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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HS发廊全景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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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5:00——14:00:00

  「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壮年看了一眼阿玲,阿玲正专心埋头按摩。

  「他们都是山上下来的,都是些老流氓!」

  「我知道,阿叔。」少年的脸上仿佛写着世界末日,小娜暗暗发笑。

  「刚才坐在我边上的那个黑皮,你知道他的包里放着什么吗?」

  少年沉默不语。

  「是一把刀!」

  阿玲小娜同时眼皮一跳。

  「如果当时你不答应他们两个月还清,你走出茶室试试看?!」

  少年还是不语,重重叹了口气。

  「我也搞不懂了,你没钱还一键按下去。两三千块小弄弄也就算了,你狠,
一出手就是五万!」

  「阿叔,我想那场球宝大祥的。再说晓晓在边上说,有赢无输,他和庄家很
熟的。」

  阿玲两手不停为壮年按摩,心却早已飞到莫泰去了……

  阿玲和中男出了发廊,打的很快到了莫泰。

  「差半小时。」中男订好房间,和阿玲一起乘电梯上楼。

  「嗯?」阿玲不解的望着中男。

  「现在是五点三十分。」中男笑道:「如果六点以后,就可以明天中午退房
了。」

  阿玲会意,笑着点点头。

  电梯来到三楼。

  「3011」中男看了一眼房卡,两人马上找到了3012房,却怎么也找
不到3011房。两人在迷宫里穿进穿出,「哦,我明白了!」中男一拍脑袋,
「最后一位表示区号,3011在一号区,3001,3011,3021,…

  …是这样排列的。「

  阿玲笑了,暗想,看来你这里真的没来过啊。又转念一想,这个人阅历丰富,
城府很深,说不定是在和自己演戏也说不准啊。

  来到房间,关上门。

  阿玲有一种既刺激又害怕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对待她。

  小芳看到客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她听到客人对她说:「你帮我打飞机吧。」

  小芳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上衣,然后褪下客人的裤子,脸色菲红。她还从来
没有做过这活,男人的阳具在自己的眼里显得那么突兀。

  「轻一点,别那么重。」客人皱了皱眉,显然对小芳的技术不太满意。

  「哦。」小芳有点手忙脚乱,不一会,只觉得自己手臂发酸发麻,汗从自己
的脸上滴下。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把纸给我。」

  客人的话让小芳吃了一惊:「啊呀!对不起,我忘了拿纸了,我去拿。」

  等小芳拿纸回来,客人已经自己把衬衣的扣子全部解开。

  「来,」客人将小芳的头按向自己的前胸。「亲亲它。」

  小胖妹按下「发送」键,出来一屏:请输号码。

  小胖妹输入小马哥的手机号,手指放在「确认」键上,心跳加快。

  这一键按下去,自己和小马哥就是同党帮凶了。如果小马哥最后被抓,自己
也要进监狱。

  小胖妹忧郁了,她意识到这一「确认」键按下去的严重性,自己的一生可能
因此毁掉。

  小胖妹没有勇气发出这条短信,她按了「退出」键。

  我应该怎么办?

  小胖妹闭上眼睛,思想在激烈斗争。

  她睁开眼睛,又拿起那张画像看了一会。终于,她的目光停留在右下的举报
电话上。

  「小马哥,我对不起你。」

  小胖妹眼泪直流下来。

  14:00:00——14:15:00

  那举报电话的八个数字,就象刀子一样。

  小胖妹每按一个数字,心就被狠狠扎一下,同时也在自己心爱的小马哥身上
狠扎一刀。

  所谓心在流血,莫过于此。

  上帝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不公呢?

  上帝让自己投胎到一个家徒四壁的山村农户,上帝给了自己一副糟糕的容貌
和身材。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可上帝却对自己开了个更大的
玩笑。

  手指按在绿色拨出键上,小胖妹闭上眼睛,深呼吸。

  手机突然铃响。

  「姐姐,生日快乐。」

  「谢谢你,阿文。书读的还好吗?」

  「不太好,明天我准备找校领导。」

  「什么事?」

  「退学!」

  「放屁!」壮年勃然大怒。「认识庄家?笑话!认识庄家你不是照样输五万
元?」

  「阿叔,我知道自己真的错了。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帮帮我。」

  沉默。

  刚才茶室里的那一幕,让少年至今心有余悸:「废话少说,爽快点!」双臂
纹着图案的光头凶神恶煞般看着少年。「这五万元,还,还是不还?还,多少天
内还清?不还,说一声,我们马上走人。」

