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转帖全本] 【魔女天娇美人志】【全】作者:潜龙

0
            第二集第一章娇憨少女

  落叶萧萧,遍地黄花。

  秋蝉鸣声悠长,像为小山坡即将来临的剧斗而喝彩。

  慈玄看见白婉婷突然拔剑,疑她必然会帮助那淫贼,她也不再多想,便即伸
指点去。

  她这一下出手奇快,白婉婷却全然不防,待得惊觉,浑身已动弹不得。

  慈玄合十道:“白施主请恕贫尼无礼,为了施主不受淫徒所诱,贫尼不得不
这样做,待诛灭此淫邪恶贼之后,自当替施主解去穴道。”

  白婉婷只气得满脸通红,双眼暴火,可惜口不能言,只得暗自骂道:“你们
这些蠢货,竟把罗开哥当作黑王蜂,简直糊涂顶透,若给我把穴道衡开,准有得
你们好受。”当下闭起双目,暗自运功。

  岂料她一连向穴道冲袭几次,竟毫无松解之象,倒反而愈冲愈是麻软,便知
晓慈玄功力深厚,峨嵋的点穴手法又自成一家,与一般家数不同,心知一时三刻
也不可能解开穴道,不禁大急起来,再瞪着大眼睛,望向罗开诸人。

  罗开心里叫苦,连忙喊道:“各位定是误会了。”

  陶飞气他对白婉婷四放污言,大肆侮辱。这两日来在旁暗查间,又见二人异
常亲密,早就对罗开恨入骨髓,当下戟指骂道:“淫贼你无须狡辩,今日落在咱
们手上,也是你大限之期,可怪不得人。”说着一声令下。

  华山弟子和峨嵋三英同时出手,只见眼前剑光暴闪,十柄长剑迳向罗开身周
刺去。

  罗开心想,江湖中人怎地如此不讲道理。思念甫落,已见四周长剑刺到,知
道再说也是无用,只好放手一搏,当下使开纪长风所授的擒拿提纵功夫,轻飘飘
的一个转身,横身一闪,斜刺里向右一滑,脚下滑开二尺,顺势着地一滚。

  正在他滚翻之际,罗开右脚霍地飞出,正好踢中一名华山弟子右手肘“曲池
穴”。那人只觉手臂酥软,长剑离手飞出。罗开伸手一抄,便把剑拿在手中,旋
即翻身跃起。

  一招之间,罗开连避带攻,并且夺剑在手,这下可谓一气呵成,全无延滞。
众人见着,也为之一愣。

  罗开知道这些人全是名门正派,只是一时误会才致互相拼斗,便不欲施以重
手,当下只守不攻,凝神接战。

  只见他剑影飞舞,变幻无方,九柄长剑,一时间竟无法奈何得他。

  罗开首次握剑在手,加上他全无实战经验,起先真个大不习惯,总是捉襟见
肘,险象环生。

  幸好他天资聪敏,再加上内力深厚,气运如涛,可说用之不歇,不禁越斗越
感是得心应手。而纪长风所授的祖传剑法,虽算不上甚么精奥剑法,却也有他过
人之处。罗开在水牢的大半年间,日夜忙碌,潜心练武,剑术秘要,大致参究领
悟,此间使将开来,却无片刻阻滞。

  陶飞站在一旁,看得眉头颇蹙。心想这个淫贼功夫果然了得,自问这几个华
山弟子,已是派中的第二代好手,今趟一同联手对付这淫贼,竟然半点奈何他不
得,当即大声高喝:“清风地煞阵!”

  华山弟子一听,除了给罗开夺了长剑的弟子外,其余七人倏地分开,卓立七
个方位。

  峨媚三英看见,知道这是华山向有盛名的剑阵,便即退避一旁。

  接着七人三前四后,交叉换位,互相穿插。过不多时,七人的走动愈来愈快。

  罗开那曾见过这种阵仗,开头看见只觉极为有趣,岂料愈看愈感眼花撩乱,
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深吸一口气,把体内功力提升三成。

  这时七人动作虽快,对罗开已再无多大作用。自他提升功力三成后,眼前七
人的动作,已然清楚在目,甚至那个人眨了一眼,他也能清清楚楚收入眼帘。

  这时他方明白过来,为何当日看见白婉婷和王龙庄打手互斗,他们的动作会
如此地缓慢,犹如孩童耍剑,原来功力愈是提高,眼前移动的对象便愈加缓慢。
想到此处,不禁喜上眉梢。

  与此同时,三柄长剑如幻影似的递到罗开眼前。

  只见罗开不慌不忙,眼见长剑刺到,方挥剑挑开右身背后两剑,左手倏地伸
出,直朝左身的长剑探去。见他食指住上一托,搭住了剑刃,自己剑柄拦腰击在
剑刃上。只听“铮”的一声,长剑立时给他击断,截为两段。

  那名弟子大惊,急忙向后跃开,其余四剑也同时四面刺到。

  罗开头也不移,气聚剑身,长剑围身一个回转,只闻“铮、铮、铮……”四
声过处,四柄长剑,同时给他削断。这下当真叫人大吃一惊,七人也不暇多想,
恐他乘胜追击,连忙跃开寻丈。

  陶飞见着,即时大叫一声退下,长剑接着出鞘。

  一直旁观的慈玄,也没想到这淫贼竟如斯厉害。心知单凭陶飞一人之力,未
必便能胜得他。便即尘拂一挥,飘身来到两人跟前,如锥似的眼睛,牢牢盯着罗
开道:“身手确实不错,待贫尼与你过两招。”

  慈玄师太毕竟是一派掌门,既然已经开口出声,陶飞以晚辈身分,自是不能
与她相争,只好开声道:“我看这个淫贼有点邪门,师太请小心。”话后退身一
旁。

  但见慈玄笔直卓立,似乎不愿与罗开多礼,连一个“请”字也不说,只是淡
淡的道:“动手吧。”

  罗开看见慈玄站在身前,本想开声与她说明只是误会一桩,但回心一想,就
算自己开声解释,那又如何。此刻自己证据全无,恐怕他们连白婉婷的说话也未
必会相信,要不便无须点了她的穴道,现在光凭自己一张嘴,他们又如何肯相信。
想到这里,不由摇头叹息,实不知此事要到何时方能得以解决!

  慈玄见他久久不出手,眉头不禁一紧,微愠道:“便是你不愿与贫尼动手,
也休想我会放过你,何不放手与我一搏,要是赢得贫尼一招半式,或可有个生机。”

  罗开初涉江湖,更加不懂礼数,见慈玄不住要自己动手,便一声不响,长剑
便顺手递出。这一剑全无半分准头,慈玄见了,心下一笑,尘拂横挥,架开他的
长剑,接着错身进步,身形当真疾如雷电,已来到罗开身后。

  罗开虽然经验短浅,凭着一身雄厚的功力,已把她的身形看得真切万分。只
见他头也不回,把长剑往身后反手一挡,方好搭上她的尘拂,剑尖一挑,直攻向
慈玄的前胸。便这一招,二人顿时缠上了手,霎时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灿烂。

  数十招一过,慈玄越战越觉心惊,她对黑王蜂这个淫贼,早就恨之入骨,一
上手便使出六七成功力,打算数招之间便将他解决,一柄尘拂,使得笔直如钢丝。

  往日的对手,只消给她一缠一卷,已经不知有多少好手栽在她手上。

  孰料,罗开不但轻轻松松地一一化解,且着着给他抢了先机。而他手中的长
剑,竟生有黏力似的,往往把尘拂牵引得或左或右。

  慈玄现下方知晓,眼前这人,确是一个不能少觑的劲敌。

  只见她跨步斜走,尘拂飞舞,自四面八方朝罗开身上攻去。可是罗开欲全不
放在心上,他每一剑刺出,去势并不甚急,却剑气盛大,内功到处,只激得风声
嗤嗤而响,内力之强,却远非慈玄所能及。

  堪堪又拆了三四十招,罗开愈战,内力也渐渐凝聚提升,只消剑刃一刺,便
带起疾风厉声。

  慈玄这时已愈显难支,脚步不停后退。幸好罗开每剑都不含杀着,要不然她
早就归位了。

  慈玄每接一剑,虎口便是一热,膀子颤动,连手上尘拂也险些脱手。

  她虽恼恨这个淫贼,但练武之人,遇见了武功高明之士,忍不住会生出赞佩
的念头,一个“好”字,当下便脱口而出。

  这时罗开长剑连绵刺到,慈玄无法不举尘拂封挡,只听“喀”的一声响,剑
尖刺上尘拂柄杆,内力一吐,尘拂立时脱手飞出。

  罗开这招本非有心,只是他愈战,内力便愈益强悍,这时见慈玄尘拂离手,
也不禁吃了一惊,低叫一声:“啊哟!不好……”立时收剑,一张俊脸露出歉仄
之色。

  慈玄被罗开劲力一冲,顿时连退了三四步,方站定身来。她见罗开倏地收手,
一时也不明其意。但手中兵器给人家震飞,可说是败得到了家,只觉脸上无光,
便即道:“今日贫尼艺不如人,栽在你手上再无话可说,你还不下手!”

  罗开心知继续下去,只会越弄越糟,连忙把长剑掷在地上,当下一揖道:
“请师太息怒,晚辈罗开不知有何地方开罪各位,若是晚辈有什么不是之处,还
请师太多多愿谅。”

  慈玄虽见他掷剑还礼,但心下早就认定他是黑王蜂,也知此人满肚诡谋,今
次又不知耍弄什么花样,见他自道名字,说什么姓罗名开,自是全不相信。

  这时陶飞已大步上前,手持长剑怒道:“黑王蜂,陶某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只听陶飞话声刚落,突然一把脆嫩的女子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这位公子
不是黑王蜂!”

  众人听见,同时循声望去。一看之下,各人不禁全然一呆。

  但见两丈之处,正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更不知她何时到来。只见她一
身浅紫轻衫,衣袂裙摆,随着秋风往后飘扬。在晨光的照射下,更显她清雅绝俗,
姿容秀丽,要是用“天仙下凡”来形容眼前这少女,相信绝无一人不认同。

  罗开见着这个少女,不由把她与纪家姊妹和白婉婷相比。心想,虽然各人相
貌不同,可说寒木春华,难分高低。但若以气质秀雅,这个少女却是无人能及,
当真如天宫仙姬下凡,实非尘世中人。

  这时少女婷婷嫋嫋来到众人身前,身上的紫衣,虽非什么名贵料子,但缝工
精巧,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她身形苗条,体态轻盈,婀娜多姿,实是远胜那些俗
不可耐的锦衣绣缎。

  这时少女眨动着一双瞳人翦秋水的眼睛,往众人看了一眼,说道:“这位公
子怎么来看,都不像那个黑王蜂。”

  陶飞见这个少女举止稚拙,一派天真纯朴,便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董依依,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瞪着一对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

  陶飞见她这样一问,也为之一愕,心想这少女委实天真烂漫,心机全无,便
道:“在下陶飞。是了,董姑娘方才说他不是黑王蜂,难道董姑娘你认识那淫贼?”

  董依依嫣然一笑,道:“我才不认识他,也没有见过他,只是这位公子确不
是黑王蜂,你不相信便算了。”

  陶飞道:“董姑娘你既然没见过黑王蜂,又怎知这个人不是他?”

  董依依微笑道:“你这个人真是,他明明不是,为什么你总说他是黑王蜂。
你知道吗,黑王蜂十年前便在江湖上走动,而这位公子,看来只是二十上下年纪,
莫非他十岁便能在江湖上闯荡。”

  众人一听,顿时作声不得,心里直骂自己糊涂,怎会连这一点也没想到。

  陶飞立即向罗开道:“都是陶某糊涂,若不是董小姐一时提醒,陶某这个罪
可大了,还望罗兄多多原来。”接着拱手一揖。

  罗开也连忙还礼,笑道:“些许误会,也说不上什么,陶大哥不要多礼。”

  慈玄是一派掌门,素来胸襟浩若湖海,也携同峨嵋三英上前谢罪。

  罗开身为小辈,更是回礼不迭。接着想起慈玄点了白婉婷的穴道,他不便自
己过去动手解穴,眼睛不由望向白婉婷。岂料一望之下,立时叫了起来:“他的
人呢?怎么全不见了……”

  这时各人才发现变故,不但白婉婷不知所踪,就连华山女弟子曲依韵,现在
也影儿不见。那个书生和三个大汉,便更加不用说。

  罗开心急起来,立时向众人一揖道:“师太,陶大哥,晚辈的朋友给人掳去,
我非要找她回来不可,晚辈先行告退了。”说话一完,也不等待二人的回应,便
即提气追去。

  那个董依依也随后叫道:“罗公子,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说话之间,
人也疾飞了开去。

  慈玄和陶飞二人,只觉眼前一花。当初看见罗开身形之快,莫不咋舌不已,
待见得董依依的轻功,竟也是如此了得,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心想二人年纪轻轻,怎地会如此厉害?

  众人一时也参详不透,过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才一伙儿衔尾追去。

  罗开展开上乘轻功,发足狂奔,一口气便追出十多里。

  眼前的小山城已然在望,可是白婉婷和那一干人等,仍是影踪不见,心里更
是傍徨焦急,忧心如酲。

  罗开非常清楚,白婉婷的失踪,明着是黑王蜂的所为,但他还是有点佩服这
个淫贼,竟能想出一个如此刁钻的策谋,连峨嵋华山两派,都给他摆上了道儿,
也要受他利用。

  此刻已是巳时,罗开脚不停滞,不觉间他已来到山城城门。

  便在这时,忽地一张异常动听,犹如燕语莺鸣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罗公
子,你跑得可真快哦!”

  罗开侧头望去,竟然是那个天仙似的少女董依依。他不由大吃一惊,心想自
己这一身轻功,虽不敢说当世独立,但能胜过自己,相信也不会有多少人,就是
白婉婷这等身手,早上若不是自己只用三成功力,她压根儿无法追得上来,更何
况此刻正自全速狂奔,而这个少女,竟然后发先至,十多里间便追将上来,还与
自己并肩整驱,且气不喘,脸不红,其轻功之高,似乎犹在自己之上。

  罗开愕然地朝她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董姑娘,你追上来找在下有事么?”

  这时两人已经穿过城门,罗开的脚步便放慢下来。

  董依依笑着答道:“当然了,因为我知道黑王蜂在哪里,所以追上来说给你
知道。”

  罗开一听之下,立即打住脚步,连忙追问道:“真的!他……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怎样说,待一会儿你自然知道。”董依依伸出柔嫩的小手,挽着
罗开的手,又道:“你跟我来。”

  董依依把罗开牵到一棵大树下,回头向他冁然一笑,道:“咱们上去避一避。”

  罗开不明她的意思,不由怔怔的望着她。在阳光的映照下,董依依的秀美姿
容,教人更觉花娇月艳,玉润珠明,看得罗开心中不由一动。

  董依依见他獃着眼睛望住自己,笑问道:“你还呆着什么嘛,我先上去了,
你跟着来。”话落便即跃身上树。

  罗开见她膝不曲,腿不弯,便轻轻巧巧的跃身而起,当真佩服不已。接着他
随后跃上树去,二人肩贴肩的伏在树上。董依依诱人的如兰体香,不住飘进罗开
的鼻子,使他为之醺醺然。

  没过多久,董依依突然向罗开道:“他们来了。”

  罗开朝来路望去,只见十多条人影疾驰而来。细看之下,原来这伙人却是慈
玄师太和陶飞等人。罗开不由带着疑惑的目光,朝身旁的董依依望去,低声问道
:“你是逃避他们?”

  “嗯!”董依依点点头,道:“谁叫他们冤枉你,我就是见着不顺眼。”

  罗开听后,心里不禁好笑。董依依又在她耳边道:“我以后叫你的名字可以
么?”

  罗开望了她一眼,含笑点了点头。董依依似乎十分高兴,喜道:“好啊!我
以后便叫你罗开,而你以后便叫我依依好了,我帅父也是这样叫我的。”

  其实罗开见她轻功如斯了得,早就想了解她的师承,现在见她提起自家师父
来,便即顺藤摸瓜,问道:“你师父是谁?”

  董依依微笑道:“她便是邱婆婆,是了!当你见到她,千万不要说认识我,
要不然她必定又捉我回去,到时我便见不到你了。”

  罗开听得双眼发獃,心里暗自笑着,这个邱婆婆是圆是扁,我一概不知道,
又怎会见着她,便笑道:“我又不认识你的师父,又如何会对她说。”

  “是么?”董依依秀眉轻蹙,沉思一会,道:“你真的没听过我师父的名字,
这倒奇怪了,我师父曾对我说,在当今武林中,不论是武林耆宿,前进后辈,若
不认识她,实是个脓包一名。但我见你武功这么厉害,又怎会不认识我师父!?”

  罗开听见,也不知如何答她,只得微微一笑带过。

  原来董依依所说的邱婆婆,确实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其武功之高,恐怕是
现今武林第一人。当世诸般武术,她可说是了若指掌,其一身精奥武功,直是莫
测高深,千岁罕逢。

  可是此人性情异常乖僻,行事总是背离常理,往往喜恶无常,因此江湖中人,
都给了她一个外号叫“怪婆婆”。

  而这个怪婆婆在二十多年前,竟突然隐迹江湖,从此便再没有人见过她。若
论年龄推断,这个怪婆婆该是接近百岁高龄。

  但在当今武林人士眼中,十居其九,都认为这个怪婆婆早已死去,已经不在
人世。但又有谁会料到,她不但尚在人间,还收了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徒弟。

  当年怪婆婆隐居太湖以东的崑山,再也不问武林中的事。近二十年来,她终
日在崑山西岭的一个岩洞里,镇日里以钻研武学自遣,一身武功,自然越来越强。

  某日她在山脚发现一个被弃的女婴,见她精灵可爱,一时怜惜之心大起,便
带回山中抚养。后来她在女婴的襁褓中,发现了女婴的姓名及出生时辰。而这个
女婴,便是董依依。

  就在董依依四岁那年,怪婆婆开始教她识书写字,接着把一身本领,慢慢传
授了给她。

  晃眼间便过了十几年,董依依已长得亭亭玉立,国色天香。

  董依依这十多年来,从不曾离开过崑山一步,终日只躲在岩洞里练功习武,
对外间人情世故,可谓一窍不通。日子久了,便萌起想到外间走走的念头,她屡
次向怪婆婆请求,但怪婆婆总是说她武功未成,不许她下山。

  董依依终于忍受不住,便取了一些银两,私下偷偷跑了出来,打算玩他十日
八日才回去。

  当她下得山来,见周遭事事新鲜,不由玩得兴致盎然,乐而忘返。不觉间半
月过去,还不曾想过要回山的念头,最后便遇上了罗开。

  二人倾谈之间,慈玄等人早已远去,罗开连忙问道:“他们都走了,到底黑
王蜂现在身在何处?”

  董依依道:“看你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那个姐姐是你的妹妹吗?”

  罗开睁大眼睛望往她:“你……你见过她,莫非你是看着她给人掳去?”

  董依依淡淡的说道:“也可以这样说,但又不能说全对。”

  罗开可真急透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女,说起话来总是叫人迂回难明。

  董依依又道:“其实我也没见过黑王蜂,而这个名字,我也是在几天前,从
一些武林人口中听来的。他们那时说,什么黑王蜂祸害江湖十多年,又什么专门
淫奸女孩子,我当时也听得不甚明白,后来听见那尼姑说你是黑王蜂,但我看你
年纪不大像,又怎会是黑王蜂,我当时看不过眼,便开声为你解辩,我看那尼姑
这伙人正是大笨蛋,连这一点也想不到!”

  罗开见她至今还没说到要题,心里已急不可耐:“既然你见过她,便说给我
知她在什么地方,再耽搁便来不及了。”

  “啊!那黑王蜂会伤害她吗?你为何不早点说。”董依依惊讶起来,握紧住
他的手,又道:“咱俩现在就去,希望他们还在那里。”

  罗开听着,便晓她知道黑王蜂所在,更是焦急万分。二人跳下树来,连忙展
开轻功,董依依在前领路,朝回路飞奔而去。

  没多久又再次回到那恶斗的山坡,罗开大感奇怪,便向董依依问道:“为什
么又回来这里……”

  罗开仍没有说完,董依依向他打了个手势,要他不要做声。罗开心想,难道
这个黑王蜂还没有离去。

  只见董依依带领罗开来到一个小树林,突然停了下来,用手向前指了一指。
罗开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方发觉前面不远处,赫然看见一个半人高的山洞,而
洞口古藤倒垂,枝条欹斜,把个洞口遮掩得密密实实,若不留神细看,决计发现
不到。

  董依依靠近身来,在罗开的耳边低声道:“当时我刚好在这里经过,远远望
见有四男两女,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其中一个少女,看似是被人封了穴道,给
一个男人双手捧着。当时我还不觉什么,还道他们和我一样,是住在山洞里的,
于是便离开。

  “我走不多远,便隐隐听见了刀剑打斗声。过去一看,就听见你们的一番说
话。我本想当时说与你知,谁知你说走便走,我只好追上去找你。现在看来,那
个少女必定是你的妹妹了。”

  罗开听见她专程追上来告诉自己,心里不由大为感动,道:“今回真是多谢
你了,若不是你的帮忙,这么隐秘的山洞,恐怕我一世也找不到。”

  董依依微笑道:“你用不着多谢我,只是我第一眼看见你,便知道你是个好
人,所以才自愿帮你,要是其他人,我也未必会去帮他呢。不要再说了,咱们现
在就进去救你妹妹。”

  罗开低声道:“我方才还没有告诉你,她不是我妹妹,而是我的好朋友,以
后不要妹妹前妹妹后的叫了。”

  “哦!她既然不是你的妹妹,而你又这么关心她,莫非是……”董依依想了
一会,便即笑道:“我明白了,你们是亲亲,是么?”

  罗开也大约知道她所指的“亲亲”是什么意思,遂向她点头一笑。

  罗开道:“不知洞里可有危险,你便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便行了。”

  董依依嗔道:“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进去,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罗开不禁心里嘀咕,他所担心的,并非她的安全,就算到时有什么危险,他
也会尽力保护她。而他所担心的,却是白婉婷现在的处境。黑王蜂这个淫贼既然
得了手,决不可能放过白婉婷,要是他们正在那个,到时让她看见了,岂不是尴
尬非常。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并不容易打发,就是坚持不许她进去,瞧来
她也会偷偷跟进来。

  罗开无奈,只好向她道:“好吧,咱们一起进去,但你要跟在我身边,那个
黑王蜂并非好惹的人物。”

TOP

0
            第二集第二章神秘洞窟

  二人一面低声说话,一面朝山洞步去。

  董依依皱皱鼻子,鄙夷道:“我才不怕他呢,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自细练习
「漫雨梅花针」,便是以蜜蜂来做靶子,虽然我还没有全部练成,一扬手只能射
中百来只,但对付他总可以吧!”

  罗开听见,方知道这少女的武功殊不简单,便笑问道:“要是练成,一扬手
可以射多少只?”

  董依依眨眨眼睛,道:“邱婆婆曾对我说,若不能一手射中三百只蜜蜂,便
不能说全学会。可是我练了五六年,至今仍射不到半数,看来我还要练多几年才
行。”

  罗开听得咋舌不已,他虽然功力深厚,拳掌威猛,就是摘叶飞花作为暗器,
六七枚他还可以应付。但这种密麻如雨,细腻纤柔的功夫,他自问万万学不来。
现听她说来,一出手便数百针齐发,且针针中的,实是匪夷所思,那位邱婆婆的
功夫,委实出神入化,令人难以想像。

  二人缓缓走近山洞口,突然董依依扯了罗开衣衫一下,低声道:“你看,这
是什么?”

  罗开依她所指的地方望去,竟发觉是三具尸体,正伏在洞口的不远处。二人
过去一看,却是和那书生相斗的三名大汉。细看之下,见他们身上全无刀伤,敢
请是给人重掌打死,或是给人点了死穴。

  董依依从来没见过死尸,只吓得躲在罗开的身后,牢牢捉住他的衣衫,不住
探头探脑。

  罗开沉思一会,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便低声向董依依道:“咱们进去吧。”
董依依仍是一脸惕容,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那三具死尸,惟恐他们会
活过来般,方紧随罗开而行。

  二人弯身钻入山洞,因山洞才有半个人高,他们只能伏下身躯向前爬行。

  愈往前爬,山洞内愈是黑暗,直是伸手不见五指。幸好罗开功力深厚,夜能
目视,他领先在前,而董依依紧随其后。

  罗开双手在地上爬行,触手之处却异常平滑,连沙石也并不多。他心下暗自
忖道:“难道这个山洞不时会有人出入,要不是时常有衣衫拖扫,又怎会如此光
滑整洁。”

  没多久,他们已爬行了五六丈,罗开忽地眼睛一亮。骤见前面有一条垂直的
光线,心想莫非已到了出口?

  罗开继续爬行,那垂直的光线便越显宽阔,这时罗开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
山洞的通路是略带弧形,所以洞口的光线才会越来越阔。

  再爬前几步,微微传来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罗开停了下来,回身向董依依
低声道:“洞里有人,不要弄出声音来。”

  突然董依依的声音在罗开耳边响起:“我也听见了,咱们打后便用传音密秘
的功夫谈话,他们便听不到了。”

  什么“传音密秘”?罗开从没听过这四个字,不禁纳闷起来。

  他静心细想,刚才董依依的说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难道这便是“传音密秘”
的功夫?若照字句的解释来看,即是把声音秘密传过来,让外人无法听得到,若
然真是这么神奇,这门功夫确实有趣得紧,可惜自己不会使,又如何能和她交谈
说话!

  两人继续往前爬行,那女子的声音也愈来愈清晰,隐隐听到她道:“嗯……
柳哥……不要再逗人家嘛……”

  罗开听见,便知晓这女子正在做什么事了,而那个叫柳哥的却是什么人?他
略一想想,莫非便是那个黑王蜂?瞧来黑王蜂确实在这里了,心里不由一喜。

  他们终于爬到那山洞的出口,而山洞外竟然出奇地光猛,像是燃点了数十枝
烛火般光亮。

  罗开缓缓把头伸前张去,才发觉这洞口是悬在半空。他再探头往下一望,原
来这山洞是通到一个大洞窟,洞口离地面竟有两丈余高。

  只见洞窟面积极广,若有六七丈见方。岩壁四周,果然燃点了十多枝手臂粗
的大红烛,照得洞窟通火光明,一如白昼。

  洞窟内并无什么布置,只有几块大石头可作床凳之用。距离洞口约五六丈处,
其中一块连着岩壁的石块,平平的从岩壁伸展开来。此石块异常地平坦宽敞,犹
如一张天然的大石床。

  但见石床之上,却有着三个人,其中一男一女,竟已全身精赤裸裸,正自热
情地相拥着。而在两人身旁,还仰卧着一个人,正是让罗开牵肠割肚的白婉婷。

  只见白婉婷动也不动,瞪着眼睛仰天卧着,明着她身上的穴道尚未解除。而
最令罗开释怀的,白婉婷身上依然衣衫完好,显然黑王蜂仍没有向她下手。

  这时石床上的男人,却压伏在一个女子身上,一对魔掌,竟贪婪地在女子赤
裸裸的躯体抚索。在那女子的口中,却不住传出满足的娇喘呻吟。

  只见那男子背向着罗开,正自忘情地埋首在女子身上。虽然他已认定那人是
黑王蜂,但始终无法看见那男人的真面貌。

  正当罗开看得入神之际,却感到身后的董依依竟然爬上他背部来,将她那柔
软迷人的身躯,牢牢紧紧地全贴在他背幅上。

  这种叫人血脉翻腾的诱惑,让罗开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时董依依运用传音密秘的功夫,在他耳畔道:“你这人好自私哦,只顾自
己看,人家什么也见不着……咦!这两个人在做什么?全身怎会不穿衣服,光溜
溜的,难看死了……”

  罗开一来不懂得传音密秘的功夫,二来也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得一声不响,
佯装没听见,把眼睛盯在那个男人身上。

  董依依伏在罗开背脊上,却全不在意,并无半点少女羞涩之态。

  她自细长于深山,这十几年来,只偶尔遇见一些上山取柴的樵夫外,可说甚
少看见男人,镇日价身边只有怪婆婆一人。在这些日子来,怪婆婆从不曾与她谈
过男女间之事,让这个只见树木少见人,天真烂漫的绝代仙子,宛若三岁孩童般。
什么男女礼教,自是全然不知。

  盖因如此,这样就苦了身下的罗开,他不但能感受到她那凹凸有致的娇躯,
还有她自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在在的醉人诱惑,简直让他难以忍受。男性的自
然反应,顿时给她一下子点燃了起来,两腿胯间的宝贝,早已硬得如铁柱似的,
教他极为难受。

  便在这时,那男人身下的女子突然娇嗔一声,喘着大气道:“不要再摸了,
快点进来吧!”

