

  快速地冲了个澡,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我找了套干爽地穿上。

  坐在沙发上,我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麻的思绪。

  我真的没想到妻子汪慧竟然在这件看似和她没一点相干的事情之中卷得这麽
深,王珂在刚才似乎没有道理骗我。再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是比较符合情理。

  我能够充当二种身份的人,为什麽她不能?我瞒着她,她同样也瞒着我。

  要说她和那三个男人的事,我也同样和凤舞还有B女士发生过关系。而且那
三个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已经死了。

  但是她真的参与了这种盗窃国家机密的事件吗?我无法确定,但是组织不会
无缘无故地来找她的麻烦,而且她上班的单位也确实是比较敏感,那些数据或许
真的有那样的价值。或许正因为我是她老公,才不断的有人认定我知道箱子的下
落。

  但是我没有拿到箱子,那箱子究竟现在在哪里呢?难道是汪慧拿走了?且不
说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有,她拿着那些数据也没本事联系到下家脱手啊。

  而且汪慧现在究竟在什麽地方,这也是一个谜。

  还有她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为张朝平工作的,他们想偷这些数据是不是已经
策划已久了?鉴于我和汪慧的关系,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人准备把我牵扯进来?

  如果有这个人的存在,那这个人究竟是干什麽的?

  张朝平派人去杀我们的时候,能来的那麽快,显然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这
情报究竟是谁透漏给他的?

  王珂说过她怀疑组织里出叛徒了,或许是真的有叛徒的存在。或许就是这个
人策划了这一切。我现在有些糊涂了,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情形。或许根
本就不是这样,但是箱子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而且那三个男人究竟是谁杀的?我现在还背着这三条人命案呢。杀那三人仅
仅是为了灭口,还是想顺便栽赃陷害于我?毕竟这牵涉到泄密的事件,说不定将
来有一天会曝光。他们三人一死,说我因为撞破奸情愤而杀人也说得过去。

  但是汪慧理应也在灭口的名单上,为什麽不见她,把她一起杀了不是更好?

  我想起那天的情形,如果我当时的心态能够正常一些,或许能够避免这样的
惨剧发生。

  如果我当时没有接A先生的电话去找他,而是直接上楼找汪慧说个清楚,或
许这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

  或许我就能弄清楚究竟是谁杀了那几个男人。

  还有张朝平的死,他死得太蹊跷。究竟是谁想杀他?王珂说不是组织的人,
那究竟是谁需要让他死?而且他死的时机我感到也有些不太对劲。那个已经死去
的神秘杀手,究竟是谁派他去的。

  张朝平既然要整容,肯定是严守着秘密,一般人不太可能摸到那里去。

  这几个问题还没搞清楚,整件事情就仍然还在重重迷雾之中。但是最起码我
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俩眼一抹黑什麽都搞不明白。最起码我已经知道了那该死的
箱子里究竟是什麽东西。

  总之这整件事就是围绕着这些价值上亿的科研数据所展开的。所以不管是谁
在打这些箱子的鬼主意,他都应该有能力联系到别的买家。像我这种不起眼的小
人物肯定是没这种能力,汪慧应该也没有。

  张朝平应该有,但是他已经死了。

  如果汪慧还活着,她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因为她没道理还活着,可能是杀手
下手杀书记和老刘的时候恰好被她躲过去了。但是箱子现在不见了,不知道究竟
落在谁的手中?

  我又想起了那个可能存在的神秘叛徒。

  阵阵困意袭击着我,我努力地保持着清醒。

  究竟是谁……我好像想到了某个人,但是我下一刻又失去了印象。

  然而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轻微的玻璃碎裂声传来。我的神经一下绷
紧了,好像触了电一样从沙发上坐起。侧耳倾听,又一声!我的心跳加速,几乎
摒住了呼吸。有人偷偷地进屋了!

  我想起来,却发觉手脚发麻。那脚步声声声地向我逼近,我已经看到了一道
影子。巨大的恐惧摄住了我的心。

  是妻子汪慧!

  待我看清楚时,只见汪慧衣服破烂,好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一样。身上
除了肮脏的泥土就是血迹,而她的脸上全都是血,好像僵尸一样向我僵硬地移动
过来。

  我吓得都不知道该怎麽动弹了。

  「老公……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了这种
呻吟。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麽不来救我……」汪慧的声音不像是人类地呻
吟,好像喉咙里被灌进了一团乱麻,听起来既难听又缺乏生气。

  「我……我……」我动弹不得,惊恐地看着她向我靠近。她那沾满污血的手
抬了起来,想要抓住我。

  「你那天……为什麽要离开……」

  可怕的手碰到了我的肩膀,我怪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
条件反射似地往肩上拍,但是竟然真的给我摸到了一只人手。

  我从没这麽利落过,一个擒拿探手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一把把来人给拽了过
来,然后猛力往旁边一甩。那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禁不住我这样的力量一下连退
好几步给甩进了卧室跌倒在床上,还没等她爬起来,我好像猛虎下山一样冲了进
去,拔出掖在后腰的手枪对准了她。

  「不许动!」我喝道,但是等看清了面前的人,我却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在这儿!?你没死?」

  床上的女人被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宋斌,你别紧张,是我,你看清楚,
是我。我是B,你别开枪!」

  来者正是失踪已久的B女士。真的是她,活生生的真人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一度以为那天晚上她也在场,可能是我没注意到,或许她死在哪个不起眼
的角落里面。但是现在她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看起来毫发无损。

  「怎麽是你!?你怎麽没死?」我拿枪指着她,B女士吓得说不出来话。我
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调转枪口对准了身后,但是再没有别人。我好像神经质一样
又转回身,她连一动都没敢动。

  「宋斌,你冷静点,到底出什麽事了?」

  「你少废话,你是怎麽来这儿的?你为什麽没死?那天你为什麽不在场?是
不是你在陷害我?你是不是叛徒?」我感到脑子很乱,简直是语无伦次。

  「什麽我没死?谁死了?宋斌,你冷静点……」B女士明显没听懂我究竟在
嚷嚷些什麽。

  「谁死了,他们都死了。A先生,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死了。为什麽你没死
啦?是不是你给张朝平通风报信?」我越发地激动。

  「我听不懂你说什麽?!你说A死了?」B女士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们死了,都死了,被张朝平派人给杀了,就在我眼前活生生的被杀了。
你为什麽没死?!是不是你串通的张朝平出卖了他们,是不是你在陷害我!」我
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大声喊了出来。

  B女士一下变得呆若木鸡,脸色变得煞白,腿一软又坐到了床上。

  「张朝平发现我们了?我们是不是暴露身份了?」她的话实在是不知所谓,
好像还什麽都不知道一样。

  我看着她的样子,发觉她的眼泪都出来了,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谁派你来的?」我低声问道。

  B女是没反应,好像没听见。我又问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
道:「我……我……没有人,是A让我暂时躲起来不要现身的。」

  「你胡说,A已经死了,他怎麽让你来?到底谁派你来的?」我过去一把把
她拉起来,把她的双手举高,开始搜她的身。

  「确实是A让我来的,那是咱们行动完那天他突然通知我不要露面,行动出
问题了,要我暂时来这里躲一下。」

  我搜遍了她的身上,什麽都没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谁派你来的?」我的枪口顶住了她的头,杀气
腾腾地盯着她的眼睛。

  她吓得泪流满面,哭着哀求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我从那天之
后就一直躲在这里,他也没给我联系过。今天我才碰见你,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
麽事。」

  「他为什麽让你躲在这儿?还有谁知道这儿!?」

  「没人了,他说那次行动出问题了,他想让你一个人出面顶责任,他是这样
跟我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他的主意。」

  「他死了,现在你说什麽都行了。再说他凭什麽这样帮你。」

  「是真的,我和他一直暗中保持着情人的关系。他那天告诉我说东西出了问
题,组织怀疑内部有人做了手脚,他不想让我受牵累,你又整天想着怎麽脱离组
织,他就决定把你一个人推出去顶罪,好把我给保下来。」

  「打得好算盘啊,不过他就是那天找我去的时候,被张朝平派来的杀手给杀
了的。」

  「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办法啊……」B女士捂着脸哭了起来,
直接给我跪到了地上。

  「你不知道他们被杀?」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听你说了才知道。」

  「你没碰见过组织的人?」

  「组织的人我只认识咱们小队的人,其他都不认识。A也不让我跟他联络,
他说适当的时候他会联络我的。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没人!」

  「究竟是谁!」我的手枪打开保险,她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哆嗦,都快瘫了。

  「求你了,别杀我,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不是拷问的专家,但是我觉得B女士说的不像是假的。也许凤舞这个前职
业特工在的话有办法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现在她不在。而且她说的也是合
情合理。

  当时A先生的话确实有急着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的意思。B女士是他
的情妇,而我则做好了脱离他控制地准备,相对之下,他肯定会把责任都往我的
头上推。只是他当时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朝平的杀手随即杀到,送他去
见了阎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麽说B女士一直就在这里躲着,处于和外界断绝联系
的状态,她还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

  我看着这个女人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感觉。

  早知道A先生不是好人,没想到这家伙真地对我没安好心。那箱子不见了,
上面查下来的时候却只把我一个人推出去顶缸,妈的老子跟着你快两年怎麽说也
是鞍前马后,你居然跟我玩儿这个。

  估计他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了,我眼看要脱离他地控制,这属于变相地灭口。

  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直接往床上一推。她仰面摔倒,两腿分开,她穿着短
裙,两段白生生的大腿露了出来,还有肉色的丝袜镂空宽花边,我的小腹升起了
一团火。

  她不知道我要干什麽,正待惊叫,就被我抓住她的两只手给按到了头顶上。

  「啊,不……」她以为我要对她下毒手,刚叫了一声。就被我探手伸进了她
的裙子里,直接把她的内裤给扯了下来,她开始两腿还出于本能反应地夹紧挣扎
了两下,但是后来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欲望,也不敢再挣扎了,分开双腿,任我在
里面抠摸。

  我的动作很粗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因为我现在需要的是发泄。

  她的屁股扭动着,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爽。但是干涩的肉穴内被我插入两根手
指粗暴地抠弄之后竟然渐渐的有了湿意。

  我另只手扯开了她胸前的衣服,那两团熟悉的饱满乳房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我扯掉他的胸罩,五指陷入了柔软的乳肉中,狠揪他的乳头。同时迫不及待地趴
下去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身体被刺激得一阵哆嗦,下面竟然收紧了一下,然后就
变得湿润了。

  裤裆里的阴茎膨胀了,我解开裤子,也没脱衣服,直接把裤子褪下一点,没
有任何前戏的直接顶了进去。

  女人「哦」了一声,咬住嘴唇,看样子是痛苦的。我将她的两条丝袜美腿,
最大限度分开,一条扛在肩上,疯狂地用嘴去撕扯还有舔吸她的丝袜。上面很快
就被我弄出了大大小小的破口。而下面,我则卯足力气摆动腰部,不管不顾地拼
命往她阴道的最深处狂顶。

  我的阴囊甩动着拍打在她被撑开的肥厚阴唇上,上面已经有了些莫名的白色
粘沫。她的屁股扭动着,迎合着我地冲顶,她的身体被一次次的填满,里面的黏
膜肉壁有节奏地夹紧,令我快感如潮。

  而我的手一只扶着她的丝袜腿,另一只则用力在她的胸前揉捏抓搓。她的两
粒乳头胀得好像两粒紫色的葡萄,硬硬的朝天耸立。成熟的躯体忘情地扭动,我
俯下身子,两手抄到了她的背后,依旧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双腿尽量分开她的
腿,开始做快速地抽插。

  她的身体随着我的节奏而不停地颤动,两条丝袜美腿盘到了我的腰上,屁股
上的肉被我撞得掀起层层的臀波。

  我猛力地向前顶,甚至连身子下面的床都被我晃得乱响。女人的口中发出亢
奋地喘息,强压着不发出呻吟,双手搂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了快感的屯积,越发
顶的来劲儿。女人的腿盘得我很用力,下身的肌肉夹紧的频率越来越高,我明显
感到下面的水越来越多,令我进出的也很方便。

  我的速度加快,将她的双腿完全折过来分开压在我的身下,使她整个人上下
半身打了个对折,这样使她的阴部最大限度的暴露,令我能够更深地插入。每顶
一下,我都能顶到子宫颈口,我没有带保险套,如果射精的话,大概会灌进她的
子宫里。

  「啊……啊……骚货……我要射了……」

  最后的几十下,我真是用了最大的力气往下砸,好像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体给
砸烂捣碎,把她的阴道干烂到永远不能和男人性交。最后一下死死地顶到了最里
面,龟头顶着里面的子宫颈口喷射了,大量的热腾腾的浓稠精液直接全都浇灌到
了上面。

  而女人并没有到达高潮,在我射精的同时,她也好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扭动着
屁股,双腿夹紧了我的腰,拼命的在里面磨。

  在我射精之后半软的阴茎帮助下,她磨了一会之后也达到了高潮。然后我就
这麽压在她的身上喘着气不动,她也没动,我们俩各自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我
坐了起来,对她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以后打算怎麽办?」

  「我也不知道,A死了,我现在一点主意都没有。我根本就不明白发生了什
麽事。」

  我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了她,但是有些不必要她知道的事情没有说。

  「现在我被组织怀疑是我偷走了箱子,你是知道的,你一直全程跟着我,我
根本没机会动手脚。但是现在A他们都死了,我也说不清楚了。他们还说我跟我
老婆勾结,但是现在我连我老婆在哪儿都不知道。」

  「A她真的是被张朝平他们杀死的吗?他死的时候……痛苦吗?」B女士的
话里带着哀伤,毕竟曾经和A有过一段香火情。

  A记得是被人第一个从背后开枪干掉的,估计是立刻死亡,就算痛苦也没多
长时间,但是这些细节没必要告诉她。我只是说他死得很快,B点点头表示明白
了。

  「你知道我叫宋斌,是不是A告诉你的?」

  女人点点头,我便问她叫什麽名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我。

  「我的真名叫廉越。」

  她说是真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也没计较,告诉她说:「现在这里
不能久待,组织派来的追兵已经到了B市,这里被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你以
后有什麽打算?」

  「我……难道不能跟他们解释一下吗?」

  「我告诉你,他们现在认为组织内部有叛徒,你既然也没死,那你就是我的
同伙,知道吗?你跟他们说不清楚的。」

  「那怎麽办?」廉越又没办法了,傻坐着。

  「你,有家庭吗?结婚了没?有没有什麽亲戚朋友之类的,你是怎麽认识A
的?」

  「嗯……我,我以前结过婚,后来我……离婚了。再后来我染上了赌瘾,天
天打麻将,欠了不少债,后来是A帮我还的债,我就……」

  原来和我差不多,这女人多半是傍上A了,后来发觉上了贼船也下不来了,
再加上和A的关系,直接心甘情愿的在他这条船上不下来了。现在这条船沉了,
她又没地方可去了。

  「这样啊,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疑组织内部真的有个叛徒,就是这个人把我
给弄得这麽惨。我得想办法把这个人给找出来,这样才能还我们以清白。要不然
我们会一辈子被组织的人满世界地追捕,还有我身上还背着人命也是被栽赃的,
不找出那个栽赃我的人,警察也会永远通缉我。还有张朝平被杀了,我要搞清楚
究竟是谁杀了他。还有真正的箱子,那些科研数据究竟在谁的手里。」

  「哦……」女人似乎没反应过来。

  「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明白麽。咱们要想生存,就
必须携手合作。否则等组织的人找到我们那可就惨了。」

  「那……我能干什麽呢?」廉越似乎有些茫然。

  「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你需要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组织的情况一字不拉的全
部告诉我。」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6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1


  夜晚,今天是个晴天,从窗外看,B 市的夜景很是漂亮,一片辉煌灿烂,
显示出这座新兴城市的活力。

  我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廉越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不说话。

  在这里遇到她实在是出乎意料,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她。现在说真的
我都不知道我除了我自己到底还能信任谁,我的脑子真的有点转不过来了。每
天考虑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令我身心俱疲,我真得很想信任她,也好分担出去
一点负担。

  一个人扛着这一切实在是太累了。

  廉越和凤舞不同,凤舞给我一种神通广大的感觉,就算这件事情最后进入
了死胡同,我觉得她也有能力从里面全身而退,我觉得她早就安排好了后路。
而我不一样,我没有退路。而廉越给我的感觉也一样。

  从她的口中得知的有关组织的情况也不是很多,这我已经想到了。A 先生
就算和她关系特殊,应该也不会对她透漏过多的信息。在这个世界里知道得越
多就越危险乃是铁律。

  她只是大概了解本组内两三个组员的情况,但是这对我没什麽帮助。因为
这些人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除本组之外的事她一概不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我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如果对于这件窃取机密数据的行动组织是策划
已久,那么A先生事先是否知道张朝平是通过我的妻子汪慧这个渠道才成功地
搞出了那些机密。如果知道,他为什麽瞒着我?他这样做究竟有何目的?

  只不过这些疑问也没有答案,A 先生也已经毙命于杀手的枪下。

  现在我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麽办。

  「现在最大的嫌疑人张朝平也已经死了,我真的是弄不清楚了。究竟是谁
要他死?我觉得不太像他的组织动的手,因为他有可能背叛,应该活捉才对。
而且他的组织应该有充分的时间来活捉他。他的死显然是被人灭口,但是究竟
是谁要灭他的口?这我一无所知。我觉得派人来杀他的那个势力才是真正可疑
的。」

  廉越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听我自言自语地说完,想了一会儿才说:「张
朝平在做整容手术?真是没想到,原来看他长得挺英俊的,难道都是手术做出
来的?」

  「不是整容手术做出来的,是他事后再做……」我有点不耐烦地解释,但
是突然脑中又闪过某些东西,好像我意识到了什麽。这种感觉以前就有,但是
没有抓住,现在好像觉得哪里有什麽不对劲,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以前就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有时间仔细思考。

  「事后再做?他想整容潜逃吗?那他究竟什麽时候开始做的?」廉越皱着
眉头的无心之语对我犹如醍醐灌顶。联想到以前的种种,我突然间想明白了,
猛一拍手从地上蹦来多高,把廉越吓了一跳。

  「对呀!我明白了!我说怎麽觉得不对劲呢?他根本来不及做手术啊!」

  「你怎麽了?一惊一诈的?什麽他来不及?」廉越被我吓得退了两步,见
我兴奋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你想明白什麽了?」

  「张朝平!我知道了,那是假的!他根本没做整容手术!他还没开始,他
也不可能有时间开始!我明白了!搞不好他还没死!」

  「他没死?你不是说你亲眼看着……」

  「那很可能是个替身!我早就该想到的,难怪一想起这件事我总觉得哪里
有些别扭的地方。张朝平铁定是找了个替身整容成了他的样子,来当他的替死
鬼。说不定他早就觉得有人要杀他了,所以事先准备了一手。」

  「你根据什这麽说?」

  「你想啊,张朝平如果是想整容潜逃的话,面部的手术肯定是大手术,这
种手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他现在表面上丢了箱子,肯定正在受他的组
织地关注,这时候突然跑去做整容手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他组织再
傻也该知道他有问题了。以他那样的聪明人不应该选这样的时机暴露自己。」

  「要是他以前就在慢慢地整容呢?」

  「那他的组织应该有人会发现,因为如果要完全改变人的面貌,肯定会有
人发觉的。如果是他策划的这出戏,他也不会过早地暴露自己。」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就是怎麽回事。

  「哦,而且事后他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这个手术,因为这种完全变一
个人的大手术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要植皮要改变脸部的骨骼形状,
最起码也要一个月吧。他根本没有这个时间。难道他的组织察觉他的问题之后
会坐等他两三个月等手术完成了之后再来找他不成?」

  「或许他有办法躲起来几个月让他的组织找不到他……」

  「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去做整容手术,直接跑路不就得了?他应该想
到他如果去做手术的话,根本没机会等到手术完成。那他又何必去做?现在又
死在手术台上,那我只能认为这是他抛出的一个烟雾。」

  「他难道没死?」

  「搞不好那替身就是他派人去杀的。他要是死了,就没人会怀疑到他。」
我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因为我发现廉越的眼神中突然变得充满了杀气。

  「这个人是关键,我们要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没死的话!」

  「那当然,我们当然要找到他。要不然我们就洗不清身上的冤枉……」我
话没说完就被廉越打断,「我不管什麽说得清说不清,我知道他派人杀了A,
我要报仇!A 怎麽死的,我也要他怎麽死!」

  女人的怨恨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刚才还一付柔弱的外表,现在却杀气腾
腾的好像一只被激怒的母兽。

  「……好,说得对,我们要报仇!」我还没想到廉越和A 先生的关系竟然
这麽近,随声附和。但是接下来的问题就出现了,如果张朝平还没死,那麽他
究竟会在哪儿?这种事也许凤舞在的话能够想出些办法查,但是现在只有我和
廉越两个半瓶醋的业余选手。

  要找人,一般来说如对他本人不了解的话,就要从他身边认识的人入手。

  但是我们不但不了解张朝平,而且连他身边都有哪些朋友也不了解。而且
关系一般的恐怕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有什麽行踪。

  除非是一起和他牵扯到这件事里面的人。

  但是不巧,就在不久之前,我恰恰知道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他已
经死了,但是总比我现在俩眼一抹黑地要好些。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想到这条
路,这种丢人的事我原本想都不想再提起,更不用说当这女人的面了。

  「老刘?你是说那个和你妻子一个单位的,后来又死在你家的……」廉越
显然也在组织着措辞。小心翼翼的不敢刺激到我。

  「对,就是他,他和张朝平认识,张朝平就是通过他……」我没往下说。

  我老婆红杏出墙和他搞上,这种事是男人都会觉得受不了。虽然他已经死
了,但是我总觉得我的耻辱并没有完全被洗清,因为一提到他我还是会觉得心
里面堵得慌。

  「但是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但是我不知道他以前和张朝平的关系深到什麽地步。他肯定知
道自己要偷的东西是什麽,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敢和张朝平狼狈为奸,他们之间
的关系肯定不简单。说不定能从他那儿找出来什麽线索。」

  「但是……」

  「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我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你最好祈祷咱们
能找出些什麽东西来。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要是有更好地办
法,那就请说。」

  廉越当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其实我早就不想在B 市待了,就算是我在A 市犯了案,但现在警方追逃全
国联网,我在别地儿待着也同样不安全。其实我在那儿呆着都一样。好歹A 市
的情况对我来说比这里要熟得多,各方面应该更加游刃有余才对。而且老刘的
家就在A 市,不回去不行。

  我在想要不要等等凤舞。但是现在她的落脚点我不敢回去,因为无法确定
是否安全。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再出现。

  而且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她出现,现在我要争分夺秒。

  所以第二天清晨,我和廉越就坐上了回A 市的长途车。我虽然没钱,但是
廉越有,车钱就是她掏的,看起来这次遇见她还是有些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当然找老刘是名副其实的碰运气,他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线索恐怕也已
经泯灭了。这完全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甚至不知道所谓的线索是什麽是否存在。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什麽,我现在什麽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如果我找不
到什麽的话,那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必须找出些什麽来……

      ***    ***    ***    ***

  回到A 市是中午时分,下长途车的时候我做了下简单地化妆。车站一向是
便衣活跃的地方,尤其是刚发生了好几条人命的大案,到处肯定查得比较严。
但是警察也许不会想到我居然有胆子回来。

  混在熙攘的人流中我和廉越顺利地拦了一辆出租。

  「去南华小区。」我记得汪慧的日记里面提到过老刘的家在南华小区,不
过当时我根本没有看完她写的日记和那些性爱录像,根本看不下去。后来那些
东西在我逃亡之后也落在了家里,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二十分钟之后到了目的地,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于是就没有露面,让廉
越冒充老刘妻子的同学前去打听,到底是以前都做过地下工作的,基本上没费
什麽事就打听出来。案子出了之后,老刘的妻子就没有再回家住,她本身是做
买卖的,在珠江路还有一套靠街的门面房,开了家浪莎专卖店,现在她天天就
在那里,偶尔才回来。

  家里没人,真是天助我也。

  我当即决定上去撬门,这些天的我的胆子似乎比以前大了不少。廉越也同
意,于是我们交替掩护着上了楼,廉越替我把风,我拿出万能钥匙正准备别门
的时候,钥匙捅进去之后发觉似乎有些不对劲,里面的锁簧似乎已经松开了,
这门已经被别人先别过了。

  怪事?我本能地觉得事情不对,把门弄开之后进去一看就傻了眼。

  屋里明显被人已经翻过一遍了,虽然不是很凌乱,但是手法相当之专业,
翻得很彻底。有些抽屉叠放在茶几桌子上,所有的门柜子门都被打开了,里面
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甚至连床都被移动了位置。

  「我靠!这他妈!?」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廉越在我后面进来一看也
是吃了一惊。

  「这怎麽回事?」

  「弄不好是有人先来过了?」我直觉事情不妙。

  「难道是小偷?」

  「不可能,小偷偷东西会那样吗?」我用手一指床上和沙发上,只见枕头
都被利刃划开,里面的绒毛散落一地。「这明显是在找什麽特定的东西,小偷
只偷钱,他没事划什麽枕头?难道是看电影看多了吗?」

  「会不会是……警察?也许老刘盗窃机密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来搜他们家
了?」

  「也不会,要是那样这门上肯定有封条,门口会拉警戒线的。」

  「那会是什麽人?啊?难道……」廉越惊呼一声捂住了嘴,脸色变了。显
然我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也许是和我们抱着同样目的的人,也许不止是我们猜到了张朝平也许没
死。也许老刘这里有什麽令人感兴趣的东西。我们也许来得对了。」

  「你是说老刘这里真得有某种线索。」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是不可能招来这样地搜索的。我看
可能性至少在八成。但是现在被别人抢先一步了,搜得这麽彻底,就算是有恐
怕也是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不管了,先找找看吧。」

  我和廉越分头在这里寻找,尽管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找什麽,但是至少觉得
方向是对头的。我重点找的是某些类似光盘,录音带,录像带,纸条纸片之类
的东西。心里面想如果老刘手中握有张朝平的线索,他会怎样收藏。

  但是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收获,此地还不宜久留,我只能认定线
索已经不在这里了。

  「怎麽办?」廉越满脸失望和焦急。

  「没办法了,只好找人问问了。」我拍了拍手,不甘心地环顾四周。

  「找谁问?」廉越不解。

  「还有谁,他老婆呗。毕竟是在一起生活的,这可是唯一有可能突破的环
节了。」我心里盘算下一步该怎麽办。

  「他老婆?可能吗?你去找她难道她还不去报警啊?」

  「真逼到那一步也就只好用强迫的手段了。不行就绑架,逼她开口说话。
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

  「万一他老婆什麽都不知道呢?」

  「那咱们就彻底玩儿完了,所以你最好别再说这些晦气话,最好祈祷咱们
能从她那里有所收获。」

  我没好气地甩了她一句,廉越于是闭上了嘴。

  小心地从楼里退出来,我和廉越又奔珠江路去了。我还没想好到了那儿究
竟该怎麽办,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不能莽撞行事,万一招来警察就麻烦了。得找
个机会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好下手,我现在是通缉犯,不能轻易露面。

  老刘妻子的门面很容易找,就在路边一个很明显的二层楼。我和廉越就在
马路斜对面站着,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我不能露面,所以只有你去。你先进去摸摸情况,看看里面是不是就她
一个人。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未必有心思做生意,说不定会有什么亲戚朋友
陪着她。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跟她套套近乎,女人之间总是容易沟通的,对女
她的戒心也会小一些。」

  我正说着,突然注意到一辆黑色的帕萨特缓缓地停在了那家店的门口,接着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警惕的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不紧不慢地向店内走去。

  我看着那男人的背影,全身顿时僵硬了。

  廉越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那个人
……好像眼熟……」然后看到了我的脸色已经不像人模样了,顿时吓了一跳。
「你怎麽了?你认识他?」

  「你忘了?咱们都见过他,那不就是上次张朝平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之一了
吗?」

  廉越这才想起来,但是接下来的我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震,「就是他们杀
了A 先生,他们其实是职业杀手!」

  廉越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他们就是……」

  「没错,就是他们俩,我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情景,他们把所有的人都杀
了。只有我从四楼跳了下来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他们还在这里。」我有点慌
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出现,我们差一点碰面,还好我谨慎。

  「我们怎么办?」廉越的眼神里透着深刻地仇恨和恐惧,瞪着眼睛死盯着
那个方向似乎要把那男人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但是她却没有冲动。

  「这人来这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来找老刘的妻子的?」我第一时间联想到
了这件事。

  「对了,说不定老刘的家就是他先去的。」

  「难道是张朝平派他来的?难道是要毁灭线索还是灭口?」我现在还真不
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为张朝平工作的,先前有可能是张朝平利用了他们来暗
杀我们。或许这两人还是忠于他们的组织,现在和我们一样来追查张朝平的下
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张朝平派来的。

  如果是后者,那他们其实就是追查张朝平线索的最佳途径,但是我觉得这
种可能性不大。

  不管哪种可能性,我都不想和他们面碰面。但是现在眼前唯一的线索就是
老刘的老婆,既然这个男人也找到了这儿,本身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
明我们的方向应该是正确的。

  但是现在被这个家伙捷足先登,这该怎么办?这个男人太危险了,而且他
见过我和廉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真的,现在应该赶快开溜。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自己不能
就这麽一走了之。那个男人心狠手辣,是个冷血杀手,不管他来这的目的是什
么,老刘的妻子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难道我就这麽一直逃避下去,难道我就
一直让这些人追得我东躲西藏?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反击一下,或许我应该打电
话报警。

  但是一旦惊动了警察,对我以后地行动也铁定会有很不利地影响。

  而且我的心中抱着一丝侥幸,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大白天的,那个男人
胆子再大估计也不敢在大街上到处开枪吧。

  「过去看看,跟我来……」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麽大的胆子,竟然拉
着廉越的胳膊和她一起过了马路。在这途中,我惊讶地发觉我竟然很镇定,害
怕是害怕,但是紧张的程度竟然比我预料的要小得多。

  或许这几天的遭遇对我来说已经把我的神经磨练得比较坚韧了。

  凑到了那辆车的旁边,里面没有人,车上开着防盗报警,我迅速记下了车
牌号。那男人已经进去了有几分钟了,如果他在里面施暴动手的话,应该会有
声音传出来。而且他应该会关上店面大门或者干脆把人给领出来带到车上。况
且现在的店里大多数都有摄像头,他这点时间不可能搞得定这麽多东西。

  而且店里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可能会要花一段时间的。我是不是该把他给弄出来,或许我该拿块砖头
砸他的车一下。但是他出来之后该怎么办?我同样不能正面跟他怎么样,徒惹
他警惕而已。

  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但是又不能直接冲进去。就在我脑袋上冒
汗的时候,又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靠!她们!?」我愣了一下,又拉着廉越蹲下了,躲在车后面。

  来的是两个年轻的小妞,全都是老熟人了,张宁和陈言。只见陈言穿着一
身便装,但是煞有介事地拿着个公文包,真的好像正在办案的便衣。她们俩也
一同进了那家店。

  「你认识?」廉越被我弄得一惊一诈的很是紧张。

  「其中有一个是警察,以前……我和她打过交道。她抓过我,不过后来被
我跑了,她们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难道是警察也查到了什么不成?」

  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陈言难道上次吃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在这个案子
里掺和着。而且如果真的有什么重要线索的话,为啥不是张宁的哥哥来。张安
确实是个干练的厉害警察,上次差一点就栽在他的手里,好在有凤舞相救。现
在只有这两个小妞,怎么想怎麽不合理。

  而且张宁还不是警察,竟然也跟着来,简直是不知所谓。当然中国的警察
一向有特权思想,办案时随便带几个私人的情况也不少见,尤其是陈言这种家
里有背景的小姐更是不会拿规矩放在眼内;但是平时也就罢了,现在那店里可
是有一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万一出点什么意外……

  我发觉我竟然在为那两个女孩担心,这真是荒唐,我现在连我自己都顾不
过来,居然还有闲心为别人担心。

  而且严格来说这两个女孩现在不是和我一个战壕里的人。张宁我不好说,
但是陈言搞不好是真的要掐死我而后快。毕竟我曾调理过她,还从她家抢了钱
跑了。

  但是我不知为什麽,就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羊入虎口,陈言也罢了,
张宁我一向是对她有好感的,毕竟当初她对我采取的是信任的态度。

  我想了半天,还是拿出了手机。

  「你想干什么?」廉越不解,但是看到我接下来就在快速地发短信,顿时
急了。「你疯了,你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让警察知道你在附近,咱们就危
险了!」

  「我想赌一把,张宁应该不会声张的。」我将短信发出去,是发到张宁的
手机上,提醒她里面的那个男人是杀人凶手,让她们赶紧离开那里去找援兵。

  廉越拗不过我也没有自己跑,只是硬着头皮跟着我躲在角落里继续观察。

  但是奇怪的是过了大概三四分钟,也没见任何人出来。接着最坏的情况发
生了,那个男人从店口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接着很自然地关上了店门,还拉
下了防盗卷帘门。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十有八九是那两个傻瓜给搞砸了。

  「坏了,里面的人估计凶多吉少了。」我是亲眼见过那杀手行凶的样子,
杀人和杀鸡一样,那是真正的冷血屠夫,他在里面被人给大卸八块了我都不吃
惊。

  「别管她们了,咱们赶紧走吧!」廉越急得都冲我吼起来。现在这时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边都招惹不得。我却在想要不要报警,这时候自己不能
出面,报警是最好地选择。但是一旦警察介入,线索可能会被警察无意中泯灭
或者直接落入警方的手中,我可能以后永远不会再有机会接近老刘的妻子或者
其他的知情人,我永远不会有机会找出真相。

  我根本不指望警察能不能洗脱我身上的杀人嫌疑,因为就算没有杀人罪,
我还有袭警,绑架,入室偷盗,过失杀人,拘捕,非法持枪械,还有以前给A
先生干的那些脏事,加起来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这些罪名可不是冤枉我的。

  如果我掉头就走,情况只会更糟。不止是警察,黑白两道都要追杀我。与
其以后那样活着,不如现在拼一把!上次他枪杀A 先生等我的队友的时候我选
择了逃命,现在眼看着同样的惨剧再度上演,我不拼一下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一种久违的血热的感觉冲上了脑门,我今天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
感觉特别冲动,心里面的紧张害怕竟被这种冲动压了下去。

  或许是憋屈得太久了,人总要有爆发的底线的。或许我今天脑子里哪根筋
没搭对,结果在这种时候爆发了。

  「听着,我既然来了,不达到目的绝对不会走。现在走了,以后会生不如
死。我已经忍得够了,我今天是发疯了。你别陪我一起发疯,赶紧离开这里。
今天不是那个小子死就是我死。只要我没死,就还有见面的机会。」

  说着我让廉越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廉越也没动地方,低着头蹲了一会,
再抬头时眼睛里竟然有种决然的狠劲。

  「你说A 是他杀的?」

  「对,还有另一个,他们俩一起动的手。」其实打中A 地那一枪究竟是谁
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没有冤枉他们。

  「我跑,我孤身一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好不容易遇上你这个同伴,既然你
想拼命,我就陪你一起去拼命好了。还有A 的仇我一定要亲手报,要死大家一
起死好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种斩钉截铁的决然,这女人是来真的。

  「好,咱们一起上。」我也没再说二话,直接和她快速地跑向店门口。只
见大门从里面紧锁,而透过橱窗却看不到里面的人。大概是都已经上了二楼。
我着急地围着墙根跑,想看看有没有后门。

  转了一圈,找到了一个后门,但是上面挂着锁,门上尘土和蜘蛛网积得多
厚,而且锁都生锈了,明显多长时间都没打开过了,凭我的力气根本弄不开。
窗户都在好几米的高度,但是幸运的是这栋小楼的后面正好是一个住宅区在施
工,原本临着它的一栋房子被扒了,露出了一根排水管靠在墙上,而二楼的窗
户下面有一圈大概一尺宽的平台,如果爬上去,正好有落脚的地方。

  我也顾不得别的了,直接手脚并用扒着水管就往上爬。

  待到爬上去之后,沿着墙爬到一扇窗户口往里面看,结果真的给我看到里
面的情景。此刻廉越出乎意料的身手敏捷,磕磕碰碰的居然也艰难地爬上来,
我示意她尽量放轻声音,拢住目光往里面瞧。

  不看还好,一看我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再晚一会儿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只见里面的张宁和陈言两人都被反绑着坐在地上,嘴被堵着,全都吓得脸
色惨白,身上的外衣竟然已经全被脱去扔在一边,只穿着内衣露着白皙的赤裸
肌肤,女人羞耻的地方几乎是一览无遗,大热的天竟然不停地哆嗦。不知道是
吓的还是羞臊难当。

  地上一具男人的尸体摊开四肢躺着,好像一滩泥一样毫无生气。地板上有
一滩血,是从那男人的身上流出来的,隔着窗户我似乎都能闻到那血腥味,一
把椅子上有把带血的匕首。

  而那个男人正压着一个断续挣扎的女人,把她压在桌子上,好像一头发情
的野兽一样耸动着他的腰和屁股,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腿弯下,女人两条穿着
黑丝丝袜的大腿被他强行左右分开,夹着他的耻骨两边无法合拢。丝袜上被暴
力撕破了好几处,那女人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差不多了,露出里面丰满成熟的
肉体。

  女人的挣扎基本不起什么作用,反倒是不断激起男人的兽欲。男人拼命冲
撞着她的两腿之间,摇晃的桌子都快要垮了。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女人的两腿
时不时地颤动蹬踹,试图摆脱男人地控制,但是不起作用,被抓得牢牢的。反
倒随着男人地顶撞而有节奏地颤动,给人的感觉反抗还不如说是挑逗。

  我能隐约听见男人的喘息声和笑声,而女人则发出痛苦的如哭泣般呻吟。
但是那呻吟声又是压抑的,似乎还不敢大声。

  今天刚见面的陌生男人跑到她的店里来杀人,甚至现在还在强奸她。她估
计已经给吓懵了。强硬而陌生的男根在她的体内摩擦抽插,只令她感到痛苦。
而那个男人做的却是兴头十足,把身子俯下,张嘴含住女人的两个略微下垂的
鼓胀乳房,下体仍是充满力量地冲顶着,我似乎能看到一团黑色的阴囊好大,
而且连着一根粘着白沫的肉棒时隐时现。

  女人是在忍受痛苦,而男人则是在发泄欲望。男人的手还不时地猛掐猛拧
女人的大腿,上面的丝袜被他撕破了一道又一道,最后掐住大腿根外侧,把她
的下体猛力往自己胯下贴,好让男根能够一次次地顶到最尽头,和身下的女人
做最紧密最过瘾的结合。

  激烈地撞击下,女人大腿根上的白肉不停地颤动,形成的景象充满了淫乱
的暴虐和刺激的官能感。

  廉越在我后面,看不到里面得情景,很是着急的低声问道:「里面怎么样
啦?」

  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地挪到另一侧,空出位置。廉越把头探到
窗户口往里面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没说话往里面指了指,又指了指我,做
了个开枪的手势。

  现在那个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专注于享用身下的肉体,正是偷袭他的好
机会。

  我轻轻的手推了推窗户,但是推不动。窗户从里面关上了。

  我抽出手枪,但是有些犹豫。我虽然以前当兵的时候受过手枪射击训练,
但是这枪的准绳不能保证,因为我没开过,隔着一层玻璃或许会影响精度。而
且子弹的威力也许会伤到男人身下的女人,她十有八九就是我要找的老刘的妻
子。要知道现在的子弹都是铅芯的,打进人体后会变形翻滚,而且如果穿透的
话无法预料穿透的弹道。

  我手里握着手枪,摇摇头,开始慢慢地沿着墙移动。二楼不止一扇窗户,
我走到下一扇前又推了推,依旧是关着的。

  而从这个角度,可以更清楚地看到男人所压着的女人。由于女人的脸在不
断地摇动,波浪状的头发披散着覆盖了她的脸,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两团乳房
挺大的。而且全身几乎全裸,一身白肉被男人的两手乱抓乱掐,臀部无力地扭
动,双腿不时地做出勾起得动作,似乎在抗拒。

  而男人的腰部摆动的幅度很大,力气明显大过她。将她的身体控制得牢牢
的。一边侵犯一边不时高仰着头做高潮状,脸上更是带着一种暴虐的狂笑。

  屋内的人显然都没注意到外面有人在窥探他们。

  我注意到这间屋子似乎是个套间,相信另一侧还有窗户。正待移动,但是
男人突然直起身子,我以为被发现了,赶紧蹲下,大气儿都不敢喘。这要是被
发现了可就惨了,上不去下不去的在半中腰。

  但是过了会却没有人过来,我壮着胆子又往里面看,却见原来是男人抓着
女人翻了个身子,把她按趴在桌子上,两团乳房被挤扁双腿依旧被强行分开,
被从后面强行侵犯。男人的双腿别这女人的腿,猛力掌击她的大腿和屁股,同
时猛烈地顶撞着。女人的身体无法挣脱,只能承受着后面的冲击,身体有节奏
地摇晃着。

  我突然想到了汪慧,她现在生死不明,是不是也遭到毒手了呢?她是不是
也曾遭到过这样地侮辱?从这个男人的表现来看,他是非常乐在其中的。或许
他对于女人有先奸后杀的嗜好。

  稳住心神后,我开始慢慢地爬向另一面,幸运在一次降临了。楼上有个小
卫生间,大概是为了通风开了一扇窗户,上面窗户宽度仅有大概三十多公分,
远低于正常的窗户宽度。这扇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一阵暗喜,这样的宽度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手脚并用,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我终于成功地潜入了内部。然后我先趴在门
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女人的哀叫呻吟声变得清晰起来,还有桌子有节奏地摇
晃声。

  不知道个该是嫉妒还是感谢这男人有这样的持久力,但是这正好给我可乘
之机。

  悄悄地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因为角度的关系里面的那个套间看不
到我这里。我悄悄地钻出来,闪身潜入到隔壁的另一个房间。把窗户打开,将
外面等得心焦的廉越给放了进来。

  「怎么办?」廉越低声问我。此刻我们就躲在那间屋子外面的走廊里。

  「那个人是职业杀手,我们必须把握住机会。机会只有一次,懂吗?贸然
冲进去可能会适得其反。」我是知道职业杀手的厉害,别看他现在正搞女人,
但是说不定仍保持着警戒心,我在部队见过以前出去执行过任务的老兵,睡着
了有人靠近他身边还被他条件反射似的一巴掌给闷倒的。

  「那你说怎么办?」

  「等他高潮的时候,就那时候动手。」我的心怦怦地跳得很快,这是我第
一次主动攻击别人,而且对手还是一名职业杀手,待会很可能会见血会死人。

  屋内的喘息和呻吟还没停止,男人和女人地交媾的声音激荡在屋内的各个
角落。

  大概过了有十分钟,突然男人的喘息声变得高亢了起来。就在他的声音越
来越高,突然变成一声亢奋地长叹,然后嘎然而止的时候,我牙一咬心一横,
猛地一拉枪栓,直接闯了进去,把枪一举大喝一声:「不许动!」

  男人正死死抱着女人的屁股不住的在颤动,突然被我这一闯进来,条件反
射似的一下脱离了女人的体内,颤动着的肉棒竟然还喷射出一股白浊的粘液,
直接溅在了女人黑森森的小腹上。

  我瞄准了他的脑袋猛地扣动了扳机,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惊容。

  我的耳朵清楚地听到了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但是枪却没响。原来竟
然是一发臭弹。我拼命地拉枪栓要把子弹退出来,男人则毫不犹豫地向旁边扑
去。

  但是女人的大腿似乎是痉挛了一样,竟然夹着男人的腰没放,男人因为用
力过猛,连同女人从桌上滚落在地。就在我好不容易把臭弹给退出来,重新上
膛之后。再看男人已经挣脱了女人地纠缠,光着下体从地上迅速滚了起来,竟
然一把抓住了陈言挡在身前,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手枪,直接顶在了陈言的头
上。

  「别动!」我们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话。

  空气凝固了,我到底还是小看了职业杀手的能力。没想到第一发子弹竟然
是臭弹,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麽快就反应了过来,手中还多了一个人质。原本
是我占优势,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陈言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踉踉跄跄像个木偶一样被男人当成了挡箭
牌。

  「把枪放下,否则大家一起死!」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但是显得相当
的镇定。我则心里没底,我知道放下枪肯定是死路一条,但是这知道这男人会
不会铤而走险。这人可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

  「你先把枪放下!否则我绝对不会死,这个女人跟我又没什麽关系,她死
不死关我什么事?」我手心充满了冷汗,精神高度紧绷。

  旁边的张宁原先被吓了一跳,后来看到竟然是我之后眼睛竟然出现了狂喜
之色。但是突然听到我这麽说,先是一愣,立刻好像发疯一样冲着我呜呜地摇
头晃脑。

  我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结果就在我的眼神一瞬间游离到了张宁身上的
时候,对面的男人突然闪电般的手一抖,我注意到了火光一闪,下意识的一闪
身,结果手中的枪被击中。这一下几乎把我的手腕都给震断了,手枪飞出去,
我惨叫一声捂着手连退了好几步。

  形势逆转了。

  我转身想跑,但是男人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陈言,举手又是一枪,正打
在我身前的墙上,留下一个弹孔,灰尘砖屑溅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枪法太快了,我根本不是对手。

  「等等,这是咱们俩的事,别连累别人,你要杀我可以和她们没关系。」

  「你认识她们?她们不是警察麽?你这个通缉犯竟然和警察是朋友,真是
奇怪。」男人说着把枪口转向了张宁,张宁和陈言两人下紧紧地缩在一起,我
不由自主地上去挡在了她们的前面。

  「你们不是在找那个箱子麽?只有我知道在哪儿,杀了我,你们永远也别
想找得到。你要是敢伤害她们,就把我一起杀了好了。」

  说实话,我这是在胡言乱语。期望能够诈的住他。身后的两个女孩哆嗦的
厉害,光溜溜的身子紧紧地靠着我的后背,这一刻似乎全心全意地依靠着我,
而我也是她们唯一的希望了。

  「箱子在你那儿?哈哈哈,别逗我笑了。你跟本什么都不知道,还来这儿
忽悠我。正好你出现了,我对你老婆的行踪很感兴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
老婆在什么地方?」

  「什么,我老婆?」这是第二个对汪慧的行踪表示关注的人了。汪惠究竟
做了什么?

  这人对箱子的下落丝毫不感兴趣,是不是说明他知道箱子真正在哪里?换
句话说,他背后的势力才是箱子的持有者?是张朝平?也就是说如果能抓住他
撬开他的嘴,就能明白这事情的大部分来龙去脉。

  但是此时别说抓他,就是我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你想知道我老婆在哪儿,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我话没说完,
就见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冷笑:「你不用说了,你的谎话太容易看穿了。」
说着枪口对准了我的头,我身后的张宁和陈言两人紧紧地靠着我,鼻子里发出
绝望的呜呜的声音。我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是紧紧地贴着她们俩。

  拼了,看到男人眼中冰冷的杀气,我绝望了。就在我跳起身子的同时,枪
响了。

  子弹从男人的腰穿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把男人撞翻,爆开的血肉飞溅,
他的手一哆嗦,一枪贴着我的脸打进了后面墙壁里,我腿一软又坐到了地下。

  是廉越,只见她的手中拿着那把原本被打飞的手枪,枪口冒着青烟,呆呆
地站在门口。

  男人仍在地上蠕动,勉强地抬起手要把枪继续对准我。廉越似乎反应了过
来,抬起枪口就跑了过来。我大喊:「别开枪!留活口!」但是已经晚了,廉
越再次扣动了扳机,又一发子弹打进了男人的后背,男人的身体好像触电似地
弹了一下,直接不动了。血顺着地面流了出来,很快流成了一滩。

  「我不是让你别开枪吗!他已经没反抗能力了!」当我从地上起来后,忍
不住冲着廉越大喊,这样一个活口就这麽没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廉越似乎还没有从杀人的冲击中恢复过来,被我这一吼,身子一哆嗦。

  「我……我要报仇!他杀了A ,我就要杀他!他在A 身上打了几枪,我就
要在他身上打几枪!我就是要打死他!打死他!」廉越好像疯了以一样歇斯底
里地对着我嘶喊,突然把枪一扔,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没话可说,只能把枪捡起来,然后慢慢地给张宁和陈言两人解开捆绑。

  「我不是给你发了短信了吗?怎麽回事!」

  我给张宁松绑的时候禁不住埋怨她,但是她还是有些语无伦次。我的突然
出现还有刚才的枪战,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地冲击。

  「你为什麽在这儿?」到底陈言是警察,比张宁镇定一些,拿过衣服遮住
自己的身子,千言万语感觉无从问起,最终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此时她看
我的眼神已经没了先前的戒意,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显然我刚才舍身挡
在她们前面地举动让她对我有了一番全新地认识。

  「我……我来这里有些事儿,她是老刘的妻子吗?」我一指地上躺着的几
乎全裸的熟妇,此刻她只是躺在地上喘息,两腿甚至连合拢的力气都没有,阴
毛和阴唇上面涂满了白浊的精液,一片狼藉。

  「你究竟……」陈言的话没说完,异变又起,门口处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
男人,只见他手中拎着枪,看到这情形突然一愣,随即举枪瞄准。

  「危险!」我的口中只是喊出了一声,随即就把离我最近的陈言给扑倒,
用身子护住了她,其余的女人们全都惊叫着趴在了地上。是另一个杀手,刚才
不知道为什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出现的时
机真是掐得准。

  「混蛋,你们竟敢杀了虎子!」

  男人的嘴中冒出一句,咬牙切齿地对着我走了过来。我根本没机会举枪,
千钧一发之际,一发子弹从窗外打了进来,撞破了玻璃,准确地撞进了男人脑
袋里。男人的头盖骨被掀起来了一大块,脑浆和血沫溅了我一身。他的身体好
像个沉重的麻袋一样往侧面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两名杀手已经全都了账。

  我吃惊地看着窗外面,只见外面幽灵一样的冒出一个人来,敏捷地把窗户
弄开,从外面翻了进来。我看到了来人,廉越也看到了。她吃惊地盯着进来的
人,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是……你怎么在这儿?你为什麽要杀他?你
究竟是什么人?」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7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2

***********************************
  编者话:现在才发觉当个网络写手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每天下班回家构思
情节,带码字、边写边改,经常弄到夜里两三点不睡觉。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结果有人看着我的文,还说作者是贱人。

  想想我也真是贱,我在网络上贴文完全是出于娱乐大众的目的,对于我自己
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益,结果贴上去给人白看还带骂,真是热脸贴人家冷屁
股。

  我在这里要郑重的说一句,我写文章完全是无偿的让人看,就算我不写了对
我也没什麽损失;对于那些看我文看得不爽的人来说,我不欠你们什麽,我也没
逼着你们看,不想看就别看,我这里只欢迎真心实意提意见的人;当小白我也没
意见,只是请你们管好自己的嘴。
***********************************

  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但是屋内,却充
斥着血腥味。

  廉越和张宁扶着墙吐了半天,几乎把胃里面所有的东西给吐了一个干净,还
在不停地干呕。现场的景象实在是太血腥了。地上倒毙着三具尸体,其中有一个
脑袋还开花了,满地红红白白的脑浆血肉,墙上粘着的血迹上面还有头发,似乎
还散发着阵阵地说不上来令人想吐的气味。

  这对于以前没这经验的普通人来说,第一次根本就难以适应。那两个人到现
在还不敢扭回头看尸体一眼,连嘴都不敢张,张嘴就想吐。

  陈言和老刘的老婆还好一些,陈言毕竟是警察,心理素质比张宁要强一些。
但是也是面无人色苍白如纸,胡乱穿着衣服腿软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也尽量避开
地上的尸体。尸体看起来很是丑陋,一个鲜活的人失去生命之后,似乎连相貌都
变得好像成了一块无用的死肉一样令人感觉到难看。

  我是已经不止一次经过这阵仗了,勉强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手也有些微微地
发抖,这一次堪称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差一点就完蛋了。我不禁看了看破窗而入
的救星,现在只有她是最镇定地站在那儿,神色冷峻,手持一把勃郎宁,保持着
警戒的姿态。

  「你怎麽在这儿?」我感到十分地惊讶和不解,凤舞没理由在这儿出现,她
怎麽会知道这个地方?

  「哼,我刚刚救了你的小命,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吗?」凤舞的脸色闪过一丝
不悦,眼神扫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廉越看到她时显得非常地惊慌,这种杀人不眨
眼的女人当然是人都会害怕。但是她似乎有些闹不清楚现场的状况,但是看到我
似乎和凤舞是一路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你不是张朝平的人吗?你为什麽杀了他们?」

  我并没有告诉廉越有关凤舞的事情,因为我还没有充分地信任她,所以觉得
没必要告诉她全部。

  而廉越以前只是在张朝平那里见过凤舞,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张朝平的
人。但是她又打死了那两个男人,她有点闹不清楚这出「自相残杀」的戏码究竟
是怎麽回事,所以整个人已经懵了。

  「是你,你终于出现了。」凤舞看着她,眼神似乎挑衅似地露出一丝杀气。
吓得廉越都快瘫了。然后又对我说道:「你没告诉她我的事儿?」

  「没有。倒是你,上次咱们分开之后你究竟跑到哪儿去了?还有你是怎麽找
到这儿来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情报没告诉我?」上次我曾经暗中独自溜回那家
朝鲜菜馆附近守株待兔,但是并没有发现凤舞出现的踪迹,由于要急着赶回来,
所以并没有等下去。

  「我是怎麽来的?这你想不到吗?当然是跟着你来的。」凤舞得意地微笑,
「你的警惕性太差了,被我跟了一路都没有发觉。」

  「什麽?!你跟着我来的?你当时也在长途车上?开玩笑吧?我当时……」
我真的觉得她在咋呼我,我记得当时上车之后我是仔细地看了车里的人员的,没
有发觉什麽异常。凤舞怎麽可能在长途车上?

  「化妆而已,不算什麽新鲜玩意。」

  「你是怎麽跟着我来的?你为什麽要这麽偷偷摸摸的?」

  「跟上你很容易,你不是偷偷跑去监视我的住处了吗?你就不会想想既然你
知道那地方有可能暴露,我难道想不到吗?怎麽可能会光明正大地露面。当然我
也在暗处观察着呢,就在你所处地点的楼上一层。因为那栋楼是方位最好地观察
地点,所以我对那里所有适于观察的房间都暗中查过一遍,结果就发现了你,我
们俩实际上就隔着一层天花板。」

  「你……你把我当傻子耍着玩吗?」我瞪着她,但是心里叹服,跟这种专业
的地下工作者相比,我还是业余人士。什麽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前这就是。

  「耍你干什麽,你本来就是傻子一名。」凤舞嘲讽的笑意看着就讨厌。

  「你怎麽一直不露面?」

  「这你还想不明白吗?你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没有完全信任你。我只想
想看看你和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麽。而且,我还信不过她呢,为什麽要露面?」
凤舞指了指瘫坐在地上廉越,廉越感到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我们。

  但是你终于还是露面了,为了救我。我在心中对她道了一声谢。

  「有话以后再说。」我看了看在一旁的张宁和陈言,她们俩哪见过这阵仗,
凤舞别看是女的,凤目含威杀气腾腾的样子连男人都害怕,更别说她手里有枪。

  「你们俩来这儿干嘛?」

  「他们……你们到底是什麽人?」张宁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要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要不
然我刚才也不会救你们。我是被冤枉的,她们俩是我的朋友,跟这事儿也有些关
系。总之我们三个人现在在找这件事的内幕真相,我们在找究竟是谁在陷害我。
这两个人,就是陷害我的人派来的杀手,我们都在找同样的某个关键性的。」

  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因为我也还不知道我究竟需要的是什麽。

  张宁看了看凤舞,低下了头,但是眼神中的恐惧减少了,显然是相信了我的
话,她对我本来就没有敌意。倒是陈言尽量不拿眼睛看旁边的尸体,只是轻轻地
说:「你就这麽不相信我们警察吗?」

  「对不起,我不敢冒险。」

  「以前你说没有证据,现在这两个人难道不是证据。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
可以作证。通过这两人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案情真相。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请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我相信你,但是……你并不能代表所有警察。」

  「警察已经开始重新调查了,我哥他也说你不像是丧心病狂的罪犯。他也在
怀疑这里面有什麽深层的内幕,我们来这儿调查就是为了找到真相而来,是为了
还你的清白而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发誓!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王八蛋。」

  「你们来这儿查什麽?」

  「张队现在怀疑案情不像我们原先想的那样简单,那麽这个老刘的死因也许
就不能简单地用情杀来解释,而且你的妻子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麽她也是
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们已经开始重新查了。因为他和老刘的关系,所以我们要来
这里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线索。」

  警察开始重新调查了?看当然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张安看起来就不像笨蛋,
经过了凤舞的出现之后,他肯定应该想得到这件事绝不简单。只是不知道他们能
不能查到组织的头上。

  但是他们现在也在寻找汪慧,汪慧究竟在哪里?现在各方都在找她,她究竟
……

  我觉得汪慧没有出事,但是她应该是找地方躲起来了。她应该了解某些事,
但是她躲到哪里去了呢?她的老家是武汉的,难道是躲回老家去了?这不可能,
籍贯这种事要查出来并不麻烦,只要有心肯定能找得到。况且寻找她的各方势力
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的注意力落在了老刘的妻子的身上。

  这女人此刻已经坐了起来,长长的波浪发披散着,脸无血色。看起来大概有
四十多岁,然已经步入中年但是保养得相当不错,还是有几分熟妇的风情。从地
上拾起来的衣服扣子都被撕掉完了,只有紧紧地裹着成熟丰满的肉躯。但是夏天
本来衣料就单薄,半透明纱衣难掩充满诱惑的肉光。双腿屈卷在一起紧紧并着,
黑色的丝袜上面有几处被撕坏的裂口,还有些刚才射上去的白色粘液。

  「你就是刘世洋的妻子吧?」

  女人早就懵了,今天一家伙在她的店里死了这麽多人,这几个女的又动刀又
开枪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遗憾的是这个梦怎麽也不会醒。她不知道
我究竟是来救她的还是来害她的,已经有些哆里哆嗦不知所措了。

  「说呀你!别浪费我的时间!」凤舞的眼睛一瞪,女人吓得条件发射似地往
我身后躲。

  「好了好了,你吆喝什麽啊?!」我使了个眼色,让廉越在这里盯着张宁和
陈言,然后我把女人带到了另一间房间里。女人神色慌张,不知道我想对她怎麽
样。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不是刘世洋的妻子。」

  女人点点头,在她看来我这个男人反而比同为女人的凤舞更令她感到安全。
她的眼神下意识地躲着凤舞,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我这方向靠。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是什麽人?」

  「他是……我的朋友。」女人的话显得仓促而心虚,一听就知道是编的。那
个男的我仔细看过,年纪轻轻大概刚二十岁出头,很帅的一个英俊小伙子,个子
也挺高。而且尸体没有穿上衣,赤裸着上身,裤子的皮带解开了,拉链也拉开。

  再加上这个女人我注意到她的嘴上有残存的口红,脸上似乎也是化了妆的,
穿得还这麽性感,不像一个刚死了丈夫的悲伤寡妇所应有的表现。

  刚成了寡妇就往家里招男人。美其名曰是朋友,互相之间岁数相差这麽多,
怎麽交的朋友?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朋友了吗?而且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
来你这身穿打扮不会是那个杀手临时起意让你穿上的,敢情这女人背着刘世洋在
外面也找了情夫。

  刘世洋在外面和汪慧偷情,没想到他的老婆也偷偷给他带了绿帽子。他死了
之后还立刻迫不及待地把野男人招回了家,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

  「朋友,我看是情人吧。」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这女人是老刘的妻子,
我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地调笑她。或许这是我对老刘的报复心理在作怪,这混蛋搞
了我的老婆,现在虽然死了,但是并不是死在我的手里。而且他的死还让我卷进
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女人没吭声,好像破罐破摔似的。

  「你用不着不承认,外边那个小妞是警察,这种事警察只要一查就查出来。
刘世洋之不知道你们的事?你对你老公的情况又了解多少?」

  女人无奈,只好承认了那个死去的小伙子确实是她的情人。她早就知道刘世
洋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但是她也没奈何。这麽大年纪了孩子都有了,又自以为
是有身份人,闹离婚实在太丢面子。所以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各玩各的就好。
那个小伙子是她原先在酒吧里碰见的,是一名艺校的在校大学生,被她包养成了
二爷。

  「你对你老公平时的社交圈子了不了解,听没听说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

  「我们平时都是各过各的,早就分床睡了。我对他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你
说的这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女人这次说的话像是实话,因为她敢于直视我
的眼睛。

  「你老公平时有没有带回来些特别的东西?」

  这个问题问得笼统,但是我具体也不知道该怎麽问。夹七缠八了半天,我最
终还是得到了失望的答案。这个女人对她的丈夫毫不关心,基本上已经没感情。
刘世洋的事情她基本上是不会给我任何满意的答案。

  这女人什麽都不知道,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但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两个已经死的杀手。既然这个女人屁也不知道,那他们
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麽?只是单纯为了灭口吗?等等,我们要找的是张朝平,但
是他们要找的似乎是汪慧,结过一起找到了这里,难道这里还有汪慧行踪的什麽
线索不成?

  汪慧现在越来越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了。

  「那个人他是来干嘛的?不会是专门为了来强奸你的吧?我告诉你,刘世洋
的死很可能和这两个人有关。」

  「他们……那个男人进来没说几句话就把枪掏出来了。他想找什麽录像带,
说是和那个女人一起拍的录像带。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刘世洋的东西我从来
都不管,他也不会放在我这店里,他逼问我那些录像带究竟放在哪儿了。我说不
知道,他就……」

  「录像带!?」我惊讶地看着凤舞,只见她也是一脸的不解。

  那些录像带不过是汪慧自拍的些偷情的性爱视频,那些录像带有什麽价值?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几段,但是最终还是看不下去,虽然没有全看完,但是觉得里
面没什麽特别的。就是汪慧和那三个男人淫乱的镜头,他们是不是在找这些录像
带?

  那些录像带究竟有什麽稀罕的?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否
则这两个人不会专程地跑到这里来,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下变态欲望吗?

  「你说的录像带,是不是刘世洋和他那个叫汪慧的情人一起拍的?」

  「汪慧,对,就是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狐狸精。」女人说到这里突
然骂了一声,我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刚想说话,凤舞在旁边拦住了我。问道:
「那个男人有说过为什麽要找这些录像资料吗?他们都说过什麽话?」

  「他们别的什麽都没说。只是问我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东
西。刘世洋的东西从来不往我这里放,他一般都是放在家里他自己的房间内。」

  刘世洋的家已经被搜过了,肯定是没发现才来这里的。

  「你家里没,我们去过了。你还知道他有什麽别的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吗?」
我的话令女人一阵地颤栗,小声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快一年多都没说
过什麽话了。这一年他几乎很少回来睡,我和他根本就是形同陌路一样。」

  看起来她是真不知道。

  我示意凤舞出去,要她把门带上。然后扭回头看着女人,她也惊恐看着我。

  「那些录像带我看过,里面根本没什麽特别之处。那两个人究竟找那些东西
干什麽?他们是不是说要找汪慧的下落?是不是那些录像资料里有这样的线索?
他们找汪慧究竟要干什麽?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要你好看!」

  「我真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勾引刘世洋,破坏我的家庭,我才不管那贱女人
的死活。」

  我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冷笑着说:「你比你老公也强不了多少吧,你不是也
养着小白脸呢吗。你老公在外面搞女人的时候,你不是照样背着他在床上舔别的
男人的鸡巴舔得发浪。你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害怕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贱女人汪慧的老公,警察是不是跟你说我是杀刘世洋的
凶嫌?我告诉你,我他妈还真希望是我亲手宰了他。可惜了,他是死在别人的手
里。不过他偷着搞我的老婆,别以为死了就能算了。今天我也要尝尝他的老婆的
滋味!」

  反正这个女人也是个淫妇,自己也有情夫不说,刚才还给痛痛快快地强奸了
一顿,在给我干一发也没什麽要紧,他是刘世洋的老婆,想起来录像上刘世洋骑
着汪慧的屁股淫乱地占有她的情景,我的心里面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女人的脸色变了,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一把把她拉起来,使劲把她按到桌
子上。女人张嘴想喊,我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在她的耳朵边说:「别乱喊,那只
会害了你!外面的人我都认识,没人会过来帮你的。你要是敢乱喊,我就用刀把
你的脸皮给割下来。」

  女人吓得不敢动了,我拉开裤子拉链,掏出半硬的阴茎。

  「给我唆,你要是敢咬一下,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女人乖乖地跪了下来,轻轻张嘴把我的阴茎含住。尽量不敢用牙齿碰到,只
用舌头挑弄,同时用嘴唇含住我的龟头沟很有技巧地来回吸允,而且不时地使用
深喉技巧,把整条肉棒全都吞进嘴中,她的手则抚弄着我的睾丸。

  「骚货……啊……技术不错啊。是不是成天唆男人的鸡巴练出来的。」

  我确实感到舒爽,这女人的经验相当丰富。我的肉茎在她的嘴中变得胀硬,
但是我到底还是怕她咬我,于是从她的口中拉了出来,把她掀倒在桌子上,分开
两条大腿。只见她黑色的长筒丝袜已经被撕得满是口子,大腿内侧的皮肤被摩擦
得很红,而且上面粘糊糊湿漉漉的全都是粘液。

  两片肥厚的阴唇上面满是褶纹,呈暗红色,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过不知道多
少次了。不过上面粘着一些分泌物,看起来倒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骚货,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是……我不知道……」女人唯恐说错话,用手捂着脸。我强行把她的手
拉开,把她压在桌子上,勃起的肉茎龟头抵住了她的肉缝,稍微蹭了两下,那湿
热的肉穴竟好像活的一样把我的龟头直接吞了进去,然后我的屁股不由自主地一
挺,整条坚挺的肉茎直接全部塞了进去,发出了噗吱一声怪响。

  真没想到这麽轻松就进去了,这女人里面不那麽紧,但是他仍然条件反射似
地缩紧了约扩肌夹紧了粗硬的入侵物。

  「哦……真他妈爽……你真他妈是个欠操的荡妇烂货,被强奸还这麽主动。
是不是早就想被我强奸了!?说!你是谁的老婆?」

  我用力动了一下,动作粗暴地往里面顶,女人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鼻子里发
出一声颤音。

  「我是……你老婆……」

  我又动了一下,感觉顶到了最里面。女人又哆嗦了一下,我抓着她的乳房,
用嘴在上面猛啃猛咬,然后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好像撞门一样一
下一下地顶撞她的肉体,把她撞得一声一声颤音止不住地呻吟,盘在我屁股后面
的腿也在不停地摇晃。黑色的丝袜和白色的肉腿形成强烈的反差,令我产生了强
烈的官能快感。

  「不对……你是刘世洋的老婆,不过铁别想让我操你的逼!你想永远让我操
你的逼!」

  「哦……我是……我是刘世洋的老婆,我最喜欢你的鸡巴,我……哦……就
是想让他当王八。我就是想让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人操我……哦……」

  女人颤抖着声音,呻吟着。我更加来劲地抽动着,喘息着问道:「我和刘世
洋谁的鸡巴更大,谁更能让你爽?」

  阴囊甩动着拍在女人的阴唇上,发出啪啪地闷响。女人似乎被我搞得有了快
感,身体竟然开始扭动着迎合我的抽动。她的屁股不时地往上挺,似乎想让我能
够插得更深些。夹着我的腰的腿也在磨蹭着我的屁股,努力地想把身体和我贴得
更近些。一双紧闭着的眼睛此时已经是眯着的,眼波之中经带有荡意。

  「哦……哦……我喜欢你的大鸡巴……你的鸡巴最能让我爽……刘世洋的鸡
巴根本不能和你比……」

  我拼命性能想得到所有下流话来羞辱眼前的女人,因为不这样我的心口闷着
的那股子气就出不来。而女人似乎明白了这样能够讨好我,也配合着我的话,主
动把自己表现得下贱无比,用更淫荡下贱的话来刺激我。

  「操你妈……贱货……干烂你的逼……」

  我开始快速地抽插,我本来就没时间在这里慢慢和她调情。全力冲顶了几十
下之后,我用力顶到了最里面,龟头顶着女人的子宫颈口射精了。女人身体也一
阵哆嗦,里面竟然开始痉挛,然后有水出来了。这女人真是个天生的淫妇,被人
强奸竟然也能被强奸到高潮。

  把疲软的肉茎从女人的体内拉出来,随即一股白浊精液也从里被带了出来。
女人瘫在桌子上没动。

  这算是报了仇了吗,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心里面依旧是发堵。我对这个半老
徐娘的女人已经没兴趣了,我顺手从地上捡起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然后从屋里出
来了。

  外面的几个女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我在里面究竟在干什麽。廉越和凤舞脸上都
是无所谓的表情,但是张宁和陈言却都是面色尴尬。我以为她们对我怒目相对,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尴尬之外,却没有生气的表情。

  张宁倒还罢了,连陈言这个整天以正义警察自居的小妞也是这样。

  「他们找那些录像带究竟要做什麽用?」凤舞皱着眉头,「我猜这可能和你
老婆的下落有关。现在你老婆已经成了关键人物,所有的人都在找她。还有那些
录像带本来女主角就是你老婆,可能里面真的有些什麽线索也说不定,你不是看
过吗?」

  「我根本没看完,那种东西在那种情况下怎麽可能看得下去?你当我是个变
态吗?那种东西是正常的男人都看不下去,我没当场把电脑给砸了就不错了。」

  「这两个人在这里找这些东西不是没理由的。」

  我倒是认同这一点,这两人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找这些录像带。记得上次我看
到共有14个视频文件,但是我大概看了其中的四五个,剩下的我理所当然的都
认为是同样的内容所以没再看,现在想想,也许剩下的那些里面有什麽特殊的内
容也说不定。

  或许里面的哪个场景不在本地,我想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未必都会在本地,也
许有时候会到外地去,也许这些在外地的情景也给拍了下来,也许让某些专业人
士一看就会明白那里是什麽地方,也许汪慧现在就在其中的某个地点。

  这不过是我的联想,但是我觉得这非常有可能发生。

  汪慧老家就是本市的,从上学到参加工作都在本市,没有去外地的经验。有
关同学或者亲戚朋友在外地的地址比较好查,躲在那里也不保险。所以她现在如
果真的是躲起来了,躲到只有少数人知道的地方是最保险。她在那三个男人中和
刘世洋走得最近,刘世洋也是直接拉她下水的人,所以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约会过
的某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可能在这些录像当中出现过,只不过当时我没有看到。就算看到
了也不可能意识得到。这样想起来,或许应该有处于室外的某些场景。

  「那些录像在汪慧的电脑里……」我说到这儿扭头看着陈言和张宁,现在我
家里应该已经成了杀人现场,弄不好那个单元都没人住了。家里的那些东西说不
定已经被当成证物拉到公安局去了。

  「这不可能,我们警队的人已经反复看过了那些视频,没有能够明显看得出
来是在什麽地方的情节。基本都是在室内的。因为我们也在找汪慧,不只是你们
想到过这一点。」陈言突然开口说道。

  「什麽?怎麽可能?」我愣了,陈言应该不会骗我,否则她没必要再跑来这
里调查。如果连警察都没查出什麽,那这又是怎麽回事?

  「是真的,如果里面有线索,我们早就发觉了。」

  这就怪了,怎麽可能?那这两个人究竟是来找什麽的?凤舞等人面面相叙,
我问道:「你们找过所有人的录像了吗?他们一共四个人,可能其他人手中还有
些不在汪慧的电脑里。也许是……」

  「我们所有人的都找过了,基本上全都是重复的。没有新发现,他们有的电
脑里都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难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凤舞在旁说道:「肯定是
被事先删除过一些。如果是我要跑的话,肯定会在跑之前先把这些线索给抹掉。
当初你回家后发现这些视频,到后来你被人暗算昏过去之后,这中间有大把的时
间删掉一两个文件了。」

  我想起来那天晚上汪慧和刘世洋还有书记两人上楼,也许就是那时候汪慧找
机会把某些关键性的东西给删掉了。或许刘世洋给她交代了什麽,让她先走在某
个地点等着他。但是刘世洋却意外的命丧黄泉。

  「除了那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凤舞的脸色有些难看,我猜她在心
理斗争,要不要把在场的人全都干掉灭口。

  「不对,等等!?我记得我当时看的时候是做了备份的,所有的视频我都拷
到了我的移动硬盘里。」我的脑中猛地闪过一道灵光,记得当时我是存在在了我
的移动硬盘里的,硬盘我忘记放哪儿了,好像是放在抽屉里还是哪儿。不知道现
在还在不在。

  凤舞、廉越等人的眼睛俱是一亮。

  「你们搜我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移动硬盘?」我问陈言,陈言想了想,
说道:「好像是有,但是那时候由于有电脑上的视频录像,大家都以为这些就足
够证明你的杀人动机了,其余的东西就都没有注意。我现在也是头一次听说你的
移动硬盘里还有备份。」

  我有些理解,警察怎麽考虑事情和普通老百姓是不一样的。案子发了,老百
姓考虑的是警察怎麽尽快破案,警察考虑的是首先要尽量地抚平社会影响,尤其
是这种几条人命的恶性案件,甭管对错先抓住个人对上面对社会有个交待再说,
至于是否抓对了人都无所谓,只要等这一段社会敏感关注时期对付过去之后,后
面就好办了。我就是这样,首先一看立刻先把我确定成重要嫌疑人,只搜集对我
不利的证据,以至于他们的眼光只集中在电脑里的那些视频上面,看不到别的。

  「那麽说,那移动硬盘可能还在我家?或者可能还在你们那儿?」

  「宋斌,我在这里给你交个底儿吧。不管在哪儿,这件事都要由我们警察来
处理。我再怎麽说也是警察,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是警察。我不可能任由你再
这麽闹下去,这是一条不归路你懂吗?

  如果你现在回头,我可以对他们说这两个人是被你们出于自卫打死的,枪我
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你以前的事我也可以尽我的能力帮你开脱。请你相信我们警
察,我们不像你想象的那麽黑暗,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这麽说,你是不想帮我喽?」我盯着陈言的眼睛,她和我对视然后眼神移
往别处。「你现在应该知道这件事是别有隐情,我是被人陷害的,即使是这样你
也要坚持你警察的原则?」

  「我们警察会查明真相的,你在这麽到处乱闯,很可能再次遇上危险。

  「那和你们警察合作就保险了吗?」我突然反问一句,凤舞在我身后拉了我
一下,似乎在提醒我别动摇,但是陈言却是面露喜色,连连点头:「当然保险,
我给你打保票,我这就带你去找张队,他早就怀疑这件事另有隐情了。」

  找张安,我去找他简直是自讨苦吃,上次修理他把他给弄惨了,去找他不给
他狠狠报复才怪。

  「你们收集到的这些视频资料是什麽时候开始收集的?」我问道。

  「从案发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后就立刻开始了。」陈言不明白我问这些是什麽
意思?还想继续游说我,但是我摆了摆手。「也就是说没有给出这些视频外流的
机会,对吧。现在所有的视频资料都在你们警方的手中?」

  「对,你问这是什麽意思?」

  「那就不对了,我明明前不久还看到过有人也持有这些视频,但是他可不是
你们警方的人。这怎麽解释?」我突然想起来了组织派来抓我的那个王珂,她曾
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录像,那她手中的那段视频究竟是什麽渠道得来的呢?

  「这不可能?你说的是真的?」陈言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我将事情有选择性的简明地跟她说了一下,看她的表情像是
在听故事。我冷笑:「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神秘组织的规模是很大的,我所处的
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别以为我是在和你编故事。既然你们警方对于这些视频处于
垄断的地位,现在外流出去只能说明他们的触角已经渗透进了你们警察的内部,
我和你们合作,恐怕更是难防暗箭。」

  「还有这种事?」陈言的脸儿都白了。「这会不会是他们事先就从……」

  「可能性不大,如果他们事先就得到了完整资料,早就直接去找汪慧去了,
怎麽可能这麽麻烦要通过我来问她的下落。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事先料到有朝一日
竟然需要通过这些录像带来找人,这应该不在他们原先的计划之内。所以他们事
先根本没必要收集这些录像资料。而事后要收集的话,只有从你们警方那里取得
啊。」

  「警察内部肯定有组织的人在潜伏着。」凤舞的话斩钉截铁。

  「这……这怎麽可能?」陈言被这个结论震惊了,这又不是拍电影,这种无
间道的情节难道真的会存在于现实中吗?而且就在他们这些普通人的身边,一直
存在着,只不过没人发觉?这可能吗?

  陈言的表现在我的意料之内,这种类似天方夜谭的事普通人肯定一开始难以
接受,就算接受也需要有个过程。

  「这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见得多了。」凤舞显得很淡然,也难怪,她
是朝鲜特工的出身,以前整日就活在谎言、背叛、黑暗当中,对于这种事情肯定
是见怪不怪。「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另一面的存在,其实人也一样,没见过黑暗世
界的人,是没有那种概念的。有很多你表面看来是某种概念的事物,其实都一直
存在着另一面,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见得多了,慢慢也就适应了。」

  「不行……不行,你说得实在是太……我真的不敢相信。我必须确定真的是
有人把内部的资料泄露出去了之后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我回去会告诉张队让他调
查的。」陈言的方寸显然有些乱了。

  「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必要时他们真的敢杀人。你回去如果调查的话,必
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到时候他们在暗处,你在明处,弄不好他们真的会对你不
利。这些人都是秘密组织,为了守住组织的秘密他们会不惜一切地搞掉你。张安
也未必能护得住你,说不定他们会连张安也一起下手。而且,现在你还不知道里
面究竟谁可信谁不可信,莽撞行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别危言耸听,这种事……」

  「你傻呀!」凤舞不耐烦地打断了陈言,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证据都
已经摆在你的跟前了,我们还给你危言耸听个屁呀!你当我们有这闲工夫麽?如
果我们没来,你觉得这两个男人会留下你们活口吗?他们都是职业杀手,他们敢
当着你们的面杀人,还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肯定会杀你们灭口的。他们是什麽
都干得出来的!

  「普通的黑社会能够养得起这样的职业杀手吗?你自己不会好好想想?你看
看他们,每个人都持有枪械,你看看这枪,这可不是广西那边的土造改装枪,这
都是挫掉了枪号的正品,还带着消音器,一般的黑社会有这种门路吗?」

  「普通的罪犯有胆子明知道你是警察还敢继续作案吗?他们连你们警察都不
放在眼内,这是一般的犯罪组织能办到的吗?」

  「咱们中国大陆对枪支管理得有多严我不用说了,你是警察你肯定更清楚。
这两个人能弄到如此精良的装备,背后没有某些势力在某些领域发挥作用,可能
不可能办得到?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地怀疑?你难道觉得这两个人就是凭空出现
的没有任何背景?你难道认为这是一件偶然的事件?」

  「这俩个人的出现本身已经说明问题了!你还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吗?你自己
刚才就差一点送命,难道刚才的危险对你来说也是危言耸听?」

  陈言被我和凤舞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话说得哑口无言,显然她也想起了刚才的
惊险,本来就没过多久,这种事情一般人一辈子也遇不上一回,留在她心里的印
象肯定深刻。女人又是感性动物,产生丰富的联想是一定的,即使是警察也不会
例外。

  她心里估计对我说的话已经是将信将疑。

  「我相信你!」旁边的张宁突然说话了,「陈言,宋斌刚才救了我们的命,
他刚才可是豁出自己的命来救咱们。如果他骗我们的话,又有什麽必要来救咱。
我觉得他是真心的,他救过咱们的命,他是真心为咱们打算的。」

  张宁在这关键时候的表态,终于打动了陈言,将她推向了我们这边。

  「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说我下来应该怎麽作?」

  「你们最好别和这件事扯上关系,那些人只要是和此事没关系的人,就不会
冒险去动他们。待会儿我们会先离开,然后你们该怎麽办就怎麽办,呼叫支援什
麽的,等张安来了就说我们已经跑了。别说我们之间谈过任何话,这样你们就是
安全的。对了,那个女人必须要她闭嘴,你们有办法吗?」

  「这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还有,我需要你帮我把我的移动硬盘从你们的证物室里带出来,带不出来
的话也必须把里面的内容拷出来交给我,那里面的原始备份最好删掉。我们不能
让别人抢在我们前面。」

  「你让我为你偷证据?这可是犯法的,要是被人发现我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的。」我知道陈言现在的态度不过是想讨价还价。果
然她说道:「我是可以试试,但是那些录像的内容我也会看的。而我必须看。」

  「我说过你要是卷进这件事里的话很可能会有危险。」

  「这是我的条件!我可不想这麽糊里糊涂的。」陈言说得斩钉截铁,看不出
这小妞还有股子狠劲。其实我已经把底交给她了,如果她中途真的要看我也拦不
住她。我要她信任我,我也必须信任她才行。

  「你想看就看吧,但是你必须保证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而且看完之后不泄露
给任何人,包括你男朋友张安在内。因为现在敌友不明,随便泄露出去的话不止
是我们,连你也有危险。」

  「你怎麽知道他是我男朋友?」陈言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了。

  「看你们那样儿就知道。」

  「张安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点张宁可以作证。」没等张宁说话我就打断了
她,「对不起,现在除了你们俩之外我谁都不信,张宁是张宁,张安是张安,这
不是做游戏,是关乎生死的大事,我容不得一点的马虎眼。」

  「好吧……反正这件事有头绪之前,我也没打算告诉张安。」

  在我离开之前,张宁突然扑进了我的怀里,捧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她
的身体还在微微地发颤,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劲儿来。看她的眼睛
时,里面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似乎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心弦。

  「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张宁在我的耳朵边小声地喃呢,「刚才,我希
望是我……我不管你是不是罪犯,我不在乎。你一定要回来找我,我会等你。」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8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3

  7月7日,下午。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泡,我和凤舞、廉越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盯
着面前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上面正在播放着一段段不堪入目的画面,几条赤裸
的肉虫纠缠着在床上搅和在一起,淫荡饥渴地喘息呻吟刺激着我的耳膜。

  说到底,陈言还是有办法的,居然真的帮我从公安局里把我的移动硬盘给找
了出来,将里面的内容完整地拷贝了一份设法交给了我。想想也真是觉得有些不
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警察破案真不知道是怎么破的,这件事弄来弄去居然这些
视频文件成了关键性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就一直被放在公安局内竟然无人问津,
甚至连有人看都没去看过一眼,到了最后竟然又落回到了我的手里。我对这些警
察的工作态度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十分的庆幸。

  当然也不能怪人家,想当初我浑身是血地从屋里跑出来,凶器上有我的指
纹,我又有足够地杀人动机,几方设计我之下被警察当成是首要嫌疑人也算理所
当然。人家光顾着到处抓我了,其他的当然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我却在和一个警察合作,甚至这个警察都被我给说服了,我有种梦
幻般不真实地感觉。不知道陈言有没有看这些东西,十有八九是她也给自己留了
一份。但是她能看出里面的名堂来么?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张安?甚至我都不
敢相信这警妞真地被我说服了,尽管那两个职业杀手肯定让她了解到这件事情背
后的内幕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危险,但是我却发觉别看她表面像个娇生惯养的大
小姐,其实她的内心里面有股不同寻常的犟劲。

  她肯定认为再大的难题凭借警察的力量最终也能搞定,我几乎敢肯定她是这
么想的。人家是为共产党的专政机关打工的,有这种自信很正常。但是显然她没
把我们给透漏出去,否则就凭我们这落脚的地方恐怕早就有警察找上门来了。

  但是越是没事发生,我越觉得心里没底。因为这有些不正常,也算不上不正
常,只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其实现在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信任了我,还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但是我只能
暂时把宝押在她的身上。如果真的是她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那我也没办法,只能
走一步算一步。毕竟这些视频对她来说也不是秘密了。

  但是我还是有些心存侥幸,就凭她一个小警察,又不是公安局长,能调动组
织多少力量来钓鱼?就算她家里有背景,毕竟那级别那资历在那儿摆着呢,凡事
儿也得按规矩来。公安局不比别的衙门,要是都仗着有背景就想乱来,那是要出
大乱子的。

  陈言看样子也就是个新警察,公安局也不是为她家开的吧。况且能在局里工
作的人,哪个没点背景?当年林彪的儿子林立果在空军里面说一不二,行使实际
指挥权,那主要是要看他老爹是何等人物。陈言这么一个菜鸟若真的有能力在警
局里组织起自己的力量,那他们家的背景估计至少是要通到省里面的。而且还要
看下面的人服不服这个菜鸟。

  以前只听说她家里有人在政法委当书记,没听说过哪路神仙在省里公干。所
以我倾向于(或者说是希望)陈言就是简单地被我给说服了,帮我们遮掩了过
去。或许她暂时不打算干涉我们地行动,但是她心里肯定打着自己的算盘。

  或许她到底还是给张安透了消息,这一切都是张安地安排。他应该有能力这
样做,但是问题是他会不会这样做。这不是电影电视剧动不动警察就安排严密的
计划放长线钓大鱼,我在现实中见过的警察办案根本就是有线索立刻出动,甭管
是不是冤枉的先把人抓住再说。

  「眼睛累了,你们喝水不喝?」经过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支撑不住
了。廉越揉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说着。

  其实我也累,由于不知道真正的线索在哪儿,所以我们每一段视频都不敢错
过。连快进都不能,只能一秒一秒地看下去,唯恐错过了某一句话或者某个画
面,凤舞还拿了个本子,将每一句对话每一个场景都抄了下来,其中觉得有可能
有别的意思的场面作了重点标记。但是每个视频都有一两个小时,看到现在连续
不停地盯着显示器七八个小时,眼睛酸涩得难受。

  她们俩还无所谓,我就出了生理上的难受还有心理上的难堪。我和两个女人
一起看我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性交淫乱的镜头,对话到目前为止差不多都是不
堪入耳的淫词浪语,有时候我看得简直都抬不起头来,心里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
了。

  而她们俩人廉越有时候还好象有些不好意思,凤舞却是跟没事人一样看得津
津有味。她们俩都是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但是有些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尤其
是这些隐私,我还真是不想让她们知道,感觉有损我男人的尊严。

  只不过在凤舞面前,我的尊严早已丧尽。没有她救我,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几
回了。而且这位前特工的神经就和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被训练得坚韧无比,
看着这些镜头脸不红心不跳,似乎是在看一群动物在交配。

  「帮我拿一瓶。」我对廉越应了一声,养身靠在背后的沙发上。凤舞将画面
暂停,回头看着我,嘴角带着平时惯常的那种嘲讽的笑意。

  「你老婆挺开放的啊,要不是我和你做过爱,我还以为是不是你的性功能有
什么问题满足不了你老婆呢。」

  这话简直令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
去了。但是面对凤舞,一来我没有和女人动手的习惯,二来我肯定打不过她。

  我脸色难看地盯着她,她还是那样的不在意,问道:「你难道平时都一点没
发觉过,你老婆这么饥渴,一次和两三个男人玩,性欲肯定比较旺盛,女人在外
面有了别的男人,回来之后肯定会有些迹象的。尤其是在床上,不是变得对你没
兴趣就是变得更敏感,有时候一些姿势体位反应都会不同,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出
来?」

  「你想说我是个被人带了绿帽子的睁眼瞎,不妨明说好了。」我现在有股冲
动,真想把面前这笔记本给砸了,把这几个男人从画面里揪出来,把他们的鸡巴
砸烂捣碎剁成肉泥踩成碎末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靠!你生什么气啊?我这是正儿八经地问你呢。我发觉有时候你的反应比
较迟钝,有些事情明明你该察觉得到你就是察觉不到。别忘了咱们现在是在干什
么,随时随地都会有危险,而且前面究竟有些什么在等着咱们还不知道。不保持
十分的警惕和敏感弄不好就会出事,你要是再这么糊了巴涂的,迟早连累别人你
懂吗?」

  「我和你不一样……难道你在事先不知情没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能察觉得到。
哦,我忘了,你受过训练嘛,那么说,你的训练内容里面还有这一项喽。跟男人
上床的时候还要趁机察探他是否有什么反常?」

  「有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那你们训练这种东西都对谁使啊?难道对外国人?还是对
自己人?」

  「朝鲜那种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监视的。各个情报安全机构之间也是
在互相监视的。尤其是我们这些出过国,见识过资产阶级腐化生活的人,身边都
不知道有多少监视你的眼睛。我们身边的爱人,都不知道是不是上级特意安排渗
透进你生活里的人。而同时我们也受命监视着别人。有时候上级首长下来视察工
作,我们也会被安排个伪装的身份作为特别陪同人员,要在床上满足那些人,借
机刺探首长们都在想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叛逃吗?就是因为我和我的旅参谋
长在床上的时候,察觉他的状态有些反常,我才及时察觉到大事不妙的。」

  「还有这种事?你那只是感觉而已,就不怕搞错了吗?」

  「在我们那儿,只要感觉有哪里会出问题,就肯定会出问题。等到事态明显
化了,那就一切都晚了。」凤舞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沧桑,像我们这种生活在改
革开放和平年代里的人,很难想象得到仍以阶级斗争为主要国策的朝鲜那种地方
生存的压力。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你能不能看得出,我老婆的态度,和这些
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对这些男人动了情吗?还是……还是就是……」

  「你想听实话?」凤舞的眼神让人捉摸不定,似乎带着嘲讽、幸灾乐祸、怜
悯,或许还有些别的东西。

  「你能看得出来么?」

  「哼哼,当然能,你老婆对这几个男人是肉欲方面比较多,情欲方面不是没
有,但是主要还是一些异样的刺激占了上风。可以看出来你老婆经过几次之后已
经完全适应了,甚至说有些迷上了这些和别的男人的偷情性爱地刺激,后来她已
经是在主动地寻求刺激。这种刺激大多都是属于生理上的范围。所以我说你老婆
的性欲比较旺盛,但是是否动了情,可能有一些,但是没办法和你比。你担心的
不就是这些吗?」

  「真的?你……没看错吧?」我的心里似乎好过了一些,仿佛捞到了一根救
命稻草。

  「假的。我骗你的,其实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凤舞的嘴角一撇,「你现在
操心这个有什么用?绿帽子都给你带牢了,再琢磨这些有什么屁用?跟别人上床
了就是上床了,你不在意就不在意,在意就在意,搞这些阿Q精神有意思吗?你
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吗?你现在还有这个闲心呢?真是搞不懂你。」

  「你!你懂什么?这种事是人看见了就不会好过。我真怀疑你有没有爱过一
个人,你看见你爱的人和别人上床,我就不信你会这么轻松。」

  「你在这儿发什么羊巅疯啊你?你老婆和别人上床怎么了?你不是也一样
吗?你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了?你和我,和她做爱的时候那疯劲儿我看比你老婆也
不差。装什么正人君子呢你?那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你老婆呢?」

  「你!」我的火一下上来了,「你住嘴!」不由自主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
膊。这怪不得我,她每句话都在呛我的肺管子,俗话说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脾
气。

  结果我刚抓住她的胳膊,凤舞猛地左手一压我的手腕,右手一转一别,一个
反擒拿就挣脱开了,想反压制我,我猛地抽手,她把胳膊一轮就把我的手给挥开
了。然后好像猛虎扑食一样一把卡住我的脖子,两条腿压在我的腿上,我整个人
被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居高临下瞪着我,眼睛里像有两团炭火在烧。她的胸口在起伏,我能感到
她鼻子里喷在我脸上的热气,我们互相盯着,甚至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

  廉越此刻正好拿着两瓶水进来,看到我们这般情景,一下怔住了。

  我没说话,凤舞也没从我身上下来。我们都从对方那里感觉到了某些东西,
凤舞鼻子里的呼吸猛地变得粗重,一双凤目燃烧着欲望,好像一头发情的雌豹,
猛地伏下,张嘴就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头在我的牙关上乱顶,将我的嘴唇涂满她
的唾液。

  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现在是7月份,天气非常热,尽管屋里有空调,但
是我们穿得都很单薄。她的手迅速掀开我的短袖衬衣,双腿分开骑在我的小腹
上。她穿的是一条女式的紧身西装长裤,隔着那层薄博的布料,我能感到她大腿
内侧的热度。

  我的手本来被她压着,现在抬起来兜住她的屁股,隔着裤子猛力揉摸她的丰
臀。我发觉她里面好像没穿内裤,或者穿的是丁字裤,因为她的臀部的曲线摸得
是那样圆滑。

  她好像喜欢我这样粗暴地动作,她和我从来都是狂野放浪的风格。她的嘴压
在我的嘴上,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搅动一阵,和我的舌头互相绞缠,弄得我满嘴分
泌的都是口水唾液。然后两人混合的唾液又互相咽下,她的牙齿还咬我的嘴唇,
咬得还挺用力。我也反咬她,但是她的嘴唇却移开了,湿滑的舌头舔过我的鼻子
脸颊然后直到耳朵脖颈,我的脸上却全是她的唾液湿印。

  我的下面裤子里已经硬得不行,用下半身思考大概就是男人天性,刚才她还
在毫不留情地嘲讽我,现在我却忘了干净,满脑子只想和她性交。

  她感受到了我勃起的硬度,喉咙里发出一阵放荡地低笑,双手按住我赤裸的
胸膛往下一路抚摸,同时身体下缩,舌头滑过我的脖子,脸趴在我的胸口上,牙
齿咬着我的乳头。同时粗野地扯着我的皮带,三两下就给扯开了,扒着裤沿往下
一拉,里面一团热气冒出,勃起的阴茎挣脱束缚弹了出来,随即被她抓在手里,
缓慢而用力地撸动着,每次都把包皮扯到底部,完全把龟头露出来为止,而她的
手指还在灵巧地刺激着我的肉沟。

  我激动地将手猛揉她的屁股,手指隔着薄裤抠弄她的股间敏感处,肉棒被她
弄得有点疼,尤其是她撸动的力量过大了,扯得我的包皮挺疼的。但是却勃得更
硬了,强烈地想翘起来,但是却被她攥在手里压着,使我感觉到难受。

  趴在我胸口磨蹭了一会儿,她又往下出溜。我的手按着她的头往下压,她的
两团乳房压在我的男根上,沉甸甸地压着挤蹭了几下,然后舌头沿着我的阴茎根
部舔了上来,接着她的嘴就含住了我的龟头,舌头用力地挤着嗦着,我感觉我在
她的嘴里又膨胀了一些,快感如电流般传遍神经,向我的睾丸囤积。

  我仰起头,背部绷直了,腹部的肌肉也绷紧了。这时我的手被人拿起,廉越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蹲在我的旁边,抓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凤舞看到了廉越的举动,但是依旧含着我的阴茎上下嗦弄着。同时手指抚弄
着我的睾丸,另一只手指在悄悄地按压着我的肛门,每按一下我的阴茎根部就会
猛勃一下。我不安地扭动着屁股,只想把整条阴茎全都塞进她的喉咙里,然后把
精液全都灌满她体内所有的空间。

  廉越在这边也是娇喘呻吟,让我摸够了她的胸,直接把我的塞进了她的两腿
之间,她穿的是短裙,里面已经是一片热腾腾的潮湿。我的手被她夹得很紧,于
是手指尽量地蠕动,钻开她内裤的边缘,直接探进了里面去,一直探到那湿润的
肉缝里面,那里湿得厉害,廉越的屁股扭了扭,直接俯下脸狂吻我的嘴唇。

  那边凤舞直接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腿弯处,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裤子。连高跟鞋
也没脱,直接骑到了我的胯部,用手扶着我的阴茎,顶在自己的肉缝里面。然后
屁股一沉,整条肉棒直接一吞到底。我的龟头挤开里面湿滑温热的嫩肉黏膜,直
接顶到了最里面。

  这一下挤压的程度更紧密了,我爽得开始自觉地扭动,凤舞仰起头一声长叹
似地呻吟,然后就开始强有地颠动自己的身体。

  而廉越也不约而同的直接跨坐在我的脸上,粘湿的阴户直接坐在了我的脸
上。

  我的手抱着她的大腿,伸舌头乱舔乱吸,她把上衣解开,抚摸着自己的乳
房,拼命扭动着腰,磨蹭着下面敏感的地方,似乎恨不得我的舌头也变成一根棒
子钻进她的阴道里面。

  今天两个女人都发情了,看了那么长时间的性交自拍,我又和她们曾经有
过,所以两个人全都放开自己了。

  我则用力地向上顶着,每顶一下凤舞就用力夹紧,她这回似乎特别激动,只
顾扭动着屁股,让阴茎在她体内搅动着,拼命地磨啊磨,似乎只想尽快达到高
潮。而我由于让她控制了节奏,只能被动地顺从她,导致我的快感累积得比较慢
一些。

  我被廉越压得有些呼吸困难。她里面流出的水弄得我满脸都是,我怕她控制
不住尿到我的脸上,于是将她推开,然后直起身子努力坐起来,一把揽住凤舞的
腰。

  凤舞扭动得正起劲,直接勾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的头往她的胸口上按。我
猛力向上挺动,借助沙发垫的弹力猛烈地冲击,凤舞被我的动作晃得坐不稳,身
体向后倒去。我顺势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用手抄住她的双腿,让她整个人吊在
我的身上,从下面甩动着腰部,借着她来回颠动的势子向上猛干。

  后面廉越又粘过来了,两团赤裸的乳房贴上了我的后背,双手技巧地抚摸着
我的两肋。后来几乎全身都贴了上来,用浪得发腻的呻吟声刺激着我的听觉神
经。

  我感觉头脑阵阵发热,直接将凤舞的身子放下把她压在沙发上,她的双脚上
还穿着到膝盖的黑色半截薄丝袜和黑色尖头高跟鞋,除此之外全部赤裸。我将她
的腿弯抄住,用力下压,是她的腿分开到极限,脸在她包裹着丝袜的小腿肚上磨
蹭着舔弄着,下面居高临下好像砸夯一样猛力下捣。

  凤舞最喜欢我这样强力地侵犯,每一次都顶到最里面,每顶一下她就开始哆
嗦。只见她咬着牙,闭着眼睛,全身的肌肉开始绷紧,显然是快到高潮了。

  我想放慢速度却不可能,凤舞的体内一阵阵地痉挛,夹得特别紧。我连顶了
十几下,凤舞突然高声叫了出来,全身一下一下地哆嗦,底下大量的水渗了出
来。胳膊用力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脖子给搂断,我咬紧牙闭着眼睛苦忍着不动,她
底下的劲变得特别大,那种痉挛持续不断,足足过了有将近一分钟,她才全身散
架一样松开了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躺在沙发上,眼角眉梢带着那种强烈高潮之
后的幸福满足神态。

  等她完全消停下来,我将还没射精的阴茎从她的体内拔出来,然后将廉越拉
到她的身前,让她跪趴在凤舞的身上,我从后面直接捅了进去。

  廉越的腰急促地向后挺,好像久旱逢甘露一样迎合着我的顶撞。甘美的被填
满的快感传遍她传神的神经,她的两团乳房垂下来,正好压在凤舞高耸的胸部
上,被我撞击着身体前后有节奏地摇动,乳房和乳房之间摩擦着。

  肚子里的火越烧越旺,我快速地摇动着腰部,尽量大范围地摩擦她里面的嫩
肉。

  她的身体也比上次敏感得多,扭动着屁股向后面撞。我感觉我坚持不了多久
了,索性也不忍了,疯狂地掐着她的腰拼命往里面顶。她被我撞得都快要趴到凤
舞的身上,肉穴里大量的液体被抽动得带了出来,甩得沙发上和我身上到处都
是。

  「哦……哦……我快来了……」

  廉越的呻吟声非常高亢,屁股撅得高高地被我牢牢抱住,撞击得啪啪作响。
我咬着牙吸着气,感觉脖子上的筋都绷起来了,只想快点射精。

  凤舞这时在下面张嘴含住了廉越的乳头,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廉越的那粒
肉珠。廉越的身体禁不住地哆嗦,突然一下夹紧了,拼命把我的阴茎往里面吸。
然后背弓了起来,咬着嘴唇开始一下一下地痉挛,那力量使得十足,我也闭着眼
忍着强烈的射精欲望,任她拼命地磨,然后大量的淫蜜分泌出来,等她的高潮劲
过去后,全都流出了出来。

  等她喘息地趴在凤舞身上之后,我慢慢地退出胀硬粘湿的阴茎,只见上面青
色的血管都暴起着,涂满散发着腥味的透明粘液,直接来到两个女人的脸跟前,
凤舞的手轻轻地握住,刚一握我就受不了了,只撸动了几下浓稠白浊的粘液就像
子弹一样喷射而出,直接射在了凤舞的脸上,涂满了白花花的一片。

  凤舞的舌头伸了出来,淫荡的表情就像日本的AV女优,廉越的脸也凑了过
来,好像这是世间难得的美味。我的精液就这么一股一股地喷射而出,全都溅在
她们的脸上、头发上、脖子上、衣服上;伴随着淫靡的气味,形成了一幅强烈官
能刺激的画面。

  我的力气好像被淘尽了,当最后一滴精液也被挤出来之后,我的腿不由自主
地软了,直接倒在了两个女人的身上,看着天花板,只是喘气……

      ***    ***    ***    ***

  「爽了?」凤舞抽着烟,衣服胡乱披着,洗过了脸,下面只穿着一条红色性
感内裤,芊芊玉指夹着根烟,好像在吸事后烟的样子。

  「一点也不爽。」我也是只穿了一条内裤,斜着眼睛看着她。欲火消退之
后,我的头脑有些冷静了。

  「我只是最近压力有些大需要减压,就是这样而已。」

  「彼此彼此。我也是看了你老婆的自拍秀,有些上火,需要找男人泻火,就
是这样喽。」凤舞一脸嘲笑,模仿我的语气。

  但是我提不起来劲不爽,只是说道:「那你早说啊,外面民工多得是,你需
要的话给你找个十个八个的不成问题。」

  凤舞罕有的没有反唇相讥,只是不屑的一笑。

  我感觉有些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吭声。站起来把裤子穿上,然后拿起矿泉水
一仰脖灌下半瓶去。

  「如果真的找到你老婆的线索了,你怎么办?」

  「找她去啊?」

  「我是说找到了你怎么办?」

  「找她问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然后呢?」

  「什么再然后?」

  「我是说这件事了结之后,你和你老婆怎么办?」

  我一下愣住了,说真的我还真没想过这问题。或者说我下意识地避免去想,
因为我知道我是没有答案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俩还想一起生活吗?你们能过得下去吗?」

  「我不知道。」

  「你能不在乎她以前和那几个男人的事?」

  「我……这关你什么事?」

  「就算你能过得去,你老婆自己也未必能过得去。」

  「到时候再说吧……你有病啊你?!没完了是吧?」

  「别激动哦,我只是看着尊夫人在床上给你戴绿帽子时的浪劲儿有感而发而
已,想研究一下你们俩人之间的奇特关系。你不想说就算了。」

  凤舞说完就继续刚才的工作了,画面又开活动起来。

  而我的心思却渐渐的从那里离去,眼睛虽然盯着画面,但是上面演的是什么
我根本没心思看。我只是在想刚才凤舞说的话,如果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和汪慧
究竟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还能在一起生活吗?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这是她想要的吗?现在我和她之
间到底还算不算夫妻关系?

  她还爱我吗?

  ……我,还爱她吗?

  不知过了多时间,我竟然不知不觉地迷糊起来了,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
突然凤舞推了我一把,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了。再看凤舞凝视着屏幕,说道:「这
个地方你知不知道是哪儿?」

  我再看,却见这不知道是哪一段视频,但是却是没见过的室外场景。前几次
见到的都是在室内类似宾馆之类的地方,但这次似乎是在野外,而且是在车上拍
的,镜头对着窗外,外面的景色尽是青山秀水翠荫花香,还有马路边的建筑物房
舍,快速地向镜头后面闪去,看时间好像是五一长假的时候拍的,车辆还在行驶
之中。

  「不知道,没见过。」我看起来倒是不像是A市市区,好像是在某处郊区,
而且周围的风景相当不错,这里肯定不是A市,因为A市周围没有这样的风景山
色。

  「快到了吧?还有多远啊?」画外音是个女人,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汪慧。

  「已经进县里了,这里连郊区都算不上,得往前过了县城再往前走。怎么
样?我带你来的地方不错吧。」传来画外音,是个男人,我猜是老刘,他说话带
一点南方的口音。

  镜头转过来,显然拍摄者是在后面坐着的,前面的驾驶座上就只有一个男
人,只能看清楚后面,但是听声音绝对是老刘,而且看身形也像。这次只有他们
两个人,想来是背着另外两人出来单独幽会的。

  画面有些摇动,汪慧的声音继续:「路怎么这么烂?」

  「乡下地方嘛,路肯定不能跟市区里面比。再说这里山这么多,修路比较难
修。你别光看路,主要是看风景,风景怎么样?」

  「这里风景很好啊。」镜头又转向车外,拍摄者显然是汪慧。

  「那当然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只会满足你。」男人的声音带着明
显地挑逗和淫荡,语带双关。

  「老王卖瓜吧你。你也就是在床上撒撒疯,还有什么值得自夸的?」

  「能在床上满足你还不够啊,你最大的欲望不就是这样吗?除了我还有谁能
满足你?你老公?还是书记?小马?你想要的时候只有我能随时随地满足你。」

  老刘的话带着一种得意地自信,似乎还有种将汪慧视为胯下俘虏的意思。

  「吹吧你。」

  「谁吹啊?咱们俩谁给谁吹啊?是谁说的特喜欢那种被我塞满的感觉,其他
男人都给不了你。这话是谁说的。」

  「我不知道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

  「哼哼哼,行,你嘴硬吧。待会儿你来事儿了别来求我。」

  「不求你就不求你,怎么啦。外面男人多的是。」

  「你存心的是吧?非得叫我现在在车上整你一次你才听话是不是?」

  「来呀,你只要不怕翻车你就来。外面人那么多,你想让人免费参观我是没
意见。」汪慧的声音显然是充满了挑逗,镜头又移往外面,只见外面好像是路过
某个镇一样,正在通过一条破旧的马路,马路两边都是小摊市场,还有三四层的
那种楼房门面,车外面人很多。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你又不是我老婆,你想让人参观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啊。」老刘的声音
又传来,但是没有停车。

  「那你说对谁有损失?」

  「对你老公喽,他老婆免费让别人参观,你说谁的损失最大?」

  「你有病啊你……」镜头猛然下沉倾斜,显然是汪慧把DV给放下了,听她
的语气相当不悦,「你他妈是闲着没事了发什么嘴贱……」汪慧似乎生气了,但
是接着DV给关了,下面的没录上。

  接着画面一闪,重新打开的时候却是镜头已经滚到了一边,画面上有两条赤
裸的腿绞缠在一起,比较粗的是男人的腿,显然是在车内的座椅上。粗重地喘息
和女人的呻吟清晰可闻,男人的脚蹬着下面,使劲向前顶撞,女人的黑色丝袜美
腿则盘在男人的屁股上,可以看清楚两人下半身的轮廓,但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
到上半身。

  男人的腿在有节奏地蹬着,晃着,向前做着挺进的动作。而女人的腿则时紧
时松地磨蹭着男人赤裸的肌肉,最后好像没劲了似的垂了下来,搭在男人的大腿
上。

  或许是由于车内空间狭小的关系,两人贴得很紧,几乎是抱做一团。但是从
紧贴的阴影处依然能够时隐时现地看到一截肉棒的影子,不断地随着两人的动作
深深陷入女人的体内。汪慧的呻吟声更像是哼哼,是很用力很亢奋的那种音节。
男人的动作随之加大,晃得镜头都有些不稳,画面也随剧烈摇晃。

  摇晃了一阵突然两人没了声息,两条腿都不动了。可能是车外面有人经过,
他们不知道把车停到哪里了,但是还是能听到远处的车声喇叭声,似乎这里是离
公路不远。

  这两人已经到了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的地步了。我已经知道了汪慧比
我想象中的要放荡得多,但是依旧没想到她能淫荡到这个地步。

  过了一会儿,似乎传来两人的低语,听不清楚。凤舞把声音调到最大,才听
明白汪慧在问那人过去了没;老刘说过去了。汪慧说别弄了,要穿衣服。老刘说
我还没出来呢。汪慧说你发生神经病啊,说在这儿还真在这儿,你把我当什么
了?老刘说还不是你刚才说的,在这儿弄多刺激。

  然后汪慧似乎要起来但是被按住了,她的腿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然后老刘
的腿又开始用劲蹬,那种进出肉穴的水声又开始了,两条腿又缠在了一起。

  然后一只手拿起了那个DV镜头,剧烈地晃了几下之后对准了正面,只见汪
慧被压在坐垫上,衣服半敞开着凌乱无比,里面的乳罩被拉下,一只手正揉捏着
她的乳房。男人一定顶动一边喘息着笑,但是由于不能直起来身子,这种姿势一
会就累了。只能是把DV往旁边一搁,胡乱调整个角度,就又继续。

  男人完全压在汪慧身上,汪慧的手穿过他的腋下紧搂着他的后背,限于空间
无法伸展的腿只有蜷着勾着他的大腿和腰。男人好像虫子蠕动一样喘息着挺动,
脸埋在汪慧的脖子里,动作变得十分激烈。

  结果晃得太狠DV的镜头又给晃偏了,直接到了下去。只能看见一小点起伏
的后背和衣服,其余的只能听见声音。

  最终老刘好像便秘者终于成功排泄出来一样舒爽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声音渐
落。又停了一会儿,一只手拿起了DV,只见汪慧正在穿衣服,头发凌乱,同时
还拿一张卫生纸擦着嘴。然后镜头一转,一只疲软的鸡巴出现,上面还粘有丝丝
粘液。

  「真鸡巴爽,感觉这一炮打得特别过瘾,我射得够多吧。」

  汪慧把丝袜上的褶皱弄平,顺好裙子。没说话,老刘把DV放在一边,然后
坐回到驾驶的位置,说:「以后咱们俩多试试在车上做爱,没想到这么过瘾。」

  然后汪慧把DV拿了过去,然后画面就没了,显然是给关掉了。

  再接下来,是一段车外的镜头,显然还是汪慧拍的。四处都是山坡土路,周
围的建筑好像旧社会的那种地主农家院落,不远处是耸立的青山翠琳鸟语花香,
还有潺潺的清澈溪流,和煦的阳光,景致优美,镜头所及的周围有不少车和人形
同游客,热闹熙攘。

  这是一片山庄村落,大概是某个体验农家风情的度假村。不过周围的风景确
实相当不错。

  老刘在前面走,汪慧在后面一边拍一边跟着,后来老刘摧汪慧快点,然后就
没了。

  接下来是在一片树林里,大概是山里的某个半山坡上,这回主角变成了汪
慧。镜头一直追着她,她看着这镜头似嗔又笑,转过头去向前走,到一棵大树前
停下。靠着大树摆了个POSE。

  镜头往旁边扫,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有游人经过,只不过这里似乎在树丛地遮
掩下看不太真切。

  「咱们在这儿做一次吧。」说话这是老刘。

  「你发神经啊,没看见周围有人。」汪慧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但是老刘
已经在地上开始铺布垫了。

  「你真来呀。这虫子多死了,这不会有蛇吧。哎,你看上面,上面那个院子
里有人,他们正好能看见咱们。」汪慧似乎在寻找借口似的到处东指西指,然后
往上看突然一指。

  「在哪儿呢?」然后镜头向上抬,就看见斜上面半山坡不远处正好有个地主
大院,有两个男的正好在那说话,尽管都是侧站的,但是从他们的角度正好可以
清楚地看到这里。镜头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两秒钟,然后垂了下来。接着下来就
切换成了帐篷里面的情景。

  这显然是老刘采取的措施,为了防止头顶上有人偷窥,而且帐篷还是丛林迷
彩的,真是准备充分。

  DV的拍摄角度只能看到身体的部分,手脚绞缠,肉体澌摩。亢奋地喘息和
呻吟,还有帐篷摩擦发出的声音。被压在下面的女体双脚缠着男人的屁股,男人
在她身上接着肉体的弹性蠕动着,女人的声音时断时续,被压得很低。

  「呼……呼……这里不会有蛇吧……」汪慧喘息着低语。

  「没事儿,我的蛇正在往你的逼里面钻呢。」老刘正在兴头上,夹杂着亲嘴
的啧啧声。开始大动,汪慧立刻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低声的「哦哦」不绝于耳,
还伴随着肉体撞击拍击的闷响,双腿时松时紧。

  然后DV又被调整了角度,变成了上半身。老刘将汪慧按在下面,身体有节
奏地向前冲顶,汪慧闭着眼睛,搂着他的脖子。脸上神态妩媚淫荡,风情万种。

  持续了十几分钟,一直是这个姿势。然后老刘一闭眼,咬着牙使劲顶了两
下,怒目横眉地开始哆嗦。哆嗦了十几下之后就趴在汪慧的身上直喘气,而汪慧
则是仍在扭动,大声地喘气儿,最后好像触了电一样也开始发僵,绷了十几秒钟
也软了下来,显然是达到高潮了。

  「你饿不饿?」老刘说话。

  「有点饿了。」

  「那咱回去吧,在这儿的农家菜风味挺不错的,很补的。」然后是一阵淅淅
嗦嗦穿衣服的声音,然后这段视频就此结束。

  「这是什么地方?看样子是山区里的某个度假村一样。不会就是这儿吧。」

  「我觉得很有可能。」凤舞似乎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旁边的廉越则低着头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咱们还是把所有的都看完吧。先从最后一个看起吧。
我估计最后一个最有问题。」

  打开最后一个视频,前面的还是一些性交的镜头。但是看到最后却出来了问
题。

  汪慧将某这镜头藏在了似乎是电视机的后面,然后藏好。看日期竟是我在B
市偷手提箱的那一天,然后她又退回去左看右看,似乎在确定没有破绽。然后又
拿了个DV在床头摆好,然后坐回床上等。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刘从外面进来。汪慧拿起DV过去正要拍的时候,
老刘让她把DV关掉,说有话要跟她说。

  汪慧变得好像很紧张,关掉了DV,目前的画面都是那个隐藏的镜头拍摄
的。

  「那件事怎么样?能成吗?」汪慧问。

  「差不多了,我跟上家已经联系好了。等一弄成,你的八十万就会给你,到
时候你们家的债也就能还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在这儿等着?」

  「不用,我跟你说,明天把书记约来,书记还拿着那个呢,到时候你拿到那
个之后就不用管了。你先带着那个去上次咱们去的那个地方躲一下,我会和你联
系的。这也是保险起见,防止那帮人黑吃黑,没那个他们也别想知道那些真实数
据。等咱们钱到手了,我再通知你把那个带来,总之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听懂
了没?」

  「我知道了。」

  「哎对了,你回家之后把你以前拍的那些……你把上次咱们去那儿的那段视
频删掉,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行踪懂吗。其他的可以留着,没准还能要挟一下书
记,说不定以后对咱们还有用。」

  「好,我回去就删。」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吧。其他的事情你等我电话。」说着老刘就出去了。

  然后等他走了之后,汪慧先到门前往外面看了看。然后好像在想什么似地想
了一会儿,就把那个隐藏好的摄像取了出来,然后就到此结束。

  「你这录像是什么时候拷的?」

  「在这之后了,第二天我回家之后才发现的。」

  「那你老婆倒还不是对老刘言听计从啊,看来她回去后并没有立即删除。我
看你老婆十有八九对老刘也是怀着一定的戒心的,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这种行为
是什么性质,不是普通的犯罪。所以我猜她偷偷录这段视频也是一种防卫的本能
所使吧。」

  「只不过最后她到底还是把那些东西给删了,否则警察早就发现了。」

  「她又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她偷录这些东西多半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发挥什
么作用。那时候人紧张之下有些什么荒诞地举动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是个普通女
人,在这种危险的事情里她不想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总想自己留一手,这是
人的正常反应。」

  「那应该是在我之后给删掉的……」我想起她和老刘、书记一同进楼的情
景,然后我就去找A先生。这两边的事应该是同时发生的。

  但是老刘和书记却死在我家里,难道是汪慧杀了他们,自己跑了?

  不可能,那两人死状奇惨,凶手残忍到变态的程度,那不是汪慧一个女人能
干出来的,我了解汪慧,她没那个本事。

  或者是在我走了之后,汪慧听老刘的安排也走了。然后老刘和书记在屋里被
杀,那就是说有第三个人也就是杀手来了,把他们摆平了之后专等我回来。

  「我明白了,刚才老刘提到有某样东西在你老婆手中,显然这东西很重要。
被他当作护身符,我觉得很可能和那些机密数据有关,也就是说箱子里的内容离
开那样东西将无法发挥作用,现在那东西在你老婆的手中。」凤舞的眼睛开始放
光。

  「所以这么多人都在找她!」我也明白了。

  「箱子可能还在外面漂着,具体在谁哪儿不知道,但是只要找到了你老婆手
里的那关键性的东西,顺藤摸瓜咱们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拿着箱子。」

  凤舞的脸色终于开始兴奋起来,那眼神就像贼猫看见了臭鱼。

  「赶紧把刚才那段再放一遍,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事不宜迟,咱们得
在其他人之前先找到你老婆!」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8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4


***********************************
  编者话:年底事忙,前一段根本没时间写文。今天休息,抓紧时间把稿债补
上,元旦前更新第14章,算是给众位大大们提前献上新年贺礼,在此预祝众位
支持我的大大们新年快乐,事事如意。

  元旦后更忙,更新就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有时间我会尽量写的。
***********************************

  7月8日,凌晨3点。

  天上仍是星斗漫空,黑夜笼罩着大地。我和凤舞、廉越轮流开着车行驶在高
速公路上。

  我们这一路几乎是马不停蹄,经过反复的查看当时的那几段视频,终于确定
了一个地名,那还是当时汪慧路过某个小镇时无意中镜头晃到的。尽管很模糊,
但是最终还是给看清楚了,那是邻省的C市所属的D县更下属的一个镇。

  然后根据到达目的地的时间,可以判断出那个度假村大概距离该镇三个小时
的车程,而且还不是高速。也就是说再远也远不出C市的范围内,很可能就在D
县的周边。因为里面老刘说过「要穿过县城市区」,指得很可能就是D县。

  然后再在网上查一查,基本上就确定了几个地点。

  由于D县地处山区,农业上不了台面,也没什麽地下矿产资源。近几年县政
府就想方设法砸了大钱开发山区旅游资源,开发农家风情度假村。反正周围的城
里面那些吃饱了撑得慌的人多的是,放着酒池肉林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回来忆苦思
甜,说白了就像电影《甲方乙方》里面那个「做梦想过几天苦日子」的尤老板,
这样的傻逼总是不缺。

  这麽一开发卓著成效,D县的旅游业立刻火了起来,本省和邻省周边地区的
有钱人都跑来体验刀耕火种的自虐生活。有这样的榜样在先,各种各样的度假村
和俱乐部就如雨后春笋般全都冒了出来。比如野外求生俱乐部、打猎俱乐部、攀
岩登山俱乐部、野外定向俱乐部、还有真人CS野战俱乐部也全都跟着在这里生
根发芽。

  我们目前只知道汪慧最后出现的线索是某家农家风情度假村,但是这样的度
假村在D县周边有总共六处,具体是哪一处我们还不知道,只能到地方再说。况
且过了这麽长时间,她是否还待在那里还很难说。

  但是我们都觉得我们这次应该是没找错方向,要不然视频里老刘不会交待让
汪慧删掉前面的视频,这明显是毁灭线索,根据他说的话我们觉得关键就是在D
县。

  因为只有这里才能明确地显示出线索来。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便立刻开车往D县赶。现在真的
是争分夺秒,现在确定的就是张朝平这个混蛋也在找汪慧,还有组织也在找。虽
然我手里有关键性的移动硬盘,但是组织的神通广大也是我亲眼所见,给他们足
够的时间弄不好也能从另外的渠道找到D县。

  还有陈言所代表的警察方面,我一直不放心。但是警察到现在一直没动静,
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陈言不太可能真的站在我这个罪犯一边,任何正常人都不
可能如此,那麽她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呢?

  但是我确信张安还没得到消息,否则恐怕我们早就被大批警察追的鸡飞狗跳
了。这个人一向是先行动再思考,他的动作是很快的。

  也许警察已经事先到了D县,布好了陷阱等着把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一次性
全部搞定?但是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一顶顶黑锅
压下来很多人都要倒霉。在现今官僚作风严重的共产党里,还有这样有魄力的干
部敢顶这等压力?我不相信。

  至少我不相信A市的公安局里有这样的人。D县属于C市管着,两市属于不
同的省,本市公安局要在D县有大动作,肯定要通过上面的人进行协调,而且必
须通过当地公安的配合,这样到时候弄成了功劳也有C市公安的一份,这叫有好
处大家分。弄不成自然黑锅全都是由本市的人来扛,因为人家毕竟只是配合。

  所以想来想去,我又觉得警察就算得知了情况也不太可能有大动作,因为时
间上来不及。就算是有动作也是个别人小规模的行动,这样万一搞砸了上面的领
导也可以轻松把责任推到下面。

  还有箱子究竟是在谁的手中呢?组织?张朝平?张朝平背后的黑帮?但是不
论是谁拿着,肯定现在暂时还变不成现金。

  箱子的持有者此刻必定是不顾一切的在找汪慧的下落,或者说在找汪慧所持
有的「某件东西」的下落。想来我是老刘的话也必定会在钱到手之前先留一手,
防止对方背信弃义,因为彼此都知道自己所干的是什麽性质的事情,彼此都知道
对方不是什麽好鸟。

  但是他竟然把东西交给汪慧保管,他对汪慧就那麽信任?难道还是说他已经
完全征服了汪慧的心,有自信我妻子会按他说的做?

  那混蛋有那麽大的魅力?

  「车、车!」凤舞在旁边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前面的车道一旦有车,她就会
提醒我。我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油门踩到了底,车速上了一百八,几乎是在高速上
狂飙。因为已经取消了超车道,我开这麽快很危险。她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
面,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你他妈活够啦?慢点慢点!我来开我来开!」

  廉越在后面已经睡着了,我的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停在了路肩上。凤舞瞪了
我一眼让我挪位置,我只好让出了驾驶座。凤舞接手往前开了一阵,结果才发觉
不知什麽时候我竟然走错了路,恼火之下把我一顿好骂,但是我处在半睡半醒之
间也不理她。无奈之下高速上也没办法倒车,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只能硬着头
皮往前开,找一个最近的高速口下车,然后再重新上一遍。

  谁知道我们找了个高速口刚下来,还没掉头,这个高速口上面的绿色通行指
示灯居然变成了红叉,只让下不让上,这一下在高速口等着上高速的几辆大车小
车全都上不去了。司机们顿时叫苦连天,骂嚷不断。

  「怎麽回事?」凤舞也没料到这个变故,目瞪口呆,这可真是太巧了,刚下
来就不让上了。我和廉越也坐了起来,迷惑的看着后面。

  「过去问问!」凤舞推了我一把,我又推了廉越一把。

  廉越下车过去到前面问了一下,回来也是一脸愁容,「说是哪儿出车祸了,
这段高速暂时封路了。」

  「靠!」凤舞气的狠狠一拍方向盘,「都是你这个傻屌癔了八症开错了路,
他妈的现在倒好!高速也上不去了,这底下的路谁知道怎麽走?!这又不知道要
浪费多少时间?现在究竟在哪儿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想找个人问路都不好
找。」

  我被她骂的困意全无,只是探头往外面看。

  「不行的话找那几个司机问问看下一个高速口怎麽走吧?看他们的牌照已经
不是X省的牌照了,估计咱们已经是到了Y省了。」

  「他们挂的又不是Y省的牌照,你怎麽知道这里就是啊?!要问怎麽还不下
去啊!?坐在这儿养膘哪!?信不信我一脚踹你下去?!」说着连连用手对着我
乱推乱搡。

  我被凤舞骂的狗血淋头,在车里坐不住,赶紧下车,高速口上面有牌子:白
马店高速口。我到了那里找高速值班的人问了一下,得知这里确实是Y省境内,
但是距离我们要去的C市D县可是还差的远,连值班的人都说我走错路了。我问
他们怎麽走,他们也说不知道。

  怎麽办?回来把情况一说,凤舞认为现在大半夜的还是别乱跑的好。这里虽
然是郊区,但是自己一辆外地车乱跑的话还是不保险。谁知道这里路况是怎样,
至少在A市有某些时段外地车禁行禁止入市的地方法规,坑了不知道多少初来乍
到的外地司机。而且夜里也看不清楚交通标志牌,如果有禁行、禁拐弯或者单行
道等罚款标志的话很容易中招。

  我们现在是尽量不和警察碰面,因为我的身份证是假的,驾照也是假的。凤
舞和廉越就不知道了,估计也差不多。

  所以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我们只有找地方歇一晚上。而且我和廉越确实是累
了,连续多少个小时都没合眼了,要不是我半路上犯癔症走神儿,我也不可能开
错路。

  但是睡哪儿呢?难道就在这路边睡车里,肯定不行,空间狭小,万一出点事
跑都来不及。而且孤零零一辆外地车停在郊区路边,易引起别有用心者的窥探,
可能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里是郊区,警力薄弱,治安方面肯定比市区要乱得
多。

    「找个加油站吧……估计比预定的要多跑不少路,原来加的油不知道够不够
啊。」凤舞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接受现实。她平时一向是冷静坚强的女强人,
外表好像有一层冰冷的金属外壳,很少表露内心情感的,像刚才那样对我臭骂狂
飙实在是第一次见。

  这种郊区的高速口附近应该都有加油站,附近必定也有旅店,顺着路找吧。

  往前开了几十米,看到路边停着一辆全顺,有俩男人似乎正在路边撒尿。

  「过去问问他们吧。」凤舞把车靠过去,我下车,结果仔细一看真是巧了,
这辆全顺挂的牌照竟然就是D县的,而那两个男人看见我们的车慢慢靠近他们,
不知我们是干什麽的,都露出了警惕的姿态。

  「师傅,不好意思,跟你们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加油站!?」

  还是廉越下车问的,面对男人,女人尤其是美女都是有天然的优势的。两个
男人看到是一个漂亮女人下车,明显放松下来。

  「哦,顺着路朝前走,前面大概走个四五百米然后拐弯你就看见了。」

  「谢谢啊,再麻烦您问一下,那加油站附近有没有旅馆?」

  「有啊,你们住店啊?」其中一个男人看了看我们的车牌,「你们是外地来
的?」

  「哦,我们是A市来的,您是不是D县的。」

  「是啊,怎麽了?」

  「太好了,我们就是要往D县去的,您能不能跟我说说从这儿往D县怎麽走
啊。」女人就是女人,天生容易激起别人的同情心,看得出那两个男人已经很想
帮忙了。

  「到D县?到D县你们怎麽走到这里来了?你走错路了。」「错的远了。」
另一男人也是连连摇头。

  「啊,我们本来是走高速的,结果走的时候也没看路牌,等发觉走错了路也
没法调头了。结果刚下高速上面又封路了,上不去高速。这地方我们也不熟。」

  「你们没来过这儿?」

  「头一次来。」

  「到D县你们得往南,上快速通道,然后走310国道,然后……」全顺的
司机跟廉越说了一大堆,弄得她一脸茫然。凤舞和我也从车上下来了,拿着张地
图请那两个人帮忙在地图上给她指一下,她是特工出身,只要地图上看明白了,
她基本上就能应付。

  这两个司机一看两个大美女,更是来了精神头。结果却看不懂地图,只知道
嘴说的怎麽走,地图上却不会指。说的更是乱七八糟。

  我也是一头雾水,凤舞脸上开始有不耐烦的表情了。

  「要不咱们先去找加油站吧,找地方睡一交,等天亮了再说吧。」廉越看问
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想浪费时间。

  「诶,你们去D县是干嘛的?」其中一个男人看我们想走,急忙问道。

  「嗯?怎麽你们有事吗?」我回头看着他。

  「没事,不是。我是说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咱们可以一起走。我们正好是
去外地办事的也要回D县,你们要是不着急,咱们明天可以一起走。」

  「那这太麻烦你们了吧。」

  「没关系,当司机的成天在外面跑,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司机很是豪爽。

  我看看凤舞,凤舞却没看我。我心想反正今天晚上也是走不了了,估计也不
会有什麽事儿。便说:「那就麻烦你们了,我们……反正是去旅游的。明天一起
走就一起走吧。谢谢啊。」

  两个男人钻进了全顺,车子发动,我们跟着他们的车往前开了一段,果然在
前面一拐弯的地方看见了一个加油站,离得老远加油站里的几个小姑娘就跑过来
了。

  「有97没有?」

  「没了。」

  「95呢?」

  「也没了。」

  「那93吧,加满。」凤舞下车,又从后背箱拿出来个大塑料桶,买了一桶
汽油作备用。我把装满的油桶放进后备箱,却见那辆全顺开进了加油站旁边的一
个小院里,院门旁边是一栋五层的小楼,上面招牌上写着「民生旅馆」,看起来
好像是某单位的招待所,大概是承包给私人了。

  俩男人把车停好过来了。

  「车停到那里面就行了,这里晚上有人看的。这店我们经常住,很熟的。你
们还没吃饭吧,这下面有家饭馆是通宵营业的,挺实惠的。要不要先吃点垫一下
儿?」

  「哦,谢谢了。我们不吃了。」

  「那行,那我们就先去吃点儿。这是我的电话。」司机递过来一张名片。然
后俩人往马路对面的一家亮着灯光的路边饭馆走过去。

  给车加满了油,我们也把车开进了那个小院。

  旅馆一楼找老板开房间,原本想开两间,但是凤舞坚持开一间。弄得那老板
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暧昧和羡慕,交钱领了钥匙,我们自行上楼。这里的房间条件
一般,要钱不少。但是还算干净,凤舞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问题,在里面四下转
了转,就率先躺在了床上。

  「还好遇见这两个司机,正好也是去D县的,看来我们还是有运气的。」

  廉越也坐在了床上,闷热的夏夜,屋里的温度也很高。但是别指望有空调,
头顶上的电扇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了,转动时发出嗡嗡的怪响,叶片上有一层黑
乎乎的灰尘结垢。

  凤舞没接茬,我也没吭声,气氛比较尴尬。廉越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拿出瓶水灌了口,然后扔给廉越。廉越喝了两口,又递给凤舞。凤舞没接,
我便关上了灯。

  虽然热,但是大家都很疲乏,我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尿给憋醒了。迷迷糊糊起来,一摸身上一身汗。屋里
可没有厕所,我只好到外面走廊上去找。出来左右看了看,感觉走到尽头的一扇
门可能是厕所,于是向那里走去。

  结果刚走过去,就看见门一开,从里面探出个头往外面看。

  正是那个司机,他一看见是我,先是一惊。接着笑着说:「上厕所啊?」

  「啊,没事没事儿,你们先吧。」我暗想晦气,连上个厕所也要排队。结果
那男人说道:「没事没事儿,我们完事儿了,你来吧。」说完,里面另一个男人
还有旅馆老板竟也从里面出来了,三个人快步匆匆的下楼去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推开厕所的门往里面瞧了瞧。

  什麽也没有,脏兮兮的有股骚味。

  我匆匆尿完,回到了房间内。一进门发现风舞不知什麽时候起来了,见我一
进门就问:「刚才外面是谁?」

  「是那两个司机,还有老板。我觉得他们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毕竟经历过
这麽多事儿,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两人不住在这层,却跑到这层来上厕所。就
算是他们那层的不能用,怎麽老板也跟来了。三个大男人一起挤到那个小厕所里
面,难道是在互相搞屁眼吗?难道是在谈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妈的这儿别是黑店吧?」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困意消失了。

  「那仨人绝对有问题,别是冲着咱们来的吧?看咱们三个外地人,还有两个
女的,又是半夜走错路到这儿的,难道是打算对咱们动什麽歪脑筋?」我越想事
情越严重。

  凤舞的脸色并不紧张,眼珠不停在转。

  「那咱们怎麽办?又不能报警,干脆走吧。」既然知道这里不对劲儿,赶紧
离开才是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要保持低调,尽量远离麻烦。

  「你紧张个什麽劲儿啊,人家说了和这里的老板比较熟,人家互相之间就不
能有些私人之间事儿?我看你是紧张过度了。」凤舞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我惊讶,
她还是我们之中最机警的一个,现在居然如此大意。

  「别瞎琢磨了,赶紧睡觉。」凤舞说着又躺下了。

  我无奈只好躺下,但是却睡不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听见了有人蹑手蹑脚上楼的声音。我一下坐了起来,
刚要回头喊凤舞,却见她也立刻坐了起来,示意我别出声,真正睡着的只有廉越
一个人。

  我们两人到了房门旁边。

  脚步声不止一人,到了我们的门前停下了。接着门缝里下的灯光可以看到几
个人的脚的影子。然后门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孔,光线透过来了。有根细管伸了
进来,一阵哥罗芬的味道钻入鼻孔。

  「麻醉剂!」我的心里恍然大悟,真是冲我们来的。

  凤舞拿了个什麽东西捂住了口鼻,同时给了我一块。我堵住嘴后,感觉眩晕
感开始减轻。原来她早有准备,又过了十几分钟,大概等屋里的味儿散完了,有
人在轻轻的拿钥匙开门。

  门开了,三个人影站在门口。

  「没事儿了,三个人都睡死过去了。」

  三个人进来之后,其中一个开始翻我们的行李,另两个便冲我先过来了。大
概我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觉得我的威胁性最大,只要搞定了我,其余两个女人
就算醒了还不是任他们玩弄。

  「妈的,这小子妈逼过得挺滋润,两个女的陪着他睡。」

  「这俩女的看这也是骚货,长的就是一付骚样,要不然争着和这个男人睡觉
啦。」

  「别说,这俩女的长得挺带劲哪。跟送过去那个不相上下,该着咱们哥儿俩
走桃花运,就是满山红的小姐也没有长的这麽带劲的。上次那女的没干着,干脆
这俩骚逼咱们现在这干一炮泄泄火再说。」

  「万一弄醒了怎麽办?」

  「怕什麽,堵着她们的嘴,她们能叫出声来?我看只堵男人的嘴就行了,量
这俩女的也不敢叫唤,刀子一亮还不乖乖的叫她干什麽就干什麽。到时候这男的
醒了,就当着他的面干这俩女的逼,最好把她们干高潮迭起让这男人活活气死,
这才过瘾呢。今天我非射到她的屁眼里不行。我挑这个,这个看着最浪,在床上
干着保险是最爽的。」男人一指凤舞。

  「那到时候这三人怎麽办?难道交给老贺?」

  「傻逼,交给他干啥呀?到嘴肥肉难道还吐出去?交给他又没咱们的好处?
好处都白让他独吞了,咱们就是一直给他跑腿儿?就不能自己捞点儿?咱们给他
干了这麽长时间,他是什麽人你还不清楚?拿咱们当白使唤的人,多一分钱工钱
都不给,你怎麽这麽不开窍。没有下面的伙计,他一个人算个屁呀。有苦同当,
有财他一个人发,这他妈算怎麽回事。」

  「万一老贺知道了……他定的规矩可是要砍手的……」

  「砍鸡巴毛,他又不知道,凭什麽砍咱们?这深更半夜又没人看见,谁他妈
会知道?再说这俩女的盘子长的这麽亮,你一辈子都未必能碰见一个,不趁这机
会干个够本,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儿后悔去。」

  「就怕让老贺知道……」

  「傻逼,把她们往家里地窖里一关,谁能知道。他们这车也不错,广本,倒
手卖了能弄个十几万块,到时候咱俩一分,多爽。反正这女的我是不打算轻易出
手,先弄回家干个一两年再说,哪天把她下面干松了,把她卖了。又是一笔钱。
这可是好机会。」

  「你有路子?」

  「废话,成天看呢,有几个我都认识的,他们给我说有好货了跟他们说,老
贺那儿的价钱他们压不下来,早就不想跟他哪儿买人了。」

  「行,听你的。那我要这个女的,妈的这大城市的女人就是长得漂亮,咱们
村里的那几个骚娘们看着就让人咯应。」

  「好,先把这个男的给绑上,不行的话,这男的到时候就找地方埋了他。」

  两个男人说着拿出了绳子,一个抓住我的手就想捆,我躺在床上觉得戏演的
差不多了,猛地一睁眼,一把抓住一人的手腕往下一拉,另一只手一下卡住了他
的脖子。一个翻身就把他从床这头摔到了床那头,地板上发出咕咚一声。

  事起突然,那三人谁也没想到本应昏迷的我居然醒了。另一个没反应过来,
凤舞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记手刀砍在了店老板的脖子上,就像被斧子砍中了一样
他像个沉重的麻袋般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和那人翻身下床在地上滚成一团,用力扭过他的胳膊,同时对着他的肋骨
就是两拳,直接让他疼得力气消失了大半,然后膝盖顶着他的后腰就让他老实。

  这时候第三个男的才反应过来,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弹簧刀,就要对我猛扎。
但是眼见事情不妙,返身又想夺门而逃。但是凤舞却比他的速度快得多,两步过
去就当在了门前。左手顺势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拽,右胳膊一肘正砸在他下巴上,
直接把这小子给撩翻在地,当场给打晕了。

  被我压着的男人发出惨嚎,但是随即闭嘴,因为冰冷的枪口已经顶进了他的
嘴里面。

  「看清楚这是什麽没有,看清楚就点点头。」

  冰冷而沉甸的质感让男人明白了对面这女人手里是真家伙,当场吓得鼻涕眼
泪直流,口水顺着嘴角让脖子下面淌,忙不低的点头。

  「不知死活,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头上来了。」

  男人的眼神散发着恐惧,眼前的女人再也不会让他产生一点性欲,甚至让他
觉得比母夜叉还要可怕。

  屋里的灯打开了,我们看着三个在地上跪着的男人。此时廉越也被弄醒了,
她是吸入哥罗芬最多的,故而睡的最死。等她醒来吓了一跳,等明白怎麽回事,
直接脸都给吓白了。

  这仨个男人都不明白今天碰上了那路高人,看样子不像是警察,但是有枪有
刀,而且训练有素,看样子都是心狠手辣的,心想别是碰见了道上的雌雄大盗了
吧。

  「大姐大哥,大家都是道儿上的,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大姐饶了我们。
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人中那个年纪大的店老板首先哆哩哆嗦的开口求饶。

  然后是那两个司机也跟着拼命给我们磕头,早把刚才要把凤舞她们怎麽奸怎
麽干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廉越不知道怎麽说,但是凤舞就是迎面一脚狠狠蹬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直
接把他蹬的仰面栽倒,满嘴是血。另两个也不敢躲,每人脸上都是一下。

  等刚勉强直起身子,接着又挨一脚。凤舞也不说话,就是这麽玩游戏一样,
看谁起来就直接再狠狠一脚往他脸上踹,直接再把他踹倒,好像不想让他们起来
似的。最后索性站起来对这几个人猛踹猛踩,直接把他们跺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只是喘气。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拎起一个人的脖领子。

  「我……我们……不知道……」那小子被踹的满脸血泥脚印,鼻子流血,昏
头胀脑的不知道凤舞问的什麽意思。

  凤舞没说话,直接抡胳膊一枪柄砸在他的脸上,那枪柄是金属的,有棱有角
这一下把他的脸皮都给豁开一大块,两个牙齿脱口而出,直接整张脸肿得都变形
了,仰面倒在地上只是呻吟,满嘴血沫子触目惊心,再看脸上都成紫黑色的血肿
了。

  这一下估计下巴都给他砸碎了。

  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很命往地上磕,等松开手,一地板的血迹,还一排碎牙,
再看鼻子直接都塌了,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整个人昏死过去了。

  另两人一见,吓的整个都瘫了。没见过打人打这麽凶残的,这女的简直是土
匪。杀人不眨眼哪。俩司机的另一个见同伴这下场,直接尿到裤子里了。

  「谁派你们来的?」凤舞又抓住另一个。

  「奶奶,奶奶饶命啊。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几个人贩子,我们什麽都不
知道啊!」司机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当然理所当然的他也挨了一枪柄,把他打的直接仰面靠在墙上,满嘴碎牙随
着血往外冒。

  「这层楼有几个人住?」凤舞转向老板

  「这层就你们一间,真的,真的就你们一间。」老板整个都哆嗦成一堆了,
今天原以为是肥羊拱门,没想到找来了煞神,还是个女煞神。「姑奶奶,您是我
亲奶奶,我们真的不知道您是道上的,要不然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都是
这俩人出的主意,我可没有对你不尊重啊。我是轻信了他们……」

  「好了!」我在旁边过来,「说说吧,你们的事儿,你这店他妈是黑店吧,
这俩人是人贩子吧,从你这店里估计坑了不少人吧。」

  「我……我……这……不不……」老板结结巴巴,就知道磕头。

  凤舞冷笑着过去抓起那个司机,「把事儿给我说清楚,也许我会考虑放你们
一条活路。要不然,老娘我把你们活卸了八块扔到野地里喂狗。」那眼神还真像
变态的分尸狂屠夫。

      ***    ***    ***    ***

  原来这俩人还真的是人贩子,在这两省交界的地区本来治安就混乱,又地处
山区,法治观念落后,经济方面也穷,在这里这两年出来一个人贩子团伙,和当
地的黑社会有勾结。专门拐卖妇女儿童,拉到外省去组织卖淫集团。

  这个人贩子的网络覆盖面积很大,这俩人所在的D县因为旅游业发达外地人
多,所以人贩子们盯这里订得相当紧,他们尽量不碰本地人,只挑那些离的远的
外地人下手,得手过不少次,所以渐渐的胆子也大了,再加上有黑社会给他们撑
腰,逐渐成为该地区的一霸。

  这个团伙的老大被称为老贺,是个湖南人,手下的打手有不少老乡。其余的
本地的人贩子都是给他打下手的,他定了规矩谁敢背着他跑单帮,就要谁的一只
手。

  这俩人是刚刚从D县给老贺送过来一个,回来的路上碰见了我们,见凤舞和
廉越长的漂亮就动了歪脑筋,想把我们糊弄到这个店里下手,其实这个老板也是
他们中的一员,刚才我在厕所碰见他们时他们就是在商量什麽时候下手呢。

  说到这儿这俩人又开始磕头求饶,痛哭流涕。看这意思只要不杀他们,让他
们吃屎都愿意。

  「操你妈的!你们他妈的卖什麽不好,偏偏卖自己的同类?你们他妈不是人
哪?」

  说起罪犯里面,我可以说最讨厌的就是人贩子,虽然我自己不是什麽好鸟,
但是这种人身为人类却贩卖自己的同类,完全灭绝人性。

  「行了,咱们不宜节外生枝。用哥罗芬让他睡上一天,咱们该走就走吧。」

  凤舞开始翻这几个人的衣服,虽然饶了他们的性命,但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钱什麽的全都给他抄干净。

  「你领我下去,把你的钱都给我拿出来。」凤舞的语气中带着杀气,那老板
腿软的都站不起来,只是扶着墙才勉强走出去。而我则抄这几个人的东西,什麽
手机、钱包、车钥匙等等东西,能拿走得都拿走。

  「嗯」在我搜身的过程中,发现被打晕的那个身上有两三个手机、小灵通。
其中一个看起来颇为眼熟。

  「这是……?」

  我拿起那个仔细看,摩托罗拉的机型,左下角有一处明显的磨损,再看背后
电池盖,一个小小的珈啡猫的贴画仍然是在那里,还有手机挂穗也是我记忆中的
一模一样。

  开机看内容,直接调出来通信薄。

  里面全都是熟悉的名字,甚至连我的也赫然在列,一个不少,位置都没变。

  「你妈了个血逼的,这手机哪儿来的?!说,不说我把你眼睛给挖出来!」
我突然间变得好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把掐住这小子脖子,直接把他从地上给提
溜了起来。

  那小子脸本身都肿了,被我这一掐直接翻了白眼。

  廉越在旁边吓了一跳,不知道我突然间发什麽疯。赶紧过来拉我的胳膊:
「别掐了,再掐就把他给掐死了,你掐着他的脖子怎麽说话啊?!」

  她这一喊倒是提醒了我,我松开手,这小子萎顿在地,不住的喘气咳嗽,咳
的床单上到一片血沫子印。

  好在今天是走错了路碰见了这俩王八蛋,要不然就这麽跑到D县去,找一个
月也找不出来汪慧在哪儿。我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盯着他。那小子被吓得不知
所措,只是哆嗦着不停的说:「大爷,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说!这手机到底哪儿来的!?」

  「我我我……」那小子似乎精神都有点错乱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还是廉
越过来,低声问道:「这手机究竟是哪儿来的,你赶紧说,不说他就真的打死你
了。」

  哆哆嗦嗦的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我。他似乎意识到什麽,
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给我磕头。

  「我该死,我该死!大爷饶命,爷爷饶命,这,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手机。」

  「哪个女人?你们敢动她?是不是也让你们给拐卖了?」我真急了,那种愤
怒的力量真想让我把眼前这人贩子当场给揉碎了,就算他是钢铁的身躯我也能把
他给砸碎了。从D县拉来的一件货,D县!我刚才怎麽就没想到呢?!要是真如
我所想的,那把他千刀万剐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

  「就是我们刚送过去老贺那儿的那个女人,她……她……我们不知道……」

  「你们今天刚送的?!」

  「啊,我们……我们刚回来,老贺那儿刚把人领走。大爷……爷爷这不关我
们的事,这女人是老贺自己相中的,他要我们动手我们也没办法。那个女的是外
地人,在那个度假村孤身一人待了十几天,也不出来玩,也不像游客,好像是在
躲起来等什麽人。老贺觉得她肯定是身上背着什麽事儿出来躲风头的,就算动她
她也不敢报警……」

  「少你妈废话!」我一巴掌把他打倒,「起来,带我去找老贺!」

  这时汪慧带着那老板又回来了,一看我这架势,问道:「怎麽了?」

  「找着汪慧了,她现在在那个人贩子老贺的手里。这两个兔崽子刚送过去的
那个人就是汪慧!」

  「你怎麽知道?」

  「这个手机。」我把手机举到她面前,急赤白脸。

  「这他妈就是汪慧的手机!」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49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  (15)


***********************************
  编者话:原本是想在二十章内结束导火线的连载,但是现在看来大概结束不
了。先更新一章再说,26号年三十之前能不能再更新一章我也不知道,尽量。
年底工作上的事真他妈麻烦,每天上班都有弄不完的破事,回家累的都只想赶紧
睡觉,能赶出这一章已经是努力在写了,拖的时间有点长,希望各位大大们不要
见怪。

  如果年前能再出一章,我会在年三十那天贴出来。如果出不来,就在这里先
给众位读者大大们拜个早年好了,祝牛年大吉大利。传说今年是火牛年,也希望
咱们的股市也能火牛起来(去年的股市已经害我损失惨重了)
***********************************

  7月8日早上6点半,D县下属某乡。

  夏天天亮得早,此时黑夜已经完全过去了,街道上已经不少人在行走。我开
着车,顺着路慢慢向前开,看着周围的建筑。

  典型的中国乡镇,周围的建筑物很少有高于四层的,街道两旁都是农民们自
己盖的门面房,各种各样小商店,不过有的还没开门。马路边有些摊贩起的早,
支开摊贩卖日用杂物。虽然不像城市里那样充满现代化的气息,但是却也给人一
种纯朴的乡土感觉。

  「在哪儿?」后面,凤舞问道。

  那两个男人被打得好像猪头一样,脸肿着布满伤痕。手被反绑蜷缩在凤舞旁
边。哆里哆嗦的说道:「就在前面,从……前面那个口进去。」

  前面好像是一个市场的入口,夹在两栋楼房子之间有一个入口。看里面好像
是一个农贸市场的样子。有成排水泥砌成的台子和搭好的棚子。地上没有经过打
扫,满地的垃圾杂物。一圈门面房形成围墙,把市场整个封闭起来。里面只有几
个摊位有人在摆弄东西。

  凤舞先下了车,从侧面绕了过去,大概是先看看地形看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我把车开进去,问道:「老贺在哪儿?怎麽找他?」

  「呃……不知道,现在他可能不在……」

  我停下车,回身照那小子头上狠狠来了一下。「你他妈别给我耍花样,不说
实话就把你的嘴给你豁开。快说,老贺在哪儿?」

  「我们,我们平时都是开到那里。你看那门现在关着呢,来得太早了说不定
里面没人。」

  「你放屁,你他妈晚上还给他送人呢?现在没人了?」我看了看,那里似乎
是一个胡同,不知道通向哪里,就在这个市场的一个角落里。但是胡同口有道铁
门,是紧闭的。

  我把车开过去,下车查看,却见铁门是从里面上了铁栓的,说明里面有人。

  「你认识里面的人吧,叫他们把门打开!」

  「他们不会开的,这是老贺定的规矩。只有拉人来的时候先要电话通知才会
有人开门,平时根本不允许随便来。」

  「少鸡巴废话!你最好叫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否则的话我就宰了你。」寒光
闪闪的匕首贴上了其中一人的脖子,我对另一个人说道:「你过去把门叫开,否
则我就捅死他!」

  那小子吓的体如筛糠,拼命哀求我手下留情,叫他的同伙快去叫门。另一人
无奈,只得下车,左右看了看,慢慢地走到门前。我用力敲门,敲了半天,才听
到里面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谁呀!」声音中带着警惕,带着一些地方的口音。

  「我,赵林,开开门来。」叫赵林的家伙嘴都被打烂了,脸也肿着,勉强把
话说得清楚一些。但是仍然带着一点含糊的声音。

  「赵林,你来干啥?」门并没有开。

  「我刚才来过来送货的时候忘了东西在这儿了,你开开门我进去找找。」

  「你忘了啥?」

  「我的摩托车钥匙好像掉到这儿了。」

  里面的人说道:「你等等。」然后走了,过了会儿过来把门打开了。「你快
点找!等会儿老大回来……」结果话没说完,门刚开了条缝,我猛地一撞门就把
门给撞开了,使劲挤了进去。

  门后是个挺敦实的矮个子,突然见有人闯进来吓了一大跳,猛地一哆嗦向后
一退,接着意识到事情不对,拼命顶住门,想把我推出去。我的半个身子已经挤
了进来,拼命用力往里挤门,同时大喊:「不许动,警察!」胡乱狠狠一脚就往
前跺,直接跺在了那小子的大腿上。

  大概是做贼心虚,那小子一听是警察,手先软了。推门的劲也弱了,被我一
脚踹在大腿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趁机破门而入。他似乎丧失抵抗的勇气,
扭头就跑。

  「妈逼站住!」我骂着在后面追,那小子没命的窜进胡同,我也是急了眼,
也没减速就追了进去,刚拐过拐角就看到人影一闪,一个东西迎面砸来。我冲得
过猛,躲避不及,只是身子拼命一闪,同时举胳膊去挡,结果一下没全挡住,我
胳膊上的肌肉被刮得生疼,左脸上重重挨了一下。

  这一下把我砸的仰面摔倒,左脸疼的要命,似乎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努力刚
想爬起来,右肋又挨了一脚。接着刚才那偷袭我的枪托对着我没头没脸的乱砸。
我拼命挣扎,抱着头乱滚,最后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居高临下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看清楚了,持枪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留着半寸,神色紧张而狰狞,眼
中迸射着杀气。手中是一枝黑社会常见的那种锯短了管的五连发。

  「不许动,敢动就打死你!」壮汉拿枪逼住我,又示意周围的几个人出去看
看怎麽回事。

  「老大,他说他是警察……」应门的那个低个儿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壮汉冷
笑:「狗屁,他要是警察能就来这几个人麽?早就把这地方给包围了。警察会没
有枪?刚才早就看清楚了,就来了这一辆车,周围没有别的人。你究竟是干什麽
的?」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喊声,很快又沉寂下来。我们的车开了进来,廉越也被人
抓住了,被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吓的满脸是泪。

  「你们谁是老贺。」我闭着一只眼,因为好像肿了,左眼感觉睁不开了。

  「你究竟是干嘛的?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你找老贺究竟想干什麽?」我和廉
越两人被带到了一间空房子里,地上铺着几张肮脏的竹凉席。

  「你们谁是老贺?是你吧?」刚才那个低个儿管持枪的壮汉叫老大,应该就
是他不错。

  「你是谁?」壮汉将五连发扛在肩膀上,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看他的眼神就
知道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这个家伙就是人贩子黑社会的头目。这时旁边的一个
人过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壮汉笑了。

  「原来是来找女人的啊。」旁边众人的脸色都缓解了下来,这帮人长期干这
个,肯定免不了会遇上被拐卖人口的家属找上门来这种事儿,估计已经有经验。
这时外面的门一开,一个青年男人走了进来,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十多岁,白净面
皮,带着一付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挺整齐,白衬衣黑西服,衣着笔挺,很有点白
领精英的气质。

  「老大,这小子是来找人的,昨天晚上……今天凌晨送来的那个女人据说是
他的老婆。」

  「他是怎麽找到咱们这儿来的?」

  「说是昨天晚上偶然碰见咱们两个送货的司机,让他给识破了身份……」壮
汉简要说了一遍,那青年男人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有些惊讶了,原本以为这些恶
棍的老大肯定是一个满脸凶相的壮汉,要不然怎麽能镇的住这些人,没想到居然
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男青年。

  「你就是老贺?」

  「幸会,我就是老贺。」老贺笑眯眯的蹲下,说道:「你挺能耐的啊,竟然
能找到这里来。不简单,我还是头一次碰见你这样的人。听说你找我?」

  「把我老婆放了,这事儿咱们就算两清了。要不然……」我瞪着眼睛,感觉
脖子上的筋都绷了起来。

  「要不然怎麽样?叫警察来抓我?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麽去报警?」老
贺依然在笑。

  「我来之前已经报警了!」

  「是吗,但是我不相信。否则警察绝对不会让你这个无辜市民孤身前来送死
的。信不信我现在在这杀了你,再找地方一埋,根本没人会知道。这里郊区的荒
山多的是。埋个把人根本就跟玩儿的一样。你别不信,我们干这行的早就把良心
给扔一边去了。我不能让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这个市场因为你泡汤了。」说着
一招手,旁边过来俩人从后面就把铁丝勒到我的脖子上了。

  「你别以为我是一个人来的,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能找到这儿,我
的人也能找到这儿。」我心想凤舞怎麽还不出现。

  「哦,我听说了,你还有个女朋友挺能打的,她在哪儿?」老贺笑了笑,
「有些客户就喜欢调教这种野马,等我把她调教得听话了,又能打又耐操的美女
性奴,一定有人愿意出高价的。」

  「哼哼,她回去叫人去了。」

  「你别装了,能叫来人你们也不会就这麽几个人就跑来硬闯。不管了,反正
她肯定还会露面的,她再能打这儿这麽多男的难道弄不住她?」老贺点了根烟,
抽了一口,悠然吐了个烟圈。

  「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是不是从A市来的?」

  「是又怎麽样?」

  「行,是条汉子,有点本事。能一路追查到这儿来,警察要是有你这样的本
事就好了。你是怎麽查到这儿的?」

  「这不用你管,你最好现在就放人,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

  「哼哼,你不用嘴硬。你老婆独自一人在那度假村里躲了一个多星期,现在
又不是旅游季节,很少有人来这儿一住这麽长时间的。我看是不是你们家里出了
什麽事了吧,是不是你老婆出来躲什麽事儿的?而且身边还没有男人跟着,一个
人跑到这外地来……」

  说到这儿,老贺突然想通了什麽似的一拍大腿:「靠,该不会你老婆就是为
了躲你吧?否则你这麽紧张你老婆,没理由不跟她在一起。」

  「我老婆在哪儿?」

  「你老婆当然在我手上,不过我凭啥给你呢?你老婆长得挺性感的,我想在
床上搞起来的滋味一定不错。量你也没什麽能耐去报警,你老婆这麽偷偷摸摸,
肯定是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儿。」

  「你不用瞎猜,我们没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倒是你们这里一旦曝了光,恐怕
你们都没什麽好日子过吧。警察不会放过你们,那些被你们拐卖的人的亲戚朋友
也不会放过你们。」

  「哦,我是瞎猜的,那麽说你老婆的行踪你原本是知道的喽?那你能不能告
诉我她具体是住在什麽地方?而你连D县怎麽走都不知道,还敢说事先对你老婆
的行踪知情吗?我明白了,敢情你们之间真的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吧。」

  「你少废话,一句话,你究竟放不放人?」

  「我不放人又怎麽样?你一个外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你是道
儿上混的,在这里我叫你死也得死。」

  老贺这个人眼光真得很厉害,看人看得相当准,同时也很有头脑,是个难缠
的角色。我心中发急,现在只能靠凤舞了,不知道她这会儿究竟跑哪儿去了?

  「你老婆长的挺漂亮的啊。那跟你一起来的这两个女的又是什麽人,难道是
你的二奶三奶?」老贺饶有兴致的微笑,「好吧,别的不说了。我看你也是道儿
上混的,我也不想那把事做绝。我是做生意的,你老婆现在是我手上的商品,你
要可以,拿钱来买吧。这样的货色,一口价十万,你拿钱我就放人。」

  「钱好说,你先把我老婆带来,我要看她受没受伤。」

  「好。」说着老贺一摆手,旁边一个人上来给我的嘴巴上贴了一张胶布,头
上蒙了一个黑头罩,眼前一抹黑的我被从地上拽起来,架着向前走。

  不知走到了什麽地方,听到开门声。然后我被按着肩膀坐在地上。

  「你要干什麽……」我听见了惊恐的女人声音,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我
的心怦怦的跳了起来,但是我的嘴被封着,发不出声音。我不知道汪慧是不是看
见了我,从体型上不知道她能不能认的出我来。

  「干什麽?干你呗。你听着,你这种烂货我见得多了,别跟我面前装贞节。
说,你偷偷躲在明阳山庄,是不是背着你老公和别的男人偷情去的?说。」

  「我……不是……」汪慧的声音带着惊恐哭腔,没说几个字就听见一声清脆
的耳光声。

  「少给我打马虎眼,说,是不是?敢说谎话我叫外面的弟兄轮奸你,然后活
埋了你!」老贺的声音凶狠冷酷,而且其中还带着一丝得意。我知道他这是故意
在说给我听的,好羞辱我,可是我现在看不见,不知道汪慧的情况怎麽样。

  「是,是,我是和男人约会的……」汪慧显然也明白了老贺的意思,大概为
了不再挨打,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

  「淫荡的骚货,你有几个奸夫?」

  「我……」

  「说!」老贺又开始大声吼,汪慧吓的一声惊叫,哭叫着说:「我只有三个
啊……三个。」

  「三个?靠,你还真他妈是个浪货呢。」老贺的声音颇为意外,「是不是一
个男人满足不了你,必须三个男人同时来干你,才能把你干爽了?是不是?」

  「是,我喜欢男人干我,要不然我满足不了。」

  「你还真他妈的骚呢,那你老公是不是满足不了你?你特别喜欢给他戴绿帽
子。」

  「……是……」

  「是什麽是?什麽是?」

  「我喜欢给我老公戴绿帽子……」汪慧的声音哆里哆嗦。

  「哼哼哼,哈哈哈哈……」老贺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在嘲弄我,大概汪慧
并没有认出我来,就算认出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她也没办法违抗老贺的意思。

  「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老贺可能在指着我。

  「不知……道……」汪慧话都说不利索了。可能根本就没敢正眼看我。

  「这个人是来找人的,他的老婆被我给弄到手了。结果他找到这儿来了。来
了也没用,我这儿这麽多人,有刀有枪,我怕谁?这片地方就是我说了算,什麽
政府、公安局那套表面的玩意儿全都不好使。等会儿我就杀了他,然后车拉出去
找个地方放火一烧,连灰都不剩。」

  汪慧吓得哭了起来。

  「你放心,你是我的摇钱树,只要你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明白了
啊?」

  「求求你……求你……」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奸夫,挑逗我,满足我。说你想
吃我的精子,说你想让我搞你的屁眼。」

  「我……我想吃你的精子,想你搞我的屁眼。」汪慧的声音依旧带着惊恐。

  「一点专业精神也没有,淫荡点。」

  汪慧此时根本进入不了状态,害怕都还来不及呢,哪能淫荡的起来,老贺翻
来覆去叫她重复了几遍都不能令他满意。

  「真是的,就你这样的去买逼,早给客人打出来了。算了,给我舔。舔直了
求我干你的肉逼,说你下面流水了想让男人来干。」老贺的声音带着丧气,但是
听他说的竟然是想真的在我面前奸污汪慧,我一下明白了。刚才他所说的话都是
假的,他根本没打算让我那钱赎人。

  或许他根本就打算看能不能再从我身上敲一笔,无论能不能敲出来,人他肯
定是不会放的,或许他根本就没打算活着让我们离开。

  怒火冲上了我的脑门,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要被沸腾的血给烧炸了。

  我拼命想站起来,但是被人按的死死的。后来索性把我捆到了个什麽东西上
令我挣扎不脱。接着就听见一阵阵粘嗒嗒的吮吸声传来,明显是有人在唆什麽东
西。然后老贺的舒服的呻吟声令我的胸口阵阵发闷。

  「哦……爽,口活儿不错啊,真不愧是有经验的淫荡人妻。用舌尖舔我蛋,
哦……对……就是这样……哦……爽……」

  「呜……呜……」这是汪慧发出的声音,被堵住了嘴上不来气。

  「真他妈爽,是不是成天给你的那几个奸夫口交练出来了,哎,对了你给你
老公口交过没?嗯?」

  「哦……没有。」

  「真是个骚货,给你的奸夫口交就不给你老公做,你老公知道一定要嫉妒的
气死了。」

  又是一阵舔唆的声音传来。

  「我的鸡巴大不大?」老贺得意的声音。

  「大……」

  「比你老公的大不大?」

  「大……」

  「大多少?」

  「大可多……」

  老贺笑了,笑得似乎非常开心。而我此刻只是喘气,我知道生气是没用的,
我的只能把怒火强压在心底。我发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亲手把这个恶贯满盈的
王八蛋彻底撕碎。

  「那想不想让我这根大鸡巴操到你的逼肉里面去?」

  「想……」

  「想什麽?说的骚点。」

  「……我想你这根大鸡巴操我的肉逼……」汪慧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恐惧,
却在强装着淫荡的娇媚腔调。

  「好,既然你这麽骚,我就勉为其难满足你一下。」

  说着一阵席席索索的声音,汪慧小声惊叫了一声,问道:「这是什麽?」

  「咱们玩个刺激的,等会你就知道了。把这个吃下去。」

  我不知道老贺给汪慧吃了什麽,但是听见了杯子放下和喝水的声音。

  「等会儿你就知道爽了。」老贺的话音由远及近,显然是凑到了我的跟前。

  「等会我会让你看场好戏的,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打算拿钱赎人对吧。咱们
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没打算放人。等会儿我会把你的那个女人一起带过来,玩个
双飞给你看看。我会把你老婆的逼里射满我的精子,让你到死也带着我送的绿帽
子。」

  老贺的声音很低,但是我听得一清二楚。

  汪慧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急促,还有老贺不时发出的淫笑声,我坐在地上毫无
办法。

  头套突然被人给脱掉了,我眨了两下眼睛。却见是老贺给我脱掉的,只见这
屋里比刚才那间要大一些,灯光明亮。老贺在一旁手里抓着廉越的胳膊,只见她
是一丝不挂被反绑着,好像SM那种龟甲缚的捆绑方式,一条绳子勒进了她下面
的肉缝里面。满面潮红和汗水,嘴巴上被勒了一道红绳子,呜呜直叫。大概是嘴
巴酸了,口水一直流到了下巴上。

  而对面的床上,一具赤裸白皙的女体正在扭动。

  就在我的眼前,我的眼珠几乎要定住了。

  终于……找到你了!当我开始找你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
式见面。

  汪慧被一条黑色的丝带蒙着眼睛,微张的红唇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双腿紧紧
并拢在一起扭动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身子,揉搓着乳房,一身亮津津的汗光,明
显是发情的样子。刚才老贺让她吃的东西大概有问题。

  我想喊,但是嘴巴被胶布封着喊不出来。汪慧大概看不见是我,依旧在床上
扭动呻吟着。

  「你看,你老婆都饥渴成这样了,求着我操她的肉逼,我一向乐于助人,没
办法拒绝啊。话说回来,谁让你这个当丈夫的满足不了自己的女人呢?逼得人家
只能找别的男人帮忙,你趁这工夫一定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

  我瞪着他,我相信如果目光有温度的话,我现在就已经把他烧成灰了。

  「哼哼,你瞪我也没用。现在我就玩玩这两个女人给你看看。」

  老贺说着拉着廉越到了床边,把她往床上一推。然后强行分开我妻子的大腿
内侧,用手在里面摸了一把淫笑着说道:「流这麽多水,是不是痒的难受?」接
着竟然又把脸凑了进去,汪慧好像受到惊吓一样下意识的要把腿夹住,结果把他
的头夹在了胯下,令他下面的动作更加加剧。

  老贺也是光着身子,下面的肉茎完全勃起,往上一翘一翘的。

  「浪货,真他妈骚,受不了了,你的大鸡巴奸夫来操你的肉逼了。」老贺把
脸从汪慧的两腿间抬起来,只见他的嘴角有些不明的粘液。然后向上爬,用身子
撑开汪慧的双腿令她无法合拢,爬到地方之后,一手扒着她的肩膀头,一只手在
下面扶着肉茎调整角度,龟头顶进了肉缝之后,咬着牙还磨了两下。

  谁知汪慧猛的一吸气,屁股往下一挫,双腿一下缠上了老贺的腰,老贺不由
自主地往前一冲,整条直硬的肉茎完全被吞进了汪慧的体内。

  「哦……哦……爽……顶到里面了……」

  我的心像是给剑尖刺穿了,被雷击了一样脑子里整个儿嗡了一下,眼前一阵
发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阵眩晕。

  我这才明白什麽叫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就有点觉得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老贺被汪慧的主动进攻弄得极为舒爽,不由得抱紧了我妻子的身子,屁股开
始筛动。身子也紧紧贴着汪慧的肉体,冲击退却,肉对肉的摩擦。

  「哦……哦……哦……」

  汪慧的双手紧搂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后背,或许是因为强烈的快感,指
甲在男人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她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艳丽的玫瑰色,口
中发出了压抑已久的亢奋呻吟。

  此时的她已经屈服于欲望和恐惧,不在乎正在侵犯她的男人是谁了。双脚紧
缠着男人的后背,扭动着屁股迎合着老贺的侵犯。

  「哦……真他妈爽……淫妇……屁股给我扭起来。」

  老贺亢奋的紧紧压着汪慧的身体,把脸埋在我妻子的脖子里面,拼命舔吸着
她的脖颈。双手向下扒着她的大腿根部,好像猪一样蠕动着哼哼着。坚挺的肉茎
时隐时现,发出湿湿的水声,还有大量的粘液随着阴囊拍击着充血的阴唇而四下
飞溅。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面前丑陋的一幕,整个人都有些木了。屈辱愤怒已经耗
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现在的心中只有浓浓的沉闷,闷的我胸膛都要爆炸了。

  这样的屈辱加诸在我的身上,我却什麽都做不了,我还活着干什麽。

  「要……哦……要来了……哦……哦……」

  汪慧的呻吟声陡然高亢了起来,也许刚才吃下去的春药此时药力开始发作,
让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了。她用力搂紧老贺的背,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他的身
体,下体不住的蠕动,似乎是想用力勒紧入侵的肉茎,而拚命的摩擦着体内的敏
感点。

  老贺则是大声的喘气,死命将身子拼命往里顶,一动不动任我妻子在他的身
下蠕动。

  很快汪慧的呻吟变成了尖叫,随后又成了哀鸣,她的身体开始一下一下的抽
搐,全身的肌肉绷紧发硬。用力摇晃着脑袋,秀发飞散着遮满了她的脸孔。支持
了大约二十几秒之后便撑不住劲软了下去,被老贺压着直喘粗气。

  「这麽快就高潮了?我还没出来呢。」

  老贺面带得意的淫笑,依旧压着我妻子的肉体。好像舍不得从这样动人的肉
体上爬起来一样,又开始一下一下的蠕动。可能是性药的药力还没有过去,汪慧
显得依然情绪高涨。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淫荡的呻吟。

  「真他妈浪啊,胃口真大。」

  老贺爬起来,直着身子,抱起来汪我妻子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同时让廉越
过来跪坐在汪慧的脸上,汪慧下意识的伸出舌头向上舔,廉越身体被绑着,只能
像条虫子一样的扭动。而老贺的双手则伸过去揉住了她的乳房,

  廉越无法躲闪,只能任她的双手在自己的胸前肆虐。很快在老贺的揉搓下,
她的乳头竟然也耸立了起来,看起来老贺竟是个玩女人的高手。

  汪慧依旧扭动着腰肢和屁股,吸吞着老贺肉茎的活动。那种水湿的活塞运动
声听起来十分刺耳。我想闭上眼睛,但是我却连低下头的力气都没有,我感觉我
现在就像神经麻木了一样,看着这三条绞缠在一起肉体不停的活动。

  「哦……哦……」

  老贺舒爽的喘息着,将廉越推倒。然后兜着汪慧的腰起来,自己躺在床上,
让汪慧骑在自己的胯间尽情的扭动,肉茎深深的顶在女体的阴道内,填满了每一
处空间。汪慧甚至不愿意让肉茎离开自己,就那麽蒙着眼骑在他的身上,兴奋的
扭动着,让肉茎在自己的体内搅动。

  「骚货,我和你老公比,谁更能让你爽?」

  「你……哦……哦……你最好,我喜欢和你搞,搞拦我的肉逼吧。」汪慧语
无伦次,只顾拼命的颠动着身体。

  「骚货……哦……干死你。」

  老贺开始用力向上挺,汪慧的身体似乎比上次更加的敏感,高潮很快又来。
直接骑在他的身上弓直了脊背,仰着头夹紧了肌肉,大量的淫蜜从两人的结合处
渗了出来。哆嗦了一阵后趴在了老贺的胸膛上。

  「又不行了?呼……骚货……被人强奸还这麽容易高潮……」

  老贺直接将汪慧提了起来,翻过身子,抓着她的屁股让她跪趴在床上,从后
面猛烈的冲顶着她的阴部,每撞击一下她的屁股就让她的身体猛地前倾一下。不
停用手掌击着那满是汗光的丰臀,啪啪的清脆响声充满淫靡的意味,不一会儿汪
慧的屁股就给拍红了。汪慧不停的哆嗦,头拼命的向后仰着,秀发飞扬。

  很快,高潮了两次的汪慧体力就支撑不住了,老贺索性把廉越拉过来压在了
她的身子底下,让两个女人面对面叠趴在一起,他从后面往里面插。两个女人的
阴户挤在一起,淫水交织,老贺的肉茎在四片肉唇堆积之中摩擦着见缝就插。

  「噢……哦……」

  终于,老贺的喘息声也开始急促起来了。他猛地抱起我妻子的屁股,整条湿
滑的肉茎完全捅了进去,奋力的抽动,全身的皮肤涨的发红,脸上汗珠滚滚。汪
慧的反应几乎癫狂,拼命的扭动着身躯,呻吟声又开始变调,似乎又要高潮了。

  「骚货……呼……呼……呼……」

  老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要麽就是咬着牙,看得出在极力的忍耐。猛的顶
了几十下之后,他突然一把拉下了蒙在我妻子眼睛上的黑色眼罩,强行抓着她的
脸扭向我这边。同时用力箍住她的腰以防她脱离自己的身体,猛力向下压,和她
身子下面的廉越从上下两方将汪慧牢牢的挤在中间。

  「看看这是谁!」

  老贺将汪慧的脸扭向我这边,汪慧的眼神是那种病态的迷离亢奋,显然药劲
儿还没过去。但是就在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子触电似的一抖,眼睛猛地
睁大了,脸上那种淫荡亢奋的表情化作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恐慌。

  「啊……不……不要……放开我……不要……」

  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之下,汪慧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或许根本就没想过我
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立刻摆脱身后的男人,她拼命的想向前
爬,向两边滚,但是腰被老贺紧紧的箍住,那根刚才令她高潮迭起的肉茎还满满
的挤在她的体内,无论如何也摆脱不出去。而老贺则趁此机会猛力的向里面顶。

  「你老公是来救你的,刚才你让我插你的逼肉的过程他全都在这儿看着呢,
在自己的丈夫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

  老贺淫笑着快速筛动着屁股,睾丸甩动怕打着皮肉发出沉闷的脆响,汪慧被
夹在两人的中间动弹不得。只是拼命的挣扎,面容痛苦的扭曲着,闭着眼胡乱摇
头哭喊着:「不……不要看……老公不要……求求你……别看……别看!」

  「在自己丈夫的面前和别的男人通奸到高潮,你真是个淫荡的荡妇,来!屁
股再扭得快点,让我把精子都射进去……」

  老贺压着汪慧的背,喘着粗气用不堪入耳的淫词浪语刺激羞辱着我和汪慧,
发起最后的冲刺,汪慧淫荡快乐的呻吟变成了痛苦疯狂的悲鸣,似乎已经从性药
挑起的性欲中清醒过来,羞耻刺激着她的神经,大概此刻她从背后男人的侵犯中
感受到的只是痛苦和折磨,但是精神刺激导致的生理上的反应却还是老实的。

  「哦,勒紧了……被自己的丈夫看着通奸让你感觉到这麽刺激吗……哦……
太紧了……好爽……射了……射了……」

  汪慧带着哭音凄厉的嘶喊了出来,全身打摆子一样疯狂的抖动起来。而老贺
则是拼尽全力向前一顶,同时怒目横眉做仰天长叹状,身体开始做有节奏哆嗦,
屁股则不由自主地向前蠕动不停,足足过了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瘫软了下
来趴在汪慧的背上不停的喘息。

  而我妻子则是好像整个人麻木了一样,面无表情的趴在那儿。

  过了好久,老贺猜心满意足的从我妻子的身子里退出来,随着肉茎的拔出,
阴道里面带出了一股浓浓的白色粘水流了出来,足以看得出老贺在里面射精的量
之多。

  「呼……好爽……你老婆在床上真骚,以后调教好了定是一等一的性奴隶。
你看,这里面都是我的精子。在你老婆的阴道里面,我刚才是顶着射的,说不定
都射到子宫里面了……」

  老贺好像展示一样扒开我妻子的大腿给我看,只见两腿之间已是一片狼藉,
粘液涂满了阴毛,还有精液在往外流。

  「靠,别浪费了……」老贺用手刮下流出的精液,慢慢的涂在我妻子脸上。
汪慧的脸上仍是一脸的木然,好像一具丧失了灵魂的躯壳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瞧,你老婆现在已经被我征服了……」老贺好像介绍战利品一样脸上充满
了满足和得意。将疲软的肉茎在汪慧的两腿之间弄了弄,粘了些不知道是尿还是
精液的液体,然后凑到了我妻子的嘴边,低声命令道:「母狗,快点用你的舌头
把我的鸡巴舔干净。」

  汪慧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眼神空洞。老贺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命,
你要是想活就乖乖的服侍我。」

  「别,不,我舔,我舔……」汪慧好像神经质一样机械的服从着命令,慢慢
的用手捧起老贺的睾丸和肉茎,把嘴凑了过去。

  我的心感觉已经空了,无力的看着汪慧慢慢把那根丑陋的肉茎含进了嘴里。

  老贺得意的笑着,大概这种羞辱别的人变态欲望得到满足使他开心;大概征
服了这样的成熟美人妻令他感到快慰;所以他任汪慧舔弄着他的生殖器,眼睛却
看着我,那种表情充满了嘲笑和示威。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胯下汪慧表情的变化。

  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汪慧那死灰般的眼神中突然爆发了异常疯狂的狰狞,
就像一头发疯的母兽一样,双手突然抱住了老贺的腰,猛地张嘴把老贺胯下的那
整团生殖器全都咬进了嘴里,然后拼力猛嚼,往旁边猛扯。

  我的耳朵里清晰地听到了皮肉被扯裂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老贺哪想到这个被自己搞得已经精神崩溃的女人竟然突然发了疯,胯下撕心
裂肺的剧痛顿时让他疼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好像触电了一样蹦起来多高,口中发
出的惨痛狂嗥甚至都没了人动静。他拼命的撕扯着汪慧的头发要把她给拉开,但
是汪慧则像发了疯一样死不松口,血沫子顺着她的嘴角往外飞溅,嘴里的那团臭
肉几乎要被她给嚼烂了。

  我被这一幕给惊呆了,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像挣扎着起来,但是被绑的太
结实。床上的廉越也趁机用肩膀猛撞老贺,老贺仰面摔倒,汪慧也带着趴倒在他
身上。只见她的嘴上全都是血,老贺的阴茎和睾丸都快被她扯下来了。

  「啊!!!!你妈了个逼松开!啊!!!我考你妈啊!!!」

  老贺疼得都快精神错乱了,嘴里语无伦次的狂喊,眼泪都出来了。疯狂的挥
手对着汪慧的头乱打乱扯,把汪慧的头发都给扯掉了不少。这是屋外面的人听见
了动静,全都一拥而入。看见这情景也都吓呆了,七手八脚的上来抓着汪慧狂扯
猛拽。

  一声可怕的撕裂声响起,汪慧的头最终被拉的离开了老贺的胯下,但是伴随
着的是汹涌的鲜血,床上地上很快就湿一大片,老贺惨叫一声,当场昏死过去。
他的胯下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创口和一条半挂着的肉皮,他的生殖器到底是
被汪慧的牙齿给生生的扯了下来。

  汪慧张嘴把扯下来的肉团哕了出来,伴随的还有剧烈的呕吐,就好像刚才在
嘴里是什麽污秽的东西一样。此时的她满脸是血,神色狰狞,嘴角似乎还沾着几
根阴毛。

  「老大,老大……」这些人都慌了神了,从没见过这麽烈的女人。他们老大
玩过的女人上百号,多难弄的女人都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没想到今天竟然翻了
船。

  「你妈的!」原先那个持枪的壮汉一巴掌把汪慧打倒在地,「臭婊子,我他
妈活劈了你!」

  刚说完,门外突然飞进一个东西,在地上突然爆炸了,大量的淡黄色浓烟滚
滚而出。我看清楚了那是催泪瓦斯弹,接着这些男人一个个全都被这刺激性的浓
烟包围,狂咳不止。我也一样,喉咙肿痛,眼睛刺痛,几乎要把五脏六肺都给咳
出来。

  有人想夺门而逃,但是门外响起了消音器特有的沉闷枪声。这种催泪瓦斯的
效力很强,还有催眠的效果,很快我就感到我的力量在渐渐的消逝……

  我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头戴防毒面具的凤舞拎着手枪从烟雾中冒了
出来……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2 11:50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  (16)


  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在车里面了。

  凤舞在前面开着车,廉越坐在前面依旧昏睡不醒。车不知道在向哪里开,反
正是沿着公路在走,我动了一下,发觉头很疼。脸上的肿还没消,摸了摸,被人
包扎过了。

  动了动,发觉旁边还有个人,我愣了一下,慢慢的回头看。

  妻子汪慧就歪着头在我的旁边,闭着眼睛昏睡着。

  她的脸上还有些污秽的痕迹,眼角依旧有泪痕。她的右手简单包扎着,大概
是在老贺那儿弄伤了。我恍然有种不真实地感觉,情不自禁的用手背轻轻的摸了
一下她的脸颊。在经历了这麽多事之后,终于找到她了。但是我的心里却感到说
不出来的滋味,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醒了之后,她能够面对我吗?

  我能够面对她吗?

  我们之间都已经这样了,我们之间……我们之间究竟该怎样互相面对?

  我原本以为我是舍不得汪慧的,我原本以为我们之间或许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的。但是现在我终于找到了她,我却发觉我的心依旧像个空壳一样。我的感情到
哪儿去了?难道这才是我真实的感情?难道我一直都没有发觉?难道我的心已经
死了?

  我对我情绪麻木感到吃惊,我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麽了。我希望她醒来,
但是又害怕她醒来。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想的。此时此刻,她就在
我的身边。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办。我还爱她吗?她还爱我吗?胸中的淡然情
绪实在令我吃惊,我什麽时候变成这样。我现在应该激动、高兴、嫉妒、愤怒、
委屈、悲伤,但是却偏偏是什麽都没有,或者说是什麽都有的淡然。

  说真的,我现在只是感觉到累,一种从身体到心理的疲累。

  凤舞从前面的反光镜看到了我,但是没停车,也没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我
一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没理她,这次又是她救了我。她神通广大的手段我已经不再吃惊了。但是
她为什麽不早点出现……我发觉我对着凤舞的时候居然能够调动起情绪,尽管是
有些带着负面的情绪,使我知道我的感情还没有消失。

  回头看着汪慧,感觉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点了。她的嘴角还有些没擦干净的
血迹,那是从老贺那儿咬下来的,还有她脸上的伤痕。

  我突然很想吐,猛地降下玻璃窗,把头伸出窗外,剧烈的干哕起来。鼻涕眼
泪一起流出,我几乎要上不来气了。

  凤舞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把我拉出来,扶我蹲在路边,用手轻轻拍我的背。

  我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什麽来,等抬起脸,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凤舞什麽也
没说,只是地给我纸。我接过,擦擦脸,盯着凤舞沉声问道:「这是在往哪儿去
啊?」

  「D县。」

  「那帮人呢?」我指的是老贺那群人贩子。

  「放心,没出人命。我都是朝他们的腿打的。瓦斯的效力很强,现在他们应
该还没离开那个地方。他们不敢追的,也不敢声张,否则警察不会放过他们。不
过那个老贺可就难说了,鸡巴和睾丸都给咬掉,这是致命伤,等瓦斯效力过去,
恐怕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你什麽时候到那儿的?」

  「去了有一会儿了,看戏至少是看了大半场。」

  「什麽!?你!你为什麽不早点……」我的眼睛瞪圆了,下意识的伸手想抓
她的衣领,但是被凤舞双手一拨一别,直接就把我给推开了。

  「你别发神经啊!谁让你那麽冲动,不等我和你会和就自己闯进去的,弄得
我想救你都来不及。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我看你真是昏了头。那老贺在外
面布置的有不少人,把四面都看牢了,我根本没机会进去,贸然动手打草惊蛇不
说,我也根本没把握把他们全都控制住,所以只能等机会,我可不像你那麽横冲
直撞的。」

  「什麽,你怎麽可能打不过那些人,你不是职业的吗?」

  「我再职业也不是超人!再说我的职业训练我遇事要冷静,而不是冲动。」

  「那你后来……」

  「这还要感谢你老婆,她把老贺的鸡巴一咬,外面的人听见动静了,全都跑
进去屋里了,正好给我可乘之机把他们全都堵在屋里面一网打尽。要不然谁知道
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我无语了,说到底,凤舞的目的只是事情的真相,以她的心狠手辣,必要时
牺牲个人也算不了什么。汪慧又不是她老婆,她没必要为了汪慧去冒险。

  「咱们时间不多了,找个地方把你老婆弄醒,你们俩好好说说吧。我搜过她
的身,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不太可能在老贺那帮人手里,这种东西比较敏
感,你老婆其实比表面上要仔细,不太可能随身携带。有可能是藏在某个只有她
才知道的地方了。」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我该怎么说。

  「怎么着?还想找个地方让你们俩互相适应适应冷静冷静?可惜咱们没那个
时间,我估计另外有人也在盯着这条线索呢。咱们现在误打误撞抢先了一步找到
你老婆,一定要保住这个优势。」

  说的对,陈言也知道了录像的内容,可能还有别的人。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一
个口子,很可能传播的速度超乎我们的想象。神通广大的组织,还有张朝平背后
的黑帮,这些人都在全力追这条线,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方法,但是我觉
得D县早晚会进入他们的视线,这条线索早晚会曝光。

  「那好吧,你有办法把她弄醒吗?」

  凤舞拿个不知道什么喷雾剂一样的东西,对着汪慧的鼻子喷了一下。很快,
汪慧的头扭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站在那里看这她,凤舞搀着昏睡的廉越悄悄离开了。

  我不知道汪慧看到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那麽站着。汪慧睁开眼睛,茫然
的看了看四周,等到明白过来自己是在车里之后,扭回头往车外看,然后她的目
光正好对上了我的眼神。我们两人四目相对,茫然的谁也不说话。说真的,我真
的很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慧看到我之后,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但是却是呆滞的,似乎没认
出来我是谁。但是随后过了有两分钟左右,两道泪水无声的突然从脸上滑落。

  「汪慧,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张张嘴却说不下去。

  空洞的眼神中霎时充满悔恨悲哀愧疚,汪慧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面容扭曲,
紧紧咬着嘴唇,抑制不住的喉咙中放出的悲痛泣声。她的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角,
攥的手指都发白了。肩膀在不住的发抖,嘴唇咬的都渗出了血来。

  我犹豫着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汪慧抖得就像风中的枯叶,在我的手接触到她肩膀的刹那,她条件反射似的
要躲。

  被我抓住不放,她疯狂地摇着头,痛哭出声,泪水夺眶而出,将头深深地埋
在自己的臂弯中,神经质似的拼命地在自己的身上胳膊上搓和抓,好象有什么脏
东西要拼命搓掉一样。

  「汪慧,你别这样……」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麽安慰她,因为面前的妻子让我觉得陌生。尤其是在经历
了这麽多的事情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让我觉得和以前不同了。
至少以前那个共同生活共同经营的家庭纽带似乎已经无声的变质了。

  汪慧终于放声痛哭出来,哭得是那样惨,哭的嗓子都哑了。我抓住她的手,
她扑进了我的怀里,好像怕我突然跑了似的,泪水侵湿了我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啊……」

  汪慧含糊的痛哭声中我只能勉强分辨出她在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或许她现
在也想不出来能说什么别的了。但是我该说什么呢?汪慧抱着我哭,甚至还拼命
地用头在撞我的胸口,她的手抱住我了后背,身体瘫软了似的,好像想用力把自
己的身体和我糅合到一起。

  我不敢松开她,也不想,莫名的我也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悲伤,眼泪也忍不
住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的头发上。

  「好了,老婆,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保证没事
了……」

  我忍不住抽泣着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如果这一切真的就能这麽过去该多
好啊,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交换。我这才发觉空荡的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
久违的感情。

  ……我还爱着我的妻子汪慧……还爱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分开这麽长时间在此时此地重逢之后,我不想让她再
受伤害,而且我无法想象再一次失去她会怎么样。我不相信那会发生,也不会让
那发生。老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挽回之前发生的一切。

  汪慧在我的怀里,我可以感受到她那颤抖的身躯是多麽的脆弱。她的泪水,
她的哭声刺痛着我的心,我开始恨我自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还爱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让她离开我的怀抱,以后也不想让她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就这麽抱着她,她就趴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流泪。我
的脑子里已经忘了别的,直到凤舞轻轻的来到我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我肩膀。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该说正事了。」

  我明白过来,虽然觉得她出现很是不合时宜,但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尽管尴尬,我还是有必须搞清楚的事儿。

  「汪慧,有些事我得问问你,你究竟是怎么和这件事搅和在一起的?」

  汪慧抬头看看我,又看看凤舞。

  「我!」她显然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指着凤舞说:「没关系,她不是坏人,
她是我的朋友。我都知道了,包括你和老刘、小马、书记之间的事。还有你和老
刘一起干的事,是不是他让你躲到这里来的?」

  「什么,你都知道了……」

  汪慧脸上再次变色,看样子又想哭。或许她还以为我知道的只是她和人贩子
的那场淫乱表演,但是不知道我连她以前的丑事都知道了。她是一开始就在这躲
着,没有人和她联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说不定她还以为老刘
他们几个奸夫都还活着呢。

  旁边的凤舞不耐烦了,上来说道:「别哭了,现在哪有功夫让你哭个没完?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你老公现在被人冤枉成了杀人犯,被警察通缉着呢!」

  到底还是凤舞局外人无所顾忌,一针见血地说到了点子上,这一下把汪慧吓
得不轻,张着嘴呆在了那儿。

  「这……什么……怎么回事?你……」

  「老刘他们都被人杀了,三个人全死了,有人栽赃给我说我是凶手。我现在
正在努力寻找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什么,必须全都告诉我。」

  可想而知这个消息对于汪慧的震撼,她的脸都白了。

  「什么?他们都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她语无伦次,不知所措。我
慢慢地说道:「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晚上,有人把他们都给杀了,那天我在楼下看
见了你和老刘书记进了楼,我看见了。你是那天晚上离开的吧,你走了之后,有
人把他们杀了,然后嫁祸给我。」

  「你看见了?!你那天在家?」汪慧简直不可置信,「你不是出差……」

  「我提前回来了,我无意中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那些自拍的视频,要不然我
也不会找到这里。你和老刘是不是偷了那些机密的试验数据,准备卖出去换钱?
他究竟交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替他保存?」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汪慧的眼神中出现了惶恐,显然我这个丈夫所知
道的东西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你究竟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这是要坐牢的!」

  「我为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他说只要我听他的话,到时候就给我一
百万帮咱们家还债!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担心债主会突
然上门讨债。」

  「你!咱们家的债我早就还清了!你还去还什么啊!?」我情急之下脱口而
出。

  「还清了?」这下轮到汪慧皱眉头了,「什么时候还清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钱?谁还得?」

  这时凤舞又适时的冒了出来,「好了好了,让你们在这说我看能说到天黑。
到车上说吧,你们俩好好交交底儿?你别以为就你为了家庭忍辱负重,其实你老
公背着你也在做一些很艰苦很危险的工作。不过你先告诉我,老刘交给你的东西
你是不是没带在身上?」

  「是。」

  「是不是还放在你待得那个度假村里?你是不是藏在哪儿了?」

  「对,我怕随身携带不安全,所以……」

  「太好了,马上带我们去!有话路上再说吧!上车,快上车!」

  我们几人又从新钻回车内,车子发动,顺着公路向前开去。

  有了汪慧的带路,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进了D县的市区。

  「你原来都在干这些……」车内,汪慧喃喃的自语。这一个小时里面我没说
别的,让汪慧看到了一个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我,另一个世界的我。而我也看
到了一个真实的汪慧,另一面的汪慧。

  「知道了吧?老刘利用你去勾引书记,然后拿到那些东西。我则被派去偷这
些东西,而我们俩却互相不知情。但是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套头,我总觉得是设
计好了的。我们俩的情况有些人肯定察觉了,但是我还是没想明白这里面究竟是
怎麽回事?」

  「老刘就跟我说了拿到这东西会很值钱,他说他能找到买家。但是其他的都
没跟我说。」

  「他有没有提过一个叫张朝平的人?」老刘不一定时候张朝平的手下,或许
两人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没有,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除了让我帮他保管那个东西。」

  汪慧知道的情况非常少,几乎除了自己所做的那部分之外其他一无所知。其
实我还很想问问她关于她之前的出轨,尽管我现在知道了这是那个老刘故意设计
的,但是我的心里总有根刺。

  「我说的这些你都相信吗?你不认为这好像是电影电视里的情节吗?」

  我看着汪慧的样子,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说真的,就我自己这个讲述者说
了半天,自己都觉得我在讲故事,因为我经历的事实在是普通人难以想象,但是
汪慧却认真地听,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看脸上的样子坚信不疑,换了别人可定
要常理上表示一些疑问的,她却没有,好像为了讨好我一样,这时大概我说太阳
是方的,她也会无条件认同。

  「我相信你,我被那些人贩子弄晕了带走之后,本来以为肯定完了。但是你
……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相信以前的你是不可能办到的。你肯定发生什么变化。
而且……而且她还有枪……」

  汪慧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凤舞,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凤舞肯定是听见了,通过
反光镜向后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你应该知道了吧,这里面有两拨人,你和老刘实际上是和一个叫张朝平
的男人联系的。老刘是不是他的手下现在还不知道,你和老刘的事是不是张朝平
在背后设计的也很难说,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老刘弄出来的那些数据就
准备卖给张朝平。」

  「但是张朝平这个混蛋背叛了他的组织,想要独吞。他设计了自己的假死,
估计是想玩李代桃僵,把我推出来当他的替死鬼。我估计老刘和书记他们就是被
他事后灭了口,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

  「这个张朝平我跟没就没听老刘提起过,你说还有一拨人是干什么的?」

  「就是我,我为之工作的另一个组织,我受命去偷张朝平手里的那些数据。
但是我不知道你也牵连在内,我是事后才知道的。现在我已经说不清楚了,那个
组织认为我是个叛徒,认为我和你合谋盗走了数据。正在四处找我,张朝平背后
的黑帮估计也是这麽想的,警察认为我是杀人在逃犯。张朝平躲在暗处偷笑。」

  「难道就不能好好解释……」

  「那些人要和你讲道理,也不会去干黑社会了。他们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
我亲眼看着他们把和我同队的那些人都给杀光了,就剩下了我和她们俩逃了出来
……」

  我把一些细节有选择性的告诉了汪慧,她吓得几乎面无人色。

  「那怎么办?」

  「找到张朝平,找回我的清白。否则我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其实我根本没
得把握之后会怎样,组织会信守诺言吗?但是那是A向我承诺的,现在他已经死
了。

  关于A其实我还有些疑问。就在他选定我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他是否知道
汪慧就是另一条线上关键性人物,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为啥还那么麻烦让我去
偷,直接去做汪慧的工作不就得了?由此可见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王珂所代表的
组织高层却知道,那A到底是知道不知道呢?

  但是A现在已经死了,我就算是有疑问也只能埋在肚子里。

  「老刘在找你的时候,没跟你说过任何别的事?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背
后可能有某些组织势力的存在?你就真的相信你们会成功?你就真的相信他事后
会兑现承诺?」

  汪慧低着头没说话,不敢看我的眼睛。

  或许她没想过,或许她在之前已经堕落于和老刘偷情的那种刺激快感之中,
后面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又或许她是真的为了我为了家庭不惜一切,她一
个女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就算是她对老刘有怀疑,估计她也没什么
办法。

  我知道不可能从她的嘴里问出所有的实话,但是我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
什么让我开心的答案,反正这时候老刘已经死了,我选择不再刨根问底。

  「好了,老刘交给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解码程序,存在一个U盘里。」

  「那解码程序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实验数据是加了密的,没有专门的程序解码,打开文件显示的都只是
一些乱码,根本没有任何价值。老刘说为了以防万一,等钱到手了之后再把这个
程序交出去。他让我躲在度假村里等他的消息,需要的时候他会联络我。」

  「解码程序?!哼,果然不出所料!」

  前面凤舞的声音传来,我也觉得应该是这麽回事。如此重要的数据,不可能
不做些防护措施。也就是说,不论箱子现在在谁手里,没有汪慧手里的解码程序
都只是废物一张。难怪有些人对汪慧的下落那么感兴趣。

  但是现在我们先找到了汪慧,也就是说第一次有了可以翻盘的王牌。这还真
是第一次,这麽长时间了,我对于目前的情况仍旧是云山雾罩,现在第一次看到
了真相的希望。

  「赶紧去,抓紧时间!你把那个东西藏到哪儿了?」

  「就在我住的地方,青龙峡度假村。」

  青龙峡我们知道,就在D县周边六个度假村其中之一。如果闷着头傻找,真
不知道要找多长时间才能找到正地方。

  「后面有没有人跟踪咱们?」我问前面的凤舞。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凤舞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她是专家,如果她觉
得没问题,那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我的心中始终感到有些不安,陈言那个小警妞
不会什么都不干吧,她肯定会做些什麽的。我觉得她肯定会,就算她相信了警察
内部有问题,但是我想她还是不一定能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实际上连我自己都
不知道有多严重。

  因为这种电影情节似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是难以想象的,陈言肯相信我的话
就算不错了,要她像我一样紧张我觉得不可能,因为她没有我这样身在局中的切
身体会。

  现在除了我们之外,她可能是唯一了解情况的人。

  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会选择谁?如果她要采取行动的话,她会找谁
帮忙?这些问题现在是头等困扰我的问题。我衷心祈祷以上情况不要发生,尽管
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对陈言并不了解,所以想也想不出答案。

  她从录像里并不能得出青龙峡这个准确地点,就算她能动用警察的力量也未
必能很快查出来,更何况汪慧现在不在那里。况且她不可能了解汪慧那些话的含
义。

  那么她会怎么样?选择并不是很多:一是通知张安立刻对我们采取行动,关
于这点现在已经排除。二是通知了张安,但是张安决定暗中监视我们,这点说起
来容易,但是实际的操作性非常难。

  现实中的警察办案可不像影视剧里那样潇洒自由,警察也是打工的,不过是
给共产党打工,共产党的规矩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个人服从集体,服从服从再
服从,个人英雄主义是要严格遏制的。干什么都得要向上面请示,他的领导不太
可能批准这样的行动,而他自己是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行动的。

  而且凤舞已经确认了没有尾巴,那么张安应该可以确认没有介入。

  那么就剩下陈言自己行动了,难道她会在前面守株待兔?她不可能一个人,
那样太危险,她已经吃了两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三次。如果我想的成为现实,她
身边肯定会有帮手。

  我把我的担忧告诉了凤舞,但是凤舞似乎不怎么紧张。

  「现在没有确切的情报,胡乱猜测只会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烦恼。你有这功夫
就来替我开会儿车让我也歇歇,前面就算有什么也只有去闯闯看了。这世界上的
事情有时候是很怪的,你越觉得复杂,越觉得困难,结果真正去做却出乎意料的
一帆风顺。你觉得胸有成竹,结果却意外频频,这种事有时候是要赌赌看自己的
运气的。」

  赌运气这种话自凤舞口中说出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
种冷静沉稳早有准备的感觉。我相信她嘴里这样说,肯定还是有些计划的。

  人家以前可是经受过魔鬼训练,经验丰富的秘密行动的专家。说难听点,国
内的警察和她相比能力上面未必是一个档次。

  还有一个不确定的是神秘的组织,上次他们在B市抓我失败,绝对不会善罢
甘休的。感觉他们的人真是让你意想不到,王珂那样一个小女孩,居然也是他们
的人。想想在公交车上的那一次邂逅就让人头皮发麻,不动声色间融入到了你生
活的周围,默默地监视着你,好像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他们究竟能发挥多大的能量?至少让我随时处在敌友难分、让我不敢完全相
信任何一人、让我随时紧张这一点上他们是成功了。其实我现在每到一个新环境
都不自觉的用猜疑的眼光看着周围的人,想分辨清楚他们中究竟有谁是组织的耳
目。

  在这方面,我就不确信凤舞还是能占上风了。神秘的组织里很可能也拥有同
样的专家,这种事很不好说的。

  汪慧在旁边看着我和凤舞交谈,好像不在意。但是我知道她很想知道我和凤
舞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向她介绍凤舞的时候说的很简单,当然更不会告诉她我和
凤舞之间的肉体关系。不过她现在自己的事还搞不清,当然没有立场向我质问。

  车子穿城而过,路上没有任何情况。等到了青龙峡度假村的大门口,凤舞很
是警觉,停车后没有下车,先在门口停了下看了看,又开着车围着整片建筑区转
了两圈。我已经吃过了冲动的亏,现在当然要小心一些。

  「没事吧?」我觉得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凤舞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似乎也没发现什么。

  「小心为上吧。」凤舞说着拿出了一些化妆用具,给我戴了一顶假发,然后
又在我脸上抹抹弄弄,最后给我带了一付太阳镜。从到后镜里面看,我真佩服她
的手艺,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是原来的我,看年纪明显比原来大了不少。

  「你留下看车,由她带着我们去找那个U盘。」凤舞留下了廉越,她肯定是
不会让我独自去找那东西的,当然我也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东西对我们来说
太重要了,谁都害怕出闪失。

  汪慧似乎对于凤舞的身份比较疑惑,因为她已经看出来我这个「朋友」的身
份绝不简单,但是她没有问,只是看着我。我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想甩开凤舞
几乎是不可能的,况且目前我们之间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实在不想和她闹翻。

  互相配好了通信用的耳麦,让廉越把车停在前面的一个停车场等着我们,我
们向大门走去。

  进了度假村,人似乎不多,往里面走了一会儿迎面过来了两个保安,看见我
们三人都睁大了眼睛。两个美女毕竟不是平常就能见到的,他们的眼中明显露出
了某种猥亵的欲望。而看着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很不礼貌的上下打量我,
似乎在不服气为什麽我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能有这样漂亮的女人在身边,而
且一次还带两个。

  好逼都让狗日了,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人的脸上几乎要明白的写了出来。

  保安应该是认识汪慧,毕竟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但是还是
拦住了我们询问我们的身份。汪慧说她是这里的住客,保安问她要名字,汪慧报
了一个我陌生的名字。这大概也是老刘帮她取得假名。

  保安上去通报不久,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来了,三十多岁穿着黑色职业套裙
装白衬衣,染的略微有些红褐色的长发盘在脑后,额头斜垂下一缕,带着眼镜,
五官秀丽,很是成熟干练的样子。

  她过来询问汪慧前两天为什麽不辞而别,连账都没结,说是违反了度假村的
规定怎么样怎么样,说是按规定押金要扣除多少多少。说话的语气职业而客气,
面带笑容,但是内容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很想当面给她一巴掌,这个破度假村连自己的住客被人贩子暗中绑走了都
不知道,保安措施根本就是狗屎一堆,居然还好意思说要扣押金什么的,不问你
要赔偿金让你赔的倾家荡产就算你祖宗积德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跟她废话,
我们也不可能跟她说出实情。只是好照单全收,先去把汪慧藏起来的U盘找到再
说。

  那女经理见我们如此好说话,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样子,大概她也准备好了
和我们大吵一架的准备,准备充分却是有力使不上。于是耸了耸肩,没什么话,
就示意那两个保安和她一起跟着我们走,大概是怕我们到了地方赖账吧。

  由她带着我们比较顺利的进了内部,这里面的建筑都是古朴的木制建筑,还
有现在都市里看不到的砖石烟囱,还有很原始的篱笆、磨盘,劈柴用的柴刀板斧
和散落地下的木柴块。

  要说是农家味也算有那麽一点,但是有的房檐底下露出的网线却暴露了现代
化不和谐之感。不过来这儿的人大多也不会很彻底的体验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
主要是来玩新鲜的,路过一个小院,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一边笑着一边学着
砍柴,看起来玩闹多过正经练习。我们路过他们时两人都惊艳的看着我们,尤其
是男人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女人则是满脸醋意的狠狠拧了男人一把,男
人吃疼,赶紧装模作样的转移目光。

  我看了他们几眼,跟着汪慧向前走去。现在的我处于敏感状态,干什么都分
外小心,看谁都带着怀疑的目光去看,谁要是多看我几眼,我觉得心里不踏实。

  看看旁边的凤舞,却发觉她和我一样眼中闪动着警惕之色,心里倒觉得轻松
了些。看来我不算是神经过敏。那个女经理却不时的偷眼看我们,大概是想这帮
人如此好说话,早知道刚才就押金多扣一些。

  到了汪慧所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汪慧突然停下了,门是关着的。她说自己
的钥匙好像给锁到里面了,我估计是她被人袭击时不小心掉落在屋内了。

  那女经理闻言趁机提出必须先结账才能给我们备用钥匙,我真的有些火大,
这种服务态度怎么能做生意。汪慧身上是没钱,我和凤舞凑了凑才刚好够。那女
的又说还要汪慧去提寄存的行李,行李单必须要汪慧本人签字才行。

  汪慧的手受了伤根本写不成字,那女的对我说丈夫也行。我问了汪慧确实有
一包寄存的行李,于是跟那女的到了前台,签了行李单。那女的拿了备用钥匙,
回来打开了门。

  等进来的时候,那女人也一起跟着进来了。刚一进门凤舞一下就把门给关住
了,把那两个保安关到了门外,我上去一把扭住了女人的胳膊,右手狠狠捏住了
她的喉咙。

  「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们要干什么?」女的吓得脸上变色,哆嗦成了一团,刚才那副欠揍的逼
样荡然无存。

  「少装蒜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张朝平?组织?还是别的什
么人?」

  「你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我要报警了!」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
的两个保安大声叫喊郭经理没事吧,快开门。我们根本不理采。汪慧则被这突发
事件吓得坐在了床上,不知道我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想活了?」凤舞把刀子亮了出来,直接贴在了她的脸上。

  女人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声音一下变得很低,哆嗦着说对不起,别伤害我。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我听不明白你说什麽……」女人的说话带着哭腔。

  「少废话,你再装傻我就废了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那麽着急要我们
结账做什么?!」我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脖子,她身子一僵。

  「我,你们要走了,我当然要结账……」

  「我们要走了?谁告诉你的?我们并没有说我们要走啊?你那麽着急要我们
结账,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这趟来是不会久待的?」

  「什么?你们说什么?她一下消失两天,现在出现我当然要她先结账……」
女人解释的似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凤舞的刀子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反而压
得更紧了。

  「哦,这也说得通。不过你怎麽知道我是她丈夫,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你……你和她在一起……」

  「那我也可能是她的朋友,是她的亲戚,是她的同事,你为什么偏偏想到丈
夫?另外我也和她在一起,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她的丈夫呢?」我指了指凤舞,
「除非你知道我是谁,除非你知道她是谁,除非在咱们这次见面之前你就已经很
了解我们了,对吗?」

  女人的脸色真的变了,刚才的伪装消失了。

  耳机里突然响起了廉越急促的报警声,说是有两辆车上面下来了七八个人,
看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凤舞赶紧来到窗户边往外面看,已经晚了,房前屋后都出
现了人影。而门口的两个保安已经不知所踪。

  门被撞开了,从外面进来了四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打手。我的心一下
沉了下去,到底还是没赌赢,消息最终还是泄露出去了。

  究竟是怎么泄露出去的?难道是……

  念头还没想完,从门外慢慢的走进一个人。我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眼睛瞬间
睁大了,实在是难以想象,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人。

  「怎么会是你……?!」

                               (待续)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9 18:01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
  编者话:实在是太忙了,大概2月份也就是只能更新这一章了。对于上一章
有人看出来来者是张宁的读者,实在是要佩服一下,我以为没人能想到,结果还
是有高人存在。

  另外,用自X* 由* X门现在登陆不了了,傻逼动态网把色中色给屏蔽了。

  而我的无X* X界很不好用,半天连接不上。原本今天中午能发,结果生生
拖到了晚上快12点才想办法上了色中色。哪位老大给我介绍几个好用点的代理
软件,免安装的那种。我已经有了自X* 由* X门和无X* X界了。
***********************************

               导火线17

  有句话叫做人生无常,意思大概就是说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命运有时候如果想玩弄一个人其实是可以很诡异的。

  自从我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原本以为我已经清楚地了解了这句话的含
义,我原本以为不论在发生任何事,哪怕是张朝平突然冒出来在我面前我都已经
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张宁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直接是让我目瞪口呆。

  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毫无道理。

  我其实原本以为陈言会出现,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张宁。对于这件事来说,她
一直都是个局外人,她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才对。她根本没理由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些人是什么人?难道是警察?不对,不像是警察。

  难道,难道她是给这些人绑架来的?也不像,看她的表情自然,似乎没有被
胁迫的意思。而且她的眼神淡定而从容,来到这里就像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一样,
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女孩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怎么会找到这里?对了那天她也在场,难道是从陈言那里得到了信息?

  就算如此,她来这儿干什么?

  我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走进来,再看凤舞的眼神中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她已看
出事情不对劲;尽管摸不着头脑,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比我想的复杂。

  不管怎么说,她会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张宁,和这件事绝对有关系,很有关系,她出现在这里很可能就是直接的冲
着我来的。尽管我感到不可思议,但是我已经确认了这一点。

  但是她的背后究竟代表谁?陈言?还是她哥哥?

  难道说她也是组织的人?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我想起了王珂,那个和我只
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就是组织的人;可见组织的神出鬼没。难道张宁…看这架势,
她的身份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那么简单。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实身份?

  但是可能吗?她的哥哥和陈言都是警察啊!?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眼前的形势由不得我犹豫。那四个男人半圆形逼
了过来,看样子受过专业的训练。张宁轻轻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别动手,那种姿
态就自然的带着一种领导的气势。那四人果然听话,站着没动,我的心一直沉了
下去,张宁竟然真的是不怀好意,隐藏的真够深的,到现在才露出她的真面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哼哼,当然不会是闲着没事儿跑来散心的啦,我放心
不下你喽。难道现在你还没看出来么?」张宁微笑着,好像现在是和朋友之间的
闲聊般轻松。

  「我真不敢相信!?你……你也是那头儿的人?」我是在抑制不住惊讶,也
没兴趣继续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那头儿?你指的是哪头?」张宁的笑容很有些暧昧。

  「你……你是组织的人?」

  「组织?呵呵,你是指你们那头的人吗?」张宁的回答让我愣了一下。

  「你?你说什么?你……你究竟是?」

  「SORRY,我以前骗了你,没有向你说出我的真实身份。但是我对你的
好感是认真的。只要你合作一点,咱们之间没必要撕破脸。相信我,我真的不想
伤害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的目的难道也是那个箱子里的东西?」

  「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只是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这么说从前你和我之间的相识都是设计好的了?」

  「这么说也不算不对。但是你又何必在意那些事呢?都已经过去了,想也没
用不是吗?做人只要把握住眼前现在就好了。我是利用了你一下,但是也是为了
我的工作。但是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对你的好感是真的。如果你合作一点的话,
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不愉快发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这也是你们的人?」我掐着那个女经理的脖子,「别乱动啊,我是说得出
做的到的。你敢乱来我就要她的命,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请便,反正我又不认识她。你别紧张,只要你不乱来,我也不会乱来的。

  我还想让你以后做我的情人呢。」

  「你说什么?她不是你们的人?」我愣了,这两帮人还都不认识,究竟什么
来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的目的是汪慧手里的东西。你能得到线索,是不是那个叫陈言的警妞告
诉你的?那天你也在场。现在想想还真是奇怪,你既然不是警察,那警察办案为
啥你在那儿瞎掺合。」凤舞在旁边警惕的注视着张宁,我不知道她手里还有些什
么法宝没使,但是现在就是使用的时候了,有招儿就快使吧。

  「哼哼,漂亮的杀手姐姐还真是厉害啊,果然被你注意到了。宋斌身边居然
跟着你这样的人,难怪能再三躲过灾难。我的消息当然是从她那儿得到的,不过
陈言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用了点小小手段而已,她对我没有防备之心,
得手并不困难。」

  「果然如此!你是不是认识张朝平?」凤舞的眼中流露出寒气。

  「哇哦,眼神怪吓人的。我知道杀手姐姐你的厉害,杀人不眨眼的手段我是
亲眼见过的,你是职业杀手吧。不过我这次带来的人也不吃素,就是专门防着你
来的。我见识过你的厉害,不做防备岂不是太愚蠢了?不过我对你们没有动武的
意思,所以咱们完全可以好好谈谈。」

  张宁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不过你猜得没错,我确实认识张朝平。」

  「什么?你是张朝平的人?」我很的是想象不到,「你,你年纪轻轻的,怎
么……怎么就混了黑社会了?还干这种事?这……这……」

  「感觉很不可思议是吗?觉得现实生活中,发生这种电影情节很无法接受,
是吗?

  其实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生活在阳光普照的世界里,自然无法理解黑暗的
世界。

  你不是也有过亲身体会,怎么还这么不上道?既然有这么漂亮的杀手姐姐存
在,为啥我就不能是黑帮少女呢?」

  「可张安是你哥,他可是警察。」

  「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他当警察并不妨碍我干别的。」张宁的笑意有种高
深莫测的感觉,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深沉了很多。

  「你……你真是张朝平的人?」

  「我只是说我认识张朝平,但是他可不认识我。或者说,他对于我们来说,
是一个该死的叛徒!」说到最后一句,张宁的眼神变得锐利逼人。

  「叛徒?什么意思?你……啊!?你难道是……」我突然醒悟了。

  「没错,张朝平背叛了我们老大,私吞了我们的货物。我就是来寻找这些东
西的。」站宁的话再次让我呆住了,我原以为她是组织的人,但是我竟然错了。

  这才让我意识到,我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张朝平的背后也是有黑帮组织的,他的交易其实是代表他背后的黑帮势力进
行的。现在他玩失踪,损失的是他背后的黑帮的利益。

  想来他背后的那些老大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张宁代表的,其实是张朝平所属的黑帮,因为归根结底。这个交易其实是黑
帮一手策划的,组织只是想半中腰插一杠子。但是又加上张朝平的背叛等等一系
列乱七八糟的事,现在真正损失的应该是黑帮。说到箱子的真正归属,说这个黑
帮是真正最初的所有者也说得过去。

  组织只是想抢,抢不到也不会损失什么。但是黑帮可就不同了,原本是他们
到手的被视为自己的财产,现在不见了,自然会认为是巨大的损失。

  况且再牵涉到国外的下家,现在没法交货搞不好还要赔偿定金什么的,于公
于私,他们都要尽快找回那个箱子。

  真是没想到,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张宁,就像个普通的都市女孩,竟然是黑帮
的人。想来那天在公交车上总共就遇见两个女孩,王珂是组织的人,张宁却是黑
帮的人。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现在明白了吧,这个箱子原本就是我们的东西,物归原主也没什么不对。
多谢你帮我们带路找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你,我们恐怕到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帮你找到这个东西?」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意图。」张宁的微笑看起来挺平和的,「这也没什么,
但是一开始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后来才知道你也牵涉其中。」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张朝平在利用我老婆?」

  「对不起,这点我并不清楚。我并不负责交易这一块,所有的细节只有张朝
平知道。我只是后来才知道你原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对于你老婆的事,我只能
说很遗憾。但是谁让我对你有好感呢,即使我知道了我也未必会怎么样的,她是
你老婆,对于我来说就是和你发展关系的障碍,我何必关心她会怎么样?」

  「那天我们在老刘的老婆那儿相遇,也是你做的戏?」

  「那倒不是,那两个杀手是张朝平的人。他们并不认识我,那次我是真的陷
入险境,更不能表明身份,幸好有你和漂亮杀手姐姐来救了我和陈言。也正好让
我得到了宝贵的线索。」

  「陈言和你是一伙的?她为什么要带你同行?」

  「不是,我是她的好朋友嘛。而且我们俩共同经历了危险,两次都是你。我
们之间算是有种缘分吧。而且她将来说不定就是我的嫂子了,她也不是循规蹈矩
的人,使点小花招她就答应了。」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清楚了,张宁的身份真的是黑帮内的人物。张朝平是高级
干部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大概是属于更高级的秘密部门的成员吧。

  「你想要什么?」凤舞说话了。

  「很简单,你们来这儿找什么,我就要什么。我知道你的身手,我可不想在
这里引发武力冲突,否则善后会很麻烦。我们没有必要产生冲突,对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想动武我又何必进来跟你们说这么多?说真的,你们现在恐怕也不容于你
们的组织了吧?想要摆脱他们的追杀,就只有一条路,加入我们这边!」张宁的
话锋一转,居然露出了招揽的意思。

  但是我和凤舞谁都没把她的话当真,被骗得回数太多了,现在谁的话都不敢
轻易相信。

  风舞不好说,我可是不想再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看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喽?不过你做得了主吗?你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
么回事吗?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我在其中捣鬼,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杀,你能不
能告诉我这究竟是谁捣鬼?究竟是谁杀了人把黑锅栽到了我的头上?」

  「这件事嘛……SORRY,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认为张朝平是叛徒,只要
我能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现在他失踪了,我得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们手上的
东西就是最好的诱饵。」

  「笑话,那又能怎么样?!我依然洗脱不清我杀人嫌疑犯的黑锅,到时候你
们拍拍屁股走人,我依旧是个通缉犯。况且你哥就是警察,我怎么知道到时候他
会怎么收拾我?没准你们俩都是一伙的。」

  「我说过,只要你来我们这边,我们就有能力保护你。」

  「对不起,我可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也不想再和你们这种人有任何关系。」

  「这种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查嘛,对不对。但是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我相信
这件事和张朝平脱不了关系,只要能找到他,总能问出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就是和我一起合作,先把张朝平找出来再说。」

  「找出来他又怎么样?万一到时候从他哪儿也问不出来呢?谁知道到那时候
会发生什么变故?我根本不想再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说不定那箱子现在就在你
们的手上,等这儿的东西一到手,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在找到究竟是谁陷害我
杀人之前,我不会和任何人合作,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你太紧张了。我看我们还是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谈谈吧,到时候你就
知道我对你说的是真心话了。」张宁说完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几名男人开始向
前靠近。

  汪慧吓的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缩在了我的背后,紧紧抓着我背后的衣襟,
生怕我抛弃她自己跑了似的。

  「你想干什么?!」我强自镇定。

  「我想和你的夫人好好谈一下,她手上有张朝平需要的东西。是不是就在这
间屋子里?如果能老老实实的物归原主,我们之间还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不愉
快。」

  张宁似乎是故意在当着汪慧的面表现的和我的关系很暧昧的样子,从刚才开
始她就这样。难道是想存心破坏我和汪慧之间的夫妻关系?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似
乎已经不用她破坏就已经一团糟了。

  看她看汪慧的样子带着不屑和敌意,明显是没安好心。我对汪慧现在的感情
很是奇怪,我不想让她再离开我,但是我肯定我没有原谅她,至少是现在还没有
原谅,但是又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

  这种心情很矛盾,但是遇到这种事没法儿不矛盾。就算我和汪慧过不下去,
但是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我和她还没离婚,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我的女
人,我不容外人任何形式的染指作梗。

  这世界上能让我和汪慧的关系终结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

  而张宁,从刚才开始她就口口声声地说对我有好感,难道就因为这样,所以
才视汪慧为障碍,故意如此以期望打击她刺激她。但是我的心中却生起反感,就
算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再烂,也不需要外人来里面搅合。

  况且谁知道她是不是说的真话?谁知道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只要我在这儿,她就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我知道我这么虚张声势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张宁人多势众,凤舞再厉害也
是寡不敌众。再这么耗下去对双方都不利,动手是迟早的事。

  张宁果然叹了一口气,神色一黯说道:「你太顽固了,看起来我们只有以后
再慢慢沟通了,现在我必须先完成我的工作。」说着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

  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凤舞突然一脚踢翻了桌子,整个把桌子给踢飞了起来,
直向那几个男人砸去。

  屋里空间小,那几个男人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却躲避不开。

  首当其冲的那个只好用胳膊招架,凌空把桌子给推开了,哐当一下撞在墙上
发出巨响。

  接着凤舞的身形好象一头发飚的母豹一样从甩开的桌子后面闪出,人没到一
记侧踢先飞出来了,一脚正蹬在那男人的腹部,直接把那人跺出去两米多远。而
张宁见动起手来了,立刻一闪身躲出了门外,凤舞一把没抓着她,立刻被两个男
人左右夹击。

  而我则把掐着的那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当挡箭牌向前一推,趁对面的男人推开
她的时候,抄起凳子向身后砸去,窗户上面都是仿照旧社会时那种窗棂纸,上着
插销,没玻璃,被我这拼尽全力的一下直接给砸开了一扇,另一扇也快垮了。

  我对汪慧大喝一声:「快跑!」随即迎着扑过来的打手一拳砸了过去,他用
胳膊一挡,我们俩直接扭在了一起。

  汪慧根本没见过这些人,我们之间刚才的对话她也听没太明白,但是也知道
这些陌生人是冲着她来的,一看说着说着突然打起来了,吓的惊叫一声,腿都软
了。我叫她快跑,她晕头转向爬不上去窗户,只知道缩到墙角不停的尖叫。

  其实我也知道张宁能在这儿堵住我们,肯定是事先做好了准备。汪慧一个搞
不清初状况的女人,跳窗户也未必跑得掉,但是人处在这个境地总要挣扎一下。

  我拼命顶住前面的男人,但是我发觉对方都是练过的,身体素质非常强壮,
力气很大。在这狭小的屋子里,有什么招数都施展不来,其实大部分就是拼力气
摔跤。我扭住他的手,他则用擒拿的招数别我的腿,我一下站不稳往后摔倒,直
接摔到床上。

  我另一只手乱抓抓住一个好像是玻璃烟灰缸,也不管是什么抄起来狠砸在男
人的头上,他痛叫一声,血当时就从脸上下来了。

  那家伙急了,伸手抓我的胳膊,另一支肘想压我的脖子。

  我则趁机狠一抬膝盖,正顶在他两腿间,他惨嚎了一声,身子顿时软了,被
我一脚被他给踹了下去。

  凤舞比我强多了,真不愧是职业杀手,强悍的简直比男人还男人,那边俩男
人搞不定她一个女人。我则趁机拉起汪慧就想上窗户,结果一条腿刚跨上窗台,
背后就有人扑了上来。我还没等回过身,一个硬东西就戳上了我的腰。

  蓝汪汪的电光伴随着噼啪噼啪的电流声,一阵剧烈的痉挛直接让我的身子从
窗台上弹了下来,强大的电流直接把我打的全身都痉挛了,我倒在地上止不住的
抽搐。汪慧吓得跌坐在一旁,那手持电棒的家伙正是一开始被凤舞踢翻的人,不
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他过来狠狠地踢了我两脚,我无力反抗,痛苦的在地上
蜷缩着。

  「别打了,别打了!我把东西给你们,你们别打了!」

  汪慧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下扑到了我的身上,大声哭叫着。

  我说不出来话,身体一丝力气也没有,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不过那打手也算
没下死手,大概张宁事先交待了,一看汪慧这样也就不再踢我了。

  那边凤舞看见我被放倒了,也就停了手挡在我前面。

  此时形势已经很清楚了,就算打趴下屋里这四个,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

  现在是我们中了埋伏,而我们不是超人。

  汪慧趴在我的身上呜呜的哭,而凤舞看起来也是没咒念了。她毕竟不是00
7总能有些稀奇古怪的法宝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我见过的那些催泪瓦斯之类的
东西她都已经用过了,大概也用完了,她毕竟不能带着个军火库到处走。况且此
时她也没机会用。

  我是说不出话,否则我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汪慧手里的东西是我们手中唯
一的筹码,现在主动交出去就等于将我们的命运拱手相让。但是凤舞却没表示,
似乎她也为现实所屈服。难道她就想不到这点吗?

  张宁似乎在外面听到了动静,进来后看到我躺在地上,微微皱了下眉,面带
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工作就是工作,等回来我再和你好好
道歉。」

  汪慧看着张宁,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旁边凤舞却没动静,我努力的去看
她,却发觉她不时地在瞄一个人,我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心中顿时一动,对了,
我怎么没想到,事情也许还有转机,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你必须发誓,我把东西交给你,你就放过我们,永远不再找我们麻烦。」

  「那要取决于你交给我的东西是什么。如果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

  张宁这时候就像个老油条,说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你现在似乎没资格跟
我讨价还价吧。你先告诉我,你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是一个解码程序,如果没有这个程序,那些数据就是无意义的乱码。」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你手里竟然还有这样重要的东西。现在你可以把它
交给我了,我警告你老实一点,别耍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你手里这玩意是假的」
张宁的眼睛顿时放光,不过我想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我们。

  我盯着那个人,心里想为什么该出现的人还不出现,他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
候?

  汪慧把手伸到茶几底下摸了一会儿,把里面藏着的东西取了出来。不是我想
象中的光盘或者U盘,而是一把钥匙,用透明胶粘在茶几底下。

  「这是什么东西!?你敢耍我!?」张宁的眼神一下变得严厉起来。

  「那个解码程序我并没有放在这儿,老刘交待我东西最好和人分开。我把它
存在A市的一个健身中心的储物柜里面了。这就是那把储物柜的钥匙。」

  「什么?你把东西留在A市了?」张宁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怀疑。「你人都
从A市跑了,东西还敢放心留在那儿?你就不怕丢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那家健身中心管理是很正规的,东
西短时间放在那儿没有问题。」汪慧把钥匙扔在张宁的脚下,「拿去吧,你们都
拿去吧!我只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件事我们永远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是那健身中心的会员?如果是这样的话,警察说不定已经顺着线索查到
那里去了。」

  「不是,那个会员是……是……」汪慧说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是别人办的,用的不是是我的名字,所以……」张宁则摆摆手说道:
「好了,反正终归是要走一趟。只有委屈你们几个人了,只要在我们证明了你给
我们的东西是真的,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现在告诉我那间健身中心名字。」

  「是……」张宁刚要说话,凤舞打断了她。

  「等等,你说要证实解码程序是真的,你怎么证实?难道真正的数据光盘在
你们的手上?」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如果没有那些数据,这个专用的解码程序
同样也是废物一个,张宁刚才说他们的手上没有光盘……

  「哼哼,那当然是要等我们找到了那个箱子之后才能证实喽。在此之前只能
委屈你们在我们那儿小住一段时间,而且你们要祈祷我们最好早些找到张朝平那
个叛徒。」

  「要是你们一直找不到呢?」

  「不可能,如果你的东西是真的,不管光盘在谁手里,他都会需要。」

  「万一你一直找不到呢?」

  「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没办法,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张宁的笑容
虽然依旧那么自然,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阵阵发寒。这女人,绝对是说得出做的到
的。别看她一直笑眯眯的,但是比那些表面上横眉立目的家伙要可怕的多。

  凤舞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似乎她也看出来张宁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就在张
宁示意旁边的男人弯腰去捡地上的钥匙时,她猛的身子一耸,作势要扑。旁边的
几名打手早就在戒备着她,她刚一动作立刻就护到了张宁的跟前。谁知凤舞这一
下之后立刻卧倒趴在了地上,顺势把汪慧也给拽趴在了地上。

  事起突然,张宁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好在她旁边保镖们并不白给。

  一下也把她给拉倒在地上,人刚趴下,头顶上就爆炸了。

  屋里一下充满了刺眼的白烟,接着就是一片混乱,好像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我由于被电打过还没缓过劲儿来,趴在地上动不了,也没办法看清楚具体的
情况,反正就觉得从门外还有窗户外面都闯进来人,好像和张宁的人动上手了。

  由于屋里全都是烟雾,我也看不清凤舞和汪慧的情况。混乱中有人抓住了我
的脖领子,连拉带拽地把我拽到窗户口给推了出去,我的手脚不能动,一下跌了
个狗吃屎,吐掉满嘴的泥,却看到眼前有一双女人的黑色尖头低腰高跟皮靴和两
条包裹在丝袜内的修长圆润的小腿。

  艰难的抬眼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嗨,咱们又见面了。」

  靠,今天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张宁已经让我心惊肉跳。结果又来了一个
最不想让我见到的人。站在我的脸前,得意地藐视着我,好像一切尽在掌握的样
子。

  我现在昏头胀脑,刚才的那枚烟雾弹似乎让人神志不清。虽然我刚才就想到
了可能有另一拨人在旁窥探,但是我以为是警方的人。没想到王珂居然会出现在
这里,这下我总算明白了刚才的那个女经理究竟是什么来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情报泄漏的这么快,但是事实就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多
做犹豫。王珂上来用高跟鞋踩了踩我的脸,一阵满足快慰的表情充满俏脸。

  「上次让你跑了,这回我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毫无反抗之力,那电棍戳的我浑身都麻痹了,估计现在大小便失禁都感觉
不出来。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能摸到这地方来,跟踪是不可能的。自从上次
在B市我从她的手心里逃了之后,就没有再遇见过她。这一路上凤舞也确定没人
跟踪,而从迹象表明,王珂是早就在这儿等着我了。

  究竟是哪里露出了风声?