  少年望向自己的叔叔,叔叔也是一筹莫展。

  光头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严厉。

  少年额头渗出冷汗,脑子一片晕眩。

  少年从牙缝里吐出两字:「我还。」

  「怎么还?」光头咄咄逼人。

  「我每个月还两千。」

  光头冷笑一声:「不行!你当我们是要饭的?!」

  阿玲傻傻地坐在床上,看着中男不慌不忙地打开空调和电视机。

  「吆西,这里竟然还有日语台。」中男对阿玲笑道,突然想到什么。「哦,
你不喜欢看的。哎,这个不错,香港新知台。我去烧点水。」

  中男放下遥控器,拿起电水壶去洗手间灌水。

  「一晚没睡,有点累了吧?快去冲个澡,早点休息。」中男灌水回来,很体
贴地对阿玲说。

  「你先去洗吧,我看一会电视。」

  「好的。」中男说完去了洗手间。

  在这一刹那,阿玲既有一种恋爱的感觉,又有一种家的感觉。

  「是不是真的呢?」阿玲问自己。「象他这种有地位有财富的人,真的会喜
欢我吗?」

  小芳伸出舌头去舔客人的乳头,脸上发烧,舌尖却有苦涩的味道。

  客人在自己熟悉的频率下,低吟一声,很快射出。

  小芳屏住呼吸,用纸替他擦净下身。

  客人穿好衣服,付钱走人。

  小芳来到外间,用肥皂狠狠地将手洗了三次。

  小叮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文胸,嘴里唠唠叨叨:「变态哦!我晾在外面的内
裤又不见了!」

  门尚未关上,一瘦高个男人一边进来,一边接嘴:「除了我,男人都变态的。」

  小叮回头一看,冷笑一声:「切!」往里就走。

  瘦子一把拉住小叮:「走,进去敲背。」

  小叮展开媚笑:「敲背啊?」

  瘦子骨头都轻了:「是啊。」

  小叮收起笑容:「这次钱带够了吗?不要又象上次,揩我的油哦?」

  「哪里。」瘦子尴尬一笑,手里扬出一张百元大钞。「你看。」

  两人来到里间按摩椅上,瘦子迫不及待将小叮搂住,又摸又亲。

  小叮边笑边喘气:「瞧你那猴样!对了,最近,你们联防队有没有什么突击
检查活动啊?」

  14:15:00——14:30:00

  「今天晚上就有一场大的行动。」瘦子嘴里说着,手里可没闲着。

  「你别吓我?」小叮的心「别别」直跳,盯着瘦子的脸看。

  「吓你干嘛?」瘦子的一只手放在小叮的大腿上,坏坏地朝小叮笑了一笑。

  「不过不是针对发廊。」

  小叮松了一口气。「那是针对什么呀?」

  「XX路上的助动车自行车地下交易市场。」

  「哦。什么叫地下交易市场啊?是不是都不开发票?」

  瘦子摆出一付老懂经的样子:「车都是偷来的或克隆来的。」

  「你们和警察一起去行动?」

  「还有很多便衣。」瘦子的手已经摸到小顶的超短裙里去了。

  少年低下头,显得很痛苦很无助。

  晓晓站起身,对光头说:「给我们五分钟的时间,我和他到外面商量一下。」

  光头点点头。晓晓拉着少年出了茶室。

  「他妈的搞什么搞?!」黑皮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几个女服务员站在不远处又紧张有好奇,象看电视剧一样入了迷。

  壮年咳嗽一声,发了一圈「中华」。

  「你的脸蛮熟的,我们应该打过交道的。」光头点上烟,看着壮年说。

  「应该没有打过交道。」壮年微笑,高深莫测的样子。

  「哦。」光头道:「我想这个圈子,你不会陌生。他今天既然把你请来,你
也说句公道话,我们有做的过分的地方吗?」

  「嘿嘿。」壮年干笑一声,没有正面回应。「这小赤佬真没脑子,糊涂蛋一
个。」

  作为叔叔,他何尝不想为自己的侄子说话,可事情的全过程摆明了这小赤佬
是自跳火坑。对方几个人都不是善类,如果今天自己夸口应付一下的话,到时候
惹麻烦的就是自己了。

  晓晓和少年重新回到茶室坐下。

  少年缓缓开口,连声音都发抖了:「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这样,你们,你们
看行不行?」