  男人笑道:“看你这副喉急的模样,这半个月来,每日喂你不下三餐,仍是
这么馋嘴,真个贪得无厌。”

  二人这般一个对答,罗开立即听了出来。那个女的竟然是华山女弟子曲依韵,
而那男的,正是那个玉脸书生。

  这时罗开终于明白,心想道:“原来号称黑王蜂的人,便是这个书生,看来
二人摆下圈套,先报讯峨媚华山两派,再引诱自己和婉婷到那山坡,一切安排果
然掌握得非常巧妙,要不是给董依依方好遇见,确难破识他的诡谋。”

  只听曲依韵如莺似的清脆声,不停撒娇道:“谁……谁叫你这么强劲,总是
弄得依韵爽上天。来嘛!人家真的很痒了,快用你的大家伙弄进来吧……痒死了!”

  上官柳呵呵大笑,随即道:“也好,今日咱俩便在她面前表演一场前奏戏,
先让她知道个中妙处也好。”

  那书生说话方落,便在身旁白婉婷的嫩脸抚摸着,随后手掌下移,盖在她高
耸的玉峰上,淫笑道:“我的好天娇,实在抱歉,今日无法让你好好快活一番,
但你要知道,咱们江湖中人,可说言出如金,我上官柳既然与你早已约下日期,
我决不能不遵守,到得明天,便是咱俩约定之日,本大爷自会使你如愿以偿。”

  罗开看见他在白婉婷身上乱摸,直看得双眼冒火,浑身发颤,心道:“原来
这人叫做上官柳,这个名字倒也不错,只是人便不如其名了!”

  而在他背上的董依依,她那张娇嫩的说话声,又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来,说道
:“你看,那个人真是俏皮,竟然,伸手去玩你亲亲的奶子,啊……那是什么东
西,那……那个男人身下怎会多了一根大棒棒,好粗好长哦……”

  这一串说话,叫罗开也为之一愣,难道她真的是如此童稚无知,但听她的语
气,确又不似说假话,全不像佯装出来。

  只听董依依又道:“罗开,我想问你一件事,是否男人都有这一根大东西的?”
罗开又是一怔,只好点了点头。

  董依依又再道:“原来女人和男人会分别这么大,女人有洞洞,男人有棒棒,
真的好奇怪哦,这么说你也有这东西了,能够让我摸摸吗?”罗开险些儿笑出声
来。而董依依的小手,这时真的去扯他的裤子。罗开这时那肯让她得逞,董依依
扯了一会,不由娇嗔起来,道:“你怎样了,摸一摸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人家还
没有摸过嘛!”

  罗开再不理会她,眼睛始终不离二人身上,一心等待着时机下手。

  只见上官柳已经把曲依韵的双腿大大分开,而曲依韵正握着他的玉茎,不住
在自己花唇处磨蹭:“柳哥哥,进来吧,依韵等不及了。”

  上官柳低笑一声,随见他腰肢往前一挺,那根巨棒倏忽之间,已全没进她花
房里。

  曲依韵满足地啊了一声,上官柳紧紧拥着她,贴胸粘体,急急抽送,围多粗
的玉茎,不住价在她胯间出出入入,直干得曲依韵连口哼妙,身耸肢摇。上官柳
一边戳刺,仍不忘探手到白婉婷身上,贪婪地不住游走,直看得罗开怒火中烧,
无名大动,真想马上便扑将下去,好好的揍他一顿。

  但罗开心里虽是这般想,却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来是他不晓得上官柳的武功
如何,二来是最令他为难的,便是白婉婷正在他身旁,可谓探手即及,若不能一
击即中,其后果实不堪切想。

  他这时按忍内心的激动,默默静待机会。而董依依却在她耳边不停地唠叨:
“那大棒棒插进那个依韵姐姐的洞洞了,原来男人的棒棒,是用来插女人那洞洞
的。罗开,我说得对么?男人的棒棒可是专用来插女人的洞洞?”

  罗开正留神等待时机,对她的说话自是浑不在意,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董依依像发现了什么好事似的,连忙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才知道呢。
看来那个姐姐很舒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玩的了。罗开,找日你也用大棒棒插我的
小洞洞好么,人家也想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这一句诱惑的言语,对现下的罗开来说,委实是莫大的痛苦挑逗。

  罗开听得咬牙强忍,此刻的他,眼睛却看着别人交媾,耳朵却听着女孩的引
诱,但又不能得以发泄,连开声说话也不能,怎不叫他苦不堪怜。

  这时上官柳突然把曲依韵抱坐起来,面对面的大刀阔斧干着。而曲依韵却越
叫越是大声。

  罗开知道时机以到,便用手推推董依依的身子,示意她先行移开。

  董依依倒也聪明,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她身子才一退开,只见罗开右手一扬,
两枚石子在手上同时打出,人也接着飞扑下去。

  上官柳果然功夫高绝,虽是背向罗开,却即时察觉石子破空之声,千钧一发
间,身躯倏地往侧一闪。只闻“噗噗”两声,曲依韵顿时给石子打中穴道。而另
一枚石子却被上官柳挪身避过,打在石床上。

  仰卧着的白婉婷,乍见罗开的出现,大喜之情当真难以形容,若不是穴道受
制,相信定会跳将起来。

  罗开确没料到这人的武功如此了得,也为之一愕。上官柳回头看见一道人影
飞扑而来,也不作多想,即时右掌一立,暗运功力朝来人推去。

  罗开身在空中,加上实战经验不足,急忙之中,便自然地用上这门傲立武林,
震天骇地的“混沦掌”。这一门“长白天翁”的独门掌法,其威力之大,直如排
山倒海,惊涛裂岸般。

  上官柳只觉一股巨浪骤涌而来,双方掌上气流一撞,上官柳的身躯,一如断
线风筝般直飞了开去,“碰”的一声,人以撞在丈许远的岩壁上,身子立时缓缓
垂软下来,口鼻之处,同时鲜血涌现。

  罗开首次以“混沦掌”对敌,没想到威力竟是如此强劲,不由也呆立当场。
待得醒觉,方连忙跃到上官柳身前,伸手一探他的鼻息,见他气若游丝,已是出
气多,而入气少,尚好他还有一丝气息,或许仍能够活。

  他心里不禁歉然,想着道:“幸好方才自己只用上五成功力,要不然这人势
必立毙当场,即时没救。”

  罗开自出娘胎,今日却是第一次伤人,他向来心肠极好,就连一猫一狗,也
不加以拳脚,眼看上官柳这副惨状,虽然他是个人人欲诛的淫贼,心里却十万个
过意不去。

  董依依也随后来到他身边,笑着赞道:“罗开你这一掌好生厉害哦!”

  罗开也没有心情和她说话,只是点头一笑,便飞身来到白婉婷跟前。他自得
纪长风精心的调教,对人身各路经脉穴位,早以烂熟在胸,对点穴解穴,更是手
到拿来。

  这时他因不知道慈玄的点穴手法,只得用手在白婉婷身上按了几下,便即知
道她是给点中膻中穴,随即运掌如风,在她肩膀,胸侧连拍两下,白婉婷身子略
一颤动,手脚便已能活动,口里也立即叫将起来:“罗开哥!”

  罗开连忙把她拥入怀中,白婉婷喜极而泣,泪水忍不住簌簌而下,不停在他
胸膛抽抽噎噎。

  罗开让她平静过来,才轻轻把她推开,笑道:“好了!看你这个样子,还似
是什么「冷艳天娇」!”

  白婉婷听见,粉掌齐施,罗开只是哈哈大笑。

  董依依突然跑将过来,一脸天真的道:“姐姐,原来你便是「冷艳天娇」,
我也听过你的名字呀,当日那些武林人士不停提起你的名字,只说你如何美,如
何令他神魂颠倒,现在见了你,果然好美哦……”

  白婉婷开头见着这个天仙似的小仙女,不由怔怔望住她,待听完她的说话,
真个喜上眉梢。

  罗开便将董依依如何发现她,如何带他来这里救她,一一向白婉婷说了。

  白婉婷听后,忙握住董依依的纤手,不停地多谢她,两人马上亲密起来。

  罗开走到曲依韵身前,拾起她的衣衫盖在她身上。只见她两眼通红,眼睛始
终不离地上的上官柳,一脸极度关爱的神情。

  罗开见着,心下越觉不忍,便道:“曲姑娘,罗某不是有心伤害于他,但当
时的情形……”罗开还没说完,白婉婷已经截着道:“那个淫贼,一掌打死他已
是他的福气了。”

  罗开回过头来,厉声道:“不要胡说,他虽然手段有点卑鄙,但依我所知,
他至今从没杀害过一个好人,而他的所为,也是光明正大的定下时约,他是用自
己的才智得手,并非一般随意奸淫掳劫之徒可比,教一些嘴里念弥陀,心赛毒蛇
窝的人好得多。

  “还有,和他相好过的女子,除了给他狎玩外,事后那个不是甘心情愿维护
他,爱护他,现在光看曲姑娘便知道了,足以证明他并非双手染满血腥的万恶之
徒。若说到淫贼,男同女又有何分别。纪家姊妹是什么人,我也曾告诉过你知,
若说该杀,纪家姊妹便更该杀了。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何人人非要诛灭他才肯甘
心。”

  罗开的一席话,虽然确有点强词夺理,或许是他首次伤人,内心歉疚所使然
吧。但言中的话,虽不能说是全对,却也有其道理。

  白婉婷自和他相好以来,便已对他千依百从,心里虽仍是不大认同,一时也
不敢言语违拗,把个白婉婷骂得螓首低垂,不敢吭声。

  董依依因不明个中原因,只得呆着眼睛望着他。在她听来,更是一知半解。
但罗开的谆谆谠辞,及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令她看得目瞪口呆。

  罗开伸手把曲依韵的穴道解开,即见她双手抱着衣衫遮着前胸,连随跪在床
上哀求道:“罗少侠,请你想办法救救他,我求求你……”

  这一下可难倒了罗开,对救人一道,他可说是半点不通。正在他瞠目不知所
措之际,董依依突然走了过来,从身上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递到罗开面前道:
“这是邱婆婆的「回魂碧玉丹」,听婆婆说吃一伙会百病驱除,吃两伙会起死回
生,你便给他吃两颗吧。”

  罗开接过,觉得董依依不但天真烂漫,且心肠极好,不由怔怔地盯着她。

  白婉婷听见她的说话,连忙跳下石床来,飞奔到董依依身边,一把执着她的
手,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问道:“依依,怪婆婆是你什么人?”

  董依依笑道:“不是怪婆婆,是邱婆婆,婉婷姐姐你听错了。”

  白婉婷道:“邱婆婆便即是怪婆婆,而这「回魂碧玉丹」,确是怪婆婆当年
之物,在老一辈的前辈中,谁也不知道这丹药是无价之宝。好了,你既然爱说邱
婆婆,便邱婆婆好了,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董依依道:“邱婆婆是我的师父,但邱婆婆却不许我叫她师父,我也不知道
是什么原因。”

  白婉婷听后高兴非常,喜道:“原来你是怪婆婆的徒弟,真是令人怎样也想
不到!”她转向罗开道:“你还呆着作什么,要是你想救他一命,这「回魂碧玉
丹」准没有问题的。”

  罗开连随来到上官柳跟前,而曲依韵也跟了上来,扑在上官柳的怀中,小手
不停拭抹他口角的鲜血。

  罗开见他尚自清醒,便朝他道:“上官兄,适才小弟一时失手,请多多原谅,
这「回魂碧玉丹」听说功效奇大,或许对你的伤势有点帮助。”说着便拔起瓶盖,
一阵浓烈的腥臭味,立时涌将出来,让人闻之作呕。曲依韵连忙揜着鼻子,只见
罗开倒出两枚碧绿色的药丹,喂了他吃下。

  过了柱香时间,上官柳突然呕出一大口血水。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吸也开
始顺畅起来。

  曲依韵和罗开见着,心里同时大喜,罗开道:“上官兄,不要乱动,先闭目
休息一会再说。”

  上官柳立即盘腿闭目,运起功来。

  董依依走了过来,朝罗开道:“罗开,你功力这么好,为什么不帮助他运功?”

  罗开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我也不懂得如何帮人运功。”

  董依依笑道:“你真蠢,让我来教你吧,你先用双手按住他后心”魂门“”
魄户“两大要穴,慢慢传入内功,打通他正经十二脉,运行一周便可以了。”

  罗开听见,对董依依的武学见识更加佩服不已,便依法而行。

  过得片刻,上官柳终于眼睁一线,其实他早把他们先前的对话,全都听在耳
里,而对罗开的胸怀大度,更是五体投地,心折骨惊,便即低声说道:“多谢罗
兄弟救命之恩。”

  罗开道:“上官兄不用多礼,且先安卧休息,一切事慢慢再说不迟。”罗开
扶着他卧回石床上。

  曲依韵自是在旁相助,罗开向她问道:“刚才我在洞外看见和你剧斗的三人
尸体,这是什么一回事?”

  听见罗开这样问,曲依韵略一踌躇,便道:“那三个人是柳哥请来的,本意
是要他们作一场戏给你们看。岂料这三人竟以此来要胁柳哥,还在我和……和婉
婷姊身上动手动脚,说若……若然柳哥不让咱们服侍他们,便向外间揭发这事。
柳哥一气之下,便和三人斗了起来,最后给柳哥杀了。”

  罗开见她在白婉婷面见直言道出,自不会是假话,听后也没说什么。

  便在这时,白婉婷和董依依已经走到他身边,一人挽着他左手,一人挽着他
右手,齐声笑道:“咱们的罗大侠,你也卧下来休息休息吧。”罗开见着这两个
美女,心情立时又大大好起来。

TOP

0
            第二集第三章双美同欢

  当罗开三人离开那个山洞,方发觉金乌西坠,暮色苍茫。

  临行之时,罗开再三吩咐曲依韵,着她小心照料上官柳,并与上官柳说,要
是他伤势痊可,可到月明庄找他。

  三人回到客栈,已是掌灯时分,各人肚子也饿了。

  一进入客栈,小金看见罗开等人,马上停下手上的工作,赶忙上前来招呼,
方发觉罗开身旁,竟然又多了一个天仙似的少女。细细打量之下,不由看得目不
交睫,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不住暗赞不迭。

  罗开见他傻呼呼的站着,只顾望着董依依,摇头笑道:“小金,给咱们找个
清静的雅座,顺带准备些好酒菜。”

  小金连忙应了一声,招呼三人来到靠墙处坐下,为他们斟上茶水,方行匆匆
离去。

  三人对角坐着,白婉婷道:“罗开哥,这里的事总算办妥了,咱们何时动身
回宣城郡?”

  罗开道:“我也想早一点到月明庄,尽快为恩师办妥那件事。这样吧,我们
明日便动身启程,关于那些开帮立派的事情,我确实一窍不通,到时大家还要好
好商量一下。”

  白婉婷问道:“罗开哥,你叫上官柳到月明庄找你,莫非你……”

  罗开明白她的意思,便道:“嗯!我确有这个打算,上官柳的聪明才智,实
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若然有他从旁帮助,对我将来或许会有好处,只要他肯
从新做人,改邪归正,不再做那些让武林公愤之事,也该给他一个自新的机会,
若真的杀了他,也未必便没有第二个黑王蜂出现,要是他依然顾我,屡劝不听,
到时再惩戒他也不迟。”

  董依依睁着大眼睛,听着二人的说话,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婉婷姐姐,
你们要离开这里吗?我……我怎么样,我……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呀。”

  白婉婷笑道:“依依,我也不舍得你,这样吧,倘若你没有其他要事在身,
咱们三人便一起回宣城郡,那处比这里大得多,也热闹得多,保证你不愿意离开。”

  董依依喜道:“好啊,以后有你们陪着我,便不用自己一个人四处跑了。”

  三人有说有笑,不觉间小金已端上酒菜,整整摆满了一桌。

  当罗开和白婉婷动筷时,却看见董依依还静静的坐着,双手低垂。白婉婷大
感奇怪,遂问道:“依依,你还不动筷?”

  董依依双眼低垂,神情显得甚是忸怩,良久方低声道:“我……我身上带来
的银两不多,已经快用光了,我……我要是吃了饭,便没有钱住店了。”

  罗开二人听见,顿时瞠目以对,互望一眼,方齐齐笑出声来。董依依看见,
还道他两人取笑自己,把头垂得更低了。

  白婉婷确没想到,这位妹妹竟天真可爱得出奇,连忙握住她的手,微笑道:
“依依,我们已经算是自家人了,只要你和我们一起,什么吃住问题,再也不用
担心,我和罗开哥自会负担一切,放心吃吧。”

  董依依仍是螓首低垂,讪讪道:“可是这样……”

  白婉婷没等她说完,便道:“依依,你承认咱们是自家人吗?”

  董依依点了点头,白婉婷又道:“你既然承认了,要是你身上有银两,而我
却肚子饿了,没钱买东西吃,你看见了会怎样?”

  董依依想也不想,连随道:“那还用问,当然给你银两买东西吃。”

  白婉婷笑道:“你既然会这样做,我和罗开哥当然也会这样做,现在你明白
了吗?”董依依沉思片刻,又点了点头。

  罗开夹了一块芙蓉鸡柳递到她碗中,笑着道:“依依,要是你不吃,便不把
咱们当自己人了,我也再不理你了。”

  董依依听了,大惊道:“不要嘛,人家吃是了。”

  罗开叫了小金过来,着他给董依依开了一个房间,房银一发算在他账上。

  吃完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

  董依依直来栖居深山,只有邱婆婆朝夕相对,今日能遇见罗开和白婉婷二人,
心情自是高兴万分。

  回到房中,和衣卧在床上,总是兴奋得无法入睡,又想起山洞中所见男女交
媾的情景,想来想去,总是想得不甚明白。她还记得自己月事初临之时,邱婆婆
曾经和她说过,这是女孩子必有的现象,有了月信,才可以和男人结合生儿育女,
但如何和男人结合,如何生孩子,邱婆婆却没有对她说。

  董依依心里想道:“男人身上有一根大棒棒,而咱们女人却有一个小洞洞,
莫非邱婆婆所说的结合,便是今日在山洞所见的事。瞧来也像了,男人用那大东
西放进女人的洞洞,这么样连在一处,不正是结合么?但又不知对不对?是了,
我为什么不去问婉婷姐姐,她当时在旁边看着,想必一定知道。”想到这里,便
跳下床来,走出房间找白婉婷去了。

  董依依来到白婉婷房门,隐约听得房里传来白婉婷的声音:“啊!罗开哥…
…你弄得婉婷好舒服啊!”

  董依依听见,不禁大喜,心想原来罗开也来了这里,就算婉婷姐姐不知道,
罗开准会知道吧,她想也不想,一推门便走了进去。

  她才一踏进房门,即见二人全身精光赤体,而罗开却跪在白婉婷胯间,不住
挺动臀部。

  董依依自从在山洞看见那事后,对眼前这对赤裸男女,心中也不觉得什么,
倒反而感到十分有趣。她顺手掩上房门,笑道:“好呀!原来你俩在这里插洞洞,
为什么不去通知人家嘛!”

  二人见她走进房来,顿时呆愣当场。白婉婷本就红晕满布的俏脸,此刻不由
更红更热。罗开更是窘困不已,一时不知如何对决是好。

  董依依却浑不在意,笑着走将过来,看见罗开的宝贝全没入白婉婷体中,指
着笑道:“婉婷姐姐的洞洞好深哦,这么长大的棒棒都容得下。”

  白婉婷听了,真想掘个地洞钻进去。

  罗开心里大感后悔,为何方才会忘记栓上房门,弄得目下环境如此地尴尬!

  董依依望向罗开,娇嗔道:“罗开,你好小家子啊,在山洞时叫你给我看,
你总是不理会人家,现在婉婷姐姐叫你,你便马上脱裤子了。不要小器嘛,让依
依看一下你的棒棒吧,人家还没摸过呢!”说着间,便伸出柔纤的小手到二人交
合处,硬生生的要把罗开的龙筋拔了出来。她才拔出了几寸,发觉仍是没有见底。
董依依忍耐不住了,再用力一提,但见玉冠脱穴,顿时朝天弹起,玉液同时被带
了出来,往上飞溅。

  “啊……”董依依即时叫将起来:“他……他好长好大,棒棒怎地会这么湿,
婉婷姐姐你尿尿吗?”她望向白婉婷问道,而白婉婷也不知如何答她,张着小嘴
合不起来。

  董依依用手指箍住他宝贝,竟然无法全然围拢,抿嘴笑道:“真是粗得紧,
但婉婷姐姐的洞洞这么小,竟然会放得进去,当真神奇得紧。”一面说,一面提
着宝贝研究起来。一双眼睛,只是盯着眼前的龙筋。

  白婉婷知道董依依心性天真,尤其对男女间之事,可谓无知无识,知道今日
若不向她好好解释一番,势必没完没了,要打发她离开,相信并不容易,便收起
羞涩之心,坐起身来,把被单遮住赤裸的身躯,遂道:“依依,你可知道咱们在
做什么吗?”

  董依依进来白婉婷房间,要问的便是“结合”这回事,便即道:“我来找你,
便是想问你这件事,我听邱婆婆说过,男人和女人若要生小孩子,便会彼此结合,
你们此刻是在结合吗?”

  白婉婷点点头:“嗯!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知,女人交合的对像,
必须是自己丈夫或是自己喜欢的人,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交合。因为我和罗开
哥彼此相爱,所以才能做这种事,若胡乱与其他男人干,这只能说是苟合,会受
其他人不耻,你现在明白了吗?”

  董依依沉思一会,问道:“婉婷姐姐是说,只要自己喜欢的男人或丈夫,便
可以让他把棒棒插入自己的洞洞,这样便能够生小孩子,是这样么?”

  “说得没错。”白婉婷道:“因为我喜欢罗开哥,所以我愿意和他交合,让
他用棒棒进入我身体。再说到生小孩,罗开哥要把阳精从棒棒射入我那里,这样
才会生小孩。还有一点,皆因咱们武林中人,不论是男是女,在练武或较量时,
难免会有身体上接触,而对世俗男女礼教,武林中人也不比一般人注重,男女交
合的机会,自然会较常人为多。所以大多武林女子,一旦和男人交合后,又不想
要小孩子,事后她们多会运起内功,把男人的阳精逼出,这样便可以避免生小孩
了。其实还有很多男女礼教的问题,我一时之间,也说不得这么多,待有机会再
慢慢告诉你,好吗?”白婉婷说得尽量简易,好让董依依能听得明白。

  董依依其实是个聪明颖悟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便练得一身绝技。
只是她成长环境与一般人不同,没有家人指点教导。兼且见事又少,而最重要的,
是怪婆婆生性怪癖,对不愿意说的事,便绝口不提,致她连男女身体的分别,迄
今还是懵然不知,方有今日的趣事发生。

  现听了白婉婷的说话,再蠢也明了七八分,便点头道:“我明白了,我父母
便是这样交合,才会把我生下来。婉婷姐姐,若然有机会,你记得要说给我知道
喔。”

  白婉婷看见她已经明白,终于松了一口气,便朝她点头一笑道:“依依,我
才大不到你半年,以后你便叫我婉婷好了,这样称呼,咱们不是显得更亲密吗。
是了,你既然明白,现在先回去睡觉,我明天再慢慢对你说,好么?”

  董依依不依道:“不要,你识的事比我多,我还是叫你婉婷姐好了。还有我
不要回去,我知道你和罗开还没有交合完,你便快些卧下吧,我把他的棒棒放回
你的里面去,但我要在这里看,看看你们是怎样交合,待你们交合完,我也要和
罗开交合。”

  两人听见,不由目瞪口呆,罗开急道:“依依,你……你不是说笑吧?”

  董依依笑道:“我才不是说笑呢,婉婷姐姐刚才不是说,只要我喜欢的男人,
才可以和他交合。但我知道,我自己也很喜欢你,也很想和你交合。便一次吧,
一会儿你也把棒棒放入依依的小洞洞,好吗?”

  罗开听得双眼发呆,怔怔望住她,一时也不懂得如何回答她。

  其实白婉婷已看出她对罗开早有爱慕之意,二人结合之事,只怕是迟早的问
题,却没料到会这么快而已,便向她道:“依依,我也很想和你一起服待罗开哥,
但你大概不明白一件事,只要你和罗开哥做了第一次,以后便是他的人,再也不
能和其他男人做了,要不然便对不起罗开哥,你可知道吗?”

  董依依想了一会,微笑道:“婉婷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来想去,就
是只喜欢罗开一个,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他后,心里便很喜欢他了,只要能够时常
待在他身边,我便很开心了,婉婷姐姐既然这样说,依依以后便做罗开的女人,
这不是可以了么。”

  罗开再也忍不住,急道:“依依,你这么快便下决定,未免太轻率了。”

  董依依摇头道:“我才没有轻率,谁叫依依喜欢你。你不喜欢依依吗?”

  罗开搔着头,道:“我怎会不喜欢你呢,只是……”罗开不由望向白婉婷。

  白婉婷当然明白他的心意,遂笑道:“罗开哥,我也很喜欢依依,其实你练
了「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子功夫,以我一人之力,真的恐怕难以抵受,若然依依
这么喜欢你,以后咱们两人便一起服侍你,不是很好么。”

  罗开当然一万个愿意,多了一个天仙似的美女为妻,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反
对,更没想到白婉婷会这般大方,便向董依依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董依依知道他答允了,不禁大喜道:“当然了,我要做罗开哥的女人。”她
立即改了口,跟随白婉婷叫了一声“罗开哥”,人已经扑到他身上来。

  罗开轻轻拥抱住她,并在她那绝美的俏嫩脸上吻了一下。董依依也不害羞,
握住罗开的龙筋道:“罗开哥,婉婷姐姐刚才说,你的棒棒会射出东西来,是在
这个小口射出来的吗?”她用指尖点着顶端问道。

  罗开点了点头,董依依又道:“好了,你先和婉婷姐再结合吧,我在一旁看
着。”

  白婉婷笑道:“还要看什么,快点脱去衣服,睡上来吧。”

  董依依喜道:“好呀!”说着便开始动起手来,直到她全身光溜溜,现出一
副迷倒众生的绝美娇躯。

  二人立时看得四目大瞪。眼前的董依依,当真美得难以形容。只见她一身肌
肤,晶莹雪白,婀娜的身体线条,犹如香粉塑成,玉石雕就般完美。乳丰腰纤,
双腿修长,实是人间的绝品。连白婉婷身为女性,也看得目眩神驰。

  董依依看见二人的目光,四只眼睛,只是紧盯在自己身上转,不由娇嗔起来,
说道:“你们怎么呀,这样看人家!”连忙爬上床去。

  白婉婷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依依,你真的很美啊,连我
也看得心动,有点忍不住了,更莫说是罗开哥。”

  董依依听见大为奇怪,便问道:“婉婷姐你忍不住什么?”