  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现在还不是静心思考的时候。屋子里面往外冒
着烟,接着有人接二连三的从里面出来了。

  张宁有些狼狈,衣衫不整,但是她的几个手下都还能站得住。而屋子周围的
空地上躺着几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应该是张宁留在外面的人手,现在全被王
珂的手下解决了。王珂一方的人也都是穿着便装的彪形大汉,其中就有我事先见
过的那两个男女游客,似乎身上都揣着家伙,隐然包围着张宁的人。

  而度假村中的工作人员仿佛都消失了,这里打得闹翻了天,居然没人过来看
看出了什么事。大概是整个已经被控制住了。

  组织与黑帮,两个方面的人马在我的记忆中终于第一次从幕后走向前台,正
面儿碰面了。

  「是你!?」两个女人见面之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也难怪,大概两个人都伪装的太好了,要不是这次因为我的事儿,两个人可
能依旧会在幕后继续隐藏下去。当初在公交车上的一次偶然相遇,谁也没想到对
方的真实身份竟然和自己是同类人,现在在这里再次相遇,这才意识到对方的真
实身份。

  「真是没想到啊,咱们公交车上被色狼性骚扰的弱女子,居然这么有来头」

  王珂的脸色变了一变,大概也意识到了对方成员身份的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
防。

  同时知道了对方并非等闲之辈后,又要时刻提防着周围有没有对方的埋伏。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被小偷跟踪过。戏演得不错,怎么不去拍电影呢?」

  张宁冷冷的反唇相讥。

  「怎么着,是想就在这儿翻脸是吧?回去问问你们的老大看看他有没有这个
胆子。」王珂似乎不想在这儿和对方正面动手,大概引发直接冲突这种责任不是
他这种级别的干部所能扛的起的。

  「哼哼,你别在这儿装逼了,你们派人黑吃黑,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们抢
走了我们价值上亿的货物,你以为我们能轻易善罢甘休?要说冲突,也是你们先
挑起来的。」张宁也是毫不示弱,暗中示意自己的手下做好动手的准备。

  「笑话,你有证据吗?箱子现在在谁哪儿还不一定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
自己导演的苦肉计。你们暗中唆使我们的成员叛离组织,利用我们成员为你们牟
利,你们的人在A市打死了我们整组的人,弄得现在满城风雨,我们会让你们付
出代价的。」

  「哼哼,谁让谁付出代价还不一定呢!那些凶手是我们的叛徒,他们的所作
所为和我们没关系。」张宁嘴一撇,冷笑不止。「倒是你们自己内部出了叛徒,
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我看你们还是费心管好自己的那摊子破事儿吧!」

  「好啊,我们现在就是要来抓这几个叛徒,这是我们内部的清理门户,你们
给我滚远点,少他妈在这儿插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王珂似乎有些不耐烦,
开始冒脏字了。

  「放你妈的屁,我们现在不见了两个亿,我他妈不管你们谁是谁怎么样。不
找到这批货我决不罢休。还叛徒呢,他们只不过是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替罪羊而
已,就你这样什么都搞不清楚的还清理门户呢;你这样的饭桶也能当上头目,我
真替你们组织的前途担忧。你是不是性生活不协调、长期欲求不满性欲淤积的头
脑不通畅了,要真是那样儿就回去找几个男人帮你疏通疏通,免得出来到处丢人
现眼。」

  张宁别看在我面前挺淑女的,面对王珂的挑衅可真是一点都不让步,满嘴脏
话不说,语言刻毒的难以置信,直接把王珂气的脸都白了。

  「妈的我看你这个小贱婊子是不要命了,等会儿你要是落到我的手里,看看
究竟是谁疏通谁。」说着看样子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打手势,她手下刚要动作,
却被张宁一方的人抢了先,四个人全都冲了上去,张宁竟然还拔出了手枪,猛扣
扳机。

  这手枪不大,但是看样子是正品,不是黑市上流通的那种作坊土造。联想到
张朝平的杀手都有带消音器的枪械,张宁有枪也不意外。

  枪的声音不大,就像普通的鞭炮炸响一样,但是谁也不敢试其威力。王珂一
方的人立刻四散找隐蔽,同时竟然也有人拔枪反击,双方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展开
枪战,没一会儿子弹就打光了。此时张宁手下的俩人几乎要冲到了我的跟前,但
是立刻被王珂的手下拦住了,双方都抽出了折叠警棍和电棒军刀等凶器,凶悍的
扭打在一起。

  我则被王珂的手下给拖到了一边,混乱中我和汪慧在一起,但是却没看到凤
舞的身影,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她,不知道她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太担心
她,她可是身经百战的职业特工,这种场面应该能应付得来。如果她也被抓住,
那我可断绝了最后一丝希望了。

  混战中枪又响了一声,好像是张宁那边的。

  一个男人手里举着张宁的手枪从房子后面冒了出来,结果,还没等再开第二
枪。房顶上突然跳下去一个人,一个恶虎扑食就把他被扑倒了。接着一记利落的
手刀,直接把那打手弄得没了声息。再看正是上次那个和王珂一起的高个年轻女
保镖。

  这女人果真是能打,看样子能力不亚于凤舞,打翻一个之后又一脚从背后踹
倒了另一个,接着张牙舞爪的冲着张宁扑过去了。

  张宁一方本来人少,再加上对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员猛将,顿时乱了阵脚。

  开始掩护着张宁往外面撤。

  王珂似乎是想赶尽杀绝,紧追不舍,但是最终也没有追上,因为跑着跑着外
面突然闯进来一辆蓝色别克商务车,一下闯进了人群里,撞倒了两个人之后一个
甩尾急刹车,门一开,张宁等几个人忙不迭的钻进了车里。王珂没想到对方还埋
伏的有援兵,急切之间也追不上,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闯出了重围。

  「立刻撤退。」眼见对手跑了,王珂当机立断下令走人,由于引发了枪战,
弄不好过会儿就有警察上门,到时候再想走就困难了。

  「还有个女人呢?那个叫凤舞的呢?」王珂发觉少了一个。

  「不知道,大概是跑了。当时是一团混乱,我们也没注意。」

  「算了,门口那个控制住了吗?」王珂指的肯定是门口留守的廉越。

  「控制住了。」

  「那好,反正有这三个是足够了,把他们戴上,回A市。」

  我和汪慧被押着推上了一辆丰田霸道,王珂在前面对着我笑了一下:「咱们
现在就回A市吧,我可不希望再被你浪费时间。」

  「我不是叛徒,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了,我们现在首要的目的是找到那些数据光盘。只要那
些解码程序被我们掌握,光盘的持有者我们就不难引他出现了……」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9 18:02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8


  车在高速上行驶,和我来的时候走的是同一条路。但是人的情形却不同,我
成了阶下囚。

  落到王珂的手里,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上次我从她的手缝里面逃脱纯
属侥幸,这回她铁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我和汪慧还有廉越三个人的嘴都被
胶布封着,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钢手铐把我们反铐了起来,只有在需要
我们说话时才会把胶布撕开。

  王珂没费多大劲儿就让汪慧吐露出了实情,那是A市新区的一家高级健身中
心。而钥匙此时虽然不在王珂手上,但是王珂显然并不拿这当回事儿。我猜我们
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之所以还活着就是王珂还没确认那解码程序的真伪。

  如果有人能阻止她就好了,否则老子我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我心急火燎,真期望这时候能从天上突然降下来一个救星。凤舞呢?是不是
逃出去了?应该是!她是不是在暗中找机会救我?我也不知道。我盼着她赶紧出
现,但是心里却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凤舞这个女人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人,到目前
为止她和我在一起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找出幕后的真相,我觉得在必要时,她不
会顾及我的死活。

  就比如现在,她有什么理由出来为我冒这个险?完全没必要,或许她只要在
后面跟着王珂他们就能找到具体是哪家健身中心,凭她特工的技能,从中找出要
找的东西想来不会太困难。混水摸鱼正是她的拿手好戏。

  我这才发觉,凤舞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以放心的依靠她。但是一旦她脱离
我的范围,我对她的信心就变得没有把握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只不过我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或许是我
意识到了,只不过一直给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从一开始凤舞就说明了她的目的
是找出那个幕后的黑手,也许这个目的对于她来说牺牲掉我应该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她也是个不拿人命当回事儿的职业杀手。

  另外就算是她肯出手相助,她也不是超人。对方这么多人,凭她一个人肯定
拼不过,除了我之外她再无盟友,就算心有余也是力不足。怎么想她也不会冒这
个险。

  除了凤舞还有谁?我想到了张宁。

  既然组织和黑帮是对立的,那张宁显然不会眼看着王珂得手吧。况且张宁也
了解了部分内情,虽然她没来得及问出究竟是哪家健身中心,但是人家可是拉帮
结派,手里能动用的力量显然超过我这个单枪匹马的独行侠,况且钥匙在她的手
里,说不定有办法很快就查出来呢?

  但是王珂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她也一定会有所防备。

  张宁在王珂手下吃了个大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本来我觉得她可能跑不了
的,没想到居然还是从王珂的包围下跑了,这说明她也不是等闲之辈,至少不像
她表面上表现得那样是个娇弱的小女子。

  张宁若要采取行动,她会怎么样?我猜不出来。但是可想而知,两方现在都
知道了某些关键性的信息,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但是,我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一个心结。

  张宁怎么会去混黑帮呢?再怎么想也没道理啊?!她哥哥张安那么年轻是警
队的头头,她的家庭环境肯定也是有一定的高层背景的。她干什么不好,偏偏要
走这条邪路?她家里难道不管?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对了,她以前说在某公司任职,一定是表面上的掩护职业。这黑帮成员的身
份是秘密的,所以家里未必知道。

  但是她哥哥张安看起来可是个精明的人,难道他也没察觉自己的妹妹有着双
重身份?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越是离自己关系近的人越容易忽视,因为
太不符合常理,所以没人想得到。只有这个解释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但也仅仅只是勉强说得过去而已。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张宁看起来也不像是
思想异于常人的不正常类型,理应走一些正常的发展道路。她为什么搞这些上不
了台面的事儿?每个人都想出人头地,她却反其道而行之。这种事情一旦曝光,
不止是她,甚至连她的家族亲友都要跟着身败名裂,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她
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一向认为人,或者说正常人无论什么行为都是有原因的。比如吃饭是因为
饿了,喝水是因为渴了,睡觉是因为困了,工作是因为需要赚钱生活或者实现人
生价值。张宁混黑帮是因为什么?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为了利益?为了钱?我想这些她通过别的途径也能得到,甚至可能还要比现
在安全简单。那她是为了什么?难道喜欢吗?

  难道是年轻人的叛逆性格所然?正因为家里面都是「正常人」,所以她为了
寻求刺激,故意自己往歪路上走?但是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哪种特别追求刺激的人
啊?倒是乖乖女多几分。我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时候人类,尤其是女人真得
很难让人懂。

  还有令我想不通的,就算张宁真的是为黑帮工作的,难道这个黑帮都不调查
一下自己成员的家庭背景吗?警察的妹妹,难道他们就真的这么放心让这个年轻
女孩进入自己的组织内部,难道就不怕引起她哥哥的注意?难道就不怕他们的情
况落入警方的耳朵里?说不定哪天张宁心里一不爽,就把这些事情告诉张安了。

  我觉得作为黑帮,原本应该是和警察尽可能离得越远越好的。

  但是话其实又是两说着的,也许黑帮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年头警匪勾结的
新闻层出不穷了,有时候根本就是兵匪一家。张宁作为警察的妹妹,肯定能更多
的接触到一些警方内部的信息,这种优势肯定是得天独厚的。

  也许这就是现实版的无间道,利用张宁在靠近警方的位置打下一颗钉子。

  我甚至在想张安是不是也被拉下水了,但是又觉得似乎没有可能。他年纪轻
轻的就进了市局警队成为掌握实权的干部,可谓前程光明,他有什么理由自甘堕
落?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像他这样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和那些歪门邪道的有瓜
葛。

  但是想想张宁,这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又无法那么确定了。

  想来想去,我对于张宁实在是有些想不透。我总有种感觉,她确实有不为人
知的另一面,但是她又不像一个真正的危险分子。或者说,她并非我想象中的那
种黑帮成员。黑社会给普通人的印象都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但是张宁没有给我
这样的感觉。

  尽管她确实为黑帮工作,但是我真的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到危险。我说不清楚
这是为什么,但是我真的觉得她并没有危害我的意思。

  难道她真的是对我有意思?这……这也太……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想想张宁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一点也没有顾忌的意思,我倒觉得她是在
演戏。毕竟她的行事风格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再想,在她把我们三个堵在屋里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对我动用暴力。

  实际上她完全可以那么做,但是她一直对我进行「劝降」,这究竟是她觉得
没必要对我使用暴力呢,还是她真的不想对我来硬的。当然最后动手也是我们之
间说的僵了。易地而处,换了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的,肯定一开始就是严
刑逼供。现实中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任何人都是一样,不打不说实话。

  但是不使用暴力也不代表她就是好人啊,但是想想我自己似乎也算不上什么
好鸟,大概也没资格说她吧……

  胡思乱想了一阵,始终等不到凤舞的出现。而车却在某个高速口下了高速。

  我们三人被蒙上了眼睛,然后感觉车停下了。之后我们被带下车,然后就地
转了几圈又上了车。我感觉车似乎在拐弯,然后等我的蒙眼布被摘掉之后,我发
觉我们换了一台车。我们被关在车厢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究竟开
到了哪儿。

  这车是一台大型的厢货,空间很大,里面经过改装。头顶上有灯光,有工作
台,甚至还有床。现在王珂正在工作台边上对着一台笔记本敲键盘,而那个高挑
的窈窕悍妞正抱着胳膊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汪慧和廉越被拷着躺在床上,眼神
里面透着惊恐。

  王珂没看我,专心操作着电脑,大概是通过网络正在给她的组织汇报情况,
又或者正在给她的手下们布置任务。毕竟现在应该还没到A市,在这期间,她也
害怕被别人抢了先。外面还有个张宁在虎视眈眈,她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

  弄了一会儿,王珂合上了笔记本。看见了我正在看她,眼睛里露出了猫戏老
鼠的神色。

  「哼哼,我等这一天等得很久了你知道吗?」

  「你想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上次你从我的手里跑了,对我来说真是奇耻大辱。你一个无能的臭男人,
居然能从我的手里溜掉,我早就想着等再抓着你,一定要好好的调理你。看起来
这还真是天意,现在你又落在我的手里了,我真是有点等不及了。」

  「你,你想怎么样?!」我有点犯憷了,王珂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我想怎么样?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王珂说着走过来,围着我转了两圈,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向上
拉的仰了起来。她的脸凑的离我非常近,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飘过来的阵阵清
香。但是她此时给我的感觉,却像是一头处在亢奋状态的母兽,我甚至能感觉到
那种兽性的气味。

  「你,你……」

  王珂突然张嘴咬住了我的脸,我吓了一跳。但是她没使劲咬,而是边咬边伸
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我的脸上留下了一脸湿漉漉的口水痕迹。

  「我想干什么?我要吞了你,我要嚼碎你,我要夹烂你,你这头下贱的猪!
叫我主人!叫我女王!」

  靠,王珂的话真的让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当时就有点懵了。女王?!她
不会是喜欢玩性虐待吧?SM?再看她的眼神里已经燃起了癫狂的火焰,我真的
有点害怕了。以前只是听说过性虐待,这回还是头一次见到真人实况。这臭娘们
不会拿针扎我吧,我记得以前看过的录像里面有些玩法可真的是很变态很疼的。

  而且鉴于我以前和她的渊源,我估计她是不会对我手下留情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重复这句对方不可能回答
的问话。

  「啪!」一计耳光扇的我满脸火辣辣的疼。

  「叫我女王,叫我主人,你这个下贱的奴隶!你是不是要换点别的才能够听
懂?」王珂恶狠狠的冲着我威胁,接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把烟吐在我的
脸上,然后烟头按在了我的胳膊上,把我烫得身子一抖,咬牙撑住,身上出了一
层汗。

  「主人,女王女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疯妞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我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好少
吃些苦头。我大声喊着主人,王珂笑了,把已经按灭的烟头从我胳膊上拿掉,我
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烧焦的伤痕。

  「这才对嘛,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王珂嘿嘿笑道,「今天没拿鞭子,
不过咱们还是可以好好玩玩儿,我会让你学会怎么给我当奴隶的。你的一切以后
都是我的,包括你的鸡巴和身体,它们只能成为供我享乐的道具,是我的私人物
品,你懂了吗?」

  「是是是,我是主人的私人物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王
珂年纪不大,居然有如此变态的嗜好,更悲惨的是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跪下,给我舔鞋子!」王珂似乎来劲了,语调中带着兴奋。

  我无奈,只能跪下。王珂穿着一双黑色漆皮的低腰高跟尖头皮靴,看样子好
像还不算脏。我磨磨蹭蹭的凑在鞋边,伸出舌头,其实大部分是在用脸去蹭,只
是伸着舌头装作舔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王珂还是扭动脚跟,让我结结实实的
舔了好几下,我强忍着呕吐的欲望,跪趴在她的脚下。

  「哼哼,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啊。可惜她给你带了绿帽子,她的逼恐怕都被别
的男人给插烂了吧。就是这样你居然还把她当个宝,真可笑。大概你是喜欢别人
给你戴绿帽子吧,是不是看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搞看的你很兴奋哪?」

  王珂说着一使眼色,她旁边的那个悍妞立刻过去,直接扯开了汪慧的衣服,
露出了里面动人的胴体。然后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搓动,另一只手直接硬插进了她
的腿缝里,抠摸着她下面的敏感点。

  汪慧哪敢反抗,只是嘴里喊着不要不要,身体却不停的扭动,很快就开始喘
息了,乳头变硬高高耸起,那悍妞直接把脸压在她的胸脯上,猥亵的笑着。

  「真淫荡,被人侵犯还这么淫荡。你这个老公有何感想啊?下面是不是已经
硬了?」

  王珂说着一脚蹬在我的脸上,把我仰面蹬翻。急着她的脚踩在我的两腿间,
高跟鞋的高跟隔着裤子压迫着我的生殖器,戳着我的阴囊,来回搓动,踩得我挺
疼的。但是疼痛之余,我却发觉我真的硬了起来。

  「还行,本钱还挺足的,难怪这些个女人都跟着你跑呢。你行啊。逃跑也不
忘在身边带几个慰安妇,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王珂的腿分得很开,我能看到她裙子内的大腿内侧的阴影。

  那边那个悍妞不知道从哪儿竟然拿出了一根双头的假阳具按摩棒,两下就把
汪慧的下身给扒光了,汪慧光着两条腿,吓得没处躲没处藏,结果被那女的吓唬
了两下又不敢动了。只见那悍妞拿着假阳具,强行把汪慧的双腿分开,使她的阴
户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我看到她的下面好象有些湿了,我竟然隐约闻到了一股性
骚味。

  「靠,湿了。真淫荡,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让你浪起来?」

  悍妞嘴里这样说,但是她的表情却更是十足的淫荡。先是把脸埋进去深深的
吸了一口气,那样子好像一个瘾君子在忍了好久的毒瘾之后突然吸了一口鸦片烟
一样,满脸的满足和陶醉。然后她开始贪婪的舔吸着两片肥厚的阴唇,用舌尖挑
弄着那粒夹藏其中的肉珠。

  不会吧?一个是性虐待,另一个是同性恋?两个女人都是变态?

  我有预感,眼前这一关恐怕不会那么轻松的度过。

  果然那悍妞在舔够了之后,就开始用假阳具的龟头磨蹭着已经湿润的肉唇和
肉缝,同时淫笑着,轻轻用手指拍打着。汪慧的身子不时的抽搐,显然被这女人
的熟练手法弄得有些受不了了。

  「贱货,这么浪。你,快点过来,舔她的屁眼儿!」

  悍妞把廉越拉过来,直接把她的脸按在了汪慧的的胯下。廉越不敢反抗,乖
乖的伸出舌头活动着。悍妞趁机把她的下身也给扒光了,同时还不忘继续挑逗着
汪慧,假阳具的龟头在肉缝处来回搓着,不是的陷进去,把里面的粘液湿漉漉的
带出来。

  这时候王珂把裙子撩到了腰部,露出充满淫靡之气的下身。

  她的下身穿着露裆的肉色肉名透明连裤丝袜,里面竟然没有穿内裤。成熟的
阴户散发着发情的气味,两片阴唇已经因为兴奋而充血肿胀。

  「给我舔!否则我就要惩罚你,你这头奴隶猪!」

  由于我是仰面在地上倒着,她蹲在了我的脸前。暗红色的阴户极具压迫感的
压上了我的脸。我别无选择,只好张开刚刚舔过她鞋子的嘴,舌头舔上了她的阴
唇。王珂舒服的呻吟着,扭动着屁股,似乎在催促我的舌头更深入些,最后腿发
软竟然坐到了我的脸上,压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但是由于接触的更紧密了,我的
舌头也成功的塞了进去。

  我拼命地吸着,期望她快些高潮我好解脱。但是王珂只是扭着屁股把我越压
越死,好像把我当成了自慰工具,无止境的寻求着快感。我的脸这时已经湿了,
不知道是我的口水还是她的淫水,总之湿黏黏的一片。

  「哦,好爽……再往里面点儿……奴隶,快点……」

  王珂的身子向后仰,拼命把胯部向下顶压。手撑着后面,好像要我快点。她
的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腹股沟,隔着裤子抓着我的肉茎揉搓着,很用力的那种,我
在痛苦中却觉得兴奋,硬的比刚才更厉害了。

  她的阴户有股味,骚骚的,拼命在我的鼻子上嘴上摩擦。我真的怕她说不准
什么时候尿出来,虽然我的心里一直祈求她可别这么变态肮脏。但是看她的兴奋
劲儿,真说不准。我的手被拷着无法反抗,而且目前的形势也不容我反抗,我只
有拼命地讨好她才可能有机会脱身。

  那边悍妞已经让廉越和汪慧屁股对屁股趴在一起,那根两头的假阳具已经分
别顶入了两女的身体里。在悍妞的强迫下,汪慧和廉越只得蠕动起了身子,那根
双头阳具在两人的下体进出伸缩,悍妞威胁她们要是敢弄掉就撕开他们的嘴,两
人的屁股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小范围的蠕动扭动,喉咙里发出说不出是痛苦还是
舒服的断续呻吟。

  「浪货,都是浪货。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搞同性恋,你们可真淫荡。不过,
我就是喜欢你们这种淫妇,我要让你们浪的出水,让你们的逼永远忘不了这种滋
味。」

  悍妞说着麻利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淫荡的用手搓着下体,跳上了床,直接
分开双腿将自己的肉穴展示在汪慧的面前,用手拨开黑色镂空丁字裤的细带,两
片带着健康的肉红色的阴唇已经是沾满了淫水。

  「给我舔,让我舒服,否则就宰了你!」

  悍妞说着抓住汪慧的头发,就往自己的下体按。汪慧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无
奈只能伸出舌头好像小猫一样舔着悍妞的阴唇。大概是被老刘他们调教的比较熟
练了,汪慧的舌头显得很灵活,很快就找到了悍妞敏感点,舌头灵巧的挑弄着,
悍妞陶醉的闭着眼睛,嘴角浮现出舒服陶醉的笑容,身体开始扭动抽搐,嘴里咝
咝吸着冷气,特爽特满足的样子。

  我这边王珂坐在我的脸上扭得越发厉害,我发觉她好像在憋着劲,弄不好是
快到高潮了。

  我不知该不该停下,但是她没叫我停下,所以我只好继续卖力舔吸。接着王
珂的身体一阵哆嗦,屁股压着我的脸突然用力了,手抓着我的头发,腿夹着我的
头夹得非常用力。我几乎不能呼吸了,然后她的嗓子里冒出一连串类似哭音的呻
吟声,全身的肌肉僵硬了,呼吸非常用力,几乎是在牛喘。

  「哦……哦……啊……到了……到了……」

  最后一声类似长叹般的呻吟声过后,王珂的小肚子肌肉开始阵阵收缩,而我
的脸上则变得一片水湿,热乎乎的淫水流在我的嘴唇上和嘴里,我被她压着没法
扭脸,更没办法推开她,结果弄得满嘴都是,有一些还被我咽下了肚,我的胃开
始痉挛。

  夹着我的脸夹了能有一分钟,王珂的腿才松开。她满足的表情我看不到,但
是从她那舒爽的喘气声中我能听得出来。

  「好爽,我好久没这么激动过了……」

  王珂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我听,但是我只想她快点从我的脸上起来。

  毛片里看的日本欧美的男女们口交弄得那么舒服,我估计都是骗人的。我就
一点都不舒服,相反还很难受,满嘴的不明液体让我恶心,气息不顺都快让我窒
息了。

  我趁她不注意吐掉嘴里的吐沫,她好像没发觉。我期望这是结束,但是没料
到这只是开始,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王珂淫笑着双腿蹲马步似的蹲在我的脸上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阴部被我看
的清清楚楚,好像就是特意让我看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妖媚:「奴隶,说,我
这个主人让你爽不爽,你喜欢不喜欢用嘴舔我的逼?你是不是以后一辈子都用嘴
来服侍我?你的嘴是不是就是为了喝我的尿而生长的?」

  「是是是,主人让我太爽了,我以后希望一辈子都服侍主人。」我都没听清
她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捡顺耳的话说。

  「说,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

  「主人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喜欢服侍女王。」我不明白她还想干什么,难道
就是纯粹的羞辱一下我就完了,这种口舌上的便宜我一向不放在心上,说几句话
又不会掉块儿肉,她想怎么说就由着她好了,我只要对付过去这一关……

  还没想完王珂的下一句话就让我的脑子嗡了一声。

  「说,主人的尿我最喜欢喝,越喝越觉得高潮过瘾。」

  「我……啊?!」我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你……」我还没反应过来,
一股带着尿骚味的热水流已经迎头浇下,浇了我一头一脸,我紧闭住嘴拼命扭头
躲闪,但是根本躲不开,王珂变态的笑声灌入我的耳朵,同时带着恶毒的威胁。

  「不许躲,给我张开嘴接着,快点张嘴!」

  我打死也不会张嘴,喝尿,我还不如死了好。结果一泡尿尿完之后,王珂用
脚踩着我的脸,怒骂道:「你这该死的奴隶猪,竟敢违抗我的命令,给我起来!

  快点!本来我还想就这么弄你一下算了,但是现在我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
我要彻底地摧残你。」

  「你想干嘛!?」我现在也有点慌神了,真不知道她打算把我怎么样。刚才
真的是无法克服那种恶心感,但是我也知道不能得罪她。结果现在变成了这种局
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算继续服从她可能也没用了,但是我没有反抗的
余地,而且反抗可能只会死得更快,我真的有点懵了。

  「少废话,快点起来!」

  我从地上爬起来,王珂恨恨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用蜡烛皮鞭对
付你,你放心,那些小儿科的东西我才不用呢,我知道你挺能忍疼的,我要让你
以后就算活着也忘不了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堂和地狱。」

  「你,你要怎么样?」

  话说着,那边那个悍妞尖声呻吟了一阵,绷紧了劲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脸上
露出满足的笑容,下体哆嗦了几下,从顶峰缓缓的降落。她笑着从床上下来,直
接将仍连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分开,抽出那条沾满了滑溜粘液的按摩棒,伸出舌头
舔了舔。

  「这么多水,这骚货在床上干起来一定很浪,我就喜欢这种浪货。过来!」

  悍妞把廉越一把拉过来,伸手掏向她的下体,手指淫荡的插进她的阴道里,
亮晶晶的淫液很快沾满了她的手。

  「我还没尽兴呢!来,这不是你老婆吗?你们俩就在这儿性交给我看,要弄
的淫荡点,越淫荡越好。要让我兴奋起来,如果敢敷衍我,我就在这阉了你。听
明白没有,快点!就当这不是你老婆,就当这是你二奶。你也别当他是你老公,
把你和那几个男人在床上搞的那种浪劲儿给我拿出来,让他插烂你的逼!」

  我不知道王珂现在是否正常,但是明显她玩上劲儿了。眼中的淫荡和疯狂让
人汗毛直竖,我丝毫不怀疑她能不能说到做到。

  「好好好,你你别激动,我做就是了……」

  我从没想过会被一个女人威逼着和自己的老婆做爱,但是再看汪慧的脸色已
经变得苍白,似乎刚才被按摩棒侵犯阴部所产生的生理刺激已经消退,取而代之
的是羞愧和恐惧,甚至眼神都不敢看我,明显在躲着我。

  也许刚才被悍妞所玩弄让她羞愧,而且王珂的话揭开了她心里的疮疤,她的
眼泪一个劲的流,铐着的双手紧紧地挡着自己的脸,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时候要
是地上有个缝她都能钻进去,我在一刹那甚至感觉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老婆,你别怕,有我在呢。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知道吗?我不会让你出
事的,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凑在汪慧的身前,轻声的安慰她。

  汪慧依然不敢看我,用胳膊挡着脸眼睛却看着车厢,沙哑着声音说道:「你
别管我了,我……我对不起你,我这是自作自受,我活该……」

  「别怕,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违逆她的意思,明
白吗?」

  「我,我……」

  「你是不是觉得真的对不起我?那就等到回去咱们之后再说个清楚。在此之
前,你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要回去亲耳儿听你跟我道歉接受我的惩罚,你觉得我
应不应该惩罚你!?」

  汪慧似乎没料到我会冒出来这么一番话,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眼睛里竟然
出现了希望,用力点了点头:「应该,你应该惩罚我,你怎么惩罚我都愿意。」

  「你说的啊,你说的我回去怎么惩罚你都会接受,你是真心实意接受的我惩
罚吗?」

  「是的!是的!你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汪慧似乎开始恢复活力。

  我则向她示意了后面的王珂,说道:「现在,咱们只能先听她的,我要和你
做爱了。我要来了,你先把腿张开,咱们好好的做一次。」

  尽管我的头上湿漉漉的,满身都是尿骚味。但是汪慧就像闻不到一样,尽管
手铐着,但是尽力直起身子凑到我的脸前,疯狂地吻着我的嘴,舔着我的脸,似
乎想要把我的身上全都舔干净一样。

  我则回应着她,我和汪慧的舌头彼此交缠着,唾液在彼此的口腔中混合的交
流,汪慧拼命地想往我身上靠,似乎想尽力和我的身体更多接触一寸也是好的。

  我的手背在背后无法拥抱她,也只有尽力的贴紧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胸前
那两团柔软浑圆的肉团,脑子里却不经意的出现了她红杏出墙的镜头,一阵异样
的刺激竟然让我的下面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直接都把裤子给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来吧,帮我把裤子弄开……」在眼下这个环境里,我实在是没心思多做缠
绵,只想快点结束,所以把下面往前挺了挺。

  汪慧会意,轻轻地把我的裤子解开,把内裤扒下,里面的已经完全硬勃的肉
茎一下子摆脱束缚弹跳了出来。硕大的龟头上面马眼微张,茎身上血管浮现,微
微向上翘着,就等着一个容纳它的温暖肉道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老婆偷人很刺激啊?勃起的这么硬?有些男人不看自己
的老婆和别人搞就根本硬不起来,难道你也是这种类型的?

  王珂讨厌的声音不失时机又来骚扰我,看起来她是要想尽办法尽一切可能打
击我。

  我没理她,只是示意汪慧趴下帮我口交。其实我已经很硬了,但是汪慧依旧
趴下张开嘴将我的龟头含了进去,我舒服的呻吟了出来,汪慧好像得到了鼓励似
的,好像嗦冰棍似的吞吐着我的肉茎,舌头扫弄着我的龟头肉沟,甚至贴着我的
马眼猛力吸。我感觉一阵阵快感的暖流传遍我的神经,使我的勃起更加有力。

  我将肉茎从汪慧的口中抽了出来,汪慧则仰面躺下,双腿大大的分开,迎接
我的进入。我往前凑,汪慧用手托着我的肉茎,对准了地方,我的腰往前顶,龟
头陷进了肉缝里,然后汪慧突然双腿用力一夹,我的腰不由自主的往前送,而汪
慧向前迎,整条肉茎直接被贪婪饥渴的腔道完全吞没。

  一进入汪慧的体内,我的腰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摆动,实在是太爽了,不知
是单纯的生理上的舒爽,我的心里似乎也有某种东西开始融化,化作某种难以言
喻的东西流到了我的内心深处。

  汪慧的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似乎一刻也不愿和我分离,屁股扭动的特别厉
害,我的肉茎在她的体内搅动着,肉棒摩擦着里面的所有敏感点。似乎里面就有
一张小嘴,要把我的所有都吸进去。

  而我则快感如潮,说真的,我以前和汪慧做爱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不应该
说没有,刚结婚的时候有过,但是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了。现在汪慧在我的身下状
如癫狂,似乎整个人都想和我合为一体,双腿夹得我的腰都是疼得,看样子不让
我在她的身子里射尽最后一滴精液根本不可能松开,有可能的话,大概就这么结
合着死在一起也是甘心情愿。

  我疯狂的喘着气,尽力的顶撞着身下的肉体。肉棒在柔软嫩滑的黏膜中摩擦
着,大量的淫水分泌出来,快感好像潮水一样激荡在我的睾丸神经里。

  汪慧的身体扭动着,胸前的两团白肉好像两只欢快的小兔子跳动着。我看在
眼里心痒难耐,想伸手去抓但是手却挣脱不了束缚,眼馋之下只能尽力的插顶下
面的肉穴,感受着汪慧体内那火热的温度和湿度。

  那边悍妞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带上了一跟假阳具,就是一种特制的内裤上面
有根假阳具的那种,里面还有一截埋进了她自己的体内,然后跪在廉越的屁股后
面抱着她的腰,好像个男人一样用老汉推车的姿势扭动着腰肢,那根红色的塑胶
阳具快速进出着廉越的肉穴,廉越好像过电一样浑身哆嗦,而悍妞自己也因为体
内有一截,一边摇动屁股一边亢奋的淫荡呻吟。

  「哦……哦……哦……我快到了……」

  我感觉到下体在膨胀,睾丸里面囤积的快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而身下的汪
慧似乎也快到了高潮,双腿夹得死紧,拼命顶着我的胯,顶的严丝合缝,把我的
肉棒完全吞进她的体内,里面的嫩肉痉挛着,绞缠着我,让我无法自制。

  我已经无暇顾虑王珂会对我做什么,甚至我现在脑子里已经被性欲所填满,
根本想不到她还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尽力抽动时,王珂的身子从后面依偎了过来。汪慧的脚被分开了,王
珂那饱满的乳房贴在了我的背后,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

  她怎么了?不是说要摆治我吗?难道她看的动了心了?

  我没心思想王珂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因为背后的刺激已经想导火线一样引爆
了我的快感。

  「哦……哦……我要射了……」

  就在我咬牙苦忍得时候,屁股突然碰到了一根凉冰冰的东西,好像是个棒状
物。我突然想明白了王珂要干什么,但是她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我,惊恐和性欲混
合在一起,我的腿突然软了,接着就感到一根坚硬的物体顶在了我的屁眼上,撑
开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

  「不!不要!啊……」

  惊恐和痛楚成为了催化剂,我在约扩肌被强行撑开的痛楚中,将精液完全注
满了汪慧的子宫内……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9 18:02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19


  7月10号,上午8点15分,A市新区胜利路,风雷健身中心。

  我和汪慧在路边的一辆丰田霸道里面,附近还停的有几辆车比较可疑,似乎
车里有人。

  王珂和那个悍妞和我们同处一辆车,王珂正在打手机,大概那几辆车里面的
应该是她的手下。我不知道她能动员多少人,但是应该不会超过上次的人手,毕
竟现实生活中的事不能像电影里拍的那么夸张,A市毕竟是大城市,警察什么的
各方面管得都比较严。而且这有违组织一贯的低调秘密的作风。

  保密即是生命,这是我两年来所察觉的组织行事的基本准则。不到万不得已
组织是不会把事情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

  今天这阵势,看来组织是真的在冒险了,大白天的就来了这么多人。难不成
是想来硬的?

  一想到「硬的」,我的屁股不由的又开始隐隐做痛,现在我屁股上的肌肉不
敢用劲,一用劲就疼,好像上次强行撑入把我里面的肌肉给拉伤了一样。没想到
王珂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现在想起来真是汗毛直竖。说真的,我真的是
一辈子肯定都会记得这事,搞不好做恶梦都会想起。

  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主要是心理上的阴影。

  当时其实王珂从后面只顶进去了一点,大概就是龟头部分进去了,后面的并
没有整根都进去,或者说没来的及。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而我因为突如其来的
恐惧和疼痛,条件反射似的拼命挣扎,一下又把她给挣脱了。接下来好像男女的
角色互换,她要侵犯我,我则拼命反抗,结果还没等她得手,车子突然停下了,
原来是目的地到了。王珂见有别的人来了,也就没有再继续,只是穿好了衣服下
去了,我的屁股才算是保住了。

  后来我们出了车厢才知道已经到了地方了,换乘几辆车到了新区,原本王珂
他们是打算晚上偷偷的潜入健身中心把东西偷出来,但是晚上在附近转了几圈之
后发觉实施起来有困难。现在市政府也搬到了新区,从早到晚这附近警车巡逻不
断,半夜三更停着几辆车在大街上警察肯定会注意的。而且那个健身中心的保安
措施比较到位,24小时有人值班,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实在是不容易。

  看起来即便是神通广大的组织也未必能把触角伸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在我
想象之外有很多地方是组织染指不到的范围。

  后来王珂决定白天进行,虽然同样冒险,但是好歹有汪慧陪着。汪慧来这儿
存过东西,应该来过不止一次,好歹应该混个脸熟。里面的工作人员应该是认得
她,就说钥匙丢了,好好说说应该不至于太为难。

  不过毕竟她不是会员,事情还真得挺难说。如果她那个会员朋友在这儿的话
应该更好搞定。但是那个会员究竟是谁?记得上次汪慧说起的时候口气吞吞吐吐
的,有些反常。当时也没来得及问,现在更没机会问。

  「等会儿我会跟你们一起进去,别跟我耍花样,听懂了没?」

  王珂的脸色相当凝重,盯着我的眼睛。

  「OK,我听你的,不过你就不怕这里面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别忘了,还
有不止一拨人同样虎视眈眈。你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悍妞冷笑了一声。

  我没吭声,其实我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就是觉得凤舞不可能不行动,张宁
不可能不行动。因为我发觉张宁和王珂这两拨人都有人在暗中给他们提供线索,
关键的地方就在于陈言。

  张宁已经承认了她是从陈言那里套出来的情报,但是王珂呢?她的情报来源
究竟在哪里?说不定王珂还是把那些录像带给别人看了,只有这种可能。而组织
在警队内部有内线,那个内线可能接触到了这些录像带,从而通知了王珂。

  陈言究竟给谁看了?肯定是她信得过的人,或者是自认为信得过的人。我这
能想到一个人,就是张宁的哥哥张安。

  难道是张安给王珂通风报信?难道张安真的是组织部在警察内部一颗钉子?

  这事也太扯淡了。

  他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干部,有什么理由和王珂混在一起?难道另有其人?

  我对警察内部的事情不熟,所以只能想得到张安一个人。而且他是从一开始
就接手我的案子的人,只有他最有条件从中做手脚。

  但是张安如果是王珂一伙的,那王珂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亲自跑来一趟。干脆
叫张安用他警察的身份来一趟把东西拿走不就行了?哦,大概他们之间的关系并
非简单的上下级吧,而且张安亲自来的话就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他也不想冒这个
险。

  但这都只是猜测,如果不是张安,那么究竟是谁呢?

  张宁、王珂、陈言,三个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的面孔好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的
脑子里转来转去,弄得我思绪一团混乱。这时,王珂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下车。

  我和汪慧下了车,虽然手上没有再戴手铐,但是王珂和悍妞在后面一左一右
跟着我们,而且附近还有俩人远远的看着我们,显然是早就防备着我们跑了。

  汪慧所说得储物柜在健身中心的二楼,那里有个瑜伽教室,储物柜其实就是
换衣服的地方。早上似乎人不多,但是其中有没有王珂的人就不好说了。

  但是不出所料,到了那儿之后里面的工作人员认出了汪慧,但是对于她的要
求却表示了拒绝。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汪慧不是会员,尽管她以前来过,但是
都使用的别人的会员卡。尽管以前可以通融,但是那是有正主儿在场的情况下可
以,你有钥匙就行,人家睁一眼闭一眼。现在你没钥匙了,又没有正主儿跟着,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出点什么事人家健身中心的人可说不清楚。

  「不是,我真的是有急事儿。你又不是不认识我,我的东西忘到里面了,钥
匙丢了……」汪慧猛说好话,旁边王珂也跟着帮腔,但是那个主管的态度实在是
够专业,依旧是面带笑容客客气气,说的好话甚至比汪慧还要多,但是中心意思
只有一个,人家正主儿不来,你就别想开柜子门。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呢?你又不是不认识她?不行的话,把身份证给
你,出了什么事儿你可以按身份证报警,这总行了吧。」说着王珂拿出一张身份
证,要交给那主管。不用说肯定是假的,但是那主管依旧是满脸陪笑,不接。

  「这样,你可以通知一下马先生,让他来一下,有他在跟前,当然我们就不
会说什么了。」

  「可是……他,他现在来不了我有什么办法?」汪慧话说的有一丝犹豫,结
果那个主管眼中怀疑之色更深,「来不了,什么意思?那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我现在联系不上他。」汪慧情急之下越描越黑。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对不起,我们这里有规定的。我得按照规定办事。」

  我在旁边听的有些奇怪,马先生?是谁?难道是……我突然想到了那个莫名
其妙死在火场里的小马,难道就是他不成?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小马是被谁杀的,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在那里被找到。但是
我总以为这种事就是旁枝末节没必要深究,或许就是那个陷害我的人玩的把戏,
因为我出现在亚世广场过,所以有必要在我露过面的地方再摆上一具尸体陷害我
陷害的更狠。

  但是现在我发觉他卷入的比我想象的要深,汪慧装U盘的柜子居然是他的,
这是巧合还是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或许是另一个姓马的?但是汪慧有可能认识这么多姓马的人吗?而且汪慧说
话的样子吞吞吐吐的,大概就是怕提出小马的名字刺激到我。而且现在确实也和
他没办法联系,和死人怎么联系?一切情况都符合,就是小马!

  「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我在这里面拉下了一个U盘,里面的文件对我来
说很重要。你可以现场在这里看着,我绝对不拿钱也不那什么别的东西,而且这
东西就是我放进去的,它是属于我的。

  我现在必须要拿回去。「汪慧显然有点急了。

  「对不起,我没办法帮到你?真的是很抱歉。」

  「你一个月开多少工资?」王珂突然问话了。

  「对不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那主管嘴里说着不明白,但是脸上的表情
却是很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我理解你是按规定办事。但是怎么说呢,法理之外还不外
乎人情呢对不对?有时候没必要那么死板,你如果肯帮我们这个忙的话,我们是
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怎么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说着王珂手里多了些东西,
悄悄的塞给那主管。

  「你在这儿如果觉得干的不开心的话,想要到别处发展的话,我可以帮你安
排,保证比你现在的工资要高最少一倍,我说话算话。」王珂继续着她的攻关,
但是那主管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觉得眼前这事儿有些非比寻常。

  依照常理,来这儿的人大多都是有钱的人,如果自己这么跟她纠缠不清,早
就怒气冲冲的闹起来了,说不定把经理老总都已经给招来了。可是眼前这些人看
起来也不穷,但是一直低声下气的说,现在居然不惜贿赂自己,就算换了我也会
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这个,要不您等一下吧,我去和我们经理汇报一下,因为我说了,也不当
家……」那主管眼珠转了转就想要溜之乎,但是在场的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一
眼就看出来他言不由衷。还没等他走出一步,旁边那个悍妞突然跨前一步挡住他
的去路,手臂以及小的动作晃了一下,一拳凿在他的肚子上。

  那主管哪料到眼前的女人会突然动粗,顿时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嘴里疼得发
不出声音来。接着悍妞上去一把就把他给推进去了,我们四个人全都进了屋里,
外面有两个人快步尽可能自然的走过来,分别往门左右一把,里面就被隔离出来
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主管被推进屋里,悍妞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一
句。随即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那主管一下被打坐在地上,晃了两下竟然晕了
过去。

  「快,动作快!」王珂低声地命令道,那悍妞随即掏出万能钥匙,捅进锁眼
里开始撬锁。

  这种储物箱并不是保险柜,锁也就是一般的。显然这个悍妞是个行家,弄了
七八分钟,生生地把锁给撬开了。王珂接着就一把拉开柜门,再看里面只有简单
的几件衣服,仔细搜查了一遍之后,就发觉在角落里面有一个蓝色的容量为2G
的清华紫光U盘。

  「是这个吗?」王珂一把拿出来,问汪慧。

  汪慧看了点点头,王珂把U盘收好。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可别骗我,就是这个,你看清楚了?!」

  「就是这个,没错的。」汪慧哆里哆嗦,旁边那个悍妞又搜了一遍,也证实
了这里面就这一个U盘。再也没有别的了,而且放的地方也和汪慧所说的一致。

  「走吧,把那个人藏好。」外面的两个人进来,把晕过去的主管给拖到了房
间的角落里。我的背上被推了一把,被迫跟着她们走了出去。心里焦急的难受,
想跑却找不到机会,但是我却知道这跟他们一回去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但是明知道这样,我却没有机会。

  张宁啊张宁,你究竟在哪儿呢?你怎么还不出现?我的脑子里竟然开始不由
自主地想起张宁来了,她是我觉得唯一一个有能力对抗王珂的人。至于凤舞我现
在都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A市,就算在的话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方有这么多
人,恐怕她也不好动手。

  妈的,干脆拼了吧!我真的急了,决定拼死逃跑,反正这是大庭广众之下,
惹起来混乱我可能还更有机会,反正他们也未必有胆子在这里大开杀戒。

  就在我左右踅摸计算路线的时候,王珂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听之后一下站住
了。接着前面一阵吵嚷,我抬头一看,大门处正进来一帮人,正和我们打了个照
面。为首一个年轻女孩正是张宁,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钥匙,一眼就看到了我们!

  不是冤家不聚头,张宁不愧是混黑帮的,调查的速度也不算慢,竟然赶在王
珂离开之前把我们给堵上了。

  「别走!」张宁一看是王珂,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王珂脱口就嚷了
这么一嗓子。而王珂看到是张宁,顿时脸色一变,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同时
快速向后退。而张宁的手下们立刻扑了上来,悍妞领着两个人迎了上去,两拨人
就在门口大堂处打了起来。

  我指着王珂大喊了一声:「东西在她那儿!」拉着汪慧就想跑。但是一跑屁
股里面生疼生疼的,腿好像僵了一样不敢用力,结果没两步就被人从后面给按倒
在地。

  在这种公众场合,大概谁都不敢动家伙。枪械什么的自然不用想,刀子棍子
之类的凶器也没有,大多数是在赤手空拳的肉搏,有一两个顺手抄起来身边的杂
物乱打一气。健身中心的保安一看打起来了,也慌了神儿。拿着对讲机叫援兵,
其实不用对讲机,大堂里的监控已经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值班经理一边叫人过
去增援,一边打电话报警。

  大概王珂没料到张宁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而张宁来的显然也是相当仓促,
双方都没有多少准备,因此场面一时混乱之极。这时王珂留在外面的手下也紧跟
着闯了进来,将近二十号人拳脚飞舞恶战在一起。

  健身中心的人当然不知道这俩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以为就是普通的群
殴。结果上去几个保安试图分开打在一起的人,都被打了出来,再也没人敢上去
了。整个大堂已经是彻底的一塌糊涂,东西都给砸得差不多了,值班经理脑门上
的汗都出来了,心想这警察怎么还不来。

  我和汪慧不知道是被哪头的人给抓住了,但是抓我们的人没过多久就被人堵
住,乱打在一起。我和汪慧趴在地上抱着头乱爬,一起滚到一个墙角,还没等看
清楚形势,王珂突然出现在旁边,一把小巧的手枪顶在了我的头上,旁边还有一
个女人。

  「别动!快点走!」

  在王珂的威逼下,我和汪慧被她推着闪入一条走廊。这时外面已经想起了刺
耳的警笛声,警察终于来了。王珂并没有放慢脚步,推着我们俩直往走廊里跑。

  外面几十名警察冲了进来,大声喊着:「不许动,趴下!趴下!」正打得难
解难分的两帮人一看警察来的这么快,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哄而散,但是哪有警
察的动作快,只跑了六七个人,分别四散,十几个警察追下去了,其他的都没有
反抗,抱着头趴在了地上。

  张宁也没来得及跑,其实这就是从刚开始双方接触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警察就
来了,出警的速度实在是惊人。她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看了这些警察几眼,最
终也顺从的乖乖趴下了。

  后面是警察追人的叫喊声和无辜路人的惊叫声,我和汪慧在前面跑,慌不择
路。但是有人认识路,和王珂一起的那个女人给我们指着路,闪进了一条消防步
梯间里。却见步梯间里的一道玻璃窗是开着的,后面是一个小院,不知道是什么
地方。

  「快!从这儿走!」

  在枪口的威逼下,我们从玻璃窗翻了出去。外面一个小院子,停着一辆车,
院子口是一道大铁门,好像是消防通道的大门。我们几人还没想好该怎么跑,结
果大门一下儿开了,门口进来一个穿着警用防弹衣的便衣,手枪对准了我们。

  我吓得立刻举起了双手,汪慧则不知所措,而王珂盯着那个警察没动,手里
依然握着枪。

  那个带路的女人下意识的想转身跑,结果「噗噗」两声闷响,连中两枪被打
翻在地,很快在血泊中断了气儿。我这下可看出事情不对来了,警察哪有使用消
音器的?我所见过的用这玩意的只有一次,那个男人带着墨镜,但是说话的声音
却非常熟悉。

  「快点上车!」

  张朝平!原来是他!他的头发剃的短了,原本潇洒倜傥的劲头没有了。一下
没认出来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怎么来的?居然还化装成警察的便衣,
弄得我刚才一下都没认出来他。他怎么知道这地方的?这究竟是……

  我满脑子问号?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接下来有人替我做出了回答,王珂的
枪口顶住了我的脑袋,低声道:「动作快点!赶紧上车!」

  「什么?!是你!?难道是你!?」

  我真的震惊了,简直是惊骇莫名。王珂和张朝平是一伙的?她居然就是那个
组织的叛徒!?我被塞进了车里之后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但是在车里我看到
了廉越。大概她一早就落在张朝平的手里了吧。王珂在后面拿枪逼着我们,张朝
平开车,还在车顶上放了一盏警灯,趁警察正忙着弄其他人的时候,快速通过了
封锁线。

  「你!你怎么会和他一起?」车子已经驶离了健身中心所在的街区,我知道
警察恐怕是已经来不及追上来了,忍不住问道。

  「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这么明显的事你都看不出来?」

  「你……你什么意思?他不会也是组织的人?不对!你们……难道你才是那
个真正的叛徒?」我实在是难以置信?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个王珂实在是太
会演戏了。我一直以为她是组织忠实鹰犬,四处奔波追捕我的人。结果没想到,
她这样的在组织内应该算是比较高级的干部居然会是和张朝平勾结的叛徒。

  王珂没有回答,但是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她是默认了。

  「这么说,是你陷害的我?」我的声音似乎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我感
觉我的喉咙似乎变得很粗,胸口沉闷的厉害。

  「你是说杀人吗?不是我动的手。」王珂冷笑着,看我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只
待宰的羔羊。

  「那么是你干的?」我问前面的张朝平。

  张朝平握着方向盘没回答,但是右手作了个好象美军打招呼似的军礼动作,
算是承认了。我的胸口立刻被压抑不住的怒火所吞没,咬紧牙关盯着他。但是王
珂的枪口一直对着我,我到底是忍住了掐死他的冲动。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们之间无怨无仇?」

  「我管你有没有仇?你这个问题真傻。我陷害你只因为我需要这样做,就是
这么简单。我需要你来替我吸引各方面的注意力,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目的。还
用得着有仇吗?真要硬算的话,你跑来偷我的东西,这也算是一仇吧。不过正好
被我顺水推舟利用一下,还能让我搞搞这个性感的风骚熟女,何乐而不为?」

  张朝平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洋洋。

  「凤舞的身份也是你给捅出去的?」我问王珂。

  「凤舞?就是那个跑了的?」王珂好像不知道凤舞是谁,张朝平接过话头说
道:「哼,我早就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了,一直对她有所戒备,事情完了之后,
不管她是不是A派来我身边的卧底,我都毁灭她的口。只不过没想到她的身手竟
然很牛逼给她跑了,不过这也到让我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

  我沉默了,张朝平此时应该没必要说假话了,他已经赢了。但是我总觉得似
乎那里有点勉强的感觉。

  「这些警察其实就是你自己叫来的吧,你已经算好了退路。我说这些警察怎
么来的这么快呢。大概现在你在警察内部的内线正在迷惑着呢吧,因为需要接应
的对象此刻找不到了。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叛徒。大概张宁会来也在你
的计算之中,正好借警察的手把他们给收拾了。」

  「你说的基本上靠谱,不过现在你知道也没用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郊区的一个不起眼的单元楼楼下,看来这里就是张朝平的落
脚点。

  「你一直没离开过A市?」当我进屋之后,发觉这里不像是很久没人来住过
的样子,倒是满地的食物包装袋和烟头,一看就是有人住了很久。我还真的有点
佩服张朝平这个家伙,胆子还真不小呢。

  「那当然,这里除了我根本没人知道。我一直就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
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朝平好象个主人一样示意我们,「随便坐啊,就当是在自
己家里一样。」

  我和汪慧还有廉越被逼着坐在沙发上,王珂用手铐把我们互相给铐了起来。

  「真正的光盘其实一直在你的手上,对不对?」

  「没错,想看看吗?」张朝平显然心情特别好,进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提
箱。「你们费尽心力想找的就是这个东西对吧,其实一直就在我的手里,我早就
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早就加着防备呢,怎么可能把真的给你们?不过看在你们替
我背了黑锅的情况下,我就让你们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吧。」

  说着打开手提箱,只见里面没别的,就有两张高密度光盘闪闪发光。

  「瞧,就是这两张东西,多少人费尽了心思,你争我夺。甚至把命都搭了进
去。最终还是落在我的手里面。」张朝平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在抚摸婴儿一样,向
我们展示着那两张光盘。

  「就这东西,值一千万欧元?」

  「哈哈哈,不是一千万,而是三千万欧元!原来的下家儿我根本就没想把货
给他们,现在出了这种事,自然没办法再和原来的下家儿交易了。而且原来的下
家儿又不是一家独大,他也有竞争对手的。他感兴趣的东西,他的竞争对手一样
会感兴趣。他愿意出一千万,他的竞争对手自然愿意出更多的钱,你能不能猜猜
看,我的下家儿是哪儿的?」

  能对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一次下这么大的本钱,能砸的出来这么多的钱的,
这种拼命的劲头我只想到有一个可能。

  「你的下家……是日本人?」

  「聪明,聪明!」张朝平对我挑大拇指称赞。「我现在简直有点欣赏你了,
没错,就是日本人。这世界上也就日本人能这么把钱不当钱。用欧元交易只不过
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我原本以为只要有了这两张光盘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
还需要解码的程序。没想到老刘那小子还阴我一下,早知道就……」张朝平脸色
转的阴沉,话没再往下说。

  「你现在后悔当初把他灭口灭的太快了吧,早知道就留他一命就没现在这么
多麻烦事了。他对你也是留了一手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们不还都是落在我的手里了吗。解码程序我也已经到
手了。」

  我转回头看着王珂,恨恨得说道:「我总算明白了,当初咱们第一次在B市
遭遇的时候,我就应该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你当时表面上是在询问我箱子情况,
其实你的真实目的是汪慧下落对不对?你是第一个告知我汪慧和此事有关的人,
对了我想起来了,其间你一直逼问我汪慧的下落。因为你知道光盘其实一直都在
张朝平的手里。难怪你要把我冤枉成叛徒,你自己就是个叛徒。」

  「没错,你说对了。」王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背叛组织?难道就是为了钱?」

  「哼哼,这不是废话吗?有谁想一辈子都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有谁想
一辈子都这么偷偷摸摸的。我还年轻,我不想把我的青春都浪费在这上面。我也
没义务把我的人生都奉献给组织。我为组织作的已经够多的了,是时候该为我自
己活着了。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去开创我们新的人生,永远的脱离这
个黑暗世界,组织本事再大,也找不到国外去。」

  「和他一起?」我看着王珂,又看看张朝平。

  「是又怎么样?告诉你们吧,其实,我们俩是亲兄妹!」

  此言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把我给震的说不出话来。王珂和张朝平真是兄
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珂确实长得挺漂亮的,而张朝平也是个富有魅力的英
俊男人,看起来都是比较顺眼的,别说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那么相近的意思。

  但是是兄妹,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吓了一跳是吧,我当初确认他是我哥哥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我的名字应
该叫张珂才对。我是六岁的时候被人给拐走的,和他分别了快二十年了。后来一
个偶然的机会我们俩才遇见的。」

  「你……你和他分别了二十年,你怎么就能知道他是你哥哥?」我真的越来
越觉得这件事奇怪了。但是王珂次是真的没必要说假话,他们光盘在手,解码程
序也已经到手了,已经是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什么都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右边小腿肚子上有一颗痣。」

  「就因为这个?」

  「我当然确认,就算过了这么多年,长相也是不会变的太多的。他就是我的
哥哥。所以,当他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同意了。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情
能把我们分开,他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帮他帮谁?而且他和我的想法
一样,永远和这个肮脏的黑暗世界说再见,我当然会尽全力的帮他。」

  说着王珂深情地看了张朝平一眼,那种神情真的不是装出来的。

  张朝平那一刻的表情就像个慈爱的兄长。

  他拿出个笔记本电脑,取下一张光盘插入光驱,随后把U盘插好。转回头对
王珂说道:「小珂,你来操作吧。这是你的劳动成果,如果没有你,咱们不可能
成功。真正的数据我觉得由你第一眼看到是最合适的。」

  王珂欣然前往,她走到笔记本前,自然而然的把手枪放下之后,张朝平突然
从侧面对着她连开两枪。王珂没有任何防备,就像被汽车撞了一样猛地摔了出去,
身上两个血洞汩汩冒出鲜血,身下的地面很快成了一片血泊。

  「啊!?你干什么?!」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张朝平没理我,只是快步上前,冒着青烟的枪口对准了已经无力撑起来的身
躯,再看王珂的脸上带着震惊和不解,眼中满是泪水,满嘴是血,似乎连抬起胳
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用断断续续的节奏挣扎着吐出音节。

  「为……为……什么……哥……你……」

  「SORRY,我骗了你,其实,我并不是你哥哥。你以为我是你哥哥,我
不是的。」

  「不……不……你是……哥……为什么……」王珂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嘴里
呛出的血沫子弄得她满脸都是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和不解。

  「我不是你哥。如果是的话,我怎么可能和你上床呢?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我
的东西。」说着张朝平将枪口对准了她的心脏,扣动了扳机,王珂的身子触电般
的弹了一下,眼角最后流出了一行泪水,随即没了声息,一双眼睛痛苦的睁着,
似乎死不瞑目。

  「你杀了她?你…你难道不是她哥哥?你……」我为张朝平的冷酷而惊恐,
他杀了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女孩之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不是她哥哥,他也不是我妹妹。我只不过是恰巧长得像她哥哥罢了,而
且就这么巧,我也有同样的痣在右腿,这世界就这么巧。当初她和我偶然相遇,
向我表露身份的时候,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骗她一下,她根本没有怀疑。这个女
孩有恋兄情节,我只不过是利用了这一点。现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没必
要再留着她了。」

  「那你也没必要杀了她呀,你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爱你吗?你他妈没有心肝的
吗?」出乎意料,旁边的廉越大声骂了出来,她的脸上竟然挂着泪水。

  「不杀她,那留着她干什么?难道和她分享那三千万吗?又多一个人分,我
凭什么这么好说话?难道我是慈善家?我没想和任何人分。多一个人知道,我就
多一分危险。再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是不是打着和我同样的主意呢?我不过
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你……你简直没人性!」

  「你错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人性,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敢肯定她也是这么想得。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混的人谁不是这样,这种事本
来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如果她不是这样想,那只能证明她太傻了!只能证明她
没有看人的眼光!我相信她刚才如果是有机会,最终也会向我开枪的!」

  「你一定不得好死的!」

  廉越瞪着张朝平,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迸出来。

  「我得不得好死你倒不用操心了,倒是你肯定会死在我的前面。咱们上次之
后还没叙过旧呢,等会儿我先好好干干你屁眼,然后再送你们一起去那个世界。
我就继续活着享受我的美好人生。」

  张朝平说着笑咪咪的操作着电脑,用解码程序打开了光盘内里的文件,结果
他的脸色一瞬间从得意洋洋变成了目瞪口呆:「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光盘里的文件打开后,依旧是一段一段的乱码,没有任何能看得懂的数据。

  「不对啊!不可能啊!?」张朝平懵了,关了从开,试了好几遍,结果令他
彻底从云端掉进了地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文件的内容始终是看不懂的乱
码。就好像这解码程序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一样。

  「这不可能!」

  张朝平脸上失去了从容冷静,又拿出另一张光盘试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去他妈的,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朝平可慌神了,费了这么大的
劲儿,结果却是这样。

  他愣了几秒钟,突然扭头冲过来,开始在王珂的尸体上翻找,结果什么都没
翻到。他上来抓住我的衣领子,大吼着问道:「这他妈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你是不是你自己没弄好?」

  「不可能的!我所有操作都是正确的,妈的这个解码程序是假的!真的在哪
儿!?」

  他的枪口顶在了我的脑门上。

  「不是的,这是真的!」所有的人都糊涂了,汪慧不可能说谎。我们是亲眼
看着王珂拿出来的,她现在把命都搭进去了,可见是完全信任张朝平,更不可能
给他假的。

  「真的,真的为什么不好使!?」张朝平快疯了。

  「我,我哪知道!」我也晕头转向了,按理说没这种可能的。

  「他妈的!你们之中肯定有人在说谎话!啊对了,我明白了。你们当中……

  究竟是谁?赶紧给我出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要不然我一个一个杀
光你们!」张朝平此刻就像一个疯子,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起来。

  「是你吧!?说!是不是你!?」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张朝平的枪口顶在了我
的下巴上。

  「你,你把真的藏哪儿去了?不说我就杀了他!」张朝平对着汪慧吼着,汪
慧吓得身子都软了,大声哭叫着哀求他。「别杀他,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是真的
啊!」

  「你放屁,我他妈崩了他!」

  张朝平狠狠对着我的腿弯一脚,把我踢跪下。但是我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窗
户外面人影一闪,接着窗户就破了,张朝平下意识的甩手一枪,双方几乎同时开
枪,张朝平被一发子弹迎面击中,直接仰面翻倒。那个破窗而入的人也跌落下来
一个趔趄滚翻,似乎也受了伤。

  「凤舞!」待我看清楚来人,心头顿时一喜。但是这是张朝平虽然倒地,却
从兜里又抽出一把小手枪,抬手对准了我。我来不及躲闪,凤舞也来不及做出反
应,在那一刻,我眼看着张朝平扣动了扳机。

  然后,汪慧的身躯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再然后,枪声响起。

  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溅在了我脸上,汪慧的身躯软绵绵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的双手沾满了她身上流出来的血,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我发出了野兽般的狂嚎!

  廉越捡起了张朝平掉在地上的手枪,对着他猛扣扳机,直到打光了整梭子的
子弹,张朝平被打的如同筛子一样,歪倒在墙角,凤舞向我过来。周围的一切好
像恍恍惚惚的那么不真实,好像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慢了,就像电影里放的慢镜头,
我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

  但是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这些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

  我曾经以为我恨汪慧,我恨她背叛了我。但是我现在才知道,我之所以恨,
是因为我爱她,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爱她。我痛恨我为什么现在才发觉这点,
我痛恨我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我痛恨我为什么临到要失去她的时候才发觉我内
心的真实!

  我痛恨为什么不是我中枪。

  我现在真的好想我自己死了,如果能够换回她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等凤舞和汪慧摇晃着我让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低头看着汪慧。之间她的半
边身子已经被血染红,无神的双眼就那么看着我。

  「老婆,不会有事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我想把她抱起来,但是凤舞和廉越都站在旁边没动,看着我们,都不说话。

  我好像疯了一样对她们吼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帮手啊!」

  「你妻子受的是致命伤,一旦挪动,可能会……更快……」

  凤舞罕有的说了一句比较委婉的话,但是我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平时说
话向来是直截了当,现在这样,就说明情况确实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什么,难道……没办法了吗?」我祈求的看着凤舞,她向来是善于创造奇
迹的,但是凤舞避开了我的眼神。

  「对不起……」

  我的头脑已经木了,低下头看着汪慧。

  「老……公……我不……行了……」

  「老婆……」巨大的悲痛淹没了我的心,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已……经把欠……你的……还给

  你了……」汪慧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尽管她的生命在不断的随着血液流逝,
但是她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她背负的重担随着也消逝了一样。

  「不……你不欠我什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呀啊啊啊……」

  我的心仿佛碎成了千百片,再也忍不住了,嚎啕痛哭。

  「老公……抱着我……」似乎是回光返照,妻子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而我
已经哭得模糊不清的双眼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晶莹的泪水。

  「老公……我真的不想死……」

  两个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天地之间只
剩下了我和我的妻子。

  「下辈子……我还等着你……」

  2008年7月10日10点零一分,我的妻子汪慧在我的怀中永远闭上了
双眼……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9 18:03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20

***********************************
  编者话:上集好多人说结束的太突然了。真是汗一个,我专门在6楼回复里
面说过还没结束呢,但是看来没多少人注意到。一旦到最后一章,我会加上「大
结局」或者「全文完」之类的字样,大概一两章内大家就会看到了。

  有人说我写的是人妻文,妻子汪慧死了,情节还怎么进行下去。当然是准备
结束啦。不知不觉连载了快一年了,身心有些疲惫了。而且感觉编不下去了,干
脆安排她死在主角怀里算了,我也好尽早收工。而且很多人在一开始头几章就已
经猜出了结局,我写来写去也写不出什么新花样,大概是风格有些固定了。

  说真的,其实一开始构思的没有这么复杂,有个大概轮廓后就边写边想,后
来看着读者的回复,觉得有了些新的启发,很多人在猜结局猜最终的BOSS,
我就想写出和读者们猜的不一样的情节,改来改去的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样子。

  因为我写的这种以情节为主带点悬疑的文章,如果一开始就给人看出结局的
话,一方面欣慰读者热情支持和讨论,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的水平实在是不够。

  下个月工作上会比较忙,不知道能不能及时更新,我会尽力的。
***********************************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悲伤可以让一个人难受到想死的地步。

  那是真的觉得活着了无生趣了,真的,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的头脑似乎
停止了运作,对于外界的事物没有了反应,我觉得我的灵魂已经随着妻子的逝去
而逝去,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空壳,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汪慧就在我得眼前,一点一点的走向了死亡,但是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无能为力。

  我的爱人走了,永远的离开我了。但是她永远在我的心中存在着。而我还活
着,我活着却像是死了,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汪慧已不在人世,那我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呢?我人生的支柱坍塌了,我所作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以前不信神灵,但是我现在脑中只是不断的祈求,如果有神灵存在的话,
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让汪慧活过来。哪怕是我粉身碎骨。

  诅咒完可以诅咒的一切,我开始不断的诅咒我自己。我觉得所有的错都是因
为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汪慧就不会死。如果当初我没有被骗去搞传销,哪里
会欠下那么多外债?如果不是这样,我和汪慧一定会安安稳稳的这么生活下去。

  当初从人贩子手里找到汪慧的时候,我就应该立刻和她远走高飞,远离这是
非之地。是我一意孤行非要寻找什么幕后的真相,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我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啊,真相有那么重要吗?和汪慧的安危比起来,我宁愿一
辈子不知道真相,只要她能安全。

  我为什么没想过这会把汪慧卷入无畏的危险之中?她和我不一样,在这件事
中连我都是身不由己,遇到危险的话汪慧又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呢?为什么我当时
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现在爱人已经离我而去,我却……

  是我,完全是我的原因断送了我的妻子。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做什么了,不管
是哪方面的人,该来就来吧,痛痛快快的给我一枪了结了我算了。

  我坐在地上,靠着墙,旁边有一个空酒瓶,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酒味,手里
还有半瓶。凤舞坐在一旁,陪着我喝。

  大概她也了解我现在的心情。作为曾经的朝鲜人民军特种部队的一员,她一
定也曾看着自己的战友牺牲在身边。而且她也曾失去过她的父母,失去过至亲至
爱的骨肉亲人。对于这种悲痛的经验,她比我多得多。

  所以她可以了解到,现在的我有多么痛苦。

  我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白酒顺着嘴角流下衣襟。凤舞默默地看着我,也
喝了一口。她的酒量真大,喝酒跟喝水一样。或许她喝的本来就是水,管她呢。

  我现在只想着怎么去死,或许喝酒喝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还没试过酒
精中毒究竟是什么感觉,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晕死过去,没有痛苦直至不再醒来,
就这样吧……

  「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着我瘫软如泥,凤舞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帮我?你什么意思?你能帮我什么?你甭管我,我不用你帮……我谁
都不用帮……你们谁都别管我……我就想这样……」

  我得舌头发卷,吐字不清,眼睛的焦点也模糊不清。

  「我只是看你……」

  「你还帮我?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来……你怎么早不出现……你为什么
早不出现!?」我是真的喝多了,撒酒疯似的大声冲凤舞嘶吼,仿佛要把汪慧的
死全都怪罪到她的头上。我的脑子里已经乱了,反正什么都不顾了,想说什么说
什么,想骂什么骂什么。

  「你别误会,我知道你现在难过的想死,所以我问一下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解脱一下。我的技术很专业的。」

  「什……什么?怎么……解脱?」即使是醉了,但是凤舞眼神里那闪过的一
道冷光依然令我条件反射似的浑身出了一层白毛汗,我现在感觉就像一只兔子被
豺狼盯上了一样,某种动物的本能使我察觉到了危险。

  「怎么你还是不懂吗?解脱就是不让你在痛苦了,你要是想死我就帮你死好
了。」

  「你……你要杀了我?」我盯着凤舞,虽然想过这种事,但是现在如此自然
的从凤舞的嘴中吐出来,我还是有些发懵。

  「这不就是你现在所希望的吗?」

  「哼哼,果然如此啊,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看起来你是真的等不及
了啊。想对我下手了?我就说当初你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就有些不对头,现在你不
需要我了,是不是?好吧,你动手吧。你这个冷血的女人,利用完我就处理掉,
这不是你们这些人的一贯作风吗?」

  「利用你,这话大概也适用于你吧。你也是借助我才能活到现在。」

  「那又怎么样?我他妈的现在不想活了!」

  「好啊,我帮你死!」凤舞的脸上浮现出盛怒,左胳膊一晃,我都没看清楚
她的动作,就觉得眼前影子一花,左脸就挨了重重的一击,感觉就和被十几斤重
铁锤抡圆了砸上一样。我被打的直接身子往旁边摔了出去,然后狠狠趴在地上,
眼冒金星,半边脸疼的好象骨头碎了那么疼,嘴里似乎有碎牙齿吐了出来。

  我听见了廉越的惊叫和脚步声,还有凤舞粗暴的呵斥。接着我被抓着衣领子
提留起来,肚子上连挨了好几下,疼的我五脏六腑都绞成一团了,我张嘴哇哇的
吐着,胃里带着浓重酒味的液体吐了一地。

  凤舞盛怒之下痛打着我,廉越在旁边呆看着,也不敢上前拉架。

  「想死,我成全你,我现在就打死你!」凤舞怒骂着拳脚好象雨点一样向我
头上身上招呼,她的拳头力量太重了,比男人都有劲,堪比职业拳击手。我被她
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一方面是不想招架,另一方面根本就是无从招架。但是她打
我打得实在是太疼了,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最后我疼得受不了本能反应的手舞
足蹈开始胡乱抵挡。

  但是我的水平比凤舞来说还是差远了,见我还手,凤舞干脆连擒拿手也用上
了,几下就抓我的胳膊。先是一脚踹在我的肋部,疼的我当时就蹲了下去,接着
她一转身就到了我的背后,我的胳膊关节扭曲到了极限,我甚至感觉筋骨都要给
拉断了,我疼的禁不住狂叫起来。

  「你他妈叫个屁呀!」凤舞狠狠在我的屁股上来了一下,我往前冲了两步,
撞在墙上。接着她从后面把我给顶住了。

  我的胳膊暂时动不了了,一动就疼。我甚至想到了水浒里面鲁智深拳打镇关
西的桥断,估计当时鲁达也就是这么痛打那个郑屠户的吧。她是真的想把我往死
里打?

  「你不是想死吗?怎么了?又害怕了?你不是充硬汉吗?现在又怂了?」

  「你他妈的不是想让我死,你就是在折磨我!有种的给我来个痛快的!」我
可算是明白凤舞的用意了,她是不是想解决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她也肯定不会
让我痛痛快快的上西天,非要让我吃够苦头才行。同时我发觉我的心里并非原来
所想象的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从我刚才本能的抵挡凤舞的进攻来看,我求生的本
能似乎并未消失。

  「来个痛快的?到底是谁没种啊?想死自己又下不了手,我帮你死,你又怕
疼,你别他妈在这儿装逼了!」凤舞嘴上说着,但是还是松开了我。接着我就顺
着墙出溜下去了,身体经过刚才这一轮狂风暴雨之后好像被拆散了架一样。

  「你懂个屁,你……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我喘着气,喃喃的嘟囔着。

  「我懂个屁?哼哼,我要是懂个屁,你他妈连个屁都不懂!人真的等到绝望
的时候,根本不用别人动手,早就自行了断了。这种事我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你
还没到那地步,差的远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还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给你
老婆报仇!你老婆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不是让你这样假模假势的寻死觅活。」

  「我…等等,你说什么?」我混乱的脑子里突然被凤舞说的一句话所搅动。

  「我不跟你这种废物废话了,你想当废物也随便你,想清楚了过来找我。」

  说着凤舞一把拉着廉越进了里屋,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外面的墙根处发呆。

  给你老婆报仇?

  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汪慧死了,张朝平也死了,还
报什么仇?尸体还是凤舞她们埋的,报仇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明白,该死的都
死了。难道说是张宁,我不觉得我和她有什么特别的深仇大恨,我也没心思再找
她。说起来只要她不再找我就够幸运的了。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思考能力显然不如以前。想了半天
只是越想越烦。难道凤舞真的发现了什么另外的蛛丝马迹?

  想了半天,我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凤舞刚才下手还真重,普通人肯定爬不起
来了。我的脸现在已经麻木了,摸了摸,嘴角有血,鼻子里也有血。站起来的时
候必须扶着墙,廉越从里屋出来了,过来扶着我,把我给搀了进去。

  凤舞正在拿着电脑上研究那两张光盘,其实也不是研究,因为显示器上呈现
的还是乱码一堆,其实只是看着显示器发呆。

  我一瘸一拐的进来,凤舞瞟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又不想死了?」

  「你他妈下手还真狠啊,我是你仇人还是怎么的?」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
对待她,其实她也是不想看着我就这么垮下去,她的本意是想刺激我要我从悲痛
中走出来,重新振作。但是她的刺激方式实在是有些太激烈了一点。

  「你要是我仇人,早把你打成肉饼了,你还能站在这儿和我说话?」

  「你用不着这么关心我的。我想怎么着那是我的事,我和你又没什么特别的
关系,你是吃饱了撑的?」

  「我想怎么着那也是我的事。我关心你怎么了?我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就想
关心关心你,怎么样?姑奶奶我好歹和你搭档过一段时间,这条路一起都这么闯
过来了,我还就拿你当朋友了!我还就是不想看着你这萎样!不行吗?」

  凤舞的话说得是口气强硬,似乎在吵架。但是内容却听得让我的心里似乎暖
了一下。我看着她眼睛,那惯有的冰冷眼神背后,我似乎也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我们的目光接触了,凤舞转回头不再看我。

  「行,可以。我敢不答应吗我?我这脸现在都没知觉了。再不答应估计手脚
就要废了。」

  我慢慢地挪到她的身边坐下,凤舞给我找来了药酒和一些膏药贴,廉越帮我
脱下衣服。给我身上伤处擦上,全身上下可以说是遍体青红瘀伤,尽管很小心,
仍是把我疼得直哆嗦。而且我的胳膊更是不能动,也不知道刚才被凤舞扭了一下
是不是伤到筋骨了。

  「放心吧,我刚才下手是有分寸的,只是打你比较疼肉比较多的地方,没动
你的要害部位,以你的体质来说骨头内脏是没事的,顶多是疼几天就没事了。」

  凤舞说的轻松,但是我却疼的直呲牙。打成这样还有分寸哪,那没分寸岂不
是把我打残废了才算事。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你的皮带扣里面,我下了一个GPS的定位器,只要在A市,你的皮带还
在身上,我就能搞清楚你的位置。」

  「什么?你怎么以前没说?」我愣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以防万一而已。」凤舞面不改色。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

  「只有你回到A市之后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出现?」我心中腾的又窜起一股邪火,尽管我知道凤舞没
必要一定出现,尽管我知道换了是我的话我也会尽可能的利用凤舞,但是事真地
落到自己的头上,我根本不能做到冷静客观。

  「我为什么要出现?自投罗网吗?换了是你你会吗?」凤舞面对我的怒容根
本就是不屑一顾,那语气冷冷的像是在嘲讽我。

  「你……」我气结,其实我明白我只是在借故滥撒胸中的悲闷之气。凤舞和
我从一开始就讲明了只是合作而以,她没有义务为我去拼命。而且她也受了伤,
从她和张朝平战斗的情形看,当时她也是尽了力了。

  汪慧对我来说是我的妻子,但是对凤舞来说却没有多么重要,在她这种曾经
出生入死的人的眼里,一条人命也许不算什么。

  我只能强压下冲动的情绪,长出了一口气。说老实话,我没资格去怪别人,
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力量太弱了,连老婆都保不住。

  说到底,我只个普通人。

  「说说吧,你到底发现什么了?你刚才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稳定了
一下情绪,知道现在乱吵吵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还是说正题吧。

  凤舞打开光驱,把光盘取出,拿在手里晃了晃。

  「你不觉得奇怪吗?解码程序到手了,光盘里的数据依旧是读不出来。你难
道就没想过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要用特别一些的电脑之类的……或许这台笔记本配置
不够高……」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莫名奇妙的。

  「我觉的事情不对劲儿。这里面……我觉得张朝平弄不好也被人给耍了。」

  「你是说他的后面还有人?」

  「很有可能还有别人,因为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本身就说明问题了。但是也未
必是他后面有人,或许……我总觉得他说的那话有点儿……奇怪。」凤舞皱着眉
头,似乎在想什么。

  「什么话?」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一个是假的,但是现在咱们没
办法判断。你说的电脑的问题应该不可能。」

  「怎么没法儿判断?肯定这解码器是假的嘛!」

  「你怎么知道?」

  「废话,读不出来数据那还不证明这就是假的。」

  「万一这光盘是假的呢?」凤舞出其不意问了我一个问题。

  「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张朝平亲口承认的,他现在都没命了,不至于用生命
为代价来骗我们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但是如果他也是被别人给骗了呢?」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这光盘和解码器就像一把锁和一把钥匙。两者是
互相依存的,如果离开了一方,另一方也就成了废物对不对?」

  我愣愣的没说话。

  「光盘如果没有真正的解码器给它解码,那就没有人知道它的内容究竟是什
么。同理,解码器如果没有真正的光盘来让它解码,同样不会有人确定它是不是
真正的解码器。也就是说,两者只有在都是真的的情况下相遇,才能互相发挥作
用,从而也能让人判断出它们的真伪。如果两者中有一个是假的,你根本无从判
断到底哪一个是假的。」

  「就像现在的情况,又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可以判断,反正都是乱码一堆,
你说是解码器的问题,我也可以说是光盘的问题啊。」

  「那,那这不是……那谁知道到底真的在哪儿呢?」

  「现在面临的是三种可能,两者各有可能是假的,或者全都是假的。如果全
都是假的那就彻底没有翻盘的希望了,说明我们,包括抓我们的那几拨人全都被
人耍了。我们还在互相之间打来打去的时候人家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给
弄到手了。而我们甚至连是谁下的手,怎么下的手都不知道。」

  「有这个可能吗?」

  「对,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除非是神人。否则很难神不知鬼不觉地偷
天换日。组织和张宁那些人也不是傻瓜,他们追查的这么紧,而且他们的情报来
源比咱们有效的多,势力也超过一般人的想象,应该会提防到有螳螂捕蝉黄雀在
后的情况,如果发现第三者插手应该躲不过他们的视线。」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事实现在在咱们面前摆着呢。如果没有第三人,那
现在这事怎么解释?肯定是有啊!」

  「你急什么,我没说没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目前这第三人隐藏的很深,而
且两样东西已经至少得手了一半。我们只能做如下判断,就是我们手中的光盘和
解码器有一个是真的,这样我们才有筹码和对方继续对抗下去。就算两个都是假
的,我们也要装着有一个是真的。」

  「装有什么用啊?」

  「因为我们现在没办法判断哪一个是真的,知道吗?所以我们必须装着我们
知道。假设第三人手中有一个真货的话,他也需要另一个真货来验证才能确定。

  所以假设成立的话,那第三人现在也无法确定自己手里的是不是真货。即便
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那另外的百分之一也需要验证认定。毕竟买家买的是全
套的货。」

  「如果是这样的话,弄不好张朝平还有另外一个合作者,这个王珂只不过是
个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张朝平真正的合作者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显然也是在利
用张朝平,张朝平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个人给耍了,一直到最后才发觉。」

  「对,以张朝平这种狡猾的为人,很有可能。他必定是知情人之一,可惜已
经死了,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了。」凤舞说着看了旁边的廉越。

  「你当时下手还挺狠的啊,看不出你开枪还挺熟练的。」

  「我早就发了誓了,他怎么杀的A,我就怎么杀他。A被打了多少枪,我要
成倍的还给他。再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那么多,只顾对着他猛开枪了。等
子弹打完了才明白过来把人打烂了。就算再一次,我一样打烂他。」廉越似乎回
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但是更有一丝报仇雪恨的快感。

  廉越对我说过她爱A,我现在非常了解她的心情。如果张朝平现在活过来站
在我的面前,为了给妻子报仇我绝对能活生生的把他抽筋扒皮千刀万剐。

  凤舞显然也无意追究这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事情了,只不过她又歪着脑袋琢
磨开了:「不过,你们想想看,张朝平既然这么狡猾,肯定不会轻易信任别人。

  他自己也说过,在他们这个世界里混的人都是那诚信二字当放屁的,其实都
是互相利用互相欺骗,只不过是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想必他和那第三人的合
作也并非真心实意的,他们双方都是没安好心。恐怕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废话,这种事情谁都知道,你讲这个究竟什么意思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奇怪了。以他这么狡猾的人,都被对方摆了一道。
说明对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张朝平事先是否知道对方是这样的人就值得商榷
了。我想以他的经验和性格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都是在互相算计的情况下还
要与对方合作,这似乎不太符合情理。换了是你,就是普通的做生意,明知对方
脑力不弱于你而且没安好心,你还会和对方打交道吗?更别说这次搞的还是如此
危险的大生意,搞不好要掉脑袋的。而且就算对方没弄过他,双方互相约定的肯
定是怎么分好处,又有什么来保持这个合约的约束力呢?」

  「谁知道呢?如你所说,他们这个世界的人脑子究竟什么构造我这个良民那
里搞得清楚,或许这些人天生就是神经病也说不定呢。否则脑子正常的人谁会选
择这个职业?」

  「你算个屁良民!」凤舞骂了我一句,然后回归正题。

  「你记不记得张朝平初时的样子,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他当时得手之后,
是不是真的认为光盘和解码器两样真货都落在他的手里了?」

  我想了想,给凤舞简单描述了一下,当时张朝平的样子确实是真的放松了,
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对了,毛病就出在这儿。张朝平当时的心情肯定是认为自己已经把该找得
都找齐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需要那个不知名的合作者呢?他没有理由在需要他
了。而那个人肯定也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他用什么手段来防范张朝平甩
了他独吞呢?」

  「那个人设法拿走了其中一样真货呗,这就是他的防范措施。」

  「不对,这并不是十拿十稳的措施。那人要是有这本事,何不两样都一齐弄
走。万一失手让张朝平两样都得了去,他岂不是落得一场空。张朝平这家伙肯定
是互相背着王珂和那第三人左右逢源,王珂和那第三人互相之间恐怕都不知道对
方的存在,以为自己才是张朝平唯一的合作者。利用王珂替他搜寻解码器,那么
那第三人对他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你怎么知道那个第三人没把两样真的都弄走?」

  「我不知道,只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我们现在必须先考虑可能性比较大
的情况。而且他要是有这本事,又何必和张朝平这种心怀鬼胎的人合作。」

  「也许他也只是把张朝平抛出来当幌子而已。」

  「这就不对了,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张朝平又不是傻子,哪有那么好骗?若
想取信于他只给空头支票是不可能的。再说如果本身就对对方怀有戒心,那就更
难了。以张朝平这样贼精贼精的家伙提防着某人,还能被某人不知不觉地耍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况且,因为张朝平死了,咱们现在没办法确定那个第三人的身份。但是张
朝平的死是出于意外。那场枪战的后果其实是很难说的,偶然因素实在太多。假
如换个结果,张朝平把你们给收拾了,或者我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他会发觉东西是假的?然后……」我终于有点听明白凤舞的意思了。

  「然后他就会明白自己被人耍了,然后他就会去找那个人算账!咱们不知道
那个人的身份,但是张朝平知道。把张朝平逼的急了,很可能把那人的身份给泄
露出去。那个人再能设计,也不可能连张朝平死在咱们手里这种偶然事件也能算
的到的。」

  「也许他可以事后把张朝平灭口,这样不就行了。」

  「靠!你是电影看多了吗?杀人灭口那是随随便便说说就能办到的?张朝平
一个大活人,手里还有枪,那么老老实实站在那儿让你灭口啊?你当杀人是杀鸡
呢轻轻松松就能搞定?而且他还不是孤身一个人,手底下也有一帮人,你忘了那
两个杀手了吗?那个人别说灭张朝平的口,事发之后自己能躲的过张朝平的追杀
就不错了。」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这两样东西里面,很大的可能是有一样真的。不太可
能两样都假的,那第三人不可能有能力这样做。他也不可能用张朝平来当幌子,
他同样没这个能力。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很可能一
个不好就引火烧身。」

  「那究竟哪一样是真的呢?就算张朝平现在活着,他也不可能确定吧。」

  「张朝平如果活着,他不需要确定。他只需要知道出了问题去找谁就行了。

  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不知道该找谁。而且我们也得弄清楚这里面哪个是真
的。」

  「你觉得哪个是真的?」我问凤舞。

  「这个就难说了……」凤舞摸着下巴,眼神里流落出疑惑。「张朝平事先并
不知道U盘解码器的存在,也许光盘是真的?」她说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

  「也许他手里的光盘是假的呢,当初那么多箱子在一起,比别人动手脚的几
率也很大啊。」U盘的代价是汪慧的生命,我下意识的不愿意U盘是假的。

  「这也是……」

  「你觉得呢?这里面哪个是真的?」我问坐在一旁的廉越,谈话一直是我和
凤舞俩人作主角,廉越基本上只是听客,被我这么一问,显然也是在心里琢磨了
好久了,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U盘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凤舞问道。

  「因为如果U盘是假的,那张朝平不会冒险露面跑来抢这个U盘。就算她有
王珂作内应,但是仍有可能被其他人发现。正因为事先没人知道有解码器存在,
所以解码器才是真的。否则恐怕早就被人拿走了,留这么一个赝品在这里一点意
义都没有,那真的一试不就试出来了。」

  我还真没想到廉越这个平时话不多的女人还挺有头脑的,分析得还算是头头
是道。

  「而且,那个储物柜不是以你妻子的名义开的,现在那个小马已经死了。谁
还知道这里呢?除了你妻子之外,没有人知道。」

  我和凤舞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眼睛里闪过的惊讶。廉越大概是旁观者
清,分析的比我们这些当局者真的要清晰的多。

  而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小马的面容,这个家伙死得很蹊跷,究竟是谁杀
得他呢?汪慧在他的柜子里放了东西肯定不会让他知道,那他为什么会死呢?难
道纯粹是因为我曾在那里出现过,所以要在我出现过的地方留下一具尸体好让我
多背一条人命。

  我似乎有了一点清晰感,但是示意廉越继续说下去。

  「而且,光盘和解码器虽然互相依存,但是毕竟解码器是后来才有人知道。
时间仓促下不太可能伪造的出来,但是光盘就不同了。很早就有人在打这个
的主意,有充分的时间来伪造和准备,而且经过的人手关节实在太多,中间有些
关系人已经死了,现在实在是已经弄不清楚了。所以别看张朝平好像一开始就持
有光盘,但是光盘是假的的可能性反而很高。」

  「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选择光盘下手。正因为被转了太多次手,
所以才容易混水摸鱼。而且,相对于解码器来说,有了光盘,就真的立于不败之
地。」凤舞听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毕竟数据是在光盘里面保存着呢。解码程序再牛逼也是人写出来的。就算
真的没有解码器,这世界上厉害的黑客和程序员多的是,并不代表这光盘里的秘
密就从此不见天日。而解码器孤单一个的话,就真的是一钱不值的废物。」

  「那么说,你是认定了光盘是假的了?」

  「现在没时间让咱们在这儿继续犹豫不决的猜迷,解决问题就是要快刀斩乱
麻。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迅速行动起来,如果必须要定一个,就定这个U盘。」

  凤舞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坚定。

  「OK,你说了算。那咱们下来干什么?等那个拿着光盘的人上门来找咱们
吗?」

  「不,那样太被动了。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说不定人家找上门来了你还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咱们现在手里面有货了,需要的就是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

  「其实说来也不难。正因为真的解码器在咱们手里,所以那持有光盘的某人
其实也不知道光盘内的真正内容。换句话说他就算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信手里的光
盘是真的,但是没有解码器解码之前,他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信。咱们要做的
就是把他这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扩大,让他自乱阵脚,最终让他露出破绽。」

  「你是说最终让他把自己手里的真货给想成假货?」

  「对,那样他肯定会慌,只要他慌了,咱们就有机可乘。是人都有疑心的,
这是天性,而且越是狡猾精明的人,你别看他表面上永远是镇定自若喜怒不形于
色,其实心里越是翻腾的利害。说白了,咱们就是和他玩儿个心理战。这种是历
史上不乏例子,很多做大事的人离成功就差一步,最终就是让自己的疑心把事业
给毁了。」

  「怎么玩儿啊?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法把信息传递给他。」

  「你真的认为咱们不行?」

  「怎么?张朝平已经死了,除了他,还有谁知道?」

  「哼哼。」凤舞很神秘的笑了一下。

  「你错了,张朝平的死确实给咱们造成很大的障碍。但是这并不是迈不过去
的坎!因为,我刚刚才想到,原来除了张朝平之外……」凤舞的话语气加重,几
乎是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个第三人的身份!」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跳了起来。

  「而且……」凤舞盯着我的眼睛,似乎直接看到了我的心里面去了。

  「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条件找出这个知情人的人选了……」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9 18:04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21


  7月12日,上午9点11分,A市某处大街上的公用电话亭。

  我放下听筒,走出来。大街上人来人往,凤舞和廉越在一旁的车里等我。远
处有辆巡警的警车慢慢的开过来,我低着头钻进了车内。不过那辆警车没有在我
们车旁停留,看样子是例行的巡逻,顺着大街慢慢开过去了。

  凤舞发动车子,沿着路向前开,开到个僻静处停下了。

  「怎么说的?」

  「就是那些,都跟她说了,她答应说到时候出来跟咱们见面说说这事儿。」

  我有些不安,「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啊,她毕竟是警察。这个时候跟她联
络,万一她带人过来抓咱们怎么办?」

  「废话,她要是想抓人,早就抓咱们了。别忘了她也是看过录像的人。这一
路上出的事都没有警察的参与,可见警察方面并不知情。这就说明她确实是没有
对警方内部透漏消息。」

  「我总觉得不保险,张宁说是从陈言那里探听出来的消息,谁知道说的是不
是真的。也有可能是陈言告诉了某个人,而那个人又告诉了张宁。」

  「你直说那个人就是张安好了。」

  「直说,张安和陈言都是警察,两个人大概又是姘头,这么近的关系,张安
大概又是负责这个案子,陈言对别人保密,对他大概不会。张宁是那种身份,不
能排除张安也被拉下水的可能。

  张安得到消息,很可能告诉张宁。

  「慢着,如果是那样的话,来抓咱们的就应该是警察了。张安的身份毕竟是
警察,他得到了消息如果没见动静,反而那些犯罪集团抢先动了手,傻子也明白
他有泄密嫌疑了。」

  「那么说陈言真是严守秘密?」

  凤舞没回答,只是又问道:「你跟没跟她说张宁的事儿?」

  「没说,万一她去找张宁当面对质,这事儿就麻烦了。张宁上次虽然被警察
给堵住了,但是未必有什么事。王珂他们消失了,剩下的人决不会说什么实情,
弄不好就是当作普通的群殴事件处理了。她还是张安的妹妹,肯定已经给放出来
了。」

  「上次那些警察来的有些太快了,弄不好就是有人事先布置好的。我估计就
是王珂在警察内部的内线布置的。王珂利用他们趁乱来了个金蝉脱壳,只是不知
道来的是谁。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内线肯定已经知道了张宁的真实身份。」

  「那也没用,他知道了也不能明着说。张宁有她哥哥护着呢。」

  「向陈言应该可以打听出来。不过那个内线大概也会有所警觉。王珂耍了他
一把,现在他的身份肯定也有暴露的危险了,张宁肯定也了解到这里面有问题。
说不定就会通过张安来查那个内线的身份。」

  「管她呢,这些事暂时和咱们没关系,就让两帮人互相去狗咬狗吧。」我不
以为然,缓了一下又问道:「你真行啊,能想起来查买家,我都没想过。」

  「我就奇怪了,张朝平和那个第三人之间究竟存在什么协议。后来总算是想
明白了,张朝平说过他联系了新的日本买家,但是未必是他亲自联系的。很可能
下家的情况掌握在那个第三人的手里,没有第三人做联系,他不可能接触的到下
家。」

  「这就是独一无二的资源。」

  「所以他才必须和那个第三人合作。所以张朝平真的要交易的话也是必须通
过那个第三人才能和买家联系的上,只有第三人认识买家。换句话说,买家不一
定知道张朝平是谁,但是肯定知道那个第三人是谁。」

  「但是既然只有那个第三人知道买家是谁,咱们怎么能查的到?张朝平都查
不到。」

  「张朝平和咱们不一样,他那时候还没假死消失,一切正小心翼翼进行着,
要查也是偷偷摸摸的查,唯恐被别人发现什么把柄,他大概在警察内部没什么关
系,所以查起来,又还不到动用王珂关系的时候,查起来自然进展缓慢。不过他
既然说是日本人,显然是也知道了一些内情,有了这个提示,他能查出来咱们也
能。」

  「就算查出来又怎么样?人家未必会和咱们合作的。」我皱了皱眉头。

  凤舞还没开口,廉越在一旁突然拳头一拍手心。

  「我明白了!咱们和张朝平不一样,不是要和对方交易,用不着和他合作。

  咱们只要打乱对方的节奏、惹起对方的怀疑就行了。这种非法的交易向来是
绝不能出什么意外情况的。告诉买家咱们手里有真货,不管买家信不信,到时候
肯定会影响正常的交易,到时候还怕激不出来那个第三人吗?顺藤摸瓜,肯定能
找到那个组织的叛徒是谁。」

  「你瞧瞧,人家的脑子比你管用多了,我现在越来越发觉你有进步了。」凤
舞对着廉越投去了赞许的眼光。

  我看了凤舞一眼,又问道:「那找陈言也未必能查的出来。」

  「此一时彼一时,知道是日本人,知道了交易的价格,这就没那么困难了。
能出得起这么大的价钱,肯定是日本的大企业。这种地下交易不太可能找别人出
面,否则被人串通一气骗了就不妙了,肯定是要从日本派人过来的亲自确认的。
而且还必须是医学方面的专家。这种专业的技术数据一般人是看不明白的。」

  「也许那些日本人还在日本呢,你怎么知道现在联系他们就能联系上?」

  「现在张朝平死了,那个第三人没了竞争对手,肯定会联系买家的。现在的
中国又不像过去那么封闭,A市是沿海城市,外国人多了去了。来俩日本人在这
里常住个两三个月根本没有问题。而且日本人是亚洲面孔,走在大街上只要不说
话就和中国人差不多,谁会注意他们?交易成功就带着东西走人,出现意外情况
他们也可以说是游客,这种牵涉到外国人的事没确凿证据是无法采取什么措施的
啦。」

  廉越的话再次博得了凤舞的赞赏,她冲她拍了两下巴掌:「不错,把我说的
话都说出来了,看起来你在A的手下还真没白混,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那可就真得约她了,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

     ***    ***    ***    ***

  9点25分,我们在约定的地点看见了陈言的身影。从给她打电话到现在就
是14分钟时间,专门不给她机会让她找援兵。

  我从藏身处出来,向她走过去。

  陈言看到我后先是一阵紧张之色,后来看看左右没人,才放松下来。

  「你们还在A市?我以为你们早就远走高飞了呢。是想明白了,来向我自首
的?」

  陈言的话我没理会,只是看看四周。陈言冷笑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了,接
到你的电话,我什么都没顾上,就过来了,我是一个人来的。你的那两个女同伙
呢?」

  「到该她们出来的时候她们会出现的。」

  「你听着,我研究过你的那些录像视频,我相信你说的话了。我保证只要你
和警方合作,协助我们打掉这个隐藏在A市的犯罪团伙,只要你能立功。我们会
向检方申请给你特设,你以前所作的那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怎么样?」

  「你做得了主吗?」

  「我做不了主有人能作主。这点请你放心,我已经在警察内部开始秘密排查
了,已经锁定了几个有嫌疑的目标……」

  「是吗?但是好像消息还在不断地往外泄漏,因为这个我的老婆已经把命搭
进去了!」我瞪着她,眼角的肌肉在微微的抽搐。因为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都鼓
起来了。

  「什么?这个……对不起,我真得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很抱歉……」
陈言低下了头,神色满带暗淡的歉意。

  「道歉……我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道歉。我现在只想向那些凶手们讨还这笔
债。」

  「就凭你们几个人?如你所说,你们面对的组织可是个很庞大的地下组织,
杀人不眨眼的,就凭你们几个人有力量撼动它们?我劝你还是和警方合作……」

  「用不着,我不想和警察合作。你们这些警察,永远不会在别人需要的时候
出现,只会在事后跑来放一些马后炮。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那消息究竟
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既然你严密监控着,怎么那些人还是得到了消息?你都跟谁
说了?」

  「这……这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回去会调查的。」

  「你也不用调查,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你们监控的对象搞错了。那个钉子比你
们想象的要深,我现在也不要求你别的,你帮我查件事。」

  「等等,既然你不想和我合作,我又有什么必要帮你呢?」陈言打断了我的
话。「我可不是你的下属,我凭什么无条件的帮你呢?」

  「你不是想破这个案子吗?」

  「我想破这个案子是不假,但是没必要被你这么单方面的支使。如果你想得
到我的帮助,你必须也提供一些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感觉我被当作了一个局外
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拿什么来破案?」

  「等我搞定了我的事之后,那时候你该明白的肯定也都全明白了。出来收拾
残局捡果子难道不好吗?」

  「我的职责是预防犯罪,不是捡果子。谁知道那时会是怎么一个烂摊子?」

  「那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的。」

  「我们不可能告诉你全部的事实,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起见。」身旁突然传
出声音,再看凤舞从藏身处竟然出来了。

  「如果你们不信任我的话,何必又来联系我?」陈言似乎早知道她在附近,
所以并没显示出很惊讶的样子。

  「你想破案,我们想找出事情的真相。但是我们不想一起进大牢。你是兵我
们是贼,天生就是对头,咱们在一起合作是迫不得已,我们也要为我们自身的安
全考虑。」

  陈言的眼睛盯着凤舞,两个女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着,空气中似乎产生了静
电。

  「你们早晚是跑不掉的,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也是我的命运。大家不过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罢
了。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我就算不告诉你什么东西,你照样查的出来事情全貌。
你若是个笨蛋的话,告诉你也等于对牛弹琴。」

  「你很有信心啊……」陈言看着凤舞的眼神有点不对了,或许是察觉到了她
话语中的挑衅意味。「你不像一般的女人,你当过兵?」

  「你用不着套我的底儿,我确实当过兵,我还杀过人呢你信不信?」凤舞的
表情依旧是那么自然,但是眼神好像刀锋般透着冷气。

  陈言这会儿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毫不退缩的盯着凤舞。

  「好,我记住你了。我们迟早是会再碰面的。」

  「我也有同感。」凤舞针锋相对,「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吗?别忘了,你还欠
宋斌一个人情。基于等价交换的原则,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    ***    ***    ***

  「你还真地告诉她了?现在怎么办?难道等电话吗?」我坐在沙发上,身体
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我只能用别的事暂时来麻痹自己的悲痛心情,但是这不代
表那种悲痛就已经消失了。我知道我的心中某一部分感情随着妻子的死去而永远
的熄灭了。现在的我是个不完整的人,而且那种悲伤的感觉有时会比以前更加强
烈。

  「告诉她也没什么区别,如果我的感觉是正确的话。」凤舞看着电脑屏幕,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个叫陈言的女人别看年轻,但是她可不简单。那种眼神
可不是普通警察所能拥有的……」

  「你感觉?你都是凭感觉办事的吗?」

  「只有危险的时候我才会凭直觉办事。」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只有我最有条件啊?你这也太冒险了吧?」

  「这里面只有你和陈言有过直接的交情,如果是你提出要求,她最有可能伸
出援手。换了我们俩谁都不行。」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

  「她要是想动咱们,没道理等到现在。」

  「你怎么没跟她说张宁的事儿?」

  「她自己迟早会知道的,现在说的话,万一她去找张宁对质,弄不好打草惊
蛇。」

  「你都够打草惊蛇了,她既然知道了咱们要找某件东西,还知道这东西和组
织有关联,难道就不会从咱们要她办的事上面顺藤摸瓜……」

  「她是警察,做事要讲究证据的。我就算全都告诉她,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她也没办法。何况牵涉面太广,她未必有能力面面俱到。所以她明智的选择就是
继续不动声色的旁观下去,等到局势对她有利的时候再动手。」

  「那凭你的感觉,她会告诉我们想要的东西吗?」

  「凭我的感觉?她会的,知道我们想找什么,对她来说本身就是线索了。而
且……我感觉告不告诉她问题都不大。」凤舞的话里似乎有着某种暗示,但是我
没有再追问。既然她这么有把握,我也不想再操什么闲心。

  坐在沙发上,我不由自主的又拿出了汪慧留下的那些录像。

  以前我看着这些画面,心中只是充满了痛苦和屈辱和愤怒。但是现在,只剩
下了痛苦。在我的眼中,那些活动的画面似乎都变得模糊了,那些在汪慧身上活
动着的男人们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似乎那只是纯粹的画面而已,丝毫无法再
在我的心中引起什么波澜。

  我眼中唯一存在的,就是汪慧的音容笑貌。

  只有这时,我才觉得汪慧似乎离得我还不算很远,那种鲜活的记忆,即使是
这种情况下,也是我不愿舍弃的。

  廉越和凤舞很知趣的没来打扰我。

  看了不知道多久,廉越给我端过来一杯水。我没太注意,等察觉到身边过来
个人的时候,下意识的一扭身一抬胳膊,水给碰洒了一桌子,溅到了笔记本上,
结果电脑一下死机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找毛巾过来擦。

  显示器上的画面定格在了某个镜头上面,我擦着键盘,拔掉了接口上的数据
线。但是却被这个镜头所吸引,我越看越觉得惊诧,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这……这是……

  我以前还真没注意过,要不是今天这个偶然事件,我肯定也不会注意到。这
是……难道说……不行,看不太清楚,但是……需要用些技术手段……

  廉越拿着毛巾过来了,我合上了笔记本。

  「你电脑……」

  「没事,算了。我不想看了。」我把脸埋入双手,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景象。

  廉越以为我看得多了又勾起了以前的悲伤,就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拍了拍
我的肩膀。我则从指缝里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乱极了。

  到晚上的时候,凤舞真的收到了陈言传过来的东西。

  这是近时期来A市入境的日本人的情况。不愧是前朝鲜的特工人员,对于宿
敌日本的情况那是相当的门儿清。察看了一遍之后,凤舞没费多大时候就确定了
调查方向。

  前些时候,一种既柔软又具有很高强度的高纯度碳纳米管及其生产设备日前
在A市某着名大学研制成功,并开始进入批量生产。作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产
品,该技术目前已获得12项国家发明专利。

  三天前,日本政府以文部省的名义组织了考察团来了A市参观考察,主要就
是冲着这个大学的纳米技术来的,目前这帮日本人还没走,凤舞认为这个考察团
里面有问题。

  「纳米技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小日本对这个东西也打着鬼主意呢?这
东西有什么用?」我对纳米技术只限于听说过而已。

  「废话,现在世界上纳米技术多流行啊,这就是未来的趋势。谁不眼红?将
来的军工产业上面一定会有大用处的。」说着凤舞在网上查到了该大学的网页,
这种在国际上露脸的大事肯定是大加宣扬,不费劲就找到了详细的介绍,甚至还
配有照片:日本名城大学教授饭岛博士与该项目负责人某教授合影。

  再仔细看看,就找到了这个纳米技术的介绍。

  碳纳米管是一层或若干层碳原子卷曲而成的管状「纤维」,内部是空的,外
部直径只有零点几到几个纳米。它的密度是钢的1/ 6,而强度却是钢的100
倍。如果将这种纳米管做出绳索,能从月球挂到地球表面,而不被自身重量所拉
断。这种高纯度碳纳米管及其生产设备,由该大学和A市某科技有限公司的科研
人员前前后后弄了7年才搞成功。

  碳纳米管的用途极其广泛,目前已经在航空、航天、汽车、食品、轻工、纺
织、IT、医学等领域获得了应用。

  而且这种新研制成功的碳纳米管采用的工艺简易独特,1克催化材料可制成
40克以上重量的碳纳米管,效率是国外同类产品的4倍。同时,催化产生的初
始产品纯度和品质都很高,不仅纯度可达95% 以上,长度也可达微米数量级。

  可以说达到了国际一流的先进水平。该技术一经披露,立刻引起国内外同行
以及相关产业部门的高度重视,不只是日本,甚至连美国欧洲的一些国家的相关
机构也准备来A市参观考察。

  「靠,这么牛逼啊?这才是真正的尖端技术啊,日本人要偷也应该偷这个才
对。」

  「你说对了,别人肯定也是这么想。日本人明显就是冲着这个纳米管的技术
来的。这个大学的人也不傻,肯定是严防死守。相关安全部门的目光肯定也会被
吸引过去,说不定就会忽略别的某些方面。」

  「什么?你是说这帮日本人对这个纳米管的兴趣只是障眼法,其实是以这个
为掩护来图谋那些药物数据的?难道说日本政府也参与了?」

  「未必,这个考察团未必是假的。日本人对纳米技术的兴趣肯定也是真的。

  不过这个是明着的,但是其中安排进去一两个别有用心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纳米技术他们肯定知道中国方面肯定看得严,能沾着便宜就沾,沾不着便宜也没
什么。

  另外方面暗地里干什么不管他们知情不知情肯定都说不知道、与我无关。」

  我明白了凤舞的意思:「你说这些人里面大部分是真的来考察纳米技术的,
但是有一两个假的是别有用心的?具体是谁你知道吗?」

  「大概能判断出来。」凤舞指出了两个人。

  「这个藤田光夫我知道,他是名城大学的教授不假,但是他的一个同学是武
田工业的产业情报部总监的妹夫,他的实验室一直暗中接受着武田工业的资助。

  他本身研究的领域就是医学方面,纳米技术对于医药界也有很大的潜力,他
这次跟着来虽然不算不沾边,但是和武田工业有联系本身就暴露问题了。」

  「武田工业是何方神圣?」

  「那是日本最大的医药企业,世界排名第16位,标准的大财阀。」我算是
明白了,十有八九这个武田工业就是这些数据的下家,也只有这样的超级大企业
才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扔几千万欧元。

  「你怎么知道他和这个武田工业有关系?」

  「你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了吗?朝鲜和日本那是死敌,平日里都是在拼命的
收集有关日本的各方面的情报,以备将来有朝一日决一死战。像这种日本国内关
系国计民生有影响力的大企业,将来开打了,都是要第一时间尽可能的给予最大
限度的破坏,以求最大限度的重创日本的社会经济实力和社会稳定性。经过几十
年如一日的渗透侦查准备,这些企业的情报,恐怕这世界上找不出来比朝鲜更清
楚的了。这武田工业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各级人物,我都了解得很清楚。」

  「你以前不是主要来中国吗?怎么日本的事你也知道的这么清楚。」

  「那时候,这就是我们每天训练的内容之一,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
里搬。这还是从你们这儿学来的口号。上级随时会给你派全新的任务,所以你必
须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否则很难应付的了那么多不同类型的任务。」

  「靠,这么说这藤田光夫就是下家的代理人喽?」

  「应该是代理人之一,此人虽然算是个专家,但他并不是间谍。他应该是负
责验货的,还得有个接货的,这个人才是真正和上家碰面的人。」

  「别卖关子啦。」

  「另一个应该是这个。」凤舞指的这人竟是个女人的照片,看样子三十七八
岁的样子,五官端正,像个学者,相貌并不特别漂亮,但是很有女人味。头发染
得带一些深红色,我似乎觉得她有些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好像和哪个日本
AV女优长得有点相似。

  「这个池田成美,她早年曾是武田工业作为重要股东的一家刊物的职员,后
来结婚离职,她丈夫曾在名城大学任教,早年因故身亡。此后她一直保持单身,
现在的身份是名城大学名下的某期刊的签约撰稿人。」

  「你说她?这个女人才是正主儿?」我有点不相信,这女人看起来人畜无害,
也并不特别引人注目。

  「没错,她原本就是为物田工业工作的人员,后来结婚离职只是个障眼法,
其实她是被武田工业送去了日本工业保护学院进行培训,换个方式继续为武田效
力。」

  「日本工业保护学院?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日本一所专门培养工业间谍的学院,在日本应该算是一流的高级培训
机构了。

  「日本还有专门的间谍学校?」

  「当然表面上不能说的那么明白,但是实际上里面教授的课程和培训内容全
都是不折不扣的间谍技能。日本人一向重视间谍的培训工作,当年甲午战争前的
玄洋社还有民国的时候在上海建立过的日本东亚同文会和同文学院,都是挂羊头
卖狗肉的间谍学校。」

  「但是那是过去了,现在日本是二战战败国,受到国际上的限制,它还能这
么明目张胆的再开间谍学校?」

  「那又怎么样,国际条约限制的只是它的军事力量,这个工业保护学院是培
养工业间谍的,不从事军事活动。况且现在美日走的那么近,所谓的条约限制已
经快成为一纸空文了,讲那些有什么用?」

  「头次听说,日本居然还有这样的学校。」我真的由衷的发出感慨。

  「二战后,日本作为战败国,复苏军力已经不现实。所以为适应经济立国的
方针,对经济方面的人才加倍重视,工业间谍成为一种热门行业,培养工业间谍
的学校也应运而生。日本工业保护学院就是日本一所专门为其各类公司培养间谍
和反间谍人员的高等学校。该学校创建于1982年,首创这个学院的第一任院
长是曾任驻土耳其大使的职业外交官栗原方。他手下的大部分教官都是老牌的有
丰富经验阅历的间谍情报人员,比如曾经是海军密码专家的深门弓弦、二次大战
时曾在上海从事过情报活动的情报头目古屋辰雄等,都被聘到该院讲授间谍情报
技术课。」

  「等等,如果这所学院真的这么厉害,那它教出来的学生早就遍天下了,那
到时候谁还敢录用这些学生作为自己的职员,说不定就是打入自家内部前来刺探
机密的间谍。」

  「哼哼,你能想得到人家想不到吗?这个学院是不对外招生的,他们招收的
学员都是由他们所在的公司选送来的,委托他们进行培训。这些学员全都是30
岁以下的年轻人,学费由公司支付,每期培训时间为4个月。毕业后的学员一部
分返回原所在公司,由所在公司派往国内外从事工业间谍和反间谍活动。另一部
分不回公司,直接以各种方式改头换面,前往国外从事秘密的工业间谍活动。而
且这个学院对自己培训过的学员的情况是严格保密的,很有点职业道德。」

  「那这个池田成美就是这所工业保护学院教出来的高徒喽?那她的情况应该
是属于后者吧?」

  「这个应该是两种情况的混合体。不过没必要研究这个,只要确定她就是我
们要找的人就行了。哼哼,这种事,一般人甚至连警察都是不可能查的出来的,
恐怕中国的安全部门都未必能注意的到。只有长年累月的侦查积累,才能挖出来
这些情况。」

  我默然,朝鲜对于日本的敌意大概还在韩国之上,前几年还发生过日本巡逻
舰追入黄海区域内击沉朝鲜间谍船的事件。能做到如此几十年如一日的锲而不舍
的渗透侦查,确实能挖到很多别人挖不到的东西。

  确实这也是除了特定的圈子里的人士以外,其他人所无法接触到的情况。

  张朝平虽然不是什么平常老百姓,但是他并不是间谍,大概也接触不到类似
的人物。所以他无法联络到买家。我也很庆幸,身边有凤舞这个真正的前朝鲜特
工人员相助。要是让我自己找,恐怕找一年也找不出来谁是谁。

  但是那个神秘的第三人他却能联络到正主儿,这是不是说明这个人也有这个
圈子的背景?我确信我们之间不久就会碰面。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现在怎么办?」既然知道了要找的是谁,我也就只有信任凤舞的判断。

  「很简单,马上联系这个池田成美,就直接告诉她说我们的手上有她需要的
东西,而且是真货,我们开的价钱比别人更具竞争力。」

  ……

     ***    ***    ***    ***

  「靠,这个女人会不会联系我们啊?她既然是间谍,肯定是行事小心。」下
午,我们三人就在房间里看着墙上的钟表,却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那部新买
的手机却没有任何动静,始终静静的躺在茶几上。

  凤舞很容易就查到了池田成美下榻的酒店,由我出面去了酒店,但是并没见
到她本人,这早有预料,我自称是她的朋友,在前台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但是到现在,也没有回音,不知道是人没回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以为间谍个个都像电影里那么厉害呢?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也都只是普
通人,但是从事的是比较特殊的工作而已。而且她是工业间谍,又不是军事间谍,
所从事的工作危险性并不高。不可能像我一样这么有警惕性。比起我来,她只算
个半瓶子醋的业余人士。」

  凤舞的眼神中透着自信,这个我当然相信。培训4个月和从小十几年如一日
的严酷训练所造就出来的人肯定不能同日而语。

  到了快7点的时候,期盼已久的回音终于到来。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内容
是到滨海大道的某处观光巴士站牌下面的座椅右侧下面找某件东西。这下我算是
彻底相信了,这个手机号是刚办的,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除了我留在池田成
美的信里面提到过。而且这等接头的手法,更说明了她的真实身份不简单。

  没想到这个日本女人对于A市还挺熟悉的,弄不好不是第一次来A市了。

  30分钟后,我来到了短信中指定的地点。只有我单身一人出现在现场,凤
舞依旧是远远地躲在暗处观察。我看了看站台上坐着几个人,但是神色如常,似
乎没什么特别之处。

  那个池田成美并未出现,不过这是意料之中。也许她现在也在某处拿着望远
镜看着我呢。我慢慢的装作自然的样子,靠近长椅的右侧。但是这边上正好做这
个年轻的女学生样子的女孩,我无法贸然接近,也无法弯下腰去看。

  等了几分钟,来了辆巴士,那个非主流的女孩上车了。我才得到机会坐在她
刚才坐的地方。趁人不备仔细看了看椅座下面,只见有个透明胶粘起来的信封。

  撕下信封,我看看左右,然后打开来。

  里面是一张A市的地图,我一时没看懂什么意思。但是仔细看看之后,却发
觉上面的某处用红笔做了一个记号,那里是A市的游乐园。

  这是什么意思?特别把这里标出来,难道这里就是碰面的地点?

  我茫然的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而且地图上也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池田成
美就给了我这么一张地图,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我正茫然间,手机又收到一条短
信。

  「手机保持开机,明天早上9点准时到指定地点。」



作者: 藏经阁管理员    时间: 2009-9-19 18:05     标题: 导火线  作者:天外飞星

            导火线22(完结篇)


  7月13日,早上8点57分。

  我站在A市海洋馆的门口,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数着时间。

  今天是个难得的阴天,还算是比较凉爽,所以来这里的人比较多。这个海洋
馆项目当年是市政府砸了大钱盖起来的,听说是请的国外的设计师,当成政绩工
程来完成的。建筑造型独特、恢弘壮观,犹如一只蓝色的大海螺,躺在绿树的环
抱、花团簇拥的沙滩上。内部拥有世界一流的维生技术系统,总水量15000
多吨,号称是亚洲数得着的海洋馆。

  这里可以算是A市的标志性建筑,盖成了才三年多的时间。没想到那个池田
成美居然也知道这里,而且约在这里见面,可见对此地应该比较熟悉。看起来这
个女人对于中国的了解实在是超出一般的水准。

  我担心的是陈言。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标是日本人,这就大大缩小了她的调查范围。如
果她把这件事通知其他人比如张安,那就麻烦了。

  A市作为新兴的海滨城市,外国人很多的。况且市里面最近从外面招商引资
颇有成效,不少日本企业在此地投资办企业,日本人多的是。每天入境出境的日
本人估计能有百十号人,从这里面想要精确的定位某一人,估计不那么容易。

  况且这里面还牵涉到涉外事件,不是国内的老百姓警察可以想抓就抓想问就
问。

  但是我估计陈言肯定也是要搬援兵的了,牵涉到外国人,她肯定也给明白这
不是她自己单枪匹马力所能及的事了。或许加上她家的背景也未必能轻举妄动。

  最有可能的就是找张安帮忙,毕竟是男朋友,肥水也不算流入外人田。

  但是那个警察内部的内线呢?如果这个消息许传开了,组织难保不会知道。

  虽然王珂和张朝平已经挂了,但是那个内线未必也变节了,或许他还在为组
织工作也说不定。

  掺和进来的人越多,情况就越复杂。

  但是凤舞认为越是乱越容易混水摸鱼,当然这只是她的想法,她是一身好武
艺身经百战,心里有底胆子就壮。我可没她那本事,心里虚的要命。万一到时候
真的出现了意外情况(这几乎是一定的),我该怎么办?凤舞未必会顾得着我,
到时候我怎么办?

  或许我该给自己找条后路,但是我发觉几乎没路可走。怎么想都是小命要交
到别人手里攥着,这时候还真是有点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看着时间,距离9点整还有半分钟的时间。

  到了9点钟整点,手机收到了一条新短信,要我立刻打车前往A市火车站。

  我挥手拦了一辆车,坐上去对司机说去火车站,司机一打方向上路了。我心
想这不会是要我去外地找她吧?

  但是还没到火车站,刚过了两个路口遇见红绿灯堵车,司机的车刚停下。手
机短信又来了,要我立刻下车,返回海洋馆。我急忙给了司机一张钱,也不顾司
机的阻拦,拉开车门就出去了。司机在我身后大喊你有病,我也不顾警察看见没
有,直接跑向了路边。

  等回到了海洋馆门口,短信提示我到旁边的第五个垃圾桶里一个黑色的塑料
袋。

  我不费什么事就找了出来,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鲨鱼码头」,我又掏
钱买了张门票,进去之后找到了地图看了下,直奔鲨鱼码头而去。

  鲨鱼码头就是鲨鱼展缸,在超长亚克力胶整体展窗前,幽暗的海底环境中,
令人生畏的大鲨鱼就在你身边与你擦肩而过。

  不同于传统的平面或隧道展示形式,这个展缸以立体全视野方式进行展示,
达到远看是幅画,近看处处有惊喜的效果。超大落地展窗突破视觉极限,近千平
米天幕挑战你的眼球,屏住呼吸潜入鲨鱼地带,那效果当真是身处海底,仿佛和
深邃的海洋融为了一体。

  我还是头一次来,说真的来一次这种感官上的震撼实在让我难以形容,估计
普通人来一次一,辈子也忘不掉这种经历。而身边的游客们大概表情都和我差不
多。

  甚至我都有些沉醉其中,有那么几秒钟都忘了我来的目的。

  「你就是找我的人?白鹿?」

  我闻声扭过头去,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穿着上面很
普通,但是仔细一看,熟悉的面孔,正是那个日本女人池田成美。我都不知道她
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说实话我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

  我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以真面目不加掩饰的出现了,但是周围的游客们没有
人注意我们,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大鲨鱼身上。

  「你好,初次见面,池田成美女士。我就是白鹿,但是应该说我就是你要找
的人。」我在给她的留言上面称自己为白鹿,当然这只是个假名。

  成田池美的汉语说得相当标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就是日本人的身份,根
本看不出她和普通中国人有什么区别。此时她正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
神之中捕捉些什么。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的汉语说得很不错,想来平时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吧。」

  「对不起,请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找我出来究竟有什么事?我只是个普通的
游客,来中国的目的在于学术交流,顺便旅游……」

  「好了,咱们还是别兜圈子了,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知道你的身份姓名,
这就代表我对你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清楚得很,武田工业
对吧?我也知道你来中国大陆究竟是干什么的。我不摸清楚你的情况是不会找上
你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当然,你是为了那些数据而来的对吧。如果你对这些没兴趣,或者我说的
是错误的,你又何必约我出来见面?还有刚才那一连串的把戏,大家是干什么么
的彼此心知肚明。既然都出来了,何必装傻呢?这没有什么效果的。」

  「那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哼哼,想想也知道。我要钱,我想和你做这笔生意。我知道你
和原来的上家说好的是三千万欧元,我可以减去一千万,只收两千万就可以了。
我认为这笔生意很划得来,这是一个你们无法拒绝的价钱,对不对?」

  「白鹿先生,我现在相信你对这件事的内情有一定的了解。但是这并不代表
我就愿意和你做这笔生意。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我们以前也没打过交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不相信原来的上家呢?」

  「哼哼,现在总算是不再装傻了吗?这样很好,这样我们的沟通也比较容易
些。」

  「哼哼,你别误会。我说这些话也并不代表什么。我可以否认对你所说的这
一切知情,只不过我暂时有兴趣听你说下去。所以才顺着你的话的意思说。我现
在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故事来听,如果你总是说这样一些废话,请恕我不想再
浪费时间了。」

  「好好好,你想怎么说随便你。我只不过看咱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所以才
想换个气氛。」

  「我们之间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关系,以后也不会再见面。所以我们没必
要做这些有的没的,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很简单,因为原来的上家不可能提供给你们满意的商品,但是我能。」

  「你凭什么能够做到这一点?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你能相信你原来的上家,难道就不能相信我吗?我可以告诉你,真正的数
据在我的手上,你的上家提供给你的一钱不值,那是假货。只不过他现在自己还
不知道罢了。我是个生意人,我主要为的是钱。我相信你也一样,你只是负责来
取这些数据的。只要是真的数据,对谁交易都没区别吧。」

  「你怎么能证明你手里的是真正的数据?现在我完全听的是你的一面之词,
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题吧,那个藤田光夫是和你一起来的对不对?他是
专家,肯定能判断出来数据的真伪。至于我说得是不是一面之词,你到时候就知
道了。你的目的是数据,只要这个是真的不就行了。至于我的真实身份,你也用
不着知道,我还想安安静静的享受那笔巨款给我带来的美妙生活,我为人很腼腆
的,不喜欢到处抛头露面。」

  「OK,就算你说的不错,就算我不在乎和我交易的人是谁,但是这也要在
验证真伪之后才能成交。」

  「这我理解,这可以由你来安排。你可以定时间和地点。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原来的上家开的价是三千万,但是我可以比他少要一千万。只不
过这一千万不是白给的,这一千万的代价就是你的那个上家的身份,这一点是必
需的。」

  「这个……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不用你管,我和他之间有点私人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下。这与你无关,
到时候你只管拿着数据走人就是了,剩下的你都不用管。」

  「你既然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还让我出卖我的上家?」

  「这不过是生意而已,你的目的是数据,拿到了这个剩下的就和你无关了。
再说,我相信你们之间也不过是钱的关系而已,他失去了和你做生意的资格,
就不能再算是你的上家了。你又何必在意这个?」

  「我有权利拒绝吗?」

  「没有,说实话,绝对没有。如果这个条件不满足我的话,我担保你的任务
是绝不可能成功的。我也决不会让它成功!我有这个能力!我能知道你和藤田光
夫,也知道别的。到时候只要我找有关部门,剩下的事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什么后果。」

  「看起来你是早有预谋喽?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你的见面要求,你也一样会
去设法破坏我的交易?」

  「没错,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让你顺顺利利得回去。别忘了这里是中国,
不是日本。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里,你们日本人说了不
算,我们中国人说了才算。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一个
简简单单的意外就能让它流产。而我很容易就能制造不少意外出来。」

  「你是极道组织?」池田成美面对我的威胁面不改色,至少表面上很稳定。

  不过说的话却带着日本的习惯用语。

  「差不多吧,我跟黑社会差不多。总之和你一样都是过着两面人生的人。对
于你熟悉的那个世界我也很熟悉。你只要知道这些就行了。」

  「那么说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对,没错。说白了,就算我手里没有那些数据,但是我就是来横插一杠子
敲诈你,你也得乖乖的听话,否则我就把你们的这些事给搅黄喽。与此不同的是,
我手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所以和我合作对你来说并不会损失什么,相反你还省了
一千万。」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一拍两散你照样也拿不到钱。」

  「我是拿不到钱,但是我可以找别的下家,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武田工业一
家独大。原来这些数据是要交给谁的我想你们也应该清楚。但是我手里的东西却
是独一无二的,你们错过了就再没有别的地方找去了。」

  「我明白了,既然你这样要求,那么交易的时候我可以让他在场,这样你满
意了吧。」

  「好,这样就行。」

  「但是那是在我验证了你的数据之后的事了,这一点也请你记住。」

  「我知道。」

  「24小时之内我会给你答复,还是那个手机号?」

  「对,我会24小时开机。我等着你的答复,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池田城美没说什么,转身就走。我一时有些错
愕,就这么就完了?我还以为要经过一番艰苦的讨价还价唇枪舌剑呢,几亿的交
易甚至可能还有人命在里面,简单的几句话就这样就算是说住了?这女人别是在
打别的什么歪脑筋吧?

  「等等!」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你甚至连我的真实身份都没问,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同意了?你
就不怕我打着黑吃黑的主意吗?你答应的也太简单了吧?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
打着什么别的主意?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也同样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我
不在意你的真实身份是谁。那些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只关心交易是否能够顺利
进行。如你所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证明你有和我谈
交易的资格了,这些还不够吗?对我来说足够了。」

  「你也太快做决定了吧……快得有些不正常……」

  「那你是希望我慢慢来吗?我倒无所谓,但是我怕你等不及。有些事情本来
就不需要说很长时间,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事态下。」池田城美看我的眼神带着一
丝不屑和嘲笑,似乎看穿了我是个没经验的菜鸟。

  我则无言以对,说实话我只是占了一开始就探明她底细的便宜,而人家可是
货真价实的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真要斗起心眼来,我根本占不了上风。和她相
比,我确实没经验。我此刻根本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或许凤舞在这儿可以搞定她,但是我不行。

  「还有事吗?」

  「对了,大陆警方可能也得到了某些风声,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谢谢,承蒙关照,我有能力照顾我自己。我只是个旅游记者,又没有做什
么违法的事。我想中国警方不会无缘无故的乱抓人的吧。毕竟我是日本人,我是
有人权的。」

  说着池田城美转过身去,走了。

     ***    ***    ***    ***

  池田成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我呆站了会儿,则慢慢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女人的临走的那番话说得我心里很不爽,但是却又没办法,因为人家说的
基本上是事实。现在中国的公安系统糟糕的名声对于老百姓来说早已不是新闻,
每天在各种媒体上看到关于警察的种种「丰功伟绩」,有时候甚至都会产生一种
错觉,现在共产党的警察和当初国民党的警察究竟有什么区别?

  对付自己人的时候如狼似虎,根本不把老百姓当人看。碰见外国人,屁都不
敢放一个,说话都不敢大声。好像外国人才是人,自己的中国同胞就是根草。

  同一个案子,外国人和中国人的待遇百分之百不同。肯定是一方横眉立目,
一方客客气气。现在的老百姓对于警察早就丧失信心了,甚至对立的情绪都很严
重,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上海六个警察遇刺身亡,天下一片叫好之声现象的出现。

  同样的原因,我从头到尾也没考虑过向警方求助,因为我本能的对警察不存
在任何信任。

  池田城美是日本人,是外国人。有这层特殊外衣保护着,警察是不能拿她怎
么样的。至少不能像对待普通百姓那样对待她。没有证据,就算她大摇大摆的当
着他们的面走在大街上,警察也没法动她一指头。

  大概她早就了解中国警察的德行,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自信,一点也不担心。

  毕竟人家是间谍学校培训出来的行家,胆子也比一般人的大。换了普通人,
听说自己被警察盯上,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

  离开鲨鱼码头,来到海底环游。从南中国海下潜,经过西太平洋、印度洋、
红海、地中海、到大西洋,海底隧道好像如歌的行板,轻柔平缓地把您带入静谧
而瑰丽的海洋世界,色彩斑斓的水中视觉效果、纯正的海底梦幻氛围,超大弧形
亚克力胶展示窗掀开大海神秘的面纱。

  在那些漫步其中的游客中,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张宁看着展缸内优哉游哉漫游的鱼群出神,似乎没有看到我。但是我的手机
却发出了铃声,接起来一看,是张宁的号码。再看她,依旧在那看着鱼群,视线
根本没有往我这里转。

  「喂?你……」

  「咱们雨林奇观见面。」远处看,张宁嘴唇蠕动似乎在自言自语,然后慢慢
的走开了。我则拿着手机,左右看了看,又换了一个方向溜达过去。

  雨林奇观其实就是一个生态馆,步入其中,蜿蜒曲折的小道、飞流直下的瀑
布、淙淙流淌的小溪,神秘的塑像、古老的小桥、耳边的虫鸣鸟吟,使游人仿佛
置身于神秘的亚马逊原始森林。随着自然地势的变化起伏,大小不一的展示缸象
粒粒散落的珍珠巧妙地镶嵌在森林与岩缝中间。浓郁的热带雨林风光,让人流连
忘返。

  而且这里因为布置得好像雨林地貌,各种小路绕来绕去互相勾连,如同迷宫
一般。在各种假山藤蔓林叶的遮掩阻挡下,游客身影若隐若现,有着数不清的死
角。若要偷偷办点什么事,这里是个好地方。

  在一个七彩神仙鱼的展缸前,我找到了她。

  「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吧,那些数据的下家就是日本人。那个女人叫做池田
城美,她就是代表下家来接头的人。你现在应该相信我没骗你。你所要的东西,
钱,还是数据,到时候都可以从她手里得到。」

  「张朝平真的死了?」

  「死了。」

  「那么说他的手里还真是有货。」

  「两件中的一件吧,但是我现在搞不清楚那一件是真的。但是,当那个神秘
的最终幕后人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之所以安排这场交易,就是为了要引他出
来。

  他手里肯定有另一件。他现在肯定也知道我手里有他要的东西,等到我和池
田交易的时候,他一定会现身的。因为这是他唯一从我手里抢的机会。」

  「你为什么有信心我会帮你呢?毕竟之前的情况你还对我明显有不信任的态
度。」张宁并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反问。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只能相信你,我没有别的选择,况且现
在你也应该明白了,我是真的被人陷害。死咬着我不放,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意
义。你们的目的是那些数据,或者说白了就是那些数据能给你们带来的钱。到时
候,真相大白,你们既能控制光盘,又能控制交易的下家,而我也能搞清楚究竟
是谁在陷害我,这样不是皆大欢喜?」

  「哼哼,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和那个池田成美合作演的一场戏?」

  「我要是演戏,何必通知你来?图惹你警觉。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势单力
孤,和你背后的势力相比根本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我根本没什么能力对你们
玩什么花样?」

  「谁知道呢?你和陈言的关系那么好。或许你和她设计好了准备抓我个现行
呢?」

  「我要是和她串通,现在在这里见面的就应该是她了。何必和你多此一举?
再说我说的这些她也得相信才行啊。要说关系,你和她比和我近的多吧。我
要是说你是黑社会的,她不立刻把我抓起来才怪。而且你哥张安也是警察,就算
我有心思弄倒你,凭我单枪匹马,时间又这么紧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哦,像我这样的人,对社会危害这么大,而且和你现在的遭遇有直接的关
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法?」

  「有想法也要有能力实现才行。况且这一切都是张朝平和那个人搞出来的,
你并不知情。再说你们对社会危害大不大有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警察。我的目
的就是让那个唯一漏网的人。我的目的就是他,如果和魔鬼合作能够达到我的目
的,我也会这么做的。」

  「那你为啥不和陈言合作?警察的力量应该比我们大的多了。」

  「况且和她合作的结果未必会好过和你合作。她是警察,代表的是政府。他
们的目的是人也要东西也要。他们卸磨杀驴的事儿干得多了,和他们合作我根本
不放心。相对来说,似乎你们还更可信一些,至少你们的目的和我不冲突。」

  「你为啥要和我合作呢?你难道就不想独吞那两千万欧元?」

  「哼,有命挣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与其背着几千万满世界的被你们追杀,还
不如老老实实过普通人的日子。说真的,汪慧死了,我真的把一切都看得淡了。

  钱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我现在只想证实那个人的确切身份,我只
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现在的我说的完全是真心话,我之所选择和张宁合作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到
了这个时候,已经是将一切做个了结的时候了。最后我不管张宁会怎么样,警察
会怎么样,组织会怎么样,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管了,最后爱谁谁拼个鱼死网破
去。最好大家抱在一起都死了整个世界也就清静了。

  但是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持有那个真正的另一半。

  如果这个事情不搞清楚,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如果不把他拉着一起死,
我就是死了也一定会变成厉鬼来找他索命。

  至于我自己的安危,我真的没太怎么考虑。如果我侥幸活下来了,那就活一
天算一天吧。如果我把命扔在这儿了,那这大概也是老天爷的安排,汪慧或许就
在另一个世界等着我。我对此也到没什么特别的意见。

  至于那些钱,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我知道那些钱就凭我是根本没有本事去花
的。

  但是凤舞或许和我并不是一个想法,所以我没有告诉她我的打算。我和张宁
的会面也是背着她的。我猜凤舞对这笔交易的兴趣很浓厚,如果被她知道我真正
的想法,或许她会马上动手清除我这个碍事的东西。

  我真实的想法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死之前,绝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会用他的一切,来给我的妻子陪葬。必要的时候,我会拉着他一起下地
狱!」我说的咬牙切齿,张宁看着我的眼睛,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已经相信了
我。

  「OK,对你妻子的事我很遗憾。我……算了,到时候再说吧。你对此具体
有什么计划?」

  「24小时之内,那个女人会给我答复。如果她同意,会给我时间地点。到
时候我再通知你。如果她不同意,那就要来硬的了。哪怕绑架她,也要让那个人
现身。否则我们的目的都达不到。」

  「我明白了,同样是24小时,我等着你的消息。」……

     ***    ***    ***    ***

  「结果如何?」等见到凤舞的时候,她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那个女人回酒店了吗?」我问道。

  「是直接回去的,路上并没有往别处绕。」我负责和池田成美见面,凤舞负
责后面跟着她,看看她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去找什么人,是不是在本地有
某些秘密的关系。但是看来此行并没有多少收获。

  「她不会那么老实吧?乖乖的接受我的条件?」

  「她是怎么说的?」

  我把见面的过程描述了一下,「基本上她已经是同意了我的要求,说是24
小时之内给我答复,我看所谓的答复也就是通知我时间地点。她是不是答应的太
过容易了,难道她就这么任我敲诈不成?她可是间谍,就不会想办法反击?」

  「设法反击?我看你把她看得太高了。依我看,这才是正常的反应。首先,
她是个间谍,但她也是个人,她不是战士。她最大的武器就是她隐藏的身份,现
在她的身份被揭穿了,就等于最大的弱点被人握住了,只能选择妥协。她并不是
那种受过特种战斗训练的军事间谍,她只是个半瓶醋的工业间谍,在这种异国他
乡的陌生环境里,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搞出什么极端的举动来。况且她也
缺乏那种能力,她一个日本人,在这里认识的人可能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况且本
身做的又是见不得光的事,真把事闹大了,弄不好就没法活着回日本了。这种情
况下,她只能选择妥协。」

  「那她这个间谍和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啥特殊的能力都没有。」

  「你别把间谍想的太神秘了,他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是掌握一些特殊技能
的普通人。普通人的弱点他们也有,只不过应对的方法各不相同。她现在孤身一
人在陌生的环境里从事秘密而且是非法的任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保密和安全。

  任何突发的干扰因素都应受到重视。可以说受到任何不正常的干扰都应该视
为危险迫近的信号从而立刻停止任务。因为这种事情没有中间值,只有成功或者
失败,明知道事情不对劲还强行进行,十有八九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更别说你现
在这种明目张胆的敲诈骚扰了。换了别的人,可能立刻收拾行装回日本了,安全
第一在情报界里是一条常识,宁可任务作废,也不能冒着损失更大的危险。现在
她还没打退堂鼓,已经说明了她的胆子比一般人大的多了。明知事情风险性已经
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居然还敢硬撑下去。」

  「那她还违反这个常识,是不是表示她对这些数据志在必得?」

  「所以说她是个业余人士呢,换了真正的职业间谍早就撤退了。或许她并不
是没常识,但是她的胆子就是比一般人的大,或许那一千万的差价对她的诱惑使
她甘于冒这个险。」

  「你是认为她的可信度比较高喽。」

  「没错,我猜她准备冒险赚这一千万欧元了。她回去也是一事无成,很可能
会被打入冷宫。另外至少现在来说她只不过是换了一个交易对象,而且她可能也
害怕临阵脱逃会引起你的不满,你的威胁对她来说应该也起作用了,与公与私,
她此时都只能选择继续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那番虚张声势能起作用,她就现在真走了,咱们也没有办
法。」

  「但是她不知道这一点啊,你知道她的底细,但是她不知道你是谁。而且我
们知道她所住的地点,这足以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了。大概她现在正在房间内查找
有没有监控设备呢,而且酒店附近的那几个警察的便衣更会让她觉得自己正受到
监视。」

  「酒店附近有便衣?怎么回事?」

  「大概是陈言那个小警妞有动作了,所有那个名单上的日本人的住地附近都
有警察的眼线。咱们问她要日本人的名单,这本身就给她指明了方向,虽然她不
能确定具体是哪一个,但是都监视起来还是能做到的。大概她已经把这事告诉张
安了,否则估计调不动这么多人手。」

  「那对咱们的计划会不会有障碍?我可是还被通缉着呢,公然在警察的视线
内露面可是危险的很。」

  「可以化妆嘛,再说现在他们还没甄别出池田成美,对我们的影响不大。借
此还可以震慑那个女人别动歪脑筋,说不定池田还以为那些警察是我们派来的手
下呢。」

  「那等到去的时候具体该怎么办?拿着东西就去?两样都拿去吗?」

  「其实光盘反正是假的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把解码程序保护好。就算要交易
的话,也先把那光盘给出去,反正没有咱们的解码程序,对方也分不清楚哪个是
真的。就算那个人拿着真的光盘来了,他一样也没办法证明,咱们则正好引蛇出
洞。」

  廉越在旁边说道。

  凤舞想了想,赞许的点了点头。把廉越叫过来:「行,计划的不错,那到时
候你就拿着光盘就行了。我估计池田成美确定的地点一定是个相对来说能让她有
安全感的地方,到时候未必能来硬的,你先拿着光盘,到时候等我的指令。」

  「我也去啊?光盘是假的,能有什么用?」

  「那个人的手里有真的,但是估计他不会轻易露面。我想他也会抓住这个机
会来抢这个交易,如果他露面就算了。如果他不露面,我会根据情况让你拿着光
盘出现,尽力把局面搅乱,逼他现身。这只是一个后备的计划,并不一定会真的
实施。你不用那么紧张。」

  「好吧……」

  「接下来就是等池田成美的消息了,咱们抓紧时间做好准备……」

     ***    ***    ***    ***

  下午4点20分整,我的手机上终于盼来的期盼已久的短信。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池田定好的地点并不是在陆地上,而是在海上。确
切地说,是在轮船上。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A市作为沿海城市,码头海港是少不了的。池田
定的交易地点是澳门某航运公司旗下的一艘豪华游轮,这种游轮是专门为了娱乐
事业而建造的,上这上面的人都是为了吃喝玩乐来的,上面各种功能设施齐全,
传说还有赌场,定期在A市港口停靠。而且航线并不到国外,只是在公海上游荡
个两三天就回去了,对于池田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游轮,东海之星号?确实是个好地方,我还真没想到。」凤舞看了之后不
由得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个池田成美还是有两下子的。」

  「怎么了?」

  「这艘游轮是在澳门注册的,其实是上面带有赌场性质的赌船,正因为是赌
船,上面的保安措施很严密,一般的武器很难带得上去。另外它大部分时间都在
公海之上,大陆警察在公海上是没有执法权的。」

  「赌船?」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传说中的名词,以前对它的概念只
是在影视剧里才见过。

  「那它还能在中国的港口靠岸?中国法律赌博可是违法的啊!」

  「哼哼,中国的法律还不是当官的说了算。说你违法你就违法,说不违法就
不违法。其它的船不能停,这艘可以停。人家对外又没有说明自己是赌船,为啥
不能停?这艘船船籍是巴拿马的,名义上是澳门注册的,但是实际上背后有大老
板参股,据说是北京一个势力通天的叫做东星集团的大财团,有这种猛人罩着,
自然是百无禁忌。」

  「东星集团?」我好像是听说过。

  「对,他们老板姓侯,黑白两道手眼通天的超级大亨,政府中央挂了号的人
物。他的东星集团现在在世界各地都有生意,前段时间他还弄了非洲某国国籍,
于是就在非洲开矿,专门搞稀有战略金属。现在索马里亚丁湾护航的中国海军舰
队护航过的商船里面就有给东星往回拉矿石的货轮,东星的船在护航舰队的护航
名单里面是重点保护对象。」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我记得好像还看过有关他的自传,
叫什么来着?一下想不起来了。」

  「金鳞岂是池中物!这你都没听说过?」

  「哦,对对对,想起来了。东星集团,东海之星,去掉海还是东星。原来这
船有这样的背景,那这池田选这艘船,不会是意味着东星集团和此事有什么牵连
吧。」

  「不太可能。几千万欧元在咱们看来是天文数字,在东星这种集团的眼里根
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小钱。况且牵涉到泄密,东星不可能趟这淌浑水。而且人家
这艘船除了特殊情况外也是正常营业着的,不管什么人有钱买票就能上的。大概
池田选这艘船也是知道此船一定的背景,借此震慑咱们不要乱来。」

  「这样啊,那到时候……」

  「见机行事呗。等船到了公海之上,就不存在法律的概念了。东星集团定的
规矩在船上就是法律,这对咱们有利也有弊。至少可以暂时不担心警察方面的威
胁了,什么组织和黑帮的因素也可以暂时排除。咱们可以专心干咱们的事。」

  「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出发,5点钟船就不让了,这女人摆明是不给咱们时间充分准备。

  拿好东西,一切按计划行事!」

     ***    ***    ***    ***

  晚上7点55分,完成了补给工作的东海之星号离港。

  嘹亮震耳的汽笛声在空中回荡,尽管这种声音以前听得不少,但是如此近距
离的感受还是让我的耳膜激荡。巨大的好像一座小山一样的巨轮开始缓缓的左摇
右摆的离开码头,站在甲板上往下看,钢铁船舷犁开海浪,伴随着大量的白色泡
沫,迎着海风驶入了航道,开始向外海驶去。

  回望陆地,海港与码头的灯火随着距离拉远而逐渐交错,化为一道光云。黄
昏从上方罩下一双巨大的羽翼。天空的颜色愈往上便愈形加深,有着层层色彩的
圆顶覆盖了都市。视线往下移,只见大客轮的航迹仿佛将海湾呈现出黄金色与银
白色的波浪分割为二。

  我虽然在A市生活工作,以前也来过海滩,看过大海,但是这样规模的巨轮
还是头一次乘坐。脚下的甲板在缓缓的左右摇晃,潮湿的海风刮得我好像浑身涩
涩的,过了一会儿,对于长期习惯生活在陆地上的我来说,已经感觉到难受了。

  甲板上有不少男男女女的,有的趴在船舷栏杆上看海,有的则一身诱人的比
基尼打扮躺在沙滩椅上卖弄身材,甲板上有露天的吧台,一堆人围在那里消耗饮
料。船员穿着整洁的制服穿梭于人群之中,彬彬有礼的提供着专业的服务。

  我则无心观赏这些美景,只等着船赶紧到公海上,不到地方恐怕池田成美不
会联系我。同时偷眼观察着身边的人,搜寻着可疑的目标。

  我站的这么明显,某些有心人一定也在暗中观察我吧。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跑到船舷边吐了,旁边也有和我一
样在吐的人。说起来也真是好笑,花好几千一张票上船体验晕船的感觉,要是不
能尽快适应,恐怕整个旅程都要在舱室内呻吟着度过了。

  船上响起了广播,通知各位尊贵的游客,船已经驶入了公海,餐厅内各种精
美的餐点已经备好,想用餐的去餐厅。各种游乐设施更是早已开放,总之就是通
知大家,放纵心情吃喝玩乐的时间到了。

  人群开始向舱内涌动,但是还有人停留在甲板上享受海风。我不知道船内的
赌场在哪儿,但是想来也知道肯定不是随便对外的,大概只有受过身份验证的或
者VIP之类的人物才能去,反正这也不是我的目的,我开始返回自己的舱室,
现在就是等着和池田的碰面了。

  凤舞和廉越都没有露面,在正主儿出现之前,她们按计划是不会露面的。

  就在我回到自己的舱室门口时,旁边冒出来一个船员,冲我走过来。

  「先生您好,有位女士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着递过来一张便条,这种事
情想来在船上很常见,人们来这儿就是放纵的。有时候碰见陌生男女想来个一夜
情之类的,船员大概有时也担负牵线搭桥的任务,所以这名船员一点也没有什么
奇怪的表现。

  「哦,谢谢你。」我接过便条,接着我打量了一下此人。

  「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问道。他的脸是陌生的,嘴角挂着职业
性的笑容,颇像是那种应付差事的皮笑肉不笑,但是我似乎觉得哪里有种似曾相
识的疑惑。

  「哦?」那船员也愣了一下,快速的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我刚才在前甲板上呆了一段时间,是不是刚才您无意中看到过我?怎
么了,您有什么事吗?」船员低头作思索状,看得出他已经有点对我不耐烦了。

  「哦,可能是这样吧,没事了,谢谢。」

  船员耸耸肩走了,我在他的身后一直着他的背影。等他转过另一个通道后,
我才打开了纸条,不出所料,是池田城美写给我的。我看完了之后,深深地吸了
一口气,脑子里好像突然联系到了什么,眼睛一下睁大了,心脏不由自主地开始
怦怦跳动。

  我快步走过舱道,四下看看,周围没人。围着四周绕了一圈,碰见了两个穿
比基尼的妙龄女郎正和一个健美的肌肉男调情,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原来……真是这样,难道她也是……」

  等我来到船尾的时候,比原定时间晚了两分钟。这里有一个露天的游泳池,
但是现在天色已晚,没什么人,我来到这里之后,四下踅摸了一下。接着就听见
了脚步声,两个人影冒了出来,等离近了看,正是池田成美和那个藤田光夫。

  「白鹿先生,你的东西带来了吗?」池田成美一付气定神闲的样子,看样子
觉得上了这艘船就是给自己找了个护身符一样。

  「当然带来了,但是我的要求呢?你的钱带来了没有?」

  「如果你带来的东西是真的,我当然会满足你的要求。钱我不可能带现金,
不过可以通过银行转账,只要确定了你的东西是真的,钱随时可以转入你户头。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就在这艘船上。但是我现在不会告诉
你他在哪儿。」

  「你什么意思?」

  「关于和你的交易,你的竞争对手告诉我,你的那些数据全都是假的,根本
一文不值,我想听听关于这些你有什么看法。」

  「哼哼,他凭什么说我的是假的?难道你看过了他的货了?我还说他的是假
的呢!」我冷冷一笑,信心十足。

  「是吗?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请你把你的东西拿出来让我验一下。」池
田成美显然也是早有腹案。但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好好跟她来,反正都已经在船
上了,人又不可能飞了,索性和她扯皮,逼她摊牌。总之不能让她把握局势的发
展,把局面搅乱对我有利。

  「等等,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干脆把他也叫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
清楚。」我开始东拉西扯,不过说得很是声色俱厉,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就不对了,咱们说好的先让我验货,确认之后我会告诉你那人在哪儿,
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没诚意了呢?」

  「诚意,我肯来就是诚意了。实话告诉你,如果你想甩了我和那个人交易的
话,你肯定会后悔。他说我的东西是假的,告诉你,他自己手里的也不是真的。

  我想他就在这附近看着呢吧,麻烦你叫他出来,看看他能不能给你想要的东
西。」

  「这么说,宋先生你是承认你手里没有我需要的东西喽?」

  「哼哼,有没有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要是他能给你想要的,你根本没必要约
我到这条船上来。因为你知道,没有我你们根本成不了事儿。咱们别兜圈子了,
他就是三千万,我就是两千万。只要你现在叫他马上露面,你要的东西就齐了。

  反正他迟早会露面的对不对,他肯定就在这条船上,这是早晚的事儿,不可
避免的。结果都是一样,你还是节省点时间,赶紧把他叫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露面?」

  「哼哼,你都知道我姓宋了,肯定是他告诉你的呗。」

  「我根本没必要在这和你浪费时间,如果你没有交易的筹码,我……」池田
成美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是吗?我没有交易的筹码?你要是真这么想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看见这个
没有,所有的秘密都要通过这个来解开。没有它,你得到的才真正是一文不值的
垃圾。」我拿出解码程序的U盘在她眼前晃了晃,但是没有明说这是什么。

  「想看真家伙给你看了,如果你不按我说的作,我铁定会把你这笔交易给搅
黄了。别以为在这船上你就安全了。船终归是要靠岸的。难道你在公海上坐小船
偷渡回日本?」

  「你在威胁我?做生意可没有这样做的。这里可不比别的地方。」

  「我当然是做生意的。但是我们的局面是相当的,我想我有资格做出相应的
要求。现在我要求那个人必须在场,实话告诉你,对我来说钱是次要的。这个才
是主要的。」

  「但是我们之前说好的……」

  「那是那时候,现在我要改条件!」我说着打了个响指,身后响起脚步声,
廉越提着箱子出现了。

  「现在我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你可以让那个人出来了,让他把他手里的货拿
出来和我比较一下,看看谁的才是真货。」我示意廉越站在我的身后,抱着肩膀
看着池田。

  那个藤田光夫看起来有些紧张,一看眼前的气氛有点僵,不由得头上冒汗。

  一个劲儿的问池田什么,不过说的是日语,我听不懂,要是凤舞在这儿肯定
能听懂。不过大概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池田冲着藤田吼了一嗓子,把他吆喝的不敢再失态了,但是她自己显的也有
些紧张。

  「宋先生,你的态度让我失望。看起来你一开始就根本没诚意和我正正经经
的做交易。我也不相信你会遵守我们之间的任何承诺。和你打交道简直是浪费时
间,咱们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说着池田看样子要走,我急步就过去了。

  「干什么?!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他妈是不想活了?」

  「你干什么,松手,不然我就喊你抢劫了!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池
田脸上毫无惧色,奋力挣扎被我抓住的胳膊,但是我就是不松手,我的力气比她
大的多。她旁边那个藤田光夫显然已经懵了,站在那儿体如筛糠不知所措。

  「喊人!你喊哪!你喊什么?你一个日本间谍跑来中国偷窃机密,你有本事
就喊哪!你要是不喊我帮你喊!」

  「你放手!」池田到底是没喊,我们两个人扭成一团。

  「住手!你们干什么哪!快住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让我们的动作都停
下了。回头看,一个船员打扮的人绕过舷梯急匆匆的跑了下来。

  「住手,你们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你?」

  那个船员认出我的同时我也认出了他,正是那个给我传纸条的人。他看着我
再看着旁边的男女,一开始似乎没想明白,但是很快就露出了猥琐的表情。现场
正好两男两女,有两个他都认识,再加上他有先入为主的观点,基本可以肯定他
是想到其他的方面去了。

  「先生,请您放开她。这位女士,你没事吧。」他先问池田,我无奈只好放
开了她的胳膊。

  池田摇摇头没说话。

  「先生,何必呢?如果这位女士觉得不合适的话,您不能强求。在我们的船
上,这必须是你情我愿的,绝不能有什么伤害人身安全的举动。」船员看着我的
脸,似乎是在嘲笑我。话里的意思清楚的表明了他把我们想成是两个打野食的男
女临时起了冲突,我求欢不成,想霸王硬上弓。

  「不是,我们是朋友,这是闹着玩的……」我极力想辩解,但是船员直接打
住了我的话。

  「对不起,请您不要再骚扰这位女士,否则我要叫保安了。您也不会想这样
吧。」

  「我……OK,OK……」我举手示意我没有危害性。「我走行了吧。」

  「女士,您看是否需要……」船员凑近池田成美,好像是在试探她的意思。

  「等等,他拿了我的东西,还给我再走!」池田突然喊道。

  「什么!?」我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这女人还真能装,果然是冲着我
手里的解码程序来的,接下来一如所料,她居然大叫着说我刚才抢了她的U盘。

  「先生,请您把这位女士的U盘还给她。否则我要叫保安了。」船员的脸色
顿时变了,变得冷森严肃,看着我充满了戒备,好像随时准备和我开打。

  「开玩笑!你别听她胡说!这是我的东西,不信你问她!」我回头一指。

  「我跟他可不是一起的,他抢劫可不关我的事。」廉越表情变得异常惊恐,
好像从来没认识过我,说着还往旁边退了一步。我的面部肌肉顿时僵住了,盯着
她,怒目圆睁:「你……你说什么!?」

  「对不起先生,请你不要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请您跟我走一趟。」说着这
个家伙居然拿出了对讲机,看样子是要叫人。

  「他们胡说!你别瞎鸡巴掺乎!这儿没你的事!」我急了,上去就要抢他的
对讲。他用胳膊一拦,我真没想到他的力气大的出奇。居然一下把我的胳膊给拨
拉开了,我顿时中门大开,接着他的手在我的面前晃了一下,我只觉得我的脖子
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了一下,接着一股麻酥的感觉一下传遍全身,腿一软直接瘫
倒在甲板上。

  「你……」我现在全身酸麻酥软,估计是中毒了。但是意识清醒,也就只剩
下能说话的力气了。

  「对不起先生,看起来我必须采取些防范措施。」那船员的笑容一下变得非
常诡异,从他的眼神中我真地看到了熟悉的神采。

  我艰难的扭头去看廉越,却发觉她好像早料到这一切会发生似的一点也不慌
张,快步走到那船员的身边,把手里的箱子交给了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带有一丝
怜悯,更有完成了艰巨任务之后的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平静如常。这种镇
定的表现和我在一起是完全是判若两人,就像她从来都和我不是同伴一样。

  「你……难道是你?你才是那个人……」我相信我此刻的表情在这帮人眼里
一定很可观。

  「多谢你了,帮了我一个大忙,终于把我要的东西给我送来了。」

  「她……她……」我看着廉越。

  「她,她其实一直在为我办事,只不过一直埋在你的身边,现在她的使命完
成了。当然不用再演戏了。」

  「你……」我不时的用眼睛扫量着四周。

  「你是不是在指望着那个凤舞小妞,别指望了,你根本没通知她,她怎么会
知道你在这儿。我刚才用了点儿小伎俩,已经把她引开绊住了,一时半会儿她是
不可能过来的了。」

  我又看向池田成美,她耸耸肩说道:「抱歉了,我虽然负责交易,但是也得
听上面的。上面的选择不是你,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掺起来我,把我往甲板下面架,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舱
的地方,外面写着游客止步的牌子,大概是船员才能到达的工作区。我的手脚依
然酸软,喘着气儿坐在地上,心里想火烧一样,只想拼命站起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低声对那船员吼道,听起来就像穷途末路的
野兽发出的垂死呻吟。

  「我是谁?到现在你还没想到吗?你比原来变得迟钝的多了。」那船员说着
伸手抓住脸皮,使劲揉了几下之后就出现了明显褶皱,我看明白了,那是面具,
但是刚才我真的没看出来那是面具。接着他用手从脖子下面使劲抠,揭开边缘,
直掀到头顶,熟悉的面容终于显露了出来。

  「你……?!怎么是你!?你……你没死!?」

  完全不是装的,我的心真的剧烈的跳动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不由自主
的张大了。面具下的脸是一张中年人的面孔,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我呆呆的
盯着他,好像看到了从坟墓里又爬出来的尸体,但是站在我面前的确实是活生生
的人。

  「宋斌,好久不见了。今天正式给你打个招呼。」

  「A先生,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真好笑。你到现在还这么认为吗?到现在你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
回事?」

  「你……难道你就是那个和张朝平勾结的叛徒!?难道你就是这一切的幕后
黑手!?」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真的都说得通了。他和张朝平勾结,自然能
让张朝平安排他在我面前假死演一出戏。

  但是只是看到他胸部致命处中弹,但是并没有确定他死亡。只是有了先入为
主的印象。想想当时其他人的死状,有几个都是头部中弹做不了假,而他第一个
被击倒却是胸部中弹。作为那两个枪法高超的职业杀手来说,不可能没时间先瞄
准他的头开火。

  只可惜当初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再加上王珂第一次抓我的时候曾亲口和我证实A的死讯,甚至出示了照片,
无形中更加坚定了我对他死亡的认定。

  「没错,到这个故事将要结尾的时候,作者认为我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我就是和张朝平合作的对象。当初亚世广场那场枪战就是专门安排来给你看的。
否则以那两个杀手的枪法,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去。」

  「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推我出去做替罪羊?还有我老婆的事儿!?」我咬
牙切齿的瞪着他。

  「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安排的,是我和张朝平一起安排的。因为你和你老婆
的身份特殊性,所以你们是最佳人选。安排你老婆出轨是张朝平的事。」

  「那么让我背上杀人的黑锅就是你搞出来的喽!?」要不是不能动,我把他
活撕碎了的心都有。

  「说的不错,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是那个小马吧。只有他的尸体是在亚世广场找到的。小马,是你的人。」

  「哦,你怎么猜到的?」

  「哼,你和张朝平根本就是互相利用,谈不上信任。张朝平在王慧身边安排
了一个老刘,以你的小心谨慎不可能不也安排人加以监视,那么只有小马了。当
初是他杀了老刘和书记,把现场做成看起来是丈夫撞破奸情怒杀奸夫的情形,然
后我正好从亚世广场逃回来,惊魂未定之际偷袭我把我打晕,栽赃嫁祸于我。最
后完了之后小马去亚世广场找你,被你设法灭口对不对!否则他的尸体不可能在
亚世广场出现。因为我之前也曾在那里出现,正好顺便再嫁祸于我。」

  「说的基本上是不错的。你脑子反应的还挺快的嘛。」

  「我手上这个解码程序其实是假的吧,真的在你手上。要不你刚才怎么只要
箱子。其实你打一开始就是瞄着我的箱子对不对。」

  「我原本想把你推出去当替罪羊就算了,没想到你能从警察的手里逃出去。

  而且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刘居然还留了一手,居然还有个解码程序的存在。
不过你妻子竟然把解码程序放在小马控制下的那个储物柜里面,对我来说得来简
直全不费工夫。」

  「对,张朝平一开始不知道有解码器的存在,等他知道了也晚了。因为老刘
已经死了,他不可能知道这解码器已经辗转落到了你的手里。所以你只要设法再
搞到那个箱子就行了。廉越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被你派到我身边的吧。」

  「对,如果一开始就没有解码器存在的话,我也就分一半钱就算了。但是现
在我手里有了解码器这个决定性的筹码,我为啥不全都拿过来呢?」

  「你不自己出面,只是指望着我能把箱子从张朝平那儿抢过来?你凭什么那
么相信我一定能成功?」

  「我没有指望你一定能成功,当然能成功最好。即便无法成功,我还可以继
续和张朝平合作。现在只不过是让我得到了最好的结果而已。箱子和解码程序我
都有了。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的。」

  「难怪……现在想想,每次等我的思路到了死胡同的时候,她都能及时的巧
妙给我以提示,让我明白下一步该怎么办。一开始,我没意识到张朝平的假死,
就是她提醒的我那个整容时间的破绽,我才意识到张朝平还活着。你当时装得挺
像的啊,好像是无意之中想到的,真是把我骗过去了。我还以为你是愚者千虑必
有一得,现在看来我才是愚者,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

  面对我的质问,廉越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是随即又恢复正常。

  「还有等我们拿到张朝平的箱子之后,你又巧妙把这个真箱子分析成假的,
把我手里的假解码器说成是真的,诱导我不知不觉地相信了。我当时还以为你杀
了人,受了刺激性格变了,变得话多了起来。想来我手里这给假解码器就是当初
你放进那个箱子里的吧,因为他必须尽量保持在暗处不轻易露面。」

  「对了,还有张朝平当时发现解码器是假的的时候,他说得话很奇怪。好像
我们当中有些人的身份是特殊的,但是当时我们处在生死瞬间,谁也没时间去想
那些。现在想想,张朝平肯定是发觉了我们之中有你的人,因为他知道只有你才
能搞出这样的把戏。」我盯着A先生,他笑着点了点头。

  「可惜张朝平到死也没有说出来,他在说之前就被乱枪打成筛子了,真是完
美。」

  「还有你当时看着张朝平杀王珂时的那种激动的样子,我只是以为你当时义
愤填膺。其实是你通过王珂和张朝平联想到了你和A先生,你们都是基于同样的
理由企图背叛自己的组织,但是张朝平背叛了王珂,你不知不觉地将此引申到了
你和他的关系,所以有如你自己也被背叛了一样对他表现出那样强烈的怨恨。」

  我一口气好像连珠炮似的滔滔不绝,好像此刻先前的某些细节在这一刻都已
经豁然开朗,伴随着我的表情变化,好像是在发泄。说到最后,我只是看着廉越,
想是在问她:为什么?

  「你说得都很对,我只能说抱歉,毕竟我也要活下去。」廉越终于开口了。

  「你难道就没想过廉越的安危。如果她被我识破身份,或者她落到其他人的
手里……」我盯着廉越,她的眼神避开了我,但是依旧坚定地站在A先生身旁。

  「她爱我,就像我爱她一样。她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而且我相信她的能力,
毕竟是我亲手训练的她。」A先生说着抱着脸月,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哼,你爱她,所以你派她来和我上床是吗?原来你喜欢你爱的女人和别的
男人上床是不是。」我恶毒的讽刺着他。但是那饱经沧桑的眼神根本不为所动。

  「那又怎么样,干我们这行的,身体本来就是工具。谁也不是干净的,我根
本不在乎这个。况且你妻子和别的男人,哦,还是三个一起在床上群交,全身上
下所有能被射精的地方都被射过了,你还不是照样舍不得她。要说喜欢看自己的
女人通奸的话,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我死盯着他,但是他的脸上始终只带着那种淡淡的从容微笑。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直想退出又是为什么?」A先生的眼神变得深邃,「你才干
了两年就不想干了,我干了多久?我一直在等机会。你以为我真喜欢这种工作,
谁不想光明着大的活着,没有人愿意一辈子活在黑暗中,我的人生已经过了40
多年了,也许没几年活头了,是我该为我自己打算的时候了。」

  「那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牺牲那么多人?」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但是这或许就是人类自私的本能吧。人类也是
自然界的一分子,自然界的规则就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我想起来王珂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没有人愿意自己的
命运一直被别人掌控着,人都是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张朝平说过人类是自私
的动物,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牺
牲其它无关的人。

  这与正义或邪恶无关,这或许是人类竞争生存的本能。这种本能也许从远古
开始经过代代进化都已经深深地写进我们的基因里面,如同烙印一样永远存在无
法抹去了。

  「你现在想怎么样?」

  「我已经赢了,你说呢?」A先生的脸上带着志得意满。

  「你就这么肯定?在这之前你也不确定你手里的解码器是真的假的吧,你就
不怕出什么差错?」

  「是真的假的我们马上就知道了。」不愧是老江湖,A先生根本不为我的话
所动。

  解码器和光盘都被装到了手提电脑里,那个藤田光福开始操作。A先生的脸
上洋溢着自信,根本连看都没看,只是盯着我。所以他看不到身后日本人脸色的
变化。

  「纳妮……」日本人的话中带着惊讶,接着藤田光夫说了一大堆日语。语气
绝对不像在说好话。

  A先生的脸色变了,廉越的脸色也变了,转回身,就见池田成美一脸铁青的
说道:「这是假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假的!你怎么解释!?」

  「什么?这不可能!」

  A先生往电脑上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也变了。回头再看我的时候,他肯定看
到了我嘴角挂着的那丝冷笑。

  「你给我的光盘是假的?!」毕竟是A先生,瞬间已经明白了原委,同时也
意识到了自己其实是落到了别人的圈套之内,在危险降临之机他还做出了反应。

  「你……不好!快走!」说着他一把拔掉存有解码程序的U盘,拉了一下廉
越,推开日本人就想往另一个舱门跑去,那里不知道是通向什么地方,但是这条
老狐狸做事严密,肯定是事先就找好了退路以防万一。

  不过已经晚了,两扇舱门同时打开,从外面同时进来了俩个身材健硕的彪形
大汉,堵住了所有的去路,那种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硬功夫的狠角色,眼神里
面透着杀气。A先生收不住脚,被仰面撞翻在地上,他快速爬起来,等看到所有
的通路都被堵死之后,脸色再次变了。而池田成美和藤田光夫已经直接哆嗦的都
快站不稳了。

  我倒没有什么反应,因为我知道来的究竟是谁。

  张宁从外面进来了,也不知道她是刚到还是来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她怎
么找到的这个鬼地方。她从容的向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在我的胳膊上
扎了一下,好像是注射器,接着我就感觉那种酸麻的感觉正在渐渐消退。

  「A先生,或者应该叫你刘洋先生,我们对你可是久闻大名了,一直想找机
会和你见个面,没想到今天才得到这个难得的机会。」

  话从张宁的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客气,但是却暗藏着杀机。我还是头一次听
明白A先生的真实姓名。但是看他没有否认,知道这名字多半是真的。这两个组
织互相明争暗斗,对于对方的情报肯定是尽力收集。

  「你和他们合作了?」刘洋问我。

  「没错,我是和他们合作了。」我真得很欣赏现在他脸上的表情,那是那种
自以为稳操胜券的人突然之间发现一切都是水中捞月的那种震惊。

  「你不要命了吗?你和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难道你不要钱了?难道
你命也不要了?你以为他们事后会放过你吗?」

  「那我不在乎,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你,只要能把你置于死地,我宁可搭
上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我恶狠狠的盯着他。

  「没想到被你给耍了……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是我的?」现在再说别的也没什
么用了,刘洋直截了当地问道。失去了A先生这一神秘身份的掩护,我对他的敬
畏也变的荡然无存,此时的他和我一样,不过是个穷途末路的普通人。我不在乎
他的真实身份和经历,我只知道他今天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以前一直有怀疑,但是没有想都过你。后来真正产生怀疑是在张朝平死之
后。从那时起,我就怀疑廉越是我身边的钉子了,她表演的是不错,但是有时候
表演得过了火就不对了,她说得一些话让人觉得非常的不对劲,等我反应过来的
时候,我就估摸着是你在捣鬼。」

  「什么?什么不对劲?」

  「其实没什么大毛病,她露出的破绽并不多,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细节决定
成败。当初我告诉她你被人杀了之后,她就哭天抹泪的发誓说要替你报仇,我当
时还真以为她对你情深意重。但是奇怪的是,她杀了那个杀手和张朝平之后,都
说他们怎么杀的你,她就要怎么杀他们,这让人听起来觉得很是奇怪啊。」

  「怎么奇怪了?」廉越在旁边忍不住脱口而出,但是刘洋的身子却是微微一
震。

  「当然奇怪了,我是告诉你他被张朝平的人杀了,但是我可没有告诉你他是
怎么死的。你杀了张朝平之后还说你早就发誓说他在你老公身上打了几颗子弹你
就要成倍的还回去,请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被枪杀的呢?为啥不是刀子杀的?为
啥不是被棍子打死的?为啥不是被绳子勒死的?你为啥这么肯定他就是被枪杀的
呢?」

  廉越直接呆住了。

  「我记得很清楚,我没告诉过你他是死于枪击。凤舞也没告诉过你,你是从
哪里知道的这个细节。你说你也没接触过组织的人,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被抢
打死的。中国不是外国枪支那么普遍,在中国一般出了人命很少有人会一开始就
联想到枪杀的。」

  「我……我当时,我是……难道就不可能是张朝平告诉我的吗?当时有一段
时间是他和我独自在车里。」廉越的脸都白了,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张朝平他知道自己杀你老公是做戏,就算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也没必要
特别对你说。而且就算是如此,但是在这之前你打死那个杀手的时候,就已经说
过这样的话。你前后说了两次,可见不是一时冲动下的胡言乱语。从那时起你就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这种事情难道不奇怪吗?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当事人自己
告诉你的。」

  「你从那时候就……」

  「不是,那时候我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以为你是出于一时悲愤,更把
你当成自己人,没多想。但是后来联系到这些事,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了。」

  「还有吗?」刘洋沉声问道。

  「当然还有,上一集里面他突然踊跃的发言,这本身就令我意外。而且在说
怎么把你引出来的时候,她很自然的就说了组织的叛徒这个词。请问她怎么知道
还未曾露面的你就是组织的叛徒?可以是张三、也可以是李四,并不一定必须是
组织的人,但是为啥她那么自然的就说是组织的人?那时我已经在怀疑她了,一
听就明白了,她百分之百是奸细。」

  「还有吗?」刘洋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没了,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实际上她露出的破绽不多,如果不是我在那
些视频上看到了某些以前忽略了的东西,说不定我都不会想的起来。」

  「什么东西?」刘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你知道张朝平曾经派人去找那些录影带吧,你是不是以为他找那些只是纯
为了找到放置解码器的地点。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地点非常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你什么意思?」

  「其实我猜老刘对张朝平不止留了一手,他也知道找张朝平真正的合作对象
是你。但是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对于张朝平那样心狠手辣的黑帮分子,他只
凭解码器未必保得住平安。所以,他肯定暗示过张朝平说他知道你们俩的秘密,
借此威胁张朝平不要乱来。不过在他死后张朝平可能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才
疯狂的寻找那些录影带。」

  「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哼哼,你当初和张朝平一起去过那个度假村吧,大概是商量怎么联手。恰
巧,老刘和汪慧在那一天也到了那个地方,老刘在山下树丛里用DV乱拍时候,
有一会儿恰巧镜头向上,正好拍到了有两个男人在一起说话的镜头,虽然只有短
短的两三秒钟,但是却正好完整地记录下了两个男人的脸部特征,但是那两个男
人可能没有察觉到他,所以那段镜头就被保存了下来。你猜猜那两个男人究竟是
谁?」

  刘洋的脸色彻底黑了,看得出他对此是一无所知。

  「可能老刘当时没发觉,但是后来可能发觉了。他让汪慧删掉,但她没删,
后来被我被看到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注意到的吗?就是因为廉越给我端水,结果
被我给碰撒了,水溅到键盘上电脑死机了,正好是那俩个男人的样貌定格在了显
示器上,否则我根本不可能注意的到。」

  「从那时起,我就彻底明白了一切。廉越是你派来我身边的卧底,你没死,
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我假装还没有识破廉越的身份。就是为了把你毫无防备的
引出来。至于真的箱子,还在凤舞的手里。这两张光盘里的内容只不过是一部从
网上下来的成人小说叫做《导火线》,故事也是讲一个被人背叛陷害的男人如何
挣扎求存,找寻真相,最后把他的对手逼上穷途末路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还没
写完,还差一个结局,你觉得这个结局会是什么?你觉得导火线烧到最后会产生
什么结果!?」

  「你……你果然不简单,当初我相中你的时候就觉的你有潜力,我果然没看
错。在我知道你没被警察抓住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会是个威胁。到了最后,我果
然是栽在了你的手上,看来,这些都是天意。」

  「天意!?我叫你知道什么是天意!」我的手脚依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
我咬着牙站了起来,仇人就在眼前,我的血在沸腾。

  「等等,他对我们还有用,我得让他活着!」张宁拦住了我。

  「你说什么,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你们只要钱,但是他是我的!」我被人
抓到了一边,尽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张宁没理我,对着刘洋做了个「请」的手
势。

  「走吧,我们有很多感兴趣的事想要问你。别指望跑了,这里四周都是茫茫
大海,你跑不了的。」

  刘洋显然也没路可跑,乖乖的跟着那俩壮汉往仓外走,那俩日本人也给控制
着。结果一帮人刚走到仓外,黑暗中突然冒出了几条人影,低沉的女音喝道:
「不许动,警察!举起手来!」

  我猛抬头,却看到了陈言那冷峻的充满杀气的一张俏脸,以及她手中乌黑的
枪口。

  陈言,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对方的枪上都带着消音器,陈言的也不例
外。我明显觉得事情不对劲。警察的枪怎么可能是这样!?我们全都站住了,很
多人不知所措,但是也有人镇定自若。

  「陈言,你会出现在这儿真的让我很遗憾。」张宁的语气依然平静。

  「张宁,我也是今天才明白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两个昔日好友现在兵戎相
见,却是异乎寻常的镇定。

  「给我退回舱里去!」陈言低喝道,张宁微微一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
候,她突然猛地把我往旁边一推,直接整个人把我压在了地上。接着枪声响了,
都是沉闷的带着消音器的枪声,还有乱喊的人声。

  四周都冒出了人影,枪口喷出的微弱火光证明了这些人不想闹出大骚乱。子
弹的尖利呼啸在头顶上横飞,四周已经乱了。陈言和他的人正和不知道何处冒出
来的人展开枪战,但是我却在其中看到了凤舞的身影,还有张安的叫声。

  「陈言,放下武器,快点儿投降!」

  子弹打在甲板上迸发出火花,周围已经彻底乱了。我猛地抬头,只听见一声
惨叫,就看见廉越被刘洋挡在胸前,她的双眼圆睁着,胸口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而刘洋居然趁乱夹着她的重伤的身体遮挡着,成功退入了那个舱室。

  「混蛋,别跑!」

  我虎吼一声,一股激劲一下跳了起来,一发子弹大概离我的脸有两寸飞了过
去。张宁一把没拉住我,我直接冲下了舱室,门没来得及关严实,再看地上全是
血。廉越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另一扇舱门半开着,刘洋是从这儿跑了。

  廉越仿佛在硬撑着一口气,看着我进来的时候,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终于没
说出来,但是她的眼神有种好像欠债还清了的感觉,最终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我追出了舱门。

  强劲的海风扑面而来,周围没有人。我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最终我看到
了刘洋不知怎么从哪儿弄到了一身潜水服,正站在甲板的一角,我猛地冲过去。
刘洋正在带潜水脚蹼,看见我来了之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再带脚蹼,直接
就从甲板上往下跳。

  我更像不要命一样跟着他的背后跳了下去,向着黑色的大海坠去。

  当冰冷的海水淹没了我之后,我只是感觉到所有的冰冷感觉顺着我的七窍拼
命往里面灌,但是仿佛冥冥中有某种力量指引着我,我的手在乱抓乱刨之间抓住
了一条穿着潜水衣的腿,在黑暗中我拼命的抓住他,接着一阵比海水还冷的刺痛
扎进了我的身体,我的意识逐渐消沉,在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东西使劲按
粘在他的潜水服上之后,慢慢松开了手,失去所有力气的身躯顺着海浪漂开了。

  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我的身体狠狠荡开,我的身体随着翻腾的水汽浮
上了海面,而附近快艇上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刚才爆炸的海面,人体的残肢
碎片在水面上漂着,大片大片的细碎水花从空中溅落。

  「找着了,找着了……」

  我似乎听到了人们在这样喊,但是那声音逐渐的离我远去。恍惚中我似乎看
到了眼前出现了白色的光,妻子汪慧的面容逐渐在其中浮现。

   原来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就让我们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吧……

  快艇上,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湿淋淋的身体拽上来,张宁在另一艘快艇上。

  「怎么样!?」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大量失血!」

  「赶快急救!」……

     ***    ***    ***    ***

  两个星期后,我在A市武警总医院被抢救了过来。

  三个月后,我出院了。是张宁来接的我,她给我安排了住处。但是我没有行
动的自由,有人陪着我。

  我此时也已经知道张宁的身份绝对不是什么黑帮的了,后来她告诉了我一些
事,说是我有权知道。

  她的身份其实是A市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人员,属于卧底的性质。

  陈言其实就是那个组织在警队里的内线,但是她是和王珂单线联系的。王珂
死了之后,她认为只要再把可能了解她身份的刘洋也给杀掉,就没有人再知道她
的这个秘密,这样她就可以摆脱这个不黑不白的身份。但是具体她有什么把柄落
在王珂的手里,张宁没说,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纪律原因,我想大概是后者。

  可笑我还一直和她保持联系,这简直是往虎口里面送肉。

  张宁说上面一直怀疑A市有个秘密的犯罪网络,可能和境外的情报组织有关
联。上面安排她打入内部,就是想瓦解掉这个网络。

  凤舞其实是国安部第二总局的特工人员,和她一样是卧底。但是直接受她的
上司高山领导,所以一开始她并不知道凤舞的真实身份。

  我问她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了。

  我又问她既然你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采取行动。非要等到死那么多人
才高兴。面对我的质问陈言先是沉默,最后说这是上面的决定,她只能服从。如
果过早的行动,就不会知道交易的下家是谁,就不会暴露出更多的潜伏敌人。干
他们这行的,本来就是肮脏的工作,有时候为了国家的利益,无奈之下只有作出
牺牲。上面甚至有继续让这个网络运行下去,派人慢慢渗透,将来替我们向外传
递假情报的计划。但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你们牺牲的是我妻子的生命。」我最后只跟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还有我的前程。」张宁也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说这次行动虽然甄别出了一些人,但是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相关的人都
死了,线索也断了,打草惊蛇之下那些人恐怕都要偃旗息鼓的躲起来了,以后再
找就难了。而她因为处置不当,已经无法在卧底下去,她将被调离现在的工作岗
位,甚至可能会被调离安全局。

  「当时我们本来是要活捉刘洋的,我们也有能力这样。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拦
着你,你会恨我一辈子,所以……」

  「我不想你恨我……」最后,她也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以前对我说的是真的吗?」我问她。这个时候她真的没必要再骗我了。

  「是真的,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

  「你是为了我……」

  「也是为了我,我不想再干了。我想脱离这个肮脏的圈子,这次把我调走正
好是一个机会。也许我不够坚强,也许我不适合做特工。我现在,只是想做回我
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张宁看着我,眼里有泪。

  「我知道也许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会一直等着你……」

  又过了两个月,伤基本上好了之后我被释放了,没有审判,没有刑罚,就这
么把我给放了。或许是对我家破人亡的一点补偿,我以前做的那些事被不予追究
了。

  我又成了个自由人,但是谁知道呢,也许暗中还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计划离开A市,到外地去。

  但是在火车站,我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

  也许她真的在电话那头等着我,也许她是说说而已。但是我觉得,她其实和
我一样,是个需要救赎的人。汪慧的死怪不得她,也许从汪慧一开始参与盗窃国
家机密的那刻起,她的命运就已注定。

  在这个事件里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想尽力的摆脱挣扎套在自己身上的种种枷
锁,每个人都想要得到救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

  也许她和我一样,都在等待着救赎。

  我最终还是打通了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中带着期盼、渴望。

  我告诉她我将要到外地去重新开始生活。她没有说话,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也沉默了,或许我不该打这个电话。

  天很蓝,阳光普照,人来人往。

  有种冲动从心底隐然而生,候车站钟楼的上的钟声在空中回荡。

  「你愿意带(和)我一起去吗?」……

               【全文完】

***********************************
  编者话:总算是完稿了,或许这次结尾的还是有些仓促,不过还是就这样结
束吧。真是一次挑战,比《天堂》整整多了大概十章左右。连载了可能快一年,
绝对是绞尽脑汁搜肚刮肠。最后的安排可能有些不合理,原本可以润得比较合理
一些,但是那需要在多几章,实在是没精力了,就这样吧。

  每次文章的完结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就像看着自己亲手培
育的幼苗茁壮成长,最后完整走完一生。说真的我觉最难写的就是完结,因为这
代表着暂时要和各位读者说再见了,没有任何一个作者愿意离开自己的读者。但
是,飞星毕竟是人,也有疲劳的时候,也有枯竭的时候。再写下去,可能写不出
什么好质量的文来,还是尽早结束。

  飞星在这里感谢各位热心读者的一年来的不懈支持,真的表示非常感谢!没
有你们给我的鼓励,我绝对坚持不下来。再一次表示感谢!是你们给了我写作的
动力,真的,没有你们,就不可能有天外飞星。

  另外还是那句话,本人并非职业写手,水平有限,此次文章架构扑的太大,
难免有情节照顾不到的地方,可能会有矛盾,可能会有遗漏,希望大家多包涵。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暑期可能不会写作,要写也是中短篇,总之暂时不会写连载长篇了。下一个
长篇有意写古装文,但是题材还在找。要写也是等到暑期过去之后了。

  另外此文于今天贴出,仅以此文悼念去年512大地震中遇难的同胞,天佑
中华!
***********************************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2 15:58

    悸动的青春——色城2010校园题材征文大赛 友情征文5

                大事件


作者:天外飞星
2010/05/29发表于:sis001

  当下课铃响的时候,白鹏正在操场后墙的背阴处抽烟。

  扔了烟屁股,他才慢慢的蹓达出来。这里是后墙和教学楼的夹缝处,是他的
地盘,是他发现的一个好地方。平时少有人来,因为很脏,地上满是从楼上窗户
里扔下来的各种垃圾,零食袋、作业本、破烂的文具。甚至他上个星期还发现过
被撕开的保险套包装袋。

  这玩意他不知道是怎么出现在这的,但是他知道楼上很多教室打扫卫生的时
候,都曾把垃圾直接打开窗户往下倒。难道是楼上教室里倒下来的?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四处看看,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体育课可说是学生们少有的可以自由活动的
课,那些书呆子们都选择留在教室里啃书本,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白痴则到
球场上出风头,好像这样就可以获得女生的青睐。其余没资格上去个人秀的,则
四散在校区的各个角楼里。

  没人注意到他,这正是他想要的。这个操蛋学校号称本市第一高中,全封闭
式管理,校规要多严有多严,一旦被发现违反校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而抽烟
则是校规中后果最严重的罪行之一。

  当然他知道,其实暗地里抽烟的学生很多,只不过没有人敢于公开抽,大家
各有各的门路。校规有时候是摆设,有时候可是货真价实的,看你怎么把握了。
聪明的人就是把校规全都犯了也没事,傻瓜则正好相反。

  回到教室的途中,看见球场上还有人在打球,有人在围观。其余的人则在三
三两两往回走,男生炫耀似的高喊和女生兴奋的尖叫传来,白鹏不屑的冷笑了一
下,至于吗,关到这监狱一样的学校里把这些人都憋成性饥渴了?

  教室里,果然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在里面自习。本校号称高考升学率全市第
一,外面的人被这牌子唬住,觉得很牛逼,其实真正知道内情的例如他们这些学
生都嗤之以鼻。

  本校是升学率第一,但是那绝对没有学校什么功劳。他们私下里都说本校的
老师大概是全市学校里最不负责任最烂的老师。由于金字招牌在外,分数线高,
本校的生源基本上都是各初中最好的学生组成;然后就是本市最渣的学生们,这
些人百分之百是靠家里的关系进来的,家长非富即贵,来这里纯粹是交了高价进
来的。

  好学生用不着老师督促,自己就知道学习。渣滓学生老师督促也没用,该是
什么变得还是什么变得,将来毕业证到手,大学的事家里肯定也给安排好了。所
以升学率确实是第一。

  白鹏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考上大学,在他看来,上大学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还不如早点进社会磨练一下,最好是能跟着他老爹帮忙支摊。大学生有什么了不
起,多少大学毕业出来的现在挣的连他老爹的零头都不到。

  不过老头子断然拒绝,发了话他必须高中毕业,否则什么都免谈。

  他知道他老爹在乎的不是他学习有多好,只希望他能安安稳稳上完高中。他
自己也不在乎学习好不好,只想能安安稳稳熬过高中否则他才不怕什么校规呢,
他头疼的是他老爹。

  「混这行,你不看看你是这块料吗?妈的老子我把你送到一高里面容易吗?
花了多少钱给人说了多少好话?给我老老实实在学校里待着,别给我惹事!你要
是耍混犯了校规什么的给人赶出来,我就把你送到部队里去!」

  老头子的话至今仍萦绕在耳,时时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是学生。

  进了教室在座位坐下,同桌的四眼小妞,面容憔悴的看着英语语法练习题,
这是个典型的好学生。每天主要就是学习,和别人说话也是多以讨论学习内容为
主。过了会儿,停下来揉揉太阳穴,看样子是精力有些透支了。白鹏虽然平时和
那些书呆子们话不多,但是自己的同桌毕竟不同,看她这样子也觉得有些吓人,
问了句:「哇你没事吧?你脸色看着跟……快挂了一样。」

  「昨天晚上背单词熬的太晚了……」

  「你几点睡的?」白鹏知道这位同桌的志向是出国,平时背单词都是直接背
字典。

  「不知道,可能快3点吧……」

  「你真牛逼……」白鹏除了说这个也找不到其他词儿了,自己虽然也是经常
半夜2、3点钟才睡觉,但是那是偷溜出去蹦迪啥的。人家这是真正的毅力,钻
到被窝里拿手电筒学习,听说她们寝室的都这样。虽然熄灯了不睡觉也算违反校
规,但是人家这违反的相比自己实在是很理直气壮。

  「我睡的还算是早的呢……」这句话更让白鹏撅倒,那岂不是一天只睡三四
个小时?白天还要上课,这帮书呆子的精力简直让人怀疑都是铁打的身子。

  「我帮你揉揉吧,我会按摩……」白鹏嘿嘿笑的很另类。

  谁知四眼妞竟没有反对,白鹏伸手按住她的眉骨,胡乱按揉了几圈,她竟然
没有什么反对,表情看起来好像还挺舒服的。

  「我还会推油,哪天我帮你……」白鹏得寸进尺,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小
妞在桌子下面照他的腿狠狠来了一下,正打到麻筋上,当时他半边身子都软了,
直接趴在桌子上。然后又挨了一记白眼,不过颇有点娇嗔的意思。

  「去死吧你,哼。」哼了一记之后,四眼妞拿出水杯,就着水喝了点药。

  「哎呦,打这麽狠。你吃的什么?得什么病了?」

  「关你个屁事。」爱理不理的样子。

  「被这麽粗鲁嘛,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不会是甲流吧?」

  「甲流我就第一个传染给你。」

  「很可疑哦。」白鹏直起身子,凑到她耳朵边,压低了声音:「不会是毓婷
吧……」然后就被一摞厚厚的书本拍在脸上,四眼妞抡书暴打,周围的人哄笑连
连,就这样闹着开始上课了。

  英语课是少有的白鹏还比较能听进去的课,主要是平时看电影都是听的原声
看翻译字幕,久而久之比较习惯了。而且英语老师很漂亮很年轻,号称校花,能
让他集中精神。

  「你说昨天晚上林老师过了没?」

  白鹏悄悄问旁边,得到的是一声:「去死。」

  看着讲台上林芳怡那高挑的身姿,裁剪合身的套裙下肉丝包裹的婷婷玉腿,
隐含性意味的黑色高跟鞋,那种混合着性感端庄优雅的独特魅力是男人都会有冲
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位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老师都散发着能让青春期男生
荷尔蒙加速分泌的性感风情。白鹏知道很多人都拿她当打手枪的幻想对象,白鹏
自己也干过这事。

  英语作业发下来了,白鹏知道昨天有人故意在对女神做性骚扰,但是不知道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有人故意把「你是否想要奶茶」里的「奶茶」单词换成
了「精液」,结果作业是互相照抄的,一大票人傻呼呼的全都写成了精液,其中
包括白鹏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当时白鹏看见了但是觉得很有意思,就想看看今
天会发生什么,所以没有说破。

  不过女神就是女神,这点小小的骚扰还无法动摇她的情绪。

  「昨天的作业有些错误高度统一,希望在座各位再抄袭的时候选一个比较可
靠的人来抄。明天就是周考了,我可不希望这种错误出现在卷子上。」

  下面有人不知所云,有的人却面露暧昧的笑容,显然是知道什么意思。

  「靠,周考你们又不批卷子,都是选择题,答题卡上难道还会……」白鹏小
声嘟囔,旁边的四眼妞小声问道:「什么?」

  这位好学生显然不知道昨天作业上的猫腻,白鹏也无意告诉她,打了个哈哈
遮掩过去。

  「明天就是周考,大家注意复习。」以这一句做结尾,英语课结束了。教室
里又开始热闹,而四眼妞拿出下一课的课本又开始预习。

  「成天他妈周考,考个鸡巴毛啊!」对面的老猪发出千篇一律的感慨。声讨
周考是一高所有学生的义务,甚至连好学生们也不例外,实在是因为这个周考制
度太扯淡了。

  学校美其名曰「最大限度接近高考,最大限度磨练考试技巧」,而发明了周
考,就是一星期一考试。但是考卷都是选择题,而且都是答题卡。考完了之后,
只给个分数。答题卡和卷子都销毁了,说是为了防止呕心沥血准备的试题泄露给
别的学校(很多学校都说自己猜考题猜的准)。

  当然这些无可厚非,可是给完了分数之后,老师却不讲卷子。很多人甚至不
知道自己的分数是怎么得来的,究竟哪些题做错了。这样的考试真不知道有什么
效果,白鹏觉得最大的好处就是老师省事了,不用批改,直接把答题卡放进读卡
器就行了;而且不用讲卷子,大概他们也觉得一星期一次实在是太麻烦。

  这样做的直接结果就是导致学生们分为两类,一类是更加拼命的学习,自己
给自己加码,这些人基本都是好学生。其余的学生干脆不再把周考当回事,考试
的时候瞎胡应付。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所有人都对周考深恶痛绝。

  「上次我物理才考七十多,我去问村长,他让我回来自己看。我他妈估计他
压根就没看过我们的卷子。」

  的确,周考的分数不高所有班级都是,甚至有些好学生都考不了高分。

  像白鹏的四眼同桌,有次代数自我感觉良好,结果才考了刚及格,给她气的
都快哭了,其后疯狂复习代数,疯狂做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病了呢。

  更多的人七嘴八舌的加入进来。

  「就是,他们考完了不讲卷子,这考着有什么用?下次该错还是错。」

  「他们老师应该有正确答案的卷子吧,谁要是能把那卷子偷出来,叫我拿钱
买都行。」

  「靠,我也买。估计全年级的人都会买,那怕一次十块也发了。」

  「有人在校内论坛上发帖说高价回收周考的试题卷子,不知道是谁发的?是
你吧?」有人对着白鹏开玩笑。

  「靠,我要那卷子有屁用。你还上校内网呢?真鸡巴无聊啊。哎对了,这帖
子在哪儿,我也去看看去?」白鹏做出两眼放光状,「早知道还有这买卖,我他
妈考试的时候想办法偷几张,复印一下拿去卖……你个贱人为啥不早说?」

  「你个贱人为啥不去自己看?不过现在没了,估计是被删掉了。」

  「就咱们学校论坛那破人气,管理员还删帖?他还想不想人上了?」

  「不删贴,上面成群结队都是骂老师骂校长骂食堂的,跟贴的也都是。他不
删等什么。等着被看笑话啊?我每天上去都能看见,前赴后继啊。还有人号召学
生们罢饭砸食堂、罢周考,写得跟出师表那古文一样,巨搞笑。」

  「还有这?谁写的?」白鹏觉得有点兴趣了,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号闲人。

  「那谁知道?不过我估计是三班的孙献龙,那孩子以前弄过这,写着骂村长
(三班班主任)的,我看过,也是编的古文那种,可搞笑。我估计这个也是他贴
上去的。」

  白鹏认识孙献龙,这孩子可不是一般人,校队的队长,高大英俊,属于学校
里的明星学生,学习也不错,为人挺狂的,属于那种走路有俩仨跟班、不拿正眼
看人、啥话都敢说、啥事都敢办、好出风头的主儿。其实他那胆子也就是被爹妈
宠出来的,这辈子没吃过亏罢了。白鹏看不起他那种公子哥,知道跟自己不是一
路人,所以也就是认识而已。

  不过这种行事风格倒挺像孙献龙所为,白鹏确定这孩子真能干出这种事,在
这种人眼里,出风头高于一切。

  「有意思,找时间我倒要上去看看。」

  下午下课之后,白鹏回寝室找上网卡。这卡是在学校发的,能在学校机房里
上网。一高号称第一监狱,除了星期天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全封闭的,学生们只
有在校园里活动,所以出去校外网吧上网根本就是奢望。

  到了机房的时候,恰巧遇见孙献龙从里面出来,身上还穿着校队的队服,身
边还跟着俩女生,有说有笑。那俩女生的笑声白鹏怎么听怎么淫荡,好像恨不得
赶紧巴结着让人家上自己。

  这孩子今天打比赛?想着不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隐隐听见说笑声。

  「你就吹吧你。」

  「哎,我要是真去弄了你咋说?」孙献龙的手不老实的摸了一下,女孩踢了
他一脚,不过帅哥明显很受用。

  妈的,人长得帅就是命好,左拥右抱的,不知道让多少人眼气,这学校里多
少处男背地里在咒他快点死。

  白鹏扭头看着孙献龙的背影,嫉妒人家的好命,迈步刚想进屋,迎面被撞了
肩膀一下。把他撞得一个趔趄,定睛一看,一个同样校队打扮的正用一种地痞特
有的方式皱着眉头瞅着他,一脸被冒犯了的表情,还没等白鹏开口,抬手搡了白
鹏一把。

  「他妈瞎呀?」

  白鹏认识这小子,校队的守门员,高三的名字叫赵哲,孙献龙的跟班之一。
人烂在年级里是出了名的,特喜欢咋呼低年级的学生。

  白鹏本来还想道个歉,一听他说这,也就闭嘴了。赵哲看白鹏不说话,更来
劲了直接逼近,「你他妈哪个班的?你他妈会走路不会?你他妈走路长眼不长?
你他妈会说个对不起不会?」

  白鹏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你他妈再愣我一下试试?」赵哲看白鹏眼神里有挑衅的意思,脸色更难看
了。

  后面又出来俩人,一个高个长得很帅。另一个头发染的金色,好像在学贝克
汉姆,看人的眼神都是冷冷的。同样穿着校队的队服,白鹏都见过。帅哥是李俊
鹏,校队里的二号人物,主力后卫。金发酷哥是马涛,主力前锋,加上孙献龙他
们可说是校队里的四根柱子,据说是校队管理层教练只是挂个名,其实是他们四
个人说了算。

  「你是不是通不服气着?」外面赵哲还在和白鹏对峙,白鹏依旧不说话。

  直接又推了白鹏一把,这次白鹏往后面退了两步,后背靠上了墙。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马涛在后面拉着赵哲走了,李俊鹏路过白鹏身
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麽白鹏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另类。

  没热闹可看,周围的人也就算了,白鹏长出了一口气。对方是长年踢球的,
体格肯定比自己好,再加上另外俩人,自己如果和赵哲动手挨打的肯定是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将来有的是机会把场子找回来。

  找了一台空机子坐下,却见机房里竟有不少人。

  看来无聊之下,没意思的校论坛也成了难得的消遣之处。上了校内网,只见
论坛头条看时间差不多就是刚发的,回帖已经有两页了。

  点开看,白鹏就估摸着是刚才孙献龙的杰作,上面说今天晚上本人去偷周考
的卷子,解救大家于水深火热之中,问有没有同道中人同去的,竟然还留了有手
机号,不过又说陌生号码一概不接,有意者短信联系集合地点校长办公室门口,
请自备撬门工具如锤子撬杠等等。

  下面不少跟贴的,都说同去同去。还有乱留名字乱留电话的,估计都是留的
别人的。

  白鹏看了忍不住也笑了,不得不说这小子还真挺有才的,写的挺搞笑的。他
一时手痒,也跟了个贴,留名字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干脆留了自己的真名,
也是留了自己的手机号,他倒想看看有没有人打过来。

  又上了一会儿,实在是无聊。这时对面的俩人说去球场看打比赛,白鹏也就
下了机,溜溜达达的到了足球场。

  球场边上已经是围了很多人,今天是一高主场对三中,几年来都是市场杯上
的老对头了。本市有很深厚的足球土壤,有超级联赛的俱乐部队伍,足球文化十
几年在这里一贯有很好的市场。这几年又搞出了市场杯,全市八所高中参加的高
中足球联赛,而且模仿国外的模式,身为高中生的球员们参加比赛,打赢了球队
有奖金可拿,加上学校出资合计作为球队的经费独立经营运作。

  白鹏不知道学校这样做究竟为啥,不过现在全国都在吆喝着教育产业化,学
校校大概以为这样搞也是符合「产业化」的潮流吧,把学校当企业来经营,鬼知
道最后会搞成啥样。

  不过这不是白鹏需要关心的问题,他先到食堂吃了点儿饭,然后又转回到球
场。这时比赛进行的正热闹,比分还是零比一。其实这种比赛也就是看个热闹,
高中水平的球赛和平时电视里看到的自然不能同日而语。场上的人也就偶尔能打
出战术配合,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乱跑乱抢,或者单打独斗。连裁判也是乱来一气
有时候急了都不吹哨子,直接能听见他在那儿骂:他妈了个逼!任意球!

  不过观众们还是同样热情,乱哄哄的大喊大叫。

  白鹏看到了孙献龙,看样子他应该是打中场的位置,不过却是满场飞,进攻
时顶到前锋线,防守时后拉到禁区里。当然似乎所有的人都没有固定的位置,球
到哪跑到哪。

  主队的助威声又响了起来,白鹏得球之后,照例带着球向前趟,居然成功的
过了一人。不过业余毕竟是业余,没有传球的习惯,或者说不知道怎么传,继续
带着球跑,两个人跟着他在后面狂追,斜刺里又过来一个堵截,结果导致他一脚
趟大了,球直奔底线而去。

  孙献龙可急了,直接狂追,他跑的还是挺快的,后面的人一下被他甩开两三
步,快到底线的时候怕撞着观战的人不约而同的减速不追了。而孙献龙好像看不
见前面有人一样,毫不减速,由于他是兜着球跑的,快到底线的时候惯性已经让
他刹不住车,丧失平衡前抡起一脚一个传中,凭良心说,这一脚有点职业队的意
思,但是接着他的身子就像个麻袋一样飞进了观战的人群里。

  惊叫声四起,尽管事先有人看出不妙,已经在尽量躲避,但是被他这一下撞
得还是有大堆人倒地。笑声叫声骂声轰然响起,倒霉蛋们拍着身上的土爬起来,
但是孙献龙没有起来……

  晚自习,白鹏把手机收好,扭头看着窗外。

  今天下午的比赛以0比0收场,而且孙献龙中途直接退出了比赛,直接被人
抬着送进了校医务室,看他那痛苦的样子,似乎是摔得不轻,总之是暂时站不起
来。这就是喜欢出风头的下场,白鹏幸灾乐祸之余也觉得这家伙平时看着挺结实
的,踢足球摔碰是常事,怎么今天摔一下就起不来了,看起来只能用寸劲来解释
了。

  四眼妞在旁边听口语磁带,带着个耳机。不能不说这些书虫们实在是有过人
之处,大概毅力有时候也能引发生理奇迹。白鹏自己觉得要是换了他,虽然自己
有时候上网或者玩游戏看美剧也能通宵达旦,但是,不可能天天只休息三四个小
时,否则早就精疲力竭倒头大睡了;但是看他的同桌居然精神头不减,而且看样
子还有余力。

  这精神头,跟圣斗士们燃烧小宇宙有一拼了,也许这些人对学习的执念也许
真的已经突破了常人的极限,到达了圣斗士的境界,他们的体内也许真的燃烧着
小宇宙。

  晚上九点晚自习下课,白鹏在寝室门口上叫住了和自己同寝的邢明。

  「你晚上又出去?」邢明趴在桌上,小心的端详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大硬币,
头都没抬。此人是个硬币控,没事喜欢收集各种硬币纪念币。

  「没事,到时候帮我留个门。有事了打我手机。」

  「回来的时候帮我买两包烟回来,我快断粮了。」

  「知道。你在这看什么呢?」白鹏见他目不转睛的样子,也起了好奇心。

  「这东西牛逼啊,98年的龙币,珍品哪。」

  「真的假的?这东西是金的?」

  「应该是真的,1班的赵哲卖给我的,他说是他爸给他的生日礼物,应该不
会假。我看着也不像假的。」

  「赵哲?」白鹏想起来赵哲那小子的屌样。「这东西是金的?纯金的?」

  「当然是金的。」邢明白了他一眼。

  「值多少钱?」

  「你咋这麽庸俗捏?艺术品的价格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滴。」邢明说话时两
眼放光,不过接下来也庸俗了一把:「花了我五百现大洋。」

  「五百,我靠你怪有钱的。」

  「这东西现在是有价无市,市场上喊价喊到两千多。」

  「靠!那你不是挣了?」

  「挣什么啊?到我手就别打算再出去了,我不会卖的。」

  「我靠,那赵哲还卖?他鸡巴傻逼啊?」

  「谁知道,那时候他说他缺钱,看他那样子也不像个懂行的,估计他老爹懂
行给他这个礼物,谁知道让我拾个大便宜。」

  「那时候?他啥时候卖给你的?」

  「刚开学的时候吧。」

  「我靠那不是快三个月了,你一直就放在寝室里?」

  「啊,咋啦?」

  「你也不怕丢了?」

  「不行,放家里我一天看不着就心里痒痒,还是放学校好些。」

  「平时我们怎么没见过?」

  「平时我都是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看的。而且我有特殊的方法隐藏,嘿嘿
嘿……」

  「你能不能不要笑的那么猥琐?」白鹏说完没一会儿就发现了邢明为啥笑的
那么猥琐。

  「靠,你就藏在这里面?」白鹏指着邢明手里拿着的那个避孕套包装袋。

  「谁也不会想到我藏在这里面滴,外表也是圆圆一圈,看起来都差不多。」

  「变态啊……那你今天不是叫我知道了,是不是等着叫我偷嘞?」

  「嘿嘿,我明天决定带回家了,所以让你看了也没事。」

  ……

  晚上,寝管那个饥渴怨妇查完楼之后,白鹏悄悄地溜出了寝室。高一的学生
也许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但是作为高二高三的老鸟们,已经积累了丰富
的对敌斗争经验,知道如何机动灵活的钻空子。

  到了二楼,听下声音。

  下面寝管的屋子传来电视声,下去看看,一楼果然锁门了。

  寝管一锁门就会放松警惕,而学校保安更是摆设不管事,只管看大门。这时
候就是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们演出的时间。

  重回二楼,翻身出了阳台栏杆,白鹏轻巧的像只猫一样,顺着排水管轻轻下
去。看似危险,其实很安全也很简单。这是从那些高三的学生那学来的,白鹏有
次看到他们这麽搞。当然这种事亲身试一下需要胆量,不亲自试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真正了解这条秘密通道的人还是少数。

  顺着墙根快速穿过校园溜到办公楼墙角,这里的围墙看似高,其实因为年代
久远,而且连着厕所,墙根处有一些断砖口可供攀登,很快就可上去。

  上去之后顺着厕所的墙头走一段,就到了整条走廊最危险处,此处和办公楼
二楼基本平齐,而白鹏必须沿过去,大概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是没遮没拦,一旦
正沿着的时候办公室里出来个人,一定会看见。

  当然现在晚上,走廊上没人,但是白鹏知道每晚上都会有一个老师值夜班,
就是不知道是谁。得先观察一下,然后速战速决。

  扒着墙往走廊上偷瞄,只有204的窗户亮着灯。

  也许是林老师晚上值夜班,白鹏突然想起了论坛上的那个帖子,看来今晚不
会有人来偷卷子了。他仔细听听声音,觉得不会有事,正想行动,却听见门响,
吓得他赶紧把身子缩了回去,紧紧贴着墙,心怦怦直跳。

  高跟鞋的声音,是女人,而且听声音是往这边来了。

  白鹏心叫糟糕,想跳下去赶紧溜,但是下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有什么障碍物
没有,又不敢跳。只得把身子尽力缩进暗影之中,接着他就看到了林芳怡的脸,
不过她没往他这里看,而是抽了一口烟,轻轻吐出,动作还是那么优雅,然后把
烟头扔了,往远处看了几秒钟,然后又回去了。

  白鹏整个人大气的不敢喘,直到听到门响,才赶紧扒着栏杆溜了过去,之后
顺着墙外的一棵歪脖树顺利下了墙,至此才算成功越狱。

  没想到啊,今天晚上真是她值班。林老师还抽烟?人不可貌相啊,平时看得
挺正经的啊。不过刚才她吐烟圈那动作,真的挺有魅力的,好像电影明星,优雅
性感,要是能跟她上床爽一炮该多爽,那小腰,那腿,那丝袜……妈的,想想都
硬了。

  到了金色年华,白鹏从后门进去了,保安认识他。

  舞池里蹦迪的男男女女们正在疯玩,音乐节奏狂野震撼DJ喊麦声嘶力竭。
白鹏也混了人群,开始尽力甩动自己全身的每一处关节,直到陈强拉着他把他拽
出了舞池。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叶子来了没?」

  「来了,我刚才还看见她了。这会儿不知道上哪儿了。」

  「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咋说啊?」

  「什么咋说?」

  「你还弄不弄?」

  「你不怕叫你爹知道?」

  「我靠!这事你先跟我说的。」

  「那天我喝多了嘛。」

  「那你说……这事不说啦?」

  「算啦,我怕出事。我配的那药不知道效果咋样万一吃死人了就麻烦了?」

  「你不是药剂师吗?你不是正规的医生吗?」

  「我是药剂师,我可不是制毒师。我是开药店的不是开摇头丸工厂的。你是
不是看电视看多了,正规的药我就有,那些别的东西弄不好要吃死人的。」

  「正规的药谁买啊?」

  「你们学校里那么多人想嗑药啊?」

  「应该有不少吧。偷偷抽烟的人很多啊。」

  「真给你了你卖不出去,难道还拿回来退给我?」

  「啧……我感觉上学真没意思,浪费时间。我爹非让我上,我就找点事干干
呗。」

  「你想学你爹?」

  「……」

  「你觉得你想通过这向你爹证明点什么?别傻了,你爹绝对不会让你走他的
路,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望子成龙天下父母心,将来你有了孩
子,你就会体会到你爹现在的用心了。」

  「我想干什么,用不着请示别人。我的人生我做主。」

  「……叶子来了,去找你的马子吧。」

  叶子穿着条诱人的小短裙,白生生的大腿上包裹着黑色渔网丝袜,打着很重
的眼影,头发染成黄色,发型好像韩国女星。一副潮人的打扮。就是胸部不大,
也难怪,17岁的小女孩成熟刚刚开始。

  她是旅游技校的学生,白鹏晚上偷溜出来就是为了她,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
年怎么可能不想女人,尤其是尝过女人肉体滋味之后。白鹏憋了好几天了。

  拉着她进了卫生间,地上很脏,有用过的避孕套和包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
腥味和骚味。

  白鹏呼吸加粗,一把把她楼在怀中,隔着裙子衣服在她全身乱摸乱揉,嘴巴
拼命吻她的脖子、脸和嘴,鼻子吸着她身上散发的气味。下面硬的快要撑破裤子
了。

  叶子则不停的呻吟,好像在学毛片里的女优,同时大腿勾住白鹏的腿不停的
蹭。

  白鹏感觉自己再不脱裤子就要射在里面了,快速扯开皮带,把裤子往下一撸
直褪到腿弯,叶子从包包里拿出个避孕套给他戴上。她的手撸着白鹏的时候白鹏
都快爽死了。接着把叶子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的着自己,让她的手撑着门,伸到她
两腿之间把内裤和丝袜全都扒了下来,青葱一样白皙而坚挺的年轻阴茎带着一层
薄膜的光泽,直接顶了上去。

  开始插进了两腿之间,被屁股缝夹住,后来又碰到腿,感觉她那里也很热。
后来还是叶子的手抓住了那根乱动的肉棒,纳入了自己的肉缝中。

  太爽了,白鹏一开始进去就停不下来,不停的摆动腰部,顶着叶子的屁股。

  叶子被后面强力的冲顶,整个人上半身都被顶到了门上,皮肉拍击的声音沉
闷而淫靡,还夹杂着女孩断断续续呻吟和男孩沉重的喘息。

  白鹏觉得每一次冲顶都那么爽,身不由己的加大了力量和频率,很快快感就
到了快要爆发的阶段,他的喘息随着情绪的激动也加大了声音,好像在做什么重
体力锻炼一样发出公牛一样的喘息,掐着叶子的腰拼命往后面拽,往自己的胯上
抵,而自己拼命往里面顶。

  「啊……啊啊啊……哦……哦……」

  高潮来临之际,巨大的快感瞬间淹没了白鹏的神经,令他的屁股和腰部疯狂
的颤动,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白鹏感觉爽的腿都软了,他用力箍住叶子的
小腰,下体贴的紧紧地,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松开,疲软的阴茎从嫩肉里面退了出
来,避孕套里满满的都是白浊的粘液。

  头一炮历时五分钟结束,叶子只是有些喘,但是似乎没有什么高潮的迹象。
可能是由于白鹏太快的缘故。她拿出几张纸巾擦了擦下面,帮白鹏把套子撸掉,
甩到一边的墙角,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射这麽多。」

  「废话,憋了好几天了。」

  叶子弯腰想把丝袜和内裤拉上,被白鹏拉住她的胳膊。

  「急什么?我还没爽过瘾呢,等会儿再来一盘。」

  「你晚上不回去了?」

  「还有时间呢,没事。你帮我用手弄弄,哎对了,帮我用嘴来一次吧。」白
鹏嘿嘿笑着,想摸她的头发,结果被她拿手挡开了。

  「想的你美的。」

  话虽这样说,叶子还是蹲了下来,用舌头挑弄了两下半软的阴茎,然后含到
了嘴里。白鹏用力吸气,年轻人无穷的精力足以让他很快再展雄风,果然,阴茎
在女孩的嘴里插了不到一分钟就又膨胀起来。

  「不要套了吧,来一次不会有事的……」

  「去死,赶紧戴上。」

  白鹏无奈的带上套,这次叶子把丝袜和内裤彻底脱了下来,正面对着男孩。
分开两腿,白鹏直接抱住她的两团屁股,阴茎这次正确的顶在肉缝上,慢慢地顶
了进去,因为刚才刚刚性交过一次,里面还很敏感,一插进去叶子就开始兴奋。
白鹏站着插了一分多钟,觉得不过瘾,干脆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叶子的身体悬空,双手勾住白鹏的脖子,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勾住他的
屁股。白鹏把她抵在墙上,又开始公牛似的冲击。

  叶子的呻吟声开始肆无忌惮,大概是全身的重量下坠所带来的冲击很实在,
白鹏感觉每次都能顶到肉。也分不清楚叶子是疼还是快乐,总之呻吟的很动听,
让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越发顶的来劲。

  隔板被顶的吱吱呀呀直响,感觉头顶上的灯光都有点摇晃。

  白鹏此刻真的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劲,当然叶子那瘦弱的只有40公斤身体
也比较好抱,他拼命的摇晃着,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女人的阴道肌肉包夹的美妙
感受。

  叶子则紧搂着他的脖子,身子努力挺动,一只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双腿箍
着他的腰,使劲在他的身上蹭,内里的温度逐渐变的火热,淫蜜将两人结合的地
方弄湿的一塌糊涂。

  白鹏加大了力度,感觉这次一点也不比刚才来得慢,而叶子被他磨得身子一
阵阵的颤抖,随后大声的呻吟尖叫,身体后扛撞得门板哐哐直响。双腿非常用力
的夹紧了十几秒,身子先是僵硬,随后有节奏的剧烈颤抖,热液从体内分泌了出
来,双腿无力的跌落下来,而白鹏则抄住她的腿,大动作的抽顶,随着一声闷吼
再次射精了……

  「你好猛哦。」叶子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喝光了杯中的饮料。

  「嘿嘿,爽吧。」白鹏也是一脸得意。

  「那又怎么样。你隔三差五才来找我,多没劲啊。」

  「我也不想啊,谁让我现在还上学。」

  「你那个破学校上着啥意思,还不如出来吧。现在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赶
紧出来吧,你爸要是不管你,你就到我哥那儿去吧,这样咱俩,就天天能在一起
了。」

  「你哥那儿有啥意思,天天就是那些玩意,那一天能挣多少?」其实叶子他
哥支的摊挺大的,捷佳五楼整个让他包下来了,上面全都是赌博机。

  「玩的人多着呢,就附近学校就有大堆人过来玩,你们学校也不少。」

  「靠,你们也就靠骗那些小屁孩挣钱。他们不工作才有几个钱?」

  「能赊账呗,可以欠账。」

  「你哥还放高利贷?我靠,太狠了吧。」

  ……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2 15:59

  凌晨一点多,心满意足的白鹏,才离开金色年华。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
了。

  回到学校,按照原路顺着那棵歪脖树爬上了墙头,一切都很顺利。只是重新
溜回到校园之后,白鹏觉得想撒尿,刚才喝了太多饮料。溜进厕所尿了一泡,等
出来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对面的教学楼的暗影里突然冒出来个人,向着另一侧走
去。

  靠!白鹏吓了一跳,赶紧缩回去。

  那是谁?深更半夜的,难道是保安巡夜?白鹏不相信,那个保安老头估计此
刻早就睡着了。难道是林老师?不对,明显是个男的。今天晚上还有男老师值班
不成?

  他有点紧张,更多的是好奇。

  眼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白鹏竟然有种跟上去瞧个究竟的冲动。他从厕所出
来,顺着教学楼下种的万年青花池猫着腰前进紧跟在后面,前面那人毫无察觉,
竟被白鹏跟到了后面很近的地方,这下白鹏算是看清楚了,竟然是孙献龙!

  这小子怎么半夜出来到处溜达,他不睡觉吗?怎么出来的?

  不对,他不是下午被送进医务室了吗?可能没回寝室晚上在医务室过的夜。
不过看他那走路的样子,哪里像摔得摔得爬不起来的样子。

  这小子明显在装逼,他想干什么?

  看着他回了医务室,白鹏感到莫名其妙。疑神疑鬼之下,好像觉得背后也有
人,回头看看一片黑暗,也不想在此处多呆,顺着水管轻车熟路上了二楼,然后
蹑手蹑脚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白鹏……」黑暗中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音,是邢明。

  「小声点。」白鹏关上门,开始脱衣服。

  「我的烟呢?」

  白鹏把烟扔到他的床上,拉开被子蒙头就睡……

     ***    ***    ***    ***

  早上,抽烟时间。

  白鹏哈上一根烟,懒洋洋的看着天,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激情。叶子别看胸不
大,搞起来还真挺带劲的,憋在睾丸里的精液都发泄出去之后,对身体果然有好
处,神清气爽,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浑身上下怎么都觉得特别舒服。

  这时候要是能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该有多爽……

  想归想,现实还是无情的。这个墙根地上没有一片草地,永远只有脏兮兮的
垃圾和野草、乱爬的虫子、还有用过的避孕套包装。白鹏一低头就又看见一个。
同样的牌子,白鹏很想仰头冲楼上大喊那个没有公德心没有素质的傻逼,麻烦你
以后把这东西扔到厕所里或者垃圾箱里,上次扔了这次还扔,身为学生,一点素
质都没有。用的还是这麽高档的套子,妈的家里有钱很拽吗,祝你早日得阳痿。

  随手很有素质的把烟头弹飞,白鹏重新出现在操场。今天下午又要周考,实
在是很不爽。这个监狱似的学校什么时候才能熬到毕业那一天?

  到了教室,结果屁股还没坐稳当,班主任就出现了,直接点了白鹏的名字。

  「怎么了?」出了教室之后,白鹏莫名其妙。

  「你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嗯!」白鹏心里一紧,糟了,难道被发觉了?这怎么可能?当时没人看到
我啊?他装作一脸无辜的说道:「没干什么啊,自习完了回寝室睡觉去了。」

  「回去睡觉了?中间就没出去干点别的?」

  「没啊,哦,出去上了一趟厕所。」

  「去校长办公室去,我警告你,有什么事最好坦白从宽,还能争取个宽大处
理。一旦让学校查出来,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开除都是轻的!」

  「我真的啥都不知道啊!」白鹏一脸莫名其妙加委屈,但是他心里觉得学校
弄不好啥都知道了。

  到了校长办公室,发觉里面真热闹,一起来的有好几个人,有几个是学校里
那种特喜欢调皮捣蛋惹是生非,但是学习成绩垫底的主儿,也就是俗称的渣滓学
生。其中两个还和白鹏认识,见了白鹏居然还和他打招呼。另有几个看样子是老
实孩子,一脸的紧张。

  最后进来的是个高个女生,发型潮的和叶子有一拼,穿着条热裤,配黑丝长
靴,长得其实可以,但是化妆化得不怎么样,装成熟装的不伦不类,一脸冷傲,
嚼着口香糖,站在那儿双手抱在胸前。白鹏也认识,四班的司瑞峰,据说和外面
社会上的人认识,二年级一帮子潮女的老大。

  总之,在这里的都是一高里比较出名的人物。

  白鹏觉得自己挺低调的,为啥把自己和这帮人叫到一块儿?

  对面是校长,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壮汉,看起来就像是黑社会。那眼神咄咄
逼人,好像一只凶残的老猫,在玩弄面前的猎物,一点一点,把他们逼到穷途末
路,最后一举置于死地而后快。

  白鹏觉得校长看他们的眼神就像老猫在看耗子。

  「司瑞峰,我说过在学校里要注意形象。」

  「反正今天考完试就回家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搞的那点小玩意,自己给我自觉点,把口香糖
给我吐了!」

  学生到底是学生,司瑞峰愤愤瞪了校长一眼,低头把口香糖吐进废纸篓,白
鹏听见她小声嘟囔了一声:「变态。」

  「你说什么?」校长的耳朵还是挺灵的。

  「……没什么。」人在矮檐下,面对校长的淫威,潮女老大最终还是选择了
避其锋芒。

  校长威严的扫了在场各位一眼。

  「知道为什麽叫你们来麽?」

  当然没人应声。

  「哼哼,我在这儿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承认还不晚。到时候,要是让我给
抓住,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爹妈是谁,也不管你们家里多牛逼,直接就给我滚
蛋!而且我可以在这儿放句话,以后你们也别想再上别的高中,一辈子就是个中
辍生。自己考虑吧!」

  在场还是鸦雀无声,白鹏莫名其妙,偷眼看看其他人,看不出什么。每个人
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面面相觑……

  「还是在这儿装傻?」

  校长的眼珠子转了几转,「OK,我给过你们机会了。非得让我明着说,那
我就直说了吧。」

  转过身,心平气和的坐下,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学生,就像屠夫看着一群待宰
的羔羊,那脸色转变速度之快几乎可以媲美职业演员。但是给白鹏他们的感觉却
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转眼就要爆发了。

  「昨天晚上……」校长的眼神扫过每个人的眼睛,试图捕捉到蛛丝马迹。

  「你们究竟是谁偷了周考的卷子?」

  45分钟之后……

  下课铃响了,白鹏等人终于离开了校长室。

  每个人都没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惊讶、兴奋、疑惑、幸灾乐祸
什么都有。

  真是没想到,白鹏直接都傻了。真的有人去偷周考卷子了?

  简直是……没法形容了。谁这麽神通广大?谁这麽胆大包天?学校里还真是
藏龙卧虎啊,竟然有这样不知死活到极点的傻逼存在?

  白鹏现在还怀疑这事儿到底是真的假的。但是被校长每个人翻箱倒底的盘问
声色俱厉的恐吓,而且还展示了空空如也被人一扫而光的档案柜,包括白鹏在内
的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昨天学校真的遭贼了。这贼没有别的,就是
把周考的卷子全都被偷走了。

  这明显是针对学校而来的,小偷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破坏周考,
换句话说是在挑战学校的规矩。

  所以,那些不安分的学生们,嫌疑最大。

  而令白鹏哭笑不得的是,之所以专门挑他们几个人,竟然是昨天那个该死的
帖子上的回复,他们几人大名在上。当然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别
人冒充他们把他们的名字给弄上去的,白鹏当然也是这样说,不过心里骂死自己
当时为啥那么手贱,还留了自己的真名实姓。

  不过孙献龙呢?这小子为啥不在场?仔细想想,当时也没有亲眼看见他发的
那个帖子,自己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如此,他肯定也不会承认。而且人家算是好学
生,又是校队队长,前途光明,学校怎么想也没理由会想到他。

  而且,这件事白鹏真的想不到有哪个学生有胆子做得出来。平时嘴上说什么
都行,到了动真格的不可能有人出这头,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但是卷子被偷了也是事实,也就是说还是有人干出这事了。

  外面的小偷偷这没用,学生真想不出来谁有这能耐,老师更不可能。但是卷
子就是没了,这事真是太邪门了。而且白鹏觉得昨天晚上孙献龙的行踪很诡秘,
偷偷摸摸溜出去在校园里鬼转什么?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事?

  难道……和丢卷子有关?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家伙虽然平时爱出风头,
但是怎么也不会胆子大到去偷考试卷。

  真的,事情如果没发生,让白鹏说能说出一大堆人可能是犯人;校长室的门
锁是那种旧锁,档案柜上的锁也是,听说很好撬。但是能不能是一回事,敢不敢
是另一回事,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看谁都觉得不像。

  倒霉的是,校长觉得他们几个很像。

  但是此刻不是在这瞎想的时候,白鹏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邢明和同寝的另外
两个人。直接问他们刚才有没有老师来找他们问话。

  回答果然是肯定的,邢明说寝管过来问他们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出去。

  白鹏急道:「你怎么说的?你没实话实说吧?」

  邢明说:「我说你在。后来林老师也来了,问你后来半夜出去没,我说我们
都睡着了,不知道。你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今天通知周考暂时取消了,有人说
周考的卷子丢了,说怀疑是学生偷的,刚才教务主任领着人来查寝室了,彻底搜
了一遍。好几个寝室都叫查了。现在寝室楼上都是老师和保安。」

  说完,同寝的那三个人用一种「该不会是你偷的」的表情看着白鹏。

  「靠,你们不会是以为我偷的吧?我鸡巴有那本事没?我昨天晚上去金色年
华去了。」

  「那是谁呢?我靠咱们学校还有这麽牛逼的人物啊。偶像啊,功臣啊。」

  ……

  今天一天,学校基本上就是在鸡飞狗跳中度过。

  先是宣布周考改期,接着就有人传出了考卷被偷的消息。全校轰动,所有人
都在纷纷议论究竟是谁这麽屌,结果校长宣布突击检查寝室,所有被叫去校长室
的人都无一幸免,结果查到了一堆如杂志麻将、烟等违禁品,但是就没有卷子。

  结果一无所获之下打击面扩大了,所有被认为是渣滓学生的寝室都受到了搜
查,甚至到最后连好学生也未幸免。

  全面扫荡缴获的战利品堆积如山:热得快、应急灯、充电器、电热杯、烟、
打火机、火柴、望远镜、游戏光盘、色情光盘、日剧美剧韩剧光盘、笔记本、小
说、成人漫画、杂志、麻将、色情扑克、手指虎玩具布偶、铁棍、钢管、铁钩子
管制刀具、甚至还有大量的避孕套……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当然学生们不满也没办法。在中国这种缺乏人权的国家
学校里的学生更无人权可言,来这就是让学校管教你的,东西没收是轻的,重则
叫你叫家长来谈话。

  这下所有人都被惹毛了,同声谴责究竟是那个傻逼偷了卷子,好汉做事好汉
当,别他妈连累其他人陪你吃挂落。而白鹏等几个最先被叫去的人自然成了重点
怀疑对象,这是可以理解的,所有人都有了或大或小的损失,又无法和学校讲道
理,只有另找发泄渠道。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是他们引来的这事,似乎所有人都希
望他们之中有个人能站出来主动背这个黑锅,好结束这场疯狂的排查。

  但是白鹏可不会背这个黑锅,不过他也明确的感受到了周围人态度的变化,
那是一种埋怨和孤立,好像他是个扫把星,甚至连同寝的几个人看见他进来之后
都沉默不说话,那种感觉真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在他去厕所的时候,厕所里俩抽烟的一看见他,直接撂给他一个白眼,出去
了。

  操!什么东西?都他妈有病!