  阿玲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看着电视。

  电水壶的加热红灯灭了,阿玲泡了两杯袋泡茶。

  中男洗完,只穿一条短裤出来。「我洗好了,你去洗一下?」

  「嗯。」阿铃答应一声往洗手间去,关上门前听到中男说:「吆,茶都泡好
了,谢谢你啊。」

  ……

  中男躺在床上。

  阿玲洗完出来,用白色的大浴巾将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裹得严严实实。

  中男笑了:「你这样看上去更白了。」

  阿玲站在原地笑了笑。

  中男拍拍床沿:「你不过来?」

  阿玲有些不好意思地上床躺在中男的身边。

  中男将阿玲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她的嘴,同时慢慢地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
解开。

  中男忍不住笑了:阿玲的身上还穿着胸衣和内裤。

  「阿文,你别乱来!」小胖妹急了,声音突然放大。

  「姐,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作出这个决定,我也非常痛苦。」

  「阿文,你是我们全家的希望,爸爸妈妈,还有你姐所做的一切,就是要保
证你顺利念完大学。钱的问题不用你操心,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姐,你和爸爸妈妈的心意,我知道的很清楚。可是我不能再拖累你,再拖
累这个家了。我已考虑好,退学后,我就去找工作。」

  「你一个退学生,在北京能找到工作?我听人家说,大学毕业生现在找工作
都不容易呢。」

  「就是啊,既然毕业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工作,那这书念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大不了,我去摆地摊,我去做民工。我是个男人,我有力气……「

  「你没有脑子!」小胖妹火了。「你念书不是仅仅为你一个人念,你也是为
爸爸妈妈念书,你也是为你姐念书!」

  「可是姐,这钱……」

  「别说了,」小胖妹打断弟弟。「学费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明天你就能收
到!」

  挂断电话,小胖妹心潮起伏,拿起那张画像又看了一眼,反面朝上往镜台上
一放。

  14:30:00——14:45:00

  「还有便衣?」小叮身体扭动一下表示抗议。

  「那些便衣眼睛很凶,」瘦子浑然未知,手指在小叮短裙里越发放肆。「倒
车的,卖粉的,偷钱包的,他们一眼看去,八九不离十。」

  「他们的手一定没有你们联防队员灵活。」小叮挖苦他。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瘦子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手指依然我行我素。

  「我们平时是清清场子,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而便衣一出来,那就是要抓人
了。」

  「警察也和你们一起清场子?」

  「带我们的警察叫大老李,快五十的人了。平时没什么事,一上班就往茶室
里一孵,把一切都交给我去处理。」

  「把方便留给自己,把危险留给别人?」小叮从不放过一个嘲讽的机会。

  「我们这一行,整天和坏蛋打交道。看上去危险,实际上并不危险。」

  「为什么?」

  「警察告诫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这话不仅是对我们
联防队员说的,也是对他们警察自己说的。」

  「有话爽爽快快的说!」黑皮忍受不了少年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地说道。

  「我打算,」少年怯怯地看了一眼黑皮,又望向光头。「每个月还六千左右,
两个月还清。」

  壮年看了一眼侄子:「你连工作都没有,拿个屁来还啊?」

  光头一点头:「好,这话可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说的。两个月虽然长
一点,但我今天给你面子,就依你,五万块两个月还清。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
如果你想跟我们玩失踪游戏,你可能要失踪一辈子!我们走。」