  白婉婷笑道:“忍不住想抚摸你身体罗,傻依依。”

  董依依不依地摆动身躯,一对圆润饱满的玉峰,立时摆呀摆的,看得两人眼
珠也快掉下来。

  只听董依依道:“我才不是傻依依,但婉婷姐喜欢摸依依,你便摸好了,罗
开哥,你也喜欢摸依依吗?”

  罗开笑道:“我当然喜欢,我不但要摸你,还要让你知道做女人的乐趣。”

  这时白婉婷伸出玉手,真的抚摸起来,一触之下,不由赞道:“依依的皮肤
怎地这么白,又滑得像丝绸一般。”一边说,一边把手移向她玉峰,轻轻的抚弄
起来。

  董依依被她一碰,浑身倏地一颤,小嘴顿时半张起来,娇喘道:“婉婷姐怎
地玩人家的奶子,啊……这感觉怎会这样……唔!不要嘛……”

  白婉婷把头凑近她,低声问道:“依依有自己玩吗?”

  董依依喘息道:“有……但……但不是这种感觉,婉婷姐摸得我好舒服。”
她美得纤手乱抓,终于也抚上白婉婷的身体,董依依道:“婉婷姐也很滑很白呀
……啊……不要弄我的豆豆,好……好麻好骚”两人顿时你来我往,彼此互抚起
来。

  罗开张着眼睛,不由看得欲火大盛,眼看两个当世绝色美女,竟肆无忌惮,
瞋目张胆的彼此爱抚,他越看越感情兴萌动,胯下的宝贝,立时突突的跳个不停。

  罗开再也忍受不住,捧起白婉婷双腿,赶忙往外大大的分开,一缝艳红娇嫩
的花房,全然呈现在他眼前。

  白婉婷早已春心萌动,内中不住翕张吐水,唇瓣鼓突。

  白婉婷当然知道罗开的意图,不由腰臀轻舒,腻声叫道:“罗开哥,快进来
吧,快呀,人家受不了……啊……”才没说完,罗开已是挺身直进,粗壮硕大的
巨物,倏地把她胀得堂堂满满。

  罗开一上来便即大开大阖,狂冲疾送,白婉婷乐得四肢如绵,口里不住喊爽
呼妙。

  董依依在旁目睹,搂着她问:“罗开哥弄得你很舒服吗?”

  “舒服……太舒服了,好依依,抚摸我,尽情摸我……”董依依方才也尝过
这销魂滋味,委实叫人陶醉不舍。此刻听见,便依她所言,把手在她玉峰轻揉缓
搓。可是她愈加抚弄,自身却渐感难受,蜜穴竟作痒起来,花露同时滔滔而淋,
难以消欲。

  “婉婷姐……依依觉得好难受,那里痒得很……怎……怎会这样!”

  董依依不自觉地,把整具完美无瑕的裸躯,紧紧贴向白婉婷,不停地蠕磨挤
拭。

  白婉婷环抱着她,口里不停张合呻吟。她只觉罗开的宝贝,撑得甬道又胀又
满,玉冠却不停乱钻乱咬,宛如燕子衔花之状,直美得她意畅神舒。

  白婉婷终于受不住,高声喊道:“啊……美死人了,罗开哥再用力点,婉婷
快要来了……啊!好美……”

  她用力的抱紧董依依,丰臀疾提迎凑。罗开又是一轮疾攻,白婉婷终于撑持
不住,大喊一声,顿时把个董依依吓了一跳,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得怔怔望住
了她。

  但见白婉婷哆嗦连连,身子顿时瘫软下来,摇着头娇喘道:“停……停一下,
人家已经丢得全身发软,再不行了……”

  董依依问道:“婉婷姐,女人也会射精吗?”白婉婷无力地点了点头,人已
爽得无法开声说话,只是不停地喘息。

  罗开见着,也不忍继续追击,幸好还有一个天仙似的依依等待着。便把宝贝
拔将出来,董依依睁大眼睛盯着他,见那东西比前时更加粗大,圆圆的棒头,红
得晶亮发紫,连着丝丝白液,不禁问道:“罗开哥,这就是男人的阳精吗?”

  罗开点了点头,接着伏下身来,把她整个人按压住,笑道:“好依依,现在
该到你了。”

  董依依听见,露出一沫天真的笑容,连忙伸出双手,牢牢围抱住他的身躯,
说道:“好啊!罗开哥现在便要依依吗?”

  罗开嘴唇磨着她下唇,低声道:“这是你的第一次,该当要慢慢来才是。”

  董依依螓首轻点。罗开用舌头撬开她樱唇,吸取她腔内的甜蜜。董依依对此
事可说全然不懂,只好任由他而为。

  不一会,二人舌尖紧紧交缠,犹如灵蛇般彼此搅拨。

  董依依缓缓适应过来,且愈来愈上手,开始热情地回应他。

  罗开心想,她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一点便透。偌大的手掌,已徐徐盖上她
玉峰,只觉她肌肤滑腻如丝,极具弹性。董依依的玉峰相当丰满,大掌竟然无法
把他全然覆盖,只能包容得大半。而顶上的艳蕾,也早已发硬挺突,不住在他掌
心滚动。

  董依依还是首次让男人碰着,她那曾尝过这种舒服的滋味,不由身躯轻摇,
美得挺胸相凑,连忙吐出罗开的舌头,呵呵的喘着大气。

  罗开定睛望向她,只见她星眸半闭,嘴唇蠕动,绝美的脸蛋上,现着诱人的
胭红。光看她那陶醉的迷人样子,已教他兴奋不已。他一面轻抚,一面盯着她,
口里道出诱惑的言语:“依依你好迷人,身子也这般美,喜欢我这样弄么?”

  董依依娇喘着说:“喜欢,依依喜欢让罗开哥弄,你摸得我好舒服。”

  罗开双掌齐下,一对玉峰同时握在手中,直弄得董依依呻吟连连。但见罗开
嘴唇吻向她下颚,再绶缓移至她颈项。董依依把头仰后,口里不住吐出如兰的气
息。直到罗开吻上她蓓蕾,轻轻一扯,董依依立时“啊……”地叫了出来。

  这感觉委实太美好了,比之用手把弄还来得舒服。董依依伸出双手,紧按着
他的脑袋,颤声道:“舒服……怎会这样舒服,罗开哥,依依好美啊……用力吃
依依,不要停……啊!你好坏……你,你不要咬……痒死了……”

  罗开没有理睬她,继续轻噬慢扯,右手同时移到她腹下,掠过她稀疏茁生的
贲丘,来到她猩红的沟壑。只觉触手之处,早便甘露潺潺。罗开触及,欲火更炽,
灵活的手指稍一拨弄,已张开她两片娇嫩的花唇,拭着她内里鲜红的玉壁。

  董依依上下受击,直美得剧颤颇生,小嘴娇哼不绝:“啊!罗开哥,爽死依
依了,咿唷……我……我好想尿尿,不要再弄嘛,人家真的要尿尿了……啊!婉
婷姐救我,依依受不了……”

  白婉婷悠悠回过气来,听见董依依的叫声,便挪身贴向她,低声道:“依依
是否很美呢?”董依依不住点头,白婉婷笑向罗开道:“罗开哥,你改道往下面
弄吧,我也想尝尝依依的这个。”

  罗开心想,董依依才是第一次,如此弄下去,实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但美
点在前,又不舍不吃,只得移身往下,抬起董依依双腿,把脸埋向她胯间。罗开
先含着她的小肉芽,再以舌尖舔刮,这下可真要了董依依的命根子,只见她浑身
不住绷紧,心房怦怦不息。

  白婉婷身子一挪,伏在她身上,凑上樱唇,品尝着她那高耸优美的玉峰。

  董依依顿时有气无力,不停喘道:“我……我要死了,你们两个人欺负依依,
啊!婉婷姐,罗开哥他……他用舌头伸进我洞洞了……啊,他好坏,吃人家的小
洞洞……”

  白婉婷抬起头笑问:“依依觉得舒服吗?”

  董依依颤声道:“舒服……舒服得受不了,人家那里好骚好痒,实在受不了。
婉婷姐,你求求罗开哥,不要……不要再舔依依好吗!”

  罗开听见,也恐怕她抵受不住,便即停了下来,挺直身躯蹲在她胯间。董依
依立时得以舒缓,马上大口地喘息回气。

  白婉婷却爬行到罗开身前,抬首望向他道:“给婉婷吃一口好吗?”她也没
等罗开回话,伸手握住他龙筋,小嘴轻张,便把他的棒端含入口中,唧唧声的吸
吮起来。

  董依依才稍一回气,便听见白婉婷的说话,不禁奇怪起来,把眼一看,即见
白婉婷正吃得津津有味。心想,原来棒棒也可以吃的。再看罗开的样子,似乎很
受用的模样,便问道:“罗开哥,你很舒服吗?”

  罗开点了点头:“依依也想吃吗?”

  董依依也连忙点头,眨动她那迷人的眼睛,道:“嗯!待婉婷姐吃完我才吃。”

  白婉婷听见,便回头向她道:“依依妹子,过来这里让我教你。”

  董依依听见,便爬到她身边来,只听白婉婷道:“你先学我这样,慢慢的套
动他,然后伸出舌头,像这样……唔!舔吮头部,再用口含住他的玉龟,用力吸
吮,却不要碰到牙齿,只须用舌头挤拨,知道吗?现在你来试一试。”

  董依依握紧着他,笑着道:“原来这个圆圆的棒头叫作玉龟,果真贴切。婉
婷姐,是这样吗,嗯……怎会咸咸的,还有点腥。”

TOP

0
            第二集第四章月明庄主

  房间之内,正是春暖莺娇,情意融融。

  董依依虽然动作生涩,却乐此不疲,兴致盎然。

  罗开心里发笑,没想到今日自己的家伙,竟然成为两人的教学工具。但看着
这个大美人的舔弄,确是莫大的享受。

  只见董依依丁香轻舔,不时小嘴点吻,这种情景,当真教人爽到极点。

  这时董依依问道:“婉婷姐,是这样吗?”话落,便大口地纳入小嘴,又马
上吐将出来:“唔……太大了,撑得我好难受!”

  白婉婷笑道:“谁叫你这么贪婪,一口便想全吃了进去。你应该慢慢来,先
含入玉龟,再寸寸深入,这样才不会哽着,知道吗?”

  董依依点头再试。她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才不到片刻,便已口舌如飞,吮
得“唧唧”有声。罗开也不由大赞起来:“依依真的厉害,没两下功夫,便如此
了得,婉婷你终于收了一个好徒儿。”

  白婉婷啐了他一口:“这还不是便宜你,像依依这样可爱的美人儿,竟给你
舔阳捣穴,什么甜头都给你取尽了。”

  罗开不忍冷落白婉婷,笑道:“不要这样说,来!让我抱抱你。”

  白婉婷娇柔地蹲跪起来,把个玲珑有致的裸躯,挨靠向罗开,一对浑圆的玉
峰,紧贴在他身上磨蹭,惹得罗开欲火大盛,大手一伸,便把她拥贴在怀。罗开
用手抬起她下颚,白婉婷知他心意,连忙闭上眼睛。罗开的嘴唇立时印上了她。

  但见罗开把手下移,紧握住她一边玉乳,徐徐搓揉。白婉婷轻喘一声,便任
由他为所欲为。而董依依也开始逐渐熟练,手口齐施,吃得不亦乐乎。

  过了盏茶时间,罗开与白婉婷慢慢分开,白婉婷道:“时间也不早了,依依
还等着你呢!”

  罗开向她一笑,便向董依依道:“依依真好,舔得我好舒服。”

  白婉婷把依依仰卧在床,低声道:“依依,待会罗开哥进入那刻,或许有点
痛,你要忍一忍。”

  董依依点了点头,罗开分开她双腿。紧闭鲜艳的花唇,已开始微微蠕动。

  罗开提着粗大的龙筋,在她穴口轻轻磨蹭,惹得董依依心如鹿撞,紧紧握住
白婉婷的手。玉冠轻轻一顶,立时把她撑开,含着半个玉冠,接着缓缓深进。

  只见董依依抿着双唇,随觉一根火热的东西,把她身体逐渐填得又满又胀,
罗开只把龙筋在穴口慢慢抽动,那股被棱沟磨刮玉壁的感觉,直美得董依依呻吟
不绝。罗开只觉董依依的花房,竟与白婉婷不相伯仲,同样紧窄非常,犹如投进
鲤鱼嘴般,不停地收缩吸吮,畅美莫名。

  罗开看见她一脸陶醉受用的样子,心知她得趣,便乘着此刻时机,突然猛地
一送,全根直没至底。

  董依依“啊唷”一声,柳眉紧蹙,一阵烈痛直击而来,喊道:“婉婷姐,好
痛……”白婉婷一面吻着她小嘴,一面抚弄她玉乳,尽量减缓她的痛楚。

  罗开的棒端,紧紧抵着她深处,方发觉董依依小穴奇浅,竟无法全容纳他的
巨大,还有三指之阔留于体外。再说她甬道的紧仄,在他众多经验里,董依依却
是第一人,当真紧得丝发难容。幸好她玉壁肥美异常,且极具弹性,确是一个难
得的宝穴。

  这时罗开缓慢抽提,小心地为她开垦,经过数十回合,董依依似乎适应过来,
内中也不觉甚痛。

  接着玉茎动得愈来愈快,而董依依的呻吟声,却愈来愈急促。丰臀不住往上
提凑。罗开知道她渐入美境,便加紧攻势,连绵不断。

  董依依只觉宝穴美不可言,尤其每一深进,便能顶着深处的花蕊,直美得她
淫声四起,忘情叫道:“依依好美啊……罗开哥弄得依依美死了,啊……原来插
洞洞是这么美的,罗开哥……你天天和依依插洞洞好么……”

  白婉婷笑道:“依依只要喜欢,罗开哥自然也喜欢,我说一个秘密与你知,
罗开哥练有「乾坤坎离大法」,便是他一日一夜和咱们干弄,也可应付自如,打
后依依可有得乐了。”

  董依依喜道:“啊!好好啊……我要罗开哥日又要我夜又要我,依依好幸福
啊……呀!太舒服了,我流了好多次水……又想流了……”

  白婉婷笑问:“傻依依,这是女人丢精呀,你给罗开哥弄得丢了多少次?”

  董依依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已经好多次,又……又要丢了……”

  罗开见她连连大泄,毕竟她是第一次,也不想太过,便即精关尽开,再也不
强忍下去。可是董依依的宝穴,却不是盖的,是何等地紧窄小,还没刺得百来枪,
他便再难抑制,阳液终于狂喷而出,一连十发,方行息止。

  董依依给他这样一浇,直爽得浑身哆嗦,玉露禁不住再度涌出:“啊!舒服
……刚才罗开哥是射精了么?”

  罗开抱住她道:“嗯!依依很舒服吧……”

  “好舒服……”董依依用力箍紧他:“罗开哥的东西好多好热,浇得依依好
舒服。”

  罗开道:“只要依依舒服便行了。”

  白婉婷也挨身过来,三人抱作一团,交股叠腿,白婉婷笑道:“罗开哥,再
给婉婷一次好么?”

  而董依依听见,也连忙道:“我也要,依依也要一次。”罗开听见,顿时头
痛起来,想必今晚也不用睡了!

  朝阳曦曦,晨风依依。

  卯时时分,罗开三人方好踏进宣城郡,耀眼的晨光,把整个宣城郡映照得一
片辉惶。

  只见城门大街早已车水马龙,熙来攘往。董依依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城,心情
自是兴奋不已。她只觉样样新奇,目下尽见茶楼酒肆,秦楼楚馆,街道宽敞洁净,
四下高楼大宅,鳞次栉比。

  一行人过了兴德坊,踅向西南,便是六里坊所在。

  罗开远远便看见一栋大宅,把个六里坊占据了大半,白婉婷朝他道:“这便
是月明庄了。”

  董依依看得眼睛大睁,兴奋地嚷道:“好大啊!这里就是婉婷姐的家吗?”

  白婉婷向她点了点头,伸手牵着她朝月明庄大门走去。

  庄门之前,一条青石板路,沿着大门伸展。只见宅第建构宏伟,门柱漆朱,
高墙院深,墙身细泥粉刷。大门之上,均嵌上杯口大的铜钉,在晨光下闪闪生辉。
大门顶的匾额,写着“月明庄”三个金漆大字,更显气势雄伟,巍峨壮观。

  这时门外站着四名劲装汉子,个个腰扳挺直,英悍不凡,教人一看便知,这
四人必是身具武功的护庄武师。

  四人一见白婉婷,立即躬身行礼,齐声道:“二庄主。”

  白婉婷略一点头,便带领罗开和董依依步入庄门。

  才一进内,二人不由眼前一亮。大宅之前,却是一片花木扶疏的大庭园。只
见亭台水榭,修竹成行。满园种以嘉花名木,四下积石为山,引水为地,一道虹
桥跨越池上,宛如天成,犹如身置蓬莱仙境。

  三人一进入大厅,便见丫鬟庄仆站满一堂,其中一个年约十五六岁,容姿美
艳的丫鬟,匆匆迎了上来,咧嘴笑道:“小云拜见二庄主,二庄主你终于回来了,
我马上去通知大庄主。”

  白婉婷笑道:“不用忙,先来见过罗公子和董姑娘。”

  小云连忙向二人一礼:“奴婢小云见过罗公子,董姑娘。”

  二人回了礼,白婉婷向罗开道:“她是我贴身丫鬟小云,咱俩自小便一起长
大,犹如姊妹一样,将来你要好好待她喔!”

  罗开笑道:“这个自然,只怕我为人粗陋,不懂女儿家心事,若有开罪之处,
婉婷妹和小云姐要多提点我才是。”

  小云笑道:“罗公子太谦了,小云只是个丫头,只要罗公子不讨厌小云,小
云已经很高兴了!”

  白婉婷道:“不要再多说了,小云你快通知姊姊吧。”小云应了一声,便即
进内去了。白婉婷招呼二人在八仙桌坐下,挽着董依依的小手道:“依依,你以
后便住在这里,也不用客气什么,就如一家人便可以了。”

  董依依道:“婉婷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屋子,真吓我一跳!是了,
那些人都是你的家人吗?怎么个个都站着,不和咱们一起坐?”

  白婉婷笑道:“他们都是庄里的家仆和丫鬟,当然不会和咱们同坐。待一会
儿,我也会安排一个丫鬟给你和罗开哥,到时若有什么使唤,尽管吩咐他们便行。”

  罗开道:“婉婷,男女有别,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董依依也接口道:“是啊,我独自一人生活也习惯了,也用不着什么人服侍,
我也不要什么丫鬟,只要罗开哥伴着我便可以了。”

  白婉婷笑道:“好吧!依依既然离不开不了罗开哥,我便与姊姊商量,到时
自有安排,准不会令依依你失望。”

  说到这里,一名年轻美女从内里走进厅来,而小云和两个丫鬟却跟在她身后。

  只见那女子一看见白婉婷,便道:“婉婷,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一去便大半
年。”接着便望向罗开二人,笑道:“这两位是……”

  三人连忙站起身来,罗开见眼前这个美女,必定是白瑞雪无疑。

  但见她年约二十三四,一身蝉衫麟带,珠围翠绕。一张华如桃李的脸蛋,梨
颊微涡,蛾眉曼睩,确是一个绝世独立的美人儿。加之她那一身成熟艳质,比之
白婉婷与董依依的娇嫩,却另有一番诱人美态。

  白婉婷笑着道:“姊姊,我先来为你介绍这位妹妹,她叫董依依,已和婉婷
金兰相称。而她的师父,恐怕姊姊听后也要吓了一跳。”

  白瑞雪听见,看见董依依年纪虽轻,但眉目灵动,笑齿瑳瑳,长得一副仙姿
玉貌,早就喜爱不已,便上前把她拉近身前,说道:“我叫你依依好吗?”

  董依依眨动着眼睛点头,白瑞雪笑问道:“听婉婷这样说,想必你师父是个
大大有名的人物,不知是哪位呢?”

  董依依道:“家师是邱婆婆。”

  白瑞雪一听,立时双眼圆睁,喜道:“什么!你……你是怪婆婆的高足……”
她险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瑞雪直来都认为这个绝顶高人,早已不在人世,现
在听来,确实还有点不大相信,便即问道:“你师父还好吗?”

  董依依螓首轻点:“邱婆婆很好,这十多年来,身体一日比一日壮健,而我
和婆婆两人,直来便住在崑山。”白婉婷在旁也略一说解,白瑞雪再不能不相信
了。

  白婉婷又道:“姊姊,还有一个人令你更加惊喜,便是这位罗开哥了。”

  白瑞雪拉着董依依望向罗开,见他一表人才,仪表不凡,心里也暗自称赞。
白婉婷接着低声道:“他便是你长风哥的徒儿。”

  此话一出,白瑞雪顿时浑身大颤,睁大一对美目,只是呆呆盯着罗开,久久
说不出话来。听到这个让她魂牵梦萦,久怀慕蔺的名字,对她来说,委实是个莫
大的意外惊喜,颤声问道:“你……你真是长风哥……”

  罗开点了点头:“他确实是徒儿的恩师。”

  白瑞雪呆愣当场,待她清醒过来,连忙道:“来!大家坐下再说话。”

  白婉婷道:“姊姊,还有很多事情说与你知,咱们到书房再说好吗?”

  白瑞雪听着妹妹这样说,自然知道她的心意。她是怕大厅人多口杂,不是一
个谈话的场所,便道:“罗开,依依妹子,咱们到书房里坐坐好吗?”

  四人来到书房,白婉婷才一栓上房门,罗开便即向白瑞雪跪倒,磕头道:
“罗开拜见师娘。”

  白瑞雪连忙上前扶起:“不要这么多礼,其实我也算不上是你师娘,你先行
起来再说。”罗开还是磕了三下头,方徐徐站起来。白瑞雪招呼各人在圆桌坐下。

  罗开四下一看,当真是个名副其实的书房。只见墙下放有一张紫檀木几案,
书橱书柜,搁满一函函一摞摞的书卷。南首窗台上,摆着两件古董瓷器,形状怪
异,也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另一墙边的长几,陈设着雕龙玉壁,侧旁放着如意珠
宝花盆,墙上挂满横竖条幅,却是怀素的千字文。而南窗相对的大炕,是一面三
拆屏风,左右侧扇,是一幅烟雨苍茫的山水。正中一扇,却是白挺的<西湖赋>
:“春雨为观,香月为邻,水竹院落,无边风月,见天地心以志之。”

  四人坐下,白婉婷把罗开预早交与她的玉牌取出,递交白瑞雪。

  白瑞雪握在手上,纤手微微颤动,一双清澈的秀目,眶内早已泪水盈盈。白
婉婷按着她玉手,低声道:“姊姊,长风哥还在人间,他没有死。”

  白瑞雪倏地抬起头来,怔怔的望住她。白婉婷便把罗开与纪长风的事,仔细
地说了一遍,白瑞雪听后,向罗开道:“长风目下还在水牢么?”

  罗开点了点头,白瑞雪突然站起来:“我要去找他,罗开,说给我知,水牢
的入口在哪里?”

  罗开道:“师娘,就是你找到入口,也是无法进去的。那寒潭非是一般人能
够抵受得来,若不然,恩师也不会双腿给冻坏。就算功力再高,也无法抵御潭水
的寒气,唯一是时常吸食金娃娃的精华。但金娃娃只生于寒潭,其他地方可有这
种罕物,便不得而知了。”

  白瑞雪道:“他为什么不离开那里,难道就是怕了自己两个女儿!”

  罗开听后,也只好长叹一声,缓缓道:“师娘,或许恩师另有他的打算,就
以今日罗开前来月明庄,想来恩师已早有策略,才会再三叮嘱我,务必依照他所
说的计划行事。”

  白瑞雪徐徐坐了下来,叹道:“其实他将财物交来我手上那天,也曾对我说
过瑶姬之事。瞧来当时他也有所察觉,害怕瑶姬会对他不利,所以才委托我暂保
财物,以作不时之需。既然他这样嘱咐你,便只得依他说话做好了。”

  罗开道:“师娘,徒儿初出江湖,对武林中事,实如三岁孩童。恩师要徒儿
在两年间自立门户,开设门派,我恐怕自己做不来。但师命不能违,但我确实不
知如何着手,不知师娘可否给罗开一点意见。”

  白瑞雪笑道:“你以后再不要叫我师娘了,瞧来年龄我比你大,便叫我瑞雪
姐吧。其实我与长风并无什么名份,这样称呼委实不大妥贴,知道吗?”

  罗开听后只好点头应允,白瑞雪续道:“长风的目的,我多多少少也明白。
他是要你尽快闯出名堂,继而惹起瑶姬的注意,这样你才能和他接触。皆因你练
有「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功夫,而瑶姬身付「玄女相蚀大法」,便只有你才能令
她满足于她,从而把她控制在手上,方能把她引回正道,就算一些武林人士想对
她不利,但以你现下的武功,足可保护她姊妹俩有余,天熙宫才能得以保存。”

  罗开点头道:“恩师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怎样才能闯出名堂,罗开自问没这
个本事。”

  白瑞雪道:“办法是有的,若以绿林贼寇来说,最佳的方法,当然是打家劫
舍,奸淫掳掠,再而开山立寨,惹起武林官门注目,这样便算成功了。但正派人
士,想要开门立派,却并不容易了。第一武功必须有过人之处。第二要财力充裕,
才能支撑派内的开支,而他们更不能与匪贼般,做一些无本买卖。其财力来源,
也是创立门派的重大阻力。而说到第三节,也是最重要的。便是要对武林有所贡
献,这样方能令武林中人一致认同,说起来开帮立派确也不简单。”

  白婉婷从旁听着,便笑道:“姊姊,第一和第二这两个问题,罗开哥不是拥
有了么。至于第三个问题,在咱们来说,更加不是什么问题。咱们便看那个大匪
寨倒大霉,一于去砸了他,到时江湖中人,谁不认识罗开这两个字,这不是可以
了么。”

  董依依也点头道:“我也去帮手,一个贼寨不够,便再去砸他第二个。”

  白瑞雪微笑道:“此话虽然不错,但也算不上什么大贡献,若然这样便可以,
那一个小帮派做不来。就算做了,名声也不会太响。”

  罗开皱起眉头,徐徐道:“既然这个方法不行,咱们该当如何!”