  白鹏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

  出来到洗手池低头洗手,面前墙上有一面大镜子,他洗了把脸,心想这会儿
会不会突然有人冲进来给他来顿蒙头暴打,在学校里犯了众怒的人通常都会被人
堵在厕所里狠狠修理,自己此时正是个绝好的目标。

  想到这儿,觉得连课都不想上了,觉得还是早点离开为妙,一抬头,突然看
见镜子里自己的身后站着个女人,无声无息的好像个幽灵,把白鹏吓得一哆嗦,
定睛一看,竟然是林芳怡林老师。

  「白鹏,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

  办公室里只有林老师和白鹏,此时林老师看起来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
且眼圈有些红,看起来好像哭过。

  「白鹏,平时你上我的课我觉的你还是……怎么说呢,不能说喜欢上我的课
吧,至少林老师不会让你讨厌吧?我要是平时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你可以跟
我说,林老师不是那种……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还是能沟
通的。对不对,真要是有什么地方,你对我不满意,我在这儿先跟你道个歉。咱
们……」

  「林老师,我……」

  「白鹏,如果,我说如果,这件事是……某位同学一时调皮所造成的,林老
师不怪他,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长大的。我用人格保证,只要他能把卷子还回来
我绝对不向校长告发,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行不行。我用人格担保。」

  「林老师真的不是我。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猪生狗养的,我爹妈不是人!」
白鹏一看林老师那可怜样,心里也真不是滋味。

  「真不是你?」林老师看他的样子就像溺水的人看一根救命稻草。

  「我发誓真不是我,林老师,真的不是我!」白鹏此时心里,也涌起一股冲
动,好想把那个闯祸的家伙揪出来狠捶一顿。

  让林老师这麽难受,真是不可饶恕。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

  「我真不知道。」

  「我问了你们所有人,你们都说不知道……」林芳怡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喃
喃自语,突然一捂脸,语音一下变的哽咽。

  「林老师!」白鹏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林芳怡才说:「昨天是我值夜班,结果就出了这事。卷子丢了,
是我的失职。校长准备处分我,要是找不出来是谁干的,我可能会被辞退了。现
在这社会,能找份工作不容易,我师范毕业的,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做,现在当
个老师怎么那么难……」说到这眼泪又下来了。

  白鹏觉得心里真的憋得慌,冲动之下一句话脱口而出。

  「老师,我不会让你走的……」

     ***    ***    ***    ***

  下午,操场。

  白鹏向仓库走过去。那里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是体育课放器材的地方。二
楼有间大办公室,现在作为校队的地盘,孙献龙应该是在那里。

  昨天一时冲动,但是白鹏并不后悔。林老师是学校里他不多的几个看得顺眼
的老师,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不能坐视不管。但是他并没有说出他心中的打算
在此之前他必须先好好打探一番,孙献龙这家伙,白鹏对他没好感。如果是他来
背这个黑锅,白鹏觉得自己并不会感到内疚。

  「唉,你在哪看鸡巴啥嘞?」

  门口处,白鹏正在往里面瞅,里面有人发话了。口气很屌,校队的人一贯趾
高气扬,说话也是很拽的口气。

  「孙献龙在不在?」

  「你谁呀?哪个班的?」

  「我找孙献龙有事。」

  里面的人没再理他,继续在那说说笑笑。白鹏等了一会,见他们没有搭理自
己的意思,就自己走了进去。

  「谁鸡巴叫你进来嘞?」

  随着一声骂,白鹏拿手一挡头一偏,一根铅笔打在胳膊上弹落地上,屁股上
带橡皮擦的那种。

  有人站起来了,好像流氓一样气势汹汹的过来了,白鹏认识他,赵哲。自己
跟他起过冲突,他也认出是白鹏,直接站在他跟前,故意找别扭挡着路。

  另一个在椅子上坐着玩游戏的,是李俊鹏,他扭头看了白鹏一眼,继续玩。

  另一个金发酷哥靠在一个大铁皮柜子边抽烟,正是马涛。

  「谁他妈让你进来嘞?」赵哲到了白鹏跟前,直接推了他一把,白鹏往后退
了一步。

  「我进来咋啦?」这回白鹏回嘴了。

  「你说咋啦,我今天就不想让你进!」赵哲一付挑衅的样子,好像想动手。

  「你找孙献龙干啥?」李俊鹏说话了。

  靠,你们他妈比还以为自己是老师啊?一个个屌的那样,真鸡巴傻渠。白鹏
说:「我找他有事。我问他点事。」

  「后面水房。」李承鹏眼睛依然盯着屏幕,手指了指窗户外面。

  孙献龙见到白鹏的时候,正是光着身子在水房里拿着水管冲凉。

  他也知道今天学校的风波,也知道其中有白鹏的份。但是他不知道他来找他
干什么,一高这所学校里虽然此人平时不怎么显眼,但是人不可貌相,他听说白
鹏他老爹好像是在外面社会上混的挺牛的一个老大。

  所以他还真不敢小瞧面前这个小子。

  而白鹏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这家伙可能是发育的比较早熟。

  「今天学校出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关我个屁事,你找我到底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而是你觉不觉得该对我说些什么?」

  「我说什么?」

  「我被叫去校长那去了,现在闹得全校都知道了。很多人都认为现在这些扯
淡事都是我们闹出来的,我可不想背这种黑锅。你觉得呢?」

  「那你找我说这些干啥,我又不是校长。」

  「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干嘛?」

  「什么昨天晚上?」孙献龙愣了一下,然后看白鹏的脸色就变了。

  「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在校园里转悠什么呢?」

  「谁他妈半夜出去转悠了?你胡鸡巴扯什么呢?」孙献龙矢口否认,这更让
白鹏起疑。

  「我看见了,你昨天晚上一个人在教学楼那转悠。然后你回医务室了。」

  孙献龙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恶狠狠盯着白鹏,但是没说话。

  「奇怪,你不是摔得爬不起来,被人抬进医务室的吗?怎么半天功夫到晚上
就好了?」白鹏冷冷的看着他,「难道你是装的?」

  「那么奇怪了?你为什麽要装伤呢?是不是想趁机晚上出去搞点别的事?」

  白鹏被孙献龙一把抓着领子推到了墙上。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你他妈再敢胡扯诬陷我,蛋子儿给你砸崩。昨天晚上
我一直在医务室没出去过。你听见没老子他妈没出去过!赶紧滚你妈个逼的!」

  「这和我看到的可不一样。我昨天晚上偷溜出去了,半夜一点才回来,在厕
所那的时候就看见你了,我还跟着你身后一段时间,我不可能看错的。你说你没
出去过,难道你是在梦游?哦对了,我当时还给你拍了张照片,想不想看看?」

  孙献龙听说有照片直接呆住了,半天才说:「你他妈逼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我出去上个厕所难道不行?」

  「你不是说你没出去过吗?」

  「你管鸡巴我嘞,你他妈比算老几啊!」

  「我刚才去医务室问过了,护士说她当时在值班室睡着了,不知道你倒底出
去了多长时间。」

  「那你该去问谁去问谁呗。」孙献龙一听这个算是放心了,「他妈我就出去
了一分钟上厕所,你鸡巴爱信不信。我给你说你他妈少再来拿这事烦我,丢卷子
这事我不知道,你该去找谁找谁。再鸡巴往我身上扣你试试。」

  「那你承认当时我看见的就是你?」

  「我出去咋啦?我上厕所行不行?谁鸡巴知道你看见的是谁?」

  「那你承认你是假摔在那儿装喽?」

  「你……滚你妈的!我装你妈个逼我!」孙献龙怒了,「你他妈就是认定了
是我是吧?我他妈没事偷卷子干嘛?我闲了?」

  「谁知道呢?也许你需要钱,也许你手头紧。我听说前几天有人在网上发帖
说高价收购卷子,也许你动心了。」

  「谁说我缺钱?」

  「哦,你不缺钱。我咋听说捷佳五楼那儿你是常客呢?别不承认,我认识那
的人,刚打电话问过。你成天在那儿拍四条拍五头,砸进去多少钱了?不敢叫你
爹妈知道吧?那的人说你跟场子里借了不少账,是不是没钱还?这倒不奇怪,去
玩那的人没有不输钱的,而且都是越玩越上瘾,否则赌场赚什么?」

  孙献龙彻底呆住了,他没想到白鹏这麽个平时不起眼的角色居然有这麽大的
神通。

  这时李俊鹏等几个人过来了,一看这样子,就知道白鹏是来找事的。赵哲看
着白鹏问道:「咋啦,你个蛋子儿孩子他妈过来弄事是不是?」眼看着围过来就
准备动手。

  白鹏心里一阵紧张,握紧了拳头。

  不过最终还是没打起来,孙献龙心里有鬼,不想把这事闹大。白鹏只是肩膀
胳膊上挨了两下,就被赶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屁股上还挨了一脚,差点把他跺趴
下。他狠狠的咬着牙,没有还手。低着头灰溜溜走得远了回头看了看,那几个人
还在远处盯着他。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心里暗笑。

  傻逼,走着瞧,等会儿就有你们好看的。

  五分钟后……

  「校长,你可以听一下,这是我刚才找孙献龙的时候录的音,这上面他自己
承认了他昨天踢球是假摔装伤,而且他也承认了昨天晚上半夜出来过。」白鹏直
接找了校长,把手机放在他桌上,播放刚才的录音。

  录音效果非常清晰。

  校长听完录音,皱着眉头问道:「他昨天晚上出来,你当时怎么看见的?你
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我……」白鹏一阵语塞。「总之我没有偷试卷,你也听到了,孙献龙的嫌
疑最大。」

  「嫌疑只是嫌疑,他的寝室我们也检查过,根本没有任何卷子。」

  「也许他藏在别处了。今天下午放学学生就能离校,说不定他本想趁此机会
把卷子带出去呢。」

  「这些只是你自己的判断吧,如果不是他,那是不是你来承担责任?」

  「我……凭什么!我又没偷,凭啥叫我背这黑锅?」

  「那为啥别人不出头,偏偏你来出这个头?」

  「我……你只是为了我自己的清白。」

  「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哼哼,如果没有证据,这一切都只能是你的白日梦。
我告诉你,孙献龙那里会有个说法的,但是如果证明和他没关系,我会第一时间
开除你。」

  「什么?凭什么……」

  「出去!」

  十分钟后,校长亲自带队,政教处主任跟着,还有两个男老师,直接就去找
孙献龙了。白鹏被要求跟着,直接到了孙献龙的寝室里。校长先是把孙献龙叫出
来,开始盘问。而剩下仨人进去开始非常仔细的检查每个柜子抽屉、床底下所有
能藏东西的地方。

  「这麽说你承认昨天晚上出来过?」校长目露凶光。

  「我出来就是上个厕所。」孙献龙脸色也变了,结结巴巴。

  「那你为什麽假摔?」

  「我没假摔,我当时就是摔住了。后来到晚上自己就好了。」

  「既然好了,为啥不跟护士说。为啥还装伤?」

  「我……就是一时好玩,想在医务室睡一晚上,没别的意思。」

  「哼!」校长哼了一声,这时政教处主任出来了,说没发现。听闻此言,孙
献龙的脸色明显轻松了很多,而白鹏的脑门上则要见汗了。

  「走,去校队的屋子看看。」校长显然有了准备从寝室无法发现什么,直接
又领着人去了校队办公室。李俊鹏等三人还在,一看这阵势也懵了,老老实实的
站好,先前嚣张的样子丢到了九霄云外。白鹏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上了锁的深绿色
大铁皮柜子。

  「这个柜子的钥匙谁拿着呢?」

  「这是……孙献龙拿着钥匙呢。」

  「打开!」校长冲孙献龙一努嘴。

  孙献龙只好老老实实的上去,嘴里还说呢:「这柜子一直都没用过,里面是
空的。」说完,拿钥匙打开了大锁,拉开柜子门。

  然后,哗啦啦一阵,成摞的周考卷子散落下来,铺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孙献龙自己在内。

  白鹏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真没想到自己竟然
真的猜对了,太不可思议了。孙献龙这小子也太胆大了吧,竟然真的就是他。

  「我……这……我……这不是我!」孙献龙已经懵了。

  校长上去捡起来一张看了看,正是丢失的周考卷子,顿时脸色铁青。

  「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放进去的!」

  「那除了你还有谁有这钥匙?」

  「这……我……」孙献龙真的懵了,只有他自己这唯一的一把。他求助似的
看旁边的李俊鹏他们,却见他们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不对
了。而且好像都在往后退,好像在和他划清界限一样,省的把自己牵连进去。

  「你的钥匙昨天还有谁用过?借给他们谁了?」

  「没有没有,我们没借他钥匙。我们只有大门的钥匙,里面柜子抽屉的钥匙
我们都没有。」李俊鹏等人连忙矢口否认,孙献龙也没法说什么,昨天到今天钥
匙确实都是自己随身带的,就连刚才冲凉都是放在手边的。

  「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有,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放进去的!我是被冤枉的!有人陷害我!」孙
献龙急得面红耳赤,脑门上筋都凸起来了,但是他这些苍白无力的申辩已经起不
到任何作用。

  「先给他停课吧!」

  ……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2 16:00

  下午,昨天鸡飞狗跳了一上午的校园再次被一个重磅炸弹搅翻了天。

  偷卷子的贼竟然被抓获了,而且竟然是校队的队长孙献龙,学校里的人气偶
像。这个消息一传开,无数人开始兴奋的议论。绝大多数学生们并不关心到底是
怎么回事,反正孙献龙又不是同班同学,只要知道是他偷的就行了。

  少数消息灵通人士绘声绘色的描述当时得情景,说是被校长亲自从他的柜子
里把卷子翻出来了,里面还有撬门用的万能钥匙,当时他还不承认,结果那也没
用,听说直接退学了。

  更有无数人议论,反正校长亲自找出来的,那肯定是错不了了,孙献龙必定
是犯人无疑。果然看他们校队那帮踢球的平时那么张扬,那么爱捣蛋,这次的事
果然又是他们搞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和平时那些恶作剧性质可不一样,都不
会用脑子想一想,果然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傻逼。妈的连累老子的漫画还给没
收了。

  白鹏此刻当然没事了,校长也没再追究他昨天晚上偷溜出去的事。只是给他
记了一过,下不为例,然后就让他走了。

  至于倒霉的孙献龙,白鹏其实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现在这事也轮
不到他说话了。一切就交给学校来处理吧。他来到林芳怡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
门,然后进去了。林芳怡正在里面等着他。

  「谢谢你,白鹏,多亏了你。」林芳怡此刻的脸上终于重新散发出了光彩,
愁云一扫而空,白鹏怎么看怎么觉得此刻的她充满了平时那种对异性的魅力。白
鹏自认为对于同龄人来说自己心智还是比较早熟的,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
己的脸在发热,连耳朵根都热,自己竟然在害羞,心也怦怦直跳。

  「林老师,这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他能说的也就是这个了。

  「你很勇敢,很有正义感。真的,你是我所教过最令人难忘的学生。没有你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老师,这真的……真的没什么。」

  「不,你的表现真的让我感动。说真的,你比很多成年人更有资格作为一名
真正的男子汉。真的,我能够成为你的朋友吗?」

  「啊?」白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师和学生不能成为朋友吗?」

  「不是,我……」白鹏总算是反应过来,「当然,我愿意!我同意!」

  「太好了,我还怕你不同意呢。毕竟我比你们这代人大好几岁,还怕跟你们
玩不到一块呢,到时候你要是拒绝了,那我该多没面子啊。」

  「哪能呢。我喜欢老师……做我的朋友。」白鹏总算是没说露嘴。

  「那好,那明天星期天,我正式邀请你来我家做客,你明天有事吗?」

  妈的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去的。白鹏忙不迭的点头:「没事没事,我一定
会去的。」

  「OK,那就好,那咱们明天见?」

  「好,老师那我走了。」白鹏转身想走,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哎对了,林
老师,嗯那个现在这事既然了结了,我想我同寝的几个人他们的东西被没收了。
我想帮他们要回去,您看能不能……」

  「都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别的,就是几个课外书之类的。」

  「好吧,你跟我来。」

  这次学校「大扫除」所缴获的战利品全都放在三楼的一间旧办公室里,白鹏
进去之后才算是大开眼界,太牛逼了。

  地上堆得好几大堆,办公桌上更是放满了。白鹏先是在桌子上找,要找的东
西没找着,却发现一个纸盒子,打开一看,全都是没拆封的避孕套。

  我靠,这麽多?

  白鹏真是被吓到,开始在里面翻。

  「哼哼,你们这些孩子啊,还没成年呢就开始琢磨这事了。」不知何时,林
芳怡又出现在白鹏背后了,而且靠的很近,说话的声音也是柔柔的带点空幽,说
不出的诱惑。白鹏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的温度,甚至能想象出她胸前那两团
乳房压在自己后背上是什么感觉。

  她是有意这样吗?她是不是真的想诱惑我?她一定是想,用她的乳房来接触
我,我只要身子往后面一靠……她一定在等着我这样做。

  想归想,但是白鹏不敢轻举妄动。

  「嗯,你不是在找课外书吗?在这里面翻什么?」林芳怡好像终于发现了白
鹏所做的和他所说的不一致。

  「啊……其实……那个邢明他,嗯……他有个纪念币藏在一个……套里面,
他想让我帮他找回来。」

  「藏在那里面?他为什么藏在那里面?」林芳怡皱了皱眉。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有这爱好。」白鹏很是尴尬。

  「什么样的纪念币?我还不知道他还收集纪念币?」

  「我也不知道,我对那东西不熟。反正他很喜欢,大概挺值钱的吧。他给藏
到一个包装套里面了,外表看起来也是圆圆的嘛。这次好像让一起给当成这没收
了。」

  「哦,那你好好找找吧。」

  白鹏索性把整盒子都倒了出来,仔细翻了翻之后,果然找到了。

  「啊,找到了。」白鹏可以想象邢明那泪流满面的样子。

  「那就好,还有什么别的吗?」

  「剩下的就是真的课外书了。」白鹏尴尬的笑笑,又开始忙活起来。边找边
在心里骂那些无聊人,看书去网上下呗,何必还买什么实体书。

  最后总算是找齐了。林芳怡笑嘻嘻的看着他。

  「嗯,那林老师,我先过去了。」

  白鹏说着,就要从林芳怡身边走过,但是突然他觉得林芳怡的身体一下了靠
了过来,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一抬头,看到的是一双含情默默的眼睛。林芳怡就
这麽温柔的看着他,就像看自己的情人,然后一片温热的唇,就覆印上了他的嘴
唇,他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是白鹏并不知道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都掉了。

  直到林芳怡的嘴唇离开他的嘴,他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那麽站着,看着
她。太意外了,我太幸福了!太幸运了!

  「别忘了明天的约会……」林芳怡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然后眨眨眼睛,转
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白鹏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走路轻飘飘的,感觉像在
飞。

  这时候他的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美,得意的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了。真是
跟做梦一样,到现在还在怀疑是不是真的。长这麽大头,一次感受到啥叫心花怒
放,就是走在大街上捡十万块钱估计都没有这时候高兴。他浑身都沉浸在喜悦幸
福之中,估计今天晚上是睡不着觉了。

  林老师,这样女神一样鲜花让我给采了。而且还是凭我自身的魅力,这是何
等非凡的成就,传说中的师生恋啊。

  电影小说里的情节在现实生中成真了,而且还是应到了我的身上,这辈子真
是死而无憾了。

  我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居然能让大我七八岁的老师对我产生好感。我也太牛
逼了吧我。

  刚才我真是太失败了,为啥没把舌头伸进去,那要是伸进去……我靠!

  越想越联想到色情小说的情节,白鹏下面早就硬了。明天不知道有啥样的艳
遇等着我,明天啊,我该穿啥衣服,到时候万一真发生了,我该怎么着……

  回了寝室,把东西扔给邢明他们,白鹏直接躺在了床上。

  「诶,林老师怎麽说啊,今天这事?」

  「什么?」

  「我说今天这事,学校打算怎么处理啊?」

  「我他妈哪儿知道?拜托你以后啊,别再搞这麽变态的事,你那破纪念币赶
紧拿回家去。弄得我刚才都快尴尬死了。」

  「明天出去钓鱼吧。」

  「不去,我明天有事。」

  「看你脸带淫笑,目露淫光,是不是又准备去找你马子?」

  「嘿嘿嘿……」白鹏没有否认,只是淫笑三声,然后在床上做了个很下流的
动作,把床摇晃的直响。

  「真他妈没天理啊,你个贱人为啥……好逼都让狗日了。」

     ***    ***    ***    ***

  星期天,白鹏一直开着手机,生怕错过了林芳怡打来的电话。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电话终于来了。白鹏乐颠颠的出门打车直奔新华路步行
街。到了地方,远远就看见林芳怡在路边正打手机,白鹏下车之后三步并作两步
过来,林芳怡看见他过来,收起手机,上下打量一番。

  「哇,不错嘛,今天打扮的挺帅的嘛。」

  「嘿嘿,也就是一般帅。倒是老师你今天可是真漂亮。你看周围好多人都在
看你呢。」

  林芳怡今天穿的也是颇为性感,黑色丝袜配高腰皮靴,紧身薄毛衣勾勒出高
耸的胸部曲线,头发没盘着,披散开了,戴着一副很时尚的眼镜,手里提着个小
包。成熟性感而又充满青春活力,不得不说本来就漂亮的她再配上这身衣服,更
显得风情卓越。

  「哼,嘴还挺甜的,靠这张嘴骗了不少小姑娘吧?」

  「没有没有,老师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我可是……真心实意夸
您呢。」

  「算你会说话,你觉得好看就行,走,陪我去购物?」

  「嗯,今天就是逛街啊?」

  「我这人有个习惯,心情好的时候就想逛街购物。诶,照你的意思,你不想
陪我逛街?还是说你除了逛街还想干点别的?」

  「啊……不是,我一切都听您的,只是,等会儿吃饭咱们在哪儿吃啊?」

  青葱般的手指刮了白鹏的鼻子一下,「你心里是不是打着什么别的主意呢?
午饭你想在哪儿吃啊?」

  当然是去你那吃了,白鹏心中大声呐喊。嘴上却是嘿嘿笑着,不说话。

  「看你的表现啦,你要是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会给你特殊的奖励哦。」林芳
怡笑嘻嘻的拉着白鹏的手,两人好像一对情侣一样走近步行街。白鹏的胳膊被她
挽着,感觉好像碰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白鹏真有种幸福的好像要流泪的感觉。

  羡慕吧,学校里多少人要羡慕死了。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了,能遇见今天
这样的好事。

  待会的事……不敢想,一想就兴奋。

  在步行街里转了一上午,饭结果是在外面吃的。白鹏手里面拎着好几个大袋
子,这女人逛街真是恐怖啊。白鹏平时买什么东西都是直接进商店,直接买了就
走。而这次陪林芳怡逛街真是让他体会到了不同的滋味。

  非要把每个柜台都转过一遍,才会善罢甘休,这就是女人。明明不买,还在
那问过来问过去,哪来那么好的体力。白鹏都觉得累了,而前面的人却还是精神
抖擞。

  好容易到了下午,白鹏才算解放出来,两人打车回了林芳怡的住所。

  小区的环境很不错,房子面积也不小,大概有个一百平左右。

  家具都很精致,等离子电视,宽带,还有独立的浴室。听林芳怡说这里是她
租的,白鹏看了看,觉得这里一个月没个五六百块钱下不来,而他手里提着的几
个大袋子,算了算大概也是上千了,虽然她是用信用卡刷的,但是信用卡的账也
是要还的。

  一高的老师一个月的工资能发多少啊?林老师是不是在别处办的还有班啊?
听说现在老师都流行自己办班干私活,一高的老师平时时间那么充裕,不干这个
才有鬼了。

  「坐吧,陪我走了一天,累了吧。」

  「不累,没事。」白鹏有点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不错,挺大的。就是离学校有点远。」

  「市区的房子太贵了,住不起啊。」

  林芳怡一下坐到了白鹏的旁边,紧挨着他,两人的胳膊紧贴着,白鹏一下紧
张的说不出话来了,林芳怡甚至可以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

  长时间无语,屋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个听见。

  双方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为什麽你的心跳的那么厉害?」林芳怡幽幽的问道。

  白鹏口干舌燥,他有预感,要发生了。说实话他YY过无数遍这一刻到来市
的情景,但是此刻真来的时候他又觉得来得太快了,连一点前奏都没有,开门见
山直奔主题。让他一点调整心态的时间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

  林芳怡的身子慢慢地靠了过来,白鹏觉得憋尿憋得厉害。

  「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吗?」玉手轻托住白鹏的下巴,轻轻扭转过来。白鹏
此刻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就像被催眠了一样,看着那诱人的嘴唇逐渐
靠近,而他则闭上了眼睛,依着本能的指引迎了上去。

  两片唇粘合在了一起,允吸着,两条舌头不知何时也纠缠在了一起。两人的
动作逐渐激烈,然后变得狂野,白鹏紧搂住林芳怡的身体,拼命地揉搓着,直到
把她完全压倒在沙发上。

  「啊……来吧……小鹏……我要你……」

  白鹏的头脑里像是有跟线烧断了,狂野的性冲动一下充满了他的胸膛,他好
像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拼命挤压着林芳怡的身体,双手从她的衣服下面粗鲁的伸
了进去,抓住那两团鼓胀的肉团尽情捏抓揉搓,那成熟女体的手感和叶子的身体
相比绝对是天壤之别,让他眩晕陶醉,让他觉得心跳的都快要犯心脏病了。

  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喘气了,而且是疯喘。脑子里一片空白,只
想着就算是死也要等我完事了再死。

  林芳怡脸上带着淫靡的媚笑,仰着头,双手在白鹏身后游走,掀开他的衣服
抚摸着他的背。双腿则隔着裤子磨蹭着白鹏的腿,口中发出饥渴的呻吟。

  「老师……老师……」

  白鹏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急不可耐的扯着自己的皮带,再不扯开他觉得
自己的家伙都要硬的断掉了。林芳怡则帮着他脱上衣,很快他就精赤了身体,十
七岁青春少年结实年轻的肉体完全坦露在成熟女老师的面前。

  「好结实,你经常练健美吗……」林芳怡眼神迷离,好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一样抚摸着白鹏的胸膛,手指挑逗着他的乳头。

  「哦……老师……老师……」

  白鹏激动地浑身发抖,阴茎完全勃起,硬的好像石头一跳一跳的。他想扒林
芳怡的丝袜,但是被阻止了。林芳怡分开双腿,示意白鹏隔着裤袜和内裤帮她口
交。

  头一次啊,白鹏发觉隔着裤袜那里已经是有湿湿黏黏的液体渗过来了,闻在
鼻子里有种淡淡的骚酸味。但是就是这种气味,刺激着白鹏的性欲神经。他直接
把脸埋进了老师的腿间,用鼻子顶蹭,用舌尖往里戳舔,磨蹭着,弄得脸上也湿
呼呼的。

  此时两人的姿势在林芳怡的主导下变成了69式,林芳怡用手撸着年轻的阴
茎,张嘴含了进去。

  白鹏爽的直挺腰,两人在床上绞缠成一团。

  林芳怡裤袜下面是丁字裤,白鹏几乎能看到阴毛。他使劲用鼻子拱,希望隔
着裤袜能把丁字裤拱歪一点去,让他能看到下面阴唇。但是始终没有如愿,潮湿
的裤袜印在嘴上脸上的触感让他陶醉异常,他开始用嘴吸,而林芳怡的大腿则时
不时夹紧他的头,让他感到她下体那火热的温度。

  这样的刺激对于白鹏来说还是过于猛烈,很快他就到了高潮。

  白鹏的屁股猛地扭动了几下,呼吸猛地加粗,屁股就开始有节奏的筛动,而
林芳怡则双手抱紧他的屁股,不让他抽离自己的嘴,激射而出的精液直接全都灌
进了她的喉咙里,被她咽了下去。

  「老师,对不起,我忍不住了……」白鹏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最喜欢你们这些年轻小男孩的精液了。」林芳怡此时的表情说
不出的淫荡,嘴角还挂着一丝精液的痕迹。白鹏虽然射精了,但是觉得腹内还有
欲火没发泄出来,阴茎还处于半软的状态。

  「你还可以吗?」

  「可以,老师,我可以。」

  「我来用手帮帮你。」林芳怡口手并用,很快又让白鹏硬了起来。

  「带上套吧,你们对这恐怕不陌生了吧。」

  「我……没带啊……」

  「用我的吧……」林芳怡从包里拿出一个避孕套,撕开包装,帮白鹏撸上。
粉红色的,超薄,前面还带些小颗粒,让他的龟头有些痒痒的刺激。

  「来吧,占有你的英语老师吧……上次是不是你故意在作业上搞鬼?」

  「不是我,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句话没有错……」白鹏躺下,双腿挤入她
的两腿间,裤袜底部被林芳怡自己撕了个小洞,露出来里面最后的防线。

  「哼哼,小宝贝儿……」林芳怡浪笑着搂住了白鹏的脖子。

  「老师,我要进去了……」白鹏说着猛一挺身子,感觉全根都进去了,接着
就感觉到了舒爽的被夹紧的美妙快感,而他身下的女老师则发出了高亢饥渴的呻
吟。

  「快,动啊,用力一点……」

  白鹏开始用力扭动腰部,双臂搂着女人的肩头,胸口蹭着她的乳房。而女人
的两条丝袜美腿则勾住了白鹏的屁股,兴奋的磨蹭着他的肌肤,上身则努力往上
贴,试图和男孩的胸膛紧贴在一起。

  阴囊拍击在阴唇上发出沉闷的脆响,还有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

  白鹏努力支起身子,膝盖支着床面猛力挺腰,女人的两条腿被他扛在肩上,
最大限度的把丝袜那种美妙细密的触感在全身上磨蹭,越磨蹭欲火越盛,他把双
腿又重新分开,全身的重量压在女体之上,猛力的冲抵着腔道的深处。似乎想把
身下的肉体压碎碾碎,才能把小腹里的欲火完全发泄出来。

  「哦……哦……再猛一点……」

  成熟女性的浪叫果然是没有叶子那种小女孩刻意的做作,那种媚音就像烈性
炸药,不停的引爆着男孩的性欲,让他快速的向临界点攀升。而林芳怡的大腿则
开始哆嗦,屁股不停的扭动,阴道像一张淫乱的大嘴贪婪的吞噬着整条入侵的肉
棒,完全吸紧了,让龟头在里面磨,不停的磨。

  「哦……好紧……夹紧了……我把老师塞满了……」

  白鹏感到了林芳怡的疯狂,配合着她的动作,扭动屁股让阴茎在她的体内搅
动,同时拼命地往里面顶,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又快射了。

  「哦……哦……快到了……快到了……」

  林芳怡的身体开始抽搐,搂着白鹏的脖子的胳膊变得僵硬,几乎要把白鹏脖
子勒断。呻吟的声音几乎都带了哭声,双腿勾着白鹏的两条腿,勾的很用劲,体
内开始有节奏的收缩。而白鹏则拼命的往里面顶,最后一下直接顶到了最里面,
感受着里面痉挛的夹缩,然后憋尽最后的力气粗重的吼了出来。

  「射了……」

  爆炸性的力量同时在两人的体内爆发,林芳怡的身体绷紧到最高点的时候,
开始剧烈的痉挛,随后瘫软下来,还伴随着一下下的抽搐。而白鹏则搂紧了女人
的身体,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量比第一次还多……

  等白鹏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看身边,林芳怡不在身边,而外面的电视响着。白鹏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看到地上扔着的避孕套包装,才想起来,四下找找用过的套,但是没找到。拿起
被撕开的包装,端详了一阵。

  「干嘛?还想当个纪念品啊?」林芳怡进来了。

  「不是,这种套挺少见的。」

  「用的爽就行了呗,你觉得爽不爽?」

  「嗯,是挺爽的……」白鹏此时也放得比较开了。

  「小坏蛋,终于得逞了是不是。」林芳怡此刻的脸上,充满了被滋润后的光
彩,看样子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浴衣上。

  「你是不是一直用这种?」白鹏拿着到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有股清香。

  「你问这干嘛?」林芳怡白了他一眼。

  「这种套用着太爽了,能不能告诉我在哪儿买的?」

  「我在网上订购的。」

  「一直都是这一种?没试过别的?」

  「别的有这种爽吗?别的方面可以将就,这方面用就要用最好的。这是对自
己的身体负责,性爱是人类的天赋,是上帝赐予我们的,总之不能马虎。」

  「那你一直就是用这一种?」

  「是啊是啊,你问这干嘛?」

  「那我真要留下这个当纪念品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的见证。」白鹏此时已经
穿好了衣服,顺手塞进了裤兜里。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林芳怡看来没有留他吃晚饭的意思。

  「我以后还能来吗?」

  「看你的表现喽。」林芳怡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来到大街上,白鹏给陈强打了个电话,这家伙在店里,白鹏说过去找他。

  陈强的药店就在音乐喷泉附近,到快晚上的时候人比较多。白鹏刚到药店门
口,就见里面出来个人好像赵哲,手里提这个塑料袋,像是刚买药出来。仔细看
看就是他,不过他没看见白鹏,骑上踏板走了。

  这小子家在这附近住吗?不对吧,他不在这附近住,怎么来这儿买药?给别
人买的吗?

  白鹏瞅着他的背影,有点小疑惑,不过很快就忘了。

  「这套你这儿有卖的没?」

  陈强拿过那个包装看了看,扔还给白鹏:「我这儿可没有,这种冈本的套国
内都很少见,咱们这估计都不会有。这种套号称是世界最薄,用着挺爽,但是关
键是太贵了,三盒联装的要二百多,谁用得起?」

  「那你这儿没有?你知道谁那儿有?」

  「我认识的没一个有货,根本就不进这种套。干嘛?你想买啊?」

  「不行吗?」

  「我靠你还挺奢侈的,买个保险套还用这种高级货。小屁孩用个第六感就算
了。」

  「你这什么破店,买个套都没货,下次跟赵哲说别来找你这儿买药了。」

  「赵哲?你认识赵哲?」

  「就是刚才打你这出去那个,他是我同学。」

  「你们一个班?」

  「不是,就是认识。你认识他?」

  「我认识他爹,他爹以前是我二院的同事,后来跟他妈离婚了。」

  「他爹是医生?离婚了?为啥?」

  「有外遇了呗,不过也不算是离婚,他老爹跟外面有人了后来算是私奔了。
房子车老婆孩子啥的都不要了,就带着钱跟情人跑了。现在他跟他妈过。」

  「还有这事儿?啥时候的事了?」

  「去年吧,那时候我都已经出来开店了,我也是听以前二院的伙计说的。」

  白鹏心想难怪那小子看谁都不顺眼,好像别人欠着他几百块钱似的,处处想
找事。原来是个被亲爹抛弃的可怜虫。心里暗爽一把,又和陈强扯了两句,就走
了。

  在大街上溜达着,白鹏还不想马上回家,在路边乱走,不知不觉走过了学校
门口。他头一次觉得上学也不是那么无聊的事。心里则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脸上。

  那个……算了不想了……也许是巧合。

  正想着,突然听到背后有急促的脚步接近,好像有人冲他跑过来,他下意识
的一回头往旁边一闪,重重一脚跺在他的屁股上,虽然没踹实在,但是白鹏被巨
大的力量带的往前踉跄了好几步,一下撞在了墙上。

  后面的人跟上来抬脚就跺,白鹏根本来不及躲闪,一脚蹬在肚子上,剧痛让
他呕出了满口清水,接着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击,白鹏的耳朵翁的一声,当时眼冒
金星,满鼻子满嘴都是腥味,直接被砸趴在地上。

  「谁……」话没出口,又挨了一脚,同时听见怒骂声,「操你妈个逼!」

  孙献龙!白鹏万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这小子还真敢动手。不过他此刻已经
被打得捂着肚子已经爬不起来了,孙献龙满面怒容的站在他面前,眼睛里闪着怒
火。

  「你妈了个逼嘞!现在知道死字怎么写了吧?」

  「你……你想干嘛……」白鹏喘着气,感觉鼻子里全是血,正往喉咙里流,
嘴里也全是咸味,半边脸都麻木了。

  「我想干嘛?我想靠你妈!」说完,孙献龙疯了一样左右开弓,狂抡白鹏,
白鹏只能双臂护头,根本无力还手。几下就又被放倒在地,这次开始拿脚跺,白
鹏就地打滚,接着又被孙献龙抓着衣领子给拽了起来,猛地摔出去,撞在一棵树
上,白鹏被震得眼前金星直冒,直接瘫软在地上。

  路边有人看见了,似乎在打手机报警。但是孙献龙毫无顾忌,没有离开的意
思,这时白鹏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只知道喘气,已经站不起来了。

  「爽了吧,不过跟我比起来,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托你的福,我要被赶出学
校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鹏这时候只能装孙子。

  「你妈的什么故意的!」

  「是校长……他认定是你偷的!」

  「不是你去造谣,他怎么会认为是我!」

  「啊……那卷子在你那儿啊!」

  「谁知道谁放的。你凭啥觉得那和我有关系?」

  「我……对不起……」

  「操!你觉得我是缺钱才去偷卷子?你他妈的不会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要
是真的缺钱想去偷卷子,我用的着把卷子全都偷走吗?我每样拿走一张,拿出去
多复印几份不就行了。这样别人也不会知道,难道说你去偷卷子就是把卷子全都
搬走?」

  白鹏吐出鼻子流进喉咙里的血块,说不出话来了,尽管挨了胖揍,但是他的
头脑没被打晕。他突然觉得孙献龙说的有道理,而自己反驳不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你那天晚上也在外面,你搞的鬼对吧!」

  「我搞什么鬼?我和你无怨无仇的……」

  「你他妈……」孙献龙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好像白鹏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
白鹏几乎以为是被要活撕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孙献龙咬着牙骂了一句,似乎浑身都在哆嗦。但是警车,此刻已经停在了路
边,两个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声吆喝着冲了过来。孙献龙回头一看,警察来
了,没有逃跑,而是趁还能动手的时候照白鹏脸上连扇带砸狠狠又来了好几下,
直到警察冲过来扭住了他的胳膊,他嘴里还在不停的叫骂。

  而白鹏躺在地上,只懂得喘气……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2 16:04

  白鹏从医院出来,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

  被打成那样,而且还被警察送到医院,这事决不可能瞒的下去。双方的家长
都被出面了,最终如何解决就是双方大人的事了。

  孙献龙家里是当官的,但是白鹏他老爹也不吃素,道上混的哪个是吃素的?
这事实际上已经没有白鹏插话的余地了,反正后来他老爹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就跟
他说明白了,这事就此打住,究竟赔没赔钱白鹏也不知道。反正治病住院的钱有
他老爹掏,用不着他操心。

  白鹏还以为他老爹会因为他和别人打架狠狠教训他,但是意外的是他老爹说
他分得清楚什么是打架什么是挨打,而且他说他问过了校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所以这次就放过他。当然照例又说为了摆平此次事件又给人家会说了多少好话费
了多少劲,让他小兔崽子回学校之后老老实实的,不许去找人报复。

  住院期间,不少人来看过他。同寝室的邢明等几人来过同班的几个也来过,
此事已在学校传开了,他此刻已成风云人物。打听学校的情况,据说孙献龙出局
之后,李俊鹏成了校队新的老大,人气更上一层楼。

  班主任也来看过他,说让他好好休息。

  陈强来看过他,其实不过是顺便路过,想来看看他被打的多惨。

  更可笑的是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潮女老大司瑞峰也来看过他,白鹏甚至都
不知道跟他没什么交情的她为啥来,总之是来了,还装熟。白鹏估计是有事儿。

  叶子每天都来来看他,说听他哥说的好像白鹏他老爹和孙献龙的家人达成了
什么协议,他们家不把这事闹大。而他老爹的夜总会大概以后不会再有孙献龙家
人单位里的人过来查,这件事就这麽着了。

  而白鹏其实也不想再把这件事闹大,因为在医院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想了
很多,孙献龙对他说的那些话始终在他耳边萦绕。

  他说的不是没道理,有些事……也许是真的。

  如果孙献龙真的是个倒霉的替罪羊,那自己无疑是应付有责任的。

  带着满脑子的杂念,白鹏出到了医院。虽然没伤到筋骨内脏,但是皮肉伤还
是很明显的,脸上的瘀伤没消退,眼睛依旧肿着,嘴唇还是破的。走路带着一瘸
一拐的样子,很是狼狈。再回学校之前,他决定再找一趟孙献龙。

  打电话约他出来出乎意料的轻松,看来痛打了他一顿之后孙献龙的火气消了
不少,而且似乎他也有话要说。

  街心公园内,孙献龙沉着脸瞅着白鹏。

  「我知道你恨我,我仔细想过你说的话,如果卷子不是你偷的,那就是有人
故意在陷害你了。但是你为什麽比赛的时候要假摔?」

  「我凭什么跟你说?」孙献龙冷冷的说道。

  「不凭什么,难道你不想搞清楚这件事?别忘了,你打我的事虽然是算了,
但是学校你能不能再回去可不一定。如果能搞清楚你是被冤枉的,说不定你还能
回来。」

  「你咋知道我想回去?就那破学校?我想上学哪个学校会不收我?」

  「那你要是这样说,我也没啥话说。本来你是不是被冤枉的跟我又没什么利
害关系。你要是不想搞清楚这件事,就当我没说。反正被停课的又不是我。」

  「你以为你是谁?金田一?柯南?」

  「我谁也不是,我只不过觉得你被人耍了,而我白挨了一顿咽不下这口气,
就这样。你若是说不是你做的,那显然另有人把卷子放在了那个柜子里,里面还
有万能钥匙,明显是针对你来的,你不想搞清楚那人是谁?」

  「搞清楚了又怎麽样?」

  「不怎么样至少你以后应该知道该去找谁发泄。我以后也可以放心走路。」

  孙献龙不说话了,看样子似乎心里很矛盾。不过最终他还是松口了:「你想
问啥?」

  「就那天,你为啥假摔?你别不承认,你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没错,我是装的。你想知道为什麽?」

  「对,我就想知道这个。」

  「我……打假球,就这样。」

  「打……假球?」白鹏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咱们这种业余的比赛居然还有
假球?开玩笑吧?」

  「你以为没有?那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是在捷佳那里欠了不少账,他们老大
说让我在比赛里面照他们说的做,到时候账就算了。我估计这里面有人赌球,我
只是照他们说的做,就这样。我假摔也是为了不让一高赢。」

  「你是校队里唯一会踢球的中场,你下去了,剩下的人基本就是乱踢了。」

  「这就是原因。」

  「没别的了?」白鹏问道。

  「没别的了!」孙献龙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欠钱,难道就没想过去找你家人要?」

  孙献龙没说话,眼睛里透着不屑。

  「就算你不想找你家人要,你就没想过找别人借?李俊鹏、赵哲他们……」

  孙献龙看着他的眼神里不屑之色更浓了,甚至白鹏还觉察出了难以掩饰的厌
恶。

  显然,这小子对他已经不耐烦了。

  白鹏盯着他的眼睛,孙献龙毫不躲闪的回瞪,僵持了一会白鹏点了点头,说
道:「好吧,既然你这麽说,那也就这样了。如果想起什么来,记得告诉我。」

  白鹏转身离去,孙献龙盯着他的背影,腮帮子上因咬牙而努起肌肉。

  星期一,白鹏返校。

  特地错过周考的时间,因为他实在不想经历无聊的考试。

  出现在学校的时候,白鹏觉得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和从前不一样,有些人在
背后指指点点的,好像在看动物园的动物。成为众人的焦点以前当然会觉得不错
但是现在只是让白鹏觉得不自在。

  课间,开始旁人看他鼻青眼肿的样子还不敢靠前,白鹏也懒得理他们。但是
后来,就逐渐有人凑过来问候,接着大堆的人就围了上来,好想听一听八卦。毕
竟传言不如当事人亲自口述来的过瘾。

  白鹏自然没工夫搭理他们,敷衍了几句就表现出不耐烦,他的心思在接下来
的英语课上。

  英语课上的和平常一样,只是林芳怡没有特别表现出对白鹏的关心。白鹏的
心里有一个疑问,但是他不敢确定,也不想确定。自己差不多是间接因为林芳怡
才挨了一顿打,但是在医院期间林芳怡并没有来看过自己,连个电话都没打过。

  白鹏基本心思没有在课本上,上课只是一直看着林芳怡。但是林芳怡始终看
着课本或黑板,没有看过他一眼。

  越是如此,白鹏的心越往下沉。

  下午,白鹏正往寝室走,迎面又遇上了潮女老大司瑞峰。看样子在此久侯多
时了。

  「什么?打火机?」

  白鹏总算弄明白了这位的用意,难怪在医院的时候跑来装熟,半天她和邢明
家住一个院的从小认识,这次学校大扫荡的没收违禁品大多数都没有还给学生,
司瑞峰被没收了一个ZIPPO打火机,从邢明那听说白鹏有路子帮他要回来了
龙币,就想让白鹏帮她把那个打火机要回来。

  「那打火机是我表哥从日本帮我捎回来的,国内没得卖的。」

  这时旁边不知道何时,又冒出来两三个人,一看都是那天在校长室里面见过
的,有俩还和白鹏认识,感情都是让白鹏来帮忙要还东西的。一问才知道,原来
这几个人是ZIPPO同好,都是手里的ZIPPO被没收了。

  真还没听说过学生里还有这样的团体。

  「ZIPPO,你们……咱们这儿没的买吗?你再去买一个呗。」

  「国内的都是高仿的,我们被没收的都是国外厂家的正品。咱们这儿没得卖
的。」司瑞峰好像挺激动的样子,「我那个康斯坦丁机,电影限量版的,第一批
正品只有367个,剩下的全都是仿的。」

  「什么康机?」白鹏没听明白。

  「康斯坦丁啊就是05年基努里维斯演的那个电影地狱行者,你没看过?」

  「啊……是那个吧,他演个驱魔的,是个烟鬼,抽得都得癌症了。里面还有
个坏天使,最后撒旦把他救活了。」

  「就是那个。那里面主角用的那个打火机,就是我那个。」

  「我靠,不会吧。电影道具啊?」

  「不是,那电影在日本首映的时候,日本的影院搞活动,订做了367个和
道具一摸一样的ZIPPO机作为电影抽奖,我那个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国内这
两年也兴起来了,全都是仿制品,我那个是正品。」

  「ZIPPO不是美国的吗,听说就宾州一家厂,怎麽日本也有?」

  「那是美国本厂授权日本代理商的。」

  原来如此,感情来历还真是挺牛逼的。剩下的也是纷纷道来,加勒比海盗纯
铜限量版、变形金刚黑冰纪念版等等,全都是和电影有关的题材,而且市面上很
少见的那种。

  「你们不会自己去要啊?」

  「我们哪儿有你那么大本事啊?听说你跟林芳怡关系通不错着。」

  「哼,我鸡巴啥不错。你听谁说的。」

  「靠,别装了,我听说是林芳怡跑去找你,后来你就去找孙献龙单挑去了。
英雄救美啊。」

  「我日他哥,这你们也信?那当初你们咋不去嘞,对不对?」

  「我们去啥?咱没这机会呀,人家根本不搭理咱们这种人,咱们跟人家又搭
不上话,要是有这机会,我早就去了。」其中一人撇撇嘴。

  「扯吧,她没找你们谈过话?」

  「就他妈我们班主任找过我们,林芳怡哪找过我?她要找过我,别说是去和
孙献龙单挑,叫我把我全身心都奉献给她都没问题。」

  「滚一边去,瞧你那傻逼样,别恶心了。」司瑞峰推了旁边的男生一把。

  转过身来问白鹏:「你说怎么着吧,你只要能给我要回来,吃什么我给你买
什么。」

  正说着,四眼妞突然出现了,依旧是保持着憔悴而苍白的面容,一付精力透
支的样子,冲着白鹏嚷道:「白鹏,林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正好,你去了帮我们说一下。」司瑞峰瞅着四眼妞,「靠,她是你班的?
嗑药磕成这样了?」

  「什么?嗑药?」白鹏转身想走,闻言又停下脚步。

  「嗑药啊,这次周考听说不少人又考砸了,包括很多好学生都是。现在他们
正在拼命啃书本,都靠服药来缓解疲劳增加精力呢。其实一直都是这。」

  白鹏想起来四眼上次当着他面喝的那颗白色药片,还以为是普通的药,现在
想想搞不好是兴奋剂之类。

  「什么药啊?」

  「APT啊、二氯醋酸、辅酶Q、安非他明什么苯,总之都是兴奋剂差不多
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得。」

  白鹏可是知道,二氯醋酸他在陈强的药店里见过,那可是处方药,没有医生
开的处方那可是买不到的。而且这玩意吃多了会上瘾,现在看四眼妞这样子,明
显是已经有很深的瘾了,这帮人为了啃书本,感情是不要命了?

  「都是那该死的周考闹的,总有一天非把学生折腾神经了不可,那天跟富士
康一样跳一两个才好呢。」司瑞峰不屑地说道。

  「我去林老师那了,你们的事我先问问再说。」

     ***    ***    ***    ***

  办公室内,只有林芳怡和白鹏两个人。

  「对不起,白鹏,你住院的时候我没去看你。因为学校里不知道是谁在乱传
一些有的没的,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所以……你不会怪我吧。」

  白鹏没说话,有些事他认为他想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要不要说,他不想破坏
目前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是他真的不想憋在心里。

  「老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咱们俩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你问这个干嘛?」

  「有还是没有啊?」

  「服了你了,没有啊,怎么啦,你想当啊?」

  「我可以吗?」

  「你凭什么觉得你不可以?」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感到很困扰。
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

  「白鹏,你想太多了。」林芳怡的脸色逐渐收起轻松的脸色。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老师你想太多了,你以为我想要当你的男朋友,把咱
们的关系公开化?」

  「那你……」

  「我只是不明白,咱们的关系是咱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有别人的存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老师应该明白,孙献龙和您是什么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芳怡的脸色完全变了。

  「那天晚上,其实您也在场吧,和孙献龙在一起。」

  「你……你别胡说!」林芳怡一下站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病了?你给我
出去!」

  白鹏没动地方,「其实那天晚上您看见我了,对吗?也许就在我跟着孙献龙
后面的同时,您碰巧看见我了。」

  林芳怡脸色更加惊诧。

  「别不承认,这个我想您认识吧。」白鹏说着把那天的那个冈本保险套的包
装拿出来,「这是您的吧,巧了,我在别的地方也看到过同样的东西,而且还不
止一次。就在我每天抽烟的墙根下面,我开始还以为是那个学生从窗户里扔下来
的,但是看到您这个之后,我才发现两者一模一样,这大概是从楼顶上扔下来的
吧。有的飘到了墙外面,有的落到了墙里面。」

  「你……你胡说什么?难道不是学生的?」

  「学生的?那天我找邢明的那玩意的时候,翻过你们没收的那些,我发觉全
都是第六感、杜蕾斯之类的,连比较贵的杰士邦都不多。没有一个和你这一样贵
的。我去问过,这种套子市面上没卖的,您自己也说是在网上订购的,学生怎么
可能到手。」

  「而且那天晚上,我看到孙献龙的时候,我看他好像是从教学楼下来的,当
时没在意,现在想想,之前他应该和您在楼顶上吧。」

  「你……你太放肆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出去!你给我出
去!」林芳怡已经慌了,开始口不择言了。

  「我出去?那我问你,你那天找我的时候跟我说,你去找过他们那几个人都
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最后你才来找我的,是不是!」白鹏也来气了,一下
逼近了,把林芳怡吓了一跳。

  「是……是啊。」

  「哼,我刚才碰见他们几个人了,他们说你根本就没找过他们,敢叫我现在
去找他们过来和你对质吗?」

  林芳怡一下说不出话来了,脸色也白了。

  「你根本没去找过他们,反而是只找的我。这就说明你有理由认为只有我才
能帮你。我能想到的是,那天晚上你也在场,而且你看见我了。认为我可能看见
了某些事,所以才来装可怜想叫我替你出头。」

  林芳怡彻底不说话了。

  「第二天卷子丢了,你首先想到的要么是我、要么是孙献龙。但是你又没办
法跟校长明说,因为这样会暴露你和孙献龙的关系。大概你觉得孙献龙的可能性
大一些,所以就跑来找我。而孙献龙可能真的迷上您了,我去找过他,他咬死也
不说出来。而卷子又真的在他的柜子里发现了。」

  「……好了,别说了。」林芳怡垂下了头。

  「……那天晚上,你翻墙进来的时候,我正好在隔壁女厕所里,看见你了。
你没看见我。所以我觉得你也许看到了一些事。」

  「这麽说,你怀疑孙献龙?」

  「我觉得你不太可能,而且孙献龙这孩子太皮了,以前说过要偷卷子,我只
当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卷子真的丢了,我也乱了方寸了,只能来找你。」

  「那您现在觉得真的是孙献龙偷的?」

  「卷子不是在他的柜子里找到了吗?我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
事。那天晚上,我先到的楼顶,给他发的短信,他后来过了半个小时才来的。我
当时好像看见操场那边仓库楼好象有灯亮过一阵。」

  还有这一说?白鹏又迷惑了,但是难道就没可能是有第三者的存在吗?

  「呃,这个,孙献龙他……」白鹏本来想说孙献龙也许是被冤枉的,但是林
芳怡的食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一脸柔情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对不
起,白鹏,这件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之前之所以瞒着你孙献龙的事,我实在
是不想让你的心里有疙瘩。而且我自己也不想让这事被人翻出来。」

  「您……您喜欢孙献龙吗?」

  林芳怡苦笑了一下,「你觉得喜欢又怎麽样?你我之间毕竟是师生关系,将
来能怎么样呢?其实……我喜欢比我年纪小的男孩,这样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靠!正太控麽?以前只听说过恋姐癖恋兄癖的,居然还有恋弟情节的,没想
到平时宛如女神般气质的老师私底下的嗜好竟然如此变态。

  「那您现在……」

  「孙献龙已经伤了我的心,现在我和他已经结束了。说真的,我的心现在全
在你的身上。你不会觉得我变态吧?」

  「不会,但是您究竟是怎麽打算的呢?」

  「我也不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有结果。但是这高中期
间,维持这段关系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能给高中生活留下段记忆也不错。你
愿意吗?」

  简直是男人都会愿意,这麽漂亮的女性主动要跟你保持一段情人关系,傻子
才会拒绝。

  至于孙献龙的事……随他去吧。你都偷偷摸摸的和美女老师保持了这麽长时
间的关系了,退学也够本了!不,简直是罪该万死!就算没有偷卷子的事,就是
那些嫉妒的宅男学生们也应该把你千刀万剐,相比之下,被退学算你运气。难怪
有人陷害你,不陷害你简直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白鹏没有说话,但是林芳怡从他的眼中读懂了他的意思,轻轻地捧住他的脸
四张唇轻柔的贴在了一起……

  「我已经被孙献龙伤了一次,我不希望你再伤我一次。咱们之间的事,希望
你别在外面乱说。」

  临分开时,林芳怡说了这样一句话。

  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

  白鹏已经不想帮孙献龙再找什么原因了,他感觉没必要了。反正事已至此,
自己得了实惠,何乐而不为。帮助孙献龙,难道让他回来和自己抢女人吗?

  而这个话题过了几天之后,也就不再喧嚣了,因为又要面临讨厌的周考了。

  星期五,周考前一天。

  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是过了中午,白鹏就觉得不对劲了。每个人看他的
眼神都好像不对劲,那种说不上来的劲头。

  直到碰见司瑞峰他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靠,你小子真牛逼啊,没想到真的和林芳怡有一腿啊。真没看出来你有什
么过人之处,哪天咱们俩出去叫我也领教领教呗。」

  「你说什么呢?」白鹏不解。

  「靠,有人发到猫扑上啦。又有人转贴到咱们学校论坛上了。你和林芳怡,
那天是不是一起去逛街来着,后来你还去他家了。是不是真的?」

  「什么?」白鹏的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坐地下。

  司瑞峰看着他的脸色,顿时也呆住了。

  「你,你真的……」

  「操他妈,不是!」白鹏真的懵了,这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完了,就算是
自己否认也没用。林芳怡肯定会迁怒于自己。他飞奔至机房,等看到帖子内容,
直接都快傻了。

  写得非常详细,而且是该死的用第一人称「我」写得。

  难道当时有人看到了?不对啊,就算看到怎么可能全程跟踪,还跟踪到家里
去了?

  和林方怡见面都不是在办公室,是在校外。

  「这怎么回事?」林芳怡的脸色异常难看。

  「我也不知道。」白鹏实话实说。

  「你,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你跟别人说了?是不是你?」林芳怡气的眼泪都
快出来了,直接对白鹏大喊大叫。

  「我没说!」白鹏此时百口莫辩。「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谁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和陷害孙献龙的同一个人吧。」白鹏的脑子已经
乱了,信口胡说,反正是先安抚住林芳怡激动的情绪再说。

  「陷害孙献龙?」林芳怡顿时糊涂了,「谁陷害孙献龙?」

  「我……我上次去找过孙献龙,他说他是被陷害的。」白鹏把上次孙献龙说
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所以我觉得这里面还有个人,这个人说不定就是发帖子
的人。」说到这里,白鹏猛地浑身一哆嗦,糟了!

  果然林芳怡愣了一会,眼眉突然立起来了。

  「你知道孙献龙是被陷害的,当时为什麽不给我说清楚?」

  「我……」白鹏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是为了独占我,所以宁愿让孙献龙背这个黑锅?你知道他是被陷害
的,还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你宁愿看着自己的同学……你算不算人?是不是
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这是是不是根本就是你策划的!」

  「不是……我。」白鹏发觉自己现在是越描越黑。怎么说都是错。

  「我真没想到?你的为人也太下作了!」林芳怡此时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昔日
的柔情,看他就想看一泡大便一样厌恶至极。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林芳怡的话里带着一种冰冷而决绝的味道,白鹏刚想说什么,脸上就挨了一
计耳光,这一下把他打愣了,呆呆的摸着脸,看着对方。

  而林芳怡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白鹏则愣在当场。

  整个下午,白鹏都没回学校,他上了一节课之后直接就旷课了。他真是没脸
再坐在那儿了。学校出面辟谣了,而此事被人传的转变成他自己写的一篇意淫小
说贴在网上,故意把他自己和林方怡写成了男女猪脚,而且文笔还不怎么样,十
足的意淫变态。

  现在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嘲笑,好像他是个变态一样。他不知道这件事
在学校会搞出多大的风波,自己虽然是委屈的,但是孙献龙那件事,的确心里有
愧。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芳怡。

  现在他只想远离人群,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躲起来。

  下午,校队又踢比赛了。

  没了孙献龙这个主力的一高校队水平并未下降,在李俊鹏的带领下2:0力
克前来挑战的矿中。大胜之余,校队决定周考之后晚上哈皮一下大肆联系女生,
林芳怡也在被邀请之列,但是她以晚上值班为名拒绝了。

  整个下午,白鹏都不知道是怎麽渡过的。直到比赛结束,他才溜到操场,一
个人呆坐在看台上,脑子乱成一团。

  这他妈到底是怎麽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约好的今天晚上幽会的,
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居然成了这样。

  去找林芳怡,他没脸去。

  而且林芳怡也不会原谅他,这事闹到现在,基本上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希望,
除非能找出来究竟是谁发的那个帖子。

  究竟是谁,他无法确认。但是他隐隐觉得自己知道些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
来。有些事之间可能,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太乱了,真需要一根线把事情穿起来。

  但是想是这样想,自己实在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白鹏觉得自己这次真的
是名声扫地了,他开始觉得自己甚至没脸再坐在这儿,甚至没办法再面对那些自
己熟悉的同学,只要看见他们想起他们就忍不住脸上发烧还不如赶紧消失得好。

  就在他站起来想走的时候,不知不觉身边来了人。

  「这是谁呀?我靠这不是咱们学校的情圣吗?连老师都泡,够牛逼的啊。」
讨厌的腔调,白鹏不用看也知道是赵哲。再看还有李俊鹏、马涛等人。

  一群人围着白鹏,赵哲冷笑:「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德行,就你还想打
林芳怡的主意?靠,那帖子是你发的吧,自己在这儿意淫?真鸡巴变态啊你。我
要是你,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算了。」

  「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赵哲说着,拿着根铅笔在他的脑袋上敲
了两下,红色的橡皮擦颇具弹性。

  白鹏站着没动。

  「我看你还是回去找医生看看自己的脑袋吧,免得到时候憋得发疯了出去到
处强奸女人。像你这样的变态,搞不好会给抓到精神病院里哦。」

  李俊鹏说完,哈哈大笑着走了,留下一阵阵的嘲笑声。白鹏看着他们离去的
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

  司瑞峰见到白鹏时,显然没想到白鹏还会在学校里出现。想当然,换了她自
己,是绝对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的。

  「你……有什么事?」

  「你上次还欠我一个人情吧。」

  「你想干嘛?」

  「我告诉你我这次是被人涮了,我就求你帮我个忙。」

  「啥事儿?」

  「李俊鹏是你们班的吧?」

  「是啊。」

  「你能不能把他的钥匙,主要是他们校队的那个钥匙给偷过来,我只要用一
会儿就好。」

  「你到底想干嘛?不是想偷东西吧?」

  「绝对不是,出了事,你可以去跟老师告我,这行了吧。我就是想看一样东
西。」

  晚上七点。

  司瑞峰拿着钥匙来了。

  「你怎么弄来的?」

  「跟他借的,我说借他的踏板出去一趟,今天晚上林芳怡的自习,我跟她请
好了假了。」

  「那他就借啊?」

  「他明天晚上,不是要找女孩出去玩吗,他也找了我了。有求于我,敢不答
应?」

  「太好了,我等会儿就还你。」

  白鹏直奔校队的小楼,上去之后,用钥匙开了门,不敢开灯,借着手机的光
在里面找。然后在里面翻找。最后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借着手机的照明,他开始翻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下我算明白了,闹了半天是这麽回事!

  白鹏此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把这事告诉林芳怡,他重新锁上门快速下
楼,将钥匙还给司瑞峰,直奔林芳怡的办公室,但是没找着人。这才想起来她现
在应该还在上自习,于是决定等一下。

  下课之后,教室里的人全都出来了。却没见到林芳怡的身影。

  上了课,人都又回去了。

  白鹏开始疑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于是想到教室外面仔细看看。反正他现在
是旷课状态,什么也不顾了。就在刚动身,就看见林芳怡从教室里出来了,进了
楼梯。白鹏非常高兴,心想总算是等到你了,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快步向教学楼
的楼梯口走去……

  深夜,白鹏躺在床上。

  邢明他们已经睡着了,但是想着明天即将要发生的事,他就感觉睡不着。

  如果他想的不错,明天一切就将会真相大白。

  手机上的短信还历历在目,陈强的、叶子的。

  明天,就是明天……

     ***    ***    ***    ***

  星期六,晚上。

  学生们都回家了,学校异常的寂静。

  白鹏来到校长室门口,听了听,然后轻轻地推推门,门是锁着的。

  他嘴角溢出了冷笑。

  门开了,面对这个不速之客,里面的人愣住了。

  屋里面,手电筒的光不大,但是却足以看清楚呆愣愣的看着他的几个人。

  李俊鹏、马涛、赵哲。

  三个人手里正拿着周考的答题卡,拿着手电筒照着,或坐或蹲,好像在涂改
着什么。

  白鹏手插在裤兜里,微笑着看着他们仨人,「果然是你们。」

  李俊鹏率先站了起来,然后其他两人也站起来了。

  「你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是吧?」李俊鹏此刻已经恢复了镇定,白鹏拿出包
烟,递给他一根,他居然笑着拒绝了。

  「卷子的事,实际上是你们捣的鬼吧?」

  「你怎么猜出来的?」

  「孙献龙其实是被你们给带着去捷佳玩的吧,但是后来他输的太多了,欠了
不少账,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校队的经费上。账本是赵哲管着的,等孙献龙看
账本的时候,就看出毛病来了。说实话那账本我看过,连我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钱突然出现了,又突然消失了。孙献龙发现了赵哲在挪用公款。」

  李俊鹏脸色一变,显然想起来昨天司瑞峰借钥匙的事情。

  「他告诉你了,对不对?」白鹏对着李俊鹏说道。「身为校队的老大,自己
的手下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偷钱,而且正好是自己需要钱的时候,实在太令人
恼火了。他一怒之下想去揭发赵哲。」

  「他犯了个错误,不该告诉我。」李俊鹏冷笑了一声。

  「对,他不知道这件事,其实是你搞出来的。理由嘛,很简单,你们也需要
钱。」

  「你怎么知道的?」

  「邢明的那个龙币,不就是赵哲买给他的吗?价值两千多,居然五百成交,
这不说明当时赵哲急着用钱。其实当时你们也欠了不少账吧。但是后来你们发现
了一条生财之道。就是咱们学校这个操蛋的周考制度。」

  「我本来就奇怪,周考为啥那么多人考不好,我这号学习烂的就不说了,那
么多好学生都考不好,一次两次三次。其实就是你们一直在改成绩对吧。答题卡
嘛,好简单,橡皮擦了重新涂一下就好了。学生里面那些会屈服于压力的,比如
我的同桌那样的,成绩下滑就会心慌,就会拼命地学习,没办法,谁让咱们国家
的教育制度是应试教育呢。」

  「学习就是为了考试。他们精力不够的话,就只有吃那些药抗疲劳玩命,上
瘾了之后,就会成为你们的忠实客源。」

  「那些公款,其实是被你们拿去当本钱了吧。赵哲他老爹是个医生,后来跟
小蜜私奔了。想必是留下了不少空白的处方单,我那天正好碰见赵哲在买药,估
计是拿着他老爹留下的处方单填的出去买的吧。」

  「你还知道什么?」李俊鹏抱着胳膊,冷笑着。

  「这些事光靠你们是搞不定的,肯定还有人在协助你们。」说完,白鹏转回
头,「我说的对吗,林老师?」

  林芳怡不知何时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鹏。

  「这些事,你也有份对吗?那卷子,其实是你放到孙献龙柜子里去的,对不
对。你和她长期保持着关系,偷偷复制他的钥匙并不难。那天你说你是在女厕所
里看见了我,其实你是在操场那边看见我的吧。那时候你刚把卷子放好回来,但
是偶然看见我了,而我在盯着孙献龙,于是后来将计就计拿我当了一回枪使。」

  林芳怡没说话。

  「我说的不对,也许是那之前,也许是那之后,总之肯定是你放的。我猜就
算我当时不出现,你也有别的办法把视线引到孙献龙身上去。不过我正好出现了
让你有了最好的选择。」

  「他不该多管闲事。」林芳怡只是说了这麽一句。

  「果然有你,我跟你逛街的时候,就觉得你花钱太大方了,连套子都是用的
那么贵的,凭你教师的工资怎么可能如此奢侈,还有你住处,我当时就觉得你没
外快不可能维持这样的生活。我还以为你是在外面办班,后来才知道你也参与此
事,你值班的时候,他们才能如此轻松的进入校长室。校长室的钥匙学生是没机
会接触到的,但是你作为老师有机会对不对。他们的钱是不是也分给你一份?」

  「你怎么发觉的?」李俊鹏插话了。

  「我昨天本来想去找你的,我跟着你上楼了看见楼顶你们俩在那儿办事呢。
那里也是你和孙献龙偷情的地方吧,你们俩搞的多欢啊,用的还是冈本的套吧。
我这才明白你说的你喜欢年纪小的男生是啥意思,我这样的你都能看上,他这样
的帅哥你怎么可能放过?」

  「你怎么想到去查我的账本的?」

  「当时我找孙献龙的时候,他说他因为欠了债去打假球,我就觉得不对。他
和你们是一个队的,为啥不向你们借钱?校队里面难道没钱?你们每年的经费奖
金都花完了?要是我的话,在所有能找钱的地方都找过之后,我才会考虑跟那帮
社会上的混子合作。」

  「我和孙献龙提到他为啥不找你们帮忙的时候,他曾表现出,难以掩饰的厌
恶,我那时还以为他是对着我来的,但是当时我还没想到这一点。后来多亏了你
呀。」白鹏指了指赵哲。

  「多亏我啥?」

  「多亏你拿铅笔敲我的头,我才有了灵感。铅笔不是随身携带的物品,你第
一次拿铅笔打我,第二次拿铅笔敲我,就说明你经常会用到,所以随身携带。你
随身带着铅笔干嘛呢?我只能想到答题卡。我当时一下就来了灵感,展开适当的
联想,居然把所有事都想通了。所以才会去查你的账本。」

  「你的脑子很灵啊,平时还真没看出来。」

  「过奖,还不是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林老师出马利用我放倒了孙献龙,他不
过是个自大的傻逼。这样你就是校队的老大了,没人会来查你们的账了。接下来
那篇帖子是你们的杰作吧,再让我陷入良心的内疚无法自拔,说不定就此退学,
说真的戏演得不赖,我差一点就真的心灰意冷了。当时你们要不来敲我的头的话
我可能已经真的自暴自弃准备走了。」

  「精彩,没想到咱们学校还真是藏龙卧虎,不过你一个人来实在是太不自量
力了。」

  「干嘛?你还想把我怎么着?打我,只要你打不死我,我……肯定会去告你
们的。」

  「我当然不会打死你,你是跳楼自杀的。」

  「什么?」

  「你经历了这样的打击之后,一时冲动,跳楼自杀了。」

  李俊鹏说着,直接上来一把抓住白鹏的胳膊,白鹏身上的伤还没好,疼的一
呲牙。林芳怡惊叫,过来拉住李俊鹏,「你……你疯了?」

  「没事!现在学生跳楼不是新闻。」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白鹏奋力挣扎,接着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司瑞峰和邢明等好几个人冲进来了,大声叫道:「住手!快住手!放开他!」

  一看见有人来,李俊鹏他们都傻眼了。

  白鹏吸着冷气笑着,从裤兜里拿出来了手机,显示正在通话。

  「咱们刚才说的,不止你们听到了,外面的人也听到了。」

  「外面?」

  林芳怡到外面一看,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黑压压的出现了一大群人。灯也不知
道啥时候亮了,仔细一看,全都是学生,看着上面。

  「我让四眼和邢明他们找自己所有认识的人说,想要知道自己的周考成绩为
啥这麽烂,今天晚上到学校来。没想到啊,居然这麽多人。看来都是你们平时日
积月累的功劳呢。」

  校长不知何时出现了,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这是真正的肉食动物看见猎物
的目光。

  「好了好了,都出去!你们几个,留下!」

  在出去关门的时候,白鹏看到了那几个人惨白的脸……


                尾声

  两星期后……

  白鹏在金色年华里,和叶子在猜拳。陈强在一边看着。

  「没想到你们这学校里还有这麽多破事儿,现在这学生可真是不简单啊。」

  「所以说,还是别上学了。」叶子接口。

  「不上学,现在正是上学的时候,你们以为我查清楚这件事就是为了当一回
英雄啊?出出风头啊?」

  「那还是为了什么?」

  「废话,李俊鹏他们被退学了,林芳怡也被辞退了,但是,里面的市场还在
啊。」

  「什么市场?」

  「那些药的需求量还在啊,有不少人已经上瘾了,他们的钱不挣白不挣。」

  「你打算……」

  「对了,当我搞清楚这里面牵涉到药的时候,我就打算接手这个市场了,所
以才有必要把原来的那帮人给挤出去,当然正好也算给我自己出了口气。现在,
我从你这儿拿药,拿去卖总可以了吧。这是正规药,不是你配的那些摇头丸。」

  「正规药?你有处方吗?」

  「我你还要什么处方?」

  「废话当然要处方……」

  「我说你这个人怕什么啊?」

  「这是规矩……」

  「这是变态规矩,你还讲什么规矩?」

  「总之没有处方就别想……」

  「靠,对半分还不行吗?」

  「不行。」

  「那四六……」

                【完】

***********************************
  编者话:好久没发文了,应版大之邀发个征文,校园题材嘛。我这应该也算
是校园题材。本文灵感来自一个电影,于是就拿来主义了。本来只打算写一万字
左右,没想到最后快四万了。

  老话,本人并非职业写手,情节不周到的地方,往多海涵。
***********************************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0:59

                暗之色


作者:天外飞星

                第一节

  吴昆骑着摩托,赶往市第二人民医院。

  乐乐肺炎病了一个月了,一直在住院。自己工作忙,平时就是妻子周慧在医
院照料她,自己这个当爸的却很少去,这令吴昆很内疚,所幸是周慧很理解他,
让他以工作为重,医院这边有她顶着。吴昆每次一想到这,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
甜,这样贤惠的老婆哪去找。有了这样一个贤内助,也促使他更加卖力的工作,
今天终于完成了手里的一个业务单,就急着往医院跑。

  吴昆和周慧是大学同学,上大学时两个人就两情相悦,毕业后两人结了婚。

  如今一眨眼过去三个年头,他们的女儿乐乐也两岁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夫唱妇随,是别人眼中的幸福家庭的典范,吴昆也确信这一点。

  来到医院,吴昆直奔三楼住院部,在楼梯上碰到了乐乐的主治医师卢放,卢
放低着头下楼没注意他,吴昆平时对这个年轻英俊的医生印象不错,大声打招呼
道:「卢大夫,你好。」

  卢放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是吴昆,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说:「哦,是你呀,
怎么今天有时间来了。」

  吴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嗨,我倒是想来,可没时间啊。今天要不
是活干完了,说不定还来不了呢。诶,乐乐的病怎么样了?」

  卢放说:「孩子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轻微有点烧,再住院观察几天,
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吴昆高兴的握住卢放的手,感激的说道:「太谢谢你了卢大夫,你真是妙手
回春的神医呀!」

  卢放笑了笑,对他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别说别的,去看看吧。你知
道哪个病房吧?」

  吴昆离开了卢放,来到305房,一推门就见乐乐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妻子
周慧不在屋里,可能去洗手间了。吴昆走到床边,看见乖女儿的小脸红彤彤的,
小脑门上尽是汗。吴昆爱怜的拧了把毛巾,小心的帮女儿擦汗,随后又整了整被
子,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

  大约过了三分钟,门一开,周慧进来了,看见吴昆坐在床边愣了一下,很出
乎意料的样子。吴昆忙示意她噤声,指了指乐乐。周慧点点头走过来,小声说:
「刚吃了退烧药,现在正发汗呢。」

  吴昆深情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感激,「辛苦你了,老婆。」

  同时伸手搂过她,亲吻她的脖子。

  周慧娇羞的用力推开她,嗔道:「干嘛你,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吴昆不理,强要吻她。周慧口气转冷:「你别闹了啊!」

  说着把他推开。

  吴昆见老婆真生了气,悻悻的松开手,象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嘴一撅。周慧看
他那副模样不由抿嘴一笑,象哄小孩一样说道:「好了好了,回家再闹成不成,
等过几天乐乐出了院,我什么都由着你。」

  不知不觉外面天黑下来了,吴昆和周慧吃了晚饭,期间卢大夫又来检查了一
次。周慧叫吴昆回去,她在这里就行了。吴昆本来还想多待一会,周慧说:「你
明天要上班,别睡太晚。」

  吴昆这才回家。

  等洗了澡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妻子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了,估计都没怎么睡
好过,不行,得替她回来让她好好睡一觉,自己个大男人也要尽父亲丈夫的责任
才对。吴昆越想越觉着对,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直奔医院去了。

  此时已是午夜十二点,路上黑漆漆静悄悄的没有人,车也很少。吴昆来到医
院,由于医院里也很静,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的上了三楼。

  刚一探头,他看见乐乐病房的门一开,周慧从里面出来了。吴昆顽心突起,
想给她来个意外,就没吭声。却见周慧朝另一条楼道尽头的楼梯走去,吴昆这就
有点奇怪了,厕所就在不远处啊,看来不是上厕所,那她去哪?

  吴昆带着疑问悄悄的跟在后面,只见周慧轻车熟路的上了六楼,在一间房门
前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敲了敲门。吴昆更加怀疑了,干什么事要这么鬼鬼祟
祟的?门开了,出来一个男人,竟是卢医师!周慧一闪身进了屋里,随即门关上
了。吴昆目瞪口呆的杵在那里,说什么事要弄得跟接头一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好事,更象是在偷情。

  这两个字一出现在脑海里,吴昆的脑子就炸了,脸涨得通红。他偷偷的来到
门前,竖着耳朵往里听,果然有些不自然的响动,吴昆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是
什么声了,不由得怒火冲天,顿时就想发作。但忍了忍,绕过楼道拐角,有一扇
窗户,他翻身出去,窗户下有半米宽的一截雨檐。他站在雨檐上,一点一点往那
个房间的位置挪。

  没一会,吴昆挪到了,他从窗户往里看。屋里摆设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
书桌。在书桌与床之间的空地上,扔的全是衣服。卢大夫赤身裸体的站在地上,
一条颇长的阴茎高挺着,周慧身上只穿一双高筒黑色丝袜和高跟鞋,跪在地上,
正含着卢大夫的鸡巴津津有味的一吞一吐,卢大夫满脸陶醉的眯缝着眼睛,手伸
下去抚弄着周慧的乳房。

  吴昆看得两眼喷火,心里又妒又恨。他妈的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才天天没日没
夜的往医院跑呢。看着周慧给卢大夫做着口交,吴昆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他们。

  这时卢放在周慧耳边说了些什么,周慧吐出阴茎,一脸媚笑地坐在床上,双
腿分得大大的,阴唇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卢放爬上床,压在周慧身上,一只手在身下动作着,可能是在把阴茎对准穴
口,一会手拿出来了。卢放身子动了动,调整了一下位置,对准了目标,屁股猛
地一沉,长长的阴茎全根而入。

  周慧的两条丝袜腿抽筋一样紧紧箍在卢放的腰上,手搂着卢放的后背,整个
人象八爪鱼一样缠在卢放身上,吴昆在窗外似乎都听到了她那欢快的呻吟声。

  卢放抽插的频率不快不慢,看起来是个中老手,他总是把阴茎差不多完全拔
出,然后再使劲一捅到底,然后研磨一会,再拔出再插入。周慧被搞得头胡乱摇
晃,秀发四散。随着阴茎的插入,她的阴唇被撑成了一个「O」形,随着阴茎的
拔出,腔道里的粉红色嫩肉也被带着翻了出来,卢放的阴茎沾满了淫水,显得亮
晶晶的。

  抽插了一百多下,卢放直起身子,把周慧抱起来。周慧双脚仍缠在他腰上,
两只手箍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卢放双手兜着她屁股,站着一颠一颠
的抽插,周慧脖子后仰,秀发四散飞扬,脸上的表情欲仙欲死,淫水顺着两人结
合部流下来,地上星星点点溅得都是。吴昆的呼吸开始粗重了,眼前这场激烈香
艳的性交逐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目不转睛的看着。

  卢放抽插了一会,可能觉得累了,抱着周慧往床上一倒,仰面躺在床上,周
慧骑在他身上,象个骑士一样纵横驰骋,双手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一上一下颠动
身体。卢放则屁股不断往上挺,淫水顺着他的阴囊流在床上,洇湿了好大一片。

  周慧动作越来越急促,吴昆知道她高潮快到了。突然她身子一僵,哆嗦了几
下,然后软软的躺倒在卢放身上。卢放一翻身压住她,把她的双腿最大限度的往
两边分开,屁股一阵急促的晃动,床都被他晃得咯吱直响,只见他抽插了几十下
后,猛的往前一顶,双手死死搂住周慧的身体,颤抖了一会后,无力的趴在她的
身上。

  两人躺了一会,周慧亲了亲卢放,说了些什么,卢放翻身躺到一边,软塌塌
的阴茎从周慧的阴道里退出来,一股白色的粘液从里面流出来,周慧拿卫生纸清
理了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

  吴昆慢慢从雨檐爬回楼里,这时他心乱如麻,他无法想象平时那么贤惠的妻
子会有这种事。他很想现在就找她去问个清楚,但他努力压下了这个想法,现在
乐乐还没出院,在医院里吵起来多丢人,而且事情的原因还没搞清楚,等乐乐出
院再说吧。吴昆悄然无声的下了楼,消失在夜幕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吴昆天天去医院,事先也不打招呼。有一次他进屋时卢医师
正在屋里,吴昆一推门进去后,看见两人正很亲密的坐在床上。看见吴昆进来,
两人都吃了一惊,卢医师的手飞快的从周慧的裙子里缩回来。

  吴昆心里冒火,但脸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热情的跟卢放打招呼,两人这才
松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的说了一会乐乐的病情,卢医师就出去了。而周慧的脸也
臊得通红,假装去洗手间,也避了出去。留下吴昆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

  自从发现他们大白天也不安分以后,吴昆索性请了假,整天在医院呆着。周
慧并不傻,她感觉到丈夫可能发现了什么,于是她不敢再和卢医师偷情了,毕竟
她深爱着丈夫吴昆,还深爱着这个家庭。和卢放在一起只是一时冲动,并沉溺于
偷情的快感和刺激中,她并不爱卢放。如果和卢放交往要付出家庭破裂的代价,
那她是绝不会冒险的。

  过了一个星期,乐乐出院了。吴昆和周慧一起从医院把乐乐接出来,卢放也
假惺惺的来送行,吴昆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卢放趁他不注意往周慧手
里塞了张小纸条,周慧则装作很自然的样子迅速收起来。吴昆装作不知道和卢医
师挥手道别,乐乐也张开肉乎乎的小手冲卢放摇啊摇的。卢放带着一丝微笑目送
他们离开,心里开始盘算怎样度过一个激情的夜晚。

  回到家,周慧就钻进了厕所,吴昆知道她是去看纸条了。过了一会她神情有
些复杂的出来,吴昆没动声色。到了晚上7点,乐乐睡着了后,周慧对吴昆说要
去她姐家一趟,吴昆心想是时候跟她摊牌了,于是追问究竟是什么事。

  周慧本能的感到非常不安,因为吴昆平时从来没有这样盘问过她,她结结巴
巴、东拉西扯,吴昆看着她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心里突然厌烦起来,打断她的
话,冷冷的说:「是去找卢放吧!」

  周慧脸色顿时变了,虽然还是嘴硬,但明显底气不足:「什么……你……你
说什么呀!你可别乱说,我……」

  吴昆冷笑着说:「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他下午趁我不注意,给你塞了张纸
条,你可别告诉我上边写的是一路平安恭喜发财。」

  周慧脸色更白了,使出最后的力量狡辩,「没……没有的事,你别诬赖好人
啊,什么纸条,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算了,我不去了行了吗?真是的,你怎么变
成这样了。」

  说着转身就往卧室里走去,想避开吴昆的追问。

  吴昆气得猛一拍桌子,周慧终是心虚,吓得身子一抖,不由得停了下来。身
后吴昆那像刀锋一样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传入她耳中:「上星期一晚上,午夜十二
点,你在什么地方?六楼,614房间对吧,你和卢放干的好事,以为我不知道
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当时就在门口!和你们只隔着一道门!」

  这一句句话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周慧闻言犹如突遭晴天霹雳一样,只觉天旋
地转,脚一软坐倒在地上,脸上再无一丝血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昆。

  吴昆的脸上满是鄙夷,冷冷的看着她。周慧顿时心如刀搅,丈夫以前何时用
这么冰冷的眼神看过我。羞愧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她捂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

  在她想来,自己背叛了深爱着的丈夫,这下完了,这个家要破裂了,自己将
失去所爱的爱人了。

  她哭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来到吴昆跟前,跪倒在地哭着哀求道:「对……
对……不起……呜……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呜……老公……求求你
了……」

  吴昆冷着脸不为所动,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周慧跟前,周慧一看竟是一
张离婚协议书,这下可把她吓懵了,她一边疯狂的摇着头一边哭求道:「不……
我不要……呜……我不离婚……老公求你了……呜……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
一定改……我不能没有你呀老公……呜……」

  吴昆怒道:「你放屁!你他妈找别的男人时想没想起这话!」

  周慧无言以对只是痛哭。

  正说着,周慧的手机响了,周慧怯怯的看着吴昆不敢接。吴昆走过去拿起来
一看,不认识的号,递到周慧面前让她看,周慧一看即低下了头。

  吴昆顿时明白了,冷笑着嘲讽道:「人家对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啊。」

  说着接听了电话:「喂,卢大夫吗?」

  电话那头传来卢放惊慌的语气:「啊……啊……是吴昆啊。怎么周慧她不在
吗?」

  他妈的,你算老几!叫得还挺亲热。「哦,她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我就问问看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乐乐已经睡了,至于周慧她可能今晚没办法去赴你的约会了。」

  「什……什么约会,你别误……」

  吴昆没等他说完就挂断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卢医师在电话那边的表情。

  吴昆把手机递给周慧,周慧战战兢兢的接过来。

  吴昆对她说:「你要现在想走,我不拦着你,你去哪儿都行。只要你把这离
婚协议签了。」

  周慧哭着说:「不,我不走,我爱你,我不离开这个家。」

  吴昆又拿出一摞稿纸,和一支笔说:「你不想走,也行,你写个检查,把你
和他之间的事前因后果清清楚楚的都写下来,一点不许落,你还要保证以后不再
犯。」

  周慧拿着笔,哭肿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吴昆,心想他不会是要让我写一份认罪
书然后去法庭申请离婚吧。

  吴昆看着她的样子,眼一翻说:「你不写也没关系,我不逼你写。」

  周慧没有办法,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想保住婚姻保住家庭,只好开始写。

  写了大概两个小时,周慧终于将这份沾满泪痕的检查写完了,吴昆大致看了
看,大意是说她在医院照顾孩子期间,由于卢放是孩子的主治医生,两人经常见
面,卢放对她很热情,并对孩子的病很用心,令她心生感激,久而久之,发生了
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两人间偷情的次数一共十次,都是趁卢放值夜班时在住院部
六楼的休息室进行的。最后签着周慧的名字。

  吴昆看完这几张纸,仔细的收好。没有再理睬周慧,任她坐在那呆呆的看着
自己,一个人洗了澡就上床睡觉去了。

  半夜里,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个光滑的胴体钻进了他的被窝,紧
贴着他躺下了,有两只柔软的手在他身上抚摸起来。吴昆知道是周慧,他不理不
睬,身子不动。可周慧的手法确实高明,渐渐他的呼吸粗重起来,阴茎也被挑逗
得直立硬挺。

  周慧的身体动了几下,移动到他的下身处,接着吴昆觉得自己的阴茎被一个
温暖湿润的空间包裹住了。吴昆坐起来,掀开被子,只见妻子跪爬在他两腿间正
吸吮他的阴茎,脸上一副哈巴狗一样的表情讨好的看着他。

  吴昆脑子里不知怎么首先竟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平时让她吹总得好话说
尽,许下无数的好处,她才勉强帮自己弄两下。哈哈,现在不同了……但接着脑
子里就想到医院里周慧穿着高筒黑丝袜津津有味给卢放口交的情景,不由得又是
火往上撞。

  自己还得意个屁呀,自己老婆的嘴早叫别人用过了,而且用得比自己还爽!

  平时对我总说不卫生不习惯,他妈的对别人怎那么用心,他的就习惯就卫生
啦?

  我是你老公,你他妈对别人比对我还好,干!

  吴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使劲一下一下的往下按。吴昆的阴茎完全勃起后将
近十八公分长,龟头有鸡蛋大小,周慧不能完全吞下去,最多只能吞进去二分之
一,但被吴昆往下一压,龟头顶到了她嗓子眼,嗓子眼一受刺激,不由自主的想
呕吐,可被阴茎填满了嘴,龟头堵住了喉咙,吐又吐不出来,这种窒息的感觉别
提多难受了。周慧脸憋得通红,眼泪直流,想挣扎又不敢,两只手在床上乱拍。

  吴昆弄了一会,终于从周慧嘴里退了出来,周慧咳嗽着喘了半天气才恢复过
来。吴昆一把把她推到在床上,分开她两条腿,龟头在阴唇上研磨了几下,也不
管湿不湿,猛的一挺身子,插了进去。

  由于没有前戏,阴道里还是干涩的,吴昆这一下令周慧身子一颤,手抓紧了
床单,但脸上还是做出了舒服的表情。她现在的心思全在怎么讨吴昆欢心上,只
要是能让吴昆高兴,更粗暴她都不在乎。

  吴昆抱着周慧的身子,像抱着一挺机关枪一样狂插猛干,丝毫不在乎周慧疼
不疼。在抽插了几百下之后,他惊异的发现周慧的阴道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干了,
在他这类似于强奸一样的抽插中,周慧居然也能兴奋。她的阴道开始分泌大量的
淫水,身子发烫,刚才痛苦的哼哼已经变成了舒服欢快的呻吟,扭动着身体迎合
吴昆的抽插。

  吴昆可不想让她这么爽,「波」的一声把阴茎拔出来,周慧「哦」了一声,
声音中带着不舍和失望。

  吴昆把周慧翻过来,摆了个老汉推车的姿势,龟头却顶在她屁眼上。周慧从
来没试过肛交,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又不敢逃开,只好哀求吴昆道:「老……老
公,我……那里不行。」

  吴昆根本不理她,听她哀求,骂道:「放屁,你他妈以前也跟我说不能吹,
我靠!你在医院里给那货吹得多来劲儿,你他妈那是不能吹?你屁眼不给我,你
还想留给别人啊?少废话!」

  周慧一听不再言语了,吴昆说的是事实,确实以前自己很反对口交,一来不
卫生;二来太下贱,认为那是妓女才做的事。所以丈夫以前对自己曾经要求过,
都被自己拒绝了,实在拒绝不了就勉强敷衍几下。

  后来遇到卢放,几次来往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在他面前居然变得那么大
胆,一些平时认为很淫荡的事在他面前居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做出来,自己不但不
感觉到羞耻反而觉得异样的刺激,正是这种刺激使她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这样
对不起丈夫但仍对卢放欲罢不能,而每次与卢放交欢之后又会对丈夫感到深深的
愧疚。

  吴昆的话让她从心里猛震了一下,她想起卢放也曾想和她肛交,当时自己虽
然拒绝了他,但如果自己的奸情不被发现,以后继续和卢放来往卢放再向自己要
求的话那时自己还能不能拒绝呢?想到这里周慧心里深深升起了一种负罪感,同
时又升起了一种要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丈夫这样来减轻自己罪过的想法。

  「无论丈夫怎么样对待我都不算过份。」

  周慧暗暗想道。

  吴昆自然不知道妻子心里想什么,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报复周慧对他的不
忠,同时趁机满足自己多年来的一个愿望。他将淫水涂在周慧屁眼上,用手撸了
撸阴茎,一点一点往里推,周慧的屁眼太紧了,使他只能慢慢推进。但这对周慧
来说无异于慢慢把身体撕裂开一样,疼得她脑门上虚汗直冒,但没办法,只能咬
紧牙忍着。

  吴昆插了半天才进去二分之一,他的阴茎本身就比别人要粗,难度更增加了
几成,就这他已觉得实在太紧了,两侧的括约肌几乎要把他的阴茎夹断。

  吴昆头上冒汗,放弃推进,转而开始抽插起来。腔道将阴茎包得严丝合缝,
逐渐适应了之后的吴昆几乎爽翻了天。周慧在经历了最初的痛苦之后,随着吴昆
在自己肛门里的抽插,居然也慢慢淫荡的哼哼起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妙的感
觉蔓延到她全身,使她感到一种另类的快感。她的屁股开始往后一挺一挺的,好
让吴昆插得更深。

  吴昆见此情景更加兴奋,一下一下的狠插,阴囊打在她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响
声。十分钟后,吴昆感觉快射了,就拔出阴茎又插入阴道里,猛干了几十下后,
打了几个冷战,一股股浓浓的热精喷射进周慧的身体深处。周慧本就处于高潮边
缘,被热精一烫,浑身酥麻,花心喷出一股股阴精,与吴昆的精液水乳交融,两
个人身体绞缠在一起,同时达到了高潮……

  连续几天,吴昆都对周慧不理不睬极其冷淡,而周慧则提心吊胆,生怕他什
么时候发难,逼自己离婚。所以她打定了主意不管吴昆对自己再怎么冷淡,自己
就当看不见,像伺候皇帝一样服侍着他。为了讨得吴昆的欢心,周慧简直费尽了
心机,都快成他的奴隶了。

  吴昆看在眼里,心里也犹豫不决。原来刚知道妻子的奸情的时候恨不得杀了
她,后来下定了决心要跟她离婚,等这几天妻子痛哭流涕的向他忏悔,他的心又
慢慢软了。结果他一方面对自己受到的耻辱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又想给妻子一个
改过的机会,毕竟在一起相亲相爱的生活了几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
海深,几年感情也不是说扔就扔的。这几天他也很是矛盾,拿不定主意……

  这天晚上,吴昆吃完饭后很反常的没回卧室上网,而是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周慧心里很诧异,但她很聪明的没有问。她默默的收拾着桌子,这以前是吴
昆的活儿。待她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吴昆还在沙发上没动,周慧感觉到今晚要发
生些什么了,因为从那晚起,吴昆都是一吃完饭就进卧室上网,根本不跟自己呆
在一起。难道他今晚要做出决定……周慧的心顷刻间变得非常忐忑不安起来。

  吴昆示意周慧坐下,周慧小心翼翼的坐在他对面,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待
会会从吴昆嘴里说出什么来。

  两人对坐沉默了一会,吴昆开口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周慧没料到吴昆居然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产生了动摇,难道不可挽回了吗?周
慧心里一急,眼泪又下来了,说道:「我是爱你的啊!老公,我真的……真的是
爱你的啊!」

  这几天累积在心里的痛苦愧疚爆发了出来,周慧泣不成声。

  「对……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我是真的爱你的
啊……我真的……真的……」

  吴昆坐在她对面,面色沉重,递过一张纸巾到她面前。周慧头一抬,满带希
望的看着他,看到的是他依然面沉似水,周慧眼中的惊喜黯淡下去。

  吴昆等她擦完泪,又问道:「那你爱他吗?你给我说实话。」

  周慧脸带泪痕但语气斩钉截铁的说:「不,我不爱他,我从没爱过他,我对
天发誓,除了你我从没爱过别的男人!真的,我对天发誓!」

  说这话时,周慧的眼神很坚定。

  吴昆有些出乎意料,但心里的气却莫名其妙的小了些,追问道:「那你为什
么要跟他乱搞?」

  周慧头垂了下去,羞愧的支吾道:「我……我……」

  吴昆厌恶的喝道:「快说!」

  周慧见吴昆要追问到底,心一横索性都说了:「我……我……和他,我不知
道为什么,我只是感觉到很新鲜很刺激,和他在那间小屋子里时我觉得我好像变
了一个人一样,我……我真不知道……我……」

  确实,吴昆回忆起那天在窗外偷看到的情景,妻子的确表现得很淫荡,和平
时保守的作风判若两人。但这让吴昆更加恼火。

  「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我满足不了你!为什么跟我做的时候那么保
守,跟他做就那么淫荡?」

  周慧急道:「不……不是,我……我不想你看到我淫荡的一面,我怕你会觉
得我淫贱,我怕你会觉得我脏,我怕你会讨厌我。他是外人,我才……我……」

  靠!这他妈什么逻辑?吴昆大骂道:「你他妈跟我这儿装高贵,跟他搞就不
脏了!你这叫自欺欺人,你懂不。操!我是你老公你跟我你装他妈什么呀!」

  周慧低声说:「我……我以后一定改,你叫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再也不
装了。」

  吴昆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对,跟谁都别装,以后见谁都发浪。」

  周慧听出话有转机,急忙顺着吴昆的话道:「不是,我就对你发浪,我以后
就是你的奴隶,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决不再招别的男人了。」

  为了表白自己,她已是口不择言,逮着什么说什么了。

  吴昆闻言一呆,他原意准备逼妻子就范,但意外的妻子给他来了这么个「淫
荡宣言」,真是水到渠成。他呆呆的看着周慧,脑子飞快的盘算着,思考着。

  周慧看着吴昆一脸呆滞的看着她不说话,以为他不相信。情急之下她一步扑
到吴昆腿前跪下,飞快的解开吴昆的皮带,掏出他的阴茎,张开性感的红唇一口
含住,象嗦香蕉一样嗦了起来。一边动作一边抬眼向上看着吴昆,眼角眉梢带着
无穷的媚色。

  周慧温暖的口腔和灵活的香舌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快感,一阵阵激流淹没了吴
昆的神经。他闭着眼身子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嘴里「咝咝」的吸着气。

  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万分不舍的推开了周慧。周慧一下跌落失望的深
渊,难道老公对我不再感性趣了吗?这……这可怎么办。她越想越绝望,一时间
万念俱灰,傻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的呆看着前方。

  吴昆整好衣服,把周慧从地上拉起来,在她身边坐好,周慧不解的看着他,
她实在想不明白吴昆打算对她干什么。

  「你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吗?」

  「什……什么?」

  周慧刚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脑筋不是太清醒,一开始没明白吴昆的用
意,可接着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是,是的是的,是真心话。」

  「那好,你把衣服脱了,脱光。以后凡是在家,除了有外人来,你都不许穿
衣服。你只能穿我让你穿的衣服。好啦,快点脱。对了,一边脱一边挑逗我。」

  「现……现在吗?」

  虽然已有觉悟,但周慧还是有点不适应。

  「你不是说是我的奴隶吗,听从我的一切吩咐,这难道不是你说的吗?那我
现在就让你脱光衣服做我的性奴,你不愿意吗?那好,我也不勉强你。」

  吴昆作势起身要走。

  周慧急忙拉住吴昆,「不是不是,我……愿意。」

  形势比人强,周慧也只有屈服了。

  衣服一件件从身子上离开,妻子那珠圆玉润的胴体展现在吴昆面前。高耸的
双峰,丰满凸挺的臀部,吴昆心升起了一股欲望,火辣辣的视线上下扫射着妻子
的身体。

  周慧感觉到吴昆火热的视线,感觉自己象被视奸一样。她的身子里突然有了
一种骚动,肥厚的阴唇因为充血已变得肿胀不堪;粉红色的肉缝也微张着,乳珠
在双峰上傲然挺立。周慧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她还是不太适应在丈夫面前这么淫
荡。

  以前在她想来,自己作为妻子应该把所有美好的一面奉献给深爱的丈夫,在
丈夫面前自己应该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而污秽肮脏的一面是说什么也不能暴
露给丈夫的。可现在自己象一个妓女一样无比淫荡的挑逗丈夫,丈夫却好像很乐
在其中,这令她心中最后的一层遮羞布也被撕掉了,她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堕落的
快感,就象和卢放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她一手抚摸揉搓自己的乳房,一手伸入胯下揉弄阴蒂,象水蛇一样扭动着腰
肢,嘴里发出诱人的呻吟声。

  吴昆看着眼前淫美的性戏,只觉欲火高涨,但是他还不想现在就上她,在周
慧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喊了一声停。

  周慧停止了动作,淫穴中的骚痒还在继续,但她只能忍着,等待吴昆的下一
个指令。她不解的看着吴昆,不知他会用什么招数惩罚自己。

  出乎意料,吴昆没有再羞辱她,而是拿出一套内衣给她,「穿上吧,我特意
给你买的。」

  周慧感激的看着吴昆,丈夫总算还顾及自己的感受。可等她穿上之后,她才
发现这是一套很性感的情趣内衣,其设计只能用淫荡来形容。

  黑色丁字裤,黑色的蕾丝束腰,黑色镂空的胸罩完全遮不住胸部,倒有一大
半露在外面,形成深深的乳沟。黑色的宽蕾丝花边的长筒丝袜穿在腿上,那光滑
柔顺的感觉让人陶醉。最后又穿上一双黑色的漆皮包尖高跟鞋,哇!吴昆看得眼
都直了,一个性感淫靡的美艳贵妇出现在吴昆面前。浑身上下一身黑,显示出神
秘高贵,可偏偏又是近乎全裸又显得那么性感淫美。

  吴昆心里真正觉的自己太英明了,自从那天晚上看到妻子穿着黑丝袜和卢放
偷情,周慧那双丝袜美腿就深深的印在了他脑海里,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到呢,
每每想及那双缠在卢放腰际的丝袜美腿,虽然心里气恨难平,可阴茎总是不由自
主的勃起,今天自己一定要好好尝尝不可。

  周慧现在感觉自己真正变成了一个妓女,连装束也和毛片上的女人一样,她
羞得低下了脸,不敢看吴昆。

  吴昆哈哈大笑,拍了拍腿示意她坐上来,周慧红着脸坐在上边。吴昆这时已
脱了衣服只穿一条内裤,他把周慧搂在怀里,上下其手,专门弄她的敏感部位。

  周慧面红耳赤,欲火烧心,扭动自己的腰肢使吴昆的大腿摩擦自己的阴部,
阴道里分泌的爱液使得丁字裤湿透了,水渍流在了吴昆的腿上。她的手则抚弄着
丈夫内裤上的一顶小帐篷,火热的触感几乎让她以为自己摸到了一条火棒,这条
充满力量的阴茎在她的抚弄下脉动着,龟头马眼流出一丝透明的粘稠液体。

  就在周慧做好了准备迎接吴昆的入侵的时候,吴昆再次让她跌到了谷底,他
放开周慧,把她扔在沙发上,自己却走到她对面坐好,点了一根烟,悠闲的吸了
一口,然后又冷冷的看着她。周慧坐在他对面,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又哪
儿惹他不高兴了。

  吴昆又吸了一口,张嘴吐出个烟圈,问道:「你最近还和卢放联系过没?」

  怎么问这个?这可是立场问题,说错了可就完了。周慧小心翼翼的摇头道:
「没,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他了。」

  吴昆说:「你给他打个电话,约他见面。」

  周慧心里忽悠一下,惊惶的看着吴昆,「我……我……你还不相信我?」

  吴昆一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叫你打你就打,你就说你们俩的事叫我
发现了,你现在想和我离婚和他过,找他商量怎么办。」

  周慧已成惊弓之鸟,最怕听离婚两个字,她结结巴巴的说:「老……老公,
你……你不会……真……我……你可答应过我了呀,你可不能骗我啊。」

  说着说着,声音已带了哭腔。

  「好啦好啦,我说过不会离婚的,快点打!」

  吴昆不耐烦的催道,周慧在得到吴昆的保证后,拿起了手机……

  卢放这几天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上次电话里吴昆的话一直在耳边萦绕。吴昆
在电话里的语气象是在开玩笑,可没等自己说完就挂断电话又让他吃不准。他不
知道吴昆是不是发现了他和周慧的事,可他又做贼心虚不敢再打电话给周慧。

  他这几天每天上班都提心吊胆,生怕吴昆打上门来找他算帐。可过了快一个
星期了也不见动静,他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了。看来不会有事,是自己多心了。他
这么安慰自己道。

  这天晚上,他下班回到医院职工宿舍。宿舍是医院后面的一栋公寓楼,全是
一室一厅的单间,带卫生间带厨房,装修还算可以。他吃过晚饭,打开电脑上了
网,先是随便浏览了一下新闻,然后打开了几个色情网页,一边浏览着图片一边
下载小电影。

  正下着,传来敲门声。他走到门旁,通过猫眼往外看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
一丝微笑,打开了门,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少妇闪身钻进屋里。

  少妇一进屋,就看见电脑上的画面,脸泛红霞的骂了他一句:「小色狼,又
在看这些下流的东西。」

  卢放关上门,转身来到少妇背后,伸手抱住她,右手不客气的伸进她的裙子
里抚摸着,嘴里淫笑着:「男人不色,女人不爱嘛。你不就是喜欢我色吗,是不
是啊?嘿嘿……哇,你穿丝袜了。太好了。」

  卢放特别喜欢和穿着丝袜的女人做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少妇被他揉得身子发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下体已流出淫蜜,嘴里却说:
「小坏蛋,急什么。嘻嘻,我特意为你穿的,喜不喜欢?」

  手轻轻的打了卢放的手一下。

  卢放喘息着说:「孙姐,我想死你了……呼……」

  两只手疯狂的揉搓着她的身体,衣服已经凌乱不堪。

  叫孙姐的少妇动情的吟哦:「小卢,我这几天想你想得我都有快疯掉了……
唔……」

  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上了。两个人热烈的吻在一起。

  这个被称为孙姐的少妇名叫孙梅,三十三岁,是市39中的英语老师,卢放
是去年三月份认识的她。当时孙梅的孩子得了伤寒发高烧,而她的丈夫是一位警
察,孩子生病时他正在外地出差,孙梅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卢放是孩
子的主治医生,帮了孙梅很大的忙,孙梅对他很感激,同时她对这个英俊的医生
也很有好感,两个人就成了朋友。

  随着交往的加深,卢放发现这个美貌少妇是个深闺寂寞的怨妇,他的老公经
常忙于工作,整天不着家。她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正是欲求强烈的年龄,每天
独守空房令她寂寞难耐。卢放特别喜欢搞良家妇女,自第一眼见她时就想把她弄
上床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对她百般引诱。

  孙梅本就需要男人慰藉,再加上她也很喜欢卢放,终于抵挡不住他的攻势红
杏出墙与他发生了关系。在卢放的玩弄下,她长期累积的情欲得到了发泄,从此
一发而不可收拾,她疯狂迷恋上了卢放的床上功夫,迷恋上了他的硬挺火热的阴
茎,他那强猛的抽插。每一次与他性爱都是那么酣畅淋漓,那么欲仙欲死。她感
觉已经离不开卢放了,两人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

  这几天她丈夫一直在家,她找不到机会和卢放幽会。今天终于丈夫说要去西
安出差,她闻讯简直心花怒放。前脚送走丈夫,后脚就迫不及待来找卢放,一慰
几日的相思之苦。

  卢放一边吻着她,一边往床边移动。到了床边顺势往床上一倒,两人搂抱着
滚在一起。一件件衣服从床上扔下来,同时还伴随着娇喘和呻吟。

  少时卢放已经一丝不挂,而孙梅则是全身只剩一双黑色高筒丝袜还在。卢放
把脸埋在她两腿之间,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性骚味钻进了他的鼻子。他陶醉的吸
了一口,伸出舌头对这她的阴唇又吸又舔,两只胳膊搂住她的两条腿,抚摸磨蹭
着。

  孙梅感到一阵阵触电般麻痒的感觉从下身传来,那感觉就象有一万只小虫子
在心里乱爬一样,使她忍不住浑身扭动,双手也在身上乱搓乱揉起来。舔了一会
儿,孙梅的呻吟声变得急促,在一声长叹一样的呻吟后,身子一颤,绷紧了,一
股淫蜜从阴道里涌了出来,溅到了卢放的脸上。

  卢放津津有味的舔食干净,再看孙梅无力的躺在床上,四肢摊开,呼呼的就
知道喘气了。卢放一笑,爬起来跪着来到她脸边,把半硬的阴茎送到她脸上。孙
梅感到一个热烘烘的东西在脸上动啊动的,她经验丰富,一扭脸张嘴含住龟头吞
吐起来,同时用手握住茎身,来回套弄。

  阴茎迅速在孙梅的口中胀大,卢放觉得差不多了,他把孙梅仰面放倒,分开
她的双腿。她的阴毛很浓密,黑黑的一片沾满了淫水显得粘乎乎的,预示着她旺
盛的性欲。

  卢放把硬挺的阴茎引导到她的热烫湿滑阴唇上来回摩擦,龟头顶在花瓣上浅
浅的进退,柔嫩的花瓣在龟头的挤压中,已经象张开的小嘴。孙梅不堪强烈的刺
激,蜜穴流出的水更多了,这种程度的动作根本不能满足她的需要,扭动身体急
切的想他插进来。

  卢放调皮的将龟头挤入阴唇一点又退回来,反复多次就是不肯插进去,孙梅
被他弄得快疯了,两条腿绞缠在他屁股上,双手搂着他的腰使劲往怀里拉,不断
的挺动下身追寻他的肉棒,但都被卢放狡猾的躲了过去。无计可施的她喘息着哀
求道:「好弟弟……呼……别闹了……快……快给我吧……喔……我好想要……
喔……」

  卢放淫笑着一边继续玩弄她,一边明知故问道:「你说什么耶……我不明白
啊……你想要什么啊……想要就说出来……」

  孙梅满面羞红,扭头不理他,但实在抵御不了下体传来的空虚骚痒的难受感
觉,终于向卢放屈服,大声浪叫道:「我好想要……要……要你的大鸡巴……快
插我……用力插死我吧!」

  卢放一看时机成熟,扶着她的臀部将龟头对准蜜穴顶进去了一点,停了两秒
钟,身子猛地一挺,「噗吱」一声,粗壮的分身全根顶进了她浓浆四溢的阴道,
直插到底,阴茎立刻感觉到被一圈温热的嫩肉包夹着,龟头直接顶在了花芯上。

  孙梅身子一僵,受不了花蕊被龟头厮磨的快感,腔道突然痉挛似的收缩,一
圈嫩肉用力箍住了龟头的肉冠,嘴里满足的发出「哦」的一声。

  卢放双手掐住她的小蛮腰,挺动身体开始大力的抽插。

  「哦,哦……再重一点,哦……美死了……噢……」

  「呼……呼……你这只母狗,我插死你……我干死你……哦……」

  「哦……我是母狗……插我……插烂我……」

  「啪!」

  「啪!」

  「啪!」

  「啪!」

  「呃……用力顶我……我来了……用力戳我……快……快点……呃……」

  孙梅一双凤目里喷射着熊熊媚火,双手揉搓着自己两个饱满圆嫩的乳房,用
力挺动下体迎合卢放的抽插。

  两条丝袜美腿绞缠在卢放的腰上,光滑柔顺的触感摩擦着他的背,让卢放更
加冲动。他的手紧搂着孙梅柔嫩翘美的丰臀,用力顶撞抽插她的小肉穴,每一下
都直插到底,粗壮的肉棒在孙梅的蜜穴中快速的进出,阴囊拍在她的屁股上带着
水声发出啪啪的淫靡声音。

  孙梅被这强猛的抽插干得灵魂出窍,就像一个发情的母兽一样恣情纵意地叫
喊:「嗯哼……好舒服……快点……用力操我……用力……快点,我……我又来
了……来了……啊呃……」

  卢放直起身子,两只手分别抄起她的腿弯架在肩膀上,用胳膊拢住,双手前
伸抓住她的美乳,居高临下像砸夯一样猛烈的抽插,孙梅脑袋左右乱摆,秀发四
散,高潮迭起的身体在卢放猛烈的冲击下不断起伏,快感从一个高峰攀上另一个
高峰。

  抽插了二十分钟后,孙梅感觉到高潮又要来了,她浑身一阵阵发颤,两只胳
膊死死箍住卢放的脖子,腔道的肌肉一下变紧了,裹着他的阴茎抽搐。

  卢放知道她高潮快到了,更是不管不顾的猛插,插了十几下后,他只觉得肉
棒发涨,马眼发麻,往前一挺死死抵住孙梅的花心,孙梅身子一僵,嗓子里发出
浪得发颤的声音:「啊……来了……来了……」

  蕊心喷射出一波波热烫的阴精,全部浇在了龟头上。

  卢放也是处在箭在弦上的状态,被这股热浆一刺激,再也忍不住了。他低吼
一声,浓稠的精液火山爆发一样大股大股喷射而出,全部射入了阴道深处,与正
在喷涌的阴精水乳交融的融会在一起。射精的快感淹没了卢放的神经,他一动不
动的趴在孙梅身上,享受着这美妙的感觉。孙梅的四肢无力的搭缠在卢放身上,
两眼失神的看着天花板,沉浸在高潮的世界里……

  云收雨歇,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卢放背后垫着个大枕头,靠在床头上,正
享受着事后烟。孙梅则象小猫一样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娇靥上带着云雨之后的
满足和销魂,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般,有着说不出的娇媚。

  卢放看了看表,时针已快指向九点。他摇了摇孙梅的身子,轻声问道:「怎
么今天不用回去了?」

  孙梅嘴角露出一丝醉人的微笑,手指在他的胸肌上轻轻的刮着,腻声说道:
「人家舍不得你嘛,怎么,你烦我了?」

  卢放笑着用脚磨蹭着她的小腿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怕你老公又对你
不高兴。」

  孙梅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他去西安了。成天就知道他的那些案子,我早
烦他了。要不是为了小明,我早跟他离了。哎,我要是真跟他离了,你会不会要
我。」

  卢放没有回答她,而是扯开了话题:「对了,你把小明他一个人搁在家里,
不太好吧。」

  孙梅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略微有些失望,但她也是自家知自家事,离婚这
事也就是只能想想说说而已,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自己比卢放大七岁,从年龄上
来说,自己跟他也是没可能结婚的。听了卢放的话,她说道:「我把小明送到我
妈那儿去了,我跟他们说我今晚要在学校加班准备课件,嘻,我今天晚上不回去
都没事。」

  卢放淫笑着摸着她的乳房说:「敢情你是早有预谋啊,是不是准备好了什么
招数等着给我使呢?」

  孙梅手指玩弄着他的乳头,吃吃笑道:「那当然,这几天都没见你了,今天
好不容易找着你,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哼,待会儿再来一次。」

  卢放被她的话引逗得欲火又起,疲软的阴茎慢慢勃起,顶到孙梅的大腿上,
孙梅感受到火棒的热度,手抓住它慢慢套弄起来。卢放狠吸了一口烟,把半截烟
头往地上一扔,翻身压住孙梅。孙梅夸张的惊叫一声,说道:「你小心点,当心
着火。」

  卢放淫笑道:「现在是你着火了,我来救火啊。」

  爱抚舔弄一番后,正待入巷,放在桌上的卢放的手机突然响了。卢放本不欲
理会,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卢放有点扫兴的从孙梅身上爬下来,拿起手机一看
是周慧的号,他心里先是一喜,又是一阵紧张,他下意识的离开了孙梅两步,接
通了电话。

  「喂,卢放吗?」

  是周慧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哭腔,语气里隐隐带着焦急和不安。

  卢放直觉意识到可能是坏消息。

  「是我,周慧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卢放有些着急的问道。

  「我要见你,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卢放的脑子里已蹦出了「东窗事发」这四个字。

  「我丈夫……他知道咱们的事儿了,他……他……他要跟我离婚……呜呜呜
呜……」

  电话那边周慧哭了起来。

  「啊!」

  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卢放还是吃了一惊。这下事情闹大了,吴昆肯定不会
善罢甘休,万一这事传到院里……

  「主治医师与病患家属发生婚外情,导致家庭破裂。」

  卢放不敢再想了,自己的前途肯定完蛋。医院无论如何不会要一个勾引良家
妇女的人在医院工作。

  事情严重了,卢放的脑门冒出了汗。

  「这样,你先别慌,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

  「这样,你好好跟他说说,千万不能离婚。」

  话刚出口,卢放意识到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妥,好像有点自私,急忙补充道:
「毕竟你跟他这么多年了,是吧,对了,还有乐乐,你们离婚了乐乐怎么办。」

  「是我对不起他,我没脸跟他说。我会全力争取乐乐的抚养权,卢放,我现
在问你一句话,我要是真离婚了你会不会娶我?」

  「不会吧,你真想离婚!」

  卢放慌了,他原以为是吴昆单方面想离,现在看这意思周慧居然也想离。这
怎么行,跟周慧就是玩玩而已,他可从没想过结婚的念头,更何况听她的意思还
想把乐乐一起带来,自己年纪轻轻就带个拖油瓶,这简直不可想象。卢放支吾以
对。

  卢放的性趣很特殊,他玩女人最喜欢玩那些结过婚的少妇人妻,这些女人对
性事经验丰富远胜那些青涩的小姑娘,同时又有少女所不具备的成熟风情。和她
们做爱能给男人以莫大的享受。同时他还特别喜欢勾引那些良家妇女红杏出墙,
看着平日里端庄淑贤的家庭主妇们被自己压在身下尽情玩弄而变的春情勃发婉转
呻吟的样子,他会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和征服感。

  但是也就是仅仅喜欢这种感觉而已。这对他来说仅是一种刺激快乐的游戏,
他从没有投入真情给那些被他玩弄肉体的女人,就像古龙小说里说的一样「我很
喜欢红烧肉,但我不会娶红烧肉为妻」。

  现在周慧的话让他手足无措,一向脑子灵活的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来躲避周慧
的逼问,他只能反复的在电话里让她再好好想想,千万别冲动。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没房没车又没钱,怎么结婚啊。」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也有工作,不会要你养我的。就是乐乐咱们得多看
一下。」

  「什么!等等,怎么你孩子也……」

  「怎么了,乐乐当然跟着我。」

  「我才二十五岁,真要结婚了,带着乐乐我会不方便。」

  「你在医院里不是跟我说你喜欢乐乐,乐乐怎么可爱,你还说多想乐乐就是
你的孩子。这是你说的吧!」

  「我……我那不是安慰你吗,做为医生,安慰病患和病患家属是必须的。」

  「这样吧,明天晚上七点,我在天府火锅城等你,咱们好好商量该怎么办,
你要是不去我就一直在那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经过一连串没营养的对话后周慧下了最后通牒。

  「这……好吧,明晚七点,天府,不见不散。」

  卢放无奈的答应了。也好,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当面说说也好。

  放下手机,卢放已经没了继续和孙梅云雨的兴致,蔫蔫的坐在床边,心中发
愁。

  孙梅刚才在床上听卢放说话听得真切,她已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一股
浓浓的醋意窜上心口。显然那个女人也和卢放是情人,孙梅本能的感到了威胁。

  看卢放那紧张的样子,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自己不是卢放的老婆,但
好歹也要比那个女人相处的时间长吧,怎么没见过你对我这么紧张过。孙梅感觉
到自己于那个女人的对抗中处于弱势的地位,她很不服气的爬起来,从背后抱住
卢放,两个乳房轻轻的磨蹭他的后背。

  卢放正心烦意乱,孙梅这一弄,使他很不耐烦。「干什么!别闹!」

  说着肩膀猛一挣,把孙梅甩开了。

  孙梅本想讨好他,没想到卢放居然拿自己撒气。她也不干了,坐在床上冷笑
道:「哼哼,你拿我撒什么气啊,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怎么啦?你又有哪个好
妹妹……」

  「行了!你他妈少说两句吧!」

  卢放现在心情实在糟到极点,再加上孙梅这语带嘲讽的话又起了火上浇油的
作用,终于使他忍不住冲孙梅吼了起来。

  「你……」

  孙梅气得脸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想到卢放会这么和自己说话。孙梅
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她二话不说,拿起衣服就穿,穿好了拿起包起身就去
开门。在她想来,卢放肯定会来拉自己,没想到卢放自始至终也没什么动作,甚
至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孙梅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重重把门一摔,头也不回的下
楼去了……

  第二天,卢放上班时始终无法安下心来,情绪有些急躁,中午还因为一点小
事和一个病患家属大吵了一架。他时不时看着手表,盼望赶紧下班,好不容易熬
过了一天,他一出医院直接打车直奔建设路上的天府火锅。

  到了门口他打电话给周慧:「喂,我在门口呢,你在哪儿?」

  「我在二楼的包间,你上来吧。」

  问清了确切地点,卢放上了二楼,来到三号包间,一推门进去了。

  屋里摆着一张大圆桌,够十个人坐的,桌子中间一个满载汤料的火锅正咕嘟
咕嘟沸腾着,但没有菜。周慧坐在一把椅子上,正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卢放进来,周慧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一抬下巴示意他坐对面。卢放坐
下后,周慧对服务生说:「上菜吧。」

  油麦菜,豆腐皮,金针菇,川粉,羊肉卷,涮牛肚一盘盘端上来后,服务生
退了出去。周慧招呼卢放:「吃啊。」

  说着涮了一个羊肉卷,蘸着芝麻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卢放满腹狐疑的看着周慧一个人吃,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开始也跟着吃了
几口,可后来周慧越吃越来劲,好像今天约他来就是专门为了吃饭一样,根本不
提该提的事。卢放忍不住了,在周慧找纸巾擦手的时候,他试探着问:「你家的
事怎么样了。」

  周慧擦着手,看着他,眼神很奇怪。卢放被她看得心里有点不安,他喝了一
口啤酒试图使自己镇定下来。刚把酒咽下肚,包间的门开了,从外面走进一个人
来。

  进来的就是吴昆,只见他笑吟吟的对卢放一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卢放毫无
思想准备,扭头一看是他,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触了电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把椅子挡在身前,极其紧张的看着吴昆。

  吴昆并没有对卢放怎么样,而是对周慧柔声说:「好了,亲爱的,这里没你
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周慧对吴昆甜甜一笑,撒娇似的来到吴昆身边,嘟起小嘴索吻。那神情就像
是个完成大人交待的任务后缠着大人索要奖励的小孩一样。卢放的脑子乱极了,
看着对面两人不知该怎么办好。

  吴昆微笑着吻了她一下,拍拍她的屁股。周慧娇羞的轻打了他一下,对在那
里呆若木鸡的卢放正眼都没看一下,转身出去了。

  吴昆去把门关上,返身坐到刚才周慧坐的位置上,看着满桌的菜肴,赞道:
「哇,这么多菜,看来我有口福哦。呵呵,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说着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又抄起一串牛肚,大嚼起来。

  卢放这时候再傻也知道自己被骗了,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他身上的汗一层
一层往外出。吴昆一个人在那连吃带喝当他不存在一样,他越是这样,卢放越是
胆寒。不行,我得赶紧走。卢放觉得再呆下去太危险了,他推开椅子,快步向门
走去。只要到了外边,吴昆当着外边那么多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卢放一边移动眼一直紧盯着吴昆的动作,可令他诧异的是吴昆丝毫没有阻拦
他的意思。

  卢放虽然觉得无法理解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来到门边一把抓住门把手刚要
拧,忽然脑子猛的一晕,眼前的景象一阵阵模糊。他一只胳膊艰难的撑住门,两
条腿努力支撑住身体。

  「这……这是……」

  话没说完,两条腿一软坐到了地上,身上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一阵强
烈的眩晕感袭击着他,他晃了几下,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

  吴昆眼皮都没抬,冷笑了一声,慢慢的踱到他身边,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

  左右看了看,转身到墙角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打开瓶盖,灌进了卢放的嘴
里,卢放无力反抗,被呛得连咳带吐,很多酒水被他喷了出来流到了衣服上。吴
昆看看可以了,把剩下的小半瓶洒在他身上,随后又回到桌边开吃。卢放这时脑
子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无力的躺在地上,象一只垂死的蛤蟆。

  过了一会,酒力发作,卢放的脸象红布一样,眼珠也变红了,加上满身的酒
气,十足一副醉鬼像。吴昆把卢放搀起来扶他坐在椅子上,转身出去。过了一会
来了两个男服务员,皱着眉捂着鼻子一人搀一边把卢放搀起来,慢慢弄到楼下。

  吴昆上前接住,说道:「麻烦哥儿几个了啊!哎呀,喝太多了。」

  服务员巴不得这个酒鬼赶紧走,都说没事,表示愿意把卢放送出门。门口停
着一辆面包,吴昆把车门打开,把卢放塞进去,回身去结账。结完账要出门的时
候他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坐在靠南边第二张桌子的一个女人,然后若无其事的走
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卢放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脑子还是很混乱,视线有点朦胧。

  他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房间,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左边有一张茶几,
上边摆着一台电视。离床两米的地方摆着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带着一种
另类的笑容看着他。

  卢放努力集中精神回忆,但他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他困惑的看着他,突然发觉自己光着身子,虽然都是男人,但卢放也没有在
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体的习惯。他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想摸衣服,什么也没找到。

  这一动身体,他才觉得腰酸腿疼,屁眼很难受,手在身上摸到很多粘粘的东
西。作为男人他对这些东西不陌生,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袭上心头。

  他伸手摸了一把屁股,瞬间他的动作僵硬了,不……不……这不是真的!他
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白浊的粘液混着鲜红的血丝。卢放的脑袋嗡的一声,只觉
得天旋地转。自己被人鸡奸了!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身上的遗留物
和现在身体的状况又不容质疑的表明了这一点。

  羞耻,恐惧,恶心,诸般滋味在心中翻滚,形成了势不可挡的愤怒狂飙直冲
脑门。他猛一抬头,死盯着沙发上的男人,眼睛因充血而发红。这时他才发现男
人看着他的笑容里带着一点淫亵,卢放只觉脑子里啪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烧断
了。

  「我操你妈!」

  卢放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从床上窜了下来,两只眼睛里像燃烧着两团炭
火,他吼叫着冲向那个男人。他现在只想把这个人撕成碎片。

  「啊!」

  那男人惊叫一声,转身就跑,但是没跑两步就被卢放扑倒在地。卢放举起双
拳,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他这是含恨出手,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成肉酱,下手自
然重得要命。那男人被打得哭爹叫妈,双手乱挡乱拨拉,高喊救命。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从外边冲进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抓住卢放像老鹰
抓小鸡一样把他甩了出去,另一个扶起男人,这时那男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鼻
血长流。

  卢放被甩得撞到床上,又摔在地上。他现在完全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
看看对手是什么人物,爬起来又冲了上去。一个打手迎上去,一脚踹他档里,卢
放「嗷」的惨叫一声,双脚都离了地了,身子凌空摔翻,巨大的痛苦令他气都喘
不上来,他像个煮熟的虾米一样紧捂着受创处在地上抽筋儿。

  紧跟着两个打手一拥而上,对准他一阵猛踢,卢放从小到大也没挨过这样狠
的打,一身细皮嫩肉顿时伤痕累累皮开肉裂,血肉淋漓。那个男人一边用手巾擦
着脸上的血,一边高声大骂:「打!给我往死里打!」

  两个打手一听,分别拿出一根钢制的折叠警棍,轮圆了照卢放身上猛抽。卢
放被打得就地打滚,左腰上挨的一脚疼得他痛彻心肺,哇的吐出一口血,接着下
体无法控制的失禁了,血尿。卢放知道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再打就把自己打死
了。

  他开始还大声喊:「别打了。」

  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等那男人让两个打手停手时,卢放已是遍体鳞伤,只剩
断断续续的呻吟了,声音极其微弱。

  在离此不远的一辆面包车里,吴昆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电脑前,欣赏着电脑
里的实况直播,等看到卢放被打得死去活来时,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像
一尊雕像。

  女孩却看得有点皱眉,紧张的小声对吴昆说:「吴哥,会不会出事啊?」

  「没事,待会儿我去搞定。」

  等到那个男人带着人出去后,他对旁边的女孩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把
带子刻成光盘,记住啊,前半段刻一张,后半段刻一张。」

  女孩答应一声,合上手提电脑,开门出去打了一辆车走了。吴昆则掏出手机
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有三个人影从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里出来,中间那个人明显是
让人架着的。

  吴昆开车迎过去,三个人上了车。吴昆看着奄奄一息的卢放,问道:「怎么
样,有没有危险?」

  其中一人回答:「够呛,我们给他简单包了一下,得赶紧送医院。」

  吴昆没有说话,车子调了个头,冲入了夜幕之中。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0

                第二节

  周慧回到家,洗了澡,换上性感内衣躺在床上等吴昆回来。这是吴昆给她立
下的规矩,在家只能穿这种衣服。到了很晚仍不见丈夫回来,她有点担心。不会
出什么事吧?她心里嘀咕。卢放今晚肯定好不了,她知道丈夫有很多社会上的朋
友,要收拾这么一个无根无底的外地来的医生简直易如反掌。她就怕吴昆把卢放
弄死了,真要那样可就不得了了。

  她想打手机,又不敢。在床上胡思乱想,看电视也看不进去。她实在希望今
晚过后,这件事能彻底的了结。她不想再和卢放,和婚外情这种字眼,和任何不
安定的人或事有一丁点联系。

  她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当时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和卢放那种无情无
意的人搞在一起。昨天自己跟他打电话时,他那种表现让她气得差点咬碎银牙。

  一听说自己要离婚,就把自己当洪水猛兽一样想避而远之,丝毫不想想他自
己在这件事中的立场。

  虽然她自己也对卢放谈不上有感情,但做为女人,她在意识深处还是希望和
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对自己是真心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情。但卢放摆明了
根本就是拿她当一个主动送上门来供他玩弄满足他淫欲的工具,出了事就想把她
甩了。这种态度令周慧无法忍受。

  那晚打完电话后,她才对这件事的态度起了变化,从被动接受到积极配合。

  丈夫要教训这个自私的混蛋正合她意,她这才把卢放骗到了火锅城,让他喝
下了下了药的啤酒。

  周慧一会到窗户口往下看看,一会又拿起本杂志翻几页,但明显心不在焉。

  时针渐渐指向十二点,周慧心里别提多着急了,她感觉这一段时间简直比吴
昆不理她的那几天还要难熬。老天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她心里祈祷着。

  经历过一阵惊心动魄的家庭风浪后,周慧现在终于觉得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生
活比什么都强。

  周慧住的九号楼对面,七号楼五楼左起第三个窗户。

  十二点了啊,她怎么还不睡觉呢。李玉躲在关了灯的屋子里,一手拿着望远
镜往周慧的房间窥视,一手伸入内裤中动作着。对面四楼那个美丽性感的少妇,
是李玉心中的性感女神。自从三个月前搬到这里来,第一眼看到这位少妇,李玉
就忘不了她了。她的一举一动,她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印在了李玉的脑子里。

  李玉知道这位少妇叫周慧,是有老公的,而且人家很恩爱。但没办法,就是
想她,无法抑制的想她,发自内心的想她。李玉每晚都要用望远镜一边看着周慧
一边手淫到高潮,否则就不能入睡。

  这几天晚上,李玉惊喜的发现周慧每天都穿着极其性感的内衣在屋里走来走
去。不对呀!我心中的女神不是这样子啊,平时的她高贵有气质,给人一种可远
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她的老公真有福气,可以娶到高贵的女神为妻。而现在,
高贵的气息荡然无存。她浑身散发着妩媚妖异的淫荡诱惑力,仿佛地狱的魔女般
诱人犯罪,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李玉呼吸粗重,激烈的手淫。

  「啊……好想……好想和她在一起,好想和她做爱……哦……周慧,周慧,
我爱你……」

  李玉低声呼喊着周慧的名字,在颤抖中达到了高潮。

  周慧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偷窥,还被人当成手淫的对象。她现在已经是坐立不
安,眼看快一点了,吴昆还不回来。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实在坐不住了,拿起电话刚要拨号,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这开门声
现在在周慧听来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周慧的心猛跳了一下,接着一股
难言的发自内心的喜悦感涌上心头,刚才的心慌意乱一扫而空。太好了,可算回
来了!她一跳从床上蹦下来,拖鞋也没穿,就这么小跑着出去。

  吴昆刚打开门,就见周慧像妃子迎接帝王一样迎了过来。怎么?她还没睡?

  吴昆有些出乎意料。看到周慧身上的装束,他满意的点点头。周慧得到了赞
赏,更是喜不自胜,接过吴昆脱下的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轻轻的给吴昆揉捏肩
膀,卢放的事倒一时忘了。

  吴昆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周慧的按摩服务,那种舒服的感觉渐渐让他的肌肉
放松下来。但是他的心却无发放松,今天的事实在有点危险,局面差点失控。迷
幻药的药效不尽如人意,卢放醒得太早,他没想到会发生这场意外的斗殴,虽然
他内心里很想废了卢放,但不是现在。

  当时在电脑里看着卢放被毒打时,他真的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出面去阻止。

  要是卢放真有个好歹的,弄不好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好在最后苏显龙
也不想闹出人命,没有让保镖下死手,卢放这才拣了一条命。

  把卢放送到花信芳那儿时,人已经昏迷,浑身的鞋印伤痕,阴茎紫肿,马眼
不时有血尿渗出,那惨样就甭提了。花信芳一看就立即送了急救室,等把手续办
完,该交待的交待完,从医院出来已经午夜时分了。

  吴昆坐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幸好认识花信芳这个省建公司职工医院
的医生,要是别的医院,看见伤得这么重,说不定会报警。他盘算了一下,虽然
出了点意外,但对主要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卢放挨了这顿打并没什么,只
要不死就没有大麻烦。

  这个人他查了他快一个月了,一个外地毕业的大学生,刚来这个城市工作不
到两年,没什么背景,没什么亲人,有的只是几个和他有一腿的女人。像这种自
私的烂人相信经过这件事能让他长长记性,同时他去报警的可能性也不大,他没
那个胆量。只要他不告,就没人会管这件事。

  吴昆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拍拍周慧的手,周慧停了下来。吴昆站起来绕到
沙发后面,双手箍住她的腰,使她紧贴住自己。周慧感觉倒他双手的力度,好像
要把她挤压进他身体里一样。

  吴昆的个子有179公分,而周慧有168公分,周慧的脸稍稍后仰,吴昆
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蕴含着无限深情和依恋的眼睛。

  有那么几秒种,吴昆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两人热恋的时候,那时两人是多么的
相爱。当然即使是现在经历了一阵风暴之后,吴昆仍对周慧有很深的感情,但这
种感情已经不全是爱了,还有一种类似于对心爱的物品的独占欲,就像一个小孩
的玩具不会让给别人一样。

  凝视了她一会,吴昆微笑着吻了她一下,说道:「你今天表现得不错,等会
儿我会给你奖励的。」

  周慧一直看着丈夫的双眼,刚才丈夫搂着她时,她清楚的看到了吴昆眼中流
露出的真情,虽然时间很短,但她确实看到了。一股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情绪猛的
涌上心头,她感觉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眼角变得潮湿,搂着丈夫后背的手不由
得又加紧了很多。

  听了吴昆的话,她当然明白奖励的意思是什么。周慧脸带红晕,轻轻的点了
点头,像蛇一样在吴昆怀里扭动,主动用乳房在吴昆身上磨蹭,嘴里发出诱人的
呻吟声。

  吴昆感受到了周慧的骚动,他兴奋的把手沿她光滑的脊背向下伸进她的臀缝
里,隔着丁字裤揉按周慧的屁眼。轻揉几下就使劲一按,每按一下周慧的身体都
会一哆嗦,没一会,周慧的背上就变得汗津津的。

  吴昆拥着她慢慢挪到卧室里,抬眼扫了一眼,看到窗帘大开着,不由眉头一
皱,不悦的说:「怎么不拉窗帘,你想让谁看嘞?」

  周慧心想都一点多了,人早睡觉了,谁还看呀。但吴昆既然发了话,那她只
有听从的份。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转回头小心翼翼
的看着吴昆。

  吴昆看她那仿佛受惊的小动物般紧张的样子,嘿嘿一阵邪笑。大马金刀的往
床上一坐,两腿一叉开,对周慧使了个眼色。

  周慧当然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妩媚的抿嘴一笑,前走两步跪到吴昆两腿中
间,轻轻拉开吴昆的裤子拉链,解开皮带,抓住他的内裤往下一扒,一条早已昂
然挺立的阴茎弹了出来,龟头扫到了周慧的鼻尖上,热乎乎的一股令她迷醉的气
息沁入她的心脾,一种心痒难忍的感觉充斥她的全身,阴户渗出点点花蜜。

  「啊……好大……」

  周慧禁不住轻声说道。三年的夫妻生活她早已熟悉了丈夫的性器,但以前是
无条件的接受,从没像今天这样发自内心的渴望。

  她张开小口,含住龟头,浓烈的精骚味溢满她的口腔。她尽量深的把茎身含
入口中用力吸吮,一条小香舌不断的挑弄拨刮龟头的肉棱,一只手在下面抚弄吴
昆的阴囊,一只手握着没有含到嘴里的部分套弄着。这样的动作实在不好作,没
一会她的嘴就酸了,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流向下巴。

  吴昆很满意,现在的周慧和以前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女人。他一边享受
着她的口交一边慢条斯理的脱衣服,上身脱光后他轻轻拍了拍周慧的脸,周慧停
止吹箫,帮他把裤子鞋袜脱掉,此时吴昆已是一丝不挂。他仰面往床上一躺,四
肢摊开,周慧脱下丁字裤,爬到他身上,两人呈69式叠在一起。

  周惠的阴户久被使用,加上黑乎乎的阴毛,把阴唇映得微微有些黑红色,但
扒开阴唇能看到里面的嫩肉还是健康悦目的鲜红色。看着穴口微张、湿润欲滴的
小嘴,吴昆产生了尝尝味道的念头,他把脸埋上去对着周慧的肥阴唇猛舔猛嘬,
还把舌头插进去搅动。

  周慧的下身一拨拨令她销魂的麻痒传来,使她无法专心为吴昆口交,每舔几
下就忍不住要呻吟几声,淫蜜不断分泌流到了吴昆的嘴上脸上,吴昆舔得啧啧有
声。

  舔弄了一阵后,吴昆让周慧坐起,移动到直立的阴茎处。周慧扶着肉柱,对
准自己的阴唇,身子快速的往下一沉,将整根阴茎纳入了自己的身体中。火热的
肉棒撑开肉壁直接顶到了她的花芯,尽管有所准备,但这强烈的刺激还是让周慧
犹如触电般浑身颤抖,阴道的嫩肉紧含住入侵的物体,嘴里发出悲鸣般的尖叫。

  「啊……要……要死了……」

  吴昆扶住周慧的腰,由于周慧的阴道收缩得太紧,阴户产生了一股吸力含咬
住吴昆的阴茎往里吸,使他的屁股顺着劲的往上一耸一耸,泛着红筋的肉棒在周
慧的股间一隐一现。周慧骑在他身上,浑身发烫,发出无法抑制的浪叫。

  「呜……啊……啊……美……美死了……飞……飞了……」

  「呼……呼……小淫妇……我插死你……呼……」

  「啊……呃……是……我是淫妇……干死我……让我死……」

  周慧双手捧着自己的乳房使劲揉弄,身子发疯般的猛烈上下颠动,湿润嫩滑
的肉壁紧紧包夹着肉棒套动,发出噗叽噗叽的水声。

  吴昆双手上探,一把抓住她的乳房,阴茎往上猛插,一下一下顶到她得子宫
口。周慧的子宫都麻痹了,强烈的快感使她眩晕,身子上香汗淋漓,没一会力气
就耗尽了,软软的趴在吴昆身上。吴昆任她趴在上面,搂住她的后背,两条腿左
右分开,把她的腿也带着分开。腰一挺,屁股悬空连插她的淫穴。

  插了百多下,吴昆觉得不尽兴,无法全根插入,而且这姿势挺累的。他一翻
身,把周慧压在身下,周慧身子没劲,软绵绵只能任他摆布。吴昆把周慧两条腿
扛在肩膀上,最大限度的压向她的身体,使周慧的腿与上身几乎打了对折,这种
姿势最能深入。

  吴昆喘了口气,腰往下一沉,粗长的阴茎直插到底,阴囊啪的打在阴唇上。

  周慧的手抓住吴昆的肩膀,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些许的疼痛更刺激了吴昆
的情绪,他大开大合的猛砸,屋里回响着响亮的皮肉拍击的啪啪声,两人结合处
的床单上留下大片的水渍。

  吴昆双手撑住床面,屁股剧烈的上下摆动,肉棒快速的在周慧的淫穴里进进
出出,带得淫水四溅。突然周慧身子一阵颤抖,抓住他肩膀的两只手都抓出血印
了,包夹着阴茎的腔道瞬间收紧了,剧烈蠕动,绞缠夹吸,一股股热烫的液体浇
在他的龟头上,吴昆知道她高潮来到,于是紧搂着她不动。

  二十几秒过后,释放完高潮的周慧像滩泥一样松了劲,可吴昆还没有射精。

  他拔出湿淋淋的阴茎,把周慧翻过来,抵到她的菊门上,慢慢的捅了进去。

  周慧自从上次被丈夫开了后门之后,已经连着好几天晚上都被干后庭,已经
渐渐适应了,况且她刚来了一次强烈的高潮,正魂游太虚,也没精力再去管丈夫
想怎么弄了。随便吧,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让他随便折腾吧。

  吴昆把阴茎插入妻子的屁眼儿,缓慢的抽插起来。不知为什么,平时正常的
作爱他一般能坚持四十分钟不射精,有时超水平发挥能到一小时。可一干周慧的
屁眼,快感就来得特别强烈,根本不容他控制。

  只见他脸上带着陶醉之极的表情,腰部的摆动不由自主的逐渐加快。周慧身
子每被撞击一下,鼻子里就低低的「嗯」一声,吴昆也不管她是不是还清醒,只
是猛烈的撞击着她的身体,频率越来越快,在重重的顶了十几下之后,他发出一
声畅快的高呼,往前一冲,死抵住妻子的屁股,牢牢压抱住周慧的身体,龟头跳
动着把浓热的精液喷射出来,像强劲的子弹一样打入妻子的直肠之内。

  周慧只觉一阵热呼呼的液体冲进了自己的肚子,那种火热的快感让她下意识
的大声呻吟起来,两条赤裸的肉体伴随着周慧高亢的呻吟声在床上绞缠扭动,呻
吟声由大至小,直至渐渐平息……

  南麟花园,28号别墅。

  苏显龙摸着脸上的伤,刚才那小子打得真够狠的,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他妈
的酒吧里看那个鸭头斯斯文文的答应得挺好的,没想到服务这么差劲,还敢打客
人,虽说最后退了钱,但心里还是不爽。不过那小白脸的屁股真是有滋味,如果
可能的话真想再尝一次。

  此时他正坐在他位于南鳞花园的家中,他的家是一栋两层的独立式别墅,整
个南鳞小区其实就是市里的高级住宅区,住的都是他这样的所谓上层人士。

  他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拿毛巾捂着脸,看来明天还是先不去公司了,脸
上带伤没法出门。他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来到二楼书房,在抽屉里找了个创可
贴贴上,随后打开电脑,收收电子邮件。其中有一封运通建筑公司的发给他的邮
件,他看见后冷笑着打开,随意看了几眼,就把这封信给删了。

  关上电脑,他来到卧室,妻子金玲正在床上坐着,看他进来,吓了一跳,问
道:「怎么了,你脸怎么了?」

  「啊,没事儿,一点小伤,不碍事,不小心弄的。」

  苏显龙不想告诉妻子实话,含糊以对。

  金玲默不做声了,结婚十年来,她感觉丈夫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个贴心的人。

  尽管平时也是嘘寒问暖相敬如宾,但是不知怎么着总是感觉丈夫在演戏给自
己看,她从没觉得他的问候能给自己带来温暖。她心里不由又出现了一个影子,
一个英武阳刚充满男人味的影子,这个影子在她的心里徘徊了十年,始终挥之不
去。这是她当年刻骨铭心的初恋。

  苏显龙当然不知道她的老婆在想着别人。他虽喜欢男人,但也不排斥女人,
也就是说苏显龙其实是个双性恋。他搂着金玲,尽管心中没有感觉,但毕竟是夫
妻,表面功夫要做足。

  待他伸嘴想吻她时,却被金玲一转身轻轻避开了,对他说:「今天算了吧,
我有点累,想睡了。」

  苏显龙不以为意,金玲本就是个对性事不太热衷的人。不想做正好,他也顺
水推舟,温柔的对妻子说:「是吗,那好吧,今天早点睡。」

  说罢帮金玲拉上被子,关了灯,不一会沉沉睡去。

  第二天,吴昆来到公司,公司位于金英街的一条小巷里,这条路很窄,周围
都是住宅区。早晨这里就是个乱哄哄的菜市场,到处是乱停乱放的三轮车和地摊
还有卖早点的小摊档,满地菜叶脏水。

  吴昆拐进小巷,转了个弯,在一栋灰色的三层楼前停了下来,这栋楼从外型
上看有年头了,灰色的砖墙好多地方都已残破,楼的另一侧还有一扇门,不过给
人拿铁链锁上了,那锁头上都生锈了,满是灰尘,看样子至少一两年没人打开过
了。

  吴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从正门进入,沿楼梯直上三楼。旧式的筒子楼房
通常每层都会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中间是楼梯口。三楼是顶楼,楼梯口左边
是沿走廊两边排列的门,右边的走廊被一堵新砌的墙封起来了,墙上新开了一扇
门,旁边阴影处挂着牌子——海马商务咨询调查公司。

  吴昆推门进去,门后靠左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摆着登记薄和电话。桌后椅子
上坐着一个穿套装的年轻女孩,是公司的接待员赵雨。她看见吴昆进来,明媚的
一笑,露出了整齐雪白的牙齿,说道:「昆哥,过来了。」

  「啊,小赵。」

  吴昆对她点了一下头,还她一个笑容,算是打招呼了,「张姐来了没?」

  「张经理在办公室呢,刚才还找你来着。」

  女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吴昆看,眼神里好像带点内容,欲言又止。

  吴昆刚想走,又感觉到她好像有什么事,就试探的问道:「有事吗?」

  「嗯!」

  赵雨脸色微红,鼓起勇气羞涩的问道:「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赵雨身材高挑,这套深色套装穿她身上确实不俗,很能体现职业女性的动人
魅力,能看出她今天是经过精心装扮的。不过吴昆觉得她想说的不是这个,他带
着赞赏的神情打趣说:「嗯,真的是很漂亮,干吗?今天去相亲啊?」

  赵雨的脸更红了,娇嗔的打了他一下说道:「什么啊,坏死了你……嗯……
我……我今天过生日,晚上你能来吗?」

  这么回事啊,吴昆对这个小姑娘平时印象挺不错,俩人关系也挺好,想想晚
上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好吧,晚上在哪儿?几点?」

  赵雨见吴昆答应了,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说道:「晚上七点半在我家,
好吗?」

  竟是用商量的口气。

  吴昆笑了,「你是今天的寿星,一切由你决定。」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不许爽约哦。」

  赵雨难掩心中的喜悦,口气也不知不觉变嗲了。

  吴昆答应一声,转身走进经理办公室。经理办公室面积不大,不到十平方,
房间内靠门左侧是一排沙发,右边是并排两个靠墙的大保险柜,正对门靠墙摆着
一张老板桌,桌上有一半的面积被档案袋和报告书堆满,旁边有两部电话,还有
一台电脑。桌后一位戴着眼镜的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正边接电话边在一张纸上记录
着什么。

  她看见吴昆进来,冲他点了一下头,接着听电话。吴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行,行,那就这样吧,再见。」

  张经理接完电话,仔细的把那张纸收好。

  吴昆站起来说:「张姐,你找我?」

  张莲示意吴昆坐下,问道:「昨天晚上怎么回事?怎么会打起来?」

  吴昆把昨晚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没什么大事,已准备得差不多了,
苏显龙迟早要知道的,至于被他鸡奸的那小子,谅他也没那胆报警。」

  张莲手抵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个人。」

  吴昆心一沉,这下问到点子上了。他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这人跟我有点
仇,这次有这个岔口顺便把他捎带上。」

  张莲脸色一肃,说道:「吴昆,你也是老员工了,做事怎么能不守规矩,第
一天我就说过,工作是工作,干咱们这一行禁止把私人恩怨扯进来,我说过吧。
你私人恩怨你私下去解决,你杀人放火我都不管,只要你别影响工作。你说,你
现在搞成这样,我该怎么办?」

  说到这里时,口气已变得相当严厉。

  吴昆没想到张莲的反应这么大,也有点紧张了。他看着张莲,知道现在说什
么都没用,自己确实有挟私报复的意思,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好狡辩的,张莲
最讨厌别人跟她犟嘴。只希望张莲能看自己跟她最久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张莲看着他,见他没有顶嘴,气也稍微消了点,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手下的
得力干将,面子还是要给的。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又给吴昆
扔了一根,优雅的吸了一口,注视了他一会道:「他跟你有什么仇?」

  吴昆一愣,不知该怎么答,这么丢人的事怎能说出来。

  张莲见他脸色古怪,也没深问,说:「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想告诉
你,下不为例。」

  吴昆如蒙大赦,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张莲摆了摆手,话峰一转道:「这次你负责的运通公司的单子一定要拿下,
离咱们约定的时间不多了,钱也花了不少了。要是搞不定,咱们这个月谁都别想
拿工资。」

  最后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吴昆离开经理室,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很乱,不到十平方的地方光
桌子就放了三张,墙上拿按钉固定着一张一张的照片和纸,还有各种各样的单据
票据,一男一女正在忙碌着,正是昨天那三个人中的两个。

  这三人其实都是吴昆的助手,见吴昆进来,昨天和他一起在车里的女孩朱敏
对他打了个招呼,问道:「吴哥,昨天没事吧。」

  吴昆摇摇头,「没事,盘啥时候能刻好?」

  「嗯,明天吧。」

  「明天,行,就明天,盘一刻好,咱们就开始行动。我跟张姐已经打了保票
了,这单子搞不定咱们谁都别拿工资,而且以前的车马费也没得报销。」

  先期的各项费用加起来花了快五千了,不给报销可要了这几个人的命了。朱
敏顿时苦了脸,另外一男的赵江也傻了眼,这俩人都是二十出头,刚从学校出来
到这来上班还没两个月,还处在试用期,敢不发工资还要倒贴钱,那他们这个月
的饭门真是没地方找了。两人可怜巴巴的看着吴昆,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些好消
息。

  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吴昆没给他们说别的,而是往自己桌子后面一坐,看起
了报纸。他其实挺看好这俩年青人的,这两人是有一次他跟一个案子时认识的,
帮了他不小的忙,他们对私人侦探这一行也很感兴趣,他后来才领他们进了这间
公司。不过干这行要有良好的承受力和心理素质,有压力才有动力,他想看看给
这俩人施加一些压力后他们的表现会怎样,吴昆饶有兴趣的期待着。

  中午,吴昆接到了花信芳的电话,说卢放已经醒了。吴昆放下电话,给朱敏
和赵江说了一声,出门直奔省建公司职工医院。

  花信芳是吴昆的高中同学,比吴昆大两岁,吴昆没结婚前两人曾有过一段性
史,结婚后就散了成为普通朋友,但一直保持联系。后来花信芳也结了婚,但去
年又离了,原因是什么不清楚。

  可能由于是单位内部医院,这里的人很少。穿过空无一人的挂号大厅,吴昆
来到了花信芳值班的外科部。敲响了门,里面一声略带磁性的悦耳的声音:「请
进。」

  吴昆进去,只见桌后面坐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长得不是十分出众,但
也是在一般水准之上,栗色披肩长发,脸上化着淡妆,嘴唇稍厚颇为性感。白大
褂的下摆分开,露出穿着黑色透明丝袜的美腿。翘着二郎腿,大腿根部的丝袜宽
花边若隐若现,一只脚脚尖上还半穿半挂着黑色的高跟鞋晃呀晃,很有熟女的骚
媚风韵。

  吴昆一看到她,不知怎么着就联想起日本AV女优,眼前这位就很有制服诱
惑的风范。

  吴昆排除掉脑子里的杂念,满脸堆笑打了个招呼:「芳姐。」

  花信芳自吴昆进来后就一直在观察他,他刚看到她时的惊艳和眼睛里一闪而
逝的欲望都没逃过她的眼,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慢慢形成一道月牙。今天这一身
装束可是她精心挑选的,看来还是达到了效果。她没起身,两腿变换了一下交叠
姿势,动作颇似本能里的莎朗斯通。

  吴昆不是傻子,他看出来花信芳满含性挑逗的动作意思。可他心里装着事,
暂时没这个心思。他讪讪的笑着,凑过去问:「那个……他是不是醒了?」

  花信芳见吴昆对自己的暗示没表示,心里有点不快。但转念一想,反正人都
来了,待会你也跑不了。她笑眯眯的盯着吴昆,直到把吴昆看得心里发毛,才慢
悠悠的说:「你是来看他呢还是来看我呢?」

  吴昆陪着笑说:「哎呀,芳姐我这不是最近忙吗。得,改天我请客,时间地
点任你挑,行吧。」

  语气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许了多大的愿似的。

  花信芳心想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你跟我这儿装吧。她不动声色的拿出一
份医检报告,往桌上一撂,晒道:「全身上下超过四十处的软组织损伤挫伤,背
部有大面积淤血肿,内脏也有内伤,生殖器受到重创,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有一
根肋骨有轻微骨裂,哼哼,骨头倒是挺硬。这要在别的医院,恐怕就要报警了。
我替你担了这么大的风险,请顿饭就完了?」

  吴昆一听知道是没可能敷衍过去了。但花信芳说的是事实,自己这回确实欠
她一个老大人情。他对花信芳究竟想干什么也能猜出来点,看来自己是难逃这女
淫妇的魔手。哎,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尽管以前有过几个性伴侣,但吴昆和周慧结婚后就再没和她们来往过,一方
面他对周慧是真心爱恋,另一方面吴昆认为一个男人没结婚之前怎么花都可以,
但结了婚以后就应该洁身自好,就要对家庭对婚姻负责,这是男人应尽的义务。

  可自从得知周慧红杏出墙后,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使得这种对婚姻的感觉淡
漠了,尽管现在周慧痛改前非成了他的性奴隶,可他心里还是有点堵,亏已经吃
了,再怎么弥补也改变不了老婆被别的男人上过这个事实,既然这样,那我也去
找个女人玩玩,这样才算把吃过的亏补回来,也算为自己找回一点平衡。

  说实话,花信芳主动勾引他确实让他心动,但他有点不喜欢她这种带点威胁
的态度,他还想再推辞一下,尽力争取点主动。

  吴昆表情无奈的说:「那芳姐你说,你想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行吧。」

  花信芳闻言站起来,吴昆往后一退,腿碰到了桌子,退无可退。等他再想挪
开花信芳已经逼了上来,把他逼得靠到了桌子上,两条腿挤住吴昆的腿,身子贴
到吴昆怀里,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情意绵绵的看着他,腻声道:「我好想你。」

  说完一脸甜蜜的把脸靠在吴昆胸口上。

  「芳姐,芳姐,别……别这样,芳姐,我已经结婚了,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哎……芳姐,你门还没关呢。」

  吴昆虽然对花信芳的目的有所察觉,但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办公
室敞开着门就对自己投怀送抱,推又推不开她,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时间他也
有点慌。

  花信芳与吴昆身贴着身,不断通过扭动用小腹和大腿隔着裤子摩擦吴昆的大
腿根部和两腿之间,吴昆那里迅速膨胀的硬度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看吴昆还在这
装模作样,她哧笑一声,手往下掏摸,轻轻抓住吴昆胯下那鼓胀坚硬的一大团,
「哦,是吗?可你的小兄弟不是这么说的哦,你看,都变得这么大了,嘻嘻,好
有精神哦。」

  说着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动,刺激它快点变化。

  吴昆感觉花信芳的手给下体的刺激越来越强烈,阴茎已经把裤子顶起了个小
帐篷,他气喘吁吁的抓住她的手,说道:「芳姐,我真不能这样,我结过婚了,
再说……」

  话没说完,花信芳的香唇已堵住了他的嘴。

  刹那间,吴昆心里的最后一道堤也崩溃了,他妈的你都不怕,我一大老爷们
怕什么。他两手一圈,抱住她的屁股,大力的抓揉。

  花信芳感到吴昆的动作,激动得忘乎所以,一条腿抬起来用小腿勾住吴昆的
大腿不断的磨蹭,淫穴里春潮涌动,湿透了内裤。吴昆舌头主动伸进花信芳的嘴
里,挑动她的香舌,两条舌头绞缠着发出渍渍的声音,还有鼻子呼气发出的嗯嗯
声,两个人热辣湿吻,好一会才分开。

  花信芳脸带红霞,脑门上有细密的汗珠,呼吸有些急促,一对凤目往外喷射
着高温。刚才的长吻让她有点喘不上气,不过比起呼吸更让她难受的是淫穴中肉
壁的蠕动一波波的传来,那种极度渴望被填满的感觉令她心痒难耐,就像有无数
的蚂蚁在肉里爬一样,想抓痒又抓不到,那难受劲就甭提了。

  她现在急需吴昆的大鸡巴来塞满她,来占有她,来狂风暴雨般的蹂躏她,让
她把心中的旺盛欲火释放出来。

  吴昆也放下了一切,既然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就痛痛快快来上一次吧。他
扭头看了门一下,花信芳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同意了,恋恋不舍的松开他,跑
过去把门关上并反锁,吴昆不放心的说:「会不会来人啊?」

  花信芳咯咯一笑道:「来人怎么了,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吴昆知道她是开玩笑,嘿嘿一笑,装作一副邪恶的色狼样,一边解衣服一边
慢慢逼了上去。

  花信芳见状也挺配合,作出一副瑟瑟发抖的害怕模样,不断的说:「不要,
不要,你别过来,我要喊人了,我是良家妇女,求你别强奸我。」

  吴昆哈哈淫笑道:「良家妇女?哈哈,老子最喜欢搞良家妇女,把你们变成
淫娃荡妇,你就等着变淫妇吧。」

  说完一下扑过去。

  花信芳小声惊叫一声,身子作势要躲,但根本没移动半分,被吴昆一把揽在
怀里。花信芳假意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只剩喘气了。

  吴昆把她拖到桌子上,上身平躺在桌面上,白大褂完全敞开,里面的衬衣也
是被拽开好几个扣子,可以看到两个鼓胀的乳房和红色的蕾丝乳罩,由于兴奋,
两粒乳头高高耸起,隔着衬衣都可清楚看到两个尖。两条丝袜腿耷拉下来,紧身
的黑色短裙卷到了腰部,露出白晃晃的两截大腿和性感的红色小蕾丝三角裤,三
角裤紧绷在阴户上,底部有大片水湿的痕迹。

  「哼哼,良家妇女还穿这么淫荡的内裤,你这好色的女医生,你是不是为了
勾引男人才穿的,你是不是渴望有男人来满足你。」

  吴昆这会儿也进入状态了,他像只野兽一样喘息着,按住花信芳的两只手,
俯看自己的猎物,嘴里说着下流淫荡的话语。

  花信芳手被按住,上半身像条蛇一样扭动,两条腿被吴昆分开,他的坚挺隔
着裤子顶在自己的阴唇上,微微的研磨,虽然中间隔着自己的内裤和他的裤子,
但她还是感到了那条火棒的热度。吴昆的话刺激着她,让她感到既羞耻又刺激。

  她感觉淫水的分泌加剧了,她两条腿不安分的夹住吴昆的腿,阴户往前一顶
一顶的摩擦着他的棒子,渴望他快点进入她。

  吴昆感觉裤裆湿湿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花信芳的淫水湿透了内裤,自己下
体与她紧紧相贴,裤裆处也被她的淫水弄湿了。他淫笑道:「呵呵,这么湿了,
真是饥渴的阴户,你这淫荡的女人,说,你是淫荡的良家妇女,你想让我的大鸡
巴插入你的阴户,快说!」

  花信芳现在是春情勃发,性欲高涨,只想快点和吴昆作爱,也不顾丢脸不丢
脸,红着脸说:「我……我是淫荡好色的淫妇,请把你的大鸡巴插入我饥渴的阴
户吧,我是你下贱的性奴隶,请您尽量奸淫我吧。」

  吴昆听得真是血脉贲张,他快速的脱掉衣服,花信芳也撑起身子拽扯他的裤
子,一会儿工夫吴昆已是赤条条一丝不挂。

  花信芳看着眼前那阔别了快四年的曾令自己为之疯狂迷恋的雄性躯体,就是
这具身躯的主人,曾令自己享受了多少快乐高潮。四年过去了,他的身体还是那
么棒,肌肉还是那么精壮结实,他的肉棒好像比以前还大了一点,此时正青筋暴
露的直立着,好像一条昂首的巨龙般冲她频频点头。紫红色的龟头好像鸡蛋般大
小,马眼里已经流出了稀薄的透明粘液。

  吴昆解开花信芳衬衣上剩余的扣子,使她的上身全露了出来,鼓胀白皙的乳
房被性感的红色半透明蕾丝乳罩束缚着,非常诱人。吴昆俯下身子,嘴印在她的
乳房上,乳房很柔软很有弹性,给他的触感非常好。他的嘴唇缓慢移动,左右上
下的游走,大口大口咬吸着白嫩的乳肉,隔着乳罩用舌头挑弄花信芳的乳头。

  花信芳敏感点被刺激,浑身酥痒,但又说不出来的舒服,好久没有享受到男
人的抚慰了,太美妙了,比自己自慰时要舒服不知多少倍。她抱着吴昆的头使劲
往胸脯上按,嗓子里哼出快活的呻吟声。

  吴昆手里揉抓着她的乳房,手指陷进了肉里。平心而论,花信芳虽然长得没
周慧漂亮,但她的身材要比周慧好,周慧的乳房也不算小,但还比不上花信芳。

  吴昆揉捏了一会,扒住乳罩的边缘往下一拉,把乳罩拉到下面,随后慢慢脱
下她的小内裤,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微微张开着,能看见里面暗红色的嫩肉和正不
断流出的粘液。

  吴昆爬上桌子,骑坐到她胸上,把硬邦邦的肉棒插进花信芳的乳峰之间,命
令道:「用乳房给我弄。」

  花信芳闻言,两只手捧住柔软的乳房往中间挤压吴昆的肉棒,并且使劲勾着
头伸着舌头舔那在自己乳沟里一出一没的大龟头。吴昆坐在她身上一边抽插她的
乳房,一边把右手伸向后面摸到她胯下,用手指插进她那已湿得一塌糊涂的淫穴
里,极度渴望有东西进入的阴户立刻紧紧裹含住吴昆的手指,并自己蠕动起来。

  花信芳的胸口被肉棒摩擦得越来越热,皮肤也越来越红,更要命的是吴昆的
手指不断抠挖着阴户里的嫩肉壁,爱液几乎不受控制的流个不停,下体里传来的
被抠挖的快感让她快要发疯了,她拼尽力气喘着粗气的对吴昆说:「快点……呼
呼……快点要我吧,我……呼……我受不了了,我要你,我爱你……呼……快插
我……」

  由于剧烈的快感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脑子很混乱,说的话也有点语无
伦次。

  吴昆也觉得差不多了,毕竟一个大男人坐到女人的身上,那重量也会让她受
不了。他爬下桌子,站到花信芳的两腿中间,这时花信芳屁股底下的桌面已被淫
液浸湿了一大片,连丝袜上也沾了不少。

  吴昆扶住花信芳的两个膝盖往两边一分,中间的阴户就完全暴露出来了,他
用一只手扶住阴茎,龟头抵住沾满淫液的阴唇往里一杵,没有任何阻力,肉洞里
满含的粘液起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吴昆很轻松的捅到了底,龟头重重直顶到她子
宫口上,巨大的肉棒塞满了多余的空间,肉壁上的淫液被挤得溅了出来,从两人
的结合部顺着吴昆的大腿流了下去。

  花信芳就感觉眼前金星乱冒,如海潮般的强烈快感淹没了她,让她声音都发
不出来。她的身子一抖,腔道一阵痉挛,刚才还很宽松的阴道突然缩紧,紧紧包
夹住吴昆的肉棒蠕动。吴昆觉得好像有千百张小嘴包围着自己的阴茎绞缠夹吸,
腰眼猛地一麻,差点射出来,他急忙一咬自己的舌头,拼命忍住想射精的欲望,
一动不动。花信芳身子抖了一阵后,才发出了一声颤颤微微的呻吟声。

  吴昆待了一会,等想射精的感觉过去后,把她的两条黑丝袜脚扛在肩上,腰
部开始大范围的摆动,十八公分长的阴茎直出直入,没有任何花巧,每一下都是
实实在在的全根插入,两个大阴囊啪啪的拍打着阴唇,把从两人结合处流出来的
淫液打得水星四溅。花信芳被吴昆这猛烈的抽插干得欲仙欲死,双手捧住自己的
乳房大力的揉搓,身子随着撞击前后摇动,嘴里发出了淫荡的浪叫。

  「啊……好……厉……害……噢……噢……」

  「啊……好……哦……再激烈……啊……再快点……哦……」

  「呀……不行……不行……要……死……了……」

  「哼嗯……哼嗯……噢……噢……哼嗯……」

  吴昆一边抽插一边将脸在丝袜腿上磨蹭,自从在家调教周慧后,他对丝袜有
了特殊的兴趣。他伸着舌头舔着花信芳的小腿,两只手拢住她的大腿,尽量感受
丝袜带给他的光滑柔顺的触感,同时底下也不停的插干。

  吴昆的动作持续了十分钟左右,花信芳已经泄了一次身子。他从阴户里拔出
湿淋淋的肉棒,此时的阴户已被刚才那强猛的插弄干得嫩肉外翻,两片肉唇大张
着,淫液不断从里面流出,肉棒和阴唇之间连着一条银线,情景淫靡之极。

  花信芳此时已是迷迷糊糊的,感觉一双有力的手扳住自己的腰,把自己翻过
身来趴在桌子上,她的腿都软了,蹬不住地,只能在桌子下耷拉着。吴昆双手扒
开她的臀肉,从背后干了进去。这种姿势最能让男人产生征服感,也最能满足男
人性格里的兽性,尤其是干这样一个性感风骚的成熟美妇。

  吴昆扒掉了花信芳身上剩余的衣服,手揉着她肉感十足的胴体,情绪愈加激
动,他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淫亵无比的疯狂念头冒了出来。

  他胳膊一使劲,把花信芳的上身抱离了桌面,阴茎仍从背后插着她,双手从
她胳肢窝底下穿过去,架住她的肩膀。这样看起来好像两个人站着性交一样,他
一边抽插一边架着花信芳往窗户边走,花信芳脚没力气,勉强跌跌撞撞的走到窗
户跟前,吴昆把她往前一顶,她赤裸的上半身贴到了玻璃窗上,吴昆从后面挤压
住她使她动弹不得,双手抓住她的腰,大力的抽插。

  花信芳被冰凉的玻璃一冰,这才有点清醒,等她看清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
她就是胆子再大也慌了。她一面扭动身子想从窗户边蹭开,一边急切的哀求道:
「别……别这样,别人会看到。」

  吴昆用身子压住她,一边抽插一边在她耳边说道:「看到就看到吧,你这个
淫妇不是最喜欢别人看你淫贱的阴户吗?哇,你下边的水好多,哇,又变紧了,
别人看到你的裸体让你这么兴奋吗?你这不可救药的淫妇怎么这么变态,你怎么
会有这种变态的嗜好。」

  下流的话语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变态的羞耻感觉使花信芳的阴户变得火
热,一股难言的刺激快感蔓延她的全身,她用力扭动腰肢,迎合吴昆的插弄。

  吴昆也被自己这淫荡的性游戏挑逗得激动无比,一阵阵麻痒的感觉从后腰眼
传遍全身,最后在阴茎上聚集。他知道自己快要射了,没办法忍了,索性火力全
开,猛插猛干。

  一下下的撞击令花信芳又向高潮发起了冲击,最后重重的二十几下后,花信
芳终于在体内发生了爆炸,黏稠的热热蜜汁淫荡地喷出,大腿内侧更是被淫荡汁
液沾得一片黏滑,在激烈的颤抖中顺流滴下。

  吴昆也是一声虎吼,巨大的阴茎顶住花信芳的子宫,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灌
了进去,同蜜汁混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两人好像虚脱般搂抱着一起倒趴在桌子上,屋中弥漫着浓重的体液味,两人
谁也没有力气说话,屋中只剩下喘息声……

  吴昆整好衣服,从外科室出来,刚才那场激烈的盘肠大战让他歇了一个小时
才缓过劲,花信芳这渴妇不知道多长时间没碰过男人了,这恐怕是她这一段时间
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性爱,直到现在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回过味来,吴昆没跟
她说话,不想破坏她这难得的好心境。他轻轻关上门,上了三楼的病房区。

  吴昆即将推门进来时,卢放正好醒着。他现在身上好多地方包着纱布,躺在
床上仅能做小范围的移动,不敢大动,要不然就混身疼痛,尤其是下身,更是疼
得钻心。这还是次要的,昨天那帮人凶狠的手段更让他心惊胆颤,那完全是要人
命的打法啊,不会是黑社会吧?

  他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以前从报纸上新闻上看到的种种黑社会犯罪的报道,
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难道今天要出现在自己的身上?死亡的威胁让他越想越害
怕,自己才二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

  他现在头一次深深后悔自己的恶习。

  卢放惊恐的看着吴昆推开门走进来,他现在是恐惧之极,虽然吴昆手里没拿
什么致命的凶器,但在他看来拿不拿都一样。他就像条件反射似的想坐起来,可
惜还没起来后腰的一阵剧痛就让他动弹不得。

  吴昆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慢慢踱到他床边,先打量了一下卢放,戏谑的「啧
啧」了两声,好像很痛惜很遗憾的样子,然后搬了把凳子坐到卢放床边,离卢放
也就一米远,伸手就能够着他的距离。

  卢放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样,想动也不敢动了。他紧张的
往外挪了挪,眼睛不敢看吴昆。

  吴昆作出痛惜的表情说:「哎呦!卢大夫,您这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哪!」

  说着伸手想去摸卢放的脸。

  卢放身子触电般一抖,好像碰到了毒蛇一样猛的躲开了,惨白着脸嘴里颤抖
着说:「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我……我……我喊人了……」

  吴昆笑着说:「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而且这家医院我认识人,
都打过招呼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也就是说我在这把你杀喽都
没人来,你信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着示意卢放喊两声。

  真叫卢放喊,卢放又不敢喊了,他看着面前这个外表斯斯文文好像个书生一
样的男人,怎么看都无法把他和黑社会联系在一起。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在人群里一站显都不显,自己当初勾引周慧也有替周
慧不平的意思(其实是他自己不平衡),他认为周慧这么美的女人嫁给这样一个
毫不出众的男人实在不般配。可现在他眼前这个平凡的人却好像一潭黑咚咚深不
见底的潭水一样,谁也不知道这表面平静的潭水下那黑暗的世界里隐藏着什么样
的怪物。

  卢放突然感到一阵从心底发出的寒冷,他意识到这个人是会说到做到的,他
明智的闭上了嘴。

  吴昆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轻声道:「哎,被人通了屁眼不说,还给打成这样。
这真是……哎!」

  末了还带有一声长叹。

  卢放闻言顿时心疼如绞,愤怒的看了吴昆一眼,但一接触到吴昆那冷酷的眼
神,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又被恐惧所代替了,他实在是怕得发抖,躲闪着吴昆的视
线。

  吴昆眼里带着残酷的笑意凑到他耳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小声说:「要依我,
我把你宰了都嫌轻的,他妈不过呢,这回只让你挨一顿打就算了,希望你小子他
妈长长记性,下次要是再皮痒的话,看见这个没……」

  说着从随身携带的黑皮包里拿出一根黑乎乎的好像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打
开顶部的保险盖,露出里面的金属圈和电极,大拇指一推保险,然后一按红色的
按钮,小手电头部一圈铜圈上的两个金属电极顿时噼啪做响闪着耀眼的蓝色电火
花,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淡淡的焦糊味。

  卢放吓得面容扭曲,几乎尿出来了。他刚从校园出来到社会上没几年,哪见
过这种黑社会动私刑用的家伙。他不顾剧烈的疼痛挪动着身体往床边蹭,他以为
吴昆要用这个弄他。

  吴昆一探手抓住他的脸,食指和大拇指抠进他的腮帮子,嘴巴被撑开了。卢
放猛然明白了吴昆想干什么,惊骇欲狂的猛烈摇头甩头,但吴昆的手就像一把铁
钳子一样夹住他,他没想到吴昆的手劲儿这么大,他的头根本挣扎不出多大的范
围。

  吴昆一只手控制着卢放徒劳的挣扎,慢慢把电棒凑近他的嘴,用一种冷酷的
语调说道:「这个东西叫做神火王中王,本市没有卖的,是我朋友从深圳给我带
回来的,他给我说这东西的瞬间电压有五十万伏,能把人打成人干,我不太信。
咱们这儿几家保安器材商店里卖的最多十万伏,就是黑市上的最多也就三十五万
伏,我还没见过五十万伏的打人什么样,你见过没?哦,没见过哈,那咱们试试
吧,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不是偏我,来试试,来。」

  吴昆说着把电棒的头强行塞进他嘴里。

  冰冷坚硬的柱体塞进嘴里,口腔被填得满满的,卢放觉得嘴里塞进的不是电
棒而是雷管,他想求饶,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伸起手冲吴昆急速的
摆着,下体又禁不住失禁了,火烧火辣的刺痛,好像流过输尿管的不是尿而是硫
酸,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巨大的痛苦终于让他崩溃了。他涕泪横流,眼泪不断
的往外飙。

  吴昆见效果已经达到了,就没再继续,他本来就是吓唬卢放,要不刚才也不
会把电极上的余电放掉,否则就他现在这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电他一下恐怕能
要他的命。

  他拔出电棒,卢放已快吐白沫了,他流着口涎,歇斯底里的哭着不断说道:
「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
再也不敢了……」

  精神好像有点错乱了一样。

  吴昆见了也吃了一惊,难道把他吓傻了?他不加思索的抡圆了手反手扇了他
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卢放被扇得差点翻床下去,半边脸当时就肿了起
来,不过这一下也把他打醒了,他看着吴昆的神情还是极为恐惧,但不像刚才那
样神经质了。

  吴昆看着他,等他平静点了,问道:「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这是一个老套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

  卢放和正常人一样赶紧说:「想活,想活。」

  「想活是吗?想活这几天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你医院方面该怎么请假这不
用我教你。你想报警也无所谓,但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的,我说得对吗?」

  「不会,不会,我不会报警我不会报警……」

  卢放早就被吓破了胆,哪敢报警,满脸鼻涕眼泪的一个劲摇头表示不敢。

  吴昆见状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用多年老友般的亲热口气说:「行,那
就这吧,好好养伤啊,这几天我会常来找你聊聊天的,记住啊!人得有记性,你
说是不是?」

  卢放脱力般的躺在床上,眼神散乱,就像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已没精力再
回答了。吴昆看了他一眼,转身推门出去了。

  下午四点,市39中初二年级三班教室孙梅站在讲台上,台下的学生们正在
齐声朗读英语课文,但她的精神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自从前晚从卢放宿舍里负
气出走后,她在回去路上哭了一路,等回到家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我孙梅好歹也
和你处了这么长时间,你个没情没意的混蛋竟然这么和我说话。她气苦伤心的同
时也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产生了深深的敌意。

  因为那天晚上卢放打电话时她也听到了一些内容,知道两人约会见面的地点
在天府火锅,于是昨天晚上她也偷偷的去了天府,果然见到卢放来了,不过卢放
是一个人来的,那个女人并没有露面。

  卢放没有注意到她,而是直接上了楼。她假装找洗手间也上了二楼,由于没
有做间谍的天赋,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卢放究竟在哪个包间,倒是因为东瞧西
看鬼鬼祟祟的举动惹起了服务员的注意,做贼心虚的她狼狈的进了洗手间洗了洗
手就下楼了。

  后来她决定在楼下死守,两人总会出来的,没想到最后卢放竟是被人从楼上
醉熏熏搀下来的,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是个男的,那个女的始终没有见到,这真是
令她大惑不解。

  她没见过那个男的,那是个外表斯文的男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是他临
出门前好像看了她一眼,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但那一眼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了,给她的感觉好像是两把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直看到自己的心里,好像自己在
他面前赤裸裸的没有秘密可言,已经在他掌握之下的那种危险的感觉。

  孙梅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发现了,她紧张的低着头坐在那装着拿筷子
在锅里拨拉,她一向胆子不小,但实际上当时她连大气都不敢喘,她很害怕和那
个人的眼神接触,她甚至不敢抬头确定那男的是不是真的注意到自己了。

  可后来那男的却没有怎么样,只是带着卢放离开了,孙梅等那车子走了才敢
出来。她没胆子去追踪那辆汽车,想追也不知道往哪追,她已确定那男的决非善
男信女,恐怕卢放今天晚上要倒大霉。她不想卷入这种事情里,慌慌张张的骑着
她的小踏板回了家。

  回到家她还是有点害怕,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中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念
起远在西安出差的丈夫赵勋来,这是她自从和卢放通奸以来第一次这么希望丈夫
陪在自己身边。

  下课铃声响起,孙梅心不在焉的上完了一节课,收拾好课本讲义,离开了教
室。在走廊上她也是低着个头瞎琢磨没看路,走着走着迎面和一个人撞在一起,
孙梅没有防备,被撞得倒退了两步坐倒在地上,手里的课本也掉地上了。

  撞人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长得其貌不扬。孙梅一看是教务主任章云峰,
这家伙是个很好色很下流的家伙,平时经常当着年级里女老师的面说一些黄色笑
话什么的,还骚扰过新来实习的年轻老师,在学校里是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孙梅
平时跟他没什么话说,但心里很讨厌他的。

  章云峰腆着肚子,急急忙忙的蹲下来帮孙梅捡书本,嘴里连说:「哎呀,对
不起对不起,没看路,没事吧没事吧?」

  手在地下划拉假装忙活,一双色眼却往孙梅裙子里瞄。

  孙梅今天穿的是一条浅色连衣裙,裙摆到达膝盖,但是坐在地上时就遮不住
了,露出了被浅肉色透明丝袜包裹的大腿和一小点蕾丝内裤。章云峰看得眼都直
了,裤裆里的阴茎一下就勃起了。他呵呵笑着,拾起地下的书,递到孙梅面前,
「哦,孙老师,对不起哈,没摔着吧?」

  孙梅也察觉到了章云峰那淫秽的目光,她又羞又怒又尴尬,急忙并拢双腿用
裙子遮住,从地上爬起来。章云峰是教务主任,她不好对他发脾气,只是没好气
的说了声:「没事!」

  说着一把抢过书本,理都没理章云峰,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

  章云峰碰了个软钉子,狠狠的看着孙梅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阴笑,自言自
语的说:「臭娘们,待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我非让你舔我脚丫子不行,骚货,
走着瞧……」

  孙梅回到办公室,同一张办公桌的实习老师李玉对她说:「孙老师,刚才传
达室有你一封信,我给你搁到桌子上了。」

  「哦,谢谢啊。」

  孙梅一边说着一边往桌子上找,什么也没有。「你搁哪儿了?」

  孙梅问道。

  「嗯?就在你桌子上啊……诶,我靠……」

  李玉说着一探头往对面孙梅桌子上看。

  「跑哪去了,刚才明明搁这儿的,诶,奇了怪了嘿。」

  李玉也是很莫名其妙。

  「你刚才搁哪了?就搁这了?」

  孙梅指着桌子说。

  「对呀,就这儿啊,我本想搁在你抽屉里,你抽屉锁着,我就给你放这上边
了。」

  李玉指着桌子上的一本书说。

  孙梅掀掀书,什么也没有。两人桌上桌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孙梅问:
「刚才谁来过没?」

  「刚才……章主任来过,一会儿就走了。」

  李玉回忆道。

  「他拿没拿我东西?他来没来我桌子这儿?」

  孙梅一听是章云峰,有点怀疑了。

  「他……我也没注意,不过他好像来过你桌子这儿。」

  李玉说着看着孙梅,「你是说……不会吧,他拿你信干啥?」

  「肯定是他,手真贱。」

  孙梅没等李玉说完就怒了,她忿忿的快步走出办公室,直奔二楼的教务处。

  孙梅来兴师问罪是章云峰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面对孙梅的质问时显得很镇
定,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先是示意孙梅稍安勿躁,随后他关上了门,还拉上
了百叶窗。

  孙梅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本能地感到有点不安,可她并不是
很害怕。章云峰虽然平时猥琐,但他属于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平时也就敢说个黄
色笑话,东摸一下西蹭一下沾沾小便宜。现在虽然关着门,但毕竟在学校里,他
章云峰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学校里对自己怎么样吗?这又不是写小说。孙梅还
真没把章云峰放在眼里。

  章云峰慢条斯理的坐下,孙梅见状更不耐烦了,大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你拿我信干什么?给我!」

  说着伸手问他要。

  章云峰微微一笑,眼盯着孙梅,缓声说道:「孙老师,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开
放的人呢。」

  语气里带着揶揄。

  「嗯?」

  孙梅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一愣,什么开放啊,这家伙在说什么呢?她生
气的几乎是喊着道:「你有病啊!赶紧把信给我。」

  说着往前踏了一步。

  章云峰被她这大嗓门吓了一跳,他也害怕被别人听见,急忙压低声音对孙梅
恶狠狠地说道:「你小声点,你他妈要不想身败名裂的话,最好给我小声点。」

  也许是章云峰的强硬态度起了作用,孙梅心里也有点惴惴,她的声音不由自
主的低了下来,但口气仍是很冲:「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章云峰缓缓从衣袋儿里拿出两张照片,撂到桌子上,嘿嘿淫笑道:「什么意
思?你自己看看吧。」

  孙梅拿起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拿照片的手都不由自主的在颤抖。那是两
张色情照片,一张是孙梅只穿着内衣丝袜坐在卢放大腿上浪笑的照片,表情很淫
荡很妩媚,另一张是她赤身裸体和卢放在沙发上性交的照片,脸上的表情极度快
乐。两张照片都拍得非常清晰。

  「这,这是……」

  孙梅傻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懵了,这是她和卢放幽会时的照片,怎
么会跑到学校里?怎么会被章云峰看到了?还有谁看过了?这些照片究竟是谁拍
的?她脑子一片混乱,呆呆的站在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章云峰见状心中暗喜,
心想:「臭娘们,这下你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他悠然的说:「呵呵,这样的精彩镜头我还有十几张呢,你要不要看。」

  「啊!」

  孙梅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把这两张照片撕烂揉成一团往兜里一塞。

  怒视着章云峰,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呲出来的一样说:「你、快、点、
给、我。」

  说这话时,她的眼神很吓人。

  章云峰没有料到孙梅的反应会这么强硬,很出乎他的意料,在他想来只要稍
加威胁,再把照片一亮,孙梅一个弱女子还不任自己鱼肉。毕竟是第一次干这事
儿,见孙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软弱,他也有些害怕。

  不过事情逼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只能破着胆子上了,他冷笑一声:「剩下的
照片在哪儿,只有我知道,你要是敢和我炸刺儿,我就把那些照片公开,到时候
看看谁倒霉。」

  他一边说,身子一边往后退,怕孙梅会随时扑上来。

  孙梅确实起过强抢的念头,就凭她以前在大学当过排球队员,从学校毕业后
一直坚持锻炼身体的身手。对付章云峰这样一个猥琐男,估计还能拿下。但章云
峰的一席话让她冷静了下来,如果真的公开的话,那自己铁定要身败名裂,起码
在这个学校是没法混下去了,还有如果叫老公赵勋知道,凭他那脾气,非把自己
和卢放都撕碎了不可,这绝对不行,孙梅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钱?你要多少才能把照片还给我?」

  孙梅低低的说,语气中透着无奈。

  哼哼,到底还是老实了吧,毕竟是女人。章云峰喜不自胜,淫笑着站起来,
靠近孙梅身边,伸手就要搂她。孙梅一惊,一把摔开他的手,倒退了几步,退到
门后,抓住门把手开门要走。章云峰急了,喝道:「你不想要照片了?你是不是
不想要了?」

  孙梅又惊又怒,她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但没办法,她现在实在是进退
两难。章云峰眼睛里喷着欲火,合身扑上,一把抱住孙梅,强行撩开她的裙子揉
摸她的大腿,喘着气说:「我爱你,我想要你,求求你了,就一次,你答应我这
一次,我就把照片还给你。」

  说着就想用力把孙梅往沙发上拖。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警告你,我老公是警察!你松手!我要喊人啦!」

  「呼……来吧,你老公,你老公要知道你跟别的男人睡觉,还不活剥了你,
呼……别装了……呼……」

  孙梅双手推着他的身体,使劲挣扎,章云峰竟抱不住她,又被她挣脱开去。

  孙梅靠在墙角脸红气喘,衣服凌乱,双手紧紧抓住领口,眼睛死盯着章云峰
道:「你别太过分……」

  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恨意。

  章云峰没想到孙梅在他面前竟如此刚烈,他以为孙梅既然背着丈夫和别人偷
情,肯定也是荡妇一个。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她肯定会乖乖就范。没想到她一
而再,再而三的反抗自己。他的火也上来了,你他妈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他第三次扑上去,这回孙梅早有准备,闪身一躲,但没躲利索,被章云峰抓
住了袖子。章云峰拉着她往自己怀里拽。孙梅怎么甩都甩不脱,她也急了,挣扎
中突然挥起胳膊,抡圆了狠狠给了章云峰一耳光。

  孙梅打过排球,手劲儿特重,章云峰毫无防备,这一巴掌挨得叫一个脆,他
被扇得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紧跟着脸上就清晰的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这一下把章云峰给打懵了,刚才那点欲火也给打没了。这女的疯了?她不想
要照片了?他捂着脸,狠狠地盯着孙梅。

  「行,你敢打我,好,好,你等着瞧吧,我要把你的那些照片公诸于世,我
要把照片发到网上,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还要注上名字,哈,对了,我还要
专门给你老公发一份,让他看看他不在家时他老婆怎样给他戴绿帽子,怎样吃别
人的精液,哈哈哈,我还要发给你儿子……你走啊,我不拦着你,你走啊。」

  「你……」

  孙梅这会儿把章云峰活吃了的心都有,但是她的身体却没动。她在仔细盘算
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照片要回来,和照片公开的后果相比,如果章云峰说话算
数,那么自己忍耐一下就过去了,代价要小得多。但就怕章云峰说话不算数。

  孙梅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办法,她又实在不想让这个猥亵的家伙碰自己,
只有先稳住他,她说:「你不要这样,咱们有话好商量,你开个价吧,只要你能
把照片还给我,不论多少我都想办法给你凑齐。」

  「靠,老子不缺钱,老子就想干你这个骚货,把你干得在床上哇哇叫,让你
给老子舔屁眼。」

  章云峰这时对孙梅已不抱希望了,说话也是毫无顾忌。

  孙梅气得身体发抖,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慢慢的说:「好,如果要我答
应你,你得先把照片给我。」

  「嗯!」

  章云峰闻言一愣,随即不屑的说道:「你当我是白痴啊!先让我干,干得爽
了,再把照片给你,要不然免谈。」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给我?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另外复制一份?」

  「靠,我他妈不想和你废话,你要是想要回照片,只有这一条路。」

  孙梅无可奈何了,但她还是要做最后的抵抗,「那……好吧,算你狠,不过
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豁上命不要也要杀了你。」

  章云峰见孙梅终于屈服了,别提多美了,似乎挨打的那半边脸也不很疼了。

  他捂着脸说道:「你放心,我说话是算数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把照
片还给你,就这么定了。」

  说完后又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不过我警告你,别给我玩什么花样啊,
你要自己想想后果。」

  孙梅冷冷的说道:「只要你说话算数,我也会的。」

  说完主动脱掉衣裙,露出丰满动人的胴体,「快点吧,别耽误时间。」

  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章云峰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他现在哈啦子都要流出来了,胯下的棒子也硬
得快要顶破裤裆了。他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疯狂的脱掉自己的衣服,一把抱住
孙梅把她压到办公桌上,两只大手在孙梅的乳房上乱抓乱捏。

  孙梅感到有些疼,她现在只想快点完事。于是她扭动腰肢,嘴里发出腻人的
呻吟声,两条腿勾住章云锋的大腿摩擦。章云锋受到强烈的刺激,胯下更是胀得
发疼。他急忙分开孙梅的两条白腿,拨开她那肥厚的阴唇,然后将他的腰靠近两
脚之间,巨大的龟头一下子撑开阴唇捅入湿润的阴道中。

  孙梅只觉得一个粗大的硬物顶进了自己体内,而后开始有节奏的出入抽插,
她咬着牙皱着眉,缩紧腔道,紧紧包夹着肉棒,以使他快点射精。不过随着肉棒
和媚肉摩擦的加剧,一阵阵快感不能抑制的产生,她的下体不由自主的分泌出淫
液,不,怎么会?不可能。孙梅不承认自己被强奸居然也能产生快感。她越发箍
紧肉棒,不断的运用内缩的技术,想快点结束这场令人羞耻的性交。

  「哦哦……好紧,好紧,爽死我了,真不愧是性爱经验丰富的人妻,呼……
呼……」

  章云峰发觉孙梅的阴道紧缩,紧裹摩擦的快感令他快感如潮,他快速摆动腰
部,激烈的抽动,不一会他就发现孙梅的阴道比刚才要湿多了,他淫荡的笑着,
用话语来羞辱她:「哈哈,感觉很爽吧?你看这么多水,你这假正经的女人。」

  「不……我……我不是……假正经……啊……啊……」

  被人强暴还能产生如此的快感,尤其是这样一个恶心的人,孙梅感到悲哀和
羞耻。但身体的反应是老实的,淫穴里媚肉的蠕动和淫水的分泌更是不容置疑的
表明了这一点,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这么淫荡吗?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中,
孙梅的双腿不知不觉地盘住了章云峰的腰,阴户紧紧的含住他的肉棒往里吸,淫
蜜大量的流出。

  章云峰一边冲撞她的身体,两只手也不停的揉动着孙梅丰满的乳房,他兴奋
得直想仰天长呼,因为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那么完美,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孙梅的乳头由于快感的缘故早已硬挺,丰满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颤动,
龟头强力的撞击着子宫,黑色的阴囊拍打着阴户,溅起四散的淫水。

  「啊啊……你……啊……我快要……」

  孙梅语无伦次的叫着,她现在除了想快点得到性欲的发泄以外,其他的事她
都不想再管了。

  章云峰见状,更是兴奋到了极点,淫荡的女人终于露出淫妇的本来面目了。

  他振奋精神,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骑在自己大腿上,她的双
腿仍盘在自己背后,形成观音坐莲的姿势,双手兜着她的屁股,一颠一颠的抽插
着。

  孙梅被连续的几记深入的强打顶到子宫口,浑身一阵酥麻,舒服得几乎要昏
过去,她紧紧的抱着章云峰的头,把它按在乳房里,嘴里发出颤巍巍的浪叫。

  「碰到了……碰到了……啊……好爽……真爽……再来!快……快到了……
求求你……快些……来了……来了……我……啊啊啊……到……了……」

  孙梅身子一阵僵硬,花芯喷出一股滚烫的汁液,正浇在龟头上。章云峰正处
于高潮边缘,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他一声低吼,把她身体使劲往下一按,紧紧套
住自己的肉棒,一股股浓稠热烫的精液随着肉棒的跳动喷进孙梅身体的深处……

  孙梅推开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他那根丑陋的东西也从体内滑了出来,被堵
住的穴口一张开,从里面流出了大量乳白色粘稠汁液,顺着大腿流到了丝袜上。

  孙梅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吃惊和羞愧,章云峰总共在她身上发泄了两次,
到第二次时她已经不觉得是在被强奸了,她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很配合他的动
作,最后竟又达到了高潮。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天生淫荡的女人?为什么受到这
样的羞辱还会有高潮?孙梅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好了,你该把照片给我了。」

  穿上衣服,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孙梅面无表情的说。

  章云峰看了她一眼,孙梅扭着脸不看他,他没说话,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
一个被开过口的信封,递给她。「照片全在这儿了。你放心,这么短时间我想复
制也复制不了。」

  孙梅接过信封,果然看见里面有一摞照片,她仔细数了数,加上那两张一共
二十张。「全在这了?你要是敢骗我……」

  「你不信也没办法,就这么多了,我倒是想再多有几张,可以让我好好欣赏
欣赏。」

  孙梅不发一言,把照片收好,她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想快点离开
这里的心思让她不想再多呆了,也不想再多想了,她整理好衣服,快步出去了。

  章云峰坐在椅子上,一手摸着脸,嘴角露出一丝淫笑。哼哼,照片我当然会
还给你,不过照片之外的东西就不在约定之列了。嘿嘿,孙梅,你就等着当我的
情妇吧。

  吴昆在39中门口停下了车。他先来到传达室,看了看窗户下边的小黑板,
只见孙梅的名字果然在上面,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勾。看来她收到信了,哼哼,她
要不傻的话,就应该按自己信里说的去做。他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没打,她可能
正在上课,等晚上吧。吴昆把摩托掉了个头,直奔城西而去……

  晚上7点25分,吴昆按响华康新村二号楼一单元二楼201室的门铃,按
了两下后,就听到屋里有人答应:「来了,来了。」

  过了一小会儿,门开了,露出赵雨那清秀的脸蛋。

  「昆哥,你来了。」

  女孩的话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高兴的打开了门,「请进。」

  「生日快乐。」

  吴昆微笑着从背后拿出一把二十朵康乃馨配黄色皱纹纸扎成的圆形花束,送
到赵雨面前。

  「哇!好漂亮!」

  赵雨发出一声很夸张的赞叹,其实这束花很平常,但是吴昆送的在赵雨看起
来怎么看怎么漂亮。她把吴昆让进屋里,自己找了个玻璃杯把花束放进去。

  吴昆走进屋中,他这是第一次来赵雨家,赵雨住的是一间套间,一室一厅。

  屋里收拾得很整洁,沙发上放着两只可爱的大毛熊。吴昆坐下,赵雨插好花
后过来,坐在吴昆旁边,坐那也不说话,手指在玩弄裙子的衣角。

  吴昆说:「你住这房子可以呀,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

  赵雨美丽的大眼睛转了转,样子就像一只小狐狸,「我——租的。」

  说话声音嗲嗲的。

  「租的?」

  吴昆不确定她是不是跟自己说着玩,「那租金得多少?」

  「呵呵,我不用掏租金的,这房子原来是我姐姐的,她结婚了,就留给我用
了。」

  「你真幸福啊。」

  吴昆不由想起自己的两个助手朱敏和赵江,和赵雨比起来这两个人就凄惨多
了,三天两头央他帮他们找便宜房子,太贵的住不起。他俩都没什么积蓄,一个
月工资除了吃穿住行能剩下二百就不错了。同样是打工,赵雨就过得轻松潇洒,
看来人跟人的命是不一样啊。

  「你这就你一个人住?你家人不和你一起?」

  「我爸妈都在外地呢,不经常回来,我姐姐现在和我姐夫住一起,这里就只
我一个人喽。」

  「哦……」

  两人聊了一会,眼看到八点了,吴昆突然发觉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也不见
有人来,他就有点奇怪了,「咋就我一个人?你没叫别人吗?」

  赵雨闻言脸刷的红了,低下头去。吴昆愣愣的看着她,过了一会赵雨抬起头
来,满脸羞涩,但眼含坚定。她站起来,走到吴昆跟前,好像日本人一样一个鞠
躬,说道:「昆哥,对不起,今天其实不是我生日。」

  「啊……」

  吴昆其实刚才就有点猜到了。

  「那你……」

  「昆哥,我喜欢你!」

  话语掷地有声。

  吴昆这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平时羞答答的文静姑娘竟有如此的胆量,
这么直接这么干脆。他不知道赵雨为了这一刻已经排练了不知多少次了,今天她
是鼓足了勇气才大胆向他表白的。

  「从我来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就是抑制
不住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爱你,昆哥。」

  吴昆不是那种没自制力的人,但自从知道妻子背叛自己后,他的感情生活好
像也脱轨了。眼前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对自己情意绵绵的表白,杀伤力也是巨大
的。何况经过中午和花信芳的事后,他心中的道德防线已经不存在了,他从心里
不想拒绝赵雨。

  「小雨,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就算相处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吴昆现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说这话完全是做样子,试探一下赵雨的心意。

  「我知道,昆哥,有时我好羡慕嫂子,我好羡慕她,我好羡慕她可以天天陪
在你身边,有时我会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但是看到你们平时那么恩爱,你那
么能干,她那么漂亮,我就觉得你们俩才是真正合适的一对。昆哥,我知道你是
没可能和我结婚的,我也会去找我的另一半。但是,在我找到之前,我想得到你
的爱,我要把我交给你。」

  说着,赵雨的手轻轻在肩上一抹,粉红色的连衣裙慢慢顺着身体滑落,逐渐
露出那动人的曲线,白皙水嫩的肌肤。两个馒头样的乳房包裹在白色的乳罩里,
一条可爱的小内裤紧绷住她的下体,性感修长的美腿。没有半分赘肉的小腹,脸
带羞红,两手还不自觉的想要护住紧要的地方,但又怕心上人看不到,所以只能
紧紧并拢在身体两侧,那又羞又美的神情真是惹人怜爱。

  女孩已经主动开口让他抱了,这时候再装模作样弄不好要适得其反,吴昆当
然明白这道理,何况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装模作样,他站起来,紧紧拥着他,嘴唇
含住她的嘴唇,大力的吮吸着。

  看到心爱的男人以实际行动来回答了自己的告白,赵雨激动的抱紧吴昆的后
背,热情的回吻,小香舌灵巧的钻进他的口腔,挑逗着吴昆的舌头。两条舌头绞
缠着互相追逐,发出啧啧的声音。

  许久,两张唇分开,赵雨小脸通红,呼呼喘着气。吴昆拥着她走进里屋,把
她慢慢放倒在床上,俯下身,嘴唇印在她脸蛋上,然后逐渐向下移动,最后在她
的胸前停留,作大范围的游移。坚挺的乳房散发着一股少女特有的乳香,闻着非
常舒服。吴昆贪婪的啃咬含吸,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淡红的印痕。

  赵雨这会儿已经幸福得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有点紧张,有点骚动,但更多的
是期待吴昆进一步的侵犯。

  吴昆脱掉衣服,抓住赵雨的手拉倒自己胯下。

  「来,摸摸它。」

  赵雨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昂然挺立的大家伙,茎身上隐现青筋,顶部好像一
个鸡蛋大小的紫红色肉蘑菇,正一跳一跳的脉动着。以前在网上看过图片,也看
过一些毛片小电影,但真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好热,
好像一条火棒一样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她禁不住用小手握住茎身,来回套弄。

  吴昆的肉棒被赵雨柔嫩的小手抓住搓弄,那感觉别提多爽了,他呲着牙吸着
气,左手抚摸她的乳房,用手指揉弄乳头。右手伸到她两腿之间,隔着内裤轻轻
刮弄着。

  赵雨只觉一阵阵酥痒从下体传来,就象一道道电流从阴蒂传遍全身。平时她
也自慰过,对这种感觉不陌生,可今天的快感特别强烈特别舒服,不一会她就觉
得忍不住了,一股花蜜从花芯里流出,打湿了内裤,在内裤上洇出了两片阴唇的
轮廓。

  吴昆故意笑道:「哇,这么多水,你的身体好敏感哦。」

  赵雨听了简直羞得无地自容,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看吴昆。吴昆拿掉她的
手,强行把她的脸扳过来,把肉棒凑到她嘴前,命令道:「亲亲它。」

  赵雨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是男人撒尿的地方,一皱眉就想把脸扭过去。吴昆哪
能让她如愿,按住她的肩膀,略带不悦的说:「快点儿亲!」

  赵雨一听吴昆的口气挺严厉,怕他生气,委委屈屈的扭过脸,瞅着眼前这个
大龟头,勉强嘟起小嘴,轻轻碰了一下。

  「不行,得含住,用舌头。」

  吴昆可不想就这样被她敷衍过去。

  赵雨刚才碰一下都勉为其难了,现在一听还要含住,她实在接受不了。小嘴
一扁,委屈的小声哀求道:「昆哥,我……」

  吴昆知道啥事从不适应到适应都得有个过程,要调教这个小丫头得慢慢来,
急不得。他柔声道:「好妹妹,就含一下,哥哥求你了,就一下,啊。」

  听到心爱的人软语相求,赵雨的心也软了,含就含吧。她看着那紫红色布满
红筋的大肉冠,鼓了半天勇气,才说:「那就一下啊。」

  说着张开小嘴,先用舌头挑搭了一下,然后一点一点含住龟头,直至完全吞
没。

  吴昆只觉得一条温软湿腻的东西围着龟头的肉棱打转,吸缠得他十分舒服,
可刚一会儿,龟头就被退出去了,一看,赵雨已经不含了。唉,可惜呀,不过以
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就先这样吧。

  赵雨品着嘴里的味,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坏,咸咸的酸酸的带点腥味,别的
就没了。她正在瞎想,忽觉一双手抓住她内裤的边沿往下拉,她顺从的撑起腿,
脱下内裤,然后就觉得一个热烘烘的东西顶到了自己的肉唇上,她浑身一紧,知
道那个时刻马上要来了。

  吴昆把龟头慢慢顶进她的花瓣,粗大的茎身撑开肉壁往里突进,赵雨只觉得
下体疼痛,疼得脑门上尽是汗,她咬紧牙关,紧抓住吴昆的胳膊,指甲掐进了他
的肉里。

  吴昆顶着顶着,前边就接触到了一层薄膜,他一惊,看着赵雨,「你是第一
次?」

  赵雨这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紧闭着眼点了点头。吴昆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
滋味,他禁不住低下头吻住她雪白的玉颈,同时下体猛地往前一撞,啪的一声,
两人的耻骨终于碰在一起。

  「啊!疼啊!」

  赵雨一声嘶叫,眼泪都流出来了,十个指甲抠进了吴昆的后背,在他的后背
抓出了血痕。

  吴昆紧搂着她,闭着双眼,静静的体味着阳具被火烫的嫩肉紧紧的包裹着的
感觉。赵雨则一动不动,等待着疼痛慢慢过去。

  过了好一会,吴昆试探性的动了一下,赵雨嘤咛一声,睁开了眼。

  「疼吗?」

  吴昆吻着她额头上的汗水。

  「疼死了,你还好意思问。」

  赵雨无力的应道。

  吴昆亲吻着她的脸,「现在好点了吗?我要动了,好吗?」

  「嗯,你来吧,轻点。」

  赵雨点了点头。事实上,刚才下体的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消耗了她全部的力
气,她现在只能任吴昆随意折腾她。

  吴昆早就想动了,初开的嫩肉紧包着他的肉棒蠕动,就像有无数张小嘴在上
边吮吸一样,让他的快感一波一波的累积,现在赵雨没事了,他可不客气了。他
让她躺好,双手抬起她的大腿,腰部慢慢往前顶,逐渐填满两人结合处之间的空
隙,然后缓缓一前一后的抽插,但还是不敢用劲儿。

  就这样温柔的抽插了十分钟左右,赵雨的疼痛慢慢减轻,阴道里分泌的爱液
渐渐多了起来,抽插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困难了,赵雨觉得一股火热的快感从阴部
蔓延至全身,她开始呻吟出声,身子也不安的扭动着,屁股生硬的动作着,迎合
着吴昆的侵入。

  吴昆紧抱着赵雨的动人胴体,一下一下的冲开阴道里紧箍的嫩肉,动作的频
率开始加快,赵雨发出动人的娇吟,八爪鱼般的缠在他身上,下身从两人结合处
的缝隙中流出了夹杂着血丝的淫液,流到了床单上。

  吴昆的动作已经完全到达正常的速度了,他将她的膝盖往两边拉,差不多把
两腿拉得完全分开,使娇嫩鲜红的阴户更加突出。肉棒直出直入的做着长距离的
抽插,每一下抽出都把腔道里的嫩肉带得翻出来,插入时又把阴唇都拉得塞进阴
户内。赵雨浑身瘫软如泥,身子随着吴昆的撞击一颤一颤的,两个乳房像两只可
爱的玉兔,有节奏的一跳一跳。

  火热的性爱持续了不知多久,吴昆渐渐觉得忍不住了,腰眼开始发麻,龟头
开始发胀,吴昆知道快射精了。

  「我快射了……」

  他想把肉棒拔出来,谁知赵雨的双腿紧紧盘住他的腰,夹得死紧,根本不让
他退出来,双手也紧箍住他的脖子,力量之大令吴昆觉得脖子都快断了。

  「射进去,射进去!」

  赵雨近乎疯狂的喊道,同时她的腔道也一阵阵的收缩,身子不住的哆嗦。

  「啊,啊,不行了,射,射了啊!」

  吴昆终于坚持不住,死搂住赵雨的娇躯,连续猛插,最后,使劲往前一顶,
灼热的精液喷薄而出,一股一股的注满了赵雨的阴道。

  「热,热,好热!我……丢了……啊,啊!」

  赵雨被热烫的精液刺激,身子顿时一僵,花芯也一阵颤抖,喷出一股花蜜,
浇在龟头上,达到了平生第一次真正的高潮……

  吴昆躺在床上,赵雨好像小鸟依人一样趴在他身边,脑袋枕在他胸膛上,嘴
角带着甜蜜而满足的笑容。吴昆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用手拨开她的头发,柔声
问道:「宝贝,舒服吗?」

  「嗯。」

  赵雨刚才耗尽了力气,只是慵懒的点了下头。

  吴昆看看床对面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嗯,该给孙梅打电话问候她了。

  「把我的手机给我,我要打个电话。」

               (待续)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2

               叶青的故事


作者:天外飞星

                (1)

  九月份的太阳依然很热。叶青仰脸看了一下天,吁了一口气,打开公文包,
从里面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骑着车往不远处的一个小区而去。

  从部队退伍后回到家乡,叶青先是在转业办安排下在酒店和商场当过保安,
然后在运输公司开过车,在公司车队开车时认识了现在的妻子赵芬,两人一见钟
情,迅速恋爱,终于在两年前结婚。赵芬在一家广告公司做文秘,叶青则继续当
他的司机,两人日子过得挺甜蜜。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一年前他所供职的运输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故,原来的
经理被调走,新来的杨经理大肆安插亲信。叶青和原来的郭经理因为都是当过兵
的人,所以关系很好,在杨经理眼中被划成了需要清理的人物。结果很自然,叶
青被他用一个卑鄙的借口拿掉了司机的工作。

  叶青没有气馁,他还年轻,才二十六岁,在军营的几年艰苦生活不止让他有
了非常强健的体魄,更磨炼出了他坚毅顽强的性格,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他蒙着面把醉醺醺的刚从歌厅出来的杨经理堵到了一条黑胡
同里暴搓了一顿,让他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然后离开了工作了两年的车队。

  叶青虽然只有高中文凭,但自从工作后他就一直利用业余时间给自己充电,
他还报名参加了成人自学考试的夜大班,所以他对自己的前景还是挺自信的。他
就不信自己一个四肢发达头脑不傻的大活人还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谁知道这一找工作才开了眼,到人才市场一打听,人家一听他高中毕业根本
就不搭理他,尽管他跟人家解释自己在自学大专课程,但市场上那么多本科生还
找不到工作呢,哪能轮到他啊。

  他连续在市里几个人才市场转了半个多月,结果一无所获。他这下可急了,
自己和赵芬都是工薪阶层,两个人虽然有点积蓄,但现在收入一下少了一半,可
不能坐吃山空。

  他又回到原来的商场想再做保安,结果原来认识的科长不干了,那里没他的
位置。最后他好不容易在一间酒吧里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薪水很低,才四百
块钱,但好歹也是份工作,这才算把悬着的心稍微放下点。好在赵芬并没什么不
满,经常安慰他鼓励他,这让他很感动。

  三个月前的一天他正在店里值班,意外的遇见了郭经理。老朋友见面不胜唏
嘘,郭经理问起他这段时间的事,一听说叶青因为他的关系而丢了工作,很是过
意不去,便力邀叶青跟着他干活。原来他现在是某全国性通信公司下属的一个代
理商,代理该公司的全部长话业务,手下有一百多个业务员为他工作。

  叶青本就厌倦了当服务生这种没前途的工作,再加上郭经理云山雾罩一通白
话,说得他挺动心,就辞去了酒吧的工作,改头换面变成了该公司的一名业务代
理。

  叶青来到小区门口,这是一个路口,马路上人来车往,很是喧闹,附近有很
多商店。叶青找了个树荫把摊支好,「X通179XX,代办国内长途,每分钟
0.15元」红色横幅上的白字很醒目,内容也充满了诱惑。

  他在这里搞了快两个星期了,开始是背着包挨楼转,现在干脆常驻这里。他
觉得这地方还不错,这个小区里住的大多是公务员,现在九月份正是大学新生入
校的时候,那些孩子去外地上学的父母们是不会在乎区区一百块钱的,这一星期
他出了将近两千的单子了,按提成他能拿六百块钱,这可比服务生一个月拿得还
要多啊!叶青全身充满了干劲。

  刚摆了不到一小时,刚才还阳光普照的天上阴云密布,隐隐有雷声传来。坏
了,要变天。叶青急忙把业务单收好,架子板一起捆到车后座上,准备消失。

  刚要走,手机响了,一个院里的人要叶青到他家里给上门安装。他看看天,
有些犹豫,但又舍不得单子,要知道这里面的人出手可是很大方的,签个三四百
的单连眼都不眨。最后还是决定走一趟,快的话能赶在下雨前离开。

  11号楼就是客户家所在地,叶青在楼下给上边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楼
道口的保险门开了,他来到三楼靠左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士出来问道:「你是装那个长途电话的吧?」

  「对,是我。」

  叶青把工作证给她看了看,「刚才是您打电话吗?」

  「进来吧。」

  女士把他领进屋。三室两厅的格局,屋里装修得很豪华,客厅里的真皮沙发
上还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戴副细金丝眼镜,很有知识女性的优雅美感,另一
个长得也很不错。两人衣着服饰都是名牌,举止颇有派头,一看就知是官太太级
的人物。

  「你们这个长途是怎么装的?」

  先前的女士发问了,口气中带着一种颐指气使的味道,看来是指挥人指挥惯
了。

  「哦,是这样……」

  相同的台词叶青已经说过千百遍,自然毫不费力。

  他给她说了这个业务的好处,并着重说了加送话费,不限时等优点。女士就
像领导听取下属工作汇报一样,不时的点点头。最后叶青说:「十分钟内就能给
您开通,你可以现场试拨一个电话,然后再查话费看是不是。」

  这时旁边沙发上的一个女人突然插了一句:「你们X通这儿用的不行,我听
说信号可不好。」

  叶青忙说:「这个信号是没有问题的,您可以现场打一个试试嘛,不通的话
我直接给你退钱。您这个院里的我做了不止一个了,没一个反映有问题的。」

  女士也对她同伴说:「这小伙子在这里十几天了,我看可以,不像骗子。」

  刚才说话的女人一撇嘴:「那骗子脸上又没写着字,你能看出来?你能看出
来那就不叫骗子了。」

  靠!叶青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她妈的你存心跟我捣乱是吧!他脑子里把这
个臭娘们强奸了一百遍。不过令他高兴的是那位女士还是办了三百的长话预付。
叶青给她填好单,让她签名,她签了个张爱珍,字迹很娟秀。叶青给公司打了个
电话把号一报,然后对张女士说:「最多十分钟,到时候您可以查话费,肯定是
六百五,要不是,缺多少我给你补。」

  这十分钟内谁也没说话,叶青站在那里等电话。气氛实在不好,那两个女人
用审贼的眼神看他,一会又小声嘀咕,他很想马上离开。倒是那位张女士看他有
点拘束,便进厨房给他拿了一杯汽水,很热情的让他喝。

  叶青道了谢,心想看来这有身份的人到底不同,比那个臭女人强多了。他一
口喝完汽水,又对张女士道了谢,她笑着说不用谢。过了一会儿,公司的电话来
了。叶青对张女士说:「行了,试试吧。」

  张女士过来按他说的方法查了话费,然后笑眯眯的对他说:「不错,是六百
五。」

  这时窗外轰隆隆一声闷雷,接着瓢泼大雨就下来了。

  叶青一看,顿时傻了眼,这可怎么办。还是那位张女士对他说:「噢,下雨
了,你怎么走?」

  叶青无奈的说:「没办法,我先在楼道里躲一会吧,等小点我再走,唉,我
的车子还在外边。」

  张女士说:「算了,你坐一会吧,这雨看来一会停不了。」

  叶青刚想拒绝,就觉得头晕晕的,强烈的困意涌了上来。怎么回事?他不由
自主的坐倒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气抬头看了一眼正对着他诡异的笑着的三个女人
后,就昏睡了过去……

  等叶青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大字形绑在一张大床上,身上一丝不挂。他用
力挣了挣,绑得太紧,挣不开,他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发觉这里不是刚才的房
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救命啊……」

  叶青扯着嗓子狂喊。门一开,进来三个人,叶青一看正是那三个女人,只不
过现在她们的装束全变了,穿得好像SM女王一样,黑色束腰,吊袜带,黑色长
筒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黑色长手套。那个四十左右的张爱珍还戴了个羽毛面
具,紫色的嘴唇透着妖异,目露淫光的看着他,手里拿着一根皮鞭甩呀甩的。

  我靠!叶青真是吓了一大跳,咬咬舌头,很疼,分明不是在作梦。不过很快
他就怒不可遏了,冲她们吼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把我放开!我……」

  话没说完,只见张爱珍的手一晃,啪一声脆响,鞭子在他的腹部咬了一口,
火辣辣的。

  叶青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呀!你她妈……」

  还没骂完,又挨了一下,这下差点抽到他小弟弟,叶青下意识的想要夹紧双
腿,但被绑得牢牢的,他的腿在那里乱扭,动作十分滑稽。

  三个女人看他现在狼狈的样子,吃吃笑了起来。张爱珍淫笑着用鞭子柄在乳
房上按搓,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叶青这才注意到鞭子柄的形状好像一根男
人的阳具。他挨了两下鞭子,不敢再说话了,脑子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这时张爱珍来到床边,俯下身子爬上床,一直爬到叶青身上,和他脸对脸,
她那毛茸茸的私处正压在他弟弟上,叶青能感到她的潮湿。两个硕大的有点下垂
的乳房很有压迫感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张爱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猎物,俊朗端正的五官,健美结实的躯体,精壮
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这是长期严格的军事锻炼的结果。还有胯下那硕大的一
条肉柱,虽然现在像条死蛇一样,但据她的经验完全勃起后可能会超过以往自己
经历过的任何一个男人。一想到过一会那条大炮将塞入自己的淫穴里尽情抽插,
把自己插得淫汁横流,她就忍不住一阵激动,下体一阵麻痒。

  张女士和叶青对视了一会,然后爬到他脸上,把私处对准叶青的嘴,用命令
的口吻说:「舔我。」

  叶青只觉一股浓重的骚味冲入鼻子,很难闻,只好闭住呼吸勉为其难的舔了
几下。

  张女士显然对他这种敷衍的态度很不满,威胁道:「你要是不舔,我就把你
的鸡巴割下来。」

  说着一使眼色,另外两个女淫魔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叶青吓
得赶紧用力舔,也不顾难闻不难闻了,张女士这才发出满意的呻吟声。

  舔了一会,好像也不是那么难闻了,她的阴道里流出了粘粘的爱液,酸酸的
味道很怪。在她身后那两个女人也在舔弄叶青的男根,可是他现在根本没那个兴
致,肉棒软塌塌的硬不起来。

  「张姐,你看他……」

  弄了半天之后,两个女人放弃了努力。

  「小龟蛋,给老娘玩这手。看我的。」

  张爱珍说着转了个身,屁股仍坐在叶青脸上,趴伏在叶青的身上,两人形成
69式。她一张口含住他的男根,尽力的用舌头挑弄他的龟头,用舌尖刮他的马
眼,并沿着肉棱打转,同时双手还抚弄着他的阴囊,刺激他敏感的地方。叶青被
她高明的口技舔弄得欲火一股一股往下身囤积,尽管他不愿意,但阴茎还是不受
控制的硬了起来。

  张爱珍看着眼前这根布满青筋的大肉棒,眼睛一亮,太雄伟了!比她想象的
还要大,硬度也是令她非常的满意。她估计这根肉棒完全插入的话能顶进自己的
子宫里。她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淫穴中又流出一股蜜汁,沾了叶青满嘴满
脸。那两个女人见了这根大炮也是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滋味。

  「叫我女王!」

  张爱珍骑在男人的胯间,用阴唇摩擦着肉棒,把分泌的粘液涂满肉棒,好像
高高在上的女王般命令道。可能由于兴奋的原因,张爱珍低沉的嗓音有些哑,但
透着威严。

  叶青现在意识到,不按这几个变态女人说的做自己就会有苦头吃,他一边悄
悄的扭动手腕试图挣脱绳子,一边装出一副色授魂予的样子,「女王陛下……请
惩罚我吧。」

  同时还用力让硬挺的肉棒又勃了勃。

  「哈哈哈……」

  张爱珍淫荡的浪笑着,一身白肉随着笑声乱颤。又一个男人被自己征服了。
这个男人外貌身体条件都不错,正适合让他成为自己长期的性奴隶。

  她俯下身,用两个乳房夹住叶青的肉炮来回挤搓,并不时用舌尖轻点他的龟
头。另外两个女人也爬上床来,一个叉开腿骑在他胸膛上,不断用阴户在上面摩
擦,留下一片水渍。另一个取代了张爱珍的位置骑在他脸上,用他的舌头止痒。

  两个女淫妇上半身抱缠在一起,乳房对着乳房磨蹭,发出腻人的呻吟声。

  张爱珍弄了一会,淫穴里的麻痒让她忍不住了。她直起身子,分开双腿,用
手指扒开阴唇,对准直立的肉棒,慢慢的套了进去。

  叶青只觉肉棒顶进了一个粘湿滑腻的嫩肉道里,他知道那是张爱珍的阴道。

  到底是人到中年了,她的阴道不怎么紧,但水很多,插入得很轻松。叶青一
看反正现在跑不了了,先过过瘾再说。屁股往上一耸,正好迎上她坐下的势子,
这一下肉棒直捅而上正顶到她花心上,阴囊拍在她肉唇上发出啪的一声。张爱珍
身子一哆嗦,嘴里发出一声浪叫:「哎呦……美……美死了!」

  叶青乘胜追击,想让她快点高潮,一下一下往上猛顶。张爱珍就像骑在一匹
癫狂暴躁的马背上一样,被颠得身子乱晃,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胯下
肉棒狂猛的抽送让她浑身每个汗毛孔都有说不出的舒服,媚肉的肉壁被磨擦得快
感如潮,一股一股的淫水随着这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大量的分泌,不断从两人结合
处流出,打湿了大片的床单。

  张爱珍手按着他的腹部,使劲扭动腰肢,用力碰撞,尽力享受肉棒抽插带来
的一波波高潮。肉与肉的碰撞拍击声响彻房间,还伴随着纵情恣意的浪叫声。

  「哦……哦……好美……美……哦……美死了……好人啊……你真会玩……
哦……顶死了……哦……让我死了吧……」

  「顶……顶我的逼……顶死我……哦……顶死我这浪逼……哦……我……不
行了……要……要来了……来……来……来了啊!」

  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高呼,张爱珍的阴户一阵紧收,绞缠住叶青的肉棒,两
条大腿狠命夹着叶青的腰胯,浑身颤抖,花心里一股热烫的粘汁喷涌而出,全浇
在龟头上。叶青也是箭在弦上,忍耐不住,被这么一刺激,就使劲往上一顶,龟
头顶在她花心上发射了,一股股浓稠的精液随着肉棒的脉动喷射出来,在肉与肉
的蠕动中,全部进入了阴道的深处。

  张爱珍像一团烂泥一样瘫了下来,两腿还搭缠在叶青胯上,双眼迷离。刚才
的高潮太强烈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让她有点神智不清。她呼呼的喘着气,
回味着美妙的感觉。

  另两个女人一看张爱珍完事了,叶青也射精了,都有点不高兴。说好了一起
玩的,怎么你一人独占了。现在好了,他也射了,再硬起来也不知得等到什么时
候,没得玩了。戴眼镜的女人轻推了张爱珍一下,带点嗔怪的说道:「张姐,你
太不够意思了,说好了一起玩的。」

  张爱珍被她这一推,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她看了看叶青的情况,也有点
不好意思,对戴眼镜的女人笑着说:「哎呀,对不起啊肖佳,姐姐一时兴起,你
也知道我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他真会搞,我刚才都差点晕过去了,光顾着尽兴
了。」

  肖佳本身也没真的怪罪张爱珍,只是自己的性欲已经上来了,急需坚硬肉棒
的插入,现在这情况让她很难受。

  张爱珍哪会不明白肖佳想些什么,她淫荡的一笑,神秘的对肖佳说:「好妹
妹,姐姐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姐姐保你满意。」

  说着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两粒粉红色的药片,
「这是那老鬼从国外带回来的,效果可棒了,本来一次一片就够了,这次给他两
片,让你和若兰过过瘾。」

  她进到厨房里把药片磨成粉末状,掺到一杯水里,拿回来温柔的趴到叶青身
边,腻声说:「渴了吧,来,喝口水。」

  叶青上过一次当哪会相信她,无力的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哼哼!」

  张爱珍一阵浪笑,「老娘看上你了,就是想让你陪我们姐们儿玩玩,把我们
伺候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你要是给脸不要脸,就凭我们的势力整死你跟捏死
个蚂蚁一样。」

  最后一句,语气转寒。

  「你……」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叶青一听自己被人当男妓对待,顿时怒火上扬,眼睛一
下瞪圆了,两个胳膊的肌肉顿时绷紧了,使劲往上挣,上半身也绷直了。这突如
其来的爆发力量带得大铁床都哐当晃了一下,把张爱珍吓了一跳。但绳子绑得实
在太紧,叶青挣了一会力气耗尽了,颓然倒在床上双眼望天,嘴里喃喃的说道:
「你们这是犯法的。」

  张爱珍一听他的语气,知道他屈服了,冷笑道:「法?我们就是法,只要我
们愿意,随时能把你扔进大牢里,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好好对你
的。来,喝了它。」

  说着伸嘴在他的面颊上印了一下。叶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了一眼杯子,
缓缓张开了嘴。

  喝下水没十分钟,叶青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两眼变得很红,浑身发热,刚射
过精不久的阴茎变得如铁棒般坚挺竖立,好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他在床上难耐的
扭动着、喘息着,在药物的作用下,叶青已经欲火高涨,极其渴望性交,至于性
交的对象是谁他已经不去想了。他只想快点抱住一个女人,痛快的奸淫她、蹂躏
她,把自己憋胀沸腾的欲火发泄到她身上。

  肖佳见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一伸腿跨上去,直接把肉棒纳入了自己身
体,热烫的温度和顶到花心的剧烈快感让她身子一僵,差点高潮。她伏下身搂着
叶青的身躯,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光屁股一上一下的套动着他的肉棒。叶青嘴里
发出高亢的喘息,屁股猛送,插得淫穴淫水四溅,看得出他很想把四肢解放出来
尽情的性交。

  张爱珍一看,心里突然一动,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数码照相机,走到床前解
开了捆着叶青手的绳子,叶青一把就抱住了怀里的女人。处于忘我状态中的肖佳
惊叫一声,刚想推开他,张爱珍把绑他脚的绳子也解开了,叶青虎吼一声,一翻
身把肖佳压在身下,好像两个月没吃东西的金钱豹突然抓住了一头小绵羊。

  肖佳心里害怕极了,伸手在叶青身上乱打,但叶青哪管这个,只顾一下一下
的猛戳,巨大的肉棒把阴户里的嫩肉带得翻进翻出,其间还夹杂着白色的粘沫。

  肖佳渐渐被这狂猛的性交征服了,抵抗渐渐减弱,两条丝袜腿交缠在他的背
上,阴户随着插入的节奏往上挺,迎接叶青的插入,嘴里呼喊着淫词浪语。丝毫
没有注意到张爱珍在拍照。

  经过一阵激烈而狂野的交媾,肖佳身子一阵痉挛,花心喷洒出一股蜜液,也
达到了高潮,但叶青还没满足,不依不饶的继续迅猛抽插。另一个女人刘若兰早
已饥渴难耐,上去抱住他替下了肖佳,随后张爱珍又开始了第二轮性交,整个房
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氛,窗外的雨早已停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淫乱的肉
宴在继续着……

  黄昏,叶青头重脚轻的推着车往家走,身体有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

  那三个女人榨干了他身子里每一分精力,几个人疯狂的淫乱,肛交、乳交、
脚交,什么都试过了,当他最后在张爱珍身体内爆发后他昏了过去,醒来时他发
现自己躺在一个公园的一条躺椅上,旁边放着自己的自行车。他回忆不起来自己
是怎么到这里来的,看来是那三个女人趁自己昏过去时把自己弄到这来的,他昏
昏沉沉的推着车子,回到了家。

  一回家,他直接就往床上一倒,妻子赵芬正在做饭,一看他这样还以为他病
了,赶紧跑过来,坐他旁边关切的问道:「青,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用手抚摸他的额头。

  叶青心里一阵温暖,看着妻子端庄俏丽的脸庞,他抓住赵芬的手,轻轻的吻
着,「亲爱的,没事,就是有点累。」

  赵芬脸色微红,温柔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道:「那你先歇一会儿吧,饭一会
儿就好了。」

  说着起身回厨房了。

  看着妻子的背影,叶青心里一阵愧疚,虽然开始自己是被迫的,但后来就不
能这样说了,自己虽然被喂了药,但实际上还有五分清醒的,只是自己借这个借
口放纵自己罢了。事实上自己是背叛了妻子,背叛了当初在婚礼上的誓言。

  叶青颓然叹了口气,扭动身体把外套脱下来,这一脱突然发现兜里多了点东
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叠钱,数了数,整整三千块钱!这是……叶青略一思索
就明白了,肯定是张爱珍给他的「嫖资」。他愣愣的看着钱想了想,把钱用纸包
好,放在自己衣柜的抽屉里,压在衣服底下。

  连着两天,叶青都没出去,一直在家休息恢复元气。第三天头上,赵芬早上
走的时候说晚上要加班,回来得可能会晚一些,要他回来就自己弄饭吃,不用等
她。叶青觉得她这一段时间加班加得挺频繁的,几乎每个星期都有一两天到晚上
很晚才回来,虽然他心里觉得有点不爽,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是为了工作为
了这个家,他作为丈夫应该做她的坚强后盾。

  他和赵芬出了公寓楼的门口上了公共汽车,一直把她送到他们公司那一站,
目送她下车,然后自己继续往前坐,直到高新技术开发区,这是他今天的目标。

  今天命背,一上午跑了几十家单位没出一张单子,人家不是不感兴趣就是别
的公司已经捷足先登了。全国六大通信公司在IP电话这一领域的战火早在几年
前就打响了,经过这几年的激烈竞争,现在各公司的市场份额基本已经确定。市
场已经饱和了,像他这种业务员能跑的也就是一些散户,他不是不明白这道理,
但他不想再回到原来那个小区了,他只想离那里越远越好。

  下午一点,依然没有成绩,叶青找了个小摊买了三个烧饼,准备吃中午饭。

  他找了个背荫的墙根,这是个大厦地下停车场的门口,他拿出烧饼刚咬了一
口,耳边却听到一声女人呼救的声音,声音是从停车场里传出来的,好像还夹杂
着扭打声和斥骂声。

  他循声往里张望,只见不远处一辆高级宝马轿车旁,一个身着淡色套装、打
扮入时的女人正和三个混混打扮的男人纠缠,那三个男人抓住她正往旁边一辆面
包车里拖,女人嘴里高声叫喊,奋力挣扎,挥舞着手里的女包朝男人们乱打,但
到底力气不济,眼看要被拖入车中了,奇怪的是闹得这么厉害也没有见到保安出
来干涉。

  叶青觉得这三个人不是好人,看那意思怎么看怎么像绑架,在军队里受党教
育多年的他无法坐视不理,他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不许动!」

  说着冲那几个人就过去了。

  这一嗓子把那三个人吓了一跳,那女人一见有人来了,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一样,嘶喊道:「救命啊,他们要绑架我!救救我!」

  那三个人等仔细一看就叶青一个人,心又稍微放下了,一边把那女人往车里
塞一边对着叶青骂道:「你妈B滚蛋啊!少鸡巴管闲事儿!要不然我废了你。」

  那女人用手扒住车门,任凭两个男人怎么弄也不肯上车,另一个最壮的挡在
前面,这家伙往那一站能有一米八八,膀大腰圆,长得有点像打篮球的巴特尔,
阴狠的盯着叶青。

  叶青一看更觉得不对了,他暗中做好了搏斗的准备,嘴里厉声咋呼道:「我
是警察,都不许动!」

  三人见吓不走他,又怕待会女人的同伴过来就不好办了。其中一个对「巴特
尔」一使眼色,「巴特尔」手往背后一伸,一撩衣服。谁知叶青一直注意着他的
动作,刚看他把手往后一伸,叶青闪电般的一个箭步窜上去,三米的距离一步就
到了跟前,「巴特尔」吃了一惊,再想抽家伙已经来不及了,叶青挂着风的拳头
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

  叶青的身手那是在军营里天天打沙袋、踢木桩,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
的,称得上是硬功夫,这一下「巴特尔」被一拳打翻,摔出去一米多远,半边脸
当时就肿起来了,不过手里的家伙倒没撒手,是一把明晃晃的军刺。

  那两个流氓一见,顿时红了眼。其中一个松开抓着的女人,从车里拎出根铁
棍,扑过来照叶青头上就抡。叶青眼疾手快,侧身一让,这一棍正抡在宝马车的
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玻璃被砸了个粉碎,凄厉的报警器声响了起来。

  叶青趁势一把抓住他握棍的手,用力反背一扭,那小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
叫,棍子被夺走了,紧跟着肚子上又狠挨了一下,他哇的一声,满口清水吐了出
来,摔趴在地上不动了。

  这时壮汉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紧握着尖刀,对着叶青就冲了过去。那女人
大叫一声:「小心!」

  叶青一回身,再躲也来不及了,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撞倒在宝马车的发动机盖
上,锋利的刀尖划入他的腹部,但他毕竟反应迅速,刀尖入体的一刹那他死死的
顶住了持刀的手,这一刀扎得很浅,但鲜血也流了出来。

  「巴特尔」在上面压着他,死命往下扎,无奈叶青握住他手腕的两只手就像
两把铁钳子一样,他使尽了浑身力气也没法再把刀往下扎一毫米,他急得对同伙
大喊:「快过来!快打他!」

  抓住女人的那个打手一看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局面,不由得心生怯意,他要也
过去,那女人不就跑了吗?但同伴风急火燎的叫喊又让他不能不去,他犹豫了一
下,最后还是放开女人,抄着铁棍冲了上去。

  谁知就是他这一犹豫给了叶青时间,叶青忍着疼,卯足了力气猛的一发力,
一把把「巴特尔」将近九十公斤重的身体给掀翻了,刀也给从伤口里带出来了,
甩起一串血滴。紧跟着他翻身一滚,又躲过了致命的一刀。

  此时生死关头,他也顾不得下手的轻重了,等「巴特尔」挥刀又向他冲过来
时,他看准了时机狠命飞起一脚正踹在他手腕上,「巴特尔」就觉得手腕像是被
几十公斤的铁锤抡圆了扫上了一样,整个手腕好像粉碎了一样疼得都没知觉了,
刀子也飞出去好远。

  叶青乘势脚一蹬地,双手一搂他的后脑勺,身子凌空飞起,一个冲天膝正顶
在他面门上,这一膝黑得厉害,「巴特尔」十几颗牙齿齐齐折断,含糊的叫了一
声,身子拔地而起,摔出去四五米远,满脸是血的晕了过去。

  最后那个才冲上来就看见同伙被打倒了,他彻底胆怯了,抡起棍子照叶青就
扔了过去,叶青一躲,没砸着,那小子趁机会夺路而逃。叶青刚要追,那女人叫
道:「别追了。」

  叶青这才没追,捂着伤口来到女人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那女人此时已恢复了镇定,看着叶青的伤口说:「你伤这么重,赶紧去医院
吧。」

  等离近了叶青越看女人越觉着眼熟,仔细一想好像想起来了,「白老师?」

  语气不是那么肯定。

  女人听了一愣,不由得仔细打量起叶青来,过了一小会儿眼睛一亮,「哦,
你……你是叶青!」

  叶青一看没认错人,此人正是自己的高中语文老师白瑞霞,高兴的说:「就
是我啊,白老师,我是叶青啊。」

  一高兴,腹部的伤口又开始疼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靠坐在车上。

  这时从停车场的另一个门口大呼小叫的跑进来一帮人,「白总、白总你没事
吧?」

  跑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看打扮像是公司白领之类的,看到地上战斗后
的狼藉情况,吓得脸都白了。

  白瑞霞倒是很镇定,「张珂,我没事,快,快送他去医院!」

  叶青被不由分说地送上了另一辆车,直接送到了市二院。等他再见到白瑞霞
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白瑞霞此时已换了一身衣服,身着一件黑色套装,女式的黑西装裤,黑色高
跟鞋,盘着头发,以前白老师就是学校里的美女,十年过去了,她还是很漂亮,
而且更增加了成熟女性的妩媚风韵和职业女性的精明气质。白瑞霞坐在床边,问
道:「伤怎么样了?」

  叶青说道:「没关系,皮外伤而已,这种伤小意思。」

  白瑞霞轻轻打了他的手一下,嗔道:「还小意思,你流了那么多血,吹牛也
不是这样吹法。你呀,还跟原来一样爱装好汉。」

  「真的,伤口都已经缝上了,我现在没事了,这跟我在部队上比差远了。」

  叶青一听老师轻视自己,有点挂不住了。他不顾腹部还包着纱布,就想坐起
来。

  「你干什么?躺下!别胡闹啊!你给我躺下!听见没!不许拿自己身体开玩
笑!」

  白瑞霞拿出当年老师的威严一训,叶青不自觉的矮了半截,老老实实的躺下
身去。

  「你看你,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

  白瑞霞脸上带着笑意,重新帮叶青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白老师,那些是什么人啊?跑的那个抓住了没?」

  叶青问起关心的问题。

  「那些人……嗨,这事还不太好说,反正生意上的事有些是挺复杂的,你先
说说你吧,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白瑞霞岔开话题。

  「我,嘿,没什么,毕业以后我直接去当兵,前几年才复员,然后结婚,一
直到现在。」

  「哦,你结婚啦?行啊你,哪的姑娘叫你给骗到手了,哦,那要不要给她打
个电话?」

  「我刚才打过了,她今天晚上加班,手机没开。没事,到晚上她就回去了,
那时我再给她打。」

  嘴里说没事,叶青心里其实挺不爽的。

  「那怎么行?」

  白瑞霞很有气势的一挥手,「你们是夫妻,你在医院躺着,她不来像话吗?
她在哪上班,我派人接她来。」

  话里有一种说一不二的气势。

  叶青无奈,说了赵芬上班的地方,白瑞霞一回头,「小张。」

  门外走进一个年轻女子,正是那个叫张珂的秘书,「你去这个地方,把小叶
的爱人接来,快点啊。」

  张珂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对了,你说你当过兵?在哪当的兵?」

  白瑞霞开始谈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了。

  「哦,我是在新疆,驻阿勒泰地区警备团下属侦察连服役。」

  一说起自己的军旅经历,叶青又来精神头了。

  「噢,特种兵啊!了不起!我说你身手怎么那么好呢?我当时就想,你肯定
受过专业训练,了不起!了不起!」

  白瑞霞连连夸奖,这次她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嘿……」

  叫这么一夸,叶青反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挠挠头,嘿嘿讪笑着,「哪有什么
了不起啊?」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在哪单位呢?」

  叶青脸色一黯,他想起了两天前的事,「我现在在X通跑销售,业务员。」

  「哦,是底下那种代理公司是吧。」

  叶青点点头。

  白瑞霞看着叶青的表情,心里快速盘算着,经过中午那一场事,她发觉自己
的安全太没保障了。自己这几年在商场上闯,得罪人是难免的。现在自己正和一
家公司争一个工程项目,据说对方公司的老板和黑道有联系,自己虽说也认识几
个有背景的朋友,但对方一旦像今天一样不按规矩来,自己几乎防不胜防。

  她从下午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看来有必要配一个贴身保镖了。至于保镖
的人选,她刚才已决定了。

  「叶青,你愿不愿意到我的公司来做事?」

  白瑞霞看着他突然说。

  「啊?我!您说……什么意思?」

  叶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么说吧,我想让你来我们公司上班,你愿意吗?」

  白瑞霞说得很恳切。

  「我,我去能干什么啊?」

  虽然自己平时雄心勃勃,但真到了事头上,他还真有点不相信。

  「小叶,咱们关系不一般,老师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想让你当我的保镖。今
天中午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这几年在商场上得罪过人,他们在生意上做不过我,
就出这种招数来报复我,虽然我可以报警,但警察毕竟不能跟着我一辈子,况且
这种手段是防不胜防的,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不想找那些黑道上的人,我需要的是那种专业的保镖,我看你就完全合
适。首先你当过特种兵,受过专业训练;再者就凭你中午见义勇为不顾危险来救
我,我就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就欣赏这样的人;最后咱们还是师生呢,有这
一层关系在,我对你也能完全放心。小叶,你看行不行呢?」

  白瑞霞一气说了一长串,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这个……」

  叶青陷入了沉思,如果去的话,白瑞霞应该不会亏待自己,但事情真是像她
说的那样吗?她得罪的究竟是什么人呢?这些事情不搞清楚,去了也不会安心。

  「怎么了,有什么顾虑吗?」

  白瑞霞见叶青不吭声,急忙问道。

  「白老师,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法说别的,但有一点我得问清楚,今
天堵你的那三个人你认识不,看他们动作都是练过的,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那三个人我不认识,但可能是宋建军派来的,他是天华建筑公司的老板,
现在和我竞争一个政府招标的工程项目,以前他就不止一次威胁过我叫我退出,
还给我打过恐吓电话,说再不识相就找人收拾我,后天我们的投标书就要递上去
了,我想这可能是他派来的。」

  「不是有两个人被我打倒了吗?你们没有抓住他们?」

  「那两个人还在医院躺着没醒呢,你下手真重,医生说没见过叫空手打得这
么惨的。不过就算他们醒了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小叶,我是真心实意想让你来
帮我,说真的,今天中午真是把我吓坏了,我没遇见过这事儿,你别看我人前人
后都叫我白总白总的,但我一个单身女人家,要是……我……」

  说着说着,白瑞霞的语气竟有点哽咽了,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怎么单身?白老师你不是结婚了吗?」

  「我老公99年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从那起我就是一个人了。」

  话到了这里,叶青也就没办法再拒绝了。

  「那……好吧,我去,您看我什么时候上班?」

  叶青终于答应了。

  白瑞霞闻言顿时笑逐颜开,「太好了,小叶,你能答应我真是太高兴了。真
的,太感谢你了。你的伤……」

  「伤没关系,小伤,估计几天就好了。」

  「那不行,身体要紧,这样吧,一个星期以后你去我公司报到,这几天把伤
养好,还有,把你手上的工作尽快了结一下。」

  正说着,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白瑞霞从包里拿出个小巧的手机,「喂,
小张啊,你到了没……没见人?下班了?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哎?那我再问
问。」

  白瑞霞扭头对叶青说:「你说那地方去了没找着人啊?人都说下班了。」

  「嗯?」

  叶青也很迷惑,「不可能啊,她给我说今天加班啊。咋会没人嘞?可能回家
了吧,我打个电话看看。」

  叶青拿出手机往家拨了一个,很久也无人接听。「不在家。」

  又拨了赵芬的手机,依旧是关机。

  「没事儿关个屁呀!」

  叶青烦闷的骂了一句,脸色变得很难看。

  白瑞霞在一边看着,好像若有所思,「那小张你就先回来吧。」

  她合上手机盖,安慰叶青道:「她可能有别的事儿,等待会儿肯定会给你打
电话的。」

  叶青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阴沉着脸躺在那。

  过了一会儿,张珂开着车回来了,白瑞霞又和叶青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临
走时她坚持让叶青在此住院养伤,并不由分说就包下了叶青全部的住院费和医疗
费。叶青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白瑞霞走后,叶青躺在床上无事可做,便闭目养神。就这样似睡非睡的过去
了大约两个小时,手机铃声响了,他一看是从家里打来的,没好气儿的接通了电
话。

  「喂,青,你在哪儿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电话那头赵芬的语气透着焦急和担心。

  「你今天晚上去哪儿了?」

  叶青反问道,口气很冲。

  「什么……我,我不是加班吗。不都跟你说了吗。你现在在哪儿?」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叶青觉得赵芬的语气有点慌张。

  「你在哪儿加班?」

  叶青一字一字问道,语气很重。

  电话那边变得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赵芬的声音重新响起:「喂……老公,
你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

  「我问你在哪儿加班!」

  叶青的胸口变得很郁闷,很想找什么发泄发泄,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大概是被叶青的口气吓着了,赵芬那边听语气已是急得快哭了,「老公,我
求你了,你快回来吧,有事儿咱回来说,我……」

  叶青挂断了电话。

  手机不停的在响,叶青就是不去接,连进来查房的护士都不解的看着他,后
来他索性关了手机。谁知道大概才过了三十分钟,病房的门一下被人推开了,赵
芬从外边急匆匆进来,一看叶青躺在病床上,「老公……」

  她语不成调的说了一声,紧跟着就哭了出来。

  「诶诶诶,别哭啊你!」

  赵芬这一哭,叶青又心软了,看着妻子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觉得刚才有点过
分。

  赵芬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抽泣着说道:「对……不起,我,我不该骗你,我
以后不会了……」

  「也就是说你没加班是吧。那你干啥去了?」

  叶青决心问个究竟。

  「我……我们公司老板请客户吃饭,叫我也去。我没办法,又怕你生气,所
以我才……」

  赵芬哭着说。

  叶青一听就明白了,赵芬多半是去当陪酒小姐,哄客户开心的。

  「前几次加班都是?你干嘛要关手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赵芬神经质般的摇着头,「他们非得让我关了手机,我没对不起你,我真的
没对不起你,你要相信我啊老公,呜呜……」

  赵芬终于泣不成声。

  一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叶青心里猛地一颤,想起前几天的事来了。自
己有什么资格怀疑妻子呢?面对妻子的哭诉,他禁不住深深的自责,妻子看来在
公司受的委屈不小,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发觉呢?即使是他没工作的那一段时间,
每次她回来都把温馨的笑容献给自己,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工作的压力……

  想到这,他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作为一个丈夫,自己欠她的太多了。

  刚才满腔的愤懑化作对妻子的万般柔情,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过来让她坐
在床边上,上半身趴在自己身上,脸靠着脸,手抚着她的秀发,轻声说:「对不
起,宝宝,我欠你的太多了,我好怕失去你,我……」

  说着说着他鼻子突然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

  模糊中,一条轻柔湿滑的舌头温柔的舔干了他的泪,赵芬用手指轻轻压在他
的嘴上,「老公,别说了,我爱你,我爱你胜过这世上的一切,能和你生活在一
起我已经感觉到最大的幸福了。哪怕你有一天不要我了,我还是爱你,我这辈子
只爱你一个人。」

  叶青抱紧了妻子,「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和我一起分担好吗,别再一个人
闷着了。这份工作不行,你就辞了算了,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待遇很好,足够养
活你了。」

  「辞职……我……我现在还不想辞职,毕竟工作环境什么的都熟悉了,我还
不想这么早当家庭主妇,再说咱们现在也不是很有钱啊。老公,你是不是还是不
相信我啊?我保证以后有什么话都对你说还不行吗?」

  赵芬幽怨的看着叶青。

  「……好吧。」

  叶青没有坚持,「诶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一个叫白瑞霞的女人打来的,她给我说你受伤了,我都吓死了,赶紧过
来了。你是不是要去她那儿?」

  「对,去那儿给她当秘书。」

  「秘书,哼哼,你还当秘书哪。你别是被人家当小白脸给包了吧。」

  赵芬略带醋意的取笑道。

  「好啊你,瞎说什么呢,找打……」

  打闹声和欢笑声充满了病房……

  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天,叶青本来身体就好,伤也不重,已经痊愈了,腹部只
留下了一道不明显的疤。办了出院手续,他先去了珠江路的公司找到郭经理,跟
他说了自己的情况,把帐结了。郭经理听说他找到了新工作也很为他高兴,叫了
几个平时跟他相熟的员工晚上出去吃了一顿饭算是欢送宴,席间大家推杯换盏,
说了很多两肋插刀的话,最后尽兴而散。

  第二天一大早,叶青穿戴整齐,前往华星大酒店,准备正式开始他的保镖生
涯。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4

                (2)

  华星大酒店坐落在华星广场的东侧,位于本市最繁华的商业区,是一座星级
酒店兼商务写字楼及商场的大型超高型公共建筑,酒店外形设计别致、美观。雄
伟、挺拔的三十八层主楼已成为城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物,很是气派,档次在省
里也算是数的着的。白瑞霞所在的瑞峰公司就在酒店的三十层,整层都被包下作
为办公场所,作为小老百姓的叶青还是头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

  叶青身穿一身深色夹克上衣、褐色长裤、运动鞋,很普通的打扮。和酒店大
厅里那些西装革履、来去匆匆的白领们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他自己好像也感觉到
了这一点,先在楼层指示牌前看了一会儿,然后快步走向电梯。

  因为是上班时间,电梯门口聚着四、五个等电梯的男女,他悄悄的站在最后
面,尽量不碍别人的事。

  不一会电梯门开了,众人鱼贯而入,叶青进去后往旁边一缩,靠墙站着。他
旁边是一个年轻女人,一身套装OL打扮,大概二十多岁,嘴唇很薄,正拿着化
妆盒对着小镜子补妆,叶青往她旁边一站,她斜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随即厌恶
的皱了皱眉,往旁边移了移,离叶青远了点,继续补她的妆。

  这一切叶青当然尽收眼底,「狗眼看人低!」

  他心里暗骂一句,棱了那女人一眼,随即扭过头去,盯着电梯门。

  红色的数字一直往上升,越来越接近三十楼了,就在这时,他好像听到身边
有非常轻微的「噗」的一声,接着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靠,谁放屁了!
这么没公德!