  光头黑皮等一拥而出茶室。

  晓晓对少年说:「那我们也走吧?」

  少年道:「你先回去吧。」

  晓晓看了一眼壮年,点点头也走了。

  「叔叔?」少年哀求的目光望向壮年。

  「哼!」壮年冷笑一声,掏出中华烟来。

  「叔叔,」少年看了一下身后,四五个服务小姐看杂耍一样目不转睛。「我
们去隔壁发廊坐一下吧。」

  「你笑什么?」阿玲明知故问。

  「呵呵呵。」中男还在笑。「你似乎有点想在这里守身如玉抗战到底的意思
咯?」

  阿玲羞怯一笑:「我可是良家妇女哦。」

  「我也是个好男人。」中男温柔地解开阿玲的文胸,低头去亲她的乳房。

  阿玲一边笑,一边欲拒还迎。

  中男紧紧压住阿玲,吻遍她的上身,最后又紧紧堵住她的嘴。

  两人一边深情接吻,一边脱下对方的内裤。

  中男摆好架势,挺身要入。

  阿玲突然问道:「要是别人来查房怎么办?」

  「嗯?」中男愣了一下。

  「我有点害怕。」

  小胖妹拿着牙刷杯和毛巾来到外间,漱洗一番后,来到老板娘身边坐下。

  小胖妹低低地说:「老板娘,晚上我有点事,请一会假好吗?」

  「什么事?」老板娘最讨厌小姐请假。「是不是和客人约会?把台费付出来,
你走。」

  「不是的。」小胖妹看了一眼四周。「我弟弟明天一定要把学费付清,否则
就要退学了。」

  「哦?」老板娘看了一眼小胖妹。

  「晚上我朋友给我送钱来,」小胖妹继续说道。「我去拿一下,很快就回来
的。」

  老板娘尚未回答,大门开处,一位十七八岁的朴实农村小伙子进来,目光奇
怪地看着大家。

  更令老板娘吃惊的是,那小伙怀里还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

  老板娘正在怀疑他是否走错地方时,身后的小菲尖叫一声,起身向小男孩扑
了过去。

  14:45:00——15:00:00

  「佳佳!佳佳!」小菲从小伙手里一把抱过小男孩,狂热地亲他。

  小男孩两眼呆滞,面无表情。

  「佳佳,是妈妈呀,快叫妈妈!」小菲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男孩蹩了很久,才叫出一声:「妈妈。」

  「佳佳!妈妈的乖宝贝!」小菲的泪水夺眶而出,全部滴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姐,」小伙子开口说话。「佳佳有大半年没见到你了,都快认不出你了。」

  「佳佳,妈妈和你再也不分开了!」小菲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对了,你
怎么没打个电话给我?害得我一直心神不定。」

  「姐,我等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找到机会将佳佳带出来。等我上了车想给你
打电话时,才发现手机掉了。」

  「你确定他没有察觉?没有跟踪你?」

  「应该没有吧。」

  「那就好。」小菲舒了一口气。「如果让他发现了,他会杀了我。」

  壮年和少年躺在按摩椅上沉默了许久。

  壮年开口说话:「你要我怎么帮你啊?让我去和你老爸求情?」

  少年急忙打断:「阿叔,千万别和我老爸说。上次我拿了学费逃学的事,那
笔帐我老爸还没有和我算清。这件事要再让他知道,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壮年咳嗽一声,没有说话。

  「阿叔,」少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能不能在两个月内帮我先垫五
万元?」

  「我自己做生意,头寸也很紧的。」壮年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拒绝。

  「阿叔。」少年递给壮年一张照片。

  「这不是芸芸吗?」壮年端详着照片上那个时髦轻佻的女孩——自己侄子的
马子。

  「是啊。阿叔,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芸芸说了,她会报答你的。」

  壮年冷哼一声:「你可真出息!」

  「阿叔,实话跟你说了吧。按下那一键的,不是我。」

  「是芸芸?」

  「有什么可害怕的,呵呵。」中男一挺而入。

  阿玲娇吟一声。

  「查房是查卖淫嫖娼,」中男轻轻地抽动起来。「而我们不是。」

  「那我们是什么?」阿玲用身体迎合中男的节奏。

  「小傻瓜,我们是情人。」

  「人家怎么知道呢?」

  「我们做爱,没有金钱上的交易,这是最根本的区别。」

  「哦。」

  「另外,你我都叫得出对方的名字,那就没事了。」

  「情人之间开房间是不是犯法啊?」

  「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但肯定不犯法。」

  「哦,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阿玲伸双臂搂住中男。

  中男吻了她一下。「你有很长时间没做爱了吧?」

  阿玲羞涩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脸上,小痘痘都长出来了。」

  「你们没有枪,当然以安全为重。」小叮的脸扭向一边,不让瘦子亲她的嘴。

  「其实警察和我们一样,也没有枪的。」瘦子退而求其次,吻小叮的脸颊。

  「就算是110巡警,也只有警长才配枪。」

  「哎,你们联防队工资很高吧?」

  「高个屁!一个月才八九百块,交给老婆六百家用,剩下的抽烟喝酒都不够。」

  「那你还有钱来发廊泡妞?」

  「烟酒是我放不下的,女人,我也放不下,否则就不是个男人了。」瘦子将
小叮的胸衣掀起,「再说,这一百元是我的奖金,那次抓新疆小偷有功,嘿嘿。」

  瘦子抓住小叮的乳房揉搓起来。

  「我们看到你们联防队员可没什么好感哦,检查的时候,那付表情!」

  「我们也是没办法,混混饭吃嘛。包括那些警察,他们也是没办法。上面要
严打,层层下压,你说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要严打啊?」