  白瑞雪道:“其实要一蹴成功,谈何容易,最重要是机缘问题。总是不能粗
之过急,我看还是把前事安排停当,首先找一个所在,作为立足之处,继而要筹
划未来的开支,如开设酒肆商铺、彩帛行、珠宝行等大行业,以助将来的开支,
这些才是首要之道。”

  罗开听后也觉有点道理,但一下子办这么多事情,又如何做得来,不禁轩眉
沉思。

  白瑞雪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便道:“长风这批财宝,足可让你大量运用。还
有我们白家,原本也是武林世家,祖传遗下家业也不少。在江南一带,光是典押
店已有数十间,还有酒肆茶馆,七十二行也占有六七成、可说关上门口,也不用
求人。

  “自从七年前,家父受奸人所害,叔伯兄弟也同受牵连,全族人受官府抄没。
幸好当时家父早有预知,先将全部产业,假意转让给纪长风,并把咱们姊妹两人,
委托纪长风照顾,遁藏于永安。直到事情了结,他才把一切产业,全数交还我手
中。话说回来,他对我们白家,可谓恩不可没,到现在也是我们感恩图报,衔环
结草之时了。”

  罗开终于明白,为何纪长风年逾五十,却能与这个双十年华,明艳照人的白
瑞雪有这种亲密关系。但看白瑞雪对他的感情,绝非单为感恩而己,确实已到情
根爱胎的阶段。

  白瑞雪又道:“咱们白家位于余杭有一物业,原是前朝都督之所,建筑也算
壮丽。内里楼阁错落,五进贯连,计有数十亩地之广。现早以空置多年,正好作
为你开帮立足之所。而将来的生意,大可咱们两家联号,扩大实力,相互照应,
便万无一失了。至于人手问题,除了依依和婉婷外,最好能多结交好手,但必须
忠心厚义,武功倒较为次,到时等待机会,终可以成功的。”

  罗开听到这里,自然高兴万分,不住口连声多谢,白瑞雪微微一笑:“自家
人说什么谢与不谢。是了,你们一大清早回来,想必作夜也没好休息了。”便向
白婉婷道:“婉婷,你安排罗开和依依到月迎阁暂住,待我找人把余杭的房屋粉
修好,再搬往那里不迟。”

  白婉婷听后不禁一呆:“姊姊你……”

  白瑞雪微微一笑:“我是你的姊姊,难道还不知你的心意么。”

  白婉婷听见,含羞地低垂着头,却掩不了她内心的喜悦,白瑞雪接着道:
“事情办妥后,你到我房里来,我还有事要问你。”

  白婉婷点头应允,罗开与董依依行礼告退,便随着白婉婷走出书房。

  罗开看见刚才白婉婷的错愕表情,却也感到奇怪,途中便忍不住问道:“月
迎阁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婉婷笑道:“那是我的闺阁,往日除了小云外,没得我允许,任何人也不
能进入,瞧来姊姊已经看了出来。”

  董依依不解道:“看出了什么?”

  罗开和白婉婷听后,不由相视一笑。

  白婉婷道:“姊姊是看出咱们三人并非一般关系,所以才安排你们与我一起
住。换言之,是方便咱们做那回事。而姊姊最后不是说,还有事情要问我,相信
就是要问我这件事。”

  罗开道:“要是她问起你我的关系,看来你偷练「玄女相蚀大法」,也不能
瞒骗她了。”

  白婉婷点点头,心想只得照实说出来好了。

TOP

0
            第二集第五章绝世高人

  月明阁位于庄内东南角,是一座独立的两层楼房,途经一个大花园,园内松
柏叠翠,满布花竹奇石,还有宝砌池塘,荷花朵朵。

  小云在前引路,踏着铺满碎石的小径,走过红白交叠的夹竹桃林,便见有一
座幽静的草亭。草亭不远,却昂然耸立着一栋仙山楼阁,这就是月迎阁了。

  但见阁耸云霄,金粉楼台,碧瓦朱甍,重檐飞翘,当真建筑奢华,气势雄伟。

  四人进入殿阁,下层长廊曲折,庑厢环绕。

  小云领着罗开来到一个偌大的房间,房内麝香涂壁,刻画雕丝,可谓应有尽
有。床榻之上,锦幔珠垂,香衾软褥,委实穷极绮丽。罗开那曾住过这样宏美的
房间,把眼一看,实不逊于天熙宫瑶姬的寝宫。

  而董依依看见,更加眉飞色舞,与她久居山中的石洞,直是云泥之别,天壤
之隔。

  白婉婷朝罗开道:“罗开哥,这便是你的房间,而我和依依便住在左右隔厢,
皆因这里从不许外人进入,只得小云一人服侍,若有什么需要,告与小云便可以
了。”

  罗开向小云道:“小云,以后便麻烦你了。”

  小云连随躬身道:“罗少爷不用这么说,实在折杀奴婢了,二庄主的人,也
即是奴婢的主人,更何况罗少爷是咱们二庄主……啊!”小云赶忙揜着小嘴,垂
头窃笑。

  白婉婷和罗开听见,也不由相觑一眼,脸上一红,唯一董依依却不依道:
“我也要和罗开哥住在一起,再不要什么房间,婉婷姐好么?”

  白婉婷清楚董依依的性子,就是要她另住房间,也必然留她不住,便只好笑
道:“既然依依喜欢和罗开哥一起,便随便你好了。”

  依依大喜,忙箍着罗开的手臂,贴身相磨,雀跃不已。

  白婉婷道:“罗开哥,我也要到姊姊处去了,回来再与你们说话。是了,月
迎阁后园,有一月影池,乃是引入天然温泉的浴池,四季皆宜,泉水还能除累袪
病,一会叫小云带你前去,好好沐浴一番再行休息吧。”

  罗开点头一笑,送了白婉婷走出厢房。

  才一回身,董依依已经靠了上来,拥抱着他道:“罗开哥,没想到这里如此
宏丽舒服,比之我和邱婆婆的山洞,不知好上千万倍。可是……可是我也很挂念
邱婆婆,要是能把她接来这里会多好!”

  罗开轻抚着她的秀发道:“这样吧,到时咱们搬进余杭的屋子,我和你一同
回崑山去,把邱婆婆接来与咱们一起,你说好么?”

  董依依道:“自然是好,但邱婆婆必定不会来,我更害伯邱婆婆见了你我之
后,再不许我下山半步,到是若见不着你,我也不知什样好了……”

  罗开笑道:“你不试过又怎知道呢,其实邱婆婆对你这么好,我也不忍心她
独个儿留在崑山。这样好了,到时我一个人去见他,道明来意,相信她未必便会
不答应。”

  董依依听见心中发甜,不禁踮高腿跟,在罗开下颚吻了一下:“罗开哥你真
好,依依好爱你哦,吻一吻依依好吗!”

  罗开捧着她螓首,双唇压了下去。董依依美目闭起,尽情享受情郎的拥吻。
也不知吻了多久,小云在房外敲门道:“罗少爷,月影池的温水已经调教好,请
罗少爷过去沐浴更衣吧。”

  罗开应了一声,董依依却高兴非常,喜道:“罗开哥,依依也要去,让依依
服侍你沐浴吧。”

  原来月影池是一个露天的大池,池边四周,布满白玉珍石,层峦叠翠。两旁
满种着古柏松桧,把个水池掩得密密实实,若是月正中天,在溶溶月色里仰躺池
中,加上林木掩映,月碧映辉,当真如沐琳宫,教人神驰!

  而池旁一隅,还有一角簪室,室门之上有一横匾,却写着:“一堂虚敞临清
沼,密荫交加森羽葆。山头草木四时春,阅尽岁寒人不老。”

  小云见二人要同室共浴,不禁看得心如鹿撞,满颊桃红。她引了二人进去后,
便匆匆退出月影池,不敢久留。

  董依依亲自服侍罗开,为他褪下身上衣服,才自行动手脱衣。

  没过多久,二人已经裸裎相对,相拥步入池中。

  果然池水冷热适中,罗开细看池旁,见有两道水流沿溪而下,一道清流还冒
着袅袅白烟,瞧来这便是温泉水。罗开心想,原来是两道溪流冷热交融,莫怪池
水能四季温暖。

  而董依依浮在水波之中,她那雪白的身躯,在日光映照下,更显如白玉般晶
亮。再衬上她那仙子般的绝色,实是说不出美丽动人。

  罗开定着眼睛,一时也被她迷得醺醺然。

  只见她乳波半浮,雪肩迎光,愈看愈觉她天香国色,似玉如花,胯下的龙枪,
也自然地硬将起来。

  董依依徐徐贴向他来,双手在水中围上他腰肢,方发觉胯间给罗开的巨大顶
着,不由笑道:“罗开哥,你硬得好厉害哦,是想要依依么?”

  罗开把她拥抱入怀,笑道:“见着你这个仙子,谁不想一口吃了你。”

  董依依笑道:“你说错了,才不是你吃我呢,应该是说依依吃你才对。”

  罗开不明,笑问道:“这是怎么说?”

  董依依道:“我说得可没有错,罗开哥的棒棒儿,依依除了用小嘴吃之外,
还可以用小洞洞吃他,这不是依依吃你才对么。”

  罗开呵呵大笑:“依依说得对,现在就让依依吃好了。”

  “好啊!”董依依喜道:“但依依在吃罗开哥之前,要你先让依依舒服。”

  说着间便紧贴着他,把一对高耸诱人的玉峰,不住在他胸膛磨蹭,惹得罗开
欲火更加炽盛,连忙把她背过身来,使她背靠着自己,双手同时往前探去,一手
一个,便把她一对玉峰握在掌中:“舒服吗,依依?”

  董依依闭上眼睛,全情享受他这亲昵的受抚,柔声道:“嗯!好舒服……罗
开哥弄得依依好舒服,继续弄不要停,还有……还有小洞洞。”

  罗开把玩有顷,一只手开始往下移,盖上了她迷人的花穴。两根手指,来回
撩拨着,把两片发胀的花唇,弄得翻来覆去。董依依立时娇喘连连,腰臀款摆,
淫声腻语道:“罗开哥,好美啊,求你用手指弄进去好么,人家里面痒得紧!”

  罗开依言照做,董依依被他一闯,连随剧颤不息,甘露决堤似的涌出,一只
小手,也伸到身后,握着他的宝贝,没命的套动着,喘声道:“啊……依依给罗
开哥弄得美死了,不要撩人家嘛,人家受不住了……啊!罗开哥好坏,太入了…
…啊……是这样,再入深些”没弄得几下,她已语无伦次的叫着。

  但见董依依身躯愈摆愈激烈,荡得水花四溅,罗开道:“依依的小洞洞,喜
欢给罗开哥进去吗?”

  “喜欢……”董依依呻吟道:“但我只是喜欢罗开哥进去……”

  罗开笑道:“喜欢我用什么进去弄依依?”

  董依依喘道:“大棒棒,依依喜欢罗开哥的大棒棒干……干小洞洞……我受
不了,求求你现在便进来干依依好么!”

  罗开便把她抱转身来,双手把她臀部捧起,道:“你用双脚围上我腰肢。”

  董依依藉着水浮之力,轻易便把双足围箍住,随觉罗开的宝贝,一下子便把
玉冠塞了进去:“嗯!好美啊,大东西进来了,他把依依的小穴慢慢撑开了,好
美的感觉,胀胀满满的,把人家的小洞都塞满了,啊……好舒服,真的好胀啊,
罗开哥的玉龟真大,刮得依依爽透了,再入,再入,满了,人家小穴给你入满了
……”

  罗开低头望着这个人见人爱的仙女,见她小唇半张,美目汪汪,还怔怔地与
自己目光相对,真是可爱极了,不禁赞叹道:“依依你真是美得紧要,不要离开
我,永远和我一起好吗?”

  董依依深情地点了点头,眨动着她迷人的双眸,含情脉脉道:“依依不会离
开,依依永远要罗开哥爱我,疼我,让依依快乐。”

  罗开点头应允,腰部徐徐挺送,紧窄的甬道不停地磨蹭着他的龙枪,每一抽
提,都带给他异常的美感。加上董依依琼室短小,抵着她深处,顶端即时被她咬
着,一吸一吮的,其趣无穷。

  董依依再也受不住他那温柔的动作,便娇嗔起来:“罗开哥快嘛,人家受不
住了,你便狠狠用力弄依依好吗,让依依舒服,让依依美死在你的大棒棒下。”

  罗开听见,开始急提猛戳,一连便抽提数百下。

  原来依依虽是功夫了得,但这方面却口大肚小,在罗开一轮猛攻下,已经连
丢两回,身子开始软垂如绵。幸好罗开双手捧着,方不使她倒下来:“啊……死
了,丢死人家了……慢,要慢,受不住呀,罗开哥真要弄死依依了……”

  罗开心中发笑,你这个骚蹄子就是这样,没两三下子,便土崩瓦解。遂低头
在她耳边道:“怎么了,这样便受不来吗?”

  董依依喘着大气,道:“受……受不了……你这么巨大,依依又这么细小,
这般急投疾插,依依的洞洞怎受得了。你也不知道,人家已经丢了三次,丢得浑
身无力,若再弄下去,依依的小命便没了……”

  罗开道:“你已经舒服过,可是我还没有舒服呢!”

  董依依把头贴着他腮颊,低声道:“让依依用嘴巴给你舒服吧,其实我也很
想吃你的大棒棒,大棒头塞满人家的小嘴,那种感觉棒得很啊,待我吃完之后,
依依再给你插洞洞好么。”

  罗开听着,便牵着依依离开浴池,自己却仰卧在玉石般的地台上。

  董依依却识趣地,对头跨骑在罗开的身上,竖高她丰满圆润的粉臀,把个花
房抵上罗开的鼻尖,两只小手,捧握着他的大物,一边抚玩他卵囊,一边横吹直
舔。

  这几天下来,董依依的口舌功夫,早就掌控自如。只见她丁香疾吐,沿着龙
枪顶端绕舔,一时咬实玉冠,一时剥棱套根,弄得罗开畅美莫名。

  罗开也不甘视弱,抬起她的丰臀,看见董依依那鲜嫩可人的玉缝,犹如蚌贝
紧抿,丝丝爱露布满其中。

  只见罗开双指轻拨,翻开她胭红的门户,再以拇指顶开包着肉粒的掩膜,红
艳艳的豆芽,立时呈现出来。罗开先用嘴唇含着捻弄,手指同时闯入内中挖扣,
直弄得董依依哆嗦连连,花露泉涌,腰臀顿时摇摆不定。

  “啊!罗开哥,你的舌头好厉害,怎地这么长,太爽了……他进来了,用长
舌头爱依依……是……是这样了!”董依依美得淫声浪语,却又不舍得眼前的宝
贝,赶忙张开小嘴,一口便纳入口中,使劲地吸舔起来。

  晨光曈昽,池水叮咚。月影池内正是无边春色,尽态极妍。

  便在二人弄得忘了形骸之时,白婉婷的声音突然自门口处响起:“好啊!你
们两人已经舔阳吮阴,玩得好兴致啊……”

  跟着她身后的小云,看着眼前这等光景,顿时看得口呆目定,加上白婉婷的
露骨言语,直羞涩得浑身发烫,脸红似火。

  便在这时,白婉婷却缓缓向二人走了过来。

  二人乍听她的声音,蓦然抬头,却见白婉婷正自款款而来,跟在她身后的小
云,羞脸酡红,把眼偷偷望向二人。

  罗开见着,不禁叫苦不迭,若是白婉婷一人进来,自不重要,可是却多了个
小云,正好给她这时觑个正着。罗开顿时也不知该当是好,要是马上跳进浴池,
也难掩此刻的窘态。

  而董依依更是羞涩万状,连忙把脸藏在罗开胯下,小手握着肉棒,一时放又
不是,不放又不是,只是僵住动也不动。

  白婉婷存心戏弄,阴恻恻笑道:“动啊!你们怎么不动,我又不是没看过。”

  罗开早已五官凑成一团,苦着嘴脸,说道:“婉婷,你就是进来,也该……”

  白婉婷纤指一拨发鬓,嫣然笑道:“也应该什么?哦!我明白了,你们是害
怕小云见着,那有什么问题,小云与我如同亲姊妹,若然你们感到介意,我和小
云也一起脱光衣服,与你俩看齐,岂不是可以了么。”

  小云听见,连忙叫嚷起来:“我……我不要……”

  便在这时,月影池外斗然喊声大作:“他在那里,不要让他跑掉……”

  白婉婷听见,立时打住脚步,柳眉轻蹙,向小云道:“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什
么事,竟敢闹到月迎阁来。”

  小云如获大赦,赶忙回身往外便跑。

  孰料才走了两步,忽地砰的一声大响,月影池的竹门骤然飞将起来,直朝浴
池飞去,接着人影一晃,众人身前已站着一人。

  这一阵巨变,八只眼睛全盯在来人身上。突然听见董依依大叫一声:“邱婆
婆!”

  此言一出,谁都震惊不已,看清楚来人,竟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

  只见她头发斑白,却面若傅朱,脸红如小孩,一个矮小嶙峋的身子,穿着一
件洗得发白的灰衫,正自瞪着那对闪烁炯炯的眼睛,怒容满面,直盯着董依依,
良久没发一言。

  然而,满布皱纹的脸上,肌肉却不住抽搐跳动,显是已怒到极点。

  众人见着她这副吓人的样子,早已人人心头发毛,加上知道眼前之人,正是
当年威震武林,性情乖戾的怪婆婆,内心的怯惧,自然又加了几分。最令他们担
心的,莫过于她正瞪着怒目,望着徒儿这身光溜溜的模样。

  众人均想,倘若因此而惹恼了她,恐怕当场便会大开杀戒,到时相信谁也抵
挡不住她。

  各人正自惴惴不安,骇然未定之际,随见两个护庄大汉突然冲将进来,还没
来得她跟前,便见她随手一挥,衣袂到处,两名大汉立时“啊”的一声,两具庞
大的身躯,直飞了出去。

  怪婆婆盛怒之下,这一挥之力,当真非同小可,只听两人堕倒下来的声音,
竟在两丈开外。

  罗开和董依依二人,连忙从地上拾起衣衫,快速地披在身上。董依依一面结
着腰带,一面向怪婆婆走去。

  岂料怪婆婆大喝一声:“给我站住。”旋即望向罗开,戟指喝道:“这小子
是谁?”

  董依依给她一喝,大吓之下马上停下脚步,望了一眼罗开,正要开声说话。

  罗开也不待她开声,便已踏前两步,朝怪婆婆拱手一礼,道:“晚辈罗开,
拜见邱婆婆。”

  怪婆婆牢牢盯着他,骤然右手一伸一缩,一股强劲的吸力,骤然自她掌中发
出。罗开的身子不由往前倒去,心头猛地一惊,体内的真气,随即应念而生,一
个千斤坠,竟能定住不前。

  董依依和白婉婷看见,齐齐惊叫出声。白婉婷心想,要是罗开此刻落入怪婆
婆手中,准有苦头给他受了。

  怪婆婆这手“回风掌”一出,满以为这招必然得手,却没料到眼前这小子的
功力竟如此深厚,不禁也为之一怔,暗地里叫了一声好,双掌接着在胸前圈了两
圈,倏地递出,直击罗开胸口,势道殊为强猛,罗开忙侧身避过。

  三女看得眼睛发直,只听董依依大声喊道:“邱婆婆,不要伤害罗开哥……”

  怪婆婆充耳不闻,口里哼了一声,骂道:“什么罗开哥,叫得挺亲密!”话
随掌至,又一股真气如波涛涌出,比之第一掌还要速捷劲强。

  罗开见来势威猛,那敢硬接,暗提五成功力,当下掌力急转,“嘿”的一声
呼喝,手掌与那股真气相交,顺着对方的掌势,往后翻了一个筋斗,向后稳稳落
下。

  这一招借力卸力的功夫,自然而然的消解了敌人的掌力,乃是纪长风授武时
经常对他说,这样才是武学的正道。不时又说,不要认为自己内力深厚,便硬要
争颜面,运劲与人对掌力争,这只会大耗内力真气,对自身全无好处。

  罗开打后铭记心中,果然今次用将起来,立见其效。

  怪婆婆见罗开小小年纪,却身具高明武功,也暗暗称奇,心想这个小子才是
二十上下年纪,竟然挡得住我这手“翻波掌”,既然这样,莫怪我下手不容情,
再让你尝一尝我的厉害,便朗声道:“好小子,确实有点儿门路,再来接我一掌。”

  虽然她年纪老迈,身手却是不慢,只见她身形一动,便已来到罗开身前,三
女同时暗叫:“不好!”

  罗开才站桩立稳,没想怪婆婆又再闪身进招,双掌也同时左右拍到。罗开危
急中不及闪避,只得硬着头皮再与她拚上一掌。当两掌相接,罗开却感到手掌犹
如击在棉絮中,柔若无物,便心知不妙,急忙收掌。那知怪婆婆手腕倏地一翻,
已搭上他的手背。

  罗开大惊,当即用上纪长风所授的「流光六合掌」,这套掌法虽不及「混沦
掌」雄猛,却异常灵动多变,最是适合贴身擒拿格斗。

  随见两人身形飘动,掌影漫天。

  怪婆婆愈战愈感惊讶,心里想道:“怎地这个小子内力如斯纯厚,竟似用之
不歇,莫非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怪婆婆起先看见罗开与爱徒赤身相拥,满室淫靡浪荡的情景,心下早已对他
恨入骨髓,认为眼前这个小子,必是个佯狂玩世之辈,正不知耍了什么手段,骗
取了她的贞洁,盛怒之下,本想刚才的一掌,便要毙了眼前这个小子。

  但经此一番拚斗,方法觉罗开的内力确是不凡,且真气纯而不杂,必是名家
子弟出身。

  她素来是个武痴,二十年前,武功已臻化境,当世已难再寻对手,不禁心感
漠然,便再不问武林中之事,隐居于崑山秘洞,以钻研武学自遣。近年间武功自
是又再大进,万没料到,今日为寻找爱徒,这二十年来才首度下山,便即遇见这
样一个年轻人,且能与自己掌来掌往,一口气拆上数十多招,就是她尚未隐居之
前,能和她交手上得十招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怪婆婆愈是拚斗下去,愈是心惊,爱才之念,却在心中油然而生。

  这时她手里虽运掌如风,看似招招狠猛,但却只用上五成功力,意在摸捉罗
开的武学底子,而对罗开的敌意,也已消却了不少。

  罗开对怪婆婆却是另有一番心思,皆因她毕竟是成名长辈,更是董依依的师
父,在种种情形下,他不得不对怪婆婆心存畏惧,更不敢用上自己的拿手杀着「
混沦掌」和「玄虚指」,恐对长辈不敬。加上他实战经验不足,惧意自然更盛,
十成功夫,也只能用上六七成。

  这时见罗开守多攻少,每一招递出,实不敢与怪婆婆硬接猛拚,只见他不住
身形游走,严紧防守。

  怪婆婆突然跃开丈余,双掌一收,问道:“小子,你是否天熙宫的人?纪长
风与你有什么关系?”

  罗开当下道:“是晚辈的恩师。”

  “没可能!”怪婆婆眉头一蹙,续道:“那姓纪的功力,连你两成也没有,
他怎会是你的师父,小子不要在老太婆面前胡言乱语。”

  罗开心想,在这当儿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是好,只得道:“他确确实实是晚
辈的恩师,弟子却不敢胡诌不敬。”

  怪婆婆盈满疑惑,但听罗开的神情,却非瞎扯乱盖,心下不禁大为奇怪,想
道:“刚才那小子的身法和那「流光六合掌」,确是天熙宫的独门招式,只是方
才用在他手上,比之纪长风更为威猛而已。”便即再问道:“你既然是纪长风的
弟子,想必也晓得「混沦掌」和「玄虚指」了?”

  罗开点了点头。怪婆婆听后,一声不响,倏地右掌一立,手掌连翻,旋即朝
罗开一掌推去,其势宛如狂飙横澜,浊浪排空,一股雄浑的真气直逼罗开前胸。

  罗开见她言谈之间,竟骤然发难,本想挪身避过,然而掌劲却从两侧包拢而
来,任你左移右挪,却同时被罩在掌风里。

  罗开大吃一惊,在避无可避之下,只好用上「混沦掌」硬接,只听“波……
隆……”一声巨响,罗开的身子直往后飞出丈许,猛地里仰天一交摔将在地。

  董依依和白婉婷同时惊叫一声,连忙抢上前细看,却见罗开呼吸顺畅,似无
大碍,二人方舒了一口气。

  怪婆婆与他掌风相接,也向后连晃两步,才立足稳住身形,心里不由暗自赞
许。她适才已运上七成功力,一心要考究罗开。孰料眼前这个黄毛小子,竟然能
接下她七成的掌力,且浑若无事,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扬声哈哈笑道:“好小子,
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老太婆也服你了!”

  这时白瑞雪已收到讯息,知道有人闯进庄来倒乱,便问明方向,随即追了过
来,方好看见怪婆婆与罗开最后的一拚。她心里暗想,这个老婆婆怎地如斯厉害,
光是这一掌,她已万万无法抵御得住。正大感奇怪,脑间忽地想起一个人来,难
道她便是董依依的师父怪婆婆?

  言念及此,心里不由惊喜交杂,连忙上前躬身道:“这位老婆婆,莫非便是
誉满天下的邱婆婆?”

  怪婆婆回头望了她一眼,皱起眉头道:“老身正是,你是谁?”

  白瑞雪一听,顿时喜道:“小女子白瑞雪,乃是月明庄的主人,今日难得贵
客光临,请至大厅奉茶。”

  怪婆婆自方才与罗开一战,眼见爱徒对这小子的态度,着实情切关心,心里
也为之一动。再想,他们适才这个光景,恐怕早己生米煮成熟饭,既然事已至此,
就是当场杀了这个小子,瞧来也无补于事,倒不如先看看这小子的为人,再行定
夺,便向白瑞雪道:“唔!老太婆也不和你客气了,带路吧。”

  只见怪婆婆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但众人见着,却无怒意,更无半点不敬之
意。尤其董依依与怪婆婆自小相处,对她的性子,早就摸得通通透透,见她竟然
答应留下,便知事情已有回转余地,赶忙笑口迎上,牵着她的手臂低声道:“邱
婆婆,待依依扶着你走吧。”

  怪婆婆只是瞄了她一眼,鼻头哼了一声,却没有出声阻止。

  董依依心知师父脾气怪异,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暗里伸伸舌头,便朝白婉
婷和罗哥打了个眼色,叫他们二人一起跟着来。

TOP

0
            第二集第六章狭路相逢

  白瑞雪招待怪婆婆在首座坐下,四人分座下首相陪。

  怪婆婆方坐下来,劈头便问董依依因何一声不响,竟敢独自私下离山。

  董依依知道师父极为疼爱自己,自是使出她的拿手本钱,腻声腻气的挨近怪
婆婆,说出她因何下山的缘由。怪婆婆听后,本想大加斥骂,但看见她那副可怜
兮兮的模样,竟然骂到口边的说话,一时却说不出来。

  她也经过少女的阶段,当然明白董依依现下的心情。况且她素知这个爱徒,
性子本就活泼好动,要她守在山洞十几年,确也难为了她。想到这里,心头之气
也消了大半。

  董依依见师父没有斥骂,提在胸口的惧意,也立时放了下来,柔声向她道:
“邱婆婆,依依以后也不敢了,请原谅依依一次好吗?”