  电梯里的人都闻到了这股味,个个皱着眉,捂着鼻子,拿东西乱扇。当真臭
屁不响响屁不臭,这个无声无息的暗屁味道实在刺激,叶青禁不住捂住鼻子,下
意识的转头扫了那女人一眼。这一看,先是一愣,接着脸顿时涨得通红,原来其
他人差不多都移动到他对面一侧,捂着鼻子,鄙夷的看着他,那女人更是夸张,
跟躲避瘟疫一样从他旁边闪开,嘴里还说道:「怎么回事,这么没素质。」

  怎么回事,拿我当犯人了?叶青又羞又怒,他敢肯定刚才那个屁是那女人放
的,自己好心没揭穿她,她居然拿他当替罪羊,但现在也没法说得清了。他从没
这么尴尬过,在众人的目光下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等电梯门一开,他也没
管是几楼,快步冲了出去。

  臭婊子,别叫我再遇见你!叶青一边恶狠狠的诅咒,一边爬楼梯,他爬了五
层终于到了三十层,穿过一条十米的走廊,一道玻璃推拉门出现在眼前,门后是
一个大厅,公司的前台接待处就正对着大门。

  「喂,白老师吗?我是叶青啊,我那个……伤已经好了。」

  叶青站在门口拨通了白瑞霞的手机。

  「哦,伤好了,太好了,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呢?」

  白瑞霞的口气听起来很高兴。

  「我现在就在你公司的门口呢。」

  叶青说着瞟了一眼前台小姐,那女孩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哦,你今天就来了啊,哎呀,你也没跟我说,我现在正开会呢。」

  「没关系没关系,您忙您的吧,我在这等一会儿。」

  「行,你先到前台那儿坐一会吧,我开完会去找你啊。」

  白瑞霞说着挂了电话。

  叶青推门进去,先到前台问清了总经理室的位置,然后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看着公司里来来往往的人,不时的扫一眼总经理室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对面办公室门一开,几个年轻漂亮的OL女郎走了出来,叶青
不由得看了她们几眼。这一看,他的眼睛都瞪圆了,原来那个电梯里的女人正在
她们当中,叶青狠狠的盯着她,坐在沙发上没动。那个女人也看见了叶青,先是
一惊,看到叶青坐着没动,不屑的哼了一声,惹得旁边的几个女人纷纷扭头往这
边看。

  叶青身子动了动,但最终忍住了,看样子这女人恐怕也是这公司里的人,今
天刚来这里,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吧,好男不跟女斗。他鼻子也使劲哼了一声,扭
过头不看她。那女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心想看这样子也不象是这楼里的人,八
成是来找工作的,要么是来搞推销的,总之一个下等人。她头一甩,趾高气扬的
走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上次见过的那个张珂从屋里出来了,叶青见到她,忙站起
来,对她点了一下头,「你好。」

  张珂见到他,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白总要见你,跟我来吧。」

  白瑞霞的办公室很大,整个面积起码有八十平米,靠墙有两排真皮沙发,门
对面靠窗户是一张高级老板桌,背后是一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通过落地窗能遍
览市中心商业区的繁华美景,豪华的水晶吊灯使屋里充满了明亮却柔和的光线,
白瑞霞就坐在老板桌后面,看到叶青进来,她微微一笑,伸手示意道:「小叶,
过来了。来,坐着说,别拘束。」

  张珂退了出去,叶青坐在靠墙放的真皮沙发上,高级货就是高级货,他一坐
身子就不由自主的陷了进去,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坐直腰板,看着白瑞霞,有点
不知道该怎么说。没想到白瑞霞也是笑眯眯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想了
想,又觉得这么不说话不太合适,只得开口说:「嗯……白……白总,我现在过
来了,您看您上次说的事儿……」

  白瑞霞笑了笑,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完全没问题。」

  叶青为了增加说服力还特意扭动了一下身体。

  白瑞霞看了频频点头,「哦,那就好,那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我随时都可以的,我把那边的工作辞了,现在是无业游民了。」

  「那行,那你明天就开始上班吧,你从明天开始就是我的私人保安,主要负
责我的人身财产安全。你除了我每天上下班得接送,我凡是外出需要的话你也得
随行,必须随叫随到,这就可能会占用你很多私人时间,你能做到吗?」

  「是,保证能做到。」

  叶青是无所谓,你给我工作就行。

  「那好,等会儿叫小张跟你去办一下手续,给你弄个工作证,以后你就算是
我们公司的人了,你这个衣服也得换一下,以后得穿职业装。你的工资嘛……按
秘书的标准是每个月一千二,但是我私人会额外再付你三千,也就是说每个月四
千二百块,你看怎么样?」

  叶青以为充其量会三千打住,现在眼看高于这数,他当然没有异议,这价钱
作为一个普通职员来说确实算是高薪了……

  中午,当叶青把这个消息通过电话告诉妻子的时候,赵芬也表示出了高兴的
样子,所以他和赵芬约定晚上下班在解放路上的小肥羊火锅店碰面,为他找到工
作庆祝一下。尔后,他又和张珂去了一趟利源服装城,他对衣服没什么研究,也
不怎么逛商场,平时的衣服都是赵芬帮他挑的,现在只好拜托张珂帮他挑一身。

  两人边聊边走东转西转,这一转就是几个小时。本来是帮叶青买衣服,但张
珂「强烈」建议他先到处看看,美其名曰货比三家,结果比来比去竟比到了女装
部。

  张珂兴奋的在一排排衣服架中穿来穿去,好像蝴蝶在花丛中穿梭飞舞,「哎
呀,你看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那件款式很不错哦。」

  「哎呀,还有那件……」

  叶青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跟班一样,他一边快步紧随着张珂的脚步,一边小心
翼翼的提醒道:「嗯……那个……呵呵,张……张姐,您看是不是先把那个……
那个上班的衣服买了吧。」

  语气倒像是在寻求谅解。

  「呵呵,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保证让你买到啦,咱们先转转呗,反正也不用
这么早回去,哎,这件可以呀……」

  稍微敷衍了叶青一下,张珂又投入到了逛商场的乐趣中去了,叶青也没法说
什么,只得认命般的陪着她继续浪费时间。

  走着走着,转过一排搭满衣服的金属架,张珂不经意一抬眼看见身边路过的
人,接着惊奇的叫了一声:「哎,姑父,你怎么在这儿?」

  叶青这时已落后张珂五、六米的距离,见张珂见到了熟人就没过去,站在一
排衣服后面往那边看。只见张珂的姑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发梳得很
整齐,胖胖的,个不高,穿着很讲究,像是个有修养的人。他见了张珂,呵呵一
笑说:「小珂,你怎么没上班啊?」

  「怎么没上班,我来这儿就是公司交待的。」

  张珂撒娇般的噘起了小嘴。

  「你看你,怎么老说我们小珂。」

  一把柔媚的声音从男人身后传来,叶青离得虽远,但听的清清楚楚,他的心
猛地跳了一下,瞪大眼睛往那边看,一个充满风韵的中年艳妇从男人身后被衣服
架挡着的地方绕了出来。

  张爱珍!就是烧成灰叶青也绝对忘不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这里
碰到了!他的呼吸一下变紧了,一弯腰藏在衣服后,紧张的通过缝隙往那边望,
只见张爱珍笑着对张珂说:「我刚才在对面好像就看见你了,不过没看太清楚,
哎,我看好像有个男生和你在一起的啊?」

  说着眼睛四下扫射。

  「啊,对啊,那是我的同事,我是来帮他买套衣服的,上班用的。那不就是
他……」

  张珂说着扭头一指,「哎,人跑哪去了?」

  张珂东张西望。

  「哦……」

  张爱珍点了点头,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她又往叶青这里好像若有所思的看了
一眼。

  男人说话了:「可能跑到别处去了吧,我刚才好像也看见一个小伙子在她后
边,一转眼功夫没了。」

  张珂气得跺了跺脚,「这家伙!太过分了!竟然一个人跑了!姑姑,你们慢
慢转吧,我去找找他。」

  张爱珍点头,和男人继续往前走,路过那排衣服架时仔细往里看了看,一个
人也没有,她皱了皱眉,就离开了。

  等眼看着张爱珍和她丈夫下了楼,叶青才从十几米远的一个商铺里出来。太
险了,不过听她口气她看到自己了,不知她认出自己没有。叶青越想越觉着心里
没底……

  心中忐忑不安的叶青没心情再逛下去了,他很有礼貌但很坚决的要求立刻办
正事。张珂看他神情有点不对,以为他认真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混下去了,两人
重新来到男装部,很快就决定了一套全黑色的职业装,又买了皮鞋。

  等叶青换上新衣服,再在大落地镜前一站,嘿,叶青本身长得就挺帅,再加
上他当过兵,身上有那种气势,黑色的职业装加上白色的衬衣,那造型显得精神
抖擞又很专业的样子,要多酷有多酷,立马吸引了旁边不少MM的眼球。

  张珂看看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常常的人一打扮起来会有这么
强烈的效果。最后决定了这套后,一共要了两套,是张珂付的钱。起初叶青说什
么也不答应,最后张珂说这是白总的意思,由公司报销,叶青也就不说什么了,
只是心里又对白瑞霞多感激了两分。

  在离开商场时,叶青买了个墨镜戴上,他始终怕再遇见张爱珍。两人在商场
门口分手,叶青径直打车回到了家,换下了便装,看一看时间也快到18点30
了,便出门蹬着自行车直奔赵芬上班的地方而去。赵芬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公
司位于华山路中国人寿大楼旁边的一栋白色写字楼三楼,名字叫力讯广告公司。

  由于离得并不算远,叶青没用二十分钟就骑到了。

  他把车子扎好,站在楼下等。等到六点半,大楼里的下班的职员们连续不断
的出来了,叶青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赵芬的身影。奇怪了,他又等了一会儿,天眼
看要全黑了,出来的人已经没几个了,仍没见到赵芬。他皱着眉拿出手机,拨通
了妻子的号。响了好一会儿赵芬才接:「喂……」

  叶青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喂,你在哪儿嘞?你咋还不下来嘞?」

  「啊……老公,你……在哪儿?」

  「我在你楼下,你在不在公司?还没下班?」

  「哦,你就在下边啊,我还得打一份文件,快打完了,你等我一会儿。」

  「那我上去找你吧。」

  「哦,不用不用,我马上就好了,你在那等着我吧,就五分钟。」

  「好吧,那你快点……」

  叶青合上了手机盖。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到赵芬急匆匆地从楼里出来,叶青迎上前去,搂着她的
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赵芬面带潮红,依偎在他怀里。叶青说道:「我以为你
又加班了呢。」

  赵芬脸色有点不自然,嗔怪的说:「你说啥嘞你,我早就不去了,你还不相
信我!」

  叶青忙陪笑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老板最近没再叫你
去吧?」

  赵芬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有我也不去了。」

  叶青恨恨的说:「你们老板真鸡吧扯蛋,他要以后再叫你去你就直接给他说
不去,大不了不干了。」

  赵芬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推了车子正要走,从马路上拐上来一辆桑塔纳2000停
在他们旁边,从车里下来一个人,看见赵芬正准备走,说道:「赵芬,你干什么
去?不是让你等……」

  口气好像带种命令的味道,接着注意到旁边有人,口气变得缓了些,「你那
个会议纪录打完了没?」

  叶青闻言看着这个男人,三十岁上下,个子大概比自己高一点,浓眉大眼,
白净面皮,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外型倒是挺顺眼。

  叶青没说话,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妻子。赵芬看见这个人,脸色变了变,好像
有点紧张。但看了一眼身边的丈夫,紧张的神色又平静下来,好像下定了决心一
样,说:「宋总,那个已经打完了,在我抽屉里放着,我明天会交给你。您来公
司有事儿啊?」

  「哦……我……来拿点东西。」

  叶青一听就知道了这个家伙就是赵芬的老板,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一拉赵
芬的车把,说道:「快点走吧,待会儿该没位置了。」

  那个宋总看了一眼叶青,问道:「这位是……」

  叶青冷着脸没理他,赵芬说道:「他是我爱人。」

  「哦……」

  这一声拉了个长音,显得很夸张,叶青好像觉得他在嘲讽自己。

  「你好你好,你就是小赵的爱人啊。你好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这人说着从怀里拿出名片盒,取出一张递给叶青。

  叶青虽然厌恶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假模假样地问了声好,拿过名片
看了看,「力讯广告制作公司,法人代表总经理,宋卫国」,叶青皮笑肉不笑的
点了点头,又对赵芬说:「行了,走吧。」

  宋卫国已看出叶青对他挺不友好,他眯缝着眼看了看赵芬,突然一笑,「呵
呵,行,你们去忙吧,我还有点事儿。」

  说着钻进车里,桑塔纳掉了个头,开走了。

  火锅店里人声鼎沸,两人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摆满了菜品。两人不约而同
的都是闷头吃,很少说话。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叶青的心情叫那个宋卫国给弄得
非常不爽。他不是傻子,总觉得宋卫国看赵芬的眼神有点儿不对,而赵芬的表情
也有点古怪。

  他前前后后想了想,觉得宋卫国可能就是来找赵芬的,他说来拿东西最后又
没拿,明显是个借口。再想到前一段赵芬晚上经常的加班也是和宋卫国在一起,
难道两个人……不可能,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了出去,赵芬和他的感情他心里
是有数的,他实在不相信赵芬能看上那个家伙。

  菜吃得差不多了,气氛也慢慢的融洽了一些,夫妻俩互相碰了一杯啤酒,赵
芬别看是个女性,也挺能喝的。叶青一口气喝干了,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放下
杯子,直视着妻子,赵芬低着头,慢慢把玩着筷子。叶青的胸中有千言万语在翻
滚,他考虑了一会儿,说道:「你……要不换个工作吧,别在那儿干了。」

  赵芬手里捧着杯子,眼神盯着桌子上的火锅,表情很复杂。最后她轻轻的点
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吧。」

  见妻子答应了,叶青心里也轻松了很多。他站起来,身子探过桌子,在赵芬
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赵芬被他这突然的行动弄了个大红脸,嗔道:「干嘛啊你,
讨厌,旁边那么多人……」

  叶青笑了笑,喊道:「服务员,算帐。」

  市府家属院的二号楼二楼的201室,屋里的装修很一般,摆设家具也没什
么特别豪华的,看得出这家人是普通的阶层。卧室里的大床上,两条赤裸的肉体
正在翻滚交缠,伴随着阵阵的淫荡的叫床声。

  宋卫国趴在一个四十岁上下肉感熟妇的身上,双手使劲揪摸着她的乳房,猛
烈的耸动腰部,一根粗黑的阳具快速进出妇人的阴户,插得淫水四溅,皮肉拍击
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那女人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十足,眉眼含娇,不是特别漂亮,但也算是有
几分姿色,此时双腿盘在宋卫国腰上,穿着短丝袜的脚紧箍住他的屁股,双手搂
着他的脖子,正享受男人强劲粗鲁的抽插,腰部的赘肉和明显已不再坚挺的硕大
乳房随着肉体的撞击而一下下颤动,嘴里发出忘情的呼喊。

  「啊……啊……啊……用力……用力插烂我的淫穴!」

  熟妇大叫。

  「骚货……呼……叫你浪……我干……干死你……呼……呼……」

  宋卫国挺腰猛烈的抽插着,忽快忽慢,充分摩擦妇人的淫肉腔壁。那个骚妇
也是挺动下体,使劲迎合。

  「好……好爽啊!操死我吧……操烂我的淫穴……干破我的子宫。用力……
再用力……对!嗯……嗯……」

  宋卫国调整姿势,将熟妇的身体翻过来,从背后深深的插入,沾满淫汁的硬
挺阳具更深入的顶到了妇人的子宫口,大力的研磨着。如潮的快感令她说不出话
来,脸贴在床上,半张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宋卫国好像骑马一样骑在妇人屁股上,拼命往她身体里挤压,好像想把阴囊
也塞进去一样,喘息着说道:「快叫……不叫我操着不爽……叫大鸡巴老公……
快点……」

  「呜……呜……大……鸡巴老公……我要大……呜……鸡巴……大鸡巴老公
在操我……呜……」

  宋卫国闻言更加激动,抽插的频率加快,浑身大汗,大床也禁不住这么剧烈
的运动,发出不堪重负咯吱咯吱的摇晃声。宋卫国猛烈的进攻使熟妇陷入了忘我
的高潮中,一边舔着自己的嘴唇一边浪叫着,情景淫靡至极。

  「呼……骚货……」

  最后宋卫国把熟妇面朝上翻过来,双腿和上身对折压到她的胸脯上,阴户外
露,两条穿着短肉色丝袜的白腿扛在肩上,居高临下的几十下重重的砸夯一样的
猛插,每一下都顶到她最深处。

  熟妇被插得直翻白眼,干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刚才的高潮和快感耗尽了她的
体力,也让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她阴道一阵痉挛,浑身僵硬,嫩肉紧箍着入侵的
肉棒,花心喷出一阵热烫的液体浇在龟头上,高潮了。宋卫国也顺势往下狠狠一
插,顶在她子宫口上射了出来,接着往妇人身上一趴,享受着射精的快感和高潮
的余韵。

  两人躺了一会儿,熟妇推开宋卫国,下了床去洗澡。宋卫国躺在床上吸着事
后烟,这个女人就是他公司的会计朱自蓉,今天朱自蓉的儿子住校,她老公出差
在外地呢,他根本不担心什么。他和朱自蓉的关系保持了八年了,从她第一天来
公司上班他就把她给上了,尔后朱自蓉就成了他的固定的情妇,他喜欢有性爱经
验的人妻人母,她们给男人的享受不是那些黄毛丫头能比的。

  他吸着烟,想着下午发生的情景,赵芬的丈夫好像知道了什么,要不不会第
一次见面就对自己那样。难道赵芬真敢把事儿告诉了他……不可能,赵芬那样一
个性格,绝对不可能。本来今天晚上是打算……看来赵芬最近有点不听话啊,哼
哼,不怕她不听话,那东西还在自己手里呢。

  他自信满满的把烟头掐掉,这时,朱自蓉洗完澡已经出来了,肉感丰满的胴
体,染成褐色的波浪型长发披散在眼前,还挂着水珠,硕大的有些下垂的乳房,
发黑的乳晕,浓密的阴毛,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看着宋卫国,宋卫国只觉得又有
一股股的火往下身聚集,疲软的阳具慢慢抬头,他嘿嘿一笑,准备开始第二轮的
激战……

     ***    ***    ***    ***

  叶青和赵芬回家后,洗了洗澡,然后两个人躺在床上缠绵。

  叶青抚摸着妻子饱满的乳房,半压在她身上,一条腿插入妻子两腿之间分开
它们,慢慢的来回摩擦着妻子的阴户。热烈的与妻子口舌绞缠,吻在一起。赵芬
则半闭着眼睛,享受着丈夫的温存,一只手在丈夫身上主要是后背上游走,另一
只手则伸到丈夫胯下,轻柔的套弄撩拨丈夫的阴茎,让它在自己温暖而灵巧的手
指里一点点变大变硬。

  互相爱抚了快有十分钟,赵芬的呼吸已经很急促了,下体的阴唇也流满了淫
汁,身体在不安的扭动,嘴里轻声的咿呜着:「老公,你……你快来吧……好老
公……好哥哥……快点吧……」

  叶青此时也是硬得难受,他从妻子的下体抽出沾满淫汁的手指,一翻身压在
妻子身上,分开她的两条腿,调整了一下姿势,身子往前一送,粗大硬挺的肉棒
撑开肉壁几乎全根而入,将充斥在淫穴内的淫汁挤出来好多,那是将近十八公分
长的肉棒啊,最后竟然全纳入了赵芬的身体内。

  每次进入妻子的身体都会令叶青有欲仙欲死的感觉,妻子的样貌并不是很出
众,只能说在一般水准之上,身材也平常,但她的阴道却是令人惊讶,层层叠叠
的肉褶,阴茎插入后会自动紧紧包裹住并剧烈蠕动吸吮,给男人以至高的享受,
这大概就是他平时看的网上的色情小说里所形容的名器吧。

  叶青轻摆腰部,缓慢的抽插,他要享受这被名器所包夹的美妙快感。但就这
么抽插了一百多下儿后,赵芬渐渐受不了了,她的下体现在火辣辣的麻痒,丈夫
不紧不慢的动作不但止不了痒,反而让这感觉加重了。她不由得双腿盘住丈夫的
腰,两只脚丫勾住他的屁股,一下下往里按,嘴里呻吟着哀求道:「好老公……
哦……哦……再……再猛一点……再猛一点……哦……」

  叶青听到妻子的哀求,心中大快,油然升起一种征服的快感,他兜住妻子的
腿弯,手撑在床上,把妻子摆成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双腿大大的分开,阴户朝
天,自己则把阴茎全根插入,然后明显加快了速度,直出直入大起大落的抽动。

  黑色的阴囊拍打在阴唇上,发出啪啪的淫靡声音,溅的淫水到处都是。

  赵芬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肉棒在体内摩擦带来的强烈快感让她浑身
颤抖,身体发烫,几乎不能自持。她双手紧扶住丈夫有力的胳膊,闭着眼睛,发
出淫荡的呻吟声。

  「啊……啊……啊……啊……好……棒……好棒……快……快……好深……
啊……穿透了……啊……」

  「啊……你……好大……我受不了……啊……啊……」

  「啊……嗯……噢……啊啊……不……行了……」

  叶青受到妻子浪叫声的鼓励,愈加卖力抽插,他的阴茎本来就大,一下下顶
到了妻子的花心。赵芬每被顶到一下就跟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哆嗦,然后就是一
股淫水分泌出来,她已经爽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脑一片空白,连续的高潮
让她无暇想那么多,嘴里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也放浪了起来。

  「喔喔……亲哥哥……美死我了……用力插……啊……哼……妙极了……嗯
哼……」

  「啊……好……哦……让我……哦……用力……对……我喜欢……哦……用
力……啊……好棒啊……好爽啊……」

  叶青松开她的双腿,一抄她的腰,把她上半身抬起来,自己躺下,形成了妻
子骑跨在自己身上的姿势。赵芬和丈夫那是配合惯了的,骑在丈夫身上,自觉的
一上一下的套弄,两人的结合处一段青筋暴起的肉柱一隐一现,淫水顺腿流下,
把床单洇湿了一大片。

  激烈的上下晃动中,赵芬发出一声尖利高亢的声音,随后身子一颤,僵了几
秒钟,一股热热的花蜜从花芯里流出,慢慢由两人肉与肉的接缝处渗出来,流到
阴囊上。赵芬无力的趴倒在丈夫身上,只知道喘息。叶青把她放倒,紧搂住她,
身子一耸一耸的抽动,抽了几十下后,用力一顶,抵住花芯发射了。一股一股的
浓稠精液喷进她的体内,流到了身体深处。

     ***    ***    ***    ***

  第二天,叶青前去公司报到,就算是正式上岗了。

  其实他的工作也不算复杂,在白瑞霞总经理室的外边有他的一间小办公室,
挂个牌子「保安室」,平时上班他就待在里面。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一个微型信号
接受器,只要白瑞霞需要他时按一下手里的信号发射器,他就知道白瑞霞那里叫
他了。当然,在公司里是基本不用保护的,酒店里本身就有保安,随时都可以报
警。他的工作主要是在她外出时负责她的安全。

  待了一星期后,叶青慢慢熟悉了公司里的环境,与白瑞霞的秘书张珂、小胡
等人都混得很熟。白瑞霞对他也不错,把车交给他开,就上下班回家时要他护送
一下,别的也没他什么事,上了几天班也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叶青心想自己拿
这么多工资却什么事都不干,觉得很过意不去。于是更加卖力的工作,天天想着
出点什么事才好,能让自己一显身手。

  星期天,白瑞霞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跟她去郊外的一个度假村,要去参加
一个私人聚会。叶青只好前往,车出了市区一直往南开,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
了目的地。进了度假村,开到一座三层的别墅跟前,门口已停了好几辆车了。白
瑞霞下了车,对叶青说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吧。」

  叶青看了看她,「白总,您不用我跟您过去?」

  「这个不用,你就在这儿等着就行了。」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叶青无聊的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一个人工湖碧绿的湖
水,这里景色倒是很美,这中间又陆续来了几辆车。到快下午三点的时候白瑞霞
才从里面出来,叶青赶紧下车给她打开车门预备着。

  正在这时,从屋里又出来一个人,一边走向一辆红色跑车一边对白瑞霞说:
「白姐,你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带一个来呀?」

  这时叶青正好从车里出来,那女人看见叶青,一愣。白瑞霞笑了笑没答话。
叶青一听声音可吓了一跳,用眼角的余光一看,赶紧把头一低。这个女人正是那
次三个女人中的一个,叶青记得她好像叫肖佳。

  肖佳好像并没认出叶青,叶青的发型装束都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况且他脸上
还带了一副墨镜。肖佳看了看叶青,站住了,半打趣半认真的说:「呦,白姐,
你这可就不对了,怎么带了这么酷的帅哥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啊。」

  说着走了过来。叶青真想开车就走,但白总没走他也不能走。

  白瑞霞笑着说道:「你别逗他了啊,这是我的司机,不是来玩的。」

  肖佳上下打量了打量叶青,轻佻的笑道:「你还真有眼光啊,哪儿找来这么
俊的司机?赶明儿我也找一个去。」

  「呦,你堂堂副市长的千金,追你的那些小帅哥们还少啊,随便拿一个不就
行了吗?」

  白瑞霞打趣道。

  「哼,他们,他们顶个屁,看他们那傻逼样子我都怀疑他们是男人不是,不
过你这位倒是看起来不错啊,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还伸手在叶青的胸膛上按了按,叶青有一种自己是被牵到牲口市场上贩
卖的牲口一样的感觉。

  「呵呵,好结实的胸肌啊,有意思,白姐,要不,把他借给我让我领着玩几
天吧?」

  叶青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白瑞霞脸色一变,刚要说话,肖佳却哈哈哈浪笑起
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不问你要了,不过下次再来的时候你可不能
藏私哦。」

  说着转身奔自己的跑车去了,临走还不忘在叶青的身上又摸了一把。

  这究竟是个什么派对?叶青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看门口停的车的档次就
知道里面的人的身份低不了,那个淫女肖佳原来是市长家的女儿,怪不得那么飞
扬跋扈,为所欲为。他正想着,坐后边的白瑞霞说话了:「叶青,刚才那个女人
你不要得罪她,懂了吗?」

  「懂了,我不招她就是了。」

  叶青没想到白瑞霞会说这样的话,又不能不回答。

  「我是说就是她招了你也不要得罪她。」

  白瑞霞的口气变得严厉。

  「……嗯,好。」

  语气有些冷漠,也带着无奈。

  「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刚才也听我说了她是什么身份,你看就她那个样子
你可以想象出她的为人是怎么样的,如果你得罪了她,她真要找你的麻烦,我是
保不了你的,我也没有能力保住你,到最后你在这个城市都难以立足,你明白了
吧。」

  当然白瑞霞还有话没说,那就是到时连我都得跟着倒霉。

  叶青想了想,点头道:「我懂了,白总,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我不会
得罪她的。」

  晚上,把白瑞霞送回了家,叶青把车开回公司车库。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脑
子很乱,在想肖佳的事,不知她到底认出自己没,就是没认出来,听白总的意思
自己恐怕以后还要和她打交道,那以后肯定会给认出来。如果给认出来,自己是
没势力反抗她们的,难道还要被她们摧残?他越想越烦,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
一间酒吧,就踱了进去。

  悠扬的萨克斯风音乐在空中回荡,朦胧的粉红色灯光让酒吧里充满了暧昧的
颜色。他习惯性的找了个靠后门的桌子坐下来,要了一大杯啤酒。

  啤酒让他混乱的思维清醒了一些,他这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间酒吧不算
小,能有几十张桌子,但现在顾客并不多,也就坐了二十多人,吧台前一排高脚
椅上坐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吧女正看着他,显然是把单身的他当成了潜在的客户。

  这里的环境真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端起杯子准备喝光啤酒,然后结账走人,
但不远处一张桌子坐的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一眼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宋卫国,此时他正和另一个人说
话,没看见他。另一个人看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由于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叶青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他喝着酒,一边注意着
这两人的动静,一边回忆着另一个人的身份。

  那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那个人偶然一扭脸。叶青灵光一闪,突然想起那个人
的身份了,正是上次停车场里面那个跑掉的劫匪。

  有一次叶青曾和白瑞霞提起这个事,白瑞霞说现在这是警察的事,叫他不要
多问。这个人跟宋卫国怎么认识?看样子好像还很熟。看来这姓宋的不是好人,
还认识黑社会呀,宋卫国……他跟宋建军是什么关系?名字这么搭配,别是亲戚
吧。叶青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他们。

  这时一个坐在高脚椅上的吧女一步三扭的走了过来,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杯,
嗲声说道:「先生,一个人好寂寞呀,介意我坐这里吗?」

  说着就坐在叶青的旁边,一翘二郎腿。她穿的是一件兰色的高弹连衣短裙,
裙摆很短,这一下露出裹着丝袜的大腿,都隐约看到内裤了。

  叶青虽然看着宋卫国那两人,但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这个女人,染成黄色的
头发,妆化得很浓,长相一般,但是有几分风骚性感。

  叶青本想让她走开,但怕引起宋卫国的注意,毕竟他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于是他没有开口,任她在这里坐着,只是眼睛盯着他们。那个小姐不明所以,以
为叶青同意了,她没见过叶青,以为是个第一次来玩的冤大头,眉开眼笑,一招
手示意服务生拿上一瓶贵价酒。

  这时宋卫国和那个男人叫服务生过去结账,站起来准备走了。叶青见状犹豫
了一下,等那两个人走出去后他立即唤来服务生要求结账。谁知一算帐将近一百
五十块,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喂,我只要了一杯啤酒啊。怎么这么多?」

  服务生看了看那个吧女,那个吧女也惊讶的看着叶青,「先生,这瓶酒是你
的朋友点的,一百四十元。加上十块钱啤酒正好一百五。」

  「开玩笑,我根本不认识她,这又不是我点的,我凭什么掏钱啊?」

  叶青冷笑着看着那个小姐。

  「你说什么?那你刚才叫我坐这儿干嘛?」

  那小姐见叶青不认账,可急了。

  「我什么时候叫你坐这儿了,你自己跑来的怎么变成我让你来的了?」

  两人越吵声音越大,吧台那的几个吧女都围过来了,七嘴八舌的吵闹,其它
桌的酒客也往这边看。这时吧台后面的一扇小门开了,门一开出来六、七个人,
奔叶青这桌就来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首一人板寸头,看起来身强力壮的,嘴里咋咋呼呼的。

  「兵哥,他耍无赖!」

  那个吧女首先发难。

  「别吵!」

  板寸制止了那帮女的,歪头问服务生:「怎么回事儿?」

  服务生把情况描述了一遍,板寸一边听一边上下打量叶青。

  「伙计,你混哪儿的?」

  听完服务生的话,板寸对叶青问道。

  「什么混哪的,我来这儿喝酒怎么啦?你是谁啊?」

  叶青心里有气,口气很冲。

  「我是这儿的经理,你知道这儿的规矩不知道?」

  板寸一听叶青不是道上的人,放心了,口气也变得凶起来。

  「什么规矩?」

  「这儿的小姐都是可以带出台的,你要愿意就让她坐你这儿,酒水费你掏,
到时候你往外带我们不干涉。你要是不愿意,不要她坐就行了。懂了没?」

  「靠,那酒可不是我点的,她说点就点啦,经过我同意没?」

  叶青已经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口气慢慢缓了下来。

  「你既然不想玩,刚才她坐你旁边你咋不让她走嘞?你不想点酒她点的时候
你咋不吭气儿嘞?我给你说,你干脆点把钱结喽,要不然就不是钱的事了,扁你
一顿给你撂公安局去。」

  板寸目露凶光,威胁道。

  叶青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儿,他看看情况,周围八个男人围着他,大多是
保安打扮的壮汉,看动作是受过训练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个对八个,对方
可能还有武器,自己可不是超人,就算是能打赢,听这家伙的口气估计还认识警
察,想想也知道,这里的小姐几乎在公开的卖淫,没有当地警察罩着怎可能会这
么明目张胆。看来只有认宰掏钱了。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可没这样说,你们讲不讲理?」

  叶青的口气已经软了下来。

  「少你妈逼废话,赶紧给我掏钱。」

  板寸见叶青口气软了下来,更嚣张了,竟然伸手拽住叶青的衣服,往他兜里
摸。

  干嘛?明抢啊?叶青的火一下起来了,就在他手摸过来的一刹那,叶青突然
一伸手抓住他胳膊往下一撸,攥住他大拇指使劲一掰,板寸「啊」的一声惨叫,
身子就弯下了,同时叶青飞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板寸被踢得往后摔翻。这一切
就发生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后边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被撞翻了两人,叶青趁
此机会撞开人群的阻拦从缺口就冲出去了。

  这一下酒吧可就乱了,吧客们一看打了架,吓得惊慌失措,乱躲乱闪,生恐
被捎带上。那几个保安也明白过来了,「抓住他!」

  「妈逼站住!」

  吼叫着追过去。

  叶青几步就到了大门口,这时从旁边突然扑上来一个抱住他的腰,但叶青的
冲劲儿太猛,不但没阻止他反而被带出去了几步。叶青也急了,抓住他衣服,腰
一使劲儿猛的一甩,那小子叫摔出去好几米远,跨嚓一声撞倒了一张桌子,杯盘
乱飞。

  但就这缓了一缓,其它的人就追到他背后来了,拳头、橡胶棍噼啪落在他身
上,叶青不敢恋战,拼着挨了几下儿抱着头冲出大门,撒退狂跑,紧跟着后边追
出来几个人,叫骂着在后边追。

  这一路狂跑不知跑过了几条街,渐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边没人追了,叶青
才停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检查检查伤势,基本无碍,挨的那几下估计没使
上劲儿。四下看了看,靠,不知不觉居然跑到家附近了。他妈的今天真他妈背,
他一边嘟囔一边往家走去。

     ***    ***    ***    ***

  第二天早上六点,叶青起来梳洗完毕,吃了早饭,到公司车库把白瑞霞的宝
马开出来,开到城南滨河花园高级住宅区等白瑞霞。这里是标准的上流社会的住
宅区,都是独立的两层式别墅,西式建筑风格,内部装修非常豪华,私人车库,
这一套下来没两百万根本住不起。花园里有专业的保安公司负责安全措施,叶青
每天只要在门口等着就行了。

  7点30分,白瑞霞准时从小区正门出来,叶青开车迎上去。等她坐好,叶
青一打方向盘,车上了公路,向公司方向驶去。

  叶青坐在自己的那间小办公室里,白瑞霞还给他配了一台电脑。他买了一本
office2003的教材,自己学着用。反正他这个办公室平时也没人来,
他也乐得利用这个时间自己学点东西。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嘀……嘀……」信号接受器的蜂鸣声响起了,他放下
手里的东西,急忙赶到总经理室门口,他敲了敲门,里面一声「进来」,他推门
进去,紧跟着看见了屋里的人,他的汗顿时就下来了。

  屋里除了白瑞霞外,还有两个女人,两个他最不想见到的女人。左边的沙发
上坐着一个风韵撩人的中年艳妇,正是张爱珍。他旁边另一个沙发上坐着那个表
面高雅实际淫荡的肖佳。两人正狐媚的盯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显然已经认
出了他的身份。

  「白……白总。」

  「呵呵,瑞霞,我本来听肖佳说你找了个帅小伙当司机还不信呢,看来是真
的啊,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老牛吃嫩草了?」

  张爱珍开腔儿了,说话的态度简直把叶青视为无物。

  「你别听她瞎说,知道宋建军吧,他派人堵我,小叶救了我的命,我看他身
手不错,才让他当我的司机的,你当我跟你们似的。」

  白瑞霞嗤之以鼻。

  「哦?你还会武术?」

  张爱珍和肖佳都知道那次的事,一听是叶青摆平了那两人,顿时吃了一惊。
但接着两人的眼睛就放光了,长的又帅,本钱又足,身体又好,还这么能打,简
直是……太完美了。

  「行,你那个事儿我回去给你问问,嗯……我是坐肖佳的车来的,你叫他开
车送送我们俩吧,昨天晚上肖佳的酒吧叫人砸了,说不定也有人来堵我们呢。」

  张爱珍一边说一边用一种充满情欲的眼神看着叶青。她已打算要充分享用这
个健壮的男人了。

  叶青听了这话差点晕过去,不会那么巧吧……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4

                (3)

***********************************
  我不是职业写手,平时写作的时间也不多,不可能保持很快的更新速度。我
基本上是边想边写,所以写得是很慢的。
***********************************

  叶青站在屋子中央,承受着张爱珍和肖佳那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饥渴眼神,
心里一阵阵的厌恶。

  他对这两个淫乱的女人没兴趣,虽然她们长得不错,但他不是那种贪花好色
的男人。他深爱着他的妻子,他只想和她像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恩恩爱爱的过完
一辈子。他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招谁惹谁了?仿佛这个世界
上男人和女人的角色变换过来了。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性骚扰,算不算逼良为娼,他以前只听说过弱女子被有钱
有势的男人侵犯而不受法律制裁,谁知时至今日自己一个大男人竟被两个女人逼
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们怎么这么不知羞耻呢?我操!你他妈想找男人街上到处都
是啊,干嘛非来搞我!他恨恨的盯着张爱珍和肖佳,拳头攥得铁紧。

  张爱珍和肖佳当然也看见了叶青的表情,不过她们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儿。

  从小生长在高干家庭,周围接触的人都是对她们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经历,
使她们养成了目中无人、说一不二、无法无天的性格。在她们看来,自己是属于
有特权的统治阶层,是可以超脱于法律之外的上流人士。那些法律只适用于老百
姓,怎么管得了她们。

  她们俩还与几个性情相投有身份地位的女人秘密组成了一个俱乐部,专门猎
取男性。凡是她们看上的男人不论用任何手段都要收服他们,使他们成为自己的
性肉奴隶,以满足她们变态的征服欲。

  自从半个月前和叶青有过一次性交之后,张爱珍就动了心思。那次的经历太
难忘了,让她到现在一想起来淫穴内还痒痒。不过碰巧她老公从国外出差回来,
她这一段时间没敢妄动,加上叶青把手机号换了,她一时找不到人,才把这事搁
下了。后来在商场里碰到也没看清楚。

  昨天肖佳给她打电话说好像见到叶青了,这一说证实了她的怀疑,所以今天
一早就找借口跑来了。她对这件事觉得是十拿九稳的,叶青不过是个普通的小老
百姓,他怎么可能拒绝自己,关键就看白瑞霞的态度了。

  白瑞霞一听就知道这两个损友是什么意思了,她虽然也参加过张爱珍她们举
行的性派对,但纯粹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毕竟一个处于虎狼之年的女人长期守
寡的滋味不好受。不过她这次心里并不想把叶青让给她们,她抿着嘴儿笑了笑,
「呵呵,你俩说笑话吧,谁敢堵你们啊?正好,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一起走吧,
我捎你们一段儿。」

  她这样说的意思实际上就是代表拒绝了。

  张爱珍听了一愣,看来肖佳说得不错,白瑞霞弄不好真的养这小子当小白脸
了,要是这样还真不太好办。她眼珠转了转,站起身来,打了个哈哈,「呦,还
舍不得啊。呵呵,行,那你去吧。我们自己回去啦。」

  和肖佳走到门口,在开门的一瞬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一回头,对白瑞霞说
道:「记着下次啊,不过下次你……该带个人过去了吧。」

  说完眨眨眼,出去了。

  白瑞霞也是一愣,她也没想到自己隐讳的表示拒绝了之后,张爱珍虽然让了
步,但还没死心。她看着站在对面的叶青,想了一会儿,说:「你先下去拿车,
在门口等着我。我一会儿下去。」

  叶青知道白瑞霞刚才是在维护自己,他感激的点点头,「白总,那我下去等
着您。」

  叶青来到停车场,将白瑞霞的那辆宝马开到酒店门口,不一会白瑞霞和张珂
出来了。「白总,去哪儿?」

  叶青问道。

  「开发区派出所。」

  到了开发区派出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警接待了他们三人,叶青注意到她肩
章上有两枚金色三角星,看来不是简单的人物。女警领他们到了一间办公室,大
家坐下后,女警开口了:「白姐,不好意思啊,叫你过来主要是把情况给你说一
下。」

  白瑞霞点点头,说道:「晓梅,都是自己人,你就赶紧说吧。」

  「抓住的那俩货都是职业打手,那个大个儿的叫韩猛,绰号老炖儿,几进宫
的惯犯了。说来也巧,前两个月老城有两起暴力伤害的案子他是主要嫌疑人,市
局对那个案子挺重视的,老城分局的人正到处找他呢,找俩月了找不着,现在算
是他自投罗网。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不过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叶青听过老炖儿这个名号,那是原来他还开车的时候和一帮司机出去喝酒瞎
喷不知道听谁说的。老炖儿其人在老城区也是有名的打架亡命的主儿,从小就在
大街上混,据说还练过武术,十四岁第一次进少管所,到现在不知道进去过多少
次了,据说双手腕都叫铐子磨出茧子来了。他善用刀砍人,也善被人砍,不过每
次都是别人被砍翻了而他屹立不倒,在老城那一片儿没有不知道他的。

  白瑞霞一听这人这么危险,着急了,问道:「那怎么还不把他抓起来?」

  那女警白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抓?人残了,拘留所不收。那个货鼻梁骨
粉碎性骨折,估计得手术,下颚骨骨折,得缝针,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右手手
腕骨折,现在人还没完全清醒呢。」

  「那另一个呢?」

  白瑞霞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口气有点急,歉意的向女警点了下头。

  「另一个叫马强,也是刑满释放人员,他倒是已经拘留了,不过审了几次他
都死不承认,一口咬定他们根本不认识你,只是从那路过,是你指示保镖无缘无
故先动的手,他们是受害者。」

  「这是胡扯,小叶那时候是见义勇为,那时他还不是我的保镖呢,我们有很
多人可以证明。」

  白瑞霞不以为然。

  「你急什么呀,我当然知道。」

  女警说着看了叶青一眼,「就是他吧?」

  她冲白瑞霞问道。

  「小叶,这是江所长。」

  白瑞霞给叶青介绍说。

  「江所长你好,人是我打的。」

  叶青听她们说话的口气知道关系不一般,索性就说了。

  「哼哼,你打的,看不出你斯斯文文一个人,下手还挺狠的啊。」

  江晓梅上上下下打量叶青,「你是不是当过兵?」

  「当过,侦察兵。」

  叶青如实回答。

  「看你坐那儿的姿势就知道,部队里出来的人都这样儿。」

  白瑞霞和张珂听了转身仔细看叶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叶青往那一坐身子
习惯性的挺得笔直,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抬头挺胸,真有点坐如钟的意思,
看来部队的习惯改不了了。

  「那现在是怎么办呢?一个在医院一个又死不开口,难道就没办法了么?」

  白瑞霞把话题重新导回正轨。

  「那也不是,听你说现场不是有三个人吗,有一个跑了,现在如果能找到那
个跑了的应该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叶青心里一动,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了。他刚想说出来,但又犹豫了,要
说吗?说了必然会牵扯出来自己在酒吧打架的事,说不好那个酒吧就是肖佳的,
一但传出去,那个淫妇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再说那晚灯光那么暗,自己看得也不
一定清楚。想了半天,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江晓梅随后从电脑里调出了近年来被公安机关打击处理过的这一区的一些流
氓的照片让白瑞霞认,最后也没无结果。于是让白瑞霞和叶青两个人根据记忆对
那个人作了个拚图,等这一堆事忙完,时间已近中午。

  从派出所出来,三人在街上吃了饭,先把张珂送回了公司,白瑞霞说有事要
去天元花园一趟,叶青就开车把她送到了地方。

  十五分钟后,天元花园A座三十层的一个套间内,叶青就坐在客厅的大沙发
上,打量着屋子。他将白瑞霞拉到这里后,白瑞霞叫他一起上来,他就跟着上来
了。

  室内的装修富丽堂皇,豪华的家具,进口的家用电器,每一件都显示着不菲
的身价。精美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叶青一边看一边咂舌。他以前在郭
经理那儿跑单子时曾来过这里,知道这里的房价,最低是三千一平米。看这套房
子大概有二百平米,再加上装修,没七十万估计拿不下来。看这意思这套房子的
主人可能也是白瑞霞。

  叶青长吸了一口气,心想有钱人就是牛逼呀,就这套房子普通打工族干一辈
子也混不来。

  他正坐在那大发感叹的时候,白瑞霞从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上身穿一
件薄毛衣,原来的女装长裤换成了套裙,露出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腿,穿着拖鞋。

  叶青见她出来,忙站起来,「白总。」

  白瑞霞一摆手,「现在就咱们俩人,别叫我白总,以后私人场合就叫我白姐
吧。」

  叶青愣了愣,「好吧。」

  白瑞霞示意他坐下,随意的问道:「你看这房子怎么样?」

  叶青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羡慕,赞道:「太漂亮了,我这辈子估计是没戏住上
了。」

  白瑞霞笑着说:「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好好工作,你将来肯定能住上。」

  叶青只当她是说笑话,嘿嘿干笑了几声。

  白瑞霞悠悠说道:「这套房子原来是我老公的,我们下海之后挣的第一桶金
就买的这里,后来他出了事儿,我一个人寂寞,看这里也觉得伤心,就搬到滨河
花园和我妈住一起了,嗨,女人就是难啊,每次我回来看看,都觉得这里空荡荡
的,缺个男人,就像缺了人气儿。」

  叶青怎么听怎么觉得话不对味儿,没敢往下接。

  白瑞霞问道:「这几天觉得累不累?还行吧?」

  叶青赶忙说:「不累,一点都不累,没关系白姐,以后你有事尽管吩咐。」

  「呵呵,是吗?」

  白瑞霞闻言笑了笑,突然话峰一转:「你是不是认识张爱珍和肖佳?」

  叶青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白瑞霞,白瑞霞脸色变得很严肃,盯着他。叶青心里
一沉,知道瞒不住了。他脸色阵红阵白,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白瑞霞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她一扭身竟坐在了叶青的旁边,身
子紧挨着他的肩膀,肉肉的乳房隔着毛衣顶在了他的胳膊上,一阵清幽的香水味
飘进了叶青的鼻孔。

  不过叶青此时正心乱如麻,也没注意白瑞霞的举动有何不妥,就那么任她靠
着,一阵女性肉体的香味从身边的女体飘来,闻着非常舒服,他禁不住多吸了几
鼻子,这一吸渐渐觉得体内热了起来,两腿间竟起了男性的反应,他一激灵,才
反应过来现在两人的姿势不妥之致。

  「白姐,我……」

  叶青小范围的躲闪着,不敢太大动作,怕弄疼白瑞霞。

  白瑞霞有些不舍的坐正身子,「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她又问道。

  「我……」

  这样一件他引为奇耻大辱的事,叶青根本说不出口。

  「你要是不跟我说实话,我可不能继续雇你了,我不放心一个对我不诚实的
人在我身边。」

  白瑞霞使出了杀手锏。

  要搁到三年前,叶青听见这话肯定站起来就走。但这几年在社会上的摔打让
他学会了妥协,尤其是当那天晚上他选择把那三千块钱收下的那一刻起,他的自
尊已经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他颓然的叹了口气,低着头,自言自语般的原原本本把那天发生的事说了一
遍。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等说开了口后,叶青反而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管他
呢,反正也瞒不住了,索性都说了吧,他事无巨细,连过程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
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口才了。

  白瑞霞在一旁听得也是面红耳热,叶青的话简直就是在挑逗自己嘛。不过她
没有阻止叶青讲下去,而是一边听一边想象当时四个人在床上肉体交缠淫乱狂欢
的情景。渐渐的她的手心出了汗,呼吸也变得粗起来,心里有一股久违的感觉在
骚动。

  叶青说完,情绪也是有些激动,为什么激动他不知道,总之就是有些激动。

  他深呼吸了两口,平复一下情绪,扭头看了一眼白瑞霞,这一看吓了一跳,
白瑞霞面带潮红,两片诱人的红唇微张着,身子前倾,毛衣下高耸的胸脯随着粗
重的呼吸一起一伏,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以前对白瑞霞怀有老师的敬意,再加上现在她是他的老板,所以对她心里
尊敬有加,没起过别的念头。现在他以一种打量女人的眼光看去,突然觉得白瑞
霞实在是一个丰姿绰约的女人,身上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成熟魅力,让他忍不住有
一种想和她作爱的感觉。

  他这念头刚起,心神猛的一颤,心想自己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忙
又低下头,从桌上拿起一杯水一饮而尽,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白瑞霞也猛醒过来,脸顿时羞得红透了,本想诱叶青动情,自己反而先失态
了。不过看起来这专门从法国买的催情香水好像还有点用,不过作用倒不是很明
显。她干咳两声,柔声道:「小叶,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啊。
以后你就安心上班,她们要还来找你,不行还有我呢。」

  叶青摇摇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们今天都找上门来了,白姐,你
作生意不是还得要她们帮忙吗?她们势力那么大,为了我得罪了她们你的事业不
是也要受损失吗?算了,我也豁出去了,她们要把我给逼急了,我可就不管他妈
的谁是市长的闺女谁是局长的老婆……」

  说到最后,叶青的声音都变了调儿了。

  「小叶,你可千万不能瞎想啊。你可还有妻子还有家呢啊。你要是干了什么
出格的事你爱人怎么办?」

  想到妻子赵芬,叶青刚鼓起的一股劲儿又下去了,是啊,还有妻子呢,她怎
么办?他难过的把十指插入头发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白瑞霞见他这个样子,也黯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说道:「我有个办
法。」

  这一声对叶青来说不谛是个上帝的福音,他抬起头,眼睁睁的看着白瑞霞。

  白瑞霞却没有再说话,低下头,眼神黯然。叶青急切的说道:「白总……白
姐,你有什么办法?白姐……」

  白瑞霞看了看叶青,说道:「小叶,你先告诉我,我这个人在你心里究竟是
怎样一个印象?」

  叶青一愣,傻傻的看着白瑞霞,不知她这么说是何用意。他一时不知该怎么
说,憋了半天才说道:「您……你当然是个好人了。」

  「哼哼,好人。」

  白瑞霞冷笑了一声,「好人会跟张爱珍、肖佳那样的人混在一块儿吗?你昨
天就想问了吧?」

  叶青被说破了心事,很尴尬。

  「嗯……我……我相信您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哼哼,对,有原因,是有原因。」

  白瑞霞喝了一口水,缓缓说道:「从我还在学校教书那会儿,我老公就下海
闯荡去了,后来大概是你们那一届毕业两年以后吧,我老公的生意做得大了,终
于开了自己的公司,我也辞了职帮他打理公司。」

  「五年前我老公因车祸去世,由于公司的很多客户和关系都是他去跑的,他
一不在了,很多人就失去了联系,公司运作的情况出现了困难,当时可以说是在
勉强的维持着。我一个女人不得不自己出去闯市场,找客户,吃了很多苦,也受
了很多委屈。在这中间我认识了张爱珍,她对我很看得起,帮了我的大忙,还介
绍我认识了肖佳和其他的一些人,我们就成了朋友。」

  「在这些女人中间我能找到安全感,不像那些男人,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
色欲。她们在生意上给予我帮助,在她们的帮助下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规模也
越来越大。」

  「我不否认我参加过她们的聚会,但我也是女人呐!五年了,我五年没有得
到过爱人的抚慰了,尽管我平时尽量用繁重的工作来麻醉自己,但是一到夜深人
静,那种空虚的滋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我把自己打扮成个女强人,但我也希望
有一双强壮的臂弯能够呵护我,能让我感到安全。真的……」

  白瑞霞情绪激动,把肚子里的苦水全倒了出来,说得都有些词不达意了。叶
青听得目瞪口呆,被这一番「真情流露」给镇住了,他没想到白瑞霞风光背后有
这样的辛酸。好半天,他才喃喃的说道:「白姐……你太不容易了。」

  白瑞霞苦涩的一笑,徐徐说道:「在这个圈子里有一条规矩,玩儿归玩儿,
全凭自愿,不得影响成员正常的家庭生活和爱情生活。如果我说你是我包养的情
人或者是我男朋友,她们就不能动你了。」

  「什么……」

  叶青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这也太……」

  叶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当我的情人觉得委屈了?」

  白瑞霞淡淡的问道。

  「……不……不是……我……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你,你,这……这太
委屈你了。」

  叶青费尽心机才组织出这么一句话。

  「哼哼。」

  白瑞霞又一阵冷笑,「说我太不要脸才是真的吧,你放心,这都是假的,到
时候你和我配合演场戏把她们骗过去之后就完。我不会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的。
你救过我一次,我也帮你一回,谁让我是你老师呢。」

  叶青到这时心里只剩下感激了,「白老师,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好
了,你为了我的事……」

  白瑞霞止住了他的话,说道:「我帮你,你救过我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
我从你们夫妻身上也看到了当年我和丈夫的影子,我和我老公也是像你们这么恩
爱。」

  「说真的,我见过被张爱珍她们包的男人,有家有口的不在少数,一听能傍
上富婆都不惜抛家弃子,能像你这么对爱人忠贞的你是第一个。我也是为了你妻
子啊,希望你们以后能珍惜你们的家庭、爱情,要对你的另一半宽容,知道吗?
不要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我是过来人,那种滋味是最痛苦的。」

  叶青没仔细去想白瑞霞话里的意思,他现在心思不在这儿。他连连点头说:
「是,是,白姐,我知道了。我明白。」

  白瑞霞看他这样子知道他没听进去,不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喝了一口水,
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去到那儿后,她们可能会要求咱们俩……当着
她们的面……如果我们能过得了这一关,她们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叶青其实刚才也想到这层了,只不过还在期望白瑞霞能想出更好的主意来,
现在一听白瑞霞也是这么想,他也没有特别的失望。

  和张爱珍、肖佳她们不同,他对白瑞霞一直是充满好感的,所以事情也都往
好的方面想。很奇怪,从刚才开始,他内心深处一直觉得对白瑞霞有一种想要亲
近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甚至刚才对白瑞霞竟有了一种男性的反应也是源
于此。和白姐……算了,一次就一次吧。从他内心深处他已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半个小时后,叶青驾车载着白瑞霞回公司,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晚上,叶青回到家里,别看他上午答应得挺好,可一回家,心里马上对妻子
怀有一种负罪感。心想自己简直是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还给自己找那
么多理由,他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绝不再有下一次了。如果这次还搞不定,
不行就去别的城市重新生活。

  他拿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桌上摆好了饭菜,两付碗筷,看来妻子还没吃饭,
在等自己回来。叶青心里别提多温馨了,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啊。卧室里传来赵
芬的声音,看样子她在打电话,叶青也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他轻轻把门关上,
脱掉外衣,坐在桌前。

  一会儿功夫,赵芬沉着脸从卧室里出来了,一抬眼看见叶青,吓得一哆嗦,
脸色刷地就变了,满脸惊疑不定的神色,嘴里脱口而出:「啊……你……你啥时
候回来的?」

  叶青很奇怪,干什么呀这是?「啊,我刚进门,你给谁打电话呢?」

  赵芬脸色稍微好了点,嗔道:「哦,我单位的事。你干吗啊你?吓死我了,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跟鬼似的。我想着进来小偷了呢!」

  叶青释然,笑嘻嘻的说:「嘿嘿,是进来小偷了,不过我这个小偷只偷香不
劫财。」

  赵芬此时已完全恢复正常,听闻此言,笑着骂道:「死鬼,死不正经。快点
吃饭吧,要不我再给你热一下吧。」

  叶青站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笑着说:「饭我不想吃,现在我只想先吃你。」

  赵芬一看就知道老公要干什么了,红着脸说道:「你怎么了,今天这么急,
吃完饭再……」

  话没说完,就被叶青一把抱住。在丈夫强有力的胳膊的拥抱下,一股浓重的
男性气息冲入鼻孔,赵芬的身体顿时软了,嘴里呢喃道:「老公……啊……」

  叶青的心里一直对妻子有愧,所以只想尽可能补报妻子。他要在床上好好的
尽自己最大能力让妻子感到舒服。

  他拥着她进入卧室,身子一倒,把她压在床上,两只色手探入她的衣服中,
上下游走,抚摸她光滑柔嫩的肌肤。赵芬身体一阵紧绷,感觉两个乳房被丈夫玩
弄,丈夫手上粗糙的皮肤不断的摩擦刮弄着乳头,好像一阵阵轻微的电流从乳头
传向全身,令她心里麻痒难耐。她禁不住哼出声来:「嗯……嗯……哦……」

  叶青解开她的衣服,慢慢脱下她的裤子,让她全身只剩下内裤和短丝袜,自
己更是脱得精光。两人肌肤相贴的搂在一起,热烈的接吻。慢慢叶青的口唇往下
移动,移到她雪白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到达她饱满的乳房。他就像个贪婪的孩
子一样,大口大口的含吸着乳肉,舌头灵巧的挑逗着乳头。

  赵芬一边享受着丈夫的温存,一边用手揉弄着自己胯下的小肉珠,她的情绪
也特别高,底下已经出水儿了。两条腿夹紧磨蹭着,渴望着丈夫的插入。过了一
会儿,觉得丈夫的嘴又往下了,滑过自己的小腹在肚脐停留了一会儿,直奔那儿
去了,接着自己的内裤就被脱掉了,两腿被强行分开了。她不由一惊,丈夫今天
是怎么了?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过啊。

  一条温热滑腻的东西在自己的花门上动来动去的,还不断往里钻,她知道那
是什么,强烈的快感让身子一阵阵的抽搐。她急切的扭动着屁股,羞怯的哼道:
「别……不要……老公……那里……脏……」

  叶青可没想那么多,他用舌头顶开两片肥厚的肉唇,里面已经有半透明的粘
沫流出来了,他将嘴巴贴上去,用力的吸着,酸酸的略带点骚味。他把嘴贴住阴
户,舌头使劲往阴道里钻,越钻里面水越多,赵芬的两条大腿也是随着自己的动
作一会紧绷一会松弛,呻吟声也越来越高。

  舔弄了一会儿,叶青觉得差不多了,底下的肉棒直挺挺的直立着,像一根长
矛。他再度爬起身来,腰胯抵住赵芬的阴部,吐出嘴里含的妻子的爱液,涂抹到
肉棒上。赵芬媚眼如丝的看着他,扶着他的腰,两腿夹住他的左右肋部。叶青把
大肉棒抵在阴户上,龟头撑开两片肉唇陷进腔道里。他把头埋在妻子耳边,温柔
的说:「老婆,我爱你!」

  屁股慢慢往下沉,整根捅入。

  「哦!」

  随着一声长长的呻吟,赵芬小腹的肌肉一阵收缩,两条腿盘紧了,双手死命
的抱着他的头,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体会着肉棒慢慢挤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叶青趴在她身上,两条胳膊从她腋下穿过扒着她的肩,胳膊肘撑着床,小幅
度的蠕动。肉棒被层层叠叠的肉褶包夹着,每一动肉褶都会刮擦着龟头和后面的
肉沟,那种难以形容的舒爽让他浑身直抖。他依旧保持着这样的速率,享受着这
难得的感觉。

  赵芬却不行了,丈夫粗大的肉棒让她有一种被塞满的感觉,火热的棒体小范
围刮擦着媚肉,使她总有一种被吊在半空的感觉,她扭动身体,使劲把他往身上
拉,想大动作的迎合,无奈被压得死死的动不了,只好哼哼着哀求:「嗯……老
公……猛一点……哦……再猛一点……哦……使劲儿呀……」

  不知怎么,看着身下妻子的媚态,叶青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白瑞霞被自己压在
身下,婉转娇啼、春情勃发的景象。她是不是也像赵芬这样在床上骚媚入骨呢?

  想着想着,仿佛身下的妻子变成了成熟性感风情万种的白老师,自己正抽插
着白老师那迷人的小肉洞。接着他返回现实,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他
摇摇头,把这些念头赶出脑外。

  叶青把嘴巴压在妻子嘴上,含着她的香津,舌头搅缠着,让她喊不出声来,
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哼哼声。他的身子开始大动,一下一下的猛撞她的
身体,大力的抽插终于让赵芬憋在心里的欲火痛快的释放出来,她一边张嘴和丈
夫热吻,一边激烈的挺动下身,迎合丈夫的抽插。

  叶青加快进出的速度,肉棒更深的顶入阴道,大力摩擦着敏感的媚肉,大龟
头一下一下顶撞在赵芬的子宫颈口,一阵阵舒爽的酸麻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兴
奋得无以复加,脑袋乱扭,秀发四散。她闭着眼睛,嘴巴已摆脱了叶青的纠缠,
大张着,痛快的放声高叫:「哦……哦……哦……」

  叶青也被妻子这狂热的表情感染了,他抄起赵芬的大腿扛在肩膀上,用胳膊
拢住,双手往下一压,赵芬的身体几乎被打了个对折,阴部外露。

  叶青低头往下看,一截红得发黑的肉棒露在阴户的外面,茎身上沾满了亮晶
晶的淫水,随着自己的抽插,腔道里的嫩红色的媚肉一会儿被带得翻出,一会儿
被插得连阴唇都陷进去,两人的结合处有不少乳白色的粘沫渗出来,随后被自己
的阴囊拍击成四散的水星。

  赵芬觉得自己都要飞起来了,下身处那根火热的棒子一下一下捣在自己的心
窝里,全身都要被那快感熔化了。她使劲儿抱着压在身上的强壮身体,两只脚丫
牢牢圈住他的腰勾缠在一起,耻骨紧贴住他的胯部,好让他更加深入。

  叶青喘着粗气,好像一头红了眼的公牛一样猛力的抽插,整张床都被他带得
「哐当哐当」直撞墙。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让邻居听见了,肉棒被肉褶紧紧包裹
着摩擦的快感让他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他抱紧身下的美妙肉体,一下比一下深的
往更深处捣去。

  赵芬全身发烫,皮肤浮现出艳丽的玫瑰色,猛烈的上下挺动屁股,身上全是
汗。经过了四、五百下的抽动之后,她急躁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双手双脚更是缠
得死紧,仿佛要把俩人生生合成一个人。叶青的脖子被她箍得生疼,知道她高潮
快到了,于是不再忍耐,急速的抽插,想和她一起到达顶峰。

  终于赵芬头往后一仰,上半身像一张弓一样弯了起来,浑身痉挛,大腿死死
的夹住叶青,阴道的肌肉更是猛力收缩,箍住了发胀的肉棒。子宫颈口好像一张
小嘴一样对龟头吸吮着,一股热烫的液体从花心喷薄而出,浸泡着肉棒,随着两
片肥唇一收一缩慢慢的流出来到阴囊上。

  叶青更是挺直了腰,肉棒插在阴道里死命的往前顶,龟头顶在子宫口上,随
着憋尿的感觉越来越强,直至最后爆发,一股股浓稠的精液从马眼里喷射而出,
全灌入她的子宫深处。

  叶青趴在妻子的身上,动也不动。赵芬则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四肢搭缠
在丈夫身上,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歇了一会儿,两人从床上下来,胡乱穿了几件衣服,就那么来到客厅吃饭,
两人这一耽误快一小时,饭菜早就凉了,但消耗了体力的夫妻俩谁也没在意,狼
吞虎咽的吃完了饭。

  赵芬进浴室洗澡,叶青等了一会儿,精力有所恢复,便脱了衣服来到浴室门
口,一拉门也进去了。浴室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是男女的调笑声和低语
声:「唔……你干什么……讨厌……还来……你今天吃什么啦?这么来劲儿……
别……别摸那里……哦……哦……那里不行……哦……」

  然后是淫靡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青每天中午都和白瑞霞一起去天元花园,下午两点再一
起出来。每天晚上回家都要和妻子作爱,赵芬对他的表现也特别满意,两人好像
回复了当初刚结婚时那种如胶似漆的感觉。然而好景不长,星期五下午白瑞霞把
叶青叫进办公室,对他说:「张爱珍给我来电话了,明天还在上次那个度假村,
说是要三天时间,她还特意对我说要带上你去。」

  叶青默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自己
也只有靠白瑞霞了。

  「我知道了,那我晚上回去说一下。白姐,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叶青试探着说。

  白瑞霞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让他出去。叶青无奈,只得退出去。白瑞霞看
着他的背影直到门关上,站起来来到大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繁华景色,嘴角好
像往上翘了一下。

  叶青满怀心事的回了家。赵芬迎上来,这几天她饱受丈夫的滋润,显得艳光
照人。「回来啦。」

  叶青将她轻拥入怀,抚摸着她的秀发。这就是我的老婆,一心一意的爱我,
可明天我却要和另一个女人上床,我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呢我!他的手都在微微
颤抖。

  赵芬发觉了丈夫的不对劲,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叶青赶忙恢复常态,笑着说:「没事儿,吃饭吧。」

  吃完饭后,两人照例又上床肉搏一番,今天叶青在床上特别卖力,把赵芬搞
得高潮连连,他自己也射了两回。最后两人筋疲力尽,叶青躺靠在床头上,背后
垫个枕头,赵芬好像只小猫一样蜷着身子依偎在他胸前,脸蛋儿枕着他结实的胸
肌,眯缝着眼睛。

  「我明天要出差,跟白总去县里。」

  叶青开始编瞎话。

  「出差?」

  赵芬仰起脸看着丈夫,眉头皱着,「怎么这么突然?」

  「说是县里面有个工地一个民工出意外死了,家属闹去了,现在工程给停下
来了,说存在安全隐患,白总得过去摆平这件事。」

  这套词儿是他想好的,张口就来。

  「那……那你去干什么呀?你能不能不去呀?」

  不知为什么,赵芬的脸色变得有点急。

  「我是干什么的,能不去吗?那帮家属都是农民,很凶的,不讲理。白总要
出了意外谁保护她呀?」

  叶青哂道。

  「那……那我呢?我要出了事儿谁保护我啊!」

  赵芬脸色古怪,几乎是喊出来了。

  「怎么了,你……你出什么事儿啊?」

  叶青觉得妻子的反应有点儿怪。

  「我……」

  赵芬语塞,「我……老公啊,你能不能不去啊?叫别人去吧。」

  赵芬开始撒娇。

  「你有点怪诶,你怎么了?」

  叶青越发觉得妻子的反应有点怪。

  「没事儿,就是舍不得你,你要去几天?」

  赵芬的脸色变了几变后平静下来,淡淡的说道。

  「好老婆,别生气啦……就三天,那不就是一转眼儿的工夫么。只要我这次
回来,以后保证天天陪着你。」

  最后一句倒是实话。

  「嗯……」

  赵芬紧趴在他怀里,不吭气了,好像睡着了。叶青虽然觉得刚才妻子有点不
对劲儿,但他自己本身心里也有鬼,也就没多想。诶……熬吧,只要熬过了这三
天,就什么都解决了。他拉上被子,关了灯,夫妻俩相拥而眠。

  星期六一早,叶青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开着车去接白瑞霞。白瑞霞今天
穿一件黑色的无领单排扣上装,下面是条黑色窄裙,裙摆在膝上十公分,肉色透
明丝袜包裹着美腿,黑色高腰高跟皮靴,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显得别有风韵,
看得出今天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车在路上行驶,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上次那个度假村时,白瑞霞开口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情人了。」

  还是那栋别墅,叶青在车里就看见了门口有十几辆车,其中就有肖佳的那辆
红色跑车。两人下车,叶青今天穿得比较休闲,套头衫,牛仔裤,旅游鞋。白瑞
霞挽着叶青的胳膊,叶青的手自然的搭在她腰间,两人走到门前,白瑞霞按按门
铃。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把门打开了,他显然认识白瑞霞,只看了叶青一眼,
就让他们进来了。

  屋子里或站或坐有十几号人,男的大都一丝不挂,女的什么打扮的都有,有
光着身子的,有只穿内衣丝袜的,有打扮成SM女王的,也有穿着各种制服的。

  有几对男女坐在沙发上、凳子上,嘴对嘴亲吻,一个墙角的垃圾盆里扔着用
过的避孕套,里面的液体有多有少。从楼上还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
声。

  饶是叶青对此处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淫乱的景象惊呆了。在他印象里,
旧社会的妓院大概也就是这样子了。白瑞霞一拉他,他才回过味儿来。一个SM
女王看见了他俩,一脚蹬开正给自己舔穴的一个男人,娇笑着走过来,「呦,白
姐,你也开始带人了,你带的这位小帅哥是谁呀,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

  说着目露淫光打量着叶青。

  「这是我男朋友。」

  白瑞霞微微一笑,没在意女郎放肆的目光。

  「男朋友?」

  女王一听先是一愣,接着浪笑开了,「包的小白脸儿吧?」

  虽然话还是很轻薄,但她没有别的举动了。

  这时张爱珍和肖佳听到声音也从楼上下来了,她俩一看见叶青,就好像贼猫
看见了臭鱼,眼睛都放光了。

  「瑞霞。」

  张爱珍喊了一声,几步就走到跟前。

  「你也把你这位给带来了,呵呵,你去楼上找一个吧,让这小帅哥陪我好好
聊聊。」

  张爱珍简直急不可耐,露骨的表示着。

  「等等,张姐。」

  白瑞霞拦住了她,「他不是来玩的,他是我男朋友。」

  「什么,你男朋友?」

  张爱珍和肖佳对视了一眼,肖佳笑着说:「白姐,你别逗了,他是你男朋友
你把他带这儿来干嘛?」

  「哼哼,我还不知道你们俩的心思,从那天在我办公室我就看出来了你们对
他有意思,不过实话告诉你,他是我包的,只能我一个人碰,其他谁也不行。」

  白瑞霞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张爱珍眼珠转了转,自从上次起,她派人每天监视着叶青的动静,发觉他们
每天都去天元花园幽会。看来他俩确实搞上了,天元花园那地方她知道,是白瑞
霞亡夫生前住的地方,白瑞霞如果不是动了真情是不会把男人往那儿带的。她不
由一阵泄气。

  肖佳想了想,说道:「张姐,算了,既然这位是白姐的幸子,那别的就不说
了。不过白姐,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凡是来这儿的都是来开心的,可不能不尝肉
味儿就走,平时你来都不见你带人,今天你带的这位既然是你幸子,那就让他给
咱们演一段儿吧。让咱们也看看白姐挑的幸子功夫怎么样。」

  旁边的一堆人都高声叫好。

  叶青心想来了。白瑞霞倒是面不改色,笑着说:「行啊,今天我来就是打算
这么着的。」

  说完,麻利的解开衣服扣子,脱掉上衣,露出里面丰满成熟的身材,黑色镂
空的乳罩托举着硕大的乳房。接着又褪下裙子,里面竟然没穿内裤,只有吊袜带
和高筒丝袜。

  叶青也稳稳心神进入了角色,微笑着脱掉上衣,露出精壮健美的上身,周围
的女人群里起了一阵小小的惊呼,数十道眼光聚集在他身上。

  他走到白瑞霞跟前,轻轻的温柔的吻住她的嘴唇,接着吻她的眼睛、脸颊、
头发。同时右手在她的乳房上游走。

  白瑞霞微微喘着气,在他耳边说道:「来吧。」

  同时手伸进了他的裤子。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5

                (4)

***********************************
  总算又出了一章,赶紧发上来。我写这个故事的目的是因为H文看得多了,
里面的情节大多是男人征服女人,什么良家妇女被人引诱、强奸,最后堕落成淫
妇,或者高雅的美女被龌龊下流猥琐的丑男人蹂躏,总之就是无辜的好女人总要
经受磨难,最后堕落。男人总是处于强势的地位。

  我这篇文章就是想反过来,在特定的环境下,当女人处于强势地位,一个无
辜的好男人会怎么样,我很想写写看。至于最后会编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写到哪算哪吧。上篇有朋友说到房价的问题,编故事嘛,呵呵,总有编不圆的地
方,不过要谢谢你的宝贵意见。
***********************************

  叶青右手穿过白瑞霞腋下,搂着她的身体,把她紧抱在怀中,两个柔软的大
乳房挤压在自己身上,通过身体的蠕动隔着乳罩磨蹭刺激她的乳头。左手顺着她
光滑的脊背向下滑动,探入她的屁股缝里,那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叶青摸了一
手粘稠滑腻的液体。

  白瑞霞敏感的地方受到叶青的侵袭,嘤咛一声,呼吸变急促了,一手勾住叶
青的脖子,仰头狠劲儿吸吮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在叶青的裤子里抓住他的男根灵
巧的揉弄。

  叶青一边亲吻一边心里有些嘀咕,这不像是演戏呀,看白姐的这样子分明是
情动之极,底下的两片穴唇微微的一张一合,手指插进去能感觉到里面火热的嫩
肉夹住手指往里吸,还不断的分泌着淫液,就算是进入状态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工夫细想了,反正要作爱,那还不是怎么着都一样。他
的手指更加快速的在白瑞霞阴部活动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白瑞霞眯着眼睛,嘴巴被堵得严严的,舌尖伸进叶青的口腔搅和着,吸食他
口中的唾液,有一丝细流从嘴角淌了下来。叶青则不断挑弄她的牙床以及舌根,
两人舌头交缠,吻得啧啧有声。

  白瑞霞不堪刺激,淫水一个劲的往外流,顺着大腿流到了丝袜的宽花边上,
洇湿了一小片。她干脆把左腿抬起,勾在叶青右腿上,叶青右手顺势兜住她抬起
的左腿弯儿,这样白瑞霞的姿势等于是半挂在叶青身上。由于她只穿着丝袜和高
跟皮靴,全身几乎全裸,情景十分淫靡。周围观看的几个男女的欲火又被挑起来
了,渐渐的又开始骚动了。

  最先开始的是一个少妇模样的人,长得很一般,圆脸,身材倒是挺丰满,一
身皮肉白白胖胖的。其实这屋里的女人们有胖有瘦良莠不齐,有几个像张爱珍、
肖佳的确实有几分姿色。但大部分长得都一般,只能说不丑,全靠化妆来增色,
不过倒也看得过去。甚至有几个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男人也是身材各异,但长相
清一色的英俊。

  白胖少妇一把拉住旁边一个男人的领带,这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刚出头,好像
个大学生,长得很清秀,但一脸倦容,皮肤挺白净,一身软绵绵的肌肉。赤身裸
体的他脖子上偏又挂了一根领带,一根半硬的阴茎挺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很
滑稽。

  少妇像牵一条狗一样把他牵过来,一把抓住他的阴茎,由于动作太粗鲁,学
生哥疼得一龇牙。少妇可不管他感觉怎么样,抓住就使劲撸动起来,包皮上下翻
动拉扯着龟头,龟头渐渐变成了紫红色。学生的手也开始在少妇身上游走。少妇
撸了几十下儿,一下把他推倒,倒骑在他身上,雪白的大屁股压在他脸上蹭动,
自己张口含住肉棒,疯狂的吮吸起来。

  吸了一会儿,少妇翻身骑在他胯间,阴户对准学生的阳具,插进去一点儿,
猛地往下一坐。两人同时长呼一声,略有不同的是学生哥的叫声中带着痛苦的意
味,女人的叫声却象征着愉快。

  两人一上一下,一根肉棒不断在女人阴户里进进出出。女人居高临下,好像
饿虎扑食一样按着男人,喉咙里发出痛快的低吼声,屁股急速的耸动。男人脸带
痛苦却极力装出陶醉的表情,仿佛燃烧着生命一样拼足了力气满足着身上饥渴的
悍妇。

  有人带了头,周围那些性饥渴的女人们也迅速行动了,纷纷抓住身边的男人
就地开始性交。手慢没抓到男人的就快步往楼上跑,不一会儿,屋里就满是呻吟
声、淫叫声了。张爱珍和肖佳也不例外,各找了一个壮男。两人往沙发上一躺,
壮男分开她们双腿,插入了她们早已湿透的阴道内运动起来。

  叶青此时已把白瑞霞放倒在地上,他脱了裤子和鞋,露出已经勃起的肉棒,
慢慢分开白瑞霞的腿,准备插入。白瑞霞却用手轻轻推住了他的胸膛,阻止了他
的推进。

  他不解的看着身前的女人,白瑞霞坐起身来,跪在叶青两腿间,俯下身子,
慢慢的把叶青的大肉棒含入口中。叶青身子后仰,顿时阴茎传来热热软软的舒爽
感觉,他两个胳膊撑着地板,嘴里发出「咝咝」的吸气声,小腹的肌肉一阵阵紧
绷,屁股慢慢的蠕动起来。

  白瑞霞含着热腾腾的雄伟肉棒,正如久旱逢甘露一般舔吸着。自从丈夫死后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肉棒上一股浓烈的男性精骚味儿刺激着她的味觉,而他健
壮的体魄散发着一种独有的男人味儿,让她颠倒迷醉。

  她太爱这种味道了,以前那些派对上的男人们没一个给过她这种感觉。那不
是靠外表、体味能达到的效果,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感觉。为什么他不属于我?白
瑞霞心里泛起了一种说不明白的情绪。

  叶青此时可没想这么多,肉棒上传来的无穷快感让他爽得脑子顾不上想别的
了,不愧是性爱技巧熟练的人妻,性技巧方面比妻子赵芬强多了。

  她并不把整根阴茎都含进去,而是用舌头使劲儿舔龟头上的小孔,或者是使
劲儿刮龟头后面的肉棱儿,专捡敏感的地方来,舔一会儿还吐出来歪着头大张着
嘴舔茎身和阴囊,把两个阴囊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蠕弄,一边舔一边抬眼看着男
人,其表情又妩媚又淫荡,真是风情万种。

  要说叶青来的时候心里还有些顾忌、思想包袱的话,此时已完全放开了。箭
在弦上,不插白不插,先享受了眼前这个成熟性感的美妇再说。

  舔了一会儿,叶青轻轻推开她,从她嘴里抽出肉棒,粘稠的体液如同蛛丝一
样淫荡的连接在她的嘴和龟头上。

  这时躺在沙发上正承受着男人奸淫的张爱珍歪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等看到叶青那根熟悉的大鸡巴时,即使已被快感所充斥的脑子里仍出现了一丝嫉
妒的情绪。太可惜了,这根宝贝原来是属于我的。她带点儿气恼的使劲儿用腿夹
住正在身上来回运动的男人,两只脚按着他的屁股一下一下往身体里拉,自己的
胯部则使劲儿往前抵,好让阴茎插得更深入。

  她眯缝着眼睛,或许是身上的男人健美的身材与叶青很是相像,叶青的脸和
男人的脸便重叠在了一起,仿佛正在用那根硕大的阳具插入自己的男人成了叶青
的化身,那强健有力的身躯散发着强大的魅力,让她身子一阵阵发烫,小腹热流
涌动,阴道的媚肉使劲包夹着入侵的肉棒,浑身颤抖着向高潮迈近。

  叶青把白瑞霞拉起来,白瑞霞的双腿之间已成一片沼泽,腿有些软,体内渴
望被插入的欲求越来越高涨,她半趴在叶青身上,任叶青搂着她移动。

  叶青东张西望地想找个椅子沙发之类的地儿,但周围好几对男女正在尽情的
榨取对方身上每一分精力,能躺人的地方都被占满了。白瑞霞欲火难耐,红着脸
小声说:「就……就在这儿吧。」

  叶青心里也有点急切,就抱着白瑞霞的腰,手托住她屁股,扎了个马步,说
道:「腿勾着我腰。」

  白瑞霞依言身子往上一纵,把两条腿紧夹着他身子盘在他背后,穿着高跟鞋
的脚勾在一起,胳膊挂着他脖子,身体悬空。叶青很轻松的承受了她的体重,手
伸到下面对了对位置,白瑞霞只觉得一个火热的肉块儿顶着自己的花门,她知道
那是男人的龟头,女人浑身一阵颤抖,一股爱液流了下来。

  叶青托着她的大腿,小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要进去了。」

  白瑞霞这时哪还有力气说话,嘤咛了一声,同时扭动胴体催促他快插进来。
叶青屁股往上一送,龟头冲开了肉唇的阻碍,挤进了熟妇的体内,温暖湿润的肉
道顿时将肉茎紧紧吸裹住,叶青浑身的肌肉绷紧了,舒服的喘了一声。

  白瑞霞只觉得一根热腾腾的巨物强硬的挤进了自己的下身,将腔道填得满满
的,阴道里的汁液被挤得大量流出体外,火热的龟头触到了自己的子宫口,烫得
她一阵哆嗦,刹那间白瑞霞有一种升上云端的感觉,太舒服了,在心理作用下叶
青的每一下动作都令她的快感倍增。

  她禁不住死命抱住叶青的头按到自己胸前,腰使劲儿往上挺着,喉咙里发出
长叹一样的呻吟声:「哦……填……填满了啊!」

  叶青由于激动,大声喘着气,搂着白瑞霞的丰胦的大腿,感受着丝袜光滑柔
顺的触感。稳了稳动作,调整了一下姿势,兜着她的身体,有节奏的往上抛动,
一下一下的挺动腰部。

  肉棒在肥唇的包裹中一进一出,夹杂着四处甩动的液体一次次顶到花芯。舒
爽的酸麻刺激着白瑞霞的神经,她努力把身体和叶青贴得紧紧的,两人用力的缠
抱在一起,白瑞霞受不了阴道里肉与肉厮磨的强烈快感和花芯被龟头强力顶磨的
刺激,不由自主的向后仰着头,大腿一松一紧,嘴里发出纵情恣意的浪叫声。

  「哦……好……好棒……啊……再……再猛一点……再……啊……啊……」

  叶青皮肤发红,背上全是汗,他没想到白瑞霞竟然如此饥渴,虽然是四十多
岁的中年妇人了,可阴道并不松弛,体内的肌肉仍然很有力,他一插入,就被湿
滑的肉壁箍得紧紧的,子宫颈口好像有一张小嘴含住龟头吸吮,别提多爽了。他
继续发挥着他强悍的体能,大力的挺动着,肉与肉的相撞发出「啪啪」的脆响。

  「啊……啊……再用力……用……哦……不……不行啦……啊……啊……」

  白瑞霞搂着叶青的头颈,越搂越紧,几乎要把他给摁到自己身体里一样。从
下身传来的快乐的电流如一波波狂潮般传遍了她的全身,她狂野的左右甩着头,
盘在脑后的乌黑秀发此时已全部散开,随着她的甩动而飞舞着。

  过了一会儿,白瑞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嘴里早喊不出什么了,只是单纯的
「哦……哦……哦……」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她憋住气,几乎是拼尽全力地夹紧了叶青的腰不让他抛动自己,并用脚压着
叶青的尾椎让他挺腰,屁股下坐,把肉棒几乎全部纳进自己体内,让龟头顶到尽
头,内里媚肉的蠕动越来越剧烈,扭动腰肢,使劲儿转圈儿磨着,让肉棒在她体
内小范围搅动,动作很小,但很快,不断的让龟头在花芯上磨着,每磨一下就像
触电一样抖一下,以蓄积足够多的能量,迎接最后的爆发。

  叶青感到了她的异状,阴道夹得他很紧,更感觉到了媚肉的火热。他也停止
了动作,使劲儿抓捏着她的肥嫩屁股,五指都陷到肉里了。肉棒一边跟着她的动
作搅动一边死命往里挺,以便使肉棒能更深的接触她阴道的最深处。

  突然,她身子一僵,浑身肌肉绷紧了,搂着他脖子的手的指甲掐到了他的肉
里,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尖叫:「啊……啊……啊……啊……来……来
了啊……啊……」

  音量之高,令屋里的正在交媾的男女们几乎都把视线投向了她。

  叶青觉得她阴道的肌肉收缩到了极限,把他的阴茎夹得死紧不留一点空隙,
动都动不了。过了大概十几秒,白瑞霞挺直的腰软了下来,无力的伏在叶青的肩
膀上,汗津津的脸和他贴在一起,哆嗦着喘着气,全身微微的发抖。

  叶青感到她阴道裹夹的力量不像刚才那么强了,且恢复了一松一紧的蠕动,
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她阴道最深处涌出,浸泡着他的阴茎,他不由得又开始搅动
仍埋在阴道里的肉棒,随着他的搅动和媚肉的蠕动,包围着他肉棒的那股粘稠的
汁液顺着他俩的结合处的缝隙流了出来,流到了叶青的阴囊上。

  叶青此时什么都不顾了,他只想快点把憋在体内的欲火发泄出来。他慢慢的
把白瑞霞发软的身体放倒在地毯上,一纵身压住她,双手搂住她的肩膀,胯部使
劲儿往前顶去,因为白瑞霞高潮时分泌的粘液很多还在阴道内,所以抽插的时候
发出了很淫靡的水声,阴道里的白色粘沫不断被大龟头刮出体外,顺着股沟流到
屁眼,随后又流到地毯上。

  白瑞霞此时正处于高潮过后的余韵中,两个胳膊无力的摊在两边,两条丝袜
腿搭在叶青的腿胯上,眼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身子随着叶青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而晃动,两个大乳房软塌塌的堆在胸前,也是一颤一颤的,非常诱人。

  叶青一口吻下去,嘴唇吸住她的乳头,含在嘴里。同时胯下加紧,挺着憋胀
的硬梆梆的阴茎连续的朝她淫穴里捅去,阴囊拍打在她的肥唇上,将从肉道里渗
出来的粘液拍打得四散飞溅。

  渐渐的,叶青感觉到龟头的酸痒开始加重,茎身慢慢发胀,下腹部那种聚集
憋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他加快了进出的频率和力量,次次全根出入,他两腿把
白瑞霞的两条腿顶开,分得大大的,然后把她的小腿架在自己大腿上,两只手别
住她的腿弯儿,这样自己等于是骑压在她的胯部上,两条大腿的内侧拢夹住她两
边臀肉,这样的姿势更适合全根的插入最深处。

  白瑞霞这时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她一面享受体内媚肉摩擦的快感,一面挺动
下身迎合叶青的插入,双手用力抱紧他的腰。

  慢慢的,白瑞霞的感觉又上来了,这次来得比第一次要快得多。她呻吟声加
快,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屁股使劲儿往上挺,以求叶青能插得更深。

  终于,叶青觉得快顶不住了,龟头传来的麻痒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他用力
摆动胯部,使劲撞击了几十下,每一下都是一杆到底,最后他扒住白瑞霞肩膀,
胯部猛力往前一顶,紧贴住她的阴部,两人的阴毛绞缠在一起。白瑞霞也是身体
再次一僵,后背又弓起来了,干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呼吸也暂停了。

  最后又忍了五秒钟,随着阴茎的收缩,一股股热烫的精液被强大的压力压得
喷射而出。由于叶青的龟头顶着白瑞霞的子宫颈口,这一泡精液全喷在了上面,
白瑞霞呜咽一声,花芯再次喷出浆液,身子开始颤抖,阴道也强烈的蠕动起来。

  终于叶青最后一次喷射也结束了,他喘着气趴在白瑞霞的身上,已经变软的
阴茎仍在她体内。由于这次射出的量非常多,一股股乳白色的粘液正从白瑞霞的
阴唇里流出来,在她屁股下聚了一小堆。白瑞霞这时已经累得话都不想说了,躺
在地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叶青躺了一会,把白瑞霞搀起来,两人坐到沙发上,白瑞霞满脸幸福的依偎
在叶青怀里,好像个小妻子一样,叶青也是很自然的搂着她的丰满的胴体。

  张爱珍早就完事儿了,刚才和她性交的男人刚从她身上下来就被另一个肥婆
给抓去了,她在旁边目不转睛的一直观看着叶青和白瑞霞的性爱,其实从叶青进
入白瑞霞的那一瞬起她就知道这事自己是基本上没戏了,看白瑞霞那样子肯定是
对叶青情不能禁,她还没见过白瑞霞这么投入的和男人作爱。

  想着那根堪称名器的大鸡巴自己以后无福享用了,张爱珍顿时没了心情,满
带酸味的对白瑞霞说:「瑞霞,恭喜你啊,找了个这么大的幸子。」

  白瑞霞哪能听不出来,她眼珠转了转,笑嘻嘻的走过去,趴在张爱珍肩上,
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张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以后不是没机会。」

  张爱珍听了一愣,狐疑的看着白瑞霞:「你……」

  白瑞霞悄声说道:「我是爱上他了,不过张姐你对我有恩,我也不能忘啊。
这样,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不会在意你和他……不过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张爱珍听了心花怒放,柔声对白瑞霞说:「瑞霞,我真没看错你,你放心,
以后你有什么事儿都包在我身上了,那……」

  说着看了叶青一眼,恨不得现在上去吞了他。

  「你先别急。」

  白瑞霞说道:「现在他对你印象不好,你就是逼他也没用,况且这中间还有
我在,如果以后能让他改变对你的印象,这事就好办了。」

  女人好色和男人好色其实是一样的,看见出色的异性就想占为己有,为了达
到这一目的往往色欲薰心昏头昏脑。张爱珍本就对叶青不死心,但碍着白瑞霞她
也没法儿,忍痛准备放弃但心里难免有个疙瘩,白瑞霞这一席话却又让她看到了
希望,她从心眼儿里觉得白瑞霞这个朋友交对了。

  叶青坐在沙发上,他还很不习惯这淫乱的环境,他穿上了裤子,光着脚。白
瑞霞和张爱珍两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说着还不时看自己一眼,这让他有些不自
在。他站起来,避开她们的视线,慢慢踱到窗边,随意的撩起窗帘往外看着。

  窗外是一片绿草地,草地过去后是停车场,这屋里的人的车都停在那儿,包
括白瑞霞的车也是。叶青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刚想把窗帘放下,突然看见一
个人影一闪,嗯?他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个人站在停车场里,走来走去,手里
拿个什么东西,走到一辆车前就停下,好像在记些什么。

  叶青疑心顿起,这人看穿着不像是度假村里的工作人员。难道是住户?也不
对,住户记别人车牌号干嘛?看他那样子,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别是小偷吧?

  再加上屋里这些人的身份,难道是别有用心的人?一瞬间叶青的脑子里闪过
数个念头,他转身招呼白瑞霞过来:「白姐,那个人是干嘛的?在那儿半天了,
好像在记车牌号。」

  白瑞霞一看,觉得很不对劲,「不对,你赶紧出去看看!」

  她一边催叶青出去一边叫张爱珍过来。

  叶青急忙胡乱套了件衣服,快速穿上鞋,打开门出去了。一出门,他装作往
别的方向走,好像没注意到那个人。那个人蹲到一辆车后边,叶青慢慢绕着圈向
停车场靠近,谁知那个人很是警觉,立刻也装作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停车场,向叶
青相反的方向走去。

  叶青一看也不装了,快步向他追去。那人一回头见叶青追上来了,撒开腿就
跑,速度还挺快,叶青大叫:「站住!」

  在后猛追。前面不远处一辆面包车突然冲了出来,车门一开,那小子哧溜一
下钻车里了,不过上车没上利索,手在门框上磕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掉了下来。
他也来不及捡了,拉住车门使劲儿一关,车子调了个头,一溜烟的开走了,叶青
在后面只能望车兴叹。

  这时白瑞霞和张爱珍也穿好衣服出来了,她们看见了最后那人坐车跑掉的情
况,白瑞霞快步走过来问:「看清楚没?是什么人?」

  「一个男的,大概二十多岁,个儿不高,大概一米七,板寸头,脸没看清,
始终没说过话,不知道是干嘛的。」

  叶青把捡到的笔记本交给她。

  「赶紧看看车里丢啥东西没。」

  白瑞霞急慌慌的往停车场走去。

  车里什么东西都没丢,白瑞霞稍稍放下了心。她看了看本子,上边记了好几
个车牌号码,她又把本子交给张爱珍,张爱珍看了脸色变了变。她们回到屋里,
这时其他人听说有情况也都停止了淫乱,聚集在一楼客厅。这些阔太太、小姐们
都有些不明所以。她们各自带着男伴,穿好了衣服,交头接耳,有的打开窗户往
外看。

  张爱珍看到这种情况觉得这次派对该到此结束了,她对这些人说道:「没什
么没什么,刚才好像有人在外边转悠。」

  女人们本来就心虚,一听更有些慌了。

  她们中大多数人只是觉得这个游戏很刺激,来玩玩儿的,可不想被曝光搞得
身败名裂,立刻就有几个人站起来要走。

  张爱珍挥挥手示意她们别慌,用轻松的口气说道:「不过没事儿,不是冲咱
们来的,刚才出去问清楚了,人已经给赶走了,那人什么也没看见。」

  男女们这才稍微静了静心神,不过再待在这儿的心思是没有了。张爱珍看了
看他们,无奈的说道:「现在这个情况……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走的时候
注意点儿,别一块儿走,最好分开走。」

  二十几号人一窝蜂样的涌了出去……

  叶青开着车载着白瑞霞行驶在回市区的路上,没想到预计要三天的过程居然
这样草草结束了。别看两人刚才在渡假村里时那么疯狂、淫荡,可一出来气氛就
变得很尴尬了,由于刚刚发生了肉体关系,虽然是演戏,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刚
开始是,到后来绝对是全情投入了。

  叶青和白瑞霞同在一辆车里,怎么想怎么别扭,他有点不敢面对白瑞霞,说
好是假的,可最后自己竟在她体内射精了,而且自己好像还有点喜欢和白姐作爱
的感觉,这简直是……没法说了。回家又觉得不能面对妻子,他脑子里胡思乱想
着,乱成了一团麻。

  白瑞霞也是一直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不知在想什么。

  车开进了市区,叶青不能不开口了,「白总,去哪儿?」

  声音好像蚊子叫。

  「什么?」

  白瑞霞走神了,没听清。

  叶青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声音大了点:「白总,去哪儿?」

  「你叫我什么?」

  白瑞霞皱着眉说。

  「……」

  叶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觉得对不起你爱人。我知道你觉得我是个……你放
心,我不会缠着你要你怎么样的,今天这事儿到此为止,你也别多想,以后该干
嘛干嘛就是了。」

  白瑞霞语气激动,有些词不达意。

  「不不,白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青见白瑞霞误会了,着急了。

  「你……你还叫我白总!」

  白瑞霞愈加激动。

  「不是……白姐,白姐白姐,呵呵,我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白姐,我
不是那个意思,真不是!我要是那么想的话我还算人吗我!」

  叶青忙不迭的解释,要是以前他是不会用这种情人间哄闹的口气和白瑞霞说
话的,但自从两人有了肉体关系后,他的心态不自觉的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一点
他自己都没察觉,不过从语气中带出来了。

  白瑞霞微微一愣,她敏锐的把握到了叶青的变化,她语气稍缓,问道:「那
你是什么意思?」

  「我……」

  叶青心一横,实话实说了。

  「我觉得我太不是人了,我太对不起你了,我……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了。」

  「哦?你对不起我?你说说看,你怎么对不起我?」

  白瑞霞一时没明白。

  「我……你为我的事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把身子都给了我,我……我是
说,你的牺牲太大了,而我却没遵守约定,我不知该怎么面对你。」

  叶青结结巴巴,但总算把意思给表达出来了。

  白瑞霞这才明白叶青的意思,她暗暗的笑了笑,语气平和的说:「小叶,你
想得太多了,今天这事儿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

  停了停,她又说:「说实话,我今天……很舒服,你让我尝到了作为一个女
人的快乐,也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谢谢你。」

  说这话时,白瑞霞带着一丝羞涩。

  叶青真是觉得这话听得别扭,还有为这道谢的?如果这话是出自张爱珍和肖
佳之口他不奇怪,但偏偏是白瑞霞说的,让他无法往坏的一方面想。

  嗯,白姐……白姐她可能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对,一定是这样。他从
心底肯定了这种想法。同时,他不知怎么竟对刚才白瑞霞的话产生了一丝得意,
白姐的身体还真是迷人啊……靠,我这儿瞎想什么呢?他对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
法感到惊讶和不安。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他这么对自己说,把刚才的念头赶
出了脑际……

  车开到了滨河花园,现在时间是中午一点二十,白瑞霞想让叶青上来一起吃
顿中午饭,叶青却不想,他怕上去后两人再弄出什么事来,毕竟有过关系,相互
之间免疫力都不是那么强了,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把精神松弛一下。

  白瑞霞也没勉强,自己回去了。叶青开着车往家走,想着自己的娇妻赵芬,
想着回去该怎么说。一想到妻子,他的心立刻活跃了,有一种愧疚,但也有一种
轻松。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就安安稳稳的生活吧。今天这件事,就让它过
去吧,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为了弥补自己对妻子的愧疚,他心里发誓要细心呵
护她一生一世,决不再辜负她。

  车开到居住的公寓楼下停好,叶青打开车门从里面出来。旁边虽然也停有几
辆,但都是桑塔纳、捷达之类,宝马往这儿一停简直是鹤立鸡群。平时都是骑自
行车回来,今天开辆高级轿车,叶青觉得劲头儿是不一样,可惜现在院儿里人不
多,要不然让他们看看、羡慕羡慕,也能满足一下叶青的小小虚荣心。

  这里是省建六公司的家属院,叶青和赵芬一直就住这儿,两室一厅,五十六
平方,条件还不错。开始是租房,后来房东举家搬去了外地,他对叶青印象很不
错,就把这套房子几乎按原价卖给了叶青夫妻俩,叶青和赵芬虽然为此花光了五
万多的积蓄,但从此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楼前家属院外面有一家快餐店,专卖盒饭。因为楼里住的有很多都是租客,
有的是学生,有的是打工族,他们的食宿都很没规律,所以盒饭对他们来说是一
种很好的选择。现在刚下午一点四十分,饭点儿刚过,人不是很多,只有一个四
十多岁的妇女在那里打菜,旁边摆着四盒米饭。

  叶青走过去,也买了一份儿盒饭,因为盛菜的勺子只有一个,所以他得等女
人用完了才能用。他站在她旁边,随意的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她身穿一件淡红色毛衣,下身穿一条咖啡色筒裙,深肉色的长丝袜,穿一双
粉红色的毛拖鞋,一身居家服饰。妆化得很浓,长得还行,有些熟妇的风韵,就
是眉目之间带着点风骚的春情,不像个正经人。叶青的目光在她的拖鞋上多停留
了几眼,这双拖鞋赵芬也有一双,还是他给她买的,也不知道赵芬这会儿在家不
在。

  正想着,旁边的女人菜打完了,看叶青在注意她的脚,她没有丝毫不悦,反
而故意把脚跟踮起来,一只脚在另一只上蹭了蹭,拿眼神撩他。叶青当然没吃她
这一套,把勺子接过来,给菜盒里盛菜。女人也没气恼,付了钱,一扭身走了,
走的时候还故意用臀部蹭了叶青一下。叶青禁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看她是往
家属院里走,心想这骚货是这里住的?我怎么没见过她。

  拎着饭盒,叶青往楼前走,看见前面那骚妇屁股一扭一扭的在前走着,他不
由好奇心起,想看看这娘们到底住几号楼,于是在后边跟着。

  女人拎着塑料袋,直奔他住的那栋楼去了,叶青挺惊讶的,没想到她和我住
一个楼啊。接着进了三单元,叶青后边跟着就更惊讶了,居然和我住一个楼道,
真奇怪怎么没见过她?

  他在后边嘀咕着悄悄跟上了楼,他住在三楼301室,他想这女人可能是住
他上边的,故意拉后了两截楼梯的距离,这样等他到家门口时,他还可以靠听声
音判断她住几楼。

  非常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女人竟在三楼停了下来,竟然在摁他家防盗门的门
铃,他当时就傻在那儿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接着门开了,里面传出一声男人
的低语声,接着这女人就进去了。

  叶青懵了。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走错门了,这不是三门洞。尽管墙壁、楼梯、扶手等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还是连蹦带跳的跑下楼。结果事实证明他走得再对
也没有了,是三门洞。接着他傻了一分钟,又走了上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陌
生的女人跑到家里,家里还有陌生的男人……

  男人!

  叶青突然觉得那男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像遭
雷击了一样身子一震,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发疯般的跑下楼,跑到停在楼下的
那辆桑塔纳前,仔细辨认着,没错,他曾见过这辆车,这个车牌号,一切的一切
都明白了!

  叶青怒发冲冠,咬着牙瞪着眼,像只要择人而噬的疯狂野兽,扬手把盒饭狠
狠摔在车上,汽车防盗器的蜂鸣声嘀嘀的响了起来。他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副铁莲
花,这是他为了更好的执行保镖工作专门去买的,还没用过。他带好拳箍,恶狠
狠的往楼上去。

  他上楼来到自家门前,用微微发抖的手掏出钥匙,慢慢打开防盗门。还好,
他们可能以为他真的在县里出差而放松了警惕,没把门反锁。他又把钥匙插进木
门的锁眼里,一拧没拧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隔着木门他已经隐隐能听到里面
的动静了,男人女人的淫浪的笑声。

  被怒火烧红了眼的叶青什么都不顾了,后退一步,扬起脚,「砰」的一声,
狠狠跺在门上,巨响震得整个楼道都在嗡嗡作响,伴随着喀嚓一声木头劈裂的声
音,门锁飞出去好几米,打到墙上又弹到地上,木门呼闪一下被踹开了,连着门
框的合页都掉了几个,门差点儿被踢垮,着脚点明显的裂开了一大块。

  叶青一步冲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防盗门,他可不想让里面的人跑掉,他要来
个关门打狗。

  屋里的窗帘全拉着,光线有点暗,卧室的门大开着,里面的景象让叶青怒火
万丈,妻子赵芬犹如妓女般大字型躺在床上,穿着很性感、近乎淫荡的红色情趣
内衣,她赤裸的两腿间压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胯骨与妻子股间紧密相交,赵
芬的两条腿搭在他大腿上。

  男人的一根黑红色的阴茎有小半截带着津液露在外边,大部分全没在妻子的
阴唇里,双手抓着赵芬的两个乳房,他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声巨响吓呆了,满脸惊
谔的望着门口。

  赵芬躺在那儿没什么反应,好像刚才那声巨响她没听见一样,连头都没扭一
下。在他们床边架着一个摄影用的三脚架,上面安装着一台正在工作的数码摄像
机,角度正对着床上的二人。刚才那个买饭的女人蜷缩在墙角,地上是打翻的饭
盒,饭菜洒了一地,看来是刚开始吃饭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懵了。

  那男人叶青认识,就是化成灰也认得!正是那个赵芬以前工作的广告公司的
老板宋卫国!由于过于激动,他脑子一时出现了空白,浑身发抖的站在那儿,也
没说话也没动。

  宋卫国正在尽情享用身下的迷幻美少妇,赵芬的美穴绞缠着他的阴茎,让他
快感如潮,眼看快要到高潮了,突然惊天动地一声响,让他的心脏差点从腔子里
蹦出来,他下意识的一扭头,恰好看见了卧室门口的叶青以及他那张被愤怒扭曲
的脸。

  他也是记得叶青的,明白他是自己身下压着的女人的丈夫。他一下也傻了,
叶青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一时间他也吓傻了,呆呆的趴在赵芬身上没动,
还保持着正在作爱的姿势。

  那买饭的女人认出来人就是楼下自己勾引过的小帅哥,当然她不明白他为什
么跟上来了,还破门而入,被吓得昏头昏脑的她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蜷缩在墙
角,惊恐的看着这个面带愤怒的闯入者。

  屋内一时间竟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静默,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唯一的响动就是
床上赵芬微弱的娇喘和呻吟声。

  还是宋卫国最先反应过来,他一翻身从赵芬身上滚下来,一手抓起衣服就往
身上套,惊慌失措的看着叶青。叶青的反应速度本比他快多了,只不过被巨大的
心理冲击震住了,才慢他一步。但等宋卫国刚一动他也反应过来了,只听他怒吼
一声:「尻你妈!」

  就像一头狂怒的狮子一样扑了上去。

  宋卫国吓得肝胆欲裂,「啊」的惊叫一声,往旁就躲,伸手往旁边乱划拉,
想找一件自卫的武器,但还没等他找着,叶青已经到了他眼前了,确切的说是叶
青的拳头到了他眼前了。

  饱含怒火的铁拳挂着风重重的砸在他的左腮上,铁莲花使拳头的威力成倍增
加,就像被铁锤抡圆了拍上去一样发出一声闷响,宋卫国随着拳锋一甩脸,像个
小孩儿一样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一拳砸倒,左脸顿时肿起来了,几颗断裂的牙齿带
着血从嘴里吐了出来,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三脚架也被撞倒了,摄像机
啪哒一声掉在地上。

  蜷缩在墙角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爬起来往外面就跑。叶青一闪身挡在她面
前,一把抓住她头发往旁边一甩,接着扬手就是一耳光。女人发出一声悲鸣,身
子越过床面撞到五斗柜上,嗵的一声又摔在地上,顿时爬不起来了。

  「你他妈逼老实点儿啊!」

  叶青指着她恶吼了一声,然后跨前一步伸手掐着脖子把宋卫国从地上拽起来
了,他的主要目标还是宋卫国。

  宋卫国此时只觉脑袋嗡嗡直响,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疼得都麻木了,满嘴
腥咸的液体。他喘着气儿,话都说不清楚了,摇摆着手,「别……别……打……
有……话好……」

  还没等他说完,叶青又一拳到了,这一次覆盖了他的左眼和鼻梁,一声清脆
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原本很挺的鼻梁塌了下去,两个鼻孔涌出两股血流。跟着一
连串组合拳雨点般的狠狠砸在他头上身上,把他打得东倒西歪,退到墙角,双手
抱着头,嘴里大喊救命。

  叶青哪会听他的,越喊他打得越狠,疼痛刺激得宋卫国也急了,突然上来一
股狗急跳墙的劲儿,不知哪来的力气,猛一挣,挡开了叶青的胳膊,穿着个白衬
衣,敞着怀,光着下体,抱着头往外就跑。

  叶青怎肯放过他,转身两步就追上去了。宋卫国连滚带爬跑到外屋,一推防
盗门,是关着的,他急得不行,忙去开锁,可这时已来不及了,叶青从后面一把
拽住他头发,往后一拉,胳膊肘一顶他后颈椎,宋卫国立刻像吊死鬼一样翻起了
白眼,舌头也伸了出来。

  紧跟着叶青马步一扎,身子一转,腰一使劲,屁股一顶,胳膊一发力,宋卫
国一米八五高、八十公斤重的身躯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双脚离地,被背了起来,越
过叶青的肩膀,一个马趴结结实实摔在水泥地板上,可能是触地的时候骨头接触
了地面,发出很闷的「咚」的一声,宋卫国惨叫一声,抱着膝盖就地打滚,表情
痛苦之极。

  可叶青这会儿是不会可怜他的,他只想把他整死,死得越惨越好,宋卫国痛
苦的表情在他眼里真是让他心情大好。

  他蹲下身,对准宋卫国的左下腹部肾脏的位置,卯足了劲儿一拳捣了下去,
这一拳用劲之狠连拳头几乎都陷到肉里了,宋卫国一下张大了嘴,眼珠都要瞪裂
了,气都喘不上来,脸疼得都扭曲变形了,像个虾米一样缩成了一团,黄豆大的
汗珠从脑门上滚落,一个清晰的、紫红的血拳印儿留在了宋卫国身上,并由紫开
始发黑,演化成血肿。

  见宋卫国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叶青站起来稍微歇了一下,用绳子捆住他
的双手,把他像拖死狗一样拖到卧室里,一抬头,看见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爬起
来了,正想去摸手机,叶青暴喝一声:「放下!」

  女人吓得尖叫一声,用手护着脸,直往床底下钻。

  「不许叫!出来!」

  叶青走到床前,拿起手机,看了看通话纪录,最近拨出的号没有110,而
是一个陌生的号,时间不是刚才的。

  「叫你他妈出来!听见没有!你他妈想挨哪!」

  叶青弯腰一把抓住她脚脖子,把她拖出来,两条腿一高一低劈叉着,裙内风
光一览无遗,高弹深肉色丝袜袜口直勒到大腿跟,阴部黑茸茸一片,竟然没穿内
裤。

  女人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大叫:「别打我,别打我。」

  一股热尿喷涌而出,她吓得的失禁了。

  叶青一皱眉,厌恶的松开手,对那女人说:「你他妈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没、没有。」

  女人惊恐万状地看着他,「我还没来得及打……」

  「你他妈是干啥的?」

  叶青开始审问她。

  「我……不关我的事,我没干坏事……大哥……真不关我事啊……」

  女人哭着说道。

  「她妈不许再哭了,听见没有!你他妈找抽呢你?」

  叶青恶声骂道,并做势要动手,女人吓得一扭头,眼一闭,哭声嘎然而止。

  叶青坐在床上呼哧呼哧歇了一会儿,此时他已恢复了理智,他看了看躺在床
上的赵芬,赵芬微微扭动着身体,两条腿紧夹着摩擦,眼睛闭着,口中发出充满
春情的娇喘和呻吟,好像在作一场春梦一样。他摸了摸赵芬的额头,很热,身上
皮肤也很热,好像被人下了药一样的状况。

  他心怀疑虑,此时他不敢断定赵芬是和宋卫国通奸了,看情形难道是宋卫国
迷奸了赵芬,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赵芬被下了
药是确定无疑的。

  他走到女人跟前,问道:「你们给她下了什么药?」

  「我……我也不知道,是……是他。」

  女人哆哆嗦嗦的一指宋卫国,宋卫国现在整个人软软的堆在墙角,只知道喘
气,就眼珠还能活动。

  「他怎么啦?」

  叶青追问。

  「他说……说这种药是外国进口的,叫……什么金苍蝇,说……说……」

  「说什么!你他妈一次说完行不行?你真他妈找抽哪!」

  叶青急得又想扇她。

  「别……别,他说……他说女人吃了这种药就会发情,就会想男人,作到高
潮药劲儿才会过去,如果等药劲儿自己过去,药里的毒性会留在身体里,对身体
不好……别打……我知道的都说了……不关我事啊……」

  叶青一听,看了看赵芬的情况,觉得女人没说谎。他想了想,又问道:「你
们,为什么要给她吃这种药?」

  「是他让吃的……我不知道。」

  女人又指了指宋卫国。

  「你们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吗?」

  叶青出其不意地突然问道。

  「啊!」

  女人一仰脸,惊诧的看着叶青,叶青从她的表情里知道了答案,他的怒火又
顶到脑门上了。

  「说!为什么用这种药?」

  「以……以前是……后来,后来她不想了,然后……然后就……」

  女人说不下去了。

  叶青基本算明白了,赵芬不想再和宋卫国好了,宋卫国就用这种手段来对付
她。该怎么办呢?他表情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赵芬……

  赵芬在朦胧中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她不想去管那是什么,她只想有个男人快
来占有她的身体,让她得到高潮,不要再让她受这欲火的煎熬。

  她的记忆在宋卫国给她喝下了那杯饮料后就变得不真实了,她只觉得一个男
人的躯体压上来,进入了自己的身体,挑动着体内的情欲之火,抽插着自己的淫
穴,蹂躏着自己的媚肉,她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她只知道他让她很快乐,体内焚
烧的欲望随着这一波波的快感从周身的毛孔流出体外,她尖叫着、呻吟着往顶峰
迈近。

  但离登顶就差一步时,支撑她体内的那根动力之源消失了,紧跟着她不可抑
制的往下滑落,她拼命阻止,可没办法,快感如退潮般从她身上消失了。她跌入
了空虚的谷底。她是多么渴望一根肉棒的插入,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能把她带入
高潮,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就在她饥渴难耐焦虑不安的时候,一个强健的躯体趴了过来,一根热腾腾的
巨物塞满了她的腔道,她爽快的尖叫,这个感觉很熟悉,这股男性迷人的气息,
是如此的亲切,但她不愿想正占有自己的男人是谁,她只想熔化在他温暖的怀抱
里,只想熔化在他强有力的抽插中。

  终于她攀上了顶峰,火山喷发般的强烈高潮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飘了起来,
飘过了天,飘过了海,飘过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飘到了世界的尽头……

  赵芬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头好疼,我这是怎么啦?宋卫国
和朱自容……对了,他们给我喝了什么……她脑子里一片混乱,闭上眼睛甩了甩
头,然后睁开。

  然后她看到了她的丈夫叶青。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6

                (5)

***********************************
  终于又对付完了一章,这章感觉对女人外遇的心理把握的不是太好,赵芬变
得不太自然。可能我不是女人,不知道女人遇到这种事心里是怎么想的。各位同
志将就看吧,我不想最后让赵芬和叶青分开,但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我还不知道,
因为我还没想出来。
***********************************

  赵芬捂着脸,痛哭失声,巨大的痛楚撕啮着她的精神,羞耻、愧疚、绝望充
满了她的心,悔恨的泪水顺着指缝流下。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但嗓子的疼比起心中的痛苦和悔恨要轻万倍,她一遍又
一遍的诅咒宋卫国,也诅咒自己,正是自己的一时乱性,种下了今天的苦果。丈
夫是那么爱自己,可以说是用全部的生命来爱她,可是自己给予爱人的却是深深
的背叛和伤害,是如此不能原谅的错误。

  她以前曾不止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深爱着丈夫,却还能和
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这真的像宋卫国所说的是人类的天性本能,和爱情无关,是
纯肉欲的互相吸引。

  她也曾自欺欺人的相信过这种狗屁理论,为自己的行为减轻一点负罪感。但
从那天她在医院见到丈夫躺在病床上的那一瞬间起,她知道她错了,她对丈夫的
愧疚惊天动地的爆发了出来,她感到玷污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感到自己是多
么的淫荡,感到自己的身体的多么的污秽。

  她知道了自己和丈夫之间的爱情是别的东西所不能取代的,她不想再伤害他
们的爱情了,否则即使丈夫不知道她自己也会受不了的。

  她果断摆脱了和宋卫国那败德而淫荡的关系,小心翼翼的回到丈夫身边,发
誓再不做对不起他的事。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她就感觉自己的世界崩溃了,感
觉人生走到尽头了。当说出了一切后,她有了一种要失去爱人的觉悟,这种感觉
是如此的难过,以至于让她想到了死。她毫不怀疑如果最终无法挽回的话,她绝
对会去一死以洗刷自己身体的污秽和丈夫的耻辱。

  叶青的心很痛,妻子嘶哑的哭声好像一把刀子在里面搅。

  看着捂着脸瘫跪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泪如雨下的赵芬,他感觉到胸口好像
压着一块大石头,闷得难受。满腔的愤懑、耻辱、羞怒等负面的情绪无处发泄,
快要把他弄疯了。他好想仰天狂啸,把所有心里的委屈吼出去。但他没有,他只
是默默的坐下,默默的点了一根烟,像尊雕像一样坐在床边,背对着悔恨哭泣的
妻子。

  赵芬的情况他已大致猜到了一些,但经她刚才亲口说出来,还是给了他巨大
的冲击,他实在无法想象一向温柔贤淑的妻子居然能背着他做出这种事来。他低
着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子里回荡着由赵芬叙述出来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好
像放电影一样渐渐在眼前清晰……

  时间倒回到两个月前,一切都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7月22日,星期四,已是快晚上10点了,赵芬脸色红润有些步履不稳的
走出了灯火通明的海鲜城。她有些醉了,今天喝得有点多,刚才那两个讨厌的男
人不断的拿酒灌她,她酒量本来就不行,要不是老板帮她挡了不少,估计这会儿
连路都走不了了。

  想起老板宋卫国,赵芬就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滋味,身材高大、成熟幽默,
长得也挺有男人味儿,35岁事业有成,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期。如果不是自
己有了叶青,说不定也会对他产生好感呢。其实自己现在就未必对他没有好感,
在公司里,她早就发觉宋卫国在工作上明里暗里经常帮着自己,令她很感激。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赵芬一遇到公司里有加班的情况总是不说二话,她
想努力工作以回报宋总对她的关心。当宋卫国有一天提出来让她和他一起去陪客
户吃饭时,因为还有别的同事一起去,她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

  她以为就是一两次的事儿,没想到既然开了头,后面的就不好拒绝了。每周
都是一两次,有时一星期两三次,人数慢慢变成了她和宋总两个人。每次出去为
了不让丈夫多心,她都说是在公司加班。频繁的出去已经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她
能看出来,丈夫叶青虽然嘴上没说,但好像有点看法了。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怎
么用一个婉转的说法拒绝以后的饭局。

  「赵芬,你怎么样,能不能回去啊,我送你吧。」

  一声低沉温柔极富磁性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轻轻的揽上了她的
腰,是老板宋卫国。

  「啊,宋总,没事,我能走。这儿离我家也不远,我坐公交就行了。」

  赵芬虽然经过这一段时间来和宋卫国的关系很不错,但她认为只是好朋友的
关系,宋卫国有好几次对她有明显的暗示,她对此不是没有察觉,但她不想和他
有超越朋友友谊的关系,她已经有爱人了。所以,她轻轻的扭了扭腰,技巧的摆
脱了宋卫国的手。

  宋卫国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调整好了状态,「公交,现在没车了
吧?这几天晚上路上治安不太好,还是我送你吧。」

  说着给赵芬拉开了车门。

  「不用,真的不用了,宋总您还是先走吧。」

  赵芬推辞道。

  「呵呵,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你呀?」

  宋卫国站在那里没动,依然为赵芬拉开着车门,目光充满真诚的看着赵芬,
一副你不上车我就不走的架势。

  赵芬看此情况,也有点无可奈何。哎,算了,毕竟他是老板,也不能太让他
下不来台,哦,自己兜里好像还没零钱,坐就坐吧。

  她只得笑了笑,「那谢谢了啊。」

  但是她没进宋卫国给她打开的副驾驶那一边的门,而是自己拉开后坐的门,
钻了进去。

  两人一路上聊着天,车子在路上行驶。宋卫国没有再在语言上给赵芬进一步
的表示,完全是朋友间的聊天。宋卫国一连说了几个笑话,逗得赵芬笑声不止,
气氛变得很融洽。连赵芬心里都觉得刚才对宋总的态度好像有点不合适了。在这
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再提以后饭局的事了。

  车子到了省建六公司所在的广华路路口慢慢的靠边停下了,这是一条不宽的
路,总长就是400多米。由于夜色的关系,这条路显得黑咕隆咚的,几个路灯
发散着昏黄的灯光,路口这里离赵芬住的家属院还有一段距离,大约就是二百多
米的样子。

  宋卫国把车停好,扭头对赵芬说:「行,我就送你倒这儿,回去早点休息,
你今天喝的可不少。」

  赵芬也想在这里下车,她总觉得自己让别的男人一直送到家门口不太好,她
很高兴宋卫国这样善解人意。

  她下了车,对宋卫国摆了摆手,「路上慢点儿啊。」

  然后转身向家走去。

  省建6公司家属院并不是直接就在这条广华路旁,而是在路边一条东西走向
的比较宽的胡同里,家属院大门朝着南。赵芬走在路上,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
路上的路灯光线太暗,只能照清楚1、2米的范围,周围仍是黑灯瞎火,好几个
平时亮的路灯今天都不亮了。但好赖路上还有一两个行人,而且这也是快到家门
口了,她虽然心理紧张,但并不害怕。

  来到胡同口,原来这里也有一个路灯的,但真是见了鬼,今天也不亮了,路
上的几家小商店小卖部也关门打烊了。赵芬有点后悔干嘛不叫宋总多送一段路,
哎,快点走吧。

  走了大约十几米,赵芬好像影绰绰看见路边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两个黑影
像两块大石头一样蹲在路旁。赵芬没由来心里一惊,心怦怦的跳起来,低着头快
步几乎是小跑着往前走。

  突然,迎面一个黑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一样,挡在了赵芬的面前。赵芬猝不
及防,一下撞在了他身上。赵芬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但还没叫出一半,嘴就
被从后面捂上了。后面上来的两个人拧住了她的胳膊,抱住了她的身子。赵芬吓
懵了,脑子里闪出「流氓」两个字。她奋力的挣扎,无奈强有力的几条胳膊牢牢
控制着她,一把冰凉的金属片贴在了她的脸上。

  「再乱动老子捅了你!」

  声音低哑、凶狠。

  赵芬吓得不敢动了,知道那肯定是刀。她长这么大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大
气儿都不敢喘,生怕刀子一动伤到自己。此时她心里真是后悔得要死了,她真是
恨自己为什么不让宋总多送一段路,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让丈夫出来接一下。她这
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盼望能有个人出来,哪怕是从这里路过一下也好,可惜
天不遂人愿。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快点!」

  正面那个大块头低声喝道,用刀子贴着她的脖子。

  赵芬吓得浑身发抖,捂着她嘴的手已经松开了,可她不敢叫。后面的两个人
迅速搜了她的身,把她的手提袋拿走了。

  「有多少?」

  持刀的壮汉低声问道。

  「她妈的,这女的身上就200多块钱。」

  后面的同伙显的很不满。

  赵芬带着哭音颤声哀求道:「大……大哥,求求你,别……别伤害我,钱你
们拿去好了。我保证不报警。」

  她浑身哆嗦,都快站不住了。

  冰冷的刀子使劲压了压她的脖子,「闭嘴!」

  正在这时,从胡同口一拐进来一个骑自行车的人,赵芬看到后犹如看到了脱
险的希望,她也不知哪冒出来的胆子,张嘴刚想喊。谁知壮汉眼疾手快,一把又
堵住了她的嘴,同时两个同伙也上来挡住了她的身形。骑车的男人看这一伙人在
这里扭成一堆觉得奇怪,速度放慢了下来,探着头往这儿看。

  壮汉捡起块砖甩了过去,恶狠狠得骂道:「看鸡巴啥看!想死了!」

  那男人吓的屁滚尿流,头都不敢回骑着车跑了。

  赵芬顿时绝望了,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大汉,不知他要把自己怎么样。

  「臭娘们儿,你找死!今儿非办了你不可!」

  说着,用胶纸把她的嘴给封上了。然后冲两个同伙一招手,两个人拽着把她
往白色面包车上拖。说是拽,其实是一人抱着身子,一人抱着腿硬往车里抬。由
于是夏天,赵芬身上穿的比较少,抱腿的人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把她的裙子撩
开了。

  赵芬只觉得一只粗糙的大手粗鲁的抓着自己大腿根,另一只手则伸进了自己
的内裤里抓捏着屁股上的肉。她顿时明白了这帮人要干什么,她什么都不顾了,
发了疯一样挣动身体,两只白花花的腿乱踢乱蹬,还是抵不过几个男人的力量,
她被塞进了车里,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挟着她,那个当头儿的开着车,离开了胡
同。

  赵芬坐在中间,双手被反绑,头发披散着,眼泪直流,拼命的摇头,嘴里发
出「呜呜」的声音,哀求他们放过自己。

  可两个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其中一个染着黄褐色头发的家伙肆无忌惮的揉摸
着赵芬粉白的大腿,手指都插入她的内裤中揉拨着肉唇,淫笑着说道:「我靠,
这女的大腿真他妈白啊,手感一流,毛儿这么多,嗯,毛多的女人都是性饥渴。
阴唇这么厚,哇!里面好热,呆会儿操起来肯定她妈爽翻了。我靠。流水儿啦!
小姐,想哥哥了不是?待会儿叫你好好尝尝哥哥的大鸡巴。」

  另一个留长发的则淫秽的把她上衣掀开,露出她雪白的胸部,白色带蕾丝花
边的胸罩包裹着饱满的乳房。他猥琐的揉摸着赵芬的乳房,很熟练的用手指刺激
着敏感的乳头,嘿嘿的淫笑着,「穿这么淫荡的内衣,是不是欲求不满哪。我最
喜欢你这种淫浪的女人,你看看,我的老二都硬成这个样子了,等会儿我会把它
插到你的阴户里,把精液灌满你的子宫的,哈哈哈,很期待吧。」

  说着把裤子拉链拉开,从里面掏出一根硬挺挺的阴茎,把龟头在赵芬的大腿
上磨蹭着。

  赵芬绝望的闭着眼睛,泪如泉涌。她此时连寻死的心都有,她知道自己落到
这些人手里,可能下场比死都难过。但是她又没有那种拚死的勇气,她就像一具
没有生命的木偶,放弃了挣扎,任两个色狼在自己身上侵犯猥亵。

  前面开车的壮汉并没有在意后面的动静,他专心的开着车,按着确定好的路
线行驶着,并不时往车的后视镜看上一眼,好像在看后面有没有车跟上来。

  穿大街过小路,车开到了一条很僻静很窄的胡同里,停下了。这一条小巷两
旁都是平房和一些违章搭建的窝棚,地面是土路,坑坑洼洼的。

  壮汉把车停到了路中间,关了车头大灯,回头淫笑着对那两个人说:「你们
试过在车上搞没?」

  黄毛听得眼睛放光,一副淫欲难忍的样子说道:「我靠,真他妈刺激,在这
儿我还真没试过……哦……我想想就硬得不行了,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不把她
小逼射满喽不算完。」

  说着一把掀开赵芬的大腿,赵芬身子一倒,由于车内空间小,窝在另一个人
的腿上。

  长头发的则凑到车窗户边往外四处瞧了瞧,有点儿不安的对头目说:「靠,
在这儿搞安全不安全啊?别叫人看见了。」

  壮汉还没说话,黄毛先「切」了一声,不屑的说:「我靠,看见个屁呀。你
看这周围黑咕隆咚连个鬼影都没有,谁鸡巴闲着没事跑这儿来看洋景儿?就鸡巴
有人看见又咋样?要是女的来就一块儿捎带着奸了她,要是男的来就他妈的废了
他个兔孙!」

  他看样子已是谷精上脑,急着想先干一炮再说,嘴里说的话也没经过大脑,
狂得不得了。

  长发听听也是这么个道理,就不担心了。正好赵芬的上半身倒在他腿上,脖
子正好碰到他的阴茎上。他就抓着赵芬的头发把她的脸扳过来,撕掉她嘴上的胶
布,手握着直挺挺的阴茎往她嘴巴上乱顶,喘着粗气说:「来,尝尝我的宝贝,
先给我舔舔。」

  赵芬紧闭着嘴,任凭龟头在自己嘴唇上、脸上乱戳。龟头上发出的男人特有
的体臭味儿一阵阵冲进她的鼻孔,让她恶心欲吐。两条腿也用力夹紧,一只手被
夹在裆部,那只手在她的阴部乱动,弄得她骚痒难耐,但她不敢松开,因为另一
只手在使劲儿掰她的腿。她知道这种抵抗坚持不了多久,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
就是这些了。

  见赵芬采取不合作的态度,男人出奇的也没怎么样,只是把龟头在她的嘴边
磨来磨去,大概想时间充裕,想慢慢来奸淫她,所以并不在乎她的态度怎么样。
另一个家伙则把手抽出来,在同伴合力的情况下终于把赵芬的两条腿分开了。

  赵芬感觉两条腿被分开到了极限,接着内裤被暴力扯掉了,她的心也随着被
分裂开了血淋淋的两半。她知道自己最隐秘的地方、只属于丈夫的女性成熟阴户
完全暴露给这三个人渣了,她知道下一步就是这些混蛋会把他们的丑陋的生殖器
插进自己娇嫩的阴道,插进只属于她爱人的神秘花园里。

  她紧闭着眼,发疯般的「呜啊」哭嚎了一声,绝望的泪水再次涌出。

  「呵呵,你哭啊,你哭的再响点儿,这地方住的都是民工,你要把他们吵醒
了,等他们过来就一起轮奸你!」

  黄毛回头看了壮汉一眼,给了个眼色,然后褪下裤子,握着硬挺挺的鸡巴往
前凑,龟头顶在赵芬的肥阴唇上,却没有往里插,只是来回搓动,同时手使劲套
弄着茎身,竟是在手淫。

  这一切赵芬因为闭着眼,没有看到,她在等着那不可避免的屈辱一刻到来。
但等来等去,她却觉得男人的龟头始终在自己肉唇间蠕动,却不插入,她以为这
畜生是要调戏自己,就更不把眼睁开了,诅咒着这混蛋不得好死。

  谁知过了一会儿,一股热腾滕的粘稠液体喷到了自己的阴户上,粘得自己的
体毛一塌糊涂,接着一股汁液也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嘴上、脖子上。她闻到了精
液味。

  他们玷污我了,赵芬的心在滴血。她根本没意识到男人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强
奸她,她也没有去想为什么会这样,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几声机械按钮发出的声
音,究竟是什么她不想去想了,她现在只想去死。

  壮汉收起手里的东西,看着俩同伙笑骂道:「你们俩傻逼也太逊了吧?早泄
还是咋回事?真鸡巴菜,你们俩到前边来,该看我的了,看我怎么操的她叫我亲
老公,学着点儿啊。」

  说着一开车门,从驾驶座下来了。

  就在这时,从胡同的一头又驶进一辆小车,车头灯刺眼的灯光照在前面,亮
如白昼,黑暗中的面包车顿时无所遁形,壮汉用手挡着眼,看着桑塔那慢慢开过
来,车里的俩个人也注意到了情况,各自爬起来穿好衣服,也不知是过于自信还
是疏忽,他们竟没有留人看住赵芬,全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

  车里就司机一个人,他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冲前面喊道:「这谁的车啊!咋
鸡巴停了!不当不正的别人走不走啦!赶紧走!」

  说着使劲用手拍了一下喇叭,「嘀」的一声尖利的响声,在寂静的夜晚极其
清晰。

  面包车里的处于失神状态中的赵芬也被这一声尖利的汽车喇叭声给拉回到现
实中了,她本来就没有真正被强奸,所以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她勉强坐起身,
把脸上的秽物在车子坐垫上蹭干净。她还没搞清楚现在什么状况,但看3个男人
都不在车内,她起了强烈的求生的欲望,外面纷乱的说话声她听不清楚,她也没
心思听,她只想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逃跑。

  壮汉微微回头看了车内一眼,随即对后面上来的桑塔那骂道:「你他妈再给
我骂一句!鸡巴想死了?赶紧滚!你他妈不滚车给你砸喽!」

  说着恐吓似的往前踏了一步。

  俩个从车上下来的家伙也跟着往前凑。

  谁知桑塔那里的司机也不含糊,还真没叫他吓唬住。他一推车门下来了,跟
斗鸡似的一仰脖:「呀喝,你个蛋子儿孩子不想混了不是,来来来,过来,你过
来砸一下试试!腿给你打断!」

  说着一挽袖子。

  赵芬这时费力的从车上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挪下来,她的手还被反绑着,动
作不便。她看了看几个人都没注意到她,小心的靠着车一点一点往后面移动,她
听见了几个人的叫骂声,觉得有一个声音特别熟悉、特别像自己老板宋卫国的声
音。但她没胆子往那边看一眼,强烈的逃跑的欲望摄住了她的心,她现在脑子里
除了快逃俩个字根本就没别的。

  正小心的挪着,突然一声大叫吓得她魂儿都飞了,「哎!不好!她跑了!」

  原来黄毛一扭头正好看见了她。赵芬脑子嗡的一声,不顾一切的撒腿就跑。
对面那个桑塔那司机见状探着脖子往这看,好像被吸引住了注意力。

  赵芬被绑着手,高跟鞋掉了一只,跌跌撞撞的没跑几步就被黄毛追上了,黄
毛从后面一把抱住她的腰,赵芬挣扎着,拼尽最后的希望嘶着嗓子狂喊了一声:
「救命啊……」

  随即就晕了过去。

  那个桑塔那司机此时也看清楚了赵芬的面容,身子一震,大喊了一声:「赵
芬!」

  随即冲了过去。

  恍惚中赵芬觉得周围很混乱,撞击声,叫骂声,打砸声,她努力睁开眼睛,
好像有一个人在和那三个流氓扭打。她昏昏沉沉的坐着,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揽住
了自己,带着自己往前跑,她身不由己的跟着他跑,接着被塞进了车里,车子发
动了,赵芬还是呆傻傻的坐着。

  直到过了一段儿时间后,「赵芬,赵芬,你没事儿吧。」

  这一连串的轻声问候才让她渐渐的清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老板宋卫国关切焦急的面孔,赵芬呆呆的看着他,突然神经质
似的扭头四顾,满脸惊恐之色。

  宋卫国柔声安慰道:「没事了,这里没有坏人。你得救了。」

  赵芬惊魂未定的注视着他,喃喃道:「我……得救了?」

  看着宋卫国关切的表情,她的心理突然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刚才叫天天不
应叫地地不灵,绝望到想死的地步,可现在面对熟悉的亲人(赵芬现在的心情就
是看见一个普通的熟人也会把他当亲人看的)让她觉得说不出的亲切,巨大的反
差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撑不住了,委屈、屈辱、恐惧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她双
肩抖动,「哇!」

  的一声扑到宋卫国怀里痛哭起来,尽显弱女子本色。她现在极度需要一个人
的安慰,需要一个人来依靠,不管对象是谁。

  宋卫国趁势搂住赵芬,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笑容。他轻柔的抚摸着赵芬
的肩膀,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口,用最温柔的语气说:「不要怕,没事了,一
切都过去了,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赵芬此时心理上对这位救命恩人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以前是拿他当一
个朋友,现在觉得他有一种亲人的感觉。所以听他说的话并没觉得什么不妥,反
而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人。她抹抹眼睛坐起来,这才觉得刚才的动
作有点不对,两腮顿时升起两朵红云。

  她赶紧整整衣服,低着头说:「宋总,谢谢您……」

  突然看到宋卫国的胳膊上有斑斑血迹,她吓得捂住口,紧张的说:「你……
你胳膊流血了,你受伤了!」

  宋卫国重新启动车子,看了一眼胳膊,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儿,皮外伤。
回去上点碘酒紫药水就好了。」

  他为我而受了伤……赵芬心中刹那间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情愫。她急道:「那
怎么行,去医院……去报警吧。」

  她的东西全丢了,现在脑子明白过来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报警。

  「报警……报警得作笔录,叙述案发的经过、细节都不能少,这样你……」

  宋卫国犹豫的看着赵芬。

  赵芬一听,也犹豫了,要把自己受辱的经过再说一遍,这对自己的名誉太不
好了。万一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让丈夫知道了……嗯,不能报警。赵芬否定了这
个想法。

  「那我的东西,包、手机、钱全叫抢走了,这可怎么办。」

  赵芬满面愁容。

  「你就是报了警,将来抓住那几个人,东西也不一定能找的回来了。算了,
丢了就丢了吧,人没事儿就行。我在派出所里有朋友,我会叫他们帮着查的。毕
竟我也挨打了嘛。」

  赵芬不禁对宋卫国刮目相看,觉得他真是一个有办法的人。她看了看宋卫国
的胳膊,又问道:「你胳膊真的没事儿?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宋卫国摇摇头说:「没关系,用不着,倒是你……你没事吧。」

  赵芬脸色变得难看,嘣出几个字:「我死也不会让那些混蛋得逞!」

  然后就没再开口。

  宋卫国突然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桑塔那一下停住了,轮胎在地上蹭出两道黑
印,后面的车鸣着笛呼啸而过。

  赵芬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宋卫国。宋卫国凝视着她的眼睛,胸口起伏,温
柔而坚定的抓住了赵芬的手。赵芬抽了几抽没抽动,对着刚救了自己的人她也不
好太激烈,就任他握着了。

  宋卫国用最深情的语调缓慢但清楚的说:「芬,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在我的
心里你都是最美的最纯洁的天使,只要你愿意,我会永远陪伴你,永远保护你,
我永远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芬,我爱你。」

  说着慢慢的向她的嘴唇吻去。

  赵芬被突如其来的一大篇充满深情的表白吓住了,她傻傻的不知如何应付。
在她心里,她已经把宋卫国当成好人了,对于这个为了救自己敢和歹徒拼命的男
人,潜意识里她的感情防线已经松动了,所以她根本没把宋卫国这样的举动往坏
处想。这个男人喜欢我……她觉得不应该接受,但又不知该怎么拒绝,就在她犹
豫的时候,宋卫国的唇含住了她的唇。

  刹那间赵芬的脑子一片空白,接着一股温暖舒适的感觉蔓延了全身,竟不由
自主的迎合他的吻。不知吻了多长时间,赵芬脑子里突然蹦出丈夫叶青的面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深爱着的丈夫,她猛的一把推开了宋卫国。宋卫国愣
愣的看着她,赵芬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遭到一场劫难竟还有心思
作这种事。难道自己也喜欢……不,我不可以……为什么……

  暂时压制住内心激烈的斗争,她稍微控制一下呼吸的节奏,头都没抬,用微
微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我……我们不能这样,我是有老公的……」

  「芬,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我不该冒犯你。我……我和那些流氓有什么区
别?」

  宋卫国说着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赵芬见状心里一急,伸手拉住他,「宋总,不要!我……」

  宋卫国知道赵芬的心乱了,自己只要再加一把劲儿就行了,「芬,自从我第
一次在公司里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住了。你是那么的清新脱俗,你是我
见过的最有气质、最迷人的女性。你的一举一动,你那甜美的笑容,悦耳的声音
无时无刻不映入我的脑海。」

  「我天天日思夜想的就是你。但是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已经结了婚,
但是我仍愿意用我一生的时间来守护你。我内心是多么渴望和你生死相许,芬,
我爱你,尽管我知道这爱是没有结果的,我无法奢求能永远的陪伴着你,但是我
希望今晚你能接受我的爱。」

  无比火热的情话重重撼击着赵芬的心弦,她的眼神迷乱了,身体里涌出了一
股放纵情欲的刺激,她心跳加速,耳根都红了,坐在那里不出声。宋卫国一看时
机成熟了,轻轻扳过她的肩膀,使她面对着自己,赵芬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宋
卫国见她默许了,决定趁热打铁。他探过身子低下头吻住赵芬的红唇,同时右手
穿过赵芬的背脊搂住她的右肩,左手轻轻的放在赵芬光滑的大腿上揉搓。

  赵芬闭着眼睛,檀口微张,任宋卫国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温柔的搅动,自己
也不时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她的手被宋卫国拉着隔着裤子按到勃起的阴茎上,
开始还躲了两下,后来认命似的压在上面,还轻轻的抚弄。

  宋卫国的手慢慢的往赵芬裙子里探,揉搓着赵芬光滑的大腿根部,技巧的刺
激着她的敏感点。赵芬满脸潮红,呼吸急促,身子不安的扭动着。

  宋卫国手指插进了她的内裤,刚碰到赵芬的肉唇,赵芬像触了电一样一震,
刚才被歹徒在车里侮辱的情景毫无征兆的又出现在她的脑海,她伸手按住了宋卫
国的手,喘着气说:「不,不要在这里,今天不行。」

  宋卫国本要进一步坚持,但见赵芬目露哀求之色,略一想就明白了。他知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女人心动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急也不急于这一时……

  赵芬回到家,发觉屋里空无一人,丈夫不在家。这么晚了,他跑哪去了?赵
芬蹙着眉,没由来的对丈夫生出了一股怨气。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丈夫的手机。
电话铃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小芬,是你吗?」

  丈夫的语气透着焦急。

  「是我,你在哪儿呢?」

  赵芬没好气儿的问道。

  「哎呀,你吓死我了你!这么晚了,我打你手机也关机,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啊?我想着你在路上出事儿了。我正在往你公司去找你呢。」

  丈夫在电话那头松了一口气。

  赵芬一愣,对呀,自己的手机被抢了,丈夫联系不到自己担心着急很正常,
刚才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呢?她很惊讶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她赶紧说:「没事,我已经回来了,我手机丢了,你现在到我公司了?」

  「没呢,我还没到呢,在半路上。你手机丢了?怎么回事?」

  丈夫的口气很惊讶。

  「我……我在路上包叫人抢了。」

  赵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你叫人劫了?你没事吧?我马上回去!」

  丈夫大惊,几乎是喊了出来。

  「没事儿,我……没事,你赶紧回来吧。」

  赵芬心绪不宁,等丈夫挂上电话,她也放下话筒,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心又乱了,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丈夫产生不满的情绪?现在
已经夜里11点了,丈夫等不到自己回来又联系不上自己肯定会担心,出去找也
是情理之中,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呢?还是自己根本就没去想?

  难道……她冷静了下来,竟发觉自己还没从刚才和宋卫国在车里亲热的影响
中走出来,潜意识里竟在拿宋卫国和丈夫做着比较,宋卫国那舍身与流氓搏斗的
英姿也反复在脑海中浮现。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竟对宋卫国……

  不!不可能!我对他只是一时冲动,我只是对他有朋友式的好感……我……
我不爱宋卫国,对了,一定是刚才那三个流氓对我做的事影响了我的情绪。对!
一定是这样!

  赵芬迅速脱掉了衣服,快步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的喷头,让水流将自己浑
身上下冲了个遍,她使劲的搓着皮肤,仿佛要把所有的污秽都一点不剩的搓光,
直到皮肤被搓得发红。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打着香皂,重点是脸和阴部,如果可能
她真想用硫酸清洗这两处地方,她不想让那些禽兽的脏东西哪怕一丁点儿留在自
己身上。

  门开了,丈夫风急火燎的闯了进来,赵芬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上。丈夫扑
到床边,紧张的握住她的手,「你……没出什么事吧?」

  赵芬摇摇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的难受。丈夫一把把赵芬紧紧
搂在怀里,脸贴着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赵芬与丈夫的身躯紧紧相贴,紧密得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尽管刚才一个人
时胡思乱想,但等真的面对爱人时,对丈夫的爱意又迅速重新占据了她的心。她
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这时,她心中的难受才真正的爆发出来。

  刚才还在和其他男人调情,现在却……我……我……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啊……难道我忘不了他了……赵芬在心底呐喊着。

  丈夫并不知道赵芬在想什么,他还在心痛的责怪自己:「都是我,都是我不
好。我要是早点去找你就好了,对不起。以后你下班我去接你,我不会再让这样
的事发生了。」

  赵芬听了更难受了,她不敢再听下去了,「老公,我真的没事,是我自己太
不小心了。你别说了,我……真的……没事。」

  说着竟呜呜的哭出声了。

  丈夫这下可吓着了,连连问道:「宝宝,宝宝,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赵芬抹抹眼泪,说道:「没……我……我的东西丢了,钱包、手机都……」

  丈夫长出一口气,说道:「丢了再买就行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好了别
难受了,你没事就行了,别哭了,啊。」

  说着怜爱的抚摸着赵芬的秀发。

  感受着丈夫深浓的爱意,赵芬胸中涌起一股冲动,她要完全的把自己交给丈
夫,要给他加倍的温存,好减轻心里的愧疚。她拉着丈夫,慢慢倒在床上,感受
着丈夫强健身躯的压迫,呼吸着丈夫身上散发的雄性气息。在他耳边喃喃的说:
「亲爱的,爱我,好好的爱我。」

  当丈夫爱抚了她,准备戴上避孕套时,她拦住了他。她想让丈夫在自己身体
里留下永远的烙印,也只有丈夫可以。我的身体里只能留下丈夫的精液,她心里
暗暗发誓。

  当丈夫的雄根完全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赵芬禁不住颤声呻吟起来,她像八
爪鱼一样紧紧缠住男人雄壮的躯体,疯狂的索要着。在如潮的快感中,她产生了
幻觉,仿佛正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变成了宋卫国,令她无法置信的是她发觉自己
竟产生了一种偷情的刺激,尽管这幻觉只持续了几秒钟,但这种刺激引发了她强
烈的高潮。

  「怎么会……我到底是怎么了……疯了吗……啊……不知宋卫国的有没有丈
夫的这么大……我在想什么啊……天哪……我是这么淫荡的女人吗……我是着魔
了吗……啊……我不行了……着魔就让她着吧……」

  她阴道剧烈的收缩,夹紧了丈夫的肉棒,一股股花蜜喷涌而出,她在旁若无
人的尖叫声中再次达到了高潮。

  这晚,在赵芬的体内爆发了三次的丈夫怀抱着美艳的娇妻疲惫而满足的睡着
了,大量的精液灌满了赵芬的小肉穴,他并不知道妻子今晚在床上如此癫狂、如
此饥渴的原因,他只是感觉到无比的幸福和温暖……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公司里。宋卫国今天显得精神格外的好,当他经过赵
芬办公桌时,特意留意了一下她。赵芬仰起头看了他一眼,脸一红又低下去了。

  宋卫国暗喜。

  「赵芬,给东华酒店的那份企划书打好了没?」

  完全是公事的口吻。

  「哦,宋总,那个已经打好了。」

  「那待会儿拿到我办公室来。」

  说着他不动声色的走进经理室。

  赵芬也是心情紧张,昨晚在和丈夫的甘美的性爱中,虽然有过暂时的绮想,
但在爱人汹涌爱欲的冲击下,她很快就全身心投入那情欲的快感中去了,忘了那
些不该想的事。

  可刚才一旦面对宋卫国,她的心又乱了。人,尤其是女人这种感性动物,一
旦对某个事物的发生了好感,那么简直是原来的所有缺点都会变成优点,总之是
怎么看怎么顺眼。现在赵芬对宋卫国就是这种情况,更何况原来对他的印象就很
好。

  她稳了稳心神,收拾起打印好的文件,走到经理室门前,敲了敲门。门内传
出一声:「请进。」

  她扭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宋卫国坐在老板椅上,看着走进来的赵芬,他示意她把文件放桌上,然后站
起来,走到赵芬身边,凝视着她,眼睛里充满了炙热的情火。赵芬心怦怦直跳,
身体莫名其妙热了起来,她想移开一些,可偏偏挪不动腿。宋卫国眼睛里不易察
觉得闪过一丝邪光,突然伸开胳膊轻轻的拥住了她。

  赵芬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在公司里就敢这么大胆,但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是自
己对他这个动作竟全无恶感,反而一接触他身体就有些舒服的酥软。可毕竟她还
有理智,想推开他,但胳膊不知为何软弱无力。她只能娇喘着轻声哀求道:「不
要,不要这样,宋总。」

  看着赵芬那哀羞的表情,那一张一合的性感红唇。宋卫国欲火升腾,脑子里
浮现出把鸡巴插进里面让那美丽的嘴含吸的淫秽情景,鸡巴猛地勃起了。他搂着
她,喘息着低声道:「芬,我好想你,昨天回去,我一晚上睡不着觉,脑子里全
是你的倩影,求求你,答应我吧。」

  双手隔着衣服在赵芬丰胦的胴体上抚摸着。

  赵芬穿的是裙装,衣服的质料很薄的,宋卫国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她都清楚
的感受到了。那双魔手像是有魔力一样,所到之处很灵巧的刺激着她身体的敏感
地带,她的脑子感到眩晕,身体不由自主的变得亢奋,体内涌起了一种火热的骚
痒。

  不要……我不能这样……我快支持不住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很有魅力……
我快忍不住了……老公,救救我……我不想对不起你……赵芬快要发疯了,仅存
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背叛爱人,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极度的需要。她软倒在宋卫国怀
里,用最后的力量抵抗着。

  「不,不要这样……外边有人……」

  宋卫国的手撩起了她的套裙,大力的揉挫着光滑裤袜包裹着的大腿和丰满凸
挺的臀部,火热的喘息吹到了她的耳朵里。

  「呼……没事……他们不会进来的……你想死我了……给我……给我……」

  他把赵芬顶到了墙上,双腿叉开她的两条腿,把她的裙子撸到腰上,双手使
劲揉搓她的粉腿,疯狂的吻咬着她雪白性感的脖颈。

  赵芬此时从心理上已经无法拒绝了,面对宋卫国的全面侵犯,她的心理和生
理防线同时宣告崩溃。平时宋卫国给她的印象就非常不错,再加上昨天他奋不顾
身解救自己的壮举,最后那一场无限深情的表白,让她对他的感觉起了微妙的变
化。

  这样好的男人……可是我……就一次好了!对!就一次!就当是对他的救命
之恩的回报吧……以后我们还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一旦放下了心理的包袱,
赵芬竟发现内心深处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期待。这迷乱的时刻,她浑然忘记了她
的丈夫,全身心沉浸在和眼前这男人的激情之中。

  宋卫国感觉到了赵芬对他的回应,他心中欣喜若狂,充满了一种满足感和征
服感。哼哼,不枉我费了那么多心思,这女人终于还是被我得到了。他尽量压低
声音,几下解开赵芬的上衣,露出里面雪白的酥胸,把头埋在赵芬的乳房中间像
头猪一样的拱着。

  赵芬紧抱着宋卫国的头,在公共场合和老板展开不伦的偷情,与外边的同事
只隔着一道门随时有可能被人发现这样紧张刺激的情绪有效的催化了她的情欲。
如果不是怕被人听见,她真想放声尖叫。

  宋卫国的手从她的背后顺着她的被丝袜包裹的屁股沟摸了下去,一直摸到了
阴户的部位。他喜出望外的发现赵芬的底下已经湿了,真是淫荡的女人,平时还
给我装假正经,没想到浪起来居然这么骚。

  他已经忍不住了,一来这是公司,他虽是老板也不好太不注意影响。二来他
想先彻底断了她的后路,先占有了她的身子再说,这样她就是想后悔也没用了,
只要以后使手段让她屈服于自己胯下,还不是有的是机会慢慢品尝她的肉体。

  想到这儿宋卫国腰一挺,赵芬两条腿还夹着他的腰,胳膊搂着他的头颈,整
个人骑挂在宋卫国身上,被宋卫国兜了起来。他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步一步慢
慢走向办公桌,办公桌很宽敞,足够躺一个人。他把赵芬的屁股放在桌边,解开
裤子皮带往下一褪,赤条条的大腿露了出来,大腿根部黑森森的阴毛中伸出一根
直挺挺的阴茎。

  阴茎的长度比丈夫的要短一点,但体积也比一般人大多了,颜色是褐色的,
褐中发灰,赵芬记得在哪看过的一本书上说这表示这是经过许多女人浸泡过的。

  宋卫国像野兽一样喘息着,脱掉赵芬一只脚的高跟鞋,抓住她裤袜和内裤的
一边往下扒,赵芬蜷起腿配合他的动作,很快,裤袜的一只袜筒脱离了赵芬的粉
腿,和揉成一股绳的黑色小内裤一起淫靡的挂在另一条丝袜腿上,两腿中间的黑
色阴毛下,已经沾满透明粘液的玫瑰色的阴唇颤巍巍的一张一合,能看见里面的
鲜红色的嫩肉,充血肿胀的小肉珠直立着,显示着女人饥渴的欲求。

  宋卫国脸上挂着淫秽的笑,凑到赵芬耳边问道:「昨天晚上作爱了对吧。」

  赵芬脸色通红,发丝散乱,双眼喷着媚火,气喘咻咻的说道:「戴……戴上
套……」

  宋卫国定睛瞧了瞧她,又笑道:「你怕我不干净?嘿嘿,好吧。」

  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撕开塑料包装,却不戴上,递给赵芬说道:
「你帮我戴。」

  赵芬羞臊的白他一眼,接过握着他的鸡巴帮他戴上,这样心里的最后一道坎
子也放下了,随后小声含羞说道:「来吧……」

  宋卫国深吸了一口气,把龟头对准她的穴口,微一使劲,进去了一小截。这
一进去,觉得里面一道道的肉褶夹得龟头特别舒服,真他妈紧啊,爽死了!他心
花怒放,屁股往前猛的一送,鸡巴撑开肉壁全根捅了进去,大量的汁液被挤了出
来。

  赵芬只觉空虚的下体被填满了,腹部的肌肉一下绷紧了,两腿不由自主紧紧
的箍住了他的背,嘴里压抑着发出了「哦」的一声。

  宋卫国就那么站着,一手拢着赵芬的背,一手托着她的腿,腰部一前一后的
来回晃动,随着晃动的节奏发出低沉的喘息。赵芬则双臂向后撑着桌面,屁股一
耸一耸承受着宋卫国的抽插。闪着水湿光泽的肉棒在肉唇中一进一出,每一次抽
出都是拉到一半左右,同时带出大量淫水。每一次进入都力道十足,黑色的阴囊
拍在流水的阴唇上,发出啪啪的淫荡声音,同时溅得水星四散。

  宋卫国快爽死了,赵芬的阴道绝对是男人的恩物,层层叠叠的肉褶紧紧夹着
他的肉棒,在他抽出插入的过程中反复拨刮着他的龟头的肉棱,超薄型的避孕套
根本不妨碍他感受那爽到心里去的快感。尤物,绝对是尤物!没看出来这个逼竟
然是名器。他咬着牙,吸着冷气,屁股快速的耸动,他知道快感照这个速度累积
下去会使他很快射精,但他实在舍不得这抽插的快感,他不想慢下来。

  赵芬也是浑身哆嗦,嘴里小声的「哦哦」叫道。

  宋卫国的鸡巴虽然没丈夫的长,但也能次次顶到尽头,而且抽得既快且猛还
很有技巧,快速而大力的摩擦让她腔道里的媚肉不断受到刺激,强烈的快感一拨
拨传来,令她体液分泌加剧。子宫颈口被一次一次的顶撞着,舒爽的酸麻电流般
传遍全身,直达每个神经末梢。

  她的胳膊软了,没有力气支撑她的身体了,她软软往后一躺,也不管压着没
压着什么东西。两条腿也软了,松松的耷拉在宋卫国的胯骨两端,无力的垂在桌
下,随着宋卫国的撞击而一下下的晃动。

  宋卫国此时已不能自拔,他任赵芬仰面平躺在桌子上,双手抓住乳房使劲的
揉捏着,屁股往前猛冲,每次的势子好像要把阴囊也塞进去才甘心。突然,赵芬
浑身的肌肉绷紧了,双腿像恢复了力量一样紧夹住他的腰,两手死抓住掐着她腰
的宋卫国的手腕不让她动弹,时不时呼吸一下,接着憋着气,浑身皮肤变红了。

  宋卫国知道她快来高潮了,但此时也已经到了极限,阴茎发胀,龟头发痒,
眼看要射了。他使劲掐住赵芬的腰,死命往前一顶,死死抵住阴道尽头,囤积在
小腹里的快感无限倍的被放大、膨胀,在强大的压力作用下顺着他的输精管往前
疾冲,最终从他的马眼里狂暴的宣泄了出去。一股一股的浓精喷射而出,隔着薄
膜强有力的打在花芯上,随后又倒流回来浸泡着正不断发射的肉柱。

  赵芬受此刺激身子突然一僵,阴道的肌肉夹紧了正在发射的肉棒,媚肉不断
的蠕动,一股热液从阴道深处喷了出来。她身子一阵阵得哆嗦,背弓了起来,头
使劲往后仰着,显然无法大声呻吟使她不够快活,无法酣畅淋漓的爆发。

  她就这么僵硬的哆嗦了十几秒,弯得像张弓的腰软了下来,像滩泥一样瘫在
桌子上,双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宋卫国拿着淡红色的湿漉漉的避孕套,里面盛
着小半袋白色的粘浆,他慢慢的把白浆倾倒在赵芬的胸口上,用手指涂抹着,赵
芬毫无反应,只是在那喘气儿。宋卫国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这女人已逃不
出他的手掌心了……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8

                (6)

***********************************
  总算在圣诞前搞完了第6章,敲字敲到手软。本来赵芬的事情没想过占到这
麽多篇幅,但是写着写着就由不得自己了。后面的发展心里有点谱了,但只是大
概,想问问读者们的意见,后面是让叶青雄起呢,还是继续被女人们操纵,还是
一边雄起一边被女人操纵。
***********************************

  赵芬慢慢从性高潮中缓过劲儿来,脑子还是略显迟钝。和宋卫国这场性爱让
她觉的与丈夫之间的夫妻生活有很大的不同,一种偷情的刺激让她的情绪非常激
动,生理反应剧烈,同时在公共场合办公室淫荡的暴露肉体让男人奸淫玩弄竟让
她有了一种禁忌的快感。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太新鲜、太刺激了……难道和丈夫
以外的男人性爱都是这麽的……她一边休息一边胡思乱想。

  过了几分钟,她臃懒的撑起身子,微微张着红唇喘着气,浑身香汗淋漓。宋
卫国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走过来摸了一把她的乳房,淫笑着问:「怎麽样?我
的功夫不错吧。」

  赵芬脸一红,羞涩的捂住酥胸,身子一扭,躲开宋卫国的手,急着整理身上
的衣服扣子。她此时激情已过,头脑冷静了下来,理智又重新占据了上风。自己
已经对不起丈夫了,和宋卫国这一次就当作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可不能一错再
错,和宋卫国说清楚,这件事就此打住吧。她在心里对自己反复这麽说道。

  宋卫国可不想就这麽放过她,他见赵芬就那麽坐在桌子上,雪白双腿交叠,
一条丝袜撩人的挂在腿边,袜筒还没来的及穿上,上边星星点点有一些液体溅上
的痕迹,情景别提多诱人了。心中一动,走上前去,把她挂在腿上的小内裤顺腿
褪了下来。赵芬一惊,急忙蜷腿但已经晚了,内裤落在了他的手里。

  她又羞又急,低声叫道:「你干什麽,快给我!」

  宋卫国没理她,只是把内裤压到自己鼻子上,用力的闻着,脸上现出一副陶
醉的表情,调笑着说:「呼……太好闻了,这是成熟女性阴户的味道,上面湿搭
搭的是什麽呀?难不成是你的……」

  说着脸带猥琐的表情看着赵芬。

  赵芬羞的无地自容,她诧异的发现自己竟对宋卫国这种近似变态的行为生不
起来气,她也顾不得要回内裤了,急急忙忙套上丝袜,穿好了鞋。

  她整好了衣服,低着头走到宋卫国面前,「宋总……请你……」

  她说话时自然的抬头看他,可一接触他的眼神心就有点乱,而且心里还有点
害怕,想说的话竟不知该怎麽说了,她慌忙又低下头去,「嗯……宋总,要没事
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也没等宋卫国开口,低着头往门方向就走,边走边恨自己怎麽这麽胆
小,话到嘴边怎麽说不出来了,算了,以后他如果再想和我……老天保佑,希望
他别再找我了。

  「赵芬,等一等。」

  宋卫国叫住赵芬,赵芬站在门边,回头看他。宋卫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
的包装盒,递给赵芬说:「我帮你新买了一个手机,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赵芬一看连连摇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宋总你这是干吗?这我不能要,
手机我自己会买的,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她一方面是怕宋卫国就此粘上她,另一方面则是刚和宋卫国发生过关系,就
拿他的东西,感觉就跟做交易一样,心里总觉得别扭。

  宋卫国也是微微一滞,看来自己有点小看了这个女人,不过他眼珠一转,马
上换上一付诚恳的表情说道:「芬,你别误会,你昨天是因为我的要求出去吃饭
手机才丢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出事。所以我觉的我应该赔你一个。再说,你
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我是那种用钱来玷污爱情的人吗?你要是这样想……
那我真是太……我真是太难受了。」

  宋卫国缓了缓,又低声说了一句:「而且,以咱们目前的关系,我觉得……
还有必要分你的我的吗?」

  赵芬说不出话了,她恐惧的发现自己面对宋卫国的甜言蜜语竟然有些抵挡不
住。不……我不能再这样了!她有些失措,不知该怎麽应付,因为急着要出门,
便顺口推脱说:「你先搁这儿吧。」

  也没说到底要不要,转身开门。

  宋卫国也没拦她,他认为赵芬接受了。在他觉的既然发生了肉体关系,那麽
赵芬已经是他的情妇了,还不是随时想玩就玩。在赵芬拉开门的同时,他在赵芬
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同时小声在她耳边说:「今天下班等我。」

  赵芬听了心猛地一跳,一种恐惧感袭上心头。想要回身跟他说清楚,但双脚
却不听指挥的快步逃跑似的走出门外拉上了门。她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无
力的感觉蔓延全身,完了……他还要……我怎麽办……我为什麽下不了决心拒绝
他……我不能再错下去了啊……

  「赵芬,你怎麽了,看你脸色有点不对呀?是不是不舒服?」

  一声柔和的女声自身边响起,赵芬扭头一看,是会计朱自蓉大姐。平时两人
关系挺好的,赵芬虽然心烦不想说话,但还是勉强提起精神对着她说道:「没事
啊,我没事儿。」

  然后又低下了头去操作电脑。朱自蓉看了看她,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经理室一
眼,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对赵芬说:「没事就好,你最近光加班了,要注意身体
呀,别太累了。」

  说完离开了。

  这一天赵芬都有些心神不安,别人的视线扫过她的时候她总觉得一阵羞耻又
一阵刺激,接着下体便慢慢分泌出一点蜜液。

  她知道别人不可能看到她的裙内没穿内裤,但她仍是担心被发现,这种羞耻
紧张混合的刺激快感是她以前从没体验过的,一天她都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别人,
急等着下班,但又害怕下班,她想等下班时跟着大家一起走,这样她也比较能安
心,宋卫国总不能公然当着别人的面对她怎麽样吧。

  可宋卫国不知是看破了她的想法还是未卜先知,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
竟然给赵芬派了一大摞文件让她打出来,这麽多数目估计得2个小时忙的。赵芬
心里着急,但还不能不干,毕竟工作上的事她没办法拒绝。一到6点半,同事们
都走了,她只得又留下来加班,她以前加班的次数多了,别人也没多想什麽,殊
不知以前是心甘情愿,现在的心境可大大不同了。

  赵芬飞快的敲着字,她想快点弄完赶紧走。这时经理室的门一开,宋卫国从
里面出来了,原来他刚才没走,他是特意等别人走完了才出来的。赵芬听到声响
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一看是他顿时心缩紧了,她赶紧扭回头装没看见他,心里又
是紧张又是慌乱,莫明的还有一点点期待。

  赵芬的举动宋卫国尽收眼底,他不屑的轻笑一声,装什麽正经啊,上午在办
公室里瞧你那浪样,你这个好色的女人,一尝男人的鸡巴就什麽都忘了,待会儿
就让你知道你淫荡的本性。他慢慢的朝赵芬走去。

  「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呀……」

  她额角隐现汗光,手在建盘上都不知道在敲些什麽了。宋卫国走到她身后,
轻轻招呼她:「赵芬,赵芬。」

  赵芬闭着眼,像个木雕一样,心里心急如焚,脑子里不停的念:「别理他、
别理他……」

  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打着字。宋卫国不耐烦了,手往她肩膀上一搭,轻
晃了晃,大声道:「赵芬。」

  赵芬无法再装下去了,她站起来,勉强对着他一笑:「啊,宋总,有什麽事
吗?」

  宋卫国淫笑着看着她,心想,你就装吧,我最喜欢干你这种假装正经的人妻
了,表面端庄,内心淫荡。他看了一眼文件,问道:「还剩多少?」

  赵芬微松了口气,说道:「还有10张吧,快完了。」

  宋卫国一怔,说道:「挺快呀。这麽急有什麽事啊?」

  说着手慢慢的揽上了她的腰。

  宋卫国的手一搭上赵芬的腰肢,赵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绷紧的身子顿
时软了,心也软了,她完全清楚接下来将面临着什麽,但她软弱的个性导致她不
知该怎麽抵抗宋卫国的侵犯,何况她自己对宋卫国的的感情也是一团糊涂,尽管
她并不承认,但实际上已经带了有情人感觉。在这种情况下她选择了逃避而不是
勇于面对,现在她被逼进了死胡同,无路可逃了。

  「啊……不要……」

  赵芬的心里痛苦的挣扎着,但她却无法下决心推开宋卫国的手。欲望的大门
一旦打开,再关上就难了。宋卫国的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滑动着,抚摸着,赵芬
发出近似哭泣的呻吟。

  「不要……哦……宋总……我不能再这样了……哦……那里不行……」

  宋卫国当然没有停止他的动作,反而加剧了对她敏感处的侵犯。赵芬颤抖着
半倒在他的怀里,肉感的身体让他心神荡漾。他一边摸弄一边轻声问道:「为什
麽,为什麽不行?上午在一起时咱们不是很愉快吗?」

  赵芬被他的怪手刺激的身子一阵阵发抖,她一边喘息一边哀求道:「上午,
上午是……不是……不是和现在一样的,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宋卫国揽着她的腰,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活动着,眯缝着眼睛。他慢条斯理的
用淫秽的口气说道:「哦……真的是这样吗,你不想再和我作爱了吗?可你的身
体不是这麽说的哦,你下面那敏感的小穴在哭泣呢,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用你的
内裤套在我鸡巴上手淫,射了好几次呢,感觉就像射在你小穴里一样,不信你看
看……」

  他边说边用自己勃起的硬物隔着裤子摩擦她的翘臀,从兜里拿出来赵芬的内
裤塞在她手里。

  内裤上凉冰冰粘稠的好像鼻涕一样的东西,她知道这是男人的精液。

  「量好多……好浓啊……」

  她不由自主的想着。她感觉到宋卫国侵犯的加剧,淫荡的话语刺激着她的神
经,骚痒的快感不断从下体传来,赵芬感觉快要烧起来了。

  「哦……不……我不想再对不起我老公了……」

  她喘息着说道,仿佛是因为想到丈夫而给了她勇气和决心,赵芬用最后的力
气挣开了宋卫国的搂抱,倒退了两步,靠着桌子站着,低着头急促的呼吸着。

  宋卫国可不会放弃煮熟的鸭子,他慢慢逼上一步,把手伸了出来,搓动着手
指,用悠然的口气邪笑着说:「哼哼哼,你老公?你已经对不起你老公了,别骗
自己了,你想和我作爱,你的身体是很老实的,看,这就是证据。」

  他把手指伸到赵芬面前,上面沾满了刚才流出来的淫蜜,散发着一股芬芳性
味。

  赵芬羞愧难当,用手挡开他的手,她真得恨自己怎麽那麽贱,为什麽那麽敏
感,为什麽明明不愿意还是有了快感,难到自己真得是淫荡的女人?

  宋卫国趁机欺身而上,赵芬惊叫一声,被他一把抱住。此时宋卫国完全没有
了以前风度翩翩的形象,完全是一副无赖色狼的嘴脸。他喘着气舔吸着赵芬的脖
子,他知道这里是她的敏感点,使劲搂着她的腰,把她往经理办公室里拖。赵芬
扭甩着头躲避他的吻,推着他的肩膀,但她的手根本没劲儿,她知道这样阻止不
了他,但她无法作出或者说潜意识里不愿作出更激烈的反抗。

  宋卫国把她拖进办公室,在上午他们性交的办公桌前停下,把赵芬翻过来。

  「胳膊撑好!」

  他命令道。「啊……不要这样……」

  赵芬嘴中发出绝望的悲鸣,认命般的照作了。她双手被宋卫国强行拉着撑住
桌面,屁股就不由自主的撅了起来,由于刚才宋卫国已经把她的裙子撩了起来,
她的整个臀部完全露了出来。

  这羞耻的姿势让她脑子混乱一片,暴露在空气中的饱满阴户开始无法控制的
产生了强烈的蠕动,火热的骚痒快感促使粘液加速分泌,她的阴唇已完全湿了,
连裤袜的裆部都湿了一小块。她闭上眼睛不去想了,爱怎麽样怎麽样吧。

  宋卫国看着赵芬这等待男人插入的淫荡姿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上午时间
太急了,现在时间充裕,又没人打扰,他要从头到脚好好享受赵芬动人的肉体。
他蹲下来,双手抓住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臀瓣儿,臀肉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感极
佳,宋卫国心中赞叹,用力搓捏,手指都陷到了肉里。

  他把两片臀肉向两边扒开,脸使劲往臀缝里拱,忘情的吸着鼻子,一股股女
性体液特有的性骚味儿刺激着他,他激动的欲火高涨,伸出舌头隔着丝袜在阴户
的位置上使劲舔钻着,好像要冲破丝袜的阻碍探进阴道里去。

  赵芬的阴核受到宋卫国舌头的刺激而变得充血,一阵麻痒的电流流过全身,
体内粘膜加速蠕动,分泌的淫液更多了。

  她的屁股不自觉的往后一顶一顶的磨蹭,好想宋卫国的舌头能更深入,以求
能获得更多的快感。

  宋卫国察觉了赵芬的举动,更加用力的舔钻着。赵芬的鼻子慢慢的发出「嗯
嗯」的呻吟声,这代表她已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不再有抵触情绪,转而开始享受
了。

  宋卫国站起来,三两下将衣服脱得精光,露出强壮的身躯,黑丛丛的阴毛中
阴茎仰天而立。他把赵芬拉起来,自己分开腿坐在转椅上,示意赵芬帮他口交。

  赵芬很难为情的看着他,她以前只为丈夫口交过2、3次,每次都是没到最
后就恶心呕吐不了了之,她特别怵那种东西顶进嗓子眼儿的感觉,一有这种感觉
就上不来气儿想呕吐,后来丈夫见她这样,也就不勉强她了。现在看见宋卫国的
鸡巴,长度挺长,而且颜色也挺恶心,估计自己会受不了的。她皱着眉看着那直
挺挺的东西,脸现厌恶之色,小声说道:「别这样儿吧,我一弄这光想吐。」

  宋卫国可不知她有这毛病,他以为赵芬又在这儿装纯情。他冷笑着把转椅往
前进了进,把鸡巴凑到了赵芬的跟前,强硬的命令道:「快点儿!」

  赵芬皱着眉说道:「我真的不行,我在家都没弄过这。我嗓子特别敏感,光
想呕。」

  宋卫国见赵芬神色不像作伪,也不好太逼她,心里觉得有点遗憾。便站起来
说:「那算了,咱们来吧。」

  说着动手脱赵芬的衣服。

  赵芬第一次面对丈夫以外的赤身裸体的男人,虽然生理上被他撩拨的欲望强
烈,但毕竟不是本性淫荡的女人,还有一点羞耻心。她磨磨蹭蹭的解着扣子,犹
豫的问道:「就在这儿?全……全脱吗?」

  毕竟像上午那种纯性交式的模式没有太多肌肤的接触,身上的衣服还能给她
一点点安全感。现在如果脱光的话就意味着要和这个男人全方位的肌肤相贴,也
就是整个身心都要像他敞开了,从此在他的面前自己的身体再无秘密可言了。目
前只在丈夫面前全身赤裸过的赵芬还有真点不适应。

  「嗯……那个……能不能像上午那样……」

  宋卫国心想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他几下就把赵芬的上衣扣子全解开了,跟着
解开她的乳罩,露出里面两个坚挺而富有弹性的乳房,张开大嘴含咬着露在外面
的乳头,并不断用舌头挑逗它。这里是女人最敏感的区域之一,舒爽的酥麻让赵
芬的乳头变得直立发硬,呼吸变得粗重急促,双腿慢慢的并拢磨蹭着,一副发情
的样子。宋卫国脱掉她的上衣,赵芬身子发软只能顺从着脱去。

  接着他双手扒住裤袜的两边往下一拉,一下把丝袜拉到了小腿弯儿,然后像
上午一样只脱了她一条腿的袜子,他没想把她全脱光,身上留着一点东西比如丝
袜反而更能体现出她的女性魅力,他往常和别的女人作爱常常让他们穿着OL套
装丝袜高跟鞋,然后看着这些平时高傲冷艳的白领丽人在自己身下扭动交合、淫
荡呻吟的样子,他往往能有一种非常满足的征服感,高潮也特别强烈。

  赵芬身上只剩下被撸起来到腰间的短裙,当她最后一层贴肉的丝袜也被扒掉
的时候,胯间的淫液已经湿的一塌糊涂。宋卫国让她像刚才那样撑住桌子撑好,
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鸡巴调整着位置,龟头顶在嫩肉
唇上小范围磨蹭。一切就绪之后,他双手掐着她的腰,屁股往前一顶,鸡巴撑开
阴唇突破腔道的阻碍深深的埋进了赵芬的体内,大量的体液被挤了出来。

  赵芬被撞的身体往前一晃,火热的肉棒破体而入所带来的巨大的快感让她的
头仰了起来,饥渴的性欲终于有了宣泄的目标,她「哦」的一声长长的呻吟,里
面夹带了喜悦和兴奋的声音。但就在肉棒进入的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至关重要的东西,但接踵而来的抽插使她快感如潮,无法思考,只想追求更高的
高潮,她屁股随着抽动的频率往后撞着,好使他插的更深入。

  宋卫国站在她身后,不断的摆动身躯,丛背后插入女体是他最喜欢的体位,
让他有一种完全控制她的满足感觉,给他带来的刺激也最大。

  他粗重的呼吸着,胯部激烈的顶撞着赵芬的屁股,灰褐色的阴茎充血膨胀后
变的又黑又红又粗,在赵芬的阴唇包裹下进进出出,每次进入都最大限度的顶到
尽头,把阴唇带的一起陷进肉洞里,每次拉出则把阴道里湿淋淋的粉红色嫩肉带
的翻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四处乱甩的粘滑淫水。

  赵芬压抑着发出「哦……哦……哦」的吟哦声,随着宋卫国的撞击往前一耸
一耸的晃着,她的腰像一张弓一样拱着,背后的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布满
星星点点的汗珠。阴道里肉与肉剧烈的摩擦使她感觉像着了火一样,产生的阵阵
令人颤栗疯狂的性快感电流传遍全身每条神经,让她欲仙欲死。

  子宫颈口每被顶撞一下就会产生一阵舒爽的酸麻,黏膜就会不受控制的分泌
出大量的蜜汁。她已完全放开了所有顾忌,火热的迎合着宋卫国的奸淫,只想快
速达到高潮。

  「喔……小穴好热……好像着了火一样……」

  宋卫国胯部顶在赵芬屁股上拚命的蠕动着,赵芬的淫穴真是让他越来越不想
离开,他真恨不得长在赵芬身上才好呢,这样可以永远享受这名穴的美妙滋味。
火热湿滑的嫩肉摺紧密的包夹着他的肉茎,当他抽动的时候,肉摺像波浪一样刮
着他的龟头茎身,无比刺激的快感让他的鸡巴越发膨胀坚硬,他紧咬牙关,慢慢
的贴着赵芬的屁股蠕动磨蹭,他可不想这麽快射精,他想慢慢享用这个美人。

  赵芬感觉宋卫国的动作缓了下来,她可着急了,她刚刚到了高潮的边缘,正
处在准备冲刺爆发的阶段,这样一来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这感觉难受死了。她
娇声的哼哼道:「快……快点呀……」

  屁股使劲往后顶撞,阴道里使劲箍住肉棒划着圆摩擦,尽量让它往敏感点碰
触,每蹭一下她的阴道就明显的收缩一下,充满粘液的肉道在肉与肉的蠕动中发
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一股股白色的透明粘沫顺着两人的结合处被挤了出来,
流到了阴毛上。

  宋卫国淫笑着慢慢律动,双手伸到赵芬胸前揉捏着两个垂下的乳房,喘息着
小声在赵芬耳边说:「你想让我快点什麽?说出来啊,你不说我怎麽知道……」

  赵芬快被那种不上不下的难受感觉折磨疯了,她现在急需肉棒猛烈的蹂躏,
好释放出囤积在体内的欲火。反正都这样了,她终于把羞耻放在一边,不顾一切
的浪叫着:「快点……快点插我……插我的逼……插烂我……」

  见这个女人终于开口哀求自己奸淫她,宋卫国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就好像一
个强大的国家刚刚被自己征服一样。他手压住赵芬的背,慢慢加快律动的速度。

  「哼哼,你这个淫妇,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吗?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的鸡巴来
满足你的小淫穴了?快说……不说我就不动!」

  淫荡的话语刺激着赵芬的神经,体内产生了无以伦比的火热快感,她高亢的
淫叫道:「呼……是……我是小淫妇……我想要大鸡巴来满足……呼……我是无
耻下流的淫妇……快来奸淫我吧……哦……」

  宋卫国心中大乐,重新加快了速度,肉茎快速的进出。他边干边喘着气用淫
秽的语气问道:「呼……呼……我比你老公怎麽样……我比他干的好……是不是
我的鸡巴比他长……你喜欢谁的鸡巴?」

  「哦……我……我老公……啊!」

  听闻老公两字,处于高度亢奋中的赵芬那被欲火掩盖的脑海突然现出一丝清
明,他……他怎麽……坏了……他没戴套,她急得扭动身子,但这样反而让宋卫
国更加兴奋。「啊……啊……哦……你别……不能……不能射在里面……哦……
戴套……哦……哦……啊……」

  她语不成句的呻吟着,但性交的快感很快又摧毁了她的意志,所以下面的话
又变成了无意义的快乐的呻吟。

  宋卫国听的不由产生了一丝嫉妒,这个女人现在还忘不了她的丈夫,一想到
那个未蒙面的男人每天可名正言顺的享用这性感美妙的肉体,他就羡慕那男人的
好运。不过以后她就变成我一个人的性奴隶了,我要把她调教成最淫荡的淫娃荡
妇!

  想到这里,宋卫国兴奋之极,产生了一种当着她丈夫的面强奸她的快感。他
猛烈的耸动屁股,一阵「啪啪」的皮肉拍击声响彻屋内,掺合着女人兴奋淫荡的
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形成了一首淫靡的交响乐。

  突然,赵芬身子一僵,包夹着肉茎的腔道一下收紧了,力量之大几乎要把鸡
巴给夹扁,她使劲往后仰着头,大张着嘴,嗓子里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啊……啊……啊……不……不行了……要……来……来了……啊……啊……」

  宋卫国知道她高潮来临,就从背后紧搂住她的身体,由于鸡巴被紧紧箍住动
弹不得,便顺水推舟的不再抽送,只是拚命往里抵到尽头,在里面划着圆磨蹭,
阴道尽头好像有一张小嘴对龟头吸允,火烫湿滑的嫩肉也紧裹着茎身蠕动,一阵
强烈的尿意袭来,他知道快射精了。

  十几秒之后,赵芬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了,她的子宫剧烈的收缩,每收缩一
下她僵直的身躯就痉挛一下。嗓子里发出长叹一样的「哦」的一声,大量的热烫
液体随着子宫的收缩从阴道深处涌了出来,浇在宋卫国的龟头上,宋卫国受此刺
激,只觉得鸡巴发胀、龟头发痒,再也忍受不住,他拚力猛顶了十几下,大吼一
声,一股股精液喷射而出全打在赵芬的花芯上……

  「好了,别哭了,给。」

  宋卫国递给赵芬一张纸巾,他实在搞不懂她身子都给自己了,竟然还会在意
这麽一点小事。

  「哼,真是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他心里冷笑道。

  赵芬接过纸巾,但眼泪仍无声的流下来。自己发誓要为丈夫坚守的最后一道
防线也被自己放弃了,自己的体内留下了别的男人的精液,完了,自己已经不干
净了,自己是背叛丈夫背叛誓言的坏女人……她痛苦的想。

  看着赵芬在那儿自己和自己较劲儿,宋卫国觉得又可笑又有点不忍。他知道
这种性格传统的小女人一旦认真起来那种执念是很可怕的,万一她想不开搞出点
事来就麻烦了,更何况自己还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他温柔的帮赵芬擦了擦眼泪,
用柔和的语气说:「芬,我知道你想什麽,你是不是觉得你对不起你老公?」

  赵芬没有说话,宋卫国接着说:「你觉的和我作爱使你不爱你老公了吗?」

  赵芬双眼通红眼挂泪珠诧异的看着他,宋卫国目光坚定的看着她,又重复了
刚才的话一遍。

  赵芬垂下头,低声说:「不,不可能,我……我永远爱他,可是现在我已经
没资格说这个了……」

  宋卫国心想有门儿,赶紧接着说:「为什麽?你为什麽没资格?就因为我们
之间发生了关系?那麽我问你,发生肉体关系代表爱麽?你爱你老公,但是和我
发生了关系就代表你爱我了麽?不是吧。」

  赵芬这时候脑子混乱,就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对呀,为什麽
呢?她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着宋卫国。

  宋卫国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紧接着说:「那不是因为你爱我,只是因为男女
间得异性吸引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纯肉欲的吸引,和爱情无关,所以你没有对
不起你丈夫,你爱的还是他,只有爱情才存在背叛,你爱的还是他,懂吗?你既
然爱着他,就没有背叛他。」

  赵芬要在平时听到这种屁话必定嗤之以鼻,但现在她的内心满怀愧疚,急需
一个东西来支撑她的精神、来消除她的负罪感,否则她会跨掉的。

  一听到宋卫国这番话,立刻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在内心分析了
起来,越想越觉着有道理。我还爱丈夫,我永远只爱他一个人,这麽一想,整个
人立刻轻松了一些,但我……我和宋卫国……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宋卫国这种老油条一看就知她在想什麽,他再接再厉道:「你是不是想着和
我作爱对不起你老公?那我问你,平时你老公不在家你自慰的时候会不会觉的对
不起他?那也是和你丈夫以外的……『东西』吧,发生关系,为什麽那时你觉的
很平常呢?」

  赵芬不禁争辩道:「那……那怎麽会一样呢?你是人……」

  宋卫国没等她说完就抢着说:「但目的都一样吧,都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
要对吗?你不会说因为你和自慰器发生了关系你就爱上自慰器了吧?不可能吧。
所以这有什麽区别呢?你用自慰器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要,你和我作爱是因为异
性纯肉欲的吸引,结果都没有影响你对你丈夫的感情,这怎麽能说是背叛呢?」

  「但是……但是……」

  赵芬张口结舌,她总觉的这麽说不对,但那里不对她想不出来,或者说她内
心深处就拒绝去想。

  宋卫国接着道:「在西方,有很多家庭夫妻双方都有情人,甚至还定期一起
聚会,要照你想的人家早该离婚了。但人家照样过的幸福美满,夫妻相亲相爱,
因为人家觉的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心不出轨,偶尔的和配偶以外的人发生关系能
调剂夫妻之间的生活,就像你吃惯了家常菜偶尔去吃一顿大餐一样,是对生活的
点缀。有些丈夫还鼓励自己的妻子出去找情人呢。」

  「真的吗……」

  赵芬喃喃的说道,终于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良心上过的去的借口,她不
自觉得强迫自己接受了这种借口。我爱的是丈夫一个人,我和宋卫国只是基于身
体上的需要……她在自己催眠自己。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

  宋卫国知道赵芬现在是真的放开了,淫笑着想去搂她。赵芬这回没有任何的
异状,任他抚摸。摸了一会儿,他淫性又起,又想把赵芬往椅子上拉,赵芬推开
了他的手,轻轻的说道:「……以后吧,今天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她又定定的看着宋卫国,说道:「你得对这件事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宋卫国见她愿意以后与自己保持关系,心花怒放,连连答应:「那是那是,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我怎麽会说呢。」

  当晚,赵芬回到家后,没有在丈夫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晚上作爱时破天
荒的帮丈夫完成了一次完整的口交,丈夫惊讶之余也感到兴奋,自己的老婆终于
开窍了,懂得伺候男人了,这两天在床上的表现非常到位,比以前过夫妻生活时
要舒服的多了。

  当他把精液射进滚烫的淫穴中的时候,并不知道这里面曾流淌着另一个男人
的体液,他搂抱着妻子的娇躯进入梦乡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赵芬那愧疚混杂着爱
欲的眼神,也没看到那眼角溢出的眼泪。他只是单纯的觉的很舒服,很幸福,同
时对妻子的爱意更浓了……

  此后,当宋卫国再次向赵芬求欢的时候,赵芬没再拒绝过。两人为了掩人耳
目,很少再在办公室里大白天偷情,一般都是利用晚上的时间,赵芬借口加班,
两人在宾馆里开房间缠绵两个小时,要麽是去宋卫国在南村租的房子里。

  为不不引起丈夫的怀疑,一个星期他们只偷情2次,但在性交过程中,赵芬
坚持要宋卫国采取避孕措施,宋卫国有提过两次口交的要求也给拒绝。而且赵芬
从来不答应宋卫国留宿的要求,不论多晚,她都要回家睡觉,对此宋卫国并不着
急,以后的时间长着呢,有的是机会慢慢调教。

  在这期间,赵芬对丈夫更加温存体贴,几乎是倒了百依百顺的地步,而且只
要是和宋卫国相会的日子,回家后必定要再和丈夫作一次。就这样的生活持续了
两个月,直到丈夫住院那天,那天如果不是宋卫国酒后失态弄巧成拙,如果不是
白瑞霞无意中戳破了赵芬的谎言,说不定会持续的更久……

  那天又是两人幽会的日子,赵芬给丈夫打了个电话说要加班。下午宋卫国先
走了,叫赵芬下班去老城一家KTV酒店找他,他在那里等她。下班后赵芬打车
直奔目的地而去,等进了包厢,她惊讶的看到除了宋卫国之外,还有两个男人在
坐,这两个人都是20多岁,身边各坐着一个浓妆艳抹性感骚浪的小姐,正用超
嗲的声音和男人打情骂俏。

  桌子上放着几个空空的酒瓶,包装是看不懂的外文,估计是洋酒。而宋卫国
脸色红润,正和两个男人不知说什麽可能说的高兴正哈哈大笑,看他的动作表情
估计是有点喝多了。

  宋卫国听到门响,扭头一看是她,满面红光的笑了。

  「诶,过来了。来,坐这儿!」

  他也没起来,就在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拍自己的腿,示意赵芬坐到上
面。那两个男人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宋卫国,一看他这种表示,以为来的是他的
小姐,便用放肆的眼光上下打量赵芬,一脸淫秽的表情。

  赵芬心里一阵厌恶,她并不知道宋卫国把她当成私有物品以她的主人自居,
她心里认为自己和宋卫国是平等的情人关系,谁也不欠谁,应该互相尊重对方的
感情才对。

  而且两人的关系她非常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可宋卫国现在的表现让她
很反感,你什麽意思?把我叫来在你的朋友面前显摆吗?你把我当什麽了?不过
她心里生气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稍皱了一下眉就恢复了正常。

  「宋总。」

  她用的是平时的称谓,然后礼貌的冲那两个人点了一下头,坐在了宋卫国的
旁边。

  那两个人一看赵芬举止不像小姐,忙收起色咪咪的眼神,调笑着问道:「宋
哥,这位女士是谁呀?给咱介绍介绍呗。」

  宋卫国好像没注意到赵芬有点不高兴,仰靠在沙发上,手一伸搂住赵芬的肩
膀,使劲往怀里一拉,赵芬没防备身子一歪被他拉倒在怀里。赵芬满脸羞红,赶
紧想坐起身子,但宋卫国搂着她的肩膀不放,她在这个场合也不好太让他下不来
台,只好屁股往他那边挪,直到两人紧挨着为止,才直起身子。宋卫国得意的哈
哈大笑,心想今天就是要好好驯服你这个小淫妇。

  他也是借着酒劲儿,说道:「这是我女朋友,啧,看咋样?」

  说着冲赵芬一扬下巴。

  此话一出,赵芬差点儿跳起来。谁是你女朋友?你怎麽能当着人的面说这种
话!万一传出去怎麽办!再说看你那种口气,简直像是在像别人展示自己的东西
一样,她心里甭提多疙应了。再一看连坐对面的那两个鸡也在上下打量自己,赵
芬顿时一阵恶心,不知怎的觉得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和那两个鸡差不多,她真想
站起来就走,但又觉的不妥,又不便出声反驳,坐在那真是手脚都没地方搁了。

  宋卫国可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什麽不妥,他觉的自己跟赵芬这麽长时间的关
系了,应该是更进一步的发展的时候了。

  他可不满足于只和赵芬这麽偷偷摸摸的幽会,如果可能,他真想把赵芬当成
性奴隶养到自己家里供他随时发泄性欲才好。具体怎麽做,他觉的应该先完全磨
掉赵芬的羞耻感,然后设法让她产生对自己的依赖感和归附感,他调查过赵芬的
丈夫,结果简直对他不屑一顾,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干着一份没前途的临时工
作,也没什麽背景。

  他相信凭自己的条件要把赵芬从他怀里拉过来应该不困难。但是这一段以来
他看到虽然赵芬和自己保持着关系,但对她老公的感情却没受自己的影响,这让
他有点嫉妒有点着急。正好这天市电视台跟自己有业务往来的一个副台长的儿子
领着朋友来找他玩,他心机一动,就想利用这个机会。刚才那些话虽说是借着酒
意但其实也是故意说的,就是要看赵芬的反应。

  对面的两个人一听忙举起杯,嬉笑着说:「哦,原来是嫂子啊,来来来,嫂
子,你今天可迟到了,得罚酒!」

  他们心想赵芬既然肯和宋卫国来这种场合,多半也是玩儿家,说话的口气就
轻佻了许多,口没遮拦的乱叫。赵芬听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忍住气,心想好歹
先等这一茬过去再说,等会儿一定得问问宋卫国是什麽意思。她看了看宋卫国,
眼神和平时看他已经略有不同。

  要在平时宋卫国应该能注意到这一点,但他现在酒意朦胧没看出来,其实他
也有点错估了赵芬的性格,高估了自己对她的控制力。他误以为赵芬看他是在征
求他的意见,心中颇为受用,就大方的说道:「这位是市电视台广告部的高鹏,
我哥们儿,是咱们的老主顾了,你喝一杯吧。」

  赵芬也是久经酒场的人了,平时跟宋卫国出去应付饭局就没少喝,她举起杯
也懒得说话了,说也说不清楚。她一仰脖儿,鲜红的液体灌入喉咙。高鹏都看呆
了,他还没见过喝酒喝得这麽猛的女人。

  「哈哈,嫂子够爽快!」

  他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另一个见状也端起酒杯,赵芬心里得气不知怎的全
撒在了酒上,又喝了一杯。两人交替敬酒,没一会儿,她断断续续喝了好几杯。
宋卫国在旁边看着,他知道赵芬的酒量,不过他没有阻拦,醉了她会更兴奋,方
便成事。他偷偷找到赵芬的手机,给关上了。

  果然,没一会儿赵芬脸就红了,反应动作变的有些迟钝,嗓门儿也变的高了
起来。她把衣服扣子解开了一个,露出脖子下面白里透红的肌肤,微张得小嘴哈
出带着酒精的热气,醉态初显诱人之极。

  对面那两个男的看得眼都呆了,坐他们旁边的俩小姐可不依了,嗲声嗲气得
嗔怪他们光和赵芬喝酒不理她们,又是撒娇又是挑逗。俩男的赶紧又哄又抱,俩
骚货使出浑身解数,弄得男人色授于魂,4个人淫声浪语得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各种淫秽得动作层出不穷。

  赵芬看的有些呆了,说不出的尴尬,她红着脸把目光挪开,心里厌烦到了极
点。怎麽回事?这帮人……他们……到底要不要脸!

  他们不知道这个屋里还坐着别人吗!她真得很想立即离开这个乌七八糟的地
方,就不由得又看了宋卫国一眼,示意他说句话。宋卫国可会错意了,他看赵芬
的脸红了,以为她也激动了,就淫笑着把满带酒气嘴凑过去,想亲吻她,手也不
老实的往她的衣服里伸。

  赵芬又气又急,又不好大声地叫嚷,她按住他的手,把他的脸推开,小声急
道:「你干嘛!等会儿!有人呢!你有病啊!」

  宋卫国嘿嘿低声调笑道:「你怕什麽?你看人家玩的多爽,又没人注意你,
来吧。」

  说着强行把她压到沙发上,手撩起她的裙子,一边胡乱揉摸一边接着说道:
「放心吧,这俩人是我的哥们儿,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你不是也想要吗?你
听我的,不会出事儿的,等你作过了之后你就知道多刺激了,那和我们两个人的
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你想一想,在别人的目光注视下作爱是多麽的刺激,相信
我,你一定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什麽?」

  赵芬羞怒交加,她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没到会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和男人性
交的地步。

  她使劲儿推挡着宋卫国,气急的说:「你变态你……你答应过我的!」

  此时对面两个男人已经脱了裤子,露出直挺挺的肉棒,两个艳女跪在地上,
衣衫半解,没穿内裤的屁股对着自己微微的划着圆起伏,诱人的肉逢含着露珠闪
着淫靡的光泽若隐若现,头一上一下,正卖力的含着肉棒吞吐。男人的手捧着女
人的头,满脸陶醉的仰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一会儿看一下正给自己服务的
妓女,一会儿又看一下对面的宋卫国两人,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宋卫国看对面俩朋友都搞上了,自己这儿赵芬却推三阻四,这和自己想的不
太一样了。

  原以为借着酒精的作用,在加上现场春宫的刺激,赵芬肯定春情勃发,难以
自禁,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可现在……他有点不明白了,平时赵芬跟自己性
爱的时候挺豪放的啊,这会儿是又跟我这儿装呢?嗯,肯定是在装蒜,他对于自
己的判断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搞过这麽多女人了,对女人的心理他觉得也是比
较了解的了。

  「你看,那边儿。」

  宋卫国示意赵芬,赵芬扭头一看,正看见那4个男女的口交丑态,那两个男
人正用一种非常淫秽得表情时不时看着自己,赵芬的脸顿时红透了,她觉的自己
快疯了。宋卫国一看她脸红了,以为她到底还是动心了,笑道:「想要了吧,我
也好想要了,你先帮我吹吹吧。」

  说着起身解开了裤腰带,赵芬这时是真的气急了,反而冷静了下来,此时的
宋卫国在她眼里是那麽的讨厌,往日亲切上司、温柔情人的形象崩碎贻尽。

  她整了整衣服,脸带不屑,冷笑着说:「哼,我给你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呢,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站起来就走。

  宋卫国酒劲儿上脸,他已经以赵芬的主人自居了,怎麽能容忍她这麽放肆的
态度。跟何况这几个人都看着呢,要让别人知道自己连自己的女人的管不住,出
去脸都没法搁了,他站起来一把拉住赵芬的胳膊,说道:「你去哪儿?」

  赵芬冷冷的说:「你管的着吗。」

  宋卫国气急败坏,一把把赵芬又推摔回了沙发上,用一种赵芬没见过的凶恶
口气说道:「你说我管的着吗!」

  这时对面的四个人一看这阵势,都停了下来,俩男的上来劝,说:「算了算
了,宋哥,嫂子不想玩就算了,你别弄这,行啦,坐那儿吧坐那儿吧。」

  宋卫国一看脸上更加挂不住了,返身对他们说:「没事儿,你们玩你们的,
我调教调教她。小逼样,想造反呢你。」

  两人返回自己的座位,宋卫国站在赵芬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下腹往前一
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快点儿,给我吹!」

  赵芬被吓住了,此时的宋卫国简直就和她记忆中那三个恐怖的流氓一样,难
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吓的发抖,颤颤巍巍的张开嘴,慢慢的含住小半个龟头,宋卫国一搂她后
脑勺,屁股往前一挺,正根鸡巴塞满了赵芬的小嘴,龟头一下戳到了赵芬的嗓子
眼。赵芬只觉眼前一阵发黑,腹部一阵翻腾,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觉涌上喉咙,但
又被鸡巴塞住,顿时上不来气儿了。

  她拼命的摇晃着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但被宋卫国搂的死死的
挣不动。她眼泪直流,极度痛苦的窒息感觉让她觉的快要被闷死了,一阵阵的干
呕消耗尽了肺里的氧气,她的喉咙开始夹紧合拢,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她已经翻
白眼了。

  这时那俩人看出不对来了,急忙过来,叫嚷道:「别弄了别弄了,她好像不
对劲儿。」

  宋卫国仔细一看也吓了一跳,赶紧退出来。赵芬脸被憋的都紫了,眼珠有点
往外突的趋势。宋卫国见状吓坏了,情急之下对着赵芬的后背猛击了一掌。赵芬
身子一震,用尽最后的力气,「哇」的一声,堵住喉咙眼的呕吐物终于被她吐了
出来,一口气终于上来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连咳嗽带吐,吐的一塌糊
涂,身子软软的倒在沙发上,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的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宋卫国焦急的面孔。赵芬环
顾一下四周,另外几个人早不知所踪。她活动了一下,发觉身体已经重新恢复了
体力,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儿,刚才就是羞怒功心,一下给呛晕过去了。宋卫国此
时酒劲儿早醒了,他止不住后悔自己太冲动了,他用手扶着赵芬,战战兢兢的轻
声问道:「赵芬,你感觉怎麽样?要不咱们去医院吧。」

  赵芬眼中此时宋卫国简直跟一滩狗屎一样让她恐惧和恶心,她摔开他的手,
昏昏沉沉的站起来,一言不发往外就走。

  宋卫国在后面跟着,一个劲儿的道歉:「赵芬,赵芬,对不起对不起,我刚
才喝多了,赵芬,你听我说啊,你听我解释……」

  赵芬几乎是用吼叫的声音说道:「你滚,你少碰我!我喊人啦啊!」

  宋卫国见赵芬情绪激动,知道现在自己说什麽都是白搭。他跟着赵芬出了酒
店,赵芬在前面几乎是小跑着,到路边准备拦出租车。

  宋卫国在后面对她喊:「赵芬,赵芬,你别这样,赵芬,我开车送你吧。」

  赵芬哪里还肯听他的话,拦了辆出租快速钻进去,空任宋卫国在后面叫喊。
宋卫国看着出租车快速消失的背影,满脸沮丧的呆立了一会儿,才垂头丧气的开
着车走了。

  赵芬坐着车,一路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真的没想到宋卫国居然是这样
一个混蛋。自己怎麽就瞎了眼,把身子给他玩弄了这麽长时间。一想到自己的丈
夫,再想想宋卫国,她都纳闷自己当初怎麽会觉得他能和丈夫相比。为了这样一
个人渣自己竟然背叛了丈夫,她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此时极度渴望扑到丈夫的怀里,感受他对自己的温存呵护,只有那里才是
真正能给自己安全温暖的地方。

  等回到家,家中空无一人,她以为丈夫不放心自己又出去找她了,便打电话
给丈夫的手机,谁知道电话里丈夫的口气很不对,往后一听才知道丈夫已经知道
了她「加班」的名堂,然后丈夫没等她说完就把手机挂了。她当时第一个反应就
是完了,自己的婚外情露馅了。

  她怎麽打丈夫也不接,后来干脆关机了。她急的都要发疯了,脑子里突然有
一种要失去丈夫的可怕感觉。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对丈夫的感觉已经到了一种
超越了肉欲的缠绵和依恋,就像水和空气一样成了她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平时感觉不到重要,只有真正觉得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是多麽的宝贵。

  正在她急的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个女人打来了电话,说丈夫受伤在医院里,
她风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哭着向丈夫忏悔,但是丈夫好像并不知道她的出轨,她
便对丈夫隐瞒了这些事。出乎意料,丈夫原谅了她。她对丈夫的宽宏大量更加感
到自己的无耻,她咬着牙从心里发誓,从此再也不犯错。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赵芬再也没有理过宋卫国,始终不给他和自己独处的机
会。宋卫国说什麽她都当没听见,她对他的印象已经彻底完蛋了。一连四天,宋
卫国不论怎麽跟她道歉,怎麽说好话,赵芬都冷着脸。

  宋卫国对赵芬已是食髓知味,可不想就这麽放过她,他见光靠文的一手已无
挽回的余地,索性破罐破摔,准备强逼她就范。在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他威胁赵
芬是不听话就炒了她。同时故伎重演,又以翻译文件为借口让她加班,赵芬左右
为难,她明白家里的状况,也知道现在找工作多难,真要失去这份工作,她不敢
想后果。

  最后她决定还是加班,自己小心点就是了。下班的时候宋卫国故意当着她的
面和别人一起离开了公司,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来,看来这次是真的加班了。

  谁知后来丈夫竟给她打电话,等她刚下楼,正好碰见去而负返的宋卫国,赵
芬这才明白他对自己根本就是贼心不死。她那时紧张极了,生怕宋卫国说出什麽
怪话来。后来宋卫国不知打的什麽主意,没发生情况,就那麽走了,她才松了一
口气。后来在火锅店里得知丈夫找到了新的工作,让她辞职,她也就答应了。

  再在这间公司耗下去,不知宋卫国还会有什麽花样,正好老公有了高薪的工
作,也不必怕家里的经济出什麽状况了。既然没了顾忌,第二天她就正式向宋卫
国提出辞职,出乎意料宋卫国没怎麽刁难她就同意了,赵芬虽然觉得他这麽痛快
其中有什麽蹊跷,但她也没多想,她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就离开了公司。

  辞职了以后她靠同学帮忙在另一家公司里找到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她对这麽
快就能重新找到工作很开心,自以为这是上天也在预示着她要和过去的不愉快的
事再无关系。可正当她兴高采烈的鼓足干劲准备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的时候,一
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又把她打懵了。

  昨天,她来到公司打开自己的电脑上网,习惯性的顺手点开了自己的邮箱,
一封奇怪的邮件引起了她的注意。邮件名是「赵芬的写真」,她感到奇怪,发件
人她不认识,为什麽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是熟人在和自己开玩笑?她打开了邮
件的内容,这一看她差点叫出来。

  附件里有一张巨大的图片,正是自己,旁边有一只手握着根鸡巴对着自己的
脸,图片中的自己眼紧闭着,嘴绷的紧紧的,满脸的白色精液,其中一沱精液还
连着一根白丝挂在旁边的鸡巴上,简直比网上的色情图片还要恶心淫荡。

  她吓的赶紧关了窗口,祚贼似的环顾四周,好在没人看见。

  她已经想起来了,这是两个半月前自己被那一帮歹徒在车里侮辱时的情景,
怎麽,给人拍下来了?她觉得天旋地转,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这一天,她心神极度不安,真正体会到了什麽叫度日如年。下了班,她慌慌
张张的赶回家,她的心乱极了,需要好好稳定下来想一想。她想了半天,只有那
三个流氓能拍这样的照片,难道他们想敲诈我?

  对了,那三个人是宋卫国打走的,当时的情况自己晕晕乎乎没看到过程。这
得找宋卫国问清楚,可她拿起电话又犹豫了,她真的不想再联系宋卫国,正在她
左右为难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

  她拿起电话:「喂?」

  「赵芬,是你麽?」

  竟然是宋卫国的声音。

  「你……你有什麽事。」

  赵芬真想把电话放下,可是想到正好可以问问他,就搭了一句,不过语气非
常生硬。

  「赵芬……你……最近过的怎麽样啊?」

  电话里宋卫国的声调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挂了啊!」

  「诶诶,别挂,我……我有事跟你说。」

  「什麽事,快点说!」

  「我……我收到了一些照片,那个……是……是关于你的。」

  「什麽!」

  赵芬脱口而出,「你……你怎麽收到的?」

  「赵芬,你怎麽啦!难道你也……」

  宋卫国的语气很惊讶。

  「你别管那麽多,你究竟是怎麽收到的,是不是你在捣鬼!」

  赵芬有点歇斯底里了。

  「是这麽回事,上次那三个流氓找到我了,他们向我出示了这些照片,说我
是你男朋友,要我拿10万块钱买他们手里的底片。否则就把照片发到网上去。
我……」

  「你怎麽了,你……给他们钱了?」

  赵芬急着问道。

  「是的……下午给的,整整10万。」

  「你……」

  赵芬心里说不出来是啥滋味,「你怎麽不报警?」

  「这要报警了,照片肯定会落到警察手里,那样对你名誉的伤害太大了,我
不能那麽作。」

  宋卫国的语气斩钉截铁。

  赵芬说不出话来了,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自己究竟造了什麽孽呀……她
在心里这麽对苍天喊道。

  「那……你……你打算怎麽办?」

  不知不觉见,她的口气已经柔和下来了。

  「赵芬,我……我知道那天伤的你很深,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喝醉了,
不过我知道我们的缘分已经到头了,我就是后悔一千遍也没用。我现在唯一希望
的,就是你能原谅我,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我知道已经没资格再作你的情人了,
可我请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作普通的朋友可以吗?难道你真的不想原谅
我麽?」

  宋卫国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

  赵芬心中的坚冰慢慢的松动了,毕竟为一个肯为自己花10万的男人没有哪
个女人不动心。虽然她对再和宋卫国再续前缘没有兴趣,但作普通朋友……沉默
良久,赵芬慢慢的说:「好吧。」

  「真的,你原谅我了!太谢谢了,太……我太高兴了。」

  宋卫国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几乎是在欢呼。

  「那些照片……你打算怎麽办?」

  赵芬问道。

  「你放心,明天我给你亲自送过去。」

  「我过去拿吧……那10万块钱我想办法会还给你的。」

  赵芬对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赵芬,你这麽说还是不原谅我,我这是给你赔罪呢。你要是原谅我,就别
说赔钱的事。」

  「那……那好吧,照片……」

  「我给你送过去吧,你放心,我叫上朱姐一起过去,这你放心了吧。」

  「那个……那好吧。」

  听到宋卫国不是一个人来,赵芬的心也放下了,同时她也觉得在自己家比较
保险。「诶,她……不会知道这事儿吧?」

  她指的是朱自蓉。

  「她不知道,我明天就把档案袋一给你就行了,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麽。」

  「诶对了,你明天我去的时候能不能把你老公支开一下,要是被他看见这个
东西……恐怕……」

  赵芬一想对,还真是那麽回事,便答应了他。正好这时丈夫回来了,她便匆
匆挂了电话。晚上睡觉时还没等她开口,丈夫却先说明天要出差,她心中暗喜,
假装给丈夫撒娇,她的演技不错,丈夫没发觉什麽异状,可能想到要离开三天,
丈夫的兴致不高,她也心中有事,两人没有作爱。她心想好歹熬过了明天,以后
就万事无忧了,以后一定要对丈夫一心一意,再不做什麽出轨的事了。

  第二天,上午她给宋卫国打了电话,告诉他丈夫出差了,叫他过来。11点
的时候,宋卫国和朱自蓉来了。

  宋卫国把照片和底片悄悄交给了赵芬,赵芬这次是彻底相信了他,她本来还
有些担心他会转而用这些照片来威胁自己,现在放心了。就这样她一点点放松了
心中的警惕,毫无防备的喝下了朱自蓉带来的饮料……

  叶青铁青着脸,站在那一动不动。赵芬的眼泪早就哭干了,只是神情呆滞的
坐在床上,保持着抽泣的动作。

  叶青沉默了许久,狠狠拧灭了烟头,一把把宋卫国拽起来了。宋卫国此时脑
子已经清醒了许多,不过脸上的伤肿的更高了,已经有点变形了。

  身子更是不能动,一动肾部就钻心的疼,疼的喘不上来气。他看着叶青,脑
子里飞快的盘算着,嘴里唔哝不清的求饶:「大……大哥……我错了……呼……
你……你说个数……我……我赔你钱。看在我救过赵芬的份儿上……」

  叶青冷冷的盯着他,两道目光像两把锥子扎进他的眼里,「那三个所谓的流
氓是你找的吧。」

  宋卫国一激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没……没有……我……不是……」

  他惊的有点语无伦次了。

  「哼哼,一个是老炖儿,一个是马强,对吧。第三个上星期在一家酒吧里你
还和他见过面,还要我说的更详细吗?」

  叶青的话带着冷硬的杀气,像刀子一样穿透了宋卫国的心。

  宋卫国顿时懵了,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太小看这个男人了,一种原形毕露的感
觉摄住了他,他惊恐的看着叶青,叶青盯着他,眼角的肌肉都在抽搐,眼睛里放
射出惊人的杀气。

  手一晃,变魔术般的从衣服里抽出了一把蝴蝶刀,刀锋闪着寒光。宋卫国吓
的涕泪直流,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哆里哆嗦的哀嚎道:「大……大哥……
求……求你了……我该死……我错了……我不是人……你饶了我……你要多少钱
我都给……我再也不敢了啊……你饶了我的狗命吧啊……」

  赵芬坐在床上全听见了,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惊愣的看着宋卫
国,这个狗东西!

  她突然发了疯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蹦下来像一头母豹子一样咆哮着冲向宋
卫国,她像个疯子一样没头没脸的撕打着宋卫国的脸和身子,叶青也吓了一跳,
赶紧把她架住拖到床上,赵芬挣扎了一阵,像虚脱了一样瘫在床上,放声痛哭。

  叶青没理她,任她在床上哭着。转回头又看着宋卫国,宋卫国脸上被挖破了
好几道血痕,疼的直疵牙。但他也不敢喊疼,生怕激怒了叶青,刚才叶青的眼神
儿太可怕了,是那种真正杀过人的人才有的眼神。他后悔自己以前怎麽没有看出
来。

  叶青蹲下身,抓住他头发把脸扬起来,把一股烟雾吐到他脸上。

  宋卫国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看着叶青。

  叶青冷笑了一下,缓缓的问道:「你……想不想死?」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9

                (7)

***********************************
  上期有读者指出了文中的一些不合理之处,首先要感谢LOK兄宝贵意见。

  不过呢,还是那句话,编故事么,总有编不圆的时候。小弟不是职业写手,
水平有限,难免有写的较烂的地方,希望各位多提意见。

  赵芬出轨后的表现,我觉得可以用一时冲动来解释,人是感性动物,女人的
思维更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人激动起来说不定就会做出一些平时做不出来的
事,男女都一样。人都是两面的,平时表现在外的是一面,但有些时候被压抑的
另一面也会表现出来。赵芬的表现就可以用另一面来解释。我原意是想写出这个
意思,不过看来失败了,嗨,水平有限,写不出那种感觉,只好在这里解释了。
***********************************

  宋卫国睁着惊恐不安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铁青、咬牙怒视着自己的男
人,心里像打鼓一样。

  他完全能够想象出这个男人会有多么愤怒。易地相处,如果自己的老婆给人
搞了,自己非把那个送绿帽子给自己的男人宰了不可。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这家伙
别是一个冲动的莽汉,万一一激动给他一刀可就什么都完了。不过现在唯一令他
安慰一点的是,似乎这个人现在还算有点理智,看得出他还能勉强控制自己的情
绪,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别刺激他,先把命保住再说。

  他忍着腹部的疼痛,费力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不……不想死……你说什
么我都答应你。」

  叶青点点头说道:「不想死……好……杀了你我还得给你偿命,像你这种人
渣不值得。我问你,照片儿你是不是另洗的还有?」

  宋卫国听到这里心才稍微放下一点,只要你不敢弄死我,这事就有希望。他
赶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就这一套。」

  叶青把冰冷的刀锋压在了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道:「你他妈放屁!你会
不留一套?你这么好心?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骗我……」

  说着刀子使劲在肉上压了压,他不信他不说实话,印象里好色的人都怕死。

  宋卫国紧张得不敢动,生怕动作太大,脖子被刀刃割到。他惊怕地辩解道:
「真的……真的,就这一套,要不……要不我还拍录像干啥?」

  叶青盯着他的眼睛,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才慢慢地将刀从他脖子上移开。他
起身扭过头问赵芬:「那照片儿你搁哪儿了?」

  赵芬抹着眼泪凄凄哀哀的说道:「我……我给烧了……」

  「烧了?」

  叶青一怔,随即释然,换了自己恐怕也是第一时间毁灭证据。

  他又扭回头一指朱自蓉:「她是谁?」

  宋卫国脸色惶然,结结巴巴地说:「嗯……她……她是我的……会计。」

  「会计?哼,你姘头吧?你他妈把她叫来弄啥?」

  叶青说着看了缩在墙角的朱自蓉一眼。

  「是她自己要来的,这主意都是她给我出的,她说她跟着来赵芬不会防备,
她说把过程都拍成录像赵芬就没辙了,跟我没关系啊,我都是被教唆的啊。」

  宋卫国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推到了朱自蓉身上。

  「你胡扯!」

  朱自蓉一听这话可急了,「大哥,大哥不关我的事啊!我根本不知道今天的
事儿,他逼我来的,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干这缺德事儿!」

  她看到叶青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更害怕了,索性哭喊了起来:「我……我
被他强奸过,他拍了我的录像,一直霸占我。我没办法啊……大哥……他说我要
是不干他就把我的录像公开……我真的不想啊……我没办法啊……」

  「什么,我他妈强奸你!」

  宋卫国鼻子差点气歪喽了,为了撇清自己,他也顾不得考虑了,急得脱口骂
道:「你他妈放屁!我……我他妈强奸你?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老逼松松垮
垮的,要不是你主动勾引我,我会理你?不是你撅着屁股求我操你的时候了。」

  「宋卫国!你……你……你他妈逼真不是人!」

  朱自蓉气地嘴唇直哆嗦,哭着骂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公司里的女职员你
那个没搞过,你搞一个就拍一个录像,你个变态!去年设计部的小余不堪你的骚
扰糟蹋,辞职了以后,你还不放过她,就把录像的截图发到了网上,结果弄的她
男朋友和她分了手,她从六楼跳了下去成了植物人,这都是你害的!你别以为我
不知道!你个王八蛋,你生孩子没屁眼儿!」

  宋卫国一听可慌了,「你,你诬蔑……我根本……」

  「好啦!」

  叶青听他俩在这儿狗咬狗,不由得一声怒喝,俩人顿时吓的都不言语了。叶
青拿刀子一指朱自蓉,「过来。」

  朱自蓉颤颤巍巍的挪了过来。

  叶青又看着宋卫国,问道:「你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吧。」

  他很想一刀宰了这个人渣,但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就知决不能这样做。毕竟曾
经的军旅生涯让他比一般人更有纪律性和法制观念,杀了他自己也跑不了。让他
赔钱……好像跟敲诈差不多,也是违法的行为。报警么……他也给否定了,他觉
得丢不起那个人。就这么把他赶走……他又觉得不甘心。

  想来想去,竟想不出一个办法,他这时真的觉得自己变得软弱了,以前在部
队的时候可不会这么瞻前顾后,几年的家庭生活把军队里培养出来的锐气血性快
磨光了。最后他决定以退为进,先试探试探宋卫国。

  宋卫国此时肉在砧板上,只能听从叶青的摆布,他隐约也觉得叶青不敢杀自
己,但并不确定,此时只能尽量说好话。他尽力做出谄媚的笑,伤痕累累的脸配
上笑容显得很滑稽。「大哥……你想叫我怎么样,你开条件吧。」

  「废话!我他妈问你呢!你说怎么办?」

  宋卫国听出来对方的意思,就试探地开口说道:「我……要不……赔……赔
钱?」

  正在此时,门铃声突然响起,屋内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叶青首先反应过来,
小声威胁道:「别说话!」

  接着慢慢来到外屋,凑在猫眼上往外看。

  外面站着一个穿警服的人,旁边还站着一个30多岁的女人。他认出男的是
这个社区居委会的片儿警刘辉,女的则是住自己楼下的住户,好像是姓夏,具体
叫什么忘了,好像也是居委会的什么人,印象里这人特好管闲事儿。

  这时刘辉又摁了一下门铃,叶青有点儿惊了,这俩人怎么来了?早不来晚不
来,偏偏这时候来,他第一反应是家里的事情被听见了,姓夏的女的报警了。他
急得心里犹如开了锅一样,紧张的思索着对策。

  夏晓霞站在门口,干脆用手使劲敲了敲门,她知道里面有人,这一点她可以
肯定。她很早就开始注意楼上这一家了,确切的说是注意这一家的男主人。

  现今的中国社区生活虽然住房条件提高了,但人与人、邻居于邻居之间的关
系却淡漠了。由平房到楼房,原来邻居之间出入招呼、串门的现象基本绝迹,有
的住一个楼道甚至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住二楼的很少往三楼上去,
这样的现象固然提高了住户的隐私权力,但也变相的促进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

  夏小霞也是这样,她搬到这里两年了,以前很少上三楼去。也根本不关心楼
上住的是什么人。

  她第一次见到叶青是一个盛夏的下午,那天天气特别热,她正费劲儿地挪着
一个液化气罐,挪到楼下,看着楼梯发呆。凭她自己绝对不可能把三十公斤重的
气瓶儿弄上楼去,她想找个人帮忙,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偶尔出来进去一两个
人她也不认识人家,张不开嘴,人家看意思也没打算理她这茬,她正站在那儿发
愁,从院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棒小伙子,可能由于天热的关系,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
大裤衩,肩膀上扛着一个气瓶,看样子很轻松地快步往这里走。夏晓霞没见过力
气这么大的人,就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这个小伙子长的不错,挺英俊的,身材匀称,一身肌肉很结实,古铜色的皮
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汗水的光芒,夏晓霞看到他的身躯不知怎的脑子里想到了
着名的大卫王雕像,眼前这个男人的身躯就像大卫王一样健美,充满了男人力与
美的阳刚之气。

  那个小伙子走过她的身边,停下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旁边的气瓶。近距
离观察,夏晓霞可以看到他扛着气罐的那只胳膊上因为使劲儿而鼓起的肌肉,一
丝丝男人身上特有汗味儿钻进她的鼻孔,她微微有些眩晕,心跳加速,脸也有些
热。

  「要帮忙吗?住几楼?」

  年轻人问道。

  夏晓霞刚才急着找人帮忙,可现在这个素不相识的小伙子主动提出帮忙时,
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跟人家不熟。「哎呀,没事儿,你看你还忙着呢,
我自己慢慢弄……」

  话没说完小伙子已经探手拎住了她的气瓶。「我帮你吧,你住几楼。」

  见人家很热情,夏晓霞也不好拒绝了,「二楼,哎,你先弄你的吧,到时候
咱俩一起抬……」

  「没关系。」

  小伙子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胳膊一使劲,在夏晓霞吃惊的目光下竟然单手
把液化气罐拎了起来,要知道他的右肩上已经扛了一个了,夏晓霞真的是给吓住
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斯文的小伙子居然有这么大力气。

  「诶,慢点儿慢点儿……你力气真大啊。」

  她由衷的赞叹道。

  小伙子没搭腔儿,慢慢地往上走,夏晓霞在后面跟着,就这么,到了她的门
口。小伙子把气瓶儿放下,回头看了一眼她,那意思是剩下的你自己搞定,然后
继续往上走。

  「诶,你喝口水再走呗。」

  夏晓霞在后面招呼道。

  「没事儿,不用了。」

  小伙子说道,扛着一个气罐显然轻松多了,几步就上去了。

  「那谢谢了啊!」

  夏晓霞大声谢了一句,同时拿钥匙开门。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停在了三楼,
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原来他住在我上面,她心里想到。

  以后,她就对这个小伙子发生了兴趣,没事儿就偷偷地观察他,她知道了他
叫叶青,想了解他多一些的事情。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家,人家叶青是有老婆的,
她总不能到处打听他的事吧,那像什么话,所以她就是心里再痒痒也无法赴诸行
动。

  后来她加入了居委会,她觉得是个机会,可以明正言顺地了解叶青的事了。

  她借工作为名去过几次叶青的家,和叶青说过几次话,后来她发觉这样程度
的接触还是满足不了她的好奇心,她越来越想彻底地、毫无保留地与他作最直接
的接触。

  有一次她在叶青家趁他不注意往卧室里看了一眼,第一眼看见那张双人大床
时脑子里竟然浮现出叶青和他妻子在上面翻云覆雨的场面。后来回到家怎么也抑
制不住胡思乱想,竟然躺在床上自慰起来,想象着叶青那健美的身躯正压在她身
上激烈的占有她,她在幻想中达到了强烈的高潮。

  她和老公离婚三年了,这三年中她心如止水,没有找过别的男人,偶尔实在
忍不住就通过手淫来舒解性需要,而那次以后她手淫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且需要
越来越强烈,每次手淫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叶青,至此她才知道自己对这个英俊
的年轻男人动心了。

  但是,动心也没办法,她早就通过观察得知人家夫妻感情如胶似漆,叶青的
妻子她也见过,比自己年轻漂亮,自己虽然长的也算不差,但和她一比就没自信
了。最关键的是,她属于良家妇女,不懂怎么去引诱男人,也没脸作这种事。平
时就是一想这种事就脸红心跳,更没胆子去作。但越不敢去心里还越痒痒,她便
寄希望于叶青会主动来勾引自己。

  她频繁的以居委会的名义拜访他家,动员他们参加社区活动啊、公益活动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叶青经常不在家,她几次下来和叶青没处熟倒和叶青的妻子
赵芬成了朋友,但她的主要目的依然没有进展,令她有些泄气。

  今天,她中午11点半回家的时候意外的在楼下看见了前夫的车,她惊讶无
比。第一反应就是前夫来找自己了,可想想又不可能,当初虽然是自己提出离婚
的,但从他的反应上来看根本就是无所谓,她不信那个无耻下贱的混蛋能反省。

  她和前夫已经反目成仇,这一点双方都很清楚。想清楚这一点,她那过剩的
好奇心又上来了,她没事儿从窗户上往下看一眼,想看看前夫究竟是来找谁的。

  等到下午一点的时候,前夫没有出现,倒看见叶青开着一辆很漂亮的宝马车
回来了,她更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今天令她惊讶的事太多了。她脑子里突然蹦
出一个念头,前夫会不会是来找叶青的妻子赵芬的?赵芬给她说过她在广告公司
上班,而那个混蛋不正是开广告公司的吗……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注视着叶青
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进了楼,耳朵注意听着楼道里叶青的脚步声。

  结果,叶青没进家门,而是跑下了楼。她又往下看,见到叶青满脸愤怒地把
塑料袋摔在前夫的车上时,她立刻明白自己十有八九是不幸言中了。

  果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楼上传来了一声简直惊天动地的巨响,是踹门
的声音!声音之响估计整个楼道都听见了,接着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咕咚咕咚的撞
击声,还有隐约的喊骂声。她明白,上面打起来了。她十分担心叶青的安全,想
上去,又害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上边闹出人命来把自己给牵扯进去就坏
了,可又觉的不能放着不管。

  正当她在那儿思想斗争的时候,上边消停了,长时间的没动静。她在下面禁
不住又是瞎琢磨,别是……真出人命了吧!

  一想到这,她可慌神儿了,不论是叶青杀了人还是相反都是她不愿看到的结
果,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必须上去看看情况,可一个人又不敢。便给她的表弟、本
区的片儿警刘辉了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自己留在这儿听动静。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表弟才姗姗到来,夏晓霞也没功夫埋怨他了,给他说了
情况,两人便摸上楼来。也该着叶青倒霉,楼道里听见动静的不止夏晓霞一家,
但都抱着少管闲事的心态不闻不问,连开门看看的都没有。如果不是夏晓霞这个
好奇心过剩的女人,叶青说不定还真能把这事就这么给混过去。

  叶青见两人在门口不厌其烦地敲门、按门铃,知道躲不过去了。他稳了稳心
神,把门开了一条缝,身子堵在门口,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有什么
事儿吗?」

  刘辉把证件一亮说道:「你好,我是这区的片儿警,刚才有邻居反应你屋里
有人打架,怎么回事儿?」

  说着眼光越过叶青与门的空隙往屋里瞄。

  叶青满脸迷茫:「哦,没有啊,我刚回来一会儿。」

  身子依然堵着门,没有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刘辉看他这样儿就觉得有鬼,皱着眉问道:「真没有?那你这门是怎么回事
儿?是不是你踢的?」

  他一指被叶青踢坏的木门,「好几个人都反应听见这声儿了,你平时开门都
是用脚开的!」

  「我……我忘带了钥匙了,所以这个……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叶青急得信口胡说。

  「忘带钥匙了?那防盗门是怎么开的?」

  刘辉越发怀疑,步步进逼。

  「我防盗门的钥匙和木门钥匙不放在一起……」

  叶青尽力保持着镇定,但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太差劲了。

  「哦……这样啊……你能让我进去看看么?」

  刘辉说着眼紧盯着叶青的眼睛。

  叶青知道决不能让他进来,刚要想办法拒绝。卧室地上的宋卫国突然扯开嗓
子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叶青顿时脸色大变,他太后悔怎么忘记了把宋卫国的嘴给堵上。刘辉反应迅
速,一听见喊肩膀猛地一扛防盗门,叶青一下没抓住,门叫扛开了。刘辉一个健
步冲屋里了。叶青见事情露了底,不想跟警察起冲突,没有阻止,后脚跟着进了
卧室。

  宋卫国坐在地上,一看进来个警察,顿时跟见了亲人一样,大喊着:「救命
啊!救命啊!我被绑架啦!警察同志快救命啊!」

  后边儿叶青顾不上脸面了,也大喊:「他趁我不在家想非礼我老婆!我亲手
抓住他的。有录像带为证!」

  刘辉没看清宋卫国的脸,先大喝一声:「都别吵,先把人放开,你这叫非法
拘禁懂吗!有事儿回所里说。」

  说着拿出手机要报警。

  叶青觉得不妙,他印象里宋卫国是个老板,自己不过是个小市民,平时听说
的公安局那么黑暗那么腐败,真到局子里不定会怎么样呢。他没理宋卫国,先把
摄像机拿了起来,跑到刘辉身边,大喊道:「你们警察讲不讲理?他非礼了我老
婆,你看,这是证据!」

  刘辉看了一眼说道:「那你也不能把人捆着啊,这像话吗?你放心到派出所
我们会查清楚的,他真有罪他也跑不了。」

  他的口气已经缓了下来,拿着手机又要报警。

  此时夏晓霞也进来了,她喊了一声:「等等。」

  刘辉停下了动作。回头不解的看着表姐。夏晓霞走进屋里,一看宋卫国,嘴
角溢出一丝冷笑,对刘辉说:「你再看看他是谁。」

  然后对宋卫国冷笑着说:「哼哼,宋卫国,想不到你恶习不改,还是这么混
蛋,你个王八蛋真该下地狱!」

  宋卫国闻言浑身一震,眯缝着肿胀的眼睛聚拢视线一看,顿时暗叫不好。来
的正是自己的前妻夏晓霞,坏了,这臭娘儿们对自己恨之入骨,她肯定不会给自
己说好话。他看着那个警察停止了动作,急的大喊:「诶、诶,警察同志,我没
非礼他老婆,是她勾引的我……」

  他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看见那个警察在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

  「哼,原来是你呀……」

  刘辉一脸戏虐的表情,他已认出了宋卫国。

  他当然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鸟,以前和表姐离婚的事就是因为他在外面搞女
人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弄得那女人离了婚找上他家来闹,他还不承认,最后差点
闹出人命。

  后来这事还没完,竟然又一个才19岁的女孩和那女人几乎同时找了来,那
女孩已经为他堕过2次胎,在这样的刺激下,表姐终于受不了了,坚决的和他离
了婚。这些事刘辉都一清二楚,刚才宋卫国的脸上由于有伤,他一时没认出来,
现在可认出来了。

  看看屋里的情况,再看看蜷缩在床上哭泣的赵芬,他几乎立刻明白了怎么回
事,是不是强行非礼还说不定,唔,有很大可能,但肯定是他和人家老婆在屋里
被人家男人给堵住了。

  他幸灾乐祸地看着宋卫国脸上的伤,哼哼,该!打的好!你他妈挨的还轻,
怎么没把你打残废啊?也算给社会除一害!不狠狠消你一顿你他妈是不长记性,
就是贱!就是欠揍!