  「每次严打,都是有原因的。」瘦子在小叮的乳头上亲了几口。「比如去年
出了名的静安区发廊事件,整个静安区所有发廊统统关门。」

  「为什么?」

  「一个大学生去发廊敲背,小姐打飞机把他的小弟弟打肿了,路都不能走,
学都不能上。他妈妈一气之下,将发廊告上法庭!」

  15:00:00——15:15:00

  「这样子啊?」小叮忍不住笑了。

  「小姐的水平可能是个问题,」瘦子继续说道:「那大学生可能也是第一次,
说不定连包皮都还没割掉呢,嘿嘿。」

  「一会我帮你打飞机的时候,你也要有思想准备哦。」

  「你个死丫头!」望着小叮一脸的坏笑,瘦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行去吻
她的嘴。

  小叮边躲边笑:「还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起说来听听啊,呵呵。」

  瘦子好不容易亲到一口,顿时兴致勃勃。「你知道上海有一条路叫东宝兴路
吗?」

  「我只知道西宝兴路。」小叮说完,忍不住又笑起来。

  「东宝兴路离西宝兴路不远,那里有一段路,二十几个门面,一家挨着一家,
几乎全是发廊。」

  「是吗?」

  「那真叫蔚为壮观,晚上去那里一看,粉红色的灯光下,一个个小姐坐在沙
发上,都跟你一样妖里妖气的。」

  「切!」小叮掐了他一把。

  「听说在香港都上了报,出了名了!」

  「那天我说打五千元。」少年道,「可芸芸在我旁边说,这场球肯定赢的,
干脆加个零,还亲自按下了键。」

  「哼!」壮年冷笑一声。「好玩吗?这下给别人玩死了吧?」

  「阿叔,事到如今,你就帮我们一下吧。」少年求道。

  壮年没吭声。

  「阿叔,芸芸她说了,如果你答应,一年之内,只要你吩咐,她随叫随到。」

  壮年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孩。「你和她现在关系怎么样?」

  「玩玩而已,再说这次也是她自作自受。」少年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壮年叹口气,将照片还给少年。

  「阿叔,你答应了?」

  「我帮不了这个忙,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少年盯着照片,注视了有好几秒钟。「阿叔,那次短信的事,婶子问了我们
好几次,我和芸芸可一直都替您瞒着啊。」

  「你怎么知道的?」阿玲脸色一红。

  「正常的有规律的做爱,人就会精神焕发,皮肤就会很光洁,脸上也很少会
有小痘痘。」中男诡秘一笑。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所以说,」中男没有停下来。「做爱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

  ……

  一场温馨家常式的云雨后,两人清洗干净,躺在床上。

  「感觉怎么样?」中男温柔地问道。

  「真舒服。」阿玲露出满意的神情。

  「是在夸奖我吗?」

  「我是说,这个大床真舒服。」阿玲坏笑。

  「恩?」

  阿玲伸了个懒腰:「要是天天能睡在这样的大床上,该有多舒服啊。」

  想到每天晚上,阿玲蜷曲在狭小的按摩床上,连翻身都不敢。一个普通人所
拥有的一张普通的床,对阿玲来说竟也是一种奢侈,中男将阿玲搂紧怀里:「好
好睡一觉吧。」

  「来,我们进去坐。」小菲抱着佳佳,领着弟弟来到中间。

  「佳佳,你又瘦了!」小菲心痛,不断亲吻自己的儿子。

  「姐,佳佳他住哪里呢?」弟弟环顾四周,发廊里显得空间狭小。

  「今天现在旅馆将就一晚,明天我去找房子。」

  「你一个人又带孩子又要上班,能行吗?」

  「弟弟,姐姐身边还有一些积蓄。你先替姐姐带佳佳住上个十天半个月,姐
姐再想办法。」

  「好的。」弟弟点点头。「姐,姐夫他不会找到你吧?」

  「你放心,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也不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小菲话音刚落,手机铃响。「喂?」