  怪婆婆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徒儿,直来便如亲生女儿般爱护,听她这时那个撒
娇歪缠的样子,实在对她没办法,便长长叹了一声,目光不由望向罗开,便想起
适才二人赤身露体,相拥淫靡的景象,不禁怒气打从一处涌上来,瞪着罗开厉声
喝道:“小子,你到底如何诱惑依依,快给我原原本本说出来,倘有半句谎言,
莫怪老婆子对你不客气!”

  罗开知道这件事若不对她禀明,实在无法一了百了,便只好从头对她说了一
遍,他如何遇见依依,如何到洞窑相救白婉婷,又如何一同来到月明庄,一字不
漏的说了出来。

  怪婆婆听见,便睁大老眼望住董依依,怒道:“你这个丫头真是胡作非为,
把女儿家的贞节看得像水一般淡,莫不是要活活气死我才舒服!”

  董依依那敢回答他,只是螓首低垂,任她骂个够。

  而白瑞雪二姊妹,更不便开声插言,倒反而罗开垂首道:“邱婆婆,这一切
都是晚辈定力不足,方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我对依依,确是真心真意,全无半点
欺骗抵赖之心,还望前辈能够成全咱们二人,罗开便感恩不尽了!”

  怪婆婆仔细地打量着罗开,见他外表眉清目秀,兼且身怀上乘武功,确也和
董依依匹配,当下正容道:“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但你须给我记住,打后你
若对依依有半点不是,我老婆子绝不会放过你。还有,现在你俩无名无分,这样
同处一室,算是什么一门子事,你要是真心真意对依依,便该早和她立下名分,
决不能不三不四的胡乱下去。”

  罗开和董依依二人听见,顿时眉开眼笑。白瑞雪见时机成熟,也该是开声的
时候了,微笑道:“邱前辈说得极对,既然这事迟早都要办理,况且我妹子白婉
婷与罗开的关系,也要得个解决,现下藉着邱前辈在此,正好为他们作主,订了
这门亲事如何?”

  怪婆婆听了不住点头,而白婉婷却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儿不敢望向众人,
但心中早已满怀喜悦,说不出欢喜。而董依依却大有不同,顿时乐得喜形于色,
满面春风道:“这样说来,我和罗开哥也不用等待余杭的宅弟修好,咱们便可以
在这里成亲,真是太好了!”

  怪婆婆不明所以,便向董依依问道:“什么余杭,你们到那里作甚?”

  董依依正想回答,白瑞雪已抢先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便把罗开与纪
长风的事,慢慢说了出来。

  怪婆婆听后,不禁摇头道:“没想到天熙宫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两姊妹也可
没了人性,连生父也能如此对待,倘若我是纪长风,把她俩一掌毙了便是。现在
罗开既然早已应承了他,便不能言而无信,如何说也要尽力而为,方为男儿汉的
本色。”

  罗开道:“据恩师说,这一切都是瑶姬的主意,而她妹妹洛姬,也是受了她
的利用。可是到现在为止,还不曾发现瑶姬有什么图谋,或许是时机尚未成熟,
没有表露出来,因此我也很想尽快能接触到瑶姬,探出她的意图,便可以先发制
人,免得她走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怪婆婆点头道:“没错,要是真的弄出大事来,却也不容易收拾。”

  董依依突然向她问道:“邱婆婆,你倒也本事,竟然能够找到这里来。”

  怪婆婆笑道:“你这个丫头当真说得轻松,我在太湖一带,为了找寻你,也
不知跑了多少间客栈,幸好那日我在一个小二口中,说你曾在那里往过,刚好和
一男一女昨日离城而去,我便问他知否你们的去处。他说你们可能去了宣城郡,
便赶来这里找你。来到这里一问人,便有人看见你们来了月明庄,岂料门口的庄
丁恶声恶气,不许我进来。”

  董依依笑着接口道:“所以邱婆婆便硬闯了进来,弄得月明庄翻天覆地!”

  白瑞雪马上歉然道:“这都是那些下人不好,开罪了邱前辈,还望邱前辈不
要见怪才是。”

  罗开心里却想,若不是当日自己向小金问路,恐咱邱婆婆也无法寻来此处。

  怪婆婆听见白瑞雪的说话,心下也觉自己不是,便扬扬手道:“算了,算了,
不要再说这个。”又道:“是了,我近日听闻有关四年一度的武林英雄大会,竟
然是在越州举行,往常的举辨地点,不是在淮河以北的显州么,今次怎地会改在
越州举行?”

  白瑞雪道:“自从前任武林盟主死后,现任盟主傲远天,却是越州雁影门的
门主。因此这两届武林英雄大会,都改在雁影门以北的长堤坡举行。”

  怪婆婆点头道:“老婆子我长居深山,世事的变迁,可谓一无所知,原来这
短短十多二十年间,天下竟已大大改变了不少。这个什么雁影门,老婆子今趟才
是首次听见!”话后垂首沉思,突然望向罗开道:“小子,你既然想开帮立派,
尽快扬名立万,老婆子倒有一个可行办法在此。今日我便瞧在依依的将来着想,
便破例助你一把。”

  众人听了,不禁同时眼睛一亮,一齐望向怪婆婆。

  只见怪婆婆嘴角含笑,缓缓道:“今趟武林大会相信也会和历届相同,大会
的前两天,该是各路英雄的聚宴,而剩余五天,便是各派比武较技的日子。其实
外表说是较技,暗里却是一场正邪大比拚,白庄主,我可说得对么?”

  白瑞雪笑道:“邱前辈便叫晚辈瑞雪好了。”

  怪婆婆颔首道:“好!我不再客气了,刚才我说的话,应该没有错吧?”

  白瑞雪道:“一点也没错,每一届武林英雄大会均是如此,在江湖道上,正
邪双方的各个门派,在这四年间,或多或少都会结下梁子,而彼此的恩恩怨怨,
也会藉着大会的较技比试,暗地里私下动武解决,这些年来与往常并无多大改变。”

  怪婆婆道:“咱们今次也去闯他一闯,光凭咱们这五人的力量,相信还没有
那一派胜得了咱们。”

  董依依听见连连拍手,喜道:“我今次便要那些人知道我的厉害,一于把那
些坏人打个落花流水,罗开哥你说是么?

  罗开朝她微微一笑,心想这也是一个好辨法,况且有怪婆婆在旁助阵,或许
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未可知。

  白瑞雪问罗开道:“咱们的拜帖到底要写何门何派,你心中可有想过?”

  罗开摇首笑道:“当真想也没有想过,不知瑞雪姐有何意见?”

  白瑞雪道:“既然这样,咱们便各自想一想,但到会场当日,必须要想出一
个门派名字来,要不是咱们无门无派,大会决不会受咱们参与。而至于门户落脚
处,便写上余杭的新地址便行了,我会着人加紧修建。大会完结后,或许你们已
经可以搬迁过去了。”

  怪婆婆道:“据我所知,现在距离武林大会的日期,至今尚余七天,而这里
距离越州并不太远,若后天动身起程,应该还赶得上。”

  众人点头称是,白瑞雪便吩咐丫鬟,把东厢的房间收拾好,让怪婆婆休息。
而怪婆婆却对董依依说,要她过来与自己一起居住,虽然董依依不舍得离开罗开,
却又不敢不依从师父的吩咐,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允。

  当日晚上,白婉婷在罗开房间过夜,二人一场痴云腻雨后,白婉婷早已软瘫
在罗开身上。罗开轻轻抚着她的裸背,让她慢慢平服下来。

  过了良久,白婉婷才缓缓挪动一下身躯,柔嫩的玉手,却在罗开的胸口游移
着,低声道:“方才真是要了我的命,你这人就是愈战愈勇,半点也不懂怜惜人
家。”

  罗开笑道:“刚才也不知是谁乱嚷乱叫,不停地喊深些、快些、用力些。”

  白婉婷见他取笑自己,便张口在他胸膛咬了一口,罗开立时痛得叫将起来,
而白婉婷却格格地笑个不止,甚是得意。

  罗开捧起她的头,也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口,便问道:“是了!你还没对我
说,你已经把修习「玄女相蚀大法」与瑞雪姐说了吧?”

  白婉婷点头道:“嗯!原来她第一眼看见我,便看出我已破了身子,她问及
我如何失身于你,我便只好说了,把当日你如何发现我走火入魔,又如何救我,
全说给姊姊知道,她还说若不是我天缘巧合遇着你,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罗开道:“其实这个也可说是你我的缘分,要知修习「乾坤坎离大法」的人,
相信世上也没有几个人,却偏偏给我遇着你,这不是缘分还是什么?”

  白婉婷听得心头甜丝丝的,却道:“罗开,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罗开笑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但我却肯定回覆你,我不
会这样做!”

  白婉婷皱起眉头,说道:“你真是聪明,一下子便猜到我想说什么。”

  罗开道:“这有何难,我既然练就「乾坤坎离大法」,而你和瑞雪姐却练有
「玄女相蚀大法」,能切底解决你俩欲火的人,我自是最佳人选,要是你不为瑞
雪姐求我,我才觉得出奇呢!”

  白婉婷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姊姊做,莫非是为了纪长风?”

  罗开点了点头:“正是这个原因,恩师对我恩重如山,一如再生父母,而瑞
雪姐却是他的女人,我又怎能做出一些对不起恩师的事情。”

  白婉婷叹道:“其实这两年来,我知道姊姊按忍得相当辛苦!罗开哥,你知
道吗,姊姊自从获得纪长风的死讯后,便已早萌死念,要不是我在旁叫死喊活的
恐吓她,相信姊姊早便陪他而去了。打后这半年间,她强忍着「玄女相蚀大法」
的欲火煎熬,尽量克制自己的欲念,可是又怎能抵当得来。

  “终于姊姊在庄内的武师中,选择了两个身壮体横,宝贝粗壮的武师,不时
与他们交媾,才稍稍消除内心的欲火。但这两个武师毕竟是寻常人,终究无法令
姊姊满意,更不用说能取代纪长风了。现在你既然出现在月明庄,也是唯一能够
完全解决她性欲的男人,可是你却……”

  罗开道:“不要再说了,但凡对不起恩师的事情,罗开决不会去做的。”

  白婉婷无奈:“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但我总是希望你能回心
转意,体谅一下我姊姊的环境。”

  罗开不想再为这件事谈下去,便捧着她的脸吻了一下,在她耳边道:“婉婷,
让我再令你舒服一次好吗?”说话间,便用龙枪在她腿侧磨拭起来,立时惹得白
婉婷又再腰肢款摆,伸手往他的胯间摸去。

  白婉婷一摸之下,发觉他已硬得厉害,便朝他冁然一笑,道:“罗开哥,还
是让婉婷为你舒服一下吧。”

  罗开笑着点头,白婉婷沿着他胸膛吻下去,身子也不住往下移,最后来到他
胯间。只见罗开的宝贝,早就昂首兀兀,硬如铁棒。她轻轻用手握提,张开樱桃
小嘴,就把他纳入口中。

  白婉婷的口舌功夫,已是火喉十足,见她含龟吮茎,舌头乱点,不时又吐将
出来,把手捋套,直美得罗开兴奋莫名。白婉婷见他舒爽,更加卖命使劲,直弄
了盏茶时间,方依依不舍的离开。

  罗开将她仰躺下来,埋首至她胯间,用舌头顶开两片花唇,口手并用,恣意
挑逗,不消片刻工夫,白婉婷便即淫情大动,满身作热,口干喉躁。胯间的花穴,
早已津液涓涓,不住往外流涌,却被罗开一口接着一口,全吃入肚中。

  白婉婷再难以忍受,哀声求道:“罗开哥,婉婷实在受不了,快点给我好么!”

  罗开听着,便即提枪上马。他手挽灵龟,乘着她汪汪液流,稍一前挺,整个
玉冠便即闯关而入,接着腰臀深深一沉,立时深贯琼室,美得白婉婷淫声四起,
大声嚷道:“好得很……塞得人家又满又胀!罗开哥,快用大筋磨刮婉婷,人家
痒得好厉害啊……”

  但见罗开爬伏身来,臀部撺上坠落,把个白婉婷弄得晃来荡去,乳波乱抛,
嘴里不住口喊爽:“啊!罗开哥的宝贝确是妙极了,怎会弄得婉婷这么美,再快
一点,是……是这样。实在太舒服了,还要深些,再重一些,啊……实在太美了
……”

  这一回的肉帛厮拚,直弄至二更天方能完事。

  白婉婷已美得身酥肌麻,无复于人间。两人相搂相抱,贴胸粘体,不觉间便
沉沉睡去。

  次日众人开始动身起程。

  白瑞雪早已抽选十名护庄武师,整装待发同行前往越州。只见武师们一色灰
衣劲装,背悬钢刀,骑着骏马。一行人众,唯怪婆婆一人坐在马车上。车前车后,
由五名武师护行,浩浩荡荡望东出发。

  如此走了两天,傍晚时分,大伙儿又再次回到嵊县的落水城。

  罗开突然想起客栈的小金,便向白瑞雪道:“今晚便在这里过一夜吧。”

  白瑞雪点头答应,白婉婷把马儿靠近姊姊身旁,笑道:“姊姊,我和罗开哥
便是在这小城认识的,前面的客栈,就是当日咱们住宿的客栈了。”白婉婷抬起
手往前指去,白瑞雪回眸望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一笑。

  一行人来到客栈,小金和两个店小二同时抢将出来,一望见领在前头的罗开,
整个人却高兴得跳起来,匆匆朝他冲了过来,笑道:“罗少爷,你们又来住店吗?”

  罗开翻身下马,拍着他肩膀道:“不欢迎我么?”

  小金连随笑道:“怎会呢,罗少爷又和小金说笑了。”便回头向两个小二道
:“快快给众位爷们牵马。”

  这时,怪婆婆和董依依二人,也来到小金跟前,董依依笑道:“小金,你们
店子这么细小,可够房间给咱们住么?”

  小金听后道:“要是每人一个房间,这便不行了,若是两人同房,倒没有问
题。”话落,看见身旁的怪婆婆,随即笑道:“婆婆,你终于找到罗少爷和董小
姐了。”

  怪婆婆点头道:“要不是遇着你,我还真难找着她。”说着望向董依依。董
依依却伸伸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罗开道:“你便给咱们准备一下吧,顺带要四桌上好酒菜。”小金应了,便
即引领众人进入客店。幸好现在时间尚早,还没到繁忙时间,堂内仍是疏疏落落,
只有几桌食客。

  罗开等五人同坐一桌,其余武师分三桌坐下。

  坐下不久,白婉婷便道:“罗开哥,帮派名称想好了没有。”

  罗开道:“我昨日也想了好几遍,只是不大满意。”

  怪婆婆却道:“其实只要听来正气凛然便成,还要动什么心思。让老婆子我
给你一个意见吧。你们新立门户,人手尚未足够,更没有收徒授艺,确实不宜叫
什么门什么派。既然你们在余杭有个庄院,依我来看,最适合便以庄院来命名,
到时庄内规模续渐庞大,再行改为门派便是了。”

  罗开也觉此话有理,不禁点头称是,怪婆婆也道:“便叫凌云庄吧,小子你
认为如何?”

  白瑞雪第一个赞成,笑道:“罗开,这个名字相当不错,「凌云」便即「壮
志凌云」,壮志自是代表雄伟的志向。而凌云两字,便是指高耸入云。曹植曾有
一言:「左顾右眄,谓若无人,岂非吾子壮志哉?」。而司马相如列传中,又有
:「飘飘有凌云之气,似游天地之间意。」,同样是志向高远的意思,瞧来这个
名字倒适合你。”

  罗开笑道:“说句真心话,我也不怕大家笑话,其实本人的志向,着实并不
十分高远,既然大家都同意,罗开更无意见,一于叫作「凌云庄」吧。”

  白瑞雪道:“既然名字决定,此处离越州已不甚远,明天一早,我便先着人
赶到越州投帖办事,罗开你认为怎样?”

  罗开道:“关于江湖上的礼节,罗开确实不大懂,一切便听从瑞雪姐好了。”

  接着酒菜一一端上,用食间,怪婆婆突然道:“罗开,我听依依说,你曾练
就「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子功夫,可有这回事?”

  罗开听她这样问,立时想起当日解救白婉婷的情景,不由脸上一红,同时点
了点头。

  怪婆婆又道:“这门功夫老婆子也略知皮毛,其实这门并非什么淫邪之术的
功夫,只是一种阴阳相修法门,藉着男女合体来互补互助,提高自身功力的一门
上乘功夫。但依依曾对我说,你与她从没用过这门功夫交合,到底原因何在?”

  罗开见怪婆婆在三女面前,竟然问起这种尴尬的问题,也不由一怔,却又不
能不答,便偷偷望向众女,只见她们个个绦晕盖脸,垂首默然,连平素最为大方
的董依依,也是如此,足见她们此刻实已羞涩难当。

  罗开只好道:“是这样的,自从我练成此功之后,心里总觉采阴补阳这门功
夫,实是带着点邪门,固此若无必要,罗开实不敢贸然乱用。”

  怪婆婆摇头道:“你这便错了,难道纪长风没教你「采、储、还」这三个阶
段么?”

  罗开道:“这门功夫确有这三个要旨,但我还是觉得……”

  怪婆婆截住道:“其实这门「乾坤坎离大法」,也不知多少武林人士欲求而
不能得,更非人人如你这般幸运。你既有机缘练成这门功夫,便要好好运用他才
对。你可知道,吸取女阴,对你固然有益。当你将阴气储入丹田,把六阴九阳诸
脉调合,达至水火互济,阴阳二气融通,时日一久,到时你修习任何武功,都会
事倍功半。

  “同样,每当男女行事之后,男方储阴调阳,再将这股融会真气还归女体,
无疑是助长女方的功力。倘若长年累月依法而为,男女双方收益之大,实是难以
估计。”

  罗开听后,不由点头称是。

  便在这时,一对年轻男女突然步进店来。只见那女子年约二十,长得天姿国
色,而那男子,却也相貌堂堂,体态魁伟轩昂。

  罗开一看见二人,立时脸色陡变,心头猛地一跳。

  白瑞雪看见罗开脸上的异样表情,便循着他目光望去,看了一眼便回头向罗
开道:“你认识这两人?”

  罗开点头道:“他们是天熙宫的人,那个女子姓骆,宫里的人称她为骆总管,
而那个男的,却是恩师的首徒康定风,难道瑞雪姐你也不认识他们?”

  白瑞雪摇了摇头:“我从没有到过天熙宫,又怎会见过这两人,但康定风这
个人,我却从长风哥口中听过。”

  众人听见他们的说话,齐齐向那对男女望去。见骆霜茹和康定风二人,正自
贴颜谈笑,全没留意堂上各人,缓缓朝后进房间走去。

  董依依道:“瞧来二人十分亲热,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罗开口里应着,脑子里却想着二人因何会来到这里。沉思
半晌,便向白瑞雪道:“瑞雪姐,你看他们是否和咱们一样,同样前往越州参加
武林英雄大会?”

  白瑞雪颔首道:“极有可能,由天熙宫前往越州,这里确是必经之路。罗开,
他们会认出你吗?”

  罗开摇头笑道:“相信不会,我虽在天熙宫半年,但只见过骆总管三次。况
且事隔大半年,她该不会认出我。而康定风此人,是我离开水牢之时,曾偷了他
一套衣服,当时他和洛姬正干着那回事,并没有发现我。”

  怪婆婆道:“若有机会,罗开你不妨与这二人亲热亲热,对你将来的计划,
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帮助。”罗开点头应允。

TOP

0
            第二集第七章越州盛会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除了罗开一人独自一个房间,白家姊妹与怪婆婆师
徒,均是二人同室。其余月明庄武师,两三人一间有之,三四人一间有之,总算
分配停当。

  是夜,罗开整个脑海里,总是想着纪长风交托之事,不时又想起瑶姬的狠毒
行径,不知她是否如纪长风所言,会作出一些为害武林的事情。

  罗开回想当日纪长风的说话,言词之中,似乎早便知晓瑶姬的图谋,方会说
得如此肯定,只是他还没得到真凭实据,才不愿直说出来。罗开愈想,愈觉瑶姬
这人可不简单,其中必定包藏了什么阴谋祸心,。

  罗开想着想着,不觉已入夜深,这时房门响起,却是小金的声音。

  小金进房后,说道:“罗少爷,我见你房间有蠋光,便知你尚未休息,进来
问问罗少爷可要热茶。”

  罗开摇头道:“不用了。”话后顿了半晌,小金正要告辞退出房间,罗开突
然又问道:“是了,你在这里待了多少日子?”

  小金道:“我来这里时才十五岁,点点指头,算来已有三个年头。还好我们
老板为人甚好,不比其他的又踢又骂,人工虽然小了点,日子倒还过得不错。”

  罗开又问道:“父母还健在吗,家中可有什么人?”

  小金道:“我父母只生我一个,并没有兄弟姊妹,娘在我十岁那年已经过世,
家中只有父亲一人,因家父直来爱种花草树木,现下在小平镇当个花奴。”

  不知为何,罗开虽然和小金相识不久,但对他却另有一番异样感情,大概是
彼此身世相同,同样是小二出身吧。兼之小金为人异常乖巧,口舌灵便,罗开不
自觉地便对他产生了好感。

  罗开沉思一会,便向他道:“小金,我见你为人极好,要是你愿意,不妨考
虑一下,过来我身边当个差事,总好过在这里做个小工。关于工资方面,我自不
会亏待你。还有,我在余杭有一所庄园,也虽要多请人手,你大可和父亲一起前
来同住,这样你们父子二人,便无须时常分隔两地,你认为如何。”

  小金喜道:“只要罗少爷不嫌小金没用,小金自当然愿意。”

  罗开道:“这样便好,明个儿咱们将会出发前往越州,参加武林英雄大会,
要是你客店老板没有问题,也可以与咱们一起同行。”

  小金大喜过望,乐得口颤目呆,连声道:“我……我也可以……可以参加武
林英雄大会。那太好了,我马上找老板去,他直来对我都很好,相信不成问题。”
话落连忙退出房间,罗开本来还有事要问他,却见他这般雀跃兴奋,也不忍拦阻,
只是摇头微笑。

  不到一顿饭功夫,小金一脸堆欢走了回来。

  罗开见了他这副兴奋模样,便知晓他老板已经答应了。小金笑逐颜开道:
“老板答应我了,还对我说,欢迎我随时回来。”

  罗开微笑道:“这里的老板对你着实不错。”

  小金道:“是啊!他在落水城一带,素来便有好好先生之称,他不但对人和
蔼,而且极肯帮助人。倘若店内遇着钱银短少的客人,他还减收人家房租呢。”

  罗开点点头,心想这世上的好人确也不少,说道:“你懂得骑马吗?”

  “我懂。”小金道:“老板时常会遣我到邻镇购办货物,每次我都是骑马去
的。”

  罗开掏出二两银,递给了小金,说道:“明早你去购买一匹马与咱们同行吧。”
小金逊谢后接过,罗开又道:“我还有一事想问你,旁晚进店的一男一女,他们
共有多少人住在这里。”

  小金道:“就是他们二人,听说是一对夫妇,住在巳字号房。原来罗少爷认
识这两个人。”

  罗开笑道:“有点脸熟而已。没有事了,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小金离开后,罗开正要褪衣上床,倏地听得屋顶上有人掠过。声音虽微,却
逃不过罗开的耳朵。

  只见罗开身形一闪,便来到房门,轻轻把门推开一条小缝,望见一个黑影自
屋顶跳将下来。见他一身黑衣,长发披肩,身段相当窈窕,一看便知是个女子。
皆因距离太远,虽有月色,仍然无法看清楚她的样子,隐约看见这女子年纪并不
很大。

  但见那女子身手异常轻盈,一个纵跃,便已落在对屋房间门外,左右张望两
眼,便轻轻扣了三下房门,闪身进入了房间。

  罗开心下奇怪,这女子身手确也不弱,且行动鬼鬼祟祟,但他回念一想,虽
然内里透着古怪,却事不关己,也不想多理他人闲事,便欲上床睡去。

  孰料在他回身上床之际,怪婆婆的声音骤然在他耳畔响起,说道:“罗开,
你悄悄过去看一看。”

  罗开怔了一下,听出是董依依曾用过的传音密秘功夫。既然是怪婆婆这般说,
罗开虽感无奈,但也不便违拗,便走出房间跃上屋顶,掠到那房间之上,轻手揭
开一块砖瓦,房内的光线顿时透将出来。他低头凑眼望去,看见房间内共有三个
人,却是天熙宫的骆霜茹和康定风。在二人身前,正是那个刚进房间的少女。

  只听骆霜茹问那少女道:“你肯定陶飞不会来武林大会?”

  那少女道:“咱们兵分两路,严密跟踪二人,得知陶飞奉命追查女弟子曲依
韵失踪一事,现下还没回到华山。而华山掌门萧长风与弟子六人,昨日已抵达越
州,已经入住了雁影门。”

  罗开听见华山掌门箫长风这个名字,也为之一愕。

  心里想着,怎地这个人的名字如此地巧,竟和恩师的名字这般相似。

  罗开初涉江湖,自是不会知道。其实江湖中人,直来对两人便有一个外号,
称作“南湖西岳”,南湖便是纪长风,西岳即萧长风;但自从传出纪是风的死讯
后,打后再没人提起了。

  骆霜如道:“我知道了,你们记紧给我盯着陶风这人。要是他前来越州,不
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拦住他,绝不能让他前来越州一步。再没什么事了,你先
回去吧。”

  那少女躬身一礼,便开门走了。

  自从罗开在小山坡见过陶风后,对此人也颇深印象,也觉此人算得是上驷之
材,精明能干。这时罗开听见房里的说话,虽不知内里个中原因,可是在他心中,
却隐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罗开心中暗道:“为何天熙宫要监视华山派诸人,这又与陶飞有什么关系,
莫非内里有什么阴谋不成?”

  罗开静伏在屋顶,本想再听听房内二人的说话,岂料待了接近炷香时间,二
人所谈的都不涉及此事,后来见二人宽衣解带,骆霜如口里尽是一些淫声腻语。
罗开知道不便再看下去,便悄俏地盖好砖瓦离开。

  来到怪婆婆房间,便将刚才所听之事说出来。二人琢磨片刻,仍找不到半点
端倪。董依依在旁更加帮不上忙,只是情心款款的望着罗开,恨不得马上扑到他
怀中。罗开望见她又痴又爱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一动,却碍于怪婆婆而不敢放肆,
便告辞回房间睡觉去。

  次日辰时,小金已购了一匹黄骠马,一起与他们前往越州。途中众人有说有
笑,最开心的自当然是小金。

  一路行来,愈接近越州,路上的武林人士越多。不少帮派携带男女弟子,如
出会般成群结队,策马而行。更有不少满脸恶相,行止粗鲁的豪客,一群一簇的
齐往越州进发。

  罗开众人正按辔徐行,忽地迎头传来马蹄之声,没多久便来到白瑞雪身前,
原来此人正是白瑞雪派往越州投帖的武师。只听那人气愤愤的道:“大庄主,帖
已经投上,可是雁影门那些……”

  白瑞雪见他满脸怒容,似乎不知受了什么委屈般,不禁奇怪起来,便问道:
“雁影门怎么了?”