  叶青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他能听出来夏晓霞是给自己说话,他非常感激地看
了她一眼。

  夏晓霞注意到了叶青的目光,心加速跳了几下,冲他点头一笑。然后对刘辉
说:「肯定是他想对人家老婆不轨。」

  她用下巴一示意赵芬。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妹子我了解的很,作风很正派,很贤惠的,根本不
可能说勾引别的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肯定是他!」

  说着用手捅了一下表弟。

  宋卫国可着急了,现在他已觉的胆子壮了,大喊道:「你们是什么意思,想
联合起来陷害我啊!你是不是警察!没看见他绑着我啊!快点给我松绑啊!快报
警啊!」

  刘辉没等他喊完突然飞起一脚蹬在他脸上,宋卫国猝不及防惨叫一声摔倒在
地,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刘辉喝骂道:「你叫唤什么啊!报警?我就是警察!」

  这时楼道里有几个人听见动静聚在叶青家门口看热闹,把门都给堵住了。

  夏晓霞返身出去哄道:「看啥看啥,没啥好看的,走走走,别看了。」

  人群往后散了几步,但还是不想离开,远远地探头缩脑。

  刘辉从屋里出来了,大声骂道:「看鸡巴啥看,有啥好看的?」

  警察的威慑力到底是不一样,那些闲人一看警察出来了,顿时上楼的上楼、
回家的回家,转眼间全都消失了。

  刘辉进屋,回手把门关上。对叶青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
吧。」

  叶青觉得反正脸已经丢光了,也没啥好隐瞒的了,就把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刘辉听的点点头,想了想,拉着叶青到了厨房,小声问道:「你这事儿你打
算怎么办。」

  叶青想了想问道:「能不能让他坐牢。」

  刘辉摇摇头,说道:「很难,没有证据表明她(指赵芬)是在不知情的情况
下喝的饮料。关键是那个女人(指朱自蓉)的证词,但就算是在这儿承认了她回
去可能照样会翻供。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把他送进去你也好不了,因为你的行为
也触犯了法律。」

  叶青低头沉思,刘辉见状说:「现在你这事儿啊……要不你就私了,我给你
调解一下儿,让他赔钱给你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杀了他也没用,
对吧。你想想看,你要是同意私了,我就去给他说去。」

  叶青想了想,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点了点头。

  「那好,你在这儿等着我。」

  刘辉又走进卧室。宋卫国躺在地上,刚才那一脚并不重,但吓得他心里直发
毛,大声喊叫:「你……你敢打我,你警察还敢打人?我……我要去告你!我要
投诉你!你公报私仇,滥用职权!我要告你!」

  刘辉闻言哈哈一笑:「呵呵,我打你?我啥时候打你了?有人看见了吗?」

  他回头煞有介事的问夏晓霞:「你看见我打他了?」

  夏晓霞笑着摇摇头,他又凑到朱自蓉面前,沉声问道:「你看见了?」

  朱自蓉吓得连连摇头,刘辉满意地点点头,又看看赵芬。

  「她就更不可能看见了。」

  他转回头看着宋卫国,「你看,没有人证明我打过你。那么你告我就没有证
据,没有证据那叫诽谤,你知道诽谤警务人员是什么罪吗?」

  宋卫国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几个人看来已经连成一条阵线来对付我了,都是
那个臭娘儿们。他狠狠盯了夏晓霞一眼,随即头又垂了下去。现在不是逞强的时
候,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服软地说道:「你想怎么样吧。」

  刘辉看了一眼赵芬,对表姐小声说道:「你先把她领你家里坐着吧。」

  夏晓霞会意地扶着赵芬出去了。

  「我想怎么样,哼哼,你涉嫌私闯民宅,强奸妇女,使用违禁药品,还涉嫌
性敲诈,涉嫌指使他人对妇女实施性侵犯,你说我想怎么样?」

  「你别诬癞好人,我没有!她是自愿的!」

  宋卫国色厉内茬地喊道。

  「哼哼,自愿的?」

  刘辉冷笑道:「那就奇怪了,自愿的为什么要在饮料里下药?你不会说这药
也是人家自己下的吧?还有你说你是为了给人家送照片儿来的对吧,那照片你是
从哪儿卖的?还花了10万?你说谎话还真不嫌牙疼。」

  「我告诉你,老炖儿和马强已经被抓了,我们只要回去一问他们,说你们还
敢敲诈,你说他们会不会承认,你和他们勾结那点事儿保险给你全吐出来,你信
不信。再加上这录像,里面有你犯罪的过程和你说过的话。」

  「到时候我们再对受害人的周围朋友一了解,证明她平时作风正派。到时候
你这事就是板上定钉,你是不是以为这事就是属于扰乱社会治安这么简单,罚点
儿钱就完了,告诉你这叫迷奸,属于刑事案件,判下来能有个十几年吧?」

  宋卫国被刘辉这一连串炮弹轰懵了,他跟本没有时间来仔细考虑,刘辉说的
又有鼻子有眼儿,而且他确实知道老炖儿和马强被抓的事儿,虽然并不是因为这
事儿被抓,但现在刘辉知道了,回去向上一反应难保不被翻出来。他心里一乱,
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

  刘辉看他这个样子,心道有门儿,就蹲下小声说道:「你想不想私了?这事
儿你要想私了我可以给他说说去。」

  宋卫国脑子里恰恰想的就是怎么把这事给私了了,千万不能去派出所,像这
种刑事案件恐怕不是自己那几个社会上的狐朋狗友能摆得平的,何况自己也并不
是百万富翁,拿钱砸也没那资本。一听这话,立刻点头答应:「私了、私了,我
愿意私了。」

  刘辉指着他说:「行,你说的啊,我可没逼你。你要是反悔,这事我可不管
了。好,我去给他说去,你现在先写一份检讨书,把你策划的这事儿原原本本写
下来,对给人家造成的伤害你要表示忏悔,同时保证以后永不再犯。签上名字,
以防你以后不承认,这个检讨书就留我这儿,你以后要是再犯那就二罪归一。明
白没有!我这去给他说去。」

  说着解开了宋卫国的绳子,给他纸和笔,让他在这儿写,转身又去了叶青那
儿。

  「是这,他那边也同意私了,而且他也表示忏悔,但他有个顾虑,就是怕给
你钱以后你还找他事儿,他就是怕这。我的意思是你也写一个……协议书吧,就
是说他一次性赔给你多少多少钱,然后你以后就不再找他事儿,大家以后就相安
无事,立字据为证,就是这意思。然后一示三份,你们俩各一份儿,我一份儿派
出所里留个底儿,以后出了问题谁违反协议拿谁说事儿。你看……」

  叶青想想也是,便答应了,问道:「那他能赔我多少钱?」

  「你想赔多少钱?太离谱肯定不行。」

  「10万?」

  叶青试探着问。

  「10万估计不行,6、7万吧估计还可以。他也不是啥有钱的主儿。」

  刘辉皱着眉说。

  「那就7万吧,我不想再见到他。」

  叶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在谈买卖一样,而商品就是自己老婆的肉体,这种感
觉让他说不出的厌恶。

  「行,那你在这儿写着,我去跟他说去。」

  他返身又回到了卧室,对宋卫国说道:「人家同意私了,你一次赔给人家9
万,就不再说这事儿。」

  「9万……」

  宋卫国咬咬牙,「行,我赔。不过这个事就到此为止。」

  「那肯定,录像我当着你面销毁,到时候有协议书为证,证明这件事就此打
住,我是警察,我给监督这件事。」

  「那……好吧。」

  刘辉拿起他写好的检讨书,回到叶青那儿,说:「他同意了,你把写好的东
西给我,我领他去取钱。」

  叶青一听急了,「不行,他不能走。」

  刘辉把检讨书给他看,说道:「你看,他写的有这个东西,你还怕他会反悔
吗?你要信不过我,你拿着行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那行,那麻烦你了啊。」

  叶青急忙解释。

  「我干的就是这工作,啥麻烦不麻烦,那女的留下来,我和他去取钱。」

  刘辉说完押着穿好衣服的宋卫国出门去了。

  到了外边,他先找了个路边的复印店,进去后用涂改笔把7万改成9万,复
印了一张,拿出来让宋卫国签字,同时当着他的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在上面,宋卫
国觉得有点古怪,怎么不在原稿上签字,但他也没功夫理这些了,他只想越早弄
完这些越好,何况自己把柄握在他手里,也不敢问,乖乖的签了字。

  叶青又进去复印了一张,然后把9又改回成7,又复印了2张,这样三张复
印的协议书上一张是9万,二张是7万,上边都有双方当事人和证人的签字。刘
辉搞完这一切后,才重回到车里,跟宋卫国去银行取钱。

  叶青等他俩人出去了,回到卧室,一看朱自蓉被关到阳台上面。他拉开玻璃
门,把她放进来,朱自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叶青心里烦闷之极,各种负面的情
绪令他快要疯狂,突然他冒出了一个强奸面前这个女人的疯狂念头。他发疯似的
一把将她拉到跟前,撕扯着她的衣服。

  「跪下!」

  他喝道。

  朱自蓉顺从的跪下了。

  「你平时跟宋卫国是怎么搞的?舔他的鸡巴?说!」

  他扬手作势要打。

  朱自蓉吓的赶紧说:「是,是我舔他的鸡巴。」

  「哼,贱货,你多大岁数?」

  「我……我……四十四。」

  「哼哼,四十四?看不出你保养得到是挺好的啊。」

  叶青把裤子拉链拉开,掏出肥硕的阴茎。

  「给我舔,就像你舔宋卫国的一样,快点!」

  朱自蓉听话地把叶青的阴茎含到嘴里,一吞一吐的吸允着。

  叶青手按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往下压。他也是被过度刺激,才会有这样的举
动,他此时脑子里想的是既然宋卫国搞我的老婆,那我也要搞他的女人赚回来。

  既然我老婆背叛了我,我也不管了。现在,他已不管什么伦理道德,严重失
衡的心理令他只想放纵自己,他要发泄他的愤懑,他要找回他的尊严,否则他会
爆炸的。

  口交了一会儿,叶青的阴茎勃起了,朱自蓉口含不住,便顺着茎身,用舌头
舔,刺激它的敏感点。她是使出十二分的功夫讨好他,因为他掌握着她的命运。

  叶青的呼吸慢慢地重了,满腹的怒火逐渐被欲火所代替,他现在只想强奸这
个女人,用最粗暴的方法蹂躏她,凌辱她。

  他抓住朱自蓉的头发一抬,把肉棒从她嘴里抽了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透明
的唾液滴落衣领。朱自蓉呼呼喘着气,叶青站起来把她往床上一推,一把掀开她
的大腿,把裙子粗暴的扒了下来,朱自蓉里面本来就没穿内裤,加上刚才那一泡
尿,大腿之间显得一片狼藉,一股骚味。叶青往上一压,没有任何前戏的龟头顶
开暗红色的肉唇狠狠地捅了进去。

  朱自蓉的阴道里水很少,阻力挺大,被叶青这强奸似的插入一下顶到了子宫
口,她噢的一声痛苦的呻吟,小腹的肌肉一下缩紧了。

  叶青听到她痛苦的声音,他更兴奋了。他奋力地摆动着腰,丝毫不顾她的感
受,也没有任何技巧,像野兽一样大力抽插,一边强奸她一边说道:「呼……你
这淫妇……我她妈干死你……呼……说……爽不爽……快说……呼……」

  朱自蓉下面跟着了火一样,又热又痒又疼,她承受着叶青强奸似的抽插,呻
吟着哀求道:「哦……哦……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我好爽……轻
一点……哦……啊……」

  叶青的动作强度丝毫没有减弱,朱自蓉求饶的话犹如催化剂反而让他粗暴。

  他急促地耸动屁股,一下一下把阴茎拉出又插入,用双手把她的双腿分到最
开,使朱自蓉的阴户完全暴露,看着鸡巴飞快进出她身体的情景。

  此时的叶青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红着眼睛,野兽般猛烈的撞击着她的身体,
嘴中说着淫秽的话:「说……快说……谁干的爽……靠……敢偷人……你的逼操
的挺爽啊……快说……你喜欢被我操……快说……」

  朱自蓉毕竟是个成熟的女人,阴道的适应能力也很强了。在经过初时的不适
之后,她的媚肉黏膜开始慢慢地分泌淫液,阴道的润滑度开始提高,阴核充血胀
立,性交的快感开始出现了。

  她像条蛇一样扭动着身体,下体挺动着迎合叶青的插入,嘴里发出骚浪的呻
吟:「哦……哦……快操我……操死我吧……哦……你的鸡巴真大……哦……我
喜欢你操我……快操死我……哦……哦……」

  叶青只求尽快发泄,也不注重什么技巧,只是一味的猛顶猛抽,他整个人压
在朱自蓉身上,把她的两团肉球压的扁扁的,双手扒着她的肩膀。朱自蓉四脚朝
天,像个翻了白肚的蛤蟆一样被叶青死死压住,穿着肉色丝袜的两条腿搭缠在叶
青的腿弯上,随着叶青的冲击而不住的晃动。双手紧搂住叶青的背,纵情恣意的
吟哦着。

  很快,叶青达到了爆发的边缘,他下意识地想推迟它,但朱自蓉的身体突然
绷紧了,嘴里发出哦的一声尖叫,双腿紧夹着他的腰,阴道肌肉不断地收缩,一
股股热液从里面涌了出来,浇在龟头上,叶青哆嗦着把胯部紧贴着她的阴部,龟
头顶到最深处,「哦……哦……要……要射了……」

  憋胀感接近临界点的快感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末梢,他禁不住呻吟起来。

  「哦……哦……射……射给我……射到我里面……用你的精液把我灌满……
啊……啊……我要你的精液啊……」

  突然,他的屁股绷紧了,他的阴茎开始有节奏地收缩痉挛,好像有人在他体
内打开了一个高压力的塞子,在巨大的压力下,他开始了喷射,在朱自蓉的阴户
内,龟头跳动着把一股股精液顶着子宫颈口射了上去,炽热的精液烫在花芯上,
朱自蓉的子宫受此刺激剧烈的收缩,一股股花蜜再度涌了出来。

  「噢……我射死你……贱货……噢……小芬……」

  巨大的快感让他浑身痉挛,他呻吟着,更使劲儿的抱紧了她,压着她,嘴里
不自觉地低吟着妻子的名字。

  到最后一股精液喷出后,叶青的高潮慢慢减弱,最后,他的阴茎深深插在朱
自蓉的阴户里不动了。

  歇了一会儿他起身滚到床上,长度只有勃起时一半的阴茎软塌塌地耷拉着,
乳白色的精液从龟头和微微张开的肉缝里汩汩流出。

  经过这一番发泄,他狂乱的内心平静了不少,他起身穿好衣服对朱自蓉说:
「你走吧,以后不许再来我家。」

  朱自蓉面无表情地坐起身,眼睛里露出一丝悲哀,静静的穿好衣服。

  看着她的样子,叶青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忍,这女人可能也是受害者,回去
她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转念一想谁让她串通宋卫国来作恶,自甘堕落,活该!

  但想到堕落,那自己是不是也堕落了呢?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比宋卫国
更恶劣。而且自己就真的对妻子忠贞吗?自己和白姐……他不想再想下去了,长
叹了一声,掀开门帘刚往外走了一步,动作突然静止了。

  赵芬脸色惨白的站在他面前,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叶青刹那间有一种和别的女人偷情被老婆抓住的感觉,尴尬后悔充满了他的
心。尽管他可以理直气壮斥责她,斥责她是因为她的不忠才导致他也这样,但他
就像哑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他傻了,真的傻了。

  过了有一分钟,他才想起来该开口说些什么,他想说对不起,但说出来却变
成了:「你……你都看见了。」

  赵芬身子微微的颤抖,就像秋风中的枯叶,脸色更差了,嘴唇哆嗦着,仿佛
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这时朱自蓉正好从里面出来,看见赵芬她猛的一惊,脸色尴尬,也呆住了。

  赵芬眼神从叶青身上移到她身上,顿时变得无比怨毒。

  朱自蓉被她盯得浑身发毛,结结巴巴的说:「赵……赵芬……我……」

  话没说完,赵芬像发疯一样歇斯底里的撕喊道:「你闭嘴!」

  抡起巴掌「啪」的一声狠闪了她一记耳光,朱自蓉被打的就地转了一圈,差
点摔倒。

  叶青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赵芬这么狠的打人,像这样一个娇弱的小
女人真的发起疯来竟是这么可怕。他急忙一把架住赵芬,把她往后拖。

  赵芬犹自疯狂地挣扎着,叫骂着,嘴角吐沫横飞。「你个贱货!你滚!你别
让我看见你……」

  看那意思,让她抓住朱自蓉,她能把她撕碎了。

  叶青控制着赵芬,急得大声对朱自蓉喝道:「你他妈还不走?赶紧走!快走
快走!」

  朱自蓉捂着脸,看着赵芬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拉开门快步跑
了出去。

  眼看着朱自蓉跑了出去,赵芬的身体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软了下来。叶青把
她慢慢放在沙发上,刚要离开去给她拿毛巾擦擦脸,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
叶青的腿泪流满面。

  「呜呜……不要啊……老公……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呜呜……
我再也不敢啦啊啊啊……我求求你啦啊啊啊……你别不要我啊啊……呜呜……」

  叶青感到揪心地痛,他忍不住伸手抚摸赵芬披散在脸上的乌黑的秀发,脑中
回忆起以前相亲相爱的美妙时光,一阵温馨的感觉充满身心。但随即又浮现出她
和宋卫国两人赤身裸体在床上淫乐交媾的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发堵。他心中
五味陈杂,不知不觉语气变得有些冷硬:「你先起来。」

  赵芬哭着抱着他的腿不松,好像溺水的人抱着个救生圈一样。

  「不……呜呜呜……我爱你啊啊啊……呜呜……我求你啦啊啊啊……我愿意
给你当牛做马……呜呜呜……我不要离婚啊啊啊……」

  叶青对妻子的感情现在也很矛盾,他能感觉到妻子是在真心向他忏悔,他看
着跪在地上哭泣的赵芬,心里反复的想我能离开她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这
几年无怨无悔跟着自己这个穷小子吃了多少苦,要是换别人早跟自己散了,凭她
的条件找个比自己优越的男人太容易了。

  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人,为什么不能对妻子宽容一点呢。他想着想着,心软
了。只要她是真心悔过,就重新……想到这里,他一阵冲动,想抱起赵芬,想原
谅她。

  就在这节骨眼上,有人一推门进来了,是夏晓霞。原来她刚才看赵芬情绪稳
定了点一个人上楼去了,觉得有点不放心,停了一会儿听见上面有女人叫骂的声
音,过了一会儿噔噔噔有人快步下楼,她看到是和宋卫国一起的那个女人,她怕
上边出什么事,就上楼来看看。

  她一进门,就看到赵芬披头散发跪在叶青面前,哭的很惨满脸泪水,她并不
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叶青打她了!这怎么行,她推开门大叫叫着冲进
来:「别打,别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说着要跑过来「拉架」叶青本已到嘴边的话生生又咽了回去,别看他刚才想
得挺好,那是就他和赵芬俩人独处的时候。现在外人在场,他那不可救药的大男
子汉的面子让他停止了行动,原谅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他像根木头一样
被夏晓霞拉开了,一句话也没说。

  他木然地看着赵芬悲泣的面孔,不知怎么觉得现在这个时刻自己不该再呆在
这里,他像个痴呆一样迈着机械的步伐离开了这个房间。

  赵芬眼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她的灵魂也随着丈夫的离去而离去了,整个人
瘫倒在夏晓霞怀里,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她的眼睛里甚至连绝望的神色也失
去了,只剩下空洞。她并不知道丈夫已经准备原谅自己了,她只觉得完了……丈
夫不要我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的眼神。

  叶青懵懵噔噔走到大街上,才有点清醒过来。他对自己现在的心理状态很困
惑,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背叛了我,我会这么心痛?而不
是愤怒?他站在街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并不是气恨赵芬的出轨
给他带来的羞辱,而是怕从此失去她的爱。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立刻决定回去,回去像赵芬问个明白,看她是不是还爱
自己,如果她还向从前那样爱自己,就接受她的忏悔,真心的原谅她。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的心猛地一跳。电话里传来赵芬呆滞的声
音,「老公……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世,我还嫁给你……」

  电话挂了,叶青犹如耳边响了个炸雷!他被炸懵了!他发了疯一样转身向家
跑去,一边跑一边继续打赵芬的手机,但关机了。

  「老婆,你别做傻事啊!」

  他像个疯子一样狂喊着,他此时悔恨之极,真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他现
在才真正知道自己对赵芬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以前没有发觉,但现在他彻底明
白了,那是一种爱到了骨子里、生命里的感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失去
她的情况的。可惜,他明白得有点晚了。

  到了楼下,他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夏晓霞在屋里看见他像个疯子一样闯进
来,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啦?」

  叶青无暇搭理她,「赵芬,赵芬在哪儿!」

  「赵芬在洗手间,你干吗?」

  夏晓霞见他急得眼都红了,赶紧回答他。叶青一步冲到厕所门前,一推从里
面插销插上了。他急的大喊:「老婆,老婆你开门哪!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
我说的真的!你别做傻事啊!你快开门哪!」

  夏晓霞浑身一震,她也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快!快撞门!」

  她提醒道。

  叶青抬脚就是一下,门被踹开了。赵芬蜷缩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左腕
上一道伤口正淌着血,血把白磁坐便器里的水全都染红了,地上一个染血的刮胡
刀片。

  叶青只觉天旋地转,泪水夺框而出,「老婆!」

  他哭喊着抱起赵芬的身躯,夏晓霞也抢了进来,一看这她也差点坐地下,她
颤巍巍把手伸到赵芬鼻子边试了试。

  「快!快送医院!她还有气儿!」

  她声嘶力竭的喊道……

  白瑞霞下午回到家,一直坐在床上看电视,心里回味着上午和叶青的激情性
爱。难怪张爱珍和肖佳对他念念不忘,这是她经过的最棒的一次性经验。她看着
电视,左手抚慰着小穴,即使现在还微微有些麻痒,她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叶
青……哼哼。

  下午4点,她想给叶青打个电话,让他出来陪她吃晚饭,她相信自己和叶青
的关系还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她打开衣橱,左挑右选,想选一件诱惑点儿的行
头,正当她挑着衣服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
站着一个男人。她觉得很眼熟,仔细想了想,吃了一惊,是他,他怎么来了?

  那是两年前了,白瑞霞去昆明出差,那天昆明机场下着小雨,机场的出租车
特别紧张,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还没等她打开车门,一位眼疾手快的男士已经
「捷足先登」白瑞霞刚准备移步离开,那位男士又打开车门:「咱们合租一辆车
吧。」

  白瑞霞看看周围没有车了,便接受了陌生男人的建议。

  巧的是白瑞霞和陌生男人住进同一个酒店,而且他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不
知为什么,她觉得她和他之间好像要发生点什么事,这种感觉直到她吃完饭、洗
完澡、坐在床上看电视时,还是挥之不去。

  那时候白瑞霞刚刚认识张爱珍和肖佳,还没进入她们那个隐秘的小圈子里,
丈夫去世了三年了,对于一个处于虎狼之年的正常女人来说这三年缺乏男人的抚
慰是多磨难熬,但是她肩负着丈夫留下的公司的命运,公司是丈夫的心血,她必
须压抑自己的感情把全部精力放在上面,这样才能对的起亡夫。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三年来,白瑞霞不敢对自己稍有放纵,在员工的眼里,
她是一个只要事业不要感情的「女强人」但她内心深处,却和千千万万的女人一
样,同样珍藏着一份对爱的渴望。

  就在白瑞霞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心里一惊:会不会是他?她有些
紧张,又有些兴奋。果然是他!

  他说他叫张戈,是南京一家健身器材厂的推销员。白瑞霞则告诉他,自己姓
金,来昆明旅游。陌路相逢,她没有告诉张戈自己真实的姓名。

  在幽默诙谐、英俊潇洒的张戈面前,白瑞霞放松了,她打开话匣子,把少女
时代的梦和曾经崇拜的的演艺明星以及丈夫去世后的生活,一股脑地「倒」给了
张戈……

  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1点,张戈没有离去的意思。她知道再不让他走,接下
来会发生什么,可她的心里分明也有一种渴望,她拼命地想把这种渴望压下去,
但她失败了……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张戈还在呼呼大睡,她没有叫醒他,只是麻利地收拾完
行李,然后离开了房间。她想,按照时下「一夜情」的规则,彼此不留姓名和地
址,不管昨晚说过多少肉麻的话,当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她和他便又是陌路人。

  白瑞霞觉得这种「规则」挺合理,激情过后,她还是受人尊敬的女老板,张
戈还去做他的推销员。也许在某个寂静的夜晚,她会想起这一夜,但仅仅想想而
已。

  白瑞霞在酒店大厅给张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服务员马上要来清理房间。

  随后,她去退了房。后来由于这次一夜情,她真正放开了自己,现在,白瑞
霞有点傻了,她不知道张戈怎么会找到她这里来,她想了想,打开了房门。张戈
看到这个熟悉的女人,笑着进来了,他大模大样的东瞅西看,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随便。

  他一边看一边咂舌:「啧啧,白总,想不到你有这么大一块家业,只是你不
辞而别,可有点对不住我。」

  「张戈,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白瑞霞本能地觉得他来没好事,充满了戒心。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那天晚上,半夜里我让尿憋醒了,重新上床时,
我忽然动了好奇心,这个和我共度良宵的女人是谁呢?我下床从你的坤包里翻出
一盒名片,一看你原来还是位老板,天地良心,我当时并没有想着来找你。」

  张戈后来为什么又要来找白瑞霞呢?

  张戈原为南京某家具厂油漆工,1992年因盗窃罪被南京市秦淮区人民法
院判处4年有期徒刑,出狱后应聘到南京一家健身器材厂做推销员,2001年
辞职自己开公司。认识白瑞霞时,他已经欠下了一屁股债。和白瑞霞分手两个月
后,他把公司转让给了别人,拿着7万元的转让费,开始了东躲西藏的生活。

  在躲躲藏藏的过了2年,张戈没钱了,他想到了白瑞霞,于是,他就到L市
来了。

  白瑞霞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暗怪自己大意。她冷眼看着张戈得意洋洋坐在
沙发上,贪婪地打量着她屋里的摆设的样子,冷冷地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她已打定主意,万一他提出和她再续前缘,绝不能答应。

  张戈对白瑞霞说:「我要和你合伙,你当老总,我当副总。」

  白瑞霞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戈。

  见白瑞霞不做声,张戈又拿出一本离婚证书:「我和老婆早离了,孩子现在
跟他奶奶过,咱们结婚后我就住在你这儿……」

  白瑞霞冷笑着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她觉得太可笑了,这家伙也太厚颜无耻
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吃定我了,你以为你是谁?看来,仅靠「激情」前几个小时
的「直觉」一个女人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男人。

  「等等,等等,我……没听错吧,你想跟我结婚?跟我合伙?哼哼,你脑子
没毛病吧……你……你怎么想的?你有什么呀,我凭什么就得跟你合作,我……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张戈满脸得意地说:「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你老公不是死了吗,正好我
也和老婆离了婚。这好几年你没男人安慰我不信你能忍的住,你还记不记,上次
咱们在酒店多么销魂,我让你高潮了三次,对吧。那一次的每个细节我都记的清
清楚楚。我早打听清楚了,你现在还没再婚,不是等我是什么?难道你能放弃咱
们之间的关系?我也开过公司,相信我对你公司的业务会很快上手的。」

  他说的胸有成竹,好像白瑞霞马上就会投入他怀抱一样。

  白瑞霞简直觉得他精神不正常,她也不想再听他胡扯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好了好了,那我也很明确告诉你,你别作白日梦了,不可能!合作的事免谈,
请你马上走,我以后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张戈脸色一变,说道:「白瑞霞,你别不知好歹,我告诉你我把咱俩的事都
写下来了,哼哼,我还有你的照片呢。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这东西寄给三级杂
志社,让他们曝光,到时候,嘿嘿……」

  「你!」

  白瑞霞狠狠瞪着他,她心里在盘算着他话的真假,她是老江湖了,对他的威
胁并不怎么害怕,他的目的是钱,且不论他手里有没有照片,就是有,不到最后
关头他也不敢公开,因为那就代表彻底撕破脸儿,他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了。

  但如果真的曝光了,也麻烦,毕竟自己在市里也算有这么一号人物,闹出点
绯闻脸上不好看。虽然和张爱珍她们胡混过,但毕竟是秘密的,表面上她们一个
比一个正经,人总是要脸面的。

  张戈以为这一番话吓住白瑞霞了,心想女人就是好对付,他又用深情的语调
说:「瑞霞,我是真的爱你,我相信我会胜任公司的工作的,你要相信我。」

  白瑞霞不想再听他胡扯八道了,想了想,换了一付表情,口气也软了一点:
「我给你1万元钱,我们私了。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扎现金。

  张戈接过1万元钱,马上变了脸:「让我离开这儿也行,你得陪我一夜,咱
们重温一次旧梦,也好慰我相思之苦。」

  说着淫笑着凑了过来。

  白瑞霞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张戈怒斥:「你无耻,快给我滚。你要再过来
我报警啦!」

  张戈停止了行动,他想自己毕竟初来乍到,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要把她
逼的太急了,反正她迟早得屈服自己,他也不生气:「我是无耻,不无耻怎么会
和你上床?1万元就想打发我?当我是叫化子!你只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是让我
当副总;二是给我50万。你再仔细想想。」

  说着站起来扬长而去。

  白瑞霞忍住怒气,看来这事儿跟他好好说是不行了,得教训教训他,要不然
他会没完没了。她不想让张爱珍参与这事,即使她要对付着小子易如反掌。虽然
她们「一起嫖过娼」,但她们每个人之间都是独立的,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太多
的隐私。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叶青的手机,「喂,叶青啊,你马上过来一下……啊?
你在医院,你……不要紧吧?啊!那就好,你赶快来一下,我这有要紧的事儿!
快点啊!」

  叶青合上手机盖,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赵芬,他输了600CC的血液在
她身体里,经过紧急的抢救,她已经脱离危险,现在在昏迷中。在这节骨眼上他
真的不想离开妻子的身边,但白姐的口气又是那么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他急得团团转,真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法才好。

  夏小霞看他这样,便说道:「叶青,你要是有事你先去吧,这有我盯着,赵
芬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叶青感激地一把握住夏晓霞的手:「夏姐,我……太谢谢你了!」

  他又看了看妻子,对夏晓霞说:「我会尽快回来,如果小芬醒了,你就告诉
她等我回来,我永远不会离开她。这是我的真心话!」

  夏晓霞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告诉她,这都是那个混蛋造的孽。你快点
回来啊。」

  叶青扭回头又看了妻子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09

                (8)

***********************************
  终于搞完第8章了,上次那章写得不是很好,很多读者都留言说不合理。确

  实我也觉的有些不合理,情节有些生硬。不过我都在回复栏里作了一些解释
(呵呵,自己顶自己,大家不要扔我板儿砖)希望各位多提宝贵意见。叶青的故
事只在赤裸羔羊、P2PLOVES这两个地方首发。
***********************************

  宋卫国有气无力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仍为今天的遭遇感到极度的窝火和耻
辱,更感到害怕。他玩过的有夫之妇很多了,都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让他觉得刺
激的是,那些被他戴绿帽子的男人有时见到他还很亲切地和他称兄道弟,这种偷
偷占有别人宝贵东西的感觉让他上瘾。

  时间长了,自己就觉得自己比这些男人要高出一等,他们既让我挣他们钱、
老婆又叫我玩,简直是傻逼。他和这些人相处脸上不带出什么,但心里从来都是
鄙视他们,他搞赵芬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由于他长相不错,体格也健壮会讨女
人喜欢,他搞女人一直没出过什么大事。他已经以情圣自居了,他认为他永远也
不会出事。

  可是今天他清醒了,他第一次叫人家老公给堵到床上,第一次被一个他「鄙
视」的男人痛殴一顿。在面对叶青那要杀人的眼神时,自己吓的浑身发软,像个
赖皮狗一样不顾做人尊严的跪地求饶,在真正面对性命的威胁时,他这才明白这
不是游戏,玩下去会玩出人命的。

  他一只眼睛肿的仅剩下一条缝,眼珠充着淤血,另一只眼睛布满血丝,鼻子
上脸上包着纱布。他没照镜子,估计治好了伤脸也见不得人了。被叶青殴打的地
方仍然疼的他直冒汗,他好久没有被打的这么惨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含糊,从小学起就是打架高手,到初中,再到高中踢了6
年足球让他练出了一付好体格,毕业后在大街上混,街边打野架、参与群殴,他
从没吃过亏。后来工作了还在业余体校参加武术队,在校内比赛还拿过名次。

  直到现在,锻炼一直没放下,他对自己的体能很有自信,在他看来自己简直
算是文武双全了。可今天,他才见识到什么是硬功夫,叶青的拳头实在太狠太重
了,动作又快又猛,他自以为得意的那点功夫根本屁用没有,每挨一拳他都疼的
痉挛。叶青挥舞着拳头的凶像至今仍在脑海里,一想起来还觉的有些害怕。他觉
的自己没被活活打死真是命大。

  他看看刘辉给自己的那张协议书,自己掏了9万,买来了这么一张纸,夏晓
霞,叶青,刘辉……你们把我整成这样还敲诈我钱,等着,此仇不抱非君子。他
狠狠地把纸揉成一团。由于动作太大,腹部又一阵剧痛,他一呲牙,倒吸了一口
凉气,不敢再动弹了。

  妈的,那医生说我的肾脏给打伤了,不会这么恐怖吧,他胡思乱想着,不过
刚才他排尿的时候亲眼看到自己的尿是红颜色的,他想起叶青在他腰部使劲凿的
那一拳了,他绝对是故意朝那打的。妈的,叶青你居然下这么毒的手,咱们走着
瞧……他怨毒的想着,脑子里正盘算着怎么报复,手机响了。

  他慢慢拿起来看了看,脸色一沉,接听了:「喂……你有什么事……我的事
不用你管……怎么了?我就是这么说话,你不想听别听……你随便,你别把我想
的跟你一样,我没你这样的哥……你配吗你?」

  他挂了电话,慢慢放下,直视着对面雪白的墙壁,眼睛透出一丝冷漠、一丝
怨恨。

  第二天早上,张戈兴冲冲的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一家宾馆的客房。他窘迫的
太久了,昨天从白瑞霞那里敲诈来了一万块钱,他马上花天酒地了一番,并给自
己置办了一身行头。

  他心里美滋滋地琢磨着,看来这回自己算是时来运转了,白瑞霞绝对是个金
矿,昨天看她家的面积装修摆设恐怕接近百万。呵呵,我要好好利用这个条件,
一定要控制住这个女人,弄得好了,说不定还能财色兼收呢。

  吃过了早饭,他打车直奔华星大酒店,他早打听好了瑞峰公司所在地。到了
30楼,他来到前台接待处问清楚了总经理室,接着就旁若无人地走过去了。张
珂早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过来了,到了门口就像看不见她一样就要进去,她
急忙从桌子后面站起来说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哦,你好,我要见你们白总。」

  张戈的口气挺傲,连名字都没报。

  「哦,对不起,白总正在开会。请问您有预约吗?」

  张珂不卑不亢,绵里藏针。

  「我没有预约,不过,你可以告诉你们白总我叫张戈,我想她会见我的。」

  张戈的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狂傲。

  「哦,那对不起,因为白总正在开会,麻烦您在那里等一下好吗?」

  张珂说着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冲他优雅的一挥手。

  张戈生气了,一个小小的职员也敢对我如此刁难。他语带威胁的说:「我告
诉你,你现在就通知她,否则产生的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张珂看看他,见他的神情不像是吓唬人。便说道:「哦,那这样,我给您问
一下。」

  说着拿起了电话听筒。

  「喂,白总。这里有一位张戈先生想见您……哦……是,好的。」

  放下电话,张珂微笑着向张戈说道:「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请进。」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戈这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哼哼,一听我的名字就蔫儿了。他昂着头挺着胸
一推门进去了。

  屋内宽敞明亮,白瑞霞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有点不自然地看着他,旁边沙
发上坐着几个人,看样子,都是她的下属,其中有个女的长得不错,二十七、八
岁,嘴唇很薄,一身OL打扮,挺性感的。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脸带微笑,冲白瑞霞一点头,「白总,您好。」

  白瑞霞有点紧张,但瞬间恢复了原态,对那几个人说:「哦,行了,那就这
样吧,你们出去做事吧。」

  几个人站起身来,从张戈身边走过,鱼贯而出。那个漂亮女人是最后一个,
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对他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张戈觉得一阵淡淡得香水味从身
边飘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对他感兴趣。他的心态还真是很轻松,自以为
控制了局面,还有闲心琢磨这种事。

  待关门声从身后响起,张戈即老实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一脸得意的坏笑
看着白瑞霞。

  「怎么样啊白总,昨天我说得事儿您想好了没有啊。说实话,我倒是不想要
那五十万,毕竟你那美妙的身体可是让我不能忘怀啊,呵呵。还是让我当你的副
总吧,这样咱们白天在一起上班,晚上我在床上满足你,等你尝过我的真功夫,
你就离不开我了,哈哈哈。」

  白瑞霞怒目而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再这样我就喊
保安了。」

  「呵呵,你喊哪!你只要不怕这事情被全世界人都知道,你就尽管喊吧!」

  张戈毫不在乎。

  「你……」

  白瑞霞握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但运了一会儿气,就无力地坐下了。

  「算你狠,但50万不可能。」

  「OK,50万不行,那咱们就结婚,很简单么。」

  张戈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放屁!」

  白瑞霞气急了,不顾身份地说起粗话了。

  「诶诶诶,怎么讲脏话哪?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要这么粗鲁么。要粗鲁你也
别在这儿呀,嘿嘿,晚上在床上我整个人身心都交给你,你掐还是拧都随你,你
越粗鲁我越高兴,呵呵呵。」

  张戈淫笑着说,他特别想用淫秽的话刺激她。

  「你说,两年前那天晚上你要不是看上我,怎么会和我上床。这证明你是爱
我的。」

  他无耻地说。

  「你别做梦了你!你算什么东西我会爱上你?我真是瞎了眼,没想到你是这
么个东西。」

  「别这么说么,当时你不是很兴奋么,你记不记得,你特别喜欢让我从背后
进入你的肛门,还喜欢让我一边插入一边用手使劲拍你的屁股,你还给我舔屁眼
儿,说特别喜欢那儿的味儿。这些你都忘了吗。」

  白瑞霞快气疯了:「你放屁,谁他妈舔你的屁眼了……」

  她不说话了,因为她看到了张戈眼中嘲笑的神色,他在耍我!

  白瑞霞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她恶狠狠得盯着他,眼睛里似乎在冒火。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长时间,就一点都不想男人?还是你已经有男朋友
了?我长得也不算次,身体条件那你是亲身体验过的,绝对有能力满足你,你要
是跟了我,我绝对能让你身心都得到幸福的。我这人你要是处的时间长了就会发
现我人还是不错的……」

  「行了!」

  白瑞霞打断了他的话,「我给你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一次性给你5万,
你拿了钱赶紧滚蛋。以后少来烦我!」

  说着从抽屉里取出5捆钞票。

  「什么,才5万?」

  张戈不干了,「太少了,你认为,你的隐私才值5万吗?」

  「哼,我就是给你50万,你花完了还会来找我的。我告诉你,你想去传就
去传吧,没人会信的,你有照片?哼哼,我不信。我给你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
的,拿了钱赶紧走,这钱我就当喂狗了。」

  张戈眼珠转了转,拿起钱装进包里。

  「好,看来你还没想好,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也别太自信了,你是瓷
器,我是瓦罐,真要弄个两败俱伤,我没什么损失,反正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
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说着转身出去了。

  白瑞霞看着他出去两扇门关上,眼睛里露出一丝冷笑。

  叶青远远地在后面跟着张戈,刚才接到信号,就知道这家伙出现了。昨天由
于张戈走的时候没有留下联系的方式,所以他和白瑞霞商定等他上门,然后控制
他。

  他有些不明白,白瑞霞对付这个无赖应该是轻易而举的,就凭她认识的张爱
珍和肖佳,只要请她们帮忙,弄死这个外地无赖太轻松了。就算她不想让她们插
手,那让警察来对付也可以啊,她不是认识那个名叫江晓梅的派出所所长吗。

  不过,想归想,自己既然拿人家那么高的薪水,也不能白拿。白姐不那么作
必有她的道理,反正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小心翼翼的跟着他,看他出了酒
店,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了。

  叶青开着车,在后面跟着,看他在一个建行门口下了车,先警惕地看了看四
周,然后进去了,估计是把敲来的钱存了。然后出来,开到一家宾馆门口,下来
后好像跟司机说了什么然后上去了,出租车没有走。叶青估计他还会下来,把车
停的离它较远在那看着。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提着两个包下来了,坐上那辆车往西城区方向开去。他
可能要去找住的地方,叶青暗想,西城那里很多出租房,尤其科技大学周围,几
乎全都是。车在南山村的路口停下了,这家伙下了车背着往里去了,出租车调了
个头开走了。叶青没开车进去,宝马车在这里实在太扎眼。

  他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下了车步行跟在他后面。张戈在前面边走边东瞧西
看,找了几家后终于在一栋3层的带一个天井的农民楼前止住了脚步,只见他和
一个样子挺风骚的中年妇女说了几句之后,那女人就领着他进去了。叶青慢慢地
走上前去,从大门往里看,看见那女人带着他顺着楼梯上了楼,他怕引起怀疑,
没进去,而是远远的在一边站着,等他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两手空空。叶青心里一阵高兴,看来就是这儿啦。

  张戈没注意到有人跟踪他,他沿着路向村口走去。叶青装作也要租房的样子
走进大门,那个女人一脸喜气洋洋的刚从上面下来,看来是做成生意心里挺美。

  叶青冲她打了个招呼:「诶,你好,请问房东在吗?」

  那女人一看楼梯下面站着个年轻男人,也是个又帅又精神的小伙子。她心里
挺高兴,今天净碰见帅哥。她笑容满面:「你有什么事吗?」

  叶青看了看她手里拿的钥匙串,笑着冲她点了下头:「哦,我想租个房子,
这里还有房子吗?」

  那女人一听,心花怒放,今天什么日子,净碰见好事。她连连说道:「有、
有,上面有。」

  叶青跟着她上了楼,一边走一边随口问道:「你这儿租房的人多不多,都是
学生吧?」

  女人说话有点嗲声嗲气:「那可不都是学生吗,现在这大学生,人家多自由
哪,出来上学家长也管不着。有的毕业了上班了还在这住。」

  叶青笑道:「呦,那不错啊,你这也不用上班,每天坐家里到时候就收钱,
这玩儿旱涝保收,绝对比上班强多了。」

  女人呵呵苦笑道:「上班,你看现在那工厂那工人下岗的多少,我和我妹原
来都是胶鞋厂的,现在厂子倒了,她三十好几的人了现在跑到花卉市场给人蹬三
轮车,诶呀,没法儿说……」

  两人聊着上了三楼,女人打开了一间房,让叶青看了看,房子面积不大,十
几个平房。摆设家具很简单,两个床头,一张木床板,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墙
上拿报纸糊着,天花板上垂下来一盏不到四十瓦的灯泡,白天开灯和不开灯屋子
里的亮度基本相同。

  叶青看了看,问道:「还有吗?」

  女房东又给他打开了另一间屋,情况不比刚才强多少。

  叶青故意皱了皱眉头,问道:「就这两间了?」

  女房东注意到叶青的表情,很惋惜的样子说:「诶呀,你来的不巧,刚才刚
租出去一间,喏,就是那间。」

  她一指斜对门说道:「也是个小伙子,你要来早点就好了,现在就剩这两间
了。」

  叶青点点头,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假装沉思不说话,女房东有点沉不住气了,「这两间可以啦,你看采光也
好,亮亮堂堂的。这地多干净,我们每天都打扫的。你一个人住两个人住我们不
干涉,这里警察查房的也少。」

  说着期待地看着叶青。

  叶青说道:「那倒没什么,主要是,你这屋里连个家具都没有,太……空了
吧。」

  女房东做出一副「你太无知了」的表情。

  「都是这样的,这租房子都这样,你这铺盖,你想买什么家具电器你得自己
买,我们只提供房子。」

  最后叶青经过讨价还价以一百一个月的价钱租了第一间,水电另算。他付了
一个月的房钱,拿了钥匙,下楼去了。

  叶青给白瑞霞打了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白瑞霞的意思是让他打他一顿吓
唬吓唬他,最好能把这事情一劳永逸的解决掉。叶青想了想,在这里下手很不方
便,住的全都是人,何况他不想用暴力解决。他便对白瑞霞说他先跟他几天,看
看他都跟什么人接触,看看是不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他找机会先设法潜入张戈
的屋子里,找找他所说的照片,能找到更好,找不到再按她说的办。

  晚上,张戈穿的挺整齐的出去了。叶青照例跟着他,只见他好像很漫无目的
的在大街上东游西逛,最后找了一家酒吧进去了。叶青刚想跟着进去,突然觉得
挺眼熟,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上次自己打架那间酒吧。他便在马路对面的一个
阴影处藏身,监视着酒吧的门口。

  过了很长时间,大约有2个小时,张戈晃晃悠悠出来了,带着一脸满足的笑
容,样子淫贱的要命,叶青估计他是在里面打了炮了。张戈出来后站了一会儿,
后面跟出来一个女的。

  叶青看了一愣,觉得那女的怎么看怎么像女淫魔肖佳。只见张戈一脸贱样儿
的搂着她的腰,在和她调情。女人一边笑着一边打手机,过了不到2分钟,一辆
红色的高级跑车从街道拐角处开了过来,叶青一看这辆车,彻底肯定了,就是肖
佳。

  肖佳和张戈拉开车门进去了,车顺着路往东去了。叶青没开车,赶紧拦了一
辆出租让它跟着。好在是市区内,跑车的速度不快,最后在一家酒店的门口停下
了,张戈和肖佳一起走了进去,跑车开走了。

  叶青下了车,在门口往里瞧了一会儿,九成九是开房间去了。他脑子里飞快
的琢磨,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是刚认识就开房间……以肖佳那种
放荡的性格,再加上张戈长的还算英俊,倒也有可能。如果是早就认识呢?那事
情就复杂了。

  他决定先不告诉白瑞霞,事情还没有确定是怎么回事,没法儿跟她说。再观
察几天吧。他心里还惦记着医院的赵芬,他又上了车让司机向医院的方向开去。

  夏晓霞坐在床边,赵芬已经醒了。夏晓霞不断地开导她,赵芬苍白着脸低着
头,一付大病初愈的样子,也不知听见了没听见。叶青轻轻地推门进去,两人的
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夏晓霞对他使了个眼色,出去了。赵芬好像没看见他,仍
低着头,但身子稍微震了一下,脸色更苍白了。

  叶青站在那,干张张嘴,不知该从那里说起。虽然自己知道想原谅妻子,可
该怎么说呢?总不成让我给她道歉吧,那显得自己也太贱点儿了。难道很直白的
说:「喂,我原谅你了。」

  那样也不合适。他像个傻子一样在那站了半天,组织了半天语言,刚开口:
「赵芬……」

  赵芬突然大哭起来:「叶青,你……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呜……
是我对不起你……呜哇……」

  说着用手捂着耳朵疯狂的摇着头哭喊着。

  叶青懵了,不知道自己哪刺激到她了,想说的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夏晓霞
从外边跑了进来,赶紧把叶青拉了出去。接着值班室的值班护士听见了动静赶紧
跑了过来,过了一会医生也来了,两个人在里面忙活了半天,赵芬的哭声渐渐小
了。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出来说:「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不要再刺激她,否则
对她的恢复很不利。」

  医生走后,夏晓霞和叶青大眼对小眼,夏晓霞叹了一口气:「叶青啊,我做
为一个外人,我只是想说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谁没犯过错误,赵芬你看看她
都悔的成什么样了?她都快疯了。她已经确实知道自己错了,你要是还……那你
真是把她往绝路上逼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比海深,你要她怎么样你才
能原谅她?难道你真对她一点感情都没了?」

  叶青有苦说不出。

  一连四天,张戈天天和肖佳见面,看的出肖佳对他很感兴趣,两人经常进出
酒店。有一次张戈居然白天把肖佳带回出租屋,两人在屋内性交了一次,肖佳淫
荡的呻吟浪叫隔着墙都能听见。

  叶青通过几天观察,觉得两人不像早认识的关系,肖佳对白瑞霞是知根知底
的人,如果她是张戈的幕后老板她肯定会想到白瑞霞不会就此甘休,肯定会派人
调查张戈,那么她还会这么明目张胆和张戈混在一起吗?太不合理了。

  果然,又过了两天,肖佳不再理张戈了,张戈好像挺着急。他又跑到酒吧去
找她,结果一脸沮丧的出来了,叶青可以想象到他的心情,刚傍上一个富婆,被
人玩了几天就给甩了,对他这样一个吃软饭的来说确实挺失落的。

  弄清楚了他俩的关系,叶青放心了,既然这家伙是个无根无底的人,那就没
什么可担心的了,该对他采取行动了。但赵芬的事让他特别烦心,这几天只要她
去医院,赵芬看到他只是哭,说对不起他,弄得他都不敢去了。他拜托夏晓霞帮
自己劝劝她,同时探探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天晚上,他又来到医院。

  赵芬醒了,她睁开眼,一片雪白,是天花板得颜色。她慢慢得转动脖子,一
张熟悉得面孔映入眼帘。叶青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赵芬看见了爱人,鼻
子一酸,眼睛又闭上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把脸扭过去,轻轻的悲泣,她没
脸见丈夫。

  叶青见状眼眶也有点湿,他轻轻地摇动着赵芬的手:「宝宝,宝宝。」

  赵芬抽泣的声音传来:「老公……我……我对不起你……你别再理我了。」

  叶青温柔地笑道:「那怎么可以?你不要我了?你要是不要我,我只好去死
了。」

  赵芬肩膀一耸一耸哭出声来了:「我……我是个不要脸的坏女人……我……
配不上你……」

  叶青温柔的说:「宝宝,宝宝你把头转过来好吗。你转过来听我一句话。」

  话音里竟带着哭音,赵芬慢慢把头转过来,她惊讶的看到丈夫脸上的两行泪
水,她头一次看见丈夫哭泣。

  「宝宝,你是不是想离开我了?你真的舍得离开我么?」

  叶青的声音中有强烈的感情。

  赵芬听的心想刀搅一样疼,她怎么舍得离开爱人,但她觉得自己不配再和他
在一起,自己给了他那么大的伤害。

  「不……我不配……」

  叶青轻轻按住了她的唇,「宝宝,你听着,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永远都
是我的老婆,永远都是。谁没犯过错,让我们忘掉从前的一切,从现在开始我要
你永远都属于我,永远不离开我,你愿意吗?」

  叶青目光中饱含着浓情,神色坚定地看着她。

  赵芬仿佛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丈夫是在说什么?难道他还要我?那天看见
丈夫和朱自蓉在卧室性交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以为丈夫因为厌恶自己不要她改
要别的女人了,这才是给她最大的打击。前几天丈夫来看她时她极度害怕丈夫说
出要分手的话,所以她每次都不敢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宁愿这样暂时的逃避,就
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也要给自己留一丝希望。但她没有想到丈夫真正的心意。

  「老……老公……你……你还爱……还……要我?」

  她简直不敢相信,她怀疑自己在梦中。她没敢说出爱字,因为她觉的自己不
配说这个字。

  叶青从兜里拿出一把蝴蝶刀,食指的指肚在刀锋上一划,血顿时就出来了。

  他把血在赵芬的额头上画了一条血线,赵芬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

  这是他从一本H书上看来的,据说,这样赵芬就永远不会离开她了。

  「这辈子,我最爱的就是你,你永远都是我的。」

  叶青深情的注视着她,同时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嘴,用实际行动来安抚了
赵芬那颗脆弱的心。

  赵芬只觉得胸中一股难耐的情绪翻涌着,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心
情,她有自己重新得到了第二次生命的感觉。她的热泪不住的流,只不过现在的
泪水不再悲伤绝望。

  她用那只没事儿的手搂住丈夫的脖子,用尽全力地回吻着他,她要把全部的
生命都奉献给丈夫,以弥补对他的背叛。皇天在上,从此以后,我赵芬生是丈夫
的人,死是丈夫的鬼,永远不再对不起他……她心里发着誓。尽管她以前也有过
类似的想法,但在现在这个时候,她是真正的用自己的生命来起誓。

  夏晓霞从门缝里看到了这一幕,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悄悄的把门关上,
退了出去……

  第二天,又一个星期一,早上上班的都去上班了,上学的也都走了,整个三
楼除了张戈和他,其他人都走了。叶青悄悄地观察着楼里的动静,张戈睡到早上
快10点才起来,洗涑完毕,又下楼去了。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他这一走得到晚
上才回来。等他下楼去了有30分钟,叶青从屋里出来,左右看了一下,嗯,没
人。

  他慢慢地来到张戈的门前,先推了推,锁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套万能钥匙,
这是十二根长短不一,厚度不同的细长金属片,带有类似于钥匙齿一样的锯齿。

  他看了看锁,很熟练地从里面挑出来一根,慢慢地捅进锁眼里,背对着门,
好像若无其事站在那儿,手背到背后活动。他用自己的门练习过,不难捅,这把
锁是同一类型应该也可以。

  果然来回试了几下,轻轻地「哒」一声,感觉到锯齿挂住锁簧了,他试着一
拧,锁被打开了。他一阵得意,看来在部队练的本事还没退化。他迅速推开门,
闪了进去。

  屋里的摆设几乎和自己那间屋一样简单,看来他也没有在此常驻的打算,只
把这里当作一个临时住所。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上面上着锁。一张桌子,一把
椅子,对着床有一个大衣柜。

  叶青把门轻轻关上,看了看。在他的床上翻了翻,没找到什么东西。打开衣
柜,里面有两个包,找了找都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压在衣服底下有一把大号的
折刀,里面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到了床头柜上。

  他又拿出那套万能钥匙,这把锁比门上的要难弄多了,他反复试了半天,脑
门上都见汗了,最后好容易挂上了簧,咯吧一声铁锁打开了。叶青轻轻呼出了一
口气,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旅行包来。

  里面有一个报纸包和一部索尼微型数码DV,叶青心里一喜,看来找到东西
了。报纸里包着两卷DV磁带。他拿起DV,打开电源,预览了一下内容。录像
模式下只有两段视频,他播放了第一段,场景可能是在某个酒店的套间里,镜头
两边有阴影,可能是装在什么东西里偷拍的,但图像很清楚,拍摄的角度也很到
位。镜头正对着床,床上有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女正在互相亲吻、抚摸。

  叶青一眼就认出来了,男的就是张戈。女的很像肖佳,非常像。但由于是侧
脸,不敢随便确定。男女抚摸亲吻了一会儿,男人小声对女人说了些什么,声音
太小录音听不清楚。女人咯咯笑了起来,正对着镜头坐在床边,这回看清楚了,
正是肖佳。

  肖佳张开了两条腿,男人跪在地上,头埋进她两腿之间上下蠕动着,发出啧
啧的舔吸水声。肖佳往后仰着身,两个高耸的乳房不住颤动,一只手撑着床面,
一只手放在张戈的头上按着他控制节奏,嘴里发出淫荡的呻吟声。

  舔了一会儿,肖佳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隔了几秒,她把张戈推开。张戈站起
来,两腿间的肉棒直立着,他爬到床上,跪在肖佳脸旁边。肖佳一脸媚笑,用手
抓住肉棒套弄了几下,把包皮往下撸,一个紫红色的龟头露了出来,肖佳伸出舌
尖挑了一下龟头淫笑着说了句:「长度一般嘛。」

  这句声音很大,录得很清楚。

  张戈笑着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同时故意像镜头方向扭了扭身子,肖佳张口把肉棒吞含进嘴里,一吞一吐地
做起口交来。

  张戈可能是因为知道有录像,所以表情十分夸张,好像拍电影一样,不时有
手拨开肖佳挡着脸的头发,好像日本的AV男忧一样,嘴里发出夸张的怪声,不
知他是真爽还是假爽。肖佳本就是个淫妇,看男的这么投入,也是性欲高涨,不
断的使着各种花样,一会斜着脖子张大嘴伸出舌头舔茎身,一会舔他的阴囊,把
两个睾丸含到嘴里轻轻舔弄。

  叶青看着,真觉得这两人不去日本拍AV太可惜了,这要有个专业摄影师在
这,就冲这俩人的长相、身材、淫荡劲儿,保证是一部一流的毛片。

  口交了不到5分钟,张戈把沾满口水的肉棒从肖佳嘴里退出来,他跪到肖佳
两腿中间,分开她双腿,把肉棒对准她的阴户的位置,手伸到下面调整了一下,
随后抽出来,把肖佳的双腿扛在肩上,屁股猛地往前一挤,阴影处的一截阴茎消
失了,全部没入了肖佳的体内。肖佳表情很舒服的高声淫叫了一声,双手挫摸着
自己的乳房,开始迎合张戈的抽插。

  张戈抱着肖佳的两条腿,屁股一个劲儿的耸动。肖佳丰满的肉体随着张戈的
冲击而晃动。张戈身体下压,双臂撑住床面,肖佳的身体几乎被打了个对折,膝
盖都要顶到胸部了,张戈借着床的弹性直上直下砸夯般的把肉棒狠狠的连续捅进
肖佳的阴道,每一下都顶到尽头。阴囊拍在被撑开的咖啡色的肥阴唇上,上面亮
晶晶的沾满了透明粘液,皮肉拍击的声音录的很清楚。

  叶青看着有一种不同于毛片的感觉,因为是自己熟悉的人的缘故,感觉很真
实,仿佛身临其境,偷窥别人隐私,叶青有一种很刺激的感觉。不知怎么他想到
了宋卫国拍的他迷奸赵芬的录像,看来甭管是哪里的色狼手段都是同样的卑鄙下
流。那盘录象他还没看过就被销毁了,不知自己看起来会有什么感觉呢?他不得
而知。

  这时张戈渐渐停止了动作,趴压在肖佳身上喘了口气,屁股压在她两腿间蠕
动着。肖佳浪笑着问了句话,声音小没听清楚,好像是讥笑他性能力,张戈哼哼
笑道:「还早着呢。叫我老公。」

  肖佳咯咯媚笑,无比淫荡地叫了声:「老公。」

  张戈淫笑道:「叫我大鸡巴老公,说请插入我的小淫穴吧,我的小淫穴里面
好痒,请老公的大鸡巴尽情奸淫我给我止痒吧。」

  肖佳把脸一扭,笑着说:「你怎么这么下流啊,我不说。」

  张戈身子停了下来,只是屁股还在微微地蠕动,肖佳双腿夹着他的腿急躁的
磨蹭,像条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可以想象像她这样的渴妇被吊到半空不给她最后
的高潮她会难受到什么程度。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讨饶了:「哦……你快点儿……哦……呼……你别闹
了……好吧好吧……大鸡巴老公……行了吧,快点。」

  张戈不依不饶,「还有呢?说的淫荡点儿。」

  肖佳娇嗔的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用一种很淫荡的声调说:「我最亲亲
的大鸡巴老公,快点插入我的小淫穴吧,快点奸淫我把我的淫穴插烂吧!」

  张戈这才恢复了动作,强壮的身体有力的撞击着她的身躯,肖佳好像发情的
母兽一样高声浪叫,淫词浪语毫无顾忌的冒了出来,双腿夹着张戈的腰,疯狂的
挺动下体迎合着张戈的动作。

  大概经过了两百多下撞击,张戈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粗重,重重撞击了十几
下后身子突然一僵,一下一下的哆嗦。肖佳的叫床声也越来越尖利而短促,随着
张戈的射精她的分贝达到了最高,然后嘎然而止,身子僵硬地往后弓着,也是一
下下的抽搐。十几秒后,两人同时软了下去,搂抱在一起喘息着。

  过了一会,张戈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扒开肖佳的大腿,对这镜头这方向,
只见一股白色的精液从肖佳微张的肉缝里流了出来,流到了床单上。张戈用手把
精液刮起来,全涂抹到肖佳的脸上。

  肖佳打了他一下,不过没有表示反对。过了一会两人起身,肖佳擦了擦脸,
光着身子进了浴室。张戈坐在床上往浴室方向看着,等水声响起,他对着镜头走
过来,一只手捂黑了镜头,然后这一段视频就结束了。

  叶青明白了八九分了,张戈肯定是搭上了肖佳,估计就是那天在酒吧认识的
肖佳,他心里有些忐忑,看来那间酒吧确定是肖佳的了。张戈和肖佳这淫女肯定
「一见钟情」,两人上了床,张戈偷拍了录像带,十有八九是想故伎重施,敲诈
肖佳。

  他又播放了第二段视频,同样是张戈和肖佳主演,不过,地点换在了这间屋
里。肖佳上身还穿着衣服,下身穿着黑色丝袜高跟鞋,裙子被推到腰间,内裤挂
在脚脖子上,露着光屁股,双手扶着床边,撅着屁股。张戈光着上身,裤子搭在
腿弯上,站在她身后,正在猛力的插肉。

  肖佳脸上的表情欲仙欲死,脑袋乱摇,秀发飞舞扬散,随着身后的撞击晃动
着身体,嘴中发出「哦……哦……哦」的呻吟声。看角度是居高临下偷拍的,叶
青看了看大衣柜,也只有这里适合了。

  两盘DV磁带的内容和视频一样,别的就没什么了。记忆棒里存储的文件就
这两个,叶青没有找到任何和白瑞霞有关的东西。他不放心,又把整个包彻底搜
了一下,结果从一个侧包里搜出一个小随身听,里面有一盘小磁带。

  他把磁带倒到头,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来了男女对话声。女声是白瑞霞,
男声是张戈,他仔细听完了录音,明白了,这就是两人两次见面的对话内容。里
面有一些对话内容若公开肯定会让白瑞霞很尴尬,因为张戈这家伙很狡猾,他对
话中不知不觉把白瑞霞绕了进去,让她肯定了她和他发生过性关系,可能这就是
张戈的目的。

  他把随身听收起来,把剩下的东西恢复原状。张戈肯定会用录象敲诈肖佳,
不过肖佳也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们鬼打鬼去吧。既然他除了录音带没什么能对白
瑞霞起到实质性威胁的东西,剩下的就是吓唬吓唬他。这种人欺软怕硬,就会用
这种卑鄙手段对付女人,一吓唬肯定软。

  他想了想,拿了张纸在上面写道:如果想活的话,立刻离开这个城市,否则
就杀了你。然后用折刀把纸钉穿到了桌子面上。

  就在他弄完这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走廊里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至少三四个
人来到了张戈的门前,接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叶青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回
事?回来了!他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屋里摆设实在太简单了,根本没有
藏人的地方。一瞬间叶青心一横,硬着头皮往那儿一站,大不了干一仗,冲出去
就行了。门开了,叶青的呼吸顿时变紧了,从外边进来4个人。

  从门外进来的是2男2女,拥进屋内一看屋里有人顿时也愣了一下,有两个
人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叶青定睛一看进来的人,当时也傻了。进来的是肖佳、张戈、还有一个板寸
叶青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那天在酒吧里和他打架叫兵哥的男人,还有个女的,淡金
色短发,瓜子脸,冰冷的眼神,一身劲装,紧挨着肖佳站着,叶青不认识她,刚
才那两声是肖佳和那个板寸叫喊出来的。

  张戈面像太惨了,鼻青眼肿,嘴角有血迹未干。后边押着他的是那个兵哥。

  张戈看见叶青,大叫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叶青根本没理他,他心里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张戈这小子想对肖佳也来这
一手,没想到根本吓不住她,被她痛欧一顿,押着他来找录像带来了。

  事实确实跟叶青想的差不多,张戈在连续敲诈了白瑞霞两笔钱之后,胆子越
发大了,觉得这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路。他在酒吧认识了肖佳,觉得这女人穿戴
不俗,长的也很艳丽,便起了勾引之心。

  他本身长的颇英俊,又会说话,肖佳一看他,也觉得挺有兴趣,竟主动挑逗
他,郎有情妾有意之下两人便在酒吧的包间里性交了一次。张戈使尽了浑身解数
满足了肖佳的性欲,肖佳觉的还不错,便跟他鬼混了几天。

  这几天,张戈通过观察,知道这女人肯定是个有钱的主,开高级跑车,开房
间都是去高档酒店,出手大方,挥金如土,看意思,竟比白瑞霞还有钱。

  他不由得转移了目标,想把这女人攻下来,如果能傍上这个富婆,当个吃软
饭的也没什么,况且她还这么漂亮。听说她还没结婚,如果能通过自己的男性魅
力征服她那就更好了,岂不是平步青云。他便暗中将他们作爱的情景偷录下来,
以作日后布置。

  谁知肖佳根本对他丁点儿感情都没有,就是拿他当一个人体按摩器,满足她
淫欲的工具。那天张戈兴冲冲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和另一个男宠在床上亲热,张
戈过去后看的都懵了,肖佳让他回去,他沮丧的离开了酒吧。

  再后来,他又找到了肖佳,质问她凭什么这样对他,肖佳好像哄小孩一样哄
他。张戈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既然自己是她男朋友你就不应再找别的男人。这
回轮到肖佳吃惊了,说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张戈更是气哼哼地说,咱们既
然都上床了,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还说不计较你以前作的事,以后只许对我一
个人好云云。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肖佳的吸引力。

  肖佳听了半天听明白了,感情这家伙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想和自己结婚。

  她当时就翻脸了,明白地告诉他他们之间完了,以后不许再找她。

  这对张戈的打击是很大的,他又找过几次肖佳,都被拒之门外。他有一种被
这女人玩儿了的感觉,让他男性的自尊心极受伤害。他恼羞成怒便想用录像带敲
诈肖佳,这家伙也是不知死活,他也不想想这女人这么有钱,肯定有一定背景。

  他上两次敲诈白瑞霞得手后,觉得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对隐私看得极重,只
要用这个来对付她们无往不利。

  昨天,他又一次找到了肖佳,冷笑着告诉她有她上床的录像带,只要泄漏出
去保管她身败名裂。

  肖佳开始也挺吃惊,并不是害怕,而是吃惊竟然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
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愿意用100万买下来,求他不要泄漏出去,说让他第二
天来拿钱。张戈得意的都找不着北了,就在酒吧里强奸了肖佳一次,肖佳半推半
就的又享受了一回。张戈以为肖佳彻底被自己降服了,认为这次肯定又能成了,
临走时不忘威胁肖佳敢耍花样就想想后果。

  当然,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他做着一夜暴富的白日梦兴冲冲前去拿钱的
时候,等待他的是一顿暴打。他这才知道自己惹了惹不得的人物,他吓的屁滚尿
流,肖佳答应他,把录像带交出来就饶他一命,他这才带着肖佳等人回家取录像
带。

  肖佳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叶青,她实在感到诧异。不过,看罗兵好像也认识
他,她问道:「罗兵,你认识他?」

  罗兵一指叶青,「肖姐,就是他,那天就是他在酒吧里捣乱。」

  肖佳一皱眉,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叶青。

  叶青看这情况,硬着头皮说道:「肖姐,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酒吧,况且是他
先动手,我是自卫。你酒吧的损失我赔给你,你看行不行。」

  肖佳问道:「你……跟他是一伙的?他是不是你指示的?」

  叶青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也是跟踪他的,你们要的东西在床头柜里。我
跟他没一点关系。」

  肖佳妩媚地一笑:「哦,没关系?没关系你跟踪他干嘛?」

  那个叫罗兵的板寸心里记恨上次在酒吧里叶青打他的两下,这时上来了,说
道:「这小子肯定有问题,先弄他一顿,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上来就来拽叶青的衣服。叶青看着肖佳在场,没有还手。

  谁知罗兵狠狠一拳捣在他肚子上,叶青疼的一捂肚子,火气上来了。他抓住
罗兵的胳膊狠狠一推他,骂道:「你少鸡巴动手啊!」

  罗兵被一下推出去三四步,在主子面前丢了脸,他可有点恼羞成怒了。

  「你妈逼活腻了?」

  亮出一根金属折叠警棍,疯狂地冲了上来,照叶青头上就抡。

  屋内空间狭小,闪不开,叶青情急之下硬着劲举胳膊就挡。这一棍正抽到右
胳膊上,叶青的抗打击能力是在部队严格锻炼出来的,但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他
就真得是钢筋铁骨了,这一下疼的他整条手臂都木了。

  「啊!」

  他疼得暴叫一声,什么也不顾了,猛地扬起腿来一脚蹬到罗兵大腿上,罗兵
「哎呦!」

  一声,顿时趴下了,捂着大腿就地打滚。

  叶青眼睛红了,抬起脚刚想补一脚,就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他下意识的一偏
头,一道劲风擦着下巴刮了过去。他一惊,连退两步,脸上热辣辣的疼。眼前金
鸡独立单腿站着的是肖佳身边的那个金发妞!叶青刚想动作,金发妞站立的那只
脚啪一点地,身形竟腾空而起,如旋风般在空中一个360度转体,右脚挂着风
犹如锐利的刀锋一样疾速扫了过来。

  叶青大惊,没想到这小太妹竟有这么大本事,简直是个杀手级的猛人。他猛
一蹲身,这一脚从他头顶上过去了。还没等他直起身子,金发妞尚在空中的身体
竟然又一个滚身,头冲下单手一撑地面,弓着的左脚蹬了出去。

  叶青再也躲不过去了,他没料到这小妞腿上工夫这么好,在空中竟能如此老
练地连续做这么多高难度的动作,真称得上是快如闪电。这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叶青感觉就像被铁锤砸上一样,身子往后狠狠撞在墙上,随后捂着肚子满口
清水吐了出来,一只脚跪在地上,但支撑着没倒下。

  金发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还没见过这么耐挨的人。

  肖佳在后面看得差不多了,说道:「别打了。把他弄回去。」

  金发妞闻言,从兜里取出一个黑乎乎的棍子,一按按钮,棍子头上噼啪闪着
明亮的淡蓝色电弧,叶青刚扭头想看看,被电棒一下捅在肋部。他被电得惨叫一
声,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10

                (9)

***********************************
  春节前发第九章,给大家拜个早年。我没有给读者加过分,所以不知道怎么
加分,那位老兄能告诉我怎么加分。读者的回复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有很多仁
兄提的意见都是非常好的。谢谢各位了!

  说实话,这种现代都市题材的很难写,因为有现实生活可以参照,有一点不
合理,就会被读者提出来。

  我写的叶青就是一个平凡人的故事,不会有太多的YY。叶青不会像玄幻小
说里的主人公一样有很多奇遇。我不打算把他写成超人。所以他可能在今后很长
一段时间里都会很衰,至于最后他会不会发达,这还不一定,因为我还没想到那
一步。
***********************************

  玉龙湾大酒店15楼的一个豪华套间内。

  肖佳放下DV机,刚才的两段录像她全都仔细的欣赏过一遍了。她甚至有点
兴奋,第一次看到有自己出现的性爱录影带,感觉蛮刺激的。当然这并不表示她
喜欢别人偷拍自己作爱的过程,尤其是用来敲诈自己的。毕竟,自己的父亲是市
长,如果这种事情流出去,会对他的形象造成很严重的打击。她知道现在自己可
以呼风唤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老爹的关系。

  说真的,刚开始张戈来敲诈她的时候,她并没当一回事。要照她的意思,当
场就把他拿下了。可她突然联想起一个星期前在度假村里发生的事儿了,原本很
秘密的私人聚会被人跟踪了,还摸到了离别墅很近的地方。聚会被迫仓促结束,
弄的那些女人们最近颇有些心惊肉跳。事后她和张爱珍琢磨这事儿都觉得不太对
劲,张爱珍认为肯定是有什么人暗中盯上她们了。

  结果一联想到这里,肖佳也有点不放心了,是不是有人要对付自己呢?也难
怪,两件事相距时间太近,她太容易联想到,这个男人说不定和上次的事件有关
了。所以她假意答应了张戈的要求,同时还让他强奸了自己一次,反正她并不在
乎和男人发生关系。

  等他走后,她自己冷静下来,回忆了和他交往了四天的所有细节,想了整整
一晚上,感觉和他认识并不像是刻意安排的。而且交往中的表现也不太像怀着别
的目的,而且自己和他决裂,完全是因为他的得寸进尺要和自己确定关系。

  说实话,如果他不提出那样的要求,说不定现在还会和他保持关系。这样想
来,他要是抱着别的目的反到不应该这么快暴露自己,应该继续在自己身边刺探
到更多的情报再动手。那两盘录像带也不应该这么快暴露,而且他现在的要求只
是钱没有别的。

  通过这种种她觉得张戈可能就是一个单纯为了钱的无赖,想通了这点,虽然
仍然有点疑神疑鬼,她还是断然采取了措施。

  谁知,等到和张戈来到他住的出租屋里时,她很意外地看见了叶青居然也在
现场。这让她疑心顿起,难道这事情和他有关?难道是他指示的?难道……白瑞
霞?她越想越吃惊,正好罗兵这时认出来叶青居然就是那个在酒吧闹事的人,这
也出乎她意外,难道白瑞霞真的在背后算计我?正好用这个借口顺水推舟把他拿
下带回去问个究竟。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带着崔泽玉来太对了,没想到这个大哥推荐的女特卫
保镖功夫还真硬,罗兵那个笨蛋欺负老实人行,碰见硬茬子根本指望不上,就是
一白给的,今天在叶青面前手里拿着家伙还打不赢,真废物。

  她的手指按在按扭上,只要一按,这两段视频就被格式化掉,不会留下任何
痕迹。但她犹豫了一会儿,又放弃了。她有点舍不得,看的觉得蛮刺激蛮有情趣
的,删了挺可惜的。干脆藏起来,以后一个人偷偷看。她把摄像机和DV磁带藏
在保险柜里,然后离开卧室。

  金发妞崔泽玉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见肖佳出来,站起来,脸上带着职业
性的冷漠,眼神有着询问的意思。

  肖佳感到不解,所有的保镖都是这么一副扑克脸吗?像个机器人。听她的名
字挺像朝鲜族人,东北那边的?身手这么好,一定有不凡的经历,她不禁有些好
奇,想知道一些她的事。

  「嗯……你跟我这儿一个星期了吧?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应?」

  不知怎么觉得没办法直白的跟她说话,肖佳便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说完自
己都觉得奇怪,用的着这样吗我?怎么跟作贼似的,又没干什么亏心事。

  崔泽玉说道:「没有。」

  肖佳眼珠一转,抽出一叠钞票递给她,「你今天表现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
金。」

  崔泽玉没有接,看了一眼道:「这是我的工作,你不必为此再付钱给我。」

  肖佳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拿着!」

  她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你听着,我不习惯我的伙计不听我的话。如果,你还想在我这儿干下去的
话,就服从我的命令。我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崔泽玉稍微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来,眼神依旧冷冰冰的。「谢谢。」

  她冲肖佳点了下头,但脸上的表情有了点松动,毕竟多挣一点钱谁都高兴。

  肖佳心里已经觉得好过多了,至少她感觉不到崔泽玉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
外的冰冷感觉了。她往沙发上一坐,示意崔泽玉坐她旁边。崔泽玉此时表情虽然
还是酷酷的,但已经不再冷着脸儿了,大方的雇主谁都喜欢,肖佳对自己表现出
了足够的好感,自己也不能不识好歹。

  「你的功夫真棒啊!」

  肖佳用一种羡慕的口气说道,「你……是不是练过武术啊?」

  「是的。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吃过夜粥。」

  「什……什么?夜粥?什么意思?」

  肖佳没听懂。

  「就是练武术,我学的是正宗的东北戳脚武趟子拳,练过10年。后来又练
过空手道、跆拳道。」

  「是吗?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呢。」

  肖佳瞠目结舌,这还是女人吗?简直是职业杀手。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
「对了,你怎么认识我哥的?」

  「肖总他救过我的命。」

  一句话就完了,看样子崔泽玉不想多说。

  「哦……这样啊。」

  肖佳听出来她不想说这个话题,但她也不好意思问,她觉得这个女的不像是
一般人,身上有种令人敬畏的气质。算了,以后碰见肖远再问他好了,他肯定知
道。两人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肖佳没话找话的说:「你踢叶青得那两脚太厉
害了,简直跟电影上演的一样,那是什么名堂?跆拳道?」

  「叶青?就是那个跟我动手的男的吧。」

  说起武术崔泽玉明显话多了起来,「那招是戳脚武趟子拳的第一趟,叫左右
跺子脚,是最具有技击特点,威力最大的招数。也叫跺子鸳鸯连环腿。但里面我
也参考了跆拳道的旋风腿和空手道的侧踢。」

  肖佳听得懵懵的,但是她越来越对崔泽玉感兴趣,对于强调女权,惯于践踏
男性的她来说,崔泽玉能够把男人对女人一贯保持的体能优势打破,这就很对她
胃口。「你在空中好像连踢了两脚吧?最多能踢几脚?跟黄飞鸿一样,佛山无影
脚?」

  崔泽玉很不耐烦,但还不能不理她,就耐着性子说道:「东北戳脚武趟子拳
讲究套路大开大放、放长够远,手脚并用,手到脚到一步一腿。砸丁点脚发后腿
是东北戳脚武趟子拳的基础,也是最难练的,练成了三腿能连贯的一气呵成,套
路也好学好练习了。」

  「在实战中,手法有:砸、挑、颠、翻、捋、托、抓等。步法有垫上步、插
步、跃步、闪步、退步等。腿法有丁、踹、拐、点、撩、扫、勾、挂……」

  「好了好了,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

  肖佳没想到她一下说出这么一大串听不懂的东西,赶紧打住。「你就说一次
能踢多少下吧。」

  「一次三脚,普通的棒球棒三根绑一块儿,我一脚就能踢断喽。」

  「我靠,真的!」

  肖佳听到这里可来劲了,「你可别骗我啊,找机会咱们试试。」

  「当然可以,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随时都行。」

  崔泽玉点头道。

  「好,一言为定。」

  肖佳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你那儿怎么样了……行,我马上就
过去。」

  叶青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他全身赤裸仅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这里好像是
在医院,床旁边放着打吊针用的医疗用铁架子,床左侧靠墙有个物品柜,里面大
大小小都是一些医用玻璃瓶。墙壁是白颜色的,不过没有窗户,挨着柜子有一扇
门,关着的。好像是地下室的感觉。

  他看了看,右胳膊被仔细的包扎起来了,不过还有些疼。他动了动,发现左
手,两只脚被铐在床栏杆上,他心里咯噔一下,冷汗就出来了。肖佳……肯定是
她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她不会是又想搞那种变态的事情吧。

  他对上次的可怕遭遇记忆犹新,张爱珍不知喂了他什么药,让他变成了发情
的野兽,不过那种药可能对身体有后遗症,他的阴茎从那之后连续三天有时会莫
名其妙的发胀,胀的发疼,火烧火燎的胀疼,好像要爆炸一样,让他痛苦万分。

  好在那三天他住院,没有在别人面前出丑,三天之后症状慢慢消失,他才出
院。

  他这事情跟谁都没说,反正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再说这事太丢人,他根本
不愿再想起。

  我靠!我上辈子究竟干什么坏事了?叫我这样倒霉!他丧气的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这样没有目的的躺在这儿不知何时是个尽头,他终于
憋不住了,他妈的想怎么样就来吧。他开始大声吼叫。

  「来人哪!」

  「来人!」

  「他妈的有活人没有,赶紧给我滚出来!」

  他连吼了几十声,喊的嗓子都累了,就是没人答应。「我操,老子死到这儿
也没人知道吧。」

  他泄气的闭了嘴,浑身也松了下来。歇了一会儿,还不见有人来,按理说喊
那么大声应该有人听见吧。

  「我靠,我不会真的死这儿吧!」

  他紧张起来,不甘心地左右扭头,想能找到个铁丝之类的东西看能不能把手
铐打开。但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但无意中看见身体右侧床头上有一个红色按钮,
右手正好能够到。

  他按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生。又使劲连按了好几下,仍然如故。「什么玩艺
儿?」

  他嘟囔着骂了一句,放弃了尝试,又开始想别的法儿。

  他用能活动的右手把能摸到的地方彻底找了一遍,甚至连床底下也没放过,
但什么也没找到。正在他试着用受伤的右手抓住连着手铐的铁条,做最后的努力
时,门开了,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人。

  进来的绝对是一个美女,柳叶眉,丹凤眼,红润的嘴唇,白皙光滑的皮肤,
戴着一副女式金丝眼镜,眼波流转、眉目含春,一头披肩长发。穿着医生的白大
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每走一步都要微微扭一下腰,充满了知性的魅力和熟女
的风情,标准的日本AV里面淫乱病栋里女医生诱惑的形象。

  我靠,尤物啊……叶青心里暗叹道。就是他这样不算太好色的男人心里也忍
不住起了一阵绮念。不过他没忘记自己身处的境地,「唉,你……」

  女医生没等他说完,两只青葱般的玉指轻轻地按上了他的嘴,另一只手食指
优雅的竖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一双凤目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的眼睛,目光
中流露出万种风情,勾魂摄魄。叶青真不知道怎么了,一接触她的眼神心情竟然
渐渐变的平静下来,仿佛她的双眼有魔力似的。慢慢地,叶青的注意力完全被她
的目光吸引了,他慢慢的放松了肌肉,眼神也变的柔和下来。

  女医生把手指慢慢地从他的嘴唇上移开,轻柔的划过他的脖颈,到达他的胸
膛。她的手法带有某种特殊的韵律,有时轻柔摩挲有时用力按捏,恰到好处的刺
激着他雄性的本能,一股股麻痒的电流通过她的手指传到他的神经,带起阵阵热
流,叶青舒服得轻声呻吟起来。热流从全身汇聚到他的腹下,他的男根不可抑制
地膨胀变硬,内裤上明显的鼓起来肉棒的形状。

  女医生看到这种情形抿嘴一笑,灵巧的手指抚弄上了他的男根,隔着内裤用
指甲轻轻地刮着,叶青的肉棒更加不可抑制地变大。女医生一边抚弄他的阳具,
一边俯下身子亲吻着他赤裸的胸膛,温软滑腻的湿舌头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
湿迹,最后停留在他的乳头上。舌头灵巧的挑逗着乳头,还不时轻轻的用牙咬一
下,叶青此时脑子里好像根本想不起别的,全身心投入到这奇异的快感中。

  束缚阴茎的内裤被扒下,一根充满力量的肉棒弹了起来,青筋缠绕的茎身,
紫红色的龟头裸露在外,冒着热气。一只温暖柔嫩的玉手包住了它,慢慢地上下
套弄,叶青头一会儿向后仰起,一会儿又使劲地勾着,嘴里咝咝地吸着冷气,双
腿不安地在床上磨蹭着。慢慢地,粘贴在胸口上的嘴唇缓缓地往下移,滑过了腹
部,随后包容了肉棒。

  女医生的头不断地上下活动,满头的青丝洒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发丝撩
拨着叶青的腹部,痒痒的。但更舒服的是他的肉棒,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一
条灵巧的舌头不断地唆着茎身和龟头,强大的吸力挤压着它,叶青屁股绷紧了,
腹肌使着劲儿,他快到极限了。

  女医生察觉了他快到了,她动作加快。叶青在过了十几下后终于忍不住了,
大叫一声,肉棒跳动着射出一股股精液,女医生仍然含着肉棒不放,精液射进了
她的嘴里。叶青这次高潮来得特强烈,精液射了十几发,等最后一发也从马眼涌
出后,他软了身子,满脸满足的表情。

  女医生抬起脸,此时她脸色发红,发丝散乱,双眼喷着媚火,抿着嘴,嘴角
有一丝精液流了出来。叶青惊异地看着她,此时他的脑子已经恢复了清明,难道
她想……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果然,女医生喉咙动了一下,嘴里含的精液竟给
咽了下去。

  叶青彻底被吓住了,这种只在色情光碟里看到过的情景竟在现实生活中出现
在自己身上。他太不敢相信了,但她喉咙动的那一下,又确确实实是真的咽下去
了。这是真的吗?他不禁盯着她的喉咙,似乎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来。她的脖子
真美,好白呀,她的喉咙,喉咙……

  嗯?

  叶青突然像被雷击了一样,脸色刷的变了,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某一点,
象是看到了某个不可思议的现象。

  那是……那,那,那不是……

  我靠!不是吧!

  叶青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喉,喉节!女,女人怎么会有喉节?

  不会的……我要镇定……她这么漂亮,怎么会是男人?我我我……一定是看
错了……

  他只觉得眼前发黑,使劲闭上眼镜,甩了甩头,重新睁开。

  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俩人,正是肖佳和崔泽玉。肖佳一看这情形,跟女医
生打了个招呼,笑着说道:「呦,你这是坚守自盗啊,自己先玩上啦。」

  女医生看见是她,故作娇声的说道:「哼,你这糟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你
晚会儿再来呗,也让我和这小帅哥再亲热亲热。」

  说着还不舍地用手抚摸着叶青的胸肌。

  叶青这回是真的听清楚了,这「女」医生说话的腔调虽然尽力女声女气的,
但是人都能听出来那是男人的声音!我靠!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只觉胃里如翻
江倒海般翻腾,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他简直要恶心死了,一个人妖竟然给自己口
交,还……他眼前金星直冒,真想一头碰死算了。

  「诶呦,你怎么了?」

  「女」医生焦急的呼唤声传来,他赶紧扶住叶青的身子。叶青被他一摸简直
就跟被毒蛇碰到了一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刷的出了一层。他绷的
都要抽筋儿了。

  「别过来!你……你离我远点儿!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别碰我!」

  他想触电一样打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叫喊。刚叫了几句,恶心劲儿又上来
了,哇的一口又呕出来了。

  「我……我当然是女的呀,虽然我的身体是男人,但我的心完完全全是女人
啊。」

  人妖医生委屈地说道,这回他用的是纯粹的男声。

  叶青吐得七荤八素浑身无力,眼都花了,胃里的东西一点不剩全出来了。这
种经历太恶心了,被肖佳她们蹂躏虽然心理上反感,但肉体上还不算难受,她们
好歹还是女人。但自己居然和一个男人……他重复着干呕的动作,话都说不出来
了。

  肖佳见此情景,急忙把男扮女装的变态医生推出门去,「好了好了,你别刺
激他了,你再说下去他就要吐血身亡了。」

  「怎么了?同性恋就不是人了吗?我就不能喜欢别人了吗?这个世界有没有
公理!我抗议!我要上诉联合国……」

  愤愤不平的变态腔调渐渐远去。

  最后肖佳「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才听不见了,她呼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
「真受不了他。」

  崔泽玉冷冷的看着床上的叶青,就像看一块猪肉,他那赤裸的身躯好像不对
她造成什么影响。

  肖佳可不一样,她嬉笑着走过去,用手抓住叶青疲软的阴茎拨拉着,口中说
道:「哎呀,啧啧啧,真惨哪。让男人为你服务的滋味儿怎么样啊?」

  叶青情知落她手上肯定没好果子吃,但现在肉在砧板上,他也无力反抗。他
怒道:「肖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这事儿没有关系!」

  肖佳玩弄着他的阴茎,悠然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为什么去他的屋子
里?」

  叶青不吭声了,事关白瑞霞的隐私,他不肯说。

  「哼哼,你还挺忠心的啊。」

  肖佳拿出那个随身听晃了晃,「你不说我也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绑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是白总的男朋
友!」

  叶青愤声道。

  肖佳看着叶青那愤怒而疑惑的脸,不禁暗笑。「别来那一套了!你当我不知
道,什么男朋友!明明就是白瑞霞跟你在那儿做戏!我早查清楚了。」

  肖佳狠狠的说道,「不过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再和你计较了,但是
你竟敢在我的酒吧闹事儿!怎么,你以为白瑞霞护着你你就拽了?」

  叶青苦着脸说道:「肖姐,我当时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酒吧,否则打死我我
也不会得罪你,我赔,你损失了多少我赔给你。」

  肖佳一挥手,「你赔得起吗?再说,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也算有头有脸的人
物,叫人知道有人砸了我的店我也不吭声,我这面子丢不起。」

  叶青无奈地说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肖佳淫笑着咬着他的耳垂说道:「哼哼,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叶青浑身泛起一种无力的感觉,「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不放,我究竟哪里吸
引你?啊?你条件那么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
有家有老婆的人。」

  肖佳冷笑道:「哼哼,你有老婆又怎么样?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我得不到的,
再说你都跟白瑞霞做了还提什么老婆?装什么正经?再说……你们家最近出事儿
了吧?你老婆都对不起你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有什么意思。」

  「什么?」

  叶青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我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

  「我……我……那……那不一样的,小芬是被逼的,再说我也做过对不起她
的事,我可以原谅她,两下算是扯平了,我还会和她继续过日子。白姐……白姐
那次是例外,我们不会再有越轨的事儿了。所以,请……请你放了我吧。」

  「哦,听你的口气,你老婆不知道你的事儿?」

  肖佳眼睛里闪过一丝异光。

  叶青突然觉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闭上了嘴。

  肖佳呵呵笑道:「你们小两口还真是情深意重啊,不过……我不知道如果你
老婆看到这些东西会做何感想?」

  说着竟从手袋里拿出一叠照片。叶青接过一看,当时就傻了。照片上是自己
和白瑞霞做爱的镜头,他惊讶地抬起头看着肖佳。

  肖佳一笑:「没错,这就是那天在度假别墅偷拍的。」

  「你,你连白姐也算计了!」

  「哼哼,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拍几张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原来并不打
算把这些公开。但是,白瑞霞现在摆明了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张戈敲诈她,她如
果叫我们处理的话根本不会搞出这么多事。可是她不吭声,最后弄的我也差点着
了道,你们他妈明知道张戈是个危险人物,看着他接近我却不通知我提防,是不
是想让我们来个鬼打鬼好看笑话,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肖姐肖姐,不是这样的。白姐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
故意没告诉她。」

  叶青急了,如果真的把这些照片曝光,对白瑞霞的名誉肯定是沉重的打击,
对自己的家庭更是致命的打击。肖佳很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要害,叶青意识到自己
无法和她对抗,又不想连累白瑞霞,他只有妥协一条路了。

  「OK,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但是这都看你了。白瑞霞的命运和你的家庭
的命运全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别以为白瑞霞能救你,要是没有我她的公司早就完
了。这几年,她公司接的工程项目有一半是我给她拉来的,我要是想毁了她,易
如反掌。」

  「你……你要我……真的只是为了那种事?没别的?」

  叶青无奈地问道。

  「哦?你还想为我多做些什么吗?你在我眼里也就是干这事儿的料,别的事
情你想做还做不了呢。」

  「好吧……我,我答应你,但你要保证,不能对我的老婆出手。」

  叶青脸色苍白,少气无力地说。这句话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哼哼,事到紧急到底还是心里只有你老婆啊,白瑞霞要听到这话肯定很伤
心啊。」

  肖佳得偿所愿,心花怒放,有点口没遮拦。

  「嗯……什么?」

  叶青心神憔悴,听到这句话有点古怪,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随口问道。

  肖佳也一愣,暗怪自己多嘴。她急中生智,说道:「我是说你就不怕我对白
瑞霞出手?」

  叶青冷哼道:「你们是合伙赚钱,你毁了她的公司也就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你会为了这点小事这么做吗?」

  肖佳一愣,「你这个人不笨嘛,这么说你是完全为了你老婆?」

  叶青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肖佳看着他,突然问道:「你就那么爱你老婆?即使她背叛过你。」

  叶青看了她一眼,「我爱她,我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即使她犯了错我也
爱她。只要她以后不再犯错,我就爱她到死。」

  肖佳问道:「哦,那如果她再背叛你呢?」

  叶青眼角的肌肉跳了一下,「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我会杀了她和那个男的,然后我这辈子不会再碰女人。」

  叶青的声音像是刀锋一样透着冷气。

  「呵呵,你的想法倒挺奇特的啊。」

  肖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她突然觉的眼前这个男人和以前经历过的男人有点
不同,哪里不同说不上来。「好吧,我也给你吃一颗定心丸。」

  肖佳凑到他耳边说,「我不会干扰你和你老婆的正常生活的,不过你要保证
我需要的时候你得在我身边。白瑞霞那里我会去说的。」

  叶青问了个早就想问的问题:「你究竟看上我哪一点了?我一直想知道。」

  「哼哼,傻瓜,就是你的大老二啊,你这条肉虫这么大,插进去过瘾死了。
我的性欲比一般人强,一般男人很难彻底满足我,以前从没有那样强烈的高潮,
自从那天和你搞过之后,真是爽死了,我晚上做梦都想着你。你这条肉虫是个宝
啊,你看你这上边有个痣,我从书上看的,鸡巴上有痣的男人性能力都特强,你
说我能不找你吗?」

  肖佳淫荡地笑着。

  啊?就因为这!叶青差点儿撅倒,心里大骂那个写书的人。他突然觉得男人
本钱太足也不是什么好事。

  天元花园,白瑞霞家里。

  白瑞霞脸色阴晴不定,她看着站在面前的叶青,最后长叹一口气。「小叶,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我刚才接到肖佳的电话,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事先没有
告诉我,搞得我现在这么被动,想保你都不知该怎么说。」

  「白姐,我……」

  叶青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不得,现在只好和她撕破脸了……」

  白瑞霞又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

  「什么?白姐,那你的公司怎么办呢?」

  叶青没想到白瑞霞肯为自己做这么大牺牲,心里感激莫名。他不是个自私自
利的人,所以他决不会接受这样的事。

  「不行,绝对不行!白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又不是什么……大
不了的事儿。」

  说到这儿他还勉强笑了一下,不过比哭都难看。

  「小叶,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跟着她比较有前途才答应她的?你放
心大胆地说,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我绝对不会因为这对你有什么看法,我
只要你一句实话。」

  白瑞霞走到他面前,脸色凝重地说。

  「白姐!」

  叶青情绪激动的几乎喊出来了,「我是那种人吗!我他妈要有这心,叫我天
打五雷轰!如果有别的办法,我才不想走这条路呢!说实话,我一看见她我就恶
心!」

  白瑞霞盯着他的眼睛,叶青毫不闪避地和她对视。两人静止了十几秒,白瑞
霞的脸突然红了,底下头转移开了视线。

  「小叶,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想你。只是商场上尔虞我诈的事情经得太多,
不自觉地就往那方面想。」

  接着她深呼吸了几下,猛抬头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迎着叶青的目光,红着脸
问道:「小叶,如果是我的话,你会愿意吗?」

  吐字清晰,掷地有声。

  「啊?」

  叶青愣了,但他发觉自己心里竟然很平静,好像早就料到白瑞霞会这样说一
样,难道是因为和他发生过肉体的关系?难道白姐……他头脑有些乱。

  「白姐,你……你这是……」

  「小叶,其实……我喜欢上你了。先别急,你先听我说完。」

  白瑞霞见叶青面现惊容,想说话,急忙打断他。「你知道,我单身已经五年
了,这五年我熬过来很不容易,白天我可以用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晚上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感到寂寞空虚,我需要人陪。你知道的,这是生理上的需求,
现在不是封建年代了,要求女人从一而终。我也有权力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啊。」

  说着,白瑞霞的眼中竟有了泪光。

  叶青本想说,但我已经有老婆了啊,可看见白瑞霞这可怜像,心就硬不下来
了。

  白瑞霞接着说:「后来,我认识了张爱珍、肖佳她们。在她们的聚会上我只
是满足我的生理需要,但这并不能填满我内心的空虚。直到那天你救了我,我对
你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后来才知道你是我的学生,我当时就觉得这真是天
意,从那时起,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一样。其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当时就
已经喜欢上你了。」

  「咱们去度假村那次,其实我心里是很高兴的,我喜欢你,我愿意和我喜欢
的男人做爱。我知道,你有爱人,所以我当时想就这一次以后就算了。可是肖佳
她是个什么人?你要是跟她在一起非让她带坏了不行。我知道你没办法,但我一
想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受不了,所以我要问问你,如果是我和肖佳你要选一个的
话,你会选谁?」

  「白姐,我……」

  「回答我!」

  白瑞霞的眼睛里满含着期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白瑞霞这一番话让叶青心旌动摇。如果是以前,他是不
会这样的,但自从发现赵芬出轨的事实后他的心态好像有了点改变,虽然他已经
原谅了赵芬,但他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仍然对她投入全部的感情了。

  他觉得白瑞霞对他有恩,而恩情是最容易转化成爱情的,他发觉自己对白瑞
霞也有了男女之间的感情,虽然无法跟对赵芬的感情相比,但确实是他自结婚以
来第一次对妻子以外的人动情。面对白瑞霞深情的询问,他有些冲动。

  「白姐,你应该知道我会选谁的。」

  白瑞霞眼睛里放出喜悦的光芒,竟然扑到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眼泪流过
脸颊。「小叶,姐姐有你这句话,就是死也值得了。」

  叶青胳膊僵了一会儿,抱住了白瑞霞的后背。白瑞霞闭着眼睛,脸贴着他的
胸膛,贴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我要和你一起去。」

  「什么?去哪儿?」

  叶青没听明白。

  「就是肖佳以后叫你去的时候,我要跟着。」

  白瑞霞看着他说道。

  「你……你去?干什么?为什么?」

  叶青诧异地问道。

  「为什么?亏你问得出口。我绝不会让她独占你的,反正你都和她做,再和
我做也没关系吧。难不成你刚才是骗我的?再说,肖佳这个人很变态的,你要是
一个人去,她说不定会对你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那时你再想拒绝就晚了。我跟
着去,她看着我的面子不会太过分。你换个角度想,就当是每次和我约会,主角
是咱俩,肖佳是个配角,你这样想不就行了。」

  叶青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自己一个人去,万一她对自己做出什么变态
的事……他脑子里,不由得又想到那个女装人妖医生,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冷颤。

  「那……她会同意吗?」

  「没事,我给她说,她会答应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行了你回吧。」

  白瑞霞示意他可以走了。

  叶青离开之后,白瑞霞拿起了电话。

  「喂,我都照你说的做了……嗯……他已经答应了。那个事儿,你可得给我
加着点劲儿啊……嗯,那行,细节见面再说吧,那我挂了。」

  她放下电话,看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变的深邃。

  张戈坐在长途汽车的铺位上,脸上包着纱布,带着顶棒球帽,帽檐儿压的很
低。周围铺位的人看着他都跟看什么似的,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满
脸伤痕,难怪叫人侧目。他把外衣领子竖起来尽量挡着脸,头低着,斜靠在窗户
上。

  他被肖佳的人到一个工地,再次被揍了一顿。然後那些打手给他简单包扎了
一下儿,就把他带到了长途汽车站,让他永远也别回来,否则就要他的命。他早
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了,以为肖佳是什么黑道大姐之类的人物。战战兢兢的上了汽
车,眼看着那几个人离开,他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

  唉,做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好啊。他摸摸口袋,不幸中的万幸那几个人没抢走
我的钱,银行卡还在,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想到白瑞霞,他不禁又想
如果不去招惹肖佳,说不定还能从她身上敲出更多的钱,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他蜷缩在铺上,靠帽檐挡着眼睛,从下面看别人的腿来观察走过自己面前的
人。从他眼前不时过去一两个人,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从车下上来一人,听声音
像是女式高跟鞋的声音,接着一双包裹着丝袜的线条优美的小腿出现在他的视线
里,站在他面前不动了。

  张戈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站着一个面容娇好的年轻女郎,二十七、八
岁,一双桃花眼,嘴唇很薄,穿着套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这女人看起来很眼熟……他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啊!想起来了那天在白瑞霞
公司里见过她,她是白瑞霞的人。张戈可吓坏了,难道是白瑞霞派她来找麻烦?

  他此时已是惊弓之鸟,脸色一变,赶紧低下头去,心想两人只有一面之缘,
她未必认得出我。

  谁知这女人就站在他跟前不动了,他的心嘭嘭直跳,紧张的满头是汗,就是
不敢抬起头来看看。过了一会儿,两条美腿迈走了,下了车从他视线消失了。他
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她没有认出我来。不过他越想心里越毛,恨不得车赶紧开。

  不过离发车还有大半个钟头,他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不住了,万一她回来
怎么办?下一次说不定她就认出来我了。不行,我得先找个地方躲躲。

  他慌里慌张从铺上坐起来,刚要起身。从车下涌上来三、四个大汉,直奔他
就来了,他本能的感到事情不妙,腿一软,又坐到铺上了。这几个人涌到张戈面
前,其中领头的一个高个儿凶巴巴得问道:「你是张戈不是?」

  「啊?我……我不是……我不认识……」

  张戈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极度的恐惧让他话都说不清楚了。

  「少废话!起来!」

  高个儿根本不理他的话,抓住他衣服要拽他。这时车上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里
情况异常,纷纷往这边看。长途车上的司机也扭头往回看。

  人紧张到一定程度也会爆发出意想不到力量,张戈突然跟发了疯一样狂蹦乱
跳,嘴里白沫横飞的嘶喊:「你们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打人啦!杀人啦!救
命啊!抢劫啦!救命啊!杀人啦!」

  他指望车里的旅客能有几个过来管闲事的,车厢那边的人探头缩脑地往这边
看,有的人站起来。在车厢后面正和人闲聊的售票员看到这情况已经往这走了。

  高个儿恼了,抡胳膊就是一肘拐,正揍他脸上。张戈的叫喊声嘎然而止,嘴
唇绽裂,上有血流出。后边两个人趁势抓住他衣服要往车下拖。

  高个儿把他的行李拎在手里,看着车厢里的人,看他们一个个还往这看个不
休,冷冷的说道:「看啥看,是不是羡慕?」

  售票员被他这股气势给吓住了,没敢往前凑。但司机可不怕,司机是一个虎
背熊腰的胖子,他从驾驶座上站起来,拦在这帮人面前,大声咋呼:「弄啥了!
你们弄啥了!」

  高个儿挤到前面,往车下打了个招呼,上来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对司机喊道:
「老胡。」

  对他打了个手势。叫老胡的司机一看是车站派出所的民警,明白了八九分,
赶紧下车,给上了根烟。车上的人顺势全下来了。

  胖子老胡假意大声喊骂了几句:「妈了个逼要打架滚一边打去,少鸡巴在我
车上闹事儿。」

  那几个人也不在意,把张戈塞进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怎么回事啊?」

  老胡把烟给点上,问民警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骗了人家钱想跑,我分局的一个同学给我打电话让
我在这儿帮着压压阵。」

  「这帮小子干事儿挺冲啊,哪儿的人啊?」

  老胡想起那个高个儿飞扬跋扈的劲头儿,有点儿不爽。

  「听说是天华建筑公司的,我也就是看我同学的面子,要不然就他们那屌样
儿,我才不甩他们呢?」

  民警吐着烟圈,眯缝着眼说道,显然对那帮人旁若无人的劲头也早有不满。
要不是看在那那一千块钱的份儿上,他还真不想理这破事儿。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11

               (10)

***********************************
  终于弄完了第10章,最近事情比较多,写作的时间很少,所以下一章不知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更新,不过我会尽快的。叶青虽然当过兵,但是他也受这
个社会的各种条件制约,所以不可能像古代那样快意恩仇。何况他还有家庭的顾
忌,他之所以还没爆发,是因为还没逼到那份上。
***********************************

  赵芬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刚刚过来,给她换过药,夏晓霞坐在旁边陪着
她。这几天夏晓霞一直在医院,没事就开导她,陪她说话解闷儿,赵芬心里正是
脆弱、无助的时候,遇见这么个善良的大姐,自然心生感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突飞猛进,已经好的跟一个人一样了。

  赵芬看着正给她削苹果的夏晓霞,轻轻的说说:「夏姐,真谢谢你这几天过
来。」

  夏晓霞笑着说道:「嗨,小芬,你说这话干嘛,反正我也没事。」

  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赵芬,看见她脸上带着愁容,便说道:「你就别想那么
多啦,事情已经结束了,叶青还是爱你的,别不开心了,啊。」

  她很小心的避开敏感的字眼,怕刺激她。

  赵芬这时心里想的却是那一幕,嫉妒愤怒的丈夫像个淫兽一样压在朱自蓉的
丰满的肉体上疯狂的耸动着,朱自蓉的两条腿淫荡的盘在丈夫腰上,高声的淫荡
呻吟着。这情景就像自己在宋卫国身下时一样淫浪。

  她知道这是丈夫一时之气,并不是他对朱自蓉感兴趣,他只是在她身上发泄
他的愤怒。朱自蓉并不值得同情,她被轮奸至死也是她自作自受。

  但是丈夫,他会不会尝过了别的女人的滋味就不在理我了?他以后会不会再
有别的女人?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他以前对我一心一意,但现在我做了对不起
他的事,他就算原谅了我,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爱我?以后会不会有别的女人把
他抢走?这些念头这几天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她没有丝毫把握。她内心里把夏
晓霞当成了知心的朋友,很想对她倾诉这些心事,但又张不开嘴。

  「夏姐。」

  赵芬下了半天决心,厚着脸皮张了嘴。自杀事件之后,她的性格好像有了变
化。成熟了许多,坚强了许多,胆子也比原来大了。也难怪,她自杀的时候连死
都经历过了,性格自然会和以前有些改变。要照她以前的性格,这些话就是闷死
也不会说出来的。

  「嗯?什么事?」

  夏晓霞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赵芬其实话一出口自己都觉着奇怪,自己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了。她突然觉
得脸面不是那么重要了,她有一种冲动想把闷在胸口的话吐出来。

  「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啊,我有老公,却和别的男人……又厚着脸皮让老
公原谅我,我……我真是……」

  赵芬说不下去了。

  「你可不能这么想!」

  夏晓霞这几天还是第一次听赵芬主动说起这些话题,她想了想,组织了一下
说词:「嗯……这个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凡是女人在一生中都有一些不正常
的欲望,区别就是有的人能够理智的控制这种欲望,有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失去了
控制,但是吸取教训就好了。你看,叶青都表了态了,他心里还是爱你的,你也
不要总想着这件事了,要不然肯定会影响你们以后的生活的。」

  赵芬垂头不语,夏晓霞知道她是心里自责,觉得应该想法减轻或转移她的负
罪感。便说道:「其实这都是宋卫国那个王八蛋害的你,这种杂碎应该被千刀万
剐,赵芬,你要是再想着这事儿岂不等于是继续让宋卫国在精神上折磨你吗?」

  听到宋卫国的名字,赵芬的眼睛里射出刻骨的仇恨。「我知道,我恨不得亲
手杀了他。我不是担心这些。」

  「那你想什么呢?」

  夏晓霞好奇的问。

  「我……夏姐,我拿您当我的亲姐姐,我的这些话就只对您说。」

  赵芬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叶青……嗯……你说叶青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以后再找别的女人啊?」

  「啊?」

  夏晓霞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消化了这句话的含义后,也有点发呆。

  「这……这个……不会吧,你别多心啦。叶青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都给你
说过了吗,你别胡思乱想。」

  「不是,你不知道,那天我看见了……」

  赵芬把她那天看见的给夏晓霞说了一遍。

  「你说我该怎么办哪。」

  还有这事儿?夏晓霞可真是没想到。按理说这是别人的私家事情,她不好多
口。可是看着赵芬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儿,她还真是不忍放下不管。

  但毕竟这个话题太敏感了,她便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哎呀,叶青也
不像话,他可能是那会儿心里难受,一时冲动,他不可能看上那种女人的。对不
对,你跟她比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叶青他肯定是这个一时发泄一下,你这
个别想太多了哈。」

  她说的很含蓄,但没法说的再明白了。

  出乎她的意料,赵芬竟然也同意她的话。

  「嗯,我想了想,觉的也是这么回事。但是我担心的是我们可能再也不能回
到以前那样各自的心里只有彼此的程度了。虽然他原谅了我,但我知道我们之间
一定有了裂痕,万一他以后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我怕他……我有种预感,我以
后可能无法再完全拥有他了。」

  夏晓霞已经明白了赵芬的意思,但心想这怪谁呢,这事情归根到底是宋卫国
引起的,但你也有责任,这苦果也只好你自己吞了。但作为朋友她不能这么说。

  她安慰道:「你是怕叶青碰到好的女人会离开你是吗?这个你倒不用担心,
我觉的叶青对你的爱绝对是根深蒂固的,他以后有没有别的女人这我不敢肯定,
但就算有他应该也不会抛弃你,你在他心中始终是占着绝大部分的重量的。」

  「真的吗?」

  赵芬的眼中放出了光芒。这几句话不管准不准,毕竟对她是一个寄托。

  「这个倒是……你没注意到吗?叶青什么时候看你的眼神都是充满爱意的那
种眼神,可能你时间久了习惯了,但我们外人看的很清楚,这叫旁观者清。再说
我好歹也比你多吃了几年饭,经的事情多一点,见过的人也多一点,这个应该是
没错的。」

  夏晓霞暗叹一声。照理说赵芬外貌条件这么好的女子,出了这种事,就是索
性破罐破摔和叶青分手也不愁没人追,现在不是封建社会要求妇女从一而终。她
作为在街道居委会工作的人这类事情见的多了。

  可赵芬宁愿自杀来向丈夫表明自己的悔恨,这种痴情让她感动,现如今这样
的女人不多了。原来她们就认识,通过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对她的了解更加深
了。这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并不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与宋卫国的外遇完全是
宋卫国一手策划的阴谋,她不应负上主要责任。如果,让一个错误就毁掉她的一
生,那对她真是太残忍了。所以她尽量拣好听的安慰赵芬。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病房的门开了,叶青从外边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水
果。赵芬看见了他,眼睛里顿时没了别人,两道喜悦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脸上
的表情也变得欢悦起来。叶青走到床前坐下,和夏晓霞对面,冲她点了一下头。

  「夏姐……哎,真是谢谢你了。」

  「嗨,说这干嘛?赵芬管我叫姐,那就是我妹妹,这不是应该的吗?你说这
就见外了。」

  「嗨,夏姐,您对我们真是……得,没说的,等赵芬出院了我请您吃饭。」

  叶青真是对她很感激,想起以前对这个邻居还觉得她挺烦的,现在怎么看怎
么觉得她可爱。

  「呵,这可是你说的啊。小芬作证,你可不许赖。」

  夏晓霞头一次听叶青用这么亲热的口气跟她说话,心怦怦的加速跳了几下,
脸也有些发热。她为了掩饰便站起身说:「我出去吃饭,小芬你想吃什么,我给
你带回来,还是米线吧。」

  「哎,夏姐。」

  叶青站起来,拿出100块钱要塞给夏晓霞。

  「这几天都是让你花钱的,这你得拿着……」

  「哎你这是干啥呀,我请我妹妹吃饭还要你买单啊,一边儿去一边儿去,甭
在这儿装!」

  「不是,夏姐……」

  「行了,等你请我吃饭的时候有你掏钱的地方,你甭塞了啊!你再弄这我跟
你急了啊!」

  在夏晓霞的推辞下,叶青只好收起了钱。

  送走了她,叶青重坐回了床边。轻轻的握着赵芬的手,怜爱的看着她。赵芬
敏锐的注意到丈夫虽然脸上没有什么,但眼神里不时闪过淡淡的忧愁。她不由紧
握了一下他的手,深情的注视着他。

  叶青轻轻摸了摸包着纱布的伤口,温声问道:「还疼吗?」

  赵芬慢慢摇了摇头,「不疼了,大夫刚来换过药,说伤口长的差不多了。」

  「哦,这样啊。」

  叶青点点头,拿出个苹果慢慢削着,「他说还得住多长时间?」

  「他说最好还是再观察一下。停个三、四天看看,如果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
了。」

  「三、四天啊……」

  叶青知道这是医院惯用的招数,好让你多缴住院费。不过他认了,最要紧是
赵芬的伤能彻底治好。「老婆,你……想不想去别的城市生活?」

  叶青突然语出惊人。

  「什么?我不明白……」

  赵芬睁大了眼睛,疑惑中带着不安。

  「就是咱俩不在这儿呆了,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你愿意吗?」

  叶青目光灼灼的盯着赵芬。

  「怎么突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是因为我……」

  赵芬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跟你没关系。我就是这么问问。如果有一天我想走了,你愿意跟我
走吗?」

  叶青口气稍微缓了一下。

  他说这话其实是认真的,他答应肖佳的事只是迫不得已,在那种情况下,他
只能先稳住她。白瑞霞那边又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虽然白瑞霞跟他表白时他挺
感动,但他实在不想再被肖佳纠缠下去了,要么彻底翻脸跟她卯,自己虽然不在
乎,但万一她对赵芬怎么样或者连累了白瑞霞那可不好。要么三十六计走为上,
实在不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赵芬目光定定的注视了丈夫一会儿,女人的直觉有时是很准的,她觉得肯定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现在在她心里,叶青就是她生命的全部,这是一种已经深
入骨髓的感情。

  「老公。」

  赵芬轻幽但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论你去哪儿我
都会跟着你,永远跟着你,生生世世跟着你……」

  叶青眼泪差点出来,他努力忍住泪,将妻子拥入怀里。在外边一切的不顺心
的事情,仿佛都无足轻重了,心里憋闷的心火也仿佛舒展开了,这才是我的老婆
啊!谁也取代不了,能和我不离不弃共渡一生的爱人啊!

  他怀着满腔深情轻轻在她耳边叹道:「老婆啊,你永远是我的老婆啊……」

  赵芬早已泪流满面,直到此刻她心中的包袱才完全放下。丈夫这一声轻叹所
表达出来强烈的爱意真的让她感到全身都包容在幸福里。

  「老公,我永远是你的……」她在心里应道。

  张戈被蒙着眼睛,尖锐的硬物顶着腰间,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他被拽上车
已经很长时间了,期间车一直在开,由于被蒙着眼他也不知道在往哪儿开。车上
的人也没一个说话的。他恐惧得全身发抖,心都快跳出腔子了,大气儿都不敢出
一口,不知道这帮人要把自己带到哪儿,也不知道他们想把自己怎么样。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车停了下来,车门呼啦一下打开,一双有力的手抓住
他胳膊把他给拽下车。他由于看不见路,没有平衡感,刚一下车脚下一踉跄摔了
个狗吃屎。接着耳边就是一声低声喝斥:「起来,他妈不会走路啊!」

  他被人架起来,跌跌撞撞连拖带拽给往前拖,走了一段路,好像又下了一段
台阶,接着就是咣当一声好像是开铁门的声音,他被人在背后猛推了一把,一下
往前扑倒在地。接着背后又是咣荡一声,铁门关上了。

  他战战兢兢的等了一会儿,周围没有动静,他壮着胆子把蒙着眼睛的黑布拿
掉。这里好像是地下室,光秃秃的四面水泥墙,天花板上一盏小灯泡发出微弱的
光,一扇铁门把他与外界隔绝起来,这……这里究竟是哪儿啊?他惊恐的看着四
周,周围没有别人。他明白了,自己被监禁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你们要干什么啊!救命啊!」

  他疯狂地用手捶着铁门,狂喊着,但没有人回答他。难……难道我要死在这
里?天哪!谁来救救我啊……他力气耗尽,颓然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心中充
满了绝望……

  地下室的外边,是一个荒废的工厂大院,几个混混打扮的人聚在一起或蹲或
站正抽烟,领头抓张戈的那个高个子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说了一会儿,他收了线
走了过来。

  「明哥,怎么说?」

  其中一个混混问道。

  「先把他在这儿关两天再说,等我们需要了自然会来的。你们把他看住喽,
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出什么事儿,懂吗?」

  叫明哥的高个儿,随手递给他一摞钱,看意思能有好几千。

  混混闻言愣了一下,他以为就是来打打架,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他毕竟
只是个街头流氓,还不是黑社会。但见有钱可分,他的胆儿又壮了。「没问题,
你就放心吧!」

  得了钱,混混拍着胸脯保证……

  四天后,赵芬出院了。又过了两天,到了星期六,叶青等下班后正想下楼去
拿车,白瑞霞叫住了他。

  「叶青。」

  「白姐,什么事儿?」

  叶青心想别是肖佳的事吧。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白瑞霞的话让他心情跌至
谷底。

  「嗯……刚才肖佳来电话……」

  后面的话没说,可叶青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最后狠狠呼了口气,无可奈何冲白瑞霞点了点头。

  「别担心,我陪你去。」

  白瑞霞知道他心情好不了,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了。

  叶青苦笑了一下,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打几了个电话,然后苦着脸有神没
气儿的对白瑞霞说:「走吧。」

  肖佳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心情非常好。今天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她的心情
怎能不好。一想到待会儿将和叶青在床上尽情性交,叶青那根热腾腾得大肉棒将
穿透自己的私处,把自己的花芯捣碎,把那热腾腾的精液射进自己的肚子里,而
自己将再次体验到那销魂的高潮滋味。她不禁骚穴里一阵酥痒,媚肉蠕动不休,
蜜液不断分泌,从两片肉唇中渗出来,内裤的裆部被洇湿了一片。

  她自打第一次见到叶青就看上他了。她见过的男人多了,全都是抱着各种各
样的目的来接近她的,有的是为了色,有的是看中她老爹的权力,而她也正好借
机满足自己旺盛的性欲,然后狠狠折腾他们,而那些男人也不敢违抗她。后来有
些人达到了目的、占够了便宜想抽身溜走,却发现自己的把柄给她控制起来了,
想走也走不了了,这才知道碰上了女王蜂样的人物,最后无奈只得作她的奴隶。

  她也渐渐对这样的游戏上了瘾,后来,发展到不止是那些主动接近自己的男
人,连和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只要给她看中了,都要设法搞到手。目前为止,还
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而且不管结婚没结婚只要看到她的相貌,再知
道她的身份,都像哈巴狗一样对她摇尾求欢,什么舔脚丫子、舔鞋跟儿再下贱的
事都愿意做,甚至有人喝过她的尿。

  肖佳在这样的环境中久了渐渐的对男人产生了蔑视,认为男人都是贱货,天
生就是给自己支配的。后来她认识了志同道合的张爱珍,两人挑头成立了一个秘
密的圈子,专门以奴役男人为目的和宗旨。

  而叶青是她所遇见的第一个真正不甩她的男人,尤其是在和她上了床之后居
然对她更加不甩。她还以为他老婆是个多好的美女,可通过暗中观察却发现只不
过是小家碧玉型的小女人,样子也算过的去,但没有自己那么光彩照人那么引人
注目。这样更让她不爽,你个小老百姓敢这样忤逆我,好,你越不听话我就越不
放过你。不止是为了出一口气,叶青那出色的性能力,俊朗的外表也让她心仪。

  这几年,围在她身边的男人有十几个,长的帅的床上表现一般,床上勇猛的
长的一般,叶青也是她遇见的两方面都具备的唯一一个。这样的尤物岂能轻易放
过?为了搞他到手,她颇费了一番心思,现在终于得手了。一种成就感不禁从心
底油然生出,哼哼,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没一个逃的出我的五指山。今天只是第
一步,以后迟早搞的你家破人散,让你乖乖当我的奴隶。

  客厅外崔泽玉依然端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也不知她看没看。肖佳很想让
她也参加进这个游戏里,她很欣赏这个冷面女保镖,但她总觉得这个神秘的女人
身上有种和她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那只是一种感
觉,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敬畏,她不知道和她说了这些事她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她
还有点不敢轻易张嘴。

  晚上7点整,叶青和白瑞霞准时来到了肖佳的套间。肖佳笑嘻嘻的坐在沙发
上,崔泽玉一身黑色劲装背着手站在她身后。

  肖佳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的薄纱长袍。透过薄纱和长袍的缝隙可若隐若现看
到里面丰满的白皙肉体以及一套紫色的非常性感的蕾丝镂空内衣。露在外面的一
双玉腿翘着二朗腿,上面包裹着黑色宽蕾丝花边的长筒丝袜,稍带板栗色的秀发
盘在脑后,前面却有几缕恰到好处的垂下,更添成熟妩媚的风情。

  性感的朱唇、含情的凤目,眼角眉梢带着掩饰不住的春情,犹如一位性感女
神般,浑身上下充满了致命的性诱惑。

  白瑞霞一进屋看到肖佳这副打扮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跟她认识这么久也没见她为谁这样打扮过。看来她对叶青还真的是很重视啊。她
看着赵芬不由自主的和自己比较起来,最后心里长叹一声,肖佳到底是比自己年
轻,青春无敌这句话真的是很适合她。自己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毕竟是38岁的
人了,实在不能和比自己小十几岁的肖佳相比。

  叶青一进门,说实话也对肖佳这身性感之极的装扮从心底赞了一声,他此时
的心态已调整好了,反正躲不过,就当是和妻子赵芬作爱不就得了。自己也不是
什么干净人,到这时候也就别装了。再说也就这一回,等她下次再想找我……哼
哼。正因为他有这种想法,所以他还是比较轻松的。

  接着他的视线从肖佳身上转移到了在她背后面无表情站着的崔泽玉身上。他
对她的兴趣比肖佳要大多了,他对自己现在的体能状况心里是有数的,退步是有
的,但只是一点点而已。自己的抗打击能力就算还在部队里也是达标的。普通的
粗木棍、酒瓶,甚至板儿砖拍上顶多就是疼一下儿就过去了,决不会出现倒地不
起的程度。

  虽然自己当时有些轻敌了,但这个小妞,两脚就把自己这个前侦查兵给撂倒
了,就算是自己的功夫退步了也不至于退到这个地步。而且自己亲身感受倒了,
这小妞拳脚的力度至少是脚劲绝对重的惊人。

  更让他意外的是她搏击的招式明显带有军队的风格,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
迅猛如雷电,简单、直接、狠辣异常、一出手就往死里下家伙,自己都受不了,
普通人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残废。那些骗人的什么跆拳道空手道乱七八糟的杂牌儿
把式根本培养不出这样的高手,只有受过非常严格的高强度的专业训练才能达到
这样的水准。

  难道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军队出身?不过看她的年纪顶多二十二、三岁,什么
单位能把女人训练的这么可怕?

  而且现在她往那一站,自己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生气。她太
冷了,尤其是那眼神,像寒冰一样毫无感情。这种眼神他以前只在部队上那些久
经沙场见惯死亡的老兵眼中见过,而且老兵那种眼神是麻木,但麻木好歹也算是
种感情,而她的眼中甚至连麻木都没有,就是毫无生气的冰冷。

  肖佳身边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给人的感觉是冷酷无情,真是没想到。她……

  说不定杀过人……叶青脑子里突然蹦出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沙场上磨练出来
的对危险人物的直觉。

  肖佳笑吟吟的看着进来的二人,目光扫过白瑞霞的时候,白瑞霞仿佛很有默
契般的正巧也看着她,两人的眼神交接了一下后迅速分开。肖佳伸出玉臂,冲叶
青勾勾手指,白瑞霞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冲动。叶青面无表情的走过
去,白瑞霞紧跟其后,来到肖佳面前说道:「肖佳,你答应过我的……」

  话没说完肖佳就笑着对她一摆手:「行了白姐,我说过的话不会忘的,再说
你都亲自来了,我怎么的也得给你面子吧。今天就是和他玩玩,不会对他用那些
道具的,呵呵呵……」

  她眼盯着叶青,露出贪婪饥渴的目光,看那意思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

  白瑞霞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崔泽玉,肖佳见状说道:「没事儿,她是自己
人,小玉,叫白姐。」

  「白姐。」

  崔泽玉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那咱们……进屋里去。」

  白瑞霞没见过崔泽玉,她那冷冰冰的神情又让人不自在,看着她影响情绪,
所以她不想在外厅。

  「嗯……好吧。」

  肖佳原来打算就当着崔泽玉的面儿和白瑞霞、叶青来一场性爱三人行,她还
打算弄的越刺激越淫靡越好,她很想看看崔泽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能保持她那
冰冷的态度,她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能不能被挑起性欲。但白瑞霞这么一说,她又
改变了主意。一开始就这样儿是不是有点过了?要不然循序渐进的来……好吧,
这回先观察一下她,以后再说别的。

  「那……小玉,明天那个事提前办了,待会儿你就去那边一趟,你知道怎么
做吧。」

  「是,肖姐。」

  她站起来,把手往叶青面前一伸,叶青开始没明白什么意思,转念一想明白
了。感情她让我像奴隶服侍主人一样,托着她的手把她扶进屋去。算了,扶就扶
吧,倒了这一步早就没有尊严了,在这种小动作上跟她打别没什么意思。

  他举手托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把她引进卧室里。白瑞霞在后面看了,微微一
笑,紧走了两步来到另一边,也伸出了手。叶青无奈,只得也托着她的手,两个
女人把叶青挟在中间,慢慢步入了卧室。

  崔泽玉见三人进去了,看了看手表,嗯,该去了。她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郭伟民离开办公室,下了楼,来到路对面的一家牛肉拉面馆,人不多,他找
了个清静的桌子要了两个菜,一瓶啤酒,一份炒拉条。他等的工夫点了一根烟抽
着,心里琢磨着前几天碰见叶青的事。

  那天叶青突然来找自己,说是要把自己的房子转让了,让他帮帮忙看能不能
联系个下家。他很是奇怪,好端端的买什么房子,便问他怎么回事。叶青说是想
搬家,准备和赵芬去广州,所以房子估计用不着了。

  郭伟民觉的叶青没说实话,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他不想说,自己也不
好问,于是帮着问了几家,叶青开的价又很低,4万就可以成交,看样子是急着
脱手,他自己倒有些动心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自己拿下得了。

  今天本来是约叶青出来谈谈的,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去交钱然后办房子过户
手续。可刚才叶青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事来不了,叫赵芬过来跟他说。他看了看
表,又点了一根烟。

  第二根烟刚抽完,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饭馆门口,他的视线不由得被这辆车
吸引过去了。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金发酷妞,表情冷酷,直接冲
自己走进来了。冲我来的?我不认识她……郭伟民直觉这个女人不好惹,戒备的
看着她。

  「您好,几位?」

  服务员看见有客人,急忙招呼。崔泽玉跟没听见一样脸都没扭就从她身边过
去了,直接坐在了郭伟民的对面。服务员不知怎么觉得那女人有点怪,直觉觉得
离她越远越好,看她坐在郭伟民对面,以为两人认识,就没再搭腔。

  郭伟民见这女的坐自己对面一言不发,眼神冷冰冰的盯着自己。他有种青蛙
被蛇盯着的感觉。「你是谁?找我?」

  他试探着问。

  「你是郭经理吧?」

  崔泽玉的语调不带任何感情。

  「不敢当,请问你是……」

  郭伟民觉得面前的金发妞简直就像机器人,他感到一阵微微的寒意。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告诉你,叶青的房子你不许再管这事,否则对你不
利。」

  郭伟民是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得老油条了,一听就明白七八分了,叶青估计
是惹了什么人想跑路呢,才让自己帮着卖房子。他心里暗怪叶青没跟他说清楚,
但此时眼前这小妞咄咄逼人、目中无人的架势也让他不爽。「你认识叶青?你们
有过节?」

  崔泽玉嘴角微往上翘了一下,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更增添了几分冷艳的感
觉。「你只需要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哼哼,小妹妹,没有你这么弄事儿的,叶青是我的伙计,你话也不给我说
清楚,这让我很难做啊。到时候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郭伟民没见过这么狂的女人,又点了一根烟,扭过头不看她了。

  「你要是不听话才真没法儿混。」

  崔泽玉不屑的看着他,「看见外面那辆车了吗?」

  郭伟民当然看见了,他知道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开不起这样的车,所以他才对
崔泽玉客客气气地忍了这么久。

  「红色法拉利……这么高级的跑车全市也没几辆,还是红色的……等等,我
听说好像是谁有这么一辆……我靠!不会吧?难道是……」

  他这才着实的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你是肖……」

  「你明白了?」

  崔泽玉仍然带着冷笑。

  郭伟民汗都下来了,肖佳是谁他可知道,他说不出话来了。崔泽玉见目的已
经达到,拿起面前的一个玻璃茶杯。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你要是反悔……哼哼。」

  捏杯子的五根手指一收紧,「噶吧!」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玻璃杯竟被她单手捏碎了一大块,锋利的断口边缘扎在
了她的手心上竟扎不进去,远处的服务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吓了一跳。

  崔泽玉若无其事的放下已经变成了碎玻璃的茶杯,拍了拍手,站起来走了。

  留下郭伟民呆若木鸡的看着她的背影。

  赵芬从公共汽车上下来,离跟郭经理约好的饭馆还有几十米,她顺着人行道
往前走着。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突然想搬到外地,但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叶青,凡
是叶青说的她都无条件拥护。

  搬就搬吧,搬了也好,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她这几天回到家,院里老是有
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总觉得那些人看她的眼光是异样的。虽然舍不得夏姐,
但这个环境确实无法再待下去了。我这么不辞而别,夏姐心里会怎么想……她想
着想着走到了饭馆门口,往里一看,郭经理正在那儿坐着呢。

  她走到他跟前,打了个招呼,「郭经理。」

  「哦,过来了,坐啊。」

  郭经理的脸色好像有点不自然。

  赵芬坐下,俩人寒暄了几句,赵芬说:「郭经理,叶青叫我过来问问你房子
的那个事……」

  「哎呀,是这,弟妹啊,我原来……原来跟叶青已经说好了,本来,本来就
是明天把这事给办喽,我原来正好手头也有点儿闲钱。但是说今天刚好出个啥事
儿,你知道吧,我原来有个战友,关系特别铁,今天来找我来了。」

  「他家是出事儿了,他闺女住院了,说是肾功能衰竭,反正是得手术换肾那
种,那手术费十几万哪,你说他媳妇儿下岗了,他家就他一个人有工作,去哪儿
凑这钱。你说求到我门上能不管吗?借给他3万,我现在手头大概还剩下不到3
万,你看这……」

  赵芬听明白了,「哦……这样啊。那我们这房子你看……」

  「我现在大概就两万八、九,这价格肯定……对吧,你们答应我都不答应。
我不能占你便宜呀,对不对。要不是这,反正你们房子搁到那儿也丢不了,我还
帮你问着,有合适的就给你们联系,真没合适的,等过一段时间我的资金周转开
了,我再拿钱过来,你看行不行。」

  赵芬当然没有异议,人家这些说的合情合理,又不能强迫他买。说实话就是
4万她还觉得少了呢,当初买的时候花了5万多,要让她定价怎么的也得把本捞
回来。但还是那句话,叶青说的话就是真理,她是无条件认可。既然人家现在不
方便,等等再说吧,估计叶青也不会这么急着走吧。

  「那行,那我回去给他说一下吧,麻烦你了啊郭经理。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她站起来要走,郭经理问道:「叶青咋回事儿啊?他咋想起搬家了?」

  「我也不清楚,他这几天也是突然说起这事儿,哎,我也管不了他,他说搬
就搬吧。」

  「他是不是有啥事儿啊?你也没问过他?」

  「他能有啥事儿啊?也没听他说过。」

  嘴上这样说,但赵芬心里一动。

  「那就这吧,我过去了啊。」

  赵芬离开了饭馆。

  肖佳眯着眼,双腿向左右大大的分开,仰面躺在床上,成熟的肉体像蛇一样
扭动着,嘴里不断发出旎人的呻吟声,双手按着在两腿间的叶青的头,不断的用
力往里塞,仿佛想把他塞进自己的下体。

  在她旁边躺的是白瑞霞,白瑞霞也是几乎全裸,穿着一套极挑逗极性感的欧
式束腰,吊带丝袜,看上去性感迷人。叶青的右手正探入她的腿间活动,她被刺
激的也是性欲高涨,淫水不断的分泌。两个女人还互相抚摸敏感的乳头,腋窝等
区域。整个卧室内充满了性欲的味道,情景香艳淫荡之极。

  肖佳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总之今天她觉得她的身体特别敏感,叶
青每接触她一下都觉得快感比和其他男人作时强烈。叶青的舌头很是灵活,不断
的挑弄她的阴核,她的阴核早就充血肿胀。淫蜜不断从肉穴里流出来,叶青的嘴
几乎贴住了阴唇猛吸,舌头不断插入她的肉腔里搅动。

  肖佳呻吟声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扭动的也越来越激烈,她自己
也不知怎么了,今天状态这么好,快感居然这么强烈,高潮来的这么快。

  突然,她裹在丝袜里的脚尖绷直了,两条腿的肌肉绷紧了。身体向后弓着,
一下一下的哆嗦。叶青感到她的阴户蠕动加剧,腔肉含住舌头往里吸,然后有节
奏的一吸一放。她每哆嗦一下,媚肉里面就喷出一股热疼疼粘乎乎的液体,有点
酸涩。他怕是尿,想把舌头抽出来,但肖佳死死按着他的头不让他移动,直等她
哆嗦了十几下之后,高潮才过去。

  他含了小半口淫蜜,爬到肖佳的身上,一口含住她的嘴,心想让你尝尝自己
的淫水儿。肖佳高潮过后,正处于空虚状态,见叶青吻她,便把舌头直搅进他的
口腔,两条舌头激烈搅缠了快一分钟才分开,一根银线淫荡的挂在两人的嘴边。

  叶青此时的肉棒已经坚硬如铁,直直的在两腿间耸立着。他爬到白瑞霞两腿
间,将龟头抵住了白瑞霞的两片阴唇,由于已经流了很多淫水,滑溜溜的很顺利
就顶进去了一小半,一丝淫液被挤了出来。白瑞霞的阴户里温度很高,龟头一进
入就被腔肉牢牢含住,蠕动着往里吸。

  白瑞霞觉得一根火热的坚硬棒槌挤进了自己的身体,一种期待已久的快感刹
时弥漫全身,她禁不住「哦」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缠住了他强壮的大腿,媚眼
如丝的看着叶青,等待着他的全力插入。

  叶青也是鼻息粗重,欲火高涨,白瑞霞楦口中呼出的带着火热情欲的热气冲
在他脸上,让他爆炸了。他俯下身压住白瑞霞丰满的肉体,双手穿过她腋下从背
后把住她的肩膀,一口含住她性感的红唇,身子往前一冲,屁股一耸,整条肉棒
尽根没入了淫穴之中。

  白瑞霞只觉得整个下体一下被塞满了,连子宫都被顶到了,那种甘美解渴的
快感如浪潮般淹没了她的神经,就像渴了很久的人突然喝到甘泉那样畅快过瘾。

  她双手箍住叶青的脊背,指甲扣进了肉里,淫荡的呻吟声破口而出。

  「啊……啊啊啊,顶……顶到了啊……」

  叶青被她的热情和淫浪感染了,情绪也上来了,搂压着她的身躯,晃动胯部
勇猛的抽插。

  白瑞霞整个人就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叶青强壮的身躯上,疯狂地挺动阴部,迎
合着男人的插入。叶青这才体会到虎狼之年的女人性欲有多强,她表现的这么狂
浪也能想象到她平时忍的有多辛苦。她大张着嘴,叶青每撞击一下她就随着身体
的晃动而高声「哦」一声。身上的皮肤因为激动而发红,脸埋在叶青的颈窝里,
叶青都能感觉到她的脸很烫。嘴中呼出的呻吟带着热气喷在他耳朵上,让他更加
激动。

  「啊……嗯……哼嗯……哦!哦!哦……好棒……好美……哦!哦……重一
点……再猛一点!插烂我!哦!哦……」

  「呼……我干死你……淫妇……呼!插烂你……呼!呼!呼……」

  叶青胳膊支起上身,两条腿左右蜷起,腰部急摆,在她体内肆意的捣动,阴
囊不断的拍打在两片湿漉漉的肉唇上,将被肉与肉摩擦挤带出来的淫液拍的水星
四溅。白瑞霞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两条丝袜美腿缠搭在他腰间,硕大的乳房随着
身体的晃动一颤一颤的晃动,很是诱人。

  叶青见状,一边继续抽动,双手一边兜住她的腰往上一拉,把她的上身抬了
起来,形成观音坐莲的姿势,让她坐在自己怀中,腰往上一挺一挺的顶。这样的
姿势更能深入,每一下龟头都顶在子宫颈口上,舒爽的酸麻传遍白瑞霞全身每个
神经末梢,她眼泪都流出来了,坐在他大腿上拼命的颠动身体。

  叶青低头含住她上下跃动的乳头,狠命吮吸着,下身不停地激烈耸动,皮肉
拍击的声音响彻屋内。

  终于,叶青感觉快到了,白瑞霞更是闭着眼咬着牙,咝咝的吸着冷气,身体
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坐在他大腿上磨动。叶青也停止了大动作,扭动腰身,
让肉棒慢慢在她体内磨动,刺激着她的高潮点,同时享受着享受着腔道内那灼热
阴肉传来的挤压,火热的腔肉不断收缩挤压,不停地刺激着他的肉棒。

  磨了几下之后,白瑞霞终于一哆嗦,身子往后弯成了一张弓,头后仰着,张
着嘴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来。身体有节奏的痉挛,腔道的温度升高并随着身体的
节奏剧烈的收缩,挤迫磨擦着他的肉棒。每收缩一下就有一股暖热的液体由花芯
射在他的龟头上,腔肉作出了高潮的挤压,紧夹着他的阴茎来回蠕动。

  终于哆嗦了十几下后她的身体软了,憋在嗓子眼儿里的一声满足的长叹终于
抒发出来了。

  叶青也憋得很辛苦,把她的身子放倒,全力猛插了几十下,感觉肉棒发胀,
龟头发痒,他虎吼一声,一下儿顶到尽头,憋胀的肉棒跳动着狂喷而出,浓稠热
烫的精液灌满了阴道,涂满了花芯,白瑞霞受此刺激,竟然又哆嗦了几下,腔肉
蠕动着夹紧了在她身体里脉动着的肉帮的根部,把精液吸倒了身体深处,当精液
喷在子宫上时,里面像有火在燃烧,白瑞霞已经失去意识。

  叶青浑身是汗,长出了一口气,从白瑞霞的身体里退了出来。刚想坐下歇一
会儿,一具性感成熟的肉体又像蛇一样缠了上来。

  肖佳在他耳边「咯咯」淫笑着,很有技巧的轻轻啮咬着他的耳垂,一对鼓涨
柔软的乳房在他赤裸的脊背上来回磨蹭,灵巧的手指在他全身游走,不断地刺激
着他的兴奋点。最后温柔的抓住他疲软的肉棒,慢慢地抚弄着。

  肖佳的手法真的很高明,叶青虽然刚射过精,但在她的抚弄下,觉得心里又
有一股情火上来了。他的呼吸又变得粗起来,肉棒在女人的手中再次雄赳赳地勃
起。他一把抱住肖佳,把脸埋在她的乳沟里乱啃乱咬。肖佳兴奋异常,搂住他的
脖子往后一倒,一使劲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抬腿勾住他的胯,主动用肉穴套住
了龟头,勾住腰的腿不断使劲往下压,想让他深入。

  叶青刚才运动了半天,不想再使劲了。他一翻身,两人抱在一起在床上打了
个滚,把肖佳举到了上面,形成女上男下的姿势。肖佳此时只想快点儿性交,也
不管别的了,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腿分开跨骑在他身上,手伸到腹下抓住那根朝
天而立的大肉棒,对准自己的肉穴口慢慢坐下。龟头撑开了暗红色的两片肉唇,
伴随着被从里面挤出来的性液,慢慢的全部没入她的身体中。

  肖佳深吸着气,双手抓住叶青的手按到自己乳房上揉搓,缓慢地摇动身体,
感受着大肉棒在自己肚子里搅动的感觉,火热的腔肉从四面八方紧紧包裹着入侵
者蠕动,大量的汁液被分泌出来,肉棒不断的摩擦,刺激她分布在腔道内的快感
点,所产生的如电流般强烈的性交快感使她无比激动,她摇动屁股的速度由慢变
快,口中发出「哦哦」的淫浪呻吟。

  「哦……好棒!好热!呼……顶,顶到了……哦!好美……美死了……哦!
哦……」

  由于叶青刚射过一次精,所以他的快感来的比较慢。而肖佳也是刚来过一次
高潮,所以她的身体更加敏感,快感来的更加强烈,但力气也流逝的更快。身体
摇晃着慢慢由直立变成往前倾斜,叶青的双手揉搓着她的乳房,无形中起到了支
撑她身体的作用。

  过了一会儿,肖佳彻底没劲儿了,她抚趴在叶青胸膛上,呼呼喘着气,但屁
股仍在颠动。两人交合处,一截充血发红的肉柱闪着湿淋淋的光泽在两片肉唇的
包夹下仿佛不知疲倦的作着活塞运动。

  叶青经过这一段,状态渐渐好起来了,他搂住肖佳的背,张嘴含住她的唇大
力允吸着,舌头伸入了他的口腔,肖佳与他舌头搅缠,发处啧啧的淫靡声音。两
人的唾液口水互相溶汇,从嘴角流了出来。

  叶青双脚撑着床面,腰急速地往上顶,屁股有时都离开了床面。肉棒快速的
进出穴口,带起的津液星星点点四处甩飞。这一轮激烈的抽插强烈的摩擦着敏感
的腔肉,肖佳像抽了筋一样浑身乱颤,快感让她的脑子变的一片空白,嘴中只是
不断的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哦!哦!哦……坏了!不要……停!坏掉了……哦!哦……死了……我死
了……哦!」

  叶青直起身子,把肖佳放倒在床上,把她的身子翻过来。肖佳顺从的跪趴在
床上,黑丝袜的蕾丝宽花边直达大腿根部,白色的大屁股,因为充血而发红的湿
淋淋的阴唇,阴道里翻出来的粉红色嫩肉,这一切都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刺激。叶
青跪在她身后,双手抓住她的屁股揉捏着,腰部使劲往前一冲,肖佳无力的胳膊
根本撑不住这样的冲击,一下儿给撞趴在床上。

  叶青不管那么多,俯下身,手穿到前面握住肖佳的乳房,疯狂的挺动。两人
的皮肉撞击声非常响亮,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淫荡的呻吟声。

  肖佳身体的温度渐渐升高,腔肉像千百只小手一样挤压摩擦着肉棒。她的眼
睛闭着,憋着气不出声,脸憋的通红,屁股玩儿命的向后撞,叶青能感觉到她体
内的异样。果然,十几下后,肖佳像被枪打中的白天鹅一样发出一声悲鸣,身体
有节奏的痉挛着,子宫有节奏的收缩着,一股股花蜜从穴心涌出。

  叶青也同一时间达到了高潮,大股大股的精液顶着子宫口喷了上去,肖佳激
动的浑身颤抖,被推上了更高的高峰,大量的花蜜喷涌而出……

  在经过了长达一分钟的痉挛之后,两人终于不动了。

  肖佳躺了一会,爬起身来推了叶青一把,示意他跟她出去。叶青不解其意,
穿上内裤,跟了出去。肖佳就那么裸着上身,穿着丝袜,又重新披起那件薄纱长
袍,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优雅的吸了一口之后,示意叶青坐
她对面。

  崔泽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依然站在沙发后面,好像从没离开过。

  叶青坐下,不知她又搞什么花样,戒备地看着她。

  肖佳看他这样子扑哧一笑,「哎呀,真是无情啊,干吗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我会吃了你吗?」

  她从一个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扔给叶青。

  「你今天表现不错,这一万是给你的。」

  叶青很想不拿白不拿,但他最后的自尊让他把钱搁到一边了。

  「你用钱买我么?我跟你很熟吗?」

  肖佳并不在意,她轻佻地笑道:「哎呀呀,刚才咱们还在床上如胶似漆呢,
现在就不认识我了?怎么的咱们也做过一夜夫妻啊,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缺钱我
帮帮你又有什么不对呢?」

  叶青听出她话里有话,心里一惊,警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缺钱
了?」

  肖佳冷笑道:「有人都要卖房子了,拿还不是缺钱?」

  叶青闻言如遭雷击,脸色刷就变了,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肖
佳。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11

               (11)

***********************************
  真的非常抱歉,到现在才更新,不知各位是否把我给忘了。最近的事情真的
比较多,原来的工作不干了,刚找到新的工作。上班的地方离家太远,很晚才能
回来,而且上网也没多少时间,我只能尽量挤出时间写作。

  越写越难写,写文章真是不容易,实际上暗之色和叶青的故事都属于练笔写
着玩,暗之色写了三章就停了,叶青原来也是抱着热热身的目的,是根据在报纸
上看的一篇口述改编的。原意写个5、6章就结束,没想到编着编着就由不得自
己了。我写这几篇都是没有大纲的,想到哪里写到哪里。

  我原来打算写的一篇长篇H文是想根据薛家将评书结合史实写一段唐高宗时
期经过武周时期、中宗、到玄宗时期的古代题材。大纲都打好了,还专门去查了
史书。不过看来此事只能压后了,我实在没精力也没能力同时写两个。一切等到
叶青结束再说吧。

  我的文章可以随便转载,只要不改得太厉害就行。
***********************************

  肖佳冷笑着看着呆若木鸡的叶青,眼神里带着嘲笑,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
力。

  「我……我……你……」

  叶青又惊又怒,话都说不利索了,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从肖佳那
得意的表情中,他已经猜到自己可能一直被肖佳监视。这,这还有天理了吗?我
是卖给你了?你他妈是不给人活路了!他愤怒地盯着肖佳。

  「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肖佳眼神很是淫邪,接着,她脸色一变,语气阴狠地说道:「你竟敢骗我,
我很不喜欢不听话的人,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哼哼,还别说,我还真有点
儿舍不得动你。不过我不动你不代表我不动别人。你老婆长的不错啊……」

  「你想干什么!」

  叶青一听她提到妻子,顿时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她想对赵芬不利!他两眼
冒火,长期胸中淤积的屈辱愤怒终于喷发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敢碰我老婆一根头发,我……」

  他情绪激动之极,什么顾忌都抛在脑后了,伸手想去抓肖佳。

  肖佳绝对没想到他竟会突然暴起发难,这太出乎意料了,这也难怪,从没有
男人敢对她动粗,在她想象中,男人只是她的奴隶,奴隶怎么敢对主人行凶。她
惊叫一声,一下吓住了,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连躲闪都不知道了。

  可惜的是,这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她决不会让叶青得逞。就在叶青刚动的时
候,像个雕像一样站在那儿的崔泽玉几乎同时身形也动了,她单臂一撑沙发背,
也没见怎么动作,身体呼的一下闪电般弹了起来,在空中右腿疾出,像鞭子一样
向叶青的头部抽去。

  叶青以前吃过一次亏早防着呢,他快速一偏身子,就这样还差点给踢上,崔
泽玉的动作实在太迅猛,一股烈风擦着头皮从头上刮了过去,刮得生疼。接着肖
佳身子一拧,空中一换手,按着沙发背的手指抓进了沙发的外皮里,身体下落的
速度竟凭空缓了一下,紧接着左脚向后猛踹,直指叶青的下巴,气势凌厉狠辣,
跟那天击倒叶青的招式如出一辙。

  叶青早等着呢,往后快退了一步,闪了过去,趁着崔泽玉收脚不及,一探手
来抓她的脚。崔泽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厉喝一声,撑着沙发的胳膊猛一使劲,
同时就着身体下落的势子右脚一点地,身子再度急速弹起一个360度转体犹如
蛟龙翻滚,借着旋转的力量,右腿甩开,像一把战斧一样已横扫千军之势对着叶
青的脖子就扫过去了。

  叶青判断失误,没想到她的速度突然变得这么猛,比刚才快了三成不止,恐
怕来不及抓住她的左脚就要先被踢到。这一脚要让踢实在了,自己的脑袋恐怕会
变成足球一样给扇飞喽。刹那间他做出反应,猛一咬牙,使出最大的力道绷紧了
左臂的肌肉,一护脑袋。

  「砰!」

  一声闷响,叶青身体像被车撞了一样被踢出去好几步远,最后腿一碰沙发,
一下儿摔翻在地。崔泽玉身子落地一个箭步窜上去,她对自己的脚力很有信心,
相信这一下已让叶青丧失了抵抗能力。

  谁知刚刚走近,叶青竟一轱辘身爬起来了,但左胳膊好像使不上劲儿一样垂
在身侧。叶青面容扭曲,咬着牙,脑门上豆大的汗粒一颗颗往下滚,显然是忍着
剧痛,但一双眼睛死盯着崔泽玉,眸子里燃烧着怒火。

  崔泽玉微感意外,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剽悍,刚才自己那一脚绝对是使足了力
量,就是钢筋也能给扫弯喽,他居然还能爬起来。不过无所谓,再给他一下儿让
他上西天。她身子微弓,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叶青,像注
视着自己的猎物。

  刚要动手,肖佳喊了一声:「住手。」

  崔泽玉停止了动作,警惕地看着叶青,慢慢退回到肖佳身边。原来白瑞霞听
到动静被吵醒了,从里面出来了,她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肖佳刚才确实叫吓得不轻,但她本来不是胆小的人,此时已恢复了常态。白
瑞霞身上也就是披着一件丝袍,赶紧跑过来了,她看看肖佳和崔泽玉,眼中带着
极度的不解和震惊。然后跑到叶青身边,「叶青,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口气非常心疼。

  叶青不说话,红着眼瞪着肖佳,因为左臂传来的疼痛让他的鼻子不停地狠吸
着气,因为牙关紧咬两个腮膀子上的肉都股了起来。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瑞霞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架势,慌忙问道。

  肖佳此时也有点后悔,她错估了叶青的反应,以为他最终会像其它的男人一
样,向自己屈服,没想到反而把叶青弄急了。要是换了别的男人敢对自己如此无
礼,她早就把他往死里收拾了,但现在对着叶青,她居然有点心软舍不得。

  「我告诉你,我给你钱,你不要也得要,姑奶奶我还就是买你了。你别给脸
不要脸!」

  肖佳阴沉着脸说道。

  叶青感到诧异,肖佳并没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好像在替自己遮掩。她安的
什么心?猜不透。

  其实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瑞霞,他想离开的事情也是瞒着她的,他认
为这是一种很不上道很自私的行为,因为如果自己跑了,肖佳说不定会把气撒到
白瑞霞身上,尤其是白瑞霞刚对他表白过了心意。要是给揭露了,他真不知道白
瑞霞会有什么反应。现在肖佳好像在给他解围,不管怎么样,先就坡下驴再说。

  「你少拿钱砸我!我不稀罕你的臭钱!」

  他说的也是声色俱烈。

  白瑞霞狐疑的看着这两个人。

  「就因为这!至于吗?算啦算啦,叶青拿着吧,你胳膊没事吧?这钱就当医
药费了,我替叶青收下了。」

  她拿起钱塞在叶青手里,用手捅了他一下,暗示他别犯犟。

  叶青确实需要钱,而且他也不傻,知道肖佳在替自己遮掩不能再让她下不来
台,那样就显得自己太不识数了。正好白瑞霞出来做和事老,他也就接过了钱,
同时默默地开始穿衣服。

  白瑞霞也往身上穿着衣服,对肖佳说:「算了,今天就这样儿吧。」

  肖佳点点头,她也意识到要驯服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不
过越是有难度的事她越要去做,这样才有征服感。

  「那行,正好我待会儿也有点事儿,下次再玩吧。」

  此时叶青已穿好了衣服,来到了门口。肖佳这时拿出一盘色情光碟递给白瑞
霞,笑眯眯地说:「白姐,看过这个没?」

  白瑞霞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很随意地接过来。她是过来人,以前在聚会派对
上也没少看,早习以为常了。再加上这种色情片确实很能让人来情绪,她也并不
排斥。

  「怎么,你还看这个啊?」

  「看看吧,真的挺爽的,我是一边摸着一边看的,看完我下边都湿透了。」

  肖佳淫荡的媚笑着:「还有情节呢,一个男的搞了黑道老大的情妇,同时他
的妻子也和她的老板通奸,后来黑道老大搞上了他老板的妻子,那女人要黑道老
大帮她杀了他丈夫好独吞财产。」

  「黑道老大这时正巧发现了自己情妇的奸情,同时发现奸夫的妻子和她老板
的关系。就杀了老板,把老板的妻子、那男人的妻子还有情妇统统抢了过来,当
着那男人的面搞他老婆,搞得他老婆欲仙欲死淫情大发,结果那男人心脏病发给
气死了。他老婆给调教成性奴,被干得怀了孕,最后大着肚子被轮奸得流产。」

  「最倒霉就是这女人,本来没她什么事,自己丈夫得罪了黑道老大,被连累
的这么惨。」

  最后几句话,她刻意说的很大声。

  叶青的身子不为人注意的僵硬了一下,随后拉开门出去了。

  白瑞霞嘴角一翘,笑了笑说道:「哦,那我得回去见识见识了。」

  肖佳同样眼角扫了一下门,露出笑意。

  叶青左胳膊很疼开不了车,白瑞霞开车把他送到中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伤
着骨头,给开了些跌打药,包扎了一下,然后白瑞霞就把他送回家了。

  叶青垂头丧气像只斗败的公鸡回到家。推开门,赵芬正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
的看电视,看见他回来立刻欢喜地站起来,「老公……啊!」

  亲热的话语还未说完立刻变成了惊呼,丈夫的胳膊受伤了!她惊慌地跑了上
来,扶住叶青,惊吓地问道:「你胳膊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没事,不小心弄的。」

  叶青不愿让妻子担心,含糊地找了个借口。

  「你小心点。」

  赵芬生怕碰疼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你是不是跟人打架
了?」

  她轻声问道。

  「不是,你别瞎想。不小心碰的。」

  叶青一口否定了妻子的疑惑。「给我倒杯水。」

  赵芬带着满心的疑虑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她不相信丈夫这是碰的,丈夫的
体格她是知道的,强壮的像匹野马,怎么不小心能碰成这样。她从叶青突然提出
搬家时就觉得有事了,丈夫刚找到一份高薪工作,生活刚有了转机,怎么说走就
走呢?还走得那么急,像是在躲什么人一样。

  再加上今天他这样子绝对是让人打的,她越来越觉得丈夫肯定有什么事瞒着
自己。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是怕我担心?

  「老公,我是你妻子啊!你以前有什么事都跟我说的,难道你心里还对我有
芥蒂?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变得陌生了?」她在心底呐喊着。

  赵芬把水递到叶青跟前,慢慢地蹲下身,胳膊枕着叶青的膝盖,仰着脸,眼
睛中满含着哀怨深情,「老公,我还可以这样叫你吗?」

  「怎么了?」

  叶青放下水杯,拉起她得手,压在嘴鼻上温柔地磨蹭着、亲吻着。「你当然
得叫我老公,你这辈子只能对我一个人用这个称呼,你永远是我的老婆。」

  话语中包含着深深的柔情。

  「老公,我要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那怕你去杀人
放火、你去流浪要饭,只要你还要我,我都永远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永
远只爱你一个人,你明白吗?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赵芬的眼中有晶莹的泪光,脸通红,看样子情绪非常激动。

  叶青当然明白,赵芬估计感觉出什么来了,但他没法说。难道告诉她自己一
直和别的女人保持着性关系?自己也在背叛她?他知道这些事永远不能说出来,
因为他不知道赵芬听了会有什么反应,上次赵芬自杀未遂,已经让他很害怕了。
万一在出点什么事……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失去赵芬会变成什么样。

  但看着赵芬此时难受的样子,他知道如果不对她说点什么,赵芬的心里疙会
越结越深,恐怕会闷出什么心病来。他早注意到了,赵芬的性格变了,对外界变
得成熟了,胆子也大了。但对着自己却变得更加敏感,小心翼翼的,仿佛对自己
更加依赖了,好像把自己定位成封建时代的男人一样,她则是守着三从四德的妇
女,双方的感情包含了爱情、亲情、还有主人与女仆之间的关系。

  他不知道赵芬现在变成这样是不是出于对自己的愧疚把她刺激的,但现在在
有关自己的事情上她的弦儿绷得很紧,稍微有点什么事都能让她紧张。如果「我
不被丈夫信任了」这样的念头在她心里扎根,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这可
是叶青最担心的。

  「老公,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爱还是那么深,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如果你愿意对我倾诉你的心里话,那么,有什么事,就让我们来共同承担吧。就
算我帮不了你,至少也可以做你的听众,我求你别一个人把痛苦闷在心里,你有
什么委屈尽管对我发泄好了。你知道吗,就算任何事我都可以承受,我是说任何
事……」

  赵芬声音哽咽,泪水流下。

  「老婆,我……」

  叶青被赵芬这一番真挚的情意深深地打动了,我叶青何德何能啊,这世上能
有个女人这么爱我,我就是立马死了也值了!他心潮澎湃,差点把实情说出来,
但千言万语堵到嗓子眼里说不出来了。他单手把赵芬拉起来,两个人站着紧紧抱
在一起。赵芬泪如泉涌,紧抱着丈夫,仿佛怕他飞了一样。

  「老婆,你要相信我,我永远不要失去你,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别忘了,你
的血管里流着我的血,我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永远不分彼此。我用我的血
起誓。真的,你要相信我……」

  叶青说到这儿,眼睛里含着无尽深情,低头含住了赵芬的香唇。哎,不管那
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

  「唔……」

  赵芬搂住了他的脖子,无比热烈地回应着丈夫的热吻,她感觉得到丈夫此言
发自肺腑,只要自己在丈夫心里还有位置,这就足够了……

     ***    ***    ***    ***

  市二院门口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地停了下来。驾驶位上下来两个穿
黑色西服的高个大汉,两人快速拉开后车门,把后面坐的人让了出来。

  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40岁左右,长的和宋卫国有点像,方脸,高
鼻梁,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头发疏得一丝不乱,穿着一件黑色外套,行动举止颇
有气势。

  女的30岁左右,长得非常漂亮,瓜子脸,柳叶眉,桃花眼,打着淡淡的眼
影,一头秀发盘在脑后,散发出她成熟人妇的魅力。上身套着一件粉色高领羊毛
衫,下身是一件及膝的米色窄身呢套裙,光滑的深肉色丝袜包裹着丰润的小腿,
足蹬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长筒靴。整个人犹如古代的宫廷贵妇一般,端庄中透着妩
媚,高贵中带着性感,总的来说,是一位有着成熟风情的高贵美妇。

  这女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附近行人的目光。毕竟如此有气质的美女不是那
么容易见到的。女人对周围的目光并不在意,走到那个中年男子身边说道:「走
吧,进去吧。」

  两个黑西装在前面开路,两人肩并肩亲密无比地走进了医院挂号大厅。

  宋卫国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天了,他的脸还是有点肿,但比刚来的时候是轻多
了。左眼已经能勉强睁开条缝了,但胳膊腿基本都没事了,平时下地走走都没什
么问题。麻烦的是鼻梁,一直包着块纱布,还有固定鼻梁骨位置的金属托架。医
生说他鼻梁骨折,但不是太严重,不能乱动,得慢慢等它长上。还有左下腹,依
然很疼,平时上厕所活动时他都尽量小心翼翼不敢碰那里,一动还是疼得冒汗。

  他刚上了厕所回来,尿液的颜色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红得吓人了,但还带着
点。他知道治疗慢慢在见效,但什么时候会好可不清楚,这是内伤,除了吃药调
养以外没第二条路。

  他百无聊赖地在住院部楼下的草坪上闲转,很多和他一样的穿着病号服的人
也在这里活动,不同的是他们大多是些老年人。转了一会儿,一个穿白衣褂的护
士从住院部楼里出来了,东张西望了一会,看见了他便走过来说道:「宋卫国,
有人找你。」

  宋卫国认出这是给自己换药的护士,便点了一下头,往回走。这几天公司里
的主管们员工们经常过来看他,有时候汇报工作就在这儿进行,他以为又是手下
的人过来了。

  晃晃悠悠地回到病房,等推开门,看见屋里的人,他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顿
时变得冷若冰霜。他也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冷冷地说道:「你来干什
么?」

  他这话是对那个中年男子说的。

  「我是你哥,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吗?」

  中年男子眼中透出一丝无奈,慢慢说道,不过口气也是硬梆梆的。

  「那你现在看过了吧,你可以走了。」

  宋卫国并不领情,侧开身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怎么说话的?有这么跟哥说话的吗?哦,感情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是
吧?」

  中年男子坐在床上没动,淡淡地说道。

  「我不需要你关心我,血缘关系上你是我哥,但你干的,不是当哥的该干的
事。我没请你来,听明白了吗?」

  宋卫国语气中已经带着厌恶。

  「你……」

  中年男子被呛得不轻,站了起来。

  同来的有贵妇气质的美女急忙劝住了他俩,「建军,卫国你们这是干嘛!」

  接着她一示意,两个黑西装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美女转向宋建军,「建军,咱们来的路上说好了的,兄弟俩有什么话不能好
好说。」

  「你也听见了,我倒是想好好说,他给我机会吗?」

  宋建军气哼哼地说道。

  「卫国,你哥是真心的关心你,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弟,你不知道,他听
说你被人打了,当时就急得不行。只不过当时我们俩在上海,有些事给缠住了,
这不刚一回来立刻就过来了。」

  美女又转过来对着宋卫国说道。

  宋卫国从刚开始眼神就一直避免和她接触,现在和她面对面了,看着她,眼
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痛苦、痴怨的神色。他低下头,一声不吭,不看她了。

  美女见他这样,叹了口气,知道宋卫国当着丈夫的面是绝对不肯再说些什么
的,要沟通只能先让丈夫消失一会儿。她回头对宋建军使了个眼色。

  宋建军绷着脸站起来,对妻子说:「老婆,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又对宋卫国说:「小国,你嫂子给你买的有苹果,削一个吃。」

  他说「老婆」「嫂子」都特意加重了口气。然后出去了。

  宋卫国依旧低着头倚在门上,美女道:「卫国,过来呀,还站那儿干嘛?」

  宋卫国低着头走到床边坐下,美女从带来的苹果里拿出一个用刀削着,削的
快极了,然后递给宋卫国。宋卫国眼中射出炙热的光芒,接过苹果的同时一把握
住她的手,动情地低声道:「敏儿……」

  美女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轻轻打断他道:「我现在是你嫂子,不要这样。」

  宋卫国情绪激动,「我不管,我们之前的山盟海誓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本来
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要不是……要不是……」

  宋卫国的眼睛里透出疯狂的痛苦之色,身子都在微微发抖,「我好悔呀……
不该让你去那里,没想到啊,没想到……」

  周敏儿眼中也闪过愧疚的神色,她也被勾起了以前的回忆。

  她和宋卫国是在大学认识的,宋卫国对她可谓一见钟情,展开疯狂的追求。
而她也对这个帅气的阳光男孩儿挺有好感,在经历了宋卫国一波又一波的疯狂攻
势下,她终于同意和他交往。两人在大二正式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宋卫国平生第一次对女孩这么认真,他早在高中就不是处男了,身边的女朋
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可面对周敏儿他能克制着却以礼相待,因为周敏儿就像他心
中的圣女,他对她完全投入了真情,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他彻底迷恋上她
了。

  但实际上,周敏儿对他的感情完全是在他的追求过程中积累起来的,不像宋
卫国对她那么深重。也就是说,毫无疑问她喜欢宋卫国,但喜欢不是爱。可宋卫
国没有发觉这一点。周敏儿也没有说破,她认为自己再和宋卫国相处一段的话也
能培养出真正的爱情。也许她是对的,也许宋卫国当初不作那样的决定两个人或
许已经是夫妻了。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也许。

  大学四年,毕业了,两人面临社会的就业,周敏儿要么回家乡,要么留在本
市。宋卫国不想和周敏儿分开,也不想留在本市。他想起他哥哥宋建军在广州混
得不错,加上那时南下淘金的热潮正是时兴的时候,便和周敏儿商量南下去广州
投奔他哥,去南方闯一番天地。

  后来二人到了广州,宋建军当时确实已混出名堂来了。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
自己的人马,摊儿支得也不小,在黑白两道上也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兄弟相见,
自然是十分高兴。按宋建军的意思想让他俩就在自己公司里先干着,但宋卫国见
了哥哥的成就以后也是雄心万丈,想自己出去打天下。便把周敏儿安排在宋建军
的公司里,自己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去打工去了。

  就这样过了快两年,宋卫国由于工作出色,被总公司派到东莞分公司担任分
公司经理,成了一方诸侯。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周敏儿。兴
高采烈的他不知道,这时候周敏儿的心态已经悄悄起了变化,周敏儿被他的哥哥
宋建军吸引住了。

  刚到公司的时候,由于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宋建军像个亲厚的兄长一样关
心她、帮助她。周敏儿渐渐对这个成熟的有魅力的男人有了感情,实际上她第一
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有好感了。她知道自己是宋卫国的女朋友,但就是抑制不住自
己对宋建军的爱意。这就像宋卫国对她一见钟情一样,她对宋建军也是一见钟情
了。这些事情她从没对宋卫国说过。

  宋建军不是傻子,他也早已发觉了周敏儿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暧昧,说实话他
心中也爱上了这个聪明漂亮的湖南姑娘。但她是弟弟的女朋友,他只能把这份爱
埋在心底。

  宋卫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会这样,他满怀壮志的去东莞了。
这一走,两人之间感情交流唯一的障碍也消失了。郎有情妾有意,很自然的交往
就密切起来了,从一起吃饭,然后到一起逛街,然后……再然后……

  最终,注定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事后,两人均觉得对不起宋卫国。便决定等宋卫国从东莞调回总公司后便终
止这段感情。但事情就是那么寸,有一天宋卫国从东莞回来广州总公司办事,事
先没给周敏儿打招呼,当他兴冲冲地来到周敏儿的住处时,他看到了让他不敢置
信的一幕,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的哥哥,情意缠绵的在床上做爱……

  狂怒的宋卫国痛打了宋建军,宋建军出于愧疚没有还手。结果出乎宋卫国意
料,周敏儿舍身挡在了宋建军的身前,并对他说她爱上了他哥哥,她是自愿的。
让他要打就打她好了。

  宋卫国怎么也料不到周敏儿能说出这番话来。周敏儿索性像他吐露了实情,
说对不起他,可是她对他只是喜欢,对他哥哥却是爱。经过这些时间,她才真正
明白自己的感情。

  宋卫国像发了疯一样不相信她说的话,但无情的事实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

  周敏儿怀孕了,怀的是他哥哥的孩子。

  宋卫国彻底崩溃了,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东莞。受到巨大刺激的他性情大变,
终日流连与酒吧、红灯区,一天天的堕落下去了。期间宋建军来找过他很多次,
他要么躲着不见,要么一见便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祖宗奶奶的骂。两人
根本无法沟通。

  宋卫国从此再没回过广州,又过了两年,传来宋建军和周敏儿结婚的消息,
他索性辞了职跟谁也没打招呼回到了L市,经人介绍和夏晓霞相识,一年后结了
婚,并开了一家广告公司。

  受过刺激的他此时心态已变得很变态,以玩弄女性为乐,即使结了婚,他也
毫不收敛。被他玩过的女性多达几十人,几乎全是有老公和有男朋友的人,他就
是喜欢勾引这些女人背叛他们的男人,这和他有过被女人背叛过的痛苦经历是有
很大关系的。

  他结婚后两年,宋建军和周敏儿也从广东回来了,并建立了地产公司。两家
人见了面很尴尬,宋卫国从没去找过他哥,倒是宋建军来找过他,他此时已不像
以前那样对他大骂了,因为他心中已经清楚爱情这个东西勉强不来,周敏儿不爱
他。喜欢他但是不爱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但他对他哥也完全冷却了亲情,就
像对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他心里已经不把他当哥看了。

  宋卫国眼看着面前的绝色少妇,看着她那如秋水般的双眸,看着她那性感红
润的双唇,丰满完美的身躯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丰润健美的丝袜美腿充满诱
惑,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我的啊!他痛苦的垂下了头,双手插入头发中。

  「卫国,唉……」

  周敏儿叹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宋卫国抬起头来。神情黯然地问道:「你们来,到底有什么
事?」

  周敏儿说道:「真的没别的事,就是专门来看你的。」

  停顿了下,她又问道:「建军现在跟瑞峰地产争市政府新办公大楼的标单,
听说你这事跟白瑞霞手下的一个马仔有关,是真的吗?」

  宋卫国没说话,他也不想说。难道说自己偷人家老婆让人给堵住了,在自己
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决不会说这么丢人的事。「哼哼,这话是他让你问的吧?」

  宋卫国冷笑道,「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如果是我呢?你会告诉我吗?」

  周敏儿幽幽地问。

  宋卫国可以对他哥狠下心,但他心中一直忘不了周敏儿。现在周敏儿如此相
求,他心中难过极了。最终他长叹一声,把大致情形说了一遍,他只说了这么一
遍,就躺在床上转过身子再不出声了。

  「叶青……」

  周敏儿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神闪烁不定……

  大概5分钟后,周敏儿从病房里出来了。她转过楼梯,宋建军和两个手下正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她。见她过来,宋建军站起来问道:「怎么样?」

  「先回去吧。」

  周敏儿此时眼神变得很犀利,一反刚来时雍容美艳少妇的形象,大步流星地
走着,说话语气带着不容异议的意味,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宋建军出奇地没有说
什么,并肩和她走着,两个马仔小跑着下楼去拿车去了。

  30分钟后,解放路玫瑰园高级商务住宅区A座12楼A单元,装修精美豪
华的客厅里,法国高档水晶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宋建军坐在沙发上,消化着
周敏儿刚刚告诉他的信息。

  看来这个叶青……有利用的价值。他慢慢形成了一个想法。一个月前,老盹
和马强确实是他派去的,听说他们又找了另一个人。不过事情搞砸了,两人双双
落网,另一个不知是什么人跑了,跑哪儿了现在还不清楚。

  他确实有些担心老盹和马强把他供出来。不过听他在公安局的内线说,两个
人都没招,马强死扛着,老盹受了重伤,现在警察找不到他头上来。看来每个人
10万的安家费起作用了。

  后来他雇了私家侦探监视白瑞霞的日常生活,发现她身边的司机很警觉,私
人侦探不敢过于靠近。有一天跟踪者发现她去了郊外一家度假村,侦探们不是会
员没能进去,但在外面等到了白瑞霞出来,同时还发现和她一起出来的还有很多
高档车。

  宋卫国得知这一消息后,设法买通了度假村的一个保安,让他下次帮忙记下
那些车的车牌号,但那个保安胆小不敢,只答应偷着放他们进来,让他们自己去
记。第二次白瑞霞进去后,宋建军的车也从别的地方进去了。

  不过该着事情成不了,由于他的手下尽是些业余侦探,在抄车牌的时候行为
太过暴露,被叶青给发现了,结果狼狈逃跑,操到的部分车牌也给丢了。抄车牌
的小子回去后,绞尽脑汁也没想起几个,但肖佳的车牌倒是记住了,她的车太醒
目,所以印象特深。

  宋建军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某种性质的聚会,但具体是什么,有哪些人参
加这他可猜不出来。毕竟这个聚会是很秘密的,参与的人员都是经过挑选的。而
且自从那次暴露后,再没有举行过这样的聚会,他有些一筹莫展。

  此时正好张戈出现,当他在白瑞霞公司内的情妇告诉他,这个人可能握有白
瑞霞的某些把柄或者某些丑闻的时候,他真的感到意外的惊喜。在张戈准备离开
L市的那天,他的情妇领着人在汽车站把张戈给堵住了。

  从张戈的嘴里,他知道了白瑞霞的外遇,进而初窥了肖家淫乱的生活。他真
的好惊讶,堂堂副市长的女儿生活居然如此淫荡糜烂,简直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不过说归说,没有证据。张戈提到的录像带不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肖佳也不
可能留下这样的把柄。不过这给他提供了灵感,那个神秘的聚会……肖佳这个荡
妇,白瑞霞这个性感久旷的熟妇……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天大的丑闻,贵妇性交俱乐
部,专门猎取玩弄男性,定期举行乱交派对。这样的消息绝对能让整个L市大地
震。如果自己掌握了这些秘密……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周敏儿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宋建军心情大好,把自己的想法给她说了一下,
周敏儿皱了一下眉。

  「你能不能改改你这毛病,上次你派人去堵白瑞霞我就反对,你怎么总也摆
脱不了以前的习惯,咱们现在不比从前了,咱们现在是有身份的人。既然转做正
行了,就不要再用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好不好。再说这样做是很冒险的,肖
家在本地的势力也算坐地户了,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万一真的激怒了她,对咱们
是很危险的。」

  「呵呵,值得拚一下,我并不是要对付她,只是逼她放弃白瑞霞选择和我合
作,她和白瑞霞应该只是利益的结合,如果从我这里她能得到更多的实惠,我想
她应该不会翻脸。」

  宋建军显然不想放弃自己的想法。

  「你……唉,我还是觉得不要的好,万一他拒绝怎么办?」

  「我觉得不会。这样吧,先找个机会接触他一下,对,就说为了卫国的事找
他出来说事儿,先来硬的,然后动之以利,他估计跟着白瑞霞也就图高工资,大
不了甩给他几万块钱。」

  周敏儿知道无法改变丈夫的决定了,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
就这样吧。只是一定要小心。」

  宋建军见妻子同意了,很是兴奋,把手覆盖在妻子露在裙外的腿上轻柔地揉
搓着,光滑的丝袜触感很刺激,不管外观或手感都很能撩拨男人的情欲。他嘿嘿
笑着,手慢慢地伸进裙子里,探向女人两腿之间潮湿的秘处。

  周敏儿本来心情不太好,但她爱她的丈夫,既然丈夫有兴趣她也就放开了。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丈夫对她大腿内侧敏感点的挑逗与撩拨,渐渐地,她的心中
热潮滚滚,腔内粘膜分泌出蜜汁一丝丝从阴唇缝里渗了出来,被挤压涂满了两片
肉唇,在内裤上洇出了两片阴唇的形状。

  宋建军揽着她的腰,嘴温柔地吻上了周敏儿的香唇。一条滑腻的舌头突入了
她的口腔,与她的舌头搅缠在一起,周敏儿在丈夫熟练的爱抚下渐渐春潮泛起,
脸色潮红,鼻子里低低地发出「嗯嗯」的低吟,声音充满撩人的春情。

  宋建军欲火升腾,阴茎坚挺地勃起,把裤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他一只手继
续在周敏儿裙子里搓摸,另一只手则快速地解着她的衣服,没一会儿,周敏儿的
上身就只剩两团白皙坚挺的乳房还包裹在性感的透明蕾丝细带胸罩里了,其它的
地方全都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宋建军贪婪地把嘴巴往下移,湿漉漉地划过脖颈,
肩胛,抵达前胸,隔着乳罩用舌头挑逗着挺立的乳头。

  一阵阵舒爽的麻痒从乳头传遍全身,这舒服的感觉让周敏儿不禁轻声哼哼起
来,接着她觉得下体一冷,裙子和贴肉的内裤相继离自己而去了,下体只剩下肉
色长筒丝袜和拖鞋。她睁开眼,只见丈夫宋建军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面前,充满
雄性气息的阳具在两腿之间如铁棒般勃起,紫红色的龟头一跳一跳的,就其活力
来说完全不输年轻小伙子。

  周敏儿知道丈夫接下来要干什么,她红着脸闭上了眼,把两条丝袜美腿以一
个非常羞耻的动作向左右分开,将女性最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给了男人。

  接着,她感到一个冒着热气的硬肉球顶在了阴户的唇肉上,时而摩擦时而顶
入,敏感的阴唇受此刺激,蜜汁分泌的更多了,在龟头顶开肉唇的时候,就有些
流了出来,周敏儿知道,丈夫在情挑自己。她腻声呻吟道:「嗯……哦……别搞
了……快……快……进来呀……哦……嗯……」

  任何男人能把这样的美女骑在胯下,并把她玩弄得春情勃发,主动说出淫秽
的话要求奸淫自己,都会忍不住的。宋建军虽然和她结婚好几年了,但对她动人
的肉体仍然非常迷恋,每次做爱都像热恋中一样充满激情。

  听着妻子充满情欲的媚语,他性欲亢奋到了极点,双手掐住她的腰,对准了
穴口,腰一沉,在温热湿腻腔肉的紧密包围下肉棒顺利的挤到了肉道底部,塞满
了所有的空间,一股略带白色的透明粘液被挤了出来。

  「哦……」

  周敏儿觉得身体被塞满了,热热地头部顶到了花芯,一阵强烈的快感让她禁
不住高声呻吟了一声。接着,就觉得火热的肉棒在体内快速地冲动起来,摩擦着
娇嫩的腔肉,腔肉在摩擦中好像着了火,火热的性潮蔓延全身让她浑身颤抖,高
亢的淫秽浪叫回荡在屋内,发泄着她的快感。

  「哦……哦……要……死了……又……啊!啊……流了……哦……啊……」

  「呼……夹得好紧……你是谁……呼……快说!淫妇!干死你……呼……」

  「哦!不行了……我……哦!我是有丈夫的人……我是偷汉子的荡妇……我
喜欢给丈夫带绿帽子……我要怀上你的种……我要一辈子让你奸淫……哦……」

  宋建军特喜欢听妻子说这种淫秽的话,作爱时能让他性欲亢奋。让他有一种
异样的刺激,一种偷情的快感。他搂住周敏儿的娇躯,狂放地耸动着身体,撞击
着她的胯部,就像在操别人老婆一样感到特别的刺激。

  周敏儿早已身软如泥,浑身香汗淋漓,随着宋建军一次次撞击着身体两团乳
房有节奏地跳动着。她的腿缠在宋建军的腰上,尽量调整姿势好让丈夫能够更加
深入,粗壮的肉棒填满肉穴反复强力抽插,肉穴内的腔肉粘膜像引燃了电火花一
样热的厉害,热能转化为甘美的性快感如炙热的岩浆流遍全身的神经末梢。她浑
身发热,皮肤显出艳丽的玫瑰色,身子一个劲儿的痉挛。

  「啊……不……不行了……要……丢……哦!哦……哦啊啊啊啊……」

  「呼……呼!呼……」

  宋建军脸色血红,脑门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气喘如牛地大幅度做着活塞运
动。

  在因为高潮迫近而发出的一连串毫无疑义的音节后,周敏儿快感的累积终于
到达了临界点,然后被一点火星引爆了。她身子僵硬,双手死搂着宋建军的背,
子宫有节奏地收缩着,每收缩一下,身子就哆嗦一下,一股热汁从花芯深处喷出
来,喷到顶在自己体内的龟头上。然后,在腔肉的蠕动挤压下把热汁涂满整个茎
身。

  她达到了高潮,极度的舒爽满足和劳累让她想睡,在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丈
夫高声呼喊了一声,然后感到体内的肉棒跳动着把一股股火热的精液灌满了自己
的阴道、子宫。她禁不住又哆嗦了几下,然后就那么四肢搭缠在丈夫的身上睡了
过去……

     ***    ***    ***    ***

  叶青拎着三个大塑料袋走出超市,在找出摆脱肖佳对他的监视的方法之前,
他不得不暂时收起溜走的心思,上次肖佳给他说的话真的让他不寒而栗。他暂时
不再和赵芬提走的事儿了。

  上次由于太急,他让赵芬辞了工作,结果赵芬真的辞了,试用期还没到,也
没工钱拿。现在走不了了,也没法儿再回去那里了,幸好夏晓霞帮忙给赵芬在一
家医药超市里找了个理货的工作。赵芬和他都觉得夏晓霞真的太帮忙了,两人决
定今天晚上在家青夏晓霞过来家里吃饭,他这是刚从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准备回
家。

  超市离广华路路口不到100米,叶青刚走了几步,一辆挂警牌的三菱吉普
滑到他身边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冲叶青走过来了。叶青注意到异样,警
觉的看着他们。其中的一个高个子看样子象是领头的,走到叶青跟前,从怀里拿
出一个警证在叶青眼前一亮,「你是叫叶青不是?」

  「我是啊,你是干啥的?」

  叶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心里没由来有些紧张,单依旧很警觉。

  「我们是城南分局的,现在有一宗伤害案需要你协助调查,上车吧。」

  高个说着就想拉他。

  「等等。」

  叶青胳膊一挡他,「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伤害案?」

  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难道是肖佳派来的要和我为难?难道是……他突然想
起宋卫国来了。

  「你认识宋卫国吧?」

  高个冷笑着说道。

  叶青脸色终于一变,高个见状一推他,「老实点儿,走!」

  「不是说好了吗?保证书都写了!不信你问问那个警察!你干什么你!你警
察就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啊!你是真警察吗你!」

  叶青觉得不妙,高声分辨,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高个恼了,「少罗嗦,有什么话到局里说去!干什么!你想拒捕?」

  说着一使眼色,周围三个人刚才已经慢慢的从四面包围了叶青,这时同时扑
了上来。

  叶青由于不知道对方是否真的警察,原本能躲开但有些犹豫,他肩膀使劲一
晃,就把那几个人甩开了。他扔了提着的东西撒腿就想跑,高个噌的一下拿出个
黑乎乎的电棒样的东西,叶青一见,立刻和他保持距离,他吃电棒的亏不止一次
了。谁知高个遥对着他的脸一举电棒,大拇指一动按了个按钮,噗呲一股喷雾喷
了出来,力量非常大,正喷到叶青脸上。

  叶青顿时觉得眼睛象进了辣椒水一样辛辣的睁不开眼,一种强烈的刺激性气
体让他呼吸困难,连咳嗽带喘上不来气,他捂着脸倒在地上,不停地大声咳嗽。

  「把他铐起来!」

  高个大声招呼另几个人,其中一个拿出副手铐,一把叶青的胳膊拧到身后,
就要给他上铐。叶青此时被催泪喷雾弄的已失去反抗的力量,只能任他所为。

  「你们干什么!」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传来一声惊怒的女声,一个人从街边跑了过来。

  赵芬和夏晓霞本来在家等叶青回来,但赵芬突然想起忘记买饮料了。

  想给叶青打电话,发现他手机在家充电没带在身上,于是她才和夏晓霞一起
下楼准备去超市找叶青会合,没想到,一出路口走了没一会儿,发现前边乱哄哄
好像有人打架,旁边围观的好些人,两人听声音觉得好象是叶青,急忙跑上前去
察看,正好看见叶青倒地被几个人围殴的场面,赵芬一看差点儿没急疯喽,发疯
般的大叫一声,不顾一切的跑了上去。

  高个子手里拿着电棒,正指挥几个手下想把叶青从地上架起来。周围围观的
人虽多,但他并不放在心上,他知道这些人只是看热闹,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上
来。所以赵芬那一声还真让他脸色一变小吃了一惊,几个手下的动作不由得犹豫
迟缓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让赵芬冲进人群一下扑到叶青身边,双手死死扒住一个反拧叶
青胳膊的人的手用力掰,大声嘶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你放
开!」

  「滚一边去!」

  高个子上来狠推了赵芬一把,「我告诉你,你要是干扰警察办案连你一块儿
抓!滚蛋!」

  赵芬一下被推倒在地,但两只手仍死死的抓着那个男人的手。高个子怕夜长
梦多,抓住赵芬的手往旁边拽,急促的催着:「快点!快点!」

  几个男人不管不顾的架着叶青往车里拖,赵芬力气小,刚站起来又被带倒在
地,但双手仿佛生了根一样,死抓住那个男人的手腕,结果被在地上拖出去好几
米。她嘶声哭喊着,任凭双腿在地上乱蹬被拖的剧痛,但就是死不放手。夏晓霞
此时也跑到了跟前,见状,她也是怒喝一声:「住手!你们干什么!」

  说着也冲上去了。

  她是居委会的,这片社区认识的人很多。周围围观的人群里就有十几个人认
识她,刚才,人们对这几个「警察」的欺负赵芬这样一个弱女子的野蛮行为早就
不满,但一是没人挑头,二是慑于警察的威势,毕竟警察代表着政府、代表着权
力,所以只能在心里骂。

  但现在看见自己认识的人也上去了,有几个和夏晓霞关系不错的人也忍不住
了,人多胆壮,几个人哄着上去了,一下儿把扭成一团的几个人围在中间。

  夏晓霞用身子堵着车门,拼命把叶青往后顶,周围的人越围越多,叫骂着对
高个子那帮人推推搡搡,「他妈的什么玩艺儿,你们是警察还是土匪?」

  「妈了个逼他妈国民党的兵!」

  「你们他妈是不是警察!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谩骂中时不时抽冷子从人群里伸出一只脚对「警察」跺上一脚,然后迅速收
回去。「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妨碍公务!闪开!我们是警察!」

  高个子见局势出乎意料有点急了,话没说完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扇了他后
脑勺一下,他怒极回手一巴掌,正扇在身后一个小伙子脸上,一下把他鼻子打流
血了。

  这下人群可炸了窝,「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不知谁大声喊叫。小伙子用手一摸一手血,眼睛顿时红了,飞起一脚对高个
跺去,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人群有好几个人到夏晓霞身边把车门堵的牢牢的。

  叶青此时药劲稍微过去了一点儿,他一看情势知道生死一线,他感到这帮人
十有八九不是真警察,很可能是宋卫国这小子派来报复的。他情急下大声叫喊:
「他们是假警察!他们是假警察!他们是宋卫国的人!」

  「妈的,老实点儿!」

  反拧他胳膊的一个小子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肘锤。赵芬见丈夫被殴打都快疯
了,拼命的撕扯、掰他的手腕,叶青也趁机奋力挣扎。突然那小子惨叫一声,原
来赵芬情急之下,不顾一切的用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腕,他疼的乱扭乱跳,怎么
甩也甩不开她。

  赵芬是铁了心你不撒手我就往死里咬,反正我是不活了。那小子只得腾出一
只手抓着赵芬的头发狠命的拽,但叶青就是趁他手力减轻的时候使出全身的力量
猛力一挣,这一下力量太大,那几个人又被周围的群众骚扰分散了注意力,他竟
甩开了抓住自己的几只手臂。

  一恢复自由,他的双手已经带着手铐了,他用肩膀狠命一扛抓赵芬头发的小
子,那小子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趔趄。接着叶青一记头锤狠狠砸在他脸上,他顿时
被撞的两股血箭从鼻孔中标出,一下坐倒在地起不来了。叶清和赵芬趁机往人群
后面挤,挤到了夏晓霞身边,夏晓霞一把把两人拉到身后了。

  周围的路人有看热闹的,越围越多,高个子一帮人已经给团团围住,无法脱
身了。

  「住手!住手!都住手!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夏晓霞大声喊了一声,她毕竟受党教育多年,刚才只是一时情急,现在,见
己方人多势众,叶青也抢回来了,也怕出什么事。高个子此时已摆脱了小伙子的
纠缠,小伙子也被人拦腰抱着拽到了后面。两方人马阵营分明,里面的是高个一
伙人,外面围的是围观群众。「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随便抓人?」

  夏晓霞严厉的质问,她也觉得这帮人的举止不像警察。她以前也在衙门里工
作过,对公务员有一种本能的直觉。「你是干什么的!我警告你,你这是暴力袭
警。我看你是想造反啦!」

  高个子看到现在的情况知道事情搞砸了,现在得想法儿脱身,要不过会儿把
真警察招来就麻烦了。他声色俱厉地恐吓着,想从气势上把对方镇住。

  夏晓霞根本不吃这一套,「你是警察?是警察你就能随便打人啦!我看你根
本不像警察!你的证件呢?拿出我看看!」

  围在外边的群众也纷纷同声附和。

  「你算老几,就你还想看我的证件?切!」

  高个子不屑的哧笑一声,伸手想推开她,夏晓霞身后叶青和赵已经不知道跑
到哪去了。

  「你等着!」

  他恶狠狠的指着夏晓霞威胁道,同时暗暗示意同伙赶紧上车。

  周围的群众都是普通的市民,刚才只是出于义愤加上人多才敢动手,现在那
股子劲过去了,由于不知对方是否真的警察,反正他们看意思是想走,觉得也没
必要节外生枝。见他们朝车过来,都有意无意的让开了路。他们思想里,把这帮
瘟神赶走了就得了,也别在多惹事了。

  「不许走!话没说清楚不许走!」

  夏晓霞见他们想溜,更觉得他们是冒牌货,伸手想拦,但见周围的人好像都
不想阻拦,她自己人单势孤,不由得有些紧张,动作也有些犹豫了。

  高个子看出了她的窘境,气焰顿时又嚣张起来,「你敢妨碍警察执行公务,
你他妈找残废呢你!你他妈躲开!你他妈躲不躲你!」

  说着,一下挡开她的胳膊,一下把夏晓霞弄了个趔趄。然后大摇大摆要往车
里钻。

  「站住!」

  人群外传来一声大喝,跟着挤进来三个人,中间的一个正是夏晓霞的表弟,
本区的片警刘辉,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便装男子。

  刘辉在本区人面极广,三教九流没有不认识他的,属于地头蛇之类的人物。
他值班的居委会办公室离这里很近,今天来了两个朋友,三人玩斗地主玩的正上
劲儿,突然芙蓉坊美容店的领班郭良媛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夏晓霞在天河超市
门口好像在和人打架。

  他一听这消息立刻炸了,牌也不打了,急匆匆带着两个朋友往这儿跑,刚跑
到这儿,就看见一个高个子正对表姐动手,他可气坏了,大吼了一声,挤进了人
群。

  「开车!快点!别理他!」

  高个子听见叫声,眼角余光看见穿警服的刘辉,李鬼见李逵,他自然心虚,
赶紧关上车门,低声命令司机赶快开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的胆子还没大到
敢当着真警察的面冒充警察。

  「妈逼下来!」

  刘辉吼叫着,上去一把抓住车门把手,使劲拉了两下,车门锁住了。他可急
了,大骂着狠狠一脚跺在车门上,接着往地下左右看,想找个什么砖头之类的东
西。

  车里的人看他面目狰狞的样子,更是催司机快开车。等他从地上捡起半拉砖
头的时候,车子已经发动了。挡在前面的人群怕被车撞着,又看刘辉的架势知道
他要扔砖头怕被误砸着,一下都跑散开了。

  这正好给高个子一伙提供了方便,要真有一两个不怕死的硬挡在前面,他也
不敢真去撞人家。现在好了,人群主动散了,吉普车呼的一下冲出去好几米,撞
倒了停在路边的两辆自行车,急速打着弯想往机动车道上拐。

  「妈逼站住!」

  刘辉叫骂着在后面猛追,追了几步见无望追上,便泄愤般的狠狠把砖头往吉
普车后座砸去,砰得一声后玻璃裂如蜘蛛网,吉普车速度丝毫未变,转眼间已开
出百米开外,没入车流之间不见了。

  刘辉悻悻的对着吉普的背影骂了几句,转回头赶紧跑到表姐身边。夏晓霞其
实没一点事,她正东张西望找叶青和赵芬。

  刘辉问道:「姐,咋回事,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诶?人呢?」

  夏晓霞找不到叶青两人,觉得奇怪。

  「谁啊?什么人啊?那帮人是干啥的?你认识不认识?」

  刘辉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不是……哎呀,我具体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是宋卫国……哎呀,得找着
叶青问问。」夏晓霞皱着眉说,这俩人跑哪去了,真是的。

  「叶青?哦,上次……那个?宋卫国……咋回事?这小子派人来报复他?妈
了个逼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刘辉以为宋卫国不把自己的约定放在眼里,不由
得破口大骂。

  「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先找着叶青去问问清楚吧。」

  围观的人群见不打架了,渐渐散了,周围的人里不见叶青和赵芬,夏晓霞估
计两人可能跑回家了,便和刘辉往叶青家过去。

  来到叶青家,夏晓霞按了按门铃。里面传来一声警惕的声音:「谁?」

  夏晓霞听出是赵芬,便说:「是我,小芬,你夏姐。」

  「就你一个人?」

  里面再次传出声音,显得有些神经质的紧张。

  「还有我表弟,刘辉,你见过的。小芬,让我进去。」

  门开了一条缝,赵芬满脸紧张的露出半个脸往外看了看,然后打开了门。两
人进屋,霞晓霞一见赵芬吓了一跳,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神色紧张,微微颤
抖的手里紧握着把菜刀。

  「我以为是那伙人……」

  赵芬有些神经质的勉强冲他俩一笑,紧张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下,把菜刀搁
在桌子上,「要是再有人来……我就和他们拼了!」

  她眼睛里露出仇恨的眼神,咬着牙低声说道。

  「没事儿了,那伙人被赶走了,小芬,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青呢?」

  叶青趴在里屋的床上,身上全是土,双手反背在身后铐着手铐,身边放着钳
子、螺丝刀等工具,显然是刚才赵芬想给他把手铐整开,可看意思是没弄开。

  刘辉说道:「不行,这样打不开,没钥匙不好开。你这儿有细铁丝没?那种
曲别针。」

  赵芬赶忙给他找来了几个,刘辉把曲别针窝成铁丝,说道:「我是看别人这
样弄过,我就试过一回,试试看吧。」

  说着把两根铁丝前面窝了个勾,插进了锁眼。

  「什么……咋回事,怎么搞的……嗯……嗯嗯。你们先回去吧,就这样。」

  宋建军合上手机盖,脸沉着。

  「这帮饭桶,叫他们干个活儿,一个比一个笨。」他嘴里骂了一句。

  「怎么了,出事儿了?是不是搞砸了?」

  周敏儿赶忙问道。

  「人没弄来,差点叫警察给抓住……」

  宋建军把大致的情况给周敏儿说了一遍。

  「这样啊……」

  周敏儿听了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

  「打草惊蛇,经过这一次那个叶青肯定有了警惕了,以后再想动他就难了。
不过他应该也不知道是谁在对付他,他很可能会联想到卫国头上。没有证据,他
就算报警也不会有人理的,咱们现在还是安全的。」

  「对,听蒋海说那个叶青曾经大喊『是宋卫国的人』这样的话,说不定就是
以为是卫国。」

  「我倒是觉得有件事情很有意思……」

  周敏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事?」

  「他老婆赵芬,我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她跟卫国偷情,事情败露后
居然还能和叶青过在一起,而且听你刚才说的,今天要不是她拼了命去救叶青,
事情应该能成功。可见她对叶青的感情非常深啊!为了男人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不是真心相爱的人是做不到的。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和卫国偷情呢?而叶青为
什么能让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留在身边呢?要是普通人早离婚了。」

  宋建军盯着自己的妻子,等着下文,他了解周敏儿,知道她这么想一定有她
的理由。

  「只有三种可能,要么叶青是个甘当王八的懦夫,自己老婆偷人他连屁也不
敢放,种种迹象表明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那么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对他老婆的
感情太深,而他老婆现在显然改过自新,他原谅了她的出轨,两人的感情很可能
因此次危机而加深了,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第三种就是他根本不爱她,所以即
使她偷人他也无所谓,这种可能性也很小。」

  「你的意思是……」

  「也许我们应该选他老婆作为突破口。要知道女人如果被逼急了,为了自己
心爱的人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的。」

     ***    ***    ***    ***

  市府家属院行署路西院,9号楼2单元3楼301室,肖佳正坐在客厅的饭
茶几旁,坐她旁边的是一位大约50多岁的中年男人,脸型较瘦,相貌端正,很
有气质,双目炯炯有神,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英俊的美男子,就是现
在身上也饱含着历经沧桑的成年人的特有魅力。

  中年男人的对面坐着一个相当英俊的年轻男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面孔和
中年人长的有点像,此时正凝神对着棋盘沉思。这盘棋经过中盘兑子已经到了刺
刀见红的关键时刻,对方的车马均已撕破了己方防线气势汹汹直逼王城,两个小
卒也攻过了河,可以说是形势危急。年轻人把手指搭在了士上,但想了想,最终
没有移动它。而是坚定的把车一推到底。

  「将军!」

  那中年人沉着地下了士,年轻人趁机把车又拉回到己方地盘。又过了几步。

  「将军!」

  对方的车挂了羊角线,这次,轮到中年人发动攻势了。年轻人并未移将,而
是直接把车挡在了将前面,竟然是一副要么躲开,要么拼车的局面。

  中年人思考了几秒钟,坚决的选择了拼车,结果年轻人虽然士相全,但失去
了唯一能对敌方帅直接产生威胁的车,只剩单炮和一个过河卒,难有作为,边卒
过河之前又被中年人的马抢先踩掉,只得步步防守,力求和局。

  而中年人的两个卒一匹马紧密配合,干掉了年轻人的一个相。而中年人的第
三个卒也趁机过河,年轻人已处于绝对下风,苦守了十几步之后,终被敌军攻破
王城,两个士全部阵亡,老将躲无可躲,终被将死。

  「早说过不让你急着兑子儿,你不听吧,说你臭棋吧。」

  肖佳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瞟着年轻人说。

  「啊呸,我臭棋?这盘要不是你在旁边给我捣乱……哼,你敢跟我下一盘儿
不敢,让你一个车照样儿摆平你。」年轻人一边归置着棋盘,一边嗤之以鼻。

  「啊呸呸呸!你当我怕你啊?你要输了怎么办?」

  肖佳抓住话柄挑衅的说。

  「切!」

  年轻人看来很有自信,「我输了……你说吧,你说咋样就咋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爸,你可给作证,哥要是到时候耍赖,你可得主持
公道。」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啊,小远给你的东西还少啊?还想图谋他什么?」

  中年人声音洪亮的笑道。

  「哼,图谋他什么都不过分,谁让他是我哥呢。」

  肖佳说着眼波流转的横了肖远一眼,娇俏中竟仿佛带着一丝媚意。

  肖远微微一笑,好像没看见般并未做出任何反应,而是转过头对父亲说道:
「爸,听说王书记近期要往省里调了。」

  肖振华看了肖远一眼,「你听谁说的?」

  「嘿嘿,这个您就甭管了。」

  肖远微笑着给父亲沏上一杯茶,「爸,王书记这一走,书记的位置几乎可以
肯定是由胡市长顶上,胡市长年龄大了,估计过一年就要退休了,一向又无帮无
派,让他在退休前当一段时间的市委书记,也算是对老同志的情绪有一个照顾。
那么这个市长的位置就至关重要了,您那边……」

  肖振华摆了摆手,打断了儿子的话。

  「小远,你要记住,政治上的事没这么简单的。绝不能这么想当然的考虑问
题,否则定会吃大亏,明白了吗?再说作为党的干部,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才
是正路,成天琢磨一些有风没影的事图增烦恼而已。」

  肖远知道父亲的秉性,于是点了点头。

  果然肖振华还有下文,他饮了一口茶,点了一根烟,慢慢吐出烟雾,说道:
「不过,你说的这个事,上个月我去省里开会的时候,你张伯伯已经给我吹过风
了。省里考虑的市长人选决定从现有的几个副市长里提一个,或者说从我和郭杰
两人中提一个。」

  「哦?张伯伯这么给您说的?消息准确么?」

  肖远听了兴奋的说。

  「臭小子,我跟你张伯伯什么关系?一起在老山前线守过猫耳洞,一起经历
过712大血战,一起跟越南鬼子拼过刺刀!那时,我是连长,他是指导员,那
是过命的交情,不可靠他能跟我这么说吗?你呀,没当过兵就是不懂,这战友的
关系,特别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的关系是最牢靠的,过一百年都不会变的。
诶,当初真该把你送去参军,让你去磨练磨练,这绝对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啊。」

  肖振华说着想起了当年在南疆战火纷飞的岁月,不由得发出感慨。

  「得得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肖远一听父亲又要做战争回忆录,赶忙先打住。「那郭杰……」

  「好了小远,这里面的事儿呢你就不要再搀和了,听见没有。来,咱们爷俩
儿再杀一盘。等会儿你们在这儿吃饭,今天要没什么事就住在这儿算了。」肖振
华说着又摆开了棋盘。

  肖佳听到父亲说今天晚上住在这儿,脸竟然不易察觉的微微红了一下……

     ***    ***    ***    ***

  摆弄了十几分钟后,刘辉终于把铐在叶青手腕上的手铐给整开了。叶青手腕
叫拧的生疼,好容易解脱了,揉着疼处爬了起来,感激的对夏晓霞说:「夏姐,
这次又是多亏你了。」

  「小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晓霞急于想知道事情原委。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们自称是城南分局的,说是因为宋卫国的事要我跟
他们走。我看他们不像警察,还没说两句,他们就动手了。我估计是宋卫国派人
来报复我。」

  叶青有些垂头丧气的说,挨了顿打连为什么都没搞清楚,是够窝囊的。

  「城南分局?」

  夏晓霞诧异的看着表弟刘辉,这正是他以前工作的单位。

  「我对这些人没印象,没见过。」

  刘辉摇摇头,「原来分局里的人我都认识呀,可能是我离开了一段儿来的新
人吧?不过我也觉得他们不像警察。」

  夏晓霞怒道:「肯定是宋卫国这个混蛋搞的事,太猖狂了,竟敢冒充人民警
察,光天化日之下……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刘辉,你这事可不能不管!」

  赵芬现在是恨不得让宋卫国死无葬身之地才好,自然希望刘辉去狠狠找他的
麻烦,也附和着说:「对!肯定是他!刘警官,您可要救救我们啊……」

  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刘辉却没有像她们般激动,毕竟以前是刑警出身,养成了对任何事都冷静分
析、客观对待的习惯。真的是宋卫国这小子搞出来的吗?他有这么大胆子?他心
里有些犯疑。但面对两个情绪激动得女人,还真让他一时无法提出其他的意见。
从小他就没了妈,父亲在公安局上班顾不上他,把他搁在大伯家里,他大伯上班
也忙,实际上都是由伯母和表姐照顾他。

  跟表姐长达12年的朝夕相处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在他心里,表姐就像他
半个母亲。凡是表姐需要他帮忙的事他从来不说二话。现在眼见夏晓霞是打定主
意要帮这俩人了,他也只能尽自己的力了。

  但是他心里还是觉得奇怪,他上次看到表姐如此愤怒如此激动,还是几年前
宋卫国在外边玩女人东窗事发,两人闹离婚的时候,那时生气发火还说的过去。
现在呢?至于为了别人生这么大的气吗?非亲非故的,又不是自己的事。如果说
是正义感的话那正义感未免也太强了些。难道……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叶青一眼,
又看了看夏晓霞。

  「你干什么呢?说话呀你。」

  夏晓霞见刘辉不说话,只是站在那儿不住上下打量自己跟叶青,到底是警察
的眼神,自己虽然没干什么,但好像心底的想法都被他看透了一样,不自觉的有
些脸红心虚,大声嚷道。

  「这事儿我先给你问问吧,现在还不太好说是不是谁干的。不行我先去找找
宋卫国,万一他真的找了警察呢,是吧。要是那帮人真是警察恐怕还不太好办,
先给你们问问吧。这几天你们自己出入都小心点,最好别一个人,上下班最好跟
别人一起。要不干脆请几天假吧。」

  「这……」

  叶青倒无所谓,赵芬可迟疑了,她在那个医药超市刚干了才几天还属于临时
工,还是托夏晓霞的关系进去的,现在请假张不开嘴。

  「要不这样,小芬,你以后下班我去接你。」

  夏晓霞善解人意的说。

  「谢谢你夏姐。」

  赵芬感激的说。

  「那行,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刘辉又交待了几句,起身告辞,走之前他冲夏晓霞打了个眼色,夏晓霞送他
出门,两人来到楼下。

  「姐,你跟这俩人……关系熟不熟?」

  刘辉斟酌着字句说道。

  「怎么啦?」

  「我的意思要是不熟……嗯,咋说呢……就是说,别管那么多事了。」

  「……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这夫妻俩人挺好的,我们的关系都是很不错
的,我是看不惯他们受欺负……」夏晓霞知道表弟说的是人之常情,但她没法说
别的。

  「姐,我这也就是看你的面子,要不像这种婚外情打架这种破事儿,我是不
想掺呼,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有什么话我都不背着你,我觉得你对这事有点
热心过头了,你是不是对那个叶青……」

  「小辉,你……」

  夏晓霞没想到表弟这么直接,一时张口结舌。

  「哎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你还信不过吗?」

  夏晓霞这心事一个人憋在心里好久了,本来就憋得难受,现在面前有一个可
以完全信任的表弟,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冲动。她抿着嘴唇,微微点了
点头。

  「我是对他有点好感。不过还没到那程度。」

  「他可已经结婚了啊。」

  「我说了还没到那程度嘛。」

  霞晓夏有些脸上发烧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问了,总之不管你是不是,啊,我都给你办这事儿,这
样行了吧。」刘辉说着拿出了手机。

  「呵呵,这才是我弟弟,算我以前没白疼你。」

  夏晓霞笑逐颜开。

  刘辉拨了一个号,「喂,你好,城南分局刑警队吗……猴子是吧……我!我
你都听不出来了!你辉哥……想起来了?真没良心啊你们,这才多长时间啊,就
把我给忘了……别说废话你,王队在不在,叫一下儿他……王东,我,刘辉啊,
最近咋样……呵呵,还那样。嗨呀,都一样,混呗……啊……哦……这样啊,那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

  「呵呵,诶,我问你,咱分局是不是最近配新车了,三菱吉普……没有……
哦……没事,我帮个伙计问问,行那就这,晚上我去找你,你要敢放我鸽子……
呵呵,行,那就这啊,再见。」刘辉挂了电话。

  「那车不是分局的车,至于那帮人估计也不是,具体情况等我晚上问了王东
再说吧。姐,你先上去吧,我走了。」

  刘辉说完走了,夏晓霞看他出了家属院大门后转身上楼去了……

     ***    ***    ***    ***

  夜色笼罩整个城市,万家灯火,璀璨繁华。市府西院,肖振华副市长家。肖
远吃完饭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出去了,保姆也下班回家了,在宽大的卧室里,两
具赤裸的肉体在床上翻滚着,一阵阵激昂的喘息和充满情欲的高亢呻吟声充斥着
整个空间。

  肖振华不愧是军人出身,虽然年逾半百,但身体的精壮程度仍不输年轻人。
他跪在肖佳身后,双手扶住女儿柔软的腰肢,胯部抵在她的臀部上,快速的撞击
着,一根沾满女性爱液的阳具在两人结合处随着身体的动作若隐若现,并发出淫
靡的皮肉拍击声。

  肖佳四肢着地跪趴在床上,脸上显出非常舒爽迷醉的表情,性感诱人两片红
唇微微张开,舌头时不时伸出嘴边淫荡的舔着嘴唇,喉咙里不断挤出充满情欲热
度呻吟。身上皮肤温度升高显得通红,背后汗水涔涔,屁股迎着父亲的抽插频率
一下一下往后顶,两只诱人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摆动前后甩动,情景香艳之极。

  肖振华喘着粗气,下体传来的阵阵蠕动挤压的快感让他无比舒爽。他像个小
伙子一样充满了精力,抱着女儿的姣躯就像抱着一挺重机枪,不断的向敌人纵深
攻击、再攻击。

  在他强有力的撞击下,肖佳被撞的完全趴到了床上,只有屁股还向上撅着。
他索性把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一俯身牢牢压住她扭动的肉体,胯骨紧紧相贴,
双腿挺的笔直,阳具深深抵入紧缩蠕动的肉腔中,身子像公牛一样向前一下一下
的剧烈冲动。

  肖佳最喜欢父亲用这个姿势和她做爱,因为这样,可以达到最深的效果。她
的腰向上抬起,双腿左右夹住父亲的屁股,双脚勾在一起。两只手搂着他的背,
紧紧的抓捏着背部的皮肤,指甲已在上面留下了数道红痕。她不断的尽量抬起屁
股,迎合父亲的插入。阳具每挤入她身体一次,她就会情不自禁的从喉咙里发出
一声腻人的呻吟。

  「哦……再……再猛一点……哦……好棒……哦……」

  「爸……哦……女儿要死了……哦……女儿要让你操死了……哦……」

  「哦……哦……哦……不行了……呼!呼……不行了!要……呼!呼……要
来了……要……呼……来……来啊……啊……啊……啊……」

  肖佳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和呻吟声越来越急促,身子上的肌肉绷的也越来越
紧。在到达临界点的一刹那,她的身子瞬间僵硬了,越来越高的呻吟化为了发颤
的尖叫,花房在有节奏的收缩中释放出一股股的花蜜,身体也随着这节奏一下下
的哆嗦。

  肖振华也到了关键时刻,他憋着气像一头蛮牛一样猛烈冲击着,脑门上青筋
都蹦起来了。肖佳高潮的阴道一下从四面八方夹紧了他的阳具,一股强烈的麻痒
感觉从小腹升起,直冲脑门,再顺着神经到达龟头。忍不住了。他抱紧身下的女
体,最后一下全根顶入,死死的抵到阴道深处,龟头跳动着喷出热烫的精液,全
部喷洒在女儿的花芯上……

  「嗯,爸,你今天好棒哦。」

  激烈的性爱过后,肖佳像一只娇憨可爱的小猫一样全身赤裸的蜷缩在父亲的
怀里,光滑的小腿搭在父亲的大腿上摩挲着,腻声哼叽着。

  肖振华爱怜的抚摸着女儿的香肩,心中涌起难言的情绪。他与肖佳保持这种
不伦的关系已经有6年了,肖佳长的太像她的母亲了。自从10年前自己的妻子
遭遇车祸,他便一直独身。后来,他的官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对自己的个
人生活也越来越小心了,索性不再续弦。6年前在亡妻的悼念日的夜晚,他一个
人喝醉了,恍惚中将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肖佳当成了妻子,铸成了大错。

  事后他后悔得想自杀,反而是女儿声泪俱下的劝住了他,说爸爸寂寞了10
年了,女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以后愿意代替妈妈来爱爸爸。他万没想到女儿居
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当即严词拒绝了。

  可是晚上睡觉时当女儿赤裸着身体裹着毛毯出现在他的卧室里时,他恐惧的
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强烈的男性生理反应。他毕竟也是个正常的健康男人,10年
的禁欲生活累积的能量是可怕的,并且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在合上就难了。

  自那时起,他便渐渐的把女儿作为了对亡妻的替代品,这种乱伦的偷情刺激
让他渐渐觉得有了一种病态的背德的心理快感,而且他发现在工作上产生的压力
有了释放的渠道,他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时至今日,这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
部分。

  但作为父亲,他还是对肖佳怀有负罪感,另外肖佳的性格这几年也变化得很
厉害,身边的男朋友走马灯似的换着,他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他对肖佳
的事都是很迁就的,对肖佳有时候求他办的事他也是能办就办。从心底来说,女
儿已经替代了他对亡妻的思念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女人。

  「哼,你又有什么事啊。」

  感觉女儿灵巧温暖的手指在抚摸自己大腿上的旧伤疤,他知道女儿又有事情
了,便轻轻用手挑弄她的乳头。

  「哦……嗯,爸,你好坏哦。爸,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市政府新办公楼竞标
的事你给问了没啊?」肖佳撒娇般的哼道。

  「这个事啊……现在王东林还没走,他可能是要在去省里之前,最后再搞出
一个政绩来,留个好口碑,所以这件事他还是亲自主抓的,我虽然也在竞标小组
里,但最终拍板的还得是他。」肖振华皱着眉说。

  「哎呀,爸,你跟王书记那么熟,跟他说说,他还能不给你面子吗?」

  肖佳有些急了。

  「这个……小白的公司施工的质量我是放心的,你们瑞峰那个标书我们也看
过了。关键是郭杰也在小组里,她大力推荐天华公司,这样事情就复杂了。」

  「妈的,又是这个臭女人!」

  肖佳狠狠的骂道。

  「你也别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瑞峰公司的口碑算是不错的,王东林虽然
没说什么,但我看他可能是比较倾向于你们的。你们呢,回去做好准备,我在这
里继续给你们使使劲儿。」肖振华给女儿打气道。

  第二天早上,一夜不知道哪去了的肖远出现了。此时肖振华刚坐着车离开去
上班,他便开车载着妹妹驶向瑞峰公司所在的华星大酒店。

  「你昨天跑哪儿去了?」

  肖佳坐在车里挺无聊的,随口问道。

  「有点事情过去看一下。」

  肖远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接着语出惊人的问道:「你呢?昨天是不是
跟老爸过了?」

  肖佳并未有任何异常,反而浪荡的一笑。

  「是又怎么了?谁让你昨天晚上跑了呢?叫我等你等到那么晚。老爸别看年
纪大了,身体棒着呢,比你强多了。」

  「哦?真的比我强?」

  肖远眼睛里仿佛也有了淫欲。

  「那,当,然,了。」

  肖佳水汪汪的眼睛里荡漾着春情,一只手摸上了哥哥的胯间。

  「哎,别闹,我开车呢。」

  肖佳不舍的摸了几下,媚笑着收回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哎对了,
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说。」

  「崔泽玉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了?她在你那儿表现得不好?」

  肖远眼睛盯着前边的路。

  「不是,只是我很感兴趣,但我问她她也不说,只好来问你。」

  「你觉得她是什么人?」

  「我觉得,她这个人绝对不简单,那么厉害,而且那眼神,给我的印象太深
了,太冷酷了,好像电影里的职业杀手一样,好像经历过……哎?我问你还是你
问我啊?快说,她是什么人?」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你还要我说什么?」

  「你这家伙……那她是哪儿的人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我是去年去延边见个客户,在那儿认识她的。」

  「延边?东北那儿的?」

  「对,延边朝鲜自治州,对面是朝鲜的新义州,她当时在一家朝鲜人开的夜
总会里上班,我们在那儿认识的。」

  「等等,她在朝鲜人开的……她不会是……」

  「没错。」

  肖远眼睛仍盯着前面路面,一字一句的说着,「她是朝鲜人,是朝鲜那边偷
渡过来的难民。」

  「朝鲜人?」肖佳很有些吃惊。虽然对崔泽玉的身份有过猜测,但没想到她
竟是外国人。

  「真的假的?朝鲜人?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中国话说的那么好……你又捣我
呢吧。」

  肖佳半信半疑的说道。

  「你看你看,我不说吧你说我不跟你说实话,我说吧你又不信,那我还是不
说好了。」

  肖远故作生气的说道。

  「她真是……朝鲜人。我说呢,崔泽玉,听这名字就像韩国那边的人……」

  肖佳喃喃自语道,突然她象想到了什么,「停车,先停车。」

  肖远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不慌不忙的找了个地方靠边停下了,脸上仍
挂着惯常的微笑,「想问什么就说吧。」

  肖佳奇怪的看着肖远,「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你肯定知道。一个朝鲜叛逃过
来的女难民能有那么厉害?退役的侦察兵都打不过她,太不可思议了!我就不信
你不会怀疑这一点。傻子也看得出来她肯定受过训练。她身份肯定不简单!她是
不是黑社会?黑社会的职业杀手?」

  「OK,OK。」

  肖远见肖佳越猜越远,叫了暂停。

  「其实,我早就等你问我了,我根本没打算瞒你,我可以把我了解的都告诉
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论任何时候都要保守秘密。」

  说这话的时候肖远的表情一反常态的非常严肃。

  「靠,你不说就算了,稀罕么?」

  肖佳脸色有些不悦,鼻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肖远闭着嘴,看意思肖佳不发誓保密他就不说。

  沉默保持了一分钟。

  「好了好了,我保证行了吧,你可以说了吧。」

  在好奇心的作祟下,肖佳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哼哼,这么没耐性啊,我以为你怎么着也得……」

  肖远得意之下想讨几句嘴上的便宜,但刚说了几句便见妹妹脸色不善盯着自
己,急忙住嘴。

  「好吧,这个崔泽玉呢,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她的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不
过基本可以肯定的是,她确实是朝鲜人,而且受过非常严格的军事训练。」

  「那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呢?你没问过她?」

  肖佳见他故弄了半天玄虚说的都是这么明显的事,便追问道。

  「她不愿意说喽。」

  肖远一耸肩。

  「什么?她不是你手下吗?」

  肖佳对这个答案很不满,认为肖远在敷衍她。

  「手下也分很多种啊,她就是比较特别的那一种。不问过去是她答应为我办
事儿的条件,除非她主动告诉我。」

  「你就这么放心啊,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国女人待在你身边?」

  肖佳越发肯定哥哥是在敷衍她。

  「没所谓啊,过去只代表过去,我要的是她现在的忠心。不过你发现没,她
言行举止是不是有一种……嗯……你看她说话办事干什么都是雷厉风行、令行禁
止,很有那种军人的作风。所以我判断哪,她很可能在军队里呆过,说不定还是
特种部队。」

  「你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你以为是生死谍变啊。」

  肖佳认定了他在敷衍她,心中有气,语带嘲讽。

  「怎么不可能,你知道吗,每年朝鲜灾荒的时候,国内粮食供应紧张,边境
都会有大批的难民往这边偷渡,其中就有当兵的,数量还不少呢。」

  「朝鲜那样的先军主义国家,拥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编制的特种部队,特种兵
并不稀罕,多的是,十几万人呢,它不可能控制每个人的思想。再加上金正日政
权对军队的控制太专制太黑暗,部队的待遇也跟不上,有对上边不满的个别人跑
过来也很正常啊。跑到中国总比跑到韩国强吧。」

  肖佳没有说话,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显示出她根本对这个不相信。她把脸扭
过去,都懒得看肖远了。

  「她杀过人。」

  肖远突然蹦出一句。

  「啊?」

  肖佳听到肖远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语气不像开玩笑,顿时来了兴趣,
「杀过人……你怎么知道……她杀过人?活人?」

  「废话,杀死尸那叫杀人吗?我亲眼看见的。」

  「我靠……」

  肖佳是真的被震撼了,吃惊的同时还莫名感到刺激,「杀……杀的谁?」

  「就是她的老板,还有三个朝鲜人。那四个男人都有枪,可不到三十秒就全
被她徒手击毙了。那动作……啧,我真的从没见过,拧断别人的脖子就跟拧小鸡
一样。」

  「你……你说的……你怎么亲眼看见的?」

  「我当时正好在场啊。」

  「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那个朝鲜老板……」

  肖远脸带着一种奇怪的微笑,「恰好就是我要见的客户。」

     ***    ***    ***    ***

  叶青坐在出租车里,低着头。今天距离他上次被那群假警察群殴已经过了三
天了。他此时的打扮很古怪,平时认识的人见面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他,戴着墨
镜,头戴棒球帽,脸上凭空出现了一副络腮胡子,别人轻易看不清楚他的脸。他
身边带着一个帆布包,里面不知放的什么。

  前天,他打电话跟白瑞霞请了假,胡乱编了个理由,白瑞霞准了他的假。

  他已经歇了两天了,眼睛的红肿难受的感觉也消的差不多了,他今天决定了
去宋卫国的公司,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但他心里反正是豁出去了。什么
家庭的顾虑、什么法律乱七八糟的全被他抛到脑后了。一想到那天赵芬为了救自
己被打成那样,晚上交都没睡好,一想到这几天妻子强作笑脸的和自己道别,忍
着腿疼去上班,他心里的酸楚和仇恨就无法抑制。

  叶青啊叶青,你算什么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倒叫她来救你,你
是男人吗?你以前的血性哪儿去了!别人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就这么忍到何
时?他妈的宋卫国,你是存心想整死我了,既然你往死里逼我,老子他妈的也不
活了,咱们拚个鱼死网破。反正是落不着好了,宋卫国,这都是你逼我的,今天
就让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欺负的。

  一旦做出了决定,叶青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被压抑的太狠了,这几天他不是
没做过思想斗争,但他根本劝不住自己。闷在心里的火将要爆发之际,他并不感
到害怕,只是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血冲脑门的兴奋。

  必须干死宋卫国,否则自己就没活路。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念头。至于
之后自己会怎样,能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他根本就没想过。他唯一想过的就是
妻子赵芬,不杀宋卫国,他迟早要毁掉自己的家,他还是会对赵芬下手。与其那
样,还不如我先废了他,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车到了华山路宋卫国的公司所在地,他下了车,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随着进
出的人进了写字楼。

  他先楼上楼下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摸清了楼梯和电梯的位置和周围的地形。

  他的计划很简单,借着化妆进入他的公司,趁和他独处的时候一刀干死他。
对这样一个普通人,他绝对有把握一刀把他致命。至于接下来,能跑他就跑,跑
不了就跑不了,反正先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再说。他现在血涌上脑子,理智已经失
控,有点亡命之徒的意思了。

  来到三楼力讯广告公司门口,叶青把心一横,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进门是接待区,沿着三面墙摆着长沙发和茶几,正面对着公司大门是走廊,
右边是办公室,不时有员工开门出来进去。左边是巨大的落地玻璃隔间员工办公
区,里面十几个人正在忙碌着,走廊尽头是总经理室。前服务台镶着力讯广告四
个金字,站着一个身穿套装的漂亮女郎,看见他进来,职业性的冲他甜甜一笑。

  「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找谁?」

  「我找你们宋总。」

  叶青操一口西北地方的口音,眼睛四下扫着。

  「哦,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叶青没有见到宋卫国,可能在经理室。

  「请您登记一下好吗,我打电话给您问一下,您稍等一下好吗。」

  叶青拿过登记簿,胡乱写了个名字。前台小姐拿起电话问了几句,放下说:
「不好意思,我们宋总今天没有来,您看……」

  「没来?他去哪儿了?我是他朋友,今天出差路过这儿,特地来看他的。」

  叶青一愣,宋卫国居然不在,出乎他意料。

  「真不好意思,宋总他前几天出了点意外,可能是摔着了,这几天都一直在
家休息呢。」

  叶青一听明白了,宋卫国那是让自己打的还没好呢。他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
况,绷紧的满身的劲一下没了释放的目标,一时有些茫然和丧气。

  「先生,要不这样,您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可以代为转达,或者您方便的话
留个联系的方式,等宋总过来我们会告诉他的,您看……」

  「算了,不用了,等以后有机会吧。再见。」

  叶青心怀鬼胎,自觉言多必失。何况宋卫国不在这儿,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从走廊右侧的一个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颇有熟妇风韵的中年女人,往
大门这边走。路过前台的时候跟前台小姐打了声招呼,叶青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
动,默不声响的走出了门,这时那个女人也出了门,和叶青一起站在电梯门口等
电梯。叶青用眼角的余光一看,果然是她,那个叫朱自蓉的骚货!那个被自己强
奸的高潮迭起的淫妇。没想到她还在这儿上班,看来她没认出自己来。

  朱自蓉并没认出叶青,她根本就没想过叶青会在这里出现。上次在叶青家里
虽然看起来她和宋卫国狗咬狗的对骂,那不过是情势所逼,一时失控。

  她和宋卫国长期淫乱通奸所形成的关系并非那么容易就断裂,况且她在平时
也算是宋卫国一个比较能出主意的忠实性奴和心腹,她在宋卫国公司里的位置也
比较重要,做会计的总能掌握一些公司比较见不得光的秘事,宋卫国也不敢轻易
对她怎么样。

  后来朱自蓉去医院看过宋卫国,宋卫国开始时见她就骂,但架不住朱自蓉不
要脸天天往那儿跑,两人后来又恢复了恋奸情热。

  朱自蓉扫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一脸络腮胡子,带着墨镜,不认识,但不知怎
的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她的心莫名的有点慌,还是不要和他一起吧,换另一个
电梯算了,这人看起来怪吓人的。她刚想往另一部电梯过去,结果身子还没动,
面前的电梯门开了。里面没人,她犹豫了一下,算了,还是这儿吧,她走进了电
梯,身边的男人也跟着她走了进来。

  赵芬脸带着笑容站在货架旁,腿上被磕着的地方还是有些疼,加上长时间的
站立,脚底板也是又酸又累。没办法,理货员干的就是这工作,能找着个饭碗就
不容易了,她并不想抱怨什么。

  卖场里人不多,就几个顾客推着小推车在里面东游西转。

  赵芬和另一个女理货员负责丸剂区,她正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时,一个美丽
的倩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从超市大门口进来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一位气质绝佳、衣着名贵的迷人美
妇,看样子不会超过三十岁,丰满漂亮,身穿一件白色高领羊绒衫和一件得体的
法兰绒套裙,足穿肉色丝袜和一双黑色长筒细高跟女式皮靴,给人的感觉热情而
又端庄。举止优雅,充满上流社会贵妇人的那种高贵气质。后边跟这两个一看就
是跟班的男人。

  这个女人一进来就吸引了绝大部分人尤其是男人的注意力,随着她在卖场中
转来转去,很多人的目光都跟着她转。美女好像是没什么目的的随意闲逛,东拿
一件西拿一件,逛来逛去她看见了站在货架前的赵芬,嘴角微微一翘,向她走了
过去。

  「您好,欢迎光临。」

  赵芬微一鞠躬。

  美女微一点头,问道:「你这里有跌打方面没有,就是治外伤、活血化淤的
那种。」

  「同仁堂的跌打丸可以吧,不过在那个同仁堂的专区,还有云南白药气雾剂
应该也行。」

  赵芬刚来上班没多久,业务不熟,也不敢说太多。

  「哦,谢谢啊。」

  美女冲两个跟班一个眼色,两人分别去找药了。但美妇却没有走,站在赵芬
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哼哼,长的果然可以,真人比照片上漂亮,宋卫国为她挨顿打也算不亏。

  「你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

  美女说道。

  「啊,是啊,我刚来一个多星期。」

  赵芬陪着笑说道。

  「原来在哪儿上班啊?」

  「我原来给人当文员。」

  赵芬说的比较含糊。

  「哦……诶我看你条件不错啊,怎么想起来干这呢。」

  赵芬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美女笑笑没说话,这时那两个跟班已经回来了,赵芬一见他们拿的东西真是
倒吸一口冷气,一辆小推车快装满了,保健品、营养品各种药全是贵的,同仁堂
的跌打丸八十多块一盒拿了有十盒。真有钱哪,赵芬心里想道。

  「怎么样?这些药给你老公看病应该够了吧。」

  美女突然好像很随意的对赵芬轻声说道。

  开始赵芬没意识到她在跟自己说话,接着明白过来了,她浑身一震,心里像
重重被人打了一捶,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

  「你……你……」

  「别紧张,我知道你叫赵芬,你和你丈夫叶青的事我全清楚。如果你们不想
三天前的事情再发生的话,就好好考虑一下跟我合作,今天这些药算是给你们家
道歉。」

  「你!是你!你是宋卫国……」

  赵芬瞪圆了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女人,攥紧了拳头。

  「别激动,你要敢动我一下,你老公明天就会给人打个半死,只要我一个电
话,你连这儿大门都出不去,你信不信。」

  两个男人从左右逼近了赵芬,虎视眈眈。美女面不改色好像和朋友愉快聊天
一样,但说出来的话阴狠异常。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赵芬。

  赵芬接过来扫了一眼,顿时跟遭了雷击一样,纸上印的竟是原来自己在网上
见到的那张图片,就是自己被那三个流氓侮辱的那张图片,不过自己的眼睛被打
上了马赛克。她一下儿把整张纸揉成一团塞进兜里。抬头怒视着面前的女人,嘴
唇直哆嗦。

  「哼,这就对了,我是为你们好。记住,你要是不想让这些照片流散出去,
不想让叶青再吃苦头,回去告诉他老实跟我们合作。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按我
说的做,照片一定还你,以后决不会有人再骚扰你们,你们可以过安稳的生活。
都是女人,我是决不会骗你的,我可以发誓。你打这个电话就可以找到我,我姓
周。」

  说着递给她一张纸条。

  「再见啦。」

  美女笑盈盈的像老朋友般冲她一挥手,优雅的一转身,向收银台走去了,两
个男人拉着东西跟在后面,只剩下赵芬拿着纸条站在那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发呆。

     ***    ***    ***    ***

  朱自蓉盯着电梯的门,那个男人站在另一侧。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那
男人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她又不敢回头看,便站在电梯门口目不斜视,
盼着电梯门快点开,或者赶紧进来个人。

  电梯到了一楼,门打开了,朱自蓉快步走了出去。她走到大门处才敢回头看
了一眼,那个男人也出来了,好像在跟着她。不会是变态吧,看那怪样子就像。
她匆忙走下台阶,想快点拦辆车。叶青在后面一看有点急了,顾不了那么多几步
就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别走。」

  朱自蓉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人敢在大街上公然动手,好在街上人多,她也
不是太害怕,伸手想甩掉叶青,「你干什么!」

  叶青松开手,摘下了墨镜,揭掉了脸上的假胡子,一脸冷然的看着她。朱自
蓉一看认出来了,不由大吃一惊,「你……你,是你,你……你要干什么……」

  叶青此时的样貌变化给她极大震撼,她感到可能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了,她
此时心神大乱,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清了。

  「过来。」

  叶青看着周围路过的行人有的在看他们,拽着她把她拽到办公楼后面的一条
背巷里,朱自蓉没有反抗,踉踉跄跄的跟着。

  「宋卫国家在哪儿?」

  他厉声问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不知道……」

  朱自蓉害怕的说道。

  「我问你宋卫国在哪儿?你说不说?」

  叶青满脸狰狞,眼睛像狼一样射出阴狠的光。

  「别……别,他,他在医院住院,别,别……」

  朱自蓉见叶青满脸杀气,知道他是来真的,吓的腿肚发抖。

  「嗯?他是在家还是在医院?你可别骗我。他住哪家医院?」

  叶青听到她说的和刚才前台接待说的不一样,很是恼怒。

  「二院,真的,我前天还去看过他,我真的没骗你。真的,我真没骗你。这
时我们公司的人很多都知道。」

  朱自蓉觉出叶青今天可能并不是冲自己来的,急忙说道。

  「哦?」

  叶青松开了她,看来她不像撒谎。

  「你带我去找他,找着他我就放了你。」

  「你……你找他要干什么……上次他,他不是赔你钱……」

  朱自蓉惊魂稍定,本能感觉到叶青找宋卫国没有好事儿,壮着胆子问道。

  「干什么?他找人堵我,把我往死里整,想让我家破人亡是不是?我也不能
让他好过。」

  叶青咬着牙说道,帆布包里露出了一截黑黝黝的刀柄。

  「什么?没呀,他没找过人,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医院里,根本没找过人,你
肯定弄错了!他真没找过人。我对天发誓,真不是他干的。」

  朱自蓉听出不对劲来了,顿时吓的魂不附体,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分辨着。

  「你少废话,不是他是谁!还有你,你真不要脸,到现在你还跟他鬼混,你
就那么贱?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为他说话。」

  「不是的,真不是他,他的把柄、认罪书都在你们手里掌握着,他敢吗?他
要有那么大能耐报复还用等到今天?他真没有,你千万……千万别……杀了人,
那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朱自蓉急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叶青看看,她毫不在意叶青恶毒的话,比起
闹出人命来,被骂几句算得了什么。

  「我已经叫你们毁了!」

  叶青低声怒喝,一下把朱自蓉顶到了墙上,让她动弹不得。身子紧紧抵着她
丰满肉感的身体,把她顶压的双脚尖都快离地了。

  「啊!」

  朱自蓉以为他要行凶,惊叫一声。

  叶青几乎和她脸贴着脸,眼睛里凶光闪烁,由于情绪激动,喉咙里发出野兽
般的喘息。

  「宋卫国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卑鄙下流的狗杂种,你到现在还帮他说话,宋
卫国养你这个姘头还真是值得啊,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刀柄。

  「不……我不是……我是为了你!」

  朱自蓉哆哆嗦嗦到最后,见叶青面容扭曲,目露凶光。惊怕之下突然像豁出
去一样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还真把叶青震了一下,他动作缓了缓。

  「你为了我……」

  他有点以为朱自蓉吓疯了在胡言乱语。

  「我知道,我陷害过赵芬,我给她造成的伤害,我这一辈子也弥补不了,那
天……以后,我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对不起你们,特别渴望为你们做一些事来弥补
我的罪过。」

  朱自蓉眼神空洞,轻幽的语调仿佛在自言自语:「正因为如此,我今天才阻
止你,我并不是回护宋卫国,正如你所说,他是个烂透了顶的人渣,可你们我虽
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次真的与他无关,一旦你弄错了铸成大错就无法挽回
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说着,她闭上了双眼。

  叶青呼呼喘着粗气,握着刀柄的手在微微发抖,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朱自
蓉一动不动的靠着墙,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能有五分钟,叶青的眼神黯了下
来,他往后一推,松开了朱自蓉。

  朱自蓉靠墙站稳,看着叶青。

  「你凭什么说不是宋卫国?难道他干的每一件事还都向你汇报不成?」

  叶青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但口气仍十分严厉。

  「哼哼。」

  朱自蓉自嘲般的一笑,「我怎么说也和他这么久了,他那点程度我还是了解
的。有俩臭钱,在社会上认识了几个上不了台面儿的酒肉混混,装的也是挺牛逼
的,整天开口闭口认识道上谁谁谁。」

  「其实,他标准的欺软怕硬,也就欺负欺负老百姓,真碰见不要命的狠人他
才不敢碰人家呢。他被你揍成那样,把柄还落你手里,是不会再惹你了。就算他
真干出点什么事,也一定会在我面前炫耀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

  叶青铁青着脸,把前几天的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不可能,他能有这能耐?」

  朱自蓉不屑的呸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假装警察,借他个胆子!不可
能,这绝对不是他。」

  叶青此时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原来以为是宋卫国搞的事,现在看起来弄不好
还不是。他心中不知怎的有了一丝轻松。

  「那你带我去找他,我要当面搞清楚。」

  「我……你……真不是他,你怎么还不相信,你自己想想……」

  朱自蓉见叶青好像还不信,真急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笑话,凭你几句话,我就相信了?你当我是傻子?」

  叶青冷笑道,「我今天来是肯定要找着他的,是与不是都要有个说法,你带
我去找他,你放心,如果真不是他我就不动他。」

  「你……」

  朱自蓉没法了,「那……那你别带这个。」

  她一指叶青手里的帆布包。

  「行。」

  叶青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    ***    ***    ***

  张珂无聊的坐在市二院门诊大厅休息区的一排靠墙的靠背椅上,等着自己的
男朋友刘辉。

  她今天本来要和他一起出去玩的,路过市二院的时候,刘辉说他有个朋友住
院了,正好过去看看他。张珂想一起去,刘辉说关系不是太熟你又不认识还是别
去了,无奈张珂只好坐在这里等他下来。

  过了有一会儿了,刘辉还是没下来。张珂有点不耐烦了,还说关系不熟,不
熟又说这么长时间。她皱着眉头看着大厅里挂着的表,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张珂
不想再等了,拿出手机准备给刘辉打电话。

  就在她准备拨号的时候,眼神无意识的扫过大厅,突然看见门口一个熟悉的
身影。

  诶?那不是叶青吗?他怎么穿的跟个特务似的,他旁边的是一个中年妇人,
她并不认识,那女人长的有几分姿色,不过看起来眼角眉梢有些风骚之色,不像
个正经人。

  叶青并没有看见张珂,他紧跟着朱自蓉,怕她耍什么花样。其实他现在已经
恢复了理智,也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但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要
是自己不哼不哈,那也太窝囊了,总得找个目标发泄一下。来都来了,不作点什
么总觉得不够,反正宋卫国也不是什么好人,干脆狠狠再教训他一顿,彻底让他
以后再不敢惹自己。

  他摸了摸怀里的弹簧匕首,这把匕首是他随身带的,并没放在帆布包里,朱
自蓉不知道。

  张珂眼瞅着叶青进来,却发现他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她现在正无聊,见了熟
人,岂能放过,站起来喊了一声:「叶青。」

  叶青的心思正全放在朱自蓉身上,突然有人喊这么一嗓子,他惊了一跳,扭
头一看,从那边跑过来一个年轻女孩,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啊……」

  叶青一下愣住了,这不是张珂吗?怎么会遇上她?