  「你个死女人!」传来老公暴怒的吼声。「你是不是偷走了我的儿子?快给
我送回来,否则我一定杀死你!」

  15:15:00——15:30:00

  小菲全无防备,惊得手机差点脱手。

  「你个死女人怎么不说话?啊?佳佳一定在你身边对不对?」老公在那头语
气愈躁,干脆吼叫起来。「佳佳!佳佳!」

  佳佳望着妈妈惊恐的脸,「哇」一声突然哭了起来。

  小菲这才醒过神来,将手机通话键按掉扔在椅上。

  小菲和弟弟面面相觑,一时茫然失措。

  手机铃声又响,小菲看着手机不敢接。

  弟弟拿起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号。我知道了,那上面有你的名字和手机号
码,所以他能够打到你的手机。」

  手机铃声反复响着,两人都没去接,最后小菲干脆将手机关机。

  「不会有事的,」小菲既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弟弟。「他不知道我在这里,
他找不到我的。」

  「姐,糟了。」弟弟一脸凝重。「我的手机上面也有你这里的地址。」

  壮年脸露凶相:「你小子,竟敢威胁起我来了?!」

  「阿叔,」少年语气不软不硬。「我只是想说,阿叔的事,能帮忙我们一定
帮忙的。反过来,我们小辈有困难,阿叔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吗?」

  壮年怒极反笑:「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啊?这种伶牙俐齿放在刚才那帮人
面前显出来,那才叫有种!」

  少年沉默不语。

  壮年道:「你是算准了我不敢碰芸芸?」

  少年一声不吭。

  壮年突然起身:「我去外面打个电话。」

  小娜抬起头来,正和少年四目相遇。

  少年道:「小姐,你和我的女朋友有点像哎。」

  小娜笑道:「为了五万元,你把你女朋友卖了?」

  少年挤眼一笑:「卖给我叔,等于不卖,呵呵。」

  壮年回到里间,往椅上一躺。「你有困难,阿叔不能见死不救。但阿叔没有
这个福气,也没有这个道理去为难你的芸芸。刚才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一位朋友,
他对芸芸很有兴趣。你安排一下,明天他想当面见见芸芸。」

  「这么厉害啊?」小叮瞪大双眼。

  「当然。」瘦子很得意,双手更加肆无忌惮。「很多香港人到了上海,专门
打的过去啊。」

  「那生意一定很好哦。」

  「没错。不过那地方正好靠近一个公交车站,人来人往,太扎眼啦。许多良
家妇女下了班,一下车就看到满园春色,心里突然明白了。」

  「明白什么?」

  「原来自己的老公经常晚上出去游荡,原来都去那种地方了。」

  「男人嘛,哪有不吃腥的。」小叮在瘦子档下摸了一把。

  「有人一怒之下,写了封信到市里。结果一星期之内,关掉三分之二。」

  「那个地方也太厉害了一点哦。」

  「再说九八年的严打吧,上海的发廊一下子关掉四分之三,小姐都跑光了。」

  「为什么啊?」

  「三件事情一起发生。一,有人为小费太高写信到市里;二,有个客户和小
姐有了感情,自己离婚后,那小姐又不同意和他结婚,失情又失钱的他一怒之下
在发廊里将小姐杀了。」

  「我的妈呀!」小叮吐了一下舌头。「那第三件呢?」

  「第三件,」瘦子将手从小叮裙里抽出,在椅子扶手上擦了一下。「一个六
七十岁的老不死,吃了药去发廊,一下子叫了两个小姐,左拥右抱,结果做爱做
死了!」

  阿玲闭上眼,过了一会又睁开眼:「一下子不习惯,又睡不着了。」

  中男笑道:「没事,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阿玲看了中男一会,笑道:「你这样静静地抱着我,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哦?」

  「两年前,我和我妹在温州自己开个小发廊。有一天边吃晚饭便看电视新闻,
正好是一个什么重要的会议,在红太阳宾馆举行。我突然叫了起来:」小娜,你
快来看呀,这个人到我们这里敲过背的。「

  中男看着阿玲。

  阿玲继续道:「我妹过来一看,说,真的哎。」

  中男问:「他是谁?」

  阿玲道:「他是温州市的领导,正在台上做报告呢。」

  中男笑了:「不会认错人吧?市领导会到你这种地方来?」

  「不会错的。我的发廊就在红太阳宾馆的一条街不远的地方,那个宾馆经常
有一些重要的会议,有一些重要的人物出现。」

  「没想到啊,呵呵。」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人,风度不错,彬彬有礼。我问他『先生贵姓啊?』,
他也没回答,他只是很温柔地抱着我,就像你现在一样抱着我。」

  中男突然很促狭地问道:「那你有帮他打飞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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