  那武师愤然道:“那雁影门直是狗眼看人低,当我抵达雁影门,已见人山人
海,车马盈门,不少武林人士,在门外只消说上门户派别,便即被人引入内堂,
更有些和我一样,同样前来投贴,门人对他们也极尽招呼。

  “可是到我之时,却变了样子,那些人摆上第二张脸孔,四五人围着我问东
问西,又说没听过什么「凌云庄」,不知是什么东西。我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
不由满肚是火,便顶撞了他们几句,险些儿就动手起来,围着看热闹的人便越多,
事情也逐渐弄大了……”

  说到这里,怪婆婆突然破口大骂:“兀那东西,这个傲远天算是个什么人物,
竟敢连老婆子我也不给脸子,摆着什么臭架子来着!快说……他们还说什么?”

  那武师又道:“当咱们正要动手的时侯,突然有个老者走出来。看他模样,
似乎在雁影门是个颇有地位的人物。那人看了帖子一眼,便递向他身旁一个人,
并对我说,说他们什么也不敢小觑那些容膝小帮,只是这两日到会的宾客实在太
多,没有足够地方招呼咱们入住,要咱们到外面另寻宿头。

  “接着便给了我这张回帖,道明须得凭帖到会。我见他一脸鄙夷之色,分明
是不把咱们看在眼内,我本想骂回他几句,心想他们人多势众,若再弄出事情来,
恐怕会把大庄主的事儿弄糟,只得吞声忍气走了。”说着便把那张回帖递上给白
瑞雪。

  怪婆婆圆睁怒目,向罗开道:“小子,今回老婆子着实看不过眼,这个脸皮
我非给你取回来不可,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也难消我这口气!”

  罗开看见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方知道怪婆婆不但性子怪异,没想到连脾气
也如此地火爆。

  白瑞雪道:“咱们白家在越州也有不少产业,客栈茶肆也有数间在那里,也
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

  罗开道:“这便好,可是近日江湖中人群集越州,只怕和咱们同等遭遇的小
派也不会少,要是早便住满客人,到时又如何?”

  白婉婷在旁道:“罗开哥,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在越州的势力也不少,住的
方面应该不难解决。要是那傲远天知道凌云庄和咱们白家的关系,今日便不会有
此事发生,只是姊姊今趟不想出面而已。”

  罗开道:“既是这样,便全听瑞雪姐安排好了。”

  当晚,果如罗开所言,白家旗下的客店,早便住得堂堂满满,幸好白家在这
里的产业众多,最后便在一个押当店的老管事家中住下来。

  这个押当店管事姓冯名海,家在越州的和隆镇,距离大会地点并不远,因此
白瑞雪便拣了这里。

  冯海的宅弟也相当大,家里便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十岁大的儿子,还有几个
家仆,各个房间也打扫得十分整洁。可是突然十多人往下来,房间还是不够分配。
武师们便三四人住一个房间,而罗开五人,只得和昨天在一样。

  当晚,罗开叫小金和他同房,但小金就是不肯,罗开多番劝说,依然无较,
只得算了。小金便独自住在家仆的小屋,还好冯家对下人的住处也相当好,每人
也有自己的房间,虽然细了一点,但总算舒舒服服。

  董依依这几天来,晚上总是被怪婆婆看管住,日间又要起程上路,总没机会
和罗开亲热,心下自然憋得难过,睡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不能入睡。

  她的一切举动,怪婆婆全都看在眼里,自是明白她的心意,不由在心里暗笑,
也不去理会她。

  董依依在床上愈是想着罗开,便愈是心感难耐,实在受不住了,便悄悄地往
怪婆婆望去。只见她打鼾之声,兀自呼呼大作,似乎睡得正熟。董依依静静走下
床来,取起外衣披在身上,蹑手蹑脚的走向房门,打算找罗开去。

  当她正想推门之际,怪婆婆突然道:“这么夜了,还要到那里去?”

  董依依大吃一惊,连随结结巴巴的道:“我……我睡不着想到外面走走。”

  怪婆婆道:“日又想着罗开,夜又想着罗开,又怎会睡得着。好吧,见你这
几日来倒也听我说话,便放你出去和他聊聊,但你要记住,只是一会儿便好。”

  董依依听见,当真喜出望外,顿时眉开眼笑,喜道:“邱婆婆你真好,依依
出去了。”说着风也似的推门出去。

  怪婆婆看见她这副高兴模样,不禁摇头叹气。心里想道:“罗开这个小子人
品倒不坏,依依和他一起,也算是一对儿。依依也长大了,瞧来我这个老婆子要
管也管不来了!”

  罗开坐在桌前,一双眼睛,却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心中仍是杂念丛生,想
着昨夜骆霜茹的说话,只觉内里必然有什么图谋,却始终想不出半点端倪来。

  不觉之间,耳听鼓交二更,忽然门上剥啄一声,董依依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
起:“还没睡么?”

  罗开大喜,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门,只见董依依俏生生的站在门外。

  罗开道:“这么夜了,你怎么还没睡?”

  董依依闪身走进房间,罗开把门掩上,回头见董依依满眼柔情,嘴含微笑,
说道:“人家记挂住你,便来瞧瞧你嘛。”

  罗开上前握住他的手,温声道:“邱婆婆知道你来吗?”

  董依依埋入他怀中,点了点头道:“嗯!是她准许我来的。”

  罗开虽觉奇怪,但他素知董依依向来天真,从不说假话,也就不再追问,便
道:“这样说,你今晚可以留在我这里了?”

  董依依微笑道:“你不喜欢我留下来吗?”

  罗开低头望着这个娇美可爱的俏人儿,见她双眸盈光,柔情万种,也不由看
得痴了,便拥着她走到床前。

  董依依乖巧地伸手为他脱去外衣,不消片刻,二人便已精光赤体,相拥在床。

  二人多日积压下来的情思,到了此刻,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两人热情地
拥吻,彼此不断抚摸对方的身体,把体内的情欲迅速挑起。

  董依依今晚显得热情如火,一面和罗开热吻,一面握弄着罗开的宝贝,又扯
又套,直惹得他欲火高烧,只见董依依身躯款罢,柔声道:“罗开哥,我现在便
想要,快点给人家好吗?”

  罗开见她俏脸绯红,水汪汪的眼睛,早已盈满着熊熊火焰,便将她仰倒在床,
也不多作前戏,挺身蹲在她胯间,提枪欲刺。

  董依依修长的双腿,巧妙地围上他腰肢,一对柔情似水的美目,怔怔地望着
爱郎,等待着他进入时的销魂一刻。

  罗腰部轻挺,幽门立时被撑了开来,火热的胀满开始徐徐深入,满胀琼室。
董依依美得长长吁了一口气,螓首往后仰起,娇媚地道:“胀得人家好舒服……
罗开哥,动吧!”

  房间里旋即战云密布,哼声不住,在罗开几度急攻狂戳下,董依依早已头脑
昏然。只觉花房煖烙非常,琼浆玉液,滔滔而淋,整个人如在云端,四肢不定,
口里不停叫道:“罗开哥再要快……好美!依依还要……”

  罗开鼓勇狠刺,一下子便数百合,董依依终于抵受不来,僵住身躯,几个哆
嗦便泄得软瘫在床。

  罗开见着,伏下身来,吻上她的俏脸,在她耳边喃喃地道:“如何?今回可
痛快么?”

  董依依有气无力地,娇喘着答道:“实在太美了,依依还没足够,你再继续
好吗?”罗开心想,这个小灵精就是来得快,要得多,遂不吭一声,腰臀再次大
动起来。

  没过多时,董依依又再喘声不绝,口里不停喊爽,再度泄了出来。

  罗开一笑,讥讽道:“你怎地这般没用,才是一回儿便又泄了几遍,今晚悠
悠长夜,怎能挨得到天明。”

  董依依羞道:“还不是你这大东西,每每都顶着人家的深处,咬得人又骚又
麻,人家怎能抵得住。”

  罗开道:“这也只能怪你花房短浅,你却不知道,我每深至尽处,还是露出
一大截在外,这有什么办法。”

  董依依听见,惊疑起来,道:“是么?怎地我不知道,快给我看看,到底你
还有多少留在外面。”

  罗开跪身而起,董依依撑身一看,果然仍有三指之阔留在外间,方知罗开所
言不虚,便笑道:“难怪你记记都顶着人家,可是我有一办法在此,保证可以把
你全部容纳下来。”

  罗开大惑不解,便问道:“是什么办法?”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你再慢慢来,一会儿你自会知晓。”

  罗开听后便再缓缓轻刺。但见董依依把手伸来,一把握住他剩余一截。罗开
每一挺进,她的小手便即阻当他的深进。这方法果然立见其效,罗开暗笑道:
“这个鬼灵精点子儿可真多,亏她能想出这个法子来。”

  董依依把手指轻轻围箍茎杆,让罗开每一捣进,龙枪无疑先通过她的小手。
而进入的深浅,便由董依依掌控了。罗开给她前后压逼,自然更觉舒爽,尤其董
依依用力握箍,其紧逼之力直教人美上云天。

  这时董依依不但体内受用,连小手也能享受他粗壮的温热,淫兴也逐渐攀升。
她只觉手中之物,昂昂硬如木槌,在手中一出一入,其乐趣委实妙不可言,不禁
喘声赞道:“这样更美啊……罗开哥你说是么?”

  罗开点头道:“这个法子,恐怕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呀!不要箍得这么
紧,这样我如何能动……”

  董依依笑道:“人家便是爱握住他,我用力一些,你不是更舒服吗?”

  罗开给她这么一弄,果然其趣无穷,便即紧守精关,一直弄至三更方完事。

  董依依整个晚上,也给他弄得昏完又醒,醒完又昏,更不知来了多少遍。

  当午日明,阳光自窗外洒进房间。

  董依依与罗开一夜缠绵,尽扫多日来相思之苦。董依依直睡至午时,方悠悠
醒转过来,侧头看见身旁的罗开,仍兀自呼呼未醒,睡得正沉。

  董依依睁着明亮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那潇洒的俊脸,回想作夜的狂乱淫情,
不由愈看愈痴,愈想愈是迷醉,心中炽热的欲火,不觉间又徐徐自体内萌动起来。

  但见董依依轻挪身躯,缓缓爬到罗开身上,一具精致动人的裸躯,全贴伏在
罗开身上。

  董依依小手轻移,温柔地在他胸膛游移,抚摸着他健硕宽厚的胸膛。在她那
绝冠天下的俏脸上,却情不自禁地,绽出一股幸福的微笑。

  罗开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却没醒来。

  董依依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如白玉般的纤手,自他胸膛往下滑,移至他胯间,
五指箕张,把那垂软的宝贝纳入手中,怜爱的抚玩起来。她想起此物昨夜的神勇,
和体内那股教人疯狂的胀塞感,让她不禁欲念横生,情难自己,体内不自觉地,
慢慢涎津涓涓,开始汨汨流动。五只春笋般的玉指,也愈弄愈更疾快起来。

  董依依如此播弄,便是死去的人,也要活回来,更何况罗开只是睡着。

  罗开微张眼睛,便即看见一副如仙女似的俏脸,正自目语送情,怔征的望着
自己。

  只听董依依柔声道:“终于弄醒你了,喜欢我以这个和你道早安么?”说话
之间,她的拇指轻轻地拭着他玉冠,使罗开不由浑身一颤。董依依见着,俏皮地
轻声笑一下,接着把身子往下移,掉过身躯扒在他身上,把个鲜美殷红的小花房,
凑到罗开的嘴前。

  罗开见着,不由心头发笑,更没想到她欲念会如此地高涨。然而美人送物,
他又怎能敌得过这种诱惑,宝贝顿时直立起来。

  董依依见他这热情反应,心下窃笑,便即双手齐施,抓着宝贝不停地抚套,
只见那鹅蛋大的玉冠,立时变得紫红发亮,润光莹莹,直看得董依依心骚穴麻,
也不管他巨大,便即大张小嘴,把个玉冠塞进嘴中,恣情地吸吮起来。

  罗开只觉浑身畅美,不禁挺腰相就,两只手指拨开眼前的花瓣,只见花道绦
红,甘露潺潺,仍不住收缩抖动,便知她情动过甚,便用指头轻戳数下,董依依
顿即娇吟起来,丰臀颤摆,喘声道:“嗯!好美,罗开哥再给我深一些。啊……
是这样了,依依好美呀……”

  罗开见她喊美,便欲把舌头同时塞进,好教她乐翻上天。可是董依依门户细
小,一指已是难容,又怎能给他双管齐下。惟罗开并不理会,先行退出手指,把
个灵如活蛇的舌头,猛然闯了进去,挑弄了几回,再将手指投入其中。如此一弄,
董依依又如何禁受得起,顿时身躯颤个不停,口里不停呵呵喘气,玉液如决堤似
的狂涌而出。

  董依依难过太甚,一面忘情地把弄着龙枪,一面淫语连绵,叫个不休:“罗
开哥,啊!甚地美得这般厉害,依依的小命快要送给你了。啊!不要再掘了……
实在受不了,放过我吧……”

  罗开见她臀肉狂颤,便知她快要来了,当下把舌头抽出。岂料甫抽离门户,
一股如洪的玉浆,猛地喷将出来。罗开闪避不及,立时夹头夹脑给浇个正着。

  董依依虽是泄身,却体内欲火并不缓减。随见她坐身起来,跨开双腿,背向
罗开蹲坐,小手稍略带引,宝贝随即扣着穴门。

  董依依喉急地把腰部往下一沉,龙枪立时撑开蜜洞,顿时纳进了大半截。只
听董依依“啊”地轻呼一声,顿觉花房又胀又满,直美得难以形容。

  董依依双手按着罗开的小腿,美臀竖得老高。见她运臀如飞,疾上疾落,交
合之处,却全然落在罗开眼中。眼下所见,当真淫靡之极,只见美穴含龟,出入
不歇,带着一股又一股花露,飞珠溅玉的喷将出来,教罗开瞧得欲火大动,两手
提着她纤腰,助她急提疾落。

  便在这时,白婉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外响起。

TOP

0
            第二集第八章神秘帮派

  二人正乐在头上,骤听白婉婷的声音,董依依一时间也无暇回应她。而罗开
更加不想开声,免得她走进来打岔。

  孰料,白婉婷久久见没人应门,心下便觉奇怪,想道:“莫非罗开哥不在房
里,可是在大厅坐了一个早上,却不曾见过他出来,这倒奇怪了。”

  言念之间,便轻轻推了一下房门,门儿竟然应手而开,便回头向姊姊白瑞雪
道:“姊姊,门没有栓上,咱们不妨进去看看?”

  白瑞雪点了点头,便和白婉婷并肩走了进去。

  房门之前,立有一对花鸟大屏风,一时无法看见房中的情形。虽然阻隔着二
人的视线,但在二人的耳中,却隐隐听得阵阵异声。

  二人拐过屏风,一见眼前之物,立时让她们都呆住了。

  白婉婷与二人直来亲爱,同榻共寝,也不知有过多少次,见着这等情景,还
不觉什么。

  可是白瑞雪却不然,她不由看得双眼呆愣,瞠目无言,只张着小嘴,一时说
不出声来,香腮之上,顿时红若桃李,又羞又窘,心想道:“光天化日,二人怎
地还作这回事!”便欲回身走出房间,忽地白婉婷把她扯住,不许她出去。

  这时董依依淫情大炽,见着白家姊妹,也不觉什么害羞,娇吟道:“快救救
我,罗开哥好生厉害,依依快要吃不消了……啊!好深,人家给他弄死了,婉婷
姊快来救我!”

  白婉婷笑道:“活该,谁叫你悄悄走进来偷吃。”

  董依依此时再也没有气力回答她,只觉自己泄完又泄,早已丢得浑身无力,
也不把龙枪抽离,身子一软,便即仰倒下来。因她背向罗开,这一仰天卧下,背
脊立时贴着罗开胸膛,不住地喘着大气。

  罗开从下围上双手,把她牢牢拥抱着。

  他适才看见白婉婷扯着姊姊,心里不由一动,略一细想,便知晓白婉婷的心
意,暗自忖道:“婉婷妹不让瑞雪姐离开,想必要她看着咱们这淫秽情景,自是
想着歪念头了。可是恩师与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对他不起,便是瑞雪姊心甘情
愿,罗开决也不会做出这等愧对恩师的事情来。”

  罗开心下已决,便即扯过一张被子,把二人的裸体掩着,说道:“真不好意
思,给瑞雪姐见着咱们这种羞状。”

  白瑞雪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罗开的心思,她早便猜出了八九分,便即微笑
道:“都是我和婉婷过于卤莽,一下了便撞了进来,我还是先与婉婷回避一下,
待会再说话吧。”话讫便转向白婉婷道:“跟我出去吧。”

  白婉婷听见两人的对话,便知晓自己的计谋失败,便向罗开道:“罗开哥,
我也不在此碍手碍脚了,我和姊姊在大厅里等你们,但不许让我等太久哦!”说
完朝他笑一笑,便和白瑞雪走出了房间。

  二人略一休息,董依依才缓缓回过气来,又再依依不舍的缠着罗开。罗开也
不抗拒,再与她缠绵一度,泄尽心中的欲火,二人方起来穿戴衣服。

  二人来得大厅,白婉婷立即迎上前去,一把扯着董依依,向她问长问短,问
她怎样瞒得怪婆婆到罗开房间去。

  董依依满脸春风,便把如何得到怪婆婆准许,尽皆举实告知与她。

  众人在厅上闲谈了一会,见左右无事,便打算到外面走走。董依依高兴不已,
立即跑回房间去,告与怪婆婆知晓,要她一起同去。

  可是怪婆婆平素便爱独处,对这等无聊事儿全不感兴趣,一口便推却掉。董
依依无奈,只得离开。

  明天便是武林英雄大会的日子,这几天以来,越州无疑成为武林人士的集中
地。城中茶肆饭店,青楼妓院,无处不是人如潮涌,四下只见人头攒动,车马如
梭,热闹非常。

  白家因有不少家业在此,白瑞雪姊妹二人,对越州一带也相当熟悉,便领引
着罗开与董依依两人,在城中穿街过巷,四处蹓躂. 武林大会毕竟是四年一次的
盛事,三村五乡的居民,俱乘着这个重大日子,从四方八面拥来摆卖买。

  长堤坡的正中央,早便起了一个偌大的擂台。

  只见擂台四周,旗旛招展。少林、武当、武夷、华山、峨嵋、衡山、嵩山、
恒山、泰山、点苍等各方名门大派,均有列名其中。

  通往长堤坡的大路,早已布棚林立,摊贩如云。

  虽然尚有一天才是大会之期,但这带已是人群浮动,一片喧闹。

  只听四下铜勺敲打,当当价响,还夹着小贩的吆喝呼叫,嘈杂之声,此起彼
落。茶棚、酒棚随处可见;落花生、炒栗子、金黄柿子、山里红等,摆得一堆一
堆的。

  仍有不少人还提篮挎筐,叫卖着酱鸡、卤蛋、夹肉火烧、点红馒头等,可说
各式其色,应有尽有。

  董依依见了这等热闹场面,高兴得拍手蹦跳,在人丛中钻来钻去,左看一眼,
右看一下,十足一个小孩子般。

  董依依扯着罗开来到一个小地摊,这小摊子卖的是用麦草、箔纸等编制而成
的小玩具,甚么红鱼、聚宝盆、招财童子等小摆设,应有尽有。

  只见董依依拿起一件小物,递向罗开道:“罗开哥,这个好趣致呢!”

  罗开看去,见是一只红绒制成的蝙蝠,手工精致,栩栩如生。

  在旁的白婉婷却道:“这叫作「戴福还家」,越州人都喜欢买一件放在家中。”

  董依依听见,心想光是这吉兆的名字,便已叫人爱不释手了。

  罗开看见董依依喜欢,便问小贩多少银子,小贩说二分钱,罗开也不向他掏
价钱,便买了下来送给她,董依依自是开心不已。

  便在此时,人丛中走出一男一女,正在迎面而来,男的年约三十岁,长得英
伟异常,女的只有十八九岁,样貌俏丽可爱。但见那二人四下张望,似是寻人的
模样。

  罗开远远便看见这个两人,眼睛顿时一亮,当下便迎上前去,还没来到二人
跟前,那名男子已看见了罗开,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采,连忙与身边的女子耳
语一句,人便走了过来。

  原来那二人并非谁人,男的正是黑王蜂上官柳,女的便是华山女弟子曲依韵。

  罗开大踏步走上前来,笑道:“上官大哥,你怎会在这里出现。”

  这时白家姊妹与董依依也跟了上来,看见竟是上官柳,也不由诧异起来。只
听董依依笑道:“黑王蜂,原来是你,还有曲姊姊也在一起,真是好啊!”

  上官柳听见董依依叫出他的外号,一时显得尴尬非常。罗开便即向董依依道
:“依依你好生没礼貌,这里人多耳杂,怎能胡乱呼叫。”

  董依依吐吐舌头,禁口不语。罗开回过头来,介绍二人与白瑞雪认识。

  白瑞雪也从白婉婷口中,知道罗开与上官柳是如何认识。这时见着他,确没
料到臭名远播的淫贼,竟然是个如此俊朗的男人,不由多看他两眼。

  众人寒暄了几句,上官柳道:“罗兄弟,我今次是专程赶来这里,其实是有
件要事找你。”

  罗开见他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便知有什么事发生,便道:“上官大哥,这
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离开这里再作详谈好吗?”

  上官柳点头道:“罗兄弟说得正是。还有,罗兄弟以后再不可叫我什么大哥
了,上官柳实在是容受不起。想当日白姑娘一事,若不是罗兄弟宽宏大量,不但
不怪罪本人,还仗义出手相救,小可这条性命,早便没了!”

  罗开笑道:“人谁无过,昔日往事,你我再也不可提起了。既是上官大哥这
样说,咱俩以后便以姓名相称,也不用称哥呼弟的,哥儿俩再也休分彼此。”

  上官柳喜道:“好,彼此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再婆婆妈妈了。”

  白瑞雪是见过世面的人,听见二人的对话,便知上官柳相告之事,极可能是
一件重大事情,遂笑道:“我和罗开弟也是自家人,再也不与你客气了,我也和
罗开弟般叫你上官柳,不知可会怪罪小妹无礼?”

  上官柳微笑道:“求之不得,打后我们便如自家人般,大家叫名字便行了。”

  白瑞雪道:“是了,不知你可找到住处落脚没有?”

  上官柳摇头道:“还没有,我原本和依韵妹到月明庄找罗开,听说你们来了
参加武林大会,我听后心下一急,便即赶来这里寻你们,还是今早才到达这里。”

  罗开听见他对曲依韵的称呼十分亲密,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韵,见她只是含羞
着脸,不时脉脉含情的瞟着上官柳。罗开心想,上官柳对女孩子的手段,果然真
有一手。

  白瑞雪道:“这时正值武林大会期近,这一带的客店,早便住满了人,恐怕
要找宿头并不容易,咱们现在暂时住在和隆镇,离这里也不远,若不嫌地方浅窄,
便随咱们一起如何?”

  上官柳笑道:“我们也不客气了,况且我还有一事要说与大家知,在外倾谈
总觉不便,这样便更好了。”

  除了董依依外,众人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禁愦眊难明,当下也不再耽
搁,便即打道回府。

  大厅正中央,却放着一张樟木大圆桌。便在这时,怪婆婆、罗开等七个人,
正自团团围桌而坐,只有小金垂手静立一旁,服侍众人茶水。罗开屡次叫他一块
儿坐下来,小金仍是声声说自己只是下人,不敢与大家同坐。罗开对他这执拗的
性子,委实没办法。

  只听上官柳道:“不知各位可曾听过「血燕门」这个组织?”

  白家姊妹听见,不禁相视一眼,心头同时凛然一惊,白瑞雪随即问道:“难
道你今次所说的事,是与血燕门有关?”

  上官柳点了点头,罗开初出江湖,实不知血燕门为何物,然看见白家姊妹的
惊惧神情,便已感到这血燕门是个不简单的门派。

  怪婆婆虽然名满武林,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近年间江湖中事,便再一无
所知,她听见这话,遂问道:“血燕门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厉害的么?”

  白婉婷道:“血燕门是近年新崛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到底帮中有多少人,门
主究是何人,到现刻也是一个迷。血燕门是一个杀手帮派,只要你付得起银两,
纵令要他们弑父杀兄,他们眉头也不会蹙一下,同样会照办不拒。而门中的杀手,
听说武功甚是了得,不亚于当今各帮各派的掌门。只要成为他们行刺的目标,至
今还不曾有人逃得过!”

  众人听得眉头大皱,罗开问道:“既然他们武功这般厉害,必是一些响当当
的人物才是,又何须做这等刺客的勾当?”

  上官柳摇头道:“这个实教人想不透内里玄机!但那些人行事,当真诡密异
常,出动时都是一色黑衣,在襟口之上,均绣了一只火红色的燕子,且人人蒙住
口脸,只露出双目。迄今为至,听闻他们也不曾失手过,致无法知道他们的身分。
还有一骇俗听闻之事,据知他们杀人的酬金,最少也要一千两银,视乎受害人身
分而定,传言前崆峒掌门颜通,便是给血燕门高手所杀,江湖中人估计,光是那
一次酬金,便要一万两银以上。”

  罗开紧蹙剑眉,问道:“他们杀的都是江湖中人?”

  上官柳道:“也不全然是,也有少数是些富商巨贾,能出得如此厚酬金买凶
杀人,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辈了。”

  怪婆婆笑道:“这门生意果然做得过,要是做得十单八单,就是吃他个几十
年,恐怕也吃不完。”

  罗开眉头愈皱愈紧,说道:“你今次赶来这里,所说的事,到底和血燕门有
什么关系?”

  上官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洞窟里休息了几天,伤势也续渐复元七八
成,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一心要向你多谢一声。一日晚上,我和依韵两人行经
一处山头,因为急于赶路,那日错过了住店,最后见山边不远处有一座荒庙,便
打算进去将就过一夜。

  “孰料,我两人还没走近,便隐隐听得荒庙里传出说话声。我没料到在这荒
山野岭之地,竟然还有人在。细心倾听,听得庙里人数着实不少,且全都是男人。
当时我心里想,依韵是个女儿家,实不便就此进内过夜,便打算放弃。正当要回
头而去之际,骤见远处有一条人影,从山坳处飞驰而来,其势道相当迅速。我心
下大奇,一心想瞧瞧来人是什么人物,当下与依韵便隐身在丛林里。

  “只见来人身穿一袭全黑劲装,头上戴有黑头罩,再看那人襟上的标记,便
知是血燕门的杀手。当时我心头惊疑不定,心想血燕门的人,怎会在此出现?随
见那人来到荒庙之前,庙里立时走出几个彪形大汉,那黑衣人与他们低声说了几
句,似像吩咐些什么似的,没多久便飞奔离去。

  “我觉得内里透着古怪,一心便想看个清楚,虽然庙里的汉子人数众多,且
个个身壮体横,但凭他们的呼吸声,知道那些人并非什么高手,只是一些寻常的
武夫,于是把心一横,便与依韵挨到荒庙窗前,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听得其中一人道,说什么要尽早起行,在武林大会前三天,务须要运抵越
州,若半途弄出什么岔子来,误了大事,恐怕到时无人能活。我听后更感奇怪,
这些人到底要运什么东西到越州?话里行间,似乎与武林大会有所关连。我愈想
愈感奇怪,便一心要探个明白。

  “那夜我与依韵守在荒庙外,直待至三更,见庙内众人渐渐熟睡,便偷偷窜
进庙内,便见有两辆手推大车,正靠在庙门旁。每辆车上,均搁着四个大木箱,
一个大汉靠在车旁,兀自睡得呼呼声响。

  “我当下抽出长剑,悄悄地轻手把木箱撬开,只见木箱里大包小包的,一累
累的放满一箱,便取了一包拆开来看,原来内里还包有一层防水油布,我见这东
西包得如斯慎密,知晓必是贵重之物。当我打开油布,你道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董依依听到这里,第一个便按耐不住,当即道:“你这人真是的,还卖什么
关子,快说嘛。”

  上官柳接着道:“原来内里并非什么珍贵之物,竟是一捆捆的药引和火药。
我看见这些东西,想起他们所说的话,说什么武林大会前必须赶到,已心知不妙,
瞧来血燕门运送火药到越州,极有可能对大会不利。

  “我想到这里,本想立即把火药弄湿,好教他们无法得逞。正当我要动手之
际,又见两个黑衣人奔驰而来,我和依韵便匆匆把火药放回木箱内,再次隐身一
旁。我两才一藏好身子,那两人已来到庙前。

  “我把眼望去,来者竟又是血燕门的人。但见一人走进荒庙里,把众人一一
弄醒,着他们马上夤夜赶路。在那两名黑衣人护送下,一伙人便徐徐远去。这时
我知再难以动手,便即赶往月明庄来,方知道你们已去了越州。我大急起来,便
赶来这里,打算通知你们一声,免得胡里胡涂着了他们的道儿。”

  白婉婷听完上官柳的说话,朝罗开道:“血燕门运火药到这里来,想必是有
什么图谋,难道他们今次要对付的,便是到会的某一门派人物?”