  他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虚,好像正干见不得人的事儿时突然遇见熟人的那种
感觉。他条件反射似的一伸手,抓住了前面的朱自蓉的胳膊。

  朱自蓉也吃了一惊,不过立刻跟抓住根救命稻草一样喜上心头,好,你只要
碰见熟人,你就不敢对我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人越熟,你越不敢胡来。她也站住
了。

  「怎么了?看什么呢你?」

  张珂看见叶青脸色古怪,有点愣愣地看着自己,连个招呼也不打,撅着嘴有
点不悦的说道。

  「……啊,你来这儿干嘛?」

  叶青尽力稳定住自己,挤出一丝笑容。

  「什么话?噢,我不能来啊?你来这儿干嘛?」

  张珂声音脆生生的,跟连珠炮似的。叶青平时挺喜欢听她说话,可现在恨不
得她立即消失。

  「我……你先说你在这儿干嘛。」

  叶青仓促间编不出什么理由,只好拖延时间。

  「你这几天请假在家干啥坏事呢?」

  张珂正无聊,好容易碰见个熟人,想多聊一会儿,故意跟叶青开玩笑。

  要在平时,叶青定会顺着她的口气开几句玩笑,可现在他根本没这个心情。

  「啊……啊,我,啊,我这几天有点事儿……」

  叶青应付着。

  张珂觉得有点奇怪,叶青看起来怎么有点紧张。她看着朱自蓉,问道:「这
是……你朋友?」

  叶青还没说话,朱自蓉先开口了:「你好,我是叶青的邻居,你是……叶青
的同事?」

  张珂不认识朱自蓉,见人家主动跟自己打招呼,连忙说道:「哎你好,我叫
张珂,我跟叶青一个公司的。」

  「哦,叶青,你看你也不跟我们介绍一下,我姓朱,我跟叶青是邻居。今天
我突然胃有点不舒服,小叶这是帮我忙呢,陪我到医院看一看。」

  朱自蓉面带笑容,侃侃而谈。

  「对啊,我今天是陪她过来看病的。」

  叶青不知道朱自蓉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正好替自己解围,连忙顺着说道。

  张珂一看这情况,也不好再缠着人家了,刚想说话。没想到接着朱自蓉又说
道:「行了,小叶,谢谢你啊,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你陪你同事在这儿聊会儿
吧,待会儿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行了,我上去了。」

  说着轻轻的一拽胳膊,想摆脱他。

  叶青万没想到朱自蓉竟来了这么一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拦她也不是,不
拦也不是。张珂在旁边看着这两人,觉得气氛有些怪,尤其是叶青好像「恋恋不
舍」的样子松开了抓着朱自蓉胳膊的手,更觉得这两人之间关系不像那么简单。

  叶青眼看着朱自蓉快步往楼梯那儿走去,苦于张珂在旁边看着,又不能过去
追,真是又气又急。真没想到啊,朱自蓉这个臭娘们还挺狡猾,这么轻易就把自
己给甩掉了。他看着朱自蓉的背影,知道没办法了,更觉得此地不可久留,转身
和张珂对付了两句,借口还有事就出去了。

  张珂看着叶青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医院,转眼就消失在外面。真是觉得
今天遇见的人都是这么奇怪,男朋友神神秘秘的,叶青和那个姓朱的女人也是奇
怪的很。

  她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要给自己男朋友打电话,刚想拨号,突然见到刘
辉快速从楼梯上下来了,她身后竟然跟着刚才那个姓朱的女人,那女人躲在楼梯
口,探着头往下看,好像在对着她指指点点。

  奇怪了,她好像认识刘辉一样。

  刘辉快步走到他跟前,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对张珂说:「刚才叶青是
不是在这儿,他人呢?跑哪儿去了?」

  张珂一呆:「你认识叶青?」

  刘辉眼睛依然往四周扫视,「啊,认识,刚好找他有点事,他去哪儿了?」

  「他走了啊,他不是来送那个女的看病的吗?你认识那的女的?」

  张珂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不认识。啊,认识,认识,她跟我伙计认识。走了?走哪儿了?回家
了?」

  刘辉急问道。

  「那我会知道?应该是回家了吧。」

  刘辉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夏晓霞的号。

  「喂……姐,我辉子啊,你到叶青那过去一趟,你看他在家不在……对,我
给你说他刚才跑医院来了,看那意思是来找那谁的事儿来了……对,我查过了,
不是他……对,找着他就给我打电话,这货情绪可能有点不稳定……不行就给他
媳妇儿打电话……行,那就这。」

  挂了电话,刘辉叹了一口气,「这傻逼……净鸡巴添乱。」

               (待续)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17

               黎明的尽头


作者:天外飞星

***********************************
编者话:有预感此篇会写的比较艰难,但是我会努力完本。
***********************************


                第一集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莫雷诺正品着红酒,眼珠不住往吧台那边扫视。

  有个金发美女正优雅的靠在吧台那里,微笑着在吧台边和一个军官说话。那
个军官莫雷诺很熟悉,是自己的教官谢马克少校。

  今晚,是基地方面组织的一次东道主的接风晚会,基地里排的上号的军官们
都会露面,大多数还是带着家属来的,为的是庆祝两国的友谊,当然莫雷诺知道
俄国佬看中的友谊其实是本国首相和他们普京老大签订的军火订单和经济合同,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今天晚上他是来打猎的,而且他已经锁定了他的猎物。

  此时他所身处的地方是汗那巴德空军基地里的军官俱乐部,这里装修很是豪
华漂亮,完全就是个夜总会一样舒适。不知道是乌兹别克斯坦政府还是俄罗斯,
还是先前的美军,反正肯定是有人砸了大钱在这个基地里的,毕竟这里曾是前苏
联的第二大空军基地。

  冷战结束后,由于乌兹别克斯坦没什么像样的空军,也没有闲钱进行维护,
该基地一度荒废。2001年,美军借口对阿富汗采取军事行动,成功进驻该基
地,并将该基地改建成了一个巨型的军事要塞。2005年,以中国和俄罗斯为
首的上合组织借着安集延事件对乌兹别克的影响,联手把除德国外的西方势力踢
出了该国,美军也被撵出了这个基地。

  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了俄国人的天下。虽然08年美军高调返回乌兹别克,
但是美国佬再也没机会回到这个他们苦心经营了4年的基地。

  而现在,虽然乌兹别克政府没有公开宣布该基地交给俄罗斯使用,但是俄军
实际上是这个基地的使用者。俄军和乌军的飞机一起巡逻,而俄罗斯教官也在培
训乌空军,莫雷诺他们在俄罗斯训练了一年,也是一个星期前刚驾机转场至该基
地。

  舞池里人们开始翩翩起舞,在场的女人没有难看的,基本都是光鲜艳丽,但
是那个金发美女却没下场,还在吧台那里站着。莫雷诺觉得这个女的太对他胃口
了,第一眼看见她一下就让他硬了,周围男男女女们动来动去,他却一眼穿过人
群就相中了这个女人。

  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的兴趣就是飞行和女人。在国内的时候,他对于女人从
来无往不利,教师、空姐、模特、人妻等等,他自己也记不清楚曾和多少女人发
生过关系。作为空军上尉飞行员,这个工作就是个能令女人兴奋的职业。再加上
自身条件也不错,英俊潇洒,家里老爹更是军队高官,种种条件加在一起,令他
觉得自己在女人方面,就是情圣那种级别的。

  当然这里是俄罗斯,不是远在南美的B国,自己的家庭背景虽然帮不了什么
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施展自己的魅力。

  同时他今天心情也特别兴奋。

  明天,明天将会有一次惊世骇俗的大任务,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任务。

  对于战斗机飞行员来说,这是一辈子难得遇见一次的终极挑战,而他将会亲
身见证历史。

  如果自己赢得了这次挑战,自己将迈向王牌飞行员的行列。老爹一再告诫自
己,在空军这种高技术兵种里面,如果飞不了高级战斗机,就算你是首相的儿子
也没用,提升不了就是提升不了。空军里面的高级军官都有过飞高级战斗机的资
历。

  一条光明大道就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把握住机会。

  明天,一切就看明天。

  我将创造属于自己的传奇……

  想到这里,莫雷诺兴奋的很硬了。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拿出手机对着那
女的悄悄拍了一下,这是军人收集战利品的习惯。然后刚想过去,却感到不远处
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拿眼一扫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烦人的特工。

  这个叫周旭的中国人是本国特种部队的军官,同时还是隶属国防部情报局的
高级军事特工。以前是雇佣兵出身,后来被本国谍报部门招募,曾经参与几年前
对于亚齐恐怖组织的清剿,听说立下了很大的功劳,被现任首相授予国籍,直接
招进军队效力。而且后台特别硬,和现任国防部长一家关系特别密切。

  在俄罗斯这一亩三分地上,莫雷诺谁都不在乎,唯独对这个中国人有点儿头
疼。

  这人肯定是军情部门派来监视他们的。这是情报部门的传统,凡是有外事行
动都要派员随行,以防有人违反外事纪律。

  其实自己在国外泡马子这种事情已经就是违反纪律了,这个周旭较真的话,
如果拿这事做起文章来其实还是有些麻烦的。

  但是自己也不是真的怕他,尤其是今天。明天还有大事儿要办,在这个节骨
眼上,周旭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周旭也知道自己家里的背景,只要不耽误明天的
任务,一切都好说,而莫雷诺也觉得周旭不是那种刻板的人,睁只眼闭只眼也就
过去了。

  想到这儿,他就不再犹豫,正好这时谢马克好像献殷勤失败,没能请动这位
尤物,耸耸肩一脸失望但不失风度的离开。莫雷诺嘴角挂上迷人的微笑,操着半
生不熟的俄语,奔那个金发艳女过去了。

  不远处,周旭一边看着莫雷诺和那个女人调着情,一边应付着基地副司令家
千金的热情攻势。这女孩才二十出头,身材可能遗传了他老爹那典型的俄罗斯大
壮的基因,有点过分丰满,穿着很暴露,腰上明显能看出游泳圈,五官长得其实
还行,但是几个雀斑。

  要不是在这种涉外的社交场合,周旭会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他们俩人之间没
戏,现在就不行了。这女孩看样子就不是什么个安分守己的主儿,跳起舞来疯得
很,而且看着周旭的眼神就是那种赤裸裸的欲望,大概周旭只要点个头,她能立
马扑上来动手脱他的裤子。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帅?」

  雀斑胖妞的英语说得很流利,就缠在他身边不走,冲周旭猛飞媚眼,看样子
今晚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哦,谢谢……」周旭微笑。

  「真的,你看起来很像香港的电影明星。」

  「哇哦,真的?也许我入错行。」

  周旭开着玩笑,眼睛却扫着那边。此时他看见莫雷诺已经轻易而居的泡到了
那个金发美女,俩人挽着腰正在向外面走。

  「我的纹身漂亮吗?」

  胖妞又开始发动攻势,拉起肩上的吊带,露出肩头的刺青,好像是一朵花。

  「很漂亮,你自己设计的吗?」

  周旭和她碰了一杯,胖妞很豪爽的一饮而尽,看来她的酒量也遗传了她的副
司令老爹。

  「没错,你再想看看别的吗?我还有更漂亮的。」

  女孩吃吃的笑着,把裤腰往下拉,小腹露出一些图案,「你想全看的话咱们
找个地方,我的公寓离这儿不远。」

  这话已经是很露骨了。

  「你的耳环不错。」周旭开始转移话题。

  「是吗,这是专门定做的。」

  「你可以告诉我在哪儿卖的,我也许会给我的妻子定做一件。」

  「你结婚了?」胖妞一愣,总算还是听明白了弦外之音。

  周旭笑着伸手让她看了自己的结婚戒指。接着不失时机的说了声失陪,紧走
了两步出了舞厅,看到外面莫雷诺搂着那个女人正走向一辆白色轿车。

  「你要去哪儿?」莫雷诺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周旭,他示意美女进车里等
着他。回头对着周旭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当然是送这位女士回去喽。」

  「仅此而已?」

  「当然是仅此而已。」莫雷诺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微笑。

  「怎么,这你也管?我还没有人身自由了?」

  「你别忘了明天你要干什么,你得保持体力和清醒。」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不是笨蛋!」

  莫雷诺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我的体力充沛得很,用不着你操心,如果现在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有事要
办。你想给谁报告就去报告吧。」

  说着转身到了车边,拉开车门直接奔基地大门去了。

  周旭看着车影,只能徒呼奈何。

  这回出来的这帮人里面,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莫雷诺,这家伙是个好飞行员,
但是也是最傲最无视纪律的家伙,自己偏偏轻易还管不住他,军衔上自己和他平
级,裙带关系在军队里很盛行,莫雷诺家族更是在空军里面有很大势力,这次来
俄罗斯受训接机,更是被当作了种子选手来培养。可以说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
只要不是闯什么大祸,自己就算给上面打小报告最终肯定也会不了了之。

  而且事实上,自己也不是他的上级,并没有监管他的权利。

  理论上,此次莫雷诺他们是来接受俄罗斯教官的训练,俄罗斯教官们才是他
们的上级,他们服从的是俄国基地的纪律。如果俄国人不说什么,基本上没人能
拿他们怎么样。

  这就是B国军队官僚们办事的矛盾之处,要他们这些特工们随行,又不给他
们任何权利,基本上周旭觉得自己只是个摆设。

  最后想想算了,他明天就要出大任务了,也许需要一个减压的渠道,想想自
己当初也是这样。让他放纵一晚估计也有助于让他保持心态的轻松平稳。莫雷诺
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并不是傻逼,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明天的任务如果出问
题影响的是他自己的前程,这点他非常清楚。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还是别给
他太多的影响,一切以明天为重。

  打了个电话,叫了一个手下随员做了一些交代,然后他又回到了舞厅。

  在大门处看到里面那个胖妞正在东张西望的乱寻,明显是在找他。犹豫了一
下,又退了出来,拐到停车场的另一侧,点着烟哈了一口。

  他在想明天的任务,他在琢磨这个夸张到疯狂的主意到底是哪位政府大佬想
出来的。

  去年B国首相访问了俄罗斯,这次访问办了不少事,建立了双边伙伴关系,
订立了经济科技军事多方面合作的框架协定,确定了军购的意向。但是这并不代
表事情尘埃落定。现在的合作只是以后更大规模合作的彩排,这次采购的军事装
备如果达到要求,后续的订单会源源不断的下给俄国人,还有经济能源方面的合
作,这是在伙伴关系这个总框架下决定好了的。

  但是毕竟是砸几十亿美金出来,军购中的重头戏空军装备里面就设定了很多
的条条框框,有的甚至是苛刻的条件,就如明天的行动就牵涉到一批SU27U
BK高级战斗教练机,这批教练机是为了训练本国的高级战斗机飞行员而专门采
购的,但是显然B国政府里面有人不希望俄国人这麽容易就把钱挣了。

  明天,2架SU27UBK重型战斗机将从汉娜巴德空军基地起飞,越过哈
萨克斯坦、俄罗斯、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伊朗、土库曼斯坦共7个
国家和地区的领空,围着里海飞一圈之后再回到该基地。而B国政府要求此次飞
行必须有本国飞行员参与,而且为了检验飞机的性能,要求此次飞行不得惊动任
何一个途经地区的防空网络。

  明天莫雷诺和另一个飞行员马丁内斯,这两人作为本次受训成绩最出色的的
两人,被挑选出来参与此次冒险行动。

  说是冒险行动还是客气的说法,这实际上就是侵略了,飞机即使不挂在任何
武器实弹,但本身就是军事装备,偷偷摸摸飞进别国领空,一旦被发现铁定被拦
截,说不好就是被击落的下场。这还是小事,接下来还会引起外交上的大麻烦。

  而途中经过的那几个国家,有些还是和俄罗斯敌对的,如格鲁吉亚;有些则
处于战乱状态,如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见不明身份目标就打;有些则拥有相当
强大的防空网络,如伊朗。有些虽然是俄罗斯的盟国或者中立国,但是一旦知道
俄军战机擅自入侵领空,事涉主权那也绝对不会有好脸色。可以说此次任务危险
性非常大,简直是有人故意在出难题。

  但是俄国人竟然硬是答应下来了,连顺带着帮助培训飞行员也同意了,在他
们看来,天大的困难在几十亿的合同面前也是微不足道的,只要钱能到手,那怕
B国政府让他们去天上摘星星他们也会去想办法摘下来。

  身后响起脚步声,周旭回头,男人走上前来。

  「怎么不进去?」谢马克手里还端着杯酒。

  「出来透透气。」

  周旭知道这是和莫雷诺飞同一架飞机的教官,他也是明天行动的参与者,是
知道内情的人。明天的行动处于保密状态,除了他们这些B国的人之外,俄国方
面目前基地内只有基地司令和几个飞行教官知情。

  「你在担心莫雷诺?」谢马克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心思。

  「明天的任务太重要了。」

  「莫雷诺是个好飞行员,他虽然是个种马,但他是个好飞行员,他知道自己
在做什么,相信我,在他的心里飞行永远是第一位的。」

  谢马克说着笑了笑。

  「再说有我罩着他呢。」

  「刚才那女的你认识吗?」

  周旭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毕竟刚来这个基地,这里的人头都不熟。莫
雷诺那帮屌人什么事不用操心,只需要开好飞机就行了。而他作为随行安全官员
需要操心的事太多,明天的任务是保密的,他必须保证不泄密。

  「认识,就是基地上班的,听说是司令家的亲戚。」

  谢马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似乎带着点古怪,周旭一看就明白了,什么亲戚,
弄不好是以前的情妇什么的。

  「听说你孩子还在住院?」周旭转头看着他,他对于这些俄国教官的背景也
做过一些了解,谢马克的孩子听说是有什么重病,很不好治。

  「拖着呗,准备送他去美国试试,听说美国有治愈的例子。」

  「那得赶早,孩子的事是大事。」

  周旭转动着脑筋,觉得这是个可以发展的对象,有求于人的人总是容易屈服
的,也许在俄罗斯空军里发展一个情报员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俄罗斯和B国将展
开更深远的军事合作,这意味着更多的交易和讨价还价,未雨绸缪也是必要的。

  在间谍这个行当里没有朋友和敌人,只有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

  谢马克就是那种有利用价值的人。

  「嘿,周,你怎么不进去。」

  身后响起嗲嗲的娇呼,周旭一听就头疼。果然一看那胖妞出现在门口,眉开
眼笑的冲他来了。正想拿身边的谢马克当挡箭牌,转头却惊讶发觉身边已经没人
了,这家伙警惕性显然很高,居然闪的这麽快,自己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一闪
就不见了,接着车子发动一溜烟的跑了。

  不愧是飞行员,这种临战反应真不是盖的,连超音速的导弹都躲的开,大概
这种场面只是小儿科而已。

  无奈之下,周旭只得被像押俘虏一样押了回去……

  距离基地15公里的巴纳巴德镇郊区一幢公寓内,暗红色暧昧的灯光,淫靡
的音乐充斥着空间。莫雷诺和女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搂抱着,四只手就像章鱼的触
手一样纠缠在对方的身上不停的游动抚摸,揉搓着对方的敏感区域。

  女人的鼻子里发出淫靡地哼声,身子贴着莫雷诺扭动着。小腹技巧的顶着男
人的硬起的区域,隔着衣料压着磨蹭。男人的手则掀进女人的黑色晚礼服的长裙
开叉处,尽情的抚摸着。受到男人的侵袭,女人穿着性感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不
时的抬起勾着男人的屁股和大腿撩拨挑逗,黑色蕾丝镂空的袜根和大腿根的白皙
肌肤形成了充满性欲的官能反差,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的美脚兴奋的绷紧。

  莫雷诺没想到这女人这麽骚,真是个极品,他下面硬的都快把裤子撑破了。

  双手探进裙子的开叉处,用力揉捏女人的翘臀,发觉这女人竟然穿着性感的
丁字裤和吊袜带,真是饥渴啊,他一边用力贴着女人的小腹顶蹭,一边把脸埋在
女人的脖子里探索着。

  女人开始发出哦哦的呻吟,这声音就像火一样彻底点燃莫雷诺心中的欲望,
他拥着女人的身子往前移动,到了床边直接放倒了她,身子压在女人身上双手扳
着她的大腿根,揉摸着丝袜的蕾丝花边和顺滑的肌肤,女人的丝袜美腿顺势交叉
缠在了他的腰上。

  「你叫什么名字?」

  莫雷诺的眼中燃烧着性欲,身下的女人有着一双非常迷人的蓝眼睛,眼眸的
颜色就像冰蓝色的宝石一样,但是此时眼神深处同样也是充满了狂野的兴奋,就
像发情的母豹突然扑住了一只小绵羊。

  「有必要吗?」

  当然没必要,ONS对于莫雷诺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他三下五除二就脱
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健美结实的肌肉,这是他的本钱。女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
了饥渴,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胸肌,手指挑逗着他的乳头。

  「你是我的美洲豹……」女人看着他的肩膀上的美洲豹刺青,吃吃的笑着。

  莫雷诺淫笑着又压了下去,吻着女人的嘴。同时开始动手脱女人的衣服,晚
礼服的两根肩带一扒下来,露出里面赤裸的身躯,里面竟然没戴胸罩,两团浑圆
饱满的乳房挺立着,身下的肌肉竟然也很健美,没有一丝的赘肉。

  「哇哦,你的身材真迷人……」

  莫雷诺由衷的赞叹道:「你是体操运动员吗?」

  根据他的经验,他以前只见过一个国内搞艺术体操的女运动员有这样美好的
身材,这个俄罗斯女人搞不好也是玩体操的。

  「也许吧,也许我和你一样……也是飞行员。」

  女人的眼中带着调笑的意味。

  「哦,对,你是一个淫荡饥渴的女飞行员,你的任务就是满足我。」

  莫雷诺明白了女人的意思,同时心里更兴奋了。说真的,他们国内没有女飞
行员,他玩过那么多女人,真还没见过女飞行员,此时明知道这女人是在故意和
自己调情,但是心里兴奋得要命。

  女人的手开始解他的裤子皮带,莫雷诺喘着气,他开始有点兴奋的不能自抑
了。

  直硬的肉棒勃然摆脱内裤的束缚,昂然挺立而出。女人的呼吸也明显重了几
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本钱真的很足,她的手技巧的撸动着,同时又在手中吐
了口吐沫润湿了肉棒,接着娇媚的抬眼盯着男人:「来吧,干我。」

  莫雷诺喘着粗气,将下腹抵压在女人的双腿之间,女人的手指主动把丁字裤
的布条拨到一边,黑色晚礼服长裙凌乱的在腰间堆成一团,包裹在黑色长丝袜和
高跟鞋的美脚夹着男人赤裸的腰身,磨蹭着蠕动着,丝袜光滑细密的质感刺激着
男人的官能反应。他喜欢女人穿着衣服,眼看身下衣不遮体却还没全裸的动人胴
体,男人产生了一种偷情强暴的刺激感。

  「哦哦……」男人挺动腰,身体往前一探,全根埋入女人的蜜裂肉穴之中。

  女人发出了长叹一样的呻吟,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被填满的充实快感,嘴角
露出了满足的淫荡微笑。莫雷诺双手撑着床面,觉得女人里面夹的真紧,腔道黏
膜和肉壁充满了分泌液,湿滑而火热,性快感充满了他的睾丸,让他忍不住开始
往里面冲顶。

  坚挺如石的肉棒在湿紧的肉穴里大力搅动着,发出淫靡的水声。女人的手搂
着男人的脖子,性感的嘴唇大张着发出淫乱的呻吟。

  男人则像头发情的公牛一样挺动着身体,拼命地在女人的阴道里捣搅,压在
身下的性感胴体随着他的剧烈动作而颠晃,男人的下体和女人的下体紧紧的抵在
一起,肉体和肉体之间的摩擦令皮肤发出了艳丽的玫瑰色,阴部接触的地方充满
了挤溅出的爱液,床单都湿了一大块。

  莫雷诺心中的欲火越来越旺盛,好想尽情的在这女人的身体里发泄自己的性
欲。他调整姿势,放慢了节奏,身体往前蹭。女人的两条丝袜美腿依旧夹着他的
腰,这样双腿对折的角度也越来越大,最后莫雷诺的下腹几乎完全压在了女人抬
起的下体上,男人的重量完全向下砸进了女人的阴户里。

  有下面的屁股做靠垫,莫雷诺可以把全身的重量往下压,阴茎完全深入的埋
进最里面,他开始有感觉了,急忙大喘气,放慢速度,同时睾丸贴在女人的屁股
沟上蠕动,女人的屁股在扭动,同时里面开始用力收缩,尽力摩擦敏感点。

  肉棒完全吞没在女人的阴唇里,只剩下阴囊在外面,两人的阴毛全都湿了,
互相纠缠在一起,就像一块泥泞的草地。肉棒的每一次扭动,都要带动着阴唇的
翻动,里面暗红色的嫩肉不时的被带出来,还有白色的粘液,这些粘液已经完全
弄湿了两人的大腿内侧,令屋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性分泌物的骚味。

  女人的呻吟声越发高亢,浑圆的乳房甩动着,上面汗光淋淋。男人用手揉捏
着,接着兜着女人的腰肢把她抱起来,自己则站了起来。

  「哦……哦……哦……」

  突然受到强烈的刺激,女人的呻吟越发淫浪。整个人吊挂在男人的胯间,双
腿还是有力的夹缠着他的腰。屁股被男人的手托着,在重力的作用下一下一下往
下落,每次龟头都能重重的顶到她的子宫口,她的身子高潮的痉挛着,胳膊搂着
男人的脖子,下体拼命地吞食着坚挺粗硬的肉棒。

  两具汗津津的发情肉体绞缠在一起,淫靡的声音和液体搅动着男人官能的欲
望。

  男人兜着女人的屁股顶了一会儿之后,身子向后仰躺在床上,让女人骑在了
自己的腰胯之上。

  「哦……你真棒……」

  莫雷诺喘息着,他很少能遇见让他欲火这麽旺的女人,有可能的话他真想搂
着她在床上滚个三天三夜不停的干,直到把自己体内所有的精液都射进她的阴道
子宫里为止,他的手扶着女人的柳腰,感受着她那象美女蛇一样扭动技巧。

  屋外面,卢切纳在车里看着路对面那亮着灯的窗户,打着手机。

  「附近有什么异常没有?除了你有人跟踪吗?」

  「没有。」卢切纳四下里看了看。

  「他们上去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有半个小时了。」

  卢切纳看看表,心里哀叹好逼都让狗日了,莫雷诺那个傲慢的杂种真他妈有
狗运,泡上这麽性感的女人。空军的这帮飞行员一个个都他妈是杂种,勾勾手指
就有女人自动投怀送抱,相比自己就太惨了,军事特工说起来挺屌,但是女人一
听就退避三舍,好像他们都是阴险毒辣的秘密警察。

  周旭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要我继续留在这里吗?」

  卢切纳实在是不希望留在这里,屋子里俊男美女热火朝天的做爱,自己却在
这给人家看门,他都觉得这事有点小题大作了。

  咱们又不是在敌对国家里面,至于这麽紧张吗?莫雷诺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回基地的路?这里距离基地不远,治安比较好,至少比国内要
好,当地警察的巡逻也不懈怠,刚才他就看到路过的警车,他不明白周旭干嘛这
麽紧张。

  他知道此次随行的安全部门官员并没有得到授权管理这帮飞行员的私生活,
他们能做的只是建议,甚至他现在这样的监视都不好说合不合规矩。

  「嗯……不用,你先在周围转转……」

  那头周旭话没说完,忽听卢切纳一声惊呼:「我靠!」

  周旭在电话里一阵紧张,连问怎么了。卢切纳一手拿着电话,只知道惊叹,
眼睛盯着二楼的窗户,就见两具赤裸裸肉体出现在窗户上,女人赤裸的上身被压
在玻璃上,乳房贴的都扁了,而后面的男人同样光着身子,将女人抵住,炫耀似
的不加任何遮挡,从后面猛干她的屁股,女人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冲击一晃一晃,
窗户也微微发出响声。

  卢切纳急忙拿出一个望远镜,往上面看,这下看的真清楚,正是莫雷诺和那
个金发俄罗斯美女,俩人此时的表情只能用淫乱之极来形容,男人的手指伸进了
女人的嘴里,女人的舌头舔着,同时另一只手揉弄着女人的阴部,女人的手伸向
后面捧着男人的脸,屁股向后顶,卢切纳甚至能隐约看到男人肉棒进出的影子。

  「太夸张了吧……」卢切纳看得都快要流鼻血了,眼睛都快直了。

  周旭听着电话,旁边拉莫斯已经把便携式掌上电脑的查询结果给他了。拉莫
斯黑进了当地警察局的数据库,查询结果没什么异常的。这个地址显示的就是那
个女人,名字叫霍尔金娜,和那个体操冠军名字一样,职业是公务员。大概是在
军队雇佣的文职人员,不属于军人。

  周旭看了看,觉得没什么反常,也许这个女人就是个喜欢帅哥的荡妇。

  「你在周围转几圈就回来吧。」

  莫雷诺眼看着那辆车走了,心中一阵畅快。他掐着女人的腰,一步一步的挪
转身子,肉棒还保持塞在女人的体内,一点点的到了床边,让女人跪在床上,他
从后面顶撞着,将臀肉掀起一阵阵的波浪,还有沉闷的肉体拍击的声音,女人的
呻吟声已经好像野兽的喘息,只知道拼命地迎合男人的侵犯。

  男人的腰拼命地摆动着,肉棒不停从紧夹的湿肉里面进进出出。阴囊甩起拍
打着阴唇,水星四溅,快感充满了每一条神经和血管,囤积着准备爆发。

  女人最终力气不支,趴倒在床上,男人顺势压在她背上,一只手扳起她的下
巴,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肉棒往她的屁股缝里面猛塞猛捣,女人动弹不得,
肉体在男人的挤压下只能被动的接受,肉棒摩擦着她汹涌的阴道,填满所有的空
隙,直接捣进最深处。

  「哦……哦……」快感阵阵袭来,莫雷诺感觉自己快要射了。

  他一把掀过女人的身子,又把她面对面压在自己身下,用尽最大的力气疯狂
往里面冲顶。女人给他突然粗野的动作弄得也狂野了起来,身子好像抽筋一样的
挺动着,双腿死死的绞缠夹住了他的腰,拼命把他的下身往自己两腿之间夹,那
种紧夹的力量几乎让男人感到桎梏,但是同时也将他的快感推到了巅峰。

  「呃哦……啊……哦……好紧……你夹的太紧了……」

  莫雷诺感到下腹内的膨胀,但是也被女人的双腿夹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想
用手分开女人的腿,但是这种被紧夹的感觉又让他觉得到了射精的边缘,虽然痛
苦,但是快感更甚,他根本聚集不起来力量扳开女人的腿,只想用最后的力气完
成最后的冲刺,或者让这双迷人的丝袜美腿夹死自己算了。

  「啊……哦哦哦……」

  终于,在男人雄浑的喘息声中,他的身体顶到了最里面,同时女人的身体一
阵颤抖,强烈的高潮令她的双腿突然勒紧到了最大的力量。

  莫雷诺就觉得一阵窒息,感觉腰像被大卡车压过了一样,根本来不及作出任
何反应自己的腰骨突然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嘎吧声,接着肉棒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
来,大股大股的浓热精液激射而出,灌满了女人的阴道。

  他就在射精的抽搐当中直接瘫在了女人的身上。

  「呃……啊啊……」

  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巨大的力量积压的从嘴里吐出来了,
而女人的那两条黑丝袜美腿依旧绞缠着自己的腰不放,就像两条蟒蛇一样几乎要
勒断自己的每一块骨头,而这个女人此刻还是颤抖着身体,好像还处在剧烈的高
潮当中。

  他根本没力气挣扎开,甚至连叫喊声都发不出大声音。

  「你快要夹死我了……快松开……快松开你这个疯婊子……」

  女人的脸上露着病态的笑容,那眼神里充满了淫乱疯狂的亢奋欲火,舌头舔
着性感的嘴唇,看着莫雷诺的眼神就像是要活生生的吞了他,莫雷诺恐惧了,这
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她准备要我的命!她是个疯子!

  但是这时候知道也晚了,他已经无力挣扎。

  此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女人回头看着他,依旧是露出那种变态狂
似的表情,而莫雷诺看到来人,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用最后的力气求救。

  「谢马克……救救我……救命……」

  谢马克冷冷的看着莫雷诺的挣扎逐渐减弱,最后手臂无力的垂下。整个人一
动不动的躺在上床上了,上来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没了;呼吸也没了;心跳也
没了。这麽一个壮汉,就被这女人那双迷人性感的黑丝袜美腿给活活的勒死了。

  女人的高潮此刻似乎才平息下来,她荡笑着爬起来,一点也不避讳谢马克的
目光,随手擦了擦下身的粘液,直接脱掉了衣裙,诱惑似的看着谢马克。

  「你来晚了,没看到好戏。」

  「他死了……」

  「没错,他是个不错的炮友,必须说他搞的我很舒服。我们还有时间,你想
来一次吗?」

  女人的眼中是赤裸裸的挑逗,再加上她此时赤身裸体,只穿着黑丝袜和高跟
鞋,下体还有粘液渗出,姿态说不出的淫乱诱惑。

  「看到他的下场,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

  谢马克觉得自己有点硬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是有种魔性的淫荡诱
惑力。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年轻美艳的荡妇,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国际雇佣兵「红
死神」,当然也只有她背后的组织才有能力黑进俄罗斯警察数据库里伪造她的身
份信息。

  当然也只有他的帮助才能让她成功混进基地里,他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在图
谋的什么,但是绝对是预谋已久。

  「那不一样,你和我是一国的。暂时是一国的……」女人笑吟吟的。

  「好了别废话了……」

  看着莫雷诺的尸体,谢马克无论如何不想和这个女人沾边,他翻了翻莫雷诺
的衣服,找到了那张通行磁卡,这东西就是明天的关键。

  「你该去洗澡了,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

  谢马克把磁卡扔到桌上,开始收拾莫雷诺的尸体,女人则撇了撇嘴,直接进
了浴室开始清洗身体……

  一个小时候,谢马克驾车回到了基地门口。

  门岗拦住了车,谢马克出示了自己的通行卡。卫兵探头往里面看,莫雷诺也
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检验过身份无误之后,卡还给他们,放行,车子进入基地
宿舍区。

  车子停在谢马克的宿舍门口,莫雷诺下了车,一言不发直接走进屋里。谢马
克还没进屋,却看见不远处周旭走了过来,周旭看着莫雷诺的背影,皱着眉头问
道:「你和他一起回来的?」

  「我知道那个地方,所以我去把他拉回来了。我毕竟还是他的教官。」

  「哦,这就好,你们……还有事要谈?」

  「关于明天的任务,我还要和他说一些细节。」

  谢马克说完道了声晚安,就转身进屋去了。周旭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可
能是有点多心了。刚才他一刹那间好像觉得莫雷诺的身影有些陌生,不过想想自
己原本和他也就不是多熟,耸耸肩也回去了……

  第二天凌晨5点钟,谢马克和莫雷诺出现在了装备室,换上了飞行服和抗压
服,戴上了头盔,一切装备检查完毕。到了任务室听取飞行简报,这里只有另外
的两个人,B国空军上尉马丁内斯和他的教官科洛金少校,基地司令亲自出马给
他们作简报,期间莫雷诺一言不发,其实其他人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最
后随着一声解散,四个人站起来迅速离开了任务室来到了外面的机场跑道。

  两架SU27UBK重型超音速教练战斗机正静静的停在跑道尽头,地勤已
经检查完毕,油料已经加满,一切准备就绪。

  「美洲豹要咆哮了!」

  登机前,马丁内斯按照国内的惯例喊出了例行的口号。

  作为同为美洲豹中队的同僚,莫雷诺应该以一声豹子的吼叫作回应。

  但是这次莫雷诺没有任何反应,也没理他,直接奔自己的飞机去了。马丁内
斯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了。

  四个人分成两组快速爬上飞机,戴上头盔,莫雷诺爬上飞机的时候,眼睛闪
过了一丝莫名奇妙的兴奋,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眸变成了蓝
色,寒冷的冰蓝色,而再也不是他以前的那种充满情欲的褐色眼眸。

  轮挡员拉开起落架前的轮挡,地勤四下散开,飞机长达20多米的钢铁巨躯
开始缓慢的挪动。

  远处,周旭眼看着两架飞机的发动机喷吐出了高温的火焰,带着巨大的轰鸣
声逐渐的离地而起,慢慢地消失在拂晓的天边。

  为了尽最大可能躲避沿途的雷达网尤其是美国佬部署在中亚的空中监视网,
两架飞机将基本上全程保持低空飞行甚至超低空飞行,关掉地面联络信号,全程
保持无线电静默,也就是说在这段飞行时间内,他们不会和任何人主动联络,直
到任务完成返回,除了俄国本土的卫星监控中心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

  16小时之后,代号猎豹2号的脉冲信号从俄罗斯卫星监控屏幕上消失……

  17小时之后,伊拉克北部埃尔比勒省,库尔德人控制区,哈里尔。

  阿米尔开着车在黑夜中的荒漠戈壁上行进,他的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车,满载
着军用航空煤油。由于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他不敢走公路,接着车头大
灯的光亮,眼珠不错的盯着前面的路面。

  走了半天破路,终于约定好接头的人出现了,前面有人用大功率的探照灯晃
他,影绰绰看见有两个荷枪实弹的人在那站着。

  阿米尔摸了摸掖在裤腰里的勃朗宁手枪,给自己壮了壮胆。

  他是阿尔及利亚的叙利亚移民,以前在阿尔及利亚空军服过役,后来回了叙
利亚老家。当时美军正在伊拉克作战,伊拉克北部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很乱,物
资什么的都很缺,他就开始拉了一帮人做起了走私生意。他有个表哥是在叙利亚
军队后勤部门里当个头头,借助这个便利条件他把他表哥也拉下了水,搞些军用
物资从仓库里倒腾出来被运到伊拉克北部的黑市里出手。

  经过这几年,他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土耳其三国交界处这片地区混得很有点
风生水起,自己拿钱拉出了一片关系网,有时候他也为某些美国人服务,去搞一
些他们不方面出面去搞的东西,这也是美军对他的走私行为眼睁眼闭的代价。

  现在就是这情况了,叫他的虽然不是美军,但这些人比美军更加神通广大。

  前面是一个机场,长期跑这一片的阿米尔知道这地方。原本这是一个废弃的
机场,1991年海湾战争结束后,伊拉克北部被联合国设了禁飞区,库尔德人
宣布自治,结果这个机场就在禁飞区之内,长期无法使用之下就被废弃了,03
年美军空降部队从北边打进来之后曾占领过这个机场,后来又撤出了这个基地。

  现在这一片的老大是那些在电视上臭名远扬的雇佣兵,当然说好听点叫做私
人安全承包商。

  基地附近有几个油田,一家名叫拓力能源开发集团的西方公司和伊拉克新政
府签订了承包合同。那帮雇佣兵就是美国国防部雇来保护这家公司的高管的。

  阿米尔知道这帮雇佣兵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而他们背后的势力更是
深不可测,美军至少还有军法管着他们,但是这帮人没人管得住,见人随便开枪
都行,甚至连美军都不甩。现在美军撤军之后,就更是成了美国在海外行动的代
理人。

  车停下,阿米尔走过来,举手示意自己没恶意。

  对面的俩人走过来,带着黑色的套头软帽,身上穿着老式的三色沙漠迷彩,
防弹背心上插着弹夹和手雷,手里持着的家伙很是精良,HK416突击步枪,
看持枪的战术动作就知道是受过经验丰富的老练枪手。

  「你迟到了。」

  「过境的时候遇到了巡逻队,绕了点路。」

  手电光照照后面的两辆车,「货呢?」

  「在后面的车上。」

  「跟我来。」

  SUV在前面开路,机场的铁丝网门打开,货车到了跑道前。

  「货卸到那儿。」

  枪手指了指跑道旁边的空地,然后拿出几捆美金递给阿米尔。

  「卸完了赶紧走,别在这磨蹭。」

  「好好。」

  阿米尔招呼后面俩车的人赶紧卸车,心里犯嘀咕。心说这帮人要干什么?这
些航空煤油的规格都是给军用飞机使用的,难道今天这机场要……

  别想了,反正这帮人不是什么好鸟。搞什么见不得光的阴谋也不意外,自己
别多管闲事。

  很快油桶都卸下来了,阿米尔不敢耽搁,开着车离开了机场。但是没开出多
久,他的耳朵里就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以前他在阿尔及利亚空军里服
役的时候,有段时间这种轰鸣声几乎天天都能听到。

  那是苏30战斗机AF31F大功率涡扇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阿米尔觉得
这种声音很像,探头出窗外往后看,似乎看到了半空中,有架黑影正在降落……

  飞机缓缓的停在跑到尽头,两个飞行员下来了。持枪的雇佣兵们迅速围了上
去,谢马克看着这些人有点紧张,但是莫雷诺却毫不在意。拿掉头盔之后,他直
接抓住了自己的脸皮,几下就把假脸给撕破了下来,露出了满头迷人的金发和冰
蓝冷酷的眼眸。

  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儿西方人正在等着他们。

  「你的技术不错哦。」

  女人嬉笑着,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你少废话,我要和我儿子通话!」谢马克打断她的话。

  「当然可以。」西装男人拨通了手机,交给谢马克。谢马克在手机那头听到
了儿子的声音,心才放下。

  「我们会遵守承诺,你儿子的病将会得到最好的治疗,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
心。」

  「接下来干什么?」

  「当然不会回乌兹别克,你们有新的目的地。」

  男人拿出了地图。

  「加过油之后,穿过土耳其边境,向南经过约旦到红海,注意不要进入以色
列境内,我可不想让你们被那帮疯子给打下来,越过红海之后,这里就是终点站
了。」

  男人的手指指向了东部非洲的某处……

  同时,俄罗斯政府和B国政府同时收到了一条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报告,两架
执行「猎豹巡游」行动的战斗机,有一架在中途失踪。

  19小时之后,一架飞机安全返回,另一架彻底不知去向。

  20小时之后,预定的沿途各国俄国情报网均反馈过来情报称所在国和地区
政府并没有作出反应,显然没有发觉过境的不速之客。

  22小时之后,莫雷诺上尉的尸体被找到了。同时警方和俄联邦安全特工发
现谢马克在医院住院的孩子在他起飞之后不久就有人给他办了出院手续,不知去
向。

  莫雷诺和谢马克驾驶的那架价值2000万美金的SU27UBK重型战斗
机,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

     ***    ***    ***    ***

  4月5号,非洲大陆上空。

  当颠簸开始的时候,吕哲被苏晨从昏睡中给摇醒过来。

  「怎么了?诶?是不是碰上气流了?」

  吕哲疑惑的看着头顶机舱,一脸没睡醒似的迟钝。旁边女人的手掐的他胳膊
猛摇,他呲着牙抽回胳膊,皱着眉看着妻子。

  「你是个死人啊你!就知道睡睡睡!睡死你去死好了!」

  苏晨狠狠在吕哲的胳膊上打了一下,但是又紧张的抱紧他的胳膊,紧紧贴在
椅子里不敢动弹。

  「你怎么坐这儿来了,老何呢?」

  吕哲记着登机的时候自己旁边坐的是何工,苏晨的座位33L是和后面的洪
世泰他们在一起的,上次看的时候他们几人还在后面有说有笑的,这会儿不知道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他向后瞄了一眼,就见老何坐在了33L上,再看空姐似乎
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没顾上。

  按规矩飞机上乘客是不能自己随便调换座位的,但是只要是个别行为一般没
什么人管。

  「是不是洪世泰……」

  吕哲知道洪世泰在单位里的名声,这人不是公司的人,这次公司出来到非洲
买矿是和欧洲的一个家族一起合伙搞的,这个家族以前是在非洲有过殖民领地,
后来革命之后撤出来了,现在重返非洲。

  这个家族吕哲是听说过,以前在非洲殖民的时候就是主要做矿山的生意,在
这个行当在当地关系特别广,而且现在国际上不少能源矿业之类的大企业都有他
们家族的股份。所以这次公司选择和这个家族合作。洪世泰就是这个家族派来的
代表,这家伙据说在非洲待过不少年头,在当地路子相当野。

  这人工作能力是不错,但人品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好色。来中国半年多了,
公司里的女职员被他弄上床了好几个,而且见有点姿色的就调戏骚扰。很多人都
投诉过他,仗着是合作伙伴派来的代表,公司高层也不想多得罪,直让他嚣张到
今天。

  知道苏晨和他坐一起的时候他就在那儿犯嘀咕,这会儿又想起这茬,心里有
点不爽了,不过很快就又顾不上想这些了。

  「你瞎想什么呢你?」

  妻子又拧他胳膊,把脸扭过去,不理他。此时颠簸减轻了很多,飞机又平稳
了。吕哲看着苏晨,但是女人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我也没说什么啊。我是说是不是洪世泰的狐臭把你给熏过来了。你这麽大
反应干嘛啊你?」

  「你才有狐臭呢你。担心你都不知道担心你,你不让坐就算了!」

  说着苏晨站起来想走,结果飞机又开始颠簸,把她吓得叫了一声,一屁股跌
坐在座位上,这次颠簸比刚才剧烈,吕哲的胳膊又被牢牢抓住。

  机舱内响着女声法语广播,声音稳定而甜美。要求各位旅客不要慌张,飞机
只是遇到了紊乱气流,很快颠簸就会过去。但是吕哲不怎么相信,因为他看着过
道斜对面的那个穿着明黄色制服的埃航空姐似乎脸上表情也有点僵,而且听飞机
发出的声音也吓人,跟开了十几年的破公交车一样,各个部件呼啦作响。

  他不知道飞行了多长时间了,自打在北京上飞机之后,他就开始闭目养神处
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是为了调时差,二是实在无事可做,上了飞机自己这一百
多斤就算是交给人家了,真要出了什么事,在天上跑也没地方跑,所以只能闭眼
睡觉。

  他左手边那位老兄看不出来是印度人还是阿拉伯人,后半夜在印度机场上的
飞机,上来之后直接就用座位上的保暖毯在脑袋上一围就开始睡觉,到现在晃成
这样居然也没醒。

  再看周围,除了这老兄几乎没人睡觉了,大家都不安的紧靠在座椅上,有人
还在咳嗽。

  飞机上多一半是中国人,凡是有经验的中国人在非洲乘飞机,大多是坐埃航
的航班。法航根本就是垃圾不能选,票价是埃航的两倍,而且到巴黎转机还得遭
到傻逼的机场宪兵和移民局官员的特殊「关照」。

  而埃航不但票价便宜,而且服务也相当不错,毕竟是三星级的航空公司,埃
航的牌子在非洲的航空公司里面属于最硬的那一档次。此时这些乘客多半都是显
得很紧张,面无表情,有的在交头接耳,但是还好没有失态的。

  「广播上说什么?」

  吕哲决定说话分散妻子的注意力,苏晨这次出来就是担任翻译,法语是她在
大学里的专业。

  「你不是也会吗?」

  飞机在颠簸,窗外的气流带着雾气飞掠,苏晨只敢抓着他的胳膊,一动也不
敢动,此时哪有心听他在这儿闲喷。

  「我的法语哪儿有你牛逼呀?」

  「别闹了,咱们会不会出事啊?」

  苏晨此刻真是面如土色,眼神里能看得出来明显的慌乱。

  「出不了事儿!你瞎说什么呢?」

  吕哲其实心里也没底,飞机这玩意他不陌生,以前当兵的时候他就是在湖北
黄皮当的兵,飞机上跳伞都跳过多少次。他知道飞机在天上飞有时候会出现一些
莫名奇妙的情况,尽管事先检修的再彻底也没用,到了天上总会有状况发生。不
止是运输机,甚至连战斗机都是一样。

  他原先跟着部队下阵地拉练的时候到过海边,曾在海航某机场和一个地勤聊
天,听那个地勤说战斗机出去训练时,机关炮弹舱里面带的航弹都是实弹,以防
万一返航时起落架放不下来,就到附近的空军靶场或者飞到海上找个没人的海面
开炮,这样一震,有时候起落架就能放下来了。

  战斗机都是如此,规格更低的民用飞机就不用提了。

  苏晨不吭声了,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说话很是晦气,于是继续缩在座位上,只
是手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不松开。

  吕哲无事可做,心里也紧张,于是脑袋就开始下意识的四处扭动东张西望,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多少人,前面的只能看到后脑勺,后面的只能看清楚附近的一
片,除了老黑就是亚洲人的面孔,仔细看看女人挺多,有姿色的罕见,但不是没
有。除了空姐们之外,至少妻子苏晨算是个美女,还有苏晨后面坐着个女的长的
也不错。

  抻着脖子往后面看,人头丛丛中就再看不到什么有胃口的,吕哲就多看了身
后那女的几眼。

  这女的就坐他后面一排,苏晨的正后面。年龄大概跟苏晨差不多,亚洲人,
一头略发红的茶色长发相当漂亮,不过戴着一副很酷的暗琥珀色护目镜(就是电
视上在伊拉克的美国大兵戴着的那种),看不清全貌,穿戴像个游客。

  她旁边的是一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男朋友,这哥们就很一般了,吕哲
觉得自己至少在形象上要胜他一筹。

  吕哲又偷偷地瞄了她几眼,因为看不清脸,就开始意淫。

  这女的是游客?还是出差的?她啥时候坐这儿的?我怎麽没注意?他的眼光
在酷镜美女脸上巡弋,但是接着美女眼睛一抬迎上了他的目光,镜片后面的目光
中吕哲似乎感到了某种锐利的东西,他尴尬的一笑,目光赶紧移开了。而墨镜美
女旁边的男人此刻很紧张,不停的东张西望。

  吕哲扭回了头重新坐好,心想装什么逼,飞机上还带个墨镜。肯定没我老婆
漂亮,想着眼光瞟向苏晨,却发觉苏晨正在瞪他。

  「看够啦?」

  冷冷的嘟囔,危险的信号,吕哲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忘形,赶紧正襟危坐。

  「什么看够了?我是看看逃生门在哪儿。」

  说得跟真的似的,男人结婚了之后,撒谎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这是必修的
基本功。

  「哼!」

  苏晨鼻子里哼了一声,面似寒霜,但是手依旧紧抓着丈夫的胳膊。

  妻子苏晨当年是大学外语系里的校花,说起来还有几分和香港陈慧琳相像,
一双眼睛很有点迷人的风姿。危机度过之后,吕哲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开始
拿苏晨和后面那女的作比较,总觉得苏晨要略胜一筹,至少苏晨不像这女的这麽
装逼耍酷。

  不过想是这麽想,吕哲还是在尽力回忆这女的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飞机。最
后终于依稀记得俩人是在杜阿拉机场上的飞机,但是当时自己正处于迷迷糊糊的
瞌睡中,没注意这个女郎如此养眼。

  吕哲想起杜阿拉那破地方实在是够呛,当时他隔着舷窗看过,喀麦隆堂堂一
国的经济首都,机场像个中国县城的长途汽车站,设施简陋又脏又乱,闷热而且
臭气熏天,安检通关登机毫无秩序可言,乱哄哄的简直跟难民逃难一样。

  脑子里意淫着这位美女要是穿上苏晨经常穿的性感内衣该是有多么火辣,一
边又东张西望起来,等到这会儿,他才看清楚那个年轻的空姐是一副亚洲人的面
孔,早就听说了埃航空姐里面招的有中国人,登机的时候倒没怎么注意。那空姐
看到吕哲在看她,一边努力保持身体平衡一边对他还以职业性的微笑。

  吕哲站了起来,扶着椅背,摇摇晃晃挪动腿脚。苏晨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
这节骨眼上他又想干啥。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中国空姐脚下似乎也不稳,手也扶着东西呢,这可能是个年轻的新手,碰上
这种事本来就心慌,再加上眼前这男的偏在这时候上来添乱。

  「我想去洗手间……」

  吕哲只说了这麽一句话,苏晨就把他给拽了坐下,她虽不是头一次坐飞机,
但是此刻脸都白了,脑门上直冒汗,把吕哲按在座位上低声嗔道:「你发什么神
经?什么时候不上偏这时候上,憋一会儿会憋死你啊,坐着坐着。」

  其实她就算是不动手,吕哲也觉得脚下晃得厉害,半跌半坐的又坐下了。其
实他也不是非上厕所不可,这是习惯,一紧张就有尿意。

  「我是真想尿……」

  吕哲又想站起来,但是猛一下颠簸头顶哗啦一声,行李架的舱盖不知道怎么
开了,他的行李箱一下滑了出来,吕哲听见动静就知道不妙,下意识的弯腰脑袋
向下躲,就等着挨砸了。

  但是箱子没往下落,扭头一看,他后面的那个酷镜美女不知道啥时候站起来
了,单手就把滑出了大半的行李箱在半空中给托住了,虽然飞机在颠簸,但是她
站得很稳。

  吕哲忙不迭的道谢,这时候空姐也过来了,帮着把行李箱归位。那美女说了
声不客气,礼貌性的笑了笑又坐下了。吕哲这才发觉这位不是装酷,而是真他妈
酷,身材简直模特级的,性感高挑,而且胳膊上的劲绝对不小,至少是比他强。

  那行李箱的分量他知道,他开始也是用两只手才举起来塞进去,而这女的在
颠簸不稳的情况下居然用一只手就能托住,而且看起来还不费什么劲儿。

  这女的是练过吧?反应真是够快的。看不出来。不过肯定是中国人,刚才她
说话的味似乎带着点东北腔。

  墨镜美女的举动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不管中国人外国人,对美女的兴趣是
没有国界的。但是此时此刻,飞机还在颠簸,人心里面都在发慌,结果很快众人
的注意力又从她身上移开了。

  机舱内的颠簸还在继续,看样子这气流还挺厉害。有几个空姐出来不停的安
抚乘客们的情绪,几个老手看样子是经验丰富,脸上还能保持镇定和职业微笑,
但是也有的脸色跟苏晨一样,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再看乘客,什么样子的都有,有人镇定有人慌神。机上有十几个黑人老外,
有人在胸口划着十字,大概是在求满天神佛保佑。吕哲心里也开始发毛,他虽然
坐飞机的回数不少,但是也是头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他心里开始打鼓,越打鼓
越想尿,俩腿并得紧紧的,不停的搓。再看看附近坐着的那几个公司头头们,倒
没有明显的慌张,各个都是面沉似水。

  官儿越大越怕死,至理明言啊。买矿去哪儿买不行,非要到非洲来。结果好
了还没到地方就遇上个这事儿,这里面肯定有不少人心里在喊冤。吕哲知道这里
面有趁机出来借公费旅游的,那个叫白鹏的孩子据说就是公司里面一个老大家的
亲戚。

  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但是占到了要赔命的地步,任谁心里都会喊冤。现
在只能指望埃航的飞机了,虽然埃航是非洲最好的航空公司,但是不代表不会出
事。

  事实上,去年埃航的一架737就出事了,坠毁在地中海。

  当然这会儿想这些个纯属自己给自己添堵。

  但过了一会儿,颠簸又减轻了。这次没有再反复,飞机恢复了平稳的飞行。

  广播又响起,这次气流终于平安的渡过了,很多人明显的松了口气。吕哲听
到了有人长吁出气的声音,甚至还有几个老黑高兴地拍手鼓掌。

  苏晨依旧抓着吕哲的胳膊,吕哲能感到她的手心在出汗。

  「好了好了,人家没事了现在。现在我可以去厕所了吧。」

  吕哲说着第三次站起来,苏晨嘟着嘴瞅着他,不知道在那儿生什么气。吕哲
看到她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在向后瞟,立时明白了八分,再看看人家那位酷女郎,
根本眼皮都没抬,正眼都没瞧前面。心想这女人吃起来醋真是不可理喻,人家就
是帮了我一把你就在这儿不爽个什么劲儿。而且,人家气质就是和你不一样嘛。

  结果等他尿完了回来,发现老何又回来了。而苏晨又坐回了原来的座位,而
且和洪世泰说说笑笑,时不时还故意向他这边看一眼。

  靠,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什么作风?

  13点25分,飞机在加蓬的首都利伯维尔机场降落。下客、上客后,飞机
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可滑行了一段距离,速度就是提不起来。有人看出不对劲来
了,吕哲开始担心起来,担心飞机冲出跑道或速度不够起飞后栽下来,在天上遇
见气流,在地上又是这事,这难道说这次出差注定霉运当头?

  他坐立不安,恨不得跳下飞机推它一把。但是眼看就要到跑道尽头了,飞机
还是没离开地面,它不得不减速,最后停了下来。这下机舱里热闹了,大家都在
议论纷纷,广播说是轻微技术故障,让乘客不要离开座位,耐心等待。

  1个小时之后,飞机还是没动。

  此时机舱里变得很热,因为飞机没有了动力,所以空调也停了,乘客开始在
闷热的机舱里躁动,也不顾不让离开座位的通知了,在过道里走来走去。

  吕哲也站了起来,就这温度,飞机里面还没空调,实在是不好受。他先是走
到后面刘晨那儿,却见几个公司老大都是一脸的不耐烦加不安,刚才在天上的经
历让他们心有余悸,此刻飞机在地面上又出了毛病,要在国内,估计早就要给别
人脸色看了,但是此时是在国外,也就只能坐在那儿不爽一下算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领导不满意了,当小兵的当然要眼色活络一点,总不能要领导亲自去跑一趟
吧。于是吕哲溜溜达达来到飞机尾部的配餐室,这里有几个埃航的空姐在这站着
说话,还有两个乘客模样的人也在。

  出乎意料的是,其中一个是那个叫白鹏的孩子,这孩子看上去估计高中刚毕
业,正操着半生不熟的英语跟人家空姐这儿献殷勤。

  行,这孩子有前途,年纪不大就敢跑来泡外国空姐。

  白鹏看见他,嘿嘿一笑,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这孩子其实长得五官还挺招
人喜欢的,就是带点油嘴滑舌,其实这样的孩子现在还挺吃香。但是可惜的是他
那蹩脚难懂的英语实在让人家空姐听不懂。

  还有个哥们儿是个高个,挺帅挺阳刚的一条大汉。空姐们主要是和他说话。

  吕哲进来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了一些情况,空姐们也不知道。就势加入聊天
群,那高个帅哥很健谈说话很有分寸,给人的感觉很沉稳老练,吕哲和他聊得还
挺投机,高个帅哥自报家门是个南美的华侨,名字叫周旭,是来非洲出差的,几
个空姐的眼神直往这位帅哥身上扎。帅哥建议把飞机两侧的舱门打开通风,空姐
们答应了,外面的空气虽然也很热,但毕竟是新鲜的,呼吸起来舒服了许多。

  那个中国空姐进来了之后,白鹏这小子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缠她去了。

  有美女陪着聊天时间还算好打发。又过了1个小时,飞机广播说飞机故障,
无法起飞,让乘客带手提行李离开飞机到候机大厅等待。几个空姐不懂法语,问
吕哲广播什么意思。吕哲告诉她们后迅速跟公司的同事们说了一下,于是乎大家
大叫晦气,无奈之下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下飞机后踩着热浪翻滚的沥青停机坪来
到候机大厅。

  在候机大厅里,来自赤道几内亚和加蓬的几个中国人见吕哲讲法语,就围在
他周围,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怎么办。吕哲问机场的服务人员,结
果得到的回答是等飞机修好马上起飞。

  「飞机修好?那得等到啥时候?」

  公司里的人一阵怨声,不过没办法,到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就得听人家的,各
自找地方坐着休息,抽烟的则解脱似的赶紧跑到吸烟区去过烟瘾,吕哲也走了过
去。

  在这里遇见了白鹏,这小子叼着根烟正喷云吐雾。

  「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泡人家那小姑娘呢吗?」

  「嗨,一言难尽哪。」

  白鹏的脸上很夸张的做出失望的表情,吕哲觉得跟这小子挺投缘,就跟他聊
上了,这孩子还真是来借机会出来旅游的,刚刚18岁,高三下学期了,基本上
大学的事已经让家里安排好了,于是课也不上了就想出来好好玩玩。问他是谁的
亲戚这小子却被顾左右我而言他,指着旁边说道:「那女的是坐你后面的吧。」

  吕哲定睛一看,还真是那位墨镜酷女,这时候看看身材还真的不错,高挑健
美,尤其是两条长腿很性感,穿着紧绷的黑色铅笔裤和高跟鞋,气质超赞,吸引
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靠,这女的气质太他妈好了。简直跟那个美剧里面内尼基塔一样。」

  「什么?」吕哲没听明白。

  「尼基塔,你不看美剧啊?就是那个李美琪,MAGGIE?Q,演那个碟
中谍3那个,没看过?虎胆龙威4,也没看过?那个……怎么说呢,那个,哎对
了,刘德华演内个见龙卸甲你看过吧,就那个曹操那孙女,那就是李美琪。」

  说到这儿吕哲总算是明白了,别说,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那意思。干净利
落,让人感觉很干爽很干脆的那种酷,就这女的给人的感觉。

  「她旁边内男的是干嘛的?不会是她男朋友吧?」

  白鹏又开始对墨镜酷女旁边的内男的品头论足,说实话,任谁看见这俩人站
在一起都不会觉得协调。内男的看起来有点猥琐,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走
个路也微微弓着个腰。

  时间就在这样无聊的等待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结果一堆人在候机大厅等了约莫两个小时,有人拿着喇叭广播说,ET90
4航班被取消了,让乘客在候机大厅等待就餐,晚餐后送大家到宾馆去。众皆哗
然,接着很多人就开始打电话,公司的几个老大们一脸的不爽,不少中国人也是
面带愠色,要在国内可能就有人要闹起来了。但是看着人家这虎背熊腰荷枪实弹
的的黑人机场保安,最终没人敢带这个头。

  半个小时后,晚饭来了,是从飞机上卸下来的快餐。大家凭机票每人领了一
份吃了起来。当然,就算是饭菜味道再可口现在在嘴里也变得食不甘味,每个人
都在想今天晚上会住在哪儿。

  晚饭后,机场服务人员引领大家出关乘车。大巴开了十来分钟,来到位于利
伯维尔的Laico饭店,这是家位于大西洋海岸的5星级饭店。机场的人在饭
店前台协助饭店接待人员安排了所有中国人的住处,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嘿嘿,没想到因祸得福啊,临了能来这儿五星级的酒店住一晚上。」

  吕哲洗完澡出来,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苏晨则躺在床上看CNN的新闻,
这里当然收不到国内的电视台。

  「这有什么好的?不定得耽误多少时间呢。」

  「耽误就耽误呗,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又不是老板操那闲心干嘛?」

  吕哲穿上拖鞋,「反正咱们就当是出来玩了,在这儿赚了一晚上。走,别看
电视了,出去溜达溜达呗。」

  「我不想去,你瞎跑什么?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我听说非洲抢劫的专抢中国
人。」

  「这饭店里面还抢个屁呀!我又不出去,就在这楼里面转转你怕什么?」

  这时电视里CNN传来了伊朗客机在德黑兰西北部坠毁、机上168人无一

  生还的消息。吕哲看着电视,对白天的飞机故障心有余悸。喃喃说道:「幸
亏咱们没飞起来,要不然ET904弄不好也要上CNN了。」

  「哎,我总觉得这次咱们来非洲……我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哎呀……」

  苏晨皱着眉头,似乎在想心事。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瞧你。我刚才问过了,说是二楼有个酒吧,咱们去
喝一杯算了,这一喝一杯你这个就好了,走吧,别在屋里闷着了,多没劲哪你。
越闷着你越容易胡思乱想,喝点儿酒就好了。」

  「我不去。」苏晨直接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

  见女人没反应,吕哲出了房门。

  酒吧在二楼,到那儿一看,还真看见不少中国人,大概都是没事干跑这儿来
消遣来的。拿眼睛扫了一圈,没怎么看见公司的人,倒是看见了洪世泰那个讨厌
鬼。再看这家伙正在吧台前向一个女人献殷勤,仔细一看,居然正是飞机上那个
墨镜酷女。

  此时她的墨镜已经摘了,穿一身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吕哲没想到这个酷妞现
在给人的感觉变得如此性感火辣,但是洪世泰这家伙就像个苍蝇一样在她身边说
着什么。那女的却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

  靠,没看见人家都不想理你吗?还在这儿费什么唾沫?

  最终那女的一扭脸走了,把洪世泰一人甩在了那儿。吕哲看洪世泰那一脸错
愕的样子,心中暗自叫好。

  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洪世泰,但是吕哲不想理他。洪世泰在那儿站了一会
儿觉得也挺没意思的,喝完了杯中酒也离开了酒吧。吕哲看看没熟人了,自己一
个人喝酒又没啥意思,于是转身正想离开,却看见那位酷女郎端着杯酒站在自己
身后不远处,微笑着举杯向他示意。

  哎呦,今天合着哥们我是命犯桃花啊。

  吕哲一下精神头儿上来了……

     ***    ***    ***    ***

  苏晨离开房间,走向电梯。

  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不知道为啥,这趟出差她总是觉得有点说
不上来的不安。非洲这个鬼地方她是第一次来,以前对于非洲的印象只停留在战
乱饥荒艾滋病上面,这就是一片蛮荒之地,遍地军阀罪犯,还有那些原始的食人
族部落。

  这是人去的地方吗?她简直不敢想。后来在网上查了查资料,才知道公司这
回的目的地国家E国更不是什么消停地方,和邻国A国之间前两年还在打仗,双
方打的是遍地焦土血流成河。

  现在虽然经过联合国的斡旋还有A、E国两国主和派特别是E国新任总统的
努力,宣布暂时停火,但是两国之间的战争状态仍没解除,成千上万的军队还在
前线对峙,只不过因为进入雨季道路不适合重武器机动而没有大动作,说不定雨
季一过地面干燥之后,双方的坦克就会再次开动起来。

  苏晨不明白,好好的别的地方不去,为啥要找这麽一个乱得要命的国家去做
生意。这回真是倒霉,弄不好战争爆发自己再回不去了。

  丈夫吕哲倒是没担心过,他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主儿。他说什么富贵险中求,
正因为打仗所以才来这儿做生意,否则和平的地方谁搭理你啊。现在中国的铁矿
石在国际上被人掐着脖子,价钱年年翻着跟头涨,不找自己的矿山永远只有被别
人宰。而现在世界上那些和平的地方的矿源基本都被拓力等几家大能源矿业集团
给垄断了。中国要想买自己的矿山,只有去那些别人不敢去的地方。

  但是就是这样也不可能摆脱那些国际垄断集团的影响,苏晨知道这个洪世泰
他背后所代表的那个欧洲家族就是拓力集团的大股东之一,这是洪世泰说的。将
来公司要在非洲买矿,必然还要面对拓力等垄断集团的暗中影响。

  当然这不是她一个小翻译需要操心的,她现在只想找着吕哲。她一个人呆在
屋里的时候,她又觉得有点心慌了,这是她的毛病,在陌生的环境里没熟人陪着
她,她就会变得胆小。

  电梯门开了,结果发觉里面有俩老黑,站在那儿看着她。脸上内表情真让苏
晨心里打鼓。

  她有心不进去,但是这俩人居然还按住了电梯门不关,一个劲的叽里咕噜示
意她进来,苏晨觉得要是不进去的话有点太不礼貌了,好像在歧视人家,于是硬
着头皮进去了,对这俩人勉强笑了一下,那笑比哭都难看。进去之后还不忘看一
眼天花板角上有个摄像头,自己站在摄像头能拍到的角度,背着身子对着那俩老
黑。

  电梯在运行,苏陈觉得时间真是过得慢。她感觉背后那俩老黑似乎在盯着她
看,她裸露在外的脖子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俩人别是坏人吧。

  总算是到了2楼,电梯门一开苏晨几乎是立刻逃了出去,但是没想到那俩黑
人居然跟了出来,苏晨回头看发觉他俩就盯着她,脸上带着那种不正经的笑容,
苏晨当时腿差点软喽,强自镇定着进了酒吧,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老公吕哲在
哪儿,也没看到公司的熟人。她想转回头回房间,但是路被那俩黑人挡住了。

  黑人说不知道是什么,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苏晨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接
下来这俩人就开始动手动脚了,直接想上来摸她。苏晨吓得连连后退,这时候就
是傻子也知道这俩家伙对她不怀好意了,俩黑人逼了上来,苏陈刚想大叫,旁边
洪世泰不知道从哪儿过来了。

  他上来挽住苏晨的胳膊,直接瞪着那俩老黑。

  看见有男人在场,这俩老黑到底还是退却了。耸耸肩,走了。苏晨长出了一
口气,心怦怦直跳。洪世泰没松开手,仍旧挽着她的胳膊,苏晨也没觉得不妥,
这时候她还真不敢离开洪世泰。

  「那俩人是干嘛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电梯里遇见的,跟了我一路,从楼上跟到楼下,吓死我
了。」

  「你们家那口子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先下来了,我下来找他的,这酒店怎么这麽乱。」

  「我没在这儿见他呀?我刚才一直在酒吧,我没看见他来呀。」

  「这家伙,跑哪儿去了?」苏晨又气又急。

  「这样吧,你先喝一杯压压惊,然后我送你回房间。你别一个人再乱跑了,
万一那俩人再跟上你。」

  「那俩人会不会回来呀?」苏晨显得心有余悸。

  「这谁知道。」

  洪世泰打了个手势,从酒保手里接过杯子,递给苏晨。

  「这酒劲儿不大,喝了压压惊吧。我正好也准备回去了,你回去后就睡吧,
别再出来了,明天说不定还要早起呢。」

  说着洪世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等苏晨喝完之后直接掏钱付账,苏晨急着
要给钱,给洪世泰拦住了。

  「下次你请我就行了,客气什么。」

  苏晨很是不好意思,于是俩人走出了在酒吧。结果到了电梯那的时候,苏晨
就觉得不对劲了,头开始发晕,而且体内燥热,口干舌燥,反应也变得迟钝了。

  「你怎么了?」洪世泰的脸凑近了苏晨的脸。

  「我……嗯……嗯……」

  苏晨此刻感觉特别冲动,心跳加速,感觉特别需要男人的温存。眼睛迷离的
看着脸前的男人,不知怎么觉得这个搂着自己的男人就是丈夫吕哲,身子不由自
主的软在了洪世泰的怀里。

  洪世泰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淫笑,扶着苏晨出了电梯,直接进入了自己的
客房……

  同时,6008房。

  「你是东星的职员?你在东星上班?」

  酷女郎似乎又上下打量了吕哲一番,「你们东星可是大企业啊,这是个好单
位。」

  吕哲不知道自己怎么聊着聊着跑到人家屋里来了,反正这个女人很健谈,总
有话题,自己和她聊得很开心。和她同来的那个男人没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哪
儿。但是吕哲不管那些,反正这样发展下去自己总是不会吃亏。

  「不是,我们是东星的一个子公司,做矿的。」

  「你们东星这些年发展的厉害呀。你们老板是姓侯是吧。」

  「对,姓侯。」

  对于自己企业的老板吕哲也是有点耳闻的,据说是北京的太子党还是什么公
主党,反正是背景非常的硬,以前是做净化器起家的,后来慢慢的就做大了,各
个行业都有涉足,说是现在身家都不知道多少亿了。他还听说他们老板光是老婆
公开的就有七八个,国家根本不管,这有钱人真就是和老百姓不一样,想娶几个
老婆就几个老婆。

  「我们公司以前跟东星有过合作。」

  「你是做哪一行?」

  「香港的,讯捷投资咨询,听说过吗?」

  「呃……这个我不怎么了解。」

  吕哲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公司,但是此时他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他完全被
眼前的这个女人所吸引。

  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我对于她来说完全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就
把我往屋里带。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能有那么多话好聊吗?吕哲肯定自己
绝对不会。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吕哲不敢确定,但是他觉得女人看他的眼神确
实有些暧昧,而且她有些不经意的小动作似乎也带着挑逗的意味。

  但是这女人对他感兴趣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哪会跟他侃这麽长时间。

  「你呢,你还没说说你自己呢。」吕哲瞅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

  女人的眼神变得更直接了,就那麽盯着他,吕哲觉得这眼神里的内容非常露
骨,好像苏晨和他过性生活的时候会这样盯着他,引诱他。

  「先从称呼开始吧,联系方式我可以待会儿再要。」

  吕哲觉得自己有点妄想症了,连洪世泰那样的这女人都看不上,何况是我。
他稳了稳心神开了个玩笑。

  「你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吗?」

  女郎看着他,「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让我们直接进入正
题好了。」

  「什么?」

  吕哲还没反应过来,酷女郎已经直接跨到了他的身上,骑在他的大腿上,低
头捧住他的脸,张嘴含住了他的嘴唇。吕哲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女人这麽直接,
他本能的想推开她,但是手到了她的身上就变成了充满情欲的揉摸搂抱。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有这麽大魅力吗?一点前兆都没有,说干就干
啊,她是想找一夜情吗?

  脑子里乱乱的,接着就空白了。吕哲搂着女人健美纤细的腰肢,抬脸张嘴迎
合着女人的嘴唇,女人的屁股在他的大腿上扭动,磨蹭着吕哲的敏感区域,很快
就隔着裤子感觉到了勃起的硬物。

  「你硬了,还不来……」

  女人勾着吕哲的脖子,从他的大腿上下来。吕哲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接着搂
住女人的身子上下抚摸,女人的反应比他想象的热烈的多,直接脱掉了自己的上
衣,接着扒下了吕哲的衣服,黑色的性感镂空胸罩几乎让吕哲小腹里的欲火直接
从眼睛里喷出来。

  「哦……摸我……」

  女人呻吟着,吕哲将她的身体慢慢地放倒,接着看到了她赤裸的脊背上那火
红的凤凰纹身。

  吕哲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女人不解的看着他。

  「我先……冲个澡吧……」

  吕哲的表情让女人明白了一切,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等吕哲冲完澡出来后,
女人的衣服已经又穿好了。

  「对不起……我……我不想对不起我老婆……」

  吕哲苦笑着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婚戒。

  「没关系,你是个好男人。这也证明了我的眼光。」

  女人笑了笑,「就是你飞机上和你坐一起的?」

  「对,我们结婚4年了。」

  「要孩子了没?」

  「没呢,准备今年要。」

  「好吧,看来咱们俩是有缘无分喽。」

  女人轻叹了一声,吕哲差点改变主意,他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怎么变得那么有
自制力,一下就想起来妻子苏晨。此时他感觉真是呆在这里非常尴尬,于是想说
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开门走人。

  门关上之后,女人脸部的表情就像冷硬的钢铁,沉默了一会,接着拿出手机
打电话。

  「喂,我已经弄好了,就是那个叫吕哲的男人。」

  「呼,我知道了。」

  「你在干嘛?」

  「没干嘛。」

  洪世泰扔了电话,继续揉按着苏晨那美白丰腻的翘臀冲撞着,此时他全身一
丝不挂,而苏晨除了腿上穿着的黑色长丝袜之外也是一丝不挂,两人的耻部紧密
的贴着,苏晨趴在床边,嘴里发出含混的嗯哦呻吟声。而洪世泰则压着她的屁股
不停的摆动腰,皮肉的拍击声淫靡而清脆。

  「哦……哦……」

  洪世泰喘着粗气,将上身也压在了苏晨赤裸的背上,苏晨的腿不由自主的向
后勾了起来,黑色的丝袜美腿磨蹭着磨蹭着身后的男人。

  「哦……嗯……老公……」

  身后男人的动作更加剧烈了,苏晨此时的脑子完全被肉欲所淹没,根本不知
道身后正在奸污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只是下意识觉得应该是自己的老公吕哲,
同时觉得身后的男人好强壮,完全把自己给填满塞满了,每次肉与肉的摩擦都会
产生火热的快感,她此时只想让背后的男人更加猛烈的占有自己,她需要更加猛
烈的性爱来发泄自己的欲火。

  洪世泰越搞越来劲儿,他觉得这个女人的肉体搞起来简直太舒服了,他把她
的身体掀过来,兜着她的腿跪在床上,对着摄像机的方向从下面兜着往上猛顶,
阴部结合处的淫水飞溅而下,流了一腿。

  而苏晨则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疯狂扭动腰肢,男人强有力的冲击让她一次次
攀上高峰,简直要让她溶化,淫荡的吟哦越发高亢。

  「哦……呼……呼……」

  洪世泰开始倒吸冷气,阵阵快感直冲脑海。他一把把女人放倒在床上,全身
压上,将女人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舔着那黑色的丝袜脚,一边打桩一
样的往下面猛砸猛戳,苏晨的阴户完全被干的肉不时往外翻,还带出来很多白色
的丝带状粘液。

  最后到达顶点的那一瞬间,洪世泰咬着牙拼命顶到了最里面,浓热的精液喷
薄而出,灌满了女人的腔道。

  而苏晨此时已经处于高潮到失神的状态,穿着黑丝袜的双腿分开着,阴部一
片湿粘凌乱,充血肿大的阴唇微微分开着,里面时不时流出一丝乳白色的腥热粘
液……

  吕哲回到房间之后,却没发现苏晨。

  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心里真是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差点
就出轨了,真是没想到啊,在国外,在非洲,居然会发生这样的艳遇。真是电影
里才有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拒绝了。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能如此坐怀不乱,他甚至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吕哲啊吕哲,你真她妈是个圣人啊,美食当前你都不吃,你是脑残啊?现在
后悔也晚了,难不成再回去找人家,那女的连名字都不说,明显是想玩一夜情。

  又不用你时候负责任,你说你当时……

  唉……真不知道当时咋想的……

  就这麽想着想着,苏晨回来了。吕哲问她去哪了,苏晨说是去酒吧找他了,
反问他去哪儿了,吕哲含糊了过去,苏晨也没追问,俩人就这麽睡下了,但是这
一晚上是不是真的睡着了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第二天饭店的早餐让人有因祸得福之感,不愧是五星级的饭店,这是吕哲享
用过的最丰盛的早餐,各种面包、香肠、水果、乳制品、蔬菜、饮料等足有一百
来种,顾客可以随便吃喝。吕哲不禁感谢前天晚餐没吃好,肚子有更多的空间承
载这些美味佳肴。

  早餐后,由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机场,不敢离开饭店,不少人便在饭店周围
转悠。9点左右,远远看见ET904航班的空姐穿着便服走来,吕哲忙迎了上
去,问何时登机,空姐们也没得到准确消息,只是让他们等待。大约到了11点
半,饭店的班车停在了门口,招呼这帮人去机场。

  到了机场,重新安检,进入候机大厅,又是一番苦等。服务人员一会儿说下
午1点起飞,可到了2点还没音信。这时,机场又准备了午饭,人们围着餐车抢
着索要盒饭。吕哲早上吃的饱不太饿所以等大家散去才到跟前,服务员说饭没有
了,无奈只有在那里喝了杯矿泉水。

  无聊之下又四处踅摸,看见了那位酷女郎。想起昨晚发生的故事,吕哲还真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尴尬之下只好把视线转向别处,却见洪世泰似乎在往
这里看,再看身边的苏晨低着头吃饭眼都不抬,吕哲觉得这气氛挺奇怪的。

  下午4点了,还没有航班的消息,乘客开始骚动,一些没有耐心的黑人开始
和服务人员叫唤上了。一会儿,服务人员开始发误机补偿费,埃航为每人开出了
300美圆的支票。大家焦急地等待着,到了下午5点多,服务员终于开始招呼
人们登机。

  进入飞机一看,飞机还是原来的飞机,空姐还是原来的空姐,座位还是原来
的座位。据说埃航从本国空运配件到加蓬更换,所以等了一天多。

  靠,现换零部件。吕哲听着怎么想怎么觉得不保险。坐下之后却见苏晨坐在
自己身边,老何又给打发到后面去了。刚想张嘴调侃,却见老婆的脸色不太好,
低沉着眼眸,就是那麽靠在自己身边握着自己的胳膊,一句话也不说。

  「没事的,一切有我。」

  吕哲亲了亲她的脸颊,也搂紧了自己的妻子。

  墨镜酷女在后面看着这俩人的动作,面无表情。

  飞机很顺利的到了10000米的巡航高度,女人对男人低声说了些什么。

  旁边的男人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照片,女人看了看,是个中年的黑人,慈眉善
目的,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和索马里海盗有任何关系,反倒是像是个教师或者牧师
之类。

  「就是他?」

  「就是他。」

  「你应该知道要是玩花样的话,你在大陆的老婆孩子会怎么样吧?」

  「我知道。」男人急忙点头,女人知道这家伙的底细,这家伙以前是大陆渔
民,有次出远海到印度洋作业被海盗劫了,后来干脆上了贼船,专门负责搜集被
劫船只活动情报以及联系货物销赃,这几年捞够了之后改头换面冒充海外华侨准
备回国,结果到了大陆就被抓起来了。

  为了这次行动,专门把他从公安部给调来了,条件是不为难他的老婆孩子,
这家伙原本以为是死路一条了,没想到死中得活,赌咒发誓的说要立功赎罪。

  这个人将为她引见索马里那边的「老大」。

  女人点点头,那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又落在了那张照片上……

  晚上9点多,飞机终于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E国首都机场。安检通关之
后,女人看着吕哲那帮人上了来接他们的豪华轿车,和那个男人一起上了路边的
一辆出租。

  「去哪儿?」司机操着语调古怪的简单的英语。

  男人没说话,直接递给他一张半截的美金。那司机一愣,看了看,从兜里拿
出另外一截钱对了一下,能对上,于是二话不说直接顺着公路像南开去。

  晚上11点多,出租车到达了吉布提一家酒店楼下。然后司机交给他们两人
房卡和一部手机,出租车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9点,手机的信息将二人带到了港湾大楼。

  这里是吉布提市区内最豪华最高的写字楼,是法国人出资修建的。离这不远
就是法国的军事基地,这里是法国在非洲最大的海外军事基地,驻扎着2000
多人和10架幻影2000战斗机,现在轰炸北非L国的战斗机里面就有这里飞
出去的。

  女人看着眼前的情景感觉很可笑,法国是目前亚丁湾反海盗最积极的一个国
家,曾经两次登陆对索马里海盗村落进行突袭,但是谁能想到就在他们的军事基
地旁边已经伸进了海盗的触角。

  楼下停着不少高档车,很多白领打扮的男女熙攘进出,一个西装革履,戴着
眼镜,充满精英气质的西方男人正走出大楼,开着自己的奔驰扬长而去。也许是
哪个公司的高管,不知道他得知自己的办公室和海盗是邻居会作何感想。

  而这个海盗、这个照片里的男人就在这座大楼上等着她,也许正在看着她。

  这个叫孟尼力克的中年黑人是索马里海盗这条线上的一个重量级人物,当女
人见到他本人的时候,发觉和那些在港湾大厦中辛勤工作的白领们并没有什么不
同,他穿着考究的意大利西装,带着瑞士名表,鼻子上还架着金丝边眼镜,不过
眼睛中时不时透露着一丝狐狸般的狡猾。

  「你好!我代表我的客户前来寻求合作。」女人说出流利的法语。

  「欢迎欢迎,不知道您这样一位迷人的女士该怎样称呼?」孟尼力克显得彬
彬有礼。

  女人露齿一笑。

  「凤舞,叫我凤舞好了。」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18

                第二集

  4月7号,东非E国境内部落自治区。

  吕哲坐在车里,看着路边的景色,心里真的是很难形容什么滋味。

  之前他听说目的地具体是在E国东北部的部落自治区,心里就打鼓。事先做
过功课,他也道听途说了一些情况。非洲大多数国家都是中央政府和地方部落并
存,国家政治和部落政治并存,很多部落虽然名义上听中央的,实际上有很大的
自主权,甚至能拥有自己的警察和民兵,和国中之国也差不多。

  而这些部落,吕哲虽然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一听部落俩字,自
然而然的就冒出来丛林里的食人族啊,那些原始的茅屋帐篷啊,那些身穿兽皮草
叶的巫医啊,肮脏混乱原始疾病横行的石器时代贫民窟村落啊这些画面。那时候
吕哲心里真是一阵发凉,心想完了,这会弄不好真是要来这儿扶贫来了。

  结果在机场,等人家部落酋长的弟弟领着人过来接他们的时候,直接就叫在
场的绝大部分中国人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人家带来的一水儿的加长宝马760,
而且随行人员行为举止彬彬有礼,英语法语说的非常流利,明显受过西方的高等
教育,和吕哲脑子里想象的原始人形象完全不同。

  等到了人家的地头,更是让人绝倒,目光所及之处道路宽敞整洁,所经过的
房屋别致漂亮,街上跑的出租车居然是奔驰320!这完全是万恶的西方资本主
义国家的模样,与他脑海里面想象的又脏又乱贫民窟完全是两个样子。这是非洲
吗?这真的是非洲吗?这是非洲部落吗?跟人家这一比国内的某些地方说是部落
还差不多。

  开车的司机把车速保持的不快不慢刚刚好,可以让乘客饱览沿途的风光。当
然车里的中国人心里没有不吃惊的,但表面上谁都不想露怯,都是稳坐钓鱼台,
一付天朝上国的德行,好像人家这地方根本没放眼里的样子。

  不过吕哲可不在乎这个,还有那小孩白鹏,第三辆车上就这俩人不安分,抻
着脑袋跟乡巴佬进城一样眼都不够使了,吕哲还不时的跟身边的苏晨对外面的景
色指指点点,不过苏晨似乎精神不太好,话很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一副心
事重重的样子。

  前面车队停下了,公路上有个好像是哨所一样的检查站,几个端着冲锋枪的
老黑凑过来。和在机场见过的E国值勤军警不一样,这帮人看起来很是精悍,穿
着的军服有点像美军的那种丛林迷彩,头戴遮阳帽,而且持枪动作很老练,看起
来像是西方的那种战术动作。手里的枪也是真家伙,折叠枪托,像是国内的老五
六冲锋枪。

  这帮人凑了过来,前面领头的车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些人立刻啪一
个立正,跟着就敬礼,然后就放行了。车里的黑人女随从解释说这些人都是政府
军,但是也是酋长的卫队,因为这里的政府军士兵都是部落成员,他们首先是听
部落首领的。

  「你们的卫队是西方军队训练的吗?」吕哲用法语问那个女随从。

  女随从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才回答:「我们自己从美国的民间防务公司聘请
的教官。」

  「你们这儿治安不好吗?为什麽……」吕哲示意了一下。

  「不,因为我们国家还和邪恶的A国侵略者在斗争,为了防备敌特分子潜入
搞破坏,所以响应中央号召,加强警惕心是必须的措施。」说这话的时候,女随
从的表情很严肃,看着吕哲的眼神好像他就是一个「敌特分子」。

  吕哲没再说话,对于此行的担心又多了一分,这两国现在虽处于停火状态,
但是民间的对立情绪依然很足,局势依旧不稳定,政府高层因为事涉边境争议地
区的领土归属还有几十年累积下来的世仇,谈判也未必谈得拢,说不定什么时候
就又打起来了。而这两国一旦重新开打,可不是那种小打小闹,那可是飞机大炮
导弹一起上阵的对轰。

  非洲各国综合军力里面,埃及和南非这一南一北绝对两强属于一线集团(阿
尔及利亚自从俄国军购以来,从技术装备上来说勉强也可蒙混过关装装一线)。

  而二线集团里面A国和E国就军队数量来说正规军加上地方部落民兵都是号
称拥有几十万大军;就装备来说都拥有T72坦克、米24武装直升机、相当数
量的苏27、米格29等非常先进的高性能战斗机和导弹,还有大量的旧式苏制
重装备和足够他们整年火拼的弹药储备。

  就素质来说自从上世纪70年代A国发生军事政变,推翻君主制之后,全国
14个省发生混乱动荡,还同索马里爆发长达十几年的战争,E国那时就想趁乱
从A国分裂独立出来,A国军队对其的镇压一直没停。93年E国正式独立,两
边前后停停打打一直到现在,整整一代人是伴随着战争出生成长,战争已经成了
这两国人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可以说是举国全民皆兵而且身经百战。

  几十年如一日的战火锤炼出了一大批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老练士兵,而且
双方军队里还充斥着大量高素质的外国雇佣兵,据说A国空军的王牌部队就是由
一家俄国佣兵公司给承包了,所有的苏27战斗机都由俄国雇佣兵飞行员驾驶,
而E国也是勒紧裤腰带砸大钱到处招兵买马,很多西方雇佣兵公司都从东欧招飞
行员来A国应聘,这样的阵容,其素质堪称一流。

  而且两国的矛盾也是根深蒂固,甚至已经不局限于两国之间。06年索马里
局势恶化,极端教派武装ICU(伊斯兰法庭军,绰号非洲塔利班,被认为与基
地组织有关联,其老大现在位于美国公布的恐怖分子名单上)击溃各路军阀,攻
克摩加迪沙,随后大举围攻索马里过渡政府控制区。

  A国打着非盟维和部队的旗号出兵协助索马里政府军组织反击,根据敌人拥
护我就反对的原则,E国立刻派军队越境帮助教派武装作战,两国之间的战火已
经烧到了境外。

  后来E国支持的ICU被A国击溃瓦解,残部撤入E国境内重组。而E国现
任总统上台,奉行和解政策,两国的军队分别撤出索马里,但是依旧在边境上对
峙。

  这样的两个强大能量场的碰撞,吕哲似乎都能看到那焦土遍地的情景。他现
在已经不再想为啥公司要挑这个时机来非洲,为啥要挑这个鬼地方。他只希望在
他们滞留非洲的这段时间内千万别爆发战争,要打等他们走了再打。

  脑子里胡思乱想,那女随从接着介绍前面的路再往前走就到了部落酋长的私
人领地了,整个部落区听说大概有一半的地产都是人家酋长一家私有,其余的一
半才是剩下的部落族人的,而这次东星矿业来考察的矿山就在酋长家的土地上。

  「一半的地产……我靠……」

  旁边白鹏又开始得瑟了,吕哲到现在也闹不清楚这小子究竟是谁家的亲戚。

  「这……也太牛逼了,一半的地产,能有几百平方公里?这和私人王国有啥
区别?」

  「我估计没区别……」

  吕哲觉得这小子跟他挺有共同语言的,于是接话儿。

  说真的,跟人家这一比,国内的那些什么煤老板矿老板算什么呀,人家这都
公开养着私人军队了,都是真枪实弹的,这才叫土皇帝呢。

  开进酋长家的私人领土,渐渐的路面宽阔起来。周围是原生态的草地,其间
甚至有各种动物在悠哉游哉漫步。众人看的觉得新鲜,也顾不上再端天朝上国的
架子了,挤在窗口指指点点的观赏窗外美景。而吕哲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也渐
渐平复下来。

  也许真的是富贵险中求,谁知道呢。也许人家国际性商业巨头的那思路那眼
光和咱们这些小人物就是不一样,人家就想来这儿玩儿一把,说不定能海捞一票
呢。

  吕哲是没见过东星集团的那几个传奇老总,毕竟他只是东星一家子公司的小
职员,连东星集团的总部都没去过,他只读过侯老板那部脍炙人口的只在地下文
学界流传的传奇性自传《金麟岂是池中物》,但是没见过侯老板本人,也没见过
他那些更具传奇色彩的红颜知己们,他见过的东星最高级别的领导就是他们分公
司的总经理了。

  说不定他们公司的几个大头去过,也许他们见过候总,但是他没见过。所以
人家究竟怎么想的他也用不着费心猜。

  现在中国的资本大举进入非洲,凡是国内排的上号的国字头企业或和国字头
沾边的,基本都在非洲有项目。E国的敌国A国,听说人家全国的移动通信业务
让中兴公司一家给独家承包了,100%的垄断,这样的大手笔听说全世界就这
一个案例,说不定侯老板也想效仿一下,毕竟人家也是号称金麟岂是池中物的一
代人精。

  大约又开了一个小时,到了人家安排下榻的酒店。不止是吕哲他们,就连见
多识广的几个公司大头都感到惊讶。这酒店完全就是高尔夫球场里的豪华别墅,
每个别墅占地大约1公顷的面积,拥有独立的游泳池,别墅之间用绿篱吧隔开,
听说世界上很多富豪们都喜欢来这里度假。

  当然这个酒店打得原生态的旗号不是白打的,在高尔夫球场的水面中,有河
马、鳄鱼漫步;草地上有疣猪、野兔、羚羊;数不清的美丽鸟类和猴子在你房子
旁边的树上。当然客人要记住,不能随便走出酒店围墙,外边仅豹子就有2两千
只。

  如果你愿意,可以申请打猎,狩猎是当地非常赚钱的旅游项目。因为土地都
是私人所有的,上面的野生动物也属于土地所有者,打猎者要向地主交猎物钱,
猎取一只豹子你得给人家交一万美刀。

  「我靠……」

  吕哲现在嘴里除了这个词儿就没别的了,甚至连一路上愁眉不展的苏晨眼睛
里也透露着惊愕。白鹏则看着一只坐在篱笆上的正冲他怪模怪样做鬼脸的猴子,
拿着手机不停的拍,试图靠近一些,猴子冲他龇牙怪叫,吓得他又缩了回来。

  头一次,头一次吕哲觉得这趟非洲之行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有机会住上这麽
好的酒店,这就是一个收获了……

     ***    ***    ***    ***

  4月7号,晚11点,印度洋上空。

  夜幕中,一架庞巴迪环球5000在3000米的高空平稳的飞行,而在它
的侧后一架也门空军的米格29SMT战斗机和一架米格21战斗机伴随着它护
航。

  这架飞机是澳大利亚森丹萨资源有限公司老板肯塔尔波特的私人飞机,机上
的成员除了塔尔波特之外还有董事会的成员和公司的几名高管,他们此行的目的
地是东非E国。准确地说,是冲着E国部落区的矿山去的。

  中国人竟然跑到那里去了,真是危险。无论如何,那座矿山不能落到中国人
的手中,现在世界上几个大的能源集团如拓力、泔水河谷等都已达成共识,要在
铁矿石价格上逼迫中国接受更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就要不惜代价全面围堵中国。

  现在中国人居然跑到非洲那个战乱的地区去了,而拓力那帮人居然没动静,
既然没人出来阻止他们,那么就只能让我来出手了。在休息间里,塔尔波特一边
看着电脑上的数据分析报表,一边抓着秘书雪白丰腻的屁股狂野的顶撞着。

  女人在他的身下扭动着,汗津津的胴体散发着情欲的体味。塔尔波特一只手
揉捏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扳着她的大腿,硬直的阴茎在满是粘液的温热肉洞里
猛捣。小腹撞得臀肉掀起阵阵肉浪,乳房随着身子的摆动而晃荡。

  房间是隔音的,里面发生的事情外面听不到。当然这架飞机就像是塔尔波特
的另一个家一样,在自己家里面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扒住女人的肩头,下身用力往前顶,裆部紧紧地贴住屁股肉,阴茎完全塞
进最里面。接着他哆嗦了几下,一阵快感袭上神经,接着就射精了。

  他的持久力一向不怎么样,这次经过了十分钟,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他喘着气退出女人的身子,随手扔掉避孕套,接着倒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
杯酒。

  再过1小时就到地方了,他看了看表。这时也门空军的护航战斗机传来了讯
息,10分钟后他们即将返航,塔尔波特很是不满,直接对通话器说告诉他们我
付他们钱是让他们把我护送到目的地,不是让他们半途开溜的。

  「可是前方将进入联军舰队的控制区,而且还是别国的领海。」

  「我不管!」

  塔尔波特扔了话机,心想这帮老黑真是狡猾,拿了钱不办事。

  离前面的反海盗联军管制区还远着呢,领海更是扯淡,刚到公海没一会儿怎
么就又要进领海了。早在两年前,亚丁湾海盗开始出名的时候,也门海军仗着地
利的优势就公开宣布不论是谁只要付三万美刀就能得到也门海军战舰的护航从而
大发其财。现在空军也眼红了,塔尔波特这次非洲之行考虑到安全问题就特意雇
佣了两架也门空军的战斗机全程护航。没想到这帮人事没办完呢就想开溜。

  凭他和现任E国总统的交情,就是直接飞到他的首都也没什么。E国的空军
不会来找麻烦,而且现在这里还是公海,自己花了钱,就要保证这钱花的值回票
价。

  他趴到舷窗往外面看,外面是黑漆漆的夜空。根本看不到那两架飞机到底还
跟着他没,他正想让飞机的雷达搜索一下,但是突然浓黑的天幕被一道刺眼的火
光撕裂,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在他飞机的后方炸裂,然后整个飞机像是狂风中的
落叶一样颤抖个不停,各种警报都刺耳的响了起来,塔尔波特当时给震得坐到了
地板上。

  「遭遇袭击!遭遇袭击!」

  米格29的飞行员此时正处在惊慌之中,他的僚机,那架满载燃油的米格2
1被高速袭来的导弹打了个正着,彻底炸成了一大团火球。而他还不知道敌人此
时在何方,只不过雷达报警器一直在猛响,而他的雷达屏幕上显示有飞行目标正
在高速接近。

  袭击?也门的飞行员懵了,难道是别国的空军跑来拦截自己?这里还是公海
呢,没有进入别国的领空啊。再说一般按照国际惯例,就算是误入别国领空,也
得先警告一下。哪像现在这样说打就打。

  不过严格的训练还是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敌军的导弹已经快要杀到了,他
猛地拉杆改出,战斗机一个侧滚然后迅速爬升,同时大量的干扰弹抛洒了出来,
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礼花,很幸运,导弹没打找他,在干扰弹附近爆炸了。

  敌机在哪儿?他的雷达其实自飞机升空之后一直就时灵时不灵,但是好在此
时又正常了。但是还没等他找准目标,一个庞大的影子高速自他身边掠过,和他
保持同一速度。

  「啊?」

  也门飞行员真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胆大,居然和他并排肩并肩,等他看清楚
这架飞机的标识之后,一阵寒意袭上心头,看机身的轮廓同样也是米格29,难
道是传说中的红死神?但是容不得他多想,他猛拉杆脱离接触,飞机向上翻滚,
调过头来机关炮就开火了,一阵炙红的弹道划破夜空,但是啥也没打到,那架米
格29也在跟他绕。

  「去你妈的!」

  也门飞行员的雷达一度锁定了那架敌机,但在导弹发射的瞬间,对方老练的
做了一个剧烈的机动规避动作,甚至连干扰弹都没扔,一个横滚就令雷达脱锁,
接着猛地向上爬升,从也门飞行员的雷达上消失了。

  失去了目标的导弹茫然的飞进了夜空之中。

  糟了!也门飞行员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他真没想到同样是米格29,对方居
然能做出这样高难度的机动动作,他根本不知道以米格29的性能还能做出这样
的动作,在他想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在哪儿!他仰着头四下里看,但是周
围都是一片漆黑,天上的星光和海面的波光粼粼浑然成为一色,他根本看不清楚
那架飞机在哪儿。

  无奈惊恐之下,他也顾不得自己护航的目标了,推杆压低坡度,准备急转脱
离,但是雷达报警器又疯狂的响了起来,又一枚导弹袭来。这下他明白了,对手
的技术,经验,甚至反应速度都不是自己能比的,在这样的大过载压力下,一般
人别说瞄准,连动都难动,对方却能在这样的恶劣条件下恰到好处的把握攻击时
机。

  逼急之下他又猛扔干扰弹,扔光了所有干扰弹之后咬牙拉杆一个筋斗侧滚,
试图最大限度的脱离对方的雷达探测区。

  运气再次站到了他这一边,导弹被干扰弹诱爆了。但是此时他已经用完了所
有的干扰弹,而对手随时可以向他再次发起进攻,到那时没了干扰弹这个救命法
宝该怎么办?而他的雷达上面一直搜索不到对方的踪迹,雷达报警器却是始终在
响,这说明那架飞机始终在跟他绕,而且始终精确的绕在他的雷达盲区,同时一
直在用雷达锁定它,简直就像猫戏耗子,这得是什么样的技术才能做到。

  快跑!这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只想快点脱
离这片空域。

  就在他拉杆准备脱离的时候,却一点也没察觉那架鬼魅般的米格29已经悄
然出现在他最致命的咬6点位置,飞行员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得意的微笑,接着
23毫米机关炮喷吐出了凶猛的火舌,一个长点射击中了那架被自己玩的晕头转
向的同型机,机翼刹那间被炮弹撕的千疮百孔,然后粉碎了,随后喷出的巨大火
光包裹住了飞机,飞行员没来得及跳伞。

  两架护航的战斗机眨眼间全被搞定,那架环球5000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塔尔波特在驾驶舱里,惊恐的看着那架死神一样的飞机阴影和他并肩飞行。

  他的私人机师此刻脸都已经吓得白了,满头是汗。在无线电里拼命呼叫试图
表明自己的身份,同时还摇摆机翼表示自己无敌意。他们不知道这是哪国的空军
如此杀气腾腾,这种真枪实弹的战斗几乎要把他们的胆都吓破了。

  死神离开了,飞行到安全距离之后,稳稳的锁定了猎物。

  「哦不,天哪,他在锁定我们!」

  驾驶舱里发出了绝望的哭叫,他们这种私人商务机的性能根本比不了超音速
战斗机,现在跑也跑不了,绝望的机师们开始疯狂在无线电里呼救,但是没有回
应。而塔尔波特此刻正面无人色的看着那架即将把自己送上西天的飞机,神秘米
格29的飞行员稳稳的锁定了目标,她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对于塔尔波特来说,有些人不喜欢他来E国,对于这些人来说,塔尔波特的
死价值一亿美刀,而她自己能在空中好好打一场,这就足够了。

  「再见了。」

  随着一声轻吟,导弹就像追逐猎物的火龙一样命中了将那架环球5000,
彻底将其化成了一团火球,燃烧的残骸散落入了印度洋中……

  第二天,全球各大媒体都发布了这条新闻,澳洲首富塔尔波特的私人飞机坠
毁在非洲海域,机上全体人员无一生还……

     ***    ***    ***    ***

  吉布提市内,港湾大楼。

  最近市区内谣言很多,说是L国的武装分子已经潜入了吉布提,准备针对法
军基地和法国人展开自杀式袭击,以报复北约对L国政府军的空袭。又有说所有
的白人都在恐怖分子的袭击范围之内。所以市区内的气氛相当紧张,警察大白天
带着钢盔穿着防弹衣抱着枪在各个重要设施门口站岗值勤。还有装甲车和全副武
装的法军士兵在大街上巡逻。

  市区内各个西方人密集区域都加强了戒备,港湾大楼作为法国出资修建的项
目,被认为是可能的重点袭击对象,所以这些天也加强了警备,门口的保安数量
增加了三倍,各个膀大腰圆荷枪实弹,看上去确实威风凛凛。

  而凤舞这两天也听够了孟尼力克的吹嘘,说真的这家伙不知道的话真看不出
来是个海盗,他就像一个商人接待一个真正的合法客户一样介绍自己「公司」的
强大阵容,在穆拉海贝尔靠近拉古达湾的几个小渔村里有他们的枪手,他们有小
型船舶和先进的雷达、枪械;在渔村到博萨索的公路上有他们的驿站和运输队;
在博萨索,他们有渠道把货物安全地弄到贝拉港出境。

  只要客户知道他们需要的货物在哪艘船上,哪怕时间和地点对方无法确知,
他也可以将它们搞到手。至于收费要由货物的价值和任务完成的难度决定,从数
百万美元到上千万美元。

  当然凤舞表面上是非常平静,孟尼力克这老黑肯定是有一定的路子,但是是
否有信誉这很难说。介绍人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底,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别收了
钱不办事甚至黑吃黑那可就糟糕了。

  甚至被黑吃黑还是其次,要是自己真正身份曝了光,那就不是钱的问题了。

  自古以来从事间谍这个行当的人就和搞政治的人一样,不可能有清白的,都
属于当婊子还立牌坊那号人,表面的风光正义伴随的都下背地里的阴暗肮脏。就
象现在,索马里海盗现在是全球范围内臭名昭著的海洋公敌,自己却要找他们来
合作,当然说好听点叫利用,其实那就是一回事。任何政府或组织被发觉和这些
海盗有联系,那和直接往粪坑里跳的效果差不多。

  当然自己的掩护身份到目前为止还没什么问题,自己的护照是韩国的,供职
的公司是香港的,和中国大陆暂时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落到有心人眼里,这些
身份可能就不那么保险了,毕竟全世界的同行都是玩的这一套把戏。

  这次的任务究竟是什么,需要远渡重洋跑到这个陌生的大陆来和这帮臭名远
扬的亡命匪徒打交道拉关系,凤舞还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任务,上
级那帮老家伙们其实精明的很,肯定精心计算过代价得失,既然把她派来了,就
是说明此次任务即使冒着身份曝光造成国际丑闻的代价肯定也是值得的。

  是扮海盗劫船,还是别的什么?凤舞除了发挥海盗的特长实在想不出这帮人
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肯定是劫船,但是目标是什么不得而知。凤舞只肯定一点,
那就是真正的关键性目标绝对不会让这些人知道的。

  「凤舞小姐,我们的实力你已经看到了,我想我们现在该具体聊聊咱们这次
合作的内容了。我想你飞了一万多公里跑到我们这里来不是为了看风景的吧。」

  「咱们是第一次合作,你好像对我没什么戒心哪。」

  凤舞微笑着,说实在的这是她心头的疑问,这个老黑看起来是个精明人,对
一个初次见面的客户难道就真的这样放心,要知道他干的可不是什么合法生意,
说是脑袋别裤腰带上也差不多,换了自己绝对不会这样。

  「哦?我需要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

  孟尼力克好像早知道她会这麽说。

  「你就不怕我是警察或者别的什么人?」

  说这话的时候凤舞注意着孟尼力克身后站着的两个保镖,但是这俩人可能听
不懂英语,没什么反应。

  「呵呵呵,你的担心我很理解,第一次合作嘛,任谁都会小心从事。这点我
很欣赏,我喜欢仔细的人。事实上,你并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不过警
察能把我怎麽样呢?就是国际社会,那些海上的军舰又能把我们如何呢?我们在
红海沿岸的关系网非常强大,索马里政府管不了我们,国际社会也管不了我们,
我办公室的旁边就是法国军队的基地,他们把我怎么样了吗?」

  「我们根本不怕警察打我们的主意。就算是情况到了一定程度,不得不找一
些人出来为此负责,我们手里面的替罪羊也多的是。我们根本不在乎谁是警察,
警察想渗透进我们的网络就让他渗透,我们真正提防的是那些劫掠品的买家。就
算是国际社会抓住了我,等待我的只是遣返,而我遣返回国后该干什么继续干什
么。你说说,我需要害怕你是警察吗?」

  孟老黑得意洋洋的举杯小酌一口:「事实上,很多我们的客户现在就在外海
的军舰上,他们背后的主子有些事不方便出面,就会找我们出面。也许就像你一
样,凤舞小姐。」

  凤舞面不改色:「我的代表的是一些有兴趣和你的公司展开合作的组织。」

  「当然当然,我不会对客人的背景刨根问底的。说实话只要你不是我别的同
行派来搞事的,我不关心你到底是谁。当然经过我的调查,你和其他的帮派没关
系,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明白,关于这次的目标资料在这里。」

  凤舞递过去一张纸,这是一张时间表。昨天她接到了一封带有暗语的电邮,
上面说一艘巴拿马籍的货轮将出现在红海海域,这上面有50辆日本产的高级轿
车和大量汽车配件。凤舞知道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目标,上面那些人不可能为了这
些汽车兴师动众,这不过是一次彩排,她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时间表交给对方。

  「汽车,没问题,按规矩我们要收100万美金的定金。」

  孟尼力克丝毫没有迟疑,张嘴就是100万美刀,脸上依旧挂着极具亲和力
的微笑,就像一条非常有礼貌的鲨鱼。

  我操你妈这麽好赚,就这样就100万。哪天姑奶奶我干不下去了干脆也去
海上干一票算了,这他妈也太来劲儿了,妈的100万美刀啊,估计我一辈子工
资也发不了这么多,真他妈太让人不爽了。

  凤舞心里咬牙诅咒,点头应允:「没问题,我可以马上安排转账。」

  「不好意思,我只收现金。」

  「现金?」

  凤舞一愣,随即明白了这个老黑还挺小心,估计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帐
户,在这帮人的眼里,只有现金才是最保险的硬通货。

  「现金的话,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这个我理解,等你款子到位了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等等,钱不给你吗?」凤舞真是觉得这老黑有点过人之处了,难怪当了这
麽多年海盗都没被逮着过,钱都不经他手。

  「你见过总经理亲自接钱的吗?」

  凤舞做了一个赞许的表情,不愧是玩的大的,还有专门的财会人员。想来也
是,这样日进斗金的活计,必然有人专门管钱。但是这会不会是什么花样?凤舞
心里在打鼓,这又不是什么正规的生意,有必要搞的这麽复杂吗?他是对每个人
都这样,还是只是对我这样?

  回去之后,凤舞问了那个同来的引荐人,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

  根据此人所讲,原因竟是伸手分账的人太多,目前基本上所有的海盗团伙都
和当地的部落有关,这些部落就是坐地户,有的部落长老就是坐地分赃的幕后B
OSS。孟尼力克再牛逼,也不可能绕过这些地头蛇直接指挥海盗团伙,钱到手
之后也不可能独吞,必须见者有份,而且是由那些部落长老来分配,想来这一层
层的搜刮之后,这100万最终能剩下多少落到孟尼力克手中还挺难说的。

  是这个原因吗?凤舞琢磨了一晚上,后来还是决定执行既定的计划。其实她
也预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反正她一开始就不打算自己亲自出面去交钱。在
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自己的身份又如此敏感,白痴才会亲身冒险。

  时间还算充裕,她已经找好了替死鬼……

     ***    ***    ***    ***

  部落区,矿山上空。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非常响,坐在机舱内彼此之间说话也听不清楚,必须带
着耳麦。从天上看下面的矿山显得很奇怪,倒不如说是看下面的风景,看那些野
生动物在草原上乱跑。

  吕哲这帮人在高尔夫酒店住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察看矿山。又是当地部落
酋长的弟弟过来接他们,吕哲本以为还是那几辆加长宝马,结果没想到直接是开
着直升飞机过来了。后来才知道当地的有钱人基本上是以私人飞机为主要交通工
具,这酒店就有私人机场,候机厅跟个酒吧似的,完全就是为富豪服务的。

  这个酋长家的直升机就有好几架,这回一次过来的就有3架。吕哲看着这飞
机,觉得两架大的有些像军用直升机的样子,明显是改装过的,尤其是机鼻下还
带有光电侦查的电子雷达吊仓。那小的看样子也是安装过军事装备,滑橇上有明
显的痕迹。

  想想也没什么奇怪,人家既然拥有私人的军队,这些直升机说不定就是从军
队里调过来的,看起来这部落的军事力量挺强的,还有自己的空军呢。

  在天上飞了一圈之后没回机场,直接飞向矿山附近酋长家的私人庄园。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这私人庄园有多大,从空中看根本就是一座坐落在小山上
的古代城市,城区覆盖了整座山坡,占地有几十公顷那么巨大,中间高大的方形
塔楼是城堡,外围是三四层楼那么高的城墙,城池内有街道、有店铺、有住宅、
有市场,外围的绿洲草地上还有很多非洲游牧帐篷,很多牲畜驼队熙熙攘攘进出
城门,还有汽车摩托车,人来人往一派繁华的景象。

  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拍古代电影的外景地了。

  直升机降落在了主堡后面的大院里,这个大院是一座巨型兵营,占地非常广
阔,甚至修有一条飞机跑道,还有地面指挥塔。三架直升机就降落在跑道上,吕
哲等下了飞机,第一眼就看见跑道上的那个钢铁庞然大物。

  靠,这是……米格29?他定睛仔细看,原本只在杂志上看过照片的巨大高
科技战争机器现在真的出现在眼前,而且机身的涂装是非常拉风显眼的血红色,
机翼下挂满了导弹,机身上的标识也很奇特,好像是一条卡通风格的鱿鱼还是乌
贼。

  这他妈夸张啊。这是真的吗?真家伙?真的米格29?能飞起来的?吕哲盯
着这飞机心中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心想这部落也太牛逼了吧,不但有自己的空
军,甚至还拥有米格29这样杀伤力巨大的重量级装备。他知道E国空军主力装
备就是米格29,但是没想到地方部落军队里面居然也有这样的大杀器。

  可能这个部落是中央军的嫡系吧,所以才有米格29在这里驻扎。话说回来
这样的涂装真是奇怪啊,又不是飞行表演队,机身的颜色为何这样?

  机身旁边有几个地勤模样的人正在给飞机卸炮弹,有黑人有白人。而一个穿
着飞行员抗压服的白人在旁边看着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吕哲开始没看清楚,等
走得近了才发觉这飞行员竟然是个女的,一个很漂亮的金发美女,样子似乎带些
东欧的血统,戴着副墨镜。这女人似乎注意到有人在注视她,扭头迎上吕哲的视
线,摘下墨镜。

  漂亮,惊艳!这是吕哲的第一印象,然后就觉得这女的眼神像是会说话,似
乎带着点放荡的诱惑,嘴角的微笑似乎带着火辣的挑逗。

  这趟非洲旅程竟遇上美女艳遇了,先是差点在酒店发生一夜情的那个不知名
美女,吕哲现在已经在心里给她起了个外号maggieQ。现在又是个女飞行
员,还是战斗机飞行员,这趟非洲之行真是命犯桃花啊。

  那女的怎么看着笑着有点儿淫荡啊,靠,硬了……

  吕哲在这儿意淫着,那女飞行员却又转回头不看他了。当然吕哲也不可能走
过去主动找人家搭茬,意淫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又不是花痴,把人家一个眼神
当真那就太可笑了。这里到处是黑人,一个白人却在这开战斗机,吕哲想起种种
雇佣兵的传闻,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了,这次还真是开了眼了,见到了真正的雇佣
兵,还是个女的。

  跑道旁边是营房操场还有停车场,一队士兵正在操练,穿着和先前的哨卡军
警一样。两侧的车场里停着五花八门的装甲车,有西方的有苏制的,甚至还有一
辆中国的63式两栖坦克,这些大家伙上面都架着重机枪,有的还有炮,有些上
面坐着士兵好奇的看着这一行中国人。对面更猛,直接停着四辆美制的大坦克,
炮管上套着炮衣。

  吕哲是当过兵的,这些场面不陌生,但是随行的其他人都没见过这场面,他
们直接从这些坦克装甲车和武装军队中间穿了过去。有些人一边看一边拿手机乱
拍,有些人则不敢四处乱看,面带惊畏,生怕这些看似土匪一样士兵会上来找麻
烦。

  这是来谈生意还是来谈判?吕哲有点儿紧张。这要是谈不成万一人家翻脸了
会不会一声令下直接把他们扣在这儿?估计就是公司的几个大头们再见多识广,
也没在别人的枪口下和人做过生意。

  偷眼一看,领导就是领导,前面几个老总的表情都还算镇定,而洪世泰更是
好像到了家一样不停的谈笑风生,不时跟这个打招呼跟那个上烟,一付如鱼得水
的样子。看来这家伙还真不是盖的,以前说是在这一带混过没白混,公司的合作
伙伴派他来当代表也算是称职。

  见到部落酋长是在主堡的门厅,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说着什么正在往外
走,那白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像个商人,大概是酋长的客人。洪世泰这个装熟魔
人见了这白人立刻又热情的上去和人家打招呼去了,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

  不过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人属于自来熟魔人,刚才在兵营里已经见识过他
的表演了,无非是在这帮中国土老冒面前显示自己在此地很有人脉,在抬高自己
的身价而已。

  不管洪世泰去和那白人到一边装什么熟,酋长的弟弟把东星矿业的一行人介
绍给了他哥哥,酋长看起来很是富态,胖胖的,和他弟弟瘦削的体态不同。大概
是见多了想打他矿山主意的外国佬,所以态度像是有些无所谓似的,就像是那种
生意能成就成,不成也没关系的样子。想想也是,除了中国人,大概多的是人想
和他合作,这是人家在挑合作伙伴。

  简单应酬了几句后,酋长决定邀请这帮中国来的土包子们参观自己的宫殿。

  其实看的出来他对于这些中国商人的兴趣不大,除了苏晨之外。双方老大说
话的时候苏晨担任的翻译,这黑胖子的眼神色眯眯盯着这个东方美女,充满了饥
渴的淫欲,恨不能用目光当场把苏晨给剥的一丝不挂,而且结束谈话之前还半强
行的吻了苏晨的手,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苏晨的猥琐欲望。吕哲在旁边看的清清
楚楚,要是换个人他早就上去削他了,不过此时他只能忍着。

  一帮人跟着这老黑走进主堡,这城堡外表看很古旧,像是土磊出来的。但是
内部的装修非常豪奢,墙壁上都镶嵌着名贵的彩色琉璃瓷砖,地面铺的大理石,
亮的能照出人的影子。花园内有各种鲜艳的名花异草,所有的带金属部件的设施
不知道是纯金的还是镀金的,总之是金光灿灿。

  庭院内有持枪的武装警卫,见了主子过来都是立正敬礼。吕哲他们也跟着沾
光享受了一回检阅的待遇,但是期间也有不和谐的因素,当他们走过一处回廊的
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墙的另一边传来的响亮惨叫声。

  「那是什么?」

  白鹏脱口而出,还是拽的英文,这半大小孩纯粹就是来玩的,但看到其他人
瞪他的眼神跟着就闭嘴了,所有人都装听不见,就他不合时宜的问了这麽一句。

  「……猫叫。」这位酋长说出这句话时面不改色。

  没人再说话了,没人会不知趣的问为啥这猫叫的那么像人动静。

  午饭是在酋长的宫殿里吃的,期间还有歌舞表演,一堆身材婀娜苗条的黑妞
穿的极薄极暴露的轻纱出来大跳艳舞,酋长看的当然是眉飞色舞,兴奋的哈哈大
笑,但是他弟弟好像对他的失态有些不满,有时会轻轻的皱下眉头,但是多数时
间都是跟着他哥一起笑。客人们当然不能驳主人的面子,也是半真半假的跟着起
哄,只有苏晨低着头红着脸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酒酣之际,这酋长借着酒劲非要和客人中找位女士共舞一曲,在场的客人里
只有苏晨一个女的,这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了她的肩上。结果半强迫的被人请了出
去,吕哲无法阻止,当看到那家伙的咸猪手紧贴着妻子的腰肢滑动时,他的脸涨
得通红,牙差点给咬碎了。自己的老婆给人调戏,都快哭了,自己却只能坐在这
儿瞪眼儿看。

  最后好在酋长的弟弟在他哥出丑之前结束了这场闹剧,半拖半拽把他哥拉了
回去。可以说在场的人都如蒙大赦,酋长似乎有些扫兴,就宣布到了祈祷的时间
了,他要回去向真神祈祷,由四名年轻的侍女陪着退场了。至于到底是去祈祷什
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色鬼酋长消失之后,酋长的弟弟安排去看矿山,说真的见过这个酋长之后,
东星的人还是愿意和这个弟弟打交道。接着宝马760又出场了,拉着人沿着砂
石路进矿山。

  车里,吕哲递给苏晨纸巾,这是苏晨向他要的,她要擦手。想起那丑陋的肥
嘴唇猥琐的亲吻妻子的肌肤,吕哲就受不了。

  「不行咱就不干了!」吕哲小声说。

  「我知道,不会有事的。他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

  苏晨眼圈有点红,魂不守舍的看着窗外。

  有身份,吕哲深表怀疑。这是人家的地头,人家在这就是皇帝。他还在意什
么身份不身份的?想要什么一声令下就行了。吕哲知道要是换了自己的话,自己
绝对不会在意什么身份名声这些虚东西。

  进了矿山,才知道的确是个宝库。这里的铁矿就露天堆在那里,量很大,至
少有上亿吨;随行的何工简单看了一下,发现矿石的品位很高,接近60%的含
铁量。而酋长方面似乎并不怎么看重这些优质铁矿石,每吨报价才要50美分,
很便宜,但运输很难,运到港口就要20多美刀,出港又加10美刀,运到中国
就高达70多美刀了。

  现在海盗横行,海运价格暴涨,运费更高,所以运输是关键。

  为了解决运输问题,在合作方安排下,东星矿业的人到当地铁路部门去拜码
头,了解一下运输情况。铁路系统在当地是老大,甚至连部落酋长都管不了,因
为铁路是国营的企业,直属中央。

  但出乎意料,铁路部门的人对于这些中国人的到来非常热情,一点都不像中
国的官僚作风。事后了解到铁路是当年中国参与修建的。铁路员工,在该国革命
时是战士,革命成功当然要来这全国最好的部门工作。这些人当年是由中国教官
培训的,所以对于中国人非常热情。

  于是几个大头跟人家套近乎的时候就开始胡说八道,居然有人说他爷爷当年
作为矿产专家曾经访问过非洲,这招还挺管用,大家的关系还真拉近了不少。

  随后的几天内都是合作方安排的行程,为了塑造形象,东星矿业代表团还参
观了当地的公益项目,捐助了一家收留爱滋孤儿的慈善机构。总之杂七乱八游山
玩水的事情都完了之后,回到酒店里谈判才正式展开……

     ***    ***    ***    ***

  4月9号,E国临近部落区,丹卡利亚省,多克图莫市西区。

  阿米尔一身当地人的传统长袍装束,脑袋上也包着一块布包头,蒙着脸,只
露两只眼睛,躲在窗户后面偷偷地瞄着下面的街道。

  下面的街道混乱而肮脏,各种脑袋上顶着东西的男女走来走去,光着脚的小
脏孩大声叫嚷着踢着破足球在小巷里一窝蜂乱窜,各种牲口在大街上走,满地粪
便。这里就是多克图莫市贫民区,看起来和村子差不多。房屋罕有超过三层的,
大多数是乱搭乱建看样子风吹会倒的薄板危房,少部分是砖土结构,比如他现在
所处的位置。

  同为市区一部分,但是这里的环境和隔壁的东区相比就差得很远了,乍一看
就像差距几十年的样子。市区的另一部分相当现代化,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有
整洁的街道,优美舒适的环境,不过那是有钱的西方人才去住的地方,而他现在
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坐在这里。

  鼻子里都是牛粪的气味,空气里也是,牛到处都是。他身上带着的有美金,
但是没花出去多少,在这里好像更流行以物易物。

  他还听说E国有些地区的主要货币是牛,就像他的战友是这里的大户,人家
的财产是按牛计算的。他即使觉得别扭也没招,除此之外他已无处可去。

  躲到这破地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晚上还是会做噩梦。一闭眼就会梦见
自己老婆孩子被炸死的情景。

  他知道是谁干的,他也知道那些人不会罢休,一定会派出杀手来追杀自己,
但是他实在没勇气和那些人对抗,只有远远的逃跑。好在他当初干走私的时候已
经给自己准备了假护照和应急时的钱,现在他只希望那些人不会找到这里来。

  说真的,如果知道会是这样,那天他绝对不会去送那批油。那些人肯定在搞
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两天他的汽车里就被人装了炸弹,结果一个偶然的因素
自己的老婆孩子成了替死鬼,而那天跟他去的伙计全都挂了,他知道这是灭口,
那些人要灭他的口。尽管自己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肯定和那天的那架飞机有
关。

  能逃出来实属侥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些走私关系网,那帮人根本就是墙
头草,被人家把枪往脑门上一顶肯定全撂。那帮雇佣兵们在边境那片就是霸王,
肯定会找自己的那些关系户。所以他在中东待不住了,此地是当年他在阿尔及利
亚军队里的一个战友的地方,一楼是前面餐厅,二楼三楼是赌场,他就躲在赌场
上面的房间里,整天不敢露面。

  他没想过为老婆孩子报仇,自己根本和那帮人没得比,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魔王。自己只要能保住这条命就好。

  街道的另一头。

  乱哄哄的人流之中,一辆很破的路虎越野在人群中艰难的挪动着。按喇叭也
没用,周围的土著们好像听不见一样该在车前面走还是在前面走,走的不紧不慢
的,让车里的人看着着急。还时不时有衣着不整的小屁孩儿们围着车大声嚷嚷,
不知道是在乞讨还是在干啥。

  司机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车上的乘客一个个都皱着眉。没想到这地方这麽
破,过来接站的人开的车也这麽破,一路山路颠过来,人都快散架了。

  前面俩年轻女的在街上的人群里走着,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这俩女的都是
黑人,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穿着打扮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不像是本地人,手
里还拿着相机四处拍照,有点像记者的样子。

  后面汽车喇叭声响,俩人让开到路旁,路虎越野经过,司机冲他们打招呼,
手里拿着张地图用英语跟他们打招呼,俩女孩看了几眼车内,司机是个亚洲人面
孔的男人,长的挺阳刚英俊的,车里还有两个游客打扮的人,看起来有点像美洲
人。

  司机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道路,跟她们连说带比划半天。她们俩只是耸肩表
示爱莫能助,最后司机无奈的开着车又去前面找别人问路去了。俩人继续走着,
经过阿米尔所在的那栋建筑时,多往上面扫了几眼,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然后
接着走,往前面就拐进了小巷,向建筑的后面拐去。

  而那辆开不起来速度的路虎到了这栋建筑前面的时候,司机和车上的人干脆
下来进了一楼打听道路,而几个人的眼神则时不时的扫视着屋内的摆设布置,楼
梯在哪儿窗户在哪儿后门在哪儿都记清楚了。

  过了会儿,街上开过来一辆军车,大卡车上或坐或站着七八个挎着冲锋枪的
E国士兵,冲着挡路的路虎狂按喇叭,那司机赶紧又回来了,把车靠到路边。不
料军车没走,那些士兵们下来了,直接进了一楼,坐那儿看样子准备吃饭。

  司机看着这帮当兵的,和车内的同伴们交换了个眼神,开着车继续往前了。

  这一切,阿米尔都没察觉,此时他正无聊的躺在床上,这里对他来说,既是
避难所,又是个监狱。

     ***    ***    ***    ***

  4月11号,E国丹卡利亚省,多克图莫市东区。

  凤舞带着那副酷酷的墨镜,坐在路边的一个咖啡座里,优雅的喝着咖啡。从
吉布提来到E国并不费什么事,但是时间不等人,她必须在行动最佳时机到来之
前把钱交给孟尼力克,同时还要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暴露,所以她必须抓紧时间。

  根据情报,她要等的人今天就会露面了,马路斜对面是一家酒店,东星矿业
的那帮人会起来这里下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车来了,凤舞果然看到了飞机上的那帮人,也看到
了吕哲。

  吕哲此时可没看到凤舞,他现在心里还真是特别的激动。心想在家靠父母出
门靠朋友,在国外真正能靠得住的还只有华人同胞,这次能出来还真是多亏了这
位老华侨,同时对于洪世泰的印象也有改观,要不是他联系上这位老华侨,这次
从酒店脱身都成问题。

  一帮人在那个老华侨的安排下进了酒店,凤舞在酒店门口瞧了一眼,看到了
吕哲的背影,就像个盯上了小母鸡的狐狸精一样露出一丝奸笑,然后转身走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麽突然就走了?是谈判谈好了?」

  房间里,吕哲问一脸倦容的苏晨。他作为此行的安全主管用不着参加谈判,
这几天在那高尔夫酒店感觉过得挺美的,和另一个来凑数的小子白鹏到处溜达。
有时候老大出去他就跟着随行,去银行去什么政府机构,总之都是合作方安排好
的用不着操心,有时候还要帮忙翻译文本,而且听苏晨回来跟他说的好像谈判有
进展,他都没想到怎么突然昨天开会说是要换酒店,离开那里,并问他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领导说什么是什么呗。而且从安全的角度来看,他们没开
车过来,住在这里和外面交通断绝,而且手机信号不知什么原因好像也很差。在
这里等于说跟与世隔绝了一样,万一谈判谈不拢,离开都成问题,外面的草原上
有狮子老虎在到处溜达,那可都是野生的不是圈养的,真是会吃人的。所以吕哲
把这几层关系一说,老大立刻决定换酒店。

  「没谈好呢,哪儿那么容易啊?」

  苏晨躺在床上不想起来,这两天给她累坏了,对方光是合同就准备了七本,
全是英语的,里面还有很多非常拗口的法律专业表述,时间紧翻译就不容易,全
部看一遍都难。主力翻译就她一个人,公司的几个大头虽然也会英语,但是都是
野路子,比不上她这个正宗科班出身的翻译,这两天她真是出了大力了。

  「那怎么不在在哪儿继续住?」

  「那地方每天房费多少钱你知道吗?」

  「咱们公司没钱啊?」

  「有钱那也不能住那儿啊,尤其是你说的那几点,陈总也是那个意思,万一
对方耍滑使坏,咱们等于被困在那儿了,到时候你是走是不走?」

  「怎么了?他们跟咱们动歪点子?」

  「你以为呢。」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这帮人在合同里面玩花样,他们要求咱们必须在当地投资建设一个双方共
有的加工厂,他们负责设计建设运营,把铁矿石的品位从55%-59%提高到
67%-69%,但是加工厂的投资额大是咱们国内类似企业的200倍以上,
简直离谱到家。」

  「他们是不是想在这加工厂上套利啊?」

  「我们开始也是这麽想,但是后来感觉又不像,因为他们的矿石卖得太便宜
了。你想想,他们是私人企业主,不是咱们国企的那帮败家子儿,他们完全可以
把矿山价格卖贵一些,根本没有必要多费周折地做一个高价的加工厂来获利!这
实际上是一个让大家都不舒服的方案。」

  「他们怎么说的?没解释啊?」

  「有啊,他们那个矿石的成分表表明这铁矿石含钛量很高,有8%到12%
左右,含钛量高的铁矿石在冶炼时可能会导致锅炉爆炸。他们就解释说加工厂正
好可以降低钛含量,使之达到冶炼的标准。」

  「另外,政府限制初级产品出口,加上运费高昂,所以他们认为建立一个加
工厂是极其必要的。而我们一算账,在项目总价格便宜下来后,这个加工厂就算
是天价还能让我们大赚一笔,加工过的铁矿的铁含量在67%-69%左右,离
岸成本每吨不到30美金,这应当是国内见到的最好的铁矿了,进口的澳洲矿、
巴西矿都没有这么好。所以我们开始还觉得挺高兴。」

  「那怎么?你不是说他们跟咱们动歪脑筋吗?」

  「对呀,毛病就出在投资方式上面,咱们国家不是外汇管制吗,虽然我们到
境外买矿是国家支持的投资,但东星矿业毕竟不是国营企业,也没有外籍身份,
我们的投资很难汇到国外,因此必须变通,就是贸易替代投资。」

  「那就是到银行开那个信用证是吧?」

  「对,后来双方一致约定用循环长期信用证。这样的信用证反复开,并不实
际去执行,资金用我们合资的公司在境外贷款来解决,对方也不投资。这个贷款
的事咱们老大去和当地银行的行长问过,没有任何问题。」

  「由于合同价格特别低,不到国内铁矿石价格的60%,而且是到岸价,加
上铁矿石特别紧俏,这样银行怎么都敢开证,还巴不得你不去赎单,只要晚一天
银行就把你的矿石高价卖了海捞一票,还白挣你2%的开证费。我们这样做,就
等于投资就是开证费和开证担保,而这样好价格的铁矿,银行抢着开证,担保将
非常低。」

  「我们等于用很少的钱就完成了需要投资几十亿的事,等于放大资金十倍,
说真的确实诱人。」

  「那到底……」

  「后来咱们老大觉得好事情来得太容易总是让人担心,对方要求咱们立刻签
约,老大有点犹豫,结果后来洪世泰发觉合同里面有一个大问题,对方在诉讼地
上做了手脚。」

  「我们约定的诉讼地在新加坡,这是双方距离折中而且是华人社会的地方。
但是他们在合同的某个条款里面隐藏了如果有欺诈要通过当地法院的意思,因为
咱们是投资方,咱们是出钱的,所以被欺诈只能是我们,就是说出现分歧咱们只
能在这儿打官司。」

  「在这儿!这不扯淡吗?谁了解他们这的法律啊?」吕哲吃了一惊,这不是
笑话吗,对方在这儿就跟土皇帝一样,坦克大炮飞机都有,在这儿跟他们打官司
不是自找苦吃。

  「没错!咱们公司这生意是多少亿往里面砸,这样的欺诈如果出现,很可能
就是信用证诈骗。这在咱们国内是重罪,虽然咱们也是受害人,但是国内的强势
在银行方面,最终结果很可能是咱们成了诈骗犯。而这样金额过十位数的属于特
大案件,按照咱们刑法怎么判都是死刑或无期。这等于是要拿上身家性命跟他们
玩,这谁能玩的起?」

  「我靠,这帮老黑还真他妈奸诈。」

  吕哲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来的时候以为人家是土著好忽悠,现在看看差点
让人家给忽悠了。

  「对呀,所以后来咱们一看有这个事,又把合同仔细看了一遍,那真是挨着
字抠啊,结果发现发现合同文本中双方已经谈好修改过的地方,他们在后来的谈
判中又偷偷换了种语法给改了回去了。这下谁敢掉以轻心啊。」

  「你是说那几天晚上叫我过去帮着翻译的那些文本。」

  「对,那就是新的合同文本,所有会英语的都去帮忙翻译去了。结果里面发
现有一些隐藏的漏洞,我们一帮子人整整研究了一晚上,最后总算是弄明白了他
们这个打官司的地点的陷阱,这里面就是在这儿耍咱们呢,难怪他们非要把诉讼
地定在当地,这就是是先打预防针呢,他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怎么回事啊到底,你别卖关子行不行。」

  「就是那个铁矿石啊!你看,60%左右的铁,8%-12%的钛,就铁的
含量而言在中国当然是一等一的富矿了,咱们国内的铁矿平均水平才30%,铁
含量到64%以上直接就能炼钢了。」

  「除了铁和钛,其中的硫、磷等杂质都在千分之几,那么还有什么呢?那是
氧啊,矿石中所有的铁和钛,都是以氧化铁和氧化钛形式存在的,实际上100
%的氧化铁矿石中铁的含量也就是70%-72%,所以这个矿基本上就是氧化
铁和氧化钛的混合物,基本没有其他的成分,它是一个非常好的钛铁伴生矿!」

  吕哲的脑子里灵光一现:「你说这帮人的目的实际上是钛?」

  「现在你明白了吧,他们要建造的加工厂实际上就是要把矿石中的氧化钛分
离出去,剩下的渣滓就是铁。人家让咱们建造的不是铁矿石的加工厂,实际上是
一个钛的分离厂。要不那投资额怎么那么大呢?咱们国内的200倍,这就很好
理解了。」

  吕哲张着嘴,没话说了。他这会儿才觉得这商战里面的厮杀真是可怕,甚至
比真枪实弹的都可怕,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啊。

  「现在钛在国际上的价格是十几美元一公斤,铁矿石如果刨除运费,在这里
的价值最多也就10美元一吨,价值相差1000倍;即使是按照含量10吨原
矿出1吨氧化钛、9吨氧化铁矿来计算,价值也有100倍以上的差距。而现在
他们把分离出来的钛全部占有,剩下的铁给我们基本上就是按照垃圾处理了,还
要分享我们铁矿石的利润。」

  「也就是说,咱们投入全部的资金,承担全部的运营成本和风险,而他们获
得超过99%的利润,咱们只得不到1%!」

  苏晨是越说越激动,喝了口水继续说。

  「而且,他们隐瞒了所分离出的钛矿石的巨大利益,这种协议即使是签署了
就算不是欺诈也肯定不公平,是无效的或者可以撤销的协议,这就是他们欺诈的
地方。信用证倒不是最担心的,因为他们也是有身份的人,这种在国际上都算犯
罪的事情他们不会干,所以他们选择的诉讼地一定要在当地!」

  「所以想明白这点之后,咱们老大沉不住气了,觉得这帮土著着实可恶,而
且发觉在那酒店住的缺乏行动自由,现在已经出现不妙的苗头了,万一后面谈判
谈崩了,人家甩手不管,咱们等于被困在这里了,所以才想着连夜挪地方。」

  「原来如此啊……我说的刚才陈总跟我说的明天跟他去中国领事馆办事,说
是去找律师去,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吕哲心里已经觉得这趟非洲之行弄不好是要白跑一趟了,找律师估计也起不
到什么作用,估计公司头头们来的时候是抱着来忽悠这帮不开化的土著们的打算
来的,现在便宜没沾着倒差点叫人家给坑了,估计现在这事他们是做不了主了,
弄不好要去请示更上面集团总部的大头们,说不定传说中的侯老板也会出面。

  「应该是,咱们跟对方说的是签约之前想找个当地的律师问一下,听听律师
的意见,这个他们是没法拒绝的。后来洪世泰联系了一个老华侨,就是送咱们来
的那个郭老先生。他说当地治安太乱,用车最好别在外面找,能用认识的就用认
识的。」

  「以后用车就靠这老爷子了。」吕哲点点头道。

  「刚才在酒店大堂里郭老爷子跟我说的真是把我吓着了,他说在这里千万别
叫出租车,这里的出租车司机基本上100%与黑社会有勾结,一旦发现适合抢
劫的目标,就用手机以土语通知同伙在预定的地点堵你,你连人说的什么都不知
道,到了地方铁定被劫,到时候司机也分一份儿。我靠他二大爷,难怪这里的出
租车都是奔驰320,不玩黑的怎么收回成本?」

  这回轮到苏晨的脸色变了。

  「而且你看咱们现在住的酒店里面都有中文提示,这说明来这里的中国人已
经不少了。而这里的黑社会最他妈爱劫中国人,尤其是直接去机场的中国人,郭
老头说90%以上叫出租车去机场的中国人都会被劫。我靠,简直没王法了。也
怪咱们中国人就是爱带现金,不抢你抢谁?」

  「这里的警察不管事吗?或者找咱们领事馆什么的……」

  在风景宜人豪华舒适的高尔夫酒店里住着的时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
没人操心什么安全的问题,但是等到了这里,现实的问题立刻出现了。听吕哲说
的如此严重,苏晨心里发毛:「那老先生到底跟你怎麽说的?啥情况啊?」

  「啥情况?哼,郭老说这里的治安其实烂的要命,表面上咱们来的时候看着
街道上挺有秩序,其实黑帮横行,商店都被抢怕了。首先是这里没有死刑,枪可
以随便买卖,加上战乱时遗留的,基本上是全民都有枪。其次这里的黑社会全都
当过兵打过仗,有的十多岁就当兵,每个人都是战场上百里挑一的幸存者,杀人
不眨眼的,警察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更主要的是抢中国人没有政府代你出头,而且中国人都没有枪也不会使用
枪,有那种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思想,在人家地头上吃了亏不敢闹事。抢劫黑人绝
大多数都没有钱,没得可抢;抢劫白人就会是一个大案,有国际压力,所以他们
不敢!而杀了一个中国人,中国使馆能够有一个外交照会就算是最好的了。」

  「一般情况是受害人家属连到这里追诉杀人抢劫犯的财力都没有,基本上都
是不了了之,何况去机场的都赶飞机,为了不延误飞机,报案都不会。」

  「而且这里有矿,根据自然规律凡是有矿的地方基本上都富得流油,携带大
笔巨款的外来淘金者特别多,因此这儿基本上是黑帮活动的首选之地。郭老头说
咱们公司将来如果真在这里做项目,保安工作必须得重视,招一些普通的保镖来
也只能是摆设。」

  苏晨听得脸都白了,投资环境如此恶劣,为啥还要来这里。

  「这些情况你都跟领导说过没?领导们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现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做好随时回国的准备吧。」

  吕哲说着脱衣服准备洗浴,苏晨一看先进去了。吕哲无奈,只好在外面等。
突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

  「喂,吕哲吗,你好。」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哲心里一阵惊诧,是那个女的。听到她的声音心
里先是一美,接着就觉得不对,她怎么有我的电话?难道是那天晚上……

  苏晨正洗着澡,听见外面吕哲喊了一声:「我出去一下。」

  然后是门响,等他探出头来往外面看时,吕哲已经出去了。

  酒店外路边的一辆福特车里,吕哲看着凤舞。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你倒底叫我出来是什么意思?那些照片……你是什
么意思?」

  吕哲有些气急败坏,他的手机上有张照片,当然已经给删了,就是旁边这个
女人发来的,那是那天晚上他和她在床上的照片,虽然那天晚上最后关头他悬崖
勒马,但是从照片看两人之间绝对是干柴烈火的肉体关系。

  「没什么,怕你不出来,使点小手段而已。」

  「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你们明天是不是要去领事馆?」

  「你怎么知道?」

  吕哲当时惊讶的看着她,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女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酒店内,苏晨洗完了澡,出来不知道吕哲上哪儿去了,她现在有点害怕一个
人呆在屋里,于是给吕哲打手机,吕哲半天才回电话,说是一会儿回去。苏晨放
下手机,打开房门往外面看了看,结果一探头正好看见洪世泰在外面,她赶紧关
上门,心怦怦直跳。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酒店外的车里,吕哲震惊的看着凤舞,这女人是干嘛的?外交邮包?里面是
钱?他直觉的感到这里面肯定有犯罪的事,自己别瞎掺和。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出于某些不便被你知道的原因不方便露面。」

  「我不去,你找别人去吧。」

  他说着要走,却发觉车门打不开。同时胳膊被女人拉住,这女人好大劲儿,
自己居然挣脱不开。

  「哼哼,你不会想让那些照片被你老婆看见吧?」

  「那又怎么样。她会听我解释的。」

  「哦,那被你们公司的领导看见了也会听你解释吗?」

  「这关我们公司领导什么事?」

  「你是安全主管,我是谁?你不知道香港迅捷公司,我相信你们高层一定知
道。那是东南亚最大的商业情报网,说白了,我是一个商业间谍。」

  「什么?」吕哲脸色变了。

  「对了,你这个安全主管主要就是保护商业机密,对付商业间谍的。现在却
和商业间谍搞在一起,你觉得你们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这次你们来非洲其实不
顺利吧,差点被人坑了对不对?」

  「你觉得回去之后和你们集团总部能交代的过去?到时候肯定要追究责任,
你觉得谁是背黑锅的最好人选?如果照片不够,回去之后如果你的银行账户上莫
名奇妙的多了几十万的金额呢?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你吗?」

  「你们东星是出了名有国字号背景的民企,此次非洲找矿很可能不是单纯的
商业行为,说不定背负着什么政府使命,结果流产了,你觉得会就这样没事吗?
这张照片如果曝光,你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你不想被判刑吧?就算你走运没进监狱,但是一个泄密嫌疑这一辈子是背
定了,你现在的工作肯定保证不住,你的房贷还没交完吧?还有你的家庭,你的
漂亮老婆。你觉得这些能保住吗?如果你们将来有了孩子,你想不想让他因为一
些莫名奇妙的原因通不过政审,考不了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

  吕哲越听脸色越坏,这个女人显然是对自己蓄谋已久。她说的那些威胁其实
都不一定会实现,但是实现了绝对要人命。

  「或说这些事你都不在乎,但是明天你妻子得跟你通行,她是主要翻译嘛。
你们的路上或许会遇到一些麻烦,或者警察临检,或者抢劫什么的。警察临检会
从你妻子的身上找出一些莫明奇妙的违禁品……」

  「喂!我警告你,你找我就找我,这事跟我老婆没关系!」

  「是和你老婆没关系。」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想找我们公司的麻烦?」

  「不是,跟你们公司也没关系,这我可以保证。我只是恰好需要一个人去帮
我到领事馆取个包裹,放心路不远,我自己不便露面,就是这样而已。」

  领事馆?难道这女的还和外交部什么的有关系?吕哲闹不清楚里面的玄虚。

  「你说的这些你未必有本事实现。」

  「是,你可以赌一下。但是别忘了,我有本事知道你们公司现在谈判的进展
情况,这可不是假的吧?也有本事知道你们现在住的酒店,这不是假的吧。我的
实力可以做到这些,也许未必做不到我承诺的那些。」

  「这里是外国,不是中国。一旦你们在这里出了事,那可不是跟国内一样能
轻易摆平的。你看看那新闻,哥伦比亚的贩毒武装游击队绑架了四名中国工人,
现在都还没找到下落,你说着咱们中国人在国外的安全还真是脆弱啊。」

  凤舞说到这儿,直接掀开衣服的一角,吕哲看到了手枪的枪柄。

  「要是在这儿死一两个人,在这种鬼地方,恐怕也是只能自认倒霉了,你说
呢?」

  话刚说完吕哲突然身手想抢枪,但是胳膊被凤舞一把推开,跟着带着消音器
的枪口就狠狠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手上吗?」

  「好好好,你冷静,我答应就是了。」

  吕哲还真没想到这女人手上的功夫这麽硬,他擒拿格斗的功夫虽然有些时日
没练过了,但是底子还在,对手是个女人,自己居然毫无招架之力。而且看她的
眼神,吕哲觉得很像当年他们那老连长的眼神,那老连长以前是上过老山前线真
正打过仗见过血的主,那是那种真正的杀手的眼神。

  「我明天就是去拿个包裹,没别的事?」

  「没别的事。」

  「那包里是什么?不会是炸弹吧?」

  「哼哼,我说过了是钱。」

  「那之后呢,交给你?」

  「之后我会给你电话的,你到时候听我的就行了。」

  4月12号早上,中国领事馆斜对面的一座写字楼内。

  凤舞拿着微型望远镜看着,刚才东星的车进了领事馆,不知道事情进行的怎
么样。领事馆里有他们安全部的人,自己跟吕哲交代的够清楚了,而且怎么接头
也说了,不应该出问题。周围看看,没发觉有别的人在监视。

  快点快点……

  总算,东星的车出来了。同时手机上的短信也到了,说货已送出。她这才安
心,东星的人是坐着那位华侨郭老先生的车来的,其实这位郭老是国侨办挂了号
的爱国华侨,是中国国家安全部在此地的一个关系,凤舞一开始考虑过让他出马
的,但似乎考虑到人家家族财产都在这里,万一出了事会很麻烦,所以才没动用
他。

  不过这次行动需要他的帮手配合,刚才的短信就是他发过来的。

  她迅速回了一条短信,接着下楼,开着车直奔一家律师事务所而去。中国领
事馆给东星矿业推荐的当地矿业律师就是这一家。

  楼下,苏晨和陈总上了楼,郭老头的车在那停着。一辆福特滑了过去,车门
开了,一个包裹递过去。接着福特开到一边,吕哲从郭老头的车里出来之后长呼
了一口气,也跟着上楼了。而凤舞拿着包裹打开看了看,钱没错,于是车子调头
离开。

  拨通孟尼力克的手机,告诉他钱已备妥,接着得到了一条短信。

  「这个地方,西区吗?还是个赌场。」凤舞明白了,把钱输给那个赌场的老
板,就算是完成交易了。又看了一遍牢记住了内容,然后删了短信。接着车子调
头,向西区开去。而她所奔去的那个赌场所在的那栋建筑顶楼里,从伊拉克边境
跑路来的前走私犯阿米尔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19

                第三集

***********************************
  《黎明的尽头》第3集编者话:最近忙的要死,下班了还得整房子,写作的
时间少的可怜,故此第三章才拖到现在,今后我会努力加快速度,但是想让我几
天出一章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不是职业写手,现实中还得工作糊口。
***********************************

  4月15号,下午,多克图莫市东区。

  酒店里,苏晨坐在自己的房间内,看着电脑,眼睛直直的在发愣,眼泪流过
脸颊好像也没察觉。

  自从来到这个见鬼的国家之后,她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平静过,表面上尽管那
没表现出来,但是没人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油烹一样难受的要死。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次在LAICO饭店和洪世泰发生的恶心事情。

  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居然如此色胆包天,居然给自己下药。苏晨当时
尽管神志不清楚,但是生理上的反应并没有受到干扰,这大概就是那种传说中的
迷奸药。有人说女人如果心理上厌恶一个男人的话,那么生理上也不可能和这个
男人达到高潮。

  但苏晨清楚自己的反应,当时她迷迷糊糊还以为是老公吕哲趴在她的身上,
结果给搞的高潮了两回,还被这个王八蛋给内射了,尽管回去之后她就拼命地洗
自己的身子,但是她心里清楚,身子里的污点是永远的留下了,清洗不掉了。

  从那之后,她基本上不再单独和洪世泰同处一室,看见他也躲着走。她没想
过报警,在这外国还是个还是个战乱的地方,谁会管这种事?国内更没戏,中国
的司法系统对自己的老百姓挺牛逼,对外国人跟孙子一样。再说洪世泰现在还是
公司领导们倚重的对象,人家代表的是外国的合作方,是外籍人士,自己算是什
么?一个小小的翻译而已。

  而且她也不想让吕哲知道这事,她清楚吕哲的脾气,要让他知道了这事,非
得去跟洪世泰玩儿命不可,她真是怕自己的老公出事。

  所以到现在,自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哭。

  但是哭归哭,她惊恐的发觉自己有时候竟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和洪世泰在
一起时的情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直告诉自己就当自己不小心踩了一
泡狗屎,就当自己不小心吞了一只苍蝇,恶心归恶心,赶紧忘了这件事就算了,
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到现在她却发觉自己忘不了这件事,一到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羞愧、
痛恨,忍不住会掉眼泪。之后却又忍不住在回忆那天的细节,那个王八蛋是怎么
把自己抱在怀里,怎么把自己放在床上,怎么用手下流的玩弄自己敏感私密处,
怎么以羞耻的姿势分开自己的大腿,怎么淫荡的用嘴用舌头玩弄自己的阴唇和阴
蒂,怎么给自己的套上性感的黑色丝袜。

  怎么一件一件剥光自己的衣服,然后怎么压在自己的身上,怎么用他硬直火
热的阴茎顶进自己的身体,怎么填满自己的阴道,自己怎么给他搞的高潮迭起,
怎么用力的搂紧这个淫棍的脖子,怎么狂吻他那张恶心的嘴和舌头,双腿怎么不
有自主的夹紧他的腰,怎么全身心的投入他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之中,最后他怎么
把精液涂满自己的阴道……

  每次想到这些,苏晨都会羞愧的想跳楼。

  当时自己竟然高潮了,简直无法原谅。难道自己的身体竟这样淫贱?自己当
时是神志不清,但是事后能想到好像洪世泰的阳具似乎比丈夫吕哲的要大一些,
但自己当时为什麽没分辨出来,难道被下药了就是可以接受的借口吗?那高潮,
那快感,洪世泰那令人陶醉的性技巧,难道自己……

  自己当时真的是没分辨出来那个正拼命占有自己全部肉体的男人究竟是谁?
还是自己其实并不想分辨,只是以此为借口放弃了心灵的抵抗?

  她不敢往深了想,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实在是不能原谅。赶紧忘了这件事
吧,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次该死的出差引起的,要
是自己没有来这趟非洲,自己还不是好好的。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她
知道这次生意十有八九是做不成了,这帮非洲老黑明摆着是在坑人,根本没有做
生意的诚意,估计用不了两天,他们就要回国了。

  回去了之后,就能永远的摆脱洪世泰。再次让生活回到正轨,把这件事当成
心中永远的秘密带进棺材里,一切都会过去的。

  有敲门声,苏晨从眼睛发直的状态中中醒过味来,走过去开门。

  结果门刚开一道缝,就看清了外面的人,洪世泰脸上带着恶心的笑意站在门
口,苏晨的心猛地一跳,呼吸一窒,下意识的就想关门。但是突然想起也有可能
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把身体挡在门缝前,强压着想戳他一刀的冲动,眼睛都没
看他,冷冷的问道:「干嘛?」

  「怎么这麽冷淡啊?」

  洪世泰脸上还是带着惯常的微笑,以前觉得这笑容挺有魅力,但是现在苏晨
只觉得想扇他。

  「你……你想干嘛?」苏晨感觉和他说话自己的气都上不来。

  「来看看你不行吗?」洪世泰的表情永远是那么厚颜无耻。

  苏晨二话不说,直接要关门。但是洪世泰的脚一伸,别住了门关不上。苏晨
吃了一惊,难道他光天化日下就想施暴,上次自己是被迷奸的,这次可不一样。
苏晨心中惊恐,脸色有点变了,狠命想关门,口中音调儿也抬高了。

  「你滚不滚,我喊人啦!」

  「至于吗你?咱们不就是做爱了吗?这种事现在很平常啊。我觉得上次咱们
俩都挺快乐的啊,大家都高兴难道不好吗?反正你老公又不知道,你这又是何必
呢?」

  洪世泰目光中带着赤裸裸的淫欲,挑逗似的看着她。

  「你……你到底要不要脸?」

  苏晨想使劲推开他,但是洪世泰反而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使劲吻了
一下,苏晨跟触电了一样把手使劲抽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我真喊人啦!」

  苏晨的眼睛瞪圆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恐,洪世泰这麽死皮赖脸的跑到自己
的房门口,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真难以想象这禽兽以前
那道貌岸然的形象是怎么装出来的。

  难道他真的想再次对自己不轨?难道这混蛋食髓知味妄想霸占住自己了?难
道这混蛋色胆包天想现在……自己一个弱女子,吕哲又不在……

  对了,这混蛋一定是趁吕哲不在才跑来的,这酒店里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洪世
泰对自己做过什么?万一现在这情形让别人看见了,不定别人怎么想呢。而且他
一句不承认自己也没办法证明什么,或者干脆说是自己勾引他,到时候丢脸的怎
么想都是自己……

  「喊人?你把人喊来你想告诉他们些什么呢?告诉他们你和我上床了吧?」

  「你……无耻。」

  苏晨见洪世泰一点都不害怕,顿时自己的胆气就落了几分。吕哲不在身边自
己就没了主心骨,遇见事就没主意了。此时她能说的也就是这俩字儿了。

  「我无耻,那你上次还用腿紧紧地勾着我的腰,还用舌头挑逗我,这又算什
么?」

  苏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她二话不说,用力关门。这次
洪世泰倒是把脚缩回去了,不过隔着门说道:「我给你手机上发一个东西,注意
查收一下。等会儿你看完自己决定要不要来找我谈这件事,我就在我的房间里等
你,随时都在。」

  苏晨靠住门,等到门口没动静了,慢慢的滑落身躯坐在地上,眼泪又流出来
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麽被这个禽兽给缠上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不敢
告诉丈夫,又不敢跟别人说,难道自己就这麽一直任他欺负下去?

  她捂着脸,只是任泪水流淌,她从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助。

  赶快结束吧,这一切,赶紧回国吧……

  洪世泰走向自己的门口,他对苏晨的反应也不是十分有把握。这个女的外表
上看起来好像挺喜欢玩儿挺浪的,但是骨子里却真还有点刚烈的劲头。他现在也
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完全控制得了苏晨,但是他的信心并没有减少,这里是他的
地头,他相信自己会有办法的。是女人都有弱点,他相信自己会找到的。

  或许苏晨现在正在祈祷着赶紧回国,永远和自己不再相见。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接下来在这里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相处,直到自己完成
需要完成的事情为止,也许到了那时,可以把这个美妙尤物弄到自己胯下当个性
奴隶,自己也常常这帮部落酋长们的皇帝享受。

  这个矿山的项目看似是个无底大坑,但是他知道最终东星矿业会往下跳的,
这件事他事先就知道,这个结果是事先就决定好了的。

  所以,没有人可以离开这里。

  他走到门口,还没进门,却见消防步梯里一阵脚步声,气喘吁吁的冲上来一
位,脸色慌张,再看认识,那老工程师何工。

  「怎么了?」

  洪世泰直觉是出什么大事,这老头年龄不小了,跑的这麽急,电梯都不乘。

  「车祸!他们出车祸了!」

  客房里,苏晨脸色惨白的看着手机上的内容,这是洪世泰给她发来的,她真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卑鄙到这种地步,以前网上里经常听说什么艳照门视频门的,
她还觉得这帮女人没脑子,这麽简单老套的手法都会上当。

  结果现在轮到自己的头上,她才知道就是因为简单老套所以才有效。

  这事轮到自己头上,自己同样毫无办法。

  视频里,自己的样子简直淫荡至极,穿的跟妓女一样,黑色的长丝袜和高跟
鞋,晃悠着两团乳房,趴在床上让洪世泰从后面猥亵的侵犯。而且自己怎么看怎
么是相当兴奋饥渴,竟然还陪合着他的动作往后顶屁股。

  而洪世泰拉着自己的双臂,一边尽情的奸污自己,一边还调笑自己是个淫荡
饥渴的小少妇,表面装的端庄忠贞,背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男人通奸,真是个风
骚淫荡的性感荡妇。

  「呼呼……谁能想到你对着别的男人的鸡巴的时候会变得这麽饥渴……」

  视频里的音效很好,苏晨听得很清楚。

  更让她想死的是自己居然答应了,她敢肯定自己当时的神志不清醒,但是自
己确实对着镜头的方向大声的呻吟着,洪世泰说什么自己就答应什么,那样子简
直就是一只淫乱的发情母兽,在拼命吸榨身后男人的精液。

  「哦……哦我是风骚的淫乱荡妇,我喜欢你的鸡巴,我喜欢男人的鸡巴,我
喜欢和所有男人通奸,快干我……干烂我的逼……」

  「哦……呼……哦……好,我要射到你里面,我要让你怀孕,怀一个野种,
给你老公戴一顶大绿帽子……」

  洪世泰加猛了动作,苏晨面红耳赤,羞耻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热了起来,她
虽然记不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但是还能想起那火热的摩擦和抽动夹缩,以及
深入的强度,那每次顶到自己最深处的高潮,那野兽般的雄性气息,那羞耻的失
神的快感……

  「我喜欢野种……哦哦……快让我怀孕……哦也……我要让绿帽子老公干死
我……」

  看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恶心形象,苏晨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自己怎么
会堕落成这样,难道那真的全都是药物的作用吗?难道这里面就没有自己的本性
存在吗……她开始怀疑自己,越怀疑越不知所措,最后扬手把手机摔到了墙上,
啪查一下摔碎了。

  那淫荡的呻吟声嘎然而止,但是苏晨似乎感觉这声音依旧在自己的脑海里盘
绕不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东西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干脆就别活了……

  赶紧去找洪世泰,她三两步跑到门口,还没开门,外面砸门的声音就响起来
了。难道是洪世泰又回来了?她开了门,却见何工气喘吁吁的在她的门口。

  「何工,什么事啊?」

  「车祸,吕哲他们,吕哲和陈总……他们在路上出车祸了!」

  霎那间,苏晨的脑子里嗡了一声,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    ***    ***    ***

  凤舞一个人开着车,慢慢地汇进人流之中。这里交通乱的难以想象,路上根
本没见过交警,行人、自行车、摩托车、汽车、牛羊牲口混杂在一起,各走各的
路,气味也很难闻,粪便和腥臊味冲鼻子,各种各样听不明白啥意思的吆喝声噪
音交汇在一起,脑袋上顶着大行李包的瘦高黑人妇女领着小孩随处可见,给凤舞
的感觉就一个字——乱。

  很难想像这里和秩序良好的东区同处一座城市之内,这里是贫民区,这里是
形形色色恶棍流氓的世界。

  根据孟尼力克的指示,前面那栋建筑就是交钱的地方。自己只要走进去,交
代好接头的暗号,然后把这一百万美刀的巨款在赌桌上输出去就行了,听起来就
这麽简单。

  但是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此地据她观察基本上
没有什么治安可言,刚才在街上她还看见两个膀大腰圆的黑人膀爷就那麽大摇大
摆旁若无人的从她车旁边走过去了,穿着大裤衩光脚穿着拖鞋好像民工一样,肩
上却赫然扛着那种老式的美国造卡宾枪。

  虽然很破旧但是确实是真家伙,腰上还别着大砍刀,跟电影里的土匪那形象
差不多,就这麽两个人要是在国内随便哪个地方大街上出现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在这却好像路上的人习以为常了,一点也没引起骚乱。

  这麽一个夸张的地方,没点自卫的手段实在是心里没底。凤舞衣服里还是掖
着那把手枪,她打算想办法带进去,万一出什么意外,不至于赤手空拳。

  前面看到地方了,但找地方停车却很难。一辆破路虎越野歪斜的停在路边,
占了个进退自如的好位置,司机正坐在车里抽烟,像是在等人。凤舞在路口停下
车,拎着包进了赌场。一楼有人里面上楼的门口看着,显然是已经得了指示,没
费事就把凤舞领上了二楼,一看里面的气氛还真是热火朝天。

  不大的空间内灯光明亮,装修的相当不错,大概聚集两百多号人,白人黑人
亚洲人男的女的都有,烟雾缭绕闹闹哄哄,围着十几张赌桌正叫唤的来劲,还有
看着电视赌马的。穿着暴露的黑人女侍应端着酒水在人群之中来回穿梭,还有些
妓女打扮的性感女郎傍着男人笑的正欢。

  靠近楼梯一侧有吧台,对面是筹码兑台,两个腰上掖着家伙的保镖在楼梯边
上站着。

  这就是一赌场,虽然和以前在朝鲜新义州那见过的五星级酒店赌场相比要简
陋的多,但是这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赌场,该有的都有。

  这里人太多,交易地点不可能是这儿。而且凤舞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发觉人
群中似乎有几个人也不像是来玩的。有两个女侍应似乎有点不对劲,还有个亚洲
人面孔的男人也不像是真的在玩。这可能是场子里的便衣保安,想来这个赌场也
绝不可能就边上站的那两个家伙压阵,为了防止有老千来搞事啥的,布置几个冒
充客人的保镖也是正常。

  「我要见阿兰姆。」凤舞走到楼梯口的保镖面前用英语说道。

  「你谁呀?」

  保镖盯着面前这个高挑的亚洲女人,面带疑虑的打量着,用蹩脚古怪的腔调
迸出几个英语单词。

  「孟尼力克让我来的。」

  保镖瞅了她一会儿,似乎孟尼力克的名号起了作用,他用对讲机跟楼上说了
句不知道什么,很快楼上下来个人,拿着张照片对着凤舞对照。

  「摘掉你的眼镜。」

  凤舞拿掉了护目镜,这老黑的脸上露出有些惊艳的表情,接着又变得有些色
迷迷的。

  「你的名字。」

  「凤舞。」

  「你身上有武器吗?」

  「没有。」

  凤舞配合的让这老黑搜了下身,早有准备之下当然啥也没搜到。她的枪在装
钱的提包里,待会儿不动声色的让枪从包里再回到自己身上不过是小菜一碟。

  「阿兰姆在等你,跟我来。」

  老黑朝楼上扬了扬下巴,凤舞跟着上去了。

  不远处的亚洲男人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目标在四楼,但是上去只有一
条通道,看刚才那女人上去的情况,还要搜身,显然是闲人免进的禁区。自己公
然往上面混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过好在已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已经选好了路线。

  不过刚才上去那女的看起来很眼熟啊?在哪见过……飞机上,对了飞机上,
那个女人和我乘的是埃航的同一班飞机吧。是她吗,应该是……真是人生何处不
相逢啊。

  卫生间上有一扇小通气窗,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爬出去很困难,但是对他来
说足够了。这窗户外面沿着墙垛应该可以爬上去。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从下面一
楼因为建筑地形所限困难更大,而且不是本地人的话会比较引人注目,只能从二
楼上。

  「准备行动。」

  他装作挠脸,用隐藏的微型通讯器通知自己的同事。

  他走到一个轮盘的赌桌前,装作玩了几把,然后又到别的桌前凑热闹。慢慢
地接近了卫生间的门口。然后他暗中发出了个信号。

  10秒钟之后,一个南美面孔的家伙好像喝醉了一样突然摸了路过他身边的
一个黑人女侍应屁股一把,那女的尖叫了一声,手一哆嗦托盘一下掉在地上,酒
杯摔得粉碎。然后这男的又想上去搂她,这女的叫得很夸张,连挣扎带扭好像自
己马上就要被强奸了一样,这一下就把周围人群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现场一
片混乱。

  看场子的保镖一看立刻过来了,这种事他们见多了,处理起来很有经验。一
般他们这儿的女招待都浪得很,给客人摸两下卖弄下风骚是常事,不过这女的和
另一个是刚来的,没经过这事,所以整出这麽大动静。

  「住手!」

  保镖们操着简单的英语过来把内喝醉的哥们给拽开了,那女招待趁机跑开,
脸上还带着泪。这时经理过来了,跟喝醉那主儿说了两句感觉沟通不了,直接打
了个手势让一个保镖把他架出去了,然后让那女招待先回员工休息室稳定一下情
绪。

  那女招待抹着眼泪点点头往回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她的另一个同伴
已经不见了,而一个保镖正在重新回到自己楼梯口的岗位。

  到了更衣室,她的神色就变了,用手遮着耳朵低声轻语。

  「你上去了吗?」

  「一切顺利,等我的信号。」

  这时门口,喝醉那哥们直接被扔到了大街上,摔了个狗吃屎。那保镖对着他
大声咒骂了两句不知道什么话,然后扭头回去了。

  拉莫斯爬起来,周围的人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围观的人不多哄笑了一阵
也就散了。他回到了那辆陆虎上,切卢纳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脸上的土,
笑道:「一个非常漂亮的着陆,我全程观摩到了,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也许等会儿我也会让你来这麽一个着陆。」

  「周旭上去了?」

  「上去了。」

  此时二楼的卫生间外面,卫生间的窗户被卸下来了,周旭正在墙外面手扒着
墙缝向上面爬,速度不算快,但是很稳定。没人能想到有人会用这种方法上楼,
他确信这一点。他要做的就是趁有人发现卫生间的门打不开了之前赶紧上去,他
看看左右,结果发现有个黑人小孩好像在仰着头看他,他勉强侧着脸对他做了个
很难看的笑容,然后手向上一抠,成功扒住了三楼的一个窗台……

  四楼,阿米尔在屋内正搂着一个丰满的黑妞在床上汗流浃背的肉搏。

  在这儿躲了有段时间了,最开始每天都像惊弓之鸟一样,生怕杀手突然杀上
门来。但是这麽多天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所以他的心情也就慢慢的从惊恐中
解放了出来,虽然还是尽量不出门,但是不至于每天睡不着觉了。

  阿兰姆时不时也过来安慰他,要说这朋友真是够意思,问都没问自己到底惹
了什么祸,直接就把他给留下了,还说愿意待多久就待多久。而他也知道阿兰姆
在本地混的很是牛逼,也算是个老大级的人物,手下也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要枪有枪。

  他开始慢慢的心存侥幸,也许那帮人追不到这里来,他们在中东或许不可一
世,但是这里是非洲,不是他们的地盘,就算他们来了也是强龙压不了地头蛇。

  心情一旦松弛下来之后,就会慢慢的琢磨别的事儿。

  自己究竟要在这里呆多久,几个月?几年?难道自己以后就在这里扎根了?
自己还回不回中东了?自己老婆孩子的仇难道不报了?就算自己真的选择放弃仇
恨,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难道就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自己?

  还有自己的事儿到底要不要跟阿兰姆明说,不说吧,人家对自己够意思,自
己却隐瞒着实情,显得不怎么地道。万一以后真的有人找上门来,阿兰姆什么情
况都不了解,会不会吃亏?

  要是那样可就太对不起人家了。但是自己还没有决定是不是以后会离开,如
果离开这里的话,那有没必要告诉他实情,免得把他也拖进这趟浑水之中。猎捕
自己的人都是没人性的冷血杀手,他们可不会在乎多灭一个人的口。

  还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他现在尽力不去想,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有足够的力
量,他要亲手把凶手给碾碎成肉酱才能消他心头之恨。难道自己就背负着亲人的
仇恨这麽逃避一生?

  一旦胡思乱想,各种压力就出现了,这几天他比较烦躁,又不想出去,呆在
屋里看电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感觉现在这个避难所就像个监狱一样。后来他跟
阿兰姆说了这事,阿兰姆给他的建议直截了当,他应该找个女人释放一下压力。
于是他派了个妓女上来了。

  床剧烈的晃动着,阿米尔压在女人肉乎乎的身上,脸埋进她的脖子里,一只
手揉弄着她的乳房,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强壮的身体好像蛮牛一样疯狂冲顶。

  女人黝黑的双腿被分开,阴胯部和男人的下腹紧紧挤在一起,小腿则绞缠勾
住男人的小腿随着男人的狂野动作不停磋磨,双手搂着男人的后背,发出满足的
亢奋呻吟。感受着男人硬挺粗大的生殖器一次次的摩擦塞满自己的阴道,一次次
顶击着自己的子宫颈口,感受着男人的阴囊睾丸一次次拍击着自己充血的阴唇,
这种粗暴的蹂躏令她浑身快感如潮,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

  「哦……哦……哦……」

  女人亢奋陶醉的叫床声甚至连门外面都能听到,外面走廊里的一个很年轻的
黑人半大小子背上背着一只很久的五六冲,脸带着猥琐的淫笑,靠着门边的墙,
聚精会神听着。

  他甚至没察觉到身后走廊尽头的小窗户轻轻开了一条缝,一只手扒住窗台,
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后背,接着窗户悄悄被抬起,外面的人正准备往里面进,突
然又缩了回去。走廊的另一头楼梯口处,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女招待,手里还端着
酒瓶和酒杯,好像迷路了的样子左顾右盼,看见他之后脸上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
就走了过来。

  这女的没见过啊,盘儿真他妈亮啊。半大小子脑子里满是被撩起来的欲火,
看见上来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下面顿时硬了。不过好在还没忘了自己是干嘛的,
把背上的枪摘了下来,端在手上不过枪口冲下,吓唬的意思多过威胁。

  「你谁呀?你上来干什么?谁让你上来的?」

  「哦对不起,我迷路了。」

  黑妞女招待吓了一跳,眼神有点慌乱。

  「我是上来送酒的。我找不着地方了。」

  「你不应该上来。」半大小子觉得很神气,有意在女的面前装逼。

  「是德法尔让我上来的,他说要我给老板的朋友送瓶酒。」

  德法尔就是二楼的赌场经理,半大小子自然知道是谁,他也知道「老板的朋
友」是何许人也,就是天天躲在屋里不出门的那个怪人,现在正在里面爽的来劲
儿。

  「我怎麽没见过你?」

  「我……刚来上班没两天。」

  「刚来上班……哼哼,你是妓女吗?这里除了妓女没有人能上来。」半大小
子目露淫光,瞅着女人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女招待微微楞了一下,有点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媚笑,故意挺了挺胸:「我
有时候也挣些外快。」

  「哼,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和德法尔睡过了?要不你怎么能到这来上班。」

  「你知道他这个人啦……」女人耸耸肩,没确认也没否认。

  「这里不需要你。」半大小子用手指指门,「里面有人了,把酒放在这儿你
就走吧。」

  女招待眼珠转了转,把酒放下了,不过却没走,一只手反而挑逗似的搭上了
半大小子的肩,笑嘻嘻的看着他。

  窗户外,周旭等的心急。心想这女的怎么还说不完,跟这小子说什么呢。看
样子像是个妓女,刚才在二楼见过她,她是怎么上来的。不过接下来一看就放心
了,这女的明显是在挑逗这小子,很快那小子眼神就不对了,一付欲火高涨的样
子,女人浪荡的咯咯笑着,俩人一起进了另外一间屋子,还把房门关上了。

  俩人进去打炮去了,真是天助我也。周旭手脚并用,弄开窗户,轻巧的翻了
进来,接着听了听动静,手里多了一把上了膛的M92,打开了枪保险,拧上消
音器。看看四周,没看见有监控设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中东伊拉克的边境追到这个鬼地方,总算是没白费力
气。到底是把这个走私犯给找着了,这可以说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他下定决心,
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

  他知道这里是谁的地头儿,这里的赌场老板也是本地黑帮里面有来头的,好
像还和海盗集团有关系。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谁敢拦着他,枪里的子弹就是给
谁准备的。反正这战乱的非洲人命不值钱,逼急了就大开杀戒,谁怕谁。

  屋里,阿米尔呼呼喘着粗气,将怀里的女人兜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抄着她
的大腿弯,黝黑的皮肤上闪着汗光,站着挺动自己的胯,令女人的肉体掀起阵阵
肉浪。

  他刚才已经射了一次,可能是憋得久了,很快就又硬了起来。而这个妓女被
他干出了高潮,肉体愈加敏感饥渴,哼哼叽叽的淫浪之极,满脸上都是精液,随
着阿米尔的动作而摇晃着自己的腰,屁股扭动吞噬者男人的生殖器。

  「呼……婊子……说你喜欢我搞你的屁眼……」

  阿米尔拼命地往里捅着,享受着湿滑的粘液和紧夹得嫩肉给他带来的快感。

  女人此时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嘴里不知道说的什么,好像是当地的部落土
话,咿咿呀呀的,阿米尔翻身把她按在床上,阴胯紧压着她的屁股缝,猛力的往
里面捣抽搅动,女人的呻吟声越加亢奋嘹亮,好像发情的母牛一样颠晃着身体,
肉体间的淫靡拍击声响亮而清脆,两人身上的汗水通过紧贴的肌肤交融在一起,
混合着阴部搅动出来的粘浓腥臊的性分泌物,在床单上留下片片的湿迹。

  「呼……婊子……婊子……」

  阿米尔狂野的呼号着,似乎想把心里的欲火、压力、仇恨全部发泄在身下的
肉体上面。他猛烈的摇晃着,感受着抽插的深度和快感,用力之猛几乎要把女人
的腔道给撑破捣烂,女人的呻吟声开始变调,其中开始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到那
时双手双腿都被从背后压着,动弹不了,只能咬着牙承受着男人从背后的深入。

  阵阵快感再次爆发,男人倒吸着凉气抽身跪起。

  「张嘴!」

  男人的手抓住了女人的头发,往后面拉,女人顺从的张大了嘴,白浊的精液
热乎乎的喷射而出,在女人黝黑娇媚的脸上又留下了大片的痕迹,女人的舌头伸
了出来,舔着嘴角边的精液,好像在享受什么美味一样,大量的精液流下下巴和
脖子,有的挂在头发上坠坠欲滴,看起有既恶心又淫荡。

  阿米尔倒在床上,扔给她两张美元,「滚吧。」

  女人拿张纸简单地擦了擦脸,穿上衣服向门那走去。阿米尔没理她,他的目
的在于发泄。现在发泄完了,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有些事情感觉也没那么窝心
了。

  也许是时候做出行动了,不管以后怎么着,自己肯定是不能一直窝在这小屋
子里,是时候出去了。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是一定要找机会报仇。他感觉自己的
信心也有了,那些人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然后他也开始找衣服,却发觉那妓
女拉开门站在门口没动弹。

  「你怎么还不走?」他有点不耐烦了。

  女人没吱声,但是双腿却在发抖,慢慢的退了回来。阿米尔开始没明白怎么
回事,但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顶在女人脑门上的枪口让他全明白了。顿时全身的
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瘫在了床上。

  完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杀上门来了……

  女招待媚笑着靠在墙上,半大小子呼吸急促,好像发情的公狗一样把脸埋进
她的胸脯内拼命地拱,舌头还玩命的舔。下面的手忙不迭的解自己的裤腰带,等
到把裤子褪下去之后,一根直挺挺的肉棒弹了出来,充满年轻的活力。

  「快脱裙子,你这个婊子。」

  半大小子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双手伸进女招待的裙子里扒她的内裤,但是突
然摸到她紧贴着大腿的地方绑着一条袜带,接着摸到上面就夹着的东西时,他的
脸色突然变了,满腹的欲火直接飞到了九霄云外,动作刚一停,女人的脸上依旧
带着媚笑,但是两只手直接掰住了他的下巴。

  「啊……」

  半大小子只来得及发出这麽一声,接着女人的手就像折断一根筷子一样咔吧
一声把他的脖子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断气的尸体直接萎倒在地。

  女招待冷笑着看了看这个倒霉的小色鬼,直接从裙子底下抽出一把小小的银
色勃朗宁手枪,拧上消音器,慢慢地到了阿米尔房间的门口。

  嗯?窗户怎么开着?女招待记得刚才窗户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同。她狐疑的往
外面看了看,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现在也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没相干的事情
上,她深呼一口气,轻轻敲了敲敲门。

  没人答应。

  她又敲了几下,这回里面有动静了。

  「谁在外面?」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自然。

  就是他了。

  「不好意思,我是送酒的。」

  杀手女招待在等着,稳定的握着枪,调整到最佳状态,等着一开门就搂火。

  「放在外面吧,我自己拿。你可以走了。」目标没出来。

  女杀手很想闯进去,但是不知道里面的目标是否持有武器,所以没有轻举妄
动。她把酒水托盘放在门口,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屋里周旭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用枪指着屋里的两个人。阿米尔面色发
白,盯着眼前的男人,亚洲面孔,日本人?韩国人?中国人?自己的和这些地方
的人好像没仇啊。

  这人又不像是那些雇佣兵派来要自己命的。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看这人
枪口上带着消音器,明显不是业余人士,他也不敢动弹。

  枪口冲那妓女指了指,又指了指门。那妓女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哆里哆嗦的
向门口走去。周旭知道这是关键,现在人是到手了,但是此地是别人的地头,千
万不能打草惊蛇,万一下面的打手们都上来了,把自己一围,凭自己手里这一把
手枪跟人家那长家伙硬拼,怎么想怎么死的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被人注意的把
这家伙弄出去。

  等门口那女的走了,再看看那半大小子还在不在,最好想办法把他支开。周
旭脑子里一边转着圈一边用耳麦通知在楼下面等的拉莫斯和切卢纳,叫他们赶紧
按计划行事。结果还没等话说完,那妓女刚到门边手刚转动门把手,异变突生!

  沉闷的枪声响起,一串子弹把门板打出了好几个透明窟窿,木屑碎片纷飞,
那妓女猝不及防,身躯连中数弹,血雾裹着硝烟炸裂,一下被打翻在地,连哼都
没哼一声就挂了。

  周旭在震惊中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还真没想到门口居然还埋伏得有人。那女
招待根本没走,就在门口等着呢,自己上当了!能瞒过自己的耳目,这是职业杀
手!这是冲谁来的?是冲阿米尔来的!他的老婆孩子死的蹊跷,他自己跑路,这
是有人在谁杀他!这杀手已经找上门来了!自己来的太及时了。

  他一把把阿米尔拽过来,直接把床给掀了,枪对准了门。

  门口那女杀手听见门里面有沉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知道十有八九是打着人
了。心中顿时大喜,也没多想直接一脚就踹到了门上。结果门刚给踹开一阵反击
的弹雨迎头打了出来,同样是沉闷的枪声,她惊叫一声一个铁板桥仰面向后倒在
地上,门板已经彻底变成了蜂窝,子弹带着木片碎屑贴着她的鼻子飞了出去,同
样将门板毁坏了一部分,接着就地一滚躲到了门口的死角。

  见鬼,里面还有人!刚才的窗户,对了!觉着就不对劲!刚才肯定有人从窗
户进来,自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听着枪声同样是加了消音器的,和自己一样,
都是职业枪手。

  她凑近了门口,同时呼叫自己的同伴。还没喊两句,楼梯口那儿突然有人叫
嚷起来,一个端着枪的老黑一脸震惊的瞅着她,嘴里不知道在这叫喊什么。

  倒霉!女杀手的脑子里此时只有这麽一个词。她回手一枪,结果那老黑反应
还挺快,一缩脖子脑袋躲回去了没打着,子弹在墙上砸出一个弹孔,接着人没露
头一支冲锋枪的枪口从墙那边探出来了,也不瞄准突突突一梭子直接扫了过来,
巨大的枪声直接都传到了外面的大街上,楼里面更是被枪声震得嗡嗡回音。

  周旭在屋子里听见外面枪声大作,知道外面又干上了,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谁
打谁,反正跟自己肯定不是一班的,而且枪声肯定会惊动楼下的保镖们,等人都
上来就糟了。他正玩命呼叫楼下俩接应的,结果听见脑袋后面咵察一声窗户给砸
开了,他心知不好刚一扭头,就看见了阿米尔已经上了窗台,还没等他喊出来别
跳俩字,下一刻阿米尔的身影一下消失了,一点没犹豫直接跳出去了……

  凤舞在三楼见到了阿兰姆,这男的看起来挺精神的,皮肤也不像当地土著那
么黑的发亮,似乎带点阿拉伯的血统。人家没多废话,问明白了是孟尼力克叫来
的,直接就进了VIP房间。

  VIP房间里面自然都是VIP人士,里面已经有了四个人坐在桌子边俩黑
人俩白人,看样子都是人模狗样的不是一般老百姓。孟尼力克带着凤舞加入了进
来,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把饮料端上来了,接着孟尼力克问凤舞需要换多少钱的
筹码,凤舞不知道其他人是多少,想了想问道:「这里封顶是多少。」

  「最多五十万封顶。」

  「那我这一百万都换了。」

  凤舞说完注意观察其他人的脸色,却见其余几人都是面不改色,好像这一百
万美金对他们来说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操他妈,这帮人都他妈什么来头?这可是真钱啊。这个穷的叮当响的鬼地
方居然还有这些富得流油的家伙?别是跟我一样带着别的目的来的吧?凤舞心里
狐疑,但是脸上表情如故,反正自己的任务不是赢钱而是输钱。

  接下来六个人开始梭哈,凤舞抓住机会装腔作势的下了几把,装的自己技术
好像很高明,下注都是五万十万的下,而且只要阿兰姆不跟她也不跟,专门跟阿
兰姆单挑,几把下来一百万直接就剩了一半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像阿兰姆
看破了她的诈术一样。

  其他的几个赌客似乎都觉得这是个半瓶子醋的货色,但是不知道什么来头,
花钱倒是不眨眼,只不过好像这女的和阿兰姆卯上了,一付准备跟他死磕到底不
翻本不罢休的样子。

  其他人又盖牌了,就剩下了阿兰姆和凤舞,所有人目光都注视着这个缺心眼
的漂亮亚洲女人,不知道她还跟不跟。

  「我梭哈,发牌吧。」

  凤舞直接把全部的筹码全都推到了桌子上,她已经决心尽快结束这次交易,
她的牌面有一对,而阿兰姆的牌面是同花,而且还在加注。她觉得对方十有八九
真是同花,自己的一对是赢不了的,但是表情上却做出看破了对方虚张声势的样
子,好像要来场一击定胜负的决战。

  开牌了,果然不出所料,阿兰姆真的是同花,其他人发出微微的惊叹声,好
像觉得这麽一个二百五为啥自己没福气遇见,白白让阿兰姆捡了大便宜。凤舞的
脸色就像吃了苍蝇那样难看,勉强笑了笑,但是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钱全
都送出去了。

  「哦,看起来您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啊。」阿兰姆微笑着说。

  「没错,今天的运气并没有站在我的一边。」

  凤舞站起来,话里有话。

  「看起来我该走了,也许还没到我幸运日的那一天,真等到了我幸运日的那
一天我再回来吧,到那时也许我能得到我所需要的东西了,你说对吗?」

  「您说的很有道理。」阿兰姆同样也是笑得很另类,「需要给您叫车吗?」

  「不用了。」

  凤舞说着转身出了门。阿兰姆跟其他人道声失陪去了筹码台,示意手下直接
将凤舞带来的钱重新装进另一个手提箱里,然后出去到另一个房间,拨通了孟尼
力克的手机号。

  「喂,钱拿到了。嗯,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把钱收好之后刚想回去,耳边突然炸响了枪声,就在自己的头
顶上,是楼上传来的。同时还有自己的保镖杀猪一样哇哇的狂嚎喊人的声音。他
先是一愣,接着就想到了楼上的阿米尔,他直觉是觉得阿米尔那里出事了。

  「快!快他妈来人!」

  他也急了,扯着嗓子喊开了,从抽屉拎出一把上了膛的银色柯尔特大蟒蛇,
接着狂拍桌上的报警器,楼下各处的保镖们全都听到了报警声,整个赌场里顿时
乱成一团,保镖们凶神恶煞一样挥舞着手枪开始强行清场,另有三四条大汉端着
各式长枪短炮风急火燎的往楼上冲去。

  等到了地方,前面那家伙急赤白脸的大喊:「那女人有枪!那婊子有枪!」

  阿兰姆一挥手,后面的枪手全都上来了,几只枪堵着走廊没头没脸的往里面
猛烈开火,那女杀手在狭窄的走廊里根本无法躲避,又进不了阿米尔的房间,此
时她已经知道事情弄砸了得赶紧脱身,唯一的通路就是身后那扇窗户,子弹已经
把上面的玻璃打碎的差不多了,她举枪狂射,把所有的子弹一口气打光了。

  趁着对方缩头的工夫刚想回身上窗户,背后的几支枪就一起响了,任她本事
再大也无法躲开这密集的弹幕,子弹在她的脖子上肩胛上胳膊上炸开了一个个血
洞,碎肉带着血雾在空中飞溅喷射,溅了满墙满地,巨大的冲击力把她的身子抛
出了窗户外面,带着一阵血雨从四楼的高空栽了下去。

  「快快快!」

  阿兰姆举着枪靠近阿米尔的房间,心里觉得这兄弟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到
了门口先往里面瞄了一眼,接着一发子弹就飞了过来,沉闷的枪声显示是带有消
音器的。

  「别他妈进来!否则我就宰了这小子。」里面有男人的声音用英语狂喊。

  阿兰姆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阿米尔到底是死是活,
万一真没死呢?他定定神也用英语大喊:「你的同伙已经死了,你跑不了!放我
伙计出来我就饶了你的狗命!否则我发誓我会亲手把你的肝挖出来。」

  结果里面没声音,就听见窗户响了一下,阿兰姆顿时觉得不妙,一使眼色后
面的人端着枪一拥而进……

  凤舞走到大街上的时候,感觉此时心里跟搬掉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她用手机
打了加密线路,用暗语跟那头汇报了一下说是钱已经交易过去了,那头让她回去
待命。

  她走向自己的车子,结果刚走两步就听见赌场里嗒嗒嗒的枪声响起来,她下
意识的蹭一下扭身闪到路边,回头看就听出来是从赌场的最上面一层传出来的,
而且此时枪声已经响成了一锅粥了,赌场里的赌客和服务生们哭爹叫妈的从大门
里逃了出来,大街上的行人商贩跟着也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

  凤舞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的交易出什么问题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
刚出来里面枪就响了!但是此时她也没法再往里面进去,就看见四楼的一扇窗户
被子弹打的碎玻璃渣在高空乱飞乱溅,半空中都能听见子弹的尖啸声。

  谁跟谁打呀到底是?凤舞紧盯着上面的情况,但是接着路边那辆破烂陆虎突
然发动了起来直接对着人群一路按着喇叭狂冲了过来,人群四散,陆虎撞倒了俩
人之后硬冲过去直接奔赌场楼下过去了。

  嗯?这帮人?车子闪过她视线的瞬间凤舞一眼就看出来了,车里有一个是刚
才在赌场里见过的家伙,看他们的样子是在外面等着接应什么人。对呀,刚才自
己来的时候怎么就忽略了,这破陆虎停的位置视界很好,而且没什么障碍行动顺
畅,普通人或许不会在意,但是干她这一行的人如果执行监视或者接应任务,肯
定首选这个位置停车。

  难道是黑吃黑抢劫的?开赌场的都有钱,是不是哪路绿林好汉盯上他们了?
凤舞开始觉得未必是和自己有关,如果有人知道了这里的交易想要从中作梗,没
必要等到此时才动手,自己孤身带着巨款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这才是最好的下手
时机。

  如果和自己没关系,就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赶紧离开现场的好。不知道这地
方有警察没,万一等会儿警察过来了又是麻烦事。

  想到这儿她左右看看想要离开,就听见咵查一声,唏哩哗啦什么东西塌下来
了,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凤舞抬头看,看见四楼的窗户有一扇已经被砸开了,从那
窗户里面直接凌空跳出一位来,带着变了调的惊恐嚎叫声从半空中手舞足蹈的就
下折来了。接着另一扇窗户里面又出来一位,像是个女的,整个儿是被里面用乱
枪打飞出来的,满身是血的栽到后巷里面去了。

  我靠!真有不要命的!今天是什么日子,连着有人玩空中飞人。

  凤舞看那家伙的动作就知道没受过相关的训练,这下去非摔冒泡不可。结果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就在他下来的时候,下面墙根突然砰的一声响一股白烟冒
出,平地膨胀起一个巨大的白色充气垫,跳楼那主儿一个跟头正砸到充气垫上,
由于事出突然充气垫的气没来得及冲的太满,这一下仍有部分摔倒了底儿,但是
接着气就充满了,把这人又给撑了起来。

  好在是有充气垫给垫了一下,就这样这人也给摔得够呛,身上还叫碎玻璃片
划了些血口子,刚勉强挣扎着爬起来,陆虎上的俩人就过来掐着脖子把他给拧住
了,拼命想把他往车里塞,那跳楼哥玩了命的挣扎,大呼小叫就是不进去。

  不是奔钱来的?是奔人来的?不过这不关姑奶奶我的事。凤舞猫着腰快速跑
到自己的车子边,把门打开,还没等进去呢。后面枪就响成了一团,大街上空子
弹横飞,一发流弹正打到她的车门窗户上,整面玻璃碎裂如同蜘蛛网,吓得她一
低头,赶紧又躲在了墙角处。

  再看陆虎那边已经火拼上了,从逃难的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出一个年轻
的黑人女子,穿得好像是女招待的服色,靠近了陆虎之后突然以和她那娇柔身姿
毫不相符的敏捷动作一阵风一样几步蹿过去,手里一把上了消音器的勃朗宁手枪
对着那扭成一团的三人就下了家伙了,猝不及防之下跳楼那主儿和一个抓他的人
都中了弹,血溅当场,车身上被打的满是弹孔碎片乱飞。

  另一个侥幸躲开的急了,竟从车里抄出一把加长了弹夹的短乌兹,枪口火舌
喷出多长,对着那女枪手一阵狂扫,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路人。而扫射的方向正好
把凤舞这边也给扫到了,顿时子弹把她的车子又凿了好几个窟窿眼。

  太他妈的危险了,大街上举着冲锋枪胡乱扫射,子弹不长眼啊,还是先躲躲
吧。凤舞好不容易按下冲动的情绪,藏在墙角没动地方……

  女杀手此刻知道自己的搭档已经是完了,但是她现在心里没别的,就是干掉
目标。她接受的训练就是这样,任务永远高于生命。

  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回去之后组织也不会放过自己,她打光了一个弹夹之
后又换上一个,不断的躲闪着身形与对方对射,她受过这种巷战复杂地形近距离
交火的训练,对方的枪火力虽猛,但是射速太快,子弹很快就会打完,她坚信只
要够运气她就能等到对方换弹夹的时刻,到那时就是他们的死期。

  然而下一刻她听到周围的人的惊呼,有人又跳下来了?她迅速将身体隐蔽到
一个水泥电线杆的后面,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又一个人从天而降,同时她也似乎看
到了半空中那人瞄准她的手里微弱的火光闪了一下,没听到枪声,接着一声巨大
的金属撞击声在她的脑中炸响,九毫米口径的子弹撞碎了她侧面头骨,将她的脑
浆搅得稀烂,带着巨大的动能掀开了她另一侧的头骨,头发血肉碎骨四散飞溅,
她的眼前陷入了永久的黑暗,整个人腿一软,瘫倒在地。

  周旭凌空爆了女杀手的头,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打得这麽准,不过还没等到他
回味自己这传奇的一枪,身子就落到了充气垫上,巨大的弹力又把他掀下来,结
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看陆虎那边切卢纳和阿米尔浑身是血倒着,似乎还
没断气人还能动弹,拉莫斯则端着枪向他狂喊:「快点快点!」

  他爬起来,回手几枪把充气垫打漏了气,夺路狂奔过去,把卢切纳和阿米尔
拽起来拼命地往车里塞,一边塞一边喊:「快开车!快开车!」

  然而后面楼上窗户里已经有人把枪口探出来了,当然没人像他这麽疯狂硬从
四楼往下跳,人家直接就是居高临下对着他们搂火,子弹像雨点一样盖了下来。

  砰的一声跟响了个大闷雷子一样,陆虎的前盖冒着烟被炸飞起来半天高,7
点62毫米的步枪弹穿透了整个车身,把发动机和汽缸打得粉碎,周旭的胳膊上
冒血了,不知道车还能不能开,大声叫拉莫斯的名字,却发现驾驶座椅背上有两
个窟窿,还渗着血,刚才的弹雨穿透了车顶和前风挡玻璃,流弹直接命中了并打
穿他的前胸,拉莫斯已经断气了。

  「去他妈的!」

  周旭咬着牙骂了一声,强把悲痛压下。拼命把阿米尔和卢切纳拽出来,卢切
纳伤在大腿和后腰,血根本止不住,阿米尔的伤不重,手指头被打断了两根,耳
朵掉了一块,走路倒是没问题。

  子弹此时在脑袋顶上飞得更欢了,阿兰姆领人跑下楼来了,就在街上指挥枪
手试图包抄。周旭举着乌兹一通乱扫,打翻了一个,其余的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乱抢齐向这里打来。

  「快走,我不行了……」

  卢切纳此时失血过多,已经意识不清,周旭知道现在这情况自己是带不走他
了,后援虽然有,不过现在来不及过来。只要他还能活着,将来依靠他们政府的
手段肯定能把他再捞出来,反正自己干这一行执行这个任务就是做好了随时牺牲
的准备,他咬了咬牙,说道:「你别反抗,照他们说的做,一定要活着,我一定
会把你救出去的。」

  说完用枪逼着阿米尔:「你不想死就跟紧跟我走,追杀你的人已经来了!」

  阿米尔此时也看明白了周旭似乎不是和那个追杀自己的杀手一头的,不过眼
看着阿兰姆快过来了,他想犹豫,但是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周旭拽着他,跑了几步,想找个交通工具。恰巧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路边
有辆汽车正在启动着,司机是个女的,看意思是想跑。太好了,就是她了!

  「快点开车!」

  周旭的枪指住了女人,随即看出来这女的就是刚才在赌场里见过的那女VI
P,巧的很又碰见她了。虽然被自己的枪指着,但是脸色还算镇定,没有大呼小
叫。不愧是敢来这种地方赌钱的主儿,虽然是个女的但是胆儿还真肥。

  凤舞被枪指住的一刹那也是慌了一下,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身手这麽快的人,
刚看到他到自己的车门边,还没来得及踩油门,人就跟个猴子一样一下从后车窗
就进来了,动作麻利的难以置信,而且跟着枪就顶过来了,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自己想掏枪已经来不及了。

  高手,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快开车!」

  周旭知道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敢孤身一人来这个地方的,都没有安善良
民。说不定也是道上混的,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今天自己碰见的女人里面,基本
上都是极度危险人物,所以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人说话动作中带着一种沉重坚硬的杀气,持枪的手稳定的很,凤舞知道
这人绝对是杀人的老手了,自己要是稍有不慎,这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阿米尔在后座哆嗦着,脸煞白。

  车子发动了,撞开了路上一辆三轮车,在鸡飞狗跳的烟尘中顺着街道往前狂
冲。后面阿兰姆看见了顿时急得大叫,他的手下们很快也弄来了一辆不怎么新的
三菱越野。几个人跳上车,车子在后面狂追而去。

  「快快快!」

  周旭把阿米尔的脑袋压低,同时不住的看着后面,连催凤舞快点开。他心里
是五味陈咋,今天来的真是及时得很,晚一步就全完了。但是拉莫斯牺牲了,卢
切纳身负重伤,落到对方手里生死不明,看他那伤估计以后就算救回来可能也要
落残疾了,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本来这个损失也许是可以避免的,没想到就那
麽寸,突然冒出来这俩女杀手来搅局。

  现在后面还有大票的枪手追杀,子弹不时的飞过来,就在这市区里面飙车枪
战,真是能搞砸得多彻底就有多彻底。

  福特野马在前面狂奔,开始还有些躲车躲人的动作,到后来干脆就是按着喇
叭一路直冲,甭管什么挡路直接撞着就过去了。后面的三菱越野更猛,上面的天
窗开着,一个黑头在外面探着半截身子,抱着一挺加了圆弹鼓的苏式轻机枪架在
车顶上,一路突突突突的枪声震耳欲聋就没停过,子弹壳顺着他们追逐的路线抛
洒了整条街。

  车子的颠簸转向不时把他的身体颠的东倒西歪,连带着射出的子弹也是经常
随着他身体的转向而飞向四面八方,周围路边的建筑被打得砖瓦碎片乱飞烟尘弥
漫,但是人家根本就没有停止射击的意思,对于会不会误伤路人好像根本就不在
意。

  而且后来三菱副驾驶座的玻璃降下来了,另一个枪手不时的探出身子,举着
一把蝎式冲锋枪助阵,这家伙的枪法比上面的机枪强的多,打光一梭子能命中三
四发,福特野马的后厢连续被子弹击中爆炸出可怕的火花和碎片,后来车锁好像
给打坏了,布满透明弹孔的行李厢后盖弹了起来,冒着滚滚浓烟,野马像一条烟
龙一样在大街上飞驰。

  这两辆车一前一后开着枪在街上追逐着,子弹在空中横飞呼啸,在街上行驶
的其他车辆不是往其他路边躲开就是相撞,要么就是加大了油门赶紧驶离这片街
区。

  前面不远就是东区了,可能还得再过三四条街。东区的治安可不像西区,贫
民区里闹翻天也没人管,但是东区白人西方人上流社会人士太多,执勤军警可是
管事的。

  果然,在接近东区的地方,当地军警的车终于了,一辆本地警车从一个路口
拐了出来,亮着警灯,也加入了追逐着之中。下一个路口一辆皮卡刷着英语和本
地土语「警察」的字样咆哮着出现了,说真的看他们这寒酸样和人家那三菱一比
真不知道谁才是警察。

  皮卡上面有两个是穿的挺正规的迷彩服,不知道是军人还是警察,另一个穿
的好像是几十年前的军服样式,不知道是联防还是城管。不过车上的火力很有威
慑力,车上焊着个铁架子,上面架着挺14。5毫米口径的苏式重机枪。

  警车上的喇叭开始叫唤了,蹩脚的英语要求前面的俩车赶紧停下。当然谁都
没听他的,冒烟的福特野马和喷火的三菱越野依旧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警车和皮
卡的马力没有人家大,司机的技术好像也一般,只有狂野的作风相似,只能远远
地跟在他们后面碾压一些被前面俩车撞坏的杂物。

  「鹰眼,你就位了吗?」

  周旭在通信线路上狂叫,原本的A计划是他们仨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阿米尔
引出来之后在外面下手,鹰眼和蝴蝶提供支援,顺利的话可能根本轮不上他们俩
人出场。B计划是在楼里面动手,用那个充气垫。

  其实还有个C计划,那就需要鹰眼和蝴蝶出现了。当然他们出现就意味着当
街交火,意味着巨大的动静、伤亡和无穷无尽的外交后遗症。当然他在今天以前
根本没想过他会沦落到使用C计划的份儿上,不过现在已经是在打得热火朝天了
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就让他们到现场去遂行火力支援,估计卢切纳也还能救出
来。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只能依靠现在的局势作出判断。

  「我已就位。」鹰眼的语气永远是那么冷静沉稳。

  「执行C计划!一分钟后我会通过仓库正面,打掉后面那辆越野的车轮。」

  「明白。」

  「快,往左开!」

  周旭的枪口始终不离凤舞的后脑,凤舞依言把车开上左边一条路,她此时对
这男人已经是全神贯注小心戒备,这男的……好像是在机场上见过,是不是跟我
同一班飞机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见过。他是干什么的?凤舞直觉这家伙可能是自
己的同类,是不是也是从事地下工作的特工人员?

  他是为谁工作的?和他一起的那俩人都像是拉美人,为美国人工作的?

  这个人还有后援,这是很典型的特工的手段。

  仓库……就是前面了吗?冒烟的福特野马快速驶过一栋巨大破旧的老式水泥
建筑前面的道路,凤舞没有看到狙击手在哪儿,但是路过某点的一刹那,她突然
感到自己浑身的汗毛没由来的竖了起来,发自神经内部的一阵恶寒让鸡皮疙瘩刷
的就出来了。那是杀气,那是与死神面对面的时候才能感到的神经上的紧张。

  刚才,自己是不是刚从那个狙击手的瞄准镜里通过。

  狙击手的枪口稳定的指向下面,这把M21A1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今天
也不例外。他没想到周旭被追的这麽惨,车子都快给打成筛子了,能逃到这里真
是不容易,谁在开车,司机是谁?

  后面的三菱来了,狙击手的食指搭在了扳机上,枪膛里的那发7。62毫米
的铅弹已经准备就绪,等待着出膛的瞬间。

  再见了,我的非洲美人儿们。扳机扣动,枪口喷出致命的火舌,随后消逝。

  一秒后,三菱的前右车轮突然爆炸了。

  失控的车子好像个醉汉一样在路上甩起了屁股,接着开到了路边的土地上,
最后一头撞上了一棵树,撞的特别厉害,轰隆一声树给生生撞断,直接砸到了车
上。车子整个前脸完全变形,玻璃完全粉碎,司机当场死亡,副驾驶上的冲锋枪
手被变形的车体挤压着,当场昏死过去,整个车冒出了浓烟。

  等后面的警车赶到的时候,阿兰姆才刚刚从车里爬出来,他脸色发青,满脸
是血。恨恨的盯着那辆逃跑的福特野马。

  他不在乎警察,以他在本地的关系这帮条子拿钱就能摆平,根本不会有什么
事。

  但是阿米尔的命运可就难说了。究竟是什么人敢来自己的地头搞事,阿米尔
得罪的究竟是一帮什么人,看今天这情形,这帮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恐怕都是职
业杀手。阿米尔以前是在伊拉克边境那一带混的,别是跟美国佬或者基地组织扯
上什么关系了吧。

  他现在突然发觉,就算自己在这里是地头蛇,有些事似乎也是不能碰的……

  「过桥之后,我在接应点等着你。」

  蝴蝶在通讯线路上的话终于让周旭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前面是一座桥,河流
过市区边缘。听说这桥当年还是中国给援建的,质量特别好,几十年都还照用不
误。

  总算是逃出来了,周旭心中大石落地。开始琢磨前面的凤舞,心想这个女的
绝对不是一般人。刚才那么激烈的枪战,她还能保持镇静开车,没有出现任何失
误,这胆量技术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看她开车的技术似乎有点……怎
么说,似乎不像是一般的驾校训练出来的,有些技术细节倒是有点特工的意思。

  这小娘们……到底什么来头?别是和那俩女杀手一伙儿的吧?

  不行,不能轻易放了她。就算她不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鸟,到时候干脆就
灭了她的口得了。周旭想到这,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当然他看不到凤舞的眼睛,
否则必然也能察觉这女人眼睛盯着前面桥面过往的车辆时涌起的那一股逼人的寒
冷。

  车上桥了。

  「快点走,过了桥右拐,顺路走。」

  周旭此刻只想快点消失,这条桥上的汽车不多,但是自己的车冒着烟十分显
眼,令他又开始不安。

  车子突然加速了,速度一下提到飙车的水平,狂风呼呼的从破烂的车窗中灌
了进来。

  「你干什么!别开那么快!」周旭吓了一跳。

  「是你让我快点走的。」凤舞不动声色的来了就一句。

  「少他妈废话,别开那么快!」

  周旭直觉不对劲,这个女人肯定是要耍花样。但是还没等他动作,车的方向
猛的一打,轮胎发出刺耳的尖鸣声。

  同时驾驶座旁边的车门被甩开了,在巨大的离心力作用下,驾驶座上的凤舞
瞬间消失了。

  「啊?」

  周旭大吃一惊,身不由己被巨大的惯性带倒。眼看着前座的女人一下就消失
了,那真是跟一阵风一样就甩出去了。这麽高的速度,外面还有车辆过往,这女
人真敢玩儿命!

  但是此刻他已经没时间再顾上凤舞了,车子的方向对着桥栏杆就过去了。他
大吼一声从后座扑过身子强把方向盘打回来,这辆福特野马此刻已经成了真正的
脱缰野马,周旭能耐再大也踩不了刹车,这辆两吨重的失控钢铁棺材以一百三四
十迈的速度冒着烟像颗炮弹一样斜刺里对着前面的一辆车就冲过去了……

  吕哲和陈总坐在车里,行驶在河边的路上。

  车是老华侨郭老先生提供的,中国国内的驾照在这儿不太好使,出去过一次
之后差点叫警察弄住,所以这两天都是拜托郭老先生给找的司机。

  陈总在打电话,吕哲则看着窗外。

  他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国家,从目前的情况看恐怕是为时不远了。

  这两天他跟着陈总到处打探情况,找律师咨询,了解到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
观。

  原来在这里找律师的话,一个好的矿业律师每小时的收费两三千美刀是平常
事,如果是最好的每小时能要到要五位数以上!这里早在欧洲殖民时代就建立了
一套完整发达的矿业体系,相关法律规定有几百万页,足以装满几个房间,矿业
律师在这里是最挣钱的职业!

  法律的复杂就意味着可以设置陷阱的地方很多。这里的矿业法不光要有矿山
的归属,还有地上的土地使用权,否则不让你开采;还有地下的土地所有权,没
有它矿就不是你的;还有毗邻权,你要开采需要得到周边所有的土地经营者的同
意;还有环境保护,法律严格规定了采矿对于地下水等的影响要承担的责任;把
矿山开采完毕,还有恢复环境的具体要求和承诺……每一条都可以成为陷阱。

  而且这里实行的是案例法,很多问题是依据已往案例判定的,你光读完了法
律但不了解当地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判例,一样会被人家忽悠。所以东星矿业最开
始的那几十页的合同过于简单了,简直就跟小孩的游戏一样。在这里一般的一个
矿业合同要有几百页,相关文件成千上万页,这跟国内绝对是天壤之别。

  这还只是其次,更扯淡的还在后面。

  原来在这里铁矿石的采矿许可证是很难得到的,那帮部落土著们分离了钛后
剩下的铁矿在这里什么都不是,他们如果不能把这些东西运走,就必须回填以恢
复环境,这笔费用非常高昂。

  因为环境恢复得不到保证,他们开矿是得不到许可的!而没有采矿许可的铁
矿石的身份就是矿山废料,出口给中国也只能开这样的出关手续;同时他们以废
料名义出口可得到政策优惠。回想起来,谈判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的铁矿石的
采矿许可证,合理的推断应当是他们准备把矿石按照废料给出了。

  而把矿石运走必须有铁路部门的支持。而铁路部门黑人当政后都看白人不顺
眼,不是有钱就能够摆平的,实际上是东星矿业帮助他们忽悠了那些铁路官员,
当初土著们领着他们参观这参观那有其商业目的。而大肆宣传中国人的捐助,也
对于他们的运作大有帮助。

  知道了这些,东星矿业的人都快吐血了,本来还以为叫人坑了只是拿不到1
%的利润,这就够窝火的了,现在才知道半天你是在给人家处理垃圾,他们应当
倒给钱。同时按照中国法律,也会有现实的问题,按照矿山废料进口的铁矿石,
就是洋垃圾,这样的海关手续在中国基本上无法进关报关,这又是一个麻烦!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公司总部方面问了国内专家才知道的,就是洪世泰所
代表的欧洲家族跟东星矿业还有土著黑头们约定使用的拓力技术是全球都没有的
新技术,来源是拓力的总工程师和首席探矿师。

  虽然技术水准非常高,但因为还没有实际应用,研发风险非常大,很可能成
为无底洞;而研发失败就会血本无归,但血本无归的是东星矿业。如果按照商业
上风险投资的方式进行运作,倒是可以赌一把,前提是双方都知道。由此一想,
即使是分得的铁矿的那个可怜的1%的收益,也是风险巨大的不确定收益。

  这样高风险的技术研发投入,对方提出的投资经常是非常保守的,实际的花
销是估算的几倍也很正常。一旦真的要不断追加投资,那就真是被套牢了,更何
况当地可能随时会打仗,这样的商业环境,智商如果正常的话都不会签署这个协
议。

  最可怕的是,通过郭老了解到,在这里做矿,商业间谍、商业贿赂横行,比
中国厉害多了。那上万美金一小时的律师也会被买通的,因为他和多少亿美金价
值的矿山交易一比就不算什么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商业信誉,如果他们一定要投
资,就一定要在中国找一个懂非洲矿业法律的专家,由法律专家提出问题;同时
在当地找多个律师,让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分别问同样的问题才行。

  这种种的情况,每多了解一分真是心里就多凉一分。来的时候真是没想到这
里的水这麽深,这样恶劣的投资环境,还有连这里的律师、法律都无法信任,还
怎么待的下去。

  吕哲偷眼看着陈总,就见这位老大眉头紧锁,这几天都看他脸色不好。当然
不可能好。吕哲在这里才算是深切的体会到中国人对与非洲还是太夜郎自大了。
这些年来,中国外汇储备剧增,经济快速发展而资源紧缺,社会上到处是要投资
海外开发资源的呼声,好像有钱了就什么都可以买到。但是国家软硬实力不足,
光有钱跟冤大头差不多。

  没有自己的法律研究,没有自己的专家队伍,不了解矿业和市场的规则,你
有钱也就是被坑的份儿。而没有国家军事实力做后盾,你在海外的人身安全都得
不到保障,还提别的干嘛?

  算了,要走了要走了。就当是出来旅游了一圈吧,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那
件事,真跟做梦一样……

  车上了桥,向对岸市区开去。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吕哲突然有点犯困,偷偷把眼睛闭了起来,想打个盹。

  接着就听见剧烈的刹车声响起,还有人的尖叫声。刹车巨大的惯性把他的身
体颠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座椅背上,待到睁眼看时,就看见一辆冒着烟
的轿车好像发狂的公牛一样对着他们冲了过来……

  凤舞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个鹞子翻身就站起来了,旁边的车发出刺耳的刹车
声。接着就是连串巨大的撞击声,扭头再看,桥面已经彻底成了一团糟了,好几
辆车撞到了一起,有一辆车侧翻了,满地都是碎玻璃。

  最惨的是被福特野马直接撞上的那辆倒霉的奔驰商务,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
整个几乎被生生铲飞了起来,在空中就地转了半圈之后落地翻了个身,半边身子
彻底成了废铁,玻璃全部粉碎,里面的人不知道怎么样了,而那辆福特野马冒着
烟打着转撞碎了桥栏杆,轰隆一声翻下了桥面,里面的人应该没及时逃出来。

  死去吧你,凤舞狠狠吐出嘴里的血沫子!