  罗开摇头道:“我瞧不是这么简单,既然血燕门的杀手武功如此高强,若要
对付某一人,实不须要用到火药这般手段,要知火药的杀伤力是何等厉害,倘若
我没有猜错,他们要对付的并非一个人,极有可能是某一帮某一派!”

  怪婆婆道:“罗开说得是,此事既然给我们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白瑞雪蹙着柳眉道:“话虽如此,但要探查起来,着实不容易。况且现在距
离大会之期,便只剩下一日,时间相当紧逼。而血燕门的对像是什么人,又全然
不知,可谓无从入手,咱们该如何做才是!”

  罗开道:“虽然血燕门要对付的人与咱们无干,但用到火药便不同了,随时
都会鱼池他人,实在不能袖手不管。”接着向上官柳问道:“运送火药的汉子,
你还认得他们么?”

  上官柳点头道:“当晚虽然夜黑,但月色还算好,那些人共有八人,我倒也
认得六七人。我今早一来到这里,便与依韵全神留意,看可有那些人的踪迹,但
始终一无发现,或许已经隐藏起来,也有可能已经离去。恐怕要找出这些人,相
信极为渺茫。”

  罗开沉思一会,便向白瑞雪道:“瑞雪姐,虽然咱们目前无从入手,但有一
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些火药既然有两大车,数量之多,足可把方圆半里移为平
地,他们要偷偷运进雁影门大会会场,如此多火药,相信并不容易,光是通过门
口检查一关,他们便无法做得到了,除非那些汉子是他们的人,但这样又似乎说
不通。如此推断,能用得上如此庞大数量的火药,便只有一个地方……”

  白瑞雪顿时眼睛一亮,心想罗开果然聪明过人,不禁暗自赞一声,便即道:
“你是说长堤坡的比武场?”

  罗开微笑道:“没错,除了那地方是最有可能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地方来。
若然血燕门真的把火药埋在比武场,事情就不简单了。到时满场皆坐满各门各派,
人众自是不少。要是爆炸起来,其伤亡之惨重,便可想而知了,咱们决不能坐视
不理,必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才是。”

  怪婆婆更不往点头认同,白婉婷道:“我们现在便去看看,罗开哥你认为如
何?”

  罗开道:“看自然是要看的,但不能粗之过急,也不争一时,大家先行考虑
清楚,若然打草惊蛇,反而碍了大事。”

  上官柳皱起眉头,道:“罗开说得极对,血燕门若然真的在比武场埋下火药,
必定会四下布以人手监视,恐防会发生乱子,咱们在行动之前,必须要格外小心,
免得给他们发现。”

  董依依笑道:“我那套「漫雨梅花针」的功夫,似乎今趟可派上用场了。”

  怪婆婆听见董依依的说话,眼睛倏然一亮,拍桌叫道:“没错,瞧来依依非
要同去不可。倘若遇上有人把守,或许依依能帮你一把也未可知。”

  罗开望向董依依,见她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正要开声发问,便
听董依依道:“邱婆婆的「漫雨梅花针」,细如毛发,中者只觉蚊咬似的,并无
多大感觉,且针上都喂有迷药。这迷药可与一般的不同,不会把人一下子迷倒。
中者过了一段时间,便渐觉眼帘沉重,慢慢昏去,中者醒来,还道是自己因困倦
睡着去了。到时若遇上守位碍手碍脚,我便每人给他这里一针,到时一个个的咕
咚一声倒下来,准不会让他们有所怀疑。”

  罗开听后,不禁把目光望向上官柳,心想若然给他练上这门功夫,不知又有
多少女子失身于他了。

  上官柳是个聪明人,看见罗开的目光,也猜中了八九成,便即笑道:“罗开,
你大可放心,这几天来,我已经想得通通透透,一心要洗心革面,决不敢再做这
等无耻之事。这门子「漫雨梅花针」,要是在半个月前,或许对我还会有点引诱
力,但此刻……”只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便再没吭声了。

  罗开嘴含微笑,轻轻点头赞许,便转向董依依道:“既是这样,你便与我和
上官柳一同前去吧。”董依依听见,自是高兴万分。

  可是白婉婷翘着小嘴,娇嗔起来:“我也要同去。”

  罗开摇头道:“血影门并非庸者,人多了反而不妙,这样极容易给他们发现,
今晚咱们三个人去便成了。”

  白瑞雪道:“罗开弟,倘若给你真的发觉比武场埋下了火药,到时你打算会
怎样做。”

  罗开顿了一顿,便道:“其实比武场是否藏有火药,一时我也猜不准,今晚
只是去证实一下而已,要是真的埋有火药,当然顺手把它毁了。”

  白瑞雪摇头道:“我看不用这么急,武林大会的前两天,将会在雁影门内举
行,而在这两天内,是大会设宴招呼各路好友的日子,到得第三天,才是比武之
期。无疑咱们便多了两天的时间。但我相信,血燕门必定会在比武之前再检查一
次,要是咱们立即毁去火药,他们势必会发觉,我看还是待至最后一日,再行毁
掉火药也不迟。”

  罗开听后也觉有理。当天晚上,三人更换上黑衣,迳往长堤坡去了。

TOP

0
            第二集第九章密林大战

  当晚三人展开轻功,毫不耽搁,直往长堤坡奔去。

  罗开自得了纪长风过甲子的功力后,内功之雄厚,实非一般好手所能及。却
没想到董依依的轻功,竟然不亚于他。

  只见她步履矫捷,当真如燕投林,奔驰间仍不住逗罗开说话,宛若无事,绝
无内息分岔的征状,要是内力没有相当根柢,这是万万做不来的。

  罗开心想,这样一个娇怯怯的少女,武功竟也这生了得,光看董依依这一门
轻功,便知怪婆婆的武功家数,确是当世一绝。罗开蓦地里好胜心起,便即脚下
发劲,霎时之间便赶出十多丈。

  孰料董依依仍是不即不离,紧紧追上前来,还笑道:“罗开哥你赶得这么快,
后面那头大王蜂就是拍折翅膀,只怕也追不了咱们。”

  罗开听见一呆,心想自己一时好胜心起,竟然没有想到上官柳,当下向董依
依点头一笑,二人顿时收慢脚步。

  上官柳虽是武功不弱,轻功也有相当造诣,但与二人相较之下,立时给比了
下去。但见他在后提气疾追,心想罗开年纪并不大,怎地内力会如此深厚,连这
个小姑娘也这般厉害,行走如风,疾如速雷,若非亲眼见到,又如何敢相信眼前
之事。

  当三人离长堤坡尚有一里路遥,齐齐停下脚步,罗开向二人道:“为了不被
血影门发现,咱们决不能走大路前去,我记得长堤坡的西面,有一片浓密树林,
不若绕路进入树林,以树木作遮掩,大家意下如何?”

  上官柳同意罗开的说话,董依依自是没有异议,便往西面疾奔而去。三人在
城中左钻西拐,没过多久,终于看见一片大树林。罗开等人认定方向,便即窜进
密林,穿树而过。

  三人走了约有炷香时间,终于来到长堤坡。众人隐身在大树后,极目四望。

  其时正是月影婆娑,大地沉睡之时。擂台四周,显得一片静谧,只有六七个
身穿青衣的汉子,手执钢刀,四下巡视,一看便知那些人是雁影门的弟子。

  罗开看见眼前的情景,便向上官柳道:“要避过外面这些人,自无困难。但
血燕门若真的在场中做了手脚,必会派人隐在一旁监视,倘若咱们贸然出去,势
必给他们发现不可。”

  上官柳点头道:“没错,瞧来咱们要改变一下计划才行。”

  罗开点头嗯了一声,接着道:“血燕门若然在旁监视,这个密林正是最佳的
所在,你和依依暂且待在这里,在我没回来之前,切勿轻举妄动。”

  董依依连忙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罗开道:“我四处看看去,或许血燕门的人便在附近。”说话方歇,一阵破
风之声自身后响起,来势异常急劲。罗开猛然惊觉,也不遑多想,抱着董依依滚
向一旁。只听“噗噗”数声,两枚六角钢镖打在树身上,嵌入三寸有余。

  便在罗开搂着董依依滚开之际,在地上随手一抄,两枚石子往后直打出去,
身子旋即跃起。回头一看,不禁一惊。

  只见两名黑衣汉子卓立树旁,长剑疾削,把射来的石子拨开。罗开皱起眉头,
心下不禁骇然。自己这两枚石子,虽是随手打出,却已用上四五成功力,若打在
寻常刀剑之上,非断为两截不可。然眼前这两人,竟能轻松地一一挡开,其武功
之高,内力之深厚,造诣实已臻化境,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随见身旁的上官柳,已然仰翻在地,单手紧按着背肩之处,一脸痛苦之色,
显然已经受伤。

  罗开急问道:“你伤势如何?”

  上官柳摇头苦笑:“还好我闪避得快,没什么大碍。”一对眼睛紧盯着两个
黑衣人。见来者襟前均绣着血红色飞燕,便朝二人道:“两位可是血燕门门下?”

  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正是,受死吧。”

  罗开微微一笑,道:“恐怕没这么容易,小可正想找你们,岂料你们竟自动
现身,这就最好不过了。”

  二人一听,不由呵呵的笑起来,只听一人道:“好好!好一个口出狂言的小
子,今日你们三人若能逃出我手掌心,我马上自刎当场。”

  董依依纤腰一挪,便已来到二人跟前六七尺停下。

  二人不禁大吃一惊,方才只觉眼前一花,而这个俏生生的少女,便已立在身
前,动作之快,实是匪夷所思,不由心中一栗,与伙伴互望一眼。

  却见董依依笑道:“你们两人适才为何一声不响便射我,要不是罗开哥抱开
我,岂不是给你们射中。”

  二人听后,先是一呆,再见她不但样子漂亮,韶华如花,且言语幼稚,眉目
之间尽是天真烂漫之气,无计回避。这时给她一轮嗔斥,一时瞠目结舌,无言以
对。

  而此刻最是担心的,莫过于罗开和上官柳二人。罗开急道:“依依你且站向
一旁,这两人交由我对付吧。”

  董依依却笑道:“这两个人在后偷袭我,我非要他们尝尝本小姐的手段不可,
要是我斗他们不过,罗开哥你再来帮我好了。”

  罗开听得眉头大皱,心想这娃儿怎地不知天高地厚!但回心又想,依依的轻
功虽是厉害,但武功如何,至今也不曾见过,既然她是怪婆婆的徒儿,或许真有
什么惊人艺业也未可知,不妨先在旁看看,倘若她真是不敌,我再出手也不迟。

  惟上官柳却不是这样想,他素知血燕门的手段,武功高强,自不待说,且出
手异常狠辣,一动上手,决不容情,更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现刻董依依如此挑拨
对方,无疑是招风揽火,撩蜂剔蝎。

  上官柳愈想,愈感势头不对,不由向罗开望去。见他虽是脸有忧色,却无上
前相助之意,心里不免大急起来。

  一名黑衣人一阵冷笑,说道:“我见你冰雪可爱,也不想与你为难,本座今
日便网开一面,姑娘请自离去罢,免得自讨没趣。”

  董依依嫣然一笑:“我才不要呢,人家自从下山后,也没有和人较量过,今
日你们两人既得罪了我,又伤了上官大哥,你两人怎样也要和人家过两招,快来
吧。”说话间右手一翻,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已然握在她手中。

  那人沉着嗓子道:“姑娘既然这般执拗,便不要怪本座无礼。”接着长剑虚
空一抖,剑刃登是发出“嗡嗡”之声。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见他身不移,
肩不动,倏地倒退了几步,双手盘在胸前,瞪着一对不屑一顾的眼睛,斜眼望着
罗开和上官柳。

  董依依奇道:“他怎么了,为何不一起上来动手。”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对付你一个小娃儿,还配我们两人联手。”他自视身
分,不愿先行出手,只见他剑尖指地,沉声道:“闲话小说,我便先让你三招,
请先发招吧。”

  董依依笑道:“这是你说的,莫要说我占你便宜,小心了。”说话甫落,但
见董依依在他身前一幌一闪,那人眼睛一花,眼前已没了董依依的影子,正自大
骇,这时背后肩膀给人拍了一下,一把娇柔清脆的声音,斗然自他身后响起:
“喂,我在这里呀,还呆着作什么?”

  众人见着,也不禁大吃一惊。连罗开看见,也为之咋舌。

  罗开只见她身形幌动,脚步在地上不住前滑侧移,时左时右,步伐既密且巧,
几个转折,董依依的影子便已绕到那人身后。罗开虽然功力深厚,目光之锐利,
已非一般人能及,竟连他也看不真切,其他人又如何能看得到,直是连影儿也见
不着。

  那黑衣人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赶忙身躯前纵,回手一剑横削,封住身
后敌人的进攻。只见他身躯飘开半丈,方敢回身稳住身形,却已吓得目獃心跳,
满身冷汗。心下愈想愈敢惊惶,眼前这少女究竟是人还是鬼,动作怎会快得如此
惊人。回想那时整个背部全卖给了对方,正是武家的大忌,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
便是十条命也恐怕没了!

  上官柳更是看得呆在当场,他现在方知道,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武功竟
是如此出神入化。光是这门子功夫,她已立不败之地了,心里不由宽松下来。

  董依依抬眸一笑:“刚才那一招不算,再来呀。”话落身形再度闪动,黑衣
人那敢怠忽,但觉身侧风声飒然,已知敌人欺到左身。

  起先还夸口先让她三招,现骤见对方如鬼如魅的欺近,为求自保,莫说是三
招,就是半招也不可能了。但见他出手快如闪电,长剑圈转,顿时青光展现,只
听当啷啷几声,便知与她短剑相触。但所碰之物,却有着一股极强的磁性般,剑
刃竟然给她沾引带动着。

  黑衣人心下猛然一惊,旋即抽剑引退,岂料眼前青光激荡,人影幌然,剑刃
依然给她黏着,无法退身,宛如猫玩耗子,故意戏弄。

  黑衣人越斗越是心惊,心想自己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没试过败得如此狼狈,
况且还败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娃儿。

  想到这里,那人不禁咬紧牙关,十成功力全数集中在剑上,内力猛然疾吐,
剑刃顿时咻咻作响,果然听得一声娇喝,双剑立时分离。

  原来董依依所使的短剑,乃是怪婆婆所赠之物,名为“寒玉”。此剑却是寒
玄铁打造,采自长白山之巅,那里长年雪盖冰封,而寒玄铁更是深埋地底十数丈
的珍物,罕贵异常。怪婆婆只能采得八两六钱,方好能够打造一柄十二寸长的短
剑。此剑奇寒砭骨,削铁如泥,且带有强烈磁性。刚才黑衣人感受到的黏力,便
是这个原因。

  而董依依那门犹如疾电的步法,也是怪婆婆的绝艺之一,名唤“幻影流光”。
此门武功自隋代末年,业已存在,至今已有六七百年历史,是门上乘的轻功身法,
冠绝一时,当世难及。

  这门“幻影流光”功夫,是唯一无须倚仗自身内力,全凭一种吐纳换气的法
门,不但百里之内行走如飞,且疾如流星闪电,确是一门亘古未有的奇门绝学。

  董依依便是凭着这门秘艺,把这个黑衣人弄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加上手
中的“寒玉”短剑,顿时吓得那人大汗淋漓。

  岂料董依依正斗得趣味盎然之际,黑衣人骤催内劲,而董依依的内力,虽已
有相当根柢,却始终年齿尚幼,又如何敌得过黑衣人二十多年的功力。

  董依依只觉手臂陡然剧震,如中电掣,一股强力自剑身传将过来,推得她向
后急仰,短剑也险些把持不住,即时立足不定,不禁“啊”的叫了一声,连退了
几步方能停住。

  罗开在旁看见,正要抢上前去搭救,孰料黑衣人见一招得逞,顿时猱身而上。
董依依也不慌不忙,展开“幻影流光”,闪身相避。

  她吃过刚才一个小亏,再也不敢贸然与之对剑,只是身子绕着他疾驰电转。

  黑衣人的剑法,当真不是泛泛之辈,一剑使将开来,只见白光闪闪,出手招
法甚是迅捷,但自始至终,就是无法碰着董依依一角衣衫。他虽是黑罩蒙脸,但
也觉颜面无存,目下连一个少女也奈何不了,不禁教他又羞又窘。

  上官柳见识多广,在罗开耳边低声道:“那人这手剑法,是四川「白虎堂」
的追风剑法,瞧来这人必是白虎堂的人物。”罗开听见,便留上了心,只见那人
左手捏个剑诀,每当平推而出,诀指上仰,一柄长剑,全以手腕转动。他虽然曾
得纪长风授过一门纪家剑法,除了在小山坡使用过一次外,至今还不曾用过。罗
开愈看愈觉那人剑法精妙,比之纪家的剑法似乎还胜一筹,不觉看得入神。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见同伴久战不下,突然抽出长剑,打算来个两面夹攻,
罗开二人看见,不约而同叫道:“无耻,依依小心!”

  董依依笑道:“由他来好了,原来与人比武也挺好玩的,罗开哥你便看看我
能否以一对二,但我谅他们也未必斗得过我。”

  她虽是首次与外人动手,起初之时,心里还是没有多大把握,但斗了这么一
般时间,便觉眼前之人也不外如是,不由信心大增。董依依心里暗想道:“自己
和怪婆婆在山上切磋拆招之时,速势是何等迅捷,那有这人如此慢吞吞的,连怪
婆婆的三成功夫也没有,现在多了一人,或许会有点看头吧!”

  只见另一个黑衣人闪身而上,突然白光闪动,往幌动中的人影刺去,剑锋来
势急劲无方,但剑锋总是在她身侧削过,委实险象横生,董依依却是东趋西走,
依然轻松地在两剑之间游走。

  罗开二人在旁看得出神,上官柳忽地“噫”的一声。

  罗开问道:“什么事?”他还道上官柳肩膀因疼痛而发出声来,连忙挪身看
看他的伤势,却发现那六角镖仍嵌在他背肩上,伤口四周的血液,已经开始凝结,
罗开一面留意三人的拚斗,一面道:“恐防血流不止,暂时不宜拔出钢镖,须得
忍耐一下。”

  上官柳道:“不用担心,只是皮外伤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但你可有留意,
这个黑衣人的剑法,却和先前的一人全然不同。”

  罗开留心细看,二人剑法果然大有异处,连身形进退都全不一样。上官柳又
道:“这人是青刚岭「长虹剑派」的人,素来是个颇为正义的白道剑派,确没想
到,长虹剑派竟会加盟血燕门,这实在令人难以明白。”

  便在这时,比武场上突然亮起十余具火把,慢慢向树林围拢过来。罗开知道
已给雁影门的守卫发现了,还唤来数十人,心下不禁惶急起来,正待上前动手,
打算尽快把这二人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待得雁影门的人杀进来,可就不妙了。

  正当罗开要上前动手之际,忽见董依依身形一闪,已飘然来到罗开身旁,两
个黑衣人同时飞身冲至,罗开身子疾闪而前,「玄虚指」同时虚空连连点出,二
人膻中、横骨、中注三穴同时受制,随即软倒下来。

  董依依笑道:“上官大哥,我玩个戏法给你看好么。”上官柳一时不明其意,
只听她口里道:“一、二、三……”当董依依叫到第十声,二人已经昏睡了过去。

  上官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二人已经中了她的「漫雨梅花针」,不由向她
点头一笑,董依依也回了他一个鬼脸。

  其实「漫雨梅花针」的昏药,本应没这么快见效的,只因二人游斗良久,血
气运行正速,方会在十数声内便即昏睡过去。

  罗开对二人道:“看来今晚是无法查出什么了,幸好还有点收获。是了,上
官柳你的伤势如何?”

  上官柳笑道:“只是小事一桩,还不碍事,要背一个人仍勉强做得来,若背
两个便不行了。”

  罗开道:“这回便辛苦你了,还好雁影门的人还摸不透树林里情景,一时还
不敢冲进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便每人背起一人,董依依在前开路,瞬
眼之间便在树林隐没。

  曲依韵为上官柳包扎了伤口,略一休息,二人才缓步走出大厅,便即听见怪
婆婆大声骂道:“你这人怎地婆婆妈妈的,像你这般方式去盘问人,就是问上一
年半载,也未必问得出什么来,就依老婆子的说话,先给他们吃点苦头,我就不
相信他们不说。”

  罗开在老前辈面前,一时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得唯唯诺诺的道:“邱前辈说
得也有道理,可是这两人口硬得紧,我只怕用刑逼迫,他们到时受苦不过,自是
心存怨恨,随便胡乱瞎说,混过便算,倒反为不妙,所以才暂时把二人关起来,
再行慢慢商量计策。”

  上官柳听见便走上前来,罗开看见他,便即招呼他和曲依韵坐下,问道:
“伤势如何,好了点没有?”

  上官柳道:“还好镖上没有喂毒,敷药后已无大碍。”顿了一顿,又道:
“还没有问出二人什么吗?”

  罗开摇了摇头:“这两人口密得很,我问了半个多时辰,二人就是闭嘴不答,
我也没他们法子,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上官柳沉思片刻,道:“方才咱们揭开二人面罩之时,小可当真吓了一跳,
一个竟然是「白虎堂」的堂主史通明,而另一个却是「长虹剑派」的大师兄唐贵,
这两人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要是像我这种淫邪恶徒,当个杀手也不
足为奇。但说到这二人,可就有点不正常了。尤其这个唐贵,素有铁胆先生之称,
为人向来正大光明,扶弱抑强,岂料暗地里却是血燕门杀手之一,若不是亲眼目
睹,我如何也不敢相信。”

  他长叹一声,又道:“大家方才可有发现,当他们二人醒转过来之时,两人
当时曾互望一眼,其眼神相当特别,带着一股突兀诧异之色,瞧来他们虽然同是
血燕门的人,大有可能互不相识,并不知对方身分,方会有这种怪异的神情,不
知你们发觉没有。”

  罗开点头道:“咱们刚才也有谈过这件事。”接着转向白瑞雪道:“瑞雪姐,
你适才的见解,我愈想愈觉得大有可能,你便与上官柳研究一下。”

  白瑞雪道:“当我看见二人的神态后,便已反覆思索过数遍,若我没有猜错,
血燕门的门主,极有可能运用毒物、下蛊等下山烂伎俩,或是某一种厉害手段,
以此来控制各门各派的高手,得以为他们效劳!”

  说到这里,白瑞雪迟疑了一会,微含羞意道:“同时我也仔细看过二人的脸
孔,发觉他们的眉心,隐隐呈现出一条红气,自额顶直贯鼻梁,若不留神细看,
是极难发觉的。而这种现象,若我所料不差,极有可能是一种淫邪毒物,早已种
入他们的体内,中者一但定时得不到解药,或澈底解除体内的毒性,到时便会脱
阳而亡。可是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还不敢断定。”

  罗开听到这里,剑眉不由微微蹙起,道:“瑞雪姐,莫非你所说的淫邪毒物,
是与「玄女相蚀大法」大关?”

  白瑞雪轻轻点头:“很有可能,凭他们外表的征状来看,确实极为相似。”
她顿了一顿,又道:“这样吧,待我单独与他们谈一谈,或许可以了解多一些事
倩。”

  怪婆婆道:“你且先去看一看,若他们还是不说,便交由老太婆我办好了,
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也不用怜惜他们,我总有方法要他们老老实实说出来。”

  罗开心知怪婆婆性情怪异,也不再多言,便向白瑞雪道:“这方面便有烦瑞
雪姐了。”

  白瑞雪长身而起,婷婷嫋嫋的朝内堂走去。当他来到一个厢房前,看见小金
和两名月明庄武师,站着守在门外,便即向他们道:“我有事要与他们说,你们
暂且离开一会,没得我命令不能进来。”

  三人令命离开,白瑞雪才缓缓推开房门。

  房间并不大,只有丈许见方,原是月明庄武师暂住了之所。

  只见二人并肩坐在地上,背靠墙壁,看他们除了给点了穴道外,双手双脚均
缠上铁链。

  白瑞雪来到二人跟前,冁然笑道:“这位必定是「白虎堂」堂主史英雄了。
而这一位,小女子若没有猜错,该是「长虹剑派」莫千升的高足,人称铁胆先生
唐大侠罢,可对吗?”

  二人虽然穴道被封,身不能动,但视听却全无影响。

  骤见身前这个美艳女子走进来,四只眼睛不由同时一亮,再听她嗓音甜腻,
说起话来,如莺如鹊,真个教人为之一醉。二人同样一般心思,心想道:“这里
的女子怎地个个如此娇艳无匹,先前林中所见的少女,已是一个美得让人心悸的
大美人。而这个女子,同样是个沉鱼落雁的人物,比之那少女,却另有一番高贵
成熟的韵味。”

  白瑞雪细看二人,只见史通明年约四十多岁,身横肩宽,强悍外露;而唐贵
只有三十开外,脸庞白净,气宇轩昂,实看不出半点奸邪之气。

  但见她缓缓蹲下身躯,对二人道:“两位眉心泛红,我若没有猜错,似是身
中剧毒,不知我可说得对么?”

  二人对望一眼,仍是禁口不语。白瑞雪嫣然一笑,纤嫩的玉指慢慢向前伸出,
竟隔着史通明的裤子,温柔地按上的宝贝,旋即轻轻地握住他的垂软。

  史通明眼见这美艳女子如此举动,立时惊讶不已,一时茫然不知所措。只觉
她手指娴熟灵动,抚之异常舒服,不由心脏碰碰剧跳,不禁脱口惊道:“你……
你想怎样……”

  白瑞雪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温柔地为他套动。没过多久,他的胯间已然搭起
一个蓬帐来。她朝史通明投了一个微笑,便移到唐贵身上,依样施为,直到他也
和史通明看齐,方缓缓松开二人的裤带。

  转眼之间,两人的贝宝便已跳出裤外,只见两根宝贝,早就筋肌亢暴,昂首
朝天,白瑞雪也不吭一声,双手同时探出,各执一棒,恣意地为他们捋动。

  只听二人鼻息续渐沉重,肌肉不往抖动,若不是穴道受制,恐怕已按忍不住
飞扑而上,可恨身不能动,只得坐着强忍心中的欲火,任由白瑞雪炽情的挑逗。

  二人只觉这美女不但技巧高超,且一对小手又韧又软,给她每一轻套,均教
人神魂飘荡,美不可言,再望着她月貌花庞的俏脸,见她眉目如画,两眼汪汪,
一颦一笑,俱是美到极处,直是令人难以忘怀。

  白瑞雪一面套弄,一面盯着两根雄伟的宝贝,在她努力的挑诱下,两伙浑圆
巨大的玉冠,却已殷红如火。而这股色泽,却是如鲜血般绦红,比之常人大有不
同。

  白瑞雪看见,不由柳眉颇蹙,低声呢喃起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便徐徐
抬起眼睛,望向二人道:“倘若小女子没有猜错,你们该是中了一种淫邪之毒,
名叫「玄女相蚀大法」。”

  二人听见,不禁眼睛大睁,互望一眼,神色间又是惊喜,又是恐惧。

  白瑞雪看见二人的模样,便已有了三四成把握,便即微微笑道:“要解除你
们体内的剧毒,可谓艰难得很,懂得「玄女相蚀大法」的人,相信当今世上,也
不会有几人,可是……”

  两人听到这里,旋即目不交睫地盯着她。

  白瑞雪朝他们轻轻一笑,徐徐又道:“可是……也未必便没得医治,只要你
们肯与我合作,或许我有方法为你解除体毒也说不定。”

  二人其实只知身上被人下了毒,却不知此毒是什么名堂,现在还是首次听着。
饶是如此,但二人听得白瑞雪说得这般肯定,也不禁动容起来。

  只听史通明沙哑着声音,问道:“姑娘当真有办法给我们医治?”言中充满
着疑惑。

  白瑞雪道:“我只是说或许可以,并非说实有把握,但要是你们肯合作,把
血燕门的事说与我知,以及有关火药的事说出来,我会尽力为你们医治。”

  唐贵道:“要是咱们不说呢?”

  白瑞雪微笑道:“你们不说,我自然奈何不了你,但你们中了这种淫邪之毒,
若半年之内得不到施药人解救,其后果如何,相信两位也该会知晓,也不用小女
子多说了。倘若两位不愿合作,我只好把各下的名讳门派,四处张贴宣扬,到时
血燕门知道你们失手被擒,他们会放过你们吗?要知,一个再无法保存身分,并
且失去利用价值的人,你们看血燕门会如何对待你俩,到时一旦毒发,还会给你
们解救么?”

  二人听得大汗淋漓,白瑞雪所说的话,无一不令他们心寒胆裂。还有她所说
的毒发征状,确与下毒之人所说无异,便知白瑞雪的说话并非恫吓。

  这时二人不由脸白如纸,良久说不出话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TOP

0
            第二集第十章武林大会

  白瑞雪方才与他们如此一弄,潜藏体内的「玄女相蚀大法」,立时产生反应,
一股熊熊欲火,早便燃点起来。

  她骤觉口干喉燥,气息急促,胯间不觉发骚发痒,甘露长流,无可禁止。

  白瑞雪这时看见二人的宝贝,一股难言的冲动,更是无从抑止。

  二人听了她一番说话后,原本硬直如铁的龙枪,这时已吓得垂倒下来。白瑞
雪见着,不禁叹息道:“真可怜,怎地又软了!”

  话才说完,螓首缓缓往前探去,埋首至史通明的胯间,伸出丁香小舌,舔舔
他的头部。史通明倏地一颤,轻轻呻吟一声。白瑞雪听见,便即小嘴微张,把他
含入口中,怜惜地吸吮起来,而另一只柔荑,却为唐贵套动着。

  白瑞雪边弄边瞧着二人的表情,只见她手口并用,来回交替,把两人弄得气
喘如牛。炷香时分已过,史通明第一个按忍不住,白液狂喷而出,猛闯白瑞雪的
口腔深处。但白瑞雪并不放过他,仍是用力地衔着,直到他涓滴不剩,才吐将出
来,朝他投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她把白液吐在手掌心,轻声道:“怎地这么多,
看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快活过了。”

  史通明顿感畅美之极,便嗯的一声应了一句。

  白瑞雪转移阵地,小嘴已把唐贵的宝贝纳入口中。没过多久,唐贵也撑持不
过,便即一泄如注,任由白瑞雪把他吸得一干二净。

  白瑞雪把二人的裤头拉上,并绑好裤带,站起身来微笑道:“我刚才这样待
你们,也应该满意了吧,打后便要看你们如何回报我了。我提出的条件,要是想
清楚之后,便通知房外的人便成了,今日便考虑一晚吧。”说完便徐徐走出房间。

  这晚,白瑞雪突然来到罗开的房间,轻轻敲了一下房门。不久房门呀的一声
开了。罗开见是白瑞雪,略感诧异,问道:“瑞雪姐,有事找我吗?”

  白瑞雪点了点头:“是有关那两人的事,我可以进来吗?”

  罗开让开身子,白瑞雪娉婷而入。罗开掩上房门,回身问道:“瑞雪姐进展
如何?那两人肯合作吗?”

  白瑞雪道:“我已经知道,他们确实是被「玄女相蚀大法」所害,世上练有
这法门的人,除了天熙宫纪家姊妹外,便只有我和婉婷。是否再有其他人练有此
法,便不得而知,但这个机会相信并不高。瞧来天熙宫与血燕门之间,两者的关
系不大寻常。”

  罗开眉头一皱:“瑞雪姐是说瑶姬是血燕门的人?”

  白瑞雪道:“可能是,更有可能是血燕门的门主。”

  罗开不解道:“恩师虽然对我也有说及「玄女相蚀大法」之事,但并没有说
这门功夫可以毒害人,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白瑞雪叹息道:“这门功夫凡练到「参同契」这阶段,便能在交合中吸取男
性的功力,继而化为己用。若练至第四层「肆同契」,便大有不同了。「肆同契」
是「玄女相蚀大法」的最后阶段,也是最难练的一层。若要自行修练「肆同契」,
没有十年八载,是无法练成的。除非得到练有「乾坤坎离大法」的男性帮助,以
阳息助她运功,方能速成。

  “当练成「肆同契」后,女子可自行催运内息,凝聚出一股毒素,而这种毒
素,一但碰着男性的肉具,便会附在其上,接着便慢慢渗入男性体内,半年之后,
那男人便会阳气亏损,脱阳而亡,可谓阴损之极。

  “若要解救受害人体毒,唯一的方法,便是再与那女子交合,再度输入新的
毒素,便可再延续半年。倘若要把男性体内的毒素悉数清除,在第四层的「肆同
契」中,也有一篇是吸取毒素的法门,只要那女的运用此法,才能把男性体内的
毒素吸去。”

  罗开道:“难道瑶姬已经练到第四层?”

  白瑞雪点头道:“极有可能,但那二人一时还不肯说出真相,不然便会知晓
了。但我看他们二人,对体毒甚为害怕,极欲马上能够除去。光凭这点,足以证
明他们是受制于人,方会成为血燕门的人。

  “我方才已仔细考虑过,倘若咱们能为他们除去身上的毒素,无疑是救了他
们一命,对咱们自是心存感激,或许会为此而归附咱们。到时若得到他们的帮忙,
对阻挠瑶姬图谋一事,相信会有很大的帮助。”

  罗开沉思一会,道:“瑞雪姐是想解除他们的毒素?”

  白瑞雪点头道:“为了要破坏瑶姬的图谋,这算是个最佳的方法。「玄女相
蚀大法」我已经练至第三层,但若要练第四层,非要你的帮忙不可,你不妨考虑
一下。”

  罗开道:“恩师当时再三嘱咐我,务必要我保护纪家姊妹两人安全,把瑶姬
导入正途,免她做出为祸武林之事,至今我仍铭记于心。若为了她们姊妹二人着
想,我本应无须多作犹豫。可是瑞雪姐你和恩师并非一般的关系,我这样做,岂
不对恩师不敬,这又叫我如何是好……”

  白瑞雪截着他道:“罗开,你且听我说。由始至终在我心里,我从没有忘记
过长风哥。但我相信,就算咱们做那回事,长风哥也不会怪责咱们。我修练「玄
女相蚀大法」,也是长风授予我的。要知修练此功的女人,其后果如何,他比谁
也清楚不过,若没得到男人慰藉和满足,体内欲火不能宣泄,直是如捅蜂窝,随
时会有性命之危,因此长风哥才会叫你来找我,难道这一点你也想不通么?

  “但我见你总是心存芥蒂,实不想让你难做,便不宣之于口罢了。但现在环
境不同,铲除血燕门一事,这是势所必行的,对瑶姬或武林来说,都是一件极为
重要的事。若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我也不会厚颜与你商量。”

  罗开听完这番说话,再三细想,也觉白瑞雪的说话有点道理,心想道:“恩
师当初叫我来月明庄之时,想必也有考虑到此节,若然他不予允许,自会与我说
得明明白白,可是他并没有向我提出。难道真如瑞雪姐所言,恩师是要我来顶替
他?想来也像了,光看瑞雪姐对恩师的爱慕之情,便已知道两人是何等深爱对方,
恩师又怎会让瑞雪姐履险,所以才会叫我与瑞雪姐接触,这还有什么疑问……”

  言念及此,罗开方知自己往日过于迂腐,只是往一边想,实是想岔了,不禁
摇头微笑,道:“想来我是真的想歪了,没有深究恩师的心意。瑞雪姐,要我如
何助你修练「肆同契」,罗开委实半点不知,我该怎样做才是?”

  白瑞雪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罗开点了点头。白瑞雪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递给罗开道:“这是修练「玄
女相蚀大法」的秘笈,我适才已经详细看了几遍,你也可依照秘笈内所示,以「
乾坤坎离大法」助我行功便成了。还有,现在咱们首要做的,便是把身上的衣衫
脱光,你说是吗?”

  罗开望着她,顿时搔着脑袋傻笑。

  月影横斜,溶溶月色徐徐移过庭阶,如清水般漫进房间。

  屋内只见帘影荡漾,烛光摇曳。柔和的光线,淡淡映着榻上的赤裸男女。

  罗开单手支颚,从上往下望着眼前的美人儿。白瑞雪容止端丽的脸上,正自
绽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一笑犹如春光般明媚,直把罗开迷得目眩心跳!

  白瑞雪的美艳,确也称得上人间绝色,洁白的皓齿,如仙似的脸庞,细长的
柳眉,清澈如水的眼睛,在两洼笑涡里,却潜藏着说不尽的风情!

  这时白瑞雪抬起双手,圈上罗开的脖子,微笑着道:“你看了这么久,还没
看够么?”

  罗开回过神来,不由赞道:“瑞雪姐实是美得天仙化人般,这才教我看得忘
了形。”说着伸手抚上她滑嫩的肌肤,轻轻的游移着。

  白瑞雪朝他温柔一笑:“你说话太不老实了,我又怎比得上婉婷和依依呢,
其实你不嫌我人尽可夫,我已经很高兴了!”

  罗开一怔,轩眉蹙额的盯住她,说道:“你怎地这般说?”

  白瑞雪淡然一笑:“我说了出来,也不怕你鄙笑,就是你骂我是淫娃荡妇,
我也甘于承受!”

  她歇了一会,徐徐又道:“自从我和长风哥一起,当初委实受不了他的雄威,
每次和他行房之时,犹如身受苦刑般痛楚,但我心里实在太喜欢他了,只好强自
忍受。后来我方知道,他是练了「乾坤坎离大法」这门功夫,才会这般性欲旺盛。
不久我也在长风哥口中,得知他家传另有一门女性修练的法门,便是「玄女相蚀
大法」。可是他坚持不肯授与我,也把其中利弊说与我知晓。但我为了二人幸福
着想,只好再三恳求于他,要他让我修练此法,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终于答应
了我。

  “两年多前,我突然接到他的死讯,当时直教我痛不欲生,要不是婉婷在旁
拦阻,恐怕我已随他而去。自从我练了「玄女相蚀大法」后,体内淫欲之念,却
逐日大增,教人难以按抑。若不是我曾应承过婉婷,真是想一死了之。

  “终于我苦撑了半年,着实忍受不住了,便开始和庄里的武师搅混,起先还
能让我稍稍舒缓,但日子久了,而「玄女相蚀大法」的功力也逐日递增,体内淫
欲火焰更炽,若无两个男人同时与我交欢,已难消却我心头的欲火,现在你该明
白了吧!”

  罗开虽在婉婷口中听过此事,但目下亲耳听见,更觉感触良多,便道:“瑞
雪姐,以我认为这一门功夫,只要是用之得当,也不失为一门很好的法门,它不
但可以今人驻颜养生,也可提高个人功力。便如现在,还可以替人解毒消灾。只
是瑶姬心存恶念,用以害人罢了!再说,其实你以「肆同契」为那些人解毒,我
实在不甚赞同,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白瑞雪微微笑道:“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这样做,并非全是为了长风哥,
能否帮到他女儿,我只能说尽力而为罢了。但最主要原因,我是为了整个武林。
光看这两人,俱是白道中的好汉子,要不是受制于人,我肯定他们决不会自愿做
这等害人之事,要是咱们知而不管,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将来整个武林,随时
都会落在奸人之手,后果如何,我不说你也会知道了。”

  罗开听得颔首称是。白瑞雪又道:“虽然靠咱们这几个人之力,也未必能挽
回大局,却也不能袖手旁观。罗开弟你放心好了,婉婷是我的好妹子,这种事我
不会让她去做的。况且我白瑞雪又算得上什么,只是一个没有男人便活不成的女
人,今次我能为武林尽一点力,也感安慰了!”

  罗开听到这里,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委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心想,一个女
人也能舍身为人,更何况自己是个堂堂大丈夫,便即道:“好!从今日起,咱们
势必要把血燕门铲除不可,决不能让他们在江湖上任意胡为。”

  白瑞雪嘴角含笑,点了点头,便拉下他的脑袋,轻声道:“不用再说了,记
紧要依照秘笈里的指示去做,知道吗?”

  罗开嗯了一声,低头吻上她俏脸,白瑞雪也作出热情的回应。她引导着罗开
的手,往身上的要点摸去。

  罗开边吻着她腮颊,边握住他一只玉峰,温柔地揉握。只觉触手挺弹饱满,
且细滑非常。他的吻沿着项弯向下移,滑过她脖子,最后吻上她的玉峰,那颗娇
艳猩红的顶上蓓蕾,已全然纳入他口中。罗开马上舌舔唇吸,让白瑞雪感到无比
的畅美,小嘴情不自禁地逸出甜蜜的呻吟。

  只见她玉手下移,轻握着罗开的宝贝,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两只手指,圈住
他的头部,以拇指拭压他的棱沟,柔声道:“嗯……你……你好粗壮,实难想像
依依如何忍受得来!啊……好舒服,不要停!”

  罗开继续埋头苦干,尽情享受她的丰满。白瑞雪浑身甘美,眉梢含春。白晰
修长的玉腿,早已绕上他的腰肢。只见她唇瓣鼓突,溪水连绵,沿着臀沟徐徐滴
在锦褥上。

  罗开揝揝捻捻,手口并用。白瑞雪再也抵受不住了,终于开口哀求道:“进
来吧,我着实忍不住了。”

  罗开见她两眼汪汪,情兴大动,也难却其情,便即跪身而起,正要提枪入洞,
方发觉她穴口奇小,直是一指难容,不由大感奇怪,心想她早非处子,为何还这
般紧细,便问道:“瑞雪姐,你这里怎地如此窄小,犹如处子一般?”

  白瑞雪笑道:“这便是修练「玄女相蚀大法」的好处,不但可以青春永驻,
而越练得时日长久,膣室也愈益收紧,内里张力也会逐渐增强。但你不用担心,
用力撑开进去便是了。”

  罗开听后,不由想起当日与瑶姬交欢的情景,她同样拥有一个这样的美穴。
便因为她的异常紧绷,刺激感自然随之大增,方会让他这么快便抛戈弃甲,最后
才会被她抛进水牢去。但若不是这样,又怎会遇见纪长风,更不会练成一身好武
功。人生的际遇,可真难以预料。

  他此刻听见白瑞雪的说话,便把个巨大玉冠抵住花房门户,略一磨增,便用
力一挺,龙枪顿时直闯了进去。只觉宝贝被她箍得丝发难容,内中果然异常紧窄,
直是让人寸步难行。

  白瑞雪骤觉大蛇入洞,当下轻哼了一声。她自纪长风之后,何尝遇过这样的
人间妙品,这回宛似如渴遇浆,久病逢丹,立时淫兴大炽,忙把玉腿两分,情穴
相迎,口里忘情地叫道:“好美!再用力深进,不用怜惜姐姐。”

  罗开犹如亢龙得水,低头见着宝贝被花穴牢牢含箍,当即用力直没至根。白
瑞雪美得身躯绷硬,膣内空虚全消,只觉大宝贝充贯琼室。

  这时罗开金枪大震,旋即猛提狂戳,没多久便熟不由径,越来越是凶猛。但
见白瑞雪却毫无所苦,不住凑臀相迎,不停娇喘道:“罗开弟你当真神勇,姐姐
自这两年来,今日方尝到真正滋味,你便好好爱我一晚,让我能得以尽兴,便是
死去也是甘愿了。”

  罗开一面左冲右撞,一面道:“既是瑞雪姐满意,罗开自当尽力,如今先让
你尽兴一番,再行助你运功修练如何?”

  白瑞雪道:“这再好不过了,罗开弟你且睡下来,让我在上面好么?”

  罗开自无意见,便即抽身而退,仰躺下来。白瑞雪身子一翻,便跨伏在罗开
胯间,她也不嫌脏,连浆带汁把他的龙枪纳入口中,忘情地吸吮起来。

  她一手抚玩着子孙袋,一手提着龙杆,直弄得罗开浑身畅爽。只听白瑞雪吃
得唧唧有声,不时以舌头舔尽棒身,不时又轻含皱囊,直到她心满意足,方跨骑
沉臀,引蛇入洞。

  白瑞雪被宝贝一钻,便已在花心内钉住,其硬如铁,烫热非常,顿时美入心
肺,忘情叫道:“好硬好热,你这根宝贝着实爱煞人也!姐姐箍得你畅快吗?”

  罗开笑道:“委实美得紧要,尤其现在望见它时没时现,琼浆飞溅,这光景
实在太诱人了。”

  白瑞雪听见,也低头看去,果见其景甚为淫靡。她听见罗开爱看,便把身子
仰后,尽量把那美景呈现在他眼前。随见她玉臀款抛,“噗嗤,噗嗤”的大起大
落,她也不运功按抑,好让自己能尽情发泄。没多久也因情兴大炽,津液汪汪狂
涌,无法止竭,再疾送几回,便以泄泄汨汨的丢了。

  当晚两人乐至二更,方定起心来依书修习,直至天明。

  罗开把阳息冲开她任脉、督脉、阴维、阳维、阴蹻、阳蹻等六脉,其中任督
二脉乃是阴阳兼通的要脉,一经贯通,白瑞雪的功力不但大有增进,且内息中的
阳气也积蓄到相当火候,只消白瑞雪再自行依法修习一日,「肆同契」便可大功
告成。

  晨光初上,雁影门外早已人如潮涌,车马喧喧。

  今天正是武林大会的日子,自四方八面而来的江湖人物,不论黑道白道,均
已比肩继踵而来。一些名门大派,早便由雁影门接待入住,还有不少小门小派,
今早才能携帖进内。

  罗开昨夜虽一夜未眠,却对他全无影响。一大清早,便已准备动身启程。皆
因首日是雁影门设宴迎宾之日,帖上早已定明,每帖只能接待六名宾客,罗开只
好与怪婆婆、白婉婷、董依依、上官柳和小金前往。曲依韵皆因是华山派弟子,
自知不便前往。而白瑞雪也自愿留下修习「肆同契」。

  雁影门位于长堤坡之南,两者相距只有半里路遥。众人来到雁影门外,只见
其建筑异常宏伟,一派磅礡,高楼一栋接着一栋,重重叠叠。来到门前,由小金
递上请柬,便有一名雁影门弟子在前引领,带着众人进内。

  进得屋内,罗开见这处气派甚大,但见众弟子庄丁如天竺鼠般,忙个不停,
正自来回待客,川流不息。罗开心中纳罕,光看这等声势,便晓得雁影门在江湖
上的地位,是何等地显赫,权势是何等熏灼。

  众人被迎到一个大厅,厅上早已人头涌涌,有站有坐,实不下千人。只见各
人一团一簇的互相寒暄交谈,颇为热闹。六人找了一张圆桌坐下,便听董依依笑
道:“这里果然热闹得紧,不知这个武林盟主是怎生模样,能够创立这样一个大
门派。”

  上官柳低声道:“当今武林盟主傲笑天,据说武功并非如何厉害,但其人爱
出风头,交际手腕极好,且喜济困扶危,排患解纷,因此上任盟主死后,便被各
大门派推举成为盟主,也并不是以武力得来的。”

  怪婆婆摇头道:“自来当任盟主的人,必是武德兼备的人物,倘若有什么大
事发生,没两三下武功底子,又如何震压得住。依我看这个盟主,只是个徒有虚
名,土龙刍狗之流罢了。”

  便在这时,一把沈厚的女声自罗开身旁响起:“罗少侠,原来阁下也来参加
英雄大会。”罗开循声望去,那人竟是慈玄师太,而峨嵋三英却站在她身后。

  罗开看见,便即长身而起,抱拳躬身行礼:“不知师太驾到,晚辈有失远迎。”

  慈玄笑道:“当日误认了罗少侠为黑王蜂,贫尼还没有亲身请罪,还望罗少
侠海涵!”

  罗开一听,顿时心里一跳,要是他知道黑王蜂便在眼前,恐怕大大不妙了,
当即道:“师太这样说,实令晚辈汗颜!是了,我还没给师太引见。”

  慈玄点了点头,目光便望向坐上众人,只见罗开道:“这位是邱婆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欲要看看慈玄的反应。

  果然见慈玄双目大睁,连随踏前两步,躬身合十道:“原……原来是邱老前
辈,慈玄在此见过老前辈。贫尼早已久仰大名,没想今日有此福缘,能得一见当
世高人,实是三生有幸。”说毕便即向峨嵋三英道:“止怡,止茵,止若,还不
过来拜见邱老前辈。”三人听后,虽不知这老太婆是何许人物,但见掌门对她执
礼有恭,想必也是什么成名高人了,便连忙上前行礼。

  怪婆婆也没有站起身来,只是点头说了声免礼。罗开便向怪婆婆道:“慈玄
师太是现任峨嵋掌门,晚辈也是十多天前才有缘得见。”便再向慈玄道:“这几
位都是晚辈的朋友,这位便是人称”冷艳天娇“白婉婷,这位是邱婆婆的高足董
依依,而这位是上官柳,这都是师太曾见过的。”三人一一躬身行礼。

  慈玄连随即合十还礼,笑道:“原来董姑娘是邱婆婆的高足,无怪当日姑娘
的轻功如此高明。”

  董依依听她称赞自己,心下自是万分得意,当下笑道:“不要取笑依依了,
那日我对师太无礼,还望师太不要怪依依才是。”

  慈玄道:“那日都是贫尼胡涂,又怎会怪姑娘呢!我记得当日你和罗少侠追
踪黑王蜂,不知后来情形如何呢?”

  董依依见她问起,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望望罗开,口里却结结巴巴道
:“那……那日……”

  罗开自是不待她回答下去,当下抢先道:“说起当日,若不是这位上官兄的
帮忙,我实在无法把白姑娘救出,更不能把黑王蜂处理掉。”

  慈玄瞪大眼睛,忙问道:“是么!莫非你已经把黑王蜂除去。”

  罗开笑道:“黑王蜂这个淫贼已经在世上消失,从今以后也再没这号人物了。”
他说得甚是隐晦。

  慈玄喜道:“得罗少侠除去这一大害,实是武林之福,贫尼先行在此致谢。”

  罗开忙道:“这等小事何足道哉,师太不用多礼!”

  怪婆婆突然道:“师太若不嫌弃与老太婆同坐,便请一起如何。”慈玄自听
得这人是怪婆婆后,虽未曾识荆,却早有耳闻,更知她武功博大精深,已臻出神
入化之境,对这样的高人先辈,早便有结交之意,这时听得怪婆婆如此说,自是
正合心意,当即谢了一声,欣然坐下。

  而怪婆婆却另有计较,她素知峨嵋派在江湖上响有盛名,若能与她一桌同坐,
旁人那敢小觑了他们,而最为重要的,便是乘此机会与名门大派多加来往,对罗
开将来开门立派一事,实是大有帮助。二来她久居深山,江湖中事也早已不知,
今趟她立意要从旁辅助罗开,也不得不再投入江湖了。现刻更可在慈玄口中,多
少也得知江湖上的近况。但罗开和上官柳两人听见,不禁眉头一紧,惴惴难安。
罗开心里想道:“峨嵋派对黑王蜂可说深仇似海,若在言谈之间有个闪失,被她
发现了上官柳的身分,那时当真大大不妥了!”

  便在这时,桌旁一声佛号响起,众人回头看去,见一个银眉低垂的老僧,身
后跟着一群和尚,有老有少的不下十人,正自卓立眼前。

  只见那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空明见过邱施主和慈玄师太。”

  怪婆婆老眼一抬,当下笑道:“老和尚,没见二十多年,你还没多大改变,
还是这副迂腐模样。”

  空明道:“自从当年洪圣关一别,点点指头,算来也有二十四年了,后来听
闻施主绝迹江湖,实令贫僧久怀慕蔺。”

  慈玄见这人正是少林掌门空明大师,赶忙站起还礼:“贫尼见过空明、空见
两位大师。”站在空明身旁的一个老僧,法号空见,乃少林戒律院首座,执掌职
司监管少林弟子的功过,却是空明大师的师弟。

  罗开等后辈见是少林方丈,便依次上前拜见。空明、空月逐一回礼后,怪婆
婆笑道:“老和尚,你我阔别多年,快坐下来再谈话。”后辈听见怪婆婆的说话,
便纷纷退到椅后,把坐位让了出来。

  罗开却被怪婆婆扯住,叫他坐在身旁不用离开。空明与怪婆婆两人,当年已
颇有交情,空明更深知怪婆婆性情怪异,为人豪爽,对她肆无忌惮的言语,也不
多大介怀。空明、空月合十一礼,说了声“阿弥陀佛”便即坐了下来,其余僧众
便站在二人身后。

  过不多时,雁影门的弟子,纷纷送上香茶茗客,众人也谈笑甚欢。

  少林直来可谓是武林之首,空明方丈更是无人不识。这时堂上的各门各派,
不住投来诧异的目光。心里均想,这个老太婆和那年轻人究是何人,竟与少林、
峨嵋两派的掌门同坐一桌,且谈笑生风,喜笑盈腮,一时均不明个中道理。

  其中还有不少人认出“冷艳天娇”白婉婷,心想连这一号人物,却被排挤于
外,卓立一旁,更是大感奇怪。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7-3 13: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