  她忍着疼,左右看了看见周围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车祸上,似乎没人看
她,急忙转身一瘸一拐的跑了。

  四脚朝天翻倒的奔驰商务车里,吕哲满脸是血,晕头转向的被倒扣在车里,
此时他的意识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是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点一点
的推着变形的车门……

               (待续)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20

                复活


作者:天外飞星
2010/10/12发表于:sis001

***********************************
                简介

  作者对小说的控制能力日益增强,故事的情节环环相扣;迷团直到最后才向
大家解开,虽说有些牵强但每有意外之处,这也是大家期待更新盼望大结局的原
因。

  小说结局异常完美!对于最终凶手的揭露,其采用的是推理小说中的一种写
法——叙述性诡计。

  所谓叙述性诡计,作者对读者施加了一种误导诡计。由于读者通常会把自己
代入文中的视点人物,而作者也充分了解这一点,因此很多诡计、特别是大部分
心理诡计既是针对书中人物也是针对读者的。

  最终作者给大家悬念了一把:郑钰就是雨人!所谓善恶终有报吧,郑钰以雨
人身份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的,这种方式毕竟不是一种正常的处理办法,所以才
会导致陈琳对雨人的过度迷恋,从而落入张天的阴谋。这也算老天对于郑钰杀人
的一种惩罚吧。

  另外,本篇小说还采用了多视角叙述。在人物的刻画上又采取了一人多角的
手法。这样使得文章整体上的悬疑色彩更加的浓烈,最终的结局给了读者的心理
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至于肉戏的稀少,窃认为这是非常正常的,不必吹毛求疵。
作者的文章历来讲求情节的曲折性以及逻辑性。如果去除肉戏成份也能发算是一
篇不错的悬疑类小说了。
***********************************

                第一章

  当我接到妻子的电话时,我正在路边的网吧上网。

  论坛上查看一下我发的帖子后面有没有人跟贴,比昨天多了一些。本来在家
里也能上,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别让老婆发现的好,自从我好不容易收集的立花里
子专辑被她从硬盘里找到并毫不留情的以变态下流为借口删掉之后(空出来的空
间给她换成了美剧)有些事情比如上色中色之类我就尽量不在家里的电脑上做。

  男人永远别低估女人,尤其是有一个精细的女人盯着你的时候更是需要比较
小心的。

  查下邮件,多数是垃圾。看论坛上猫脸儿的连载还是没有更新,后面跟贴回
复的已经有催稿的了。聊天群里那些狐朋狗友们差不多都在,见我来了纷纷和我
打招呼,我问猫脸儿那贱人是不是还没上线。有人回答说最近都没见过他,好久
不来报到实在是太无组织无纪律,干脆踢出去算了。

  群主说最近网上都没见过他,消失了快两个月了,说不定出差到哪个不通网
络的山沟里去了,等他更新他的奸魔系列等到心焦。接着又有人说是不是写不下
去决定太监了,所以觉得没脸见人干脆不出现了。还有人说是不是被拍住传播黄
色小说进去了。

  这个群里的基本上都是论坛上的原创作者,贴图、自拍、小说什麽都有。我
在这里混了两年多了,平时喜欢贴贴图片发些自拍的视频啥的。后来接触到了猫
脸儿,他是码字的,但是喜欢我的作品,说看了我的作品让他产生灵感,后来发
展到要做我的知己,我有时候,也让他分享一些我完全原创的没在网上贴过的作
品。

  像我这样的人,搞这些东西,说白了就是心中潜藏着某些欲望,渴望向别人
展示。但是平时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网络就给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平台。反正都
是通过网络接触,现实中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我们互相之间是一种陌生
的知己的关系,没有那麽多顾虑。

  但是能把自己的秘密展示给别人看,而不是自己偷偷摸摸的闷在心里,我就
觉得比较满足了,人一生下来就是赤裸裸的,所以都是天生有这种暴露欲望的。

  而猫脸儿,说白了接触久了我觉得他有点走火入魔了。

  我原本是要给他发几张图片的,这是我最新的原创。但是这家伙这麽长时间
不出现让我犹豫了,我倒不怕他会把我传给他的东西再传给别人或者网上,他应
该不会这样。

  就算是真这样了也没人知道我是谁,警察就算看见了,传播淫秽色情的罪名
也落不到我头上,他们根本找不着我,也没有证据,因为我一般都是在网吧搞这
些事,而且还是那种无照的黑网吧或者小网吧,就比如我现在待的这地方。

  我这不叫胆儿小,我这叫谨慎。毕竟咱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

  老婆在电话里催我,问我到哪儿了,我说在路边买烟。赶紧下了机,到柜台
那里结账。柜台上有台电视,上面正播天气预报。

  外边的天色比较阴暗,云层很厚,映的郊外绿树野花的光彩都浓暗了一些。

  凉爽的风中似乎能闻见水味儿,我觉得会有雨。但是电视里的天气预报却说
今天只是多云转阴,没说会下雨。老板抽着烟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俩男的拿着
包烟站在柜台前,也在看电视。

  「这破预报估计能懵对百分之五十就谢天谢地了,我估计这天儿是要下。」

  老板看完天气预报,嘟囔着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看也够呛。」

  旁边的男人接过话茬,老板找了钱,和他们搭了两句,得知他们是去南湖库
区钓鱼的。就说这样的天气还是别去,说不定一会就下了。其中一个似乎有些动
摇,但是另一个还没想好走不走,隔一会儿就看看外面的天,似乎拿不定主意。

  如果下雨的话,我估计他们会打退堂鼓,这世界上大多数人不喜欢下雨。

  但是我和大多数人不同,我喜欢下雨天,空气清新,雨水滋润着大地,整个
世界仿佛也与平时不同,对我而言更有种难得的重获新生的感觉。平时被工作、
朋友、家庭等等世俗杂事包围着,感觉就像被安装好了程序任人驱使的机器人,
真正的自我好像都没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机械的工作生活着的躯壳。

  只有下雨的时候,看着那漫天的雨线将天地净化成一片纯净的水世界时,我
才能感到放松,才能感到我还是我。

  这时电视里又开始播社会热点新闻,我又看见了陈峰。

  当然这是半年以前的新闻画面了,天下着雨,陈峰穿着便衣打着伞,面容严
肃,神态疲惫略有憔悴,后面是一大堆穿着湿淋淋雨衣的警察,乱哄哄的。

  地点就在郊区西山某个泥水横流的半山坡上,附近杂草丛生怪石嶙峋,内中
有个黑色山洞口,洞口周围拉着明亮的黄色警戒线。一枝带着某电视台台标的话
筒正在他嘴下面,看那样子正在采访他。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不时回头看看远处
人群扎堆的方向。

  这话说得什么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郊区山洞发现八具尸体,死状凄惨,
疑似谋杀。此事曾经轰动一时,当时电视在报导,还有报纸,网上也有很多,但
是过了半年人们很快就忘了,现在的社会把人培养的忘性很大。要不是最近又出
事,估计也不会重炒剩饭。

  「这警察都是干什么吃的。弄得现在人没事都不怎么出门了!」

  老板看着电视上我的大舅哥大人,愤愤不平的做了个不雅的手势。

  的确他有理由不爽,他这位于南湖郊区路上的网吧还兼具小卖部的功能,现
在网吧竞争激烈,他这店小机子不多,上网挣不了多少钱,小卖部承担了小半部
分生意,而这些生意,来自市区那些出来钓鱼踏青度假的闲人们,鉴于最近的情
况,一般有可能来他店里的人现在大都更愿意呆在家里。

  而那些不在乎街头治安的人却不是他这里的消费群。警察到现在破不了案,
来郊区的人减少了很多,令老板的生意大受影响。

  有小报上断言这是个连环杀手,这种传言在社会上很有市场,人们都在传说
本市出了个变态杀人狂,更有人说弄不好不是一个人,可能和针刺集团一样是团
伙作案,更有说是邪教组织,甚至说是恐怖分子。

  但是具体情况警察部门一直以破案需要为由遮遮掩掩,没有提供任何实质性
的情况,而上级也下令媒体封锁消息以免引起社会恐慌,但是还越是这样,社会
上的谣言传的越快。

  其实在现在这个操蛋社会里,死个把人实在不算什么稀奇事。经济越发达的
地区治安往往越差,这都快成自然规律了。而本市的治安之乱我估计弄不好每天
都有死人的,只是一般老百姓不知道而已。

  我们小区门口平均五分钟过一次警车,24小时昼夜不断,大白天的飞车抢
包、当街抢劫、地痞流氓打架斗殴简直都是家常便饭一样常见。打开电视,那里
面社会热点新闻成天都是杀人抢劫。

  我们小区物业上的一个保安原本在南昌路某公司干,听他说他们公司一个月
之内叫人劫了两回,第一次老板的弟弟刚从银行取了几十万出来,还没走到车跟
前就被人冲上来大白天的当街乱刀砍死,钱给抢了。第二次更厉害,直接就是晚
上端着真枪实弹进去的,一家伙抄走了一百多万,临走还给他们保安扔了五万,
吓得他再也不敢在那儿干了。

  但是这些事情吧好歹还事出有因,基本上都是钱在作怪,现在这年头人为了
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没钱也就没这些事了。所谓的连环杀手基本还处在电影情
节中,谁也没见过。

  而此刻平时在影视剧里面才能见识到的情节,现在正式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
中了。

  虽然未经官方证实,但是足以让人不寒而栗。现实中的警察却没有电影里那
么聪明勇敢,迟迟拿不出头绪。我的大舅哥负责这个案子,但是半年了就是一直
没有好消息。

  其实这半年来我从琳那里也多少知道一些他的处境,不过这种事外行人是帮
不了他什麽的。琳在家没事就收集那些相关报道和剪报,网络上媒体上,说什麽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研究案情,分析凶手的性格,就像美剧嗜血判官那样说不
定能发现什麽。我真不知道她是想帮她哥哥,还是纯粹闲着没事干。

  拍电视是拍电视,现实中警察怎麽破案岂是电视里那麽简单,而且山洞里找
到的那几具尸体死亡时间互相间隔两年之久。我看过她收集的那些东西,大多数
也没什麽价值,很多都是网上和小报上的八卦。她要是能从这里面分析出来什麽
那才是见了鬼了。不过人家也是为了帮自家亲哥,她想怎麽样我也随她去。

  而上个月又发现了最新的一个受害人被弃尸在某处废弃工地,更是让舆论大
哗,这也就是半年前的新闻片段又给翻老账在电视上播的原因。警察这次动作较
快,媒体没找到机会拍摄最新的镜头,只能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不满。

  媒体网络上的煽风点火,上级领导的压力,我的大舅哥陈峰很有点焦头烂额
的意思。今天他也会来,工作之余还有这个闲工夫,或许是压力太大找个机会减
减压吧。从半年前发现山洞里一堆尸体,他接手这个案子,成立专案组之后到现
在,他几乎是快吃住在了单位里,连他媳妇都没见过他几次,和我们这些亲戚朋
友更是完全断了联系,一门心思扑到了案子上。

  尽管他很努力,但是上面领导看重的只是结果,破案就是一切,否则再辛苦
也没人可怜你。现在旧的受害人还没找全,新的又出现,凶手明摆着知道警察在
调查,仍在顶风作案,实在是让陈峰的处境雪上加霜。

  而凶手至今仍然逍遥法外,我虽然没见到陈峰,但是我能想象得出他那抓狂
的样子。如果他当初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面对如此棘手的案件,大概会重新考虑
是否还要选择警察这个职业吧。

  或许是这条新闻让那二位钓客最终做出了打道回府的决定,两人结了帐匆匆
出去开着车调头向市区的方向开去了。而此刻外面终于下起了雨,淅沥沥的雨声
让我放松下来。我拿起杂志给了钱,开着车继续向南湖走。今天,不止是陈锋会
来,妹妹也会来,两年前老爸的葬礼之后,小妹赵琴接手承包了老爹留下的羽毛
球馆,晓琳中间还过去帮过一段儿忙。

  下午。

  雨后的空气真是格外清新,天虽然还是阴着,但是感觉清爽。一堆人在草地
上烧烤,烤肉的香味飘溢着,叽叽喳喳的说笑。而我就坐在陈峰对面,妻子陈琳
坐我旁边。我的手从后面轻轻地扶着她的腰肢,隔着衣服抚摸着。

  隔了一个多月不见,我此时坐在她的身旁,就好想把她搂在怀里,同时感觉
欲望有点不由自主的往起升。

  陈琳属于那种特有知性气质的女人,身材也棒,很端庄大方。有种书香门第
大家闺秀特有的那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优雅仪态,至少在人前是这样的。这点跟
她哥陈峰有些类似,大概与他们家的家庭背景有关。他们家老爷子虽然已经不在
人世,但是以前也是做过正局级干部、中学校长的。说来,在本市来说应该属于
「名门」一类。

  我打心眼里认为,妻子这样的女人没让那些庸俗的男人们给抢了去真是老天
睁眼。也就是让我给骗到手了,否则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我真的觉得也就
是我命中注定是她的另一半,我们俩是命中注定的,现在看来老天都觉得我是对
的。

  我的手在她的身后游走着,妻子开始还装着不在意,后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了。身子动了动,见摆脱不掉我,就偷偷伸手在我的手上掐了一下,并斜眼嗔了
我一眼。

  我把手收回来,反正等会儿大把的时间。于是一边吃肉一边给对面的大舅哥
倒满啤酒,说道:「今天来的时候我在电视上又看见你了。」

  「嗯,我的样子是不是很烂。」

  陈峰的表情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低沉着脸心事重重的
样子。

  「也就一般烂吧,今天怎么想起来出来了?我还以为你……」

  我很想开个玩笑,但是看他似乎没啥好心情,话到嘴边也就咽了回去。

  「你以为我什么?」

  陈峰扫了我一眼,旁边的妻子脸色似乎也变了变,桌子下面悄悄用手狠狠推
了我几下。

  「我以为你那案子有进展了呢……」

  我临时改了口,我原本是想说以为你不想干了,但是玩笑话此时似乎不合时
宜。陈峰的嘴角露出一丝不知是苦笑还是什么,那样子就跟喝了两斤苦水一样,
眼神愣愣的盯着眼前的杯子,自言自语道:「破案……哼哼……我现在就想让这
案子把我给破了算了……」

  「哥……」

  妻子按住陈峰的手,轻轻地揉了揉。看着哥哥此时有了难处,自己却帮不上
忙,琳的表情就像个犯错的小女孩,她心地就是这麽善良。上个月,她去外地出
差,走得比较急,连跟我道别都没来得及,这一回来就直接把陈峰找了出来,可
见心里一直惦念着。她就是这样,别人的痛苦难处好像自己不做些什么就愧疚一
样。

  「对了,这案子你要是给破了,到时候往上面提拔肯定有你的份儿吧。」

  我开始转换轻松的话题。

  「那当然,只要参与的都有份儿。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要是容易搞定那也轮
不到我来了。」

  陈峰的心情似乎是好转了一点。

  「世上无难事,你们警察不是总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那是糊弄老百姓的,案子破不破,就看上面下的劲儿大不大,给拨的经费
多不多。你以为那警察都是包治百病的神人?我们单位那档案室里面,看看吧,
破不了的案子多了去了,成百上千都在那儿搁着呢。有的都二三十年了,比这吓
人的案子都有的是,该破不了还是破不了。每年,我们都要组织集中清理陈年旧
案,结果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不会吧?那你们能破的占多少,一半?」

  「不是这麽简单的划分比例的,案子发生了,越早越好破,越晚越困难。9
7年我刚当警察的时候,那时候就有一灭门案,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我第一次
跟着出现场。一家三口在家里叫人给杀了,男的是个做生意的老板,尸体被人反
绑在椅子上,往下抬的时候后背的皮都粘在椅子背上了,一抬一下揭下来一层尸
皮,椅子背上的花纹都印在肉里面了。」

  「女的在卧室里,脸上盖着毛巾,尸体膨胀的好像巨人,孩子在厕所里,直
接整个人缩的跟猴子一样小。满地的尸水,三具尸体全都高度腐烂。就这同楼道
的人过了快半个月才有人发觉味不对报了案,现在那个案子还是没破,档案还在
我们那儿呢。」

  「不会吧,灭门案,我怎麽没听说过。」

  「那时候网络不发达,跟现在不一样了。以前事政府只要想瞒就能瞒住,现
在不好瞒。以前这种事就警察知道,你们普通老百姓哪会知道这个?」

  「那怎么没破?」

  「就是没破,报案太晚了。而且那时候的刑侦手段比现在技术落后,过了这
麽些年,等条件有了,很多线索证据又都断了,就这麽拖到现在。现在我手头上
的这个更他妈变态,以前找出来的有八个,算上最近的这个是九个,我都不知道
还有没有,法医鉴定的最早的是两年前的,我只能把最近两年的失踪人口资料调
出来挨着对比。」

  陈峰点了根烟,又扔给我一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愣愣的盯着天空。

  「对了,刚才这些可别乱说出去,这可都是内部案情,今天,也就是跟你说
了。听见没有,要不是今天……我这也是头一次,别乱传啊。」

  我点上烟,哈了一口。

  「我知道,你们有纪律嘛。我这也可是头一次听你说你们单位的事儿。怎么
啦,你这个模范警察今天也……」

  「唉……他妈了个逼,凡事都有头一次嘛……」

  陈峰长叹了一声,吐出一口烟雾。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他这种长吁短叹的样
子,看他眉头紧锁,便知道心里面还是想着别的事,目前这个案子给他的压力太
大了。

  「时间这麽长了?那还有戏吗?」

  我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哼,有的都被啃得没人型了,在洞里放两年,能剩个囫囵的就不错了,还
能找出来个狗屁线索。这个凶手很小心,如果真是一个人做的话,他应该是个高
智商。完全没留下别的线索。总之线索很少,我们现在都开始发动群众大规模排
查了。」

  「唉,这好啊,发动群众这可是共产党的看家本事啊。」

  「你知道个屁,凡是当刑警的都知道。一个案子只要是到了发动群众大规模
排查的阶段,基本上就是宣布这个案子破不了了,现在我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碰运气了。」

  「对了,你妹妹人家也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积极贡献力量呢,人家自己在家
里弄了好些资料什么的自己在那儿研究,这绝对是人民群众里面的优秀代表吧。
你说发动群众要都发动她这样的,你这案子弄不好还真有戏。」

  妻子听了偷眼看了她哥一眼,却见陈峰的脸色直接又沉了下来,狠狠瞪了她
一眼,吓得妻子低头不敢言语了。

  「你啊,没事就去干点正事儿,不该你掺和的事别整天瞎掺和。你……」

  陈峰的语气出乎意料的严厉,脸绷得就像一块铁,瞪着他妹妹的眼神都看着
让人不敢吭声,好像随时会给她来一巴掌。而妻子不敢跟他哥哥顶嘴,老老实实
的坐在那儿,其他人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餐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僵了。

  恰好小琴此时乖巧的插进了话,和陈琳说起了别的事,把话题给扯开了,气
氛才逐渐松弛。这顿饭吃的感觉有些不尽性,感觉陈峰还是心中有事压着,弄得
在场的大家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走了,但是就我和妻子琳没走。她昨天才出差回来,我
特意选择这个浪漫的地方,就是要一慰我的相思之苦。我虽然在色情网站上混,
但是这不表明在现实生活中我也是个管不住我下身的人。实际上自从和妻子结婚
之后,我就没动过别的女人的念头,她出差走了一个月,我连自助餐都没吃过。

  夜风吹着,凉爽宜人,草坪上,我赤裸的身躯压着她动人的胴体,尽量感受
着肉欲给我们带来的快感,低沉的喘息呻吟声荡漾在空中。

  妻子开始兴致似乎不高,有点紧张,可能是害怕有人看见,但是摸到我下面
硬成那样,再加上我对于她身体敏感点的熟悉,终于也来了情绪。

  修长结实的一双白腿绞缠着我的大腿,脚后跟别着我的腿弯不停的蹭。肌肤
与肌肤之间的摩擦让我感到我和她紧贴着的肉体像着了火一样迅速升温,我也搂
住她的后背,拼命地含咬着她的嘴唇,拼命用身体胸膛尽可能的贴紧她,将她的
两团乳房挤扁,磨蹭着她逐渐发硬的乳头。

  「哦……唔……老公……别人会看见……」

  妻子说话断断续续的,被我的嘴巴干扰。我此刻哪管什么别人看见不看见,
说实话,别人看见了我还觉得挺刺激的呢。我将她牢牢压在身下,膝盖别进她的
腿间,她的双腿分开了,一只温暖的小手捉住了我硬挺的生殖器,用力的撸着。

  「现在你不怕被人看见了……」

  我在她的耳朵边低声笑道,此时妻子的眼神里满是情欲,被我这一说,甚至
闪过了一丝淫荡的风情。接着就把头埋进了我的胸膛。

  「讨厌……讨厌……」

  能看到妻子这样端庄的美女有如此淫荡风情的一面,大概,是个男人都会动
心。

  说真的,妻子发情的时候的眉眼似乎真的和立花女王有那麽几分神似,要不
当初她也不会把我的立花收藏全都给删了,大概是自己看着也觉得不好意思吧。

  我看着妻子在我身下扭动着肉体,这样美丽性感的女人,愿意为了我这样,
我该有多幸运。当初多少男人追她,最后被我给骗到了手。她是属于我的,我真
想向全世界宣布这个女人是属于我的。

  妻子光滑结实的双腿缠上了我的腰,赤裸的肌肤厮摩着。我轻车熟路的揉捏
着她的乳房下的敏感带,同时舌头挑逗着她的乳头。晓琳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
里发出沉重的呻吟声,那声音中透着饥渴的情欲。我胯部紧压进她的两腿之间,
能感到那里已经湿热了。于是我动了动屁股,将硬挺的肉棒顶在她的小腹上,她
也熟练的扭动着腰肢,调整着角度。

  我感到我的龟头顶来顶去最后埋进了一团黏糊糊的热肉之中,那团热肉就像
小嘴一样主动含住我的龟头往里面吞,再看她的眼神里透着湿濛濛的一层水汽,
身上的体温似乎也增高了,脸色好像发烧一样通红,我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屁股
向前一挺,肉穴的肌肉夹的好紧,直含到我得根部。

  妻子的乳房胀鼓鼓的挤压着我的胸膛,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双脚紧紧勾缠着
我的屁股和腿,扭动着下身,渐渐被我的动作挑逗出了亢奋的情欲,喉咙里溢出
放荡的呻吟声。

  而我进入了妻子的身体之后,强烈的快感几乎让我停不下来了。我紧压着她
的身躯,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成熟的肉体,尽可能的,把她的腔道全都塞的满满
的,每一次拼命往里面顶,几乎想顶到子宫里面。妻子的手脚全都紧缠着我,大
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快乐的呻吟令人血脉喷张。我动的更猛了,阴囊拍着沾满粘
液的阴唇,发出黏黏的淫靡肉声。

  阵阵微风吹过,我们俩的身上已经全都是汗,而且还沾了些草叶之类的。我
听不见周围有什么动静,我也没心思去听,我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我身下的成熟女
体发出的淫荡呻吟。感觉她的状态已经完全上来的,放浪的喘息,呻吟越来越响
亮。

  我则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拼命摆动胯部。肉棒在黏糊糊的腔道中抽动着,
带动着嫩肉黏膜分泌着粘液,我感到那两片肉唇就像小嘴一样紧咬着我的根部,
似乎想把我整根吞进去,永远不再吐出来。我则享受着这含吸得快感,顶到最里
面亢奋的搅动着。

  妻子的呻吟声越加高亢,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将我的脸紧紧埋在她的脖子
里。双脚紧等着我的小腿肚,阴户的肌肉紧紧的收缩着,夹得很紧。我感到她开
始有节奏的勒紧我的肉棒,身子僵硬的颤抖,憋足了劲准备迎接高潮。

  而我则更加猛力的填充着她的阴部,最终拼命地往里一顶,晓琳尖叫着开始
哆嗦,大量浓热的浆液将我们的连接处弄得一塌糊涂。而我蓄积的快感能量也得
以释放,热腾腾的精液有力的喷射进了妻子的体内最深处……

  过了良久……

  我惬意的挪动一下胳膊,妻子的脸枕在我的胸膛上,感受着我强健的肌肉。

  我们俩均是一丝不挂,就那麽躺在湖边的草地上,享受着高潮之后的美妙余
韵和晚风柔和的轻抚。

  「你今天怎么了?」

  我轻轻的问道。

  「什么怎么了?」

  妻子的脸依然伏在我的胸口,我用手轻抚她的秀发。

  「感觉你好像有点……没精打采的?」

  「……大概是有点累了吧。」

  「你哥那人就是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事咱们帮不了什么忙,你也别
想太多了。」

  我轻抚着她的肩膀,皮肤是那样的光滑。

  妻子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又反问我:「你怎么不跟小琴说话,我看刚才你都
没主动跟她说什么话。」

  「我跟她说什么?」

  「球馆的事……」

  「那我能怎么办?当初,我说转让了,是她自己非要接手,现在又想要去市
队,那球馆谁来打理?我有我自己的工作,你也是。她要经营球馆就一心一意经
营,想去专业队就专心练球。现在两头都想贪,两头都落不住好。」

  羽毛球馆是老爹留下来的,老爹去世之后,我曾想转让了算了,但是小琴坚
决不同意,自己接手了。我当时就觉得她的决定有些草率,我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是当运动员,经营球馆肯定是带有一定的目的性。现在果然不出所料,想当运动
员了,球馆又舍不得放弃,而且她那里面的员工、教练有些个背景挺复杂的,这
种事在我看来就是一个烂摊子,而且我根本没兴趣搅和进这个烂摊子。

  「你是她哥……」

  「她是个大人了,难道自己就没有个考虑?」

  「她也有她自己的难处,你也知道她那里面有些人……」

  「那又怎么样?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妻子说的意思,球馆里有几个客聘的陪打、教练和市体育局的人有关
系,听说还有一个就是前市队的主力,现在更是市队的教练助理,实际上市队就
是他的天下,此人能量很大,很有背景,市体育局的头头们也管不了他,先前不
少外聘的主教练都被他给挤走了,小琴想进市队,肯定绕不开他。

  「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小琴这种业余选手,能不能进专业队就看人家一句
话。不给人家好处,不跟人家打好关系,那根本就是没希望的。」

  妻子的话里仍是替小琴说话。

  其实这些情况我都了解,毕竟家里以前是搞这个的,我就算再没兴趣也耳濡
目染知道的不少。本市别看经济上确实了得,但是体育方面一直在全国范围内倒
数的。其中的羽毛球队的状况简直可以用「黑暗」来形容,国内比赛的成绩那真
是惨不忍睹,夸张一点说处于历史低谷也可以,这直接就和球队的几个领导有关
系。

  作为一个专业队,从02年开始长期没有主教练,一直是那位教练助理张天
挑大梁,而且小球系主任不是专业的小球运动员担任,由一个前篮球队员担任,
大概这在全国也是绝无仅有的新鲜事。

  本市不缺钱,不是请不来高水平教练,以前陆续也请过好几个国内外颇有名
望的教练,但是都让那位张教练助理和罗主任给设法挤走了,直接导致专业队水
平直线下降。而那位教练助理大人的心思也不放在训练上,城运会,包括备战全
运会期间他都不怎么出现,而是打着市专业队总教练的旗号,在市里各大球馆教
球、陪球、和朋友开球室去了。

  而内部的训练,就是由那位从没打过羽毛球的前篮球选手主抓。吃拿卡要现
象特别严重,几乎是压榨剥削运动员,各种罚款名目繁多,谁上去打比赛就看谁
送得多,队员打比赛拿名次的奖金几乎全被私吞,弄得人心散乱。更要命的是训
练方法完全外行,大概是按照篮球的训练方法制定的,很多队员受伤。不知道的
看这样子,真以为是竞争对手送来的卧底,存了心来摧毁市队的。

  这样的家伙,早就有人看不顺眼,举报告状一直没断了。但是那位张天家里
关系挺硬,他姐听说是本市的一个挺牛逼的人物,和司法局的一把手关系很近,
黑白两道手眼通天,而且是市队最大的一个赞助商,所以几年下来也没人动得了
他,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

  而我家的球馆在本市的规模算是数得着的,自然不能把这尊佛爷拒之门外,
而小琴有意向职业道路上发展,更是不巴结他不行。没了球馆这个媒介,想接触
到人家实在是很难,当初小琴执意接手球馆肯定也有这个意思。

  说真的,我真的觉得这样的专业队就算是进去了又能如何?内部烂到这等地
步,简直闻所未闻。去了别说提高水平,不下降就算是钢筋铁骨了。现在业余体
校基本上都不敢再把适龄的好苗子往专业队送了,家长也不同意。真不知道小琴
是怎么想的。

  当然人各有志。就像我那些瞒着晓琳的秘密嗜好,我也没资格说小琴什么。

  但是她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别再把别人拖下水。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这
才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态度。

  「她自己当初做的决定,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我看她当初根本就是这样打算
的,当时她为啥不想好。」

  我没好气的撇了一句。等了一会,又觉得语气有些生硬,缓和了下说:「她
进市队的事说的怎么样了?巴结人家这麽长时间了……」

  「她说是张天已经答应了,但是……但是前段时间,张天出事了……」

  「出事儿了?咋啦?」

  我挺惊讶的。

  「说是……说是好像,和别人打架,被人捅了,人没抢救过来……」

  死了?我还真是头次听说这事,当然有些人肯定是对此消息幸灾乐祸的。虽
然我对此没兴趣,但是我却意识到这对小琴是多大的打击,在张天身上下了那么
多工夫,他这突然一死说不定全都打了水漂了。我醒过味来了:「所以现在她着
急了?」

  「你也知道,小琴的梦想是一心想进国家队的。但是业余选手就算进了专业
队,没办法转正也是前途渺茫。对于非正式运动员来说,参加比赛,就是改变命
运,只要拿了成绩就可以正式进队,表现突出就有希望进入国家队,搞体育的都
是这样一个途径。」

  「你是说她现在又想起来好好练了?」

  「天有不测风云,谁会想到出这事儿……」

  妻子已经坐了起来。

  我还真没想到小琴这档子事里面这麽复杂,张天死了,她想进专业队看来只
能另走门路,也许她这时候又觉得自身真本事也许会发挥作用。毕竟前面张天还
活着的时候做了那么多铺垫,不太可能人死茶凉。在这紧要关头,自己哪怕急病
乱投医要拼命表现一把。说不定她还怀着一丝幻想,张天不在了,队里的风气可
能会为之一清呢。

  「天有不测风云,哼哼,天有不测风云……」

  我反复念叨了两句,「她要练就一门心思好好练,三心二意的啥也弄不成。
既然有了目标,就直奔目标,去闯就是了。其他不相干的东西,没必要瞻前顾后
的。」

  晓琳见我的口气依旧是冷冰冰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表情似乎很失望。

  我们两人无言,坐了一会,她默默地起身,奔小屋去了。

  我坐了一会儿起来,也跟着进了小屋。但是刚进门却发现她穿了身衣服,踢
拉着拖鞋又出来了,我愣了一下。

  「你干嘛?」

  「……我出去走走。」

  听她的语气听不出一点高兴的味道。

  我心中有些歉疚,刚想说话,陈琳已经走过我身边沿着湖边往前走去了。月
色下这里的湖水泛着粼粼的水光,天热的时候是个游泳的好地方。我刚才爽了一
把,觉得神清气爽,决定下水扑腾一阵。

  「你游泳不游?咱们下来游一会儿吧。」

  我冲她的背影喊道,带着点妥协的意思。

  「你自己游吧,我不想游。」

  陈琳头都没回,就这麽回了一句,明显带着情绪。

  也许是她的口气冷淡,我也有点不爽。本来想跟她说两句软话道个歉,然后
陪着她走一走,享受一下夜晚的二人世界。但是现在我也没兴趣了,自己游就自
己游,我也懒得再理她,进小屋换了泳裤,出来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清凉的水包围着全身,我感觉我就像一条鱼,翻腾着水花,我踩着水把头冒
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再看湖边的小路上,已没了妻子的身影,不知道她走
到哪里去了。

  喊了两声没人答应,我心里有点没底。毕竟天这麽晚了,她一个人……

  算了,还是去找她吧。我想找个比较近的地方上岸,但是想起来拖鞋还在下
水的岸边。掉回头刚准备往回游,突然间,就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我
当时触电一样浑身一哆嗦,一下还呛了一口水,汗毛都竖了起来,是妻子的惨叫
声!

  我吓坏了,吐净口里的水,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咳嗽着,脱口大喊了一声:
「晓琳!」

  结果那边妻子凄厉的尖叫着:「救……啊……」

  就嘎然而止,然后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嘶喊尖叫,声音透着极度的惊恐和歇斯
底里,而且时断时续,明显是有人在试图堵她的嘴,而她在奋力挣扎!

  我当时头发都炸起来了,妻子遇见坏人了!

  再顾不得别的,我使出吃奶的劲玩儿命向对面游去。这时,对面已经没了动
静,我也唯一能听见的只有我扑腾水花的声音和我自己的心跳声,我的心都快跳
到了嗓子眼了。等我从水里上岸之后,疯狂地冲入岸边的灌木丛里,陈琳刚才发
出叫声好像就是从这里传出的。但是在这里我没有找到任何人。

  我觉得我快要爆炸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四下里狂喊妻子,但是就是没人回
答。

  此时我已经完全丧失了冷静,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围着湖边四处乱找,但是周
围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老婆!小琳!」

  我急的七窍生烟,嗓子都喊哑了,但是就是没人回应。后来,脚下一滑摔了
一跟头,这才冷静了点,赶紧打电话报警啊!可惜手机都在小屋内放着。我狠狠
拍一下头,急匆匆跑到岸边,游过去的时间比绕过去要少的多。刚要往水里跳,
我猛然觉得背后有人。

  我也是急晕了,下意识的一回头,接着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我眼前一阵
金星乱冒,一仰脸摔进了水里,接着湖水就把我的意识给吞没了,黑暗中我飘飘
荡荡沉到了湖底……

  7月1日,星期四。

  郑钰被手机铃吵醒的时候,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到了7点。

  接了电话,是国内打来的。尹媛媛问他到了没,郑钰说昨天就到了,已经住
进酒店了。尹媛媛好像放了心似的,又问那边天气怎么样、说在那边好好玩玩、
给她带点东西之类的扯了一通,郑钰知道她又在闲操心,应付了一阵。

  最后,尹媛媛好像酝酿了一会,才说希望你自己想开点,小琳已经不在了,
都两年了,你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她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值
得你珍惜的人。

  郑钰沉默了,然后那边挂了电话。

  眼睛又闭上躺了一会儿,虽然此刻已经清醒,但是残余的梦境依旧盘踞在脑
中,挥之不去。过了五分钟,虽然舍不得中央空调制造的冷气,但是终于还是起
来了。

  同屋那哥们儿早起来了,正在浴室里冲澡。

  此人名叫马蔺,跟郑钰一间屋,同样来自港城。这团里港城的就他们俩人,
所以安排进了一间屋。但是郑钰觉得也就是他自己,要换了别人搞不好还真不好
相处,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这位老兄换衣服,就看见这位身上纹的那条张牙舞爪
的狰狞青龙,再加上身材健壮,发型留着个美国陆军头,鼻梁上还有一道明显的
疤痕,怎么看怎么像黑社会杀手。

  这样的卖相,除了自己估计没人愿意跟他同处一室。

  郑钰穿好衣服,梳洗了一下。此刻马蔺洗完了从浴室出来,光着身子,又在
展示那条陈浩南风格的龙纹身和肌肉,不过人倒挺客气,看见他跟他打个招呼:
「这是餐票,二楼餐厅有早餐,导游刚通知了说8点半上车走人。」

  「多谢。」

  郑钰对他笑了笑,开了电脑。

  「你玩什么?游戏?」

  「收收菜,看看新闻。你要不要收?」

  说着郑钰作势要让位子。

  「没事儿,你上吧,我上网就玩魔兽。」

  说真的,马蔺行为举止确实不像外表那样古惑仔风格,至少到现在为止。他
穿好衣服,坐床上开始吸烟,给郑钰一根,郑钰笑了笑说:「我戒了,谢了。」

  「嫌我烟不好?」

  马蔺没有放弃,依旧让烟。

  「不是,真戒了,戒了两年了。」

  「是吗,你真牛逼。我戒两天都戒不了。看啥新闻?」

  「妈的还能有啥,遍地都是灾呗。你说今年也真是邪门了,年初蒙古新疆那
一片大雪灾,然后又地震,接着又水灾,然后还有旱灾,泥石流滑坡,接着又水
灾,都是什么几十年百年出一次的规模。这是不是2012真的要应验了,这边
旱的说湖都干了,那边洪水淹到一楼,洪水怎么不往那旱灾的地方多下一点呐?
你看这个。」

  马蔺看了看,就见图片上一片干裂的土地,变成鱼干的小鱼被整个封在土层
里,这说是百年没枯过的湖这次硬给晒干了。还有一个图片则是俩人趟着齐腰深
的水在街上走,其中一人手里还捧着块吃了一半的西瓜。

  郑钰忍不住笑了。马蔺也说:「这西瓜什么品种啊,这麽金贵,都这样了还
舍不得扔。」

  「今年这天气真是不正常,咱们那边那个南湖大概也要给晒干了。」

  郑钰想起南湖,心里像是失落了什么,感觉心里有点闷。

  「你家哪儿的?」

  「新区的,华阳花园的。」

  「我听说过,那儿的房子不错啊,啥时候买的?」

  「在那儿住了快四年了。」

  「妈的听说那一片儿的房子现在都快两万一平了,你买的时候多少钱?」

  「八千多吧。」

  「妈的这房价真是吓人,现在这搞房地产的真他妈的不是人。」

  「你住哪儿的?」

  「溪河十字街的。」

  「哦。」

  郑钰闻言也只能哦一声,溪河那一片治安混乱号称全市之冠,而且还是少数
民族聚居区,本市道上几个有名的老大都是那一片出来的。这位身上的纹身显然
是以洪兴浩南哥为榜样,那究竟是干什么的就不言而喻了。

  「……我有个同事在那一片住。」

  郑钰的表情让马蔺觉得他是在没话找话说,吐出口烟笑了笑,说道:「你同
事在那儿住?你是做哪行的?」

  「你觉得呢?」

  马蔺开始脱衣服,他也准备冲一下。

  「……你不像是坐办公室的。」

  马蔺认真的瞅着他,悠然抽着烟。

  「你有什么根据?」

  「坐办公室的现在哪有你这样的,都是一天七八个小时,各个腰里面一层游
泳圈。而且你不带眼镜,说明不需要长时间和电脑打交道。现在坐办公室的哪个
没电脑?」

  马蔺分析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看你的肌肉挺结实的,是不是当过兵?」

  「没有,我只不过经常跑跑步锻炼。」

  「那你是那种成天在外面跑的?感觉不像,你话不多。那种人都特别能聊,
而且还不抽烟,难以想象。」

  郑钰笑着坐在床上脱裤子。

  「你是……不像是做生意的,也不像是……这真是猜不出来。」

  「我是学校教书的。」

  「你是老师?」

  马蔺先是一惊,接着,好像算命先生似的上下给他相面,口风顺着就变了:
「唉别说,我其实就觉得你像老师。你这麽一说,还真是有点老师的气质。你当
老师挺自在的嘛,出来旅游直接奔国外。」

  「现在学生都放假了嘛,老师当然也就没事了。」

  「行,看来当老师这行不错,学生放假老师跟着放假。哎对了,这次就你一
个人出来的?」

  「就我一个。」

  「你结婚了吧?」

  马蔺指了指郑钰手上的婚戒,眼还挺尖的。

  郑钰看了看手上的婚戒,苦笑了一下。

  等郑钰洗完了换好衣服,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这哥们突然一脸贼笑的
说:「你知不知道你睡觉说梦话?」

  「啊?我说什么了?」

  郑钰一脸紧张的看着马蔺。

  「小琳是谁?你睡着的时候叫了两声,弄得我还以为你醒了呢。」

  「小琳……」

  郑钰抬手让他看了下婚戒,马蔺这才明白:「哦,原来就是你媳妇儿啊,那
这次她怎么没跟着来,就你一人来了?」

  「哦她……有事来不了。」

  「哦……」

  马蔺看郑钰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觉得自己可能问错了话,哦了一声之后也
不言语了,埋头收拾东西。

  8点半团里的各位都到了酒店门口,大巴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一堆人乱哄哄
的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好多人拿着相机左照右照,瞅外国什么都新鲜。有的甚至
拿着个相机对着路边的行人乱拍,活像一群刚进大观园的土老冒。

  中国导游是个小姑娘,用超嗲的声音让大家别乱走,待会儿要出发去个什么
公园。

  还有个外国的导游在车上,用一种动物园里看动物的眼神瞟着郑钰这帮人,
不时和驾驶座上的大巴司机交换一下眼神,说两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一看就知道说的没什么好话。一会儿又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眼神也瞟着这边。

  郑钰扫了那两人几眼,心想这俩人真让人不爽。旅行社联系这边的人是不是
都不挑的,作为导游,看人的眼神都不正常,觉得就像在看待宰的羔羊,中国人
在你们眼里都是任宰的冤大头吗?有可能的话,真不想上这辆车,但是既然是跟
团来的那就别无选择了。

  上了车挑了最后面俩位置,郑钰和马蔺坐下。可能是刚才有点尴尬,谁也没
开口说话。郑钰觉得有必要打破这点小僵局,于是问道:「你呢?结婚了没?」

  「没呢。」

  马蔺显然也有此意,回答的挺快的。

  「找朋友了吧。」

  「那不废话嘛,我这麽大了能不找朋友吗?」

  马蔺可能是觉得跟郑钰熟了,说话也开始随便了。

  「啥时候办事儿?到时候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那是一定。」

  马蔺看郑钰的眼神里似乎有点感激,大概他也觉得自己这个道儿上混的别人
躲还来不及,郑钰居然这麽说,甭管真的假的显然是给自己面子,比起这团里别
的人,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你女朋友怎么没跟着来?」

  「我这次是陪我哥来的。」

  「你哥?」

  郑钰愣愣的看着他,马蔺明明是一个人来的。

  马蔺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幅照片,上面是马蔺和另一个男人勾肩搭背站在
一起,那男人和马蔺相貌个头都差不多,两人都穿着体校的运动背心。

  「这是你哥?你哥他……」

  郑钰想问他为啥带着照片来,但是觉得十有八九不是好事,就没再往下问。

  「死了,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

  马蔺倒是挺痛快,面不改色的说出来,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哦……不好意思啊。」

  郑钰的身体紧张起来,觉得自己这一问恐怕要问出麻烦来。自己毕竟不了解
此人的底细,而这人毕竟是道上混的,说不定那句话说错了呛了他肺管子他就会
翻脸,别看是在车上,黑社会想撒野那还不是随时随地。

  他身子稍微向后躲了躲,做好了战斗准备,琢磨着万一动手自己先打哪儿。

  「没事儿。」

  马蔺倒是没觉得有啥,过了会儿说道:「你知道他怎么出事的吗?」

  「不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前几年咱们港城那个著名的雨人案。」

  郑钰的眼角难以察觉的抽动了一下,雨人,这个名字这几年来贯穿了他的生
活,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全部。他曾经发誓要搞清楚杀害妻子陈琳的凶手是谁,但
是两年了,他没找到过头绪。他明里暗里接触过每一个雨人案受害者的遗族,试
图得到任何可能的线索,但是到头来都没有价值。

  陈琳,他的妻子,曾被媒体称为雨人的最后一个受害者。自陈琳之后,杀戮
神秘的停止了。

  没人能说清楚这是为什麽。

  两年了,他始终忘不了那天的情景,他始终无法释怀当时自己为什麽救不了
妻子。直到现在,他还经常做同样的噩梦,他能听到妻子的惨叫声,却找不到她
在哪儿,好像就在自己眼前,但是就是看不到。正在施暴的杀手在得意的狂笑,
自己只能无助的呼喊,冰冷的湖水淹没了神经……

  不过他此刻不想在马蔺面前表露这些,调整好情绪,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
表情。

  「听说过啊,那谁不知道,那个雨人,就是那个……那个连环杀手是吧?这
这……这事咱们港城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吧。怎么,你哥……」

  「我哥……可能就是那个雨人杀的。先是失踪了一年多,后来警察在西山找
到的尸体里面,说是有一具可能是我哥。因为当时失踪的时候报案了,后来警察
找尸源的时候对比过失踪人口,查到我哥头上来了。我哥的右手缺一节小拇指,
里面有一具也缺。」

  「还是查DNA保险一点。」

  郑钰看着马蔺,但是马蔺盯着脚尖前的地面。

  「查了,我哥家里面的衣服上有他的头发,还好他从不洗衣服,失踪了之后
就更没人洗了。我哥头发上提取的DNA对比说跟那具尸体一样。」

  「我靠……」

  郑钰显然被镇住了。

  「我哥出事前,一直说想来这里玩玩,一直没机会。我这次是帮他来还愿来
了。」

  「是啊,真是……你哥……」郑钰显然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真有
心啊,你和你哥的关系一定很不错吧。」

  「你有哥没?」

  「我有个妹。」

  「那你应该知道的。」

  其余的人开始陆续上车,嗲到令人心里发痒的声音提醒大家坐好。

  车上的人来自全国各地,自然而然的认识的和认识的在一起,郑钰这团里最
熟的就是马蔺,一个地方来的,所以自然就坐一起。他们坐最后面的座,前面还
有个带孩子的年轻少妇,昨天郑钰帮她拿过行李,所以也算比较熟。

  「昨天你买啥了没有?」

  少妇问郑钰。

  「没怎么买,你买啥了?」

  昨天机场的免税店,团里的人好多人跑去购物,好像不买就吃了多大的亏一
样,当然所卖的东西国内也都有买。郑钰不在其中,他的原则是实用主义,平时
用不上的休想让他掏腰包。

  少妇扬了扬脸,白皙的脖颈上挂着一串精美的红宝石项链,由于昂首挺身的
缘故,胸部撑起体恤,连沟都露了出来。

  郑钰假装很仔细的欣赏了下,马蔺的视线则是项链之下那诱人的肌肤,眼神
好像见血的蚊子使劲往沟里钉。不愧是女人,和晓琳一样的兴趣,大概世界上所
有的女人都对服饰化妆品宠物缺乏免疫力。目前他们所处的国家以盛产红宝石闻
名世界,到处都有红宝石制品,郑钰相信在他们以后的景点,绝对少不了这类东
西。

  「很适合你,可惜不适合我。」

  「带一个回去给你爱人也好啊。」

  「我爱人?」

  「你结婚了吧。」

  少妇指了郑钰的婚戒,郑钰笑了笑没说话。马蔺轻轻地捅了郑钰一下,此刻
导游开始点人数,少妇扭过头去坐好。马蔺凑到郑钰耳边说道:「这女的,弄不
好对你有意思。」

  郑钰也是结过婚的人,哪能看不出来,指了指那小正太。

  「那怕什么?」

  郑钰向他展示了一下婚戒,「我对这个有承诺的。」

  马蔺好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不过接着就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冲他挑
了一下大拇指:「你真牛逼,好男人哪,你媳妇儿算是有眼光啊。」

  说完还要说什么,却见前面座位上探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乌溜溜的两只大
眼睛正好奇的看着他俩。

  正是那个小正太,他本来坐在他妈的腿上,此时开始不安分的扭动,像一只
顽皮的小熊。

  「你干嘛,老实坐着。」

  少妇看儿子想在她腿上站起来,想扒窗户往外看,就想把他制服,可惜小孩
没那么好对付,最后少妇只得抱住他,让他站在腿上。

  「我想喝水……」

  小孩又开始了。

  少妇拿出纯净水,但是小孩盯着郑钰手边的可乐,就像马蔺盯着他妈领口下
的沟。

  郑钰冲小孩做了个鬼脸,小孩显然不怕生人,立刻睁大了眼睛。郑钰又做了
个鬼脸,小孩笑嘻嘻的也冲他做鬼脸。郑钰说:「叫声哥哥就给你喝。」

  小正太灵动的大眼睛转了转,少妇笑了,对儿子挤挤眼:「听见没有,快叫
人。」

  旁边的人不少也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小正太,眼见郑钰在这儿逗小孩,都把
目光投来,还有个年轻女孩也拿出像是果粒橙,好像逗小狗一样勾引小正太。

  「叫声哥哥就给你喝。」

  郑钰把可乐在正太眼前晃悠。

  「鸟鸟。」

  小孩的嘴里发出了这个音,然后冲郑钰吐了下舌头,呲着牙一脸坏笑,然后
把头埋在他妈妈的脖子里。

  「什么?」

  顿时听到的人都是哄堂大笑,好古怪的词儿。郑钰都没听明白说的什么,也
是又气又笑。马蔺也忍不住笑了,郑钰猜到,这厮已经通过这个词做出了某种联
想。

  「你叫我什么来着?」

  郑钰作势要抓。少妇也笑着说:「你再胡说,人家把你抓走了我可不管。」

  小孩对着郑钰就是呲牙坏笑。

  「好啊,你就是跟我捣乱是吧。」

  郑钰作势撸胳膊挽袖子,「你要是再跟我捣乱,你瞧见内桶没有。」

  说着一指车上的垃圾桶,「我把你装到内桶里面去。」

  少妇也在吓唬小孩,「听见没有,要把你装到垃圾桶里去了,快快叫人。」

  最后,还是取得了双赢,一声叔叔换取了郑钰手里的可乐。

  「我不是哥哥吗,怎么改叔叔了?」

  郑钰愤愤不平。

  「得了吧你!你都多大了还哥哥哪。」

  马蔺嘿嘿笑着,模仿赵本山来了句:「你别在这儿,老黄瓜刷绿漆,你装嫩
了。」

  旁边人又笑了,车里的气氛更加活跃。

  少妇笑着帮儿子擦掉嘴角的可乐,此刻大巴已经发动,郑钰扭回头看了看窗
户后面,大巴离开了酒店停车场,上了马路。

  天气不错,大概走的是观光路线,一路上的街景,还是不错的,有点异国风
情。

  其实满大街的老外,怎么看也是异国风情。车上的人十八般武器尽出,兴奋
的拿着DV、手机、相机一路狂拍,好像不拍照就不算来旅游过一样。

  上午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公园,反正导游在那儿白活郑钰也没仔细听,这
其实就是在市中心的一个大广场,广场上还有一个铜像,说是该国独立运动的英
雄叫什么里沙的像,大概就是该国目前朝代的太祖之像。还有喷水池、纪念碑啥
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中国人旅游就是不停的四下拍照和购物,马蔺和郑
钰、少妇一伙,开始在广场上溜达。郑钰和马蔺不怎么拍照,少妇倒是个摄影达
人,手里的相机就没消停过。

  「嗯?你看那人是不是在看咱们?」

  郑钰突然指着左边广场边的一辆车,马蔺回头看了看,却见车里好像有个男
人,拿着个望远镜在向这边看,似乎发现了郑钰和马蔺在看他这里,然后玻璃摇
上去了。这倒确定了确实是在看他们。

  「这人有病?还拿个望远镜?」

  「说不定人家也在参观咱们呢。」

  「别是打算劫咱们吧,听说外国人最喜欢劫中国人。」

  「哎呀,讨厌,吓人死了。」

  跟着导游穿过公园,发现有堵古代城墙,城墙外还有壕沟。据说这里就是以
前的西班牙人建造的小要塞,里面有两座教堂,到了里面仿佛时光倒流,马车在
街上来回溜达,而且教堂确实非常金碧辉煌美仑美奂,郑钰还真被吸引住了,感
觉还真是有点滋味。

  当然导游是不会让你有足够时间在这儿耗着的,接着像牧人一样领着羊群穿
过市中市,到了另一站,名字很绕口叫因特拉姆斯堡,这里面转的地方多点儿,
有教堂,还有那位太祖的纪念馆,还有几个博物馆,其中有个西班牙人的武器博
物馆,郑钰觉得挺感兴趣,溜达到那里面去了。

  墙上挂着火枪,墙角码放着圆形的炮弹,炮车上两个大轮子直径能有两米,
上面架着两米多长的大铁炮,炮口有碗口那么大,黑黝黝的炮身确是铁疙瘩。还
有中世纪的长矛、细剑、铠甲,盾牌啥的。郑钰正看的上劲儿,眼角的余光像是
扫到了熟悉的身影。出门一看,只看到了背影。

  是刚才那个男人吗?这家伙……难道真的有病?

  广场公园总算是完事了,其实看看也就是那麽回事儿。队伍又拉回大巴上,
下一个地方据说是一个什么小镇,完全是西班牙风格的。但是郑钰总是想起那个
男人,那家伙似乎在跟着这个团。别是什么真的劫匪在这踩盘子吧。

  此时大巴已经发动,郑钰扭回头看着刚才那小车的方向,但是立刻发觉不对
劲,大巴刚才是在路边停着的,此刻虽然上了公路,但是好像方向不对,没开几
十米从另一个入口直接拐上了广场,他有些奇怪,这广场难道还通车?不太可能
吧,就算是观光大巴也不太可能有这等特权,刚才他们在广场上转的时候,没见
一辆车敢上来,都是规规矩矩停在路边上。

  事情不对劲,郑钰的脑子里闪过这一念头。

  但是也就是闪这一下了,跟着车就停下了,正停在公园中央。车上的人都发
觉了,一个个莫名其妙,有人还问是不是车子坏了。郑钰发觉大巴周围广场上的
人似乎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个冲着大巴指指点点,开始围观。

  跟车的那个中国小妞导游也一脸迷茫。但是大巴司机和本地导游的脸色却很
镇定,好像早有准备。郑钰的心突然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看见一个男人冲着大巴
走过来,手里提着个长包,此人看样子应该是本地人,上身穿着夹克,下面穿着
条军用迷彩裤和黑色军靴。嘴里乌里哇啦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他要干嘛?要上车?不能给他开门!眼见男人走到了车
门口,郑钰觉得事情真的太不对劲了,刚要站起来叫导游别开车门。但是,门开
了,男人上来了。

  此人大概有四十多岁年纪,和本地人一样的黝黑面容,面色冷峻。车上人都
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也不知道上来这人是干嘛的。那位小导游用英语
跟司机和上来那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告诉我们这人好像是警
察,让大家别担心。但是话还没说完,已经有女人惊叫出声。

  那个男人,突然从长包里拎出一把自动步枪来。

  这一下把全车的人都吓的不敢说话了,那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假的,再加上
那警察随后还拉了一下枪栓把子弹上膛了,那声音可不是仿真枪的声音。有女人
惊叫,但是随即都闭嘴。大家都紧张的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导游也吓
坏了,结结巴巴的让大家别乱动。

  只听那男人大声吆喝了几句,枪就端起来了,眼睛里似乎有种病态的狂热光
芒。谁也没听懂他说什么,但是大家都自觉地没乱动也没说话。导游说此人好像
是警察,那上咱们车干嘛?难道是来办案的?咱们这里面也没有坏人啊。

  郑钰此时心可怦怦跳开了,这人是警察?真警察假警察啊?这也没人干坏事
啊。难道是……排华的右翼分子?他可听说东南亚国家里有不少人排华,甚至不
乏警察这样的公务人员。难道这警察故意来找中国人的麻烦?

  他手心里可出了汗了,这在外国要是让人家警察给弄住,弄不好说理都没地
儿说理去。找咱们中国大使馆?咱们的外交部可不是美国外交部底气那么硬,9
9年炸大使馆的时候郑钰正上大学,当时他还给外交部寄过钙片呢。中国公民在
国外出事,咱们使领馆一向是任其自生自灭,指望共产党还不如指望自己呢。

  然而正在此时,异变再次发生,只见那「警察」的枪突然响了,车顶给开了
一个窟窿。惊呼声大作,所有人都伏低了身子。那小导游吓得都坐地板上了,被
那「警察」拿手铐給铐在了车门上。接着他又对门外的空旷处连开了几枪,广场
上顿时大乱。

  枪手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端着枪又指向车内,说着蹩脚的英语。

  这次就算不懂英语的人,也明白出了什么事了,一辈子遇不见的事今天遇见
了,这辆大巴此刻已经被这位端着M16真枪实弹的警察大爷给接管了,在场的
所有人此刻都成了他的人质,谁想逞英雄,子弹不长眼。

  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做梦,这回百分之一万是玩真的。

  遇上恐怖分子了……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21

                第二章

  7月1号,下午6点半。

  本来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但是除了那些值夜班的,港城市公安局刑警2支
队本该下班的条子们都没走,办公室里有空调,多吹一会儿多凉快一会,外面的
温度热的简直不是人待得,听说南湖被晒得都见了底了,这可是几十年一次的稀
罕事。不过此时,这帮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视上。

  从下午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正播着的世界杯中间就插播了新闻,中国旅游大
巴在国外被武装枪手劫持,电视开始直播过程了。一直到现在都四个多小时了,
现在大巴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警车、新闻车、记者、警察、围观的路人,数都
数不清。

  「马勒戈壁的,这帮人,真他妈是傻逼,多少次机会都可以开枪了,要换了
我,刚才离那小子那么近,上去一把先把他掀下来再说。」

  邵文杰看的实在是不爽到极点,边看边骂。

  「这小子可能有同伙。」

  陈建国是队里的老烟枪了,烟龄就像警龄一样长,只要他在的场合,永远是
烟雾缭绕的。

  「他不是放了一批人了吗。放出来的人不是说就他一个人吗。现在车上剩下
的就都是咱们中国的人了,这小子不会是想来邪的吧。他妈的,你说这帮傻逼孩
子,你还没行动就凑到那车旁边,是怕那小子看不见你们吗?真鸡巴傻逼透了。
拿内枪还是M16,我操一车人呢,他们是打算连人质一块给穿喽是不是?就没
个冲锋枪吗?」

  邵文杰这小伙子属于那种初出茅庐血气方刚的主儿,看的脑筋都蹦起来了。

  「这他妈也算特警,整个儿就是民兵嘛。」

  说话的特警的政委,他是来办事的,正好也赶上这搽了,看着电视里外国同
行的表现,用不屑一顾都不能代表他现在的心情。

  画面里某记者又开始在镜头前介绍情况,说此时疑犯的情绪很激动,怎么怎
么地,正说着突然人群一阵骚动。

  「唉?是不是开枪了?开枪了!开枪了!」

  只见人群开始乱了,画面切换到了大巴,警察们以令人目瞪口呆的方式发动
了进攻,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非常销魂的大锤开始砸大巴的玻璃,还有人拿根绳
子在拽大巴的车门,结果门没拽开倒把绳子给拽断了,而那边砸玻璃的动作也是
慢慢吞吞的,而隔着玻璃窗户,能清楚地看到车内有火光闪过,有经验的人都知
道,那是开枪的火光。

  「动作快动作快呀!哎呀,真你妈!赶紧上啊!」

  特警的政委首先急了,别看他对于电视上的这帮同行持绝对的鄙视态度,但
是一到动真格的他也不由自主的上劲,干特警这一行的遇见这种情况没有不上劲
的。

  特警的行动就讲就一个快字,以快打慢,迅雷不及掩耳,一旦行动就要以最
快的速度抢占有利位置控制大巴内部,这种事根本就是特种部队的常识,现在看
看,里面都响枪了,外面还在那儿磨磨蹭蹭的,这等他们进去,枪手够把车里的
人扫射几个来回的了。

  眼见着突击部队还没进去,特警政委气的脑门上筋都蹦起来,狠狠把绿茶瓶
子往桌子上一墩,「完了,这等他们进去也完了,这人质估计一个也跑不了!」

  他这一说话,其他人的心情都是往下一沉,虽然是远在万里之外,但是毕竟
车上都是中国人,刚才看新闻,有两个还是他们港城的,真要出了事,谁心里也
不会好受。而在这帮人里面,政委是权威人士,人家就是搞这行的,他说完了,
那就百分之九十了。

  「不会吧,难道……」

  内勤小孙是个小姑娘,多愁善感的类型,此刻的表情就好像她亲爹也在车上
似的。

  「现在就靠车上的人自己了,希望他们别那么老实,这时候就得豁出去跟那
小子拼了,反正坐在那儿也是等死了。要是那小子真就一个人,一车人只要有三
四个敢动手的,就能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动手。车上那男的、能打的人就都赶紧上
吧!现在只有靠他们自救了。车外面那帮傻逼是指望不上了,这帮傻比带队的指
挥官都他妈该枪毙!」

  他这一说,其他的人几乎都开骂了,连跺脚带骂。

  大家正在激动着,电话响了,陈建国接了电话,嗯嗯了几声,撂下电话,说
道:「南湖那儿发现两死倒儿,准备出现场。」

  大巴上,实际上在那枪手开枪之前,郑钰已经感到大事不妙了。

  在车上坐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动也不敢动,厕所也不敢上,身子都麻了。男
的还好些,女的几乎都在偷偷的哭,一个个面无人色,没有不害怕的,这种压抑
的气氛实在是太难以忍受了,简直是折磨人。

  而外面,很早那警车就给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几辆警察的大巴四面给包住,
外面是小车。数不清的警察聚积在周围。而派来谈判的人也来了好几次,跟那小
子有说有笑的好像认识多年的老友。看他们这和谐的气氛,谈判就像谈天,一度
让人觉得可能会和平解决,但是最终就是没下文。那帮谈判的傻屌来了又走,就
像是例行公事走过场,说完了把他们人质该扔这儿还扔这儿。

  妈的郑钰就不明白,警察到底是不是来救人的。刚才离得那么近,多少次机
会一枪干掉他,就是没行动,换了自己早就动手了。还有就算近距离不好下手,
那远距离总有狙击手吧,那家伙站在车门口足有十分钟,没遮没拦的,绝好的靶
子,为啥不开枪?

  郑钰还偷偷的写了张字条,掀开窗帘贴到玻璃上,写明了,车上枪手就一个
人,打死他就算完,这警察应该能看到,但是就是没行动,实在是急人。

  后来劫匪在打电话,他就看出不对来。那家伙大吵大嚷,明显是火冒三丈,
最后把手机都给摔了,郑钰一看就知道完了,这家伙弄不好要行凶了。他就示意
马蔺准备好拼命,这时候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就是死也要拼一下,这一车人都豁
出去,他就开枪也未必能杀的过来,这时候不能靠外面的傻屌警察,只能靠自己
了。

  马蔺也是早就按耐不住,虽然脸都吓白了,但是眼神没散,此刻更是闪动着
绝望的凶光。

  「等他过来,你抢枪,我按他。」

  郑钰用最小的声音和马蔺坐着交流。马蔺点头,觉得凭借自己的力气就算抢
不过来枪,至少把枪口举到头顶不对着人还是能做到的。

  然而就在此时,少妇紧抱着的小正太突然哭声放大了。小孩子不懂事,刚才
还不知道咋回事,少妇拼命不让他乱动。这会儿突然哭出来了,哇一声跟捅了马
蜂窝一样。劫匪端着枪就过来了,大声吵吵,大概意思是叫小孩不许哭,枪口竟
直接对准了少妇的头。

  这下,郑钰可坐不住了,劫匪现在明显已经精神不正常了,那可是说开枪就
真开枪了。他本来还想一定要稳住等待最好时机,可眼见枪口顶着少妇的脑门,
不知为啥脑海中就想起了妻子小琳那天晚上的惨叫,右胳膊条件反射似的就扬起
来了,手里的相机直接当暗器就砸了过去。而身边的马蔺速度比他更快,没等他
东西扔出去就蹿了起来,直接扑向男人。

  本来他们俩的设想是劫匪走到他们这一排再动手,但是因为少妇在他们前一
排,等于说提前动手了。结果距离与设想的有偏差,而且由于坐的时间太长又不
敢动,腿都有点麻了,那劫匪也不是吃素的,看见有人扑上来身子立刻向后退,
相机没砸着。然后直接就扣了扳机,但是万幸子弹没直接打着人,在座椅背上开
了个洞,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少妇的脸。子弹穿过去变向打在地板上。

  接着一阵大乱,然后外面有人开始砸玻璃,叫喊声连天,可能是外面的警察
听见枪响知道不好开始强攻了,但是车内的人根本无暇想这些了。

  马蔺没想到这一下没抢到枪,枪声也把他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
了一下,做出了个躲的意思,这完全是人的条件反射。但是再等他回过神来,对
方枪口已经抬了起来,对准了他。他这时候连害怕都忘了怎么害怕了,脑子一片
空白,直接就等着挨枪子儿了。

  结果枪也响了,一道人影也从旁边人的头顶上跟箭一样射了过来,横过好几
米的距离,直接和劫匪扑倒在一起,紧紧抓住枪,死也不撒手,嘴里狂喊:「抢
枪!抢枪!」

  原来郑钰甩出去相机之后,他坐里面来不及出去,逼急了一股激劲直接从座
位上弹了起来,脚一蹬后面椅子背,就跟电影里面那特技演员一样借劲儿把身子
射了出去。当然他没有钢丝吊不会乱飞,但是由于其他的人都抱着脑袋躲到了座
椅下面,竟成功让他从那狭窄的空间里通过了,直接扑到了劫匪跟前。

  周围的人有的都吓瘫了,但也有俩男的还真就哆嗦着站起来了,但是枪一响
立马又翻座位跑到后面去了。马蔺真没想到自己死里逃生,郑钰不知道怎么从后
面蹿出来的替自己挨了一枪。

  此刻劫匪已经疯狂了,被抓着枪一边争夺一边乱扣扳机,流弹像没头苍蝇一
样四处乱飞,根本不在乎打着谁。整个车厢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人哭爹叫妈
争相往犄角旮旯里钻,试图躲个子弹打不到的死角,但是,接二连三有人中弹惨
叫。

  郑钰拼了命也制止不住,好在这时候马蔺上来了,一起抢枪,三个人彻底扭
成一团。

  而此刻,该死的警察还是没上车,依旧在外面不停的砸门砸窗户。

  很快,郑钰就觉的体力不支,整个人已经半跪到了地上,刚才那一枪虽然没
打着骨头,但是在右腿上开了一道深沟,此刻血已经染红了整条裤腿,疼得站都
站不住,而且手上都是血黏黏滑滑的也抓不住枪了。劫匪毕竟受过训练,只对付
马蔺一个人就容易多了,郑钰眼见劫匪要把枪夺回,也是一股激劲,虽然是半跪
着,但是对准了劫匪腿上狠狠来了一下。

  劫匪折腾了半天也消耗了大量体力,挨了这一下正打在麻筋上,顿时身子麻
了半边,一个趔趄坐倒,同时枪也被马蔺死死夹住硬是把枪口扳到上方。

  他想使劲挣扎,但是一只沾满血的手突然探过来掐住了他的后脖子,是那个
被他打伤的中国人的手。

  说是处于生死关头会让人爆发出巨大潜力,也许这话是真的。劫匪感觉这只
手就像铁铸的一样有力,大拇指老练的猛抠他后颈上的动脉。他没想到这个看起
来并不孔武有力的瘦削中国人手上竟能爆发出这麽大的劲,这一阵阵掐的他眼前
发黑,好像整个脊椎的麻木了。他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后的力气,不停的
扣扳机……

  港城,晚上7点半。

  尹媛媛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来回在电视机前转。她此刻真是有点叫天
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自己此刻不能在这儿干坐着,总要做些什么,但是什么都
做不了。小琴在她旁边整个都瘫了,都快成泪人了。

  真没想到,还是自己建议的郑钰出国旅游去散散心,早上才通过电话,结果
下午就遇到这种事,现在联系都断了。刚才看电视上面警察又开枪又砸车的,车
里面一直在响枪,到底里面怎么回事她现在想都不敢想,那是真不敢想,一点点
都不敢想,还能让心里保留着一线希望,要不然她总觉得腿软想让地上坐,她真
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我为啥这麽多事儿?好好的在家呆着多好!我干嘛撺掇他出去,哎呀我真他
妈的贱逼一个,我他妈咋不去死嘞我!千万别出事啊!老天爷求你千万别让郑钰
出事!

  尹媛媛真是悔的要死了,可能的话真想自己立刻去代替郑钰。昨天才到,今
天早上才通过电话,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早知道打死我也不让他出这趟门。

  下午在店里偶然看到这条新闻,开始,还没觉得会这麽巧,再打电话就不通
了,怎么打都不通,然后心里开始发慌。后来越看越觉着弄不好就是,赶紧联系
旅行社,又给陈峰打电话,最后电视上播出了乘客的信息,当时就跟五雷轰顶一
样,整个人都懵了。

  现在再看到警察强攻大巴,现场的电视记者说是车里面劫匪可能在开枪,尹
媛媛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原本还求神拜佛企盼能够和平解决,结果现在变成了
这个局面。在她看来这就等于是判了车里人的死刑了。这枪林弹雨的,枪子儿可
不长眼啊。

  她和小琴俩人傻坐在地上,就那麽看着电视画面。最后好半天突击队总算进
去了,车里又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接着就有大批的警察从西面八方冲了过去。

  这好像回光返照似的,给了两人以希望,两人的眼睛都睁大了。电视里面直
播现场也是声音嘈杂混乱,但是好像有中国的记者也在现场,好像还有大使馆的
人,过了好半天的混乱中好像有人用中国话喊了一句:「救出来了救出来了,有
受伤的,没死人,都活着呢!」

  尹媛媛身子猛地一抖,一下扑过去抱住了电视,几乎把脸贴到了屏幕上。似
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想再听一遍,生怕听漏一个字。

  小琴的眼睛都哭肿了,此刻也张大了嘴,都忘了哭了。

  很快,有现场的中国记者兴奋的出现在镜头前,说尽管消息还不确定,但是
警方那边传过来的话说车上的人质都还活着,有几个受伤的,但是都还活着。劫
匪已经被击毙,现在警察正在彻底搜索整个大巴,防止有遗留爆炸物。

  小琴和尹媛媛两人呆呆的看着电视,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她们相信了之
后,情绪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瘫在了地上。接着,两人就开始收拾东西找护照啥
的,她们现在脑子都不清楚了,只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就在这儿坐着了,真想立刻
飞到郑钰身边去。郑钰究竟有事没事,不管怎么样也要陪在他身边。

  同时,南湖郊区。

  干枯的湖滩和干裂的湖底,就像寸草不生的戈壁,这就是现在南湖的景象。

  发现尸体的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好几辆警车停在公路上,来来去去的都
是挥汗如雨的警察。远处有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

  陈建国等看到尸体的时候,就是大皱眉头。作为个老刑警,见过的尸体也多
了,一看就知道这俩尸体在湖底沉了有年头了。其实都不能说是尸体,叫做残骸
还差不多,绝大部分已经成骨头架子,上面还缠着烂布条水草啥的,颜色恐怖,
看起来都不像人骨头。

  其实也难怪,沉在湖里,连水泡带鱼啃,能剩下囫囵尸首才是怪事。陈建国
抽着烟,眯缝着眼睛,心想搞不好又是无头案。南湖,南湖这个鬼地方究竟什么
风水,前两年的雨人案最后一个受害者也出在这儿,现在又冒出两个来。

  110的人跟他介绍情况,说是俩小孩来湖底这玩,无意中发现的尸体,吓
坏了。跑回家告诉大人,大人来了之后报的警。

  「小孩来这儿干嘛?」

  「说是来捡东西的。」

  南湖干了之后,湖底露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硬币、手表、手机、手包、鞋
子、手套、打火机、酒瓶子、钥匙串、帽子、钱包等等几乎是无所不有。这就成
了附近一帮孩子们的乐园,成天来此寻宝,也有乞丐拾荒的闻风而至。

  「这周围的房子都有主儿吗?」

  陈建国指着周围的那些小房子说。

  「正在查。」

  邵文杰应了一声,法医过来打招呼,跟陈建国简单介绍了下情况,初步判断
两死者都是男性,年龄在30到40岁之间,其他的只能拉回去再出报告,说完
指挥人准备接收这两具残骸。陈建国知道破这种案首先要找尸源,要是连死者身
份都查不出来,那就说啥都是白扯。

  「好好找找这周围,湖底下这一代,那土缝里面,石头下面,任何东西都可
能有用。能确定这俩人身份的东西线索说不定就有,一定要仔细找。」

  陈建国在想这事会不会跟当年的雨人案有关,说是雨人这两年没在作案,其
实只是没有发现新的尸体。但是每年更新的失踪人口名单还是成百上千的增加数
据,谁知这里面有没有雨人新的受害者,或许雨人又找到了新的藏尸地点,还没
被人发现,那些死者现在还处在失踪人员名单上也说不定。

  这两年每到下雨天,其实陈建国心里都有点不踏实。雨人,是警察对于这个
神秘罪犯的称呼,因为据最后两起案件来看,都是发生在下雨天。而且前面几个
对上号的尸体,最初失踪期间都下过雨。所以,推断杀手可能是喜欢在下雨天作
案,故此称之为雨人。

  雨人案,一直是港城警察心里的痛,最后的受害者竟是主办此案的警察的亲
妹妹,这简直是无法令人容忍的挑衅,而且最后也没破案。陈峰深受打击,于公
于私两方面都已经不再适合干刑警,结果被黯然调离了刑侦处,去了法制科。这
个案子就此搁置下来了。

  但是,心里没忘这件事的人大有人在。

  「这事会不会跟雨人有关啊?」

  邵文杰像是自言自语。

  「雨人?雨人的受害者目前身份能对的上号的,基本上,都是生前有不良劣
迹的人物,有的曾经醉驾撞死过人、有的涉嫌性犯罪,总之涉黄、涉毒、涉黑都
有,但都因为种种原因最后也没怎么着,这两人的身份还未确定,你还是别瞎猜
的好。」

  「但是最后一个陈琳,她不是陈锋的妹妹吗?她有什么不良记录?不是最后
也遭了毒手了?」

  邵文杰认识陈峰,对于雨人案的结局一直耿耿于怀。

  「没有不良记录就不能杀人了?警察要抓他,他故意报复警察,难道就说不
通?所以说,你还是别瞎猜。既然雨人是连环杀手,那想必他的思维和咱们正常
人的就不一样。杀好人就是杀人,杀坏人也是杀人。」

  「说不定他那天心血来潮,杀人的瘾犯了,一时又找不到坏人可杀,干脆就
杀个无辜市民解解瘾,这也有可能。能当连环杀手的,基本都是变态,他们是为
了杀人而杀人,至于杀好人还是杀坏人,这是次要的。你去研究变态杀手的心理
活动,除非你也是变态,否则研究不明白。」

  「这跟你刚才说的相互矛盾嘛。」

  「我的意思是说,你别动不动死个人就把事往雨人上面联系,这俩人的身份
就算确定了,不管生前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能随便确定是不是和雨人有关。」

  作为在公安系统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陈建国深知有些案子不是随便就能碰
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沾上就是一层皮,陈峰就是榜样,本来前途无量,最后不
但前程赔进去了,甚至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搭进去了。

  「安排人去找附近的居民了解下情况,仔细搜索现场。」

  陈建国说着想走,又转身交代:「对了,主要查一下哪些小孩儿喜欢来湖这
里玩,附近有没有捡破烂的经常来这里,尤其是湖干了之后,这就是小孩儿最先
发现的,说不定还有别的小孩儿事先来过,说不定会捡走什么东西。」

  「你上哪儿去啊?」

  「我去买瓶水,热的要死了。」

  「帮我带一瓶,要最凉的。」

  邵文杰的衣服已经出汗出的湿透了,这鬼天气,甭说在这儿来回来运动,就
是站着不动五分钟就能出一身汗。

  小卖部内,陈建国买完了水,和店主随便闲聊了几句。这时候电视上却开始
播报新闻,说是今天发生的中国旅游大巴国外被劫持事件已经有了最新进展,劫
匪被击毙,全体中国游客顺利获救,其中有八人受伤,已送往医院抢救,但是没
有人死亡。据说是当时车内的游客与劫匪展开了搏斗,才使劫匪行凶的目的没有
达到云云。

  店主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大赞中国游客真是纯爷们。连陈建国都暗中握紧
了下拳头,感到了一丝欣慰。也许是受此消息的影响,他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对
于那两具恶心人的残骸,他也变得有些信心了。

  好长时间没卖力气了,卖卖力吧,说来也怪,当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有种奇
怪的感觉……也许这个案子能破……

  7月13日,晚上。

  郑钰躺在病床上,身前放了一个专门的架子,上面放着笔记本和摄像头,正
在连接国内的网络视聊。

  病床对面是一个平板,电视节目是鸟语的,不过内容谁都看得懂,因为那上
面是郑钰自己,正躺在床上接受采访。

  他打从心眼里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他现在所处的医院据说是当地医疗设备最先进的医院,据说是该国总统亲自
下令把他们送到此处来的,甭管受伤没受伤的,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车上下来
的,全都送到这里疗养,当然费用全都有该国政府买单。

  此次事件令该国在国际上丢了大脸,其特警部队的拙劣无能通过电视媒体展
现在了全世界的面前。这对于该国警察真是丢尽了脸面,对于旅游业更是个非常
沉重的打击,所以,此时能做的只有亡羊补牢了,大批政府高官跑来医院慰问道
歉,并承诺一定会给予赔偿,并且严惩凶手。

  郑钰不知道他们究竟严惩什么,劫匪已经被打死了,被他们的突击队乱枪打
成了筛子,甚至流弹好像还打中了人质,要严惩的话,郑钰觉得真的应该好好严
惩那些警察们。

  而中国政府也开始联系国内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一车人国内的亲戚朋友全
都弄来了,这叫人性化措施,所以尹媛媛和郑琴才能来的那么快。

  她们俩此时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俩星期了,一直陪着郑钰。反正食宿都是最好
的酒店,而且有人给买单,郑钰没有生命危险她们俩反而也不着急了,干脆多住
几天。郑钰的枪伤没伤着骨头和重要血管,其实就是皮肉伤,这几天据医生说恢
复的情况很理想,很快就能下地走路了。

  而马蔺出乎意料的已经回国了,他在医院就呆了两天,过来看了郑钰两次。

  然后再问他的时候,听说已经悄没声的回国了。郑钰不知道是为什么,猜想
可能是道儿上混的因为身份比较敏感,不想太过张扬的缘故。

  而大批的媒体也蜂拥而至,国内的、香港的、西方的。郑钰作为勇斗劫匪的
男主角之一,自然受到了特别的关照,每天都会接受采访。而在网络上,更是人
气飚红,大有取代春哥成为中国纯爷们代表的趋势。

  他关心的是自己啥时候能出院回国,说真的,自己原本不想来,看来直觉有
时真是对的,出趟国摊上一摊子这倒霉事,小命差点儿混丢了。尹媛媛来这儿就
拼命给自己道歉,他也没什么心情再去计较这些,说来只能怪自己倒霉,也不怪
其他人。

  「至少也不全是坏事,怎么说你现在已经成名人了。」

  小琴的性格郑钰是知道的,最初的紧张劲儿一过,她就必然会冒出这些无聊
的玩笑。

  只是我从没想过我会以这种方式出名……这是郑钰的真实想法,郑钰经常设
想自己的未来,或许有朝一日会成为名人,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现在看来,恐
怕不止国内,连国外都知道他的大名了。也许这就是命运无常,自己经常设想的
未来突然到来,而且是以一种啼笑皆非的方式,郑钰觉得自己心里,怎么说呢,
有点点纠结。

  网络连上了,那边的图像出来了,陈峰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医生说还得再观察段时间,不过总的来说恢复的还行,这两天下地撒尿我
自己都能完成了。管他呢,他叫我住院我就住院,反正有人给买单我怕什么?住
到过年我也愿意。」

  「你让我看看你那伤口。」

  「都包扎着呢。」

  「我知道,你让我看一下伤在哪儿了?」

  郑钰把摄像头拿着,掀开被子对着自己腿上的伤处照了一下。

  陈峰的面色还是挺凝重的,反正这两年见他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这脸色。

  「媛媛和小琴已经过去你那边了?」

  「嗯,过来快俩星期了。」

  「她们没在你这儿?」

  「天晚了,我让她们先回酒店了。过两天小琴可能还得先回去,她还有比赛
要打。尹媛媛说是要陪着我到我出院为止。」

  「嗯,你应该知道小琴什么意思吧?」

  那边陈峰突然盯着镜头,眼神很复杂。

  郑钰沉默了一会,这个话题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谈起了。

  「过去的就过去吧,小琳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还在。你觉得小琳如果在天有
灵,她看见你这个样子她会高兴吗?你是个男人,男人就要坚强点儿。小琳当初
看上你可不是因为她知道你有朝一日会像现在这样颓废!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的!」

  「你放弃了吗?」

  郑钰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那边陈峰没说话。

  「我没办法放弃,在没弄清楚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我想我永远
不可能变回以前的我。真的,我不知道为什麽,我就是忘不了小琳。记得我跟你
说过的那个梦吗?大巴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还在做这个梦。就是梦见小琳出事
儿的那一天。这个梦我做了两年了,我想忘掉它,但是我做不到。」

  「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懂吗?你应该有自己新的生活。
你爱小琳这我知道。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你身边,难道就没有关心你的人了
吗?别辜负那些人。说真的,你现在应该向前看了。」

  向前看,也许吧。但是我向前什么也看不到。陈峰说着我,他自己呢?他这
两年里面是怎么熬过来的呢?我被人打昏掉进了湖里,怎么被人救得都不知道。

  我甚至都没看见小琳的尸体,认尸的时候我还在医院躺着,是陈锋去的。他
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变成尸体躺在冰冷的台子上,而我不用受这种折磨,从某
种意义上来说,我觉得当时在那里的应该是我。

  尽管,陈峰告诉我,尸体在湖里泡了一天一夜,再加上酷热的天气,等捞上
来的时候已经发胀变形了,从面貌上很难认出是小琳,后来是靠DNA检验认定
的。

  但是这对我没有丝毫的安慰作用,为什麽小琳这样善良的人要遭遇这种可怕
的命运?

  这样的跟自己较劲的问题始终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有时候我甚至都觉的我要
发疯。当一个人总是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不可能向前看。因为他不知道哪个方
向是前。

  「尹媛媛是个好女人,有些话我真的不想跟你再说了,说了很多遍了,别人
也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想那道理你应该也懂,你不是小孩,你是个成年人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以后还能去你那儿吗?」

  对于陈峰的话,郑钰没做什么反应。

  陈峰在那头叹了口气,他对郑钰已经丧失希望了。

  「随你的便儿,你想来就来吧。不过我会把所有小琳的东西都搬出去,要是
那样你还想来,你就来吧。」

  视频没了,显然是陈峰不想再和郑钰进行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谈话了。郑钰
呆坐了一会儿,看着病房的门。

  门口外面靠边,尹媛媛靠在墙上,垂着头,脸上带着一种苦涩。她知道自己
没看错人,郑钰是个重感情的人,甚至已经到了痴情的地步。这样的男人要是爱
上一个女人,那绝对是爱的刻骨铭心。陈琳能遇上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她的幸运。

  但是自己……

  说真的当初还是自己先认识的郑钰,但是后来尹媛媛出现了,人家和陈琳来
电,这也没办法。郑钰这种类型的男人正是自己的中意的男人,但是却不属于自
己,属于自己最好的好朋友,有时候尹媛媛也会觉得自己的命里是不是注定了没
有桃花运。

  现在,小琳不在了,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有希望了。凭良心说,她一直觉得
小琳不适合郑钰。小琳有些事郑钰不知道,但是她多少了解一些,但是这是别人
家庭的事,她不好多插嘴。小琳出事,她倒没有幸灾乐祸,她只是觉得,如果小
琳真的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希望由自己代替她来继续照顾抚慰郑钰,她也觉得自
己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郑钰对小琳的思念和痴情她早就知道,她只是觉得,郑钰就是再痴情,只要
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那他的心就是不是铁打的。总有一天,她的柔情能感
动他,她会接受自己的感情。她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取代小琳在郑钰心里的位
置,但是只要自己能占有一席之地就足够了。

  她调整了心情,脸上又露出笑容,转身开门走进了病房。

  郑钰看着尹媛媛,似乎有点尴尬。

  「你啥时候来的?」

  「刚来,怎么啦?」

  「刚来啊……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听见什么了?你和谁说话吗?视聊?」

  尹媛媛坐他床边,给他削苹果。

  两人都心知肚明一些事情,但是谁都在装相。最后郑钰也决定就这麽敷衍过
去算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哦,刚才和陈峰视聊来着。」

  「他说什么?」

  「还是从前那老一套呗。」

  尹媛媛笑了笑,没说别的。有时候,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两个人认识多少年
了,谁对谁怎么回事心里都清楚得很。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

  郑钰没话找话。

  「说这些干嘛,要是咱俩换一下,我腿断了躺在医院里,想叫你过来陪我,
你来不来?」

  郑钰也笑了,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暧昧。尹媛媛特别善于玩这样的招数,特别
是在自己跟前,对于这套路,他已经应付的轻车熟路。

  「我的腿可没断啊,过两天我还指望它下地走路呢。」

  「万一断了呢?」

  「你是盼着我赶紧瘸了是吧?」

  「瘸了更好,免得出去瞎跑不干正事儿,你是不是一直还在找那些人家?」

  郑钰知道她指的是自己那些事儿,陈琳出事之后,他找过那些从前的受害者
的遗族,当然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其实,郑钰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在干什
么。

  尹媛媛知道后劝过他,当然郑钰依旧是我行我素,在尹媛媛看来,这根本就
是一种精神错乱的表现。调查案件那是警察的事情,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搞这些哪
不是瞎闹吗?警察都束手无策,难道你比警察还能耐?

  当然也许这是郑钰发泄自己心中悲伤的一种手段,但是那些受害者的遗族身
份是和你一样的,你这样去骚扰人家,与揭人疮疤无异,对别人,同样是一种伤
害。

  郑钰明白尹媛媛的意思,但是明白是明白,自己该怎么来还是怎麽来。陈琳
那是自己老婆,自己老婆死了,别人是体会不到自己的痛苦的。不弄明白事情的
真相,不找出来那个杀害陈琳的凶手,他觉的自己可能死了都不会闭的上眼。至
于别的人的感受,他郑钰现在没工夫顾及别人的感受。

  「我没有透漏我自己的身份,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郑钰敷衍道。

  「那你想干嘛?你不是警察。别忘了,小琳不只是你的妻子,她也是陈峰的
妹妹。陈峰就是警察,他的痛苦不比你少。他都没有办法,难道,你比陈峰更厉
害?」

  「我没说我比他更厉害,我只是觉得我不能就这麽干坐着啥也不干,我必须
做些什么,我老婆死了,叫人给害了,我没办法无动于衷。我是人不是机器,我
是有感情的,我不可能做到像你们那样旁观者清。」

  「那你想怎么着啊?」

  「小琳生前曾经收集过一些资料,当时我没觉得什么。现在我想可能是不是
她收集的那些资料里面隐藏着些什么偶然碰到了。我现在觉得这可能性最大。」

  我以前从没想过这些东西,但是在病床上这些天,而且这次鬼门关里转一遭
的经历,让我思考的角度发生了改变,似乎想起了以前从没想过的一些东西。

  尹媛媛看着他,郑钰的眼神很认真,认真的有点让人害怕,她觉得大概以前
日本小鬼子的那武士道精神,可能也就是这个劲头了。就像认准了前面的某个目
标,就再无视其他的一切东西,即使四面八方枪林弹雨也会毫不犹豫的往前冲一
样。

  尹媛媛是真的觉得郑钰再这样下去整个人真的就毁了,于公于私,她都不能
就这麽看着。

  「你觉得小琳看见你现在这样会高兴吗?」

  「那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高兴?」

  「……你忘不了她?」

  「……不是忘不了,而是不想忘。那个梦一直在我心头萦绕,我想这就是小
琳在那个世界给我的启示,也许她需要我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了,也许只有这样,
我才能真正的放下过去,在此之前,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尹媛媛不说话了,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轻轻叹了一声,其实她早知道可能
又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对话在两人之间已有多次,但是每次都是以这样的结果
收场。她知道郑钰的性格有时候别看绵绵的,但是有时候卯起来顽固的要命,而
且就是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还让你看不出来,别人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耳旁风,
对于这样的人,说是说不通的。

  她只能想别的办法,尽管现在她想不出别的办法……

  7月19号,港城大学羽毛球馆。

  外面赛场上气氛热烈,大学里面举行的比赛从来不缺观众,周围的看台上坐
满了大学生正在起劲儿的呐喊助威,赛场上郑琴跳起一个斜角杀球,速度快的就
像离弦之箭,对面的马来西亚选手身子一下丧失了平衡,等稳住之后已经慢了半
拍,眼睁睁看着羽球砸在界内死角,弹了两弹滚出界外。

  赛场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郑琴兴奋的扬了扬拳头,压力一下没了,剩下的
全都是昂扬的斗志。10比9,自己终于领先了。刚才追到9平的时候对面的那
个马来西亚人没有选再赛,显然是决定速战速决,一举打垮自己。但是她没想到
会被反超,现在自己拿到了赛点了。

  这可是决赛,郑琴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时刻就要来临
了,终于轮到自己当冠军了。

  裁判已经向她示意了,郑琴同样表示不选择再赛。

  你想一战定胜负,我同样也想刺刀见红。来吧,最后一球,不是你死就是我
活,这就是决战了!郑琴呼了一口气,举起了球拍和球。球迷们的喝彩声再次响
起……

  与赛场上的热烈气氛相比,看台VIP房内的气氛则更加热辣而淫靡。

  女人艳丽丰满的白皙胴体好像蛇一样缠在英俊的大男孩身上,波浪状的长发
丝垂落下来几乎盖住了男孩的半边脸。同样一丝不挂的男孩的手激动地抚摸着女
人那穿着黑色蕾丝吊带长丝袜的美腿,口中发出舒爽的呻吟,任女人骑在自己的
小腹上扭动。

  VIP的门口则站着两名穿黑衣的男人,他们知道他们大姐头的嗜好,三张
多了还喜欢老牛吃嫩草。他们在这站着就是保证里面的两人不被打扰。

  年轻的男孩是学校里的大学生,刚入学的大一学生,在高中为了考大学苦读
三年,精力都用在学习上,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此时血气方刚的处男哪里受得
了这样的刺激。他靠坐在座椅上,女人则面对面骑着他,用两团浑圆的乳房埋着
他的脸,屁股则熟练的扭动着,火热湿粘的阴户贪婪吞噬着他年轻的硬挺阴茎。

  「哦……哦……」

  男孩嘴里含着女人直立的乳头,含糊不清的呻吟完全沉醉在肉欲的激情里。
他刚才刚被女人纳入体内的时候,女人的肉体只上往他身上一贴,他就射了,全
射里面了。但是没一分钟直接在里面就又硬了,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简直比什么
都舒服。和自己看A片撸管完全是两个概念。

  「嗯……哦……再猛一点……」

  女人呻吟似的在男孩耳边喃呢,就像有魔力一样,男孩双手使劲揉摸着那两
条黑色丝袜包裹着的美腿,似乎早就忍不住了一样开始猛力的挺腰颠动屁股,阴
囊和那肥厚的湿润阴唇互相拍击,发出淫靡的脆响。

  女人的身体随之摇晃,头向后仰着,秀发飞散飘扬,眼睛眯缝着,享受着年
轻肉体的无穷精力,双腿则夹住男孩的腰技巧的磨蹭。男孩越发冲动,兜掐着女
人的大腿,让那两条丝袜美腿尽量的全贴在自己的身上,女人顺势双脚在他背后
勾住,男孩冲动的一阵亢奋的喘息,一用力站了起来,全力兜抱住女人的身体,
用力甩腰。

  女人则整个人吊挂他身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下面夹紧,吞吐着男孩的命
根。

  不愧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男孩就保持这个姿势连续弄了好几分钟,而且速
度特别快,撞击的很用力,完全是没什么技巧的猛冲猛插。女人的淫水分泌的特
多,在这激烈动作下溅的地毯上星星点点的全是印。

  「啊……啊……」

  男孩的屁股越筛越快,身子又开始哆嗦,最后竟跪了下来,看来他又忍不住
了,女人依旧缠挂在他身上,奋力扭动着腰。她不在乎男孩的精液是不是射在里
面,反正她有不孕症,生不了孩子,男人体内射精只能增添她的快感。自从弟弟
出事后,她真正在乎的只剩了两件事,快感就是其中之一。

  「啊……射了!射了!」

  男孩的嗓子里挤出了这几个词,接着就把女人给搂紧了,死死搂在怀里,紧
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压在地毯上,拼命地挤压女人的肉体,拼命往里面顶,
似乎想把自己整个身子都挤进女人的阴道里。双手揉着她的大腿,甚至把丝袜都
给弄得脱丝了。接着,随着身子有节奏的颤抖,大团大团的浓热精液灌满了女人
的腔道。

  女人的的腿也紧夹着男孩的腰,刚才其实她已经到了一次高潮,但是这让她
的敏感点变得更加敏感,最后这几下的猛烈的摩擦,加上最后的浇灌,让她登上
了另一座高峰。

  过了良久,女人的腿从男孩的腰上松开了,男孩意犹未尽的抚摸着那两条令
他心醉神迷的丝袜美腿,下身疲软的家伙又开始抬头。但是,女人的瘾已经过足
了,她点着一根烟,把男孩的手拨拉开,开始穿衣服。

  男孩楞了一下,刚才还饥渴的像个发情母兽一样,现在怎么变得冷冰冰的。

  他坐在那儿傻了一阵,还是壮着胆子又凑了过去,想搂女人的肩。

  「干嘛?找贱是不是!」

  女人不耐烦的推开他,刚才还充满诱惑的年轻肉体此时在她的眼中简直一文
不值。欲望发泄完了,就没兴趣了。她早就过了爱情遐想的年纪,现在的她对于
男人的态度就是让自己发泄欲望的肉欲工具。

  男孩又愣了,但是接着就想明白了,脸一下涨红了,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

  女人冷笑着拍了拍门,门口的那两个壮汉进来了,面目狰狞的盯着他。男孩
哪见过这场面,直接吓得都傻了,坐地上不敢起来。女人转身出门,门关上了,
至于里面发生什么事就不是她要操心的了,她的手下自然会摆平一切。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过会儿,来个电话。接完电话,赛场那边爆发出来欢呼
声,看来时间刚刚好,比赛应该分出胜负了。自己作为最大的赞助商,属于特邀
的颁奖嘉宾,待会儿要出去露个脸。

  对面一个男人急匆匆走过来,是体育局的人,女人把烟头扔了。

  「谁赢了?」

  语调里透着傲慢。

  「咱们赢了,郑琴是冠军。」

  那男人难掩脸上的喜悦兴奋,本市的羽毛球多少年在比赛中垫底了,都快成
垫底专业户了,现在好容易打个翻身仗,说不定这就是风水轮流转的开始,走背
字走了多少年,现在开始转运了。

  「哼哼……」

  女人到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只是笑了一声。

  「该颁奖了……」

  男人提醒道。

  「我知道,我先去换衣服。」

  女人没理会男人,自顾自的走了。男人瞅着她的背影,心中很是不爽,这臭
娘们儿,不就是仗着有俩糟钱、仗着认识几个大领导吗,你牛逼个屁呀。老子怎
么说也是正规国家干部,你他妈也爱搭不理的。你弟弟活该被人捅死,就该让你
们张家绝后,你又生不出来孩子,我看你挣那几个钱将来是能带到棺材里还是怎
么的!

  当国歌响起的时候,郑琴站在冠军领奖台上,还觉的这不是真的。

  自己终于成功了,大概是近十年来港城出的第一个羽毛球冠军,虽说是邀请
赛不是正规国际大赛,但是请来的选手都还是国际上比较有名气的,能在他们手
中抢走冠军,不是说明自己的实力也能到国际上去闯一闯吗。

  她飘飘然越想越美,思绪已经飞到将来自己站在世界冠军位置上,举起冠军
金牌、捧起尤伯杯、捧起苏迪曼杯,将荣誉永远镌刻在奖杯上的时刻。

  但是接下来的广播声令她从白日梦中醒来,邀请本届比赛特邀颁奖嘉宾飞马
集团董事长张晓霞女士为获奖运动员颁奖。她急忙站好,调整自己得心情至最佳
状态。张晓霞可是自己的有力支持者,实际上自己能争取到参赛名额全靠人家给
递话了。没人家就没自己的今天,这个女人和他弟弟张天可不一样。吃水不忘打
井人,自己在她面前可不能失态。

  音乐声中,张晓霞笑容可掬仪态端庄,跟随礼仪小姐走到领奖台前。当最后
给冠军颁奖的时候,郑琴看到了她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了。

  「干得漂亮!晚上给你庆功!」

  郑琴心花怒放。

  晚上,港城玉龙湾大酒店,三楼餐厅,为了此次的庆功宴,一下开了二十多
桌,体育局的人,市队的所有教练队员、飞马集团的人,还有社会上的一些头面
人物,甭管沾边不沾边的来了二百多号人,此时正聆听庆功宴的主人张晓霞的祝
辞。

  祝辞其实没啥新鲜,都是坐惯了酒场的人物,谁都能临时来几句。但是最后
张晓霞说她举办这场比赛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纪念他的弟弟、已故的前市队主教
练张天。话说到这儿,别人都不由自主的静了下来。张天怎么死的,大家都有耳
闻。到现在凶手说是还没抓住,这岔提这事,不知道张晓霞是怎么想的。

  张晓霞说张天作为主教练,一直为市队的重振尽心尽力,可惜他没有看到港
城的夺冠就故去了,今天的这场胜利,也是对于他在天之灵的一次慰藉,让他看
到,他的心血没有白费,这次胜利将预示着港城羽毛球的重新崛起。

  她这话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当然不少圈内人一边鼓掌一边心里吐槽,张天对
于市队的发展基本没起任何积极作用,负面作用倒是不少,现在居然有人把这功
劳硬安到他头上,真是可笑之极。

  不过现在人家是老大,也不能当面说什么。反正来这儿就是当陪衬的,吃饱
喝足最重要。

  讲完话就开吃,张晓霞坐在郑琴旁边,有说有笑。频频举杯,看起来兴致挺
高的。旁边有拍马匹的大讲张天当年主抓市队训练的时候有多辛苦,郑琴也知趣
的连连称是。

  「我知道小天的辛苦,但是令人欣慰的是他虽然走了,他的弟子却给她争了
光。」

  张晓霞满面红光,兴致相当高。

  有个喝多了的口没遮拦,问起:「张姐,小天那案子现在到底怎么说,那人
抓住了没有?」

  这话一出,顿时有人在台子下面踩他的脚,其他人都不说话了。谁都知道这
件事是张晓霞心里的疮疤,这位也太没眼力见了。

  「哦……这是警方的是,咱们市民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警察同志,相信政府
能给我一个公道。」

  张晓霞倒是表现的挺随和,这样别人才松了一口气,又开始高谈阔论,过了
一会儿,张晓霞起身去了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的隔间,她的脸色就变了,那面容简直是扭曲的,就像随时能咬
人一口的女鬼似的。大口喘着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内心就像油烹一样难受。

  她忍住了没哭,而是尽力平缓一下情绪,拿出手机又看了看。

  相信政府相信警察?政府现在自己都不信自己说得那一套了。老娘我要是相
信这一套,我当个良民算了,何必在道儿上混。我相信的只有暴力、只有以牙还
牙以血还血,这年头就是弱肉强食,一个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老张家就小天这一根独苗,自己又怀不上孩子。小天没了,老张家就是绝后
了。自己巧取豪夺的万贯家财将来留给谁?

  钱我不要,小天没了的那一天起,钱就对我来说啥都不是了。我现在想的,
就是为小天报仇!

  那个杀了小天的人,你一定会露出破绽的。等我逮着你的时候,我就叫你全
家满门陪葬!

  7月20日中午。

  郑钰拄着拐从病房斜对面的厕所里出来,虽然一拐一拐的,但是他的心情超
好。感觉就像女人坐月子一样,等能下床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脱离了樊笼的小
鸟,脚底下都不是在走,而是在飞。

  说实在的,在病床上躺20天,他觉得人就算没伤没病也能给躺废喽。

  小琴已经回国一星期了,港城举办了一个国际羽毛球邀请赛,甭管是不是国
际,总之名字里有国际俩字,听说是比较够档次的一个比赛。小琴争取到了一个
参赛的名额,要回去备战了,现在大概已经已经开赛了。大概,等郑钰回国的时
候,就能看到她愁眉苦脸或是兴高采烈,或许对她来说这就是她事业的起步,自
然不能等闲视之。

  而今天尹媛媛还没过来,她倒是天天来,那天晚上的谈话对于他们俩人来说
并没造成什么尴尬,因为这实属家常便饭了。郑钰这两天不让她来,叫她正好趁
此机会出去逛逛玩玩,这医院有医生护士一大帮子人,门口还有警车在值班,不
会出什么事。

  站在窗户口往外看,环境不错,已经没那么多人了。比起前些时候记者们千
方百计想要钻进来,医院保安和警察想尽办法挡驾的热闹场面相比,确实冷清了
很多。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点,什么事来得快忘得也快。前些天网上还在热炒大巴
事件,现在很快就有新的热点取代。取而代之的是国内某个官二代的名言:「我
爸是李刚。」郑钰看着觉得很可笑,这年头物质生活在进步,人类的智商却在退
化,居然还有这样白痴的人,这下不但自己倒霉,连他老爹都给拉下水,前程算
是完蛋了。

  想想现在网络真是可怕,什么事一到网上立刻就能给炒起来。前些天在床上
无聊上网的时候,看到居然有人人肉出了他的平生资料,甚至包括陈琳的事也有
提及,说他自妻子故去后参加了武术训练,所以面对持枪劫匪才会如此神勇。

  对于这些,郑钰不得不赞一声网络真是神通广大,中国四亿网民的力量,潜
力真是无穷无尽。人肉出来的资料,他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是属实的。

  边无聊感叹边扫着外面的街景,突然眼神停留在某处。医院外面是停车场,
附近公路过车也不多,环境比较安静。郑钰注意到一个男人站在一辆车边,车就
停在路边。似乎也在往这边看,不知道是等人还是干嘛,郑钰觉得这男的似乎在
哪里见过。

  这男的……是在哪儿见过?

  反正呆着无聊,他就在窗户口一直瞅着这男人想。他对于自己的记忆还是有
信心的,既然觉得似曾相识,就肯定在哪儿见过。而且还不是那种路人之间的擦
肩而过,而是留下了一定印象的经历。

  奇怪,怎么想不起来?

  那个男人靠在车边,虽然没动地方,但是郑钰能感到他在观察着四周。而且
时不时还向他这个方向看一眼。难道是警察的便衣?郑钰反正闲着无聊,就盯着
这人仔细观察。但是没一会儿,那人好像察觉了有人在盯着他,抬头看看这边,
然后钻进车里去了。又过了一会儿,车就开走了。

  这人到底是干嘛的?鬼鬼祟祟的?

  郑钰心存疑问,转回身坐回床上,又拿着笔记本开始上网。胡乱浏览了一阵
网页之后,不知怎么着,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下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了。那家
伙……是那个家伙!

  自己挨枪子儿那天,他记得在那广场上溜达的时候,曾经注意到有辆车在广
场边窥探他们这边,车上那男人和刚才那家伙似乎就是同一个人。虽然衣服不一
样了,但是郑钰越想越觉的是同一个人。应该就是他,这家伙究竟是干啥的?

  上次他鬼鬼祟祟的窥探,虽然不知道具体在窥探谁,但是目标肯定是他们团
里的人。接着大巴就出事了。现在他们这些人都来了这医院,他又跟着来了。他
究竟是有什么图谋?这肯定不是巧合。郑钰感到不对劲,这人是记者还是警察?

  又或者……难道是和那个劫匪有关系?虽然那个劫匪被证实是个前警察,但
是谁知道他劫大巴的原因究竟是不是政府对外公开的说是和单位关系闹僵了一时
冲动犯罪?

  毕竟在这个腐败操蛋的国家里,罪犯和警察的区别就是一个有工资领,一个
没工资领。说不定他丢了警察的工作之后,一气之下加入恐怖组织也说不定……

  干,不会真的是这样吧?那刚才那小子是不是也和恐怖分子有关?郑钰发觉
自己的胡思乱想渐渐的开始有些能说得通了,顿时觉得脊梁冒凉气儿。这个国家
并不是太平盛世,听说有不少反政府游击队在边远海岛活动。前两年还发生过轰
动一时的美国医生夫妇被反政府游击队绑架的事件,政府调动军队前去解救,结
果演变成大规模激战,最后人质被斩首。

  想到这儿,郑钰觉得还真是前车之鉴。看来此国对于人质事件的处理方法是
有传统的,说起来上次也是人质最后倒霉,这次如出一辙。

  后来那个反政府游击队也被国际社会定性为恐怖组织,再后来就销声匿迹,
也不知被剿灭了没有,有没有漏网之鱼。

  靠,万一那个劫匪是和那个组织有关系……还有那个男人……

  郑钰觉得有点担心了,还是赶快回国的好。甭管刚才自己想的是不是真的靠
谱,总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在这个地方他已经没有安全感了。港城的治安
虽然也不怎麽样,但是,至少在港城他还没碰见过大白天拿着机关枪到处扫射的
人。

  想到这儿,他又站起来。但是腿上的疼痛又让他皱眉,腿伤还没好利索,现
在只能拄着拐走路。再想想,又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谁能确定那就是坏人,
虽然有些鬼鬼祟祟的,但是凭此就将他视为危险分子是不是太武断了,自己的想
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一点。

  现在自己这帮游客已经成了警察的重点保护对象,就算还有什么人看中国人
不顺眼,也应该去找别的目标了。医院外面24小时警车常驻,傻子才来找事。

  自己在医院应该还是安全的……

  想来想去,郑钰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毕竟有过那样的经历,是人
都会经历一段紧张期。他记得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脆弱,那时候陈琳还没出
事,自己觉得只要妻子在身边,就没什么事能让他感到紧张的。现在不一样了,
两年的时间让自己不知不觉间变了。其实他早就发觉自己变了,只不过现在才知
道变得如此彻底。

  妻子的死就像一个分水岭,改变了身边每个人的生活。改变最大的就是他自
己,虽然自己还活着,但是或许自己的灵魂、或者说真正的自己也已经随着妻子
到了那个世界,现在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副躯壳在世上苟延残喘而已。

  这是我吗?我真的认不出来了。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我自己是谁了,那我还
是我吗?过去的我是真的?还是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本性?

  还真是,以前郑钰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些。现在有时间了,却发觉越想脑子越
乱。自己真的变了,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后来他不想了,因为越想
越烦躁。他很想大声喊,把胸中郁闷着的那股烦乱情绪喊出来,但是,这里是医
院。

  他突然想给尹媛媛打电话,他此时很想她在他身边,或者说很需要一个异性
在他身边。或许真的是过了两年生活中没有异性的日子了,或许自己真的是阴阳
失调还是怎么了,总之他觉得现在很需要抚慰。

  说来也奇怪,自己两年都过来了,都没怎麽觉得身边需要女人,甚至前些天
因为这个话题还和陈峰以及尹媛媛发生过不愉快。但是现在,胡思乱想搞的自己
想要拿头撞墙之后,他莫名奇妙的又觉得自己似乎在恢复正常。

  难道自己的感情真的是麻木了两年,现在被这次经历刺激了一下,又开始复
苏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给尹媛媛打电话,反正她晚上还会过来,到时候看情况再
说吧。上雅虎查了查邮件,最近的邮件还是都是国内的亲戚朋友发来的慰问。很
多还有自己学校,班级的同事、学生发来的,自己现在在学校里的人气应该是超
级爆棚了,有的学生在信里已经给他取了诸如GTZ、夺枪帝之类的外号了。

  随随便便的浏览着打发时间,点到其中一个的时候,郑钰的眼睛睁大了。

  这封邮件是5天前发过来的,那时候自己没心思看根本没注意到。发件人不
认识,口气不是自己教的那帮小屁孩儿的语气,但也不是自己的同事或朋友,因
为内容里面没留名字。难道是那些神通广大的网虫,自己和他们没啥交情,他们
最多在博客、论坛上喷一下也就算了,何必发来自己的邮箱?他们是从哪儿弄到
自己的邮箱地址的?人肉出来的麽?

  那这帮人也真是太闲着没事干了。

  内容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就是问候而已。不过写的挺温馨的,让他看了挺舒
服。但是最后结尾处居然留了一个小问题。说既然听说你的职业是老师,想请教
你一个有关睡美人的问题,那就是巫师诅咒公主,令公主长眠不醒。很多年后,
终于有一位很帅的王子解救了公主,深情一吻让公主苏醒,随后,公主却杀死了
他,请教原因。

  最后这个问题真的让郑钰浑身一哆嗦,眼神一下凝固到那两行字上去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麽会提出这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这个问题?

  郑钰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是怎么回事,以前陈琳和他闲着没事的时候还经常讨
论过,甚至还正儿八经做过这些题目,结果得出的结论是他比陈琳更靠近变态的
圈子。天地良心,明明她才是这些鬼题目的忠实拥趸。

  这些题目中陈琳最喜欢拿睡美人这个问题跟郑钰说事儿,说以后你要是嫌我
人老珠黄了,我就变成睡美人找你去。这几乎是他们夫妻俩之间的独门暗语了,
陈琳只要一说睡美人这三字,郑钰就知道这姑奶奶又需要人哄了。

  但是现在,这个神秘的家伙,为什么……难道是开个玩笑?那开玩笑也没有
拿这种测试变态的题目来开玩笑的,这明摆着不合时宜,除非他自己也是变态,
变态?郑钰好像一下愣住了。

  难道这个人……郑钰肯定这绝对不是巧合,此人这里给他这样一个问题是有
用意的。否则就算他是个傻逼在这儿耍白痴,但是FBI测试题里那么多题他不
引用,偏偏引用睡美人这一道题,这也太巧了。

  郑钰关了这封信,在列表里仔细找了找,果然发现2天前又有一封邮件,发
自同一个地址,内容很简单:问他是不是忘了睡美人的答案。

  这下郑钰确定了,这个人绝对意有所指。

  这个人究竟是谁?郑钰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很了解陈琳,估计
也很了解他。但是自己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以前曾经困
扰过他很久,那种被人暗中窥探的、敌暗我明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那时候自己没日没夜的琢磨,就是想不出也找不到那个杀害陈琳凶手
的那种感觉。

  现在,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个人……是不是和陈琳的被害有关系?是不是……难道……他和凶手有关
系?

  难道……这个发信者就是凶手?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22

                第三章

  7月31号,港城国际机场。

  郑琴帮着郑钰把行李包裹放进后备箱,郑钰则把拐杖也给塞了进去。尹媛媛
则在一边扶着郑钰的胳膊,郑钰想把胳膊抽回来,但是没成功。这段时间里,尹
媛媛都快成他的管家婆了,干什么都得遵照医嘱,多注意休养,不能做体力活。

  有这样一位尽职尽责的护士在旁边看着,郑钰想多活动活动都难。

  「哎呀,我又不是瘸了,你让我自己走一会儿不行吗。」

  「你伤还没好呢。」

  「好了已经,不信我现在走两步给你看看,别说是走,我现在跑都没问题。
刚才你非要让我拄这东西,让人看着跟残废一样。别人看我内眼神都不对劲。」

  「你管他们怎么看你呢?你什么时候这麽在意别人的看法啦?」

  「这麽些天,我感觉我身上都长膘了。」

  「长膘就长膘,你给我老实进去。」

  尹媛媛说着按着郑钰的头把他给塞进了车里。

  这两天,港城的旱情已经减轻了,虽然天还是一样的热。但是开始时不时的
有阴天了,就今天就是阴天。而且车在路上的时候,罕见的居然飘起雨来了。

  街上的人发觉下雨不但不躲,反而各个兴高采烈的样子,有人甚至兴奋的大
声叫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各个角落冒出来,感受着这难得的雨水。

  「我靠?下雨了?」

  郑琴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但是,看着风挡上点点滴滴的雨迹,也是面露喜
色,「哎呀,今天什么日子,回去翻翻黄历看看。你一回来,老天爷都开眼降雨
了。」

  看来是个好兆头,郑钰也没想到这麽巧,这雨看起来下不了多大,但是却预
示着旱情的转机。

  「哎对了,你的比赛怎么样?还没听你说呢?」

  郑琴似乎早就等着郑钰问她了,笑嘻嘻的反问道:「你觉得呢?」

  郑钰一看她那臭美样,心里也是一喜:「怎么着?这回是拿上名次了?」

  「拿名次?你也太小瞧你妹了。看看这个!」

  郑钰接过一看,沉甸甸的牌子,金牌。说真的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真没想
到郑琴能拿冠军,也许自己以前错看了她,看来她真的是有实力的。

  「有你的!牛逼!」

  郑钰这一声称赞确实是发自内心。

  「这下知道你妹的厉害了吧。」

  郑琴洋洋得意。

  到了家里,郑钰说什么也不要那破拐了。趁尹媛媛不注意,直接自己走进了
家门。一个月没回来了,家里是小琴帮着照看房子。

  「啊,还是自己家里舒服啊。」

  郑钰在屋里来回溜达,好像是一年没回来的样子。最后坐在沙发上。尹媛媛
和郑琴先后也进来了,尹媛媛拿他没办法了,也之后由着他自由行动。最后两人
又给屋里收拾了一下,给郑钰归置了归置东西,陪着他聊了一会儿,就让郑钰给
打发走了。

  郑钰早盼着她俩离开好干自己见不得人的事,关于那奇怪的电子邮件的事情
他并没有告诉尹媛媛,这种事绝不能说。既然此事有可能牵连那个杀害妻子的凶
手,能尽量不牵扯别人就是最好。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又开始查邮件。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自从自己回了邮件
之后,那个神秘的发件者就再没给他来过新的邮件。郑钰的回答就是从前自己和
陈琳闹着玩时候的那个答案:很多年后公主已经变老了,但是王子很年轻,公主
怕王子变心所以杀了他。郑钰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记错,就是这个一字不差。而且
他还问对方究竟是谁。

  也许是这个问题坏了事,此后很长时间,再没有新的邮件出现了。这件事成
了郑钰心里的一块心病,生怕线索就此断了。但是每天查看每天都失望,在这让
他很难不往坏的方面想。

  也许真的是个恶作剧的邮件?不太可能……不可能如此巧合!

  那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看样子,他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对他却一无所
知。如果这个人对我有歹意,说不定那天对我下手我连怎么回事都可能不知道。

  郑钰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两年时间自己始终没有头绪,现在好容易出现一线
曙光,绝对不能断线。如果有个黑客,说不定可以查出来对方究竟是来自何处。

  但是郑钰自己对于电脑懂得一般,就限于日常操作的水平。而且他也不认识
任何黑客。

  当然,现在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而且还有新的工作要做。

  他把阳台上的那个大纸箱子又给拖出来了,那些东西就是当时陈琳收集的所
谓材料。这些东西好在当时没扔,其实陈琳所有的东西郑钰都留着。他把里面的
那写简报、笔记啥的都全都翻了出来,摊了一地,开始一本一本的翻看。

  越看他越觉得当初妻子收集的这些东西真是用心。除了小报上剪下来的,还
有网上打印出来,甚至还有自己的笔记,当然写的都是自己的猜想和推理,怎么
看也看不出有任何实用的价值。

  但是同时郑钰也觉得有些吃惊,妻子当初居然能搞这麽大一堆无聊东西,这
显然已经不能用业余兴趣来形容了。甚至郑钰觉得陈琳对这个「雨人」有着某种
痴迷,或许不能叫痴迷,但是他真的没想到妻子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就是现在那些明星们的粉丝对自己偶像的态度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坐在那儿脖子都疼了。感觉光线越来越暗,看窗外天
都快黑了。这才发觉在这些纸堆里泡了超过4个小时了。郑钰那是真的一字不漏
的逐行逐句搜索,但是边看心里也在琢磨,就算是妻子真的偶然碰对了什么,那
凶手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陈琳把自己的「读书心得」和别人分享不成?除了她自
己难道还有别人有这样的兴趣?是在网上吗?还是她平时朋友圈子里的人?

  郑钰扭扭脖子,打电话叫了份外卖,随后又开电脑查邮件,一无所获。

  到了深夜,他每张纸都看了至少三遍。但是没什么他感觉可疑的地方。想来
也是,当初妻子出事后,警察也来查找过线索。想必这些东西警察们也都查过,
他们不是也没找出啥名堂。自己在这儿看,会不会是白费劲?

  最后没有任何能让他精神振奋的东西,瞌睡劲忍不住了。最终也没脱衣服,
就这麽躺在纸堆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醒了,看着满地的杂物,想收拾一下。但是突然发现桌
子底下角落里有张黄色的小纸片,像是便签纸。昨天他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张纸
片,很可能是夹在某个本子里或者某摞A4打印纸里不小心掉了出来,而自己也
没发现。

  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和一个人名,字迹很熟悉,就是陈琳的笔
体。

  看名字此人像是个男的,郑钰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和此有关。他现在还不
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也许这些资料并不是妻子被害的原因,也许这些资
料有些关键的不在这里,也许……总之现在他脑子里有很多也许,但是没一个管
用的。

  刑警2支队,办公室。

  陈建国坐在桌后,喷云吐雾,将全身笼罩在烟雾缭绕之中,看起来就像个神
仙。

  邵文杰都看不清楚他的脸,觉得他好像对着面前的这把钥匙在发呆。

  怎么回事?倒是说句话啊。自己费这麽大劲才找到这条线索。这位倒好,直
接坐这儿动也不动,是不是抽烟抽傻了?

  「这钥匙你怎么找着的?」

  哈完了一根烟,终于开口说话了。

  「嗨,别提了,腿都快跑断了,总算才把内拾破烂的给找着。」

  邵文杰感觉很有成就感,十几号人,每天跟晒油似的在南湖一片儿转悠、走
访,人都晒黑了一层,每天饭不想吃就想喝水睡觉,他昨天还专门称了称体重,
就这不到一个月,掉了五斤肉,跟生场大病差不多。

  他们就怕有人事先动过现场,后来经过走访调查果然查出来有个拾破烂的跟
别人说过自己在死人身上捡过东西,光到处找这小子就费了半个月时间,费尽周
折总算把内家伙找着了,这样就得来一把钥匙。

  要不然还真是一头雾水,面对湖底堪称是数以千计的垃圾零件,要从中甄别
出哪些是和本案有关的,简直是噩梦,技术科那的人天天忙这些弄得叫苦连天,
他去了见面就开骂。

  现在终于有线索了,而且巧的是天都下雨了,邵文杰感觉老天爷都在夸他,
心情别提多舒坦了。

  「其他的都对比过了吗?」

  「哪儿那么快呀,大部分都不能证明是死者身上的东西,现在唯一确定的就
是这个。都是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的东西了,技术科那儿也没咒儿念。」

  陈建国皱着眉头盯着这钥匙,不锈钢的,还带着串钢珠链子,不像是普通的
家门钥匙。前些天法医那边报告出来了,全是死于枪杀,时间确定在两年前。凡
事一涉枪可就是重案,这案子不简单,上面指示了全力破案。

  其实以陈建国的经验判断此案破不破估计也就那麽回事,关键是隔得时间太
久了。如果真的找不出来什么线索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警察不是神仙啥案子
都能破,档案室里那么多未破的卷宗难道是假的?雨人现成的例子在这儿,杀了
那么多人,硬是破不了案,天不是也没塌下来吗。

  不过看见这钥匙,他就觉得有希望了,尽管还不知道这钥匙是干嘛用的,但
是他莫名奇妙的就觉得这钥匙将为他们打开一扇崭新的大门。

  「这钥匙……你知道是干嘛用的吗?」

  「不像是家门钥匙,我看上面有号码的钢印,像……那种专门的钥匙……」

  「保险柜的钥匙。」

  陈建国不愧是老枪,一语中的。

  「保险柜?保险柜出租公司?唉很有可能。但是谁知道是哪地方的公司?万
一不是港城的呢?」

  「先从港城查起!这两个人是被枪杀,死后还绑上了铁丝加了重物硬沉到水
底。说明可能是事先有预谋的,不是抢劫之类的街头犯罪。抛尸地点选在南湖,
可能案发现场就在港城市区或者周边,因为凶手如果是有预谋的,肯定不会选择
自己陌生的环境作案。」

  「不过一般换了是我的话,我有个什么保险柜钥匙,肯定放在家里不会随身
带着,因为万一在外面弄丢了就不好找了。随身带着只能说明钥匙很重要不能离
开自己身边片刻,或者说随时要用,他们既然很可能在港城附近被害,就说明可
能随时要在港城使用,那这把钥匙对应的那个保险柜很可能就在港城!」

  「知道了!」

  邵文杰应了一声,准备查电脑看看港城到底有多少家保险柜公司。

  「一共19家,走吧,咱们挨着去!」

  陈建国站了起来,连电脑都没看。邵文杰愣了一下,接着瞟了一眼电脑查询
的结果,正是19家。

  中午,陈峰家里。

  「你到底有完没完!」

  陈峰的脸色相当难看,显然正在忍耐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盯着面前的郑钰,
「你是不是……发神经病?」

  郑钰料到会这样,尽量解释:「我只是想……我觉得很可能……」

  「可能什么?你已经着了魔了你知不知道!你瞧你现在这样子,还跑到我这
儿来?」

  「我只是觉得,万一小琳真的发现了什么,但是她自己没察觉到,或者……
她……你……她有没有告诉过你……」

  郑钰面对陈峰愤怒的眼神,觉得组织不起来语言了。

  「她知道什么?我是警察,你觉得她要知道什么会不告诉我吗?她弄的那些
鬼玩意我早就反对!你是她老公你怎么什么都不管?现在你也来弄这些?你怎么
照顾我妹妹的!你他妈怎么当她的丈夫的?我把我妹妹嫁给你,我真他妈瞎了眼
了!」

  陈峰的忍耐到极限了,终于开骂了。

  听见俩人开吵,陈峰的妻子赶紧出来给劝架,把陈峰往卧室拉,陈峰铁青着
脸,转身进去了。

  郑钰脸色阵红阵白,如坐针毡。

  「小钰,不是嫂子说你,你……」

  陈峰的妻子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小琳从没有在这儿放过她的那些东西,你
想想陈峰这麽反对,她能往这儿放吗?」

  「就没有!啊,我现在明的告诉你!就有,我也已经扔了,扔到垃圾堆里去
了。」

  陈峰从卧室里又出来了,大声嚷嚷着,叫他老婆又给推进去了。

  「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

  郑钰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趟白来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收获,陈峰这种态
度他早有心理准备,来就等着挨骂的。不过想想确实嫂子说的也有道理,陈峰如
此反对,小琳怎么可能把东西放在这里?如果有什么真正的资料的话,应该在别
处。

  下午,建设路。

  陈建国和邵文杰俩人跑了一天,终于在找的第18家保险柜租赁公司找对了
地方。邵文杰满头是汗,「看来咱们脸的运气还没背到底,我以为要走到最后一
家呢。」

  亮明了身份,跟着经理到了里面。

  打开对应的柜子,里面没别的,就是一个大牛皮纸档案袋。拿了出来掂量掂
量,里面似乎是一摞纸张。

  「这柜子是谁登记的,你能不能查一下名字。看看什么时候登记的?」

  经理转身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哦,这是个女的,有年头了,两年前租的,
名字叫陈琳。」

  「唉……哎?谁?」

  陈建国和邵文杰几乎同时愣了一下,扭头看着经理,把那经理吓一跳,「怎
么了?」

  「陈琳?我看看。」

  陈建国赶紧到了电脑前,看上面的身份证纪录。

  「我靠……不会真是她吧?」

  邵文杰也凑了过来,刚才他的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现在,作为一个
刑警,他已经觉得兴奋了,手都有点发抖。

  陈琳……雨人案……两年没线索了,现在突然冒出来了,和这个看似不相干
的双尸案,可巧也是两年前。这是偶然?而这个保险柜也是两年前陈琳租的……

  雨人案和现在这个案子肯定有联系,当年的案子查到了死胡同,现在说不定
有新的线索了。

  「没错,就是陈琳。」

  陈建国自习的查看了,确认自己没看错。

  「看看里面是什么?」

  邵文杰已经忍不住了,就差从陈建国手里抢了。

  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摞打印的A4纸,上面是一张张照片,俩人只看了第
一张脸色就变了,接下来越看脸色越白,简直就像见了鬼似的。

  「我靠……这他妈……这他妈都是什么……」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一下午,郑钰终于还是回家了。他还没想明白自己是
不是有那里没想到,但是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于妻子陈琳似乎并不多了解,当
然也不能说不了解,作为夫妻双方,他和陈琳都认为互相知道他们两口子深爱着
对方就足够了。她平时喜欢去哪里?朋友圈子有哪些?喜欢和哪些朋友出去玩,
去哪儿玩?他都不甚了解。

  他们俩人的婚姻生活不是那种传统的,夫妻双方各有各的爱好,平时交际什
么的也互不干涉。说好听点就是互相给予足够的信任,陈琳有时候说是和朋友出
去玩回来晚了或者不回来了,郑钰都不会多想。陈林同样也是一样。

  或许……哦对了,陈琳在小琴的球馆帮过一段时间的忙,或许自己该去那里
找找看。

  想着,就回了自己家楼下。把车停好,刚准备进楼又转回身,打开后备箱提
了一件绿茶在手,同时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旁边有两个人,那两个人似乎也在看着
他。

  扭头看去,没见过,两个男人,一个是个年轻小伙子,另一个是个五张儿左
右的大叔,样子倒没什么出众,就是个普通的大叔,但是那眼神让人看一眼就忘
不了,那神态让他想起陈峰。

  这俩人,是警察?

  「你好?是郑钰先生吗?」

  那个年轻的便衣过来了,后面跟着那老便衣,亮了亮证件。「我们是刑警2
支队的,有些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

  虽然嘴上问着方不方便,但是显然不方便也得方便。

  郑钰拿过证件看了看,是真的。「邵文杰,哦,邵警官是吧,这位是……」

  「我叫陈建国,这是我的证件。」

  老警察也亮了证件,郑钰没看。

  「请问有什么事吗?」

  「要在这里谈吗?」

  陈建国虽然眼神没怎么动,但是郑钰能感觉到他在打量他。

  「哦,不好意思,那上去说吧。」

  「你这腿……没事吧?」

  邵文杰盯着他的腿,「嗯,我可能是认错了,但是你……我那天看电视上咱
们那大巴……那是你吧?不是重名重姓的人吧?也是港城的,我看那镜头了,是
不是就是你呀?」

  「是我啊,怎么了,你们要问的事和这个有关?」

  陈建国瞟了邵文杰一眼,其实回去之后他们就查了,早就确定郑钰是什么人
了。

  这些天忙着案子,他们也没时间看电视。直到今天才知道感情陈琳的老公郑
钰,竟就是前些天震惊世界的大巴劫案里面那位勇斗劫匪的中国纯爷们。不是同
名同姓,就是同一个人。当然确定是确定,现在听他亲口承认那感觉还是不同。

  陈建国感觉这家人的事还挺复杂的,妻子死于雨人案成了名人,丈夫现在成
了英雄,也成了名人。

  「不是不是,我就是问问。没想到见了真人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同名同姓
的人,后来觉得不会这麽巧,现在听你……真是,没说的哥们,真给咱们中国爷
们儿涨脸。」

  到了楼上,郑钰给他们一人一瓶绿茶。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啊?」

  「嗯,两年前你妻子的案子,当时是和雨人的系列杀人案并案处理了,但是
现在我们手头有了新的线索……」

  「什么?新的线索?」

  郑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什么线索,你们是不是有了凶手的线索了?」

  陈建国看着郑钰脸上激动急切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是装出来的。这就奇怪
了?这个人……真的不知情?我难道看错了……不,没看错,他真不知情。

  「最近在南湖发现了两具尸体,是两年前被杀的。我们有理由认为这个案子
和你妻子的案子有关系。」

  郑钰莫名其妙:「南湖?」

  他才回来两天,根本不知道南湖出了什么事。

  「对,南湖最近被晒干了,湖底发现了两具骸骨,我们从中找到一些东西。
这样,你先看看这些照片。」

  陈建国说着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摆在郑钰面前。郑钰拿起来看着,直皱眉
头,疑惑的又看了看陈建国,最后每张都看过了,明显一脸的厌恶之色。照片是
A4纸打印出来的,上面有男有女,但是看样子都不是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
两道用利器割伤的交叉的X型伤口,将脸皮分为四部分,血腥而恐怖,郑钰看了
一眼就没再看第二眼,那样子看着似乎是把胸中的恶心劲刚压下去。

  「这什么呀这是?」

  「你见过这些照片没?」

  「没有。」

  郑钰又扫了几眼,把照片还给陈建国,见他没有说话,便问道:「这……这
照片和我爱人有什么关系?等等……这……这不会是……」

  「这些照片上的死者,有两个还没查明身份,但是有三个证实就是我们警方
以前发现的雨人的受害者。雨人作案的标记就是在受害者面部留下这种交叉的伤
口,这和你妻子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以前认定你妻子也是雨人的受害者之一。」

  「这些我都知道啊,你不是说有凶手的新线索了吗?」

  「你确定这些照片你以前没见过?」

  「我当然没见过!这跟我爱人有什么关系?请你们别拐弯抹角的好不好!」

  「是这样,我们现在怀疑这些照片,你妻子可能知情。或者说生前,对这些
照片知情。」

  「啊?」

  郑钰几乎不受控制的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惊讶的脸色都变了。

  他简直难以置信,完全说不出话来,就只是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俩警察。那
年轻的邵文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那个陈建国却是稳如泰山般坐着,眼皮
都没眨一下,只是俩眼睛跟雷达扫描仪一样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

  「你说这些东西……这这这……这不可能啊这……陈琳她怎么可能……」

  郑钰现在真是语无伦次了,太震惊了。但是他又觉得眼前这俩警察,尤其是
那个老的,不太像是在这胡扯。

  陈琳怎么会和这些照片扯上关系,这简直不可能!简直荒谬,他脑海里迅速
回想当初陈琳还活着时候的情景,当初她收集的那些东西,但是怎么想怎么不可
能……

  「当初你妻子出事的时候,案卷记录上提到过,说你妻子有搜集雨人案资料
的爱好,是不是这样?」

  「是……不过,她搜集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啊,那都是大街上的小道消息,
有的还是网上的东西,那些东西都是……跟闹着玩的一样,瞎写的……」

  说到这里,郑钰猛地打住了,他突然想到自己这两天困扰的问题,陈琳可能
碰巧得到了某些信息,眼前的这些照片如果是如这俩警察所说,难道就是这些?

  但是没道理啊,他先前以为陈琳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而然碰到了某些情况,
但是这些……但是这些照片不同。

  任何人看到这些照片也都能想到这是杀人案,陈琳不可能迟钝到如此地步。

  她为啥不去报警,她为啥不告诉陈峰?这怎么想都想不通……难道她自己觉
得好玩?

  更不可能!除非……

  郑钰想来想去,使劲儿回忆。但是凭他自己的记忆怎么也想不到当时陈琳在
自己跟前有啥不对劲的,她对于这些照片知情,怎么可能在自己面前表现的那麽
正常?这可是杀人案啊!她不想让自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郑钰的脑子里真的
有些乱了。

  「也许你妻子有些你并不知道的收获。」

  陈建国说到这顿了一下,「连我们警方也不知道的收获。」

  「等等等一下。」

  郑钰现在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们凭什么认定这些照片和我妻子有关?」

  「刚才我说的在南湖湖底的那两具无名骸骨,我们从现场找到了一把钥匙,
根据技术手段确认是那两句骸骨上的。我们原本想通过这把钥匙确定尸源,但是
没想到通过这钥匙查到了本市的一家保险柜公司,这把钥匙就属于其中的一个保
险柜。我们在保险柜里面找到了这些照片,至于保险柜的登记人是谁,我想你也
应该猜到了吧?」

  「谁啊。」

  郑钰此时感到胸口有些发闷。

  「就是你妻子陈琳。」

  郑钰盯着陈建国,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是陈建国毫不在意,继
续说:「时间是她出事前一个多月,也就是说,她把这些照片放在里面没多久,
她就遇害了。再加上你妻子有收集雨人案资料的爱好,我们初步判断可能是她在
收集资料的过程中,通过某种渠道,得到了这些照片,然后存放到了保险柜里。
或许这些照片给她引来了杀身之祸。」

  陈建国在这儿说着,旁边的邵文杰听着就开始皱眉。这老陈怎么回事,什么
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乱说开了?抽烟抽多了?没见他抽烟哪?案情分析那是警察
内部才能说,你怎么跟死者家属当事人乱说开了?

  他正在这儿想,陈建国突然说:「能让我们看看你妻子收集的那些资料吗?
那些东西还在吗?」

  「当初你们不是看过吗?」

  「当初我们不是负责这案子的,所以……」

  「那行,看吧。」

  郑钰把那一大箱子拖出来,陈建国和邵文杰翻了翻,也是有点目瞪口呆,这
是什么劲头?可能都快赶上他们警察的资料数量了。

  「等一下,她如果发现了这些照片,为啥不报警?为啥不告诉陈峰!为啥不
告诉我?」

  「这个……也许她是出于她自己的某些考虑。这也是我们警方想要查清楚的
问题。但是这个保险柜是陈琳租的是确信无疑的事,在那店里有她的身份证复印
件还有签字,虽然无法调出当时的监控录像,但是好在两年前给她办手续的人还
在上班,而且他的记性很不错,他对于陈琳留下很特殊的印象,所以他现在还记
得。」

  「特殊印象?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陈建国又拿出几张照片放在郑钰面前,「那个职员当时见到陈琳的样子就是
这样,虽然带着墨镜掩饰着,但是他很肯定。」

  郑钰拿着照片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脑子当时就炸了。眼睛瞪得几乎要撑
裂眼眶,脑门上的筋都蹦起来了。只见照片上正是陈琳本人,但是脸上带着明显
被人毒打过的伤痕,鼻青眼肿,嘴角甚至还带着血沫,不过姿势是自己摆好得让
人拍照。有正面有侧面,可以看到脸上肩膀上胳膊上大腿上都有淤血青肿,不是
摔得,明显是被人打的。

  「这……这他妈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郑钰的俩眼睛就像两团燃烧的炭火,心怦怦的狂跳,他此时真是压抑不住杀
人的冲动,咬牙咬的都要碎了。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陈琳为
啥没跟自己说过?这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难道……难道是那个凶手干的?郑钰被怒火烧得快要爆炸的脑子里突然突然
跳出这麽一个念头。

  「这几张照片,也是在那个保险柜里发现的。显然是和那些照片同时放进去
的。你对这件事,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凶手干的?」

  「你是说雨人?」

  陈建国若有所思,「从那些照片可以确定你妻子确实掌握了有关雨人的某些
线索,雨人因此想灭口的话也是说得过去。这也能解释为啥你妻子是最后一个受
害者。」

  邵文杰发觉陈建国越说越离谱了,简直是开始胡来了。他开始捅陈建国,但
是这老家伙就跟没感觉似的,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说凶手是为了这些照片杀了陈琳?」

  「有这个可能,但是这几张照片我觉得另有原因。我说了你别不高兴,雨人
若想灭口,直接下手杀人就行了。而且时间上看这几张照片也是在你妻子出事前
就有了,如果是雨人干的,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而且,我感觉,你妻子保留这
几张照片应该是为了保留证据,这就说明她可能认识施暴者,因为如果是陌生人
施暴的话以后会不会再遇见都难说,留着这些也不一定有用。」

  「她为什么不报警?我完全不知道这个事。」

  「所以我说是熟人,因为是熟人所以才没有立刻报警,保留下证据留着以观
后效。这是通常人的做法,如果是全无关系的陌生人,一定会立刻报警的。」

  郑钰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

  「你妻子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和谁有矛盾?就你知道的谁可能会对
她下这样的重手。」

  「我不知道……」

  郑钰此时觉得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陈琳有这麽多事情,自己竟然一无所
知,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的话,真感觉就像一个外人一样。自己自以为有幸福的
婚姻,但是现在看来这似乎都是一种虚假的表象,以前觉得陈琳是那麽简单善良
的一个人,但是现在真是觉得有太多的迷雾笼罩其间。

  「好好想想,这也许对破案有帮助。」

  「啊……我真想不出来。我……」

  郑钰突然苦笑了一声,「现在这里面最懵的人就是我了,我以为我这个当丈
夫的理所当然是最了解我老婆,没想到我现在真是啥也不知道,好像是个人都比
我知道得多,我……唉你说对破案有帮助?」

  「嗯,我觉得,案子可能和我们原来想的不一样。这个施暴者也有嫌疑。」

  「你说这打人的……」

  「没错,虽然这两份照片放在一起,但是不一定就说明他们之间有必然的联
系。也有可能是你妻子为了省事,直接把有关两件不同的事的东西都放在同一个
保险柜里了,所以你妻子的案子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雨人干的,另一
种可能是这个施暴者干的,但是伪装成了雨人下的手。」

  郑钰的头脑里犹如醍醐灌顶,似乎亮堂了。两年来,他脑子里都纠结成团乱
麻了,但就是理不出头绪。现在出现了新的可能,他觉得头脑又能开始转动了。

  「你是说,有人先打了陈琳,之后凶手过来害了她。你刚才说打人凶手和杀
人凶手不太可能是一个人,那有没有可能这两人认识?」

  「有这个可能,但是也可能是偶然。别忘了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个打人者之
后又杀了陈琳,伪装成了雨人下的手。其实我倒是很在意后者,如果是那个打人
凶手做得案,那他打人之后为啥还要杀人,前后时间隔着一个多月,他就不怕陈
琳在这段时间内报警吗?就算不报警,陈琳把这件事跟别人说一下,又有照片证
据,那只要陈琳出什么事此人就是头号嫌疑犯。」

  「他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险?他凭什么确定陈琳在这段时间内没有把他泄露给
别人?他究竟有什么矛盾要对一个女人这样毒打之后还不解恨,还要取命?」

  陈建国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嘴都干了。喝了一口绿茶,
看着郑钰。旁边的邵文杰感觉老陈今天是吃错了药了,平时哪儿有这麽多话,那
嘴主要就是抽烟用的,今天简直是胡言乱语了在这儿。

  「你对这些有没有头绪?那怕看似不相干的都行,一点点都可以。」

  郑钰想了半天,眼睛一亮:「会不会是那两个湖里的死人?钥匙在他们身上
找到,这说明他们可能知道这些照片的事,会不会他们就是凶手?」

  「这也有可能,总之现在可能性很多,但是真像肯定只有一个,这需要我们
一个个去排除的,所以你能给我们提供的情况越多,对我们破案帮助越大。」

  郑钰又没词儿了。

  「这样啊,那打扰你了。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想起来什么,我说过,哪怕任
何一点都行,随时打给我,我手机24小时开机。」

  从郑钰家出来,邵文杰撇着嘴斥道:「这老公当的,自己媳妇儿那么多事都
不知道。这趟算是白来了。」

  「白来了?」

  陈建国又开始抽烟了,过了烟瘾之后那眼睛就像一只老狐狸,「我看,没白
来。」

  「怎么没白来?」

  「这个郑钰不是真的无辜就是装的太像了,我觉得他没完全跟咱们说实话。
别忘了,从这个照片来看,也有可能是家暴,一般老婆出事,老公是有嫌疑的。
更别说这老婆还有这麽多事瞒着他,这个家庭实在是太多神秘的地方了。先前从
雨人案的方向查总走死胡同,但是如果陈琳的死和雨人没关系呢?」

  「你说这郑钰有嫌疑?他为什么呀?我看刚才他看那几张照片时的样子真不
像是装的。」

  「我也是这麽想,但是我总有种感觉,所以我们才要调查嘛。明天把有关陈
琳案的相关资料调来,对比一下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你这麽说是认定了就是郑钰?」

  「也不是,我之所以刚才和他说那麽多,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他说的基本
上是实话,我说的是基本上,不是全部。我总觉得里面有哪儿是隐瞒着什么,我
总觉得他刚才的话里有话,听着有点不自然,你觉出来没?」

  「我说你今天怎么说的乱七八糟的,你倒是事先跟我说一声啊。不过我没听
着哪儿不对劲啊。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跟雨人没关系?那照片……」

  「也不一定,其实雨人也有可能,前面那几张照片明显是近距离对着尸体拍
的,这种清晰的照片还是头一次出现。除了雨人不可能有其他的人,但是为什麽
会出现在陈琳的保险柜里,我觉得陈琳很可能认识雨人,或者跟他有关系。」

  「不会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除非她精神不正常。」

  「没事收集变态杀手资料的人,我看也正常不到哪儿去。你看那数量,明显
已经不能用爱好来形容了,弄不好是痴迷到这上面了。」

  「那湖里那俩人呢?他们就不可能是凶手?」

  「有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雇的,这还得调查……甚至有可能那两份照片之
间有联系也有可能,这和雨人案有联系也说不定。」

  「你说了半天跟没说一样,啥都有可能。」

  「废话,站着瞎猜就能把案子破了,那还调查取证个什么劲儿?可能性多反
而是好事,排除到最后一个那就是真相了。啥都有可能总比啥都没可能要强吧。
废话这麽多,赶紧开车吧你。」

  「去哪儿,回局里啊?」

  「回什么局里啊?这案子还有另一个重要相关人物没去拜访呢。」

  「谁啊?」

  「当老公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得去找当哥的。去陈峰家,你知道路不知
道?」

  「知道,以前去他家打过麻将。」

  目送两个警察走了后,郑钰整个人都有些混乱了。坐在床上,脑子里很乱。

  他弄不明白陈琳为啥要背着他租保险柜,还有那些照片……他现在真是搞不
清楚自己的妻子到底有多少事在隐瞒着自己,这是自己平时熟悉的妻子吗?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他的脑子里不断的重复响着这句话……

  那些陈琳被打的照片,她究竟因为什么?被谁打的?还有那些死人的照片,
她怎么会……她从哪儿弄来的?看来自己平时低估了她,陈琳并不是小打小闹。

  她把那些照片藏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那些照片,她明显是摆好姿势让别人拍的,究竟是谁帮她拍的照片?

  郑钰想到了尹媛媛,其实他也只能想到她。

  也许该去找她问问……但是那些死人的照片……

  难道……郑钰突然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发邮件者,这个家伙……难道……

  他以最快速度查阅邮件,这两天都在忙别的事,没顾上查邮件。但是查到列
表一看,郑钰心中一跳,新邮件到了,时间是10分钟前。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
是别的什么,警察刚走邮件就到了。

  点开,发觉里面别的内容没有,就是一个网址,和一句话:你还记得梦开始
的时间吗?点开后,是一个网盘视频文件。

  还要下载?

  视频文件不小,有十几兆。郑钰想了想还是下载。

  文件不大很快下完了,是个压缩包,打开还需要密码。郑钰想了想,200
31001八个数字打上,解压果然成功。他可真是越发怀疑,这是他和陈琳初
识的日子。后来俩人处了朋友了后,郑钰哄她开心才称这一天是梦开始的时间,
这也是两人之间才有的秘密,更显着这个提示诡异非常。

  解压缩之后,是一个视频文件。

  郑钰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种感觉说是第六感,或
者说是预感,反正他也说不清楚。但是就是莫名的感到紧张激动,他点开了那个
视频,当画面出现在他眼前的一霎那,他的心一下缩紧了……

  陈峰家里。

  陈峰面对着邵文杰和陈建国手中的照片,面沉似水,不停的抽烟。

  陈建国和邵文杰也没说话,都是干刑警的,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

  抽了半天烟,陈峰终于开口了:「郑钰他不可能,我知道他这个人,他不可
能。」

  「郑钰和小琳平时关系怎么样?」

  陈建国也开口了。

  「非常好,我明说吧。郑钰他不可能伤害小琳,他绝对不可能。我相信他!
不论任何时候,我都相信这一点。这件事,这些照片,我敢说百分之百和他没关
系!这绝对不可能。」

  「也许这只是你的看法,毕竟你不是他们俩,他们也没和你住一起。万一他
们之间有些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呢?」

  「不管我知道不知道,但是郑钰绝对不可能伤害小琳,这点我敢断定。」

  「你自己看看这照片,换了是你办这案子,你怎么想?这里面疑点太多了,
你也是干过刑警的,你应该能想到。通常妻子出事,肯定先查丈夫。而且陈琳留
这些照片不报警也表明可能是熟人作案,这一点郑钰也符合条件。你现在只是让
个人感情干扰了你的判断,这些照片是家暴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可能!你别说了,我就跟你这儿一句话,郑钰他不可能,我也不相信,
行了吧。」

  陈峰的态度简直是斩钉截铁没留任何余地。陈建国皱了皱眉,陈峰的反应出
乎意料,实在是太坚决了,简直是那种确信无疑的态度。

  「你凭什么说不可能?」

  「我不凭什么,我就是知道!」

  「也许郑钰发现了什么事情呢?咱们都是一个单位的,有些案子虽然不是我
们经手的,但是多少会有一些耳闻,两年前张天那个案子,我好像听说陈琳在里
面……」

  「那跟这没关系!郑钰他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陈峰打断了他的话。

  「这可说不准,万一他不知怎么知道了呢?对不对,这都是没准儿的事。这
样一来是不是能解释的通呢,郑钰先是打了她,但是陈琳因为是夫妻的关系没报
警,但是留下了照片当证据,结果后来反而更加激怒了郑钰……」

  「好了行了行了!那那些照片呢?那些雨人的照片呢?那你能解释吗?」

  「现在还不能,但是或许郑钰能解释。」

  「别说了,郑钰,我相信郑钰,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就算是他听了什么谣
言,他也不可能伤害小琳一根头发,我了解他,他不可能!」

  这帮人在客厅里嗓门越来越高,陈峰的妻子在卧室里听得心里七上八下,她
也大概能听出来个六七分,她也不相信郑钰能对陈琳作出什么伤害的事来,只是
她没办法出去插嘴,她想给郑钰打个电话,但是觉得还是先等陈峰把这帮人打发
走再说。

  最后,不管陈建国说什么,怎么套话,陈峰就是不相信,不可能,不知道这
三句话。态度非常坚决,说到最后两边是再也说不下去什么了,感觉气氛都有些
僵了。陈建国碰了一鼻子灰,白跑了一趟,没办法只好起身告辞。

  等出了门,陈建国沉着脸,似乎又在琢磨什么。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陈峰……不对劲儿,他这态度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他
怎么就那麽肯定?这还像个警察的样子吗?这根本不像他。」

  「现在咱们干啥?」

  「回局里,娘的老子我今天不回去了,把以前所有有关陈琳和郑钰的资料都
拿来,我要一点一点的对比。当年的那件事,当时陈锋查案子的时候为啥不查这
条线索?难道就是纯粹不想让郑钰知道?但是当时陈琳都已经死了,他应该没什
么顾忌才对。这可真是搞不懂。感觉他对于她妹妹的死没有那么热心。」

  「每个人表示悲哀的方式不同。」

  「普通人有可能那样,他可是干过刑警的,以前的他的性格可不是这样。」

  陈建国很有些愤愤的,接着点了一根烟,声音变得阴沉。

  「我感觉这里面套头越来越多了……」

  港城,某处房间内。

  女人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身后还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如果郑钰在的话,
应该就能认出来,就是那个神秘的跟屁虫。此刻两人正聚精会神的瞅着女人的操
作,这个黑客的能力他们还是放心的,黑进去目标的电脑只是时间问题。

  「好了。」

  很快,女人就搞定了。

  「查一下他的邮件。」

  女人打开邮件列表,没费事就找到了那个下载地址。等下下来之后,用了个
不知道什么程序就破解了密码,解压缩出来了视频文件。

  「打开看一下。」

  男人的声音平稳而阴沉。

  点开了之后,就见在某处广场上,应该就是郑钰所在的大巴出事的广场,一
个女人出现在镜头内,就那麽盯着镜头看,没说话。穿着比较普通,短衫长裙,
少妇打扮。但是很漂亮,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似乎带点幽
怨,又似乎带点期盼、似乎又有些痛苦。就像一个倚门而望盼着丈夫早日归来的
女人一样。

  三个人同时认出来了,这和雇主提供给他们的目标一模一样,这就是目标!

  这女人真的没死,到底还是忍不住了,躲到不知哪地方躲了这麽长时间,自
己老公出事了,到底还是忍不住要联系他。

  男人开始打电话,很快通了,那边是女人的声音。

  「喂?有结果了吗?」

  「我们有线索了,她没死。」

  「你确定?」

  那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

  「我非常确定,我们黑进了她老公的电脑,发现了她发的邮件。时间就是前
不久拍的。」

  「我就知道这个臭婊子没死!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弟弟的仇,我要那臭
婊子血债血偿!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现在能确定她的位置吗?」

  女人的声音透着怨毒。

  「无法确定,可能在国外,但是她很可能近期来国内,来找她老公郑钰。」

  「万一她不来呢?」

  「你放心,这就是我们的事儿了,我们有办法让她现身的。」

  「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酬劳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们拿着陈琳
的人头来换钱,我要用他们夫妻俩的人头来祭我弟弟的亡灵!」

  「明白了,我们是专业人士,你的要求我们会满足的。」

  电话挂了。

  张晓霞放下手机,激动地浑身直颤。两年了,那个贱货终于露出马脚了。弟
弟的大仇终于要报了!这次不把她挫骨扬灰抽筋剥皮,她就是死也闭不上眼。

  激动之余,刚刚发泄完的性欲又上来了,她转身回到卧室,床上的男人还是
被四仰八叉绑着,身上被烫得到处是烟头印、还有鞭子印,有的地方都流血了,
脸上被她吐得满是吐沫,甚至还嘴里还绑着小球,仔细闻闻,还有尿味。

  男人已经被她折腾的少气没力,只是阴茎还壮观的耸立着,呈现出一种病态
的青色,血管清晰地突着,这完全是性药的作用。其实男人都麻木了,下面别说
是爽,唯一的感觉就是疼,虽然目视没那么大,但是感觉肿的就像萝卜一样。

  「你这条种猪,准备好了吗?」

  张晓慧淫笑着,点了一根烟。

  「不……让我歇会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歇会儿?你在酒吧可不是这麽说的哦?你不是说你能一次干十几回吗?这
才六回,你就不行了?」

  「不是……我……」

  男人可吓坏了,原以为酒吧泡女人泡到个女大款,自己能财色兼收。没想到
是个女变态,狂折腾自己,自己再射,弄不好就要射出血来了。事到如今,那还
有什么歪心思,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

  「现在想求饶?晚了?」

  张晓慧爬到男人的耳边,眼中闪着病态的寒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榨
干你的全部,彻底地把你榨的一滴不剩,我要你不停的射,一直到射死你自己为
止。」

  说着,再次爬上了男人的身子,屁股动了一下,直接将男人已经快要废掉的
阴茎又吞入自己的阴户中。

  屋门关闭,门内再次传来男人痛苦的呻吟……

  晚上8点半,陈峰家里。

  其实在不久前陈建国和邵文杰俩人来过之后,陈峰就预感到今天家里会很热
闹。

  果然,这俩人下午刚走,郑钰晚上跟着就来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干嘛?你怎么又来了?」

  前两天才吵过架,陈峰一脸的不爽。其实他大概能猜到郑钰为什麽来,肯定
是和那些照片有关。他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心中的震惊也是难以形容,他也料到
了陈峰肯定也知道这事了,他事先也想好了词儿来对付他。

  然而注定了今天的惊喜还没结束,陈峰表明了来意之后,他几乎不相信自己
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到了极点。大概有人当着面骂他祖宗十八代也不会难看到
这地步。

  郑钰也知道自己的问的确实是找骂,但是他没办法,他自己的心里也是乱得
像一团麻。那段视频实在是把他搅得彻底找不出来东南西北了,那上面的女人实
在是太像陈琳了,年纪也差不多,而且看那神态举止活脱就是本人。他难以想象
世界上有长的这麽相似的人,陈琳就是独生女,没有孪生姐妹。

  尽管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是他觉得就是陈琳。那些邮件,再加上这视频,
这不可能是几年前事先录好的,看拍摄地点就知道,就是自己「大巴成名」的那
个广场。这绝对是意有所指。

  但是陈琳……已经不在了。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开始怀疑,开始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奇怪。说不定
这就是陈琳?也许她没死?那她这两年到底……当年可是陈锋过去认得尸,当哥
哥的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妹妹?但是……毕竟自己没有亲眼确认。

  在火葬场火葬的时候,遗体告别时的尸体是经过殡仪馆的人重新整容过的,
而且经过法医解剖,再加上先前是在水里泡过的,有些变形是肯定的。但是看那
眉眼应该是妻子没错,现在骨灰盒还在客厅里放着。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脑子里再回忆他又拿不准像不像了……他真的糊涂了,
彻底糊涂了,所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来问陈峰。就是挨骂也认了,反正被陈峰
骂他也习惯了,这是自己欠他的。

  「当初你去那的时候,你……有没有看清楚?」

  郑钰硬着头皮重复了自己的来意。

  「你是说我连我自己的妹妹都能认错?」

  陈峰嘴唇都在哆嗦,看样子好像随时要抬手给他一巴掌。

  「嗯,你……仔细看了吗?全身上下都检查了吗?有没有可能……是你没看
清楚……」

  话没说完,陈峰的胳膊一抬,直接一计耳雷子扇在了郑钰的脸上,郑钰被扇
的一个趔趄,这一巴掌手劲儿特重,当时脸上一个巴掌印肿起来了。

  陈峰的妻子从里面跑了出来,使劲儿把陈峰往屋里推。

  郑钰站在那儿捂着脸没说话,而陈峰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你给我滚!赶
紧滚!滚你妈的蛋!滚!」

  陈峰的妻子把陈峰推进了屋里之后,出来也没说话,直接就把门打开了。那
意思再明白不过,就连她也觉得郑钰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本来先前那俩警察的
事她还想给郑钰说说,但这一闹,她也不想说了,只想让郑钰快点离开他们家。

  郑钰捂着脸,灰溜溜的出去了,他早料到陈峰会有反应,但是没想到反应这
麽大。他觉得就算是把那段视频拿出来给陈峰看,他也不会相信。

  看来这趟又白来了,只能靠自己了。

  他开车离开陈峰家,开了一段也不想回家,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转。后来不
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感觉到饿,于是把车开到小街,找了家卤味店,切了一斤卤
牛肉,叫人给上了一碗高粱酒,自己在那儿闷吃。

  他平时不怎么喝酒,尤其是白酒。今天只是心里特闷得慌,突然就想喝酒。

  这卤肉店里的高粱酒都是自己酿的,拿内大白汽油桶装的,平时,给人倒酒
都得先拿带刻度的烧杯仔细称量好,那度数能非常烈。喝到嘴里下喉咙跟下火似
的,郑钰也是心里有事,喝的挺猛,这一口下去肚子里跟火烧似的,吃两口肉,
又来一口,肉吃完了,这一大碗酒差不多也干了。

  感觉是饱了,但是浑身热得难受。买了瓶冰镇的绿茶,一口气灌完。站起身
来结账的时候,他就感觉有点丧失平衡感了,走路都走不到直线上,头开始晕晕
的。但是他还感觉自己挺清醒的,好像平时都没现在清醒。

  我这是喝醉了?走两步,走两步看看。走了两步,他就觉得晃晃悠悠的好像
地在晃,自己反应迟钝。靠他妈,真喝醉了?

  来到车前,半天才把车门打开。坐进去把空调开开,他想坐一会儿等酒劲过
去点儿再开车,但是靠在那越靠越难受,他猛地感觉不好,还没等把窗户弄开,
胃里翻上来的东西已经到了嗓子眼了。哇的一口大部分全都吐到了衣服上,少部
分在方向盘上。接着把车门推开,开始狂吐,直到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都吐净了为
止,他整个人无力的躺在驾驶座上,只知道喘气了。

  我现在干什么呢?郑钰的脑子里蹦出个念头。看来喝醉了也有好处,就是会
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

  想了一会儿他拿出手机,踌躇了一下,还是给尹媛媛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
儿,她说在店里。郑钰说有点事去找她,让她在店里等他一下。尹媛媛口气似乎
有些疑惑,问他是不是喝多了,郑钰嘿嘿笑,说没有喝多。就是自己现在开不了
车,得坐公交过去。结果尹媛媛很紧张的问他现在在哪儿,郑钰说没事儿就挂了
电话。

  说完又躺了好一会儿,郑钰又从车上下来,总算还记得把车锁上。然后也不
顾自己满身的污秽酒气,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说去长江路批发市场。

  尹媛媛的店挨着长江路批发市场,是一个二层的家具店,一层是门面,二层
直接就是宿舍。尹媛媛另外有房子,但是有时候生意忙了晚上就睡在那儿。等郑
钰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尹媛媛果然还在那,她知道郑钰喝醉
了,但是又不知道他在哪儿,不敢离开只能在这儿等,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女
孩,是她雇的伙计。

  等车到了,郑钰扔给内司机一张钱,也没找钱就下车了。走了两步司机在那
儿喊他他也没理,司机见这人醉成这样直接一加油门走了。尹媛媛出来把他领进
店里,那身上内味儿就甭提了,酒气扑面。那小姑娘一看这人这样子,脸肿着好
像和谁打架了,一身酒气,衣服上裤子上还有呕吐的痕迹,简直都不想靠近他。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快10点半了,那小姑娘早就盼着下班。主要就是因为尹
媛媛要等郑钰所以才没让她走。现在看郑钰来了,尹媛媛就赶紧打发那小姑娘回
家了。接着关了店门,让郑钰先上二楼,她在下面收拾东西。

  郑钰的酒劲此刻已经过去了些,反应也不那么迟钝了。上了楼之后往椅子上
一坐,只是不停的胡思乱想。在想究竟陈琳有些什么事瞒着自己,那些照片究竟
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视频,那上面是不是真人?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总之各
种念头纷纷冒出,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尹媛媛上来,看着郑钰的样子,摸摸他的脸,一看明显叫人打的。

  「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呵呵,不是,没跟谁打架,没事没事。」

  郑钰有点大舌头,酒劲还没彻底醒过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尹媛媛不依不饶一直问,郑钰就是「没事没事」这俩字,一看就是喝多了的
典型症状。尹媛媛自己就是做生意的,平时也少不了饭局酒场,这里备的就有醒
酒药,拿了盟军白茶给他吃了六片,逼着他灌下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郑钰觉得晕感轻了一些,头脑也清醒多了。这时尹媛媛
拿着衣服过来了,叫他赶紧把身上的换了。

  「我靠,你喝了多少啊?」

  尹媛媛看着换下来的衣服,上面那味难闻透了。

  看来郑钰真的是醉得不轻,否则不会就这样子在大街上游逛,「看看你丢了
啥东西没?钱包啥的在不在?就你这样的叫人劫了你都不亏。」

  结果这一说郑钰还真发现自己的手机没了。隐约约觉得在车上的时候还在,
在地上找了半天没找到,回忆了半天,最后断定估计是掉到出租车上了,要么就
是拉自己车上了。

  尹媛媛拿手机拨他的号,结果关机,甭问肯定是掉出租车上了。

  「对了,刚才那个司机还叫我来着。」

  郑钰总算是想起来了。「他妈的肯定是看见我手机了……」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当时自己对人家不理不睬,也难怪叫人家顺手牵羊。

  「算了算了,你人没丢就是好的了。」

  尹媛媛抱着肩膀看着他,「倒底怎么回事啊?跟谁喝酒了?跟谁打架了?」

  「你咋知道我打架了?」

  「你内脸,不是叫人扇的还是叫狗啃的?」

  「我去找陈峰了。」

  「他打你了?为什麽啊?」

  郑钰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不该跟尹媛媛说。难道跟她说他
觉得陈琳还活着?跟她说他看见活人了?谁知道那是不是真人?或许是鬼魂呢?

  「因为有些事我想不通。」

  最后他回答。尹媛媛无语。

  「我说,咱们认识这麽多年了,你认识陈琳比认识我还早得多,你知不知道
陈琳平时的生活圈子里……嗯,有没有……嗯,怎么说呢?和她打过架的?」

  「你说什么呢?」

  「我问你呢,你知不知道陈琳以前和谁打过架?或者谁打过陈琳?」

  郑钰在这儿拐弯抹角的打听。

  「没有啊。你犯什么病了?」

  尹媛媛看着他,很是奇怪。

  我在这干什么啊?我到底为啥来的!郑钰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冲劲,也没想
那么多,直接就说了:「我就说明白点吧,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知不知道有没
有什么事是她背着我不知道的,有没有她经历过什么事但是没告诉我的。就我们
结婚之后,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你要是还拿我当朋友,就
跟我说实话。」

  尹媛媛吓了一跳,眼见郑钰此时面色严肃,显然是认真的。难道他知道了什
么?

  但是陈琳已经不在了,这时候又在追究这又有什么意思呢?而且他现在醉醺
醺的,一旦刺激到他,他发酒疯可怎么办……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事?」

  「你明白的。就是那些她不方便我知道的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尹媛媛打定主意,这会儿先不宜刺激他,等他酒醒了之后再说。而且她也不
想说逝者的坏话,毕竟她听到的那些事也没亲眼看见过,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
言,她的性格天生就不爱传这些是非八卦。

  「你真不知道?」

  郑钰眯缝着眼睛看着她,尹媛媛故作糊涂,但是郑钰越看她的表情却越不相
信。

  「我真不知道,她能有啥事儿啊?」

  「好好好,你就在这儿跟我装吧!」

  郑钰呼的一下站起来,就往楼下走。

  「哎哎你……」

  尹媛媛追了两步又不追了,追上去了说什么?

  「这麽些年的交情,我连句实话都求不来!」

  郑钰此时又觉得酒劲上头,大声嚷嚷。

  「我真不知道啊……」

  尹媛媛的语调苍白无力,眼看着郑钰出了大门,迟疑了一下,还是往下追了
两步,但是没出门,就那麽看着郑钰又上了辆出租车走了,连换下来的衣服也没
拿。最后叹了口气,下来把门关上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半夜11点半,尹媛媛还是没睡意。

  其实郑钰走了之后,她自己心里也是挺矛盾的,想给郑钰打电话,但那是这
家伙手机还丢了,没办法联系到他。想想自己也真是挺难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
么?自己图个什么。她感觉自己有点里外不是人,究竟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那些
事告诉郑钰,但是她觉得自己说与不说似乎都不合适。算了,等他清醒的时候再
说吧。

  要是那时候他还问,就说吧……

  想了想,她就脱了衣服。反正屋里就她一个人,也挺随便的,就一脱往床上
一扔就完了,赤裸着胴体进了浴室冲澡。冲着的时候还对着镜子反复观察自己的
身材,等她冲完了刚要出来,突然停电了。

  她吓了一跳,摸着黑从浴室出来,摸索着想找抽屉里的手电。

  接着,她突然感到身后好像有动静!

  一瞬间她感觉浑身的汗毛都要炸了,刚要转身,一只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
嘴,同时胳膊也被人拧住了,她吓得魂飞魄散,想喊喊不出来,接着一把冰冷的
刀锋贴在她的脖子上,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敢动现在就抹了你。」

  尹媛媛当时身子吓得就软了,浑身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一动也不
敢动。

  「把手伸出来。」

  尹媛媛乖乖的伸出了手,另一个人把她的手给绑住了。

  「我现在放了你嘴,但是你要是敢喊得话,我保证你没有我的刀快。」

  尹媛媛拼命点头,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不知道这俩人怎么进来的,啥
时候进来的。

  是小偷还是抢劫的,还有没有同伙啥的,一概不知道。这俩人的动作非常麻
利,而且声音非常沉稳,似乎一点也不慌张。

  灯亮了,眼前就是两个人,穿着黑衣服,带着黑色的电影上看的那种露俩眼
睛的恐怖分子面罩,看样子应该都是男的。一人空着手,另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匕
首。

  「大哥大哥,你们要钱随便拿,在那边抽屉里,存折银行卡都在那儿,我保
证不报警。」

  尹媛媛坐在床上,光着身子,浑身上下跟筛糠一样。早知道就留郑钰在这儿
过夜了,自己一个女人……这俩人到底怎么进来的?

  两个黑衣男人对视一眼,不为所动。

  「你想死还是想活?」

  「大哥,想活大哥。我求求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都行。我什么都给你,我对
天发誓我绝对不报警,我要报警我天打五雷轰我,求求你大哥。」

  「想活,那就好说,老老实实的,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听明白
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

  「尹媛媛。」

  「刚才从你这离开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郑钰。」

  「你们俩什么关系?」

  「朋友……」

  尹媛媛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明白这俩人问这个干嘛。

  「他刚才来你这儿干什么?」

  「他喝醉了,我也不知道……」

  「说实话。」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阴冷的杀气。

  「我真不知道,他刚才净说胡话。」

  「他说什么了?」

  「他就问我,什么他妻子生前有没有什么背着他的事,我说我不知道,就这
些。」

  「你跟他妻子熟吗?」

  「我们都是朋友。」

  「这麽说你跟他们一家都很熟喽?」

  「我……是很熟。」

  「他妻子叫什么名字?」

  「陈琳。」

  「陈林现在在哪儿?」

  「陈琳早已经死了。」

  「不对,陈琳没死,而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什么!」

  尹媛媛的眼睛睁大了。「不,她死了两年了。」

  「她没死,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她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尹媛媛已经懵了。

  「郑钰知道她没死,所以才来找你问她的下落对不对?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
对?」

  「你说什么?我真不知道……」

  尹媛媛吓得泪流满面,男人的刀尖,直接逼在了她的眼睛上,她吓得闭上了
眼,刀锋划破了她的眼皮,血流了出来。

  「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真不知道!」

  男人的刀收了回来,他已看出来尹媛媛说的是实话,这女人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这趟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问出陈琳的下落。问不出来就算了,反正还有
别的事情要干。他冲另一个男人一摆头,搭档出去了。

  「OK,我现在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能保证不把今天的事告诉警察吗?」

  「我保证,我发誓。」

  「你要是不信守承诺,我们随时都会回来找你的,你明白吗?」

  「我知道,我保证不说,我发誓!」

  尹媛媛根本不知道这男人是干什么的,但是似乎不像是小偷或者抢劫犯,他
不明白他们为啥问陈琳的事,还说什么陈琳没死,这太荒谬了。但是她现在满脑
子只有害怕,根本不敢想别的。

  「好,现在,我很想干你。你只要乖乖配合,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走,你
明白吗?」

  「好,好。」

  尹媛媛到现在哪敢不听,乖乖的把身子躺平,主动分开两条大腿。

  男人没摘面罩,只是直接拉开了裤子拉链,一根勃起的肉棒高挺着。

  「有套没有,给我戴上。」

  尹媛媛哆里哆嗦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个避孕套给男人戴上,然后男人示意她在
上面用吐沫给他做了润滑,也没什么前戏,在阴唇上面磨顶了几下,然后就往里
面推。

  在这种情况下,尹媛媛只有忍受,不敢有任何反抗。现在害怕还来不及,根
本没心情做爱,所以里面也没有分泌体液,男人进入的时候很蛮横,直接硬顶到
了里面,跟强奸一样。

  「你会叫床吗?给我叫出来,但是别太大声,我不希望邻居们听到,要浪一
点。」

  尹媛媛流着眼泪,开始呻吟般的哼哼。男人俯身压着她,好像头蛮牛一样冲
撞着。尹媛媛赤裸的双腿被迫分开曲蜷着,随着男人的动作节奏摇晃着。床被剧
烈的动作弄得咯吱咯吱直响,粗硬的肉根撑开女人的肉唇疯狂地捣进抽出。

  男人的手始终抓着尹媛媛的双手举过头顶,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尹媛媛的身
上,把她的两团乳房都压扁了。下面的肉根深深地顶进阴道的尽头,动作很猛,
似乎想彻底把女人给顶死。这种近乎蹂躏的剧烈摩擦让尹媛媛痛苦不堪,但是有
时会碰到她的G点,所以痛苦中有时还带着一丝快感,时间长了,她自己也开始
湿了,嘴里的呻吟也不再是装的了。

  「骚货,让人强奸都这麽爽……呼……呼……」

  男人的喘息声非常粗,犹如发情的公牛。尹媛媛的呻吟让他更加兴奋,更加
卖力的挺动下体,他知道他没多少时间,这个女人说实话条件不错,有可能的话
真该仔细享受享受,但是可惜的是只能搞这一次。

  尹媛媛努力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同时夹紧下身的肌肉,她真的想快点结束,
腔道的黏膜用力勒紧入侵的硬肉,努力摩擦,让他的快感快点累积。男人的屁股
拼命甩动,肉根顶在里面搅动着,他已经快要射了,此时女人的双腿却又缠了上
来,绞住他的双腿,使两人结合的更加紧密,同时下体夹紧了蠕动不停,感觉非
常爽。

  男人本来也就无意控制自己的快感,拼命又往里顶了几下之后,一下到了顶
点,接着随着一阵酥麻的快感电流从尾椎传到脑海,不由自主的抽搐中,浓热的
精液喷射而出,隔着薄膜打在女人的子宫颈口上。

  尹媛媛也感到男人射精了,也装出很浪的样子,扭动着腰肢。男人死命顶着
她的阴部,哆嗦了几下,终于发泄完了,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你很不错,很配合。所以我这次就放过你。」

  男人的话音里面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尹媛媛动也没敢动,就那麽躺着。听了男人的话,她才放下一点心来。

  「闭上眼睛,数一百个数之后再睁开。你要是敢早睁一个数,我就挖了你的
眼。」

  尹媛媛又开始紧张了,赶紧闭上眼,开始数数。男人穿好裤子,看着她,在
她数到18的时候,他的手狠狠掐上了她的脖子,尹媛媛的声音嘎然而止,她拼
命挣扎,瞪大的眼睛几乎努出了眶外,但是很快视线就模糊了……

  半夜12点的时候,两道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灵活的就像猫一样从楼顶上滑
下。

  然后巧妙的避过胡同口的摄像头的角度,这是他们早已练好了的。钻入街边
的一辆黑色本田SUV,车里是那个女黑客。

  「都搞定了?」

  「现场都布置好了。」

  作为职业杀手,他们对于这一套太门儿清了,警察不会发现任何他们存在过
的痕迹,到时候他们只会发现郑钰是最后一个离开那房间的人。

  「那下面就等目标出现了。」

  男人没说话,两只眼睛闪动着好像野兽般阴冷的光。

  车子发动了,顺着路消失在夜幕之中……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23

                第四章

  郑钰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回过家没,也不知道那个出租车司机最后到
底给他拉到了哪儿?唯一好像自己能回忆起来的是那个司机最后好像把他给赶下
车了。而他自己现在居然就是躺在路边的一张破凉席上睡了一晚上。

  现在天热,虽然下过阵小毛毛雨,但是毕竟旱了这麽多天,热气不是一时半
会儿能过去的。好多家里没空调的人晚上就出来在路边、房顶上睡觉。尤其是在
贫民区更是如此,那路边的商场、写字楼墙脚下,还有银行自动取款机那小屋子
里,一到晚上成排的都是抱着席子出来睡觉的。人太多保安警察也没法儿管。

  郑钰昨天晚上就是这样过的。

  他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后来还是站起来了,摸摸身
上,手机是没了,钱包好像也没了,不知道啥时候叫人给摸走了。路边过来过去
的人有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乞丐。

  「操他妈,我怎麽到这儿来了?」

  这哪儿啊?他顺着路往外面走,走到外面大路上。看了半天,最后才弄明白
自己跑到老城这一片来了,再往前走就到溪河了。这里离自己的家不算是太远,
但是走的话可能要走俩小时。

  摸摸身上,基本上被扫光了。最后在裤兜里摸出一片纸来,皱着眉头看看,
又塞回裤兜。

  怎么办?连车钥匙带家门钥匙都没了,回去也进不了家门,不知道车还在不
在那儿。想给尹媛媛打个电话,但是连手机都丢了,联系都联系不上。扫自己身
上的那主真是干净彻底,就留着他上衣兜里有一块钱,连坐公交的钱都不够。

  看来只能走回去了。

  他慢慢的沿着路走,心想自己怎么这麽倒霉,从来没有这麽狼狈过,就这样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昨天停车的地方,一看幸好车还在。但是,钥匙丢
了,也开不了。

  怎么倒霉事全都赶到一块儿了!

  转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一个书报亭里有公用电话,打给尹媛媛,一直无人接
听。最后没办法了只好打给小琴,小琴现在是市队的红人,每天的训练安排的很
满,不一定有时间接听,郑钰只好祈祷她现在正好有空,可能是祈祷起了作用,
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

  「喂,小琴,我是你哥……」

  郑钰前言不搭后语的把话说完,那边小琴还没明白,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是
听懂他说东西丢了,钱包钥匙手机都没了。问他怎麽丢的,他说好像是叫人给劫
了,现在自己好像给人扔到大街上了,昨天自己是在大街上睡了一夜。

  小琴那边一听立刻紧张起来了,赶紧问他现在在哪儿,然后说马上来接他。

  放下电话,唯一的一块钱也没了。郑钰慢慢蹓达回自己车旁边,努力回忆昨
天在出租车上到底是咋回事,但是就是想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东西
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不是叫那出租车司机给顺手牵羊,就是自己下车睡着了之后
叫人给劫了。

  诶,酒这玩意真他妈不是东西,以后绝对不能再这麽失控了。

  无聊下检视下自己的车,车倒没什么,就是车窗上前面雨刷上夹了好几张小
广告和名片,才一晚上就有七八张。拿下来看看,五花八门,有汽车配件的、小
姐名片、代开发票,乱七八糟的啥都有,还有个最搞笑,赫然是:泰成社会调查
服务有限公司,原来还有私家侦探的。

  靠,这年头真是啥都有。上面还自称是在工商局注册了的,郑钰很怀疑这种
单位工商局是不是真的能给发营业执照,还有税务局方面怎么缴税?看了看那泰
成的名片,连名字都不全,直接是杨先生。地址是很笼统的长江南路华龙新村。

  郑钰正想给扔了,但是,眼神不经意扫过上面留的电话,直接一愣。仔细看
看,眼睛直接瞪大了,赶紧把裤兜里那张纸片拿出来,一对比,连呼吸都滞了一
下。

  两张纸上手机号一摸一样,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对一遍,确实是一样的。

  还有人名,杨新晓,杨先生……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郑钰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现,此时此刻,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天意。全身
上下的东西都被扫光了,偏偏就留下这张纸片。当初他发现这张纸片的时候,只
知道是陈琳写的,但是不知道是啥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她的事情有关,所以
没怎么在意,后来甚至都给忘了。

  但是现在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

  这杨先生是个私家侦探,陈琳为啥特地保留他的联系方式?等等,当时是两
年前,两年前,这个姓杨的是不是就是私家侦探?如果是的话,陈琳和他有啥关
系?

  如果不是,那两年前他是干什么的?陈琳究竟让他调查什么东西?

  他站在那靠着车,都快傻了,但是心里翻腾的厉害。甚至连小琴喊他都没听
见,最后小琴下车过来推了他一把,他才明白过来。

  「怎么回事啊你?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到底是东西丢了还是让人偷了?」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去尹媛媛那儿,可能是去的时候手机上就丢了,
走的时候在车上好像是睡着了,结果今天早上在马路边醒了。应该是昨天晚上在
路边睡了一晚上。身上的东西都没了。」

  「哎呀你……」

  小琴吓得脸都白了,「你怎么搞的你是。要是喝醉了走不了就在媛媛那儿睡
一晚上算了,你干嘛呀你。这好在是人家光要你的钱包了,否则说不好连你的命
也给要了,你记清楚那出租车了吗?」

  「没有。」

  「那司机长什么样?」

  「早忘了,口音是本地人,就记着这。」

  「你丢了多少钱啊?要不要报警?」

  「算了,就几百块钱,信用卡啥的他也花不了,关键是他妈身份证丢了。」

  「那咋弄?去报警吧。」

  「我倒是想,手机不是也丢了吗。算了丢了就丢了吧,你身上带着钱没?」

  「怎么了?」

  「报案的事先等等,我先去买个新手机,你借我点钱。我现在,有些事要去
办。」

  「什么事啊?你不先回家啊?」

  「我急着去找个人,你先走吧。回头钱给你不就行了。」

  车往前开了一小段就到了王府井百货,进去郑钰也没挑,随便买了个几百块
钱的诺基亚7022,又到附近移动营业厅办了张卡,因为身份证丢了,所以用
的是小琴的身份证。

  「行了你回去吧,我待会打车走。」

  「你可快点回去,那钱要是真找不回来就算了,你可别自己去找人闹事。」

  「嗨你想哪儿去了,我是去找别人,你赶紧走吧。」

  郑琴还真不敢出来太久,队里面现在训练也忙,又嘱咐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郑钰看着她走远,拿出那张纸片,看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开始拨号。

  电话很快通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你好,哪位?」

  「请问是……杨新晓先生吗?」

  陈建国和邵文杰赶到长江路的时候,时间上已经接近了中午。

  那家具店门口又是热闹非凡,周围街坊邻居围着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
这时候好像感觉不到天气的热度了。门口警车好几辆,拉着黄色隔离带,警察进
进出出。

  这几天真是连着出事,到处都有死人的,而且陈建国一听死者的身份就知道
里面有事儿,尹媛媛他是知道的,就是那郑钰的好朋友,俩人有没有更密切的关
系不知道,但是现在只要是和郑钰沾边的人或事,都是他注意的重点。

  进去现场看了看,真是挺惨的,满地都是血,一片狼藉。死者一丝不挂在床
上死仰八叉的躺着,身上好几处刀口,整个已经成了血人。地上衣服裤子胡乱扔
着,凳子倒着,似乎是现场经过打斗。

  法医初步估计,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死前发生过性行
为,其他的东西还要进一步回去化验。陈建国和邵文杰检查了一下,没费事就看
出来现场遗留的衣物里面有男人的服装,而且上面血迹斑斑酒气扑鼻,还有似乎
是呕吐物在上面。

  「有男人来过,可能是先奸后杀。」

  邵文杰撇了下嘴。

  「谁报的案?」

  陈建国看着四周,问旁边的警察。

  「在这上班的一小姑娘,她说昨天晚上有人来过,说是老板的一个朋友,男
的。」

  「不会正好是郑钰吧?」

  陈建国突然有种预感,这案子肯定和郑钰脱不了干系。

  「没错,就是他。据说是晚上快11点来的,喝的烂醉,还是她和死者一起
掺进去的,后来等男人进去,死者就叫她回家了。」

  这下基本上也确定了,屋里那衣服,肯定也是郑钰的,这下算是真的跑不了
了。

  南湖那事还没掰扯清楚,现在又成了杀人嫌疑犯。陈建国出去点了一根烟:
「那报案的小孩儿呢?」

  「那边车里呢。」

  旁边停着辆120车,一年轻小姑娘坐在上面正哭呢。旁边一个女警察陪着
正安慰她。

  「你去问问去。」

  陈建国指了指小女孩,邵文杰过去了。接着他又往周围踅摸,看看空中有没
有摄像头之类的。点手叫过来负责这区的片警,一问知道还真有,立刻叫去把监
控录像拿回来,接着又绕到后面的胡同看看地形,最后又出来到了门口。

  这时邵文杰已经问完了,其实基本都在意料之中。那小丫头吓得都没脉了,
腿现在都是软的。不过记忆倒挺清楚,一眼就认出来了郑钰的照片,咬定就是这
男的。说是来的时候坐的出租车,之后她就走了,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发现
店门开着没锁,进去就闻见味不对,上楼就发现出事了。

  「她啥时候上班?」

  「平时都是9点半,今天恰好跟别人约好了去买手机,所以,晚来了一个小
时,本来想给死者打电话请假,但是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这时候片警拿着监控录像来了,陈建国和邵文杰上了车。

  「这事肯定和郑钰有关。明摆着的。」

  「你说就是他干的?」

  「喝醉了的人什么干不出来?」

  「先回去看看这录像吧。」

  等回去队里看了录像,才发觉拍摄的角度不算很理想,看不见家具店门口,
只能拍到门口前面的人行道空地。但是郑钰上下车的动作拍的很清楚,时间也很
明白。走的时候晚上11点10分,而且穿的衣服明显不一样。

  「一定要把这两辆出租车找到,这次非把他拎回来不可。」

  陈建国跑去向领导请示去了,邵文杰开始打电话调查出租车的事,过了没一
会儿陈建国回来了,一脸兴奋:「走,先去把人带回来,不行就先刑拘再说。」

  「去哪儿带啊,真要是他干的,估计早跑了。」

  「他家里、单位、朋友家,总之一切地方都要找,我感觉这小子可能还没跑
呢。看录像上这小子走的从容不迫,真不像是个一般的人,若是真的想跑,不太
会选出租车做交通工具,他自己有车,为啥不开自己的车?」

  「就因为这?」

  「不全是,总之我觉得可能还有戏。」

  说着他又接了个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他的银行户头里面的钱都没动,
这不正常,不像是跑的样子。如果说是醉酒临时作案,那他现在应该惊慌失措才
对,早就从银行提钱准备跑路了。如果说是早有预谋,他那不应该事前喝酒。总
之这里面不对劲,先把他抓回来再说。」

  「咱先去哪儿啊?」

  「先去他家。」

  「就咱们俩?」

  「通知那边派出所叫他们先去,去把内几个实习生叫上。」

  人手不够的时候就使唤实习生,此乃衙门传统。反正警校年年往这送人,不
使唤白不使唤……

  郑钰和杨新晓见面是在他「公司」里,郑钰感觉这个公司和他想象中的相差
甚远,跟那些传销的老鼠会差不多,所谓办公室就是小区居民楼里的民宅,只不
过外面挂了个牌子。而这个杨新晓大约四十多岁,相貌平常的一个男人,不修边
幅,甚至看起来有些颓废邋遢,眼神给人的感觉总觉得像是在偷窥你而不是正眼
看你。

  开始此人还以为是生意上门,装的还挺专业的。但是等郑钰说明来意之后,
这家伙的脸色就变的有些古怪。郑钰开始还以为他有什么保密制度之类的,但是
后来发觉此人说话好像话里有话,不停的在暗示什么。于是他也装着听不懂,没
想到说到最后,这家伙居然明说了透漏给他可以,不过不是无偿的。

  郑钰以为几百块钱就能打发,问他要多少,这家伙张嘴就要五万块钱。

  郑钰的表情当时就变了,这家伙感情是把我当了冤大头了,以为凭这点事就
能讹我?

  看着此人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贪婪猥琐的神情,郑钰越发怀疑。越是这样说
越说明有事,他完全可以站起来离开,这样此人一分钱也得不到。但是对方肯定
也能想到这一点,既然如此他这样就说明有恃无恐,知道自己一定要得到这些信
息。

  他凭什么断定自己一定需要这些信息?只说明此人肯定知道一些内情。

  那么付钱?不可能。郑钰现在身上别说没钱,就是有钱也不会给他一分。这
种人最善于得寸进尺,瞧他那嘴脸就知道是个贪婪之辈。自己给钱,说不定他还
会继续讹下去,而且还不一定提供的就是真实的东西。

  「这样,给钱可以,不过我身上现在也没那么多钱。这样,我不行先把我电
话押到这儿,回头我去银行给你取行不行。」

  「这个你可以先去银行取。」

  「我的银行卡丢了,要去还得办报失手续很麻烦。还得回家拿身份证啥的,
哦对了,我的身份证也丢了。这个我不骗你,昨天我的钱包丢了,我的银行卡、
信用卡、身份证啥的全都没了,我现在连报案都还没报案呢。甚至我的汽车钥匙
都丢了。」

  「那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我也是做生意的,对不对,你不能教我白忙活
吧?」

  「我现在连家都回不成。」

  「那这是你的问题,你啥时候钱拿来了,咱们啥时候再说,就这样吧。」

  郑钰看着他,「不是,我……我就不明白了,那是我老婆,我想她的事我有
权利知道吧?现在她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告诉我又怎麽了?」

  「对不起,我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总之她是我的客户,我客户的情况我有
义务替她保密。」

  「你保密的价值就值五万块?」

  杨新晓不耐烦的一摆手:「我说过我是个生意人。」

  「那我还是个亡命徒呢。」

  郑钰直接站了起来。「你大概没看电视吧?上个月外国旅游大巴那个,你是
不是没看新闻?」

  「你……唉,是你!」

  杨新晓当然看过,只是没联想到真人居然找来自己这里,当他认出来了,惊
讶之余气势似乎也矮了三分,「怎……怎么了,你想干嘛?你想着你在外国人那
儿耍个英雄就觉着自己通牛逼着嘞?我他妈还不吃你这套。没钱啥都别想!」

  「钱?哼哼,你以为你能拿得住我?老子我现在啥没见过。那机关枪顶在我
脑门上我他妈都没怕过,你他妈……」

  「干啥,你想动手?小子,你别以为你现在是什么名人了,你他妈算个屁。
你他妈不打听打听老子以前干啥的?我他妈以前就是警察,我现在一个电话我管
保叫你连这门都出不去你信不信,我告诉你,我他妈别的啥本事没有,就他妈能
叫来人。不行叫俩警察过来跟你说说,你别想着我叫不来人,我……」

  郑钰根本不怕他,这家伙要是真跟他自己说的这麽牛逼,现在混得这样也太
惨了点。真正的狠人哪会跟自己废话,要喊人早就喊人了。

  「行,你喊人去吧。不过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认识谁。你喊人
我也喊人,咱们看看谁叫过来的人硬。你认识陈峰吧,以前市局刑侦处的,不行
我把他叫来跟你说说?」

  陈峰肯定不会来,这点郑钰是确定的。他只是虚张声势,但是,出乎意料的
是,杨新晓一听到陈峰的名字,脸色顿时变了,紧张的看着他,说话也变得有点
结巴:「你……你认识陈峰?你……他,他叫你来的?」

  「你以为呢?」

  郑钰觉得奇怪,啥叫他叫我来的?但是没动声色,顺着他的意思说。

  「是不是他给你说的我?」

  「陈琳是我老婆,他是我老婆的哥,你觉得有些事能一直瞒着我?」

  郑钰开始即兴发挥,因为他发觉对面已经乱了阵脚了。「不行你给他打电话
问问他?」

  「他自己怎么不给你说?」

  「他说你知道。」

  郑钰心里一动,陈峰也知道?他知道什么?

  「他把事都推到我身上了,这本来就是他家的事,他……算了,既然如此,
我也不用再藏着了。当初还是他要我别跟别人说,现在他倒是推得干净。」

  杨新晓说着撇了撇嘴,拿出颗烟点上。

  屋外面楼下有个男人带着墨镜,抬着头看着楼上,又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

  他是一路跟着郑钰来的,墨镜后面的眼睛里,渗出狼一样阴冷的目光。

  「张天?凶杀案?」

  「没错,你没听说过?张天你不认识?他在你妹妹的球馆里教过球。」

  「哦,想起来了,听说过。」

  郑钰真的想起来了,就在陈琳出事儿的那一天晚上,他们说话的时候,陈琳
跟他说过张天这个人,说是和别人打架叫人捅死了。

  「我那时候就是办那个案子的警察。就是因为那件事,后来我下岗了。」

  「怎么了那件事?」

  张天那样的烂人被杀和陈琳有啥关系?

  「到现在那案子一直没破,其实当初我们圈定了一个嫌疑人,是当时你妹妹
球馆里打工的一个小杂工。那小子以前因为打架进过少管所,出来以后和社会上
混的一些人有来往,我们了解调查之后得知他和张天有过矛盾。」

  「那后来呢,抓他了没?」

  「抓了,但是后来又给放了,因为有人给他作了不在场证明。」

  「那作证的人……」

  郑钰有了某种预感。

  「就是陈琳,她给那小子做得证。这个证人可是够硬的,她是陈锋的妹妹,
谁能怀疑她说假话?后来陈峰也插手进来,最后没办法就把那小子给放了。」

  「作证?陈琳给那孩子作证?怎么做得证?」

  杨新晓的嘴角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又吸了口烟,把烟屁股按灭。

  「怎么做得证?当时是我亲自过跟她谈的,她说,当时自己在帮那小子做辅
导,说那小子想去考自学考试。哼哼,那小子连高中都没毕业,他考什么自考?
再说他不找别人辅导就偏偏找你?你和他关系那么好?晚上11点钟,还在做辅
导,不睡觉了?你说这可能不可能。」

  郑钰没说话,但是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后来她被我问的没招了,最后是说了实话了。当时她和那小子确实是在一
起,在床上。」

  郑钰的心猛烈的绞痛了一下,脸色一下变白了。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她和那小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之间偷偷地在一起好了已经有三个月了。看得出来她真的挺在意那小子的,
居然敢站出来自爆丑闻来给他作证。我们抓住那小子的时候,他就是喊冤枉,但
是就是没说他和你妻子的关系。你看,人家都没要求她来救他,她自己主动跑出
去给他作证。」

  「你说的是真的?」

  郑钰的脑子已经麻木了,胸中翻腾的厉害,喉咙发干,感觉自己发出的声音
就像两把锯条在一起摩擦。

  「不信你自己回去问陈峰好了,这事他也知道。就是他,把这件事给压了下
来,还专门布置了不让你知道。不过,我看陈琳和那小子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一
般人进去了,早就交代了。那小子明知道陈琳能给他作证,但是就是没说陈琳,
可见是不想把她牵扯捡来。而陈琳却敢主动站出来承认这种关系,冒着身败名裂
的危险,这不是感情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

  「……那小子叫啥名字?」

  郑钰的牙咬的都酸了,腮帮子很累。

  「赵林赛。家在溪河那儿住。」

  「当时……当时陈琳是怎么说的?」

  「她就说她当时和那小子在一起,说和他是情人关系。我问多长时间了,她
说有三个月了。那小子当时才18岁,和她差了七八岁,长得也不是多帅,我真
不明白陈琳那样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他。」

  杨新晓还在说,但是郑钰似乎已经听不到了,只是木然看着对方嘴巴在动。

  甚至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感觉头昏昏沉沉,脑子里非常乱,两腿发飘。

  僵尸一样在路边走着,前面是个垃圾桶也没注意,就那麽直着撞了上去。把
腿碰得生疼,郑钰抬腿就是狠狠一脚,把垃圾桶踹的山响。心里一股邪火突然直
冲脑门,脸涨得通红,发了疯一样不停狂跺,好像这垃圾桶跟他有杀父之仇。旁
边的路人都绕着他走,心想这人什么毛病?跟垃圾桶较什么劲?

  最后硬是把垃圾桶给踢坏了,生生给踢到了大街上,才喘着粗气停下。面目
狰狞的的好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

  细心的人似乎看到了这男人的眼里有泪光。

  陈琳,那是我的妻子。没想到,她竟然,她竟然和别的男人,还是个十七八
的小地痞有染,而我到现在还一直蒙在鼓里。郑钰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刀子给生生
的剜走了,耻辱、愤怒、嫉妒、悲伤等等情绪彻底把自己的心给搅乱了。

  她爱我吗?她对我的爱是装出来的吗?还是她已经爱上了那个赵林赛?她居
然为他做到那一步,换了是我,她会那样做吗?

  我真是个傻逼,被人带了绿帽子还不知道。

  郑钰越想感觉胸口越闷,越闷越想发疯,最后直接坐在路边马路牙子上。他
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赵林赛究竟何许人也,哪里比自己强?陈琳凭什么看
上他?陈琳对那小子的感情是真的吗?那我们之间呢?难道我们的婚姻就是一个
幌子?就是一个笑话?

  当陈琳去给那小子作证的时候,她心里究竟有没有想到她的丈夫。她究竟觉
得有没有对她的丈夫感到愧疚。她对那小子那么好,那么我们之间算什么?她怎
么能这样做?她怎么能这样伤害我!

  你为什麽要对那个小子那么好?甚至不惜牺牲你自己?

  在联想到出事的那天晚上,那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装着另外一个人了。她
的身心都已经不再只是属于我了。但是那时候,她……

  她真的爱我吗?那时候……

  郑钰知道一个人难过的时候,能难过到想死的地步。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这辈
子居然还能再经历一次,现在他就想死!想拖着陈琳一起死,想拖着赵林赛一起
死,想拖着陈峰、杨新晓、那俩警察、全世界的人一起毁灭……

  如果陈琳在眼前的话,他发誓他会不顾一切问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做!

  嗯!陈琳……

  郑钰突然想起来了那封神秘的电邮,陈琳不是……那是……真的是陈琳吗?

  她死了?她没死?那不是她那是谁?乱了全乱了!他突然站起来,不管了,
我不管了,我管她是不是陈琳呢,是也好不是也好,我要去问清楚,要去问她!

  就算她不是我也要去!

  郑钰拦住一辆出租,直接回家。

  现在他觉得整件事已经不是自己从前以为的那麽简单了,自己越往下查,浮
出水面的内情越多,简直令他难以置信,简直颠覆了他从前对自己生活的认识。

  这儿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从前以为陈琳是生活在自己给她编织的世界
里,现在看来,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家,打开电脑上网,查看电邮,然后把自己现在
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发给那个神秘的人。

  他现在真的需要做些什么,否则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给憋疯的……

  华阳花园门口,黑色SUV停在对面路边,男人坐在车内,观察着。

  不远处郑钰正从出租车上下来,一付急匆匆的样子。他没有注意这辆正在观
察他的SUV,同样他也看不到车内人的脸,否则他可能会认出来这个人他以前
见过。

  而就在半小时前,几个警察刚刚进小区。警车就停在门口,但是郑钰看见警
车了,只是多看了两眼,就小跑着进了小区。

  「喂,目标出现了。」

  男人拿起手机通话。

  「哦,警察到了没?」

  在杨新晓的办公室内,另一个男人一边布置着现场,一边和搭档通话,而在
地上,杨新晓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现场凌乱不堪,当然是男人布置出来的。

  「到了,他很可能会和警察碰面。」

  「那这就行了。等会老地方见。」

  SUV男人收起了手机,耐心的等着。他确信警察肯定是来抓郑钰的,郑钰
肯定跑不了。别看这人又是上电视又是什么英雄,但毕竟是个教师。和他们这些
职业杀手可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果然,过了最多十五分钟,就看见小区门口热闹了,不少人好像看热闹一样
往里面看,还有保安也从岗亭里出来张望。接着就见郑钰被几个警察押着出来,
胳膊上搭着一件衣服,明显是被拷着的,郑钰一脸的激动神色,不停说着什么,
好像在说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但是警察直接就说不行,最后按着脖子给他按到
警车里了。

  警车开走了,SUV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最后一直到了派出所,男人眼
看着郑钰给带进了派出所里,脸上才露出一丝欣慰,最后又打了个手机,车子一
调头开走了。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陈建国终于接到了郑钰落网的消息。

  他先前本来去过郑钰家,但是当时没发现人,就留了派出所的人,在那里蹲
守。

  结果在别处也是一无所获,正没头绪,结果得知郑钰在家里落网了。高兴之
余也觉得奇怪,这小子还真敢回家?胆儿够大的啊。

  二十分钟之后,陈建国在新区派出所和郑钰又一次见面了。

  郑钰给带来之后,先是给关在一间小屋子里,手铐给拷在一张铁脚椅子上。

  他问警察到底怎么回事,警察只是冷笑说你觉着没事会来找你吗?后来又给
带到另一间屋子里,让他坐到一张凳子上,面前有个桌子,手脚都给固定到了桌
子上面。然后门一开,上次见过的那俩警察领着几个人进来了。

  「咱们又见面了。」

  陈建国照例开始抽烟。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抓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郑钰沉着声音问他,「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你想给谁打?陈峰?打也没用。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吧。」

  「我怎麽不老实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尹媛媛的店里了?」

  「是啊。怎么了?」

  「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我忘了,反正十点多那会儿吧。你问这干嘛?」

  「十点多?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你问这到底什么意思?」

  「你他妈老实点!」

  邵文杰在旁边拍桌子吼叫,不过,郑钰眉毛都没动一下,陈建国抬手制止了
他。「什么意思,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了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在大街上睡了一晚上,我身上的东西都丢了,我清楚
什么?不信你调查去好吧。你们把我抓来也不给个说法,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你要是那安善良民,我们能来找你
吗?尹媛媛是不是你杀的!」

  「啊!你说什么!」

  郑钰浑身一哆嗦,眼睛顿时瞪圆了。「尹媛媛!她……她怎么了?怎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尹媛媛出事了?

  「你别装了!昨天晚上尹媛媛被人给杀了,先奸后杀,是不是你干的?」

  「她被人杀了……谁干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就你昨天晚上去过她那儿,我们有证人证明你昨天晚上到那
的时候喝醉了,而且在现场发现了你带血的衣物,不是你这又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肯定是我走了之后……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啊!」

  闷热的天,但是此时郑钰真是感觉周围的空气阴冷的好像坟墓一样,手脚冰
凉,尹媛媛出事了?被人给杀了?自己走的时候她明明就是好好的,怎么,难道
是自己走了之后出的事!

  「你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就奇怪了,根据街头监控录像显示,你是最后
一个离开的人,之后没有人再进去过。而且屋里没有失窃什么物品,也说明不是
劫财。法医鉴定证明死亡时间就是那个时间段,这你又怎麽解释?」

  「我他妈怎么知道怎么解释?这不是我干的!你们抓错人了?再说尹媛媛是
我的好朋友,我为什么要杀她?」

  「你喝醉了,也许有些事刺激到了你,酒和性是最容易让人犯错误的。」

  陈建国站起来,慢慢踱步到郑钰面前,喷了一口烟到他脸上,「你自己心里
清楚是怎么回事对吧?其实这和两年前你妻子陈琳的事有关对吧?她为什么死?
是不是真的是雨人杀了她,你自己心里其实也有数对吧?」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郑钰现在只剩这一句话。

  「怎么?就只会说这些话了?我看了以前的案卷,才知道陈琳原来背着你还
和别人,一个小她七八岁的小屁孩保持着性关系。想来你很受不了吧,一个各方
面都不如你的小地痞,居然你的妻子会为了他背叛你,而且还是她主动。这对你
来说一定非常难以接受吧,肯定,是男人都接受不了。所以你想报复,报复这个
背叛你的女人。」

  郑钰干脆不说话了,盯着他。

  「陈峰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却帮忙隐瞒了这件事。他没想到的是后来你
还是知道了,我不清楚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但是你就是知道了。而当时雨
人的事件正好闹得沸沸扬扬,陈琳恰巧又收集雨人的资料,你表面上没兴趣,但
是实际上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对不对。因为你突发奇想,决定利用雨人一下。」

  「后来你妻子突然有一天死了,说是被雨人给杀的,没人怀疑。大家都以为
是雨人干的,因为杀人的手法一模一样,而且那天也下过雨。」

  「但是……」

  陈建国突然凑到郑钰面前,几乎是脸对着脸,「其实,你妻子是你杀的对不
对,你假冒雨人杀了她。然后把自己装扮成受害者。没人怀疑过你,因为你装的
太像了。陈峰也被你骗过去了。你成功报复了不忠的妻子。」

  「你发什么神经病?你忘了吗?我当是被人打晕了?难道是我自己把自己打
晕的?」

  「对,不过我也记得你的口供上说你被打晕后掉入水中,但是被人发现时是
在岸上。我就奇怪了,你既然晕了,为啥还能自己上岸?难道是凶手把你拉上来
的?」

  「呃……」

  郑钰这一点也不知怎么解释,他确实是记得自己被打落水中,但是后来为啥
自己没给淹死,是给谁拉上岸的,这确实难以解释。

  「我没杀我妻子!我没有!好,那我为啥要杀尹媛媛?我没有理由杀她。」

  「我说过了,你喝醉了。也许尹媛媛当年其实也是陈琳外遇的知情人之一,
只不过昨天你才知道此事,于是你把她当作了你妻子的帮凶,谁让她一直帮着陈
琳瞒着你,这让你无法接受,于是你一时冲动杀了她。或许杀她之前你们俩还上
床了,人们在床上的时候是最没有戒备的时候,也许就是在床上她一时疏忽说漏
了嘴,才让你起了杀心。」

  「这……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你承不承认你知道陈琳出轨的事?」

  「我……我今天才知道,我是去找……」

  「你承认就行。」

  陈建国打断他的话。

  「不!我没和她上床,不信你们可以检查血型、DNA啥的随便你。」

  「哦,现场没有遗留精液,我想你当时大概还没射吧,没射就杀人了,于是
你慌里慌张的跑了。」

  陈建国嘿嘿笑了笑,后面的一群警察也笑了,笑得很猥琐。

  「不,我没有!」

  郑钰发觉自己怎么说也说不清了,眼前这个老家伙似乎认定了就是自己,而
他内眼神让郑钰联想到盯着青蛙的蛇。最可怕的是,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也确实没
办法解释,换了自己的话,只怕怀疑的更重。

  这不可能是巧合,再加上最近发生在身边的一连串的事,那神秘的邮件,看
起来像是陈琳的女人……郑钰觉得自己被人设计了。是谁干得不知道,但是肯定
是被人算计了。

  「我要找律师。」

  「找律师,可以,会让你找的。不过实话告诉你,找也没用。你先跟我们回
去再说吧。」

  陈建国说着冲那几个跟班一招手,「给他换副铐子。」

  几个实习生过来把郑钰从椅子上弄起来,一个大个给郑钰重新上了铐子。陈
建国和邵文杰去签字办提人手续,那几个实习生则推推搡搡把郑钰往外面押。

  郑钰赶紧换上一付笑脸,对那几个人说:「伙计们,给个面子吧,我把那衣
服搭上吧。」

  说着示意戴着手铐的手腕,拿起来的时候,盖在胳膊上的那件外衣又给盖上
了。

  这种事警察当然是见的多了,平时出去跟着老警察抓那些斯文败类们,基本
上都来这一套,拷上之后上面搭件衣服挡着点,郑钰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结果几
个实习生还没一个人拿这个当回事,这时候陈建国和邵文杰已经办好了手续回来
了,几个人押着郑钰往外面走。

  陈建国他们的车就停在派出所大院里,靠着墙停的。是刑警队专用的送嫌疑
人的车,不是警车,也没任何标志,后排的座位都卸掉了,就是一辆普通的面包
车,左边靠着墙停着,右边门开着。中间车门是那种前后滑动的拉门,靠墙那侧
最多也就是和墙有个二三十公分的距离,形成一条窄道。警察们押着郑钰过来的
时候,陈建国和邵文杰已经在车正副驾驶座上等着了。

  给郑钰上铐的那大个推着郑钰往车里塞,后面俩人看着保护,车屁股后面还
站着一个,可以说是三面都有人盯着,而且互相保护,没人的那面是墙,就算给
郑钰把铐子开了,他也跑不了。

  可是就在郑钰上车之后,那大个刚要上车,异变陡然发生!

  那大个的手扒着车门边刚要上来,郑钰突然之间胳膊就扬起来了,一下把搭
在胳膊上的衣服扬到了他的脸上。阻挡住对方视线的同时,郑钰原本铐在一起的
两只手奇迹般的分开了,拧住这位的腕子就是一个反关节擒拿,然后猛地一拉,
动作及其凌厉利索,力量之大几乎生生的把胳膊给硬拽下来。

  大个实习生一声惨叫,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递,接着手腕就被一副手铐铐在
了前座背后的扶手上,力量之大将其手腕拉扯的血痕道道。

  这个动作几乎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六个警察对一个人,光天化日之下,而且
还是在派出所的大院里,周围还有进进出出的人,谁都以为郑钰肯定是老老实实
就范了,再疯狂的人也没说敢在这地方公然反抗。谁都没想到,就算是陈建国也
没想到郑钰敢来这麽一手。

  就趁在场人这一愣神的功夫,郑钰直接拉开了靠墙那侧的门,身子一蹿就已
经出去了。陈建国翻身想抓,他坐前面转身困难,开门则打不开,因为面包车的
中门是前后滑动的,而他驾驶座的门是向外推开的,距离太窄结果让墙给挡住了
下不去。那大个身后的俩实习生等反应过来,要冲进车厢抓人,但是却被那惨叫
连连的大个挡住,无法越过这个肉盾。

  「不许动!老实点!」

  「别跑!」

  「快快快!快抓住他!」

  叫喊声乱成一片,狭窄的距离人不好过,但是却给了郑钰机会,他双手双脚
分别撑着车体和墙壁,几乎是玩了命的往上一用力,根本不顾腿上胳膊上被佽的
片片血痕,好像演杂技一样三蹬两爬登上去了。

  等警察们一面警告一面从车头车尾方向绕过来,郑钰猛的一蹬车顶,手就攀
上了墙头,接着身子一荡,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就像只猴子一样竟然越过
了派出所大院的高墙,直接跳到了外面。

  不止其他人傻眼,就连见多识广的陈建国也没见过这麽利索的人,这简直可
以和国外的那些跑酷高手相媲美了。

  「快他妈截住他!」

  邵文杰大吼着也上了车顶,几个实习生急忙向院子大门跑去,但是那有一段
距离。而邵文杰蹿了几下也没成功上墙头,他不知道郑钰刚才怎么跟长翅膀一样
一下就上去了,也许狗急跳墙这个词儿就是这麽来的。陈建国大喊着叫他下来,
车子发动,直接追了出去。

  「妈个臭逼的!这兔孙孩子抓住他抽死他!」

  邵文杰狠狠骂道,在自己眼皮底下,而且还是派出所大院里面让嫌疑人给跑
了,这说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自己的脸到时候往哪儿搁?他以为这世界上不可
能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但是今天真是开了眼了,就有这号不要命的。

  而陈建国此刻也是暗怪自己疏忽大意,郑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教师,自己
也根本没想到会出事儿。已经给自己攥到手心了,他也只能乖乖就范。但是自己
就是忘了,这人可是在那大巴车上面对持枪恐怖分子都敢玩儿命的主,和自己平
时面对的那些对手可不一样,这是个逼急了真能豁得出去的真正的亡命徒。

  看来自己也有走眼的时候啊,本来先前的印象这是个靠脑子吃饭的智力型,
没想到不仅仅是智力型,还是个文武双全。

  「他怎么把铐子弄开的?」

  邵文杰骂完才想起来事有不对。

  「肯定是那几个小孩子上铐的时候没上好,让他抓住机会了。要不他怎么把
衣服搭到上面的。」

  陈建国基本上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实习生毕竟还是短练没经验,看到己方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粗心大意,铐子肯定没上好。结果被郑钰察觉了,也难为
这小子这麽沉得住气,直到上车了才突然发难。而这辆车上就是靠墙一侧这车门
一个破绽,短时间内就被他把握到了,这反应也不一般啊。

  这人真的是个老师吗?他是教什么的?不会是教体育的吧?

  等开车追出去,再找就不好找了,大院紧挨着以前的省建三公司家属院,里
面的小路四通八达,但是他还是看到了郑钰四下乱钻的背影,他把警灯拉响了,
车子直接开进了家属院里的小路上。而那几个实习生则大声叫唤着,在后面狂追
郑钰。

  郑钰此刻心跳的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他头一次知道自己这麽能跑,而刚才
那几乎四米多的高墙一跃而下,居然没伤着。他也不辨方向,见小路就钻,期望
能甩掉后面的追兵,但是那令人惊心动魄的警笛声一直阴魂不算的跟在后面。

  他像疯了一样尽全力轮动双腿,遇见死胡同则直接翻墙而过,他自己也不记
得翻过了多少面墙,大概三四面,都是一下过。他觉得自己现在麻利的大概刘翔
都比不上,刘翔只是跨栏,他是跳墙。最后直接跑到了外面的马路上,大概辨别
了一下方向,又顺着人行道向前狂奔。

  甩掉了没?甩掉了没?甩掉了没?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这麽一个念头,路边的行人纷纷让路,不知道这个疯子
一样的家伙在这里瞎跑什么,也没人敢上去拦。一路鸡飞狗跳的见路就拐,不知
道撞到了多少人多少东西,也不知道这一口气跑了多远,最后他跑到一栋办公楼
的后面出某个停车场边上,脚下踩到个不知道啥东西滑了一下,一个马趴重重的
摔倒在地。

  这是个僻静的背地方,周围没人,郑钰趴在地上,一个劲喘气。这一下摔得
不轻,再加上累,他觉得自己肺里呼出来的不是二氧化碳,而是火和血的成分。

  也许我就要死在这儿了……他脑子里不知为啥冒出这个念头。没等警察抓住
我,我的肺就会不堪超负荷运转而完蛋,我的心脏会剧烈跳动的最后爆炸。也许
我会活活累死,活活把自己跑死。他费力的爬起来,走了两步,发觉裤子全磨烂
了,膝盖上全是血,刚才摔那一下让他全身都疼,他喘着气向前走,不知道该上
哪儿,只想离后面追他的警察越远越好。

  但是没走出五十米远,身后那催命的警笛声就响起,而且,明显不再是一辆
车,看来街头巡逻的110警车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怎么来的这麽快,还以为手铐没给自己上好是老天垂怜,自己命不该绝,但
是这帮警察跟猎狗一样在后面紧追不放,难道我还是跑不了。他一瘸一拐的往前
面走,过了这个停车场之后豁然开阔,是一片住宅区,但是不像是正经人住的地
方,路边三三两两的都是些古惑仔地痞打扮的人,光着膀子还有纹身,有的在打
牌有的在打麻将,看着郑钰这个外来人,眼睛里闪过敌意。

  坏了,这才是后有虎前有狼,但是,也只有硬着头皮过了。他低着头往前面
走,但是刚走几步就发觉身后有人靠近,没等回头,就被人掐着脖子给拉到了一
边……

  没一会儿,后面的警车就追上来了,警察们四下里寻找,陈建国和邵文杰也
在其中,但是就是没有郑钰的踪迹,路边那些地痞打扮的人全都躲得远远地看热
闹,最后有个人往左边的路指了指,大部队哄哄嚷嚷的又追过去了。

  这一切,郑钰在楼顶看的清清楚楚。

  等警察走的没影了,他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谢谢了。」

  马蔺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个,等会说不定条子还会回来,我先
领你去个地方。」

  说着和他下去下面楼道,到一间门敲了几下,出来个男人,「车,让我用一
下。」

  男人把钥匙给他,然后他俩下了楼,马蔺先到楼道口往外看看,斜对面一个
膀爷冲他招招手,于是他按了一下遥控器,一辆别克的车灯闪了两下。

  等上了车,立刻往另一条路开过去,在大街边看见有警车,但是马蔺毫不在
乎,郑钰则尽量把身子往座位下缩,无惊无险的通过,车子一拐上了西安路,然
后再拐直奔溪河方向开过去。

  过了溪河桥,车子再一拐就进了小巷,在迷宫般的小胡同里七转八转之后,
车停在了路边。马蔺和郑钰下来,进了路边的一间小超市,把钥匙交给里边的一
个男人让他把车开回去,再从后门出来又穿过个院子,郑钰跟着他都快记不住路
了,最后好不容易等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一间筒子楼的单元房里面。

  屋子里烟气缭绕,两男两女正在打麻将,还有俩小孩在看电视,一个女的在
上网,郑钰和马蔺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马蔺从地上的纸箱子里拿出一瓶水
递给郑钰,郑钰一口气全都喝完了。

  「这是……你家?」

  「算是吧。」

  「谢谢了,真没想到今天能遇见你,要不是你我就完了。」

  「你怎么回事啊?」

  「我他妈也不知道。」

  郑钰跟他大概说了一遍,「莫名其妙就背上官司了。」

  这时候,旁边的那几个打麻将的人也不打了,都扭头看着郑钰,马蔺咧嘴一
笑:「认识这位吧,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教书的老师,电视上都看过吧,
和我一起挨过枪子儿的。」

  众人冲郑钰打招呼,然后接着打他们的牌。

  「这事不是你干的吧?」

  「当然不是,但是我觉得……最近我身边总是发生一些怪事,我觉得肯定和
那些怪事有关,我一定要搞清楚。」

  「你觉得你老婆没死?」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肯定和这件事有关。」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我还没想好呢,但是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我想先躲几天再说。」

  「那行,你就在我这儿呆着算了,我叫人先出去给你探探风声。」

  马蔺开始打手机,郑钰看着他,斟酌了半天就还是问了:「你是不是早就知
道我是谁了。」

  「我知不知道你是谁这事儿重要吗?」

  「……谢谢你。」

  「这是什么话,咱们俩啥交情,一起吃过枪子儿的交情。你替我挨过一枪,
这件事我永远也不会忘,你就放心吧。」

  郑钰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向他求助的地步,根本没想过。实际上自
从又重新见到他为止,他都快忘了马蔺了。这不过就是我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
不过是个路人甲而已。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这个男人,但是命运实在是难以捉
摸,今天居然是他救了自己。

  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这个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注定就是来帮我的。

  看来老天爷还没有完全抛弃我。

  晚上,打牌的人都走了,郑钰和马蔺俩人在屋里。马蔺说外面他叫人打听过
了,警察正在到处找他,这几天最好还是别出去瞎溜达。

  「我知道,只不过要麻烦你了。」

  「你这人干嘛这麽客气?没那必要。」

  说着马蔺扔给他一个橙子。

  郑钰接一下没接好,不小心碰翻了旁边茶几上的相框,他赶紧扶好,不由自
主的扫了两眼,接着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上有马蔺,和他哥,但是那个女人,郑
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女人相当漂亮,而且他总觉得眉眼之中看起来和陈琳
颇有几分相似。

  「这是……你哥?」

  「对,我哥,这是我嫂子。」

  「你嫂子……现在……」

  郑钰正不知道该怎么问,马蔺把话接过来了:「我嫂子有两年多没和我联系
过了,我哥死了之后,对她的打击很大,整个人就这麽废了。后来,我也不知道
她去哪儿了。」

  「是不是回娘家了?」

  「她和我哥没结婚,同居而已。」

  马蔺看着照片,叹了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我哥死不死的没什么关
系,他虽然是我哥,但是说老实话他就是个垃圾,成天吃喝嫖赌不干正事,小珊
对他那么好,他就他妈的不当回事。小珊跟了他,没少吃苦,真是亏了她了。」

  郑钰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套头,马蔺看来是对他这个嫂子有意思。

  「我哥死了之后,小珊也就垮了,整天失魂落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染上毒
瘾了,我想帮她,但是她不见我,后来,就没她的消息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
在哪儿,她的朋友亲戚也没她的消息,就跟蒸发了一样,我现在都不知道她还在
不在港城这个城市里。」

  郑钰没说话,这时候他也没法接话,他眼睛盯着那照片,心里想的是另外的
事,一个刚刚冒出来的、极其荒谬的联想……

  同一时间,陈建国和邵文杰从队里出来,脸色都是难看之极。

  煮熟的鸭子飞了,这在陈建国从警生涯这几十年里还是头一次。而且那个郑
钰不知怎么着就无影无踪了,那么多人追居然没追上。这一下生气加窝火,再加
上天热,当天晚上嘴边就起了大泡了。

  而且还有更加雪上加霜的消息,另一条人命案!而且还是前警察。更扯淡的
是有目击者证实郑钰去过死者的住处,杨新晓还是当年参与办张天案的警察,这
百分之百又是和郑钰有关系,难道这小子在有计划的清除当年的知情者,这也太
疯狂了吧……

  这人不像是精神不正常啊,他真的不拿人命当回事?昨天晚上刚杀了人,不
但不跑,今天早上反而大摇大摆的跑去另外的地方再杀一个人?而且被警察抓住
之后居然还能那么镇定的逃跑?

  他当了这麽多年警察,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罪犯。

  那小子说过他今天才知道……会不会……陈建国陷入沉思,不过想也没用。

  警察的工作就是抓人,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还是得先把人抓住再说。

  「加派人手,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要派人盯着,我就不信他能长翅膀飞
喽!还有车站码头这些地方贴通缉令,不找着他我这姓就倒着写。」

  「知道了。」

  「我去找他妹,你去他家一趟,彻底搜一遍,彻底搜,我估计这小子肯定有
另外的落脚点。要不就是有人包庇他。」

  陈建国说完狠狠的把烟屁股扔地上踩灭。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24

                第五章

  车停在路边,马蔺坐在驾驶座上,郑钰看着斜前方,几个男人正走进金色年
华的门厅,但是没进去,在门口说话。

  「那个黄头发的小子,就是赵林赛。」

  马蔺指了指,其实郑钰的眼神打刚才起一直就没离开过那人的身上。那小子
看起来年龄比自己小得多,细高挑的身材,头发是染黄的挺长,嘴里叼根烟,乍
一看脸长的是挺帅,但是以一个男人来说缺乏一点男人的阳刚之气,举手投足带
着种酒吧夜总会里的小白脸男公关样子,外表造型好像韩国那些装逼的所谓花样
美男。

  但是又缺乏人家内气质,显得不伦不类。这就是那个赵林赛,就是让自己纠
结到想死的地步的那个小子,就是这样一个人。

  就是这样一块料,他是陈琳的情人?

  郑钰现在发觉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这样一个人,陈
琳能看上他?简直不可思议。

  他先前一直在想像这个赵林赛是何许人也,能把陈琳勾引的出轨,肯定有什
么过人之处。但是就这麽一个酒吧里大街上到处可见的一个古惑仔,居然能让陈
琳那样的女人为他死心塌地甚至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

  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家庭,包括牺牲我……

  郑钰感觉自己头晕要吐。

  在他的印象里,就他自己所知,就他对陈琳的了解,陈琳怎么着也不会对这
样一个男人感兴趣,实际上就他平日里的印象,陈琳根本就不会正眼看这种人。

  他以为能让陈琳出轨的男人是个和自己比较类似的男人,谁知道见了真人,
竟得到相反的结论。

  难道自己和陈琳在一起这麽些年,自己还没搞清楚陈琳真实的爱好……

  难道自己平日里和陈琳相处所看到的都是假象……

  难道陈琳还有不为自己所知的另一面……

  脑子又开始乱了,郑钰痛苦的揉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自己在这儿瞎猜什
么呢?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陈琳当然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另一面,她当面说爱我,
背着自己却和别的男人偷情,那么她当着我的面讨厌某种男人,背着我去喜欢某
种男人也完全可能。

  也许我自己只是以为我是她喜欢的类型,也许,真实的她喜欢的是另一个类
型……

  也许就是这个赵林赛的类型……

  那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她在我面前只是装装样子吗?就象我一样。也许我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郑钰突然有点想笑,两个互相不了解的人,居然在一起生活了那麽长时间,
还结婚了,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家庭……人啊,真是种复杂的动物。郑钰觉得自
己活得还不如那些低智慧的动物,至少动物只为了本能而活,简简单单的。不像
人,智慧越高活的越累。

  「怎么着啊?」

  马蔺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他?」

  「我现在不好露面,这里人太多。」

  郑钰看了看,前面不远路口刚过去一辆110的巡逻车。现在距离自己那次
惊险脱逃一个星期了,在马蔺的那件小屋子里生生窝了一个星期不敢出去,都是
马蔺和他一个伙计在帮他在外面打探风声。

  现在风声还没过去,各个车站、火车站、机场到处都有他的照片通缉令。各
个小区的社区治安室门口也贴的有,就现在他藏身的那片地方就有。

  只不过,也没什么人看,因为上面还有别的通缉令也贴着,街坊们早习以为
常,就当看个新鲜就完了,而且那治安室平时也没人值班,隔三岔五才有个女的
来里面坐一会儿,早上10点半来,看完当天的早报之后到11点半就下班锁门
走人,对于郑钰的威胁倒是不大。

  在港城这样的城市里,个把杀人犯实在是不能引起人们长久的关注。因为每
天都有新的案件诞生,每天都有新的人被砍被抢,每天都有新的人因为各种原因
送命。人们的感官已经疲劳了、麻木了。

  所以过了一个星期,郑钰就壮着胆子出来了。因为马蔺帮他打听赵林赛这个
人已经有了眉目。今天跟着他,一直跟到这里,但是,就是看着是一个这样的货
色。

  郑钰真的困惑了,同时心头也更堵了。

  「要不在这儿等一会?」

  马蔺看郑钰脸色难看,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一会吧,要不……诶!」

  郑钰突然轻声惊叫一声,同时下意识的身子往下面躲。马蔺看到前面开来辆
车,车上下来俩男的,叫住了正在和别人闲喷的赵林赛,手里拿着个证件在他面
前晃了晃,说了几句,接着把他叫到了一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俩人是警察?」

  马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就是抓我的那两个!他们过来没?」

  郑钰很紧张,那俩便衣正是邵文杰和陈建国,这俩人鼻子也太灵了,怎么我
刚露面他们就跟过来了?别是来抓我的吧?

  「没过来,他们俩跟赵林赛说话呢。」

  「没往这儿看?你看看周围有没有警察?」

  马蔺发动了车子,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开了一段,谁知到周围有没有警
察?算了,是非之地不可久待,待会儿碰了面就麻烦了,还是赶紧开溜吧。

  往前开了一段确定没危险了,马蔺把车子停住,问道:「现在怎么办,警察
找上门来了,我看你最好还是别去找他了,万一再叫警察碰上可就完了。」

  「警察找他,我就更得找他问个明白。这事不问清楚我心里始终堵得慌。」

  郑钰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邵文杰和陈建国此时应该忙着抓我才对,怎么也来
找赵林赛,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当年这小子曾是杀人嫌疑犯,陈琳和他有
关系,说不定陈琳之死他知道些什么,是了,陈建国觉得是我当年杀了陈琳,这
小子是当年的当事人之一,所以才来找他。

  「你还要找?你不怕和警察碰面?」

  「我连拿枪的恐怖分子都不怕,我还能怕什么?况且,我现在已经是豁出去
了。对了,我得给我妹打个电话,找个公用电话亭吧,要背点的位置。」

  在南湖郊区,郑钰给郑琴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郑琴简直惊慌的不得了,说是
警察来找过她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杀人了。郑钰简单说一定要
相信我是清白的,我是被人陷害的,那俩警察不是好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
些奇怪的照片,硬说当年是我虐待陈琳并害死了她,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硬说我
杀了尹媛媛,千万别跟他们说实话,问啥就说不知道。

  最后又问了几句家里的情况,警察来都说了啥,郑琴都说了。郑钰说为免你
包庇我,我不告诉你我在哪儿,你不用担心我。郑琴问以后你打算怎麽办,郑钰
说我要自己调查出来真相,死也不会罢休。

  郑琴好像还想说什么,但是郑钰把电话挂了。

  赵林赛,老子一定会去找你的……

  夜晚,9点半,空调嗡嗡响。

  陈建国坐在桌子前,盯着电脑看录像,身边缭绕着烟雾,远远看去,好像尊
神仙。

  这些天案子没什么进展,到手的嫌疑人还跑了。让他们俩一人身上记了一个
大过,真是窝火之极。也不知道那郑钰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不过郑钰当时打车的
那俩个出租车司机都找到了,证实了当时的时间。而且有一个还承认看郑钰酒醉
就偷了他身上的东西,把他扔在了路边。

  郑钰的车也找到了,家里也彻底搜查过了一遍,别的地方没什么,但是在郑
钰的电脑里发现了奇怪的东西。陈建国皱着眉头看着,表情很古怪。

  「麻辣戈壁的,早上那会儿我真他妈想抽那小子,他妈不识好人心。郑钰怎
么没先把他给做了?」

  邵文杰一边吃夜宵一边骂。

  他们原本判断郑钰是最大的嫌疑人,照这麽设想下去,他在有计划的清除当
年和他老婆出轨有关的一切当事人和知情人,那么无论如何当年的那个奸夫赵林
赛是跑不了的,毕竟给郑钰戴绿帽子的人就是他。结果找到那个赵林赛之后,那
小子也是不合作,一问三不知,不肯吐露任何有用的线索。问起当年的事,就说
自己是清白的,其他的无论说什么都是不知道。

  「对呀,你说他为什么没先把赵林赛做了,而是杀了两个知情人?这不符合
常理吧?」

  陈建国又点了一根烟。

  「我觉着也是啊,我要是郑钰的话,要杀人我肯定也先把那个给我戴绿帽子
的人给废了,这是主犯啊,是罪魁祸首。接下来有时间了我才料理其他的从犯。
郑钰不先找赵林赛的事儿,反而……难道他是想把主菜留到最后吃?」

  「不可能,他都差点被咱们抓了,要不是运气好,这会儿已经进去了,还吃
个屁主菜。这是偶然因素,绝不可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

  「还有这录像,这不是电脑制作的,那上面这个女人……」

  陈建国喷了一口烟雾在显示器上,他看的,就是郑钰的电子邮箱里的那段视
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为啥看起来和死去的陈琳如此相似?他们俩是没见过陈琳真人,但是看过照
片觉得有个八分相似。

  难道……不可能啊,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吧?」

  邵文杰盯着那个女人的脸,「我倒不觉得有多像,主要是没见过真人,要是
俩人在一起素颜一站,就算脸相似,身材个头,肯定是还能看出点不一样的地方
来,现在这化妆的技术男人都能给化成女的,光看脸不太保险。」

  「我到现在总觉着这事不太自然,那个郑钰给我的第一印象就觉得他哪里有
点不自然,但是我也说不上来具体哪不自然。而现在这两件案子,他的表现也不
自然。你看这录像,他杀了尹媛媛之后,还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来,从容的很,
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这样。出来了之后也不赶紧跑,走了一段之后才坐上出租
车,这也太从容了。一点也不像刚杀完人的样子。」

  「也许他心理素质好呢,他可是在大巴上和持枪劫匪玩过命的主,你看他逃
跑的时候那反应速度,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不一样,他那叫狗急跳墙,不玩命自己的命就没了。这个凶杀案可不一
样,能这样的除非是个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或者是个积年的老犯,要么
就是个神经病,从他以前的经历来看,一个和别人打架都没打过的教师能有这样
的能力?」

  「还有,杨新晓那案子,那时候他应该是已经清醒了,依旧是大摇大摆的去
找人家,一个背了人命在身的人,还敢这样公然的招摇过市?简直难以想象。他
不傻也不疯,既然知道自己杀了人随时可能被警察抓住,还敢如此猖狂?」

  「还有,就算他真的是那种天生的罪犯,天生就有那种心理素质,那被抓住
也太容易了。简直是自投罗网。在小区门口看见警车了,就该想到很可能是警察
来找他了,居然还是往里面走,一点不躲不闪,直接往虎口里跳。他是有病?自
己送死?就算他真的是想自己送死,那为啥最后又逃跑了?这不是太……太矛盾
了,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凶手?」

  「不是,他依旧是嫌疑人,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也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是要是还有其他的嫌疑人呢?」

  「你是说有人陷害他?」

  「我真的觉得这个人不自然,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种感觉说不
上来。两年前他媳妇儿的案子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他做的,但是现在这两条人命,
我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要照这麽说,就是他两年前杀了他媳妇儿,嫁祸给雨人,现在有人故意杀
人,再嫁祸给他。这还真是现世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这人是谁?难
道是陈琳的亲戚朋友?」

  邵文杰说到这儿陡然一惊,陈建国也瞪着他,显然是想到一块去了。

  「陈峰?」

  「有可能,如果陈峰知道了郑钰才是杀他妹妹的真正凶手,肯定不会完。但
是不可能啊,他是警察,如果知道了真相要收拾郑钰也就是举手之劳,有必要如
此大费周章吗?」

  「那……赵林赛?」

  邵文杰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这小子是陈琳的情人,从以前的案卷记录来
看,他和陈琳的感情还挺不一般的。也许是他知道了陈琳死亡的真相,所以想替
陈琳报仇,故意报复郑钰?也不太可能,他大可以报警。」

  「赵林赛也有点可能,但是就他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古惑仔,没可能策划这样
的计划,他也没那杀人的胆子,杨新晓以前是警察,就他那体格,动起手来赵林
赛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杨新晓死的时候赵林赛也有不在场证明。」

  「那没人了?」

  「有啊,别忘了当时陈琳作证是为什麽?张天案,到现在还没破案。当时要
不是陈琳给赵林赛作证,那小子早死了多时了。两年来弟弟死的不明不白,张晓
霞会不会心生怨恨?会不会迁怒于这些案件的相关当事人?毕竟赵林赛曾经是唯
一的嫌疑人,结果因为陈琳的证词给放了,她会不会把陈琳赵林赛这些人视为自
己的仇人?」

  「那关尹媛媛和杨新晓什么事?」

  「一个是陈琳的朋友,一个是办案的警官,杀了他们再嫁祸陈琳的老公,完
美的报复。」

  「这叫什么?谁杀了张天她找谁去报复啊。这算什么报复?」

  「女人要是怨恨起来,那是没道理可讲的。」

  「那你说,这张晓霞……还有别人没有?」

  邵文杰抱着胳膊,想看看这位老枪究竟还有些什么奇思妙想,说真的,经过
这一番分析,他开始觉得陈建国说的有道理了。

  「要说别人嘛,其实还有一个,但是我不知道是谁?」

  「你不知道是谁,那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要是被嫁祸了,你会不会想找出来到底是谁干的?」

  「会啊。」

  「找出来之后,你会把他怎么办?我是说如果不必顾及法律的话。」

  「那当然是怎么狠怎么收拾他喽,他怎么整我我就怎么整他。」

  「你刚才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吧。郑钰杀了人,嫁祸雨人。
现在有人杀了人,嫁祸郑钰……」

  陈建国说到这儿,邵文杰突然明白过来了,顿时张大了嘴。

  「你明白我说的是谁了吧……」

  「……雨人?」

  赵林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有点慌,但是不愿意在伙计面前跌份儿,
所以尽量还是表现的镇定自若,嘴角还故意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他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路边闲聊打屁,这个男人突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原来这就是那个女人的老公,前一段电视上外国大巴上勇斗劫匪的那个。前
几天条子刚来找过我说他的事儿,这家伙不是被通缉吗,条子还在到处找他,社
区治安亭贴的通缉令还没被小广告盖住。这样的人会杀人?看不出来,真是看不
出来。

  前几天陈建国和邵文杰找过他之后,他其实心里一直很矛盾,也加着小心。

  条子他是绝对不会信任的,两年前张天那个渣滓死了,条子就硬是冤枉自己
是凶手,幸好陈琳出来给自己作证让自己免于一劫,现在条子无论说什么他都绝
对不会相信,也绝对不会和条子合作。

  后来陈琳居然死了,这下自己更安全了。陈琳究竟是谁杀的关我个屁事,只
要她给我做过的证词不被推翻就行,无论是谁来问,总之陈琳当时就是和我在通
奸,就这麽回事。

  而那俩条子来找自己很可能是在给我下套,他们还是想陷害我,因为杀张天
的凶手一直没抓到,所以他们还是想拿我顶缸。他们说的那个陈琳的老公郑钰,
弄不好就是在故意吓唬我,想让我中计。

  而面前这个叫郑钰的男人就是那个陈琳的老公,那俩条子说,他可能会来找
我,这才几天工夫,就真的来了。找的还真准,一找就直接到我面前,就像安排
好了似的。

  那我也不能说别的,条子说他杀了两个人,都是知道我和他老婆奸情的人。

  知道我和他老婆奸情的人……哼哼,那我就更不能说别的了,他来找我干什
么?想听听我说说怎么搞他老婆的?没问题,这还不是张嘴就来,那情节我都还
记着呢,那女的怎么在更衣室勾引我,我怎麽在杂物间里让她给我嗦鸡巴,然后
我怎么把她衣服扒光,让她光着身子穿着性感的黑色长丝袜和高跟鞋,把她顶在
墙上干她的骚逼,最后把精液都射在她的丝袜腿上……

  「唉,你他妈有病啊?找事那你?」

  旁边的地痞们看着郑钰来者不善的样子,一个个儿都凑过来了,看样子想打
架。

  赵林赛眼见己方人多势众,胆子更壮了起来,他原本就没怎么害怕。眼前这
个男人根本不像是会杀人的那种人,他平时里接触到的混黑道的大混混,那眼神
一看就知道狠角色,这个一看就不行,什么杀人多半是假的,是配合条子来演戏
的。不过那通缉令可不像假的,难道是真的犯过事儿的?

  退一万步说,你就真的是犯过事的,你也同样见不得光,我他妈,还真不怕
你。

  杀过人怎麽了?我这儿这麽多人还怕你?大不了,明天我找地方躲几天就是
了。

  「你是赵林赛?」

  郑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痞子,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种挑衅的神色。而他的
嘴边带着那种讨厌的微笑仿佛在讽刺自己。

  这小子知道我是谁……

  陈琳告诉他的吗?陈琳跟他说过我吗?还是给他看过我的照片?是在什么时
候?难道他去过我的家里?在我的床上,在我和陈琳睡觉的床上,搂着陈琳压着
她成熟性感的胴体尽情发泄性欲的时候,是在那时候说起过我?是在比较我和他
谁更能让她满足吗?看他那讽刺的表情,是在得意搞了我的老婆吗?

  「你谁啊?」

  赵林赛以一种非常欠揍的口吻回应。

  「我是陈琳的老公,陈琳是我妻子。」

  赵林赛笑了,周围的人也笑了。

  「原来是你啊,我根本你不熟,不好意思。」

  赵林赛转身想走,但是郑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跟陈琳到底怎么回事?」

  「你放手!松手听见没!」

  赵林赛脸色一变,装逼似的咋呼,郑钰松开了手。

  「我跟陈琳就是互相满足的关系呗,她性生活得不到满足,性欲很饥渴,所
以就勾引我,她花钱雇我随叫随到,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她起了性,我就得过
去狠狠满足她的性欲。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周围的人笑的声音更大了,赵林赛脸上一阵得意。

  郑钰肺都快气炸了,死盯着他的眼睛:「她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

  「死了?太可惜了,我说她后来怎么不找我了。」

  「就在她为你做证后没多久她就被人害死了,对此你知道些什么?」

  「我说过她很久不联系我了,我只对她的屁眼和阴道感兴趣,其他的我都不
知道。」

  赵林赛转身又想走,但是又被抓住了手腕,他再次回头咋呼放手,但是这次
郑钰脸色已经变了,脑门上青筋贲起:「我他妈要是不放呢?」

  马蔺远远的在车上看着郑钰和赵林赛在那说些什么,他不想一起过去,对面
有几个他认识的人。而且,他也不觉得郑钰去能说出来些啥名堂,纯属给自己添
堵。

  现在风声还没过去,就这麽公开露面,万一被人认出来报了警,那可就麻了
大烦了。

  但是他又拗不过郑钰。

  结果对面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就推搡起来了,接着一阵喧哗,一堆人把郑钰围
在里面打成一团,郑钰死拽着那个赵林赛不放,已经被人拖翻在地,拳打脚踢,
郑钰双脚乱蹬,拼命反抗。

  「啊!」

  马蔺当时吓了一跳,怎么打起来了。

  这下他可不能再躲着了,赶紧从车里出来,大步流星的冲过去。对面有人认
识他,一看他过来不由得缓下了动作,马蔺趁机拨拉开人群进去把郑钰从地上拽
起来,一看郑钰鼻青眼肿,身上全都是脚印和尘土,嘴角和鼻子带着血迹,显然
是挨得不轻。

  而那个赵林赛也是气喘吁吁的衣服被扯开了一大块很是狼狈,但是嘴上还是
骂不停。

  「你他妈的有病啊,是你老婆自己跑来勾引我的。你他妈的,自己看不住女
人,到我这儿来发什么疯?你老婆说你阳痿,没有我满足她就活不下去!」

  「你他妈滚蛋,少鸡巴再耍贱!」

  马蔺指着他的鼻子怒喝,同时身子顶着郑钰把他往人群外面拖,郑钰满面通
红,脖子上的筋都冒出来了,气喘吁吁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同时旁边的人看
见马蔺出面了,这可是个道儿上的有名的顽主,也不想太过分了,也把赵林赛往
回拖。

  赵林赛可认识马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个人和马蔺一起来的?马蔺可不
可能和条子是一条路,难道他不是条子派来演戏的,真的是什么逃犯?马蔺这个
老大也是惹不起的主啊,原来跟他哥混,帮别人要账的,在这一片也是个狠角色
啊。

  但是此时已经翻了脸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反口说别的。

  「对不起哥们!」

  赵林赛的口气软了下来,「我说的是实话,是你老婆勾引我的。」

  他拍拍身上的土:「为了这样的女人你不值得,说真的,你老婆是个荡妇,
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淫荡,没说过你的什么好话。每次她叫我去你们家的时
候,都让我用最淫荡的花样搞她,她就用最下流的方式让我搞,我们在屋子里每
个角落都搞过,客厅里、卫生间里、阳台上、厨房里,每次我不把身子淘空她就
不罢休,她说不这样她就不过瘾。」

  他吐了一口吐沫,把嘴里的土吐掉。

  「她特别喜欢我射在她的嘴里,我对天发誓,这就是实话,她全身所有地方
都被我射过。你想听实话,我都告诉你了,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老婆主动的。」

  郑钰的身子激动地直哆嗦,甚至开始僵硬。马蔺觉得这不是个人,是个随时
会爆炸的炸弹,他真怕郑钰给气吐血喽,他拼命把郑钰拖出人群,塞进车里一溜
烟的走了。

  等开出去几里地,才把车停下,郑钰下来,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脸色铁
青,眼睛盯着地面,一声不吭。

  马蔺坐在车上,无奈的看着他。

  他也能想到此时郑钰的心情,无论如何,是男人都不可能对刚才的那番话无
动于衷,况且郑钰对他老婆感情那样深,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COMEON,你在这生闷气有什么意思,你就从来没背叛过你老婆?」

  这是马蔺唯一能想到的安慰郑钰的话。

  郑钰的鼻子里发出一声不知道是笑还是什么声音,听起来颇具自嘲的意味。

  「我想了半天,从认识她那天起都想到了,还真是没有……」

  啊,那你可真是太不值当了,亏大了你……马蔺没料到郑钰居然这样回答,
心里不由得发出感慨。不过嘴上可没这样说,他说道:「你既然怀疑有人在陷害
你,那你找这个赵林赛有啥用呢?白给自己找不自在,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你在这儿赌气又有啥用?」

  「目前死的俩人,明显都是在陷害我。」

  郑钰说着嘴角的伤口疼了一下,「想来想去,只能是和两年前的事情有关,
那小子说的,我不相信。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那个陷害我的人为啥不把他杀
了?当年是陈琳给他做了证,才让他免于一劫。陈琳是心甘情愿给他作证的吗?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如果,真不是他那么真凶是谁?之后不久陈琳就遇害
了,这是不是巧合?」

  郑钰一口气说了一堆,但是真实的理由他没说出来。

  这个小子根本就没一点出众之处,从他那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是个非常粗俗
低级的人,而陈琳那眼光多高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人跟陈琳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他怎么想也想不到陈琳为啥能和他搞在一起。就算陈琳平日里跟自己表现的都是
假象,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她为啥要这麽办,不喜欢我就直接和我分手,为啥
要在我面前戴着面具?

  难道她是双重人格?这可能吗?

  冷静下来之后,既然接受了陈琳出轨的事实,他就开始琢磨这里面是不是有
什么隐情,也许陈琳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也许,陈琳不是心甘情愿给他作证
的。

  但是这要陈琳亲口告诉他才能让他心头的苦闷消失,那个神秘的电邮者……

  那是陈琳吗?她真的没死?如果她的死亡是一种假象,那么这些所谓的出轨
偷情,是不是也是某种假象?

  他霍的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

  「我要去找赵林赛,我再找他一次,这次我一定会问明白。」

  「我靠,你还去啊,这次就够危险的了,幸好没人报警。真是活腻味了。」

  「这次我当然不是明着去……」

  男人站在车站的围墙边上,看着墙上的通缉令。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郑钰还真不是吃素的,那天,看着这小子被警察给带走
了,怎么现在又跑了?怎么跑的?难道他有本事越狱?

  现在这小子在哪儿?一无所知。早知当初就跟过去派出所里面。不过这又有
谁能想到,警察这麽无能。

  原本的计划是只要把郑钰陷害进去,就不愁那个目标引不出来。而且现在已
经有了种种迹象了,目标快要现身了。只要她知道郑钰有危险,一定会出面。到
时候,就是收网捕猎的最好机会。

  但是现在郑钰跑了,她还会现身吗?

  郑钰这一跑,还会现身吗?恐怕早就躲的远远的了,中国这麽大十几亿人,
这要再找还不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他开始给搭档们打电话。

  「喂……嗯,是跑了,真跑了……老板那边怎么说……那现在怎么办,嗯,
嗯……我知道了……那也只有这样了。」

  他收了手机,回到路边停着的SUV上。

  看起来事情已经失控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目标既然知道郑钰
还活着,不管他在哪儿肯定会和他联系的,只能通过电子邮件,只要持续监控着
他的邮件,一定能找到线索。

  相信郑钰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这就说明事情还是大有希望的,至少,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电邮已经被人入侵
了。

  不过,现在男人开始觉得这件事有点不保险了,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
百胜,现在的情报不足,今后的行动一定会有风险,这是他们长期以来形成的经
验。

  但是就算是有风险也得硬着头皮干下去,收了人家的钱了已经,他们是职业
杀手,不像一般的街头混混,他们是讲究职业信誉的。

  车子发动,直奔郊区而去……

  赵林赛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女人在卧室床上毫无顾忌的换衣服。

  这两天是不敢在家里呆了,他觉得条子已经盯上了他,还有那个男人郑钰。

  这家伙胆子还真大,通缉犯还敢到处出溜。和马蔺那样的狠角色混在一起的
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想过报警,但是却又不相信条子,万一他们借此机会
再陷害自己怎么办?

  再说匿名报警,真把那个郑钰和马蔺关进去,自己和他们发生冲突的事很多
人都看到了,难道不会传到马蔺的朋友耳朵里,马蔺成天混在一起的那都是些什
么角色,那可是真正的狠人,人家一想就能猜到可能是自己点的炮,到时候还不
得来找自己算账。自己认识的这帮狐朋狗友哪儿敢跟人家犯刺儿,道上混的最忌
讳给条子当线人,到时也不会有人同情自己。

  再说就算是郑钰进去了,条子们还是会来找自己的麻烦,那时候就是两头不
讨好。

  所以思前想后,他没敢报警,但是也不敢再在家呆着,惹不起总躲得起,找
个地方避避风头先。

  屋里的女人弯下了腰,撅着屁股,不知道在找什么。但是,赵林赛的注意力
都集中在那短裙下修长性感的黑色丝袜美腿上了,屁股再撅的高点,就能看到丝
袜的蕾丝袜根了,他的心开始发痒,一股欲火在小肚子里燃烧,下面开始硬了起
来,把大裤衩撑了个小帐篷。

  这女的是个有夫之妇,和自己半年前在酒吧认识的,开始的时候,是玩一夜
情,但是后来赵林赛发觉这女人搞着挺爽,这女人对他也挺满意,慢慢地现在就
发展成炮友的关系了。这女人老公是干啥的他不知道,这女人也不跟他说自己是
干啥工作的,反正就是有时候她老公不在家的时候就叫他一起去酒店,有时候也
来家里。

  管他是干啥的,反正这性感熟妇愿意主动让自己搞,还愿意玩一些淫荡的花
样,对于赵林赛来说这就足够了。

  别说,玩这种熟女人妻就是比花钱找小姐感觉爽,有种侵略的快感,看着别
人的老婆,被自己压在身子下面恣意的玩弄发泄,被搞的高潮迭起,不但生理上
爽,心理上更爽。

  女人换完了衣服回来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嘴角带着一丝迷人的荡笑,手
摸了摸他那勃起的小帐篷:「怎么了,这麽快就硬了。」

  「你老公出差多长时间?」

  「俩星期吧?这次叫你怎么来的这麽快?」

  「我正有点事想找你帮忙,我家那儿我暂时不想回去住了,你能不能先帮我
找个地方让我住两天,时间不长,十天半个月就够了。」

  「怎么了你?」

  女人的手缩了回来,眼睛闪过一丝警惕。

  「我就是有点事,我家那边……我一亲戚来我家了,农村来的,嗯……我不
太想……那个……」

  赵林赛开始编瞎话,但是女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

  「你别是想跑我家来住吧?」

  「你家行不行?」

  赵林赛趁机顺杆爬。

  「你瞎琢磨什么呢?万一我老公回来了看见你那还得了。」

  女人说着站起来,赵林赛赶紧赔不是:「你别着急呀,我就是这麽一说,不
行就不行呗,好了好了。」

  说着也站了起来,从后面贴着身子搂住了女人,「我不麻烦你,我找我别的
伙计,OK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咱们俩也就是这样的关系就行了。」

  女人被赵林赛搂着,只是象征性的扭了两下身子,然后就靠在他怀里了。

  赵林赛原本是存着找这个女人来帮忙的心思,但是现在见人家断然拒绝了,
自己也没话说了。但是他的兴趣很快就转移到怀中的成熟胴体上了,不行就不行
吧,反正找别的地方不就行了。他下面肿胀发硬的男根隔着大裤衩顶在女人的臀
部上,挤压着摩擦着,感觉欲火一股一股的往脑袋里升,妈的,先好好爽一把再
说。

  他的脸埋进了女人的脖颈间,女人头发上的香波味钻进鼻孔,特别好闻。赵
林赛贪婪的舔咬着女人的肌肤,一只手伸入女人的两腿间,撩起短裙,抚摸着被
丝袜包裹着的丰满大腿,手指灵巧的揉搓着蕾丝丁字裤的那道细窄如绳的布条,
很快那布条就陷入到那道肉缝里去了,接着他的手在大腿根部和阴户上挑逗着,
女人屁股开始不安的扭动,有粘液分泌出来,阴唇开始发热肿胀充血。

  「哦……哦……宝贝儿……哦……」

  女人的呻吟声显得格外淫靡,屁股压着赵林赛勃起的硬度,抵在他的胯间磨
蹭着。

  她今年38了,正是虎狼之年,也有自己的事业,老公对她是不错,但是由
于在这个生理期,欲望特别强烈特别饥渴,前天她老公晚上和她搞了一整晚,几
乎要把她的阴道给捣烂,射了两次,她自己也高潮了三回,才算过了瘾。但是昨
天开始她老公去省里出差学习,要走半个月,仅仅过了一天她就又觉得想要了。

  她对赵林赛谈不上什么感情,只不过是贪图这个年轻精力充沛的肉体罢了。

  20出头的年轻人总是血气方刚的,射完了很快还能硬。而且冲击的也非常
有力,她性交就喜欢男人使劲冲撞,使劲在她里面摩擦,这样她的高潮就来得快
而强烈。

  另外,和这个年轻小男孩上床,看着他贪恋自己的肉体,不停的把精液灌满
在自己的阴道和子宫,可以让她暂时忘记自己的年龄,忘记自己是一个快要40
岁的女人。看吧,我没有那么老,我的身体的吸引力,不比那些年轻的小丫头们
差,我还能吸引这麽年轻的男孩子为我痴迷疯狂。

  赵林赛的手指确实勾起了她的欲火,她的双腿夹紧,夹着那只在她阴部活动
着的手。但是,另一只手却摸上了她的胸,揉着她浑圆饱满的乳房,乳头受到拨
弄,一阵阵刺激着她的神经,快感让她身子弓了起来,肌肉都绷紧了。

  赵林赛只觉得她的屁股紧紧地着他的胯下,压迫着他的勃起。于是往前顶的
更用力,和前面的肉体贴得更紧,扭动身子磨蹭她的后背,同时尽量让她感受到
自己的硬度。

  「哦……宝贝儿……来……」

  女人双手伸到后面抓着赵林赛的大裤衩扒了下来,然后是内裤,最后伸手抓
住那根热腾腾的肉棒,开始在手中揉撸玩弄,而她下面在郑钰手指的玩弄下已经
很湿了,指尖不时的埋入那火热的蜜裂之中,感受着里面饥渴的蠕动,仿佛要把
外来入侵者完全吞入。

  赵林赛毕竟年轻,受到这样的刺激开始有点激动了,随着女人撸揉着他的肉
棒,他开始喘气,腰不由自主的开始扭动。

  女人脸上带着淫荡的媚笑,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来蹲下,这样一来短裙
往上抻再也遮盖不住大腿,黑色丝袜美腿完全暴露在外,丝袜的宽尼龙袜根上面
是一节白生生的肌肤,脚下还穿着黑色尖头高跟鞋,完全就是一个性感荡妇的形
象。赵林赛激动的连连喘气,双手扶住了她的头,女人将肉棒的包皮撸下去,露
出跃跃欲试的龟头,伸出舌头尖在上面轻点挑弄,同时手也轻柔的撸动着。

  赵林赛的肉棒更加的坚挺,他的双手插进了女人的头发里,往里面拉,女人
顺着他的劲儿,张开性感的红唇,含住了龟头,然后开始往里面吞……

  郑钰和马蔺站在楼底下,仰脸看着上面。

  他们从赵林赛出门起就一直盯着他,他和那个女人在街上吃饭,然后回来到
这个楼上,他们一直跟着。赵林赛自以为没人发觉,那是他以为。

  「他们住顶层6楼。」

  马蔺看着上面,「你打算咋弄?直接上去?」

  「那女的干什么的?」

  「我打听清楚了,这家属院的物业公司我认识,我一个伙计,在这当保安队
长。我跟他问的,那女的说是大学里上班的,也不知道是老师还是教授。」

  「她和赵林赛啥关系?她结婚了没?」

  「结婚十几年了,孩子都上小学了,她老公好像是政法委的一个头头,他们
家两套房子呢,这里好像是原来的老房子,在别处听说,还有套三百多平方的新
房。」

  「哼,这女的,肯定是红杏出墙和赵林赛那小子有一腿,给她老公戴绿帽子
了。你看在街上的时候那俩人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这会儿在上面肯定已
经上床了,说不定正搞的欢呢。」

  郑钰恨恨地说道,赵林赛这小子看来是专搞别人家的有夫之妇啊,那么多女
人不找就偏偏喜欢和结过婚的女人鬼混。

  「咋弄啊?你说吧。」

  「先上去再说。」

  「上去了人家不开门你还撞门啊?」

  「没事,这小区看起来不像是新盖得,多少年的老楼房,不行咱就捅门。」

  说着郑钰就进了楼道,马蔺在后面跟着。确实是老楼,没电梯,爬楼梯上了
6楼,果然是那种自己焊的老式铁栏杆防盗门,先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然后郑
钰从衣服里拿出一根铁丝和细长铁条。

  马蔺一眼就认出来了:撬门用的万能钥匙,他很是惊讶的看着郑钰把东西塞
进锁眼里,心里还在想这家伙到底会不会用的时候,郑钰嘎嘣一声轻响,居然把
第一道防盗铁门给弄开了。马蔺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郑钰别第二道门锁……

  「哦……哦……射了……我要射了……」

  赵林赛在沉重的喘息声中,尾椎好像过电一样的颤抖。女人快速撸着他的阴
茎,眼角眉梢带着无尽的荡意,张大了嘴巴含住他的龟头吸着,迎接着强力有力
的喷射。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熟妇人妻,赵林赛不到五分钟就在她的嘴里射了一次,女
人竟把他的精液全吞了进去,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液体,然后脱掉他的衣
服,眼睛里闪着熊熊的欲焰,开始舔赵林赛的全身。

  在女人的滑腻香舌挑逗下,赵林赛的欲望又开始翻腾,他一把抱住她,身子
贴在一起直奔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推,然后压了上去,疯狂的抚摸着她的全身,
迅速扒掉她的衣裙,动作狂野,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

  女人在他的疯狂爱抚下娇喘连连,他的手指伸进了她的阴户,那里已经湿的
一塌糊涂。

  「水真多啊……」

  赵林赛调笑着,身子半压在她的双腿上,另一只手抚摸着被黑丝袜包裹的美
腿,然后把脸贴上去磨蹭着,甚至还伸出舌头舔,女人咯咯的笑着,好像是被他
弄得挺痒的,双脚交叉着搭在他的脖子上,用丝袜脚摸他的肩膀和脸。

  赵林赛的脸趁机埋进了女人的两腿间蠕动着,发出嘬嘬的声音。女人兴奋的
扭动着屁股,时不时弓起腰亢奋的呻吟。

  等赵林赛舔够了,女人也只会躺在床上喘气了。此时她赤裸着上身,两团肥
满乳房颤颤巍巍,黑色的大乳晕中两粒硕大的紫葡萄挺立着,头上的汗把几丝头
发粘在脸上,满脸发情的红晕,下身只有双腿还穿着黑色长丝袜,但是此时双腿
慵懒的分开着,毫无顾忌的向丈夫以外的男人展示着湿漉漉的阴户,充满了官能
的诱惑。

  看着她那光滑的脊背,微微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白皙的肌肤,性感丰满的
身材,长长的裹在一双丝袜里的美腿曲线玲珑,赵林赛的呼吸变得粗重,从后面
搂住了她。

  女人娇喘着倒在赵林赛的怀里,赵林赛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吻着她的香肌。

  她的玉手也伸到胯间,揉弄着半硬的肉棒。

  等到肉棒重新焕发出热力,她轻吟道:「快点吧……我想要你……」

  赵林赛早就欲火烧心,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粗暴的分开她的腿,用手托着肉
棒直根捅了进去,里面虽然不那么紧但又湿又热又滑,简直是男人一流的享受。

  赵林赛压着她的阴部,用手撑着床,猛烈的发泄着心中的欲火。肉棒快速的
进出湿润的鲜红嫩肉穴,女人的双腿搭在他的大腿上,光滑细密的丝袜触感摩擦
着他的皮肤,一只高跟鞋已经掉在床上,另一支只是用脚尖勉强挂着,随着淫乱
的冲击而晃动。

  「哦……哦……哦……你,你今天好厉害,再猛一点……再猛……」

  女人的嘴中发出恣情纵意地呻吟,美目紧闭,双手揉摸着自己的胸部,下身
猛挺令每一次都能顶到最里面。

  「我要干死你……骚货……我要插烂你……呼……呼……」

  赵林赛趴下,胸膛正压在她的乳房上,把她的两团美肉压扁,这样全身压着
她,屁股快速晃动,他已经感觉到了女人体内惊人的热量。

  「干死我吧……我喜欢你……干烂我的逼……哦……粗暴的干我……」

  女人今天情绪十分亢奋,淫词浪语不断冒出,她和赵林赛性交的时候总是表
现的特别淫荡饥渴,和丈夫在一起时总表现的温良贤淑,对于她来说和赵林赛上
床就是一种发泄,发泄平日里积累下来的一些情绪。

  「你说什麽?」

  赵林赛勉强停下动作,女人的阴道太爽了,尾椎睾丸茎身龟头的酥痒感觉让
他的屁股不由自主地蠕动。

  「呼……呼……我说……让你使劲儿干我,我喜欢你这样插我。」

  女人气喘吁吁,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像一只水老鼠一样瘫在他身下,
浑身湿漉漉的,脸上春情荡漾,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陌生的火焰。

  「你这个变态的淫妇,我的鸡巴大不大……」

  赵林赛知道这女人这时候特别喜欢说一些很淫荡变态的话来助兴,当然他也
觉得很刺激。

  「好大,我的逼都被你塞满了……」

  女人扭动着屁股。

  赵林赛也蠕动两下,「我和你老公谁的鸡巴大?」

  「你的……你的比他大,搞得我好爽……」

  赵林赛心满意足的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疯狂舔着她丝袜
包裹的小腿,双手用力揉捏着她的乳房,攥着她的乳头猛揪,在她身上乱拧,借
着床的弹力用最大的力气往她体内猛撞,恨不能把睾丸也埋进去。

  女人高亢的呻吟着,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兴奋,最后,简直到达了疯狂的地
步。

  赵林赛明显感到她的阴道收缩的程度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简直像是有
一种吸力把他往里面吸。快感的电流顺着脊背在全身循环,往睾丸里汇集。

  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床上交缠在一起,翻滚着,摇晃着……

  渐渐地,女人的声音含混起来,字句听不清了,变成一种鸣鸣咽咽地哼唱,
但不是一种曲调,是一种又深又长的哼唱,随着肉体拍击声越来越急,她的哼鸣
声愈加高亢,愈加用力。

  赵林赛则使出全力反复填满她的体腔,湿淋淋的肉棒快速进出两片鲜红色的
肥肉唇,带的里面的鲜红嫩肉都翻了出来,白花花的粘沫体液随着剧烈的抽插顺
着俩人结合部的缝隙中渗出,在我阴囊的反复拍击下涂满了整个腹股沟。

  「啊……啊……要来了……来了……啊啊啊啊……」

  女人的声音瞬间高亢,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随着这一声全都呼喊了出来。然后
她的身子瞬间僵硬,使劲向后弓着,眼睛紧闭,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指甲抠
进了赵林赛胳膊的肉里,双腿几乎要把他的腰夹断,开始一下一下得哆嗦。

  她的体内随着她的哆嗦有节奏的收缩蠕动,每哆嗦一下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
浇到深陷在腔道里的敏感龟头上。

  在她高潮的同时,赵林赛像一头蛮牛发狂一样的用更加猛烈的动作来抽插,
膨胀的龟头上的酥痒感正在直线上升,他的肛门会阴肌肉已经收缩成一团,睾丸
酸涨,来了!就要来了!随着那憋胀到极点的感觉,他抱紧了她,最后一下死命
顶进了她肉体的最深处。

  最后的爆发终于降临了,胀硬到极点的肉棒在她的肉腔内剧烈的跳动着,随
着阴囊的收缩,一股股滚烫的精液被挤压出来,疯狂喷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
宫颈口;女人疯狂的痉挛着,指甲扣进了他的肉里。赵林赛则死命抱着她的腰,
随着射精的节奏不由自主得哆嗦着,耸动着。

  一男一女陷入了性高潮的狂澜之中,根本没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也注意到
两个男人已经在门口站了一段时间了,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津津有味的拍摄……

  赵林赛满身是汗,身下的女人也是同样汗津津的,肌肤闪着油光。她脸上带
着满足的微笑,搂着赵林赛的脖子。赵林赛觉得口渴,狠狠的在她乳头上亲了一
下,然后直起身子准备下床找点水喝,结果刚一转身就看见两个人在门口。

  「啊!」

  赵林赛吓得大叫一声,好像触了电一样从女人的身上弹了起来,也没来得及
仔细看是谁,就以为是人家老公回来了,直接条件反射似的一把胡乱抓起一件衣
服挡在胯下,转身就往阳台上跑。

  女人被他这一下也吓得尖叫一声,屋里什么时候进来人了?她也以为是她老
公回来了,吓得赶紧抓起件衣服挡在胸前,等定睛一看,不认识这俩男人。

  「你们是干啥的!」

  女人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了,以为是进来小偷了。

  「少废话!我们是来找他的!」

  郑钰说着一个箭步就到了阳台上,赵林赛想往外翻,但是这是6楼,他哪有
胆子,一看是郑钰,顿时抱着脑袋蜷缩到了墙角,大喊大叫。郑钰抬起腿来就是
一脚,正蹬在他嘴巴上,这一下把他踹的后脑勺狠狠在墙上撞了一下,同时满嘴
牙齿碎裂,大口血往外喷。

  等郑钰把赵林赛抓着头发拖进屋里,赵林赛已经给打的眼睛都肿了,满脸是
血。

  女人此时吓得浑身哆嗦,蜷在床上不敢动弹,但是嘴里还哆里哆嗦的哀求:
「你们找他就算了,我跟这事没关系。」

  「你少废话!」

  郑钰一指她鼻子,女人不敢吭声了。

  「说!你跟我老婆到底怎么回事?」

  郑钰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提溜起来。

  「我该死,我真不是故意的……」

  赵林赛感觉一只耳朵好像听不见了,刚才被郑钰扇耳光扇的耳朵里净是嗡嗡
的声音,现在左边耳朵已经听不见了。

  「她为啥给你作证?」

  「这……我……」

  赵林赛张口结舌,为啥给他作证,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不是你威胁她?你他妈个臭逼的!老子我宰了你!」

  赵林赛拿起一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我告诉你,我他妈的已经弄清楚了,
我老婆帮你做的不在场证明根本就是假的,张天死的那天,6月4号,就是我老
婆说你和她晚上在你家偷情的那天,就是你说你怎么射在我老婆嘴里的那天,那
天我老婆根本就不在港城市!那几天她回老家去了,我已经打过电话问过了,6
月4号那天她全天都在广西!不止一个人可以作证!」

  赵林赛的脸色本已经惨不忍睹了,但是现在变得更难看了,就像死了亲爹一
样。

  「她根本没和你在一起,她为什么要给你作证?她怎么给你做得证!是不是
你威胁她?你倒底用了什么手段?陈琳死的不明不白,是不是你干的?你要胁她
帮你作证,后来又害死她灭口!」

  郑钰一连串连珠炮似的怒吼把赵林赛给吼晕了,他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心里实在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

  女人在床上一听这里面还牵涉到人命案,当时筛糠的都软了,大气不敢出。

  但是张天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说过,陈琳这个名字印象更深,虽然浑身哆嗦,
但是眼神却盯着郑钰,脑子里开始琢磨待会儿万一这俩男人想对自己不利自己该
怎么办。

  看赵林赛傻张着嘴不说话,郑钰眼神变得冰冷。

  「算了,反正陈琳已经死了,我虽然不知道她是谁害得,但是肯定和帮你作
证脱离不了干系,我老婆因为你的事没了命,你倒是活的挺逍遥自在的。哼哼,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把这件事告诉警察,知道吗,陈琳他哥就是警察,我把
这件事告诉他。」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你的不在场证明没了,才过了两年,中国杀人案的时
效有六十年,还差得远呢。你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就在大牢里面渡过了,最后等着
你的是上刑场吃枪子儿!」

  赵林赛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终于呜哇啦一声含糊不清的哭嚎,跪在地上
给郑钰磕头。

  「大哥!大哥!求你了,这真不是我啊,我全告诉你,我这是……我这都是
听你老婆的话,她让我怎麽说我就怎么说的啊!我这些话,都是她教的!」

  「你说什么意思?我老婆教你的?」

  「对,这都是她教得,她让我这麽说的。我根本没和她有什么事,真的,大
哥,我没和她上过床,一次都没有!她也不是我的情人,我们之前根本不怎么认
识!」

  赵林赛埋藏在心底两年的真相终于吐了出来,肿的成了一道缝的眼睛里好像
还流出了眼泪,但是颜色是红的里面带着血。

  这下不止郑钰愣了,连马蔺也愣了。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没绝对是真的!我说假话我不得好死!我也不知道你老婆为什麽
要跑来帮我作证,以前我们连句话都没说过,后来我被警察抓了,她不知怎么来
找我,叫我说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这些话都是她教的!她是自愿的啊,我真没
威胁她啊!我对天发誓啊我!」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真不知知道啊我,我和她真没一点关系,她不可能看得上我这样的,平
时她都没正眼看过我,我真没和她上过床,也没杀过人,真没有啊!你相信我,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我求你别告诉警察啊!」

  到最后,竟然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郑钰相信了,他说不准自己为啥相信,也许是一开始就想去相信,但是他相
信了。这小子这样说等于自己承认了不在场证明是假的,不到逼的走投无路他是
不会这样说的。

  陈琳没有和这小子有过来往,这令他无比的欣慰。但是真如这小子所说,她
到底是为了什么?没人威胁她,她也没吃错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马蔺的脸色有点难看了。

  郑钰稳了稳心神,对床上的女人说:「今天这事儿,你也看见了,我们是来
找他的,没你的事!你要是想报警,我告诉你,你和他刚才在床上怎么打滚的样
子都已经被我拍下来了,你不怕,你单位你老公你孩子拿到这些东西的话就试试
看。还有啊,我今天能进你家的门,你另一个家的门我就也能进,你要是嘴没把
门的,到时候我会随时去拜访你的。」

  女人赶紧胡乱穿好衣服,忙不迭的答应:「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会说的。其
实你老婆,你爱人是陈琳吧,我……要说我们还不算外人呢,两年前就是我帮你
爱人做的尸检化验,真的,我对你爱人的事真的是非常同情……」

  「你帮我老婆做得尸检?」

  郑钰觉得奇怪,刚才是听马蔺说起过一句这女人好像是大学里上班的,她做
什么尸检?

  「是啊,当初就是我给做的,当时前面排着好几个等着做的,还是我叫给你
爱人先做的,你爱人,你爱人是当年那个雨人的……」

  女人的本意,原本是想套套交情,把这俩男人给稳住。自己的把柄在人家手
上,万一这事曝光给老公知道,她简直想都不敢想。她也看出来了,这俩人主要
是来找赵林赛的,不是冲她来的。刚开始她还以为这是她老公故意设计的圈套派
人来捉奸的,现在既然不是,或许说两句好话拉拉关系,就能让他们不对自己做
不利的事,说好了说不定还能把那些录像给删了。

  陈琳确实是他们实验室做的尸检,当年雨人案震动全市,他们中心是市中院
和公安局指定委托的鉴定机构,陈琳是最后一具送来的尸体,所以印象深刻,但
是具体操作人并不是她,不过这时候她哪还顾得了那些,直接信口开河。

  「你到底是干嘛的?你哪个单位的?」

  郑钰问了几句,这女人就全说了。原来这女人叫王雪,是在港城大学法医学
院法医鉴定中心上班的教师,同时也是执照法医。05年国家规定各级法院不再
做法医鉴定,这个活就全都外包出去了,港城大学法医鉴定中心在省里的水平也
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公安局和法院跟他们签的有合同,相关司法鉴定全都由他们
来做。

  当年陈琳的尸检确实就是他们中心给做的。但是不是她经手的,不过这时候
还管那么多,只管捡好听的说。

  「法医……」

  郑钰想了想,当年,一切都是陈峰给操办的,当时家属去签字也是陈峰给签
的,自己去是没看过相关的文件。

  「这样,你既然这样说,那也好办。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刚才录的东西我
们就给删了。」

  「好好好,什么事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

  「当时我妻子的尸检报告你那儿而应该有存底的备份吧。」

  一个小时后。

  在港城大学法医鉴定中心的档案室里,郑钰看到了那份本应由自己签字的尸
检报告,看到最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尸检化验得出的结论,陈琳生前曾经吸过毒品?而且有了相当的毒瘾?

  他简直不敢相信,陈琳吸毒?可能吗?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背着自己
偷偷地吸毒?这……这……他真的感觉陈琳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越来越陌生了,这
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妻子吗?先是出轨偷情,现在又是吸毒?她还背着自己干了什
么事?

  等等,陈琳没有出轨偷情,这不是刚闹清楚吗。但是吸毒……郑钰此刻的心
情就像是刚从心头搬下一块大石,接着又放上另一块。

  她这是跟谁学的?到底是谁引诱她染上了毒瘾?郑钰知道一个以前没接触过
毒品的人是不可能突然之间染上毒瘾的,都不是傻瓜,都知道毒品害人。没人引
诱是不可能自己去吸的,而且毒品不是洗衣粉满大街都有得卖,没有货源也不可
能然上瘾。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勾引她,故意把他往火坑里拉。

  难道是赵林赛?

  郑钰一开始就想到了他,但是随即又否定了,如果是昨天的话,这小子几乎
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是今天他已经说了实话,他既然根本没有和陈琳有过不伦的
关系,那也不会是他。那是谁?难道除了赵林赛还有另外的人?

  郑钰觉得陈琳此时在他心里真像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他永远不知道里面还有
什么,但是往下深了翻,总能翻出来让自己惊讶的新东西。

  手机响了,是马蔺给自己新办的卡。

  「喂,怎么了?」

  结果等马蔺说完郑钰的眼睛顿时就瞪大了,什么,那个神秘的电邮者来新邮
件了!

  「好你等着我马上回去!」

  奇怪嘞,事情都凑到一起发生了。多日沉寂不见的那个神秘人,终于又出现
了。郑钰不再多耽误工夫,转回头来吓唬了王雪几句,其实他自己也是个见不得
光的人物,当然不会再去找别的麻烦,王雪唯唯诺诺,郑钰也没删那些录像,这
还得留着当把柄呢……

  公安局内,陈建国和邵文杰也在盯着电脑。

  自从在郑钰的电脑里找出了那段奇怪的视频和邮件之后,郑钰的邮箱就已经
处于网警的追踪之下了。但是之后一直没动静,陈建国也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

  但是那段视频他让人检查过,就是真的。从此之后,他就常常开始发呆,一
根接一根的抽烟。有时候一抽两三包一坐一下午,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今天听
说那邮箱里有了新邮件,顿时来了精神。

  「这是什么意思?20号中午在公园里见面,哪个公园啊?」

  邵文杰皱着眉头不爽的嘟囔,这个邮件就这麽一句话就完了。但是陈建国眼
珠乱转好像在琢磨什么,脸上逐渐起了那种自信的表情。这只能说明是对方确信
郑钰能够看懂这句话,更进一步说明对方很熟悉郑钰的生活习惯。

  而这个发信人很可能就是视频上的那个女人,她既然外表和陈琳如此相似,
那么这个公园很可能是郑钰一下会联想到陈琳的某个公园,也就是说郑钰和陈琳
在这个公园曾经发生过令人印象很深的事情。

  第一次认识的公园?第一次约会的公园?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公园?现在的年
轻孩子搞对象泡马子也许不兴逛公园了,但是郑钰和陈琳俩人现在按年龄算都算
是三张儿的人了,他们应该有过那样的经历。

  如果这样联想的话,那个视频女人的真实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那以前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么那具尸体又是谁?

  陈峰去认尸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认的?

  「让网警查一查,看这邮件是不是又是从国外来的。」

  如果还是在国外,那这几天就要注意机场和码头了。

  「已经让人在查了。」

  邵文杰应道,这时候外面进来个警察说有个女的找他们。

  「谁呀?」

  「她说她叫郑琴,是郑钰的妹妹。」

  城市的另一侧。

  男人坐在车内,看着不远的路口,手里拿着手机。

  「你说什么?有动静了?嗯嗯,哪个公园?那这怎么办?港城市区里的公园
起码有十几二十个,就咱们几个人哪能看得过来?」

  他有些焦躁的看着前面,最近实在是不顺。

  先是郑钰莫名奇妙的从警察手里跑了,现在不知所踪。尽管,这不是他们的
错,但是给他们的计划造成了严重的障碍。现在要找的这个赵林赛又不知道跑哪
儿去了。

  「我这儿现在还是没找到人,他人不在家,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他们判断郑钰找到杨新晓之后,肯定会知道赵林赛这个人的存在。但是郑钰
逃跑之后,有没有胆子还呆在港城都难说,会不会冒着险露面,来找赵林赛也难
说,就算会来什么时候来更难说。他们已经失了先机了,现在纯粹是在这守株待
兔。

  也许赵林赛听到什么风声溜之乎了……这个很有可能。

  赵林赛也是老板指定的目标之一,作为职业人士,他不会问原因为何,拿钱
办事而已。但是他从心底觉得这个老板有些不可理喻,女人就是女人,发起疯来
根本无法讲道理。你既然已经知道真凶为谁,干嘛还要要这个赵林赛的命?

  这只能说是疯狂,这个女人估计已经有点疯了,她要拉所有和此事有关的人
一起下地狱。

  当然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管收钱办事。

  「嗯嗯,我知道,我……等等。」

  男人正准备挂电话,突然来了精神,看着前面的路口,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你别忙活了,我知道是哪个公园了,有人会领着咱们去的。」

  路口,一脸鼻青脸肿的赵林赛刚被人从车上推下来,而郑钰的脸在车窗玻璃
后面短暂的出现了两秒钟,警惕的看看周围,随后玻璃升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郑钰啊郑钰,看来这是天意啊……

  男人发动SUV,跟着马蔺的车开了出去……

  公安局刑警二大队。

  「你说什么,那些照片,是你拍的?」

  陈建国和邵文杰都是大吃了一惊,看着面前的郑琴。郑琴脸上挂着泪,全都
承认了。这下两个男人全都目瞪口呆。

  「我们先前去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我不知道事情会变的这麽严重,而且当时拍这些照片的时候,陈琳
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她说……她说这是为了我哥好。」

  「那她说没说她的那些伤到底是谁打的?」

  「她开始不说,后来我说我要报警,要告诉我哥。后来她就说了,是张天那
个王八蛋干的。我问她为啥她就再也不说了,只说这些要留下来当证据,怕张天
他姐找我们家的麻烦。她也不让我问,说我正准备进市队,这关键时刻不想让我
掺乎这事。如果得罪了张家,可能会影响我的前途……」

  「张天干的?」

  陈建国和邵文杰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个轮廓了。先前以
为是郑钰干的,但是有很多事解释不通。现在知道了是张天,那么原先解释不通
的地方现在也能解释的通了。

  「所以你就保持了沉默?」

  邵文杰这儿可真是有点火了,「那是你哥,那是你嫂子啊!那是你亲人啊。
你就当时不知道,后来张天出事儿了,你也没有一点联想?后来你嫂子跟着出事
了,你就没有一点联想?」

  郑琴脸色惨白,「我……我……我当时……我当时真的不敢想到底是怎么回
事……而且,我嫂子说是雨人……」

  「所以你就拒绝想对吧?」

  邵文杰铁青着脸,这是多重要的线索,竟然生生地被隐瞒了两年,这要不是
郑钰被通缉火烧眉毛了,恐怕她还要埋在肚子里。这要是当年早点掌握,张天案
估计早破了,甚至陈琳案都不会发生。

  「你为了你自己的前途,不想揭发张天,不想得罪张家,所以就眼看着你嫂
子有危险,你就无动于衷?这是人命案你知道吗!你这叫包庇你懂吗?」

  郑琴双手颤抖的捂着脸,痛哭失声。

  邵文杰还想说什么,陈建国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再说了……

  8月20号中午,快12点。

  陈建国和邵文杰坐在车里,沿着大街慢慢的开。

  今天就是见面的时间,但是具体在哪个公园他们没搞清楚。所以只能在全市
所有公园都布置了人蹲守,而他们作为机动兵力不停的按照设计好的路线巡视,
各个点定时汇报情况。

  现在必须抓紧时间了,赵林赛这小子也死了,昨天被发现死在自己家里。而
有目击者证明前段时间郑钰果然来找过他,而且俩人发生过冲突。陈建国知道再
等下去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尸体出现。

  那份尸检报告,郑钰也看过了……真没想到,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照片满
大街的贴,他还敢招摇过市。

  还有那个马蔺,真是疏忽了,没想到他们俩在一起,早该想到的,为啥把他
给忽略了。

  到底在哪儿呢这俩小子……

  「还没出现吗?会不会是幌子?」

  男人看着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郑钰,郑钰坐在那儿东张西望坐立不安,明显
是在等人。但是男人仔细观察了附近经过的所有女人,没一个对的上号的。他通
过耳麦询问公园门口车里的拍档,但是得到的也是相同的回答。

  「也许她整过容了?或者化妆了?」

  「有可能,注意每一个靠近他的女人。」

  郑钰此刻正是心里跟火烧的一样,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公园。但是这里是平
时他和陈琳最常来的公园,他们俩就是在这里认识的。陈琳生前最喜欢来这里散
步锻炼,他看到公园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这里。希望不会错,但是不会错就意味
着陈琳也许真的会出现,那么她的死亡……死亡的到底是谁?

  管他是谁,郑钰现在只想赶紧见到陈琳。

  是她吗?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走了过来,好像啊,真的好像。是那个?也
很像。郑钰现在发觉自己看谁都很像陈琳。他实在是不知所措,我该主动上去问
问她们吗?是那个?她正向我走来,她脸上带着的微笑,她在看着我,是她吗?

  是她!

  郑钰站了起来,面向那个女人,情不自禁的招了一下手。

  同一时间,男人的眼睛像利箭一样盯死了那个女人。没错!郑钰就是在向那
个女人招手!

  「目标出现了!」

  「抓住她!马上抓住她!」

  郑钰我看见你了,你在招手。天哪!真的是你!自从我看到电视上的新闻,
看到你之后,我还以为是在做梦,我还以为是重名重姓的人。我的爱人,你没有
死。天可怜见,我真的又见到你了。两年了,整整两年了,我以为,你不在人世
了……

  女人的眼睛里霎时间充满了泪光,她捂住了嘴忍住痛哭的冲动,心里就像打
翻了五味瓶一样,感觉激动的情绪就像山洪暴发一样填满了她的胸口。她暂时停
下了脚步,用手捂着胸口试图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想要发疯的情绪。

  他在招手?他在和谁招手?那个女人是谁?

  他认错人了,他把她当成我了。

  女人微笑了一下,正想走过去,但是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男人突然从不远
处好像捕猎的饿狼一样猛窜了出来,几步,就到了郑钰对着招手的那个女人的身
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那个女人毫无防备,吓得大叫一声,接着郑钰也吓得
身子一震,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抓错人啦,不是她!」

  男人抓着这个少妇的胳膊,耳麦里传来拍档的叫喊,赶紧松开了手,少妇趁
机撒腿逃跑。而此时这一闹,周围的人立刻驻足围观,男人知道自己暴露了,下
意识的想躲,但是一抬头,却看到了郑钰惊讶的目光。

  这个男人,我见过!这家伙……这家伙我见过!

  郑钰认出来了眼前的人,这个神秘的男人他一直搞不清楚是什么身份。在大
巴事件发生之前,这个人在广场旁边鬼鬼祟祟的拿着相机不知道偷拍什么。还有
自己住院了之后,这家伙在医院外面也出现过。回国了之后没再见过他,就把这
事给忘了,但是没想到这时候在这儿又遇见了。

  他想干什么!他为啥抓这个女人?他以为她是陈琳?他是……他是冲着陈琳
来的?

  郑钰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立刻意识到危险临头。男人的眼中露出了像狼一
样的凶光,伸手撩开衣服从裤腰里拽出一把手枪来,周围的人就像炸了营的马蜂
一样顿时大乱,郑钰转身撒腿就跑,那男人也不顾旁边众多人的目光,拎着枪在
后面猛追。他们都没注意到,人工湖边的一棵柳树下,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泪
水从眼角滑落,然后转头而去。

  「抓住郑钰!不能让他跑了!」

  黑色的SUV发动了,郑钰刚从公园大门跑出来,车子好像发狂的公牛一样
直接冲过马路,在一片刺耳的刹车声中直接冲到了他的面前。

  郑钰大吃一惊,没想到外面也有埋伏,还没等他转向,车门就打开了,黑洞
洞的枪口直接指向了他的脑门,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一把把
他拖进了车里,接着枪口就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别动!」

  声音威严而冷酷,充满了杀气。

  这两个人……他们的眼神……血腥的气味。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

  郑钰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真正的危险!和面对陈建国等警察
时的感觉不一样,这些人真的不拿人命当回事儿!

  另一个男人也上了车,车子开动了。

  「说!你老婆在哪儿!」

  「我不知道!」

  郑钰此时明白,这帮人真的是冲着陈琳来的了,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
等人的?难道,他们黑进了我的电脑?他们和陈琳有什么仇?是因为赵林赛吗?
是……因为张天吗?

  「你放屁!」

  女人横眉立目,眼神就像两把刀子。她抓着郑钰的头发,直接把塑料袋套在
了郑钰的头上……

  「什么,玫瑰公园!好!」

  陈建国一打方向,直接把警灯给打开了。车子拉着凄厉的警笛直接就在马路
上一个大拐弯,向反方向过去了。玫瑰公园发生枪战?这是在玫瑰公园蹲点的警
察刚发过来的情况,有人持枪追逐,但是等他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看清到底是
什么人。但是,陈建国有种直觉就是觉得肯定就是,有人持枪,是郑钰,还是别
人?

  是和现在的三条人命相关的人吗?是真凶出现了吗?

  他加大油门,一路朝目的地开去。各地蹲点的警察也得到了消息,全市几十
辆警察开始向一个方向迅速集中。

  女人第三次松开了塑料袋,郑钰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爆炸了,窒息的痛苦让
他恨不得立刻死去。他一边疯狂的咳嗽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满嘴的粘液狂喷,
不知道是唾液还是肺里的血,他被折磨的快要发疯了,这个女人毫无疑问是个拷
问的高手,她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你老婆在哪儿?」

  「我不知道!」

  郑钰心里下定决心拼了,自己实在是挺不下去了,宁可给开枪打死,也不想
让她这麽给折磨死!

  女人的眼睛闪过爬虫类的目光,冷笑着第四次撑起塑料袋。郑钰正要动作,
整个车子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接着一阵巨震,碎玻璃横飞。一辆金杯斜刺里就撞
了上来,将SUV给撞的几乎调了个头,车身带着巨大的惯性冲上了人行道变得
绿化隔离带里面,左半面车门全都瘪了,玻璃全部破碎。

  金杯也被撞得不轻,车头完全憋了,差点翻了。但是很快变形的车门就被踹
开,马蔺端着一杆据短管的五连发从车里踉踉跄跄的出来了。

  没等他走到SUV跟前,车里就开枪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朝外面连开
好几枪。但是马蔺反应迅速,往旁边一闪,子弹一发打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发
出一声恐怖的爆响,火星四溅,另几发打在地面上,还一发子弹却不幸打中了一
个倒霉的路人,子弹将他的小腿射穿,顿时血如泉涌,这倒霉蛋惨叫着捂着腿倒
地不起。

  有的路边的人没听见枪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群人围上来看热闹,有的
路过的车也挺下了。但是接着就看见马蔺蹲着枪对着驾驶座「呼咚」就是一下,
这散弹枪的威力比手枪可厉害多了,威力就跟小炮一样,枪声也特别大,一片火
光带着刺鼻的白烟全都打进了车里,司机被安全气囊挤在座位上动弹不得,一下
打个正着,几百粒铁砂把司机座上的枪手打的血肉横飞。

  这时车里其他的人只有那个女人还清醒着,另一个郑钰认识的那男的刚才磕
到了后脑勺已经昏迷不醒。女人眼见老大被一枪打成了蜂窝,外面的枪手还不算
完,一枪接着一枪的往里轰,老大的尸体都给打烂了。知道大势已去。眼前的情
况不但完不成任务,自己很可能也脱不了身。就算能挡得住眼前的枪手,待会儿
警察也会过来。

  她摇摇晃晃的弄开门,从车上跳了下去,这才发觉胳膊已经满是鲜血。拎着
枪回头朝马蔺开了两枪,接着转身一瘸一拐的想跑。她的本意是此时大街上乱成
一团,运气好的话在警察到来之前他能混在人群里逃走。

  但是马蔺扔了打光了子弹五连发,拾起地上的手枪,直接从后面跟了上来,
对准她后心就是一枪,女人直接应声倒地,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快走!」

  郑钰昏头胀脑之间就只听懂了这一句话,接着被马蔺搀了起来。

  而不远处,一辆白色的宝马X5的驾驶座上,张晓霞眼看着这一切,痛苦的
闭上了眼睛。她直到今天会是一个了断,她想来亲眼看看陈琳这个贱人怎么死,
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完了,一切全完了……警察马上就会到,所有的努
力,两年来所有的付出全都白费了……

  她发动车子,拿出手包里的护照跟签证看了看,这是按照计划早就准备好了
的。

  到了现在这一步,只有走了,弟弟啊,我的弟弟呀,不是姐姐不帮你报仇,
实在是……老天不睁眼啊……

  张晓霞擦干眼泪,一加油门宝马起步,顺着路向机场的方向开去……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25

                第六章

  星光下,郑钰和马蔺俩人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星空。

  想起昨天那幕此刻仍是心有余悸,谁也没想到,会半中腰杀出这样一帮人马
来,谁也没想到会演变成当街枪战的情形,当时的危险,子弹在头上横飞发出的
尖啸声,让人想起就浑身冒冷汗。

  「对不起,这回算是把你也给拖下水了。」

  郑钰脸上带着歉意。

  「哼哼,说这干嘛?」

  马蔺豪爽的拍了他的肩头。「你当初替我挨过一枪,今天我也还你一条命,
公平合理。拿我当兄弟就别说什么对不起。」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段先去外地避避风头,等风声过去了再说呗。反正港城这种鬼地方每天
都有砍人杀人,枪战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哎对了,你知道那帮人的来头吗?」

  「具体的不知道,但是,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他们是冲我老婆来的。」

  「你老婆……这麽说她真的没死?」

  「应该是,这件事我觉的和两年前的张天命案有关。我那个大舅哥陈峰,恐
怕也是知道内情的。张天被人杀了,本来锁定的嫌疑人是赵林赛,但是我老婆为
啥要去替他作证?」

  「哎对了,赵林赛死了。」

  「死了?估计也是那帮人干的。还有尹媛媛,杨新晓肯定也是那帮人下的毒
手。」

  「我有点不明白,你当初既然早就知道你老婆根本没和赵林赛出轨,你当初
又跑去找他找事是为什么?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上次不是说你老婆在广西怎么样?」

  「那是我诈他的,我信口胡说而已。我就是不相信陈琳能看得上这样的人,
结果一诈就诈出实话来了。陈琳根本没和他在一起,那么这就奇怪了,她为啥要
去作证?还有如果她没死……陈峰是怎么去认得尸体?我觉得,陈峰应该是知道
陈琳没死的,他为什么要骗我?」

  马蔺瞟着郑钰,点根烟抽上。

  「你家的事我倒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一个人如果隐名埋姓装死离开自己的所
有亲人两年不敢出现,要跑路跑到这种程度,那肯定是有人追着要他的命。就像
我现在这样,手上两条人命,我肯定也会这样做。」

  「人命?陈琳……她一个女的,她会有什么人命?」

  「对呀,没有内情她干嘛替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作证?干嘛装死消失?干嘛有
人要追杀她?」

  「你是说……陈琳因为某种内情,才去替赵林赛作证?因为替赵林赛作证,
所以才会有人追杀他?所以她才会跑路?」

  郑钰觉得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湖边的那两具尸体,两年前的那两
个钓鱼客,是谁,究竟是谁……

  「说老实话,这事我觉得你得去问陈峰。」

  陈峰……

  第二天早上,马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说是已经找好了道上的朋友,
那人认识个蛇头,帮他联系了一条往台湾偷渡的船,马蔺走了。

  去找陈峰吗?应该去,只有他能解答自己的答案,应该只有他。

  还没想到怎么去,手机响了。还以为是马蔺打来的,但是一看号,郑钰就愣
了。居然是妹妹郑琴的手机号。他不知道该不该接,因为郑琴不可能知道这个号
码。难道是警察设计的圈套?还是那帮杀手的余党贼心不死?

  铃声一直在响,最后他接了。

  确实是郑琴的声音,郑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的?」

  「哥,对不起……」

  那边郑琴说着就已经哭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郑钰一阵紧张。

  「喂,郑钰是吧?」

  声音变了,是男人的声音,郑钰一听就听出来了,是那个老警察陈建国的声
音。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的?」

  「你和马蔺在一起,我们已经知道了。这号码是马蔺最近办的,这一查不就
查出来了。」

  「你们想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事和我妹妹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知道赵林赛也死了吧。」

  「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是那帮杀手们干的,就是绑架你的那帮人。包括尹媛
媛、杨新晓也是他们做的,我们抓到了一个活的,他已经全都招供了。」

  「你们抓到了?」

  郑钰心中一阵轻松。

  「是的,包括你妻子陈琳没有死这个情况我们也知道了。我先在这儿跟你说
个对不起,你没杀人,是我们怀疑错了你。」

  郑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这样,我们想和你见面,好好谈一谈。有些情况我想你有权利知道。」

  「什么情况?」

  「比如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还有当年死的到底是
谁。这一切事情的缘由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我怎麽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叫你妹妹跟你说。」

  一个小时之后,郑钰和陈建国终于第三次见面了。

  郑琴跟在郑钰的身后,两人走进客厅。客厅内就坐着两个人,陈建国和邵文
杰。两人看见郑钰之后都站了起来,陈建国脸上带着歉意的表情:「你放心,我
们不是来抓你的。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你没杀人,我们来这里是跟你道个歉。」

  「你不是说……」

  「我知道,你坐。」

  陈建国重新坐下,「有些事情你必须得知道,而且我们还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帮忙。」

  「什么事?你先告诉我那帮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职业杀手,被人雇来杀你妻子的。他们最终的目标就是你妻子,你
知道他们的幕后老板是谁吗?我想你应该能够猜得到。」

  「是和张天得死有关吗?」

  「是的。」

  「难道是张天家的亲戚朋友?」

  「对,就是他姐姐张晓霞。」

  「那那些照片?」

  「那些陈琳被施暴负伤的照片,是你妹妹拍的。但是除此之外的那些照片,
还是个谜。」

  「什么?」

  郑钰扭回头惊讶万分的看着妹妹郑琴,郑琴躲避着他的眼神。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郑钰真是觉得心里跟开了锅一样翻腾着,没想到啊,竟然是郑琴。她为什么
瞒着我?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郑琴低着头不敢看他,她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心里此刻也是刀剜
的难受,要说自己当初没有一点怀疑那是骗人,但是她既然知道是和张天有关,
而且既然嫂子不要自己声张,她也就顺水推舟的装糊涂了,但是后来嫂子蹊跷的
死去,她也更没机会在澄清。

  现在,她跟本无法面对自己的哥哥。

  「好了好了,她也是身不由己,如果她敢揭露此事,说不定她自己的生命也
会受到威胁。」

  陈建国站起来,示意郑钰冷静:「你看,现在这基本上已经弄清楚了。」

  「那你们既然知道是张晓霞在幕后干的,为啥还不去抓她?」

  「她已经跑了,枪战当天,她就已经离境了,去了意大利了。从这点上看,
更能断定她是蓄谋已久。现在人在国外,不好抓啊。」

  「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是,你看看这个。」

  陈建国说着打开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一段视频录像。「这是你收到的那封邮
件,我们的网警追踪了这封邮件,最后查到是本市的一家网吧里发出来的。我们
调出来了监控录像,你看看这个女人是谁?」

  郑钰仔细看看,一个长发女子的侧影,熟悉的感觉,他的脸不由得凑近了屏
幕。

  过了会儿,女子似乎下机了,等她站起来向柜台这里走来的时候,脸的正面
全完呈现。郑钰的心忽的一下飘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来。

  「陈琳……」

  来到陈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郑钰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门开了,陈峰出现在面前。

  进去之后左右看看,陈峰问要不要喝水,然后就关上了门进了厨房,郑钰穿
过客厅正想往里面走,但是厨房里突然一阵响动,再回头一只手已经把他狠狠推
到了墙上,接着一把冰冷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陈峰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谁让你来的?」

  郑钰没有说话,陈峰老练的在他身上搜了一下,但是没有摸到任何武器。他
慢慢的转回身,陈峰的眼睛里闪动着绝望的凶光,就像一条受伤被逼上绝路的野
兽。他的枪口并没有离开,但是慢慢松开了手。

  「你这是干什么?你媳妇儿呢?」

  「我让她走了,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谁让你来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在大街上出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你以为那帮人会善罢甘休?」

  「你知道那帮人是谁?」

  郑钰直视着他的眼睛。

  陈峰没有回答,但是枪口依旧没有离开。示意郑钰坐到沙发上去,郑钰顺从
的走过去,但是视线一直没离开陈峰的双眼:「你知道那帮人是谁?你也知道他
们到底要干什么。这麽说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陈琳的事情。」

  「坐下。」

  「两年前死的是谁?那具尸体是谁?」

  「坐下!」

  「陈琳还活着,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我看过那份验尸报告,那上面说
陈琳吸毒,这不可能,这不是她!」

  「我说你给我坐下!」

  陈峰的声音就像岩石在摩擦。

  郑钰坐下了,陈峰用枪指着他,推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没见有
什么异状,这才又返回身来。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你……见到她了吗?」

  还是陈峰先开的口。

  「我想是的。」

  郑钰的声音很轻。

  「她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

  「我早说过,让她别回来的,她就是不听!她就是舍不得你,有人想要她的
命!她现在有危险,这都是因为你!」

  「原来你真的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你怎么……你不是警察吗?」

  「警察也不是万能的,你以为我要是能帮得了她我会袖手旁观吗?我他妈就
是没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你懂不懂?你懂个屁呀!」

  陈峰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激动,几乎是在咆哮。

  「那我呢?难道我就帮不上忙?」

  郑钰激动的脸色通红,也站了起来。

  「你,你两年前就帮不上忙,两年前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陈峰不屑的口气真的是把郑钰给激怒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是他的心病,是
他心里的疮疤,先在被人给血淋淋的揭开了。

  「那天晚上我给打晕了,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当时我也在场。」

  「什么?你也在场?」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我坐下!」

  郑钰没有坐,直接往前走了两步胸口直接顶上了枪口,直视着陈峰的眼睛:
「你知道我有多想念陈琳吗?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妹妹吗?你想开枪,开吧?」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陈峰的眼神软了下来,枪口垂下。

  郑钰又坐下。

  陈峰此时好像丧失了全身的力量,坐在沙发上,郑钰有种感觉,对面的这个
男人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缓缓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道出了两年前
的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

  「陈琳出事前两个月,就是张天死亡的那个晚上。她给我打电话,她在电话
里哭了,她说她做错了事对不起你,向我坦白了一件令我无比震惊的事情。」

  说者陈峰抬眼看了郑钰一眼,「那就是她有外遇了,整整一年了,她在外面
有别的情人,而且这个情人就是雨人!」

  「什么?」

  郑钰当时整个人就木了。

  「你说……雨人……这不可能!」

  「不可能?你这个当丈夫的,你就没有好好想一想。他一个女人家,成天收
集雨人的资料,都痴迷到了那种地步,你就没想过她不单纯是好奇?你就没有想
过这事到底正常不正常?」

  「她喜欢雨人?那是个罪犯啊!」

  「罪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斯德哥尔摩侯群症?她就是这种类似的情况。没
错,她是迷上雨人了。你不知道吧?她觉得雨人是个除暴安良的侠客,她觉得能
作为这样一位侠客的情人,她觉得这是最刺激最浪漫的事儿。她就是这样跟我说
的,她说她知道对不起你,她爱你,但是她也爱雨人,她也同样无法拒绝这种诱
惑。」

  「那个雨人,你知道他是谁?」

  郑钰咬着牙低声问道。

  「张天,就是死了的那个,就是他,他就是雨人。」

  「是他?这怎么可能?」

  郑钰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警察给你看过一些照片吧,除了陈琳被打伤的照片之外,还
有一些雨人受害者的照片,那些照片,就是来自于张天,都是在他的电脑里发现
的。」

  「电脑里……」

  「总之,她告诉我说她们俩保持着情人的关系已经有一年了,但是现在,她
不想再保持下去了。她反悔了,她说她终于发现自己是多傻多天真的一个人,居
然和杀人犯同床共枕了一年,为了一个罪犯背叛了自己的爱人和家庭。她说她不
敢告诉你,所以只能向我求助。我问她到底是谁,她说是张天。」

  张天,郑钰苦笑。这家伙只闻其名,连面都没见过。他就在小琴的球馆里兼
职教练陪打,而陈琳也在那里帮忙,两人平日里肯定就有接触,现在有了外遇,
更是方便。

  我要是平时多去看看,估计也能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郑钰的心里真是
悔恨交加。

  「她为什么……我是说她为什么不再和……张天……」

  「她说她翻然悔悟了,她说她以前觉得雨人是个侠客,但是时间长了发觉这
个人和自己想的有很大的偏差,但是她不敢和他公然决裂,她怕自己有危险,所
以才打电话给我。我叫她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我过去找她。」

  「你为什麽不让她赶紧离开那儿?」

  「是她说她想要张天认罪。等他认了罪再由我把他抓起来,我知道危险,让
她不要自行其是,但是晚了,到那儿的时候,我只看见张天已经对她在动手了,
把她打得浑身是伤。」

  「这就是那些照片?」

  「对。就是那些照片上的伤,那就是张天打的。」

  「到底是谁杀了他?」

  「我,我把这王八蛋给杀了,一刀就把他给捅死了。他把陈琳给打成那样,
我就是把他碎尸万段也不解恨,我一刀宰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你一个人去的?你为什麽不报警?张天是雨人的话,你完全可以带人抓住
他。」

  「抓他?怎么抓?难道连陈琳一起抓?别忘了陈琳早就知道他真实得身份,
算起来这是包庇,同样要坐牢的。而且两年前,张天也根本不是我能动得了的。
两年前,薄书记还没调来,市里的老大还是那个文老大,张晓霞是他的情妇。而
且最关键的一点,那些证据并不足以证明张天就是雨人。」

  「你说照片在他的电脑里。」

  「是,但那并不能表明那就是他拍的,想办他,证据必须特别过硬才行。而
且他现在死了,死人嘴里没口供,这就更说不清了。我杀了他之后,等我冷静下
来,我就知道事情麻烦了,他姐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赵林赛就是你安排的吧。」

  「没错,要保住我和陈琳,就必须找个替死鬼。赵林赛就是最好的选择,他
是个小混混,进过少管所。以前和张天发生过矛盾,张天带人打过他一顿。而且
他没有不在场证明,本来一切都很简单……」

  「陈琳不同意,对吧。」

  郑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陈琳就是这样一个人,善良温顺,看不得别人
受苦,尤其是别人为了自己受苦。

  「对,她不同意,她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受过。她说她有办法,第二天她就
跑去让你妹妹把她身上的伤都给拍了下来,然后她把张天电脑里的那些照片也给
收集了起来,后来我听说她自己跑去给赵林赛作证去了,我就知道坏了,张晓霞
肯定会怀疑。」

  「果然张晓霞后来怀疑了,陈琳就打给她电话说她手里有对付她的证据,她
弟弟是臭名昭著的变态连环杀手,她有证据有照片,要是把她逼急了她就把这些
证据公诸于世,雨人不是别的一般什么犯罪,到时候,就算是她的后台,也罩不
住……」

  说到这儿,陈峰长叹了一声。

  「那天南湖的那两个人,就是张晓霞派来的吧。」

  「对,张晓霞派他们来把钥匙抢回去,同时要陈琳的命。但是这个事被我事
先知道了,所以那天晚上我吃完了饭之后根本没走远,就在暗处看着,等你被人
打晕了我才出来。」

  「是你,是你把我从水里给捞出来的。」

  「是我,当时你还昏迷着。我找到了陈琳,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这计划,因
为我收买了其中一个人,张晓霞给他十万,我给他二十万。他没杀陈琳,只是把
她的钥匙拿走了。我告诉他没人会知道这件事,回去之后就告诉张晓霞说人已经
杀了,陈琳从此以后保证不会再出现,那个人动心了。他们抓住陈琳之后,那人
杀了自己的搭档,但是没要陈琳的命。」

  「然后你把他也给杀了?」

  「这叫斩草除根!不杀他始终是个祸患。后来我把他杀了之后,把陈琳给弄
醒了。我告诉她张晓霞派人来杀她了,叫她快跑,我已经帮她把假身份还有护照
签证啥的全都弄好了,国内是不能待了,只有去国外。但是她哭着就是不走,她
非要和你一起走。」

  郑钰默默的一叹:「你是不是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对,不这样说她就不肯离开,我说你已经遭了那两个人的毒手,我赶来的
时候晚了一步,只救下了她。后来她才哭着走了。等她走了之后,我就把那两个
人的尸体扔进了湖里,但是因为太匆忙,忘了把钥匙从那个人的尸体上拿下来,
结果一起下水了。后来我又找个女人做陈琳的替身,我把现场布置成雨人作案的
样子,因为他们的计划就是杀了陈琳然后嫁祸给雨人。」

  「那个女人,是马蔺的嫂子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马蔺家里的时候,就看到他嫂子的照片,觉得和陈琳挺像的。后来我
听说她吸毒,而陈琳的尸检报告上也有提到陈琳吸毒,我就觉得不可思议。毒瘾
不像是偷情,偷情有可能长期瞒得住,但是毒瘾深了从外表上就能看得出来,而
且生理特征很明显。」

  「我怎麽回忆也不觉得陈琳当时像是吸毒的样子。后来我就想到很可能是马
蔺的嫂子做了陈琳的替死鬼,马蔺他哥是雨人的受害者,你做为办案警官肯定要
和死者家属有联系,这样接触到马蔺的嫂子就是顺理成章,你肯定也察觉到了两
人长得比较像。这样当你的计划在你脑子里成型的时候,你肯定已经想好了要她
来当替身。」

  「没错,我知道她当时在吸毒。后来就通过毒贩子把她叫了出来,后来我告
诉她说案子有了新的进展,需要她配合一下跟我走一趟,她一点都没怀疑就跟我
走了。后来她的尸体就变成了陈琳的尸体,我给布置成了雨人的作案手法。」

  「她是你杀的?」

  「是。」

  「她有什么罪?你为什麽要杀她?」

  「我为了保住你们俩的命,就是这样!一个吸粉儿的毒虫而已,她活着也跟
死了差不多!后来我又去认尸,那时候你还在医院里躺着,没人想到我会撒谎,
所有人都相信了我。后来我被调到了法制科,我顺水推舟就去了。我知道雨人已
经死了,案子成了无头案了。就算雨人不是张天,也肯定和张天有关,但是这个
线索我还偏偏不能说出来。」

  郑钰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两年了,相安无事。我知道张晓霞一直在怀疑,但是没用,只要不露出破
绽她就没办法。现在不是两年前了,文老大进去了,中央开始打黑了,她的靠山
都已经垮了。所以我知道除非她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她是不会出手的。本来一直都
好好的,直到你,直到你在电视上出名露脸。」

  「那次大巴事件让我名声远扬了,电视上网络上到处都是我的名字和照片,
陈琳肯定也看见了,结果她知道我根本没死。」

  「对,她一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她肯定会来找你。她大概意识到我骗了
她,我知道肯定完蛋了。果不其然,现在闹到了这步田地。人算不如天算哪。」

  「你是个警察,你杀了这麽多人,你眼里还有法律吗?你有这胆量,干脆把
张晓霞杀了好了。这样不是一了百了?结果到最后,事情还是败露了。你当时既
然知道她要杀陈琳的计划,为啥不阻止她?法律的手段难道就不管用?难道法律
就不管这个?」

  「我杀得了张晓霞吗?杀了她我不是要坐牢,难道我就没有老婆家庭?这样
闷不吭声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法律根本对她没用,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警察不是
为正义服务的,也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为法律服务的。而法律是为那些掌权的
人服务的,张晓霞当时就属于这样的人。中国从来都不是法治社会,中国从来都
是人治,过去是现在也是。」

  「陈琳知道你的计划吗?她知道绑架的事吗?」

  「不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告诉你。到时候你们就会去报警,那就完了。很多
警察都拿过张晓霞的钱,很多人……包括我在内。」

  「你让她去哪儿了?」

  「意大利,她以前在那儿当过两年的交换生,算是比较熟。我也不知道她现
在还在不在那儿。」

  「你们一直没联系过?」

  「没有,不安全。」

  远处的某间房间里,一堆警察围在屋里,监听设备摆了一桌,好几个人正在
监听这次谈话,陈建国戴着大耳麦也在听着。邵文杰看着他,他示意不必担心,
陈峰不会做出过激的举动来。从他一开始就知道有人监听,还这麽娓娓道来,就
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坦白了。

  但是接着接受的效果时好时坏,不时出现很奇怪的杂音,结果很长时间听不
到他们的对话。邵文杰有点着急了,在这样下去万一出事怎么办。但是陈建国还
是挺沉得住气,示意技术人员赶紧调试,果然过了一会儿,效果恢复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我还有的选择吗?你身上是不是带着东西呢?是不是有别人正在
听咱们的俩的谈话呢?你能大摇大摆出现在我这儿,就说明问题了,是不是陈建
国叫你来的?」

  郑钰拿出了藏在上衣里的微型麦克风。

  一听戏穿帮了,陈建国示意戏演到这儿就算是结束了,邵文杰叫上人正准备
过去,突然耳麦里传来一阵惊呼和嘈杂的乱声,还有人大喊不许动,他顿时就懵
了。怎么回事?这是哪儿冒出来个第三者?

  「快!快去!」

  他扔下耳麦,带着人冲了出去。

  屋里,郑钰举着手,眼看着马蔺举着手枪对准了陈峰的胸口,他真不知道这
家伙是怎么冒出来的。他不是跑路了吗?不过此时马蔺的表情冷峻狰狞,眼睛里
充满了杀气。

  「你没走?」

  「对,我根本就没走,我一直在等这一刻。我要给姗姗报仇!」

  「你怎么……」

  郑钰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刚才全都听见了?」

  「没错!我全都听见了。打你进屋之后,我就偷偷的进来了。你们没注意而
已。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和你在那辆大巴上并不是偶遇。」

  「什么意思你?」

  「我是有意接近你,我想找出来姗姗到底出什么事了。因为找不到尸体,所
以报案也没人管,只能算失踪。后来我想方设法打听,才知道,姗姗失踪当天是
被一个买粉儿的叫去了。后来我找到了那个毒贩子,他说是一个警察叫他这麽干
的。我就联想到了陈峰。」

  「但是我没有证据,后来看电视新闻知道你老婆出事了,她出事那天就是姗
姗失踪的那天,你和我都成了雨人的受害者。但是我调查过你老婆的照片,我发
觉她们长得有几分相似。而陈峰恰好又是你老婆的哥哥,就足够我联想的了。」

  「我不知道你在大巴车上认不认识我,但是我早就认识你,咱们俩一间房也
不是偶然的。甚至我救你都不是偶然的。我想要接近你,想找到我需要的答案,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

  「你一直在跟我演戏?」

  「也不全是,如果没这事,我们之间会成为好朋友,这我肯定。」

  「多长时间了?」

  「和你一样长。」

  郑钰无言的看着他,马蔺的眼神里透着疯狂的恨意,陈峰一脸沉静。

  接着,门和窗户同时被人撞开,警察闯了进来,大喊不许动放下武器。接着
枪就响了,更多的枪响了。混乱中,郑钰被人扑倒在地,无数的人拥了进来。在
众多的脚的缝隙里,他看到了陈峰软绵绵的身体斜靠在墙角,额头一个窟窿冒着
汩汩的鲜血。而马蔺则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但是已经失去生命的脸上带着复仇的
快意。

  郑钰感觉自己的心空了……

  车子在林荫道上行驶,路,依旧是两年前那条路。

  人,仿佛也是两年前的那个人。

  郑钰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眼角湿润。

  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至少警察们是这麽说的。那些监听录音已经完全说明
了所有事情,警察已经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至少陈建国是这麽跟他说的。从他
家搜查出来的东西已经都还给了他,但是有些东西,郑钰感觉是回不来了。

  前面就是南湖了,这一切开始的地方……

  「我知道他们在监听,所以我现在告诉你真实的情况。」

  陈峰打开了电视机,一片沙沙的雪花点声音,这似乎能对窃听器产生干扰,
但是郑钰不得而知,他只是看着陈峰。

  「小琳全都告诉我了,她有一次偶然在张天的电脑里发现了这些照片,以为
张天就是雨人,所以她才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她对雨人的迷恋已经到了病态
的地步,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不正常,但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这种对于罪犯的病
态迷恋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症,她不敢告诉你,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所以她唯一
能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结果和张天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发现张天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而且她
发现张天并不是真正的雨人,他的那些照片并不是他拍的,而是网上的某个人发
给他的。也就是说,张天欺骗了她,利用她对雨人的痴迷冒名顶替欺骗了她。」

  「她被激怒了,威胁张天要告诉我要报警,张天于是对她施暴殴打,小琳在
反抗中错手一刀捅死了他。等我到哪儿的时候,只看见小琳拿着刀呆呆的坐在那
儿,张天已经断气了。」

  「她是我妹妹,我不能让她的人生就这样结束。反正,我已经背了几条人命
了,再多背张天一条也无所谓。」

  陈峰在屋里跟他说这些的时候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始终忘不了他看着陈
峰中枪倒下时的情景,那双眼睛,那如释重负的沉静,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诉说着他最后的祈求和托付,诉说着一个男人、一个兄长的承诺……

  车停下,斑斓树影之中,顺着小径前行。

  那栋小木屋仍在,两年了,他没有再来过这里,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
什么,事实上两年来他都一直活在混沌之中。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里是开始的地方,也是结束的地方。今天在这里的,会是另一个开始。

  推门进屋,屋内的陈设如故。

  他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不知何时泪水滑落脸颊。他用手背去抹,但是却止
不住那难以抑制的情绪。两年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淤积在心中的苦闷,在
此刻都化成了泪水夺眶而出,他真的好想用最大的力气喊出来、哭出来,他现在
才知道,自己也许真的需要好好的哭上一场。

  不知何时,身后有了哽咽的呼吸声。

  一双手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肩头,接着,泪水滴落,打湿了他的衣襟。男人没
有回头,他好怕一回头才发觉这是一场梦。女人愧疚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对丈夫
的亏欠、背叛实在让她无法面对男人,她伏在男人的背上,痛哭失声。

  不知何时,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女人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身躯,只想永远也不再离开他的身边。经过这两年的
时间,她已经明白在人的一生当中,生命并不是最可贵的,死亡也并不是最可怕
的。而眼前的男人,才是她值得用一生去厮守的人。

  良久……

  两张挂满泪痕的脸分开了,两双依依不舍的眼睛彼此对视着。

  「你该走了……」

  「结果这个陈琳到底还是没找到。」

  邵文杰仰面看着天花板,坐在空调底下猛吹冷风。案子破了固然高兴,但是
关键人物之一的陈琳却始终游离在警方视线之外一直没有出现。这让他心里始终
有个疙瘩。

  「郑钰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反正就是不知道呗。我怀疑他没说实话。」

  「这是必然的,两年前陈琳跑路,用的都是陈峰给她办的假证件。现在要是
露面,这也算是一条罪啊,而且这个假身份就曝光,到时候就回不了国外了。」

  「案子破了,没她什么事了,她还回什么国外?」

  「没她什么事?她和张天的关系够她喝一壶的,都能算是同谋了。还有别忘
了张晓霞也跑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祸根,她在国内能雇杀手,在国外同样能雇。
换了是我,我也会小心行事。」

  陈建国点了一根烟,哈了一口,心里挺美的。听领导说这回单位里的年度先
进个人已经内定了是他了,破这样一桩奇案,在同事朋友面前也觉得很有面子。

  「郑钰最近干嘛呢?」

  「不知道,听说已经把房子给卖了,车也买了。好像说是准备出国去埃及,
听说是他们学校跟埃及的孔子学院有合作关系,每年都有交换教学,现在他这个
情况也不太合适在原单位继续待着,事情都传遍了,所以给他争取了一个去埃及
的名额,正在办签证,没办法好像受得打击太大了,心理上一时承受不了,决定
避世远离红尘俗世一阵,修身养性。」

  「也是啊,一般人谁受得了这个。在谎言和欺骗中活了两年,到头来发觉自
己的生活根本就是被别人操纵和欺瞒,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任谁都受不了这种事。这自己调节一下也是好的。」

  邵文杰长叹一声:「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雨人到底是谁,还是没搞清楚。张天
已经死了,唯一的线索断了。从那些发来的图片上追踪到的都是些无照小网吧,
而且都是两年前的事,没人能说得清楚。」

  「张天他是在什么上面和那个发图片的人联系的?」

  「好像是在某个色情论坛上,没办法内网站服务器不在国内,弄不到更多的
资料。只是知道张天在那个论坛上的网名,一点价值都没有。」

  「他叫(网名)什么?」

  「猫脸。」

  内勤小孙进来了,抱着一大叠东西,要陈建国签字归档。

  「这都什么啊这是?」

  「就是那个职业杀手,咱们把他们的老窝抄了之后,搜出来的东西。别说,
这帮人以前弄不好就是当警察的,跟踪记录,自己还做报告书,自己建档专业的
很。这里面几月几号星期几,目标几点几分到了那里,见了什么人,用时多长时
间,我靠简直是事无巨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间断的。」

  「天天都有?」

  「天天都有!我们都按顺序排了。」

  「是吗?我瞧瞧。」

  陈建国顺手抽出来了几张看了看,确实做得很专业非常细致,可见那帮杀手
从很早之前就盯着郑钰的一举一动了,看了几张觉得没什么新鲜名堂,于是拿过
笔签了字,叫小孙去归档。都收拾好了却看邵文杰拿着一张,皱着眉头看的脸色
不对。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

  邵文杰递给陈建国,陈建国接过来看了又看,越看神色越凝重,接着不由分
说把所有的东西都掐过来,一张一张的开始仔细看。小孙不知道怎么回事,邵文
杰找了个借口把她给支使出去了,接着就把门给关住了。

  整整一个下午,俩人都在看这些东西,几乎是一张不拉,看到最后,不止是
邵文杰,连陈建国的脸色都变了。

  「这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去这里?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可能是巧合,你看郑钰接触的这些人,这几个,都是已经查明身份的
雨人受害者的遗族,而且还不止一次,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身份的?雨人的受
害者身份目前还是处于保密的状态,除了陈琳和另一个人之外,其他的遗体都是
从山洞里找到的,外表根本已经难以辨认,现在连咱们警察也没把所有遗体的身
份都甄别出来,他是怎么……」

  邵文杰立刻拿出手机给郑钰打电话,结果得到的却是无法接通。

  「去他家看看!」

  陈建国的心里开始又发毛了,自从破了这个案子之后,心里美虽然是美,但
是总是觉得还有点什么事情没弄明白。现在这种感觉又冒出来了……

  结果到了陈峰的家,根本没找到人。一打听连房子都已经卖了,户主都换了
人了。又去郑钰的单位里问,结果也是没结果。说是签证已经办下来了,之后就
没见人了。

  最后到了球馆找到了郑琴,一问郑琴知不知道这个事。郑勤才说好像听尹媛
媛生前说过这麽一档子事儿,但是具体怎麽回事她也不太清楚。反正他哥自从陈
琳出事了之后就变的有些神经质,好像是去找过那些雨人案的相关当事人。

  「怪了,怪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陈峰跟他说的?」

  等从郑琴那里离开,邵文杰越想越觉得奇怪,甚至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
觉得这个案子似乎是还有更深的内幕没有查到,还有事情没搞清楚。

  「不对,不可能!陈峰巴不得隐瞒这件事的真相,他不可能主动提供情报让
郑钰去翻这个老底儿的。」

  陈建国面沉似水,一口否定。

  「那是,难道是……陈琳?他是从陈琳那里……有没有可能,张天通过网络
从雨人那里得到了那些受害人照片,很可能,也得到了那些受害人照片的身份资
料。而陈琳曾和张天关系密切,曾把张天当成是雨人,那么有可能无意间也接触
到了这些资料。而郑钰又偶然从陈琳那里得到了这些资料……」

  邵文杰说着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哪那么多偶然?」

  陈建国再次一口否定:「况且真是这样的话,又有几个地方不合理。第一,
那这些资料是否真的存在,咱们把郑钰家抄的底儿朝天了,她的那些所谓的资料
咱们都看过了,里面没有任何能显示受害人身份的情报。」

  「第二,郑钰如果真的接触过这些东西,他为什么不报警?他那时候还不知
道陈琳死亡的真相,还只是单纯以为是雨人害的,这些能帮助警方破案的资料他
不可能自己藏私吧。还有就是如果他真的能接触到这些资料,那也应该能察觉自
己老婆的不正常,甚至有可能察觉陈琳和张天的关系,但是实际上他并没有。」

  「也许是陈琳消失了之后,他才……」

  「那他去找杨新晓干什么?那他去找赵林赛干什么?要找两年前就去找了,
为啥要等到现在?这就足以说明他之前没察觉到任何不正常。」

  「那他为啥……他应该是掌握了某些情报,为啥不报警?」

  邵文杰喃喃的说,「这真是想不通啊,除非是他事先知道陈琳没死。这也不
对,陈峰都坦白了,这事郑钰不知情啊。而且他如果知道陈琳没死,他去找这些
人干什么?」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陈建国突然冒出一句。

  「我说什么了……」

  邵文杰莫名其妙。

  「他事先知道陈琳没死……」

  「这不可能啊。」

  「他事先知道陈琳没死……他事先知道……他事先知道……」

  陈建国没理邵文杰,念念有词跟念经一样,好像在回忆什么,突然,眼睛一
亮,「如果……他不是事先知道陈琳没死,而是以为陈琳死了,但是他知道不是
雨人杀的呢?如果是这样呢?」

  「他怎么会知道?」

  「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知道,只是讨论这个可能性。」

  陈建国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你记不记得,咱们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谈话内
容。当时我说是雨人杀的陈琳,不止一次。而到了郑钰,他没说过一次雨人这个
词,都是说的凶手这个词,也是不止一次。这说明什么?当时都认为是雨人,而
他从没提过雨人这个词,这说明什么?」

  邵文杰愣了,好像也在努力回忆,于是陈建国打开前面的章节让他看,一看
果然如此。

  「这说明,郑钰当时在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雨人这个词,也就是说他自己不认
为雨人就是凶手。他这种言行不自觉的表明了他真实的态度。我说呢,我当时一
直觉得他这个人有点不自然,但是就是说不清楚哪里不自然,现在总算是想明白
了。」

  接着两个人都是长时间的沉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姑且可以这麽解释。陈琳消失之后,郑裕通过某
种渠道得到了某些信息,得到了受害人的身份资料。从而得知了陈琳和张天的关
系,但是并不知道全部的内容,只知道部分内容加上自己的推测。」

  「他认为张天就是雨人,从而他断定陈琳之所以被雨人的手法杀害,就是因
为有人在报复雨人,所以用雨人的手法杀了雨人的情人,也就是他老婆陈琳。而
雨人张天之前就已经死了,所以他才肯定陈琳的死和雨人无关。」

  陈建国的脸色阴晴不定:「如果是你,你会最先怀疑谁是报复你的人?」

  邵文杰呆呆的看着他:「当然是那些被雨人杀过的人的遗族,他们和雨人有
最直接的仇恨。郑钰肯定是以为那些被害者遗族之中,有人识破了雨人的真实身
份,于是展开了报复。所以他才会去接近那些人,他想找出究竟是谁。」

  「这只是一个方面,是假定那些所谓的身份资料真的存在的一方面,如果那
些所谓的资料其实并不存在呢?」

  「并不存在?」

  邵文杰其实刚才就已经想过了,但是得出的却是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结论。
郑钰不可能未卜先知,看这些他接触的人的名单,里面目前所有已知身份的受害
者遗族都在其中,他相信根据其它的这样交叉对比下去,目前还没弄清楚的几具
尸体肯定也会找到真实的身份。

  但是连警察都不知道的情况一个人却了如指掌,而且,也没有其他的情报来
源。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这个人原本就知道!

  而目前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

  郑钰……雨人?

  邵文杰抬头看看陈建国,两者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对方的惊讶!这小子把房子
跟车都给卖了,银行里的存款也……不好!

  「快!一定要找到郑钰!」

  两小时后,邵文杰垂头丧气的放下电话:「晚了,今天早上他刚上了去韩国
的飞机,此时已经是在韩国了……」

  陈建国颓然坐在椅子上……

  坐在去意大利的航班上,我面色平静的看着外面的云层。

  坐在我旁边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温州的,今年才19岁,准备出国圆她的
淘金梦。我们俩坐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对出国旅游的情侣。而坐前面的是「老
师」一个韩国人,假装是向导,我给他砸了11万,那女孩不知道多少,反正他
负责把我们带到意大利。

  这一路上先到沈阳,接着到韩国,然后到了埃及。

  这位老师就偷渡这一行来说是很有经验的,我们的护照都是自己的,是埃及
签证,途经韩国也不会有问题。

  到了埃及,逗留两三天之后换了早已准备好的韩国护照继续飞往雅典,到了
雅典,老师说多玩几天。我们当然是他说什么听什么,不过,女孩好像显得挺高
兴,去广场转悠。我倒没有出去乱走,附近逛了逛,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宾馆里。

  在宾馆老师开了两个房间,安排我一个独间,他们俩一个间。看得出来那女
孩有些为难,不情愿,让我翻译告诉老师能不能自己一个房间,老师说那是怕她
一个人发生意外。我倒是无所谓,这不关我的事。还是在雅典,我给罗马打了第
一个电话,在国内我不敢打,但是这里,我真的忍不住了。

  第二天,吃早点,说是早点,就是一杯牛奶咖啡加上一个小面包。看女孩的
脸色很难看,我也没有在意,吃完后她跟着我到我房间,说今天能不能和我一起
住,她说昨晚老师抱了她,但没有发生那个,让我和老师说说。

  这女孩看样子涉世未深,心里承受恩能力不怎么样,我不想半路出现什么意
外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老师沟通了之后结果我和老师一个房,她一个独间,这
下该都放心了。

  现在,终于要到意大利了,她在那里吗?她会在那儿等着我吗?

  终于,出了机场了,也是我们这一小帮人该散伙的时候了。老师收回了韩国
护照,向我们告别。那女孩说是有人来接她,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佛罗伦萨机场之
外,不知道何去何从。电话打了,但是没人接听。

  身旁有警察走过,不知道是不是警察,穿得像是警服。一男一女一边走一边
看着我,接着走过来,说的是什么我不清楚,不是英语,但是看那意思是要看我
的护照。

  我有点慌了,我的中国护照绝对不可以拿出来,只要在意大利呆一天,就不
能拿出中国护照,那是唯一的身份证明直到钱挣够了回国那天。老师这么教的,
我们是埃及签证,进入欧洲用的是韩国护照,而韩国护照是假的,也被老师收回
了,被发现是非法入境的中国人身份,就会遣送回国。

  我没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就拿出地图,兜里的全部:打火机和一盒烟。
钱藏起来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俩警察没怎么搜我身,看了看就让我走了。后
来才知道,意大利警察很少遣送偷渡客,宪兵也是。

  这下我不敢在机场这儿呆着了,拎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在机场外转悠,看
到一间酒吧,凭着一些英文买了小面包,幸亏才0.7欧元,咖啡0.6欧元,
算是我的中午饭了。老师在途中说过,必须先找到华人区,那里,有很多华人餐
馆,食品店,网吧,中国国内有的,华人区都有。每次,遇到酒吧,报亭,我都
问过:「wherecanifindchinatown?」

  不知走到哪里了,已经离机场很远了,看不到机场建筑。我不知道现在陈琳
到没到机场去接我,也许她临时有什么事?电话也打不通,奇了怪了。

  前面有个火车站,不大,里面灯光很亮,不像外边黑漆漆的,佛罗伦萨不像
我想象中的。我看到的都是古建筑,马路都是石头砌成的,感觉不出来像上海北
京那样的现代气氛,还好车站里面人多,有了些安全感。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里面也有不少人,有两个人看起来像中国人,不确定。

  走过去,在石地板上铺上报亭买来的地图坐下来,背靠大厅的石柱,想听听
他们说的话。但是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电话里陈琳急切的问我到了没,我说到了,跟她说了我的位置。过了一会,
我就看到了一辆丰田开了过来,接着,陈琳从车上就跳了下来,我兴奋的向她挥
了挥手,她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头扎在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也紧紧地抱住了她,终于,终于我们又在一起了……尾声一年之后,意大
利中北部城市,普拉托,法标费理哉大街。

  天空是阴沉的,隐隐有滚滚的雷声,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我坐在公寓门
口的石板台阶上,看着面前来来去去的熙攘人流。

  有人说意大利华人最多的城市是米兰,这点我不清楚。我没去过米兰,但是
就我所见过的来说,普拉托满大街都是中国人,这座全欧洲的纺织中心几乎已经
被华人(主要是温州人)给彻底攻陷了。有时我在这里走,真的觉得这里不是意
大利。整条整条的街上都是中文的饭馆、服装店、金行、网吧、旅行社、影楼、
发廊、书店、超市……满街的中国人走来走去,意大利人反倒很少见。

  普拉托译成汉语是草原的意思,她象草原一样具有开阔的胸襟,包容了来自
各个国家的移民,她是意大利华人移民最多的城市。据陈琳说这里的18万居民
当中,有11万是中国人。就我的观察而言,我觉得这个数字还是比较可靠的。

  这也是我们选择来这里的原因。

  一个华人女子从我身边走过,我看着她的背影。妖娆的身材,浑圆的屁股,
性感的包裹在丝袜里的两条美腿,充满魅力的高根皮靴,路上很多男人都在对她
行注目礼。女人察觉到了这一切,只是骄傲的一笑,坐进车里走了。

  我一直在观察这个女人,我观察她很久了。

  我看着车子驶出街口,接着感到一滴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脸颊。

  下雨了……

  不知何时,妻子陈琳的手轻柔的抚上了我的肩。

  「下雨了,咱们进屋吧。」

  我握着妻子的手,温柔的亲吻着。陈琳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极尽温存。然
后我站起身来,两人相拥着走进了屋内……

  窗外的雨仍在下个不停,我和陈琳对坐在床前,我看着她的眼睛,伸手轻抚
她的秀发。陈琳的眼神中带着脉脉的温情和炽热的爱意,我慢慢地探过身躯,她
的眼睛闭上了,我的唇覆盖上了她的唇。

  当我们俩赤裸的身躯尽情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了难以形容的快感,我
搂着她的腰肢,阴部紧抵着她的胯,整个人完全融化在她的激情当中。而她的双
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双腿绞缠在我的小腿上,拼命地挺动身子,迎合着我的入
侵,仿佛想把我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我的阴茎有力的在她的体内搅动着,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好像海潮一样的
快感吞没了我,我看着骑在我身上像只美丽的天鹅一样引颈亢声高吟的妻子,那
美妙身姿让我的好像身处天堂幻境一般。

  那优美的身姿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在我的脑中放大、幻化……

  我仿佛看到了天使……

  我的天使复活了……

  激情过后,看着妻子熟睡的脸,我轻轻地一吻。妻子的眼睫毛,好像动了一
下,嘴角还带着那满足的微笑和红晕。

  我轻悄悄的下床,离开了房间。

  外面的雨没有停,我仰着脸呼吸了一下雨中湿润的空气,那种清新的感觉让
我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久违的感觉再次出现在心头。

  我早就说过,只有下雨的时候才能让我找到真正的自我……

  我……喜欢下雨。

  雨中,张晓霞离开了酒吧。自从来到意大利,她就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在
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没有任何朋友。后来之所以来到普拉托,是因为这里
的中国人多,觉得是不是能在这里多交几个朋友。

  她不缺钱,但是寂寞孤独实在让她受不了。

  她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在上楼的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回
头看了看,漆黑的雨夜什么人都没有,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她关上了门。

  我在暗处看着这一幕,我已经观察她很久了。

  这个世界上的事往往很奇怪,就像我不知道陈琳为什麽会喜欢雨人一样,我
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雨人,但是那种冲动、那种欲望是我无法抗拒的。就像
吸血鬼注定了以吸血为生,我可能也注定了需要别人的血才能平复我的冲动和冲
动。

  陈琳并不知道我的秘密,就象我也不知道她的秘密。

  张天就是猫脸儿,我的那个在网上从未谋面的知己。这个我唯一的知己,在
现实中却冒充我的身份,骗取了我妻子的心。荒谬的是,我和我妻子都有两个身
份,我妻子爱我,但是也爱着我的另一个身份。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事都回到正轨上了。

  我原谅了我的妻子,实际上我并没有资格怪她。她向我坦白了一切,雨人已
经在她的心里消失了。经过这两年的分离,她已经意识到,我在她心里的真正分
量。

  我妻子的另一面消失了,现在留下的只是我的天使。

  但是我的另一面呢?

  自从妻子消失后,我的欲望也没了。整整两年我没有起过任何杀人的念头。
我曾经以为我的欲望随着我的妻子也一起消失了,但是今天,我的天使复活了。

  神既然创造了天使,那么魔鬼的存在也是必要的。没有了天使,魔鬼就是天
使。没有了魔鬼,天使就是魔鬼。当天使复活的时候那么魔鬼也将从地狱复苏。

  我舔了舔嘴唇,向门走去。

  今天,天使复活。

  所以。

  今夜,魔鬼复活……

                【完】

***********************************
  编者话:终于搞完了。总还是感觉有点虎头蛇尾,但是写的太累了,实在不
想再修改了,就这样吧。原本想四章完稿,但是剧情实在是太拖,根本搞不定。
本文的灵感来自于showtime的美剧《嗜血判官》还有一个忘了叫啥名字
的电影,里面的连环杀手法医气场真的很强,不过我的笔是写不出那种感觉的万
分之一,只好照猫画虎。

  下一个计划《黎明的尽头》还在准备当中,计划是写长篇。里面不一定再有
人妻的情节了,前几部书里的某些人物将会再次出场。

  最后是老话:本文纯属虚构,本人也并非职业写手,前后情节肯定也有照顾
不到的地方,大家看的高兴就捧下场,看不爽也别扔砖,小弟先闪了。
***********************************

作者: 冷墨生花    时间: 2012-1-5 21:26

                错轨


作者:天外飞星
2009/12/25发表于:sis001

  当我看到胡彬的时候,他和一个打扮风骚的美艳女郎刚从酒店里出来。

  尽管手里面有他的详细资料,尽管我已经看了无数遍,但是我还是觉得小心
为上。于是我戴上眼镜,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向他的身边走去,同时偷眼从近处
打量他。

  胡彬在我慢慢走过他身旁的时候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原本色迷迷的看着他
身边的性感艳女,那美满的身材和性感的黑丝美腿,接着好像挑衅似的瞪了他一
眼,他看我一身港式蛊惑仔的打扮,再看大街斜对面的那家迪厅前面聚集着一堆
街头混混似的年轻人正在大声喧哗,他的眼神避开我,在兜里找钥匙准备开车。

  倒是那个妩媚靓女冲我飞了一个媚眼,其中赤裸裸的放荡挑逗不加掩饰。我
嘴角露出一丝荡笑,回了她一个。然后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他的坐驾不再是三菱跑车了,而是一辆帕萨特。也许他还没从撞死人的阴影
中走出来,也许他永远也走不出来了,但是肯定近段时间内他不敢开快车了。

  但是他的性欲并没有丧失,所以我知道他肯定会忍不住出来找女人。在这个
城市里,最高级的货色都集中在这里和附近几条街上,就凭他以前玩过的水准,
火车站的那些二十块钱打一炮的肯定不能让他产生兴趣。

  胡彬这小子看起来和并没多大变化,但是气色不像照片里那麽神采飞扬了,
只不过举手投足之间那种富家子弟特有的狂傲痕迹依旧存在,大概这是多年养尊
处优的生活所养成的性格习惯,一时之间改不了。

  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许,几个月的避风头生活只是让他疲
惫,但是并没有磨去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棱角。他也许还在盼着他那个身家过亿
的老爸赶快替他摆平那两条人命官司,好让他能够早些回家。因为过惯了张扬无
忧的人生,再让他现在夹起尾巴做人,无异于从云端跌落凡间。

  毕竟这里是他所不熟悉的陌生城市,大概这里的繁华也不能和H市那个沿海
经济发达省会城市相比,而且距离他家H市所在的城市有两千多公里之遥。

  在这里他虽然依旧花钱如流水,但是却不可能过上家里那种前呼后拥、颐指
气使的生活。他平时的那群狐朋狗友们也不在身边,这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
人。他还要尽量低调,尽管他可能非常不习惯这样,但是不习惯也得习惯。

  这里是外地,他再狂也明白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在H市遇见事他可能一个电
话叫来一堆人,再不行还有他有钱的老爸老妈。在这里他谁也叫不来,遇见事儿
还得尽量避让,因为他身上还背着官司。

  在这里他就像一棵没根的草,脆弱而无力,就像他在H市撞死的那个普通孕
妇一样。

  也许这段生活经历给他的人生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让他学会了人有时候必须
忍耐,我能看出来他骨子里的狂傲依然存在,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经算得上低调
了,从他正指着车前保险杠上的一条刺眼的刮擦痕和保安理论就能体现出来。

  那条痕迹肯定是刚刚开走没多久的一辆丰田霸道留下的,保安当时可能没注
意,现在更不可能认账,把他当成了讹人的,一口咬定他来的时候这道伤已经在
上面了,说他肯定是记错了。就是保安主管去「查看」了监控录像之后也是如此
说法。

  我可以看出来胡彬非常想发作,换了以前别说骂人,说不定都已经动手了,
但是现在只是耐着性子无力的分辨抗议,大概是他现在也体会了有理无处说是什
麽滋味。说了两句眼看是不会有结果,而保安的人数却越来越多,他最终撂了两
句场面话,和女孩一起钻入了车,而保安冲他走的方向比了个中指,骂骂咧咧的
散开了。

  在车子开走了之后,我走出了停车场,走到对面的街口,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一辆长安之星在我跟前停下,我拉开门钻了进去。对我来说,这里
同样是陌生的城市,我也需要多加警惕……

  大约1小时后,车停在了某个高级小区的门口。仝峰跟车的本事向来是没说
的,而且胡彬的车开的并不快。我们看着车拐进了小区大门,但是我们是进不去
的。

  「他开车的技术也不怎么样。」仝峰点了一根烟。

  「撞死人没多久,他的心理上肯定有阴影,这辈子估计都不敢再开快车了。
他还能握住方向盘就不错了。」我也点了一根烟。

  「要在这儿等吗?」

  「不用,回去吧。」

  找了某家烧烤涮,我和仝峰下车吃饭。

  仝峰嚼着烤肉串,灌下一杯啤酒低声说道:「这小子过的还挺滋润的,还有
心思出来打炮。现在这小孩怎么都这麽没心没肺的?人命在他们眼里算什么?」

  「打炮很正常,我看是因为他心里有压力,所以才需要一个减压的渠道。这
里是在外地,不是他以前的时候了。说白了现在和一个逃亡者差不多,像他这种
没经过什么风浪的小屁孩,肯定会有压力,只不过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表现的还不那么明显。等到时候估计他尿都来不及。」

  「你说他能上套吗?」

  「肯定能,在这儿他不敢随便露面。因为一他是外地人,二他身上还背着官
司。所以他肯定不能向H市的时候那么张扬,你想想,每天在屋里呆着,不能出
去,像他这种以前每天出去飙车的主儿能受得了这麽闷的生活?再加上内心上的
折磨,说不定哪天警察就上门来抓他了,这种提心吊胆。上网就是铺天盖地的臭
骂之声,普通人真的受不了这些。他不找个减压的渠道,根本过不下去。」

  「他会不会找别得女人。」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能让他挑?现在我想他首先考虑的是安全。妓女大多
是和道上混的有联系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惹上了麻烦那就是真的大麻
烦。他老爹的那个朋友也未必搞的定,所以能找到一个固定的安全的是最好,现
在叶童条件都不错,足以供他发泄了。只要他确定这个女的无恙,以后肯定固定
的找她。」

  「那咱们能做的只有等了。」

  「等叶童回来再说吧。」

  第二天,我们的住处。

  「那孩子还挺饥渴的,弄了我一晚上没消停。」等叶童回来之后,说的第一
句话居然是这个,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吻痕和牙印,可以想见昨晚上的激烈性战
何等狂野。

  「我估计他有日子没发泄了,好不容易逮着我一个,可劲儿的往死里折腾,
前后射了五六次还不满足,花样玩儿的我腿脚都快散架了,我下面现在都让他给
弄的受不了了。早上还不叫我走,说是要包我。我推说有事儿才出来的,他又问
我要电话,说是今天晚上还要找我。」

  「你瞧,上钩了。」我和仝峰都松了一口气。

  「要约你这是好事儿啊,你尽量把他约出来吧。早点出来咱们早点完事儿,
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

  「说得轻巧,你们俩他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知不知道我在床上伺候他得
受多大的罪?有本事你们上去试试,弄得你肛裂都是轻的。他现在还挺谨慎的,
不大肯离开那个小区。等到真有能约他出来的那一天,都不知道是几个星期以后
的事了。到那时候,我下面估计都让他给干废了。」

  「谁让只有你有这本事呢?再说我还不知道你,碰见一个这麽强悍的,你都
不知道爽的成什麽样了。他既然想约你,证明对你有意,没少给钱吧。」

  「废话!不给钱谁干哪!我受了那麽大的罪,给点补偿可是应该的。」叶童
伸出一个巴掌一晃。

  「操,一晚上五千,真让你捡着宝了,H市那边最高的也没你这个价。有这
生意撑着,几个星期下来就算事儿弄不成,你也绝对亏不了本,不止亏不了还赚
翻了。你这一趟还真是没白来。成了还有酬金可拿,不成这一趟弄个几万十几万
也不在话下,我干一年弄不好也没你这一趟挣得多。」

  「废话,你们又不用羊入虎口。万一他发现了我是干嘛地,你们外在面没危
险,随时想跑就跑,我可是跑不了。」叶童说这话的时候,面色转忧。

  「对了,这话说起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觉得事情有不对劲一定要跟我
们说,千万别自作主张。咱们宁可想别的招儿也不能继续冒险。这里咱们也是人
生地不熟,万一出什麽意外,谁都救不了咱们,听明白没有。」

  「我知道。」叶童看着我点点头,盯着我的眼神里似乎有种危险的暧昧。

  「我打听出来那小子他老爹在这儿的朋友是他以前的战友,转业后在体校当
过副校长,现在搞工程建筑公司,跟那小子他们家的家底儿差不多,都是身家过
亿的主儿。体校那是出职业打手的地方,我看关键时刻他能叫来人。」

  「所以咱们才要小心行事,别忘了咱们是偷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个优
势一定要牢牢抓住。抓住这个咱们的事就成了一大半了。」

  「那剩下的一小半呢?」

  「靠运气呗。」

  卫生间内,我正在冲澡,以洗去这几天的疲惫,出来两个多月了,总算是事
情有了进展,值得放松一下,否则弦儿总紧绷着难保不绷出病来。但是就在我享
受着细热的水流按摩我的皮肤肌肉时,我却看到了叶童赤身裸体从外面进来了。

  她的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盯着我赤裸的胸膛。白皙光滑的成熟身躯散发着
欲望的诱惑,浑圆丰满的胸部上面两粒肥大的肉葡萄红得发紫,对我这种两个月
没见到老婆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着莫大的杀伤力。

  我的下面几乎是本能的不受控制的立刻硬了,昂然勃起,小腹中有股烈火熊
熊燃起。

  说起来我们是搭档,都给一个老板工作。我不想弄的公私不分,但是叶童已
经过来跪了下来,将我勃起的男根含入了嘴里,我真的感到那种久旱逢甘露的舒
爽,腹内的欲火越烧越旺,只想把这股火发泄出去。

  我早知道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但是我以为在任务期间大家应该表现的专业
一点。况且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接触,我和她并不是很熟。

  难道仅仅只两个月,她就对我……她也太随便了吧,尽管我知道她确实很随
便。难道胡彬没有喂饱她,或是她体内淫乱的动物本性被触发出来了?

  换了是我,我可不会和我还不了解的人随便发生过深的关系。

  但是我此时却莫名其妙的不想拒绝,只想享受。我前后耸动着腰肢,双手抱
住她的头摇动,头发散在我的胳膊上,骚动着我的腹部,但是我总觉得快感还不
够,只想再快点。接着,她一直低垂着的头突然抬起,那是另一张脸,一张因被
背叛而悲愤的女人的脸。

  那是我妻子李雅的脸……

  我猛地睁开了眼。

  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我躺在床上只知道喘气。而身旁,妻子李雅仍在睡梦
中,薄薄的被单,勾勒出身体诱人的曲线,我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颓然闭上眼
睛。

  这不是我第一次从梦中惊醒,可能也不是最后一次。自从回来后,我经常梦
起那次的事儿,不知道仝峰是不是也一样。过去一年多了,有时候我还能清楚地
想起某些细节。但是我不能说,也不敢说,这种事情只能埋没在心底,说了只会
带来无尽的麻烦。

  就像我在楼顶上的太阳能水箱里藏的东西一样,我不觉得这种事,该告诉李
雅。夫妻之间永远会有些对方不知道的秘密,这是人之常情。都摊开了,弄不好
还过不到一块。

  结婚过日子,说白了就是互相妥协互相凑合。

  说真的,过了这一年多才回来,我自己甚至都感觉对家里有点儿陌生了。妻
子、五岁的女儿,一时之间我似乎还不能把我的状态调整回到从前。我知道我变
了,因为家里的感觉让我觉得不一样了,对妻子的感觉也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我
在努力的调整,我爱我的家、我的老婆女儿,我知道她们也爱我。但是大家都需
要一个适应改变的过程。

  我感到了我下面的坚挺,这一年来在海上基本上很少有机会碰女人,那淤积
的欲望可不是这几天能够发泄的完的。

  李雅对于我的骚扰好像很不满,此时她似乎更想睡觉。但是我的手一摸上她
的肌肤就停不下来,最终她还是被我给弄醒了。扭动着身子把我的手拨拉开,厌
烦的嘟囔道:「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没接茬,只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扒着她的肩头想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她
就像故意跟我对着干一样就是不理我,背着身子只留给我一个脊背。当然我可不
会轻易放弃,最终还是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然后我好像一只饥渴的野兽一样爬
上了她的身子,双腿用力挤入她的双腿,她应该能感到那坚挺如棒的火热男根用
力的挤顶着她的小肚子。

  「你发神经啊你,是不是不让人睡觉了?」女人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喘息着
嗔道。也不知道是被我压得喘不上气还是她也来情绪了,总之那娇喘声在我听来
很诱人,不过看脸色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则急不可耐,连她的睡衣都没脱,里面的内衣也没脱,双手在她的身上乱
摸乱揉,脸则埋进她被秀发覆盖的脖颈,拼命闻着散发的清香,舌头舔着她的耳
朵,狂吻她的肌肤。

  「老婆……咱们再来一次吧……」我含糊的答道,同时,手伸向她的两腿之
间,手指插进了她的内裤里面,搓着她的敏感区域。

  「你快点,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李雅似乎知道现在的我已经被欲望冲昏
了头脑,阻止不了我了,所以也只好放开手脚,轻轻搂住我的背。

  我急不可耐的用手指别开她细小的红色性感内裤,扭动腰,将顶在她肚子上
的坚挺肉棒摩擦挤压着调整角度。这期间李雅只是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另一只
手搂着我的脖子,双腿尽量配合我的动作,微微的喘息哼哼。

  在我顶进去的时候,她的身体也用劲绷紧了几秒钟,往前挺了两下,随后软
了下来,接着随着我的顶撞抽动开始有节奏的绷紧肌肉,挺动下体迎合,让我感
受到里面充分的紧缩带来的快感。

  嘴里说着不要,但是李雅的敏感度似乎也有增强。大概是分隔了这一年多,
她也饱受了相思之苦了吧,所以现在在床上,表现得比以前主动多了。

  她的胳膊搂着我的背,似乎要我贴在她的胸前。我享受着她那动人的胸部所
带来的美妙触感,不停的扭腰,肉棒在紧箍的湿粘腔道里蠕动冲顶,嫩肉与嫩肉
之间的摩擦引发的快感好像电流一样流满全身的神经网络,其间充满了粘液和火
热的温度。

  我真的是太饥渴了,一动起来就不想停下来了,就像一个初尝性爱滋味的毛
头小子。李雅也压低了声音细细的喘息呻吟,屁股扭动着,双腿交叉夹住了我的
两条腿,似乎是想固定住我让我无法脱离和她的结合。

  此时的李雅似乎变成了和我结婚前的时候一样充满了激情。我们结婚后尤其
是生下女儿后,我们之间的性爱已经趋于平淡,后来都有点例行公事了。没想到
我回来的这几天,居然发觉她已经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看起来这一年多的分离也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紧搂着她的肩膀,胳膊肘撑着床面,摇动着腰和屁股。床在我们身下咯吱
吱有节奏的响着,李雅的肉体在我的冲击下震荡着,两团浑圆的酥胸跳动着,虽
然仍有乳罩束缚着它们,但是那性感镂空的样式更能让人血脉喷张。

  「哦……快点……呼……呼……快来了……性感小野猫……」

  李雅此时紧闭着眼睛,肌肉绷紧的频率明显增加,身体有时候,挺的特别厉
害,胳膊箍着我的脖子勒的我很疼,手把我的胳膊都给抓红了,双腿依然夹着我
的腿,只不过两脚又别进了我的小腿弯,牢牢的缠住了我。有时候呼吸都是紧咬
着牙嘶嘶的吸气,明显沉醉于忘我的快感之中的样子,并且嘴里面不时的还冒出
一两句淫词浪语。

  我也顾不得她说的什麽,只是猛力的往里面顶。妻子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身
体抖得厉害,最终长叹似的呻吟了一声,身体猛地僵了。

  而我搂紧了她,死死压住她的胸口,把她压在床上,用尽最大的力气顶进了
她的深处,酥麻到能融化的快感从脊柱传到了我的睾丸里,快感爆发而出,浓热
的浆液喷涌激射。女人的身体开始阵阵痉挛,每哆嗦一下就体内就收缩一下,我
们两个全身都绷足了力气,就这麽互相搂抱了能有快一分钟,终于喘着气儿分开
了。

  「呼……呼……你刚才还挺狂野的啊,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这麽叫床……」

  我笑嘻嘻的模仿着她的腔调呻吟着:「啊……啊……快来了……」

  我印象里妻子一直是在床上假装矜持的,尽管有时候激动起来连掐带拧、抓
耳挠腮的什麽动作体位都敢尝试,但是想让她发出点刺激的声音可是非常难的,
更别说像A片里的女优那样呻吟了。结婚到现在,次数是数的过来的,而且都还
是我事先做足了功夫,像现在如此主动实在是头一次见到。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就喜欢这样吗,希望女人在床上是荡妇,叫的越淫
荡你们就越高兴。」李雅狠狠地掐了我的胳膊一下,「闭嘴,再发神经我就把你
的嘴给缝上。」

  「呦,不错,没想到分开这一年,我媳妇儿倒是开窍了。不错不错,值得表
扬。刚才叫的挺有味道的,在哪儿学的?」我想起性感小野猫这个称呼,似乎应
该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没想到变成了我的新绰号,她以前总叫我大种马(因为我
姓马,也属马,喜欢看基督山伯爵)。

  我说着用手轻轻的一掐她的乳头,李雅好像很敏感似的身子一僵一抖,好像
经过刚才的性爱身体变得敏感了,头一下埋在了我的胸前,狠狠打了我一下。

  「讨厌,你管呢。」

  「在哪儿学的呗,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网上,电脑上。」

  「网上,你上过成人网站?你在哪儿找的?」我惊讶得看着她。

  「呸,我还用找啊。你电脑上收藏了那麽多电影你当我不知道啊?还有那网
址不都是现成的,那个色中色论坛,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在上面还是文学作者
呢。可以啊你,背着我在上面都成了作者了啊。看了你写的大作我才知道感情你
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呢。怎麽你以前都没告诉我呢?」

  「我……我那是乱写的!你动我的电脑了!谁让你动的?那是我的隐私!」
我的脸发烧一样,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是什麽颜色。

  「怎麽了?我就是看了,怎麽了?敢写就别怕别人看啊!敢让别人看就不敢
让自己的老婆看?赶明儿我还要上去跟贴,我就说我是你老婆,我把你的那点儿
事全都给你曝光。」

  「你……你看了多少,全看了?」我有点懵了,我写的文一向是以红杏情节
为主,真不知道李雅会怎麽想。

  「嗯,全看了。就连你硬盘上那些没完稿的也看了。你应该感谢我没给你事
先贴到网上去。你那个《错轨》才刚开了个头,是不是又准备往那方面写啊?」

  「你别管!睡觉睡觉!」我实在是不想再和她讨论下去了,拉着被单蒙住了
头。李雅在旁边也没作声,扭动了几下,也睡了……

  早晨在公司见到仝峰和叶童的时候,却见仝峰并不像我这样神采飞扬。按理
说好不容易回家团聚,公司给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里就能和老婆团聚以慰相似
之苦,他该和我一样神清气爽才是,但是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有些阴沉,好像
心里郁闷着不爽的事。

  叶童倒是和从前一样,当时出了事儿之后公司给她安排的和我们不一样,我
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躲风头,但是看起来这一年多时间没吃什麽苦,气质
似乎还比从前高雅了些,但是始终难掩眉眼之间的那种妖娆风情,尤其是看见了
我,那对桃花眼笑眯眯的总让我觉得她对我依然抱有浓厚兴趣,令我不由自主地
想起我们俩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儿。

  我没打听这一年来她究竟在哪儿,总之看见她一切无恙就好了。倒是对仝峰
打趣说道:「怎麽了,怎麽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老婆不让进门了?」

  仝峰闷声闷气的说了声没事,就不再说话。倒是叶童,在旁边给我使了个眼
色,后来悄悄告诉我说大概仝峰和他老婆高洁似乎是闹矛盾了,这两天都没回家
睡觉,是在叶童住处那里过的夜。似乎是高洁对他很是冷淡,他们两口子之间吵
了架。

  我听了心里颇不是滋味,我和仝峰当年当兵的时候就是在同一艘军舰上服役
的铁杆战友,后来转业到地方上,又给同一个老板卖命,十年的交情,他家的情
况我是比较清楚的。

  他和高洁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仝峰属于比较不爱说话的那种人,不像有些
人平时喜欢咋咋呼呼的光说不练,他属于闷头做事光练不说,所以人际交往的圈
子不大。而且他为人比较粗犷实诚不修边幅。高洁则属于那种外向细腻的女人,
性格很开放,有心计,生活社交讲究品位,兴趣广泛,爱玩会玩。

  说真的两人当年如何走到一起颇有戏剧性,那时候我们在公司已经干了三年
多,有天在闹市区仝峰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女主角就是高洁。几个
见色起意的小偷自然不是仝峰的对手,从那天起,高洁就和仝峰认识了,以后就
好上了,再以后就结婚了,再以后……

  其实到现在我都认为这是个奇迹,两人的性格不一样,充其量,就是做个朋
友,没想到就这麽一步一步似乎是按部就班的居然组成了家庭。高洁是个注重外
在的女人,她应该和那些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更有共同语言,这从她的日常一些
行为举止就能看出来,但是仝峰算不上这样的人。

  叶童说高洁要麽是因为感激要麽是因为钱才和仝峰结婚的,但是两人现在毕
竟是结婚了,我也没兴趣研究两人的婚姻里面爱情的成分有多少,仝峰是我的兄
弟,只要他觉得好就行了呗。对于他的婚姻我只有祝福。

  但是听到仝峰和高洁闹别扭的消息,我本能的对高洁产生了不满。熟悉仝峰
的人都知道,仝峰这辈子就在意三件事:兄弟、工作、老婆。想想这一年来我们
在外面过着的朝不保夕的日子,能活着回来真是运气。

  结果回来了老婆还给你闹别扭,可想而知这对仝峰是多大的打击。我知道仝
峰结婚以来有些方面不能让高洁满意,但是毕竟是夫妻,夫妻就是要相互扶持相
互理解,在这个时候作为妻子就算你有什麽不满,也决不应该做出这种雪上加霜
的举动。

  想想看,男人签了卖身契,在汪洋大海之上和暴风骤雨搏命,为的就是家里
的女人能过得安稳;女人在家里心安理得的花着男人挣来的血汗钱,回来连一个
好脸也不给男人,这要搁我身上不爆炸了才怪。

  我的心里骤然很是不爽,尽管我知道这是仝峰的家务事,但是我依然不可抑
制的产生了对高洁的反感。总是对仝峰怪这怪那,你知道仝峰为了你多拼命吗?
有本事你们俩换换,有些女人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

  来到公司见了老大,先是对我们勉励一番,然后宣布公司人事安排,我和仝
峰还有叶童进入公关部成为主管,这说明我们已经正式成为了公司的内部成员。

  其实我们一直不知道公司的规模有多大,甚至连公司具体是做啥生意的都不
知道。

  反正最大的我们只见过我们老大,他大概是管着公关部的。我们都知道老大
的上面肯定还有老大,说不定更上面还有,但是我们从没见过。公司里面我们只
认识老大,所有公司的工作安排都是通过老大传达下来的。甚至据说我们上班的
地点和公司都不在一起。

  在公司里,我们公关部的工作内容很简单:凡是有碍公司业务发展的因素一
律由我们来设法排除。如果要使用某些非法的手段或者危险性很大的行动,就必
须动用主管之类的正式成员,因为这些人都是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任务考验才能正
式加入,公司信得过这些人。

  而且特殊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们的收入也非等闲可比,平时的月薪就能过万,
「出差」的补贴更多,像最近这次,公司安排我们俩跑路到远洋捕捞船上躲了一
年,每个人都给了三百万的安家费,其实也就是签了上船卖身契的卖身钱。所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公司对于那些真心卖命的人是不会亏待的。

  而现在我们也正式迈入这个行列。

  「现在上面又招一批新人,咱们部门要负责培训。培训计划由你们负责。」
老大说着给我们一叠人事资料。所谓新人肯定也是为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的人,
都是经过平时考察挑选出来的,否则不会让他们接触到公关部这个秘密部门。

  凡是进来的人里面有哪些是自愿的,有哪些是别有用心的,有哪些是会对公
司有潜在的危险的,这都需要再一次甄别,这就是培训计划的意义所在。

  公司内凡是有资格知道公关部存在的人员都知道公关部里面的人全都是高薪
待遇,拿钱拿得最多,像我和仝峰都是百万身家了,我估计老大比我们更有钱,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公关部的工作内容。难免会有些不自量力的人会觉得这个部门
是个适合捞钱的金矿,像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听老大说,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
的人。

  我们拿钱拿得多,是用命拼来的。要是以为我们这儿是个轻闲地方,和公司
高层老总们一样坐在那儿轻轻松松的数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做培训计划并不是那麽简单的事,今天弄不好要搞通宵了,我给李雅打了个
电话,说我今天晚上在单位加班(她并不知道我到底从事的是什麽工作,只是以
为是普通的贸易公司,公司有一层合法的外壳),她似乎对此有些失望,只是淡
淡的喔了一声,问我明天晚上回不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心中歉然,回来没几天,就要加班,实在是说不过去,我还指望着多陪老
婆孩子几天尽快修复和她们的关系呢。毕竟分离了那麽久,一回来就像什麽都没
发生一样实在是太不现实,我知道她们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需要时间重新找
回原来的感觉。

  不过仝峰对此似乎心不在焉,在见过那几个新人之后,就让我和叶童先在这
里对付一下,他有点事暂时要消失一阵儿,其实说白了就是旷工,我问他去哪儿
什麽时候回来他也没说,只说老大问起帮他随便编个理由遮掩一下,然后开着车
就走了。

  「肯定是家里的事闹的。」叶童在他走之后感叹了一句,「结婚真累!」她
今年二十七了,身边从不缺男人,以前离过婚堕过胎。用她的话说已经看透了男
人的本质,这辈子不会再对男人动什麽结婚的心思了。

  究竟是什麽原因呢?就算是闹别扭也得有个原因吧?

  我只是心中动动这念头,但是仝峰不说,我也不好去打听。只是把接下来的
心思专注于培训这帮新人。

  把人拉到了训练场的时候已经是天色黄昏,所谓的训练场其实就是郊外的一
处山坡,坡顶上有一处废弃的高压线塔。我和叶童见过了这群「新人」,一帮良
莠不齐的家伙。

  有些是吊儿郎当一幅流氓样,看着叶童的眼神充满了下流的意味,这帮人大
概是公司外围如夜总会、赌场里面的人员;有些看起来像是白领般的文质彬彬,
可能是公司正规生意部门的员工,恰恰反映了公司黑白两道通吃的现状。

  外围的那些夜总会等鱼龙混杂的生意表面上肯定不会和公司有关系的,但是
听老大说这些地方的老板都是幌子,真正的幕后股东是公司。在这里上班的人有
些是和当地的流氓混混有联系的人。

  正规生意的部门更好理解,公司之所以叫公司,肯定是必须有一个合法的身
份的。那就必须有一些合法的生意来做,全当掩人耳目也好。上述两者就像光和
影一样,互相依存,但是互相不产生接触,谁从属谁不好说。我们这个公关部,
应该也属于见不得光的那一种,但是我们并不只是解决黑暗一方的问题,也许我
们是这两者之间唯一的纽带吧。

  「全都站好!」我冲着这帮人喊了一嗓子,那帮正在交头接耳的家伙们停止
了下来。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废话!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我也不管你们以
前是跟着哪个老大混的,在我这儿全都不好使!公关部这里拿钱是多,但是绝对
不养饭桶!」

  「每个人想要进来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培训考核,这个时间可能是一星期,也
可能是一年!要想进公关部,最终决定你们命运的,就是我们!我可以事先告诉
你们,这个阶段实行军事化管理,会很痛苦,谁要是觉得自己撑不住,趁现在赶
紧提出来滚蛋!都听明白了没有!」

  在场的人稀稀拉拉的应道明白了,但是有些人的脸色如常,显然,没有当回
事。

  我点了一遍名字,然后让他们换衣服。一个大箱子里面全都是军队的迷彩作
训服,叶童在旁边抱着肩膀看着,一个白领模样的问道:「全都换吗?就在这儿
换?」

  我上去几乎对着他脸挨着脸,吼道:「我他妈的有允许你说话吗?」那小子
吓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以免我的吐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旁边几个流氓打
扮的人看热闹一样的哄笑着,开始当着叶童的面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故意做出些
变态的动作。

  「真他妈老土,民工的衣服……」不知道是谁小声嘟囔,还有人挑逗似的吹
口哨,不用问就知道对象是谁,但是我看叶童没说话,我没理。

  「姐姐,认识,认识呗,我是跟财哥混的,你,认识财哥吗?就是碧海云天
的……」那几个混混换好衣服后,大概是看出来叶童和我都是负责人,而我们的
身份大概和他们差不多都不是正经出身,觉得和我们有点自己人的意思,便大胆
开口挑逗叶童。

  「你叫郭峰?」叶童似笑非笑,对面是一个20出头的小子,光着肩膀有点
肌肉,可笑的是学古惑仔般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是啊,姐姐你啥时候想去碧海云天玩的话就找我,一切包在我身上。」郭
峰这小子油嘴滑舌,开始问叶童要手机号。

  「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找抽那你?想让我现在就把你给踢出去?」

  叶童的一番话把郭峰噎的脸红耳赤,他旁边的人都在笑他。没想到面前这女
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的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刚说了个:「你有病……」结
果叫我从后面照他后脑勺狠扇了一巴掌,一下把他的下半句话给打的噎回去了。

  「你他妈是不想混了吧你?在这儿你也敢撒野?」对于这帮新人,一定要给
他们个下马威,否则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谁能服你管?

  「我操……」郭峰可急了,但是接着就被我一巴掌给打翻在地。

  「我操你妈!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你想着,你老大是陈才就牛逼
了?你他妈现在把他叫来你看他敢在我面前撒野不敢?我告诉你们,在这儿我说
的话就是命令!谁要是不想干了,赶紧滚蛋!」

  「妈了隔壁,大不了不干了……」郭峰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抬腿刚要走,
一声炸响在他脚下迸发。

  枪声响过,那几个小子吓得脸都白了。看着叶童手中冒着青烟的枪口和地上
刚刚溅起灰尘的弹孔,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毕竟没见过什么真正的风浪,见我们手里竟然有枪,都吓傻了。

  「现在你们知道公关部的业务内容是什么了吧,但是我遗憾的告诉你们,晚
了!现在想不干也不成了。在这里死一两个人都是正常的。谁要是想起什么歪脑
筋,别怪我心狠手辣!」叶童此时的表情真可用狰狞来形容,尤其是一个漂亮女
人发起狠来,那眼神,那语调,真有种冰冷的杀气。

  周围的温度霎那间冷如冰窖。

  在这帮人惊恐的眼神之中,我收走了他们的手机,当然说好了到时候还给他
们。我知道我们已经得到了需要的效果,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已经被我们镇
住了……

  到了晚上收兵回营的时候,仝峰依旧没有回来。而这帮新人们已经个个累得
半死不活,别说走路,就是爬着也没力气了。马拉松式的长跑折磨得他们已经到
了极限,要不是叶童不时地摆弄手里的手枪,还有我们所代表的公司的威势,估
计早就有人造反了。

  给仝峰打了个电话,这家伙没接,我给他留言问他什麽时候回来。虽然培训
是我们说了算,但是老大说不定会过来看一眼,他很反感上班摸鱼的行为,而且
仝峰溜号估计也没给他打招呼。

  这家伙到底干什麽去了?

  部门有专门的宿舍,但是不在市区内。以前我刚加入的时候也住过,我不知
道这样的房产公司有多少处,但是过了几年仍在用,说明产权很可能是公司的。
能舍得砸钱给一个部门专门盖宿舍,间接说明了公司对公关部的重视。

  安排好了每个人的房间,还没完呢。每个人的衣服都脏得要命,全是土,叶
童把他们领到了浴室,其实就是一间空房子,然后拿着一条粗水管开始喷他们,
把他们浇的透心凉,美其名曰连洗衣服带洗澡。估计叶童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成了
母夜叉的代名词。

  这种事,我们也经历过,主要是考验你的意志力和忍耐力,看你能承受的压
力底线在那里。因为一旦真的加入公关部,所从事的工作压力远比正常人要大的
多,也复杂的多,没有超越普通人的素质无法胜任。这里的人事原则就是宁缺勿
滥。

  听着浴室里的那帮小子鬼哭狼嚎和叶童的呵斥怪笑,我摇了摇头,这里就是
公关部,外面的法律和世俗规矩在这里不起作用,对于这帮菜鸟们来说,我们这
些老鸟主管可谓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

  我拿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是护工燕子接的。她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她
说李雅还没回来,我问女儿怎麽样,她说已经从幼儿园接回来了,接着我就听到
了女儿的声音。

  和女儿说笑了一会儿,又换燕子,我问她李雅打过电话没,她说没有,她想
知道她什么时候能走,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说给李雅打个电话。

  李雅接住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回家没,我说我今天加班不回家了,又问
她在哪儿。她说她在张玲那里,今天晚上大概要晚点回去,我一听就明白咋回事
了。

  这事不止一次了,甚至从我跑路之前就开始了。张玲是她的同学,虽然是个
女的其貌不扬,但是此人我见过,十分了得,属于「从小卖蒸馍、啥事都经过」
的人精之类的,印象里极会来事儿,很有赵本山大忽悠的风范。

  什么安利、直销、藏药什么的她都弄过,后来居然还开了个会计培训班(她
根本没学过会计),找了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帮人做账。遇到搞不定的时候就会找
李雅帮忙,当然不是白帮的。李雅脸皮薄,抹不开面子拒绝。对此我不反对也不
赞成,听李雅自己的安排。

  我问她是不是又去当枪手帮人平账,她在那边似乎苦笑了一下,我说你早点
回去,别让人家燕子等得太久,她说她快完事了,我让她先给燕子打个电话,她
答应了,我也就挂了。

  夜晚,躺在床上,叶童没有来骚扰我,大概因为同处同一个宿舍、人多眼杂
的缘故吧。

  我和叶童认识两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一次,我们都是成年人,明白大
家只是朋友之间各取所需,基本上就是性伴侣而已。那次完了就完了,谁也不会
缠着谁不放。

  但是我的脑海里却忍不住浮现出那天我们在浴室里的情景,本来我回来了,
我是有家有口的人,现在妻子李雅在我的身边,我爱我妻子,我不应该再对叶童
有什麽妄想。她回来后也没有缠着我的意思,大家还是同事加朋友的关系。

  但是现在鬼使神差的我还是想起了她来,她那妖媚的肉体,淫荡的风情……

  手机响了,看过了之后,是叶童发过来的短信。

  来到她的门口,似乎能听得到里面喘息呻吟肉体摩擦的淫靡声音。从门口的
布垫下面找到钥匙,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里间那亢奋的呻吟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从进门的角度,只能看
到里间卧室的一部分,那显露在视线中的一部分床面上,两条男性的赤裸肉腿和
两条穿着性感黑色丝袜的匀称女腿纠缠在一起,正如饥似渴的厮摩着。

  男人的脚蹬着床面,可看清楚小腿肚子上绷紧的肌肉,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蹬
着,而女人的黑丝袜美腿则像蛇一样缠绕着他,时而绞缠在男人的腰两侧,时而
勾住男人的屁股,时而夹住男人的腿。一只高跟鞋掉落在地上,另一只还在女人
脚尖上挂着,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晃悠着。

  男人将腿蜷起,形成跪趴姿势,尽力将女人的双腿分开到最大限度,有节奏
的耸动着屁股,沉闷的肉体拍击声充满了淫靡的感官效果。

  女人的黑色丝袜和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反差,不禁给人一种血脉喷张的官能
刺激。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两人的下半身,女人的腿随着男人的冲刺而扭动,有
一只高高的举在空中,像一个怪异的旗杆,在经受着一次一次的冲击下淫乱的晃
荡着。

  慢慢的走过去,探头往里面看。

  一个年轻的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压在叶童妖媚的肉体上尽力的蠕动着,叶童
的双腿分得开开的,男人的上半身压着女人,屁股砸桩似的狂顶,好像一只发情
的野狗一样在发泄着自己的荷尔蒙。

  赤裸的脊背上汗珠滚落,发出亢奋的喘息。从我的角度看他们二人的接合部
看得非常清楚,坚挺的肉棒,进出着埋藏在一片黑森森阴毛里的阴户,肉唇被撑
大,边缘接缝处有白色的粘沫渗出。

  男人的样子好像憋了多长时间了一样,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要把身下
的女体彻底蹂躏才心满意足。而女人的呻吟声,也是淫荡异常,刺激着男人的性
欲。

  仝峰冲了上去,在一阵惊叫混乱之中,男人光着屁股,被从叶童身上拉了起
来,在脱离女体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射精了,一股白浊的精液有力的打在了女
人的小腹上,另外溅落在地板上,床单上。

  熟悉而惊恐的面容在我们面前扭曲,这个年轻的富家子弟几乎要崩溃了。

  但是接下来,仝峰被人从后面打倒了,叶童的惊叫。混乱,一片混乱,有人
开枪、有人倒下,有人挥舞着砍刀向我扑来,我则用五连发向后砸,接着我自己
也被人扑倒了,枪口迸发的火光,子弹撕裂肉体筋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一
切都乱套了。

  胡彬那血淋淋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右眼被散弹击中只剩下一个血洞,眼珠
子连着血丝挂在眼眶外面。他明明已经死了,但是他的脸却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在对我笑……

  我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头上全都是汗。

  又做恶梦了,我感到全身无力。或许我不适合做这行,或许我的心理素质还
是不够过硬。做这行的人,需要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心理素质,或许仝峰是那样的
人,至少我就没听说过他做恶梦,对他来说,那一条人命也许就和虫子没差别。

  那次我们真的没想弄出人命,但是形势所迫,谁都没想到胡彬居然有两个保
镖跟着。也许是他老爹的那个朋友帮忙找的,而且在那时突然出现了。

  第二天的培训比第一天更累,那群人已经是苦不堪言了。出现了两个真的受
不了选择退出的小子,不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有才是不正常的。我们没有再
对他们进行恐吓,反正自会有人让他们保证不透漏公关部的事情。

  不过第一阶段还算是出乎意料的顺利,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其余的人显然都
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全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于是我们决定提前结束这种折磨似
的考验,让他们恢复一下体力,因为后面还有更多的花样在等他们。

  而我今晚也得以回家过夜。

  等我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快10点了,妻子的白色广本在楼下停着,而燕子正
好从楼上下来在开她的电动车。她认识我,见我回来,就和我打招呼。我把车停
好,笑着对她说:「怎麽这麽晚才回家啊?」

  「没办法啊,谁叫你们又回来的这麽晚。」燕子是个开朗活泼的年轻女孩,
扎着马尾辫,笑嘻嘻的,腋下夹着几本书,像是学习方面的书籍。

  「真是麻烦你了,这麽晚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去。」现在天已经全黑了,当
然大街上不是没有人活动,但是一个年轻女孩孤身在外面走,我还有点不放心。

  「没事儿,我自己能回去,谢谢了。」虽然只相处过几天,但是燕子对我并
没有拘谨的态度,我对她的印象也相当不错,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自立自强的女
孩儿,我对她喊了声路上慢点,她冲我挥挥手致意,然后骑着电动车就走了。

  回到家,就见李雅正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正放动画片。而女儿看见我回
来,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跟前,双手十字交叉,对着我发出无
形的能量波。

  「啊……」我作出痛苦状,不支的倒下,顺势脱掉鞋子换上拖鞋,「你……
你是奥特曼吗?」

  「不是,我的名字是天使公主!」女儿稚气的小脸实在是搞笑。

  「噢,真厉害,谁给你起的名字?」

  「黑猫给我起的。」

  那边妻子说道:「妞妞,别闹你爸爸,爸爸刚上完班,累,去给爸爸拿瓶水
去。」

  我倒没有想喝水的意思,只是一把把宝贝女儿抱起来,举得高高的,女儿惊
叫,然后咯咯的笑,搂住了我的脖子。

  「黑猫,那是谁?是你的男朋友吗?」

  女儿又咯咯的笑了,这时李雅走过来说道:「好了,好了,赶紧让她洗洗睡
吧,这麽晚了还看电视看不够,明天还要上幼儿园呢。我有话跟你说。」

  我亲了亲女儿的娇嫩面颊,把她放下,然后李雅领着她进了浴室。

  妻子原来是大学里面会计电算化毕业的,毕业后在厂里做过几年会计,后来
单位效益不好下岗了。由于在学校里练过艺术体操,现在在一家星级酒店里的女
子主题俱乐部担任女子舍宾教练,但是她并不算酒店员工,那家俱乐部是她的朋
友承包下来的,她只是去帮忙。其实我们家不缺钱,但是她找这事做也是兴趣所
在,省得无聊。而且工作时间比较自由,就当是消遣。

  我坐在沙发上,随便换了几个台,没什麽有意思的节目,后来发现有个台正
在放《亮剑》,正放到李云龙的老窝被鬼子特种部队端了,老婆被俘虏,他调集
人马围攻县城的情节,于是停下来看一看。

  说真的,其实这段情节我看了很多遍了,看得回数越多,越觉得情节里面另
有深意。

  说真的,当年抗战,鬼子在中国奸淫掳掠的现象遍地都是。李云龙的老婆那
麽漂亮,当然那是演员漂亮,但是演的话就得按真的演。如果李云龙的老婆是个
不重要的村姑的话,你干脆找个貌不惊人的来跑个龙套算了,你既然找了美女来
演,就说明这是剧情需要,而小日本看见如此的美女,哪有放过的道理。就算是
影视剧,你也得按常识来啊。

  难道鬼子在这个美女面前,突然变成了吃素的和尚?

  要知道李云龙可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前面的剧情里面他和楚云飞化妆改
扮混入鬼子的生日宴会,几乎把鬼子和伪军的军官一扫而光,多少人想抓住他报
仇呢。就算抓不住他,能抓住他老婆,狠狠蹂躏强暴一番,也能先出一口恶气。

  鬼子里面那麽多中国通,还有伪军汉奸出谋划策,当然知道,一个中国人知
道自己的老婆被人干了,那将会是多大的打击和羞辱,有如此好的打击对手的机
会,为啥不用?

  所以这段剧情暗藏的真实情况应该是:李云龙的老婆被抓到县城之后,可能
都被强奸了好几百遍了,说不定在路上就被鬼子小分队轮奸过了。所以李太太万
念俱灰,在城头上才会大喊我不想活了,李云龙你快开炮吧。旧社会农村里的女
人当时的观念就是这样,失贞就等于断了活路,寻死觅活的,就是现在还不乏这
样的例子呢。

  只不过这部剧集要考虑影响,所以这些情节不能表述得太明显,否则就影响
了李团长的英雄形象了,哪个观众愿意看英雄头上戴绿帽子呢。

  而李云龙在城下把大炮推出来的时候,肯定也想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一听他
老婆那麽喊,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中国男人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老婆已经让别人
玷污了,那帮凶手就在她身边,干脆一炮把他们都轰上天,这样一了百了,不但
雪了耻,还可以博得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最好的解决方法。

  当然就算是真的鬼子对李太太秋毫无犯,李云龙的大炮十有八九也是肯定要
开火的。因为李云龙并不知道这些,他作为老八路,整日跟日本鬼子打交道,对
于落到他们手里的女人有什麽下场肯定是清楚的很,他肯定不会相信自己的老婆
还完好无损。鬼子把他的老婆绑上城头,威胁他退兵,正是呛了他的肺管子。

  这时候越有人跟他说你老婆没事,他肯定是越不相信,杀心越重。鬼子对她
进行的威胁交涉,恰恰起到了反作用。

  把这种玩残的货色拿出来威胁我,你真当老子吃这一套不成?

  所以无论导演怎麽拍,所表述的意思都已经脱离不开那条线了:鬼子肯定蹂
躏了李太太,李太太的命运一定是以死雪耻,而李云龙的那一炮一定会开。

  当李雅把女儿哄睡了之后出来,示意我跟着她去卧室。我关掉电视机,随着
炮弹在城楼上爆炸,将城楼和鬼子、女人彻底炸成粉碎,浓烟烈火冲天而起,最
后一个镜头一闪而逝……

  「你能不能换个职位?比如能上行政班的,你天天这样动不动不回来,动不
动就出差,一天到晚见不着你,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个工作。」李雅直接就是开
门见山,这我早有预料。刚才看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对。

  我他妈也想啊,但是公关部那是什麽单位,那是说脱离就能脱离的吗?

  「我也不想出差啊,你当我天天那麽累,一弄好长时间不见你,我心里愿意
啊?没办法,这不还都是为了赚钱啊?」

  「咱们家赚的钱不少了,够咱们花的了。」

  「够咱们现在花,难道够妞妞以后?够她长大吗?够她上大学吗?够她生活
嫁人吗?」

  李雅的神色复杂,不说话了。我则慢慢的搂住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
里苦,但是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娘儿俩啊。你容我再拼两年,我向你保证。有机会
我一定换岗位,你叫我辞职也行,到时候我天天陪着你。」

  李雅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的靠在我的怀里,想来她也明白我的苦衷,后来她
跟我说要去洗澡,我明白了她的暗示。

  来到女儿的房间,女儿还没睡,让我给她讲故事。

  我讲到了一半,女儿的困劲儿就上来了。我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她
迷迷糊糊地说道:「爸爸,以后你会经常陪着我吗……」

  「宝贝儿,你不是有黑猫做朋友了吗?」我微笑着抚摸着她额头。

  「黑猫不是爸爸,我想要爸爸陪……」女儿的眼睛里充满了依恋。

  「乖,爸爸答应你……」我又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她才把眼睛闭上了。

  哄女儿睡了觉,轻轻关上门,匆匆在浴室里洗完,回到卧室,眼前的妻子让
我的嘴巴张大了,几乎是目瞪口呆。

  眼前的女人那一身性感的黑沙薄衬裙,隐透着里面红色的镂空内衣丁字裤,
黑色带牡丹花蕾丝宽花边的吊带长筒丝袜,低腰尖头黑色皮靴。那流露出来的淫
荡妩媚风情实在是令人痴狂,而妻子那挑逗的眼神看着我,诱惑着我,柔韧的腰
肢好像水蛇一样的扭动着,我的下面几乎是立刻就硬了起来。

  回来后这是第一次妻子向我主动示爱。

  我脱掉了衣服,露出精赤的身躯,肉棒开始勃起,硬硬的耸立着。

  李雅轻轻的过来蹲下,双手扶着我的腰胯,轻柔而技巧的抚摸着。同时张口
用舌头轻轻挑舔我的茎身,敏感的龟头传来阵阵麻痒的快感,我感觉肉棒变得更
硬了。

  当她的嘴含住我的龟头的时候,那种舒服令我的快感飙升,我禁不住在扭动
屁股,肉棒在妻子的嘴里搅动着,她的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哼哼声,开始前后摆动
头部。

  说真的,我很想就这样射在她的嘴里,然后再和她多来几次。但是这些天的
工作需要保存体力,在爽了一阵儿之后,我不得不推开她的肩膀,将湿淋淋沾满
唾液的肉棒,从她的嘴里抽了出来,同时闭着眼睛猛吸凉气,尽量平复翻腾的快
感。

  李雅站起来,退开到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我,脸上带着情欲的潮红。

  妻子做舍宾教练的,常年坚持瑜伽身材特别好,健美柔细,没有一丝赘肉。
看着她那光滑的脊背,微微卷曲的长发披在肩上,小麦色的肌肤透着健康,长长
的裹在一双丝袜里的美腿曲线玲珑,我的呼吸变得粗重,作过去搂住了她。

  李雅依偎在我的怀里搂着我的腰,我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吻着她的香肌。
她的手也伸到我的胯间,揉弄着我硬挺的肉棒。

  「怎麽不叫我性感小野猫了?」我轻声在她的耳边调笑着,同时我的手探入
了她的腿间,手指轻柔的碰触到了那粒敏感的肉珠。

  「什麽,你说什麽?」好像触了电一样,李雅双腿一下夹紧了,夹住了我那
只做怪的手,身体也抖了一下,我甚至感到她的阴户内一阵抽搐,停下动作,抬
头看着我。灯光下,那白皙的脸就像无瑕的美玉。

  「性感小野猫啊,这不是你给我起的新外号吗?」

  「讨厌,你还记着呢!」我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那粒变硬的肉珠,还是在上
面揉弄着,李雅的肌肉似乎僵了一下,接着又是一阵抖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上次
的疯狂,她的脸又红了。

  「我今天不想叫了,行不行?」

  感受到了我的饥渴,她拉着我轻轻的倒在了床上。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胯部挤开她的腿,略微调整了一下,肉棒轻车熟路的
直根捅了进去,里面又湿又热又滑又紧,这一下进去似乎连里面的浆液都被我挤
了出来。

  李雅嗯了一声,身子微微的弓了起来,随即调整好了姿势迎接我的入侵。双
腿自然而然的向上蜷起,夹住了我的腰。

  我的胯部紧压着她的阴部,深深地顶在里面。手穿过她的腋下搂住她的肩膀
头,开始扭动屁股在她的体内搅动,尽量刺激到她的每个敏感点。妻子的呼吸变
得粗重,伴随着低沉的呻吟,她也扭动着屁股,似乎想让我在里面尽量的磨。

  我的胸膛压着她的乳房,扭动身体的时候慢慢的研磨着乳头,将她的两团乳
房都挤扁了。她的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激动地在我的背上乱抓。

  我紧紧地搂着她,考试摆动腰部,肉棒快速的进出湿润的鲜红嫩肉穴,发出
粘乎乎的水声。妻子的夹着我腰部的双腿很快就被我的耸动给摇晃开了,无力的
搭在我的大腿上,光滑细密的丝袜触感摩擦着我的皮肤,两只尖头皮靴凉凉的,
不时碰到我的大腿。

  「哦……哦……哦……」

  妻子的得呻吟声亢奋而饥渴,但实在没有上次那麽疯狂,美目紧闭,双手搂
得我更紧,下身猛挺令我每一次都能插到尽头,这才是我熟悉的妻子。

  我搂着怀中动人的肉体,奋力冲顶,妻子里面夹得很紧,黏膜和嫩肉紧紧的
箍着我的肉棒,尽最大的限度互相摩擦。我觉得我的每一下都能把里面的东西刮
出来一些。她的双脚再次缠上了我的腰,小腿交叉着搭在我的屁股上,每次拱一
下都能颠动一下。

  我勉强停下动作喘口气,妻子的阴道太爽了,肉棒的酥痒感觉让我的屁股不
由自主地蠕动。妻子气喘吁吁,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像一只水老鼠一样瘫
在我身下,浑身湿漉漉的,脸上春情荡漾,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陌生的火焰。

  我直起身子,低下头含住她的乳房,同时下面仍在蠕动。李雅的双手滑落在
我的胳膊上,我则用胳膊肘支撑着床面,全力甩动屁股。

  妻子的双腿分开了,最大限度迎接我的侵犯。

  尽管开着空调,但是我的汗珠依旧滴落在她的胸前。我慢慢的躺下,妻子在
我的耳边耳语了一句,然后翻身爬上了我的身子,骑坐在我的胯间。开始扭动腰
肢,我的肉棒在她体内大范围的搅动着,她则耸动着身体,两团乳房上下跳动,
鲜红的乳头划出两道红影。

  很快她就没劲了,越弄越慢,最后慢慢的趴伏在我的胸前。我搂着她,向上
耸动屁股。她分泌的淫水已经将我的阴毛全都弄得湿粘一片。

  当妻子彻底瘫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再次翻身,把她压下,把她的双腿扛在肩
上,疯狂舔着她丝袜包裹的小腿,双手用力揉捏着她的乳房,用最大的力气往她
体内猛挤,恨不能把睾丸也塞进去,肉体拍击的声音及其响亮。

  妻子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声音一声比一声亢奋,我几乎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的
热力。我明显感到她的阴道收缩的程度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剧烈,简直像是有一
种吸力把我往里面吸。快感的电流顺着脊背在全身循环,往睾丸里汇集。

  我则使出全力反复填满她的体腔,湿淋淋的肉棒快速进出两片鲜红色的肥肉
唇,带的里面的鲜红嫩肉都翻了出来,白花花的粘沫体液随着我的抽插顺着我俩
结合部的缝隙中渗出,在我阴囊的反复拍击下涂满了整个腹股沟。

  「啊啊啊啊……」妻子的声音瞬间高亢,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随着这一声全都
呼喊了出来。然后她的身子瞬间僵硬,使劲向后弓着,眼睛紧闭,大张着嘴却发
不出声音,指甲抠进了我胳膊的肉里,双腿用力别着我的腿,使尽得挺着身子,
却是一下一下得哆嗦。

  她的体内随着她的哆嗦有节奏的收缩蠕动,每哆嗦一下就有一股热水浇出来
浇到我的龟头上。

  在她高潮的同时,我像一头蛮牛发狂一样的用更加猛烈的动作来抽插,膨胀
的龟头上的酥痒感正在直线上升,我的肛门会阴肌肉,已经收缩成一团,睾丸酸
涨,来了!就要来了!随着那憋胀到极点的感觉,我抱紧了她,最后一下死命顶
进了她肉体的最深处。

  最后的爆发终于降临了,我的肉棒在她的肉腔内剧烈的跳动着,随着阴囊的
收缩,一股股滚烫的精液被挤压出来,疯狂喷射出去,狠狠打在她的子宫颈口;
妻子疯狂的痉挛着,指甲扣进了我的肉里。我则死命抱着她的腰,随着射精的节
奏不由自主得哆嗦着,耸动着……

  激情过后,享受着高超的余韵,妻子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似乎听见她梦呓
似的说了一句:「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总是不在家……」

     ***    ***    ***    ***

  「什麽,出海?至少一年?」电话里,老大的话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没办法,这是规矩。谁让你们搞砸了呢,现在只能这麽安排,出了事到外
面避避风头,这是上面的意思,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了。我会安排你们的新身份,
你们俩不是在海军当过兵吗,船上的事应该不外行。到海外去躲一年,风头过去
了我就安排你们回来。」

  电话里,老大的声音依旧是平稳沉着。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吗?」

  「目前还没有,但是不保证以后会没人查。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必须消失一
段时间。我说过了,这是规矩,也是为你们的安全考虑。」

  「那我们的家里面……」

  「你放心,你们的家里面公司会安排的,你就和你们家里说要到外地出差,
但是必须对她们保密,懂不懂?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你们的真实工作。公司会定期
安排你们往家里报平安的。另外,万一你们在外面出了事,公司给你们每个人三
百万的安家费。这笔钱会事先交给你们家里的,当然是以别的名义。」

  看来我们别无选择,胡彬死了,出人命了,我不知道公司为什麽要对付他,
但是并没有让我们杀了他。现在这小子挂了,事情搞砸了。我不知道会产生多糟
糕的后果,但是从安排我们出去一躲一年来看,可能是很棘手。

  而且,我们不知道公司会不会卸磨杀驴。

  事情的变化就是这样快,永远不会给我们充分准备的时间。24小时前,我
们还想着终于可以回家了,但是现在,我们却准备躲往海上,甚至不知道有没有
命活着回来。

  但是,至少还有三百万留给我的老婆孩子……

  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窗户外面的天依旧是黑沉沉的。即使知道一切都过去
了,即使知道刚才是在做梦。我依旧有种庆幸的感觉,我终于回来了。

  公司上面的那些高层是怎麽想的我不知道,为什麽让我们去绑架胡彬也没说
原因,这也不是我们该知道的,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老大布置任务我们完成就是
了。

  但是胡彬此人的家庭背景我们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老爹也是做生意的,家里
就他这一根独苗。他们家生意做得很大,在服装业里面很有能量。大概是在哪里
挡了公司的财路,公司才想下手对付他吧,但是他们家生意能做的那麽大,背后
也有人撑腰,公司一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后来胡彬闹市飚车撞死了一个孕妇,一尸两命,这件事引起社会反响,同时
被人发到了网上,有人不停的炒作(可能就是公司里的人),结果终于把此事搞
得天下皆知,成千上万义愤填膺的网民开始在网上推波助澜,胡家的声誉彻底毁
灭,他家的关系们也赶紧和他家划清了界限,免得引火烧身。毕竟现在当官的也
怕网络,周久耕之类的例子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后来公司具体是怎麽运作的我不清楚,反正我的任务是控制住胡彬。当
时他老爹拿钱砸,已经把他从拘留所里砸出来了,取保候审,然后就悄悄地把他
送到了外地朋友处躲了起来。

  而我们花了两个月才找到机会搞定了他,但是中间出了意外,那小子最终死
了。

  现在我听说胡家的产业似乎已经转让了,他爹妈带着骨灰盒,回广西老家去
了,大概是公司最终还得手了。

  而我和仝峰,终于也是活着回来了。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吧……

  第二天,我真的忍不住想陪着妻子,于是给老大打电话说要请假。出乎意料
的是老大答应得挺痛快的,我想有叶童和仝峰在也不至于出什麽事儿,仝峰昨天
消失了一天,今天该出现了吧。给他打电话,他接了,和他说了我今天不去,他
似乎没什麽精神头。

  我想了想,还是问他是不是家里和老婆闹矛盾了,他没说话。刚劝了两句,
他一反常态的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让我管好我自己家的事就行了。我听
出他心情不好,也就没再说什麽,结果他也没说今天去不去上班就挂了。

  我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比起仝峰的家庭,说真的能有李雅做老婆
真是我的幸运。

  送孩子到幼儿园之后,我和妻子两人开始逛街。

  溜溜达达一直到了快中午,李雅想找地儿吃东西,但是我还不怎麽饿,在一
个卖烤翅的小店边,我看到排队等着的人不少,于是让妻子在这里等着,我拐到
了旁边的商场里面。

  其实我出来也不光是为了陪老婆,我也想买一台带长焦的数码照相机,在柜
台东挑西捡了一会儿,终于选中了一款16倍光学变焦的相机。交了钱、上好了
卡试机时,我拿着相机向四周随意的取景,结果扫来扫去突然之间,我的心猛地
一跳,身子一震,手凝固住了。

  商场另一侧的瑞士梅花表柜台前有个漂亮女人正陪一个高个子帅哥挑手表,
这个那个换来换去,那个女人的身影实在是熟悉!我的心直沉了下去,赶紧把焦
距调到最大,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脸。

  果真是仝峰的老婆,高洁。

  我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她,也没想到能看见这一幕。

  仝峰和高洁闹矛盾这我听说了,我一直以为仝峰没来上班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以为高洁和他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他的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逛商场!

  那仝峰干什麽去了?他难道没回家?他知不知道这事儿?

  由于诧异加怀疑,我的目光下意识滴一直盯着他俩,看着那男人选中了一款
手表,然后高洁到缴款柜台刷了卡。然后,男人搂住了高洁的腰,她则亲密滴做
出小鸟依人状,二人如同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离开了柜台,朝我这边走来。

  我下意识的躲开了,闪到旁边的一个角落里。

  正面看,那个男人的确很英俊,年纪大概不超过三十,身材和长相都有点像
木村拓哉,留着长发,染着黄色,但是好象更奶油一些。

  是不是我看走眼了?是不是看错人了?天下长得很像的人,一抓一大把,可
是……这个也太像了吧?是不是高洁有哥哥或者弟弟?但是,我以前,听仝峰说
过,高洁是家里的独生女。况且,兄弟姐妹之间大概不会这么亲密无间吧?

  而且这样的情形,只要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我脑子里一片混
乱,然后就鬼使神差地按下了连拍的快门……

  背后一只手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把我吓了一跳。在看原来是李雅,她看我鬼
鬼祟祟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你干嘛呢你?怎麽这麽长时间?」

  我冲她指了指对面,李雅往那方向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就变了,身子猛地一
哆嗦,几乎是下意识的缩了回来。她肯定也是认出了高洁,我和仝峰是铁哥们,
李雅和高洁也是认识的。看她的脸色,她受的冲击不小,肯定也是明白过来那俩
人是怎麽回事。

  「啊?这是……怎麽是她……他们俩……咱们快走吧!」

  李雅话说得语无伦次,甚至连本地话都出来了,可见,此事对她的冲击有多
大,她平时都是说的普通话。

  接着脸色变的难看,拉着我的手就要我走,我没动地方。李雅见拉不动我,
又看两人快走近了,脸上阵青阵白,自己从侧门快速溜了。大概是怕见面了尴尬
吧,和自己的老公撞见仝峰的老婆在外面偷情,彼此之间还都认识,这普通人真
不知道该怎麽面对。

  二人的一桢桢正面影象清晰地显示在液晶屏幕上。因为是在摄影器材柜台,
再加上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我的行为没有引起别人的特别注意,我站着没动,
思考着是躲开还是跟她打个招呼。然后,我把照相机交给了营业员,他们走过我
身边的时候,由于我在角落里,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从后面看那男人的手正隔着
裙子揉抚着高洁的臀部。

  高洁穿得挺性感的,名牌套裙,黑色丝袜,高腰尖头高跟皮靴。高洁属于那
种特有女人味的漂亮,带种诱惑吸引力的漂亮。

  我从后面两步跟了过去,大声跟他们打招呼。

  陶醉在幸福中的高洁起初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等回头的一刹那她突然
看到了我在朝她点头微笑,然后我看到了,她脸上流露出的震惊——恐惧——慌
乱,然后是手足无措的点一点头,接着一扭身,把那男人的手赶紧甩开,那男人
倒是并不怎麽在乎,虽然快速收回了手,但是却没有离开高洁身边的意思。

  高洁冲我勉强一笑,「真巧啊,你怎麽在这儿?你今天没上班?」

  「我出来买点东西,我今天休息,昨天仝峰没上班,是不是你们家里有啥事
儿啊?」

  「啊,没事儿,没事……」

  我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高洁也是没话说,半天来了一句:「那我先走了。」再就是落荒而逃……

  不用怀疑了,就是仝峰的老婆。走了几步,高洁似乎想起来什麽,挣脱了那
个帅哥的怀抱,她又回转来。

  这个女人大概要来个无银三百两,跟我说那个男的是她的表哥了。

  「忘了介绍了,他是我表哥。」

  我心里冷笑着想,但是碍于面子,还是满脸堆笑地说:「哦,好,好。」说
完我自己心里都好笑:好?好什么呢?

  高洁转身离去了,快走到大门的时候,还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强压着心头的火,目送他们走出商场大门。这个臭娘儿们,竟然这麽明目
张胆的偷男人!想想仝峰为了你和这个家在外面多拼命,仝峰这个家,几乎全靠
他一个人支撑,那个女人每天花着他拿命挣来的血汗钱,过着阔太太的生活,竟
然还偷汉子养小白脸,就连我都看不下去了,真想给你两个耳光子。

  我立刻拨打了仝峰的手机。结果是:关机。

  打到叶童的手机上,结果出乎意料,仝峰今天就来了一会儿,又消失了。现
在她也不知道仝峰人在哪里?

  这家伙又跑到哪儿去了?

  这下也没心情逛街了,我和李雅在街上吃了点儿饭,就直接回家了。

  我一直在打电话联络仝峰,但是联系不上,我心神不宁又想去训练场找他,
后来妻子制止了我的举动。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咱们外人绝对不能插手!否则,恐怕你和仝峰以
后朋友都没得做。」李雅的口气斩钉截铁,堵在门口不让我去。「再说,你去了
怎麽跟他说?这种事……你自己难道没脑子啊,你不会想想啊。」

  我也知道着这样直接去说不妥当,但是我又觉得不跟他说实在是有点不够意
思。难道让他一直这麽蒙在鼓里不成?

  那我无论如何办不到。

  「那我就这麽眼看着?那娘儿们的还跟我说那男的是她的表哥,说也不说个
高明点的借口,我又不是瞎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儿难道还看不出来?」

  「就是看出来了,这事儿也不能掺合。实际上你都不应该去叫他们。」

  此时有点冷静下来,我也觉得我似乎真的是做错了。但是我又觉得我应该做
点什麽,反正不闻不问肯定是不对的。

  「那你说怎麽办?我就这麽装着啥都不知道?难怪听说她和仝峰吵架呢,原
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愤愤不平。

  「高洁被你撞破了现行,我看她以后会收敛的。如果她就此打住,说不定能
和仝峰重新和好呢。仝峰是很爱她的,你也不希望仝峰和她闹得家离人散吧。万
一她真的迷途知返,你这儿又再去一说,不是生生地把人家又给搅散了吗?你希
望看到这个结果?」

  被李雅这麽一说,我也觉得确实不能太冒失。如果高洁真的不再出墙,那我
也没必要再去说些什麽了,今天的事我可以忘掉。

  但是就怕事情没这麽简单。

  「好吧,我听你的。我不去了。」我嘴上答应了,放下了手机。李雅的神色
明显轻松了下来。但是我心里却没有死心,不去告诉仝峰就暂时先不告诉他,等
等看再说,我还可以干些别的。总之让我看着仝峰戴绿帽子而无动于衷,我真地
做不到……

     ***    ***    ***    ***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我和仝峰迷迷糊糊的从铺位上下来。就见旁边的两个人
神色异常紧张,在狭窄通道里边跑边冲我们喊:「快上生活舱,后面有海盗!」

  舰桥上面,通过舷窗可以看到两艘快艇随着海浪在左舷时隐时没,大约五六
个穿着破烂的黑人爬了上来。有两个手里面好像端着冲锋枪,其余的也都拿着家
伙。兵分两路一路奔了舰艏,一路直冲生活区而来。但是好在已经有人把梯子给
抽了上来,高达四米的落差,并非人力能及。

  其中一人对着舰桥上面大喊大叫,没有人能听得懂他那非洲土语,这里的海
岸靠近战乱不断的非洲之角,很多都是当地的武装部落下海抢劫。

  虽然听不懂他的鸟语,但是看他的意思也知道是让我们别不识好歹,赶快乖
乖投降,否则就不客气。喊完了还对上面开了一枪,子弹打在舷窗边上,好像窗
边炸响了一个爆竹,火星和碎片飞溅,包括船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吓得立刻蹲了下
去。

  「快,所有人都上外面,小心不要让枪打到,决不能让他们上来!」船长到
底是长期跑海的老讨海人,经历了初期的惊恐之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本船是返航途中,甲板上的货柜已经卸完了。海盗们不可能在甲板上找到什
麽有价值的东西,就算有凭他们那两艘小破船也运不走。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整
船劫持,连船带人一起开回去,有值钱的东西更好,没有的话船带人也是一大笔
赎金收入。

  所以我们要逃出生天,打死也不能让他们上来生活区,这是最后的防线。

  底下的舱门被从里面用大号的扳子彻底拧死了,估计就算是海盗走了也不可
能打开了。海盗们喊了半天,发觉我们这帮人不吃恐吓,于是连续对上面开枪,
准头不行,子弹带着尖利的啸音从头上飞过,谁也不知道到底打到哪里去了。

  另一个对着门扫了一梭子,接着就过去用枪托砸门,砸了半天也砸不开,最
后只好悻悻退回。

  船长没有用海事卫星电话或者国际频率呼救,他也不敢,此次回来船上带了
一些见不得光的私货,这要是曝了光,可就麻烦大了。况且就算呼救了,有没有
人来支援还不一定。有些非洲沿海国家都没有海军,就算有也是规模小得可怜,
还有的根本就是兵匪一家,甚至比海盗还坏,指望他们根本就是抱薪救火。

  而那些无利不起早的西方国家海军,更不会对这等贫瘠的土地感兴趣,所以
尽管索马里、埃塞俄比亚、厄利特立等东非国家连年战争如火如荼,造成的人道
主义灾难触目惊心,但是西方国家却是罕有的表示,自己没有权力干涉别国的内
政,所以无能为力。

  埃塞俄比亚空军装备的SU27重型战斗机部队,经过长期的战火考验是世
界上唯一具有大量实战经验的SU27,曾在空战中不止一次击落过厄利特里空
军的米格29战斗机。相对之下,中国的歼11虽数量远超埃塞俄比亚,但是在
战绩方面却是远远逊色。

  所以就算呼救,恐怕等真有西方军舰过来的时候,也是为时已晚。

  这时候只能靠自己。

  十来个人蹲在舰桥的边上,脚下堆满了各种玻璃瓶子和塑料瓶,有的里面装
了柴油和汽油,这是等万一碰上海盗时的武器。船上还有用废角铁和钢管焊出来
的「钩镰枪」,还有用电动砂轮磨出来的「砍刀」。我和仝峰各抄了一把在手,
万一海盗真的上来了,就用这个和他们拚了。

  船员里大多数是中国人,还有几个马来西亚人,下面海盗不断开枪威吓,船
长直接点了一个燃烧瓶呼的扔了下去。

  下面的海盗们大概没想到上面有人敢反抗,顿时甲板上火光浓烟冒起,有人
惊叫:「海盗过来了!」接着各种各样的瓶子杂物乱纷纷的甩了下去。

  甲板的面积很大,海盗们人数少目标小,而且又在不断开枪,生怕被子弹打
到的船员们根本不敢站起来瞄准,只是猫着腰凭感觉向下面乱甩。但是海盗们也
不是什麽职业军人,漫天乱飞的瓶子反而使他们不易判断是否瞄准自己,虽然没
有被打到,但是也不敢再靠前了。

  舰艏的那两个人也回来了,向上面开枪。满地的玻璃渣让他们举步维艰,我
们身边的舱壁上面当当乱响,那是子弹打在上面的可怕声音。我们没时间数有多
少个弹孔,反正一直在增加,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

  「有人上来了!」一个小伙子惊恐的大叫,接着拿着瓶子乱往下砸。我和仝
峰都看见了,一个海盗背着枪,正试图从侧面舱壁往上爬。

  仝峰急了,拿着「钩镰枪」就过去了,看样子准备来个标枪。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猛地发现船舷边的海面上火光一闪,我大叫一声立
刻上去把仝峰扑倒,接着一道白烟夹带着火光热浪呼啸而过,在我们头顶上爆炸
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所有人都震趴下了,浓烟将舰桥笼罩了起来。

  惨叫声响起,一个马拉西亚人,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火箭弹的弹片有巴掌
大,深深的切入了他的大腿,那血喷出来老高,很快脚下面已经全都是血。

  仝峰爬起来,脸色煞白,他还真没想到这帮土得掉渣的海盗居然拥有四零火
这样的重武器,要不是我扑倒了他,刚才那一下爆炸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这
一下也产生了戏剧性的效果,那个正在爬墙的海盗被这一下也给震了下来,将近
三米的高度摔下来,结结实实摔在甲板上,头部冒血,直接不动了。

  下面的海盗们也慌了,大概,从没遇到过如此强硬的抵抗,火箭弹都无法制
服。己方还有一人重伤,上面的瓶子雨仍接二连三的飞过,有一人的脚已经被扎
伤,走路都难走。

  最终,海盗首领又开始大声的叫喊,并做出了「暂停」的手势……

  回到陆上之后,每个人都在庆幸这次的九死一生。仝峰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高洁接了电话,和她的老公在电话里敷衍着,而此刻她全身赤裸表情痴迷亢奋,
两只手在她雪白的身子上面揉捏着,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
坚挺的肉棒,猛力奸污着高洁的阴户,睾丸拍击着肥美的臀肉,发出着淫荡的脆
响……

     ***    ***    ***    ***

  我再次从梦中醒来,说真得最近频繁的做这种梦,我认为肯定有事发生了。
这大概就是一种第六感或者预兆什麽的。

  上班的时候,我发现仝峰还是没来,他的电话关机了。问叶童,她只是说昨
天早上仝峰来了一阵,但是接着就又走了。现在没人知道他的确切行踪,我感到
事情严重了,公关部有一条铁打的规矩,鉴于本部门工作的特殊性,任何人不得
玩消失,必须随叫随到,部门必须随时掌握每一个成员的确切情况。

  因为我们为公司干的脏事太多了,有些事是不能曝光的。一旦成员里面出了
叛徒,消息走漏出去,黑白两道找我们的人多的是,那倒下的可就是一大批人。

  仝峰到底是干什麽去了?即使有事,为啥不给我打个招呼,难道连我也信不
过?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究竟是什麽事让他如此失常?我突然间脑筋里面一动。仝峰平时就在意三件
事:老婆、兄弟、工作。兄弟之间包括我在内,我自觉的够两肋插刀的了,在船
上我不顾生死得救了他一命,应该不是我的原因。工作方面那样的苦都吃了,多
少风浪都闯过来了,似乎也没必要再生外心。

  老婆……高洁背着他和那个男人的事……难道是他发现这件事了?

  我的脑子里豁然开朗!

  只有这件事可以解释的通了,自己的家丑然不可外扬。换了是我的话我肯定
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一定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就像我知道了高洁偷情,但是
也暂时不想告诉仝峰一样,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无端的收到伤害,我也在想自
己是不是能做些什麽,将此事不动声色的化解掉。

  尽管这不是我的家事,但是如果我能为仝峰作些什麽,我一定会去做的。

  我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否则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仝峰发觉了高洁的奸
情,精神上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才会有这样反常的举动。自己心爱的妻子背叛了
他,一直在欺骗他,我如果是仝峰的话,我恐怕真的忍不住要发狂了。

  这家伙,不会采取什麽极端的手段吧?我心中怦怦直跳。这可不像胡彬的事
儿,那是远在外地。这里万一闹出了人命,比如他杀了那个奸夫或者高洁,这都
是有家有口的人,警察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的身上,那时就算安排他跑路,公司可
能也会进入警方的视线。这对公司来说绝对是巨大的麻烦,必须在出事儿之前阻
止他乱来。

  这时老大打来了电话,劈头第一句就是:「仝峰在不在你们那儿?」

  我的心往下一沉,坏了,瞒不住了……

  「妈的,这麽大的事儿!你们她妈的都还不吭一声,是不是想等到闹出乱子
来?」老大面色严峻,把桌子拍的山响,冲我和叶童破口大骂,我们俩耷拉着脑
袋站着,一言不发。

  「要不是今天我打电话这小子关机,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消失了这麽长时间了
呢。他到底去哪儿了?」

  叶童不说话,我壮着胆子把我的猜想说了一遍,老大的脸色越发沉重。

  「他老婆有了别的男人了?你看清楚了?不会真的是她的什麽表哥吧?」

  「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那男人绝对是她的情夫。表亲之间哪可能有那样
的举动。」

  「这倒是一个线索,他要麽是去找那个男的,要麽就是盯着他老婆。这样,
你们俩培训的事先别管了,给我抓紧时间把他给我找出来。先去找他老婆,看看
能不能找的到他。你说那女人是用信用卡付的账?」

  「是的,他给那男的买了一块瑞士梅花表,大概一万多。」

  「嗯,我明白了,你们俩快去吧,别他妈耽误工夫。这件事必须在上面的老
大们知道之前给搞定!」

  在去仝峰家的路上,叶童也在问我那天的事儿。

  「我说仝峰怎麽那麽反常呢,感情高洁有了别的男人了。不过照他的性格,
如果被他抓到了什麽真凭实据,恐怕当场就要出人命了,怎麽还会等这麽长时间
不出现?」

  「也许他只是怀疑,并没有什麽过硬的证据吧。我那天,也是碰巧才遇见高
洁。也许仝峰此时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弄错了。或者,他还没抓
住亲手解决掉那个男人的机会,也许他在等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吧。」

  「就是不知道高洁知不知道这事儿。」

  「我想不太可能,她根本就不关心仝峰,她也不清楚我们究竟是干什麽的,
说不定她还以为仝峰就是个普通的白领,给别人打工的。所以她也许根本意识不
到事情的严重性。」

  等到了仝峰的家,但是没找到他。我和叶童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打家里
的座机却没人接听,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高洁回来了。

  这回高洁是一个人回来的,看见我的时候脸上露过一丝尴尬,但是很快就变
得若无其事,甚至眼神之中还有些不屑。我不是傻子,她更不是,她也应该知道
昨天演的戏很难骗的过别人,但是摆明了态度「这与你无关,少管闲事」,似乎
就算是我识破了她的真面目也无所谓的样子。

  「仝峰回来没?」我不想和这种女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没回来啊,他说他这几天都加班。他没和你在一起?」高洁的口气像是在
说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她的丈夫,对我的口气也是爱搭不理的。倒是对叶童多看了
两眼。

  「他这两天都没上班,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去哪儿我怎麽知道?你不是他铁哥们儿吗,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高洁的语气实在是让我生气,但是我强压着火,说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
是什麽时候?他这几天回过家没?你能联系上他不能,就现在。」

  「不知道,你打他手机吧。」高洁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他手机打不通。」

  「哦,那我也没办法了。」高洁说着竟然耸耸肩,拿出钥匙就要开门。我真
得有点压不住火了,这女人也太过分了。

  「喂,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他?他现在跟失踪了差不多。」

  「他不是经常这样吗?我早习惯了。」高洁开开门,就要往里面进。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方明白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事?你还真把
那天的那个男的当成你表哥了?你真得以为我是傻子?仝峰可能已经知道这件事
了,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最好别他妈在跟我这儿耍刁。」

  「怎麽啦?那就是我表哥怎麽了?你算老几,我和仝峰我们之间的事啥时候
轮到你来瞎掺合了?我明白了,是不是仝峰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看我不顺眼
了,叫你来给我栽赃陷害来了!你想都别想!想把老娘这麽轻易的甩了,没门!
我要让他赔偿我的青春损失费!」

  我实在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倒打一耙,怒极反笑道:「你还有脸要损失费?
这些年仝峰在外面挣的血汗钱,你拿来泡小白脸,他不给你俩嘴巴子,就算好的
了!」

  「放你妈屁!你老婆才在外面偷男人呢!我是他老婆,他挣钱我想怎麽花就
怎麽花,关你个屁事!他愿意给我花,我愿意花,咋啦?你眼气啊?你少在给我
挑拨我和仝峰之间的关系,你要是再造谣破坏我们家庭不和,我饶不了你!你赶
紧给我滚蛋!你滚不滚?你不滚我要报警了!」

  我承认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当面被揭穿奸情,竟然还胡搅蛮
缠反咬一口,一点也不示弱。本来想继续吵下去,但是想想对仝峰的名声不利,
再加上叶童拽着我,终于把我拽上了车。

  「妈的,这臭娘们,要不是看在仝峰的份儿上,我刚才真想扇她!」车上,
我恨恨得骂着。高洁这女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令人火大,明摆着根本没有反省
的意思,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连一点点愧疚都没有,还反咬一口。这种女人,和仝
峰结婚大概也是只为了仝峰的钱,把丈夫当作自动提款机罢了。说不定哪天就卷
了家产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在这里继续等下去吗?」

  「不用了,仝峰可能真的没回来过。就算他知道了这件事,以他的性格要找
也是先找那个男人算账。高洁现在还好好的说明这几天仝峰还没和她撕破脸,可
能是这几天他还没找那个男人吧。经过咱们这一来,高洁大概会消停一阵了。她
不找那个男人,仝峰就从她这儿得不到线索。咱们留在这儿也是没用。」

  「那咱们去哪儿?」

  「四处转转碰碰运气吧。」

  我开着车和叶童一起从仝峰比较常去的地方开始找,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
没有打听得到他的消息。除非,是他还有什麽我所不知道的去处,否则我是没辙
了。

  到了晚上,我知道我肯定是回不了家了,于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李雅
我这两天要加班,李雅的口气淡淡的很失望,我无奈的挂了电话,仝峰这家伙怎
麽这麽不让人省心呢。

  老大打来电话,要我们过去。

  到了之后,老大的第一句话就是:「查了。9月27号,中午1点多,刷卡
消费一万一千多块。」接着把一张纸推到我们面前。

  我和叶童面面相觑,老大就是老大,神通广大啊。不是本人居然也有办法调
出来银行信用卡的刷卡记录,仔细看看之后,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商场、高级酒店消费了超过十万。

  家就住在本地,没事儿去酒店住干什么?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可笑,
这不是明摆着的,商场里的情节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你们去找他老婆了吗?」老大问道。

  「去了。」我和叶童都看到了互相脸上的苦笑。

  「怎么说的?」

  「那个娘儿们不承认,还说我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我早看出来这女人
不简单,不过真没想到这女人这麽不要脸,我看就是仝峰来了和她当面对质,这
女人也是这样。以仝峰的脾气,真要让这女人给激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我
现在真的很担心仝峰,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在那儿。

  「女人啊,永远都是男人的克星,要不老天爷发明了男人之后为啥还要在发
明个女人呢……」老大似乎早有所料。

  「我知道仝峰的脾气,他不可能忍受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搂着睡觉。就是因为
他爱她,所以万一出了情况才会闹得不可收拾。」

  「依我看,这女人是有恃无恐了。」叶童在旁边说话,「恐怕就算是仝峰发
现了真相,她也不会多害怕,弄不好财产什么的早让她给转移了,大不了离婚,
可能她早有此意了。她不比我们,她是普通人,有亲戚朋友,万一闹出了事,肯
定有家人亲戚什么的要出来闹的。」

  「仝峰不可能和她离婚的,那女人要是真的敢这样儿,那是真要出人命了。
被带了绿帽子再被骗财,普通男人都不可能忍受,更别说仝峰了。」

  「所以我们要在出事前赶紧找到他。」

  老大说着拿出个U盘,插在电脑上,内容是一些视频文件。内容竟是高洁和
其它男人在酒店里出双入对的画面。老大说这是通过警察内部的关系让人去帮着
拿到的,通过这些监控录像记录看,高洁经常和不同男人来开房间,我认出了其
中有我见过的那个小白脸,和他最长的时间在这里竟然有一个月。

  弄不好这女人和这个小子几个月内做爱的次数比仝峰结婚几年的次数都多。

  「就这小子!我见到的就是他!」

  「赶紧找到他!必须在仝峰找到他之前找到他,否则仝峰一旦受了刺激,弄
不好会失控。这小子还好说,万一仝峰回来找他老婆的麻烦,那事儿可就要闹得
不可收拾了。」老大当机立断,让我们兵分两路。

  「你再去找仝峰!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再去找一遍,所有可能见过他的人,
你都要问一遍!」叶童答应一声出去,老大又对我说:「你拿着这些再去找他老
婆,一定要从她嘴里问出来这个小子的情况。有了这些看那个女人还硬不硬的起
来。」

  等我再次见到高洁的时候,这女人似乎对我的去而复返有些意外,不过看着
我的眼神还是那种嚣张的满不在乎。我原本以为她连门都不会让我进,但是她居
然大方的开门让我进去,好像我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威胁性。

  「你又来干什么?我说了我不知道仝峰在哪儿。」高洁轻蔑的看着我,坐在
我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我注意到这女人的穿着似乎不像是要待在家里的样子,一件黑色的低胸薄纱
高弹连衣裙,丰满的乳房挤出了一道乳沟,露出大半,腿上穿着淡黑色的长筒丝
袜,由于翘着腿的缘故能清楚地看到袜根上的蕾丝花边和吊带,穿着黑色尖头高
跟鞋,脸上似乎还化了妆,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确实有种能让男人着迷的妩媚风
情。

  这不是在家里的穿着,她是正准备出去?女人穿衣服就是给男人看的,看她
这性感样子,十有八九是去找男人。

  难道是去找那个男人?我觉得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了。我惊
讶这女人的疯狂,我事先已经来警告过她了,她居然还如此肆无忌惮,难道就没
有一点顾忌?她就真放荡到这个地步了?

  或者她不是去找那男人上床,而是去找他商量对策,但是这身打扮又太没有
说服力。

  我真为仝峰感到不值,这样的女人要她干什么!如此不知廉耻,实在是……
说真的我的心里真的有种压不住的火气,真想替仝峰好好教训这女人一顿。

  「穿的这麽露,是准备去找男人?」我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厌恶。

  「你管呢,你是我老公吗?我去哪儿用的着向你汇报吗?我出去找一百个男
人也关不着你的事。」

  高洁的语气同样带着明显的挑衅,似乎在故意挑起我的火。

  我真想对着她的脸狠狠来一巴掌。

  「看起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我冷笑着。

  「来得正是时候,现在我又不打算出去了。免得你在后面偷偷跟踪我,你不
就打得这主意吗?有话就在这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挺聪明的。」说真的我刚才确实后悔来的有些太鲁莽了,如果恰好在她
出门后跟踪她,也许直接就能达成目的。

  「我就是来问你,最后一次给你机会,那个男人是谁?他是干什么的?怎么
才能找到他?」我不想再兜圈子了,直接了当的提问。

  「哼……」不屑的冷笑在高洁嘴角浮现,她优雅的点了一根烟,说道:「你
有毛病吗?这些问题我都已经回答你了,他是我表哥就这麽简单。至于怎么找到
他,对不起,我不知道。知道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是吗?原来你跟你表哥还一起到酒店开房间呢?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大
概叫乱伦吧?」我看着她的脸色渐起不安,心中充满快意。

  「你什么意思?你别血口喷人!」

  「哼哼,你可以自己看看……」当我把那些监控录像,展示在她的面前的时
候,她才彻底懵了,脸色变得煞白。

  「就冲这些录像,你还想和仝峰打官司?你还想和他离婚分家产?我看应该
是净身出户还差不多。现在你应该有些什么话要对我说吧?」看着这个女人的嚣
张气焰被我打下去,我心里真的是很爽很爽。

  「你……你从哪儿……你怎么弄到……」高洁说不下去了,似乎她已经不知
道该说什麽了。也许她现在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能做的远不止这些。我可以告诉你,像你这
样的,我翻翻手就能弄得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你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我手上?要不
是看在仝峰的份儿上,就你这样的骚货,我让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卯足了
劲吓唬她,保持神秘性以震慑她,这个女人不是简单角色。

  高洁愣愣的看着,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还真没想到这女人刚才还趾高气扬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转变居然如此之
快。接着就明白了她不过是在演戏,同时也说明我的恐吓起效果了。这女人是个
很懂得见风使舵的老手,现在应该是准备向我投降,眼泪攻势只不过是期待能额
外博得一点同情分。

  「好了,甭哭了,你是说还是不说。」

  高洁抹抹假模假式的眼泪,终于向我低下头。在决定向我投降之后,她也变
得相当殷勤,好像我才是她老公,又给我点烟又给我倒饮料的。哀求我说一定会
痛改前非,好好和仝峰过日子,求我别把这些东西告诉仝峰。

  我当然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殷勤,受了这女人的气憋得慌,也该我好好调
理调理她,嘴里只是哼哼哈哈的,给烟就抽,给水就喝。但是等我发觉不对劲的
时候,脑子已经开始发晕了,思维似乎也有些木了。

  而高洁的脸上,我似乎看到了狐狸般得意的奸笑……

     ***    ***    ***    ***

  我似乎从没发觉过高洁像现在这样有魅力。

  那种妩媚、那种风情,简直是对男人最致命的毒药。高洁长的是不错,但是
我以前对她的厌恶多过欣赏。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产生了一种全新的视角。

  我只记得我似乎身不由己的跟着高洁来到了某个房间内,我的意识并未完全
模糊,但是似乎就像被催眠了一样跟着她走。然后在房间内,她又喂我吃了些什
么,过了一段时间,笼罩我意识的模糊感觉渐渐被驱散了一些。

  然后我发现我全身一丝不挂,而高洁不知何时就坐在我面前的床上,媚眼如
丝的看着我,那微张的红唇似乎在吐着情欲的热气。健康修长的美腿上包裹着的
黑色性感丝袜更是放射出强烈的性欲暗示。

  看着那黑色丝袜包裹着的美脚,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感觉浑身热得发烫,一
波一波的强烈冲动过电一样荡漾过全身的神经,化作热量聚积在我的小腹下面。

  我的肉棒不,知何时已经硬的直挺挺的翘着,我甚至不知道它是何时硬起来
的,可能一直就没软过。我甚至感觉能到肉棒里面那蕴含着的波涛汹涌的力量,
我长这麽大头一次知道男人的肉棒能硬成这样,我觉得来辆车我都能给挑翻,就
是墙我也能给搥个洞。

  我的意识在恢复,越恢复我越想干女人。我的理智却在丧失,我不知道我能
撑到何时。我感觉我的脑子里全都是冲动,全身的腔子里都是,憋的我快要爆炸
了,我急须把它们发泄出来。

  高洁带着淫笑从床上坐起,扭动着水蛇腰慢慢的走过来。

  我几乎控制不住要抱住她了,我疯狂地喘着粗气,我感觉我呼出的热气都能
融化钢铁。想向后退,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我好想和你性交……」

  高洁的话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当她的小嘴凑到我耳边,将这句话像哈气一样
哈进我的耳朵里的时候,她的手也在下面轻轻握住了我勃起的肉棒。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彩光炸开了。

  我的小宇宙彻底的爆炸了,仅存的理智瞬间燃烧殆尽。当我们的身体接触的
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化做了一团火。我粗重的喘气变成了低吼,一把将高洁搂在
怀中,就像一只饿了三天的豹子,突然扑住一只小绵羊。

  「哦,宝贝儿,我快受不了了……」

  高洁的声音就像催化剂,使化学反应发生的更加剧烈。

  我的手疯狂的在她的肉体上揉搓着,手指清楚地感觉到了她阴部的潮湿。她
的阴唇很肥厚,此刻上面全是水。高洁的眼睛里充满了妖媚,喉咙里发出咯咯的
浪笑声,一把拉住我强行把我往床上拉倒,我顺势压在她的身上,勃起的肉棒抵
压在她的大腿根上,在两具肉体的挤压下依旧坚挺。

  高洁的左腿顺势盘到了我的腰间,光滑的丝袜摩擦着我的屁股和大腿,时不
时碰到我的肉棒,我简直无法控制我的冲动,肉棒硬的都要凭空射出来似的。

  「哇哦……比仝峰的大的多了,我喜欢这个……」

  高洁的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膀,扭动着屁股,主动将阴部挨到我的肉棒上。

  我的脑子里、胸膛里已经全都是汹涌的冲动,腰部不由自主地往前乱挺,高
洁张嘴含住了我的嘴唇,舌头灵巧的钻了进来,在我的口腔里乱搅。我狂啃着她
的嘴巴,舌头和她的搅在一起。高洁嘬吸的津津有味,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流
到了她的下巴上。

  我的肉棒抵在她的阴户上,她分开腿夹住了我的双腿,两只脚别住我的大腿
弯。两手穿过我的腋下紧搂住我的后背,指甲扣进了肉里。但是这点小小的疼痛
只能让我觉得更刺激。我乱顶着,觉得她的肉穴似乎在张合,顶了几下,一下陷
进了湿化温暖的软肉里,舒爽的感觉让我猛地挺腰,龟头撑开黏膜和嫩肉,一下
顶到了底。

  「哦,顶死我了……」高洁仰着头,咬着牙吸着气,脸上呈现出很满足的表
情。

  一进去之后,我就完全被冲动所控制,开始像一头蛮牛一样呼哧呼哧的挺动
着身体。我压着她的身子,互相之间的肉体的剧烈摩擦让我特别舒服。而高洁不
愧是经验丰富的淫荡人妻,随着我的节奏扭动着屁股,夹紧着约扩肌,我感觉我
的肉棒整根都给吞进了她体内。

  她的阴道,不像妻子和叶童那样紧,但是她的水特别多,而且她的技术特别
好。她的双手抓紧了我的背,接着又搂紧了我的脖子,有节奏的抬动屁股扭动腰
肢迎合着我的侵犯,很快我就听到了咕叽咕叽的水声。

  我奋力的往前挺动屁股,整个身体卯足力量向前冲撞,似乎要把身下的肉体
压扁。皮肉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我的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大口的舔咬着。

  她的皮肤很滑嫩,和李雅差不多。而且身材很棒,就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
我的身上,极尽所能的用淫词浪语挑逗着我的性欲。

  「哦,我爱你……我爱你……大鸡巴老公……哦……干死我……哦……」

  「我……爱死你了……我爱死……你……呼……」我几乎不能控制的吼了出
来,身下的床似乎都被我摇的乱响,床头有节奏的咚咚碰着墙。

  「我好喜欢和你通奸……我是你的淫荡人妻……我就喜欢和你通奸……」

  「哦……哦……我干死你……骚货……」快感一波波的传遍全身的神经,我
猛力的挺动着身体,汗水将身体弄得又湿又粘,尽管屋里开着空调,我还是觉得
身下压着的肉体就像个火炉,我们俩的汗水混在一起,将床单弄得一片皱乱,她
的腿紧夹着我的腰,那紧夹得感觉让我拼命往里面挤,抵的满满的。

  「哦……我的逼是你的……仝峰老婆的逼是你的……」高洁似乎已经亢奋的
忘乎所以,头发披散着,不时的摇头,胳膊搂的我越发的紧了。

  「我干烂你的逼,你的逼是我的……」我感到了快感的淤积,奋力的挺动。
她阴部的肌肉绞夹着我的肉棒,黏膜和嫩肉上面的褶皱随着我的抽动不停的刮着
茎身。有时还会蠕动着绞缠,令我舒服的次次都全根插到底。

  高洁似乎已经爽的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是断续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我兜住她的腰,一下站了起来。挪动到床边站着托着她的身体,她的双脚夹
着我的腰勾缠在我背后,双臂则勾着我的脖子,吊挂在我身上。我抄住她的大腿
弯,有节奏的甩动她的身躯,让我的龟头一次次狠狠的顶击她的子宫颈口。

  「哦……哦……哦……」

  高洁下面的黏液不停的分泌,几乎将我的大腿全都打湿。星星点点的淫水洒
在地毯上、床单上,形成淫靡的图案。

  我从来没有如此狂野过,以前也做过这种体位,但是没有如此持久、如此有
快感过。仿佛体内的力量无穷无尽,但是,高洁很快就没力气了,双腿无力的垂
下,全靠我的手兜着。整个人像个木偶一样摇摆着任我摆弄。

  我向前一扑,整个人砸向床上。肉棒在体重的力量下一下捣了进去,高洁哦
的一声,身体哆嗦了一下。

  随后我整个身体贴紧了压住她,将她那两团雪白的乳房压扁。掐着她的腰疯
狂的挤压她的屁股,我的肉棒在她的体内大范围的搅动,高洁已经被如潮的快感
弄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懂得大声地喘息呻吟。在我重重的捣了她几下之后,她
连续几声带着颤音的尖叫,体内开始剧烈的收缩,大腿不受控制的哆嗦,大量的
热汁涌了出来。

  我感受到她的高潮来临,更是用尽全力的猛烈抽插,阴囊拍击她的屁股发出
清脆的响声。

  「我要射了……我要射了……」

  高洁在我快要高潮的时候,紧紧搂住了我,被汗水浸透的丝袜美腿用最后的
力气夹紧了我的腰,含住我的嘴唇狂吻我。我则随着那最后的淤积极限狠狠的挺
动了几下,最后一下猛地顶到了最里面。

  一道电流流过了我最敏感的神经,巨大的能量顺着脊椎蔓延而下。我的肉棒
有力的跳动着,在阴道黏膜的包裹下一股股热腾腾的精液喷射而出,搅和在了那
黏糊糊的淫水爱液之中,最后在两人肉与肉的结合处渗了出来……

     ***    ***    ***    ***

  等我从强烈的疲劳中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感到的是无比的舒畅。

  我甚至一时没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接着我察觉到身边睡得有人,下意识的一扭头,接着就听见一声问候。

  「你醒了?」

  我的头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木了,脑子里一下炸开了成了一团混乱,条件反
射似的一骨碌身从床上滚下去,顺手扯了张被单挡在身前,心跳的快从腔子里蹦
出来了。

  高洁依然是保持着侧卧的姿态,笑吟吟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尽管我不想相信,但是我勉强记得发生了什么,而她身上的痕迹,也表明了这一
点。两腿之间似乎有白色的黏液,可能是我射进去的那些流了出来,白浊的精液
沾染在黑色的丝袜上形成强烈的官能效果。

  「你干什么?」我尽量掩饰着慌乱,尽管我猜到了几分。

  「干什么?当然是和你做爱喽,你射得真多啊,是不是憋的好久了。早知道
你这麽厉害,我当初干脆就找你算了,你和仝峰是好兄弟,这样也算肥水不流外
人田吧。」高洁笑得就像一个偷到了鸡的狐狸。

  「你……你给我下药了?」我明白了我刚才为啥那么冲动,肯定是那酒里有
问题!这药劲太厉害了,我刚才都有点丧失理智了,我还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

  「聪明!怎么样,现在你也有一份儿了,给仝峰戴绿帽子的男人,你要去找
人先去找你自己吧。这里就是我和我的情人开房间的酒店,让你也来这里感受一
下。哦对了,这下那些录像上应该也有我和你开房间的情景了吧。不知道仝峰看
见了会怎么想?」

  「你就为了这?」我真的太小看这女人了。

  「没错,你想毁了我的生活,我也不让你好过。就你们男人,可以出去搞女
人,我们就得乖乖呆在家里等着你们?凭什么?你们能出去乱搞,我们也一样可
以!」高洁坐了起来,此时的她看起来像个泼妇。

  「仝峰他才没有背着你乱搞!」我怒道。

  「那是他的问题,我可不想因为他限制了我自己的兴趣。再说,谁知道你说
的是不是真的?」高洁恢复了原来的嘴脸,轻蔑的看着我。

  「你别忘了,是仝峰在挣钱养着你,你要是想去找别的男人,有本事别花他
的钱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对这女人说什么。

  「笑话,我不花他的钱花谁的钱?男人挣钱就是給老婆花的,这是天经地义
的事儿!」

  「你还算是他老婆吗?」

  「不算又怎麽样?我才不管男人怎么着呢,我得先顾好我自己。我就是利用
他又怎麽样?我一开始和他结婚就是想利用他,就是想花光他的钱再甩了他,我
就是这样想的,你现在知道了又怎麽样?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咬我啊!」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那一瞬间我真的想对着她的脸打下去,但是终
究没有落下去。高洁的眼中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你想打就打吧,到时候我就说你以这些录像为把柄,要挟我强奸我,你打
的我身上的伤越明显,对我越有利……」

  我的心发凉了,没想到,这女人算计的这麽深,不只是要挟我,还想倒打一
耙。但是我现在完全落入陷阱,几乎已经丧失了还击的力量。

  「你……这不可能,仝峰不可能相信的……那些录像,那些录像就说明一切
了……」我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真是完全懵了。一想到如果仝峰知道了这事,
我该怎么面对他,我脑子一片混乱。「那些记录,只要一查他就明白了……」

  「白痴,你们随便查,我可以把我的卡给你们,密码也给你们,去查吧!我
就把卡刷爆又怎麽样?哦对了,这次咱们开的房间也在消费记录上,给他看的时
候别忘了告诉他!」

  我彻底无语了……

     ***    ***    ***    ***

  我都不知道我怎麽走出的酒店,茫然走在大街上,找了个花坛的台阶坐下,
开始一根一根的抽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觉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是叶
童发来的。

  我翻看着短信,她说她查了几个市区的纹身店,有了发现。

  我回了她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抱怨怎么这时候才回电话。我没法说,只好支
吾过去,她说找到了一个各方面相符的,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但是纹身师傅不
认识那个男人,只认识和那个男人一起来的一个孩子,那孩子之前也是店里的顾
客,是某酒店上班的保安。

  这总算是有点突破,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件事最终搞清楚时,肯定
也是我和高洁的事曝光的时候,那女人逼急了绝对做得出来。

  到时候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到时候我如何面对仝峰?

  我的脑子里是一团糟,强打起精神往叶童那里赶。

  到了地方,叶童正等着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有了突破。

  「巧了,我问过那店里的人,他们不认识那个男的,但是恰好认识和他一起
的那个孩子。那孩子名字叫郭峰,纹过一条龙。你想起来谁没有?」

  我经这一提醒,立刻想起来了,新人里面的那个滑嘴小子。

  难道是他?难道这事情真的那么巧?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又到了那个酒店去打听了一番,这下没跑儿了。听说那
郭峰早就不干了,去了碧海云天,这下是彻底对上了。那小子不就是号称在碧海
云天跟着陈才混的吗?碧海云天那块儿我不熟,平时基本不去,但是这小子现在
在我的地盘上。

  再次兵分两路,叶童去了碧海云天,我则去找郭峰。

  回去之后,已经晚上了,直接找到郭峰。这小子,在床上迷迷糊糊还没睡醒
呢,被我直接拎起来问他。开始他都没弄明白我是找谁,后来总算是说清楚了。

  「这个……这……老大,这都过去好长时间快半年了,我当初实在是不知道
他叫什么名字,我和他好久都不联系了。」郭峰看我面色不善,似乎察觉到了什
么,忙着撇清关系。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和他就是一酒肉朋友,当初在碧海云天的酒吧里认识的,我当时在那边
看场子,这小子经常在酒吧里泡妞,他吊马子很有一套,身边经常女人不断。我
跟他交朋友就是想借他的光认识俩妹妹,根本没有深交的意思。」

  「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就叫他豹子就行了,我也没管别的,就这样叫他了。后来他好像傍上
富婆了,就不怎么去酒吧了。我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他住哪儿?」

  「不……不知道。」

  「他傍的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只是听说的,根本没见过。」

  「他以前的那些女的有没有你认识的?」

  「不知道……我跟他本来就不熟……」

  问了半天,郭峰这里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了一个碧海云天。也
许郭峰说的那个神秘富婆就是高洁,以高洁的放荡,去泡吧大有可能,而那个男
人听郭峰形容也是个色中老手,弄不好是职业小白脸,这两个人凑到一起,真是
绝配。

  把迷惑不解的郭峰甩回床上,我出去给叶童打了电话,叶童正在碧海云天,
说问出来点事情,要我赶紧过去。

  在路上,我开始努力把思路理清。

  高洁虽然没有告诉我「豹子」的真名实姓,但是,很可能就是那个郭峰的朋
友。因为两边的线索正好能够对上,就是他的纹身。这小子以前长期在碧海云天
泡女人,虽然现在不常出现了,但是说不定能有人想起来他。

  但是问题是我就算找到了他,然后该怎么办?我和高洁的事儿……想想就头
疼。高洁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实在太小看她了。这事肯定瞒不住,仝峰肯
定不会善罢甘休,高洁这臭娘儿们什么都做得出来,我真不敢想仝峰知道这事之
后会是什么反应。大概会和我动手,或许动手都是轻的,也许他会……

  说真的,现在我自己都想杀了我自己。

  怎么把这件事瞒住?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想来想去,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
法。看来只有赶紧先找到仝峰,收拾了那个豹子之后,再好好劝劝他,让他别再
和高洁闹,也许仝峰不找高洁的麻烦,高洁就会偃旗息鼓。

  「昨天仝峰来过。」

  叶童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的心猛地一跳,脱口而出:「人呢?」

  「昨天我见他来了,现在早就走了。」说话的是碧海云天里看场子的老大陈
才,他应该也是公司的人,要不也是有关系的自己人,我和他见过几次面,他认
识仝峰。

  「他去哪儿了?」

  「没说,不过我看他喝了不少,脸沉着,看谁的表情都跟欠他钱似的。后来
自己一个人要了一个小包,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小包?就他一个人?」

  「就他一个人,没别人,也没唱歌也没找小姐,哦,就包间里的公主和他在
一起。不过也没对她怎么样,就是好像在发酒疯一样乱说一气。」

  「那公主呢?你能联系上她不能?能的话赶紧给叫过来,我们现在急着找仝
峰呢。」

  「那行,你们等一会儿。你们倒底什么事儿啊?」

  陈才莫名奇妙的看着我俩,我和叶童都没理他。不过他还是打了电话,没过
一会儿,一个穿着暴露的艳丽女孩来了,陈才指了指她:「就是她,有什么话问
吧。」

  这女孩看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大概陈才给她交代的有话,知道我和叶
童是有来头的,所以很是配合。而且她显然对于仝峰的印象比较深,我说了两句
她就想起来了,再看了看我手机上仝峰的照片,很确定的说:「没错,就是他,
这男的很怪,昨天,喝的醉醺醺的,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
思。」

  「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怎麽知道?昨天他喝完了就走了,也没跟我说去哪。再说我又不出台,
我当然不会跟着他。」

  我看到了叶童眼中的失望之色,好不容易这家伙出现了一次,现在又找不着
了。

  「他都说什么了?」叶童问道。

  「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后语,我也不明白是啥意思。他当时已经喝
高了,而且看那样子像是心里憋屈的有事儿,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的样子,基本
上是在那自言自语。我只是充当个倾听者的角色。」

  「他到底说什么了?你给我重复一遍。」我又重复了一遍。

  「他好像和女人有仇一样,可糟践女人了。说什么女人都是骗子贱货,男人
在外面拼命挣钱,女人拿着老公的血钱,在家里泡小白脸,还说这样的女人都该
杀。还说什么这世界上只有兄弟信得过,他说他欠他兄弟一条命,他要是不还这
个人情他就是杂种操的。说兄弟就应该互相照顾,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要帮
兄弟做事……总之就是这些,反过来倒过去的一直说了不知多少遍。」

  我一听就知道仝峰当时肯定是喝多了,他平时话不多,喝酒喝醉了的人话就
会变多。而且听他说的内容,九成九是发现了他老婆高洁的奸情了,心里难受跑
来借酒消愁。

  但是这是昨天的事,今天高洁依旧好好的,而且表示没见过他。说明他还没
有回家找她算账,或许他的心里还是难以取舍,或许他此时也正在某个地方盘算
着该怎么办,这股邪火他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是,如果他还是舍不得他的淫浪老
婆,那他洗刷耻辱的怒火必定发泄在那个奸夫的身上。

  把女孩打发走,我又去找陈才。

  「原来你手下有个叫郭峰的孩子吧,我听说,他之前认识个外号叫豹子的男
的,经常在这里混,你是郭峰原来的老大,你对那个豹子有没有印象。」

  「豹子啊。知道啊,见过几次,一个小白脸。」

  「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

  「那我可不知道,一个小蛋子儿孩子,我理他干嘛?怎么,你想找他?对了
我今天好像还见了他来着,就刚才在酒吧那儿,她来之前刚走没一会儿。你们要
早来个半个小时没准还能碰见。」陈才指了指叶童。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和叶童顿时跺脚,真是没想到,找他找的都快掘
地三尺了,结果大鱼在眼皮底下溜了。

  「你们也没问啊,我当时也没特别在意,那孩子好久没来了,我扫了一眼只
是看着像,听你们说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女的,不行你去吧
台问问酒保,他也认识那孩子。」

  女人?难道是高洁?我的心里一蹦。她设计了我之后,是不是又来找这小子
了?难道这小子也有份策划同谋?我一直不太相信高洁有能力独自给我下这麽一
个套,她是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不假,但是想要搞这麽个陷害人的计划,不周到考
虑方方面面是不行的,我不信她有这能力,肯定有人帮她给出谋划策,嫌疑最大
的就是这个神秘的豹子。

  妈的,敢设计老子,活腻歪了,我不扒了你的皮我他妈跟你的姓!

  我的心里恨恨的诅咒,那边吧台叶童已经问出了情况,确实是那头神秘的豹
子,可惜的是酒保也对此人知之甚少,按他的话说,酒吧里多的是这样的人,只
知道他叫豹子,就这样。

  「哦对了,她今天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是吧。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应该是个少妇吧,长的很漂亮挺有味道的,这女的,以前好像就和豹子认
识,就是在这儿认识的吧。大概是出来找刺激的人妻之类的,被豹子泡上了,这
小子对于这种熟女少妇特别有兴趣。」

  「是她吗?」我信心满满的让酒保看了高洁的照片。

  「这女的我见过,经常来。」酒保的脸上带着暧昧的笑,显然对高洁有极深
的印象,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大失所望:「不过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的。」

     ***    ***    ***    ***

  「妈的,这小子的姘头还不止一个呢。」路上,我恨恨的骂道。

  「就是不知道高洁知道不知道,她养的小白脸,结果还背着她在外面另有新
欢。」叶童的脸上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正好能堵住那小子。」我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

  「我看仝峰应该是知道咋回事儿了,以他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就看他是先
去找奸夫还是先去找淫妇。假设,仝峰现在知道那个豹子的行踪,我们也没有办
法,现在只能等。没有奸夫的情况,只能到淫妇那儿去等了。」

  「万一出事了儿了呢?」坐等我觉得不是办法,但是我也承认叶童分析的有
道理,而且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出事了你也阻止不了,现在只能等,仝峰总是要回去的,依照他的性格肯
定会先去废了那个男的,然后再回家。你现在又找不着那个男的,守株待兔总好
过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这样才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没有办法的办法,确实,我真的没有办法。

  回了仝峰家,但是没人在家。看来高洁还没有回来,叶童还问我之前来找她
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支支唔唔的敷衍过去。高洁没有回来,是还在酒店吗?我真
的总觉得她的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她策划,这麽短的时间内她要来这麽一出反败为
胜,那得多强的心理素质。

  除非她一开始就在跟我装,那这就更不对了,她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知道
我手里有什么牌?

  我真的觉得是那个豹子给她出的鬼主意,但是豹子今天找的人并不是她。

  也许两人会在别的地方见面?

  「只有在这儿等了,你还是我?」把车停好,我和叶童把椅子背放下。

  「当然是我,哪能让你,这位女士熬夜呢?」我刚刚自告奋勇,结果手机响
了,一看是李雅打来的,说今天晚上她有事不回去了,要我早点儿回家带闺女,
别让燕子等得太久。我问她什么事儿,她说她又是张玲十万火急请她过去帮忙做
个账,时间紧迫,今天晚上可能得通宵熬夜。

  我很想告诉她要是不愿意去就别去,要学会拒绝。张玲也是,哪有这样天天
叫人去的,印象中她不是这样没眼色的人。但是我还是忍住没说。现在既然她不
在家,我只能回去了,不能把女儿自己扔家里。我冲叶童摆摆手机:「看来只能
你在这儿了,我得回去一趟,有事儿了赶紧联系我。」

     ***    ***    ***    ***

  回家之后,送走了燕子,给女儿洗了澡。女儿问妈妈呢,我说妈妈有事儿,
今天爸爸陪你睡觉好不好,女儿忽闪着可爱的大眼睛,要我讲故事。

  讲完了故事,女儿蜷缩在我的怀里已经半迷糊了,我想帮她盖上被子,却发
现她的小手抓着我的衣角,好像怕我走了一样。我的心里充满了温暖,轻抚开她
的头发。小家伙嘟嘟囔囔的好像说着梦话。

  「爸爸……」

  「嗯……」

  「我想你,你别走……」小家伙的手抓的我更紧了,身子几乎完全蜷到了我
的怀里。

  「爸爸不走了,爸爸一直陪着你……」我轻轻的吻着女儿的头发。

  女儿好像很满意,小嘴微微翘着,带着甜甜的笑容进入了梦乡,我感受着她
的呼吸,感受着此刻的温馨。这是多么美妙的时刻,可惜李雅不在,否则我们一
家三口相拥而眠,这种幸福生活简直我愿意用一切来换。

  哦,你不会得到这种生活的……

  我扭头,在床的另一侧,我看到女人的身影伫立着,脸上带着熟悉的讽刺不
屑的笑容,似乎此刻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笑话。

  你在这干什么,我似乎并不在意她怎么进来的,我只想大声告诉她她错了。

  我会得到的,我现在就得到了。

  你得不到的,你忘了和我做的事了?你忘了和叶童做的事了?你的幸福全都
建立在谎言之上,我会告诉你妻子的,我会告诉她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我会
让她看看咱们当时的情景,让她看看她的丈夫的鸡巴是怎样插在另一个女人的阴
道里射精的。

  你不能告诉她!我大喊,但是女人只是讥笑着我。

  你毁了我的生活,我也要毁了你的……

  女人的脸凑到了我的跟前,灵巧的手伸到了我的胯间。我此时应该大怒,但
是我没有,只是任女人抚弄着我的敏感处。

  我要你,就像上次一样,用你的鸡巴来惩罚我这个荡妇吧,上你兄弟的老婆
你难道不兴奋吗?你难道不怀念那种刺激吗?我知道你喜欢的,尽管你不承认,
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欢的,你喜欢干你兄弟的女人,你喜欢帮你兄弟惩罚他的淫荡
妻子,来吧,干我吧,干的我再也不想去找别的男人……

  女人的腰肢就像蛇一样扭动着,而我,在背后拥住了她的腰,硬挺的肉棒翘
起,抵在她的屁股沟上,女人的喘息声燃烧着我的性欲,我将她按在床头柜前,
手在她湿滑的两腿间磋磨着,感受着那如火的温度。女人的屁股,压顶着我的肉
棒,挑逗着我;情欲占据了我的心,我放弃了抵抗,任由身子的压力向前,肉棒
在身体的重量下全根埋入了她的肉体之内。

  女人亢奋而淫荡的呻吟着,而我高涨的性欲促使我奋力挺动胯部,我的手伸
到前面,揉摸着她的乳房,而她抓着我的手向上,允吸着我的手指。

  你这个荡妇,我要干死你,我要用精子射满你的子宫……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奋,抓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对着床头柜上的镜子,镜子
里,男人正压着女人成熟赤裸的肉体,淫乱的侵犯着。

  现在你老婆看到你的样子,看到你在别的女人身上这麽卖力,不知道会是怎
样的表情。

  女人的声音娇喘着中带着某些神秘的韵律,她扭过头,耸动着身体,嘴角带
着淫靡的笑意;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妻子李雅静
静的看着我,表情从容,白皙的胴体未着片缕,而她的身后阴影中还有另一个男
人,胳膊从后面揽着她赤裸的小腹,而她的手温柔的抓着他的胳膊,眼神中充满
了迷离的幸福。

  谁?是谁?

  我感到莫名的慌乱,李雅背后的男人是谁?我耸动着屁股,撞击着那性感的
肉体。接着,阴影后面慢慢露出了一张脸,然后我看到了我自己。

  是我,站在妻子背后的就是我。那么,我又是谁?

  亢奋的喘息呻吟将我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我看着镜子里的倒影,高洁背后
的男人,若隐若现的肩膀上可以看到一个卡通黑豹的纹身,这个男人我见过。

  我是豹子,我为什么是他?

  为什麽不是?

  怎么了?不想被老婆看到吗?我说过,你毁了我的生活,我也要毁了你的!
闻言我再回头,却见,站在门口的女人却变成了高洁,她淫荡的搂着「我」的脖
子,双腿盘绕在「我」的背后,整个人像常春藤一样缠挂在男人身上,淫荡的扭
动着屁股,男人的肉棒在她的股间时隐时现,发出淫靡的水声。

  让你老婆看看你是怎样和我性交的……高洁的笑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荡漾
进我的心底。

  老公,你为什麽要背叛我……

  身子下面,女人幽怨的转回头,却是李雅的面容。同时她的屁股却有节奏的
向后挺动,贪婪的吞噬着我的肉棒。我似乎忘记了别的抱着她的屁股奋力抽顶。
镜子里的倒影中,高洁的奸夫抱着我妻子妩媚的肉体,好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尽情
的蹂躏着她的阴户,粗壮的肉棒带出了大量的蜜汁。随着撞击的节奏,妻子的乳
房前后甩动,勃起的红色乳头被男人的手指玩弄着。

  不,这不是我,我不要这样。

  这不是你,那你是谁?你在哪儿?

  那个也不是我,这个也不是我!不对!一切都不对!我大声嘶吼着,随即感
觉全身的细胞都要爆炸了,接着巨大的声响震撼着我的神经,我猛地睁开眼,耳
朵边的手机铃声把我从那荒唐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我抹了抹头上的汗,却看到窗户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    ***    ***    ***

  看了看来电显示,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居然是高洁打来的。这个女人究
竟想干什么?昨天被她「迷奸」之后她就一直失踪,找也找不到她,现在给我主
动打电话?

  别是又有什么花招吧?我现在对高洁完全没有一丁点的轻视之心,同时也不
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所以我犹豫着没接电话。把被吵醒的女儿弄起床,伺候她
刷牙洗脸吃早餐,就是不接电话,弄得女儿一个劲儿的问我为啥不接电话,我索
性关了机。

  我现在对她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总觉得她干什么都是想陷害我,而我真的
不想再被她陷害了。

  在送女儿去了幼儿园之后,手机重新开了机,不一会儿高洁的电话又来了。

  我实在被她烦的不行,终于接了电话。我倒要看看这女人这次又要给我下什
么套,我就不信你还能再骗我一次。

  「喂!你到底想干嘛!」我口气很冲。

  「哈哈哈……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边高洁的语气有点怪,好像喝醉了
酒,笑声中很有些浪荡的味道,总之不像正常状态。

  「你有病吗?」

  「我有病……哼哼,对了我是有病,我有病难道你能给我治吗?」高洁的话
有些语无伦次,东一句西一句。

  「我挂了啊。」我不耐烦了,听起来似乎像是在发酒疯。

  「等等,别挂,你不能挂我的电话,你……要是敢挂,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干
出什么事了,也许,我会去找你媳妇儿李雅好好谈谈,让她知道知道咱们俩的交
情,你别忘了,咱们俩亲热的那段录像还在我手里呢。那里面你可是叫我骚老婆
呢。」

  「哼,你少跟我来这套,我不吃这套,你以为就凭这个就能威胁我吗?」

  「那你试试看啊……」

  我不想冒险把这件事搞大,所以并没有挂电话。只是不耐烦地说:「你到底
想干什么?你非得想把你的那点破事儿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那对你有什么
好处?到时候你离婚也别想分到一分钱家产。你不是还要和你的那个表哥双宿双
飞呢吗?到时候你没了钱,你看他还会在乎你不在乎。」

  没想到我这一说,那边高洁顿时发作了:「别跟我提他!你们男人每一个好
东西,都是王八蛋!都是狗操出来的没良心的王八蛋!」

  我被她骂的摸不着头脑,难道她和她的奸夫闹矛盾了?

  「我知道你一直想问我他的情况对不对,我告诉你,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你吃错药了?」

  「哼哼,对不起我的人,我都要他不得好死!你不是想找仝峰吗?仝峰已经
知道了,已经去找那混蛋去了。是我告诉他的,我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你想找到
仝峰,你也跟着去吧,你们都聚到一块儿全都死了最好!」高洁的语气完全是歇
斯底里。

  「什么?仝峰?你见到仝峰了?」我吃了一惊。

  「没有,是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我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告诉他了。
包括咱们的事儿,哼哼哼。你去找他去吧!找着他所有的一切就全都了结了。」

  「你……你究竟发什么疯?」我真是又气又急,这女人,疯狂起来真是不得
了。

  「你想不想听?」

  我的心里瞬间挣扎了好几下,但是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如果高洁说的是真
的,那么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最终还需要和仝峰面对面。

  「你说吧。但是先告诉我为什麽?他究竟怎么回事?」

  「我刚刚才知道,原来那混蛋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我背弃了自己的丈夫,
拿着我们家的钱养着他供着他,他居然背叛我和别的女人有一腿。我为他付出了
那么多,全都喂了狗了。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要让他死!」

  我默然,心中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早就知道那小子是个小白脸,小白脸要是对女人专一,那还叫小白脸吗?稍
微有点头脑的都不会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这下遭报应了吧,活该。

  「他的名字叫哲实……」高洁开始给我讲那个豹子的真实情况,我相信她说
的是真的,首先这名字就比较另类,姓少见,要编的肯定不会编出这麽个名字。
住处是在郊区靠近北车站红旗村里一间独户院落,门牌号什么的说的清清楚楚,
他是不是户主不知道,反正他是住在那儿。

  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完,我冷笑:「你给我说这些,不就是希望借我们的手去
帮你出气。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你告诉仝峰,你这是害他!」

  「我不管了,我只要他死,我要你们全都死!臭男人全都不得好死……」

  等骂够了,高洁似乎也没了力气。我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你别管我在哪儿!你找不着我的。我不在家,你也别打算找打我。哦,对
了,我和你上床的那张光盘我还在我家里放着,我已经告诉他了,我不知掉仝峰
回去了没有,如果他回去了,我希望他看到那里面的内容,我在里面告诉他你的
床上功夫比他强多了,你的鸡巴更能让我满足。呵呵呵,哈哈哈……」

  怪笑中,高洁挂掉了电话。我觉得她的精神似乎都有点不正常了,但是还是
不敢轻视她的话。于是一路向仝峰家方向开,同时给叶童和老大打了电话。

  结果接通了之后叶童居然说她昨天晚上太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才
刚醒,她也不知道仝峰昨天晚上到底回来了没。

  我真是无语了,风风火火的到了地方,结果发现叶童站在门前傻愣着,门是
开着的。进去之后发现了仝峰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就是他失踪前穿的那一件。我
心怦怦的狂跳,仝峰铁定是回来过了,昨天晚上要是我留在这儿就好了!

  再看桌子上有一个撕开的信封,署名是高洁留给仝峰的。里面的内容,却没
有,大概真的是装光盘的,再看仝峰屋里的电脑居然还没关,光驱开着,我顿时
手脚冰凉。完了,这下完了,仝峰一定是知道了。

  看我傻呆呆的站在那儿不动,叶童推了我一把,我才明白过来。

  怎么办?怎么办!

  也许我命里该有这麽一劫,仝峰我终究要去面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样子,
我没话可说。去见他吧,到时候该怎么样是怎么样。这件事错在我,对别人也许
我会另有打算,但是对仝峰,或许他拿刀捅我两下还会让我好受些。

  给老大通了电话,他说马上就过去。我和叶童开着车直奔北车站。

  北车站一代原本是郊区,后来市区不断扩建,修了三环之后算是给算到市区
里面了,但是这一片除了靠街的高楼大厦之外,里面更多的是原本的村民自己盖
的城中村和原来的农村建筑,村民们有地,自己修的独门独户的院落很多。顺着
路再往外走,还有大片的庄稼农田,其间更多这种院落。

  我知道门牌号,但是没来过这一带,一路打听着顺着小路往里面开,过了几
段土路之后,终于找到了地方,那是一个独立的小院,红漆大铁皮门,白色瓷砖
的院墙,对面是田地。我一眼就看到了仝峰的别克停在路边,旁边还有一辆白色
轿车。

  「在那儿!在那儿!」叶童叫了起来。

  我把车停下,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去。围着车转了两圈,果然,是仝峰的
车。我看车里没人,转身就想过去敲门。就在这时,我的脑子里好像听见了一声
凄厉的呼唤,好像有人在叫我。我怀疑我是出现了幻听,不由自主的扭头看了一
眼。

  这一眼扫到了旁边的那辆白色广本,脚步顿时僵了下来,接着我整个人都僵
了,这车……这车牌……

  这是我妻子李雅的车,不会错的,千真万确,就是她的车!

  我对着车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心里面冒出的念头也是快要让我脑袋爆炸。
这确实是李雅的车,但是她的车为什麽在这儿?她是不是也在这儿?她不是说要
帮张玲去做账吗?做账做到这里来了?这不可能!

  难道……难道是仝峰干的?他把李雅给怎么样了?难道他就是这样报复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果不是呢?那这车难道是被别人开到这儿来的?这也不太可能,这里她不
可能有什么朋友。我拿出电话给李雅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我又拨通了张玲的号,
结果让我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张玲根本没有约李雅,李雅根本没在她那儿。

  李雅在骗我……

  她为什么要骗我……

  我的脑子乱了,彻底的乱了。李雅没去张玲那儿,那她晚上到底去了哪儿?
女人家,瞒着丈夫、彻夜未归……她为什么要骗我?

  她现在在哪儿?她这一夜在哪里过的?

  跟谁过的?

  难道就是这儿?难道她晚上就来这儿了?难道她认识哲实?这怎么可能?她
怎麽可能来这儿?她怎么可能认识哲实?

  我真的感觉莫名其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高洁说哲实有别的情妇,
碧海云天的酒保也证实了哲实早就钓上了别的女人,那时候,正是我没回来的时
候。难道……难道是……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哪有这麽巧的事!

  我断然否定,但是越是拒绝承认,越是无法控制的乱想,那些念头越是像毒
蛇啮咬我的心,让我的心在惊疑中产生阵阵的刺痛,最后堵的我胸口发闷,简直
快要膨胀爆炸开来。

  我突然转身直向大门冲去,狠狠一脚踹在门上,铁门是虚掩着的,被我一脚
踹开了。叶童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跟着我进了屋。

  里面的屋子大概是卧室,我进去之后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床上那凌乱的景
象。

  屋里充满了男女性液的腥味,女人的衣裙揉成一团扔在床上,那衣裙看起来
是那样的熟悉,我甚至还记得李雅穿着它们的样子。

  红色的情趣蕾丝胸罩和内裤胡乱搭在椅子上,旁边是一条男人的蓝色内裤,
地毯上还有两条黑色的长筒丝袜,带着性感的宽蕾丝花边,上面有一大滩刺眼的
白色粘迹,散发着欲望的气味。地上卫生纸一团一团的散落着,床单上有大片的
湿迹,我甚至在枕头下面找到一个还带着气味的电动按摩棒,上面黏黏的有股骚
味。

  墙角的垃圾桶里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里面的粘稠液体仍然未干,显然这间
房间内不久之前有过一番激情的交媾。

  一个熟悉的女包在床头柜上放着,我打开看,里面的手机显示着刚才的未接
来电。

  我哆嗦着拿出我的手机,重播了李雅的号,清脆的铃声响起。

  我像遭了雷击了一样整个人都木在哪儿了。难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叶童不明所以,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没见人,急道:「这里,不久之前肯定有
人,是不是在附近,赶紧找找啊!」说着急匆匆的跑出了门外。而我则呆呆的站
在这儿一动不动。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木然拿起一看,手忍不住再次哆嗦起来。

  是仝峰。

  「喂……」

  「喂。」仝峰的声音低沉,仿佛压抑着什么。

  「……你在哪儿?」

  「我看见你来了。」

  「李雅……是不是在你手上?」

  「……你过来吧。」

  我的心就像被火在烤,恨不能肋生双翅。待我冲出门去,却没有看到叶童,
我也顾不上找她,直向左侧的田里飞奔过去,越过了田地,是一片河滩小树林,
在那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仝峰和他手上的沾满鲜血的刀。

  接着就是他旁边的两具尸体。

  我的眼睛瞪圆了,霎那间,我感觉我的整个人都被炸碎了一样,整个思想空
了,感觉不到任何事了,眼前阵阵发黑。接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喉咙里
发出了受伤野兽一样的疯狂嗥叫,直到,把我的嗓子喊得都快要撕裂我也停不下
来。

  李雅……那冰冷的尸体,就在我的眼前,那悲伤的眼睛里最后剩下的只有惊
恐和悔恨。

  「为什麽?为什麽?」我发狂一样的向仝峰扑去,但是脚下一绊,直接扑倒
在地。悲痛好像海潮一样淹没了我的心,我感觉,我眼睛里流出的不是泪,而是
血,即使现在世界毁灭了我也不关心什么,李雅不在了,我感觉什么都没了……

  仝峰的眼神里涌起的只有绝望和悲凉。

  「我,我知道,打从我回来就知道了,我知道,李雅在干什么,我亲眼看见
过,我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觉得她该为此付出代价……」

  我嚎哭着,跪在地上。当然,我也想明白了,从刚才起,虽然我拒绝承认,
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想明白了。

  那天晚上,当我十点钟回到家,燕子才刚刚离去。如果不是李雅也是和我前
后脚刚回去的话,燕子是不会走那么晚的。当时我没有意识到,李雅那时已经习
惯晚归了。即使在我回来之后,她还是我行我素,说明她的心已经在外面了。

  女儿的朋友「黑猫」,哲实的卡通黑豹纹身,看起来就像个黑猫一样,这已
经说明问题了。

  李雅叫我「性感小野猫」的时候,我以为她是在网上学来的,但是这其实是
对哲实的称呼,豹子在床上当然就是性感小野猫,可笑的是,我还以为李雅开窍
了,没想到她和我做爱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只是把我当成那人的替身。

  还有在商场的那天,李雅那次的反应……其实当我们撞见高洁他们之后,她
当时已经脱口喊出了哲实的名字,只不过,我以为她说的是带着地方口音的「这
是」。

  等等等等,这一切,这其实一直都摆在我的的面前,只不过我有眼无珠,却
当看不见。

  如果我能早一点发觉……我咬紧牙关,几乎要将牙给咬碎。眼泪控制不住的
往下奔涌,用拳头狠狠砸着地,直到砸的拳头上皮开肉绽。

  「就因为这,就因为这你就杀了她?」

  仝峰站在那,就像一具没魂的木偶,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就在刚才我要杀她的时候,她还在不停的哀求我。她说她知道错了,她知
道这个男人还和高洁有一腿,她是被骗的,这次来找他就是要跟他断绝关系的。
但是被他要挟下了药,开着车给带来这里,她说她被下了春药,这里发生的一切
她都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吗,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头发上脸上嘴角上还挂着精
液。」

  我已经不再哭嚎,静静的跪在那儿,我甚至能感觉到平静的地表下面那翻滚
咆哮的炙热岩浆正在蓄积着力量。

  「我真的很想相信她,真的。她甚至当着我的面把哲实被杀了,那不是装出
来的。哲实的手脚筋被我挑断了,但是却是被她掐死的,不是我杀的。我真的很
想放过她,真的。但是……」说到这里,仝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形容的
痛苦。

  我相信李雅,我相信她。在那天撞见高洁之后,我想她就已经看明白了是怎
麽回事,最终她选择回到我的身边。

  「但是我一想到我最好的兄弟,背着我和我老婆搞在一起,我实在没办法忍
得住,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发泄,后来她好像看见了你的车,她想往你那儿跑,她
想喊你,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等我明白过来,她已经倒下了……」

  「我是被设计的!我是被你老婆陷害的!」我冲口怒吼而出。

  「是吗?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仝峰的嘴角带着一丝绝望的微笑,「我
什么都没了,老婆、兄弟、家庭,什么都没了。也许你当初就不应该救我,让我
那时候死了多好。说真的,我一直欠你一条命。我想帮你捉奸,我想帮你杀了给
你戴绿帽子的人。但是你却给我戴了绿帽子。我不能杀你,所以我杀了你的老婆
和奸夫,我和你都算是洗清耻辱了,现在我就把我欠你的一条命还给你。」

  说着仝峰把刀尖抵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我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忽然醒
悟过来,就要冲上去夺刀。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女人的尖叫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看见高
洁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看着眼前的情景吓的脸色煞白。我和仝峰看到是她,几
乎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这个女人可说是罪魁祸首。仝峰的眼睛,已经红
了,喘着粗气说:「高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不想活了,你和我一起下去陪
着我吧。」

  高洁吓得腿都软了,仝峰好像发了疯一样向她扑去。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
我这里逃来,一下子躲在我身子后面,把我当成挡箭牌往前推,大喊救命。

  仝峰此时一见这情况,更是好像疯了一样向我这里扑来。我赤手空拳,而他
却拿着刀呢。被高洁缠住躲又躲不开,情急之下,我猛地一甩腰,直接把高洁甩
到了前面,接着仝峰就撞了过来,我们三人一起倒地摔成一团,高洁的惨叫声响
起,却见尖刀整个从她的腰眼捅了进去,血喷了出来。

  我趁机一骨碌身滚了出去,仝峰此时已经完全疯狂,拔出刀子又向我扑来。

  「接着!」老大的声音响起,我回头,却看见他正向这儿跑,扬手扔过来一
个东西。我胡乱一扬手,竟然有如神助般的顺手接住,躺倒在地,几乎是下意识
的对准近在咫尺的仝峰扣动了扳机。

  仝峰的心窝爆开一朵血花,接着身体沉重的栽倒。

  我大声喘着气,双手紧握着手枪,似乎都僵硬了。那边,高洁捂着腰部的伤
口,艰难的蠕动着,血已经将她的身下变成了血泊,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
任何音节。最终睁着眼睛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老大慢慢地靠近我,又不敢靠太近,只是不断地叫我冷静,一定要冷静。而
我则深深地把头埋在膝盖里,整个人缩成一团,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觉得整个人
快要被撑的爆炸了。

  过了好久,我终于抬起头来,慢慢的看着老大。

  老大慢慢地伸出手,示意我把枪交给他。我慢慢地把枪交给他,他接枪在手
才慢慢的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老大看着满地的尸体,也呆住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命运无常啊……」

  等我大概跟他说完,老大也叹了口气。

  「四条人命啊,这回可麻烦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摆得平,恐怕我自己都自身
难保了。我看你还是到外地躲躲吧,最好以后永远别回来了。这个事情我可以给
你安排,你最好马上就走。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

  「我不能回来了?」

  「绝对不能,绝对不能露面,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那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反正我这个人也就
是这样了,啥都没了,家破人亡。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上次那件事,我其实
带回来点东西。一直在我家的太阳能热水器的水箱夹层里放着。我,跟谁都没说
过,你有空了过去看看吧。或许是和公司有关的东西,我从胡斌手里拿到的。」

  「什么东西?」

  「我也说不好,你去看看吧,也许你会知道。」

  「你以前怎么没说过?」

  「以前,以前我做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
不在乎了。留着这些秘密又有啥用呢?」

  说完,我扭回头,向田地走去。「这次看来就是永别了,咱们以后不会再见
面了。」

  「等一下,我还有话说。」老大的声音响起。

  我转回身,静静的看着指着我脑门的枪口。

  「终于忍不住了?」我冷笑。

  「对不起,我必须灭你的口。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现在又出了这事儿,我不
能冒险让你牵连其他人。这是上面的意思,我无法改变。」

  「你就是等着我说这是吧。」

  「你说不说,今天都得死在这儿。真相是这样的,仝峰发现你给他带了绿帽
子,于是报复了你的老婆,恰巧你老婆和奸夫在一起,他就把他们都杀了。而你
和高洁此时赶到,仝峰杀了高洁,你开枪打中了仝峰,仝峰最后也杀了你,这就
是整件事的真相。至于你的枪,警察会发现这是你当兵的时候偷偷弄到的,私自
带回了家。就是这样。」

  「警察会那麽蠢?他们会发现这件事不对劲的。」

  「公司能做这麽大,警察里面会没有关系吗?公司现在的力量,什么都能搞
定,包括警察在内。公检法全都不在话下。公司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既然公司这麽大能量,还用得着杀我灭口吗?」

  「你不懂啊,算了,咱们平时关系不错,要是不出这事,你是棵值得栽培的
好苗子,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现在公司不同以往了,去年咱们这儿调来了新的市委书记,就是那个姓柏
的,公司的关系网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波及。原本内定接班的市长突然间被调到了
别处,省里罩着公司的一个副省长突然退休了,已经有消息说有人准备对公司动
手了。据说这次是至上而下,从中央下的命令。」

  「原因大概是因为公司前段时间在沿海A市的业务搞砸了,偷运个东西出境
没有成功。结果被国安察觉了,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有人开始注意到公司的存
在了。其实一直有人注意着公司,但是公司的关系能摆得平,但是这次是动真格
的了。」

  「本来公司高层决定偃旗息鼓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结果出了胡斌的事。我跟
你说过胡斌家里是公司的竞争对手,其实不是的。胡斌的老爹就是公司高层的一
员,本来事出了之后公司准备拼命把事给捂下去,但是很快网上就传开了,速度
之快令人绝对有理由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也令高层们相信这绝对是某
些他们搞不定的人准备对他们动手前的预兆。」

  「公司后来的决定是放弃胡斌,但是他老爹不同意,最后甚至和其他高层闹
翻了。他老爹掌握着一些公司的内幕信息,说不把他儿子救出来就要来个鱼死网
破。后来公司没办法,费了好大的劲儿算是把胡斌给弄出来了,找了个替身上的
法庭。但是这个事最终也给闹大了,传的沸沸扬扬。」

  我记得这段事,记得在网上的时候曾持续关注过这件事,那照片上站在被告
席的明显不是本人,小孩也看得出来两人不一样。

  「后来胡斌他老爹也知道这次算是和公司其他人闹翻了,决定把胡斌送到外
地去,为了保险,据说是把那些内幕资料也随着他儿子一并送走了。接着退出了
公司,资产什么的全都给公司了。说公司只要不找他们麻烦,他一辈子也不会出
卖公司的那些事。」

  「公司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在这敏感时期,容不得半点的疏忽。后来
就派你们去找胡斌了,结果胡斌死了。公司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
些所谓的内幕证据是否存在,唯一的知情人就是你和仝峰两个。」

  「难道叶童没嫌疑?她当时也在场。」

  「她是有嫌疑,但是你刚刚替她洗脱了嫌疑。」

  「现在你觉得我们这些知情人危险了,所以准备抹掉我们了。」

  「没错,公司得到消息,高层里面的一个老大快要被调走了。他原来是公安
局副局长,主管刑侦这一块。要调他去司法局当局长,这明显是明升暗降夺他的
权。而姓柏的点名预备调过来的是东北的一个公安局长,专门反黑起家的。这明
显是针对公司来的。公司在这种时刻必须采取断然措施。」

  「我明白了,就是说趁现在那个副局长还能罩得住的时候,赶快把我们这几
个知情人做了,弄成情杀的样子。有他管着刑侦,自然能把所有的一切弄得没有
丝毫破绽。万一他走了,再想动我们恐怕就有人要怀疑了。」

  「对了,公司不能让你们的案子成为突破口。现在公司要尽可能堵上所有漏
洞。而且你们是公司的自己人,无缘无故弄死你们,难免引起军心动摇。现在搞
成你们家务事,也能稳定别人的心思。」

  「凭你们俩的关系,要让你们自相残杀,只有在你们的老婆身上下功夫,这
招到底还是奏效了。」

  「好计划,真的。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我一直以为我在帮仝峰捉奸。没想到
仝峰居然同时也在帮我捉奸。真可笑啊,我自己带着绿帽子居然还帮别人捉奸。
真是死了也不冤。你的目的恐怕还有那些内幕证据吧。一直等着我说呢吧。」

  「现在这个时候,没时间等你开口了,不管你说不说,都要先做了你。那些
东西未必存在,就算存在也可以事后再慢慢去找。但是你既然现在开口了,也就
省得我麻烦了。」

  「我想明白了,就是你设计的一切。故意让我现在这种万念俱灰的情况中,
以我的性格,你应该预料到我会说。」

  「是不是又有啥关系呢?现在把刀拿起来。你开枪打死了仝峰,仝峰的刀子
也捅死了你,这就是结局。」

  「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最多费点事,当然最终大面上也能过得去。」

  「那你动手吧。」我没动,看着老大。老大摇摇头,说了句:「到了那边别
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这世道……」说完扣动了扳机。

  我的耳朵清楚的听到了撞针击发的声音。

  老大呆呆的看着我,他不明白为啥枪没响。又连扣了几下,同样没响。他好
像明白了过来,退下弹夹,却见里面没有一发子弹。

  「这……你……」他的脸色变了。

  「不明白吗?子弹在我这儿。」我扬手,几发子弹从我的手中滑落。「刚才
我跪在地下痛苦的时候,把子弹退出来了。你难道没发觉重量不对了吗?」

  「你,你怎么?」老大真的懵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明白了,就是你设计的一切对吧。这个哲实其实是听
你的命令行事对吧。你故意让他,来勾引我和仝峰的老婆,好引起我们俩之间冲
突。这个阴谋你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实施了对不对。」

  「你是在之前就想明白了?」老大不愧也是个明白人。

  「没错,虽然刚想明白不久,但是足够时间趁你不注意把子弹退出来了。」

  「你刚才都是在演戏?」

  「也不是,我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怎麽回事。」

  「你怎么想明白的?」

  「在我开枪打死仝峰之后,或许是真的受刺激了,很多事情以前没注意过,
但是都在脑子里浮现出来了。高洁其实也是你的人对吧,否则这件事只有哲实一
个人是演不了的。当初高洁设计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意外。高洁虽然是个刁泼的
荡妇,但是我不认为她有那样的头脑来陷害我,我当时还以为是哲实在背后给她
出谋划策,但是后来想想我觉得是你。」

  「你怎么联想到我的?」

  「我去找高洁之前,只有我们知道你查了高洁的信用卡记录。后来我去找高
洁的时候,我只向她出示了那些录像。但是事后她却说让我随便去查她的信用卡
记录。当时我心乱如麻,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想实在不对劲。」

  老大似乎也在琢磨,但是接着好像明白过来了。

  「你也明白了吧,这女人多说多错,演戏演过头了就不好了。我只是向她出
示了录像,并没有向她说别的,她居然能联想到我查了她的信用卡记录,真是不
可思议。要取得那些录像应该有不少手段,她为啥坚信我查了她的信用卡记录?
一般人的思维无论如何不会有这种联想,我为啥就不能是用了别的手段?」

  「而且这种联想本身就不合理,除非是她早就知道。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告
诉了她。或许那记录本身就是她给你的。而且她反应的太快了。跟着就制定出了
对策,就好像……」

  「就好像是早有准备你会来这招。」老大把我的话给接下去了。

  「你承认了?」

  「哼,我早就看这个女人不怎么样,没想到事情果真最后还是坏在她身上。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仝峰居然拿她当宝,迟早坏在她手上。还不如利用一下,
我知道依仝峰的性格一定会动手的,事情和我预料的一样,除了最后这部分。」

  「还有哲实居然认识郭峰,那会儿我就想着会不会是公司内部的人和此有牵
连,想来想去就只有你。所以我决定试探你一下,果然是这个结果。」

  「你怀疑我,为啥刚才不直接开枪崩了我,为啥把枪还给我?」

  「我只是怀疑,我无法确定,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敌意,不该冒险把枪
扔给我。如果直接和你翻脸,你不一定会说实话。就是杀了你,我也会带着此事
的心病过一辈子。实际上不把这事弄清楚,我到死都睡不着觉。所以我宁愿冒把
险,让你自己显露出来。」

  「你想怎么样?」被揭穿了阴谋,老大很平静。

  「怎么样,我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说呢。」我咬着牙,瞪着他。

  「你想动手就动手吧,不过我最后问你一句,那些东西你是真的有还是假的
有?」

  「你知不知道又能如何呢?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拿着刀,步步逼近。

  「我懂了,其实我也是冒险。我冒险把枪扔给你,就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你冒险把枪还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你成功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但
是你还少学了最后一课,别太小看你的对手,现在是你轻敌了。或许我的身上还
有子弹。」

  说着他的左手似乎变魔术一样往兜里一套,居然又拿出了一颗子弹,快速上
膛。身体猛退,同时举枪对准了我。我大惊,拼尽全力扑了过去,枪口喷出了火
光,我像是被几十斤重的铁锤迎面击中一样,仰面翻倒。

  血从我的右胸涌了出来,我的视线模糊了。老大看着我,从地上捡起了仝峰
的刀。

  「都别动!」

  似乎是女人的声音,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我好像看到叶童从斜刺里蹿了出来,手中举着手枪。我一直不知道她刚
才跑哪儿去了,而且她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陌生人,老大被他们按住了,叶童奔
我跑了过来。

  我似乎听到叶童在呼唤我的名字,但是声音离我越来越远……

     ***    ***    ***    ***

  半年后的某天,一条新闻震惊了整个中国。

  某著名大城市在新调来的市委书记和公安局长的策划下,经过长时间的侦查
部署,终于掀起了蓄势已久的打黑风暴。与以往不同,此次风暴波及范围之广、
力度之猛烈堪称建国以来首次。

  数百名公检法人员被双规或拘捕,里面甚至不乏厅级的高官,几乎将该市的
官场一扫而光。而更有很多著名的亿万富翁、人大代表、社会老大被抓,罪名是
组织黑社会活动、走私、放高利贷、危害国家安全、杀人放火无所不包。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官场大地震,而且各方面消息都显示此次风暴是获得了
中央的支持。而且风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从官场到民间,还在越挖越深,大
有彻底将此地各方面势力连根拔起的姿态。

  早上。

  我坐在凳子上,迎着带着咸味的海风,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想看看其中照片
上有没有我认识的人。身后是哗哗的海浪声,我的那艘小渔船随波浪起伏着,今
天天气晴朗,太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身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算算日子,也就是今天。

  我没回头,来人走到我的身后。

  「开始了,你一直盼着这天吧,那些人,也许你不认识,但是都在其中。」

  我没说话,把抱纸叠好,点了一根烟。

  叶童一身警装站在我身边,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膀上。

  「你也立了大功了,卧底那么长时间,吃了那么多苦。你应概算是首功了,
现在到哪儿了?」

  「还是在省厅。」

  「哼哼,现在下去这麽多人,腾出来的位置可不少。你想进一步迟早得先下
市局锻炼,能弄个处长?」

  「谁知道呢,我现在想的不是这些。」

  「你是来看我老实不老实吧。」

  「你不想我来吗?」

  「那儿敢哪,我能活到现在,还不是全靠了你。能有现在这麽个新的身份,
也是拜你所赐。」

  「你是我们警方的重要证人,有你提供的那份证据才有了突破口。你有重大
立功表现,我能帮你争取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有这些我已经很知足了。毕竟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我也一样。」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今天留下来吃饭吗?」

  「不了,嗯,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嗯……我快要结婚了。」

  「哦,恭喜你了,对象是哪儿的?」

  「规划局的。」

  「恭喜,看来我是没法去吃你的喜糖了。」

  「我以后,可能不能常常来了……」

  「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

  「不过要是你有什么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想我来……我还是会
来的。」

  「我明白。但是你不应该来,别走我的老路,你已经知道了那结果。你和我
都知道那是错误的。」

  「我懂了,你也要向前看。过去的毕竟过去了,你也有你的生活要继续。」

  「我知道。」

  「那我走了……」

  我挥了挥手以示告别,叶童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期待着我还能说些什么,
但是最终还是慢慢地转过身去,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在哪儿呢?

  「爸爸。」女儿的声音响起,我的心似乎感到了一丝慰藉。

  女儿来到我的身边,我轻轻的拥住她。

  「作业写完了没?」

  「写完了。」

  「等会爸爸检查啊。」

  「嗯。」女儿抱着我的腰,头往我的怀里拱。

  「爸爸,今天是星期天,让我坐船好不好。」

  「太危险了,你要是掉到水里,让鱼给叼跑了怎么办。」

  「骗人,老师说了,鱼才不会咬人呢……」

  我笑了,摸着女儿的头。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女儿咯咯笑着。两只海鸟仿
佛也感受到了这快乐的气氛,飞翔盘旋在我们头顶,欢快的鸣叫着。

  我看着女儿的大眼睛,依稀中仿佛看到了妻子的影子。

  或许我的生活就在这里……

  现在女儿小,还不明白她的母亲出了什么事,但是将来她总有长大的一天。

  到那时她会怎么想呢?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她怎么想,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因为这是我唯一
的所有,也是李雅留给我的唯一的宝物,我会尽一切可能珍惜她爱护她,我绝对
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让李雅的命运在她身上重现。

  这就是我的生活。

  也是我的宿命……

                【完】

***********************************
  编者话:好久时间没发文了,各方面原因都有。不过眼看要过年了,一定要
发些东西上来,算是给大家提前的元旦礼物。下一篇将会是个连载的长篇,有好
几个题材选择,不一定再是人妻题材了,不过风格不会变,悬疑是肯定有的。应
该是过年之后才开始写。

  本人并非专业写手,情节上面肯定也有不周到的地方,望各位看官们多提意
见。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欢迎光临 SiS001! Board - [第一会所 关闭注册] (http://162.252.9.11/bbs/) Powered by Discuz!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